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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砚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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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203)

20537 2024-08-17 20:25:54

(六十六)

说声冲,立刻千舟竞发,直向水阵冲来。

自从上次水阵大败以来,贼人一直在水阵的对面布置有几十条小船值守,每条船上都配有两名水鬼,静等着凿船捉人呢。

这边花管带的船队一冲入阵,对面就赶快派水鬼下水敌,谁知等水鬼从水下潜近一看,这船却没有办法凿,为什么?因为这不是船,而是木筏。

花管带汲取了上次冲阵的教训,特地设计了这种木筏,它是用十几一尺的圆木相隔三寸一排成排,再用四同样的圆木在上面打横钉住成排,再在上面用木板钉成栈桥样子,人在上面走,有栏杆挡着不会掉下去,因为没有船底,所以水鬼无从下手。

这水鬼一般是一手命铁锤,一手拿凿子,都是短家伙,凿船固然可以,但搏斗却不管用,更可怕的是,筏子上的人手持长矛,从那木排的里向下看着,一见有气泡或者任何异常就往下捅,把那些水鬼杀死杀伤了大半,余下的没有了办法,只能逃回船上。

这种木筏子要是在其他水面上用可能不行,因为它经不起大,而且也挡不住弓箭,但在这里却大派用场,因为这是片死水湖,水面平静,本没有风,而且官军的强弩程远,对方无法靠近,所以自然也不怕弓箭。

眼看水鬼失去了作用,人家的箭又飞蝗般来,那些贼兵只得掉转船头,没命地逃走,这水阵便轻易破了。

此时,天已大亮,见对岸浓烟滚滚,停在岸边的大小船只烧掉了大半,剩下的仍在火海之中,也没有人再敢上船。

花管带知道一切都按计划的完成了,急摧部下速速进兵登岸。

离对岸还有一里之遥,花管带已经望见在岸边上,黑的一群喽兵已经结成了阵式,准备将官军消灭在岸边的水中,在那阵式后面的高坡上,站着三个仗剑的年轻女子,正在进行指挥,知道是剩下的三凤。

花管带此时丝毫也不担心,因为眼睛奇好的他已经看到了半岛背后的山岸上一个个黑点急速落下,加起来足有好几十人。只是没有看见房中书、何三和吴佩佩的身影,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此时的三凤已知大祸临头,唯有战斗到最后了,看着自己姐妹辛辛苦苦攒下的上百条大小船只付之一炬,看着对面湖中黑的一片战船迅速靠近,她们知道了什么是绝望。

眼看对面的船只离岸还有两箭之地了,三凤齐命:「放箭!」

千百只带着火焰的狼牙箭破空而去,落在官军的船前,如果对方再进一步,只要被火箭中,就难逃烈火焚身之灾。

三凤正自庆幸能暂时拖过一时,忽听耳畔响起了一阵喊杀之声,不知哪里来的几十名各种服饰的人挥舞着刀剑从背后冲入了喽兵的阵中。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官军,而是武林高手,喽兵们在他们手下就象瓜瓢一般,只听见惨嚎连连,人头滚,把三个女人都惊呆了,好半天才娇叱一声,舞动着手中剑冲过去同那些人起手来。

虽然这些高手与三凤相比并不占上风,但一下子把喽罗们的队伍搅了,再没有人想箭,纷纷往山坡上跑,那边花管带没了威胁,船队一下子就冲上了湖岸。

当先冲上来的是花管带和两个妾,随后是三名管带官。

三名管带同武林高手过招是没什么本事,不过对付那群喽罗兵是富富有余,你看他们领着手下三千多官军冲上岸来,越过正在同三凤斗的武林众人,风卷残云一样扑上去,连砍带扎,把那些喽兵杀得哭爹喊妈。

三凤一见势头不好,想跑是不可能的,投降也早失去了机会,只得结起剑阵了,联手对付那些武林高手。

这三个人联手的威力还真是不少,武林众人虽多,但人多了施展不开,反而束手束脚的,因此被她们守得严密,一时也拿她们没有办法。

花管带早就料到了,叫一声:「众位退后,看我擒她。」说完便与两个妾把三凤围住。

花管带已经仔细研究过「七凤」的剑阵,发现了它的弱点,所以趁准备木筏的十几天时间,同两个妾演练联手破阵之法。

其实他自己独立破阵也并非不可能,只是那样他可能不得不让对方在他身上不重要的地方刺上几剑,而且还会把对方立毙当场。

自从见到玉钟儿和钟七姐的尸体,见到那两木盆,花管带就把「七凤」恨得牙疼,定要把她们活捉了,让她们受尽酷刑而死,替惨死的妾报仇,所以,他才让三娘和美玉与自己联破阵。

三凤见对方也是三人把自己围住,自恃剑阵厉害,丝毫也不以为意。

花管带发个信号,三个人突然发动了攻击,与此同时,三凤也发动了阵式,与花管带三人打在一处。

旁边的武林高手一看场中六个人的搏杀,才知道人家花管带的武艺心机都不是盖的。

这夫三人虽然兵器各不相同,但着法都是针对对方弱点,每一击都是敌所必救,所以那剑阵的威力便越来越弱,终于在三十招之后出了破绽,被花管带的杆切进去一兜,喊一声:「接住!要活的。」

便见一个少女的身子被凌空抛了出来,直向那群高手面前落下,一个少林弟子马上伸手一点,半空中制住了她道,却被一个峨嵋派女弟子抢一步接住。

才把人放下,第二个少女又被抛了出来,最后一个女贼则被花管带亲自在眼儿上一捅,瘫在地上不动了。

那先被扔出来的便是「金凤」胡明月,随后是「红凤」席秀娟,最后是「银凤」潘巧巧。

胡明月被擒之时,只是把眼一闭,认命了,而席秀娟和潘巧巧两个则不由得泪面,那是悔?是恨?是对命运的无奈?

因为有言在先,再说武林众人也无意争功,将三女擒下后,便与花管带。

花管带也不管好歹,就在这湖滩上,当着几十个高手的面,把三个女人的裆里一摸,用那钢针每人一下,然后捆成一团,给兵丁带上船去,自己则带着两个妾上山去寻找房中书。

先到了房中书和胡明月的住处,不见他的踪影,又到了堂口也没有,正巧一个军卒过来,说房中书去了山后。

花管带急忙领人向山后跑,一路上只见官兵正一草一木都不放过地搜找藏匿的喽兵,站在高处,见山后坡下有一处只有一间房的小院儿,在何三的图上并没有标出,而正有两个人在院前的空地上打斗。

花管带眼尖,看出其中一个正是房中书,另一个则是何三,那何三已经是疲力尽,仍在苦苦支撑。

花管带见情况危急,急忙运起轻功,直接从山上跃起,象鹰一样飞向小院,堪堪在房中书的刀磕飞了何三的剑,就要把她点生擒的时候赶到。

因为花管带没有出声,房中书又正在将要得手的时候,所以没有注意到花管带的到来,等发现不妙的时候,杆已经准确地打在他的大椎上,不仅制了他的道,而且而把他打了一个跟头。

花管带随手一钢针,也把这房中书破了武功,然后叫随后的两妾捆了。

回头再问何三,佩佩到哪里去了?何三头一扭,眼泪刷地了下来。

(六十七)

花管带知道不好,急忙摧问。

何三把手往院中一指,花管带一步窜进院中,但见吴佩佩面朝下趴在院子当中一个石头井口上,两腿间着鲜血,裆里破了一个大,一堆场子从中挤出来。

她还没有死,看着冲进来的花管带,脸上出一丝笑容。

「佩佩,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花管带像疯了一样,一把抱住吴佩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撕开她的子,见那肠子正是从她女人的出来的,血还在不停地从她的道一股一股地涌出来。

吴佩佩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是软软地把头靠在花管带的怀里,用含着眼泪的眼睛望着他,微微笑着,然后慢慢死去。

何三从外面进来,泪眼婆娑。

「她是个勇士,你该为她骄傲。」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三含着泪,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花管带。

************

原来,何三与吴佩佩两个人得了花管带的安排,连夜同各派高手离了大营从两侧的山后登上了峭壁,然后这两个女侠从悬崖上纵下,按时制服看守战船的贼人,放火点燃了贼人战船,然后依照约定去到房中书与胡明月所住的小院外监视。

两人看见房中书同胡明月一边系着扣子,一边从院中出来,房中书说:「这定是那花前来攻寨。我看这回咱们是在劫难逃了,你先去招呼巧巧她们共同御敌,我去山顶看着,如果花他们攻不上来还则罢了,要是他们真上了岸,咱们恐怕也顶不住,到时候我就点燃火药炸他娘的,来他一个同归于尽。」

说完,房中书便同胡明月分手,自己一个人向相反的方向上了山。

两个一听,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而此时也来不及通知花管带,也不知道火药的引线在什么地方,只得在房中书后面跟着。

后来她们听见前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而且有不少喽兵和官军跑过山后,山都是喊杀之声,而就在此时,房中书开始下山。

两人一看事情不好,急忙叫住一个兵丁,让他快去前山找花管带,一边在后面紧紧追赶。

追到这座小院前,见房中书进了院,两人急忙跃上院墙,房中书正站在一个井口前面打火折子,事情紧急,顾不得许多,两个女侠大喊一声,一齐向房中书扑了过去。

此时的房中书已经打着了火折子,听见喊声,一边把火折子向井口里扔,一边转头来看。

吴佩佩却是先到了,她见房中书一指点来,知道自己无法再抢那火折子,便不躲不闪,拼着挨他一指,靠身体的惯一下子扑在井口,那火折子一瞬,掉在她的后背上,没有落入井口。

而手快的何三则一边一剑斩向房中书的脖子,一边伸左手抓住了火折子,然后迅速跃上院墙,跑出老远把已经熄灭的火折子扔掉,然后掉头回来,却看到了惨绝的一幕。

原来,那房中书一见火折子被抢跑了,知道这炸岛的计划完蛋了,把一腔怒火都撒到吴佩佩身上。

吴佩佩为了身阻挡那即将落入井中的火折子,吃房中书一指点中,浑身麻木,无法动弹。

房中书也知道他的时间有限,所以也懒得再剥吴佩佩的上衣,就那样一扯她的脚,依然让她趴在井口上,只是分开她两腿,起巨炮,一下子就从佩佩的裆里入,然后一到底,狂暴地起来。

何三到时,房中书正在佩佩的股后面狂

何三气得火往上撞,也不答话,一直径往房中书背后刺来。

房中书其实知道她来,所以及时地身躲开了她的致命一击,随手拿起自己的刀望何三劈来。

两个人打斗了几合,房中书冷子跳起来,一下子落在正趴在井口上的吴佩佩上,然后借力跃上墙头,跳出院外。

只这一落,房中书踩断了吴佩佩的椎,同时巨大的力使佩佩的肠子硬从已经被房中书捅穿的道中挤了出来,在她的两腿之间堆成一滩,加上房中书她的时候,巨杵没头没脑地碎了她的肝、胆、脾等腹腔脏器,所以很快她就奄奄一息了。

房中书杀了吴佩佩,还想在自己死之前再拉上一个垫背的,目标自然就是这个一身香气的何三

何三也正要把他住,好让其他人赶来共同捉拿贼,所以拼着自己被擒被辱同房中书斗,终于在最后的关头等来了花管带。

************

到现在为止,为了捉拿房中书,花管带的妾已经死了四个,虽然花管带都十分伤心,但前三个死了却都没有表出来,现在,战事已毕,一干贼人已经就擒,花管带却抱着勇敢献身的吴佩佩痛哭失声。

葛三娘和蔡美玉也听见了何三的叙述,看见了佩佩的惨状,也跟着哭了起来。

良久,花管带止住哭声,仍然含着眼泪,对葛三娘说:「你且去那六凤住处,替佩佩寻几件好衣裳来,再找些清水来给佩佩洗身,找几棉被,扎一副单架,咱们接佩佩回去。」

何三在院外挡住赶来的兵勇和武林高手,只叫几个女侠进来。

在一群女侠的帮助下,花管带亲自替佩佩了衣裳,把那肠子给她回肚子里,从一被子里扯了棉花进她那曾经让自己抓狂的户,再一些在她已经变得松弛的门里防止有大便逸出,然后仔细用清水给她洗净身体,抱着她软软身的玉体亲自给她穿好衣服,用棉被裹起来,然后放在扎好的单架上。

看着花管带那么细心地替吴佩佩整理好一切,众人都到这位花管带并像前些天那样不尽人情。

等大军打扫战场,架船回到营中,这才看出花管带真是一个情中人。

原来玉钟儿和钟七姐的碎尸被送回来的时候,花管带表现得十分冷谟,只是叫人把三个人的碎尸一一对好分拣清楚,然后叫军中裁把那管带的尸体拚好,找棺木装殓。

只叫葛三娘和美玉把两个妾的尸体合了装在两个柳条箱子里放在后营的凉地方,用冰冰上,大家都以为花管带因为两个妾被人轮了,所以不愿意要她们呢,却不知那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得强心中的悲伤,暂把她们放在一边。

此时花管带回营,安排好了军务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叫葛三娘和美玉把玉钟儿和钟七姐的尸体从后营取出到他自己的寝帐中,三具尸体就这样放在自己的寝帐中,独自陪了她们三天,哭了她们三天,这才叫寻了三口棺木盛殓。

(六十八)

不一,花管带择吉送各派武林高手登上归途,然后遣大军各归原驻地。

花管带这几天处理了自己三房妾的事情,一时忘了何三,等想起来的时候,何三已经走了,花管带问美玉为什么不拦住她,美玉告诉他:「我们拦了,我们替老爷向她道歉,说老爷因为三个姐妹的事情要处理,冷落了各位高手,让她们不必在意,无论如何要她等您办完了事再走。何姐姐说:你告诉你家老爷,我与他是敌非友,只是因为这房中书是武林公敌,我才出手相助,此事之后,我们仍是敌人,所以不见也罢。」

「什么,是敌非友?我何曾与她为敌?」

「我们也问呀:我们老爷在哪里见过你?又怎么得罪过你?要是真有得罪之处,看在我们姐妹的份上,大家把话说开了不就行了吗?」

「她怎么说?」

「她说,罪不在你家老爷,但仇却是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这太过分了吧?」

「我也说是啊,不会有那么大仇吧?再说,哪有这么大的仇恨,罪却不在我家老爷的?难道罪在何姐姐吗?那天有你今天助阵,还有什么样的过节不能消除呢?」

「是啊?」

「可她说:你们也不必问了,后自知,只是有一件事请你告诉你家爷,下次遇上,可能就是鱼死网破,还有,要是有一天我落在他的手里,我却不愿意他念我们今之相识。」

「越听越糊涂了。这叫什么?」花管带心中结着个疙瘩,但人已经走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花管带叫柯州的两个管带各带人马回归驯地,自己仍然带绥靖营和柯州的兵马及剩下的一名管带,还有四具棺木,押着一应囚犯下山去柯郡。

到得城中,见了柯知州,才听说白媚儿之事,不由心中暗自叹息,只一个房中书,坑害了多少条命,兵丁损失了两百,一名管带被俘身亡,自己的三个妾也殒命「小庭」。

人家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辱之恨不共戴天,花管带三个妾死前都遭轮,这等仇怎是一个恨字了得?

花管带先发战报派人回何州送到巡抚衙门,同时到家中向三小姐报平安,自己却带兵在柯郡暂时驻扎,一方面是休整队伍,另一方面地方上也要劳军。

绥靖营出兵一趟,又死了二、三十人,不让大家落点儿也不合适。

离开柯的那天,花管带开始实施他的复仇计划。

他让人了八辆大车,每辆车上装一个高大的门形木架,把八辆车推在大营门前,一字排开,等闻讯到达的老百姓都挤了,花管带才叫把八名「匪首」押出来。

先叫把那房中书剥了衣裳,一个大字捆在正中左手那辆车上,出那有着惊人尺寸的大鸟,然后命人用小绳扎住他的头,把那东西扯起来,用藤条胡打。

还别说,不怪这房中书自称「银」,这东西还真练出水平来了,就那么打,竟然红也不红,那房中书更是哈哈狂笑。

花管带此时是不会被他怒的,他有好东西在等着他,并不急在一时。

又叫把胡明月拉出来。

胡明月穿着她那身黄绸衣,间大带已经解了,用来把她五花大绑。那大带搭过两肩,勒入腋下,把一对豪勒得十分凸。

胡明月自从被擒的一瞬起,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房中书一个人的女人,她睁着一双大眼,仿佛嘲地斜了花管带一眼。

「姓花的,有什么招就冲老娘来吧。」

两旁兵丁过来,先把捆绑她的大带解了,然后一把撕开了她的绸衫,又去了肚兜儿,把那一对好出来,场中一片赞叹,那胡明月红着脸,却装着毫不在乎的样子。

胡明月没有反抗,她也不想反抗,实际上,由于会那一针,她也无法再反抗。

兵丁们把她拢住两条粉臂,重新用油麻绳捆了,取来两只小铜铃,上面拴着细细的丝线,在人们的一片叫好声中,他们捏住她的头儿,一只头上拴了一个,然后拖上中间摆着的由几张大桌子拼成的台子上,仰面朝天按倒,把两只脚朝着人群,然后扒下鞋袜,出两只丰腴的小脚,只给她留下一条黄条的绸

下面是「银凤」潘巧巧,被了白绸上衣,出瘦瘦的上身和两只圆锥形的小,也捆了拴上铃,然后仰面按在台上,去了鞋袜,出一双瘦瘦的玉足。

接着是「红凤」席秀娟,如半球,前,肢细长,绵软如柳,曲线玲珑。

「蓝凤」徐碧莲也是瘦瘦的身子,平,只有两个扁平的小锥,不过,那粉红的晕和尖尖的头却一样人。

「黑凤」邬巧云个子不高,但上身瘦瘦的,依然十分均称,并且有着花季少女那种特殊的媚力。

「玉凤」何娇娇发育得可能比较早,身材已经十分苗条,峰坚肢细柔。

最小的「彩凤」苏玉娘才十六岁,虽已经基本发育了,但仍显得十分稚,碟形的一对小,瘦小玲珑的上体,两只白的脚丫,我见犹怜。

这六凤却不像她们的大姐那样脸皮厚,她们本不愿与花管带为敌,更是芳心暗许,但差地害了人家的女人,自己遭这报应也无话可讲。

但毕竟都是黄花少女,让人家剥了衣裳在人前展览,却怎么也难以承受,要是那花管带亲自来剥自己还则罢了,偏偏又是被几个最下等的小兵,所以,当自己那肚兜儿一被解掉,特别是被男人的手把自己这头一捏,铜铃一拴,这六凤都止不住落下了屈辱和悔恨的眼泪。

但这又怎么算完呢?

(六十九)

花管带见「七凤」呈一排摆在了那台上,然后命:「去下裳。」

说声,只听一阵阵的「悉索」之声,七个美少女的子便齐刷刷地被剥了下来,然后,她们的大腿使被人向上抬起呈直角,然后向两边分开了。

台子上传出了一片「嘤嘤」的哭声,她们本来可以不受这种羞辱的,如果她们听从花管带的劝告,也许现在自己正倒在花管带家的上,虽然同样是赤条条地被男人看着私处,但那是她们心仪的花管带,而不是这群陌生的老百姓。

胡明月是多的女人,长而浓密,几乎盖住了整个部。虽然她只有二十二岁,但久已不是处女,所以两片自然张开着,出里面红红的

潘巧巧的也很浓,却是比较知短而柔,弯弯曲曲地覆盖在整个部,如果不是兵丁用手分开她的,几乎看不出私处的结构。

席秀娟则正好相反,是那种叫白虎的女人,私处本没有也不黑,只留着中间微微发红的隙,被人把一分,连那小也是粉红的。

徐碧莲的部同她这喜格一样,不疏也不密,集中在阜部位,只有不多几散落在的前半部分。

邬巧云的也比较稀少,前后都有,但前后都显着皮肤,扒开,里面的小相比其他几个少女就要深一些,使里面户的红更加突出。

何娇娇是短、密、黄、软,间的比别人都长,皱褶也比较细。

苏玉娘的还只是一层软软的黄绒垫,也比较浅,被人把一分,那粉红的户便羞得不停收缩,仿佛在招呼人们伸进去试试。

「七凤」躺在台上,被军兵们扯着腿,扒着,把那少女的户着实展示了一番,一直到她们停止了哭泣,这才拖上各自的刑车,让她们站在木架中间,背后的绳子拴上横梁,两只脚腕用绳子牵在两边的柱脚下,虽然并没有固定,但她们也合不拢腿。

花管带又命给她们每个人背后都上写着各自绰号和姓名的招牌,这才命把其他被活捉的喽兵押来。

这「小庭」上共是一千多喽兵,除了被杀的,一共逮了四百多个。

花管带恼他们参与轮自己的妾,所以一个也不肯放过。他命把这群俘虏也剥光了捆好,前后用绳子串成长长一串,然后宣布,这些贼人犯有之罪,着把他们先去势,再押解回省城。

结果,在一边惨叫声中,这群贼人都被把下边割了个干净,却又不给他们上药,便宣布绥靖营开拔。

数百绥靖营弟兄们押着那群喽兵一路血淋淋地上了大路,喽兵的队伍后面则是八辆大车,绑着那八个「匪首」,老百姓们吵吵嚷嚷地跟着队伍,无非是想多看几眼那七个光着股的少女。

这去势本来就可能要命,花管带又不叫给上药,所以没走出三、五里,便开始有人瘫倒在地。

花管带命把倒下的割了脑袋带回去报功,无头的尸首就扔在路边示众。

其他的贼人见是如此,硬撑着继续走,但终因血过多,没有一个能坚持走出十里,便全都完蛋了。

当然了,对于这些喽兵的死,没有人给予任何同情,事后自然也不会有人追究。

只有那八辆大车上的「贼首」却享受着特殊的待遇,除了大军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也把她们吊在梁上的绳子解开,让她们坐在车上休息以外,还随时足她们吃喝拉撒的要求,到了晚上还给她们用被子围上,免得冻病了。

不过她们可都知道官兵没这么好心,如此照顾她们只有一个目的,让她们好生生地活着,让沿路的百姓都看见她们的光股,也随便叫人们知道,她们将在何州受到最可的惩罚。

三百多里路,队伍磨磨蹭蹭走了五天,一方面是途经的地方上都跑来劳军,顺便巴结巴结花管带这个巡抚的女婿,另一方面,县城也是人比较多的地方,正好让这七个光股女人躺在大条案上分着两条腿展览生殖器。

第五中午,大军在离何州城三十里的越县打尖,早有巡抚衙门里的旗牌官候在这里。

既然是巡抚府的人,花管带自然悉,那旗牌官向花管带传达巡抚将令,命大军进至离城十里的行营过夜,明一早,张巡抚亲领何州大小官员城外相,给姑爷庆功。

一早,花管带领着全营人马,押着八辆囚车往何州城而来,且把三具棺木暂留行营。

何州的百姓早已得到消息,都来争看大军得胜而归。

花管带同手下的副管带破天荒第一次穿上盔甲,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全营弟兄也都顶盔贯甲打扮齐整,刀林立,旌旗飘扬,敲着得胜鼓,兴高采烈而来。

路两旁人山人海,齐声喝彩。这等声势这等场面,何州几十年也不曾遇上一次。

离城五里,有何州城乡绅大户代表四乡拦住去路,黄白二酒犒赏三军;离城三里,有何州属下六品以下文武官员马前相;再行二里,见巡抚张大人领六品以上文武官员相候。

花管带一见,急令大军停止前进,自己同副管带跳下战马,抢几步上来给张巡抚施礼:「巡抚大人,镖下领令剿拿贼逆匪,大获全胜,特来令!」

「哈哈哈哈,花管带请起。绥靖营此次平灭恶匪,得胜而回,可喜可贺,老夫特地与何州众位大人在此给全军将士庆功。来来来,见过列位大人。」

其实,与其说是给花管带引见众官员,还不如说给众官员引见花管带,何州城谁不知道花管带是张巡抚的东婿,所以虽然这些人的品级都比花管带高,却不敢受花管带的大礼,都以平级还礼。

「花管带这次出征,听说斩获无数,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啊?」众官员紧着巴结。

「啊,花某此次出征,全仗抚台大人栽培,还赖柯州、柯大小官员和驻军支持,还有大批江湖义士鼎力相助,才能得胜而归。这次剿匪,共斩获匪人五千有余,活捉了四百多人,八名匪首无一漏网,全部活擒。只可惜此役是水战,所以大部分匪人的尸体都沉在水底,只割了一千来颗首级,还有那四百个活捉的土匪,地方百姓都十分痛恨,所以我在柯州就已经把他们就地处置了,此次无法让列位大人得见全功,却是可惜。」

「哪里哪里,一千多个脑袋也可以堆成山了,五千多个,拿也拿不回来呀,只要捉了那八名匪首,就是天大之功,那些个小匪又算什么?」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武将出兵讨贼,杀一个报一百个原是十分正常的,花管带报了五千,至少还拿回一千个脑袋来,已经算是老实人中的老实人了,谁还会去追究?

「虽然如此,却不可埋没了弟兄们的功劳。」

「那是那是,朝廷定不会忘记众位将士的功劳。」

「花管带,何不把那八名匪首押过来让诸位大人瞧瞧?」巡抚说。

「正是,正是,我们还没瞧见你逮来的匪首呢,听说都是女的?」

「一男七女,都是武艺高强的黑道巨魁,活捉后,我已经将她们废了武功,现在已经兴不起风了。」

「抚台大人,那就赶快请花管带献俘吧。」

「好,花管带,那就献俘吧。」

「喳!」

众官在张巡抚的带领下背城站好,花管带高喊:「献俘开始:斩获贼人五千,今带来首级一千六百颗,请众位大人过目。」

绥靖营队前,副管带一声令下,队征向两边一闪,一大串盖着青布的马车鱼贯而出,到队伍前面左右一分,一字排开,掀去青布,出一车一车的人头。

「哇!」现场一片嗡嗡嗡嗡惊叹声,这么多的人头有谁见过?军卒们把那人头一个个拎下来往地上一扔,乒乒乓乓如西瓜般地敌滚,周围有几个兵丁把那滚出圈外的脑袋用脚踢回去,在路旁堆了小山般的一大堆。

花管带又请示:「还有擒获匪首八名,请抚台大人示下。」

「押上来。」

(七十)

「喳。带囚犯!」

「带囚犯!」这是副管带。

「带囚犯!」众官兵齐声大喝,震得地面颤。

在场的不仅有文武官员,还有被拦在两边看热闹的数千百姓,一齐伸长了脖子往远处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那七个听说是十分美貌的女匪。

不一时,十六个高大健壮的军卒押来了那八名死囚,见他们都是五花大绑,双脚也被绳子绊住,每人被两个军卒抓住夹肢窝架起来,脚不点地地在两列队伍的夹中由后向前穿行。

虽然他们都是不怕死的黑道悍匪,但此时在那震耳聋的喊声中也由不得不脸苍白,鼻尖见汗。

等八个匪首一出现在场中,大家可就觉得今天没白来,真开了眼了。

先说最前面那个男的,美如潘安,不让宋玉,却生了那般大一个物件,真是天下难寻。

引人的自然是后面那七个女的,全都在二十上下,脸蛋美得让人嫉妒,那一丝不挂的光身子更是招人目光,尤其是被人架着一走,步履蹒跚,那前的子一抖,铃儿「叮当」响,小儿一扭,雪白的股左右摇摆……

谁个能受得了?场中一片重的息声。

八个俘虏被押到众官员面前往地上一跪,然后花管带一一给他们报上名号,每报一个,军卒就把他们架着站起来,一揪头发,把她们的脸抬起来给大家看。

那房中书自然扔是猖狂已极,胡明月则装得不在乎,可余下的六个都低着头,眼中,一脸羞惭之

何州处置年轻女犯也不是第一个了,大家都还记得那个被斩首的「白菊花」吴小芸和被凌迟的「恶厨娘」马凤姑,都是年轻美貌,剥得一丝不挂地行刑。

所以,看一个光着股捆得紧梆梆的少女倒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但一下子把这么多个漂亮的大姑娘剥得光放在人们眼前可就是空前绝后了。

场中的官员们虽然兴奋不已,毕竟矜持,场边的老百姓可就不管那一套了,吵吵嚷嚷,大叫过瘾。那六凤听到,当然知道人家说的过瘾指的是什么,脑袋垂得更低,眼泪又止不住了下来。

献俘已毕,张巡抚派了几个巡抚府的衙役看着那八个匪首,自己则设宴犒赏大军,城门外早已搭好了席棚,兵丁们分入各棚中,大块大碗酒只管招呼。

张巡抚、一众官员、花管带和他的副管带则在中间大棚中山珍海味地大吃。

只可怜那八个匪首,只为一时糊涂,到今赤条和跪在当街任人围观、嘲

酒饭已毕,巡抚命大军列队进城夸功。

这边花管带上了马,众兵将吃喝足,借着微微的酒劲儿排成双列纵队鱼贯入城。

队伍后面却是那八辆囚车,仍然把八个罪犯车上绑上,跟着大军游遍全城。

你看这街道两边,万头攒动,人如涌,见着那气昂昂的得胜军,那是一片呼,见着那光溜溜的男女匪首,那是哂笑辱骂,这真是一样游城两般心境。

庆功仪式折腾了一上午,大军仍回旧营。

下午,众官员和众将士又到城外,接阵亡将士的灵柩。

绥靖营死掉的二、三十人都是在第一次冲击水阵时落水后被杀的,所以无法找到尸体,只得将他们各自的衣冠装在木盒子里,制了牌位由人捧着。

只有吴佩佩、钟七姐和玉钟儿是装在棺木中抬回的。

众人在城外设灵堂祭奠了一回,然后将灵牌衣冠各家亲属接回,花管带亲自扶棺将三个妾送至祠堂,与何香姐的灵柩停在一处。

这祠堂建在花府后,同花府隔街相对,是花作了管带后买地修建的,只有一进院落。

要按说,四个女人死前都被人污过,一般人家是不肯让她们进祠堂的,怕祖宗嫌脏。

但花家却不如此,因为他们祖上就是领兵的将军,家中女人也多有从军者,知道女人被擒难保贞,所以家祖早有遗训,凡家中女出征,有被俘受辱者,只要不肯投降变节的,不得拒之门外,所以花管带也尊遗训,将四个妾停灵祠堂。

几天后择个好子亲自扶棺下葬,入土为安,在祠堂中给她们设下灵位,四时祭奠不提。

原来回家莺莺燕燕的八个围在身边,现在一下子少了一半,花管带终不免有些黯然神伤。

这边安置好了四个妾,花管带的情绪好多了,三小姐才说:「老爷,爹爹有要事找你,只是你刚回来太辛苦,而且有丧服在身,也不方便,才没让我告诉你,现在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赶快去一趟吧。」

「什么事?」

「不知道,可能和这几天发生的杀官案有关,爹爹叫咱们五个一齐过去。」

「哦?那咱们赶快去。」

一家人到了巡抚府,进见岳父、父亲,紫嫣过去就是巡抚府中的人,本是称呼巡抚为老爷的,现在称花管带为老爷了,就改称巡抚为老太爷,葛三娘和蔡美玉与三小姐都是同姐妹,便也跟着三小姐叫爹爹。

翁婿父女寒暄已毕,三小姐急着问:「爹爹,您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叫我们来商量?」

「是啊?」花管带也紧着问。

「贤婿记得前些时柯州死了两个知县的事情吗?」

「听说过。」

「那时候因为知县是文官,虽然都上报到巡抚衙门,但我都打发他们自己去查了,就没有告诉你。就在你回来之前,有一个都统两个管带在自己家中被杀,他们都是我手下的老人儿,我不得不出面调查。经过查勘,我发现,他们都是被武林高手所杀。可对方不像一般武林人一样杀人留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想你同江湖道的人混得还比较,我看,你是不是能暗中帮我查一查,究竟谁有这么大本事?」

20537 2024-08-17 20:25:54

(七十一)

「既是岳丈大人的事,小婿自当尽力。但不知他们是被什么武功所伤?」

「也说不清什么武功,只知道人是利器所杀,所用的兵器很锋利,份量却应该不小,大约是刀一类的东西。」

「这就难了,江湖用刀的人很多,我只好请丐帮帮我查一查,这些天城里来没来过武林人,谁来过,这大约就知道了。岳父大人,还有什么线索吗?比如脚印之类。」

「从周围的环境看,凶手可能是穿窗而入,没有留下脚印,只是留下一股香味,或许是一种毒烟的味儿吧。」

「什么香味?」花管带心中一动。

「茉莉花香。」

「茉莉花香?是咱们喝的花茶那种味儿?」美玉问。

「正是。」

「呀!老爷,不会是何……」美玉又把话咽了回去,她是想说,「不会是何三何姐姐吧?」

花管带也虑到此,但不敢想,更不敢说出来。

「美玉,你说何什么?」张巡抚问。

「何……不,没什么。」美玉知道,这杀官就是造反,造反可是要凌迟的。人家何姐姐在「小庭」的时候帮了自己不少,现在怎么能怀疑人家呢?

「美玉,有话快说,可不能瞒着什么,这可事关你家女婿前程的大事。」

「岳父大人,小婿替她说吧。我们见过一个武林女侠,她的身上就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

「她是哪方人氏?多大岁数?叫什么名字。」

「听口音像是柯州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名叫『茶花娘子』何三。」

「哦,就是你在发回来的报上说的那个何三吗?」

「正是。」

「你可知道她师出何门?用的是什么武功?」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武功路数十分少见,像是少林的功夫被重新改过,而她使的兵器也很奇特。」

「怎么奇特?」

「那是一柄剑,但剑柄特别长,剑锋也比一般的剑宽一倍,一般人用不了这么沉的剑。」

「啊?莫非……」

「怎么?岳丈大众知道她?」

「不,不知道她,可我知道那柄剑。如果真是我认识的那柄剑,那么她作案的可能就是铁板钉钉了。而且,她的下一个目标就应该是我了。」

「什么?这同您有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咱们大清朝刚刚平定了天下,明朝的遗老遗少们还是到处作,大小帮会层出不穷。比如江南就出了天地会、红花会,都同朝廷作对,想要反清复明的。那时候我只是个将军,还不是巡抚,带兵在这里驻扎,后来就奉命去剿拿逆。」

「什么逆?」

「是个反清复明的帮会,名叫绿衣社,都穿绿衣,人数倒是不多,只有七、八十人,但都是武林高手。他们打出旗号要拥戴前明『朱三太子』登基,反清复明。绿衣社的帮主叫做『披风剑客』何凤歧,是前明『忠勇将军』何秀林的二儿子。这何秀林本来保着那个『朱三太子』跑到这里,被我领着大军赶上,那何秀林也是个英雄,为了让伪太子逃走,一个人横刀立马在山口拦住我两万大军。我与他力了战一百多个回合,技不如人,被他一青龙刀斩来,我闪不及,只得把刀立在背后硬接了一招,虽然捡了命,后背也被那刀划了一尺多长的大口子。那时候我也年轻,才十几岁,虽然伤了,却没大碍,包扎一下还能再战。我一想,不能同他在这里耽误太久,抓伪太子要紧,于是我就命令调过几门铁炮来,再加上弓箭、铁统,一通。等烟尘散去,也不见了何秀林的身影。我赶紧摧大军追赶伪太子,在那山口被炮轰塌的石下边看见了已经战死的何秀林,身上都被打成了筛子,中了十几只狼牙箭。我后来叫人把他以将军礼厚葬在柯山上,但有他这么一阻拦,终于没能追上那伪太子。」

「原来如此,那这何凤歧又怎么样了呢?」

「何秀山死的时候,何凤歧可能也就是八、九岁,本来是由他妈带着跟了伪太子走的,却不知怎么留到此地,也许是走了又回来的。总之他把这柯山周围前明的遗老遗少好几十人组织起来,要同朝廷作对。那时候我已经作了巡抚,全天下反清复明的帮会闹得正凶,朝廷严命缉拿,这绿衣社正在其列。我同那何凤歧明里暗里斗了七、八年,这其间也同他直接过三次手,都是我差半招输了。终于有一次我探听到他们全体在一个富绅的宅子里开会,就调齐大军,埋伏在宅子外面,等人都进去了,一齐用大炮轰击,把那宅子炸得连整瓦都没剩下几块。过后打扫战场的时候,从瓦砾堆里刨出来百十个人,辑拿名单上的逆七、八十人死的死,伤的伤,全都在里面,单只少了那何凤歧。后找了个没死的逆匪一问,那何凤歧被炮弹炸断了一条胳膊,脑袋也受了伤,却仗着轻功越墙而逃。」

「后来抓住了吗?」

「没有,以后就再也没有何凤歧的消息,估计不是隐姓填名藏起来,就是伤重死了。那何凤歧当年用的就是一柄特宽的剑,名叫披风剑,这何三也姓何,又用这样的兵器,很可能是何凤歧的后人。如果她真是何凤歧的后人,那么这杀官的事就容易解释了。柯州被杀的那两个知县都是当年的旧官,绿衣社逆的家属都是他们派人抓回来杀了。我手下那三个被杀的军官也都是我当年的旧部,因为剿灭绿衣社有功而升为都统和管带的。现在,当年剿拿绿衣逆的官就只剩下我一个了,想来,她的下一个目标也就是我了。」

(七十二)

听完张巡抚的述说,花管带半天没吭气。

通过第一次街头相遇以来的几次接触,「茶花娘子」何三是个有勇有谋,心地善良的白道女侠,他从心里头不愿意与她为敌,更不愿意看到她落入官府手中。

因为他知道,杀官便是造反,如果被杀住就只有一个结果,那是一个花管带决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却也是一个一但发生,他便无能为力的结果。

因此,他只希望这事情不是她做的,亦或者她从此远遁他乡,永不再回来。

但从她临别时同美玉说话的口气中就知道,她已经知道花管带同张巡抚的关系,而且已经作好了与花管带为敌的准备,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又会怎么做呢?

张巡抚当然明白,从花管带的邸报中就能看出这何三的为人,也能看出花管带对何三是如何看中,更何况她还救过美玉的命呢!

「贤婿,我从你的邸报上知道,何三是个侠义女子,我也不愿与他为难。只要她不来找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也不再去追查杀官之事。但如果她……我也没法替她开,你懂吗?」

「小婿明白,明天我就去找丐帮的朋友,让他们帮我寻找何三的行踪,如果找到了,由我去说服她放弃与朝廷为敌,如果能归顺朝廷,以她的武功真是个可用之材,否则就远遁他乡,别再回来。」

「如此甚好。」

「岳父大人您也要小心,何三的武功我见过,大约要与我斗到五十招以上才能见分晓,如何正面冲突,相信您不会吃亏,怕就怕她背后下手。」

花管带说得很含蓄,他不愿意说岳父的武艺不如自己,也不如何三,所以绕一个弯儿,张巡抚听得出来,笑笑说:「贤婿放心,既然知道是谁要向我下手,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你只管忙你的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们担心。对了,那八个贼人现在怎么样了?」

「小婿叫人打造两只铁笼子,把她们关在里面,放在营门外的席棚里示众,就等着刑部的批文行刑呢。」

「如此甚好,刑部的批文不会拖长,再说鸾儿那四个妹妹的事也办完了,趁这些天,还是把那七个的事儿都给办妥了吧。」

「是,全照岳父吩咐。」

张巡抚说的那七个就是「七凤」。

照往常的惯例,这该凌迟的女犯一经判决,花管带就去把她给破了身,然后给自己的属下享用,而这些天因为四个小妾尚未入土,不便行那男女之事,所以就把那「七凤」搁在一边,现在丧事办完了,也该叫她们当活婊子了。

自从香姐被杀后到现在,花管带一直无心房事,这晚回去后,搂着四个娇美妾好生鲁了一回。

第二天一早,却往绥靖营驻地而来。

再说那八个匪首,自从入城式被游了半街后,就被带到了绥靖营的驻地。

花管带自己死了四个女人,这一份仇恨是难消难解,自然要给她们安排下他所能想到的最惨的结果。

于是,他叫人在营门前搭了一个大席棚,又找铁匠打了两只铁笼,铁笼高都有六、七尺,前后进深三尺,小一些笼子长是四尺,大的则长有两丈。

铁笼架在几块一尺高的大青石上,里面铺上木板和稻草,还有几破棉絮。

把那八个人都解了绳子,房中书单独关在小笼子里,「七凤」则一同关在大笼子里。

白天来来往往的老百姓看见笼子里的人,都要围过来参观,对那房中书的大鸟少不得要伸手去扯上一扯,而那七凤光股少女,自然也逃不被人隔着笼子摸上几把的命运。

花管带到来的时候,铁笼前正围了有四、五十人在那里呼号喊叫地吵,见花管带过来,都安静下来,自动给他让了一条路。

只见房中书坐在笼子里,仍然是那种嘲的表情,手握着自己的大家伙,使它斜朝半空,兀自夸耀着自己的本领。

再看另一只铁笼中,七个女人分成了两堆,胡明月仿佛脸不在乎地站在房中书这头,雪白的大腿内侧漉漉的,那是被看热闹的人给抠的。

而笼子的另外一端,六个少女挤在一起两两相抱,脸埋在对方的肩头,腹部紧紧相贴,连粉白的玉腿都并得紧紧,站得直直的,分明是羞于被看热闹的摸。

看这架式,这六个小凤同那大姐吵架了?没有,她们自从被剥光后互相之间就没再说过话,还有什么脸说话呢?

不过,六凤都是因为受到胡明月的蛊惑才走到这一步的,因此虽然不说,心里却都恨着她们的大姐,同病相邻,她们便自然挤到了一起,利用相互间的搂抱来稍稍遮挡一下自己的羞脸,也好尽可能少被人侵犯那些重要的部位,她们太专心于逃避羞辱,结果连花管带到来都没有发现。

花管带看了看,然后进营去,不久,一群绥靖营的官兵便走了出来,他们手里拿着成捆的青布、绳子、尖头圆木桩、铁锤、芦席和其他工具来到笼子边。

他们在营门的另一侧间隔三尺连续夯上一排木桩,又在木桩上方照样搭了一个席棚挡住太,然后把大铁笼打开,把那「七凤」一个一个叫出来,两人一搀回过这边,在那木桩上面朝墙壁捆成「火」字。

等都捆好了,他们把那些青布拿来,在她们身前横着一拉,用铁钉往木桩上一钉,使那青布松松地挂在她们前面,在木桩处,青布的上缘高及人头,而在她们的身前,青布的上缘则垂到大腿中部。

她们正不知道要干什么,股后面却有人从裆里伸过手抓住那布的边缘从她们的两腿中间拉过去,在布边上捅一个窟窿,用细绳一拴,然后向上拉紧拴在她们的头发上。

她们虽然头发被扯得生疼,却不敢过度仰头,因为只要她们的头一松劲儿,后面的布边儿就会垂下来,人家从后面一弯,正好把眼儿亮给人家。

她们却不想想,要是人家站在身前,那一弯看见的却是什么?

(七十三)

这边捆绑停当,那打头的官兵小头目说:「去请管带爷来给她们开苞。」

「喳!」一个小兵答应一声,兴高采烈地跑了。

「七凤」一听,都不由得一阵阵心如麻。

那胡明月虽然恶毒,到底还懂得从一而终的道理,所以一听要被丈夫以外的男人干,心里多少有些扑腾,而六小凤呢,是又羞又盼又悔。

作为六个冰清玉洁的大姑娘,就要让人家给开苞了,而且是在大街上当众开苞,就算是窑子里的婊子,也只能在自己的屋里同恩客同房,更不用说她们还都是处女,所以,你说她们不羞那是假的。

本来她们都对花管带心中暗恋,虽然早就知道作为女贼被处死之前少不得要受羞辱,但还是希望那第一个破了自己女儿身的是花管带。

她们都清楚花管带失了如夫人,丧服之中是不能房事的,所以都十分担心那些兵丁在没有花管带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给了。

今天一听,是花管带来打头炮,所以都盼着他快点儿来,同时又不知道自己姐妹七个他到底要哪个呢?

悔是肯定的,她们本来有许多次的机会投诚,却都失去了,更是糊里糊涂地杀了人家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以自己的容貌武功,应该不会得不到花管带的青睐,谁不知道花管带是个风男子呢。

他是个自己女人的男人,即使她们被那么多人轮,他都没有抛弃她们,这样一个男人她们不跟,却跟着一个害她们的胡明月犯下了滔天大罪。现在他来索要自己处女的第一次了,却不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而是当成猪狗不如的臭婊子,这都是自己一时失足,焉成不悔。

就是这样,她们的心扑扑跳着,看到花管带从营门中出来,然后转到自己的身后。

那青布在身前,七个女人的后背完全没有遮挡,对于围观的人来说,她们仍然是一丝不挂。

七个女人是按年龄大小排列的,所以花管带先到了胡明月的身后,在众人渴望的目光中,用手捏了捏她那弯弯的肢和滚圆的股,然后从后搂住她,抓一抓她的子。

放开了胡明月,又来到潘巧巧的身后,照样了她一遍,再顺次往下走。

他发现在摸胡明月的时候,她没有动,却发出了重的息声,仿佛十分受用,而摸那另外六凤的时候,却到了微微的颤抖和轻微的啜泣。

他知道她们当中只有胡明月是少女,而另外六凤都是处女,第一次被男人玩,浑身颤动是十分自然的反应,而在这种被强迫的情况下遭人羞辱,对于黄花闺女来说得确不是容易承受的,所以哭也是很自然的。

他可不知道她们的哭泣竟然是因为心理上的需要或多或少得到足的动。

把「七凤」都顺次玩过以后,他正好位于彩凤苏玉娘的身后,转过来就到了这个小巧玲珑的少女面前。她的头因为在背后拴着青布而微微仰着,眼睛正好对着他的脸,他看见了她那婆娑的泪眼和异样的目光。

「哼!现在怕了?知道后悔了?晚啦!」他在心里骂,然后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一拖,把她当揽在怀里,另一只手则起自己的袍襟,把那的大掏出来,用后指略略一引,便一将入去。

他发现她的眉头皱了一下,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轻轻下来,但她没有叫出声,而且本来干干的道瞬间就了。

「她竟然没有挣扎?」他不相信地问自己,发现她竟然好像故意把自己的体靠在他的身上似的。

「她们怎么会有这种下的反应?」他心里骂道。

「既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开始运用自己的本领,让那东西的,把她几乎都撑爆了,然后不管好歹就是一通猛

街上的百姓都看到了花管带的身体在那女人的身前一下一下地向上动,而那玲珑的玉体则随着他的节奏也一下一下地震颤,知道他在她的身上作什么,他们既兴奋,又嫉妒。

他们看见她的头微微后仰,身体尽量地向上拉长,两只捆在木桩上的纤纤玉手一时紧紧地握成拳头,胳膊上动着肌的波,一时那拳头又放开,但持续不长就又握起来,仿佛被他得十分痛苦的样子,怎么知道她真正希望的是他一直这样下去,一直到把她死为止。

旁边的另外五凤看到花管带小妹苏玉娘,心里不免失望,以为他不会光顾自己了。

不想花管带把那苏玉娘了一百得她终于无法控制地嚎叫的几声,然后他从她身边离开,转到何娇娇面前。

发现花管带还有余力破了自己瓜的何娇娇没等花管带碰着她就动地出了眼泪,后面几凤也都差不多。

只有那胡明月挑畔似地看着走到跟前的花管带,花管带一搂她,她就一声叫,那家伙往她里一捅,她更是嚎起来。

把花管带听得心里想笑……

「还有这么不知羞的女人?!」

把后面的观众听得下面硬得像木,把房中书却气得要死。

这房中书虽然到处杀女侠女盗,却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同多数男人一样希望自己的女人过好子,所以对自己的女人被人玩儿还是非常缺乏承受力的。

在柯州的时候,听左右军民闲聊说自己的子白媚儿被一伙强盗给杀了,他第一次下了悔恨的眼泪,在心里对自己说:「媚儿,是我害了你。」

此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第二个女人再次失身于他人之手,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一饮一喙,种瓜得瓜的道理,可惜什么都晚了。

只能眼巴巴看着那个曾经在自己身下叫的女人现在在别人的身下被搞得叫,多以来一直一副玩世不恭的形象的房中书终于颓丧地低下了头。

也许有人会问,这花管带也强行与女犯发生关系,不是与房中书没什么差别吗?其实差别大了,最主要的就是,花管带代表的是官府。

无论黑道白道,女就要受到大家一致的讨伐,即使对方同你有杀父之仇,那是用「」、「采花」、「强」等等代表着罪恶的词汇来形容的。

但官府惩罚女犯,在当时是不会受到任何人指责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是官府,他们代表着法律,代表着一种特权,代表着给予她们的惩罚都是她们应得的。

就好比官府给女犯骑的木驴,但无论黑白两道,即使是对通妇,也都没有权力使用,这就是差别,在那个时候,大家都是这么认可的,否则花管带也不会那么做。

(七十四)

花管带当然只不过是打个头儿,下面的事情就给绥靖营去作了。

绥靖营的弟兄们也不是第一次惩罚女犯,这种事情是轻车路,所以,百姓们便得以看到七个女人在男人们的中身子颤。

不过,那青布拉得恰到好处,刚好挡住男人们的关键部位,否则就真叫「白」了。

当然,这些人没有花管带那一打七个的本领,但也从房中书那里学会了别的方法,那就是每个目标十下,然后互相换位,直到把七个女犯都宰遍了,再捞住最后一个一干到底。

这边花管带把「七凤」的事情安排好了,自己却去找丐帮,希望打听到何三的下落,他要劝她放弃与朝廷和自己的岳父为敌,让她快快逃走,越远越好。

丐帮的本事当然不小,当天就有了回信,六姨太美玉听到了,自告奋勇要去说服何三,因为她同她有过数次直接对话。

晚上,美玉回来了,眼睛红红的,愁容面。

花管带猜到结果不理想,但还是要问问情况。

美玉告诉他,她已经见过何家姐姐,何家姐姐痛快地承认了杀官一事,也承认了自己就是何凤歧的独生女儿,但声称誓死也要杀尽杀害绿衣社志士的清朝官员。

************

原来,那一年何凤歧从炮火中逃出,苦心经营的绿衣社被一鼓平,自己也落下终身残疾,他发誓要再创绿衣社,并要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为武林高手,继承自己的武功,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反清复明大业。

何三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大的,她从父亲那里得到的教育,使她甘愿为那个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回来的大明朝献出自己的全部。

二十岁的时候,父亲死了,临死之前,叫她自己去江湖上历练,然后再组绿衣社,要学古人「饿死不食周粟」。

这何三在江湖上杀除恶,不久就闯出了名号,叫做「茶花娘子」。

何三在江湖中闯几年,也接触了许多反清复明的帮会,结果发现,这些帮会对于反清复明早已没有了兴趣,渐渐演变成了聚敛钱财、争夺地盘的黑道门派,使她大失所望。

回到柯州,再去找当年父亲那些老部下,老会众的儿女时,人家也早不愿过那种刀头舐血的生活。

这样一来,何三的绿衣社建不起来,一下子便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她一直没有忘记父亲的教导,对反清复明心灰意冷的她便定下了另一个目标——杀尽当年剿拿绿衣社的清朝官员,替父亲和死去的绿衣社成员报仇。

她知道,这是一条不归之路,无论目标能不能最终达成,对于她自己来说,结果都只有一个,但她义无反顾,身而上。

花管带去柯寻白媚儿的时候,正巧何三在那那里定做了几只柳叶钢镖,准备拿到何州去找仇人的麻烦,无巧不巧地碰上了花管带。

花管带同张巡抚的关系她是知道的,本来在她的杀人名单中,除了当年参与围剿绿衣社的官员外,张巡抚和他的女儿女婿也都是她准备下手的目标,所以那天听花管带自报名号时,她才会到突然。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花管带身而出救小童,只怕当晚她就会去行刺花管带。

不想,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房中书将何香姐的尸体放在街口的过程。

她是个有着侠义心肠的人,怎容得贼人强杀人,于是,她便在后面远远地跟了那房中书出城,然后出手袭击,不想武功不及房中书,差一点儿被对方给捞了去。

何三见对方武功高强,自己地形又不下去要吃亏,便身跳出圈外败下阵来,利用自己的超一轻功摆了房中书的追赶。

从此,她开始跟踪房中书,并因此了解了他的生活起居和大部分秘密。就这样,何三暂时放弃了刺杀清朝官员的计划,开始暗中帮助花管带缉拿武林公敌房中书。

通过围剿「小庭」的接触,何三对花管带有了全新的了解,同时也暗生情愫,怎奈她自幼受父亲的熏陶,无法放下复仇大事,但她同时也知道,花管带的本领比自己高得多,有他在何州,自己复仇就大事难成,于是,在平定「小庭」匪患后,她不辞而别,赶在花管带前面回到何州,杀掉了那三名军官。

她的最后一个目标是张巡抚,但一是因为张巡抚的宅子里防卫甚严,护院的武师中也有不少武功很高,难于下手,再也是因为张巡抚是花管带的岳父,所以一直在犹豫不定,不想花管带回来了,而且这么快就找到了她。

************

一个人的心思有的时候真的是难以琢磨。

在没有被人发现的时候,对于下一步的行动还在犹豫不定,可一见到美玉,并且听到她传达的张巡抚和花管带的话,何三却立刻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不过却是一个除了她自己之外,所有朋友都不愿意看到的决定。

送走了眼含泪的蔡美玉,何三仿佛办完了一件大事,反而平静下来,吃得也香了,睡得也稳了。

当花管带出现在她暂时租住的小院中的时候,她刚刚吃过晚饭。听见院子里的脚步声,她猜到是谁来了。

「屋里坐吧。」

花管带看到何三与在柯郡初见时和在「小庭」联手擒匪时大不相同。

在小庭时,由于长时间潜伏野外,没有时间梳洗打扮,所以一脸灰尘,衣服也黑得看不出模样了,而此时仍穿着一身绿劲装,却是暂新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只是没有束大带,看上去显得非常悠闲自在,而在她的脸上,又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那是一种圣者才有的光芒,这使她显得更加光彩照人。

「花管带是来做说客,还是来拿人的?」

「花某是来帮朋友忙的。」

「帮什么忙?」

「为朋友指一条光明大道。」

「愿闻其详。」

「论人品,论武功,论江湖声望,何姑娘都是人中龙凤,如果投身正道,正当大展宏图,为民造福。我知姑娘是前明遗民,然如今大局已定,百姓都望天下太平,安居乐业,不希望再起刀兵。姑娘是明白人,正应顺天意,应民心,放弃反清复明的主张,与朝廷同心谐力,共举太平盛事。姑娘在江湖上除恶扬善,已是名扬武林,又助我剿灭『小庭』,也是有大功于百姓,有大功于武林,有大功于朝廷,虽有小小过错,难盖其功,只要姑娘从此不再与逆为伍,张巡抚与我定当保奏朝廷,免你一定罪过。愿为官,保你加官进禄,不愿为官,放你归隐山林,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这岂不是一条光明大道?」

「花管带字字真言,说得都不错,你的心意,三铭记在心,可惜我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一息尚存,便当报大明对我何家几代人的知遇之恩。眼前虽有光明大道,可惜对三来说却非彼岸之途。」

(七十五)

「姑娘,以你之见,反清复明可有出路?」

「……」

当然没有,否则,这么多的汉人,这么少的人,明朝又怎能败落?

「花某再问你,你以为你自己的目的可以达到吗?」

「不。」何三姑摇了摇头。

「我原来曾经以为可以完成我自己的目标,杀了那些绿衣社的仇人,现在,就只剩下你的岳父张巡抚了,但已经到力不从心了。姓张的武功也许不如我,但他久经战阵,诡计多端,而且在他身边也是高手林立,防守严密,现在又有了你这么个好帮手,我知道,要想杀了他,难。」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着?你可知,朝廷对会成员是怎样处置?如果行刺不成,等着你的是什么?」

「我知道,法场凌迟。」

「还有呢?」

「那是……女人最大的辱。」何三的脸涨红了。

她在江湖上游历了好几年,拜过不少帮会的码头,也亲耳听到过许多被官府捉去的女会众被轮后凌迟街头的惨状,更是亲眼见过被斩作数块暴在大街上的年轻女帮众的尸体,在她们那无头无肢,而且开膛破肚的尸体上,那红肿的户就是她们所经历的一切的最好说明。

「既然如此,姑娘为什么还不肯收手?」

「花管带所见不无道理,但三是大明的人,一切都是属于大明的。」

「可是你的大明朝完了,现在是大清朝。」

「我知道,三只是尽人事,知天命,做我该做的事。」

「姑娘难道真的不怕被当众碎剐么?」

「花管带,受尽凌辱,再赤身体地当众凌迟,哪个女人不怕?但不能因为怕,就不去做人。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其实,我早就想过,姓张的是我最后一个仇敌,无论杀不杀得了他,三都已经作好了打算。大明虽然完了,但就算是完了,我这作臣子的,也要替大明朝给人们留下点儿念想儿。」

「姑娘……」

花管带听出来了,这何三姑现在想的已经不是什么杀人复仇的问题了,她是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归宿,就像吐丝的蚕,燃烧的蜡烛一样,要去燃烧自己,替大明朝留下最后一点儿辉煌。

她甚至本就是想在法场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受那千刀万剐之苦,好让百姓们记住,这世界上还有大明朝的忠实臣民。

就像她自己说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她把自己当成了祭坛上的牺牲。

有了这样一种想法,花管带还能用什么来说服她放弃呢?

「姑娘,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想想你留在这世上的亲人,你怎能让他们眼看着你……」

「我是独女,父母又亡,在这世上已是无牵无挂。」

「还有我呢!」花管带动地站起来。

「自从在那柯街头,第一次见到姑娘,花某就对姑娘情有所衷,难道说,我能眼看着姑娘走上那不归之路么?」

「你……我……」

听花管带表白自己的心意,不由得芳心跳,慌了手脚,她本来曾经想过把那狗巡抚的亲人全都杀尽的。

自从那次在街上见花管带抢救那个小孩儿,才觉得他与那些清朝狗官并不相同。后来,又见他不顾一切地追杀武林败类。更见他对自己死去的妾那样……

「让我叫你一声大哥吧。小妹觉得你确实是个值得,值得嫁的好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清朝大官,三也许会……小妹知道你的心意,但你我是两国兵,各为其主,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不顾大节。既然大哥对三有意,便当体谅三的苦心,不要再劝我放弃,好吗?三陋质,不值得你,你忘了我吧。」

「三……」

「你走吧!」三突然站起来,把花管带推出屋来,一把关上了房门,并且还从里面反锁上了。

花管带在外面叫了半天,何三再不肯开门,一再用冷谟的语调叫他走。

花管带无奈,只得悻悻而回。

走到花鸟市路口,往左是花管带回家的路,往右不远就是绥靖营大门。

花管带看见那边吵吵嚷嚷,足有好几百人围在绥靖营的大门前,知道是在争看那「庭七凤」的光股。

自从那天花管带把七个女匪首开了苞儿,每天上午,这七个女犯照常关在笼子里供人参观,下午则捆到那架子上,绥靖营的弟兄们,七个人一组,把她们干上十轮二十轮的火。现在是上午,七个女贼自然正在笼子里躲避着那一双双伸向她们前的男人的手。

花管带正在为三的事懊恼之中,没处火,一想到笼子里的八个恶贼,一股火蹭地一下子冒上来,虎着一张脸,气哼哼地来到大门前,几个站岗的弟兄看见,急忙过来施礼。

「去,找个竹板来,把这个鸟贼人打二百个骨拐。」

「喳!」答应一声,其中一个立刻跑进营门,不大一会,不光是拿来了竹板,还带出来一大帮看热闹的。

房中书这些天是天天看着自己的外室胡明月被不知多少个男人去,心里又羞又气,比起自己挨揍还难受,不过,除了让人家用小打那大外,还没受过旁的折磨,今天却要尝点儿真的了。

房中书被兵丁从笼子里拖出来,四脚朝天往一只反放着的大板凳上一绑,然后兵丁们拿起那一寸宽,二尺长的竹板来,照着骨拐就打。

一般情况下,打扳子都是打股,不过,那个地方厚,像房中书这样的练家子,那肌一叫劲,本就没有什么疼痛可言。

这骨拐就是脚踝子和手腕那两个骨头的突起处,有皮没,练不出功夫来,所以打起来就疼,那些兵丁又对这房中书恨之入骨,打的时候手上拿着劲儿,那是板板入骨,打得那房中书连声惨嚎。

看着房中书挨揍,花管带并不能完全解恨,便叫周围的百姓退后,腾出数丈方圆一块空地来,又把那「七凤」放出来,也不用捆,就推到那空地当中,叫人点上一炷香。

「你们七个小人听着,老子今天不高兴,要打你们几十个板儿出气。你们可以在这空地上躲避,一炷香的时间,老子打多少算多少,哪个躲过老子巴掌的,算她便宜。听懂了没有?」

「不就是打股吗?我们姐妹哪一个小时候没挨过打。有什么呀?」胡明月不屑地说。

「既然如此,老子动手啦。」

说声动手,也没看清楚花管带怎么就到了跟前,胡明月还逞英雄没动,那雪白的大股上着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大巴掌,这一巴掌就把她打了一个趔趄,股上火烧火燎地疼,疼得她「哇」地一声尖叫。

另外六凤本来就不愿意跟胡明月站在一起,看见花管带那一巴掌打得重,不由得心里一机灵,见花管带打完胡明月又向她们冲过来,也顾不得相互传讯,便自顾跑开去。

她们的功力被制住了,可身体还算灵活,所以都希望能在限定的时间里逃过一劫,谁知道花管带的人快手快,结果谁也没躲一,每个人的股上都添了一个红红的大巴掌印子。

花管带打股是十分在行的,每一下都作作实实,疼得她们哇呀地惨叫,跑得更快,一边跑一边还喊。

只听到一声声尖声惊叫,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还有一个男人的怒骂。

空地上只见七个闪的赤条条女人和一个追逐着她们的身影,倒好像是一个大人在追打七个闯了祸的孩子,惹得看热闹的人群一阵阵哄笑。

而更可笑的是,那六凤不光在跑,还像是约好了似地互相救援,怎么救援?

打花管带?她们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她们会找替身。

在花管带把每一个女贼都打过几巴掌以后,这六凤便开始拿老大胡明月当挡箭牌,每当花管带快要追上一凤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发现那胡明月挡在面前,于是,那一巴掌就狠狠地打在胡明月的股上。

花管带起初以为是胡明月身为大姐,自愿替六凤挨打呢,等稍加注意一看,便发现了问题,原来是六凤在相互合作,有意无意地或挡住胡明月逃跑的线路,或把她撞回到离花管带最近的位置。

关于胡明月和房中书胁迫六凤剐杀玉钟儿的事,花管带后来也有所了解,多少也对六凤有一点点儿同情,当然也就清楚她们联手算计胡明月的原因,因此,花管带也就将势就势,来者不拒,等一炷香烧完了,六凤每个人挨了七、八下,而胡明月足足被打了百十下。

那六凤一个个捂着自己的小股红着脸自己走回笼子里,而那个胡明月呢?

股红得发紫,中等尺寸的白股变成了大号的紫股,自己走路都困难,被两个兵丁架回了笼子里。

看着手腕和脚踝都被打肿的房中书和七个红股女犯,花管带的气儿多少顺了点儿,把手一背,扭头走回家来。

20537 2024-08-17 20:25:54

(七十六)

何三独自一人,偷偷哭到半夜,这才勉强睡下。第二天一早,她打点了行装,背上那柄披风剑,打算离开何州城。

刚一出屋门,她就看见花管带站在面前。

对于花管带再次到访,何三丝毫也不觉得奇怪,正因为她猜到他不会死心的,还会再来相劝,所以才要离开。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不仅带来了四房妾,而且还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点住了她的麻

他要干什么?要抓自己去报功?是为了保护张巡抚而要在自己还没有动手之前就把自己除掉吗?何三惊异地看着花管带,却见他一把搂住自己的肩膀,然后膝下一抄,便将自己打横抱起来,走进屋中,平放在炕上。

「对不起,何姑娘。」张梦鸾首先开口。

「关于上一辈的恩怨,家父已经全都告诉了我们。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那都是各为其主,不应该报在我们这一辈人身上,姑娘何必都往自己身上揽呢。姑娘救过我家美玉妹妹的命,还帮着我家老爷剿灭了『小庭』水寇,有此恩义,我们决不能看着你走上那条绝路,死路,大辱之路。所以,我们同老爷商量,今天就叫我家老爷给姑娘梳拢了。姑娘的年纪比我们都大,而且论武功,论人品我们都自愧不如。等完事之后,我家老爷定会名媒正娶,叫你作我『两头儿大』的姐姐。姐姐若是愿意住府里呢,咱们就分个东西院,或者同住正房,若是不愿意呢,就让老爷在外面另给姐姐建处宅子。我们都知道,姐姐心意甚坚,凭我们姐妹的笨嘴,是说不动姑娘回心转意的,所以今天说不得只好得罪了。」

原来。昨天花管带气闷地回到家里,把经过一说,四房妾都来安他,同时也都为何三着急。

看着花管带抓耳挠腮的样子,大家都在旁边你一嘴我一嘴地出主意。

不过,说来说去,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人家自己早就打算好要让法场受剐了,别人不愿意又能怎么样?!最后,花管带突然把右手攥着拳头往自己左手上一砸。

「老爷,你有办法啦?」蔡美玉自然是最关心何三的安危。

「如果她一定要自寻死路,无论是为着岳父大人的安全,还是为了她免受那法场之辱,说不得我只好亲手把她杀了,免得看她受那无边苦难。」

「啊?老爷,不能啊!」美玉可吓坏了。

「不杀她又怎么样?难道让她躺在大牢里,任那数不清的衙役兵丁轮,任她赤条条木驴游街,任她被那千刀万刃剐作泥?我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老爷说得有理。」三小姐道。

「不过,老爷这一说,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让她不死,还能乖乖地跟老爷你成为亲家。」

「快说快说。」

「方才听老爷讲你劝说她的经过,我觉那何三本来就对老爷有意的,只是为着这绿衣社之事,她不敢接受老爷的意,这一点,那是谁说都没有用。不过,要是老爷你同她有了肌肤之亲,破了她的处女之身,那她也只有作老爷的女人,说不得那什么反清复明之事也得放在一边。」

「不可能,你还没看哪,老爷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她就是认死理儿,你说什么都没用。」

「说不行,那不会做吗?」

「说都不行,怎么做呀?」

「老爷不会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制住武功先梳拢了再说。」

「胡说,老爷是正人君子,怎么能未娶先媾。」

「得了吧老爷,三娘和美玉不是你未娶先媾的?」

「那不一样,她们愿赌服输,已经算是老爷的人了,什么时候圆房,不过是个时间而已,可人家何三没答应要嫁我呀。」

「老爷是明白人,何必拘泥?须知舍小节全大义的道理。老爷此番虽然用强的,但你们也算是心心相印,不过手段、时间有异而已,就算是老爷用了什么异样的手段,那还不是为了保住她的一条命,何况也保住了她的贞洁。如果她嫁了老爷,那不一样是从一而终吗?至于她过得门来的身份,为决不与她相争,就作个两头儿大,我还要叫她一声姐姐,也不辱没了她。老爷,以为如何?」

「夫人说,这样使得?」

「使得!」

「你们说呢?」

「自然使得!」美玉第一个同意,只要一想想每晚花管带在上的勇猛,她就到心里美滋滋的,这等妙趣,拉着三姐姐一同享受,那该多好。

「既然你们都说使得,咱们就这么办。至少比杀了她强,再说,如果不是万般无奈,咱们又怎会出此下策。可是,要是这样也不行怎么办?」

「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废了她的武功,让她成个普通女子,到那时候,她没有了杀人的本领,也只好嫁为人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何三听三小姐的一番话,也明白人家想做什么,没想到一个堂堂的「茶花娘子」竟让人家用霸王硬上弓的招儿,要生米煮饭!可她现在被人制住,是想说也说不出来,想动也动弹不了。

不过,就算自己没被制住,她会不会反抗自己也说不好,因此,说不出来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七十七)

这边花管带有了四房娇美妾在旁边壮胆,便身上炕,骑跪在何三的大腿上方,一边口中不住声地说着:「三,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呀。」一边将自己两只大手望她脸颊上摸去。

何三的眼出透出的,既不是恐惧与愤怒,也不是羞涩与兴奋,而是一种惊鄂与不知所措。

若论起情,何三早想把这条娇娇玉体给了花管带,再论起责任,如果不是被人治住,她决不敢接受花管带的意,因为他们之间是敌非友。

此时,她知道花管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就更不愿意给他任何伤害,但她知道,她又不得不伤害他,所以她不希望他要了自己的身子,但一想到自己今后的去处和几乎肯定的辱,她又是多么希望在被人强暴之前把自己给了他呀。

她就是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下接受他的,她不知自己究竟应该给他什么样的信息,最后只得紧闭双眼,一切听天由命吧。

无论何三怎么想,花管带今天都是要出个结果。

他一边道歉,一边捧住她那美丽的脸庞,仔细端详,仔细抚摸,这张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美,更,更让他不能自持。

隔着衣服,他仔细抚摸着她的两肩、两肋和细细的身。她睁了一下眼睛,又赶快闭上,气得有些急促,脯大幅度地起伏着,使那本来就立的峰显得尤其人,于是他便轻轻地攀上她高耸的酥

那在她寻拔的峰上着,她的眼睛闭得有些累,但又不敢面对他那火的眼睛,于是睁开眼睛,却朝上看着屋顶,只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发,浑身燥热不堪。

用眼角余光,她看见三小姐等四个女人,正在一边渴望地着自己的嘴,这使她觉得自己其实也很需要被这个男人强暴。

花管带被她那开始发硬的头刺,双手从她的脯向下滑过了她的小腹,来到两条大腿的部,抚摸她那两腿间一个圆圆的,软软的小山丘。

得有些难以控制自己,本来闭着的嘴也自然张开了。花管带觉得她那并拢的双腿碍事,于是起来跪在她的旁边,把她的两腿打开了,远端的一条腿给爬上来的蔡美玉,近处的这条腿则搂在自己腋下,使何三的双腿几乎分成了一条直线。

这样的姿势,对于一个练武女子来说并不会到痛苦,可对于旁边的男人来说却香得惊人,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裆,大把大把地抠着,一边半闭着眼睛任自己的想像力在旷野中奔腾。

何三的年纪比花管带还要大,早该是嫁人的年龄,虽然是个处女,却无法抵抗这个情场老手的攻击,她的脸终于出现了羞涩的红晕,心里像擂鼓一样「咚咚」地狂敲。

花管带开始有些焦躁了,重地息着开始解她的衣扣,解开绿罗衫,现出那水红的绸肚兜儿,出她细腻的香肩,他把她的上身抱起来,先亲了亲她温润的嘴,然后让她的头软软地靠在自己的肩上。

在蔡美玉的帮助下下她的罗衣,抱着她,从背后解开她的肚兜儿带子,然后自己也了上衣,把她的峰紧紧贴在自己宽阔的膛上。

何三到男人的肩膀和是那样有力,膛是那样宽厚,给她一种安全,那是所有女人都希望得到的,这也使她暂忘记了羞怯,真想让他就这么把自己搂下去。

花管带抱着何三慢慢倒下去,一边把自己的嘴在她的樱之上,一边腾出一只手解开了她的带。

三小姐正在边,顺手就把何三的鞋袜了,然后扯下了她的子,把一块白绫子垫在她的股下面。

何三还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体,她再一次羞得闭上了眼睛,听任花管带的手伸入自己的两腿中间。

花管带到这个女人的软软的,密密的,像一个软软的垫子垫在她那人的私处;她的厚厚的,让他的手指在伸进去的时候到了不小的阻力。

她那蚌之间热热的,随着他手指的侵入偶尔有些搐。

他本想去摸她的蒂,但发现她的里比较干,他可不希望让她到不舒服,于是,他把手指出来,然后从外面绕到她的会,小心地从后面滑入,发现那儿早已濡了,大量的体几乎要溢出来,她被他的入侵刺着,开始出现夹紧的动作。

他用她的分泌物把手指,然后继续向前触到她的蒂,他觉到了从她嗓子里发出的一声哼叫,两片像有魔力似地夹紧了他的手指。

他为她的反应到鼓励,于是更加温柔地抚起她的蒂,使她的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有力地收缩着,水开始充盈了整条沟壑。

花管带知道差不多了,起身解了自己的衣服,把她那修长的双腿分扛在自己的两肩,双手从后面按住她滚圆的美,亮出自己的武器冲入阵中。

何三到一条如刀杆,硬如铁的温暖巨物顶在了自己的口,她的心里尤其动起来,同时又有一丝忧怨。

如果他不是清大官,如果他不是张巡抚的女婿,那自己本来可以堂堂正正地同他入房,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的。同样是这条桩,却不是自自然然地来破坏自己的处子之身,而是用这种方式强行夺取自己的童贞,她不知道究竟应该怨谁。

正是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当到花管带慢慢地对自己的下边施加力,即将突破时,她还是下了热泪。

花管带很自然地突破何三的防线,把自己深深地挤入她那窄小的管道里,尽管一丝殷红的血顺着会下来,她却并没有到疼。

他开始慢慢地在她的身体中驰骋,很小心,很温柔地履行着他男人的职责,但对于她来讲,初次的强烈刺和她那仍然稚户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接下他所赐予她的全部恩,他了她不足五百次,她便得一塌糊涂了。

花管带见好就收,不想让她受伤,于是放着已经得浑身香汗的何三,扯了条被子给她盖上,却叫自己四房妾都了衣裳,一个个轮过来领赏,一直把四个女人都给得软作一团,这才奋起余勇,把最后的百八十下重新落在何三的身上,并且在她的肚子里。

花管带同四个妾起身穿好了衣服,围坐在旁边。

他解开何三的哑,开始劝导她。五个人道理讲了两箩筐,三只是哭,这倒是一个刚被强暴的女人本都有的反应,但偏偏何三的眼泪不是为这个的。

她哭是因为现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能因此而放弃对父亲的承诺吗?她今后能抛开这个让她享受了人生第一次的男人吗?她该怎么做呢?

花管带看看没有办法,也不敢给三解开道,只好留下美玉陪着她,让她自己好好想一想,自己带着另外三个女人暂且回去。

花管带因没有能得到希望的结果而气恼,少不得又拿那八个犯人出气,打了一顿骨拐、板儿。

下午过后,花管带亲自提着食盒给三和美玉送饭,此时三仍然躺在被窝儿里,已经不哭了,不过,她的主意也打定了:「花大哥,三谢你们全家人的好意,但我不能作你的妾,我只能作大明的臣民。」

「何姐!」美玉一听,急得什么似的。

本来花管带是打算给她喂饭的,这时也不得不走下一步了。

「三,对不起,别怨我们。无论如何,我们决不能看着你横死街头。既然你不肯听我们好言相劝,也不顾我对你的情义,我只好废了你的武功。没有了武功,你便好作个普通人,也许这是你最好的出路了。」

「不,不要。」

「那么,你愿意放弃反清复明的主张了?」

「不。」

「那花某也只有得罪了。」

花管带自己的眼泪也终于止不住充了眼眶。他一把掀开被子,出那个赤条条的女人来,然后一把捂住了那丛中的秘处,另一只手则放在她的头项上。

「不要,求求你!」她绝望地低声求他,但他坚持要她不再作反清复明的傻事,那是她绝对不肯答应的。

于是,她便到两股冷气从她的头顶百会和两腿间的会贯入身体,顺着任督二脉转了一圈。

当这两股气首尾相接的时候,她的身体震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任督二脉被封死,再也不能运功了,她现在就和一个花拳绣腿的普通卖艺女子没什么区别,报仇是再也不可能了。

她又哭了,比刚被强暴的时候更伤心,更无奈。

(七十八)

「三姐,你别怪老爷心狠,实在是,我们都不愿见你走上绝路。」年龄最小的美玉哭着说。

「我明白。」何三止住了眼泪,没有再哭。

「美玉,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现在,张巡抚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三,看你,我们不全是为了我爹爹,也是为了你呀!」三小姐说。

「我知道,你们走吧,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

「你……」

「走!都走!」花管带还想再说什么,何三都然动地喊了起来。

「也好,你先好好想想,千万别做傻事。」

「傻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能做什么?!走!快滚!」

「好,我们走,美玉,你在这儿照顾你三姐姐,等她想通了,我会来接你们。」

花管带嘴里说着,恋恋不舍地站了半天也不动,直到何三快要骂出来了,这才抬脚往外走。

「都走,我谁也不要!」

「三!」

「滚!」何三歇斯底理地喊着。

「好吧,别喊,别喊,别气坏了身体,我们就走,就走。我先给你解了,我没把你武功全封死,对付十个二十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

花管带像个闯了祸的孩子似地双手挡在前,倒退着出了屋,使眼叫美玉在附近守着,别让她出事,这才领着剩下三个女人回府。

到了绥靖营附近,气儿一上来,又把八个犯人臭揍了一顿,这次连三个女人也都上了手,打得八个犯人鬼叫不止。

接下来的几天,花管带每天都往何三那儿跑,人家不让进去,但说话已经不那么动了,从美玉那儿了解的情况看,刚开始何三是不吃不喝,后来开始自己跑到街上去买了吃,再后来早晨起来又在院子里练功了,虽气是提不起来,但手脚依然灵活,招数依然妙。

花管带也放心许多,到用不了多久,她这一阵子的焦虑一过去就会好了,毕竟这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再强,也得依靠男人,她没了武功,又没了童贞,既然没有选择自尽,当然也就只有选择嫁给自己。

到时候,一定要给她来一个明媒正娶,让她风风光光地嫁过来,以弥补自己给她的伤害。

这件事还没个结果,那边兵、刑二部的批文又下来了:

「花管带剿匪有功,升为正五品提督,『小庭』诸匪众既已伏诛,以死免罪,房中书等八名匪首罪犯不赦,着既正法。」

接了批文,张巡抚急忙叫了花管带(现在是花提督了)来商量,花提督对这八名贼人恨之入骨,自然是要亲自动手,于是,张巡抚便派了何州的府台刘大人作监刑官,一切由花提督自己安排。

一般情况下,除了监斩的以外,其他官员是不便到法场看热闹的,这位刘府台本身是个施狂,也是个十足的鬼,所以一听叫他监斩,又听说是花提督动手,乐得什么似的,亲自在得月楼备下宴席,请花提督对斟,顺便请教花提督打算怎样动手。

花提督把自己的想法一说,这位刘大人连连称好,急忙把手下的衙役叫来,让他们去召集匠人,按花提督的想法和要求制作各种刑具,备下各种材料,先叫花提督看意了,这才安排法场杀人。

这些天花提督心情一好,也没再打那几个贼人,使她们骨拐上和股上的伤都养好了。

那房中书被莫名其妙打了几顿,先时的猖狂之气被败下去许多,而那几个女犯则照样在那里该让人围观的让人围观,该让人摸的让人家摸,虽然股被打肿了,每天下午照样绑在木桩子上挨上至少百八十人的捣。

因为时间长了,她们都适应了,也不像最开始那样羞得小脸儿通红,不过仍然心虚。无论关在笼子里,还是绑在木桩上,全都是目光躲闪,低头不语。

这一早,刚五鼓,八个犯人就觉得不大对头,因为平时这会儿人们虽然都该起了,可正在梳洗打扮吃早饭,不是干正事儿的时候,可今天这么早就来了一大帮人。

他们都是穿官衣的衙役,提着灯笼、火把,推着一架高大的木驴,那驴背上一把多的巨大木杵一边走还一边「咣当咣当」地上下伸缩着。

八个犯人一看就知道今天要开刀了,只是猜不透究竟是谁要倒霉。

按照常理,八个人既然是同案犯,要杀头都是一同执行,可今天只有一架木驴,不像是都推出去宰的样子。

这里边最紧张的自然是胡明月,因为七凤当中,她的罪过最大,如果今天真的都要上法场,那木驴就是给她一个人预备的,所以她的腿开始有些发抖,好在自己裹在一个破棉花套子里,这才没有让人家看出来。

另外六个女人心里也不轻松,毕竟这是要有人送命啊。

如果八个人一块去,有做伴儿的心里还踏实点儿,如果真是一个人骑着那木驴子大街上一走,法场之上,成千上万的人都是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的仇人,那滋味儿可怎么受?!还有一条儿,这一架木驴就说明只有一个女人要骑上去,那么其他人呢?也可能是要有更可怕的刑法等着自己,也可能是官府格外开恩,想要饶过她们当中的某些人。

那么,会是什么可怕的刑法呢?会是谁想饶过自己呢?是那个花管带吗?他想饶过谁呢?会是自己吗?也许那花管带知道了自己当初参与剐杀那个女人只是被无奈,所以……这么东一头西一头地想着,一丝生的希望升上心头,反而让这六个女人六神不安了。

(七十九)

那群衙役们一到,先有人去军营门前打了个招呼,看门的哨兵似是早就知道似的,把营门一开,从里面又出来十好几个兵丁,拿着绳子、提着热气腾腾的木桶,搬着大号的木盆,来到营门前的空地上。

姑娘们看着他们拿的东西,也只够捆一个人的,知道今天只会杀一个,于是那种生的希望再度升起,心中更中忐忑不安,六凤紧紧地相互抱在一起,希望他们告诉她们:「花管带说了,处决房中书、胡明月,饶过你们一条狗命,从今往后,你们就是花管带的家奴,当牛作马,一辈子不得翻身。」

「苏玉娘,出来!」

然而,当笼子打开的时候,军卒的命令却让她们都傻了。

因为苏玉娘是七凤中的老七,是最小的一个,照说罪过也最小,却怎么要单杀她一个呢?

大家突然之间都明白了,她们当中,谁也别想轻饶,只不过是要让她们一个一个地去死而已,那就是要在她们每个人身上都花上足够的时间,让她们充分享受死的痛苦!

彩凤苏玉娘一听到她的名字,整个儿人都傻了,愣愣地围在破棉絮里,眼睛直直地看着喊她的军卒,不知怎么办才好。

「苏玉娘,出来,你的大限到了!」

苏玉娘这回有点儿明白,叫的的确是她,于是,她慢慢从破絮中站起来,失魂落魄地向笼子外走,心里还在想着:这不会是梦吧?但两个上来架住她胳膊的男人分明用那有力的大手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被人架到那木盆里按着坐下,旁边有人把一瓢温水从她头顶浇下,用皂角给她洗起头发来。

她知道,自己这是要去杀头了,但自己真的会死吗?她仍然想不通。她恍恍忽忽地坐在那里,任周围几个人给她洗净了乌黑的秀发,洗白了一张小脸,又洗净了脖子、肩膀、胳膊、脯和整个儿上身儿,然后他们把她拎出来,仰面朝天放在一张门板上,抓着两只脚腕拎起来给她洗净双腿,洗净股和部的每一重门户,最后把她架着站起来,用一块大白布擦干净了。

一条绳子从脖子后边搭过来,在身前叉一下后被人掏过两腋,两条粉臂被人扭在背后,用那绳子在上臂了两圈,然后小臂被弯过来水平迭着用绳子捆住,又在脖子后面的绳子上穿过后拉紧一系,来了个五花大绑。

这时候,天已经亮起来,街上又有了行人,一看见这边的情景,知道要杀人了,都围上来看热闹。

这苏玉娘刚刚给洗过澡,身上洗得雪白,站在门板上恍恍忽忽地打着晃,被两个军卒按着跪下,然后把她那还漉漉的乌发用齿梳子给暴地梳通了,疼得她直咧嘴。

他们给她把头发扭成一绺儿,盘在头顶上,用一竹筷子当簪子别住,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块招牌给她往背后一,她这才看见那上面的「剐」字,知道自己到底不得好死。

其实这苏玉娘平时在笼子里同其他姐妹搂抱在一起,挨的时候又是背朝人群,所以许多天来,人们都没有看见过她的正面,尤其极少见过她的口,知道上木驴的时候那地方得亮出来,都伸长脖子往她那三角地带看。

说也奇怪,这苏玉娘才十七岁,本来是直溜溜的身条儿,那羞处就只有黄黄的细软茸脯也只是平平的,只有两颗头是粉红的两个小锥儿。

这才只有短短的二十几天功夫,那子变圆了,前竟然坟起了两个圆锥形的小山,而两腿间的也成了黑的卷,连身上的皮肤也变得光亮润滑,完全是一个小美人儿坯子了,这大概和那每天下午的几轮有着直接的关系吧。

苏玉娘此时早就没有了那种羞,该丢的人都丢了,命也该没了,还管那些干什么,她现在心里是一团麻,不是想什么想不清楚,而是本就不知道该想什么。

人家又把她拖起来,她就老老实实站好,背后一个男人搂住自己,她就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让他一手一个握住自己的两颗小子。

她往对面的两个男人手中看了一眼,其实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只是当那小绳勒紧在自己的头上的时候,她到了一点儿疼痛,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头儿上被人家拴上了两只小风铃。

人家搂着自己扭身子,那小铜铃轻轻地打在自己的肚子上,发出「叮铃」一声响,惹得人群中一声喝彩,她这才知道自己的丑态,脸红了一下,便又恢复了茫然的状态。

「咣,咣,咣」三铜锣响,把她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见两个衙役正站在最近的街口上敲着锣喊人呢。

「众位听了,府台大人有令,今起,凌迟柯海八名匪首,一天一个,每天辰初,将犯人自绥靖营正门押出,骑木驴游遍五街三市,午时三刻开刀凌迟。今处决女匪彩凤苏玉娘,辰初一到,抬上木驴,大家都出来看哪!」

这一喊,住在附近,或者路过此地,原来不知道的百姓全都聚拢过来,争着看这个花季少女是怎样被到木驴上去的。

人越聚越多,一双双眼睛都盯在苏玉娘前的红珠和小腹下的黑上边,希望能一眼福。

军卒们和众衙役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叫将木驴推过来。

苏玉娘看着驴背上那木杵,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发忤,虽然那东西不比花提督那物件大多少,不过人家花提督的可是的,没有这么干。

几个衙役也看出来了,便对那些兵丁说:「把这小娘们儿点儿,别给木驴得血不止,没等动刑就先死了。」

周围人群一迭声喊好,那些兵丁自然也不会反对。

于是,苏玉娘胳膊被架住,两条的玉腿被两个人抓住拎起来,像只青蛙一般出两腿间的那条,一个兵丁从前面过来,把手从下面伸过去,用中指按住小姑娘的蒂,一阵似轻似重,不急不缓的摩动。

苏玉娘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再充什么贞节烈女,便由着自己身体的需要哼起来,小小的股扭了一阵儿,便见那兵丁拿回手来一看,手指上已经是了半截儿。

「这小娘们儿已经了,上去吧。」那兵丁刚说完,四个人就把苏玉娘抬过头顶,来到那木驴跟前。

苏玉娘已经有些恍忽,不过这木橛子要往哪儿,她还是知道的,所以无法控制地自己扭起来,但此时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人家把她抬到驴背上去,让她半仰着坐在木驴上,那个粉红的向前出,充分暴在周观人群的面前。

人群看着那个年轻的少女被抬起雪白的儿,将那漉漉的对准木橛子放了下去。

这木杵一进,苏玉娘可就发现不好消受,那东西又又硬又凉,比起男人的东西差远了,实在难过,还没等木驴开动,苏玉娘已经疼苦地扭动起来,但那东西在里面,想出来不可能,只能任其肆

那两个敲锣的见把人招呼得差不多了,便打着锣前头走了,苏玉娘知道,这是去通知全城男女都出来看自己出丑,她现在知道活是没有可能了,只要能早死一点儿,就算自己的福气。

围观的人群见苏玉娘一骑上木驴,有那年轻腿快的急忙飞跑回家去报信儿,向自己的亲朋好友通报这个消息,好出来看热闹。

(八十)

人有今之祸,方知昨之非,现在苏玉娘是悔之晚矣。

只听前面不远处铜锣响,跨下木驴缓缓启动,这一动便乖乖不得了,那么硬的木橛子出一半,随即又将入来,便像武功里的术一般,直来直去,苏玉娘那的美只能被动地吐吐,想要逃是半点儿不能。

这木橛子虽然长短细与那男人的物件相当,但却有几处是永远无法与那宝贝相比的。

一是木橛子没有体温,这凉冰冰的在里面,得她道不停痉挛着,疼痛不堪;二是这东西虽然硬,却没有一点儿弹,像个愣愣的莽汉,只管「扑哧扑哧」地捅,全没有一点儿技巧。

三是这东西也不,细也不细,光溜溜没一点儿磨擦,苏玉娘现在已经不是个黄花大闺女了,那东西硬硬的戳来戳去,杵得里面冒,却总也搔不到处,苏玉娘态尽,偏就无法达到高,你说这不是急人么!

街的人都哄哄的围上来看热闹,这美妙娇娃就要送命了,从今往后再没机会看那个柔惹柳的身子,哪能放弃这机会呢?

木驴子是用木头作的机关,没有加油,只是干磨,走起路来「吱扭吱扭」,「咣当咣当」响,枯燥而尖利的声音得苏玉娘心焦脾燥,却给看热闹的带来无限遐想,纷纷猜测那一上一下的机关究竟杵在哪里?了有多深?会不会戳破了进腔子里?那里面又是怎样一种风光?

你只看那驴背上的佳人儿,一对小头儿着,一双小颤颤巍巍,秀眼直勾勾地朝远处看着,柳眉微蹙,檀口微张,粉白的肚皮一鼓一鼓地起伏着。

每当机关向上一顶,那娇的身子便是一,两条粉腿上的肌一绷劲儿,圆圆的小股蛋儿一夹,嗓子里「嗯」地一声,香汗横,口水淌。

四下的人伸着手把那肥腻腻的小股和那黑黑的羞摸着,和着她那娇声闷哼,发出一阵阵极其情羞辱的喝彩和嘲笑,只恨爹娘多给生了一张脸,想藏也藏不起来,又恨爹娘多给生了一双耳朵,想在人家的辱骂和嘲中装聋作哑都不行。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逝,里面越发得难过了,水干了又了再干,那东西也得她疼了又了再疼,反反复复,无止无休,叫一个十七、八的美妙娇娘如何消受?

「花大人哪花大人,就算我苏玉娘杀了你的人,可杀人不过头点地,也不值得这般糟践人哪!这东西要么做些儿,要么就不要,偏偏这么不不细,不凉不热地干耗着,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就算我求你了,给的来吧,把这烂了也不怨你。」

这苏玉娘一边想,一边怨,忍不住把股扭来扭去,想方设法自己足自己了,可惜这样也不管用,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自己推上高

就如同一个爬山的人眼看着顶峰离自己只一步之遥,可说什么也爬不动,又像是跳崖的被个大蜘蛛网住,掉也掉不下去,上也上不来,那种滋味就是神仙也要叫苦连天。

这省城并不算太大,对于一个练武的人来说,一个时辰走遍大街小巷易如反掌,可今天这有数的几条主要大街却怎么也走不完,何州在山边上,这地势高高低低的并不平整,一时上坡,一时下坡,却又都不太陡。

一遇见上坡,那木驴慢将下来,木橛子不慌不忙慢慢摩动,让苏玉娘上一口气,却正好方便那看热闹的上来揩油。

等下坡的时候,那东西像机一样,「当当当当」一通猛打,打得玉娘着个身子不敢松懈,断断续续的轻哼变成啊啊的尖叫。

终于,美娇娘被磨的得无可奈何,浑身发紧,两行眼泪顺着眼角了下来,好在她已经被那木橛子戳得汗如雨下,没有谁注意到她哭了。

这木驴一骑便是两个多时辰,由卯正直游到午初,把玉娘的眼泪也游干了,腿也站麻了,水再加上中间止不住涌出了,顺着驴背直下来,在底板上了一大片。

等木驴在法场停下来,她那两条粉腿累得嘟嘟抖,涕泪横,加上浑身的汗水,整个儿像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押解犯人的衙役一看,怕她真个玩儿完了,找了一罐子凉的淡盐水给她灌下去,然后便停在那里等着行刑。

四周的人纷纷围着木驴看稀罕,又是摸,又是捏,又是骂,这些人都是没有读过书的汉,言亵语登峰造极,任苏玉娘早已不是当初的完璧,也被说得恨不能找条地儿钻进去。

苏玉娘望眼穿地看着城门的方向,只盼着那林立的刀早些出现,好快快结束这无休无止的折磨,可惜人家有得是功夫跟你耗,一直到苏玉娘快哭了人家才面。

行刑的装备十分简单,没有砍头、碎割的高桩,只有人抬着一张木制的大条案,还有几桶清水,这可不像是凌迟,难道要在条案上躺着剐吗?

「他们对我用什么刑?为什么不立木桩?」

虽然一到法场,苏玉娘就没有看到木桩,可她还以为桩子要现埋呢,等现在才知道本不用,便到心里十分不踏实。

无法预料的事情最可怕,苏玉娘眼儿开始搐起来,强烈的肌收缩使道紧箍在那木驴的木杵上,疼痛不堪。

她极力告诉自己:「除死无大祸,还能有什么比碎剐更可怕的刑法呢?」

但身体却不听自己的话,强烈的恐惧使两腿间的搐一阵强似一阵,并随之带来了一阵阵意和便意。

苏玉娘看到花提督的身影,心里开始颤抖,虽然方才游街的时候心里把他埋怨个不住,等真见到他,心里却又觉得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衙役们把她从木驴上架起来的时候,她对那一对对盯在自己两腿间的眼睛毫无觉,生与死的矛盾重新占据了她的大脑,苏玉娘又开始变得恍恍忽忽,身体摇晃起来,两个衙役硬是架着她才没有倒下。

他们把她架到那石台上,那里已经放好了木条案,花提督便站在条案边。

玉娘被架到条案前面,解开了绳子,花提督不叫捆着她,因为他要叫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花提督是不怕她反抗的。

没有想到花提督要亲自动手行刑,苏玉娘的心里多少到一点儿安眼儿也不了,便眼泪却止不住充了眼眶。

20537 2024-08-17 20:25:54

(八十一)

花提督走向苏玉娘,她闭上眼睛,强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悔恨的泪水,象待宰的羔羊一样一声不吭,也一动不动。

与围观的人不同,花提督在这个娇美的赤少女面前并没有到任何冲动,此时他心里只有两种情,那便是同情与憎恨。他同情她误入泥沼不可自拔,痛恨她对自己妾所做的不可原谅的罪行。

他用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另一手轻轻抓住她细致的长脖子,一带一扭,便把她转到了背靠条案的方向,轻轻一推,让她的大腿靠到条案,再一加力,便把她瘦瘦的上身儿仰面按倒在那条案上。

他对她说:「本来是要将你剐作千条烂,念在你年轻无知,上了那胡明月的当,本官从轻将你三缢后溺死,下辈子作人要仔细些。」

苏玉娘这才知道自己可以不用受那千刀万剐的罪过了,暗自念佛,也对面前这个男人从心底里升起一种,那种暗恋之情又涌上心头,真想在死之前让他把自己好生梳拢一番。

可惜还没等她有任何表示,花提督那边已经发动了。

他两手合拢扣住她的长脖子,用力一拖便把她垂挂在条案一端的小腿也拖上了条案,然后只用一只手攥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在条案边上,只一用力,苏玉娘便到窒息了。

花提督用的手法是「扼」而不是「掐」。

如果用掐,花提督的手指便会卡在玉娘的喉管两侧,在窒息的同时也会阻碍颈动脉的血动,还会走神经,那女犯很快就会死掉。

扼的办法是整个手均匀用力,象一道软质的箍带箍住苏玉娘的脖子,单单只是阻止她呼,其他却没有妨碍。

这样的手法,犯人纯粹是在憋气,死得却慢,而且即使断气了也容易救活,要不然怎么能完成三缢的目标呢。

不过这样处置苏玉娘需要极大的手劲,还要有耐力,一般人可没能力做到,也就是花提督有这个本事吧。

你看他一用劲儿,苏玉娘便到脖子像被一宽大的皮带勒紧,一口气立刻顶在口出不来了。

她拼命扩张着廓想要口气,却无法做到,自己只听到腔中发出很响的「呼噜呼噜」的声音。

慢慢的,那口气开始膨口像要炸了似地剧烈疼痛起来。她知道自己是一定要死的,她也希望能快一点儿死,但这种窒息的痛苦却使她无法不挣扎。

她用两手抓住扼住她脖子的大手,想把他拉开,但他的力气那么大,那手就像一只铁箍一样,纹丝不动。

台下看热闹的人群此时却十分兴奋,因为那个本来直一动不动的少女开始挣扎,起初是蜷起双腿,用脚蹬着条案把整个身子从条案上抬起来,象一座桥一般反躬着,好象这样可以摆攥紧脖子的大手,然后她跌回台面,再躬起,再落下,那生着黑的地方时隐时现。

后来她便没有了羞,两脚从并拢变成分开状态,因为这样更方便用力,于是,人们便可以十分方便地欣赏她那红红的了。

再接下来,她改变了挣扎的方法,一忽儿左腿一忽儿右腿地立起来向对侧猛摆过去,圆润的小股借着这摆动扭过去企图把身体翻过来,但却无法成功,反到是方便了那些兴奋地喊叫着的观众欣赏那不时分开的和菊花门。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苏玉娘的动作进入了一种明显绝望的状态,双腿替立起来向条案上猛砸,得条案「梆梆」暴响。

而此时的苏玉娘已经进入了意识模糊的状态,她的口已经觉不到那种窒息的剧痛,而是到了一种快意,仿佛正被花提督在秘

到自己动得想,但自己现在在哪儿,周围可有人在看着呢。她不愿意当着人的面,强行忍住,忽然又明白了,自己这是在被花提督捏着脖子想扼死,这是因为腹部强烈的收缩而导致的便意。

「死便死了,可千万不能再出丑,但我的妈呀,我快憋不住了……」

苏玉娘美丽粉腿的挣扎渐渐慢下来,变成缓慢但伴着肌强烈搐的蹬动,部和门四周的肌跳动着,仍然努力地收缩着,随后,两腿无力地一伸,羞处所有的肌都松驰了下来。

一股清清的从那两片美之间箭一般了出来,接着菊花向外翻出,一股黄黄的软软的东西被挤了出来。

「好!」台下一片喝彩。

花提督知道她已经失去了意识,便手一松,另一手从下面一抄她脖子,把她上身儿搬起来一折。

用这种办法将她肚子里的屎通通挤出来,再把她重新放倒,使个眼,几个衙役赶紧跑过去,抓着苏玉娘的两腿把她的股提离了条案,然后用清水冲净她股上和条案上的屎,找块白布把那小眼儿一擦,再另用一块布包着手指从她眼儿进去一钻,连里面也擦得干干净净。

苏玉娘死了吗?

死了。

她的呼完全停止了,心也不跳了,应该是死了。但她并没有死得彻底,这一点花提督和助手们都清楚。

绞刑的犯人被绳子勒死以后都是可以迅速救活的,这才是三缢之刑的妙处。

她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还得接着受罪。

花提督走到条案的一头,抓住她的两手,两个衙役则在另一头,抓住玉娘两个纤细的脚踝,然后向中间一推,苏玉娘便蜷缩成一团。

然后他们一拉,又把她尽量伸展开来。就这样反复推拉着,这便是古时候的人工呼方法,非常管用。

台下的人群又是一阵阵喝彩,当然不是因为人家救死扶伤,而是因为那玉娘身子一蜷起来,那姿势实在是十分那个,两腿间那些零件暴得那么充分,让他们大眼福。

没多久,苏玉娘便又活了,呼一恢复,旁边有人把一瓢冷水给她浇上去,很快便恢复了知觉。她心里哭泣着:「天哪!为什么还要让我活过来呀!」

看看花提督,想向他求饶,但还没等她说话,脖子便又让人家攥住,刚上来的一口气又被堵了回去。

人们又看到了那两条粉腿美妙的表演,然后又欣赏那人的人工呼,接着再扼,再救。

(八十二)

绥靖营门前,笼子里的六个女犯看着被拖走的苏玉娘,全都到了由衷的恐惧,也不知玉娘会怎么样,她会被斩成几块?子切碎了还是整个儿割了?不知她下面那个地方被剜掉了没有?我们会被怎么样?割成什么样子?大卸八块还是剁成酱?

正在这里胡思想,见来了一大群人,拿着锹镐,一来了二话不说,便在铁笼前面三尺远的地方挖起沟来,不知又要搞什么鬼。

挖完了沟,有人领着几个老实八脚的乡下老头儿用板车推来了八口比人还高的大瓮,稀里呼噜都给放在沟里,重新拿土埋上,外面高出地面一尺左右,再盖上八个木头盖子。

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用来给我们洗冷水澡吧?要不就是往里头放镪水,好把我们都在里头化掉?还有什么?放上几老鼠,再把我们放进去?妈呀!那可不得了,我宁愿被他把下面的割上一万刀也不愿意让老鼠光顾。不过,老七已经被拉走了,为什么还给她准备一个?

几个女人现在真的是风声鹤唳,草林皆兵,看见什么都会往可怕的地方想,她们想象出的许多可能的酷刑甚至比那些整天琢磨着怎么杀人的刽子手都多都高明,可惜这些都被她们装在心里,否则花提督受到一点儿启发,那她们可就更惨了。

午时三刻一到,听到远处号炮声响,六个女人知道,老七开始倒霉了,不知道她要被折磨多久才会死,死了又会怎么样?

想着那边法场的惨景,几个犯人这一顿午饭都没有吃下去,在笼子前边站了一排,手扶着铁条立起耳朵听那远处的声音,如不是全城的人都去法场看热闹,此时在这里却是难得一见的大表演。

申初左右,只听得那边街上哄哄地人声嘈杂,六个女犯的心「梆梆」猛跳起来。

人声渐渐近了,先是一大群人争先恐后地往这边跑过来,在铁笼前边各自抢占了一块地方,一见这么多人围过来,六个女犯便又急忙转过身去,尽可能藏起要命的部位,扭着脸往外看。

时间不大,便听见马蹄声响,只见花提督骑着一匹玉花骢缓缓而来。

他左手摞着马缰,右手用肘弯挟着苏玉娘的脖子把她拎在身边。苏玉娘显然已经玩儿完了,头发的,眼睛失神地看着远处,背靠马身子软软地垂挂着,随着马身的起伏,光的肢体无力地摆动着,活像是被老虎拖着的一只断了气的小鹿。

不过,她现在不会知道羞了,手脚都没绑,却大敞着,把那秘密的地方都亮着。

苏玉娘是怎么死的?花提督是用杀狗的办法把她宰了。

他把她掐死三回,又救活三回,然后把她推到石墙边,让她背靠石墙,用左手卡着她脖子,把她憋得蹬,另一只手舀了一瓢水等着。

看着她坚持不住了,便左手一松,右手的水扑地兜头泼上去。

苏玉娘已经被憋得昏头脑,脖子里那只大手稍一松便大口大口地气,结果那水便呛进了肺里。

花提督把手一松,年轻的小美女背靠着墙,双手抚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地咳嗽了好一阵儿,从口鼻中出一股股粉红的泡沫,然后便慢慢滑坐在地上。

一个仵作过去,用个小铁丝钩在苏玉娘的鼻孔里钩了几下子,见没了反应,知道她完蛋了,跳下台去向刘知府禀报。

刘知府在案卷上作好记录,给一旁的师爷,然后打道回府,剩下的事就不管了。

花提督去把那软作一团的苏玉娘拦一搂,挟在腋下,到了台边一扔,然后叫人把自己的马牵到台下,自己坐上去,正好一伸手揽住苏玉娘的脖子,便一拖拖过来,像拎着一只死鹿一样慢慢往绥靖营走来。

看热闹的都知道,宰了女响马一般都扔在法场上示众,怎么花提督却把她拖走了。

难道要替她收尸吗?不会的,无仇无恨的犯人死了,花提督都不会替她们收尸,更不用说这苏玉娘同他有剐妾之恨了。所以,花提督把她带走的唯一原因,就是还有什么新鲜的招儿要用在她的尸首上,于是便在他马前马后跟了一大群。

花提督来到那八口新埋的大瓮边,把手一松,苏玉娘便象死狗一样软软地倒在地上。

几个活着的女犯早晨还见到苏玉娘活生生的被叫出去,转眼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由得心脏「梆梆」地狂跳起来。

后面跟着来的一大群绥靖营的兵丁们,急忙替花提督搬来一把太师椅让他坐下,然后从人群后面叫过几个人来,其中一个衣着光鲜,其他几个是伙计打扮,胳膊腿壮,手里拿着各种家什,肩上扛着口袋。

那穿着好一些的赶紧过来给花提督见礼,花提督一摆手:「罢了,胡老板,知道怎么干了吗?」

「小的们都清楚了。」

「那就动手吧。」

「是。」胡老板答应一声,回头叫那几个伙计,「动手。」

伙计们把口袋放在地上,然后七手八脚把苏玉娘拖到一扇门板上仰面放下,一个伙计掏出一把牛耳尖刀蹲在她旁边。

左手伸在裆里往小姑娘那门里一抠,右手的刀从那的上沿往里一捅,「扑哧」一声便进了里。

伙计把刀向上一割,割开三寸来长的一条大口子,又在口子里划了一刀,出里面黄的脂肪。

伙计把抠玉娘户的手出来,伸进她小肚子上的刀口中,长长的刀口被撑开,然后尖刀复又伸进去一别,刀尖冲着心窝进肚皮下面,一边拉一边锯,几下子便把她的肚皮剖开到了骨下面。

(八十三)

过来俩伙计,用铁钩子把玉娘的肚皮一扒扒开,出里面黄黄的脂肪、粉白的肠子和酱红的肝脏。

因为死了一会子,没有了腹,所以肠子肚子并没有从刀口出来。

那伙计伸手进去,先不管肠子,而是先把苏玉娘的膀胱捏住拉出腹腔,然后用刀把输管和道割断,给一旁打下手的伙计。

那伙计把女孩子的脬放在清水里洗净,两管打了结,然后从那道往里面吹气,这可是杀猪的必会的绝活儿,不一会儿便把那脬吹得气球一般透明了,然后把道一扎,举着给笼子里那几位看。

虽说几位美丽女匪都亲手杀过人,也见识过钟七姐和玉钟儿的肠肠肚肚儿,要说起来同这苏玉娘肚子里的营生没什么不同,可这是在一起厮混了许多年的小师妹,那觉就不同了。

特别是一想,今后的几天里,自己的脬也要象这个样子给人家掏出来耍,就一阵儿一阵儿的犯恶心,哪还能让人家举到眼前头看,纷纷别过脸去干呕,一世英雄气此时全化作飞灰而去。

这还不算完,那伙计把苏玉娘的膀胱展示已毕,一群绥靖营的弟兄便开始起哄。

「不知道响不响?」

「响!一定响!比法场上的追魂炮还响!」

那伙计回答,几个犯人偷眼一看,见伙计把那气球一样的脬丢在地上,抬了一只脚作势踩。

女犯们在「小庭」立寨,守着水边,鱼是少吃不了的,手下女兵们收拾活鱼的时候便常拿鱼鳔踩着玩儿,想不到现在自己也要让人家踩泡儿了。

几个女犯一闭眼,耳中听得「啪」的一声爆响,比普通的小爆竹响多了,比大麻雷子还是差一些,不过已经足够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喝彩的了。

「好!」一声大吼,震耳聋。

「够响!不知道那几个怎么样啊?」

「别着急,一个儿一个儿来,一定是一个儿比一个儿的更响!」

把笼子里这几位臊得脸红脖子,只把脸冲着墙,再不敢转过来。

「谁见过娘儿们的女子胞?」

「没见过。」

「想看吗?」

「想看。」

几个女犯又偷偷地把眼睛从自己的夹肢窝里往外看,连她们自己也不知道子是个什么样子,上次剐花管带的妾的时候害怕得厉害,都没仔细看过她们的内脏,此时不由得不好奇。

只见那伙计又把个手指头从苏玉娘的私处了进去,然后一个软软的小袋子便从她肚子上的破里被捅了出来,在半空中摇啊摇的,像面小旗子,四周又是一声:「好!」

伙计用另一只手把那小口袋捏住拉出来,在那妙里的手出来,拿刀一割,便把那东西割下来,放在一个助手端着的小白瓷盘子里,向四周去拿给众人看,最后又端过来放在笼子前面,诚心给这六个女犯添堵。

把这点东西完了,这才把苏玉娘的肠子掏出来放在旁边的一个大木盆里,然后把刀从肚子伸进去一割,只剩下半尺长的一小截直肠,并就手齐着眼打了个结。

这才把苏玉娘的心、肝、肺一股脑儿掏出来,只留一个空壳儿。

一旁打下手的伙计把那装心肝五脏的盆端到一边,将她的脏器一个个分开,分装在几只大盘子里给其他伙计拿给人们看,自己则用刀单单把她的小肠整个儿切下来,用清水洗了两遍,然后便当着人的面把那肠子翻过来洗,一股酸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把六个女犯熏得又是一阵干呕。

洗干净了肠子,伙计把肠衣一点儿一点儿剥下来,这可是个细致的活儿,一般人干不了。

这边助手肠子,那边主刀的伙计则忙着用水把苏玉娘那空腔子里面的血洗冲干净,等收拾完了,这才把那几个大布袋打开,里面原来是大海盐和皮硝之类的东西。

六个女犯这回明白了,原来这花提督是要把自己七姐妹都给腌成腊,难道还要留着下酒么?要是那样,用不了多久,自己姐妹七个就都变成大粪了。

那伙计使个大瓢,按比例把那盐和皮硝量好了倒在一只大瓮里,又拿了一个小纸包,里面是白的粉沫,也一齐倒进去。

「那是什么?」花提督问。

「回大人话。」那个小老板打扮的赶紧答话,「那是砒霜。」

「用那个干什么?」

「回大人,用盐和硝腌过的长年不坏,可保不住不被虫子吃了啃了的,放点儿砒霜可以防止虫吃鼠咬。」

「嗯,不错。」

那边配好了料,这头伙计从旁边人手里要过一白腊杆,有一把来,七尺来长,一头削尖,比一般木头杆子可结实多了。

伙计把那木杆子的尖端往苏玉娘裆里一放,一只手分开她的,另一只手把那木杆子从她户中捅了进去。

没有内脏,木杆子进去就没有任何妨碍,十分顺利地穿过整个儿体腔,然后穿入被割剩下的小半截儿食管,从她那已经因失血而变成浅灰的小嘴中穿了出来。

那伙计重又取来一麻绳,十分练地把苏玉娘五花大绑捆上,然后把那两只细细的脚腕儿捆在杆子上,把她那娇的身子理直了,大头朝下栽进大瓮中。

那瓮够深,把苏玉娘整个儿放进去还有富裕。

几个伙计又把一大桶一大桶的清水倒进去,可是那瓮太大,带来的几挑水都倒完了才一个瓮底儿,有那自告奋勇的主动帮着到绥靖营的院子里又挑了十几挑儿井水这才把瓮灌,用个石锁挂在木杆子上住不让浮起来,再在上面放上一个竹子编的锥形罩子防雨。

那大瓮离铁笼子很近,竹罩子离开瓮口还有两尺来高,也不妨碍视线,从那平静的水面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只白的脚丫儿。

想着自己明天也将像这个样子倒栽葱一样腌在瓮里,哪一个人心里能毫无觉?

还有更损的,那边翻肠子的伙计把肠衣剥下来后,洗得干净,也用配好的料涂过了,却拿过来,把一端用小绳往铁笼子一头的立柱上一拴,用拿着另一头三成一绳细绳,也使小绳拴牢,拉紧了拴在铁笼的另一端,用手指像弹琴一般拨拉几下,居然还会「铮铮」地响。

那笼子统共也没多宽,这肠衣成的线可离着几个女犯最多只有一尺多远,虽然那东西比棉线透亮好看,可一想到出自小师妹的肚子里,六个女犯的小腿肚子就免不得有些转筋,乒乒乓乓地不住放也比往常多了。

(八十四)

几个兵丁又从院子里推出一只小些的铁笼子,里面装了两条红眼睛野狗,这是花提督特地叫人从葬岗子上抓来的。

这野狗胆小,一见四下里那么多人,吓得直转圈儿。

花提督叫把那野狗放在关六凤的笼子边上,然后把从苏玉娘肚子里边掏出来的五脏六腑都拿去扔进狗笼子里。

这野狗也饿了有些子了,见了人怕归怕,却终究敌不过美食的惑,也不管周围人的大呼小叫,蹭地一下子扑上去叼住那姑娘的肠子便争抢起来。

不一会儿,笼子底下就光剩下几滩血了。

也煞作怪,这野狗看见别人都怕,就是看见笼子里的六凤不怕,吃完了苏玉娘的肠子、肚子、心、肝、肺,就眼巴巴地盯着旁边笼子里的六凤,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叫,仿佛知道她们将成为美餐似的。

看到这目光,六凤全都到心惊跳,不由自主地躲到了笼子的另一头。

守着「彩凤」苏玉娘被腌在瓮里的尸首,「玉凤」何娇娇猜到明天轮到她自己,晚饭可是什么都没吃下去,只喝了几口水,剩下那几位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过到底还是不住饥饿,勉强吃了几口。

这何娇娇也不愧称为「玉凤」,那苗条的身子也果然如玉石般白晰细致,经过这些天绥靖营弟兄们的细心「关照」,本来瘦瘦的大腿也丰了些,尖尖的股也圆润了些,却比刚被逮住的时候更添了一种风韵,可惜到底还是要死的。

腌苏玉娘的盐水里放砒霜,知道不是给人吃的,不过放那么长时间干什么?

六个女犯可不知道,也许打算把她们腌透了,好在三省地界到处示众,免得有什么地方的百姓看不到她们的光股,或许还打算送到京里去给皇上看也未可知?

自己姐妹七个光溜溜的在全国示众,这祖宗的德行也算散得够了。她们再怎么忘记了羞,脸上还是不时涨红了,眼睛再不敢往笼子外头看。

第二天一早,衙役兵丁果然按时按点儿地来提何娇娇。

给何娇娇用的木驴却又与苏玉娘不同,只是一辆四个轱辘的平板车,上面也没有安装驴背呀,鞍子之类的东西,就只有一前后方向的纵梁,和一那么的木橛子而已。

何娇娇此时也像苏玉娘一样,连怕都不知道了,任衙役们把她拖出笼子,站在大木盆里,让人家把浑身上下洗得白白的,然后拖过去,按跪在门板上。

何娇娇此时已经没了羞,就只剩下无边的懊悔和对胡明月的由衷怨恨。

衙役们等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挤了,这才把何娇娇拖起来推上那木驴。

先将两手上举搂住那纵梁,在纵梁上面用绳子拴住手腕,使她无法挣,这才让她往前走到那木橛子跟前,把那新鲜的玉门对准木橛子,然后车下两个人抓着她的脚腕一扯,将两条粉腿扯开,骨盆因此下降,恰好让那木橛子将入去。

何娇娇面羞惭,想要把两腿并拢,却被衙役们用绳子把脚腕拴住,牵在车底板两侧,虽然给两脚保留了一定的活动空间,却无法收拢双腿,只能任那大的巨杵作作实实地在里面,一毫也逃避不得。

衙役们又替何娇娇在那尖锥形的双顶峰上拴牢了那一对小铜铃,这才鸣锣开道,动身往法场而来。

这木驴比起苏玉娘所乘坐的那一个并没有太多的花样,不过看的人和坐的人受却都大大地不同。

那苏玉娘乘木驴的时候,少女美妙的地方都在驴背上,虽然大家都知道那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却无法看到。

这回可不一样,何娇娇本来身材就比苏玉娘成悉娇好,站立起来那曲线就更清晰,加上那白的体,红的头和黑的,更让男人们垂涎滴。

何况何娇娇分着两条玉腿,把两腿间的一切都暴无遗,本来黄黄的这短短的十几天功夫已经彻底变黑了,厚厚的被那木橛子撑开,展示着里面的一切。

那木橛随着车轮的运转「咣当咣当」地上下动,把一股稀薄的水从她那中带出来,小小的菊门不住地搐着,把近处的观众看得如醉如痴。

何娇娇呢?

当着人家的面,让那东西在自己的宝贝中间捅来捅去,这羞颜难掩不说,却又像玉娘一样,被那木橛子搔在处,那劲儿一上来,小股摇了又摇,摆了又摆,嗓子眼儿里母狼一般低嚎着,偏又总也冲不上高,那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更可恨这负责押解的衙役们,还每人拿着一个小掸子,她扭股的时候便不管她,一停下来就用那掸子轻搔她的肢、美和大腿内侧,得她不得不躲,不得不扭,再不然就搔一搔她的小子,迫使她拚命躲闪,使那一对小「嘟噜嘟噜」颤,好给周围看热闹的人们添一些笑料。

更有那把掸子掉过来,用掸子把儿从她的菊花门进去,捅一捅,钻一钻,难过得她用力夹紧那粉白的小股蛋儿,人群则一通爆笑。

这么东一折腾西一折腾,她倒是光顾着忍受痛折磨了,一时便忘了上法场的事情。

到了法场,一个娇美的少女已经给折腾得鼻涕合着汗水了一脸,头发漉漉的,粘成一绺儿一绺儿的,也说不清是早晨给洗了没干,还是后来出汗又了,不过,一身汗水的女人那一种却是毫无疑问的。

衙役们与绥靖营的兵丁不同,没机会玩儿一玩这几个年轻美貌的女匪,净等着法场这一会儿呢,看看时辰还没到,自然不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纷纷上得车去,把何娇娇的脚丫儿解开,把她的户从那木橛子上下来,然后围拢上去,用手指好生享受一下她那美妙的和小小菊门。

他们的手指虽然细,看来却一点儿也不比那木驴上的木橛子差,把个何娇娇抠着个小脯子,仰着个头,张着个嘴,一纵一纵地嚎叫,把嗓子都喊哑了,只盼着监斩官早一点儿来,早一点儿结束这非人的折磨。

不过,不到时辰,人家大人物才不会那么早来呢。

(八十五)

花提督这次没有像宰苏玉娘那样用大条案,而是本什么都没有拿,只叫兵丁们衙役们把何娇娇那娇滴的玉体解了绳子,架上石台,面朝人群按跪在地上。

花提督走过去,右手一抓她的头发,把她拎得跪直了,然后左臂弯儿往她下巴底下一兜锁住她的脖颈,迫使她半仰着身子,右手却从她肩膀头上面伸下去,抓住她那实的小好生玩儿了一阵子。

何娇娇被这心仪已久的男人一玩儿,心中一,便动得出了热泪,才刚要最后向花提督说什么,人家的左胳膊一叫劲儿,何娇娇便觉得脖子里像有个铁箍一样勒紧了,勒得她不上气来。

人们看着这个昔武艺高强,如桃李的小美人儿在花提督壮的臂弯儿里挣扎,跪在地上的两腿蹲起来,两手抓住花提督的胳膊,雪白的娇躯打着儿,不住扭动着,像一只被老鹰衔在嘴里的小白蛇,直到被憋得面赤如酱,热带着「哗哗」响声疾出来,然后慢慢瘫软下去。

这何娇娇身材苗条,手腕儿脚腕都细致可,花提督却不用人帮忙,一只手抓住她的两个手腕,一只手抓住她的两个脚腕,一个人就把她撅成一团,再一扯扯开。

这何娇娇因着昨天苏玉娘的死,一天没有吃饭,所以倒没有大便可出,却挤出不少。

被花提督三下五下又给撅巴活了,然后再用胳膊锁住她脖子倒拖着在台上来回遛,何娇娇两脚在台上踉踉跄跄地倒退着,身子一地挣扎。

遛过两、三趟,何娇娇便又软蹋蹋地死了,于是再抓着手脚撅巴活,活了再拖着走,死了再救活。

吃过这三绞,何娇娇更是没有了一点儿气力,软瘫瘫地坐在台上再也不肯起来。

花提督给她准备的可是更有味道的死法。

花提督事先叫人逃到何州难民中找了一个身高块大的,又浑身肮脏不堪的壮汉来,叫他把何娇娇仰面按在地上,子,用他那黑黝黝的大股坐在她的脸上。

何娇娇一看那脏兮兮的大股,立刻吓得「嗷」地一嗓子,拼命挣了他的手,爬起来想逃,可惜她武功被废了,又一天没吃东西,加上花提督勒了几勒,可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被那壮汉一把抓住她细细的胳膊一拖一扭,便重新被按在地上。

那大汉一手按住她左臂,一手按动她右臂,让她仰面躺着,然后大股便挪到了她的俊脸上方。

这壮汉原是难民,穷得叮当响,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有闲心洗澡,又哪里用得起草纸,拉了屎就随手捡个砖头瓦块蹭一蹭,那股自然是干净不了。

何娇娇一看,乖乖!那人撅着一大肠般的巨物,又黑又脏的眼儿边上还粘着几块干了的粪痂,肥大的股臭烘烘的,像一座山一样直下来。

她尖叫着,拼命扭着头,两条粉腿踹,企图摆这可怕的命运,一股绿的胆汁呕了出来挂在嘴角边。

那大汉受了花提督的指使,故意不马上坐上去,而是把自己肮脏的股在她那娇美如花的脸蛋上慢慢蹭,直到她终于哭着求起饶来。

花提督当然不想让这几个罪犯死得像英雄一样,看着她们泪、挣扎、哀叫才是他所希望的。见何娇娇求饶了,这才把手一挥,那个大汉便一股坐上去,坐好以后,壮汉松开抓住何娇娇双臂的手,转而捞住了小姑娘尖尖的小包儿。

何娇娇这回闻不见臭味了,虽然那大粪痂就在嘴巴上,可那大汉块儿大,全身的重量都加在那大股上,堵得太严,得太紧,别说闻味儿,就是想张张嘴,气都是不可能的。

何娇娇现在也顾不上什么脏不脏,恶心不恶心了,口像被上一座山,疼得都要炸开了。

她绝望地蹬着两条玉腿,什么羞全都忘了,只盼着人家稍松一松劲儿,好让自己口气,可惜这是决无可能的,她渐渐支撑不住了,终于停止了挣扎,被焖死在石台上。

那大汉眼睛看着,股碾着,两手摸着,实实在在享用了一番美女的娇躯,也止不住把憋了不知多久的在何娇娇雪白的肚皮上。

于是,绥靖营门前的大瓮里便又多了一份原料,而两条野狗则又得以苟延残,吃上一顿饭了。

最高兴的是那个大汉,不光得了花提督赏下的二十两银子,一家人吃喝不愁了,还有幸在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脸上坐了那么一股,心里不住叨念着:「明天还有我的事儿吗?」

「黑凤」邬巧云没等人家叫她的名字便自己走到了笼子边。

眼看着姐妹们一个个被腌在瓮里的惨状,比自己被腌进去还难受,只希望早死早了,所以比前两个平静了许多,倒是神神,从从容容的。

人活得无所畏了,便一切好过了,所以等洗澡的时候被几个男人的手一摸一,黑凤的下面便得滴滴哒哒了。

黑凤的上身儿瘦瘦的,两颗子也是尖尖的圆锥形,不过却比何娇娇的要实得多,加上已经从心理上放了自己,所以被人家一摸,那粉红的小晕便肿涨起来,不住地哼哼,引得四围的人齐声喝彩。

20537 2024-08-17 20:25:54

(八十六)

花提督给这七凤的死作了十分细致的安排,每个人都按其罪孽的大小准备了不同的刑具和死法,连木驴也不例外。

起初,「黑凤」邬巧云看到那木驴的时候以为同何娇娇乘坐的并没有什么不同,谁知等骑上去的时候,才知道大大的不一样。

她当然不知道这是木驴本身造成了,还以为何娇娇比她更能刑呢。

究竟有什么不同呢?

表面看上去这架木驴好像与何娇娇所乘的是同一架,只不过在底板上多安了两矮些的木桩,其实车架子确实没换,但机关却变了。

邬巧云的双手没有像何娇娇那样直接绑在纵梁上,而是同苏玉娘一样来了个五花大绑,然后让她站在那木橛子后面,木橛子的上头正好帖着她的骨,一绳子中间先同她背后的绑绳系牢,然后两个绳头一端牵在纵梁上,另一端牵在车底板上。

两个衙役抓住邬巧云的膝盖把她的大腿向前分开着抬起来,稍一拎,便使她的骨盆抬高,恰好亮出她两片大间的那个门户,往那木橛子上一套就套个正着。

「黑凤」就到一阵强烈的麻从自己的中直冲头顶,刺得她「嗷」地一声叫。

原来这木杵与何娇娇用的并不是同一

何娇娇那是光滑的圆,而邬巧云这一的头部半尺左右则制成椭圆形,还在上面用旋旋了七八道一分深浅的环形槽,虽说表面打磨得非常光滑,但毕竟是有纹路的,加上用一种院里用的烈药炼过,一进入邬巧云的,她立刻就被得叫出声来。

两个衙役让「黑凤」把脚分踩在那两矮木桩的顶上,另有衙役用绳子给固定住,邬巧云便成为大分着双腿深蹲的姿势被固定在木驴上,这种姿势同样使女匪暴着一切秘密,却又与何娇娇不同。

何娇娇毕竟是站着,腿分开得有限,小宝贝儿只是被木橛子撑开,加上处在影中,看得却并不那么清楚,何况她的小股蛋儿还紧紧地夹着,小小的眼儿却是藏在深处无法辨识。

这邬巧云呢?那么一蹲,硬是个行方便时的姿态,腿子间的一切以一个非常显眼的角度展现在众人面前,从她的上滴落下来,正好给人们一个笑的口实。

「看呐!这个小女匪真够的,连骑木驴都水。」

「是啊,要不然怎么同这大贼房中书混在一起呢,全他妈不是好东西!」

「依我说呀,这几个小女匪就应该让她们骑木驴骑死,要就让她们够了才对啊。」

「其实死了太可惜了,应该把她们光了,用铁链拴着脖子锁在青楼院的门口儿,谁愿意玩儿谁玩儿,玩儿死了算。」

「二哥,不是你想玩儿她们吧?」

「有什么稀奇,老子大男人,想玩儿就是想玩儿,有什么好怕的。你不信?要是大老爷同意,我现在就让去干他娘的,还不用拿那青布挡着。」

「二哥,你行么?」

「怎么不行?你去问问大红楼的小红,老子每次去都折腾她一晚上,得她哭爹喊妈的。」

「二哥你那玩意儿比这木驴怎么样,这小娘儿们不是也哭爹喊妈的吗?」

「那是她太了,这东西再硬也比不上咱爷们儿的东西好使啊。」

「黑凤」是哭爹喊妈了吗?

那哪也差不太多,原因是这木橛子表面的纹路非常有效,而且动作方式也很奇妙,不光能上下动,而且还象钻头一样旋转,那条纹使上下动的磨擦强烈了,椭圆形的轮廓却又使这旋转变成了更加强烈的刺

自从被花提督开了苞,这「黑凤」虽说每天至少要让男人们上半天,可谁也没有本事钻,你想她能受得了吗?

木驴刚刚启动的时候她还强忍着,心里埋怨自己,怎么玉娘和娇娇妹子都能住不叫,自己却不住呢,谁知这本就不是谁想就能得住的。

因为这不是疼,而是一阵一阵对神经的刺,就像过电一样,你想忍着,可嗓子眼儿不听话。

终于,邬巧云发出了拼命抑着的第一声呻,有了一就有二,有了二就有三,小猫般的三声一过,邬巧云便不再克制自己。

「死都要死了,还当他妈的什么淑女?!还不如好生享受一回作女人的乐趣呢!」

于是,后面就干脆放开了嗓门,「嗷嗷」地喊叫起来,不光是喊,那肥美的股还划着立圆摇动起来。

这一放纵,观众可有得看了,齐声喝彩。

而「黑凤」呢,也尽得了其中之乐,怎么乐?冲上高了呗!

木驴走了才不到一条街,邬巧云便兴奋得直了身子,一阵像哭一样长长的哼叫,浑身哆嗦起来,两腿间一阵搐,鼻涕眼泪一齐冲了出来。

一过后,可就不好玩儿了,因为她兴奋劲儿一过去,子里面就停止了分泌,开始发干,结果就开始被磨得发烫,开始疼了,她也不喊了,也不摇了,皱着个小眉头忍疼。

好在女人的兴奋可以很快恢复,不多久,她便又开始水,又开始叫,又开始摇着股大演了。

(八十七)

到了法场之上,「黑凤」邬巧云四周看了一看,见连一捆人的桩啊橛的都没有,倒不知要怎样消遣自己,心中不免打起鼓来。

花提督来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带,只有跟在他股后面的一个绥靖营的弟兄手里捧着个红绸子包,不过一尺来长,半尺来宽,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物件。

想一想娇娇妹妹和玉娘妹妹的尸体上都没见有硬伤,估计是给绞死或者是焖死的。

那东西是绞索吗?不像,绞索是软的,可这东西是硬的。那就是铁箍?也不像,铁箍应该是圆的。大概是打股用的板子吧?难道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打一顿股吗?

这「庭七凤」可都让花提督打过股,那男人的手好重,打得可真疼。

「黑凤」兀自对被花提督打股心有余悸,可不知怎的,却又心希望死之前再让花提督碰一碰自己的身子,哪怕是再打一顿股也行。

等衙役们把她从木驴上解下来,架起来走向高台上的花提督的时候,知道这次是花提督亲自处置自己,邬巧云动得浑身直哆嗦。

衙役们把她架到花提督面前,解开她的绑绳。

看着花提督伸过手来,邬巧云不仅没躲,还把一扭,将一只怒着的小了上去,倒让花提督愣了一愣,好在花提督一向是来者不拒,既然自己送上门前,却不好意思拒绝,顺势便一把抓住那新剥般的子,另一只手干脆便顺着她的后滑下去,直伸入她那肥美的股中间。

没等花提督开始抠,这「黑凤」的下面早已得稀里哗啦了。

花提督只觉着自己伸在那秘处的手指几乎是进了水里,不由骂道:「小蹄子,还他妈真没羞!」

一边骂着,下手用力一抠一提,便将这邬巧云的股提起来,双脚离了地,脑袋瓜便冲了下。

「黑凤」被那一抠,只到一股热直冲头顶,嘴里「嗷」地一声叫,两腿用力一夹,两手空中舞,鼻涕眼泪又一齐了出来。

花提督将她放倒在地上,四肢摊开活像一只母王八。

「黑凤」被这花提督一,浑身都酥了,早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一点儿也不反抗,就只盼着花提督永远这么折腾她。

这次花提督倒是把她捆上了,不过不是五花大绑,却拿了一短绳,把「黑凤」左手腕从肩头拉到背后,又拎起右脚腕,都在左手中抓着,右手使那绳子三两绕就把她手脚腕儿捆在一处。

「黑凤」本是练武之人,个儿虽然不算太高,却十分柔软,加上她老老实实任花提督折腾,所以捆起来并没有费太大的劲儿。捆好以后,有那捆在一起的手脚在背后一抻,她那瘦瘦的躯干便反弯成一个圆圈儿。

花提督又把她的右手拉在头后,与她自己乌亮的长发捆紧,只剩一只左脚不捆。

台下的人可没见过这个捆法,那光溜溜的一个身子反躬成一个圈儿,把年轻少女柔软的身材展现得异常美妙,那尖尖的峰,收缩成一团的股蛋儿,如墨般漆黑的羞看得人心里直发颤。

「黑凤」自己也知道这个姿势十分不堪,而且身子被拉成这副样子也实在不舒服,不过,既然是花提督亲自捆的,无论如何,她也心甘情愿。

但不知这位花提督究竟要如何收拾自己,这样捆着可不方便打股。

花提督一只手抓住她被捆住的手脚,把她像个竹篮子一样拎了起来,一只手伸下去把她那微微颤动着的子上一捂,「黑凤」便动得又哼起来。

等把她的小晕都肿起来,花提督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从自己股后面摘下一马鞭子,掉过鞭尾在她那厚厚的之间一划拉,然后顶在她的小小菊门之上。

「黑凤」可没吃过这个,又羞又惊地尖叫起来,没捆的左脚在半空中蹬,企图逃避这可怕的惩罚。

花提督才不管她那些,故意让她挣扎了很久,一直到她折腾累了,绝望地安静下来,这才一使劲,把那小擀面杖一样的鞭尾从她的眼儿捅了进去。

女人的后门儿里可不会分泌什么润滑,那鞭杆上面着细皮条,干干涩涩的还有纹路,把直肠一磨,难过极了。

「黑凤」被这一捅,又疼又又羞又怕,像哭一样「吭哧」起来,在空气中蹬踢着那唯一没捆的玉足,却丝毫没有着力之处。

看着台上那个不住扭动的玉体,下面的观众不停叫好,看热闹的人居多,自然少不了极具羞辱的辱骂和嘲,把这邬巧云祖宗八代都给捎上了。

「黑凤」原本也是被胡明月算计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心中始终有着一份悔意。

俗话说「唾沫淹死人」,「黑凤」怎么受得了人们这般羞辱,不由眼睛就被泪水充,偷偷地出来掉在地上。

她心中想:「花大人呐花大人,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下世为人,定给你做牛做马,偿还今天的孽债。你能原谅我吗?」

心里头想,可没说出来,早知今,何必当初哇!

(八十八)

那边追魂炮响了第三通。

邬巧云努力抬起头,正看见捧着红绸包的兵丁把那绸子打开,出一个物件来,却是一把大号的厨刀。

这把刀的主人原本是羊角寨的二当家,恶名远播的蛇蝎美女,「恶厨娘」马凤姑。

自从花提督平了羊角寨,把马凤姑在河滩上剐了,便将她的独门兵器大马勺和大厨刀收藏起来当个纪念,今天却好派上用场。

「黑凤」早听人说,凌迟处死用的是牛耳尖刀,要把女犯人的割得一小块一小块的,疼是免不了的,可没见过用菜刀行刑的,不是把自己当成他桌上的下酒菜吧?

让花提督拿自己当下酒菜给吃了,「黑凤」其实十分愿意,这也算是偿还他的一笔孽债,也许死后就可以再次生成人,到时候无论如何要再生个美貌女人,在他身边作个小妾,任打任骂。

想着花提督夹着自己的吃得油,想着让人家一口一口把自己那有的所在在腹中,就仿佛自己成了花提督身体中的一部分,再不得分开,邬巧云的下面便又了起来,倒是没有一点儿害怕。

花提督松开抓着马鞭的右手,让那长长的皮鞭像条老鼠尾巴一样留在她的股中间,然后左右手一倒把,反将左手去捉住邬巧云那没有捆绑的左腿膝弯,将她倒提起来。

别看这「黑凤」不算瘦,可毕竟是女人,身材小巧,加上花提督的手大,一只手抓着她的腿拎着并无困难。

「黑凤」依然盘成一个圈,倒挂着像一个巨大的阿拉数字「6」,肚皮和阜都冲着花提督。

由于身体弯折,头被迫向外抬着,并看不见花提督,所以也不知道人家要怎么宰自己,只知道那捧刀的走了过来,然后眼儿里的鞭子被人拔了出去。

等那人走开的时候,手里的刀换成了鞭子,知道那大厨刀已经到了花提督的手里。

一想到自己身体离花提督最近的部分,「黑凤」开始到一股强烈的不安,心「扑扑通通」狂跳起来,两只手用力攥成拳头,两只纤细的脚踝也紧绷着,静等着让人家把那美妙的花蕊给割碎呢。

花提督一向是赏罚有度,并不想让她死得太过痛苦,否则那胡明月又该当何罪呢?

花提督将那口刀拿在手里,眼睛往邬巧云腿裆子里面瞄。

瞄什么?他要将这「黑凤」女人的物件由正中平均分开。

想是这么想的,不过却不那么容易,因为邬巧云的两条腿是一前一后分着,却不像两边分开的那么对称。

不过就是这样也难不住花提督,他是武功高手,对人体是了如指掌,加上自从娶了三小姐,夜夜不空,对女人的私处也是研究得十分透彻。

那他为什么迟迟不下刀呢?原来他看着这「黑凤」的别扭,这邬巧云的是疏不疏密不密,前后都有,还挡着口,虽然同样人,却不方便下刀。

花提督是个讲究完美的人,心细如发,自然不能随便下手。他且把那刀伸在这女犯的两腿之间,从后向前轻轻一带,刀是好钢打造,锋利无比,便把邬巧云半边后部的给剃将下来。

冰凉的金属一碰,「黑凤」浑身一,以为人家正削她的呢,却不知怎么不疼。等了一会儿,又是一凉,又吓了一哆嗦,还是不疼,却吓出来了,顺着肚皮前,自那位置最低的两颗红红尖上到地上,赶紧夹紧了股,自己也觉着不好意思。

花提督把「黑凤」的剃了一半,细细的修整,只留着前半截的黑,样子就好看多了。

他要用刀把这少女的骨盆劈开两半,一般的人都要用砍的,可惜「黑凤」的两腿一前一后不对称,那两片也是前后错着,却分得不均,一刀劈下去,一定是一半多一半少。

这花提督是什么人?!可不能让她分不均,所以不用劈的,而是把刀刃直接嵌在她的之间,冰凉凉的,那女人腿间的肌被这一不停地搐,连牙齿都「得得」地打架,声音响得台下都听得清清楚楚。

花提督运起神功,手上用力往下一按,那刀便「扑哧」一下切入「黑凤」的骨盆,把她的蒂、门、道,齐齐整整均分两半,连骨和尾骨都切开了,切出四、五寸深一个大口子,倒比一般人用刀砍的还深。

这回「黑凤」到疼了,疼得连喊都喊不出来,嗓子眼里发出「吱吱」的气声,浑身抖得筛糠一般,手脚,鲜血和着一齐下来,一会儿就在地上积了一大滩。

花提督把刀出来,左手一拧,就把「黑凤」转向一旁,有助手拿了把铁钩子,从那切开的血口子里一掏,就把肠子钩住拖出来,用力一扯拉直了,紧绷绷的,花提督随手一刀,齐切断。

邬巧云这才叫出声来,知道这凌迟真不是人受的罪,想想被自己六姐妹活剐的玉钟儿,人家这么报复自己有什么可说的?

花提督倒是不想让她多受罪,只不过留着她的肠子有用,所以才先切一个口子,叫助手先把肠子拖出去。

然后他倒提着邬巧云让她了一会儿血,看着她挣扎的劲儿小了,这才一刀往原来的刀口上剁了下去。

花提督的力气自然非常人可比,没用多大的劲,这一刀便从「黑凤」的股底下直剁到她的脖子,一下子就把她那美妙的身子劈成了两片,连心也剁开了,手脚一阵,死于非命,肚子里的心、肝、脾、肺一齐掉了出来,垂挂在她的身子底下。

花提督把邬巧云往地上一丢,旁边有助手递过水来洗了洗手。先让刘知府离开法场,然后自己才骑上马往绥靖营而来。

高台上自然有兵丁把那「黑凤」掏去五脏六腑,用个小竹筐子装了,使两盆水把她身上的血简单洗净,然后用一竹杠从她那拴在一起的手脚间穿过去。

两个人一抬,从法场抬到绥靖营门外,叫腊店的伙计腌在瓮里。

这回是个两半拉儿,却是没有办法穿木杆子,就解开手脚,随便扔在瓮里不提。

(八十九)

「蓝凤」徐碧莲在笼子里看着,自己的五妹出去的时候全须全尾,回来的时候就成了两片。

琢磨着明天轮到自己了,想象着自己像挂在架子上等着出售的半片羊一般摇摇晃晃给人抬回来,一阵恶心,「哇」地就吐了,这一吐,引起了连锁反应,余下的三凤也都吐了,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一张张白净净的小脸儿吐得发了绿。

第二天一早,衙役兵丁果然来提「蓝凤」。

这样一天一个的行刑程序和一批犯人一同处决是不一样的,越靠后边的犯人心理力越大,那种煎熬难以忍受,所以大家都希望先死。

虽然昨天一想到被人家劈成两半挂在架子上就恶心,可听到喊自己的名字,「蓝凤」立刻就平静下来,仿佛一切都过去了似的。

这徐碧莲称为「蓝凤」,就像她绰号中的蓝一样是个冷美人。她是七凤中身材最高的一个,两条修长的美腿玲珑剔透,脸上永远笼罩着一层秋霜,却越发勾人魂魄。

她走出铁笼,赤着两个纤细的玉足慢慢走向那个大木盆,眼睛凝望着往远处的天空,慢慢坐下去。

她已经有好久没洗过澡了,虽然每天都是绥靖营的兵丁享用她的身体,但最多也就是用水给她洗洗下身儿而已,头发是从没洗过,都粘在一起了,几个衙役兵丁费了好大的劲儿,用了许多皂角才给她洗干净。

清清的温水浇在头上,把长发浇,男的大手抓挠着她的头皮,她到从未有过的舒适,要是自己没有……

……要是能每天都这样洗洗头该有多好。

衙役们把她从盆里拎出来,让她俯卧在门板上,他们发现这些女犯一个比一个更老实,更听话,那是当然,她们一个比一个更想上法场嘛。

「蓝凤」的比她们的妹妹们更细更柔,虽然股要窄一些,但因为细,却是一样的圆,一样的翘,一样的曲线妖娆。

她静静地卧在门板上,几只男人的大手拿着手巾从头到脚洗着她的玉体。

刚刚被放倒的时候,她还在犹豫自己的脸朝向哪一边,最后被一只手扳了一下,便顺势扭向了围观的人群,不过眼睛却看着地面,毕竟这样赤条条地被男人抚摸,还是羞于见人。

男人的手把她的小腿朝天弯起,洗每一颗脚趾。

大手掠过脊背,掠过纤细的肢,在部和大腿的后侧花了更多的时间,听着洗自己肌肤发出的「吱吱」声音,受着被不时分开,门处传来阵阵凉意,不时被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徐碧莲那看似平静的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

衙役们又把她翻过来,仰面朝天躺着,她依然把头扭在一侧,怔怔地望着蓝蓝天空中的几朵白云。

他们洗干净她那浅碟一样扁平的酥和枸杞一样小小的头,洗净她那扁平的小腹,洗净两条笔真的长腿。她静静地躺着,两条腿被分开呈「V」形立起来,有男人的手分开了她的,轻轻洗着她的每一片褶皱,用清水冲净每一个

听着四周的惊呼,她到心跳得有些快,脸不由又红了。

洗净的「蓝凤」又恢复了昔的美,静静地跪坐在门板上等着游街。

衙役们把她的两膝分开,她就老老实实地分开,衙役们拉着她的头发让她仰起头,前尖尖的小锥,她就老老实实地起来。

人群不停地暴发出阵阵喝彩,徐碧莲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眼睛望着天空直发呆。

衙役们见她如此从容,反而涌起了进一步羞辱她的冲动,于是,「蓝凤」便再次被推倒在了门板上,面朝人群侧倒着。

一个衙役把她的双臂拉到背后,不过并不需要捆绑,只是这样方便展示她的酥,他用手握住她那小得不足一把的尖尖小,用力挤着,着,捏住她小小的头,轻轻捻动,她用力向后仰起头,紧闭着檀口。

另一个衙役则把她的两腿弯起,让她的下处从大腿后面暴出来。他摸了摸她的美,然后把自己的中指从她的后窍了进去。

徐碧莲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尝到异物进入门的觉,又疼又又麻,手指抠着直肠,在肠子中间扩来挤去,如果不是紧闭着小嘴,她差一点儿就叫出声了。

抠过了门,衙役又抠她的道,还有衙役则抓起她纤柔的玉足抚摸玩

再接下来,他们又开始展览她的私处。

先是让她仰躺着,股朝向人群,把她的两腿呈「一」字分开,用手指扒开,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抠

再把她拖起来,让她背朝人群跪着,一个衙役把她的两只后腕拉到背后叉起来,用一只手抓住,然后把她的肩膀按到地面上,翘起她小小的玉

到两男人大的手指同时进了她的前后两窍,连抠带挖,最大限度地考验着她的神经。

最后,他们干脆把她四脚朝天抬起来,一直抬到人群当中,她到数不清的手立刻把她全身都占领了。

有的抚摸她的脚,有的抚她的,不知有多少手指先后进入了她的户和门,本来冰清玉洁的窈窕少女,只因一时糊涂,便成了千人踩万人踏的妇。

(九十)

「蓝凤」骑的木驴看上去是「玉凤」用的那一具,只是那直立的木杵变成了立着的辘辘把的形状,徐碧莲不知道这会有什么不同,但知道对她来说肯定不是件好事。

上木驴的时候,「蓝凤」依然是那么安静与顺从,听任衙役们把她纤细的玉腕捆在纵梁之上,然后抬起她的双腿,分开她的,把她的户对准了那条木杵套了下去。

到那硬硬的家伙顶在了自己的门口,看几个妹妹的表情就知道这玩意儿不好消受,于是咬紧牙关。

那木杵的头部也像「黑凤」邬巧云所骑的木驴一样是刻了槽的椭圆形,衙役们把徐碧莲的身子往下一放,她马上就明白「黑凤」为什么要喊了。

那木杵像小苗出土一样顶开她紧闭的门户,蛇一般钻将入来,刻在木杵上的条纹动着最道口儿,把一阵揪心的麻传到她的头顶,几乎让她窒息了。

她是个意志力很强的女孩,屏住呼硬扛。人们只是看到她用力身,居然没有像「黑凤」那样喊起来,连连赞叹。

但是,那东西太可怕了,她并不能确定自己究竟能忍多久。

等押解犯人的队伍一开拔,一切秘密就都揭开了。

这条木驴的木杵不仅上下动,钻一样在道中旋转,同时还多了一种大范围的水平摇动。这样一来,除了对「蓝凤」道的刺之外,她的骨盆还不得不随着木杵的旋转而大角度的摆动,好像是在跳草裙舞一般。

「蓝凤」的体瘦长,小股一扭摆,活象一条游动的大白蛇,异常。

这种木驴实实在在像是替她量身打造的似的,把瘦长少女玉体的柔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木驴走出三、四十步,「蓝凤」终于忍不住,张开一张樱桃小口,「啊啊!」叫了起来,一股股顺着修长的玉腿了下来。

「蓝凤」始终是个要强的姑娘,她想要死得像个英雄一样,但这木驴的折磨却使她无法做到。

当那象征着的喊声从嗓子眼里冲出的时刻,她的一切尊严都不复存在,一行清泪夺眶而出。

游街的道路是那么漫长,徐碧莲在无边的辱与痛苦中倍受煎熬。她本可以成为一个白道女侠,本有绝好的机会寻得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只可惜一念之差,永堕无边地狱。

木杵着,旋转着,大的纹路动着少年女犯窄小的道,强烈的磨擦使她扭动着,挣扎着,叫喊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停做出一般人想都想不出的动作,招来一阵阵的嘲和辱骂。

听着人们的辱骂和嘲,「蓝凤」只能任自己的眼泪在脸上,眼睛却不敢向人群中看上一眼,怪只怪自己一时糊涂,怎么有脸去见徐家的先人?

徐碧莲心中不停地诅咒大师姐胡明月,诅咒她尝尽天下毒刑而死,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到了曹地府,叫她入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永世不得翻身。

反过来又想想自己,不也成了杀人越货的强盗吗,这叫现世报,不知是不是也要打入地狱受苦,又不知该受何种毒刑。

间还可以那千刀万剐,不过半,一死了了,到了那边,无论受什么刑,也再没死的机会,「蓝凤」心里不由打起颤来:「不知法场处决能不能抵消间的苦刑,如果能,希望能在这边多受些苦,消了间的罪吧!」

徐碧莲望着天空,默默祷告着,希望上天能听见她的忏悔,但天空始终那么蓝,云彩始终那么白,再无一丝异象能告诉她,神仙已经听到了她的悔恨。

结底,还是怨房中书和胡明月这对贼人,就是一起下地狱,也决不让他们好过,在那边再没有什么师姐师妹,他们就是我碧莲的仇人,定要联络其他姐妹,一同去寻他们的晦气,要叫那些地狱中的男强盗每天去强她,叫房中书这厮天天戴绿帽子,要叫他们每天打这两个恶,给他们上各种毒刑!

想象着胡明月在一群恶鬼的身子底下被狂,羞辱哀号的惨状,碧莲脸上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笑容,这笑容被围观的人看到了,还以为她在刑呢,反倒给她叫起好来。

「蓝凤」在木驴上羞一阵,悔一阵,恨一阵,银牙咬得「咯咯」响,总算是靠着对胡明月的这一腔怨怼,稍稍转移了一点注意力,终于熬到了城边的法场。

在绥靖营前面,衙役们已经把这漂亮的小「蓝凤」给折腾得够呛,到了法场尤不肯放过她,又从木驴上解下来,反捆了双手,当着众人的面又玩儿,然后又抬进人群中,给大家尝个新鲜。

也怪这「蓝凤」的两条腿太美,谁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呢,自然是摸大腿的摸大腿,抠私处的抠私处,吵吵嚷嚷闹个了不亦乐乎。

些人故意要看她的羞脸,硬是要抓着头发让她面对着自己,「蓝凤」虽然早已不是什么处女,也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廉之心还是很强的,马上就涨红了小脸,把眼睛紧紧闭上,再不敢睁开,又引来一阵哄笑。

等花提督来到法场的时候,素来坚强的「蓝凤」也几乎到了开口求人家杀她的地步了。

20537 2024-08-17 20:25:54

(九十一)

在「七凤」当中,「蓝凤」是花提督接触过的第一个,那还是双方首次锋的时候,这徐碧莲就被人家一招击败,生擒活捉了。

在被擒的时候,「蓝凤」就对这个清军的将领十分佩服,加上自己的身子被人家挟在腋下,仿佛失了身一般,芳心已然属了人家,谁知却差地同他结下了不解的仇怨。

徐碧莲看着这个暗恋的偶像向自己走来,急火攻心,一口鲜血从嘴里了出来。

花提督并不知道她想什么,还以为她是害怕,或者是因辱而吐血呢。

他可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易死了,紧赶一步过来,一把她的脉门,查明这血的来源,二指一点,制住了道,这血就止住了,不过「蓝凤」也突然变得十分虚弱,当衙役们把她抬上石台放下来的时候,她觉着两腿发软,差一点儿就站不住了。

但「蓝凤」就是「蓝凤」,虽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却不能让人就把自己看扁了,至少也不能让自己心中的偶像把自己看扁了,于是她还是脯站直了,一直躲避着人们目光的眼睛竟然睁圆了,望着远处的天空,嗓子里「哼」一声,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好!」人群中一阵喝彩。

俗话说美雄英雄,虽说是仇人,花提督也喜骨头硬的,所以赞许地点点头,「蓝凤」眼睛的余光看见,动得差一点儿又掉下泪来。

衙役们可不管她是英雄还是狗熊,他们只知道她是个美貌而又犯了重罪的女犯,所以,他们还是兴致地拿出来两小擀面杖一样的木

「蓝凤」看见,猜也猜得出用途,只是脸红了红,没有作任何其他表示,一个衙役从后面抄住她的两腋,一两个衙役捉住她的玉腿拎起来,出那花一向的秘处,然后一进了少女的菊门,另一进了她的户。

花提督走上台来,从衙役们手里接过反捆着的徐碧莲。

「蓝凤」心跳得厉害,脸上却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花提督解了她的绑绳,但仍让她两手叉在背后,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从她的股后面抓住她门中的木一拎,把她的两脚提离了地面,然后把她面朝下放倒在台子上。她的呼开始有些急促,但仍然没有出声。

这次花提督两指一戳,制住了她四肢的大,因为他实在只有两只手而已。

他把她翻过来看着她,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把脸扭在一边。

花提督把她的两手拉到她的头部上方,用一只脚踩住,用另一只脚踩住她的大腿,伸手从旁边的助手手中要过那把大厨刀,活像准备宰眼镜蛇的大厨,不过这回宰的是美女蛇。

「蓝凤」受得出那钢刀所传出的寒意,身体不由颤了一下,她咬紧牙关,等着花提督把她也像「黑凤」好那样劈成两半。

花提督一向是惜英雄的,见徐碧莲表现得不错,也不愿给她更多的疼苦,扎个大马步蹲下身,左手一按她的酥,右手的厨刀像耍杂技一样在手中转了一个圈,发出「啸啸」的风声,随手递给等在旁边的助手,然后站起来退了两步。

「蓝凤」到那刀风过自己的腹部,一阵阵发麻,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几秒钟,又到一股体从肚皮两侧下来,好像是他在向她肚子上倒什么东西,不会是镪水吧?

难道他要把自己整个儿人都给化掉么?但接下来,她便发觉不是那么回事,因为肚皮上那发麻的部位开始疼起来,同时也到一阵凉风直透到肠子,她明白了,原来肚皮已经被人家给切开了,现在自己已经成了大开膛。

花提督的刀很快,手也很快,那刀在手中一转的功夫,便已经把「蓝凤」那紧绷的肚皮从心窝直切到骨。

那手法娴准确,这一刀不仅把她开膛,而且里面的内脏还一点儿没伤着。

由于刀法太快,除了台上的助手,大部分人都没有看清楚,还以为人家只不过耍一下刀显一显自己玩儿刀的功夫呢,等看见鲜红的血从「蓝凤」的蛮两侧到地上,同时一团粉白的小肠从肚子中间拱出来,这才回过神来,「轰」的一声叫起好来。

「蓝凤」在没明白的时候,还不觉得疼,等回过味来,剧痛便直袭上来,痛彻心肺,她强咬着牙,后脑顶着石台一,整个上身像座小桥一样离开地面三寸多高,嗓子里发出一声几乎听不到的低沉惨哼。

她的四肢已经被制了道不能动弹,只能靠着细长的部蛇一般的扭动来抵御那强烈的疼痛。花提督一刀把「蓝凤」的肚皮剖开,便不再去管她,他毕竟是提督,这理肠子的脏活可不好自己干。

两助手见花提督退开,便走了过去,蹲在这美丽女犯的旁边,看着她的肠子从肚皮上的大口子中出来,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款款扭动的肢,左右摇摆着的骨盆。

他们很佩服这个瘦瘦的女孩子,这样的一刀,疼得她漂亮的脸蛋扭曲着,却竟然没有一声喊叫。

用左两个手指勾住小肠的中间,一个助手把「蓝凤」的肠子从肚子里拉了出来,然后站起来,右手从右手跟前攥住肠子向下一捋,把捋过的肠子拎上来也在左手中,再捋下面一截儿。

另一个助手则把手伸进肚子里去,抓住被拉出腹腔一多半的大肠,用另一手的牛耳尖刀齐着在「蓝凤」眼儿里的木头一割割下来。

(九十二)

捋肠子的助手把少女的肠子理完,只从被切断的大肠中挤出了少许粪便,其实这几个女犯这几天大都没有吃好,自然不会有太多的粪便在肠子里。

「蓝凤」的肠子被整个儿取下来,丢在一个小竹筐子里,又照例取了膀胱,不过这几位助手没练过宰猪,拿着那少女的脬却怎么也吹不起来,只得也仍在筐里,等拿到绥靖营去让腊店的伙计给吹起来好踩泡玩儿。

蹲着的助手抓住徐碧莲道中的木一撅,子从她肚子里被顶出来,用手捏着割下来,拿到台边给围观的人群看。

看着自己的内脏一件件被人家从肚皮里出去,「蓝凤」徐碧莲真心疼啊,但她也无可奈何,因为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像个瘫子一样,唯一能做的便是继续忍住疼痛,像个英雄一样捱过这人生中最后的苦难。

「蓝凤」的肚子终于被掏空了,当心脏被人用手攥住突然停止跳动的时候,她的嘴巴突然张开,眼睛瞪得大大的,发出了一阵窒息般的气声,然后便突然软了下来。

虽说看了一场活开膛的好戏,但围观的人们还是对这个只有二十芳龄的女匪十分佩服,毕竟她过了男人也难以承受的痛苦,不仅没有说一句软话,叫也没有叫一声。

早晨从绥靖营门口离开的时候,「蓝凤」是站在木驴车上被送走的,等回来的时候,还是那辆木驴车,还是那个徐碧莲,却换了个方向,一绳拴住她的两只脚腕,倒挂在木驴车的纵梁上,像个钟摆一样晃晃地给拉了回来。

因为在法场就已经掏光了五脏六腑,腊店的伙计们就轻闲多了,只需要配好盐水,把「蓝凤」的身子洗净,从户到嘴巴穿上杠子捆好,倒放进瓮里,再剥下肠衣晾在铁笼上就行了。

余下的时间却用来消遣剩下的三个女匪。

花提督早打算好了,余下的这几个要先用过「三宝」之后再杀。

胡明月自然是要让她受尽酷刑的,而「银凤」和「红凤」也要适当尝一尝巡抚大人发明的刑法。

这「黑芝麻拌豆腐」就不用了,因为花提督不希望三个女犯游街的时候带着一身被蚂蚁咬的红疙瘩,所以直接给她们上「群龙扣关」。

自然是胡明月打头,然后「银凤」和「红凤」依次受刑,轮过一遍后再从头来,一直折腾到晚饭以后,这可便宜了那些即将成为人们口中食的黄鳝,倒是作了一回「风鱼」。

他们没有把三个女人捆上,而是由花提督把她们的上肢道制住,直接站在行刑用的瓮里。

这样一来,加热的时候她们的脚底板正好挨着瓮底,烫得她们只能两脚不停地踩,无法夹紧双腿,于是等着作「牡丹花下风鬼」的黄鳝们便痛痛快快地钻进她们的宝贝挤一气,等把她们从瓮里捞出来的时候,前门后窍便都挤着好几条扭动的黄鳝。

这黄鳝是花提督派人从集市上买来的,一共有一千多条,花了一两多银子,花提督可不想把它们都糟蹋了。

他派人去找了一个厨子,就在绥靖营门前支起炉子,把那些给三犯用过刑的黄鳝就地解决,用竹签穿了烤,一个制钱一条,围观的人群争相抢购,热闹非常。

那些钻过的鳝鱼更是奇货可居,来个就地拍卖,结果,钻过前门的卖到了十两银子一条,钻过后门的也卖到七、八两,这倒是一桩好生意,等晚饭的时候一算账,净赚七百多两银子,都赏给了这些天来参与行刑的衙役三班、绥靖营的弟兄和那些帮忙的伙计们。

兵丁衙役们尝到了甜头,接下来的两天花提督没在场,但他们还是心甘情愿地自己掏银子买了黄鳝来给胡明月和潘巧巧用刑,头一次用刑的时候城里的花花公子们都不知道,后两天得着信的都跑来了。

吃一顿花酒就得上百两,几十两银子对这些公子哥儿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再说,以后哪还有机会品尝这样的美味。兵丁和衙役们就趁机着实发了笔横财。

这酒场中本来就什么人都有,花十两甚至几十两买一条钻过美女的烤黄鳝来举在手里,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不住叫好。

更有一位杨大少爷连女人里的水都不肯放弃,硬是多出了十两银子,叫衙役们把刚从瓮里捞出来的「银凤」潘巧巧抬成把的姿势,出挤了黄鳝的私处,亲自从她里把黄鳝一条条拽出来,用嘴净上面的汁,这才给那厨子去烤,还摇头晃脑地大叫:「妙啊!」

本来弟兄们也想给那房中书用一用这等妙刑,可惜围观的人群舍不得糟塌那些黄鳝,一致反对,只得作罢,不过那也不能轻饶了他,到了晚饭以后,单单把他拖出来继续用小儿打骨拐,再用带着皮的松树枝子给他开苞,叫他活活当了半宿相公。

因为还要把女犯们拉上街去示众后再酷刑处死,不能让她等不到时候就被折磨死,所以对女犯的刑罚只进行到晚饭。

用过刑后,几个兵丁给三个女犯每人硬灌下一大碗参汤好让她们恢复体力。

三个女犯都知道给她们喝参汤的原因,所以都尽力扭着头,咬着牙不肯喝,灌参汤比给她们用刑还费劲。两个兵丁抓住她们的胳膊扭在后面,让她们跪在地上,一个在后面揪住头发强迫她们仰着头,拿个铁皮漏斗给他们在嘴里硬灌。

(九十三)

「红凤」在七姐妹中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办事麻利,心直口快的人,不过自从被擒之后却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的身材属于那种惹火型的,个子不高,但该的地方,该肥的地方肥,还是个白虎,头上是又软又密的乌发,身上却没有一,光秃秃的下身着个圆圆的小丘,雪白的小丘下是一条十分明显的

四个妹妹所受罪的她都不能逃避,被人家给洗过身子后,便被按在门板上当众羞辱一阵儿,又被抬进人群中任人宰割。

「红凤」只比「蓝凤」大一个月,但格可与徐碧莲完全不同。

你看她一条赤条条的身子在男人们的手中传递着,股在男人的手里被握得变了形,户和门中不时进一男人的手指,她却一点儿也不在乎人们情的目光,一边紧闭双,随着中手指的抠从鼻了里发出痛苦的吭吭声,一边睁大眼睛,挑畔似地盯着那些玩儿她的男人看。

别看都是大男人,还真有不少面的,被「红凤」盯着一看,便把伸出的手给缩了回去,招来旁边人的一阵嘲笑。

衙役们可不管那些,继续把「红凤」四脚朝天抬着在人群中转悠,一直到游街的时辰快到了才罢手。

「红凤」的木驴像当初「黑凤」骑的那架一样带两立柱,席秀娟知道也要叫她像扎马步一样蹲在上面游街。

扎马步是练武人的基本功,哪个不会?虽然这个样子两腿的宝贝就再没有一点儿遮挡,但对于放的席秀娟来说也还算过得去,只是那上面的木杵却是一前一后两,却让席秀娟倒一口冷气,当衙役们抬起她的腿打算把她套上去的时候,她的身子止不住微微扭动挣扎起来,滚圆的股不停地夹紧,小小的菊门强烈地收缩起来。

「红凤」的武功比起这些衙役来本不是同一个量级的,但花提督那一钢针废了她的武功,气力也就勉强能顶上一个普通男子,这几位衙役都是年轻力壮的大汉,人又多,制住她就不成问题了。

他们喜她挣扎,这表明她害怕骑木驴,这样才能让他们到这种刑用的更有意思。

他们紧紧抓住她雪白的大腿,扒开她的股蛋子,把她的眼儿对准后面那高一些的木杵,慢慢把她按下去,只见那圆圆的杵头一点儿一点儿地挤进那搐着的孔窍中。

「红凤」不在乎被人抠,自然也不在乎当众叫喊,在她来说,喊叫并无损于她的英雄形象,难受就是难受,让人家看着她难受才更能显示她的无畏。

当那东西即将强行挤进那小小门的时候,她便开始大呼小叫,那声音又高又尖,倒更像是有意喊给人听的一样。

后面好了,前门又顶到了另一木杵,「红凤」照例高声叫喊,不过在痛苦的哀号中夹杂着越来越多的咒骂,还有对自己不怕千刀万剐的表白。

等到游街的时候,「红凤」发现其实自己的叫骂是十分有好处的,这两木杵一上一下替穿入盆腔中,又又钻,麻难耐。

特别是后面那一,又干又涩,像是憋了一脬屎,不拉吧堵得慌,拉又拉不出来,那罪过就别提了。

自己骂上一骂,喊上一喊,那种难忍的刺就会减轻一些。

不过,她嘴上骂的是朝廷和官府,心里却依然是悔恨加;嘴上骂花提督,心里却始终带着十分的歉意;嘴上没有一句骂的是房中书和胡明月,心里却把这两人恨得咬牙切齿。

您说她这不是有病么?!只有一件事她说的没错,她真的不怕死,她现在还唯恐不能早死,如果能骂得人家火起,在街上就一刀把脑袋给砍下来那才好呢。

可惜这些衙役兵丁们现在心情都好得很,任她怎么骂,人家只是不理,照样该说笑说笑,该用小捅一捅她的光股就捅一捅她的光股,还有那好事的就同她对骂起来。

虽然这「红凤」敢做敢为,可毕竟是女人,肚子里的恨不少,骂人的话却有限,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这衙门口儿里的人本来就都是混蛋,嘴里荤的素的要什么有什么,总离不开两腿之间那几样东西,而且花样繁多,滔滔不绝,时常把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路边的人群也跟着起哄,你一句我一句,连挖苦带损。

一个「红凤」怎么整得过这么多张嘴,游出去不足两条街,席秀娟便给人家噎得没话说了。

有心闭了嘴吧,这下面的两个里实在给那大木橛子捅得难过,再说这一张羞脸儿往哪儿放啊?

「红凤」不愧为「红凤」,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格终于给她找到了出路,等到了第三条大街的路口的时候,她突然间冒出一句:「哎哟!哎哟!不孝的儿孙们,杀就杀好了,谁想出来这么损的东西,可把你们祖坏了!」

声音又大,话又荤得到家,本来吵吵嚷嚷嘲笑叫骂着的人群突然之间静了下来,谁也想不出更荤的话回她。

见人们都不出声儿了,席秀娟到几分得意,便一声接一声地不住重复着,借着这叫骂去掩盖自己被木驴的痛苦,也不管从自己雪白的股蛋子上滴滴答答地到车上,甚至骂得兴起,还疯狂地大笑起来。

「她是不是疯了。」人们低声议论,脸上带着情的笑容,却没有几个人再同她对骂。

(九十四)

也许是因为「红凤」太不在乎了,到了法场上,反而再没有看热闹的争着要摸她的光腚眼子,就让她那么静静地蹲在木驴上等了小半个时辰,一直到知府和花提督一行的到来。

衙役们把「红凤」从木驴上下来,架到石台上给花提督。花提督可不知道她在路上有这样出彩的表现。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红凤」谁都不怕,可偏偏就是怕花提督,人家一句她,她那股风风火火的劲儿就了,一边躲避着对方的目光,一边红着脸摇了摇头:「死就死呗,还说什么?唉,早知今,何必当初?」

「今怎么样,当初又怎么样?」花提督不知道她究竟是后悔吃了败仗,还是后悔当了土匪。

「别问了,快动手吧。」她不愿意回答,甚至也后悔刚才说过的话,不知他会不会因此而把自己看扁了。

花提督抓住她背后的绳子,把她拎得双脚离地来到石台边,让她背朝人群站在离台边一尺远的地方,然后一揽她的小儿,一按她前半球形的子,让她的上身向后仰了下去。

台下有兵丁接住她的肩头继续往下放,最后把她面朝外倒挂在台边。

花提督在台上,用自己的两脚踩住她的两只脚腕,接过助手递过来的一四尺来长,一寸来的竹竿子。这竹竿是经过加工的,中间的节子都被打通,其中一端还削出了刃口。

他蹲下来,用竹竿带刃口的一端拨开她那无出被木驴得有些发肿的户,然后慢慢捅进去。

「红凤」被这样倒挂下来,头部充血,得难受,也没顾上去猜测人家要怎么杀自己,这个时候有东西又进来,心里还在琢磨着,究竟是不是由这位花将爷杀自己。

等那东西直顶到道的底部还是没有停下来,她才知道,原来人家要像烤猪烤羊一样把自己穿起来呢。她还是张开嘴巴作好准备,等到那东西穿透了道进入腹腔的时候,她就又「嗷」地一声叫出来。

其实那竹竿没有削尖,所以虽然顶破了道,但并不容易伤到内脏,疼痛是十分有限的,只不过席秀娟有意要人家知道她很痛苦就是了。

竹竿挤开了肠子,从隙中穿过去,一直戳破了横膈停下来。

「红凤」猜想,对方一定是在等着知府的命令再把竹竿进自己的心脏呢。

那竹竿偶尔被摇动一下,耳朵里传来金属的「叮当」声,也不知道人家在干嘛,管他呢,等着死吧。

越快越好。

「啊!」席秀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可比她骑木驴时的喊叫惨多了,非常恐怖惨人。

她的头着,身子一钩一钩地扭动,得像只虫子一般,嗓子里发出「哈哈」的搐声,大约过了七、八秒钟,「红凤」便软软地垂在了石台边不动了。

怎么死得这么快?花提督心里稍稍有点儿后悔,虽说这种刑法的疼痛肯定超过前面用过的几种,可是也太快了,并没有完全达到花提督的希望。

席秀娟究竟是怎么死的?

原来,花提督把那竹竿给她捅进户中,用力一按,一直进去有一尺半左右,估摸着到了心窝便停下来,回手从助手那儿要过一个铁皮制的大漏斗在那木竿的上端,然后向另一个手提铁壶的助手一使眼

那助手心领神会,过来把那大铁壶一拎一倒,滚烫的开水便顺着那竹竿直灌进了「红凤」的身体内部。

这竹竿有个好处,短时间内可以导热,所以开水是直接冲进了她的腔,瞬间就把她的心肺都给烫了,那还能死得不快。

本来花提督是想让「红凤」忍受非人的剧痛的,但又怕把她的肠子烫了以后不好用,这才选择了用竹竿穿过腹腔直接烫心脏的办法,谁知这么快就死翘翘了,大家都到有些遗憾。

回绥靖营的时候,并没有把行刑用的那竹竿给取出来,花提督骑上马,像拎「彩凤」苏玉娘那样把个「红凤」挟着脑袋给拎了回来。

胡明月和潘巧巧起初都以为「红凤」是给那竹竿死的,直到开了膛,一看那已经变成白的人心,才知道她是给烫死的。

从小到大,有几个人没挨过烫的?都知道那滋味不好受,更不用说是活烫人心了,两个女犯光是想象着师妹被烫死时候的惨状就恐怖得下身儿发紧,赶紧转过身蹲下屎齐出。

下午的「群龙扣关」是不可免的,人家还要指着这场难得的表演发财呢。

(九十五)

虽然不是老大,「银凤」潘巧巧却是「七凤」中最有长者风度的一个,妹妹们有什么事儿解不开都要找她,人缘要比大姐胡明月好得多。

五个妹妹一死,潘巧巧就知道轮到她了。

她表现得异常平静,无论是给人家洗澡、抚摸、抠挖还是什么,她都不声不响,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活像庙里的泥胎。

木驴还是那架木驴,但去掉了蹬脚的木桩,木杵又成了辘辘把的形状,前后两木杵虽然转速一致,但并不完全同步,这样在游街的时候,潘巧巧的股就不得不连摇带扭。

她的身高同「蓝凤」差不太多,不过要成的多,房高耸,部浑圆,随着木驴这么一扭,两颗子一甩一甩的,子左摇右晃,前后撅还真够看的。

她哭了,她自诩为淑女,不能像「红凤」那样不顾一切,使出泼妇骂街的劲儿,荤的素的一齐来,可下面那两巨杵又实在无法让她不喊不叫,无法保持淑女形象。

这雪白的光股一扭,嘴里「嗷嗷」的一叫,加上下面的体顺着「滴滴嗒嗒」往下一掉,可不活就是人家眼中的「小蹄子」么?让她怎能不急不气,怎能不潸然泪下呢?

她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恨自己竟在人前表现得像个妇,一阵子眼泪,终究也不是办法,于是,她带着眼泪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死得!死得!老娘剐了花的小老婆,够本儿了!」

于是,终于引来了一阵叫好声。

好容易捱过了难熬的两个时辰,法场远远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石台上没有木桩,只在地上立着一三尺来高的圆头木杵,样子同木驴上用的差不多。衙役们并没有急着把潘巧巧从木驴上解下来,而是让她继续在石台前面的小空场子上一圈一圈地转,好尽可能延长她的辱。

花提督来到法场后,潘巧巧被下木驴,架到台上,然后四马倒躜蹄绑了给花提督,这个时候知府大人也刚刚坐定,离午时三刻还有些时间。

花提督早就算计好了,他把「银凤」抓着绑绳拎起来,走到那木杵前面。

那木杵虽然不高,但潘巧巧的两腿弯着,木杵可就比她的大腿长多了。

这回潘巧巧害怕了,嘴里「啊啊」地惊叫着,但一点儿也动不了,眼看着自己被拎到木杵上空,慢慢放下去。

已经被木驴子杵得发麻的门儿碰到木橛子,使她的身体一阵阵的战栗着,惊叫声益发尖厉,热乎乎的带着「嘶嘶」的声音疾出来,她到自己再没了一点儿体面。

自己的身子掌握在人家的手里,坚决地向下移动,那东西终于深深地钻了进来,直抵子,而且毫无停止的意思。

潘巧巧到自己的道破了,木杵挤开自己的肠子直穿进来,一直顶到了自己的胃部,然后两膝着地。

到那疼痛并不像相象中的那么剧烈,心中暗自后悔,早知不过如此,何必喊叫得那么凶,让人家把自己都给看扁了。

其实即便是知道,她大概也难以控制自己,因为那种刑法无论让谁想象都会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极度恐惧。

花提督又取了一径寸的竹竿子,长有一尺五左右,这次单留下最后一个竹节没有打通。

「银凤」看着那竹竿,不知道要怎么样她,心里不住告诉自己:「没什么,不会比下身儿更难受,不能喊,不能喊,要住。」

可自己的喉咙说什么也不听话,还是尖叫起来。

花提督把那把那竹竿拿在右手里,自己紧贴着后背站在潘巧巧的身后,左手一搂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头抬起来,两个手指一捏潘巧巧的两腮,她就到痛彻心肺,不由得就把小嘴儿给张开了。

花提督把那竹竿儿盲头朝下,硬进潘巧巧的嘴里,她「呜呜」地喊着,拼命摇着头,但竹竿还是轻易地滑入了她的咽喉。

竹竿一过嗓子眼儿,强烈的刺使得她的胃剧烈地收缩起来,发出一阵阵干呕。

如果她真的因此而呕吐起来,吐出来的东西可能会倒灌进气管和肺中,那可就马上死了。

可惜她这几天本就吃不下半点儿东西,更是游了半的街,连水都没喝一口,就是吃了东西也都给折腾没了,胃部强烈的搐只不过使她到揪心裂肺般的疼痛,发出很响的打嗝一样的声音,眼泪从眼眶中涌出来,却什么也吐不出。

竹竿一直进「银凤」的胃中,两把女犯的身子撑得直的,更是连扭都扭不动。不用说受刑的,连看热闹的都从心里到了痛苦。

潘巧巧就这样只靠两个膝盖着地跪在台子上,她却不得不尽可能让大腿同身体保持一条直线,否则下面的那一要命杵便会得更深。

她看得出来,那木杵是圆头的,得再深也只会增加痛苦,想马上死却是难上难。

她被竹午撑着咽喉,只能仰着头,看着初秋高高的蓝天,这本是令人心情朗的季节,而在她来说,却无法享受这秋的美好。

花提督又拿来了一只铁皮大漏斗,这漏斗下面的管子只有小指,一尺长,从那竹竿顶上进去,正好放到底。

潘巧巧琢磨着,大概又要给她灌开水烫死,但不知为什么要把自己从两头穿起来。

她猜得不错,花提督是要把她烫死,却又汲取了「红凤」过早死去的教训,所以他把那竹管留了一个节不打通,好让开水留在竹子里,单靠竹管传出的热量来烫「银凤」。

果然,当知府大人的行刑令下达的时候,花提督的助便用一只小饭碗向那漏斗中倒入了第一碗开水。

潘巧巧攥紧了拳头,绷紧了全身的肌,静等着那恐惧的一下,但水刚灌进去的时候却什么觉也没有,过了一会儿胃部才开始到一阵发热,第二碗水进去的时候,胃里面开始觉得出烫了。

同时,食道中也开始发烫,温度越来越高,烫得她的所有内脏都开始搐。

这一次是真的疼了,疼得她无法忍受,四肢上的肌筛糠似地抖动着,细细的肢不住也扭摆,再也顾不得下面的木杵在肠子之间搅来搅去。

嗓子里着东西,潘巧巧喊不出来,只有急促的呼冲击着声带发出「咯儿咯儿」的声音。

虽然因为捆绑着无法动弹,但看热闹的却能够多潘巧巧那痛苦的颤抖和嗓子里可怖的声音中觉得出她的痛苦,有胆子小的竟然子都不知道。

看到潘巧巧开始受不了了,知道竹竿里面的热度已经开始传出,助手便换了一只小铜壶,开始细水长地往漏斗里倒,同时有助手拿了一大块白布拴在竹竿上端,好把溢出的温水从她的脸上引开,因为花提督不想把她的花容月貌烫坏。

「银凤」坚持了足足一刻钟,终于进的气多,出的气少,眼睛一翻,结束了她可怜的生命。

20537 2024-08-17 20:25:55

(九十六)

何州的百姓同我们大家一样,终于等到了胡明月受死的这一天。

「六凤」的死,已经让全城的百姓大开眼界,都知道这「金凤」是首恶,行刑的时候自然更有看头,有的人为了看得清楚些,半夜里就搬着小凳子跑到绥靖营门口守着。

这一天花提督要同时处决房中书和胡明月这对雌雄恶匪,为此他也作好了充分的准备。

天还没亮,花提督便破例亲自来到绥靖营现场指挥。

房中书被擒以来第一次洗了个澡,终于恢复了风恶少的本来面目。

他是首犯,花提督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当然不会让他好过,洗干净了,把他五花大绑,然后把木驴的车辕子给他套上让他当拉车的牲口。

再用一一丈多长的细丝绳的一端把他那条超级巨物的头拴住,另一端拴在街边一棵大树上,别看这丝绳并不,但拴得是地方,房中书虽然是个悍匪,却一毫也动弹不得。

套好了木驴,这才去收拾胡明月。

胡明月与房中书已经不是一天半的夫,身子早已成翘,本来略略有些发胖,但被擒后经过这些天反复的折腾,身上的赘消了,反而更现风韵。

洗净后的胡明月被架上木驴。这木驴是专门为她设计的,在一架小驴车上钉了一个四尺宽的超大木椅子,椅子背在左边。

胡明月被推上去,两只手分开与肩宽,用绳子把手绑在椅子面靠车头一侧的边上,那里事先装好了铁环子用来穿绳子。

再让她的右腿跪在椅子面上,膝盖和脚腕都捆一道,最后再把她的左小腿抬得高高的绑在椅子靠背的顶上,迫使她把一个白白的大股撅了起来。用文字描绘实在是不容易说清,不过这种捆法有个名目叫作「狗撒」,大概你就知道是个什么姿势了。

胡明月早知道给她准备的死法一定不是好受的,但看到那车上并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心里是一头雾水。

等上了木驴,这种姿势一捆,也不由羞得脸通红,不过她到底是个悍匪,却是面无惧,破口大骂。

花提督当然不会让她们舒舒服服地死了完事儿。给房中书两口子用的东西还都没拿出来呢。

等两个恶匪都捆绑停当,花提督说了声:「安尾巴!」

「好嘞!」两个衙役事先都得到了吩咐,急忙从一个纸包里拿出两件东西来。这东西三尺长,一寸,黑乎乎,茸茸,拿在手里颤颤巍巍,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其中一个衙役拿到房中书前,往他后背上一挨,房中书的肌就是一哆嗦,等人家把他的股蛋子扒开,将那东西往他眼儿里头尽力一捅,房中书由不得「啊呀」一声惨叫。

接着另一个衙役爬到木驴上,胡明月跪伏在上面,已经看到房中书出了什么事情,也听到他的叫喊,知道那东西眼儿里一定难过得很,可惜她这「狗撒」的姿势一摆,想挣扎谈何容易。

她恐惧地摇着头,扭着股,两腿间的括约肌急促地动着,「啊啊」地尖声叫骂,人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然不肯轻易放过她。

胡明月只觉着那的东西强行顶进了自己的门,的,把自己的直肠完全充,像便秘一样又难过又无法摆

更有一条,那东西仿佛像千万芒刺扎在自己的肠子里,痛不是痛,不是,整得她眼儿不停地筋,可越筋越扎得慌,成了恶循环,想不喊不骂都不成。

这是什么东西?这便是张巡抚发明的三宝之一,花提督给起了个雅号叫「狗尾续貂」。

那东西是把猪鬃都剪成一寸长的小段,然后用紫铜丝拧成一圆刷子,猪鬃很硬,加上剪的时候又有意剪成斜茬,也都特别的扎。

这种刷子连挨到四肢的皮儿都到扎得慌,直肠和道里面都是极的粘膜,而且特别,如何受得了这种东西在里面折腾,他们能不叫唤吗?

可叫归叫,这东西任你怎么拉旋转,都不会伤直肠和道,可以无限制地使用,不必担心犯人熬刑不过气绝身亡。

说实话,自从张巡抚把这一招儿传给花提督以来,他还真没机会用过。

上一次本打算给白媚儿试试,被何三及时阻止了,今天算是试新,果然效果不错,鬃刷子一进去,并没有动弹,两个犯人就被扎得不停嚎叫,看来这玩意儿颇值得推广。

鬃刷子好之后,衙役们又把房中书股底下那一向前弯进他的两腿间,夹在他的裆里,而胡明月小眼儿里着的那一则被向上弯成多半个圆圈,纯粹像是一条卷起来的狗尾巴,这下子胡明月成了一条名符其实的「撒母狗」。

「上狗!」花提督又是一声令下,衙役们又取出了一件东西来。

(九十七)

这件东西是用桑木枝子制成的,有七、八分,长有四、五尺,一端弯成一尺多的九十度拐头,中间又套了一个硬木套,上面横出一短轴,那拐头近半尺长的端部也是黑乎乎,茸茸的。

衙役们把那东西拿上车去,胡明月扭头看着,心惊跳,却无法逃。先把直的那一头从车底板的一个长条形里穿下去,然后把那拐头对准了胡明月的户,先故意在口搔扰一阵儿,让她尖声惊叫,扭,出尽了丑,这才一用力,把那东西一下子捅进去小半截儿。

这一下儿,胡明月的惨叫都变了音儿。

衙役把那中间的短轴嵌进木椅上的一个孔里,打上木销防止出,拐头那边也得更深了。

「装滚轮!」

「喳!」衙役们答应得比花提督的命令都快。立刻又拿出一个半尺左右直径,长有一尺的木头鼓轮来,上面也是长长短短直立的猪鬃。

把那带着支架的鼓轮装在椅面上事先打好的四个小孔内,位置正好在胡明月的脯子下方,鼓轮上面的最长的猪鬃刚刚好够得她那垂挂在身子底下的晕部分。

再把一羊肠线在那鼓轮的滑轮和车驴车轱辘的轴上套好勒紧,一架全新的超级大木驴终于全部完成。

看热闹的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木驴,更是第一次见到女犯人用这样的姿势游街,那冲动难以抑制,许多人当时就子里了。

「来呀,套车!」

衙役们牵过来一头带鞍的小驴,把那丝绳从树上解下来拴在驴的鞍子上。

「禀提督大人,木驴备好,请大人示下。」

「押赴法场!」

「喳!」

最前面照例是有鸣锣开道的,接连出去三拨儿,最近的也要领先一条街,生怕城里的居民听到信儿来不及出来看热闹。

等锣声远去,基本上听不见了,这才叫那小驴的主人牵上驴慢慢往街上开动。

驴今天算是享福了,平素里要么背上驮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要么拉上几百斤的车,还吃不上好料。

今天可好,除了背上的鞍子,本不用费劲,后面那一位不敢同它拔河呀,所以小驴基本上就是空载,而且还不用走快,人家还不希望它快呢,一边走,主人一边用手抓一把炒豆给它吃,这都是花提督特地派人给预备下的,谁让它今天拉的是房中书呢,是要大大的奖励一番。

驴一走,那丝绳便拉直了,房中书虽然在那上面练过武夫,但武功已经让花提督给废了,这超级大巴也就只是比常人硬一些而已,却抵不过那结实的蚕丝拧成的绳子,更没办法同人家驴相比,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驴后面走。

房中书一走,他架着的木驴就开始动,这一下子,车上的胡明月可就惨上加惨了。

木驴的车轮通过机关同那鼓轮和桑木拐相连,车轮一滚,鼓轮转动起来,像个猪鬃刷子般从后向前拨动着胡明月的两颗头,尖尖的猪鬃扎在房和头上,痛难耐。

而且,胡明月趴在那里要两个时辰,两条胳膊伸得直直的,自然很累,但却不敢弯下来休息一下,因为胳膊一弯,那长长短短的猪鬃就都给她的两颗子招呼上了,那怎么受得了?!

再说后面的桑木拐

花提督叫屠户把一头刚宰好的猪先不去,单把脖子上的皮剥下来,然后用剪刀把猪鬃剪剩下两分长短,把那块猪皮用鳔胶帖在拐头上,便是在胡明月户里的那黑乎乎的部分,也像刷子一样刺着胡明月的神经。

车一动,车轮上的机关就控制着那左右摆动,又硬又扎的拐这么一动,胡明月的股就被迫跟着动,而门里那一鬃刷子也就跟着左摇右摆,就像一条母狗摇着尾巴讨好主人一般。

光是这样扭着股摇得下也就罢了,那些猪鬃依然不肯饶她,桑木枝子动的时候,那上面的猪鬃便左右扎她的道,而胡明月的股一摇,那条假尾巴也借着惯在她的眼儿里左转右转。

她就是再能刑,也无法抵挡这种直透脑顶的刺,嘴里不停嚎叫着,鼻涕眼泪横,偶尔存下几滴,也都从股后面而出。

再看前面拉车的房中书,一条大鸟被那丝绳牵着直撅撅地着,夹着个黑乎乎的假尾巴,因为怕扎,不得不哈巴着腿往前挪,那相儿也大了。

白媚儿被人杀的消息,已经狠狠地刺了房中书,这次自己的二房又在背后这般哀声嚎叫。

虽然从声音中听得出她丝豪没有求饶的意思,但除毫无一点儿人的混蛋,哪一个男人能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受这份儿羞辱,受这份儿洋罪?!

房中书气得大声叫骂:「花!你个狗的!你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狠手,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呀!」

可惜花提督此时早已回到绥靖营喝茶去了,本听不见他的叫骂。

房中书越骂,押解犯人的衙役和兵丁们越乐。

「房中书,看看你老婆吧,那才叫活母狗呢!看她让那大驴得多,大白股摇得多好看,如果不是今天要把你们两个活剐了,她一准儿再给你下个驴狗配的杂种!」

他们骂街的本事可比房中书大得多,他们就是想叫这房中书生气、跳脚儿,房中书不急不躁,那还玩儿个什么劲儿啊?

(九十八)

游了五、六条街,房中书哭了,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直向押解的衙役们央求,不为别的,只为求官爷们把胡明月放下来,要不就把她一刀杀了,一切罪责都由他这个当丈夫的顶着,好给他这个大男人留点儿体面。

他就不想想,当初他在江湖上大肆采花作案的时候,可曾给过被害者的亲人和师门留过一点儿体面,只要注意看看四周的人群中,藏着多少双武林人愤怒的眼睛就行了。

胡明月倒是有骨头,虽然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却于惨嚎之间不时加上几句话安房中书,尤其使他悔恨难当。

「媚儿啊,明月,都因我一人之失,连累你们受此涂毒,我房中书对不起你们。今生孽债,来生当牛作马,必当报还!」

「啊!啊!啊……中书,啊!啊……既为夫,啊!啊……便当同生……啊……共死!啊!啊!啊……如有来世!啊!啊……再作……啊!夫……啊……!啊……别哭!啊!啊……让人家看不起!啊!啊……」

你看这两人大街上连喊带叫,鼻涕眼泪地一通闹,强咽泪水,难遮羞颜,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终于到了法场。

这夫俩游街花的时间比其他「六凤」长得多,快到午时三刻了才进场。

他们才到,知府的轿子和花提督的马也到了。

知府大人一到,立刻传令点追魂炮。

因为游街时间长,所以追魂炮就点得短,验明正身等手续三下五除二就办完了。

石台上立起了两高大的木桩,其中一高有一丈,上面加上了横档,制成「T」形,横档的一端装着滑轮,穿着一小手指的丝绳。另一矮些的木桩上钉了铁环。

衙役们先把房中书从木驴上解下来,拖到台上,在那矮桩上绑得一条儿一样。再把胡明月去了假尾巴,从木驴上解下来,五花大绑捆了,将两颗铜铃拴上头,背后了亡命招牌,然后架上台去给花提督。

花提督左手抓住她背后的绑绳接过来,老鹰抓小一般拎起来,连拖带拽地提到那高桩底下,一按按跪下去,第三通炮就响了。过来一个助手,从地上拾起那滑轮上穿着的丝绳的一端给花提督。

这绳子的一头装了一只小铁锚。这种铁锚是钓鱼用的,现在钓鲩鱼用的都是炸弹钩,在一大团鱼饵里头藏上十几个钢钩,而过去钓鲩鱼用的则是比小儿拳头还大的三爪铁锚,有的是把三只大号的鱼钩焊起来,也有专门叫铁匠打制的。

花提督今天拿的这个小锚是让铁匠专门打的,不带倒刺,但各锚爪都十分壮结实。

锚柄有一寸多长,牢牢地拴在那丝绳上,有一手指,一尺来长的细竹管套在绳子上。

花提督接过那绳子,把竹管一捋到底,套住小锚的锚柄,从后面拉紧绳子,那锚同竹管就成了一体。

花提督紧靠胡明月的后背站着,一抓胡明月的头发,把她的头仰起来夹在自己的裆里,再一捏她的两腮,胡明月便被迫张开了嘴。

她也看到那个小铁锚了,知道要坏,吓得尖叫起来,赤条条的光身子狂扭,但花提督的两条腿就像打铁的虎钳一样夹住了她的脑袋,莫想挪动一分一毫。

眼看着那小锚便强行进了她的樱桃小口当中,房中书看着,心里疼得又一次大骂起来。

花提督听了不急不恼,笑了笑,嘴里说:「胡明月,你今天该知道包庇恶人,杀人越货的报应了吧?想当初在小庭的时候,本督已经把光明大道给你们指明了,可惜你们这些贼寇不顾大义,忍心为匪,你这人更是变本加厉,拉自己的师妹下水,活活害了九条命,若不叫你受尽煎熬而死,不足以儆效尤。你不是小庭的水寇吗,应当是会水的了,今天就叫你当一回美人鱼给大家看看。」

胡明月嗓子眼儿里哼哼着,不知是想骂,还是想求饶,反正不管想说什么,有那小锚在嘴里,也说不出来了。

花提督把那竹管直着向下一捅,把小铁锚直进胡明月的咽喉,然后向上一,那小竹管出来了,小铁锚却卡在她的嗓子眼里。

花提督退开一步,一摆手,两个助手便拉住绳子的另一端一拽拽紧了,小锚一下子便钩进胡明月咽喉的里,直钩在她的颅骨底部。

胡明月「啊!」地一声惨叫,浑身颤抖着,随着那绳子的紧,她被迫跟着站了起来。不过,绳子不会因为她站起来就不拉了,于是,她又只得踮起两只玉足,但最终还是被提离了地面。

「好!」台下异口同声地喝起彩来,这其中就有不少武林人士。当初房中书在江湖上不知坏了多少女豪侠的名节命,不知有多少门派体面丢尽,如今让这恶贼自己尝尝老婆当众丢人受苦的滋味,这刑法自然是越狠越叫座。

其中也有不少黑道中的人,嘴上就不光是叫好了,还夹杂着情的咒骂,更有不少纷纷埋怨,怎么能让胡明月那门儿闲着?!

(九十九)

花提督心里只想着尽量让这一对恶匪受痛苦,倒没注意这么多。

助手们都替他想着呢,下面人群一喊,也不等花提督有所表示,早把那假尾巴又捡了回来,弯成一个「U」形,一头替胡明月眼儿里,另一头就替她进了户。

你看胡明月,头仰得高高的,在半空中悠,嗓子眼儿里剧烈的疼痛使她浑身的肌搐着,两条粉腿不停蜷缩起来,或者踢,话是说不出来,只有极惨地嚎叫着,活象一条被提离水面的大鱼。

花提督这边让胡明月钓在半空,然后取了那把大厨刀,从容地走向房中书。

早有人把一张高凳放在房中书面前,上面放了一个硬木菜墩子。

花提督伸手把房中书下那条宝贝抓住拉过来,笑一声:「恶贼,你有今之罪,皆因不该长这个祸害,本督就替你去了这条祸,下辈子才好作人。」

说着话,就把那玩意按在菜墩子上,把刀一提,像切黄瓜片一般将那房中书的头切了下来。

房中书杀猪也似惨叫一声,把天都快给骂下来了。

花提督现在心情好得很,也不管他怎么喊怎么骂,依然故我,一刀一刀,不紧不慢地把那桩子切成半分厚的薄片,切一片向外一撇刀,把那片拨下木墩,掉进事先放好清水的大木盆里,然后舞个刀花,再来一刀。

过一会儿,便有助手换一个盛水的木盆,而把原来的端在一边,用手捞起那子片,涮洗干净了,使一丝线从中穿将起来。

花提督不知从那里学来的烧菜手艺,这刀功绝不比得月楼的大厨差,每一片都薄厚均匀。

房中书那玩意儿缩回去长有尺半,半分一片切下去,足足切了三百多片,花提督一点儿也不肯糟蹋,连切得干净,又随手一刀割了下面那两个蛋蛋。

房中书疼得狼嚎鬼叫,可怜巴巴地看着那自以为傲的宝贝,被切得一片一片,用丝绳穿作一串,挂在木桩上,倒象是人家集上买卖东西用的制钱。不过,以后真的再不用替这东西找出路了。

花提督随手又把房中书的肚子一刀切成两半,肝花肠子稀里呼噜了一地。

花提督只管开刀,可不管掏肠子,自有那助手们去做这些杂事。只见几个助手上去,连拉带扯,又是剔又是割,不一时,把个房中书掏得干干净净,单给他留着心肺不动,让他再多活一时。

花提督返身来到胡明月的身边,此时的她早已疼得死过去好几次了。

花提督叫把胡明月放下来,仍然让她跪着,自己再把她的脑袋夹在裆里。

胡明月以为要把那小铁锚给她取出来呢,只要把那东西给拿下来,怎么杀她都不在乎。

花提督果然把那小竹管又给她放了进去,胡明月琢磨着,他一定是把那小锚往里一捅,那样才能摘下来,再用什么东西把锚尖套住往外一拉,就出来了。

谁知花提督倒是真的把那小锚向里一捅给摘下来了,可是没往外掏,反而一用力顺着嗓子眼给捅到她肚子里去了。

胡明月只觉着胃里翻江倒海般一阵恶心,干呕了几声没吐出来,那冰凉的东西便落到了胃里。

那小竹管的头部是开了槽的,花提督把竹管向下捅到底,然后把后面的丝绳一拉拉紧,小槽便卡在锚爪上,他把那竹管往回一带,胡明月「嗷」的一声,知道是锚爪钩到胃了。

花提督把竹管一拧,胡明月疼得鬼哭狼嚎,浑身,却动弹不了,花提督手里到拧上劲儿了,便尽力一拽,把那竹管和小锚一齐从胡明月的嘴里扯了出来。

胡明月「哇」地一声大叫,又死过去了。这一次连台下看热闹的都觉着恐怖了。

只见那小铁锚从胡明月的嘴里血乎乎的拖出一大团东西,原来是花提督通过拧紧竹管把胡明月的胃给在铁锚上,包住了锚爪,这一拽,便把她的胃和食道从嘴里给扯了出来,却没有伤到心肺。

花提督并指把胡明月的几个道一点,硬把她醒,然后要过厨刀,从她的嘴边把食道割断,然后叫助手们把那线绳再度拉紧,只见一条长长的肠子直拖上去,紧紧地拉到了半空中。

胡明月再一次被迫站起来,踮着脚尖,仰着头立在那里,肚子里因为没了肠子,一下子瘪了进去。胡明月的肠子已经完全被拉直了,她到自己的眼儿也被从里面拉了进去。

花提督转过前边,拿厨刀的刀尖指着胡明月的肚子问她:「怎么样?要不要开膛?」

胡明月只能用眼睛斜视着花提督,忍着疼,挣扎着用渴望的眼光看着他,嗓子里不清不楚地哼哼着,拼命点着头,无论给她动什么刑法,只希望快些死了便好。

花提督故意慢慢地把胡明月那扁扁的,但却紧绷绷的肚皮一层组织一层组织地切开,只见里面已经半空了,肝、胆、脾、肾还有,肠胃却只剩下直直的一紧紧绷在里面。

花提督也不去理那肠子,先把她的脬取出来割了,里面早就没了一滴

再去了她的子卵巢,摘了肝、胆、脾、肾。然后从肚子里伸进去,从下向上一抓一扯,便将胡明月的心给扯了下来,兀自呼嗒呼嗒地跳动。

此时的胡明月才倒了一口气,身子向下坠了下去。

花提督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免得肠子被从中间什么地方拽断,一手刀从她肚子伸进去一割,把直肠割断,这才松手,让她死狗一样瘫在台上。

(一百)

杀了房中书和「七凤」,把她们通通腌在绥靖营门前的瓮里,虽然有木盖盖住,却也不拒绝人们揭开观看。

「七凤」都是倒栽在里面,看脸看不到,看脚丫看股却是方便得很。

花提督处置了仇人,这才想起那个美丽的何三来。

这些天因为要琢磨着怎么给八个罪犯行刑,暂时没有顾得上何三,此时才想起来。

胡明月和房中书一给腌起来,花提督便急忙去街上买了一大包好吃的直奔何三的住处。

等到了地方一看,铁将军把门,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些天因为要把七个女犯一个个光着股游街,女人大都不方便出来,所以也没再让美玉到三的住处来看她,本想她大概也不会上街的,谁想并不在家。

花提督以为她去街上买东西了,便在门外等着,一直等到太落了山,也没见何三回来。

是个细心的人,带着好奇过去看看那把锁,上面已经落上了薄薄的一层尘土,看样子她已经离开不少时间了。

花提督到了事情不妙,急忙跑到丐帮的分坛,请他们帮忙打听,这才知道何三早在「彩凤」苏玉娘行刑那天就独自一人离开了何州城,不知去向。

托丐帮的朋友们继续打听何三的消息,自己怀着一腔懊丧回到家里。

妾听说,也都连声嗟叹,吴佩佩四人大仇得报所带来的好心情也一下子便烟消雾散了。

过了几天,丐帮的朋友送来消息,说何三离开何州后,便独自进山,再没有消息,花提督知道,何州的山里头太穷,本就没有乞丐,自然也无法得到何三的确切消息。

大家怀着一腔希冀等了许久,再没消息,估计她是在山里隐居起来了,花提督琢磨着,她也许是心里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不愿见到自己,这也不怕,不管是她隐居也好,出家也好,只要不再做傻事便好。时间一长,慢慢的大家也就把这件事淡忘了。

转眼又是三个月,绥靖营前的障碍物终于要清除了。路过这里的人们都不住驻足围观。

还是那几个腊铺的伙计,将大瓮里八个罪犯的死尸捞出来,一长溜放在苇席上晾着。除了「黑凤」被斩成两半,其余七个都是开膛破肚,使白腊杆从裆里穿到嘴里。

照旧先收拾那「七凤」,先把那胡明月捆着的脚解开,把身子里的白腊杆取出来,另换上一同样尺寸,但却是用花梨木做成了圆木杆,依然从她那黑丛生生的生殖道里穿进去,从嘴里穿出来。

下手的伙计已经用锯末、碎稻草和石灰加极少的水拌和起来,那打头儿的伙计用手扒着胡明月的肚皮,叫助手把那泥灰给填在她的肚子里,用木槌砸实,等填了,又叫从铁笼子上取了一肠衣,穿在大针上,把胡明月肚皮上的窟窿起来,用手整理一下,得同有内脏的时候基本上差不多了,然后把那木杆子立起来,靠墙边一踔。

由于肚子里的泥灰砸实了,所以把那木杆子夹得紧紧的,虽然没有把胡明月再绑上,却也掉不下来,耷拉着两条光腿悬在木杆子的半。她的眼珠子早就瘪了,使个木勺剜出来,也用泥灰填在眼眶里,然后把她眼皮合上。

又依着样儿把另外「六凤」和房中书都穿了木杆子,立在墙边檐下晾着,还把那房中书大片儿串的串子给他挂在脖子上。

把那些大瓮都砸烂了,就地一埋,铁笼子也给拆了,送给了城里的铁匠。

又过了两个来月,八个腊尸都干得差不多了,花提督叫人把她们都抬到自己家的祠堂前,大门外一边四个栽在檐子底下,让他们永久在那里光着股示众。

「七凤」虽然是死了,又晾成了干腊,依然还能看出一些年轻女子的玲珑曲线,而小肚子底下那丛也仍然人,腊尸立在那里没有多久,七个女尸的子和股蛋子就给人偷偷摸得铮明瓦亮,也不给被揩了多少油去,再后来,连小腹下的黑也都给摸得掉光了,光秃秃的十分可笑。

若依着杀人偿命,花提督死了四房妾,却把八个男女折辱到如此地步,这份仇报得也太离谱儿了点儿,好在他是朝廷命官,也没有人去追究他,再说,至少还能经常有机会去欣赏欣赏那六个少女赤条条的娇躯,说不好还得谢他呢。

又过些时候,三小姐临盆又添了个女儿,美玉也十分争气,过不两个月也给花提督生了个儿子,花提督喜孩子,这么一高兴,子过得就快,转眼之间,二儿子也已经三岁了。

那一天,张巡抚把花提督一家子都叫了去:「肾婿,再过几个月就是太皇太后的寿诞之,各地的地方官都要派人进京去献寿礼。老夫准备了一对翡翠玉马,价值连城,镖行的那些镖师功夫有限,我有些不放心,想叫你去替我跑一趟。你大舅哥在兵部当侍郎,我叫他以兵部的名义下了个进京述职的调令,过几天你就走吧,顺便也同你大舅哥见见面。梦鸾她们姐妹四个武功也凑合,又没去过京城,你也一道带着她们去,孩子们就送到我这里来。」

「行!岳夫大人放心吧,我一定小心在意,决不会有任何差错。」

听说要去京城,好几年没出过门儿的四房妾乐得不得了,「批哩扑通」地收拾了好几天,大包小包装了好几辆大车。

花提督也懒得管她们,反正有得是年轻力壮的家人,也累不着她们。

长话短说,反正时间还早,夫五人带着四个丫环八个家丁,一路游山玩水直奔京城,本来半个多月的路程,足足走了近两个月才到。

先到了三小姐大哥张侍郎的府上住下,然后花提督到兵部报到。

所谓述职不过是个形式而已,花提督是军官,没有命令不得私离训地,军官私自进京更是有谋反的嫌疑,所以才设法个调令叫他进京。

述职的东西张巡抚早就叫人给他准备好了,到了兵部见见各位上官,略略问上几句不咸不淡的公事也就罢了,更多的时间是请各位上官吃饭,送礼。

张侍郎是张巡抚的大儿子,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夫,所以兵部的大小官员也都对他另眼相看,自然花提督也会受到这种影响,于是,没几天,花提督便升了正四品,加副将衔,仍任绥靖营提督。

升了官,又有不少应酬,好在花将军祖上就是作将军的,一点儿也不怯场,把上上下下的儿理得顺顺的。

女人们自有女人们的事情,除了同哥哥嫂子叙叙亲情,大部分时间就是逛街买东西,来的时候那几车东西送得差不多了,回去还得再装几车。

20537 2024-08-17 20:25:55

(一百零一)

又过了些时候,到了太皇太后的寿诞之,花将军现在官居四品,已经够格儿进了,便亲自送张巡抚的寿礼进朝贺。

看来花将军在的名气不小,在京里活动也不错,皇上见到他还夸了他几句,头次见驾的他少不得有一种受宠惹惊的觉。

又过几天,花将军算计着在京里呆得时间也不短了,叫四房妾收拾东西,到各个相识之处告辞,准备起程回转何州。

午睡才起身,里有旨意下来,传花见驾。

也不知是福是祸,急忙换上朝服,跟着传旨的太监来到南书房。

见着皇上,叩拜已毕。皇上让他站起来回话。

「花卿,朕多次看到何州来的案卷,勾决了不少的强梁恶匪,据案卷所录,这些盗匪大都是你带绥靖营剿灭的,看来你的功劳不小哇。」

「全仗我主英明神武,官兵奋勇,臣微末之能,承蒙皇上的恩赏,不敢居此功劳。」

「你不居功自傲,这很好,不过你是带兵的主将,也是功不可没。我听说,你是家传的武功?」

「是。」

「可否练上一路让朕一观?」

「只怕污了皇上的圣眼。」

皇上有旨,哪敢不从。谦逊几句,便去书房外的院子里,乒乒乓乓打了一路拳。

皇上边看,边低声向身边的庭侍卫询问,不住点头。打完了拳,皇上又要看他的轻功,花将军不敢上房,便告个罪,叫太监们用白灰在院子里散上薄薄的一层,然后一纵身,去那白灰中走了一圈回来,那灰上竟无脚印。

「果然武艺不错,张卿能收你这么个女婿也算真有眼光。好!」

「皇上夸奖。」

皇上看来十分高兴,叫人把花将军过去办的那些案卷拿了来,一个一个问花将军办案的经过。花将军有问必答,皇上频频点头。

「花卿,据你案卷中所说,这剿灭小庭水寇,江湖中人也立下不小的功劳?」

「正是,这玉面银房中书恶贯盈,在江湖上采花作案多年,血债累累,同江湖上黑白两道结下了不解的仇恨,所以,臣带兵剿灭小庭的时候,白道各派均派人相助,就是黑道中人,暗中也浑水摸鱼,把小庭的群匪杀了不少。」

「那么这茶花娘子何三又有何功劳呢?」

「剿灭小庭,何三该是头功,是她首先发现了房中书的踪迹,并传信给为臣,才使我得以寻到贼人的巢。又是她暗探贼巢,画成图形为大军引路,仗轻功点燃贼船里应外合共破贼兵,还有,是她舍生忘死拖住房中书,使恶贼用炸药与我大军同归于尽的毒计未能得逞。惹说剿灭小庭功劳有十分,她当独占四分。」

「哦!如此大功,因何不替她讨个封赏?」

「何三娴云野鹤,不愿受官身羁绊,小庭剿灭后,她就不辞而别了。」

「可知那何三是那一派武功?」

「应是家传,不在八大门派之列,臣也无法看出。」

「那她武功比你怎样?」

「若在女人中可算难有其敌,为臣毕竟是男的。」

「你可与她过手?」

「未曾,臣与她萍水相逢,见面不过几次,又是同剿小庭的盟友,怎能与她手。」

「既未手,你又是怎样把她打伤的呢?」

「啊?」花登时愣在当地。

「我把她打伤了?这从何说起?」

「朕再问你,何三与你岳父张定邦有何仇恨,因何要行刺于他?」

「行刺?他把臣的岳父怎么样了?」花大吃一惊。

「看看你岳父上个月差人送来的案卷,说何三夜闯巡抚衙门行刺未遂,现已擒获,请旨示下。案卷上说,是那何三亲口招认,她曾被你打成内伤,失了武功这才失手被擒,你岳父为此替你请功。她若与张定邦无仇,怎会行刺?!你若未与她手,她又为什么说被你打伤?!这何三乃是绿衣社逆首,你却推说不知,你与绿衣社到底有何勾结?大胆的花,竟敢欺瞒朕躬,还不与朕从实招来!」皇上突然之间就变了脸。

这才明白,皇上早就从案卷上看出破绽,叫自己来只不过是设法把自己套进去而已。

久闻这位皇上自幼年登基,便有过人之能,无论什么事,如果他没发觉那便一切都好,要是让他给注意上,那就别想瞒得住。

看来这回自己的小命儿是要完,如果稍一不慎,不光自己活不了,只怕还得连累小和岳父全家,为今之计,只得实话实说,只要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家人或还有救。

(一百零二)

这才把自己在去追踪房中书途中,如何在街上与何三巧遇,何三如何救人拦车,如何跟踪传讯,联络武林,如何探寨救人,协助大军里应外合剿灭小庭水寇,又怎样不辞而别,从头至尾讲了一遍。

「那你又是怎样把她打伤的?」

「是那从小庭归来,臣的岳父同我讲几个军官被刺之事,臣与家岳都以为何三便是前绿衣社帮主何凤歧之女。仗着为臣在江湖上有些朋友,终于探听到那何三的下落。臣看这何三武艺高强,在江湖中也素有侠名,不是个恶之人,若是能为朝廷所用,终强过兵戎相见,便亲自到她的住处游说她投降。」

「她是怎么说的?」

便把那在小屋中游说何三的过程说了一遍,其中自然把两人的情之事隐去了不说。

最后花说道:「是臣看游说不成,为免后为患,便生杀伤之心。但臣的小妾蒙她相救,又不忍将她杀死,于是暗中偷袭,将她废了武功。臣以为,她已经没有了武功,就算想与朝廷为敌也是有心无力。这样既为朝廷免了心腹之患,又保全了她的命,乃一举两得之计。后来臣听说她已经离开何州,远遁深山,不成想,她原来是在躲避为臣。皇上,凭为臣对她的了解,何三此次行刺是假,求死是真。臣乞皇上格外开恩,免她一死,为臣将她永囚铁牢,再不容她生事,方显我主悲天悯人之大恩德。」

「胡说,你私放朝廷钦犯,自身尚且难保,还敢替会逆首求情?!好在这何三刺杀的是张定邦,若是她想行刺朕躬,你也废她个武功便罢么?!」

「臣罪该万死!」

「万死,你还有第二个脑袋么,把你全家都算上也不够杀一万个头!」

此时除了磕头,再没什么可说的。

皇上看着花,沉了半晌:「花,你听着。你绥靖地方,屡破盗匪,有功于国家,朕本想升你作个副总兵,但论你私放会钦犯,便该杀你个夷灭三族。朕看你年轻,虽有过失,对朝廷还是忠心耿耿,这样吧,功过两抵,就不赏不罚了,以后不可再如此糊涂,想想你全家有几个脑袋好砍!」

「臣谢皇上不杀之恩!」花一颗悬着的心「咚」地扔回肚子里,叩头如捣蒜一般。

「朕看这张定邦的案卷之中,也颇有替何三之意,听你这么一说,这何三也真是个人物。她既是前明忠臣遗孤,心向前朝也是有情可原。不过,会势力于朝廷乃是肘腋之患,若是心慈手软,我大清江山怎能稳固。何三虽然失了武功,但只要她一不肯投降,就可能会有大批前明遗老跟随,如此,便不能留她,懂么?」

「是。」

「前些,朕见了张定邦报上来的案卷,以为只是个一般的会案,也没多想,就随手批了个凌迟立决,不过,因为是太皇太后的寿诞,何州应该不会立刻行刑。今天听你一说,这何三虽然是愚忠愚孝,但宁死不背旧主,总比那昨天叛明,今天又要叛清的二臣强得多。朕以忠孝治天下,不能让这样的忠孝之士尸骨无存。花,朕下一道圣旨,你速回何州,如果还能赶得上,便再劝何三投降,她若肯降,当不失高官厚禄,若不肯降,准其速死厚葬,建祠以祀。」

「皇上如此大恩大德,臣替何三叩谢龙恩。」

「免了吧,何三不是我大清的臣民,只怕不会向我谢恩的。快去吧!」

「臣告退。」

皇上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何三,花回去想想明白过来了,皇上的目的是要让百姓知道,朝廷是喜忠义之士的,其最终的矛头是对准了先背明,后背清的「三藩之」。

何三此时在何州也不知怎样,那个花一样的可人儿,要是真被人家剥得赤条条,受那木驴游街,千刀万剐之苦,让人情何以堪?花的心都快碎了。

按说皇上勾决的批文一到何州,十内便当行刑,现在已经有近一个月了,不知行刑了没有。

太皇太后的寿诞喜事,皇上都是大赦天下,判立决的一般来说也会因此而推迟行刑,若是如此,可能还有机会救得了她。

虽说皇上的旨意中说不肯投降时仍然要杀,但如果她真不肯降时,自己只要上报朝廷说她不愿为官,然后就把她关在家中不让出来,那怕是每天给她戴上镣铐,只要她活着便好。

回到住处,把事情向家里人一说,大哥大嫂一家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三小姐她们一听就都急了,受过何三救命大恩的美玉更是急得哭了起来,也顾不上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一齐摧着花赶快动身赶回何州。

说:「这件事越快越好,骑马太慢,怕赶不上趟儿,我运轻功先回,你们在后面慢慢走吧。」

「不,我要同你一齐走,去看看三姐姐!」美玉泪人一般,非要跟着花一齐走,其他三个也都要跟着。

「凭你们四个的轻功,谁也跟不上我,我还得等你们,也许就是差那么一两步的事儿,人就能救下来。现在事情这么急,你就别添了!」

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换了短打扮,把装圣旨的布囊往身上斜着一背说声:「我去了!」一步蹿出屋门,纵身跳上屋项,转瞬之间就没了踪影。

(一百零三)

这何三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她是个有成府的人,早就打算好了,花一天留在何州,就不会容她去行刺张巡抚,更不会眼看着她被那三千刀割得泥烂酱一般。

而她呢,无论如何也不肯背弃父亲的嘱托,于是,便潜入深山隐藏起来,暗中打探着城里的消息。

进京献寿,那是多大的动静?何三怎么能不知道,于是,在花一行离开的第三天,何三便安排好了一切,独自背着披风剑下了山。

像花对皇上所说,她其实是打算去送死的。

走的时候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送给了邻居,包袱也没带一个,甚至头上的簪子都换成了一竹筷。

有多年的功底,虽然被废了武功,依然腿灵活,很容易便跃上墙头,直奔张巡抚的后宅而来。

毕竟已经没了武功,脚下就没有那么轻便,才走出不到十几步便被护院的兵丁发现,一声大喊,张巡抚和众家将便都到了院中。

何三其实本也没打算行刺成功,见自己暴,干脆跳下院中。

「姓张的,我乃是绿衣社现任帮主,茶花娘子何三是也,今特来取你的命,替绿衣社几十位弟兄报仇!」说着,一摆披风剑,疯魔一般向张巡抚杀来。

张巡抚早已从花处知道了何三,所以并不到奇怪,但他却不知道花后来对何三霸王硬上弓,还有废了她武功的事情,所以仍然将她视为大敌。众家将怎肯让主人受到伤害,刀齐下,奋勇向前。

何三没有武功,不过是靠身体灵活与众家将斗了十几个回合。

张巡抚看出有异,便喝令众将退下,自己亲自动手一试,果然对手已经没有武功了。张巡抚手下叫起劲儿来,只几合,便将披风剑打落在地。

何三没有去捡地上的剑,反而把双手一背,咬牙切齿。

「姓张的,如果不是那花将我打伤,只怕今天就是你了。现在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随便吧!」

张巡抚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便叫将何三下在牢里,第二天亲自升堂审问,何三对自己的身世及杀死多名朝廷官员的事情毫不隐讳,一一供得清楚明白。

张巡抚从当初花的描述中知道这何三是个什么样的人,心中惜,也不愿她太过受苦,所以在审问中不住导,想让她把杀官之事说成是为报家仇,这样便有周旋的余地,至少可以不判剐刑。

但何三决不肯改口,又有被杀官员的眷属在场听审,张巡抚也无法可想,只得审结了案子,拟了折子报了上去。

张巡抚留了个心眼儿,在上报的折子中,把何三的侠义之事及小庭剿匪的功劳夸得大大的,判了个绞监候,谁知到了皇上那里,一看是会首领,想都没想就改判了凌迟立决。

折子一递上去,张巡抚便叫把何三改押绥靖营中,但加了一句:「好生看顾,善待于她。」

他那不过是因为惜何三而随口说说而已,绥靖营的人也没有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但何三在绥靖营却真的没有受罪。

这一何三带着木枷镣铐被押到绥靖营,等衙役们一走,副管带就亲自带着几个兵丁把那大枷打开,然后领着她来到后面的一间小屋中。

何三一看,小屋打扫得干干净净,还有一张竹榻,被褥也都是新的,除了门窗之上装着铁栏杆,再看不出来是关人的地方。

何三早就知道女犯在绥靖营中的遭遇,也早已作好了每天被无数兵丁轮的心理准备,决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待遇。

「何姑娘,弟兄们和你都是在小庭上,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无论你同谁有仇,同我们弟兄都没有关系。我们是上命所差,不得不为,万一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多谢众位兄弟。」

「好说,您想吃什么、用什么就说话,我们替您去,要是嫌这镣铐碍事,我们就给您打开。」

「不必,这已经让你们担了风险,三不是不知足的人。」

「还是打开吧。您是位坤道,我让弟兄们每天都给你热水来沐浴,这事儿弟兄们不方便帮忙,可您带着这东西自己又不行,所以……」

「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跑的。」何三听出来了,人家要让自己天天洗澡,要是带着镣铐,那衣服就得让别人给了。

「我们知道,其实我们是希望您能跑,您跑了,我们大不了挨上几十板子,丢官罢职也就是了,总比眼看着朋友上法场强。」

「你们不必如此,这是我自己愿意死的,否则身上已经没了武功,我还来行的什么刺?对我来说,活着才真是苦难!」

副管带真的叫人把何三的镣铐都去了,然后安排人给准备洗澡的木桶、热水、手巾,找来一套干净衣服给何三换,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副管带才离开。

何三果然没跑,绥靖营的弟兄也没有搔扰过她。

最初的几天,何三每逢洗澡的时候,便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随时注意有没有人在外面偷看。

平时自己睡觉的时候,听到窗外有脚步声,心里紧张的「扑通通」地跳,猜想人家是来轮自己的。

虽然她早就准备好了承受一切,但一想到成群的男人围在身边,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一个一个爬上自己的身体,在自己的生殖器中冲刺,她的部和门还是止不住搐起来。结果,人家果然对她没有任何侵犯,这才放心。

何三是个健谈的人,过了些时候,大家便同她混了,胆大一些的还把她从屋里放出来,让她坐在院子里晒晒太

她是个才女,不光会武,琴棋书画也都通,后来就在院子里支上桌子,摆上棋盘设起了擂台,绥靖营好几百人,喜下棋的不少,都来凑热闹,结果,无论是象棋还是围棋,都被她杀得丢盔卸甲。

这样每天有事情可干,子过得便不那么艰难。

京里的批复下来以后,果然因为太皇太后的寿诞,行刑的子一直拖下来。

结果大家都听说了,心中都替何三惋惜,也都瞒着她,希望她能这样快活地度过最后的子。

虽人们不说,但何三却早就猜到了,她知道自己的罪名是「会逆首、杀害朝廷命官」,无论哪一项都属谋大逆之罪,论律当剐,但她一点儿也不在乎,仍然活得十分快活,因为死对她来说就意味着解

(一百零四)

眼看太皇太后的寿诞之期已过,大家都知道何三子不长了,就在这个时候,几条黑影趁夜飞越高墙进入绥靖营,制住一名兵丁的道,讯问何三被关在什么地方。

这位兵丁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人士来搭救何三,正巴不得呢,也没用人家用什么刑,直接就把何三住在哪儿,哪儿有哨儿都给说得清清楚楚。

这几位都是白道名宿,与何三相识,也听说了何三被判凌迟的消息,所以夜闯绥靖营,想把何三给救出去。

到了关押何三的地方,大家都愣住了,房间没锁,何三也没戴镣铐,盖着干干净净的锻子被睡得正香,听到动静,何三睁开眼睛,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大家才明白,她居然还了外衣,只穿着肚兜儿亵睡觉,不像是坐牢等死,反倒象是在家里一般。

一见这老几位的打扮,何三哪得不明白:「多谢几位的好意,今天能得再见,是我三的荣幸。你们也都看见了,三虽然内力尽失,但想从这里出去易如反掌,只是三不愿罢了。」

「你可知留在这里会有什么结果?」几位都急坏了。

「三自投罗网,怎会不知难免凌迟一死,今天下已定,民心思安,再举反清复明之旗已然是过时之举,但我生为大明臣民,死为大明之鬼,国既不复,苟活无益。三唯愿领千刀万剐之刑,为大明留下最后一点儿光亮。」

「姑娘,你怎么这么傻,明朝已经完了,保也无益,又何苦要自我摧残呢,还是跟我们走吧。」

「不,谢谢各位,我意已决,不必相劝。」

「也罢,既然何姑娘决心已定,我们也不相强,若不是那姓花的狗官将你打伤,你也不会被获遭擒。你死以后,我们必不会放过那花狗官。」

「不!不要!我与花虽然萍水相逢,但情过命,花将我打伤,是为了不让我去行刺巡抚,希望我远遁他乡,免遭重辟,可惜我不能如他所愿,反而愧对他一片苦心。几位前辈出去,也替我知会江湖上的朋友一声,千万不要去寻花报仇,免得我九泉之下不能安心。」

「人各有志,我们也不好相强。永别之,我们来替何姑娘壮行!」

「三在此谢过各位朋友!」

自这之后,又接二连三有许多起江湖朋友来到绥靖营,有的是不明真相来救人的,有的是知道消息来探望的。

既然何三自己不愿意出去,武林人也没有什么理由硬劫,所以与绥靖营之间也相安无事,副管带干脆撤了牢房周围的岗哨,任江湖中人来来往往,不加干涉,也免得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子很快就过去了,这天晚饭的时候,副管带带着几个兵丁抬着食盒亲自来到牢房前,此时何三刚刚与几个兵丁下完棋,正坐在棋坪前复盘。

副管带叫手下把桌子收拾干净,摆上几碟好菜,还有一坛陈酒。

「何姑娘,明便是你大喜的子,在下特来为姑娘献酒。」

何三一切都明白,脸上静如止水,抱拳在:「三在此谢过了。」

副管带请三坐下,然后亲自为她上酒:「我家花大人不在,若是他在何州,也不到我这副管带替姑娘把盏,这头一杯酒,就算替花大人敬你!」

「好,我喝了。」拿过酒杯来一饮而尽。

「何姑娘是位巾帼豪杰,弟兄们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二杯酒,我替弟兄们为姑娘壮行。」

「多蒙夸奖,愧不敢当,三这里谢过了。」

「弟兄们上命所差,明难免有许多得罪之处,这三杯酒,我替弟兄们先行谢罪!」

「大人的心意,三尽知,明,还要靠弟兄们费心,说什么谢罪的话,再说,有绥靖营的弟兄们关照,也免得被那些俗物沾身,三还要谢过众位。我这里把酒喝了,再休提此事。」

脸微有些红,她明白,明行刑,这褫衣捆绑的事都是绥靖营弟兄们的事儿,行刑之时,也要他们动手。虽然大家心中都不愿意做这个恶人,但究竟得有人出头啊,因此副管带先来告罪。

一想到明天自己就要把这一条洁净如玉的身体暴在无数异面前,还要被人家手触绳捆,按惯例,说不得自己那最隐秘的地方也要挨上几刀,何三还是到一股难言的羞

副管带走后,绥靖营的弟兄们又一批批地过来替何三送行,何三是有酒必喝,一概不拒,喝到半夜,竟然毫无醉意。

大家都来敬酒,本意是想让她喝醉了,明天上法场就不知道痛苦,哪想到她竟有如此海量。

最后一拨儿是由一个十夫长带领的兵丁,羞容面地来敬酒。

「何姑娘,明天就是我们弟兄身前侍候,有什么不周到的请姑娘海涵,到了那边,不要怪我们。」

「不要这样说,这件事总得有人做?明天还要仰仗各位多多心呢!」

(一百零五)

这一夜何三睡得非常好,几乎没有翻过身,到了第二天早晨,头出来老高了才醒。睁眼一看,门外副管带和几十个兵丁早就等在那儿了。

「呀!我怎么此时才醒?」何三歉意地说,披着被子慢慢坐起来。

「不急,还得会子呢。」

副管带说,然后一摆手,一个兵丁拿了一个小瓷瓶进来,连水一起放在桌子上。

「多谢了,我不怕死,不用这个。」

何三以为那是魂药,过去秋决的时候,为了怕犯人挣扎,经常先给他们灌下魂药,这样懵懵怔怔地什么都不知道就死了。

「不是魂药。」副管带说。

「我们知道何姑娘是英雄,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怎么会怕死呢?这里面是轻泻的药剂,行刑之时,痛苦异常,难以自制,所以……」

何三明白了,这是怕她在行刑的时候因为疼痛而大便失,她见过的死刑犯多了,无论多么英雄豪杰,没有几个不失的,就算是活着的时候能得住,人一断气,照样会屎齐出,可是……

「这样吃下去,不是等不到死便要出丑么?」

「不会,这里还有一瓶止泻的,等姑娘肚子清空了,便用这个,盏茶时间便好。」

「怕是来不及吧?」

「不妨,什么时候出去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只要赶上午时三刻就行,现在还差着好几个时辰呢。」

何三将信将疑地把药吃了,兵丁们带上房门,让她自己呆在屋子里,果然没过一会儿,三的肚子便开始一阵阵发紧,连着坐了三五回净桶,把肚子都给拉瘪了,再想拉的时候,就只有点点滴滴的清水。

整好衣服,自己把房门打开,接过那止泻的药吃了,也果然很灵,几乎立刻就没了便意。

几个兵丁抬着木桶和冷热水进来放在地上走出去把门关上,每天何三洗澡都是这样,她知道,这是今生最后一次了,所以洗得特别仔细,把身上所有的地方都细细的洗过了,然后擦干身上的水,穿上拖鞋慢慢走向门口。

她没有穿上自己的衣服,是赤着身子开的门,因为她非常清楚她不再需要衣服了。

虽然绥靖营的弟兄们都知道她将要被凌迟处死,一定是要全身赤的,但看到她自己光着身子打开门,还是吃惊不小。

他们都是男人,无论对何三有多少敬仰之意,都不会影响他们对女人的觉。何三的皮肤又白又细,而且体态雍容,前的峰呈半珠形,十分实,峰顶上两点朱红,和着小腹下漆黑如墨的,映衬着洁白的香肌,就象是景德镇的瓷雕一般,弟兄们无不起立致敬了。

「行了,咱们走吧。」何三脸红了一红,旋即恢复了常态。

「不用着急,您准备好了吗?」

「还有什么可准备的,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那,好吧,只是,这儿有两件东西,还请何姑娘自己戴上,免得弟兄太过得罪。」

有弟兄用小漆盘端过来,里面有两颗有红丝线拴着的红枣大小的铜铃,还有一一寸多,四寸长短,厚有一分左右的竹管,两端打磨得十分圆滑。

何三端过盘子,转身进屋背朝门口,把盘子放在上,她知道那铜铃的用途,羞红着脸,拿起来自己用丝线拴在头上。却不明白那竹管的用途,拿在手里扭回身看着副管带。

「哦,这个……请姑娘把它进那个地方,有了这东西,木驴就磨不着姑娘了。」副管带说着,突然又想起来,人家还是个大姑娘呢。

「嗨,看我,都忘了,姑娘还没有出嫁,自然不懂了,应该在……」

「不用说了,我懂了,我早为人妇,已经不是姑娘了。多谢各位关照。」

何三拦住他的话头,再次转过身去,把一只脚踩在上,拿着那竹管慢慢进了自己的下体,她知道这是绥靖营弟兄们对她的特别关照,有了这个竹管在道中,木驴上的木杵便挨不到自己的身子。

本来她是想尝遍所有毒刑的,但却没有拒绝这份礼物,因为她可以不怕凌迟的惨痛,却不愿在人前被木驴得丑态百出。

「这次行了么?」何三从屋里走出来,平静地问道。

「行了,何姑娘,我和弟兄们再敬你三杯。」

「三愧领了。」喝完酒,三把手一背,「绑吧。」

「不急,咱们慢慢走,快到营门时候再绑不迟。」

说着,便请何三独自走在前面,自己同弟兄们在后面跟随,路上绥靖营的众弟兄纷纷过来见礼,有的捧着酒碗,也有的当面给何三焚化纸钱。

一一谢过,这么三耽搁两耽搁,等到营门的时候,已经快巳时末,离午时三刻不过半个多时辰了。

这也是绥靖营的弟兄有意拖延,好尽可能减少游街示众的时间。

副管带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又叫何三到门前哨兵的房内,先独自在房里净桶上行了一小方便,这才吩咐兵丁把何三捆上。

兵丁拿着绳子过来。

「何姑娘,得罪了!」

然后绕到她的身后。

何三自己背过双臂。兵丁将绳子搭过她的香肩,三两绕,将三五花大绑起来。他倒是没有偷懒,绑得紧紧的,因为他知道,绑得松了,等行刑的时候何三一挣扎,便会进一步增加她的痛苦。

接着,兵丁把一块亡命抬牌给三在背后。

又过来一个兵丁,也先告过罪,这才同前一个兵丁一起搀住了三的胳膊,将她架得两脚离了地,第三个兵丁帮着把三的拖鞋也取了下来,何三此时才真正算是一丝不挂了。

(一百零六)

绥靖营的大门缓缓打开,立刻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声,只见门外密密麻麻挤了看热闹的人群,一看到何三那美的玉体,立刻发出一阵哼声。

偶然有个男人说了两句秽的笑话,便突然捂住腮帮子叫起来,大家一看,见他那手指出一只钢镖的尾巴,鲜红的血着手背下来,分明是被人打伤了,大家四下寻找,虽然找不到人,却都知道人群中一定藏着何三的武林朋友,所以再没人敢胡言语。

门前停着一架普普通通的木驴,上面立着那条长长的木杵。

何三昂着头,看着人群,那里面有许多张关切的悉面孔,都是武林中的朋友。

「百姓们,父老们,我是大明朝忠臣的后代,今天为大明尽忠,死得其所。各位都是汉人,现在清占了咱们汉人江山,汉人的土地,你们就愿意这样被人家欺负吗?父老们,你们要起来斗啊!要把咱们汉人的江山夺回来呀!」何三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了,便尽力喊了起来。

两个兵丁架着她来到木驴后面,把她推上去。

何三分开双腿骑跨在驴背上,自己踮着脚尖挪动着双腿,使自己的小腹下的三角地碰到了那木杵。那两个兵丁过来,架着她的胳膊向上抬起来,何三觉寻到那木杵的顶端,将自己的生殖道对准套了上去。

外面的人自然不知道绥靖营弟兄们为何三准备了那竹管,还以为那木杵是紧挨着戳进去的呢,许多人幻想着进这美女人中的受,便自偷偷放了,却不敢声张,生怕又飞来一只钢镖钉在自己那玩意儿上面可就完蛋了。

兵丁们没有捆何三的脚,因为她并不打算挣扎,这大概也是何州人第一次看见骑木驴而不用捆的女犯。

只见她神态安然,着一对玉,毫无惧。木驴在街上匆匆穿过,木杵和机关「咣当咣当」急促地响着,何三却象毫无知觉一样,继续大声抒发着她的豪情。

如果是往常女犯人骑木驴游街,看热闹的大都争着过去在那女犯的光大腿或者干脆就在她们的股上摸上几把,今天也不是没有人有这份心思。

但绥靖营负责押车的兵丁却都靠得特别紧,让人没处下手,再加上有人因为一句亵渎的话就挨了一镖,剩下的哪还敢哪!

武林中的众朋友也都混在人群中,围绕在木驴两旁跟着走,趁机把想要靠近的人挤开,他们都是练家子,力气比一般人大得多,把人挤开本来不成问题,加上最前面有那么几位嘴还低声念叨:「不怕挨镖的就别走。」吓得人们纷纷让路,木驴得以迅速的穿城而过,以往两个时辰的路,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走完了。

法场还是那个法场,那里的布置也简单得很,在那高高的石台上,立着一一人多高,儿臂细的尖头木桩,还有两张高凳。

何三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过去在江湖上历练的时候,也曾替红花会和兄弟会中那些被捕处死的女侠们收过尸,其中便有许多是用这种木桩穿身而死的,木桩穿入她们的生殖器,有的从前透出,有的从嘴里穿出,惨不忍睹。

用这种刑法杀女人,如果技术高超的话,女犯可以穿在那桩子上三天不死,受尽凌辱和折磨。

何三到自己的门有些搐,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胆怯。

进入法场的时候,午时三刻已经快到了,府台大人早就坐在公案后等候,连追魂炮都已经响过一声。

早在法场边等待的那些被杀官员的家眷们一见何三,立刻蜂拥而来,要把她到台上,分开两腿,当众叫男人玩她的生殖器羞辱,却被一群江湖英雄拦住。

一看到这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便把那些家眷们吓得蔫了,不敢过来。

兵丁重新把三架起,让她从木杵拔出来,然后把她从木驴上搀下来,趁没人看见,兵丁去下把那竹管取出来进自己的袖子里。

这是花之后何三第一次被异触到户,心脏不由狂跳了一阵。

被架上高台,立而不跪,台下一众武林朋友纷纷跪到在地,洒酒相奠。

何三号为「茶花娘子」,天生身上有一种茉莉花的悠香,早晨沐浴的时候把香味洗掉了,方才游街的时候一出汗,那香味儿又开始散出,此时见到台下众朋友设祭,心情一动,那一身香气比平时又增数倍,连七八丈之外的人都闻见了,纷纷议论:「这是什么香味啊?」

有位江湖朋友听见,便回答道:「这是何女侠身上的香味,她仍是天上玉女下凡,所以香气四溢,你们可见过恶人身上有此等香气么?」

本来老百姓就信,听这一说,大家都相信何三真是玉女下凡,批哩扑通地都跪下了,再没人敢往歪处去想。

「各位朋友,各位父老,大家都请起来吧,我何三,当不起大家一礼。今死了,不足为惜,但愿早复我汉家江山。」

「通!」一声炮响,监刑台上丢下了行刑的火签。两个兵丁「扑通」跪在三面前。

「姑娘,得罪了,等姑娘走了,咱们兄弟给你守孝!」

说完,两个人一左一右搀住三,慢慢往那高凳之上走去。

非常安静,一动不动,任自己被架上高凳。两个兵丁站在两边的凳上,将三拎在中间。三低头看看,那木桩尖利非常,正对着自己的下腹。她的门再次搐了一阵。

另外两个兵丁走到高凳下面,也跪了一跪,然后分别抓住了三两只纤细的玉足,向两边分开了。

何三的生殖器终于当众暴无余,她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只到男人的手指分开了自己的,一股凉意传入道。

她的身子被四个兵丁慢慢向下放去,那尖尖的木桩渐渐靠近了她那红的户,然后一点点儿钻了进去。

下面的兵丁看木桩的头部已经几乎完全进入了姑娘的道,就向上打了个招呼。

上面的兵丁便说:「姑娘,忍着些疼,我们要放了。」

何三拚尽全力,尖声高喊:「父老们,来世再见了!」

两个抓住脚的兵丁尽力向下一拉,上面的两个兵丁也顺势一放,何三到一股剧痛从腹中传来,迅速传遍全身,还没有容她喊出来,那木桩已经穿过腔和食道到达了她的咽喉,她就只剩下浑身颤抖了。

又过来两个兵丁,抓住她的长发把她的头向后一拉,尖尖的木桩带着鲜血从何三的檀口中直透了出来。

这也是绥靖营弟兄们给何三做的最好的安排。

那木桩如果是圆头,那么内脏不会被刺破,虽然疼痛要轻一些,但受罪的时间却很长,有时三、五天不死。

行刑的时候,他们也用最快的办法让那木桩将何三穿透,这样她就来不及喊叫,更能保持她的从容形象,而且,长痛不如短痛,虽然这一下子痛得难忍,但很快就能适应。

何三被那木桩穿在嘴里,只能仰头望着天空,耳朵里听着众朋友的呼唤,只觉得两腿抖得厉害,有些发软,慢慢跪了下去。

她不能跪,她是大明的后人,不能给清妖下跪。

她努力抬起脚往身前落下,再换上另一只,然后两腿并拢慢慢地顺着木桩滑下去坐在地上。她望着天上的云彩,到十分解而又心有不甘,她是多么想再见他一面呀,可是他现在在哪儿呢?他知道我在这里受苦吗?

(一百零七)

「圣旨下,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呐!」

一声急促的喊声自远处传来,声音是那么悉,象是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本来已经因为失血也昏沉沉的何三突然清醒了,是他!是他回来了!

一个身影如大鸟一般从人群的头顶上飞过,直落台上,人们看清了,正是将军花,只见他一身风尘,眼血丝,手中捧着黄的圣旨。

自离了京城,心急如火,运起轻功,昼夜兼程往回赶,连着两天两夜,终于赶到了何州,到巡抚衙门门前,对门上的班头说:「快去禀报巡抚大人,说有圣旨特赦何三。」

「特赦何三,哎呀,人已经押赴法场凌迟去了。」

「啊?!」花一看,头已经到头顶了,「我真该死!」

拔腿便往城西跑。京城在何州的东边,如果是在西边,他正好可以赶上救下何三,就只是这一步之差,追魂炮便已经响过了三通。

疯了一般踩着行人的脑袋往城西跑,边跑边喊:「圣旨下,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呐!」

可惜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虽说即使能赶得上,也不能改变何三的意志,但毕竟可免这木桩穿之痛。

来到台上,看到仰头坐在地上,一条木桩从口中穿出的何三,花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住了她。

「三,我来晚了,你看,皇上有圣旨,让我来救你,你怎么不等我呀?」花这一哭,带动着台下成群的武林侠道齐放悲声。

不能动,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花,脸上出一丝微笑。

不能让她就这么穿在木桩上继续受苦。

连点了何三身上数处麻,然后抓住那木桩一用力,那木桩是在台上的石窝中的,向下按不动,向上拔一就出来,花的力气又大,心里又急,这一拔,便整个从何三的嘴里了出来,也带出了一口鲜血。

也不管她身是血,双膝跪倒,伸手接住她瘫软下来的身体,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台下的华山静云师太一见,急忙纵身上台,解下身上的袈裟为何三罩在身上,然后帮她解开身上的绳子。

「三啊,我来晚了,来晚了。皇上降旨,若你原降,高官厚禄,若不愿投降,速死厚葬,建祠以祀。」

何三说不出话来,只是用眼睛看着他的脸,把手抬起来。花接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任泪水迸涌而出,着她的玉臂下去。

木桩是尖的,虽然没有穿破心脏,却破坏了许多脏器,加上花把木桩一出来,本来被木桩住的创面暴出来,大量的血迅速失,使何三本来就白净的一张脸变得更白,她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花出一丝幸福的笑容,再把眼睛轻轻闭上,头向花前靠得更近些,平静地睡去。

把何三抱着回到自己的家里,亲自给她洗净身子,穿戴整齐,陪着她的灵柩守了三天三夜,就象当初对待自己死去的四房妾一样。

三小姐和四姐妹第二天也运轻功赶回了何州,见到何三的灵柩也是大放悲声。

不敢公开自己同何三的关系,所以同四姐妹一起将何三的衣冠放在一个棺木里下葬,暗中却借着给自己修坟的理由,将三的遗体另装棺木埋在为自己准备的墓室中。

果然尊圣旨在自己家的祠堂边给何三另建了一座「茶花忠女祠」,四时祭奠。

因为花同何三有着肌肤之亲,所以两祠之间故意留了一道门,好方便三的魂魄回家。

何州的百姓都认为何三是天上的玉女下凡,也纷纷来祠中给何三上供。

不知哪个在祠中许愿求子,后来得子,一时传开了,香火益盛,结果「茶花娘子」慢慢变成了「茶花娘娘」,更被厄传为本地的茶神,此是后话。

何三之死,使花的心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很久都陷于深深的自责中,只要一听到与何三有关的事便不由热泪涟涟,甚至连「茶」字都听不得,丫环给他上茶的时候都说是「淡酒」。

渐渐恢复之后,又继续他的剿匪生涯,在以后的子里,他又纳了数位武林女子为妾,这些女子同样是年轻美貌,武艺超群,但在花眼里,却再没有哪一个能够超过何三和吴佩佩。

【完】

20537 2024-08-17 20:25:55

段家女将

作者:石砚

(一)

杨王爷这几天很烦,动不动就发脾气。自从他在杨州起事以来,朝廷屡次派兵来攻,都只落得个损兵折将而归,杨州上下士气大振,不想这次却让一群女之辈给狠狠地咬了一口,王爷气里的别扭就不用说了。

早几个月,王爷派在京城的探子就带回了消息,朝廷将派三山王段秀家的女将们带兵前来平灭杨州,这段王爷的名声实在是响亮,朝廷就是靠了他平定北疆,扫平南夷,可惜连年征战,王爷的五个儿子死了两双半,他自己也积劳过度,英年早逝,家里就只剩了八房妾,五个儿媳和七个女儿。王爷的妾们都不会武,但听说他的女儿们都跟王爷学成了一身好功夫,就连五个儿媳也都是将门之后,个个能征惯战。

毕竟都是女人,终究难当大用,杨王爷这样想,也就没有太上心。朝廷此前用兵,每次兵不下五十万,将不下百员,连一关都未能经过,十二个年轻女子,即使学了些武艺,也多半是些花拳绣腿,兵也不过三十万,怎能抵挡杨州百万雄兵。

谁想到,双方一经锋,杨州便连丢三关,现在段家女将兵分三路,大举望杨州杀来,着实让王爷吓了一大跳。自己的三关守将也都是武艺超群的名将,却怎么纷纷命断沙场,这些女子果真有那么厉害吗?王爷决定亲自去看上一看。

王爷到底是通兵法之人,知道段家女将初到杨州,锋芒正锐,又连战连胜,不可力敌,便派人到南横关,北留关和东合关传令,只许坚守,不许敌,有违令出战者,斩无赦。这一来果然见效,段家军打到关下便再难前进一步。王爷又找来被破各关逃回的兵勇,详细询问了破关的情况,心中便大致有了数。

原来,这段家五媳七女个个都很年轻,挂帅的是长儿媳刘玉茹,副帅是三儿媳花锦屏,正副先锋是五女秀莲、六女秀钥和七女秀婷。

先锋兵至东关,守关大将陶容过于轻敌,见对方是女将,便带五千兵马出关敌,不想对方三骑齐出,双一刀三战陶容。看上去三女的武功平平,可三人相互配合,立时威力大增,陶容发现不好,却被三人住,无法身,终被斩于关前,东关遂失。二战东台关,还是段家三位女先锋出马,只一战,便将守关大将玉山挑于马下。三战东成关,还是这三员女将相互配合,又杀了守备韩荣,三关遂破。

破关后,段家的大队人马才赶到,两下合兵,休整了数,便兵分三路,北路仍由正副先锋三人带偏将牙将五名,领五万兵马取北留关,南路由副帅花锦屏带二儿媳王可儿、长女段秀萍、次女段秀荷并偏将牙将十人领兵五万取南横关,中路则由刘玉茹自己带四儿媳刘玉凤、五儿媳何仙儿、三女段秀卿、四女段秀玉和其余兵马直取杨州门户东合关。

王爷是武林名家,一听便猜到段家三女用的是一种阵法。他猜得果然不错,由于女子力量不足,所以段王爷特地为自己的三个小女儿创造了这种阵法,用这种阵法,三个人轮番攻守,互为补充,可使三人的武功威力大大增强。段家三个小女的功夫在武术界最多也就算二高手,但动起阵法,便是一高手也难以抵挡,更可怕的是,一进阵中便被纠住,难以身。也怪三关守将太过轻敌,未经试探便轻易上阵,结果命断疆场,可叹可惜。

王爷又仔细分析了段家三路兵马的实力,中路人多将广,自然是实力最强,南路的四位女将则确实武艺高强,都是一高手,实力次之,北路三女将虽是破三关的主力,势头正猛,但主要靠得是她们段家阵法的密切配合,如果找到破阵的方法,则此一路指可破,倒是不用太多人马。

于是,王爷紧急调派了守黄崖关的总兵刘玉莠领十万人马,战将二十员至东合关协助守将王锋御敌,明令许守不许战。又调五界关的守将黄荣领兵十万,战将二十员到南横关协助守关,亦命许守不许战。自己则亲自带东招讨使刘芳,西招讨使王万敌领兵三万到北留关敌。

段家的人马到北留关已经好几天了,一到关下就派人讨战,守将郭玉早已磨拳擦掌,就想阵前立功呢,偏偏王爷传令不让出战,心里十分窝囊,见王爷大军到此,马上请令敌。

王爷站在敌楼上向关外一看,见刀林立,旌旗招展,黑的一片人马,阵前三骑战马上端坐着三员女将。见三人多也不过就是十八、九岁,粉面如玉,杏眼桃腮,柳猿臂,三人骑的是一样的桃花马,披的是一样的亮银甲。其中两个手擎五钩神飞亮银,一个使绣鸾刀,在阵前往来叫战。

王爷看了,心中有数,命郭玉领五百兵马开关敌,又派刘芳、王万敌押阵,并嘱咐他们,不拘胜负,保命第一。三人跟王爷走南闯北,身经百战,还头一次听过保命第一的将令,真是哭笑不得,不过,等到了关下的时候,才知道王爷话中的意思。

先是郭玉挥斧出战,对面五女秀莲,战罢两合,郭玉已占了明显的上风,六女秀钥便舞刀加入战团,郭玉以一敌二,堪堪要胜,七女秀婷又冲入阵中。三女联手,威力陡增,郭玉就觉得周围一片刀光影往自己身上招呼,打得他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他不明白,怎么对方多了一只人,就象多了一座刀山般难对付,此时虽然想起了王爷的话,却已经无路逃了。押阵的刘芳、王万敌看出了端倪,急忙一个摆开凤嘴刀,一个舞动狼牙,摧动战马前来解救。

总算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一身伤,才终于保住命回来。

三将一身血污,灰头土脸,回关向王爷请罪,王爷笑道:「她们用的是段秀的家传阵法,威力自然无比,怎能怪你们。若是本王有时间研究,终能找到破解之法,只是,时间不等人呐,这便如何是好?」

一旁军师孙嘉发话了:「王爷,我知一人,可破此阵。」

「何人?」

「齐城守备国远。」

「国远?不行,不行,他的武艺虽然勉强可列一,但在杨州最多也只能排在四十名之后,刘芳,王万敌联手都要着伤,国远怎能抵挡?」

「王爷,若论武艺,国远自然不如刘、王二位将军,但此人心思缜密,多有奇招建功。由他出马料不会着伤。再说,国远武艺虽差,但若单打独斗,斩杀段家这三个小妞儿却易如反掌。」

「我知道,在座的这些将官,能上阵诛杀段家一女者比比皆是,但怎样让她们无法联手才是关键。」

「正是,所以臣才想到国远,臣有一计,能使国远一战成功。」

「何计。」

「主公伏耳上来,如此这般……」

「好计,来人,速调国远。」

(二)

国远四十岁上下,身材魁武,膀大圆,一脸的络腮胡子,加上说话憨声憨气,一看就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人,偏偏他在杨州比谁的心眼儿都多。

段家三姐妹在北留关前见到他的时候,本不可能想到会断送到这个莽汉的手里。只见他骑一匹名叫乌云踏雪的黑马,两手各拎着一柄黑乎乎的大铁锤,傻乎乎地笑着便冲将上来。起初她们当真被那一对铁锤吓了一跳,但一听到他自报家门,三颗心就都放到肚了里去了。

原来,国远有个外号叫「空锤王」,原因就在于他手中的锤有些古怪。一般武将即使力量很大,也难以舞起一个比酒坛子还大的铁锤,何况还一下子拿两个。问题就在于他的两柄锤是空心的,在双方战的关键时刻,他会突然将锤向一起一碰,空锤会发出震耳聋的巨响,扰对手的心智,因而为自己争取到或胜或逃的机会。不过,仗打多了,这种古怪知道的人就多了,也就不灵了,现在就是这样。

秀莲听到国远的名字,立刻笑着对两个妹妹说:「这个使空心锤的怪物还敢来叫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会儿咱们用棉花把耳朵上、专门往他那个空锤上使家伙,把锤给他整烂了,也好羞辱羞辱杨州王那个老东西。」

秀钥和秀婷一听连连称是,于是,照例是秀莲上前战。

手,秀莲就想用大上的鎏金档砸国远的锤,她估计一砸就是一个坑,可国远急忙将锤躲开了,嘴里还叫着:「别碰我的锤,回头震飞了你的,可就只能让我把你捉了去作小老婆了。」

气得秀莲银牙紧咬,杏眼圆睁,一心只想快点儿把他的锤砸烂了好出出自己一口恶气。可国远的动作太快,她的却总也碰不上他的锤。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想明白了:「我真傻,他那锤是空的,那么轻的东西,当然躲得快,我直接往他身上招呼,他就得用锤来档,那不是就行了吗?」

想到这儿,秀莲马上改砸锤为杀人,都照顾国远的要害。这回国远的锤不躲了,因为他得躲。被动挨打总是要吃亏的,秀莲相信这一点,国远似乎也知道,他终于躲不开了,当秀莲一刺向他的心窝的时候,他只好用右手的锤档了一下。

「扑哧」一声,就象秀莲希望听到的那样,锤破了,秀莲的大一下子捅进了锤里,但她现在得想下面该怎么样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不回来了。

原来,孙嘉给国远出了个主意,用铁条编了两个球形的架子,外面包上薄铁皮,制成一对与他原来的锤一模一样的空心锤,因为他早就注意上了对方的兵器。秀莲和秀婷用的都是五钩神飞亮银,这种的特点是在梭形尖的后面还有五只锋利的铁钩,为得是对方躲过刺来的时,可以在的过程中用铁钩伤人。可正是这五只铁钩害了人,秀莲的捅进锤里之后,铁钩便钩在了铁条上,怎么也不回来了。

这回轮到国远乐了:「美人儿,这回老国可要捉了你回去作小老婆了。」

说完,便摧马上前来捉秀莲。

秀莲是个才十九岁的大姑娘,哪经过这阵式,吓得一边拚命躲闪,一边高喊:「妹妹救我。」

秀钥、秀婷都看见了,不用秀莲喊,便打马来救。国远要的就是这个,他一边继续往秀莲跟前凑,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当先冲过来的秀婷,待秀婷的堪堪刺到,他突然将另一柄锤档了过去。秀婷不是没看见姐姐的是如何被困在锤里,但救人心切,本也没想到自己会中同样的圈套,等看见那锤档过来已经来不及躲了。「扑哧」一声,她也深陷其中了。

国远两把锤的锤柄后边用铁链子连在一起,他一见计谋得逞,便撒手扔了锤,摘下了挂在得胜钩上的另一件兵器。

那是一杆特长的花。摘的功夫,两个使的女将已经并马跑向远处,她们的陷在锤里,而两柄锤却用铁链子边在一起,所以两人只好远离战场好设法把出来,国远怎容得她们如此,策马紧追,好象忘了后面还有一个段秀钥。

现在的情况是,段秀莲和段秀婷因为兵器纠在一起,只得在场中奔逃,一边还想把自己的兵刃出来,而国远则擎着花在后追赶,再向后是舞刀追来的段秀钥。秀莲和秀婷因相互牵制,无法跑快,所以国远对她们似乎志在必得,好象没有注意后面的秀钥,而秀钥的刀看上去又要比国远快些。

三方间的距离都在迅速缩小,就看谁更快,如果国远先,则秀莲、秀婷至少会有一个遭了毒手,而如果秀钥快一步,就可以立斩国远于马下。结果是秀钥快了一步,当国远的离秀婷还有一个马身的时候,背后发疯般赶来的秀钥的刀先一步斩向了他的脖子。

那刀好快,秀钥仿佛看到了一颗长络腮胡须的人头飞在半空,然后坠落在地上。但这一切并没有真的发生。就在刀已经要落到国远颈部的时候,国远的人头突然没了。不是没了,而是突然低了下去,正好让过了那夺命一刀。秀钥为了救自己的姐妹,同国远争时间,抢速度,没有想到他的真正目标不是秀莲也不是秀婷,而是她自己。

习武者都知道,「未求有功,先求无过」,凡攻击时,出手不可直臂,预留三分力,为的是一击不中时还可收回来自己防卫。但秀钥为了救人不顾一切,所以招式用老,犯了兵家大忌,一刀走空,急切间想收刀收不回来,却吃惊地看着一三棱形的钢锥已经从自己的右肋刺了进来。

原来国远早已看准了目标,在躲刀的同时,就将本来向前刺出的花向后一捅。

当时的盔甲主要是用于防范箭矢,一般由头盔和数片甲叶子组成,甲包括前后护心镜、护臂甲、护腹甲、护背甲和护腿甲几部分,用丝绦在间扎住,几快甲叶子把身体的主要部分都护住了,只有脸、颈、两肋、小腿和四肢的内侧没有甲胄防护,但除非对方是死人,否则这几个地方是很难攻击得手的,这就是为什么战时总会选择重兵器的原因,为得是可以靠砸、剁之类的办法突破甲胄的防护。

国远用的是花,属于轻武器,本来无法对秀钥构成严重的伤害,但当她的刀走空的时候,因用力过猛,右肋便正好出了空门。国远的花杆后端装着攥,那是一个半尺长的三棱钢锥,上面全是倒刺。他借秀钥前冲之力从她右肋的甲中刺进来,直透左肋。然后国远用力一,倒钩把秀钥一颗少女的心脏直接从腔中拖了出来,同时也把她的衣服和护心镜给钩下来一大块,秀钥惨叫一声,松手扔了刀,跌落马下,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然后一就不动了。

国远看都没看落马的秀钥,因为他这样的高手是完全能够觉到击中对手的部位的。他从秀钥的膛里,紧赶几步,一抖花,奔向已经出佩剑自卫的段秀婷刺来。

与普通的不同,一般马上将用的大都是铁杆,可以刺也可以当扫打,而花杆是用白腊杆制成,是软的,只能用来刺击。但正由于杆是软的,所以使用者可以把抖动起来,让对方看不清真正的尖在哪里,唐朝名将罗成用的就是这种兵器,不过国远用的花要比一般的花更长,足足一丈八尺。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国远用的是长,秀婷用的却是宝剑,这强弱已分。国远出之前,又将头抖动起来,秀婷只见眼前一片尖,不知躲哪一个更好,便舞动宝剑,护住上身的重要部分,但却从她意想不到的部分刺中了她。

国远见她护住了上体,便将从她的左大腿部的甲中刺入,那一正捅在她的腹股钩处,又一挑,便将她挑离了马鞍,一个后仰向下落去。这一并没有要了她的命,她本能地握紧宝剑,想落地后爬起来再战,但国远没有给她机会,当她被挑离马鞍的时候,身体正好有一个瞬间处于仰面朝天的状态,两腿内侧没有甲胄保护的部分便暴出来,国远是高手,怎会放过这一机会,所以他的第二便从她的两腿间刺了进来。

国远这一,从秀婷的裆捅进去,直透心窝,将她穿在了上。她只到一阵羞涩的疼痛,嘴里充怨怼地骂了一声:「下,怎么捅那儿?人家还是个黄花姑娘。」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国远杀了秀婷,用力甩了甩,因为头上的倒钩钩住了秀婷的肋骨,所以没有能够将穿在上的这个十八岁女将甩,只好把花往地上一扔,拔剑又向秀莲杀来。大在破锤里,两个妹妹又被杀死了,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秀莲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敌人便又向自己袭来。

她只是个初次上阵的少女,自以为武艺超群,攻无不克,哪会想到有这种场面,所以完全被震住了,以至于都忘了拔出剑来,心里只有一个字:「跑」,但起步时已经有些迟,国远的宝马「乌云踏雪」又快,几步便赶了上来。

秀莲用眼睛的余光瞥见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到了自己身边,心想「完了」,便闭上了眼睛,等着那断头的一剑,但真正发生的是,一条男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自己的纤股便被迫离开了马鞍,然后自己的身体便被那男人横放在马背上,同时两只手被反扭到了背后。她想起了那几个字「走马活擒」。

(三)

只不过是眨眼之间,段家女将的三名先锋官便两死一擒。朝廷的兵马立时大,争相奔逃。

有人会问,既然国远一出手就制住了段家女将的阵法,多几员将一同上阵不是更有把握吗,怎么只见国远一个人打,别人都哪去了?

这便是杨王爷明的地方。他知道现在无论对朝廷还是杨州,都已经到了战略决战的时候。段家女将出马,标志着朝廷已经无将可派,所以在一次战斗中尽可能多消灭敌方的有生力量对今后打天下是有战略意义的,因此,头天晚上,他就将兵将悄悄派出去埋伏在东成关和北留关间的道路两边,一方面在国远胜了以后可以将她们带来的人马一举全歼,另一方面,也可在国远不能全胜的时候通过截断粮道来扰敌方的军心。

国远既胜,关中号炮振天,埋伏的兵马立时向关前卷来,将敌方团团围住。

国远此时任务已经完成,指挥自己的心腑收拾战利品。还在马上,他便将秀莲的盔甲剥了,用她的绊甲丝绦把她牢牢捆住。别看盔甲起来费事,起来可就容易多了。秀莲虽是武林世家出身,但毕竟只是个十九岁的姑娘,论力气可远不如国远,所以一但被人家欺近身体,使起蛮力,她可就没了招儿,三下五除二就给人家捆上,面朝下按在马背上。回到自己的阵中,将秀莲扔在地上,让军卒们看好,又派几个人去将秀钥和秀婷的尸体拖回来好去报功。

到现在,秀莲还没有完全从梦中清醒过来,直到看见两个妹妹血淋地被拖到跟前。她看见秀婷被一杆裆里穿进去,羞得她自己小脸儿通红,国远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懂得一切从大局出发,何况还有别的戏法儿可演。

他看到远处被围的敌军在几员偏、副将的指挥下重又结成阵式,知道硬攻虽然可胜,但困兽犹斗,杨州兵马难免也有损伤,不如采用攻心之术,便命手下:「快将这两个人的衣裳剥了,挑在旗杆上。」

军卒们齐声应:「喳」,立时便有人拾来将被敌军抛弃的秀钥的将旗,那是一面大纛旗,和现在的锦旗是一个式样,只不过尺寸大得多,他们七手八脚把秀钥的上衣剥了,两手腕捆在横杆的两端,然后将旗半立起来,让她的双脚离开地面,好方便他们将她的鞋袜、子都干净了,这才将旗立起。

秀莲看见自己的六妹一个「丫」字形赤条条地被吊在旗杆上,着一身雪白的,从下面看,所有女的秘密都暴出来,令她这个当姐姐的羞容难掩,气得她大骂不止。但敌人哪会怕她骂,很快,秀婷和她自己的将旗也都被拿来了,然后,兵卒们便剥光了秀婷的衣裳。从分开的两腿间,秀莲看到那条花准准地捅在小妹妹的两片烘烘的之间,将撑开了,着里面褐的小和一粒豌豆,兵卒们想将拔出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

还是国远了解自己的兵器,他过去让手下按住秀婷的身体,自己抓住杆先向里一捅,拧了一下儿,然后才向外一拽,是出来了,却将这个十八岁少女一大堆肠肠肚肚,连子和膀胱都给扯了出来。

他将那些内脏从上除去,就让它们留在秀婷的两腿间,然后命兵卒将同样光赤条条的秀婷挂在了她自己的将旗之上。

然后,国远转过脸来,用一种奇怪的脸光看着秀莲。秀莲还是第一次看到那种目光,但她仍然明白那里面的含意不善。所以当国远命令将她也吊在将旗上的时候,她羞得哭了,不住地恳求国远不要剥她的衣裳。国远倒是痛快地答应了,于是,秀莲便象两个妹妹一样被张在了自己的旗帜上,尽管他们没有让她光股,却将她的鞋袜了,着两只玉足。

实践证明,三个少女将军的示众效果是非常好的,本来还想在负隅顽抗的官军,一见自己女主将被那样辱地挑在旗帜上游行示众,想想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卒,如何抵挡如敌似虎的敌军。于是,除了几个死硬分子继续顽抗被当场诛杀外,其他官军近五万人纷纷投降。王爷只用了一将,便破了段家一路兵,自己无一死伤,可谓个中强手。

战场如弈棋,一招先,招招先。破了段秀莲姐妹的北路兵,王爷命令即刻进兵东成关。东成关是通往北留关、东合关和南横关的咽喉要道,一旦占领东成关,朝廷的另外两路人马便被截断了后路,形成关门打狗的势态。

不过段家女将到底也不是得虚名之辈。刘玉茹早在三个方向上派出了探马,段家三姐妹一败,刘玉茹便很快得了消息,她深知势态的严重,马上传令撤军东成关。东合关和南横关的的守将已得王爷的将令,见官军撤兵,立即出关追赶。

一方是得胜穷追,一方是败战撤退,士气不同,自然结果不同。两处的杨州兵马纷纷获胜,斩获无数。

南横关守将郭维和黄荣带关中所有兵将倾巢而出,先将断后的段家二儿媳王可儿团团围住,王可儿一杆使得风车儿一般,杀伤杨州数十名军卒,斩了四、五名偏牙将,终是寡不敌众,等郭、黄二将赶到时,她已经疲力尽。

郭维一斧将王可儿手中的大震飞,黄荣放出套索,将王可儿扯下马来,两旁军卒向上一围,便将王可儿按在地上,七手八脚捆了个结实。擒了王可儿,郭、黄二人继续追赶了三十里,又将长女段秀萍赶上。

段秀萍正好这几天身体不好,发高烧烧得糊里糊涂,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官军撤退的时候便将她放在车上,偏生这里山路难走,车在半路就给颠散了,只好让几个力气大的女兵轮背着她走,但终究不如马快,所心郭、黄两将没费吹灰之力,便将段秀萍也擒了。

东合关的情况也类似,守将王锋、刘玉莠在关外面遇上五儿媳何仙儿。何仙儿二十岁,不光生得花容月貌,武艺也的确不凡,王锋、刘玉莠两将合战,也只打了一个平手。王锋一见,急切难胜,也顾不得什么兵的规矩,大喊:「来人,与我围住这人,活活累死她。」

两边的偏副将十余人一齐加入战团,何仙儿可就不行了,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她知道女将落在敌从手中会有什么结果,本可以一死解,但为了掩护主力撤退,她还是苦苦地支撑着,直到终于失了手,手中刀被敲落,后面刘玉莠抢入来连她的手一起拦抱住擒过马去,她很想自尽,但敌将的力量要比她大得多,她除了无奈的低声啜泣外,已经毫无办法。两边军卒一拥齐上,从玉莠手中接过何仙儿捆了,二将又继续追赶。

段家这两路虽同是女将,但与北路不同,北路的段家三女靠得是阵法,阵法一破,单兵作战能力就不行了。而这两路的人马都是真正的武功高手,本来正经八百的手,都不致败落,但面临被切断归路的危险,不得不牺牲局部,所以三员女将以一敌众而致被擒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由于东合关离东成关很近,因此等北留关的杨州兵马赶到东成关下,段家的中路人马已经撤入了关中,但南路的官军还是被堵在了关外。

中北两路杨州兵马于关下合兵,王爷立刻命刘芳、王万敌为正副元帅在关下扎寨,自己则带东合关的王锋和刘玉莠向南合击南路之敌。

杨州兵至东成关的消息已有探马报给了花锦屏和段秀荷,两人知道不能继续前进,便迅速收缩,退入了路上的一座土城之中等待救援。

(四)

杨王爷杀至土城,遇到了南横关追来的郭维和黄荣,两处合兵,将土城围了一个水不通。不过,段家十二女将中,这花锦屏虽是副帅,却是武艺韬略最好的一个,深黯用兵之道,把个小小的土城守得铁桶一般,杨州兵马连续攻城,死伤无数,终不能前进半步。只得放弃攻城的想法。

孙嘉进言到:「这土城乃是绝地,与其猛攻,不如围困,只要断绝他同东成关的联系,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段家女将虽战,但军卒的士气却不能久盛,只要设法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时间长了自然会发生内讧,不出十,其城自破。」

果然,未及十,城中士卒便开始起内讧,在花锦屏和段秀荷之间也发生了争吵。秀荷以为与其困守一隅,不如向东成关突围,大嫂必定会出关相救,花锦屏则认为出关便是死,守城还可苟延残

不过,秀荷不明白的是,花锦屏并非无突围之想,但考虑到敌强我弱,如果突围,大嫂必定立即派兵接应,那等于把东成关的大嫂也卖在里面了。不如暂且困守,等朝廷派援兵才是上策。两人的争执最后终于到了无法收拾的程度,秀荷决定独自突围。花锦屏知道她此去不过送死而已,但事已至此,自己也没有更多的办法,便派心腹家将两人左右保护秀荷乘夜突围。

花锦屏猜得不错,杨王爷正希望她们突围呢。见土城的兵马杀出,王爷命手下战将暂且忍耐,只让小股部队沿路扰,放她们北上,然后尾随其后。他知道东成关的官军决不会见死不救,将她们引至关外围歼要比攻城好得多。

秀荷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路之上未遇有力的拦截,便明白了杨王爷的目的,后悔没听三嫂的话。她不能让东成关的大嫂因自己一时糊涂而陷入险境,便在快要看到东成关的时候停止北上,反身向杨王爷尾追的人马杀来,她的目的这次很明确,拚尽全部人马,尽可能让杨州遭受损失。但一支孤军,三员疲将,力量实在是太弱了。

手,秀荷便直冲王爷的中军而来,被黄荣和郭维拦住。秀荷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其势难挡。一般人战必先防备了对方的攻击,秀荷却不顾郭维斩来的巨斧,直刺他的心窝。

这种打法令郭维毫无防防备,一时不知是攻好,还是守好,一失措间,便失去了先机,被秀荷一挑落马下而死,黄荣看见,飞马赶来,又被秀荷一刺中左肩,倒撞下马来,秀荷自己也被黄荣的刀划开了上身的甲绊。秀荷见盔甲碍手碍脚,便干脆解了盔甲,只穿着一身单衣往杨王的中军杀来,又被王锋、刘玉莠拦住。

两人见了秀荷勇猛,便展开消耗战术,只管在远距离不既不离地打了便走,只不让秀荷靠近。杀郭维,伤黄荣只不过是一时冲击的结果,开始时的那股劲儿是无法坚持很长时间的,何况对方的其他战将也逐次加入战团,秀荷也就慢慢失去了开始时的一点点优势。

然后她累了,累得都快拿不住了,刘玉莠等人知道她已经不支,便手上加了一把劲,想将她尽快擒获。但段秀荷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当刘玉莠一刀望颈上劈来的时候,她没有躲闪,而是扔了大,将眼睛一闭等死。

刘玉莠虽是高手,却无论如何想不到她会用脖子硬接他的刀,收手已经来不及了,便听大刀切中骨节的一声啸响,一颗美丽的人头飞上了半空,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在地上。无头的尸体仍然长时间地端坐在马背之上,一腔热血泉般冲上半空足有四尺多高。

秀荷的坐骑并不知道主人已死,还驮着她一直向前跑去,足足跑了四、五十步远,那二十三岁少女苗条的身躯才年扑通一声跌落马下,然后她的两条美腿开始绝望地蹬踢,使她美妙的部左右扭动着,过了足有一碗饭的功夫才蜷缩着停止了挣扎。

(五)

段秀荷走后,花锦屏知道她完了,只希望大嫂不要派兵接应,免至更大损失,第二天一早便知道了结果,因为土城外秀荷的无头尸体已经被用旗竿穿着挑在了城外。王爷同时也将秀荷的人头派人送进了东成关里。

为了给东成关的守军施加力,早在杨州兵马开至关下的时候,段秀钥和段秀婷的赤尸体便在关下用旗竿挑着展览了好几天,刘玉茹等人便知道至少已有两个姐妹们遭遇不测,其他几个还下落不明,现在又加上了一个段秀荷,而且马上也知道了其他几个姐妹的音信,因为王爷的信中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王爷在信中告诉她们这些有两个目的,一是动摇对方的军心,另一个也想使刘玉茹等人出关救花锦屏。

刘玉茹等人如何不想救人,但现在兵只剩下几万,将也不过十几员,加上粮草接济不上,实在是有心无力。再者说,东成关是杨州的咽喉,守住了东成关,便还有机会反攻,如果轻易出击,只能是变成人家口中的鱼而已。所以,她们强忍住悲痛,暂且安葬了段秀荷的碎尸,一面继续坚守不出,一面派人回朝搬兵。

搬救兵的人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不过一兵一马未搬来,反而带来了勤王的圣旨。

原来,杨王爷见搬出段家女将出征,便知朝廷已经无兵可派,无将可遣,京师必定空虚,便自提部分杨州兵马战段家军,暗中却派自己的心腹将数百员领重兵自北边的险要小路出击。那边的朝廷守将已是王爷早早联络好的,见王爷兵到,便协助安顿,使王爷能够顺利地将数十万大军和粮草自小路送出,然后直接奔京城杀来。

朝廷现在已经十分空虚,完全到了被动挨打的地步,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力量来救段家军呢。

到了这步田地,刘玉茹唯有嗟叹:「唉!勤王,勤王,还勤什么王。且不论我等无粮无兵,就算有粮有兵,东成关离京师千里之遥,不等我们赶到,京城早就丢了。天亡我朝!天亡段家!姐妹们,我看杨王爷乃是当世之英雄,天下早晚姓杨,我们不如另投明主,出关投降算了,也好救被擒的姐妹们早苦海。」

刘玉凤与刘玉茹是亲姐妹,一同嫁到段家为媳,自然也支持投降,但段家两个女儿秀卿和秀玉却不同意:「投降杨州?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我段家食君禄,当以死报君恩,怎么说出投降的话来。再说,杨老贼杀了我段家三个姐妹,还将她们赤条条地挑在旗竿上让成千上万的男人看,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们恨不能食其,饮其血,怎么能向仇人屈膝投降?亏你们还是段家媳妇,这等话也能说得出口?」

一顿数落,说得刘玉茹姐妹脸上有些挂不住:「我怎么愿意投降,可事情明摆着,眼看改朝换代在所难免,就只我们四个也无力回天哪。不投降又能怎样?难道等死吗?再说,还有好几个被擒的姐妹,我们不降,她们就是死路一条。」

「死就死吧!段家人有谁怕过死来?投降仇人,作了不忠不孝儿孙,怎么去见地下的老爹爹,被擒的几位姐妹若是知道,也不会愿意这样苟活。死则死耳,怕怎的?你们若是怕死,就自己去降,休拉着我们姐妹去丢人现眼。」

当着一干众将,刘玉茹姐妹被说得面红耳赤:「谁说我们怕死,我们不过是想试试你们有无必死之心。既然大家不愿意投降,我们今夜便出关,拼他个鱼死网破。」

当晚,段家果然出关拼命。求死之人最是难挡,又加上事先没有料到四个女子穷途没路还敢一战,立刻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关下杨州连营被连挑带烧,十去其九,偏将、牙将也被疯虎一般的四员女将一气儿斩了二十几员,这是杨州自与段家女将手以来损失最惨重的一仗。

等刘芳和王万敌明白过来,段家人马已经带着抢来的大量辎重粮草退回关里去了,这一来,东成关便又有了足够支持半月的力量。刘、王两人只得派人到杨王爷处请罪。王爷倒没怪他们,反而对段家女将更为敬重,必招为已用。

不久,外面的兵马取了京师和中原,回兵杨州,占据了最初被段家三姐妹夺下的东关和东台关,东成关便成了一座孤城。段家又有几次派秀卿和秀玉出关劫粮,杨州兵马汲取了上次的教训,加倍小心,终使她们无功而返,城中军心不稳,合战之争又起,最后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段家两姐妹见已经无力阻止事态的发展,便带了数千死士独自出关求死,这一战杀得比前次劫营更加惨烈,两女将出来时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为了让自己更加灵活,她们干脆卸了盔甲,只穿单衣便跨马出战。两人不顾死活,并着膀的往刘芳和王万敌的中军大营杀来,只求杀一个赚一个,杨州兵遇上她们就象碰上了勾魂使,非死即伤。眼看就到了中军帐,刘芳、王万敌终于拍马来,四员将战在一处。

别看刘、王二人是元帅,武艺不可谓不高,但碰上段秀卿和段秀玉,可就难以分出高下,因为两女的武功传自段王爷,本就与两员男将不相上下,加上她们不惜命,无形之中又增强了杀伤力,直杀得刘、王二将盔歪甲斜,大汗淋漓。但两女毕竟已经杀了半个多时辰,气力不济,也无法取胜,四人便这样胶着在一起。

一旁观战的杨州众将中有一员偏将以箭法见长,心想:「我何不助我家将军一臂之力。」

等段秀玉和刘芳战罢一个回合,圈转马头再战的时候,便拈弓搭箭,待两将战马将要相会前的一瞬,一支狼牙箭「嗖」地便望秀玉面门来。秀玉艺出名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听见弓弦之声,连忙使出「金刚铁板桥」的功夫,一个后仰躺在马背之上,自然也没忘了把自己的大横在前去挡刘芳的大刀。然而,高手过招不能有毫厘之差,秀玉横是一边躲箭,一边挡刀的本能反应,箭是躲过去了,刀却没有劈下来。

同是在弓响的瞬间,刘芳已算准了秀玉的反应,他高举的刀没有斩下,而是立着刀杆由上向下一捅,用刀攥向秀玉的小腹捅来。这一下秀玉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数十斤的大刀捅下来有千斤的力,三棱透甲锥从她的肚脐正中入,自门穿出,穿透了马鞍,也穿透了战马的身体,那马负痛蹿起五尺多高,又狂奔出二十多步,才一头栽倒在地上。

秀玉才只二十岁,就这样被活活钉在马背上,她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周围都是敌人的十卒,他们都静静地看着她。想着那些人盯在她被血染红的子上的目光,她知道他们在想她什么地方受了伤,那位置让她羞不堪,她想自尽,但自己的左半边身子和宝剑都在战马的身下,所以无法拔剑。

刘芳打刀过来,看着那个只有二十岁的少女痛苦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忍,他跳下马来,抓住自己的大刀,说了一句:「忍着些疼!」

便一咬牙将刀用力一拽拔将出来,攥上的倒钩把战马的肠子和姑娘的肠子都从她的肚子上的大窟窿中拖了出来,她极惨地尖叫了一声,便头一歪死去了,眼睛里还含着因刘芳迅速结束她生命的

战场上的每一件小事都会影响争斗的结果。秀玉死前的惨叫声干扰了秀卿的注意力,一走神,王万敌的狼牙便狠狠地砸到了她的上。女的力气小,打仗靠的是招法和身体的灵活,一但比起力量来,她们就远不是男的对手,所以她们总是避免同对方的兵刃相接触,但这次没有躲开。狼牙大同大一碰,秀卿就觉得手心一麻,便飞出去老远。她也实在是打累了,看着王万敌前来擒她,她没有作出丝毫反抗,任对方抱住,活挟过马去。

秀卿、秀玉一走,没有了反对者,刘玉茹姐妹便带了剩下的兵丁开关投降。

20537 2024-08-17 20:25:55

(六)

现在,就只剩下花锦屏一支人马仍在困守土城。杨王爷见了刘玉茹姐妹,大加安抚了一番,便让她们去劝说先前被擒的段家女将归顺杨州,结果两人到处挨骂,被得灰溜溜的。最后,王爷让她们去劝说花锦屏投降,到了土城外,两人还没开口,花锦屏已经一箭下城来。段门女将中,花锦屏的武艺最高,饶是刘玉茹躲闪得快,那一箭也把她的耳朵划了一个大口子。

这次王爷亲自出马了,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明白,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土城中近万将士就将灰飞烟灭。

「伪朝廷已经完了,连年的战端应该平息了,百姓们该过安居乐业的生活了,难道让他们都陪着你一人去死吗?还有你身边的女兵,与你风风雨雨许多年,城破之,难免抛头面,闹市问斩,你又于心何忍?」

花锦屏听了,沉半晌没有开口,转身下城而去。王爷也没有太过迫,反正天下已定,也不在乎多等几天。第二天一早,城上花锦屏叫人传话,要杨王爷答话。王爷到有戏,急忙骑马赶到城下。

「杨王爷,眼下胜负已判,继续抵抗已无意义。但我段家决不容屈膝投降之辈,你若置刘玉茹姐妹一死,我便自缚投案,否则,惟多增死伤而已。」

刘玉茹姐妹本来以为陪王爷一起来招降,总算能对王爷有个待,一听花锦屏的话,气得立刻冲着城上大骂了起来。王爷起初听着有些糊涂,既然是投降,为什么非要把先降的杀掉。后来一想明白了,原来是刘氏姐妹投降坏了段家名声,所以必得杀之才能让段家人心安,还要本王爷以礼相待段家,不能以降将视之。

刘氏姐妹投降,王爷虽然去了一块心病,但真等到看见一个投降过来的人,王爷心里却是好大不痛快,现在听花锦屏一提,便有杀此二人之心,偏声两人骂花锦屏骂得十分难听,更让王爷不痛快。

「来呀,将这两个人与我绑了。」

两旁军卒答应一声便往上撞。刘玉茹姐妹未及提防,已被掀下马来,四马躜蹄捆在一处。

「王爷,这是何意?」

「你这两个人,先是抗拒天兵,后又于主不忠,如此不忠不孝,辱没了段家门风,若不杀你,天下忠臣岂不寒心。来呀,与我将这两个人斩首示众。」两旁人答应一声,便将两个女将按在城下。

刘玉茹今年二十七岁,因为保养得好,看上去与二十二岁的妹妹刘玉凤不相上下。这姐妹两个都属于那种瘦长型的人,论容貌只是一般偏上,论身材可就是上上佳品,颇象瞿颖、谢东娜之

士兵们可不会把这么好的女人身体放在篮子里腌咸,谁不想吃个鲜儿啊?

再说女犯剥光衣服斩首本是惯例,所以马上就把两人的衣裳剥得干净,按跪在地上,趁机在她们滑腻的身上摸了气。

刘玉茹姐妹这通骂呀,骂完了王爷言而无信,又骂花锦屏不顾妯娌之情,不过心里更是暗暗后悔不该投降杨州,本来降将和二臣就是让人家看不起的,自己早知一死,何必不死在沙场之上。不过一切都晚了,人家按着自己的头把股给撅了起来,她们知道那是为什么,但毫无办法。

士卒们在附近河滩里找来两颗蛋大小的鹅卵石,一人一个给她眼儿里,那是为了防止她们行刑时大小便失,不过给她们用应该说有些多余,因为她们并不是怕死鬼,只不过一时糊涂而已,但那一份羞辱却是她们难以忍受的。

刀斧手领了王爷的旨,让已经跣剥干净的两员女将跪直身子,伸长了脖子,然后钢刀一挥,如凌冰过颈,两颗人头滚在一起,两具赤的尸身也倒在一处。

王爷见斩了刘氏姐妹,便向城上的花锦屏喊话:「花将军,我已斩了不忠不孝之女,出了你段家的气,如此,你该归顺孤王了么?」

说完,王爷突然愣了一下,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不对。

城上花锦屏已经朗声大笑起来:「王爷好糊涂,我既然让你杀了投降之人,自己又怎么会投降呢?岂不是笑话。」

王爷到自己被愚了,不免气上心头:「大胆花锦屏,是你自己说杀了刘氏姐妹,你便投降,你虽是女之辈,不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但军中无戏言,又怎可如此言而无信?」

「王爷错了。锦屏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只是王爷听错了话,会错了意。本帅说得是:自缚投案,可不是屈膝投降,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这有什么区别?」

「自然有区别,投降乃是屈膝乞怜,上愧对列祖列宗,下愧对儿女子孙。投案乃是送死。你要的是我花锦屏,我便绑了自己任你处置,只要你放我手下的弟兄姐妹回家去安居乐业,从此永息刀兵,虽死无憾。」

王爷这才明白,心中却是对花锦屏更加看中:「花将军,你可知投案的后果吗?」

「知道。」花锦屏自然知道,刘氏姐妹便是榜样,只要看看暴在成千上万男兵面前的两具赤条条的无头女尸,便知自己的将来。

「杨王爷,念在过去你与我公爹同殿为官的情份上,让我死得干净些,休再令段门受辱,锦屏便不尽了。」

「不行!」王爷那会让她死:「本王不要死锦屏,要的是活将军。若想要我放过城中将士,你的生死便不由你自己作主。你可能接受孤王的条件?」

花锦屏知道,这王爷是一定要自己人前受辱了,但为了城中近万弟兄,她只得牺牲自己的一切了。

「王爷若要辱我,锦屏便任尔施为,但你辱得了我身,辱不了我心。随便你吧,但我要你起誓放过我的手下。」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孤王千金之身,怎能言而无信。孤王答应你放过他们,你也要答应孤王不会自寻死路。」

「我答应。」

「好,如此何时出降?」

「王爷又忘了,我不会出降?」

「哦!是孤王之过。那么,你何时归案?」

「现在。」

(七)

王爷的人马在土城外排开阵式,城门开处,花锦屏一骑战马飞出城来,后面又跟了四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兵。王万敌立刻拍马上前去。

两边战马打个对面站住了,王万敌叫到:「花锦屏,既来归案,岂有跨马擎之理,速速下马受缚。」

花锦屏五人都没有穿盔甲,四个女兵穿的是红,花锦屏穿的是一身翠绿。人说「脸黑莫穿绿」,这花锦屏面白如玉,穿着绿衣显得美绝仑,许多杨州兵将已经在猜想王爷是不是想收她为妃了。

五个女人跳下马来,让马驮着她们的兵刃自己走开,然后花锦屏将手一背,让四个女兵将自己绑了个结实。然后四个女兵又互相捆绑好,最后一女则将一绳子扔给王万敌,让她将自己也绑上。见花锦屏的名声很响,一般的杨州兵都怕她,不敢靠近,现在见她已束手就缚,他们才敢过来把最后那个女兵捆上。绳子将五个年轻女子的单衣勒住,愈发显出她们该凸凹有致的身材,简直让人想入非非。

王爷在帐中见到花锦屏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前亲解其缚:「花将军,孤王惜你是女中英雄,怎忍让你去死。如今天下尚不太平,南方蛮夷时时搔扰,花将军本应骑马抬,为国家驰骋疆场,花将军若愿归服,当不失锦衣玉食。」

「王爷不必多言,花某只求一死,决不会归顺杨州。」

「花将军不必这样决断,且随孤王赴京城既位,到时候再言死活不迟。」

王爷如此说,是因为他早有招降段家女将的妙方。

「王爷不会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吧?」

「自然,来人,速速招降土城中兵将,愿留者收归各营,不愿留者每人纹银十两,任其解甲归田,不得留难。花将军答应孤王的事呢?」

「花某生死已付王爷,王爷不言杀,花某不言死。」

「好,我们且到京城一行。」

路上,花锦屏见到了先前被擒的王可儿,何仙儿,段秀萍、段秀卿和段秀莲。

当初离京之时,十二员女将风光无限,如今却只剩了半数还活着,虽未披枷戴锁,但名义上仍是人家的俘虏,姐妹见了面自然少不得一阵唏嘘。说到王爷被锦屏骗诛杀刘氏姐妹,大家又痛快,心里又不是滋味,因为毕竟她们也是自己的嫂子。

到了京城,士兵们把她们押送到段府门前,见门庭依旧,毫无被兵之相,进得家来,见了母亲和姨娘,才知道京城被破之时,杨州特意派兵将段府保护起来,不准散兵游勇入府搔扰,姐妹们才知王爷久有招降之心。母女们一商量,段家世代为官,宁可全家被斩,无论如何不能背叛前朝。

大家正议论如何尽忠,段王爷却带着一人走进府来。大家一看,大惊失,原来竟是前朝宣宗皇帝,段家众女急忙跪倒磕头,宣宗却说:「段家众将听着。我已归顺杨王爷为臣,杨王爷封我为逍遥将军,如今我们君臣之份已无,尔等当与我同保杨王,为国尽忠。」

段家众女将这才明白,因着过去的君臣关系,她们是被皇帝下旨归服,不从也是抗旨,也是不忠。事已至此,也无办法,段老夫人乃领着全家向杨王爷行了君臣大礼,从此改保杨王。杨王爷此举,既得了段家一干良将,又为她们段家保全了面子,未让她们背上降将之名,可见王爷细心之处。

不久,杨王爷登基为太宗,然而多年的积累成疾,不足一年,太宗便驾崩了,子杨坤继位,是为高宗。别看杨坤已经快三十岁了,因为是独子,自幼娇惯成,是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他只知玩乐,不理朝政,又听信臣孙嘉和国远的谗言,将刘芳、王万敌等一干老臣尽数诛杀,致民怨沸腾,国运衰,不久便反了南越的蛮王勐坎。

这勐坎原是被太宗收服的蛮王,有刘芳等老将在,他不敢为害,如今一干老臣都死了,他便兴兵作,直犯南疆。边关守将不是对手,纷纷败退,连失数关。

邸报到京,朝廷却无将可派。无奈之下,孙嘉便报荐段门女将挂帅出征。

段家一门忠心耿耿,虽然眼见朝廷腐败,为报太宗知遇之恩,仍领旨点兵出征。

这次段家六女将去了五个,花锦屏授兵马大元帅,王可儿为左军都督,段秀萍为右军都督,何仙儿为正印先锋,段秀卿为督粮官,另有偏将、副将、牙将三十员,兵五十万,望关杀来。只有最小的段秀莲奉旨留在京城听调。

(八)

长话短说,且说先锋何仙儿离了京城,晓行夜宿,领先锋营三万人马浩浩往边关杀来。这一天,有探马回报,南军先锋勐得也领军一万杀到,离此二十里安营扎寨。何仙儿想,我军虽然鞍马劳顿,但敌人也是初至,所以不能死搬兵书上「以逸待劳」的死规矩,便命就地扎营,派人到南营下书约战。下书人回来的痛快:各领兵三千,十里外锋。

何仙儿遂上马提刀,点齐了三千兵马,命副先锋刘辉领其余兵马亦拔营起寨候报,若我得胜,即刻进兵。

两军于十里外大路上相遇,各家人马雁翅排开,两阵对圆。对面南将勐得提马上前,这勐得是勐坎的堂弟,约有三十四、五岁,面如锅底,生得膀大圆,骑一匹矮种川马,手使一对弯刀。

两将见面,话不投机,便翻了脸,各催战马打在一处。说起这勐得,在南越本是一员猛将,但与中原的高手相比可算不得什么,只是因为能征惯战的大将都让杨坤给杀了,所以勐得才一时没了对手,他可想不到对面这个看似弱不风的美貌女子竟有如此高的武艺。

战不到五个回合,何仙儿卖出个破绽,勐得不知是计,两口弯刀直往何仙儿头项砍来,却不料何仙儿的绣鸾刀由下而上入他两刀之间一拨拨开了,人马便自刀中钻入来,大刀顺势向下一劈,勐得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连人带刀砍成两半。

胜了第一阵,何仙儿摧兵急进,不一便与勐坎大军相遇。两边相距五里各自扎营,第二天,何仙儿营前讨战,勐坎派大将韦不害出战。韦不害在南军中亦是名将,一把大斧使得车轮一般来战何仙儿,何仙儿面无惧,举刀相

这一战打了三十余个回合,何仙儿又卖个破绽,将韦不害一刀挥于马下;接下来一仗,南军大将合奇使狼牙出战,也只战了三、五十合,又被何仙儿杀了。

对方又派大将胡琛出战,押阵的刘辉害怕有失,急忙鸣金收军,两下各回本营不提。

再一,花锦屏大军已到,两下见面锋,王可儿挑了南军右军都尉勐腊,段秀萍杀了大将胡琛。连败数阵的勐坎气急败坏,亲自舞大斧出来,向花锦屏叫阵。

花锦屏在众女将中是力量比较大的,用的是一杆画戟。她出,与勐坎战在一处。勐坎号称南越第一高手,武艺自然不凡,花锦屏武功虽然超过他,但急切间也难取胜,战了百十个合金,各自收军回营。当晚,花锦屏便亲率大军前来偷营。

勐坎间连连输阵,心中懊恼,吃了些酒便睡下,未曾防范。被花锦屏大军一冲,连营给踹得稀烂,夜暗中死伤无数。勐坎被喊杀者惊醒,出来指挥抵敌已是不行,只得带着残兵往南奔逃,这一仗南军三停中折了一停。方逃出半,北军追到,南军无心恋战,只得又逃,就这样直逃回南越去了。

花锦屏大军追到南疆,因地理不,只得停下休整,过了五天,段秀卿押了粮草赶到,花锦屏也找来了向导,大军遂杀入南越。北军乘胜之师,自然锋芒其甚锐,连战连胜,一直杀入南越腹地。前面便到了花云,这是勐坎老巢的门户,地势险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段家军在关下叫阵,关上守将只是坚守不出,派人强攻,地形不利,也是无功而返。

花锦屏着急,派人四下打探,听说西边有条小路,可以绕到关后,便有意分兵偷袭。何仙儿听了,自告奋勇讨令前往。花锦屏知道仙儿武艺在众姐妹中是数一数二的,便令她点了两千兵前往。

却说何仙儿带兵自西边小路前行,这那里是什么路,只是野兽踩出来的,十分难行,众儿郎劈荆斩棘,一数里,走了两天才出来。前面到了一片山间平地,有守军数百人由一个小头目领着拦住去路。为了走这条小路,何仙儿将马留在大营中,步行前来,加上昼夜赶路,身体疲乏,武功便打了些折扣,但与这等小头目相比还是要高一块。

战不数合,何仙儿便一刀削掉了那小子一片头发,吓得他「嗷」地一声,掉头便跑。何仙儿一行在后紧追不舍,直追入一条小山沟,躲入一团粉红的雾气之中,何仙儿正要捉了他们带路,怎肯放过,便冲入粉雾当中。

那雾很浓,对面不见人,但也没有什么异味,何仙儿也没在意,只是用心地听着周围的动静,靠听风辩位的功夫追着那群南军而去。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何仙儿到有些头晕眼花,仿佛吃醉了一般,还没等她回过味儿来,身体已经瘫倒下去,朦胧中只听到有人说:「倒了,倒了。」便失去了知觉。

原来,这南疆山中多生桃花,桃花落入山谷,长年发酵便生成了这种粉雾气名叫「桃花瘴」,在所有瘴气之中,桃花瘴最毒,当地人知道一种草花,在鼻孔中便可解毒,但何仙儿是北边人,不知道这些,所以着了道儿。

南军那个小头目,其实是花云的副将勐垦,故意守在这里北军上当的,论武功他自然不是何仙儿的对手,但有了瘴气相助,便顺利地将这个屡立战功的北军女先锋擒获。

见何仙儿倒了,勐垦忙命手下将她抬出瘴气,免得薰死了,其他陷在瘴气中的两千北军都是些小卒,不值相救,便任他们死在山谷中。

众兵卒将何仙儿抬出山沟另一头,那里有勐垦的临时营寨,勐垦命将何仙儿四肢摊开用铁箍扣紧在一块门板上,这才用草药水将她灌醒。

(九)

勐垦是勐坎的亲弟弟,三十岁,也是个块大体状的大个头儿,他站在门板旁,仔细看着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女将军。只见她粉面琼鼻,细眉弯眼,身材苗条,细。为了方便没穿盔甲,一身黑紧身衣,亦发衬托出她那美妙的身段,仰躺在门板上,分着两条修长的大腿,紧身的三角部分隆起一个圆圆的小丘,让人无法自制。没等她醒过来,勐垦已经耐不住子把两只糙的大手伸向了她的一双脚。

他几下子就扒了她的鞋袜,出玉笋般两只玉足,那脚又瘦又,他一把捧住便了起来。

何仙儿醒来,见自己这般模样已知着了道儿,但却无可奈何。一群兵卒站在周围,看着一个那个南军小头目啃她的脚,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泪水立刻涌了出来。

「不要,杀了我吧!」她哀求道。

「美人儿,我是要杀了你,可不是现在,我要在花云前,在你的妯娌和小姑面前杀你,杀之前,还得让她们看着你怎么被成群的男人享用。不过,现在老子先要尝尝你的味道。」勐垦站起身,来说她的眼前说。然后,他便将一双魔掌伸向了她的衣领。

「哧啦」,勐垦将她的黑衣当扯开,出了雪一样白的肩膀、玉臂,软软的肚子,还有紧裹住膛的白绫。他发疯般地在她出的肌肤上着,亲着,她则羞辱地哭着,哀求着。然后,他慢慢地一点一点把她的束白绫解开,让她那尖锥形的一对玉将出来,他用手轻轻地握着,左摇摇,右摇摇,再慢慢地半晌,又用手指捏住她两颗粉红的葡萄珠,轻轻拉起,慢慢捻动,再大把大把地

过足了瘾之后,他走到门板的另一头,在她两腿间蹲下来,先解开她的绑腿,然后把她的两条管撕开到大腿,他从头到尾抚摸着她修长的双腿,特别仔细地往来抚摸她大腿内侧的

她仍在求他,但声音已经是那么绝望,随着他的双手越来越靠近那个地方,她的呼开始急促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小,却越来越尖,让人听了不由兴起怜悯之心。但勐垦却不是人,她的声音越惨,他就越高兴,他终于把手隔着子在了她那个小丘上,然后向两腿正中滑了下去。她越发急促地求告着,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女将军了,完全成了一个小可怜儿,但他还是把她的子彻底撕去。她最后绝望地尖叫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她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勐垦还在耐心地观察并玩着她的下体,何仙儿的不太密,两片的颜也不象一般女人那样深,分开,里面的小薄薄的,呈现深红的颜,一颗小珠生在两片小之间,已经变得硬硬地,大了不少,再分开小,何仙儿的便呈现眼前。丈夫同她虽然只有三夜之缘便上了战场,但她毕竟已经不是黄花姑娘,所以,尽管她到无比羞中还是淌出了汁。

勐垦也不是童子妾成群的他玩儿女人可是老手,知道女人什么地方最,就专门向这些地方下手,使她的身体无法不被刺得兴奋起来,这样,一方面方便了他接下去的强,另一方面又可以借题发挥说她是个妇。

何仙儿一边被羞辱,一边还要承受这种自尊的双重打击。他用手摸到她下体的汁,知道已经是时候了,便慢慢地合身而上,把她在身下。他一边用自己的膛磨擦着她的小,边用手扶着自己怒的巨炮顶住她的门户。她用力起自己的身子,用最后的努力想阻止事态的继续恶化,但又又硬的东西还是了进来。

(十)

花锦屏等人正在花云下焦急地等待着何仙儿的消息,关上却传来了一阵雷鸣般的吼声。

「花锦屏……小蹄子……你看仔细了,这就是你先锋何仙儿。昨天……我家勐将军……已经帮她入了房。」

这是南军讨战队的喊声。古时候打仗,每一方都专门挑出百十号嗓门大的士兵组成骂阵队,这些人声音宏量,骂人的新样多,而且句句都会骂在痛处,是专门为了怒对方出战的,记得诸葛亮三气周瑜吗?哪一次气周瑜都没有少了骂阵队的功劳。现在南军的骂阵队就站在寨墙上,扯着嗓子把何仙儿受辱的过程骂给关下的花锦屏等人听。你想啊,自己的弟媳妇让人家剥得赤条条地强,凌辱,谁忍心看呐?

可骂阵队把那些细节给喊出来,你可以不看,可没法子不听啊,这正是战争的残酷之处,且看他们是如何骂阵的:

「勐将军……何仙儿……!」

「花锦屏……你听清楚了……我家将军说了……!真!你弟媳的!不知道你的小怎么样啊?想不想我家将军帮你过过婊子瘾?」

「啊,奴家想,都快想疯了。」士兵们扭着身体学着女人的样子尖声喊道。

「花锦屏……看见了吗……你的弟媳妇就在这儿……等会儿我家将军就让她死一个好看的花样。还不快来救人,晚了就只剩下死的了。」

说着说着,还唱了起来:「我摸了她的小子,我摸了她的小股,我抠了她的眼子,我了她的眼子。我割了她的小子,我割了她的小股,我剜了她的眼子,又捅了她的眼子。」

「怕了吧?下一个该是谁呀?花锦屏!」

「我抓住了花锦屏,我绑了她的手腕子,我了她的肚兜子,再扒了她的花子。」

「哎,不对,这小蹄子穿的是花子吗?不知道。北军的各位,谁知道你们花将军的子是什么颜啊?想不想知道,想知道的就捉了她来投降,那就可以扒了她的子看了。」

「花锦屏,快来救人呐,你算什么兵马大元帅,整个是一只母王八,天天缩在王八盖子里,连自己的弟媳妇都不敢救。」

「将军,把何仙儿那小蹄子的事儿说给弟兄们听听啊。听完了好有兴致剐这小货呀。」

「下边的男人听着,我家将军给你们讲讲何仙儿的小。听着:先剥了她的夹袄,再去了她的肚兜兜儿,嚯!真白真的光脊梁,那小的,象两个小馒头。小馒头香不香啊?当然香了。那就吃一口。真好吃,得多吃几口。嗯,这两颗小葡萄也十分不错,得尝尝什么味?嘿!别提多甜啦。」

「下面了她的黑子,让她光着大股,掰开股看一看,小眼子真是美,嗯!真是美啊!」

「分开她的白大腿儿,把她的两个片子出来,扒拉扒拉,厚,软,热乎的。嗨!真他吗的让人来兴致。先抠一下儿小眼儿吧,有点儿臭,不过够紧的,夹得手指头怪舒服的。嗨,下头的人听着,快投降吧,抓住了花锦屏,也让你们抠抠她的小眼子,可舒服啦!」

「现在该干什么了?该她了。听了:老子大一摆,一个毒蛇吐信,扑哧一下子,便捅进了她的小。老子,老子捅啊捅,老子杀得兴起,将这小蹄子挑在大之上,半截空中法如神谁能敌……」

墙上骂阵队吵得,下面的人却寂静无声。自己的女将给人家干了,还要被人家那么大声地说出来,有多丢人啊,有什么脸和人家对骂。还有些兵丁的注意力则全在对面还未面的何仙儿身上,这将士兵被征入伍,一出来就是许多年,从来没碰过女人,管她是谁家的将军,有人帮着给光了,光看又不犯军纪。更有很多人的思想已经开小差儿,溜到花锦屏身上去了。

花锦屏何尝不生气,何尝不想救人,她气得银牙紧咬,杏眼圆睁,立刻挥军强攻,上面弩弓雨点儿般将下来,这些弩弓出的虽然是竹箭,却都用见血封喉的毒药炼过,只要到皮,立刻毒发身死。

攻了一阵,死伤了百十人,退了回来,寨墙上何仙儿已经被人家四马倒躜蹄捆着,赤条条地拎了出来,只见她花容含悲,痛不生,不停地喊着:「三嫂,我罪该万死,不小心中了瘴气,给段家丢了脸,你们快放箭,让我死了吧,别再让我受辱了。」

花锦屏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与其看着她被人折磨,还不如一箭死了好,但自己在低处,对方在高处,箭不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吊在旗竿之上,然后,一大群蛮子兵便排着队一个个过去站着进何仙儿的身体。段家三员女将在下面看着,却毫无办法,一个个泪面,气得暴跳如雷。

「花锦屏,快来看,看你的弟媳是怎么死的。」只见一个蛮兵拿来一条茶杯细,却只有一尺来长的黑小蛇。

「花锦屏,看见了吗?这叫男人蛇,是专门为女人而生的,它会让你的弟媳到死。」

蛇是女人最怕的动物之一,不时听见说蛇,她们都会吓处尖叫起来,何仙儿是女将,但更是女人,自然更无法摆对蛇的那种极端恐惧,何况一听就知道这蛇会作什么。何仙儿本来被轮了几,已经没有了最终的那种强烈反应,此时见到蛮兵把那蛇放在吊她的绳子上,立刻吓得尖叫起来。那蛇仿佛是受过训练的,本来并没有对何仙儿引起特别的注意,现在她一叫,那蛇立刻掉头顺着绳子向下游来。

它先来到她被反捆在背后的脚上,然后顺着脚游到她的小腿上,再来到她的大腿上,继续动便来到了那白白的少妇的玉上。它十分奇怪地用蛇尾倒着退进她的里,然后在她惊恐的尖叫声中缩进了她的门。当它退进这女人的眼有少一半的时候,那巨大的三角形蛇头一摆,便顺着会部来到她的户,然后慢慢地钻了进去。

那蛇真的是十分奇特的动物,好象真的是为玩儿女人而生的,它并不象一般蛇那样找个便拚命向里钻,一里钻进人的肚子算完事儿,这条蛇将前半段蛇身从何仙儿的户钻入后,又倒退出来,然后又钻进去,就这样来来往往地钻动着,活象是正在行房的男人的具。何仙儿此时更加恐惧了,因为她不知道这种羞辱还会持续多久,她真想死啊!

段秀萍实在看不下去了,硬不顾花锦屏的劝阻冲上山坡,冲到了墙下,拈弓搭箭,往上来。秀萍的武功在段诸女中算不得最好,但力气最大,这一箭正中何仙儿的心窝,何仙儿说了一声「谢谢」便一命归

然而,城上的弩箭也几乎同时中了段秀萍的咽喉。

「见血封喉」果然不是盖的,只见段秀萍「啊」了一声,便丢了手中的弓,仰倒在寨墙下,那里倒着攻城时死伤的数百北军的尸体,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面含一丝苦笑,喉咙里干咳了两声,便一动也不动了。

寨墙上的守将勐开却不肯放过她的尸体,他取过弓,搭上箭,一箭中她高耸的左,二箭中右,第三箭准准地从她蒂前面进去,穿过道、道和直肠,直钉到骶骨,就那样直直地立在她微微分开的两条大腿之间。

一切突然静了下来,骂阵队似乎也被这惨景震惊了,不再出声,只剩下那条男人蛇,还在何仙儿漉漉的中进进出出地继续它的享乐。

20537 2024-08-17 20:25:55

(十一)

何仙儿和段秀萍死了,北军遭受了出兵以来第一次损失,也是最惨重的一次损失。但何仙儿临死前却没忘了告诉姐妹们瘴气的事情。这件事别人没注意到,花锦屏可注意到了,她马上找来一些当地百姓询问,还真搞清了瘴气的情况和防范方法。

很快,花锦屏就派王可儿和押粮前来的段秀卿两人同去小路,这回勐垦的招不灵了,不光不灵了,由于南兵没见过秀卿,而她又化装成普通士兵,所以本也没容勐垦逃跑就把他捉住了。一行人迅速通过瘴气山谷,绕到寨后。

花云一破,勐坎没了屏障,只得殊死一战,先遇到勐坎的是三女段秀卿,由于身处绝境,所以勐坎十分骁勇,秀卿一不留神,兵刃碰到勐坎的大斧便被磕飞了,然后勐坎反手一斧,自秀卿间砍过,这个二十一岁的女将立刻被斩成了两段,半截身子坠落马下,战马则驮着剩下的半截身继续向前冲。被斩去了子向下一落,出了里面白花花的玉和年轻姑娘最隐秘的部分。

勐坎还不解气,又摆斧赶上前去自上而下一劈,将秀卿的股从正中劈开,向两边一分,倒挂下来,脚却还钩在马镫上,肠子肚子在地上拖出很远那被砍伤的战马才倒地而死。

花锦屏和王可儿看见,悲痛绝,牙关一咬,一齐冲将上来。勐坎又坚持了一会,终于不敌两员女将的联手进攻,被打落马下,两边的北军围拢来,刀齐下,把勐坎剁作了酱。

花锦屏和王可儿得了胜,还朝的路上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一仗段家女将又死了三个。更让她们始料不及的是,她们在前门防贼,后院却又失了火,这把火,更把整个段家烧得光。

事情得从秀莲身上说起。段家的十二女将个个容貌美,而其中最美者首推花锦屏,七个女儿中则是五女秀莲为魁。自从归顺太宗皇帝后,还活着的六个女将经常在御前行走,杨坤自然见过,他虽然已有十数房美妾,却都没有秀莲那种练武女子特有的英气,所以便发誓要得到她。

太宗活着的时候,他也曾央求父亲为其作主,但太宗没有答应,太宗一死,杨坤便又想起了这件事,命孙嘉到段府提亲,又被婉言谢绝。杨坤当时恼恨在心,孙嘉却劝他说段家六女个个武功高强,国家又当用人之际,便不敢放肆。

勐坎南边造反,段家女将奉命出征,孙嘉告诉杨坤机会来了,便以留秀莲在家尽孝为由让她留在了京城。段家人不疑有他,放心地领旨出征去了,杨坤则在孙嘉的策划下开始了他们的谋。

首先,杨坤下旨封秀莲为御前行走,四品带刀待卫,专门负责皇后寝的安全,这样便可让她每天入,得以借机靠近她。杨坤几次用言语拨她,并许以金珠厚赐,企图收买她的心,却多次被她拒绝。

现在秀莲已经二十岁了,自从那一次被国远活擒后,秀莲变得成多了,除了武功有大幅长进外,待人接物的本领也长了不少,所以又拒绝了杨坤的求亲,又让他找不出什么理由发作,想用强吧,人家可是武将出身。眼看前方边报花锦屏大军已攻下了勐坎老巢,她们一回来,杨坤便没了得手的机会,直急得他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急招孙嘉商议。

这孙嘉与杨坤一向狼狈为,给他出了许多坏主意,深得杨坤的赏识。孙嘉一听杨坤是为秀莲着急,便急忙安他:「皇上不必着急,臣有一计,可得段秀莲,只须如此这般,将生米煮成悉饭,为了段家声誉,她便不敢不依从皇上。」

杨坤一听大喜,两人急忙安排下圈套,就等秀莲来钻。

(十二)

却说这一,秀莲又至中当值,到了后,听说皇后去西有事,命她暂在这里候着。反正皇后不在,也就不会有什么事情,秀莲便在院中闲逛。才不多久,杨坤便乘辇而来,到了门外,命太监们留在外面,自己施施然地走进来。

秀莲急忙跪倒行礼,杨坤却好整似遐地说了句「平身」,便一个人迳自望皇后寝而去。秀莲告诉她皇后不在,他回答说:「不妨,朕无事,在此等她便是。」

秀莲想跟进去保护他,也被拒绝了。

刚进屋不久,杨坤突然一声惊叫,秀莲是侍卫,负责中的安全,便拨出佩刀,几步蹿将进去。只见杨坤坐在地上瑟瑟发抖。问了几声,也只是用手指着旁边的一乘凤辇。秀莲不知是计,便一步冲上,揭开前面的帘子,并没见什么东西,回头见杨坤仍在指着里面,以为他是怕什么小虫之类,便钻了进去寻找。

手刚一触到里面的坐垫,突然觉得不对,但已经晚了,什么东西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一拖,她便扑倒在坐垫上,还没等反应过来,两手两脚已经被牢牢抓住,象个乌般趴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了,她刚张嘴要喊,一包着厚皮革的大木杵及时地从她刚刚张开的嘴巴了进来,把她的声音硬给捅了回去。

原来,为了在中玩儿女方便,孙嘉给杨坤设计了一回如意车,车上有机关,只要不知底细,身体任何部分碰到它就会立即发动,将人的四肢牢牢固定起来。而且,在杨坤的控制下,如意车可以在始终控制着女人四肢的情况下变幻位置,使被擒者摆出任何方便他观赏和玩的姿势。孙嘉给杨坤出的主意便是骗秀莲上车,然后在她无法身的情况下先得了她的身子,她自然无法不答应入为妃。

秀莲毕竟年轻,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等具,更不可能知道皇上为了得到她,竟然将皇后骗离后,并用她的凤辇罩伪装如意车。她刚开始还以为自己是被刺客所擒,等杨坤到门口将闻声赶来的其他侍卫支走,才知道是着了他的道儿。

杨坤过来,三下两下拆去了伪装用的辇篷,见秀莲上身儿伏在坐垫上,两手在两侧抱住坐垫,被两支钢箍固定着,两腿分开跪在一个托板上,两膝两踝各扣着一支钢箍。他从车上拉出一支摇把一摇,秀莲便到她膝下的托板开始上升,一直升到与坐垫几乎一样高。由于四肢被牢牢固定着,口中的木杵也是固定在坐垫上的,所以她就只能头低高地跪在那里,把一个美妙的肥高高地翘在半空。

一个能征惯战的女将军,以这样的姿势摆在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面前,那种屈辱,那种恐惧真是难以形容,可她又喊不出来,只能着眼泪,从鼻子里哼哼着,希望高宗能可怜她,放过她,但那只不过是一厢情愿。

高宗见秀莲这般模样,下的早已硬得象铁杠子一般,心也跳得象敲鼓,恨不得一口把她活下去,就算原本有些怜悯之心,此时也全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迫不及待冲将上去,一把扯开她间的大带,又一把就将她素白的上衣到她的腋窝处,出白的脊背。然后去了束白绫,站到她的股后面,从两腿之间看着,将手顺着她悬空的肚皮底下伸过去,抓住了那一对软软的酥。他慢慢刺着她的尖,由轻到重,从慢到快,她扭动着身体,惊恐地哼叫着,绝望地挣扎着,都无济于事。

终于,他从她白裆里看到了一点迹,他知道那是什么,便迅速扯开她的带,把她的子扒到膝部,出了她滚圆的玉,浅褐的菊花和女人最隐秘的部位。

她还是个处女,虽然分着两条腿,但厚厚的大仍然紧紧夹在一起,只留着中间一条细细的,她的比较浓密,但大都集中在阜部位,靠近会部几乎已经没有了。他用手指把姑娘的向两边轻轻拨了拨,手上沾了一些体,有点儿粘,肯定不是,这让他非常意。

然后他才用力把这个少女的彻底分开,把里面粉出来。他捏住她的蒂,慢慢地捻动着,她的哼声变得急促而且颤抖,户中的汁也变得益发多了起来。

杨坤抖擞神,起龙袍,褪下中衣,掏出一只炮。别看杨坤手无缚之力,那话儿尺寸硬度却不小,特别是前端的大头,活象一只巨大的红蘑菇。他用那先在女将军雪白的美上蹭了几下,又向下一划,停在菊花口,令本来已经惊恐万状的秀莲,更是吓得拼命哼叫起来,他慢慢地向里顶着,享受着让武艺高强的女将军恐惧的那种特别的受,等觉得戏得她差不多了,才继续向下溜进了她的里。

这一下姑娘更害怕了,两个股上的肌拚命地动着,柔软的肢蛇一般扭摆着,使那美妙的股更加人。这一次杨坤自己扛不住了,一下子便从少女的户捅了进去,秀莲的哼叫声嘎然而止,也停止了挣扎,只剩下低声的啜泣。

完事以后,杨坤纵机关,把秀莲的口中木杵撤去,然后一边继续抚摸着她的股,一边劝她从了自己,反正她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谁想到秀莲却咬牙切齿地说:「杨坤,昏君,只要段秀莲一口气在,休想让我从你。我也决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下儿杨坤吓坏了,对秀莲放开也不是,不放也不行,不知如何是好,便急忙出屋命人去叫孙嘉,其实孙嘉就在里,等着听杨坤的喜信儿呢。听见高宗召唤,急急赶来,看见这等场面,也知不好。

「皇上,依臣看来,若放了这段秀莲,她出得去,领了段家老少进问罪,于皇上的脸上无光,况且这女人武功高强,京中也无人是她的对手,岂不平白坏了命。依臣之见,这秀莲放不得。」

「放不得,难道养她在里?」

「皇上,既然放不得,又养不得,不如干脆杀了她,没了她出去说,这里也决无人敢将此事传出去,便可无事。」

「可段家人找我要人怎么办,那花锦屏也不是好相与。」

「臣知道。事已至此,也管不得那么多。反正边关急报,南越已灭,花锦屏已领兵班师,不如来个斩草除,就把花锦屏等人一并诛除,便一了百了了。」

「可是如何铲除花锦屏,总得有个罪名啊。」

「皇上,咱们暂且将杀段秀莲的事情瞒下来,对段家就说她已经奉旨去接班师的大军。等将花锦屏、王可儿一鼓成擒,就诬段秀莲入行刺被当场击杀,花锦屏等拥兵自重,与段秀莲姑嫂通同谋反,便可将她们一并处死。」

「这段秀莲在此,想杀容易得很,花锦屏等领兵在外,又有盖世武功,如何擒之。」

「可派国远代皇上出京相,犒赏三军,然后借赐御酒之机将她两人用药倒,便可擒之。」

「国远可能担当此任。」

「国远对段家诸女早有染指之意,皇上若许他事成之后将花锦屏、王可儿任选一个享用三,国远必愿一行。」

「好,就依卿。」两人重又将木杵硬顶进秀莲的小嘴儿,然后将凤辇的辇罩盖在如意车上,叫心腹太监进来将如意车推出后,直奔冷而来。

这冷占地不小,本是囚犯错后妃和女的地方,杨家王朝建立只一年,还没有犯罪的女可囚,所以是空的。太监们将如意车推进来,一直进到最里面的院落,然后依命退出去,只留下杨坤和孙嘉两人。杨坤拔出佩剑,走到车前,掀去篷罩,出还撅着股跪在上面的段秀莲。

杨坤将剑尖抵在她那沾着少量处女血的道口,然后恶狠狠地说:「你既不肯从我,便休怪我无情。」

此时秀莲已经报定了必死的决心:「昏君,你杀吧,来世作人,定报此仇。」

杨坤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一闭眼一用力,三尺宝剑便入了美人的户,直透心窝。秀莲「嗯」地惨哼一声,细长的手指用力抓握着,两只小脚也用力蜷动着,股上的瑟瑟地抖动着,挣扎了足有一刻钟,才颓然死去。

(十三)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杨坤、孙嘉的倒行逆施也早有人看不惯。且说国远手下就有一名副将早对这些恶君臣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恰好偷听到孙嘉向国远传的密旨。他知道了这些内情,深怕花锦屏受害,便借故离府,连夜上前去,将此事告诉了花锦屏。

花锦屏、王可儿起初对这事将信将疑,等见到国远,问起京中之事,特别是问起秀莲,见国远躲躲闪闪,便知此事不假。等国远赐御酒的时候,花锦屏突然问:「国将军,能否备些冷水再赐御酒?」

「什么?冷水?」

「是啊,我听说吃了蒙汗药,只需冷水一,便可醒来,今天吃国将军的御酒,怕是要些冷水一用。」

花锦屏出其不意问出此言,国远立刻傻了,他知道事情已经败,便突然拉出宝剑,喊手下「速擒反贼。」

花锦屏既有准备,国远怎能得手,他带来的人早已被花锦屏的人看住,本动不了。

国远的武功比段秀莲等三个小姑娘强得多,但比花锦屏和王可儿可就差远了,三两招不过,便被两员女将擒住。国远一向都不是汉子,到了人家手上,马上跪倒求饶,把一切都给说出来了。一干众将都气炸了肺,纷纷表示要跟着花锦屏进京向昏君兴师问罪。于是,大军立刻拔营起寨,连夜向京城进发。

京城中也得了信,吓得杨坤连夜将孙嘉找来商议。京中能带兵打仗的都让杨坤杀了,再说,就算没有被杀,也决不肯出面管这档子事,而那些一向与孙嘉等同合污的,虽然也有几个是武将,却最多只算得上是二,无法同花锦屏相比。但孙嘉毕竟诡计多端,立刻想到段家一门都在京城,而花锦屏又是十分孝顺,便派人将段家老少三百余口捉了当作人质。

闲话少说,花锦屏等杀到京城,这里早已四门紧闭,孙嘉就在城楼上指挥,见花锦屏等到来,少不得一番狡辩。狡辩不成便拿出君、臣、父、子的道理来花锦屏,见此招无效,便叫人押了段秀的妾出来。

「花锦屏,你虽然不顾君臣名份,以下犯上,难道也不念父子亲情,眼看着你的婆婆全家受你连累吗?我劝你快快下马投降,让我擒了万岁发落,也许万岁念你征南越有功,饶了你的命。如若不然,我便将你段家门抄斩,看你将来如何向你死去的丈夫待。」

每个人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事亲致孝便是花锦屏和王可儿的弱点。眼见婆母一家三百口便要因自己而死,叫她们如何承受?

城楼上,段老夫人也是十分懂礼之人,便高声叫道:「屏儿,可儿,不可轻生,老身等已是风烛残年,生死于我等已算不得什么,你们决不可放下武器,那可是死路一条哇。」

老夫不喊,花锦屏两人还会犹豫不决,老夫人一喊,两人想起自过门以来,婆母对自己如亲生女儿一般,更不肯让她们受累了。

「孙嘉,你快放了老夫人和段家门,锦屏由你们处置便是。」

「好,那你们下马,丢下兵器,解去盔甲,自己绑了前来归案。」

「你先放了我全家。」

「我放了人,你又用兵攻城怎么办?」

「我花锦屏一言九鼎,怎会言而无信。」

「别别别,我还是信不过你,先投案再说。」

「怎知你不会变卦。」

「我代万爷行旨,万岁乃是万乘之君,言必有信,怎能说话不算。」

「难道你不会假传圣旨,让昏君自己出来说话。」

杨坤一直躲在城楼中,听见事情有缓,这才哆哆嗦嗦地出来:「花锦屏,你与孙嘉相约之事,朕已听见,朕答应待你伏法之后,便放你全家,仍享王侯之荣华。」

「这可是你说的,三军将士在此作证,你若食言,下场如何?」

「我若食言,天诛地灭。」

「如此,我姐妹即刻自缚进城。」

且说三军将士知道孙嘉和高宗一向言而无信,道是花锦屏两人的命,并不能换回段氏一门的安全,都劝花锦屏和王可儿决不能上当,但两人现在明知是火炕也得往里跳。

两人跳下战马,丢了兵器,然后自己卸了盔甲,只穿一身单衣让手下女兵给绑上,昂首,全无畏惧来到城楼下。上面放下两只吊篮,让她们自己坐进去,然后拉上高高的城楼。杨坤和孙嘉还不放心,远远地让士兵检查两人确实绑紧了,才让把她们放下来。杨坤见两人被缚,危机似乎过去了,心下稍安,一颗心便又生起,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这两个女人。

见两人都是二十四、五岁年纪,大一些的王可儿穿一衣红衣,显示出火一般的野,花锦屏则是一衣素服,透出一种无边的雅致。两人都是身材窈窕,容貌美。都是细细的身,长长的双腿,脯,高翘的美,加上被用绳子五花大绑着,上衣被绳子一勒,更显出部的拔,把个杨坤都给看痴了,要不是孙嘉在旁边提醒,他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杨坤见两女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胆子大起来,厉声喝道:「大胆犯妇,朕在此,还不跪下!」

「呸!我姐妹为朝廷东挡西杀,保着杨家的江山,你不思进取,反而屡害忠良。我段家与你有何仇怨,定要将我小姑在如意车上以剑穿而死,我姐妹为你平定南越,你不行封赏便罢了,为何反派国远前来害我?这杨家的江山就要被你毁于一旦,看你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先皇,这等无义昏君,我跪你何来!」

一番话,说得杨坤脸红耳赤,无言以对。孙嘉一旁急忙出来救驾:「大胆犯妇。有道是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万岁纳段秀莲为妃,乃是给你段家天大的恩德。可是秀莲这婢不识抬举,违抗圣命,罪犯不赦。你等受先王之恩,不思报国,反而兴兵犯上,该当何罪?还敢大胆狡辩!皇上,这着大逆不道的人,当作速诛除。」

「正是,大胆犯妇,兴兵谋反,罪当灭门。朕念你平南越有功,且免你家人死罪,但你二人伏法之前且不能放过她们。来人,且将这两个妇押入冷,三后凌迟处死。」

两旁边武士过来,将两员女将架下城墙,用车拉进了皇

(十四)

若论两人即犯谋反之罪,依律是就地正法,不延时,杨坤何以却将她们打入冷。对此孙嘉知之甚深,原来杨坤十分喜花锦屏的美貌,想在行刑之前先享用一番。这等事不便让公开,所以要在皇里秘密地进行。

花锦屏两人决定自缚归案之时,便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凌迟之苦是免不了的,只在挨刀之多与少而已,但凌迟的辱却让她们难以释怀。

凌迟刑是指尽量延长犯人死前痛苦的行刑方式,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条款予以限制,有关记载中说:「凌迟者,其法乃寸而磔之,必至体无完肤,然后为之割其势,女则幽其闭,出其脏腑以毕其命,支分节解,菹其骨而后已。」意思是先用刀将犯人浑身割得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然后无论男女,均剜掉外生殖器,再剖腹掏出内脏,然后将身体截为数段处死。有许多犯人被割得身上只剩森森白骨,仍然口眼动,活着受苦。

花锦屏两人并不害怕千刀加身的痛苦,但凌迟处死必定要光衣赤条条地在大庭广众之中展览,而且还要让向个陌生的男人当众阉割她们最神圣,最羞的部位,这才是她们这样贞烈女子所无法容忍的,但为了段氏一家的生命,她们却不得不承受这一切。

花锦屏两人投案是上午,关进冷之后,孙嘉知道她们绝对不会反抗,便命人解开了她们的绳索。两人被关在一间囚室中,头一顿的吃喝倒是实在不错。两妯娌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所以干脆自己将间的丝绦、束的白绫和绑腿都去了,只穿着单衣单。反正是要死了,好好地解放一下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遮掩的了,最迟后天,自己的身体就将暴在无数男人的眼前了。

事情来得比预想的还快,她们没有想到杨坤以一国之君,竟然荒唐到自己强女犯的程度,更没想到他居然连一天都等不了。

黄昏,十几名太监来到冷,推来了两辆奇形怪状的车子,两人从国远嘴里知道了秀莲的遭遇,所以马上猜到这便是那种如意车。她们现在知道杨坤为什么不马上杀她们,反而把她们关进皇的原因了。同时她们也知道,如果自己想反抗,这些太监还不够她们当中的一个人对付的,就算加上外面的成百名侍卫,想杀出去也易如反掌。

可现在一家老小的命攥在她们手心儿里,只要她们一反抗,全家三百口必死无疑,因此,无论他们想怎样对她们,她们都只能忍受。对于这种遭遇,如果是一个真正弱不风的小女子也还罢了,花锦屏和王可儿却是叱咤风云的女将军,偏偏有力不能用,那种痛苦尤其刻骨铭心。

「是杨坤让你们来的?」花锦屏问。

果然,太监的头儿向花锦屏深施一礼,十分同情地说:「花将军,我等也知你们冤深似海,但我们已是废人,除了这皇,再无我等立身之处。皇上让我们来,是请你们坐到车上去。我等不断过是人家手下的狗,奉旨前来,若是不能达成使命,则必死无疑。咱们知道不是两位的对手,动起手来不过是以卵子击石。如果两位可怜我们,就不要让我们为难,否则,就干脆将我们杀了,也免得受那昏君的折磨。」

太监的话倒也是发自内心,象花锦屏和王可儿自然也不愿肯让这些弱者为难。

「说吧,想干什么?」

「只是想请两位自己坐到车上去。」

「那车上有什么?」

「不瞒两位,车上有机关,只要一坐上去,就会被机关扣住,再无动转的余地。到时候,昏君想对两位作什么,两位天大的本领也无济于事了。两位请想好了,如果不想上去,谁也奈何不了你们,一但上去,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太监知道花锦屏两人冰雪聪明,瞒是不可能瞒过她们的,自然也就不可能用骗的办法让她们上去,所以干脆实话实说。如果她们不过是两个小人,本来也不会为了一家老小自已到这里来送死,而如果她们的真英雄,就不会忍心为难他们这些作下人的。

果然,花锦屏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下,然后说:「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如果害怕后悔,也就不会到这里来了。那一辆是给我准备的?」

「两位将军果然是真英雄,小人等一生一世念两位的恩德。这两辆车是一样的,请两位自己选吧。」

其实,有段家三百多口人质在手,便不用如意车,杨坤想得到花锦屏两女的身体她们也不能反抗,但他总是作贼心虚,所以先派太监前去将两女的手脚制住。

本来他是让太监们把两女骗上去了,但那个太监头儿却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反而用说实话的办法让她们自已走上了如意车。

这如意车可以变出许多种不同的形状,现在的样子就象两把太师椅。花锦屏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便迳直走向最近的一架如意车,股刚一碰到椅垫,那车便发动起来。四只钢爪「锵锒」一声,将女将军的手腕和脚踝扣住,直向四面扯去,使她呈现一个大大的火字形,坐垫也呼地一下把她的股向上推去,然后一展,变成一个马鞍形的托架,正好托住她的肢和髋部,使她的腹部朝天出,躯干反躬成了一张弯弯的大弓,另有一只小托架托住了她的枕部,使她的头不致于垂得太低。那扣住脚踝的铁臂故意设计的开角很大,使她的双腿分开到了极限。

她试着挣了挣,没有挣动,便将头放在那小托架上,由他去吧。

现在轮到王可儿。虽然知道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也作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但看到花锦屏被固定在上面的辱姿势,她还是犹豫了半晌,最后终于痛下决心走了过去。那太师椅前面有一个踏脚板的地方,要坐上去先得站到踏脚板上,再转身坐下,花锦屏便是这样上去的,所以王可儿以为自己也会象锦屏那样被仰面朝天地架起来。但当她刚站到踏脚板上,还没等转身坐下去,脚下的踏板突然向外伸出将近二尺远,就象被人在后面来了一个抱腿摔,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坐垫上的王可儿便被迫向前扑倒。

机关发动得十分突然和出乎意料,王可儿条件反地用手一撑坐垫,缓冲一下倒下去的力量,随既两手便被坐垫旁伸出来的钢爪扣住,两脚也几乎同时被抓牢,然后四下一拉,将她的手脚摊开,那坐垫也向上弹起来,准准地托住她已经失去控制的躯干,使她象乌一般趴在了如意车上。

(十五)

太监们见两女已经上了如意车,任务完成了,便退了出去。过了一会,杨坤和孙嘉便出现在冷中。难道堂堂的皇上玩儿女人还让其他男人看着不成吗?正是。

这杨坤实在是个又荒无度,又十分荒唐的皇上,他和孙嘉那真是一对儿混蛋。孙嘉原本是杨坤的老师,孙嘉还是太子的时候,这一对师生便狼狈为,干出许多荒唐事来。强抢民女,劫夺人自不必论,两人竟荒唐到换侍妾的地步。

杨坤继位前就有十七、八房妾,除正室张氏是太宗皇帝当年为他定下的婚事外,其他小妾全都是他后来自己抢来的,孙嘉当年就专门为他办抢亲的一切,顺便也给自己抢上几个年轻美貌的雏儿玩玩儿。

有一次杨坤到孙府,见到孙嘉刚来的一个小妾十分新鲜,便厚颜无地要求将这小妾送给他,知孙嘉刚来几天不舍得,便答应用自己的小妾来换。这样一来,两人发现换女人十分有趣,便成了两人的独特的活动,后来干脆发展到换也不换了,各自把新来的女人带到一处,郡居群

这种事情一直到杨坤当了皇帝也没有丝毫改变。杨坤的元配,现在的皇后张氏十分看不惯,但又没有办法,一气之下除了正式的节和庆典之外,本就不理杨坤,甚至连他到了后,皇后都不答理他。

现在,一下子捉了两个漂亮的女将军,两人沆瀣一气,自然又要一起享用,其实,即使捉住的只有花锦屏一个人,被这两人轮玩儿的局面也不可避免。

两人进来后,孙嘉自然要让皇上在两个目标之中挑选。其实用不着猜,花锦屏都是两人最衷意的目标,杨坤一定会先选花锦屏的,但在些之前,他还要先在王可儿身上揩些油水。要知道王可儿的容貌虽比不上花锦屏,但那种就象钻石同祖母绿之间的差别一样,无论怎样都还是稀世珍宝,所以,他先转到王可儿的身边,用手抓着她的秀发让她抬起头来观赏了一阵儿,然后把手放在她高高撅起的股上,用力捏了几把,然后又伸进她的腿裆之中,在她那重要的部位抠摸了一番。

虽然已经作好了心理准备,但当自己女人的隐秘部位被人接触到的时候,王可儿的身体还是止不住颤抖了起来。

摸过王可儿,杨坤来到花锦屏身边,并示意自己选中了这一个,孙嘉有个病,看着别人玩儿女人会让他更加兴奋,所以他来到王可儿身边,用手隔着衣服慢慢抚摸着,眼睛却盯着旁边的花锦屏看。

虽然杨坤两人并没有说话,以花锦屏的姿势也无法看到他们,她却能够清楚地觉到两个人的存在,所以,没等杨坤碰到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就已经颤抖起来。杨坤站在花锦屏两腿之间,离她的下体只有不足半尺远的地方仔细地欣赏着这个差一下儿就毁了他的江山和命的女人。她的身体是那样完美,多一分太胖,小一分又太瘦,不知上天是如何创造出这样一个绝无仅有的美人儿。

她的躯干反躬着,使薄薄的白单衣被一对朝天怒着的峰顶出两座圆圆的小山,山头上更立着两个小山尖。由于部被托架顶着,头肩部处于低处,加上被向斜上方拉开的两臂的牵扯,她的上衣被拉到了上腹部,和半截雪白的肚皮。她的大腿被向两边拉开到了极限,裆紧紧地贴住身体,把整个下体的轮廓隐约勾勒了出来。

杨坤看得兴奋不已,他三下两下把花锦屏的鞋袜都扒下来,那两只脚也是又白又纤细。她的足弓很深,弯弯地象两只准备扑向猎物的小猫。他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捧住一只玉足便将起来,那觉又麻又,花锦屏忍不住重重地息起来。完了一只脚,又另一只,两只脚都过,杨坤对她脯的兴趣便显得异常强烈起来。

于是,花锦屏便到一双男人厚厚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一边横向来回抚着一边上移,顺便将她的衣襟向上去,她不自觉地微微扭动着身体,可怜地哼哼着,但那双男人的手最终将她的衣襟推上她的峰,然后猛地一扯,将上衣一分为二。一对新剥头般的酥软小便毫无遮挡地展现在杨坤的眼前。

「他妈的,这小蹄子比段秀莲那妮子可人多了。」杨坤心中暗想,一双手早止不住攀上了那一对峰,并且鼓起来。

花锦屏同段家三少爷成亲时间虽然不长,但已经品尝过果的滋味,自然也就对关键部分的刺十分,那是一种十分奇特的麻觉,即使调动起身体的每一神经也无法抗拒,她的身体的反应开始变得强烈起来,美妙的部被那种觉驱动着慢慢地扭动起来,喉咙中的哼叫地变成了害恐惧的尖叫,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并不是因为害怕强,而是因为害怕被对方看到她身体的兴奋反应而只能用恐惧的叫声来掩盖自己的真实受。

20537 2024-08-17 20:25:55

(十六)

杨坤和孙嘉玩儿女人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对这个女将军的生理反应甚至比她们自己都更清楚。看到花锦屏那貌似害怕的样子,杨坤知道下面该作什么了,他马上虚攥住右拳,只将中指立起来,然后隔着子按在花锦屏的阜之上,从她的身体正中线向两腿之间滑进去,滑进去,然后向里一,花锦屏的身体立刻变得十分僵硬,全身的肌都绷紧了,然后好象十分疲惫地一松,又再次绷紧。

他又伸出另一手的中指,从她的股下面向上划过来,停在他右手下方半寸左右,那里可以明显到另一处的深凹,他向那捅进去,她更加难过了,肌开始搐起来,这使她终于不自觉地说出「求你,不要」四个字来,尽管她明知道这是毫无用途的。

慢慢地,他觉到指尖处的子变了,而且很快发展到周围的布料上,那的面积越来越大,本来雪白的子变成了半透明状态,紧紧地贴在了她的下体上,将女人那神秘的部位暴无遗。

杨坤的捉藏游戏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他解开了花锦屏的带,抓住她的用力向两边一扯。到底还是个男人,把一条雪白的子从裆中扯开,变成了两长孤立的腿。他把它们捋到她的脚踝处,女将军现在什么秘密都没有了。整个过程缓慢而又煽情,看得孙嘉也兴奋得无法控制,便三把两把将王可儿的衣服也撕扯成碎片,一双大手早已迫不及待地放在了女将军光股蛋儿上。

由于事前的刺非常到位,所以下面的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杨坤先把自己的衣服了,起硬硬的炮顶住花锦屏的,然后伸出又手握住她两只峰。

手上一紧,下面一,「扑哧」一下儿便齐进了女将军的身体中,男人多的大腿撞在女人雪白的股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女将军则绝望地发出一声哀叫,两行热泪如泉水般涌出了眼眶。然后男人的手松一松,下面的慢慢退回来,刚退到一半,又是手一紧,肚子一,又是「啪」地一声……

而在另一边,孙嘉的事情则进行得无声无息,女人的股是孙嘉最大的嗜好,所以他双手抓住王可柔软的肢,将到底,然后用力摇动着下体,让自己的小腹在王可儿乎的白股上用力地磨擦。把那一对浑圆的美得变了形。

事情办完了,君臣两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旁边吃了些东西,然后换了位置。前面说过,如意车是可以改变形状的,杨坤来到王可儿车前,一扳手柄,王可儿的又手便被反拧到了身后,遗好象被反绑起来一样,然后她的上体被抬起来,成为直立的状态,双腿则被弯曲着收回来,整个人变成了背着双手扎马步的姿势,在她的下方展开了一块长长的托板。

杨坤从她的前面平躺进她的身体下方,手伸进托板底下不知了些什么,那托板便载着他上升,直到他的进王可儿的身体一寸左右。这种姿势动作起来太累,他可不会自己花力气去做,那车上有机关,杨坤打开机关,托板的中间便一下一下地向上凸起来,而杨坤的便自然而然地在王可儿的户中起来。

孙嘉照旧喜股,所以花锦屏的双腿也被蜷曲着收回来,两条大腿几乎贴着了自己的膛,然后孙嘉便进去,依然摇动着享用女将军美的柔软与

杨坤与孙嘉离开之前,把花锦屏和王可儿已经被扯烂的衣服彻底剥去,他们走后,太监们才来将两女将放开。从这时起,两个女将军便不现再有寸缕遮羞,直到她们在众目睽睽下离开人世。

第二天上午,君臣两人再次来到冷,又出些花样玩儿过花锦屏和王可儿后,没有离开,而是命太监们进来,开始她们死前最后一次审讯。

(十七)

两女将知道杨坤要强自己后,起初只是到这个昏君实在荒唐,连别人的残羹剩饭都要捡来吃。等被的时候,才知道他还有更荒唐的一面,自己用过的女人竟要与臣下一同分享。不过心中又有另一方面的庆幸,因为至少自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中被杀了。

过去的皇帝为了自己的体面,凡是用过的女人是决不容他人染指的,甚至连她们的脸被外面的男人看到也不行,所以,皇帝的女人即使犯了滔天大罪,也都是在冷中行刑,而决不会拉到大街上去处死。

比如说,明朝有个皇帝叫朱厚照,由于他无度,女们不堪其而走险,以杨金英为首的十二名女在端妃的寝将其勒死,但事情败,未能成功,但也把朱厚照吓了一个半死。这皇帝一向宠幸端妃和宁嫔,皇后为此十分嫉恨,这次皇帝被吓掉了魂儿,案子由皇后主审,正好借机铲除异已,便将端妃和宁嫔硬是同弑君案联系起来,加上三个同被牵连的女,一共是十五个女和两名妃嫔,都给判个凌迟处死,十五名女中最大的二十五岁,最小的才十一岁,都被碎剐而死。

西四牌楼当时是北京的刑场所在地,十五个年轻少女给人家赤条条,一丝不挂,着处女从未示人的三角地带,绑在刑场的十五架木驴上。

这木驴同游街用的木驴不是一回事,只不过是两木桩而已,行刑前,先将光了的女犯两手拉开,用长长的铁钉从手腕处钉牢在两木桩上,形成一个「丫」字形,再将两脚钉在木桩下端,成为一个大大的「火」字。然后便从前开始割她们的肌肤。

凌迟尚有轻重之分,少的只有十二刀,多的则有上千刀。女们犯的是弑君罪,所以便用最重的方法行刑。牛耳尖刀自她们粉红的头开始割,每刀都只有指甲大小,光是一只房便需数十刀才能割完,割完了房割股,割完了股割部,女们的蒂被一点点切碎,血模糊的碎在行刑的台子上扔了一地。据说这十五个女每人被割了三千六百刀,三天之后还能听见她们凄惨的呻声。

两个妃嫔呢?由于她们是皇帝的女人,所以为了皇家的体面,不能让外人看到她们的身体,便在冷中行刑。内行刑有专门的太监,皇帝们以为这些阉人算不得男人,所以妃采女们的身体无需避讳他们,而实际上,太监们只是被阉掉了具,真正分泌素的丸并没有被割去,所以他们虽然不能进行正常的兴奋和望仍然存在,因此,一但得到机会,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发一下。

清朝后期为了显示皇帝的恩宠,便有许多大太监被允许建宅、娶,许多太监甚至三四妾还养外宅,与其说他们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富有,还不如说由于用手玩儿女人不能让他们彻底足,所以就需要更多的女人供他们玩而已。让这些太监处置自己的妃嫔,皇家可谓是自欺欺人。

皇家的妃嫔比起女们来保养得可是好得多了,那细腻的肌肤,酥软的,浑圆的美人的黑三角让太监们无比兴奋,她们自然也无法逃那一双双大手无情的抚摸、和抠挖,当然最后还要给人家一刀刀割成馅,这等绿帽子,皇上戴了许多顶却还分毫不知。

花锦屏和王可儿以为皇帝过了自己,就会把自己当成他自己的脔,当然也就不会让自己再抛头面地给外面的老百姓看,谁知这杨坤居然荒唐到连这些都不顾,执意要将她们当众处死。

(十八)

行刑前一天的审讯没有别的目的,杨坤要当婊子,还想立贞节排坊,所以想让两女自己供认有罪,这样杀她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对此,两名女将可就说什么也不肯合作,于是,杨坤便让手下的太监轮上去折磨她们,当然,他一点儿也不希望她们被折腾得血模糊或者鼻青脸肿,他还想招来更多的人参观呢,这样一个皇帝也的确是少见得很。太监们虽然都觉得两个女将冤,但一是上命所差,不敢有违,二是守着两个大美人儿,有机会发一下子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阉人们便当着杨坤和孙嘉的面把两个女将的体摸了又摸,把两个女将的眼儿和户掏了又掏,直忙活了一下午,到底没有得着两人的口供。不过那也没什么,因为皇帝想杀谁也用不着什么理由,口供更是表面文章而已。不过,他毕竟不想让外面的百姓知道自己的荒唐事儿,所以第二天将两女反绑了押赴刑场之前,先让人用马尾把她们的舌头扎住,让她们只能喊叫,却说不出话来。

两女将是捆着被太监们用车推到皇城西门的,因为太监们没有圣命是不准出的,所以到了门口,两女将便被给了等在这里的御林军。

皇城外,得到消息的老百姓早就挤成了一个疙瘩,俗话说「上智下愚」,这些老百姓受传统的愚民教育,只知森严的等级,才不管什么道理不道理。虽然杨坤在朝中胡闹,得外面官民反,孙嘉却深知收买京城人心的道理,所以京城百姓生活尚属安定和富庶,当然也就不会起来反对朝廷,都说段家谋反,应该门抄斩。

段家女将之美是人所共知的,但普通百姓是难得见到她们本人的,所以今天有机会亲眼看到她们,还是光着股的,怎会不蜂拥而至。为了占到一个好位置,很多人甚至头天晚上就没睡,在刑场和游街示众的必经之路上等了整整一宿。

花锦屏两人被押出皇时已经是辰初,天已经大亮了,一看到这两个昔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女将军,如今却反绑着双臂,着粉红的头和黑茸茸的下腹三角出现在面前,人群立刻呼起来。

两人也知道老百姓在想些什么,她们多么希望这些人知道她们的冤屈,多么想揭杨坤的暴本,但她们被拴了舌头,什么也说不出来。四个御林军架着她们的胳膊,脚不沾地地走向人群,那里停着两辆高高的木驴囚车。

这两辆木驴也是为花锦屏妯娌俩特制的,与普通木驴不同之处有两个,一个是并没有驴背,只在木驴的底座上装了一个高高的门形木架,第二个不同之处是除了那一活动的木杵之外,在它后面还多立了一竖直的木杵。

两个女将一见就被那东西吓坏了,身体不停地扭动着,企图摆那种折磨,但双手被捆着,还有两个强壮的男人架着,本无法逃。军卒们用绳子拴着她们背后的绑绳将两人吊起在那木架的横梁之上,然后用滑轮慢慢往下放,直到那固定的木杵进她们的眼儿,而活动的木杵则穿进她们女人的中。然后再用两绳子拴住她们的膝弯,分别穿过两边立柱顶端的铁环,然后拉紧。

两个女将的大腿便被迫大大地分开到几乎成了一条直线,那木驴又特别高,她们被吊在超过所有人身高的地方,使着木杵的秘密所在一览无余。木驴在京城的几条主要街道上转了整整一上午,成千上万的人看到了这两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女将被巨大的木杵捅刺的情景。

两人的是怎样熬过那种残酷的身体和心灵折磨的,没有人知道,但当她们被带到临时法场时,一种上当的悔恨更让她们几乎完全崩溃了。

由于段家是武林世家,一门武将,所以宅子的后院是一个非常大的校军场,临时法场就设在这里,为了方便老百姓围观,特地将围院推倒了。

只见空旷的院子正中,段老夫人、年纪大的仆妇和所有的男家人光着上身被绑着跪成一堆。段王爷的几个年轻的侍妾,还有所有年轻的丫环仆妇共七十余个则被光,反绑着面朝外跪在四周,每个光着的股下面都埋着两木橛子,深深地在她们的身体里,迫使她们只能直直地跪着,一丝一毫也不敢动弹,痛苦混合着羞辱,使她们个个泪面,但所有人的嘴都被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与木驴上的花锦屏和王可儿两下一相见,现场一片哭声。不过此时花锦屏和王可儿反而没有眼泪,她们眼中出的是冲天的怒火。花锦屏用眼睛看着段老夫人,慢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老夫人忽然也止住了悲声,笑了起来,那不是狂笑,也不是苦笑,而是发现了新大陆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欣然大笑。

(十九)

孙嘉怕出什么纰漏,所以亲自来现场监刑。看到老夫人的大笑,不明所以,才想过去问,又怕老夫人趁机当众说出他们君臣的丑行。反正她们都是要死的人了,管他笑什么呢?

一般行刑都要等到午时三刻,老夫人把孙嘉笑得有些发,所以没敢耽搁时间,立即吩咐:「先将段家老少开刀问斩。」

刽子手一拥齐上,先将圈子里的老夫人等刀砍翻,登时尸横启遍地,血成河。然后另一批刽子手过去,将那七十来个全着的年轻女人挨个用小刀割断咽喉,让她们的血慢慢尽而死。最后才杀仍在木驴上受着煎熬的花锦屏两人。

场地中专门为剐她们搭了一座高台,两个妙龄少妇被从木驴上解下来,仍然反绑着架上了高台。行刑前第一件事是把她们面对面按跪在台上,又将她们的头按在地板上,并用抠着她们的户将她们的股抬起来,好让围观的人群看清楚她们女的秘密。

接着,刽子手们取出两个长长的竹筒子,围观的人迸住呼仔细看那是什么,只见从里面取出四样东西,人群又一次搔动起来。只见那东西约有两尺长短,婴儿手臂细,黑黑的,硬硬的,眼睛差的看不清是什么,便向旁边的人打听,有眼尖的便高喊起来:「我知道了,是驴吊!」

「啊!用驴吊她们?太了。」台下一片喝彩声。

那果然是驴鞭,这是杨坤出的主意,天亮前才刚让屠户杀了四头大叫驴,取了驴吊用藤条穿在里面保持直的状态,然后装在竹筒里带到法场。

花锦屏跪在地上本来什么也看不见,听到台下人群的喊声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气得她浑身直哆嗦,但偏偏此时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反抗的能力,然后她便到有人扒开了她的股,什么东西硬从眼儿了进来,把整个直肠占得的,然后又有一从下面进了自己的户。尽管那驴吊自己已经不起来了,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公驴天生的本就比一般人起来时还还长,所以用藤条穿了照样够花锦屏受的。

而台下把她们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高兴得言秽语一个劲儿讲,更把两个女将羞辱得恨不得有地钻进去,只希望这一切早些结束。刽子手们可不着急,有孙嘉为他们作主,玩儿这么漂亮的两个女人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他们按照孙嘉事前的指令,将那四条驴吊在两个女人的门和户中拔拔,看得台下的观众们渐渐无法控制自己,也不喊叫了,纷纷哼哼着活象进了猪圈,没多久,便有三成观众用手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为了让花锦屏充分觉凌迟的恐怖,孙嘉没有让刽子手对两人同时行刑,而是先杀王可儿。

王可儿大花锦屏一岁,虽然能为不及锦屏,但却有着与锦屏一样的为人。刽子手们将她拉起来,股下面仍夹着那黑乎乎的两驴吊,刽子手们已经把中间穿着的藤条掉了,所以那驴的物便象两条尾巴般在她的下晃来晃去。

知道两女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刽子手们可不敢大意,没有解绳子而是直接便将她拴着背后的绳子吊起来,然后用铁钉将她的一双玉足钉死在台左那个门形木架的立柱下部,惨叫声立刻从她那张缨桃小口中冲出来,然后,刽子手们先用两绳子分别拴住她的两只手腕,这才解开她背后的绑绳,四个刽子手每两人抓住一绳子拉紧,使王可儿的双手分别搭上两立柱的上端,然后又是两大铁钉自她的手腕尺骨和挠骨之间钉进去,钉在柱顶上,王可儿便四脚八叉地被固定在架子上,只能任人处置了。

接下来是将花锦屏也钉上形架,她与王可儿默默对视着,两人眼中都没有丝毫恐惧。

(二十)

传令的军卒送来行刑的火签,王可儿用眼睛告诉花锦屏:「住,嫂子先走一步了,那边等你。」

一个刽子手从背后伸过手来,一手一个握住了王可儿碗形的玉,用力一攥,女将军立刻疼得「嗷」地一声惨叫,面一个刽子手则捏住朝上起的一颗尖尖的头,使劲一掐,女将又发出另一声惨叫,两人一前一后替着又抓又攥,把王可儿得哀叫连连。

了半晌,那两个刽子手才拿起刀子,一左一右站定,每人抓住王可儿的一只房,然后用刀齐着慢慢地切入。他们没有象正常行刑那样割碎她的子,而是用分多次进刀的办法将两颗玉整个地切了下来,切掉两只房足足割了七八十刀。旁边有人用一只朱漆托盘将割下的房摆好,派人端着送到孙嘉的公案前。

再下来,两个刽子手便开始从女将雪白的肩头、胳膊和脊背上一片一片地割了起来,每一刀都是一声惨嚎,直割得上半身儿没了一片好。然后,一旁有人用冷水一泼,将王可儿浑身的鲜血冲稀,出下身的皮,这才由两个刽子手继续从她的两条丰腴的长腿上割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王可儿那两条秀腿只剩了骨头。刽子手把女犯两只纤细的足齐切下来,也放在托盘上送到孙嘉面前,然后齐卸掉了她的双腿。

刽子手的刀这才从她的肚脐处一刀捅了进去,然后横着左一刀,右一刀,再从脊锥中一刀,便将王可儿的身子拦切断,整个骨盆扑通一下掉在血泊中,溅得两个刽子手浑身是血。

两人也顾不得王可儿的肠子肚子拖拖拉拉挂在半截身子下面,从地上捡起她的下半截,用水冲洗干净了,也放在托盘上派人给孙嘉送去,然后才把王可儿的一副内脏一件件摘下来,从台上扔下来,有人接着用铁钩钩起挂在台下的一个木头架子上,直到一颗仍然跳动着的心脏被从腔中摘下,受尽苦难的王可儿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刽子手将她的首级割了,送给孙嘉,此时天已经擦黑了。

花锦屏原以为以孙嘉的恶,应该会将她们女特有的部位割个稀烂才肯罢休,却不知为什么他们把王可儿的那些地方都完整地保留下来。但不久就有了答案。杀王可儿花了几个时辰,孙嘉早就累了,所以马上叫人传饭,待吃过晚饭再继续行刑。

等候送饭的时候,孙嘉走到台上,一手摸着花锦屏赤,一手抠着她已经毫无秘密的户,然后对她说:「想不到吧花将军,你的弱点就是愚忠愚孝。如果当初你挥军进城,段家老少固然活不了,可也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至少也可以杀了万岁和我报一箭之仇,决不会落到人没救出来,仇也没报了,自己还搭上命的地步。等会把你杀了,我们再用你们让驴吊着的股展示给城外的兵将看,你们死了,看谁还敢同皇上和我作对。」

锦屏这才知道,原来保证自己最重要部位的完整是为了在曾与自己生死与共的众将士面前继续羞辱自己。可她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刽子手们吃过饭,继续行刑,现在只剩下花锦屏一个犯人了。士兵们在周围点起松油火把,将行刑台上照得亮如白昼。那一阵部的用力捏是少不了的,花锦屏只房被攥得撕心裂肺般地疼痛。据说是为了与王可儿的尸体分清楚,刽子手们拿来两只很小的铁丝环,然后一个刽子手捏住一只头,用锥子从头的部横着穿过去,然后将两只小铁丝环穿在锥子扎透的孔中,花锦屏浑身哆嗦着,连连惨叫。

两个刽子手又在她前后蹲下来,她看不见,但觉到自己的两片被翻开,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蒂,先用力了两下,一阵剧痛顺着脊背直透头顶,令她再次无法控制地惨嚎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抵御那种痛苦似的。更大的疼痛袭来了,她看不见,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知道有东西横穿过了她的蒂,原来,他们给她的蒂也带上了一只小环。

蹲在地上,刽子手们对花锦屏的部看了个清清楚楚,两黑乎乎的驴在少妇人的中,将口撑得圆圆的,后面菊门上的花瓣已经完全被扯平了,看不到丝毫痕迹,她的不浓不密,恰到好处地半遮着粉户,更让人到一种无法抗拒的惑,如果是在别个,这些刽子手肯定不会放过她,就是现在,他们也还是尽可能慢地为她戴上铁环,以便有更多的时间去欣赏和享用这个本来属于一个贞烈女强人的生殖器。

房再一次被男人握住了,随后尖刀便慢慢地刺进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忽然可以忍住些疼痛了,并且还有勇气低下头去看着那钢刀切割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秀,刀尖先从上方划过,又从下侧割一刀,再从两侧各割一刀,每一刀只切进一分深浅,但却让她十分疼痛。

一刀又一刀,房紧绷皮肤随着刀的深入翻卷起来,使刀口显得异常宽大,每割一刀,新的刀口中便首先显现脂肪的淡黄,然后血从里面慢慢渗出,渐渐变成了红。也不知割了多少刀,反正她眼看着一只房永远不再属于她的身体了。

杀花锦屏的两个刽子手没有一齐动手,而是一个人干,另一个人看,并趁机休息,但可苦了花锦屏。因为她要忍受经王可儿多一倍时间的痛苦。王可儿的两只房是一齐被割掉的,她却要割掉一只再一只。两只房割掉已经是半夜了,可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受多少痛苦。当那锋利的尖刀从自己的上身一下又一下划过时,她的肌因痛苦而颤动,她的惨叫一次比一次无力而变得沙哑。割碎了上半身时,天又放亮了。

照例有一个士兵把一捅水向她身上泼来,但她到的不仅仅是冰冷,因为有人在水中放了盐。她发出后半夜里从未有过的一声惨嚎,把因彻夜观刑而累得昏昏睡的一群人的睡虫给赶跑了,而她也昏了过去。

晃乎中,又有人用水在了她的脸上,将她醒。她知道,还将有新的一轮剐割才能结束。

在继续行刑之前,刽子手们停下来吃早饭,同时换上另外两个刽子手继续他们的工作。新来的人当然要先把这曾经那样高贵的女人的股好生玩儿上一阵,然后才动手割她的双腿。刀从她的小腿割起,最后在她的大腿内侧结束,又是正午了。

随着刀锋切掉她的玉足,又切下她的大腿,花锦屏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一切羞辱与痛苦既将过去了。此时的她已经来惨叫的力量都没有了,只能低声地呻

她看见那刀从自己的肚子上捅进去,这次没有到太剧烈的疼痛,也许是因为疼得时间太长,神经已经变得麻木了。她眼睛看着,心里念着:「一刀,两刀,三刀。身子断了,就快了。割掉肠子、割掉胞、割掉子、下面该是脾,还有肝,快了。杨坤、孙嘉,别太得意,有件事情你大概不知道,我段家并没有被你杀绝,早晚有一天段家的子孙会替我们报仇的!好了,来摘心了,快点儿,快……」

(二十一)

下午,孙嘉着人端着漆盘进旨。两只小漆盘中摆着两对没有生育过的少妇的房,再两只漆盘中摆放着四只曲线玲珑的女人的玉足,两副年轻女人的骨盆眼儿朝气天摆在两只大大的盘子里,前后的中还着那又黑又的驴巴,第四对盘子里则是两颗美丽的女人头颅,四只秀丽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愤怒地瞪视着昏君杨坤,无论如何也不肯闭上。

杨坤有些害怕,让人将人头用红绸盖上,然后将两个女将军的尸块一件件拿起把玩着,他将那软软地被仔细前后分开的驴吊拉起来,出她们的整个门和户,然后用手指一分一分地将两个女人的股、门和部仔细摸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让人拿走。

只留下四只女人的脚,这是杨坤最喜的物件之一,凡是新来的女人,杨坤总是先观察她们的脚,脚美的他才玩儿,否则脸蛋再好也白搭。这两个女将的脚都属上上佳品,虽然人已经杀了,杨坤却舍不得她们的玉足,所以特别嘱咐孙嘉为其回来,杨坤将两女的脚拿回自己的书房足足玩赏了两天,直到开始放出一阵阵臭味才让人拿走,为此他还伤心了好几天。

花锦屏两人着驴吊的股被送到城外的大营中,那种震摄力还真不小。虽然同两女将在战场上拚杀了数月的将官们有意为两人报仇,士兵们却不太积极。

几个将领一商量,决定暂且忍下一时气,远走他乡,再图报仇。京城之围遂解。

也是杨家老皇帝创下的基业还不至于立刻就被杨坤折腾完,但离彻底崩溃也不过是时间而已。

此时我们才说段老夫人死前因何大笑。原来,段家并非没有后代。段家五位少成亲后均未生育,一般人以为段家已经绝后,实际上,大少爷有一次随段王爷征西的时候曾经同一位山上的女大王钟氏有过一夜因缘,也是老王爷同意的,但大少爷这一去便战死在疆场之上,而钟氏则为其生下了一个遗腹子名叫段誉。

钟氏后来带儿子来京城认祖归宗,大少刘玉茹十分嫉妒,便想设法相害,此事被三少花锦屏知道,暗中将钟氏母子送走,并嘱其将段誉送到自己的师父无为真人处学艺。此事花锦屏只暗中告诉了老夫人,所以法场上花锦屏同老夫人又摇头又点头地一通折腾,就是设法提醒老夫人有此一孙。

老夫人终于想起此事,知道将来复仇有望,因此才大笑。花锦屏决定投案之前,知道此番救人的希望并不大,所以将此事密嘱自己的中军翟力,并让他先行离营而去。

翟力是个忠心耿耿的厚道人,受了花锦屏的嘱咐自然尽心尽力,急忙赶到苍山找到了钟氏和段誉。十年后段誉在师祖的传授下学成绝艺下山,招兵买马,发徼文讨伐昏君。一个知道当年事情的老太监将详情暗中传出皇,天下人尽知昏君用如意车强女侍卫,以及诬段家女将谋反,并杀王可儿、花锦屏之事,纷纷口诛笔伐,天下遂

不久,段誉的义军攻下京城,生擒了昏君杨坤和相孙嘉。段誉自然也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除了杨坤元配皇后知杨坤罪在灭门,所以在义军陷城后自尽外,段誉命将杨坤的妃嫔五十余人,加上孙嘉的妾三十余人一齐押至城西的教司坊,每人股上用火烙上「昏君杨坤之妃某某」,「相孙嘉之妾某某」的印记,不许着衣,光着身子站在大街上的笼子里任人挑选,选中了就在路旁的破上公开行嫖,而让昏君和相站在一旁参观。此时两人才知当年段家女将的羞辱是何等不堪。

段誉后来剐了相孙嘉,杨坤毕竟曾为人君,留下一命,废为庶人,但每天象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这等子如何过得?不久也抑郁而终。死前作抵挡状并高叫:「花将军,王将军,段将军,我知罪了,我不去!」连呼数声而死,人皆谓花锦屏来报当年之仇。

【完】

20537 2024-08-17 20:25:55

段家女将【续】——帝国

作者:石砚

(一)段琪探病遇赵蝉,妖妃两度媚新君

却说段誉起兵讨伐昏君杨坤,替段家门报了血仇,段誉乃自立为帝,建国于业城,国号大真,追谥自己的祖父和父亲为真太祖和真高祖,自封为太宗皇帝。

这段誉在位共三十一年,勤政养民,国泰民安,至五十三岁乃崩,传位于高宗段圭。段圭虽无先父之能,然重用得力老臣,勤勤垦垦,国家也算安宁。段圭享朝二十五年乃崩,传位于真宗段乔。

这段乔却与先祖不同,重用臣太师赵荐,沉溺酒,不理朝政,赵荐卖官酬爵,一时赃官遍地,天怒人怨,天下象已显,多亏有老臣丞相李纲和太师胡达勉力支撑,才算太平无事。

段乔在位只五年,便因过度酒而死,传位于太子段琪,是为文帝。

这文帝也是个昏君,比其父又有过之而无不及。继位之初,便免了老相李纲,封自己的老师王飞廉和赵荐为左、右丞相,把一切朝政给这两个臣全权处置,自己只管后享乐,全不理国家大事。

两个臣对文帝阿谀逢,排挤忠臣,才个把月,便把朝廷得乌烟瘴气,又有文帝作主,渐渐把持了朝政。

段琪继位才不到一年,却说这一,两个臣正在朝堂卖官酬爵,作那贪赃枉法之事,忽然有内侍过来传唤,说有要事相商,两人急忙整衣入,直到上书房见驾。

文帝见两个臣进来,急忙叫道:「哎呀,两位卿,快来救救孤家!」

只见文帝面带愁容,病态尽显,两人吓了一跳,忙道:「万岁何事如此。」

「寡人召两位卿到此,非为别事,只为着一个女子。」

「原来如此。」王飞廉一听为了女人之事,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暗笑皇上真是少年心,这等事也要劳动我等,便道:「万岁乃一国之君,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看上了哪个女,只要召她寝伴驾便是,何用找臣等商议。」

「只是这女子非女可比。」

「难道是哪个大臣之女?皇上想要,发一道旨意也可,哪个敢不服召唤。」

「也非是大臣之女。」

「这臣就不懂了。」

「此事说来话长……」段琪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直让两个老贼目瞪口呆。

事情得从段琪作太子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真宗段乔已经病入膏肓,离驾崩也就只有几天了。

那一,身为太子的段琪去中探病,在病榻边陪着段乔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告辞,正巧一个女端着药进来,与段琪打了一个照面。

那女子十七、八岁年纪,身材袅娜,一张桃花脸,眼含似笑,百媚千娇,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那女子见段琪挡住去路,把头一低,两颊绯红,福了一福低声道:「妾身给太子见礼了。」

只这一福,就把个段琪看了个愣愣苛苛,回到太子府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却不知那一女何许人也。

正待打听,便闻得真宗驾崩。

段琪是太子,按制入继位,然后给老皇上发丧。

此时,段琪才知道,那女子原来是老皇上段乔新封的妃子赵蝉。

这一下儿段琪的心凉了半截,因为赵妃虽然年轻,但却是老皇上的妃子,也就是自己的庶母,自己这辈子是想也别想了。

虽如此说,那段琪心中却放不下她,尤其是替老皇帝发丧之时,这赵妃仿佛不经意中瞥来几道秋波,竟让他寝食不忘。

虽然自己的皇后徐氏和两个贵妃曹妃、梅妃也都是年轻美貌,却不及那赵妃的眉目燎人。

说着话段琪已经继位三月有余,生母太后戚氏和太妃们都住在皇外的别院养颐,他时常以给母亲问安为名,到养颐去走走,希望能看到赵妃,可惜去了许多次,各家太妃几乎都看见了,就只不见赵妃,把个段琪郁闷坏了。

这一,段琪又去养颐问安,坐了一时,说要找地方散散心,太后便叫自己的女带着他去后面的花园。

到得花园门口,听到里面金风阵阵,把段琪吓了一跳,忙问女道:「这里面是什么声音?」

「皇上,这是赵太妃在练剑。」

「赵太妃?练剑?」段琪一听见赵太妃,心中便是一动:「赵太妃是哪个,朕来问安,从不见什么赵太妃呀?」

「赵太妃原是内女侍卫,先皇驾崩以前把她收为妃子的。」

「原来如此,朕出身武将世家,最喜武术,且待朕观之。」说着,段琪便蹩进花园。女才要出声通禀,却被段琪以眼制止,两人悄悄走进花园,隐在竹林后观看。

只见在竹林那边是一块空地,赵妃身穿短打,手持长剑正在那里挥舞。

段琪本人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出身武将世家的他却识得好歹。

见那赵妃一柄剑走得如行云水,分明受过名家指点,却不象一般女人练的是花拳绣腿,难怪她会作内的待卫呢。

再看赵妃,身段灵巧,如游鱼一般在剑光中闪展腾挪,更是美不胜收,不由得喝起彩来。

「哪个狂徒大胆,敢偷入养颐。」赵妃闻声,一丛身来到竹林前,一柄剑已是指在段琪的咽喉前,这一剑来得甚快,段琪毫无防备,已经被人制住,惊出了一身冷汗:「是孤家在此,太妃手下留情!」

「哎呀,原来是皇上,妾身不知,罪该万死!」说完,把剑扔在地上,吓得颜更变,屈膝便跪。

「哎哎哎,太妃,不妨不妨,朕未曾通报,擅入花园,是朕之过,与太妃何干?」段琪急忙伸出手去,把赵妃搀扶起来:「方才听说太妃练剑,朕也喜练武,故而未曾通报,惊了太妃,是朕之罪。」手中一摸,玉臂修长,柔若无骨,心中跳起来。

那赵妃就势站起来,媚眼儿一抬,又急忙低下去,只这一瞥之间,段琪又被得忘乎所以,三天没醒过梦来。

段琪心中暗想,若能每天见那赵妃一面,便死也值了。

他瞑思苦想没有办法,倒是亲随小太监胡升看出了他的心思,给他出了个主意。段琪一听,拍手叫好,急忙摆驾养颐来找自己的母亲戚太后。

段琪问安已毕,对戚太后道:「母后,儿臣听说太妃赵氏曾是中的侍卫,武艺受过名家传授,儿臣想拜赵太妃为师,习练剑法,也好继承祖业,又能自卫,不知母后以为如何?」

戚太后一听,正道:「皇儿,此事不可。习武之时难免挨肩擦踵,赵妃乃是你的庶母,此事如何行得?再说,你身为皇上,身边侍卫众多,又哪里用得着你自己习武自卫?此事以后切勿再提。」原来太后知道赵妃和段琪年貌相当,难免生出不尴不尬之事,所以拒之。

生母之命,段琪不敢违抗,此事只得作罢。

却是合该有事,没过多久,戚太后突然暴病死了,从此段琪便没了畏惧之人。

所以,给戚太后的守制期一过,段琪便马上到了养颐,亲自请太妃赵氏入,教自己练剑。

段琪可不知道这赵蝉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蝉出身武林世家,但父母早亡,只留下她这么一个女儿。

赵蝉自小拜在钟南山一位老道姑的门下,学了一身好武艺,尤以剑法见长。

不过,学到十六岁,师父却把赵蝉赶下了山,并与她断绝了师徒关系。

原来,赵蝉是个野心极强的女人,嫉妒心也强,又心毒手狠,经常给自己的师姐、师妹们使拌子,老道姑看在眼里,知道她以后如不能大富大贵,也必大大恶。

老道姑数次教诲于她,她表面上听从教训,暗中变本加利。

终于有一次,她给众师姐的饭里下药,造成师姐上吐下泻,被师父审明原由,就想废了她的武功。赵蝉在师父面前痛哭涕,苦苦哀求,众师姐也大仁大义替她讲情,师父最后终于放了她一马,没有追回她的武功,却把她逐出师门。

下山后,赵蝉走投无路,正赶上里选侍卫,便自己报名应选,结果她打败了众多应选的武士进了

赵蝉有她的打算,凭自己的美貌和武功,有朝一要入为后,母仪天下,让师父和师姐们看看,没有了师门,我会过得更好。

的侍卫多是男子,而男子却不能进入内,所以赵蝉成了少有的可以随意在内走动的侍卫,这就给他接近皇帝创造了机会。

果然,段乔有一次「偶然」地遇上了赵蝉,立刻把她召到身边作了贴身侍卫,不过此时,他已经是病体身,离死不远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皇帝身边,却碰上了没几天活头的老病秧子,赵蝉暗恨自己命苦,于是,她又开始替自己寻找新的靠山,正赶上那一天段琪探病,两个人打了个照面。赵蝉知道段琪是太子,便暗中把自己下半生的命运在了他的手中。

谁知老皇帝段乔虽在病中,却看到了段琪和赵蝉之间的那一次面对面的,这个老鬼哪肯把这么美的一朵花给别人,于是当晚便赵蝉封为妃,并命其当夜侍寝。

赵蝉不敢违命,只得上了段乔的

这段乔的病本就由上而得,偏赵蝉又生了个百转千回的,段乔哪里享得了这种福,所以第二天病情便加重不省人事,到死也没再醒过来。

那赵蝉自叹命薄,短命的老东西虽然死了,偏又用太妃的封号把自己给锢在养颐中,再无机会侍奉新君,不由暗自落下泪来。

哭够多时,又暗下决心:凭俺赵蝉这如花玉面和一身媚骨,定要将那段琪的心锁在自己身上。

段琪几次到养颐来,赵蝉都听女说了,于是暗中留了意,准备找个机会让他见自己一面。

这一天正在练剑,听说段琪来了,正打算借着向太后问安去与他照上一面,却听自己派去打听消息的女说,段琪要来花园散心,赵蝉喜不自,这就叫天从人愿。

其实段琪在竹林后偷看,赵蝉已经知道了,故意装作不知,丢开解数,把剑使至妙处,人随剑走,剑随心动,那柳儿一摆,段琪如何得住,这便是花园相会的一出戏。

却说那与段琪见面,苦于有女在场,有诸多不变,不过,赵蝉对自己的容貌是十分自信的,也看出段琪是个好的祖宗,必不肯轻易放过自己,于是便重金买通了戚娘娘身边的女,设计打听皇上的消息。

段琪与戚太后的对话,自然一字不漏地到了赵蝉的耳朵里,把赵蝉气坏了。

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个老人不除,今生是休想再伴君王了。

毕竟赵蝉能否得侍段琪,且听下回分解。

(二)赵蝉狠心杀国太,段琪贪赚庶母

却说赵蝉,起初听说段琪要同她习剑,心中大喜,又听说戚太后从中作梗,心中甚是恼怒,直恨不得取了这老命。

若是别个,心中恨便恨了。赵蝉之为人,心黑手辣,胆大包天,即生了此心,便要实干。也是她身怀绝技,又擅用毒之法,不久便给她想出了主意。

这一夜,赵蝉早早便推说自己困倦了,打女们打发了各自去睡,不要打扰。

自己悄悄换了夜行衣,自后窗出来,纵身上房,直奔戚太后的寝

这养颐住的都是太后太妃,里值夜的只有太监,没有侍卫,所以对于赵蝉这样的武林高手来说,几乎是毫无阻碍,轻易便到了戚太后寝的殿顶。轻轻揭起一片瓦来向里看,正看见戚太后在女们的陪伴下说话儿。

赵蝉等了一等,听见说传茶,急忙来到前面殿廊,伏在廓柱上的短梁上。侍茶的女经过时,赵蝉只轻轻一弹,便将一点无的粉末弹入茶中。

古时候人们还不知道什么细菌啊病毒的,把制病的原因归结为六,其他归纳为毒。

赵蝉用的这种东西源于海外的一种毒物的涎,当时人们以为是毒,其实是一类致命的细菌。

戚太后不知,吃了茶,到了第二天上午,突然发作起来,浑身发冷,口吐白沫,太医来了,诊脉之后说是外入侵,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不足半个时辰,人就死了。

各位说了,赵蝉干什么费这么大劲儿,其实也简单,如果用武功或用一般的毒物,自然会追查下去,自己会武是尽人皆知的,难逃干系。可戚太后是得了急病而亡,就怪不得别人了。

却说戚太后死了,段琪和赵蝉都暗自庆幸,只等着找个机会便可勾搭在一起。

这一,段琪来到养颐,直奔赵蝉的寝

赵蝉听说,急忙整衣相:「万岁驾到,妾身接驾来迟,万望恕罪。」

嘴里说,却不下跪,只是福了一福,原来她的名份是皇太妃,也就是皇上的庶母,断无母跪子的道理。

「太妃免礼,儿臣给太妃见礼。」

段琪也拱了拱手,便要下跪,赵蝉急忙用手相搀,口中道:「万岁九五之尊,不可如此。」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把个段琪的心得怦怦跳。

段琪说明来意,赵蝉心知肚明,自然不会反对,只是自谦了一番,然后便跟着段琪进了

段琪叫赵蝉住在静心殿,由她自己带来的女侍候。这里是西的一个独门独院,后面有个很大的后院,正方便练舞。

第二天一早,段琪便摆驾静心殿习剑。

段琪命太监们在院门外守候,不经传唤不准入内,自己只领着胡升进殿,赵蝉已经领着贴身小女翠云候在院中。

段琪见赵蝉并未穿服,而是一身短打扮,上身是翠绿的劲装,下身是同样颜的兜裆滚,脚上牛皮快靴,头上的钗环尽去,只用一方翠绿的绢帕罩住一头青丝,一条翠大带束,细细的肢柔若柳枝,更显出玲珑的曲线。

这种打扮在养颐见过一次,当时赵蝉已经快练完了,有些灰头土脸的,此时刚刚净过面,虽不施脂粉,却更显出天生丽质,把个段琪看得心难耐。

急忙紧走两步,拱手道:「太妃在上,恕朕来迟。」

「万岁理万机,妾身在中,每闲来无事,万岁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练,有什么早与迟?就请万岁更衣,妾身在后院相候。」

「正是正是,待我更衣前往。」

赵蝉叫翠云侍候段琪更衣,自己独自往后院而来。

段琪去赵蝉的房中更衣,只闻得室兰香,十分人,心中越觉醉。

段琪换上短打扮,叫胡升捧着剑跟着,来到后院门外,命胡升守在院外,自己同翠云到里面见赵蝉。

「万岁,这练武之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却不可一荒废,不知万岁……」

「太妃放心,朕以后当前来。」看着赵蝉那会说话的眼睛,段琪的魂儿都快飞了,恨不得天天见面呢。

「即如此,万岁请。」

「太妃请。」

赵蝉在前面站定,叫段琪跟在自己后面,一招招练起来。

段琪哪里有心练剑,把眼睛只在那赵蝉的肢和美上看。

才练了两式,赵蝉偷眼瞥见,便道:「翠云,我与万岁在此习剑,不用你侍候了,且去外面候着,有事再叫你。」

「是。」其实翠云早知赵蝉的心思,知趣地走了。

「万岁,你这个架式不对,应该如此。」见人一走,赵蝉便凑近前来,拿着段琪的手给他纠正姿势,两人眉来眼去了一回,练了一个上午,段琪倒也学了四、五个剑式。

自此之后,段琪每都来习剑,剑式也学了不少,最主要的还是可以看见赵蝉的一张俏脸,可以摸着她那一双玉手,同时也揣摸着赵蝉的心思。

却说这一,段琪习完了剑,赵蝉道:「万岁,妾身的一套剑法已经尽数传给万岁了,再下去便靠万岁自行修练,不用再教了,妾身也可回养颐去了。」

段琪一听便急了,忙道:「太妃莫要急着走,孤家虽然学了这一套剑法,然而运用尚不练,还要太妃多多指点。再说,这武艺有十八般,虽不得全会,倒是想请太妃多传几样武艺才好。」

赵蝉这是有意试探,见段琪如此说,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便道:「既然万岁有心,也罢,妾身便再多住些时,就传万岁一套小巧功夫,练个擒拿十八手如何?」

「甚好,甚好!」段琪急忙答应。

第二,赵蝉便传段琪擒拿手。为何传这功夫,只因这擒拿手是近身功夫,身体接触是必须的,正好拨段琪的火。

「万岁,人之身体可分三节,上肢为梢节,身体为中节,下肢为节,各节之中又可分为三节,如手为梢节,小臂为中节,肩为节,故人身共可分为九节。节力大,可以制人,而梢节势猛,出必伤人。这擒拿的功夫不在伤人,而在制人,故多用中节和节,而梢节之用,只取绕叼拿之功……」

这赵蝉煞有介事地讲解一番,段琪左耳听,右耳出,心思全不在武功,两眼只跟着赵蝉的中节转。

等赵蝉讲完了,拉个架势道:「万岁,请出拳打我。」

「什么?」段琪一愣,心里想:「美人儿,朕如何舍得打你呀?」

「万岁莫怕,请出拳打我。」

「太妃,朕怕伤了你。」

「万岁此时若能伤我,哪还用妾身教你?只管打来。」

段琪一听,果然如此,便也拉个架式,松松地一拳往赵蝉粉面而来。

赵蝉见拳来了,不退反进,左手一架,右手一伸,使右腋一夹夹住段琪的脖子,身子只一扭,便把段琪摔倒在地上。

「啊哟,万岁,可曾摔坏,是妾身之过,是妾身之过。」赵蝉急忙伸手拉段琪起来。

段琪躺在地上,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摔倒的,只知道那赵蝉一贴贴上身来,自己的脸仿佛是埋进了她的怀里,那软玉温香尽在鼻孔里,甚是受用,此时见赵蝉陪罪,忙翻身看爬起来摇着手道:「无事无事,太妃果然手段高妙,朕也不知怎的便倒在地上了。再来再来,朕没有看清。」

赵蝉知他心中所想,便道:「不敢了,不敢了,只怕摔坏了万岁的龙体。」

「莫怕莫怕,朕既然想习武艺,怕什么摔打,再来再来。只是请太妃慢一些,朕才能看得清楚,太妃小心,朕出手了。」说着便又是一拳打出。

赵蝉这一次果然慢下来,边伸手边说道:「我左手一接你右手,向外一腕一拿,进右腿吃住你的右腿外边,上右手用大臂夹住你的脖颈,然后借腿之力向左猛转,你必跌倒。」

段琪这一回真清楚了,最清楚的便是她上步一夹,自己右脸便贴在了她的右肋处,那衣服里面软软的一团在自己的耳朵上,真个受用极了。

段琪跳起来,兴高采烈地道:「妙妙,果然高妙,再来再来。」

不知段琪的武艺习练得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三)赵蝉演武段琪,文帝荒父妾

赵蝉又连摔了他三、五跌,这才道:「现在我来打你,你来摔我,看你可学会了。」

段琪看着赵蝉,那身子虽然比一般女子高大苗条,但同自己比起来依然是娇小玲珑,心中早想搂在怀里轻薄一回,于是也丢个架势道:「太妃请了。」

赵婵上步一打,段琪学着赵蝉的样子左手一架一叼,一上步去夹她的脖子,脚下却上错了步,本应向左上步吃到她的右腿外,却直接前进上步到了她的左腿外侧,右臂未曾夹住她的颈子,反而当搂了个结实。

段琪「呀」了一声,急忙松了手,假装手足无措地看着赵蝉。见赵蝉仿佛毫不在意地道:「万岁这一招使错了,当用右腿吃住妾身的右腿,才能将妾身摔倒。」

段琪心中还是不知她究竟揣的什么心思,只得也装着不知地道:「正是,朕忘了,再来。」

这一次段琪没错,把个赵蝉夹在腋下,只一扭身,便把她摔倒在地上。段琪怕伤了美人,见赵蝉股一挨地,忙上身一使劲儿,没把她的身子扔在地上。

赵蝉笑道:「万岁不用如此怜香惜玉,妾身自幼练武,这倒地的功夫是必练的,摔不坏我,万岁只管放心地摔。」

说着爬起来,又丢开架式道:「再来。」

段琪又练了几次,把赵蝉美妙的玉体象枕头一样搂在怀中把玩,心中美滋滋的。

等他练得了,赵蝉又道:「此番将我摔倒,须防我身反击。」

段琪答应一身,又把赵蝉摔在地上,那赵蝉身子在地上一扭团成一团,只一翻身便摆了,反将段琪拖得趴在地上。

段琪起了身道:「太妃如何身的,且教教孤家。」

赵蝉又教他身之术,看着赵蝉在地上滚来滚去,那样子十分香,下面只到一阵阵发紧,恨不得现在就把她了。

教完了身之法,赵蝉又道:「你将敌摔倒,本是优势,如果手段应用得法,敌人应无法逃。」

「如何算手段应用得法?」

「你趁敌人新倒,尚未及施术之时,便将他手臂扭在背后,用一条腿连住了,再将他一只脚向后拉起,他便再不得逃,你可趁机用绳索将其捆住便万事大吉了。」

「哦?太妃教我。」

「这有何难,且看我如何捉你。」

赵蝉于是将段琪摔倒在地,解了他的间大带,转瞬间已经将他的双手捆在背后,又将一只脚也捆住了,果然再不得身。

段琪大喜,连连称妙。

赵蝉便说:「你来擒我。」

说着挥拳打来,段琪此时招式也练得了,随手一捉,便把赵蝉掀翻在地,轻轻一扭她的反关节,便把她翻过身去,俯卧于地,使左手捉住她右手,左膝轻轻一住了她的柳

低头一看,自己的腿住她的腿上,那一个圆圆的儿正在自己眼前,真想伸了手去摸上一摸,呼便急促起来,只到下面直,硬梆梆的生疼。伸手去解了她间大带,三下两下便捆了她的双手,仍用左膝着,伸手把她一只玉踝抓住拉将过来,用绳头捆住,却不松开她的,眼睛只在她的美儿上看着,口中道:「太妃,我捆得如何?」

赵蝉知道他快坚持不住了,便道:「万岁捆得好,快放了妾身起来。」

「朕初次捆人,只怕我捆得不牢。」段琪舍不得起来,便把手在她的手上脚上试了试,看捆得结实不结实,那纤柔的脚踝入手,直令得他心神漾。

「万岁,捆得好生结实,快将妾身放开了吧,我怕。」说着装作着急地一扭身,段琪没留神,身子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向前扑倒,正好横趴在赵蝉身上,怎么那么巧,那硬梆梆的宝贝正顶在赵蝉的儿上,赵蝉「啊呀」一声,低声道:「万岁,这是什么?」

段琪见已经无法再装下去,便起了身,一把把赵蝉抱起来,当搂在怀中。

「万岁不可。」赵蝉急忙低声叫道,段琪胆包天,知她不敢大喊,便直把她抱向花园中的花厅。

「万岁不可,快放开奴家。」

段琪听她改了称呼,自称奴家知道她并非真心拒绝,于是一边走着一边道:「美人儿勿喊,朕自第一次见你,便夜茶饭不思,如今必是要从了孤家方好。」

说话之间已进了花厅,见花厅中正有一张美人榻,便把赵蝉放在榻上,伸手去解她衣服。

赵蝉道:「万岁快快放了奴家,此事万万不可呀。」

说着身子不住扭动,不过段琪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真心挣扎,胆子便更大了起来。

「美人儿,朕相思已久,今方随朕心,怎肯放过?美人勿喊,朕定让你享尽人间大乐。」说完,把她上身的劲装解了,向后到胳膊上,见里面竟未穿肚兜儿,雪也似两颗房,玉钟儿般前,接着又解了她带,扒下子,出那黑漆漆一丛来。

赵蝉羞得脸儿绯红,忙道:「万岁,万万不可呀。」

腿儿却分了开来,只见里面出白生生两片蚌,原来上却无,小也是粉红的,十分鲜,段琪此时哪里管得许多,自己解了子,把那得婴儿胳膊一般的大宝贝掏出来,一杵便杵将入去。

赵蝉「嘤咛」一声,眼儿起来,口中低声叫道:「万岁,奴家捆着,好生不。」

段琪见木已成舟,也没有必要再捆了,便解了她脚上的绳子,却不解她的双手,恐生变故,赵蝉也不再求,只把眼儿一闭,两条粉腿一分一抬,盘在段琪的上。如此鼓励的姿势段琪哪能不懂,便把股摆将起来,乒乒乓乓一阵捣,只捣得赵蝉粉面似火,香汗淋漓,儿不住摆,口中不住的哼。这赵蝉生了一个千回百转,一进去便被住,任是什么样的男人也无法抗拒,段琪凡夫俗子,自然更是无法抵抗。两个在花厅中,这一回来来往往直了一千多,段琪终是抵敌不住败下阵来,一千里。

段琪这边一放,那边赵蝉却「嗷」地一声道:「万岁,你可坑死奴家了。奴家已蒙先皇册封,如何再适万岁,此事传扬出去,蝉儿便没脸见人了。」

段琪起了身,解开赵蝉绑着的手,把她搂在怀中道:「美人儿,跟着寡人休要害怕,哪个敢对你不敬,朕便叫他门抄斩。」

「只是,蝉儿虽有万岁宠,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你即与朕有此风一度,早晚必当册封为贵妃。」

「如此,蝉儿在此谢过万岁了,只是要快呀,不然叫皇后知道,怕她不剥了奴的皮。」

「莫怕,此事你我暂且瞒过众人,待朕与老师商议之后再行定夺。」说完,把赵蝉那身上的衣服彻底解了去,放在榻上细细看来,这蝉儿果然生得与众不同,那一身雪也似白,就如羊脂美玉一般,竟无一些儿斑啊痣的,一身的媚骨,叫人看了就无法割舍。段琪看过了,把那身子又把玩了一遍,引得自己身上火又起,便把赵蝉腿儿打开,又干了一回。

自此以后,段琪每必当到静心殿来与那赵蝉厮混。赵蝉自幼习武,身体健康,不似其他后妃那般弱不风,更有着旁人所没有的身体柔韧度,段琪借着学擒拿术,把个赵蝉按在地上,或搂或或捆,任他玩耍,却是哪个也无法相比的,加上赵蝉偷习过媚术,又有先天的美貌,把个段琪得乐不思蜀。

偏偏赵蝉每次必催他给自己正名份,段琪不是不想,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终是有一天拖不过去了,因为赵蝉告诉他,自己已经怀揣六甲,有了他的龙种。

段琪虽然十几岁便娶了现在的皇后徐氏,后来又娶了两院贵妃和一干妃嫔,却不曾有一个怀孕,此时一见赵蝉有孕,高兴得跳起来。赵蝉道:「万岁,臣妾的名份事小,你可不能让龙儿一降生便是个私孩子啊!」

段琪这次没有办法,便只得派人召了两个相进,这便是前文所说的那一幕。

赵荐与王飞廉两个听了,不由暗中吃了一惊,毕竟此事如何收场,且听下回分解。

(四)赵妃登堂入室,父女设计害人

但凡这作忠臣的,行事先问是非,但凡这作臣的,行事先问利害。

听了文帝的讲述,若是个忠臣,必是正颜厉,说此事万万不可,而两个臣听了,虽然心中骂道:「昏君啊昏君,怎么这等事也作得出来?」嘴上却不这样说。

王飞廉沉了半晌,试探着问道:「后佳丽三千,难道竟无一人可与赵妃相比么?」

「不瞒两位卿说,除了赵妃,其他尽如嚼蜡一般,索然无味,朕是一天也离不得她,若无赵妃陪侍左右,朕这皇帝当不当也不打紧。」

「哎,不要不要。」两个臣连连摇手,段琪若不当皇帝,他们两个哪还能吃香的喝辣的?

臣就是臣,脑袋一转就是一个鬼主意。那赵荐只略一思忖,便开口道:「万岁,老臣倒有一个主意,不知行与不行?」

卿快讲。」

「皇上可把赵娘娘秘密送出来,暂住老臣的家中。对外只说赵太妃得了行时疫而死,不叫人看见,用个空棺材埋了便是,众人怕传染恶疾,自然不敢去验看尸体。正巧老臣也姓赵,等事情过了,对外便说赵娘娘是老臣之女,老臣送女进侍奉皇上,此赵妃非彼赵妃也,皇上圣意如何?」

段琪听了,连说好计,王飞廉也连称妙着,计议已定,段琪便回得去,暗中把一切胡升去办。

胡升得了皇上的旨意,连夜把赵妃送在赵荐府中,只留下赵妃的女翠云看守院,白天又买通恶徒去街上找个身材与赵妃相仿的女子绑架了,用水银毒死后带入中,穿上服,白巾蒙面,叫翠云大哭一场,然后连夜发丧埋了。

那时候中的后妃女身体大都不好,平均寿命也就只有三十几岁,所以死个女人不算什么,养颐的太妃太嫔们也只嗟叹几声就罢了。

知道赵妃死了,最高兴的当属皇后徐氏。

段琪召赵妃入教习武艺的事皇后徐氏知道,但没有太往心里去,因为她并没有见过赵妃,以为她至少是个三十岁往上的妇人了,后来听说赵妃比自己年纪还小,聪明美丽过人,又知道段琪十分好,心里就有所怀疑。

在最初的子里,段琪白天去赵妃处学武,晚上总是让皇后侍寝,而且还总是把学来的招式上两手。有了武艺作证,又加上,所以徐后也就放心了。可后来就变了,自从段琪上了赵妃的身,力有限,晚上同皇后云雨的时候力便不足了,此时徐后便又开台怀疑起来,暗中派了自己的女去打探消息,知道静心殿外看守很严,皇上每从早到晚厮滚在那里,徐后知道不妙,却又没有证据。此时听说赵妃突然死了,徐后最直接的猜测便是赵妃利用皇上与她的关系敲诈皇上而被杀人灭口。

徐后才不管赵妃是谁杀的,只要皇上离开那个狐狸便好。

再说赵妃到了赵荐府上,马上就同赵荐结成了死

原来这赵荐虽然与王飞廉同是臣,又分列左、右丞相,但同皇上的关系却不如王飞廉近,人家是皇上的老师嘛。如今借着这个由头,自己白捡了个便宜的国丈,那还不得好好利用吗?赵妃呢,本来自己在中人单势孤,如今有了在朝的权臣,对于巩固自己的地位又多了一重保障,因此,两个立刻勾结在一起,加上王飞廉三个,开始在朝中兴风作起来。

过了两个月,赵荐与赵蝉计议妥当,便送赵蝉入朝文武只道真是赵荐的女儿,毫不怀疑,从此赵蝉就官冕堂皇地成了贵妃,住在静心殿。

赵蝉一回,段琪便如渴极了的野兽遇见水塘,接连三个月昼夜都在静心殿中不出,可把徐后和东西两个皇贵妃给气坏了。

忽一,徐后偶然听两个老女聊天,说这个赵妃便是那个作过侍卫的赵太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去叫上东西二,领着一群女,直奔静心殿而来。

静心殿外虽然有太监把守,却不敢阻拦怒气冲冲的皇后和东西,只能眼看着她们闯进去,马后炮似地高喊一声:「皇后、皇贵妃驾到……」

此时段琪正与赵蝉两个在屋子里的上玩儿那捉美人儿的游戏,段琪刚刚用绳子把赵蝉赤条条的捆作一团,便听见说皇后到了,急切间解不开绳子,只得用被子把她盖上,自己只穿了内衣下来,皇后已经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皇后一看两个人那副样子,气得浑身颤抖,把两个人好一通骂,骂得两人脸通红,无言以对。

皇后越骂越来气,随手抄起一把拂尘来,叫两个皇贵妃帮着把那妖妃从被子里掏出来,股朝天一放,便是一顿暴打。赵蝉虽然有武艺在身,却被绳子捆着,挣扎不得,真被打得嗷嗷叫。

段琪看了,心中不舍,忙过来阻拦,终是男人力大,把徐后拉开了,自己手上也挨了一拂尘把儿。

「大胆人,你敢打朕?反了你了,不怕王法吗?」段琪见手背上起了一条红印子,也恼了。

「王法?你这昏君,你若知道王法,怎会偷纳父妾,传扬出去,你有何脸面见列祖列宗?我身为皇后,主持后,这个小惑君王,帏,难道我打不得她吗?待臣妾请了妾身的父亲来评评这个理儿!」徐后见打了皇上,嘴里虽然不甘示弱,心中却也害怕,只得放下几句狠话,领着一群人走了出去。

段琪虽然气恼,但徐后毕竟是皇后,他父亲徐有亮是一方节度使,手握兵权,而且自己这事情办得到哪儿也说不过理去,所以也只得作罢。

见众人走了,赵蝉呜呜地哭着,只是叫疼。段琪心疼地把赵蝉的绳子解开,一看,那雪白的股上打了十几条血印子,趴在上哭道:「皇上,你可得替我作主哇!」。

妃莫哭,这个人,气死孤家了。你放心,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你肚子里的龙儿一生下来,朕便废了她立你为后,哼!」段琪嘴跑马惯了,只管随口说,全不想这等事办得办不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原来皇上有御三个,分别是皇后、东西两个皇贵妃,赵妃虽是贵妃,却只算御妾。赵妃本就不甘心只作个贵妃,正没有由头,此时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

不数,赵妃说自己在中孤独一人,想请义父来中坐坐。赵荐本来就是段琪的宠臣,赵妃之事又多亏他周全,所以十分快地就答应了。

赵荐入了,与赵妃秘密商议定下毒计害人。

第一步先是收买中管事的太监,皇上的亲随太监胡升当然是第一个要收买的,赵荐从外给赵妃来大量金银珠宝,很快便买通了各个关节,然后便是静等着合适的子到来。

单说这一是皇后徐氏的寿诞之,各院后妃都要来给皇后贺寿。

段琪虽然那天挨了打,但事情过去了,必要的礼仪却还是要有,所以今天也特地到皇后中祝贺,就便也就在后安歇。

自从赵蝉显了怀,因为怕伤了胎气,所以段琪晚上便不得不在其他院中过夜,皇后和皇贵妃们得着了雨滋润,气儿也就顺了许多。

徐后那次发了一通火,打了皇上一拂尘,心里也害怕,总是寻机与皇上重修旧好,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让她最难接受的赵妃,这便是后妃们的悲哀之处。

赵妃是晚饭前才过来的,她着个圆鼓鼓的大肚子,一扭一扭地来到后给皇后拜寿。

不看在赵妃的面子上,看在她肚子里的龙种的面子上,徐后身为国母也要客气客气,忙把作势要拜的赵妃搀起来,看座传茶,又叫传晚膳。

赵妃吃了杯茶,忙站起来道:「多谢皇后赐膳,蝉儿这会子觉着身上疲倦,只怕要告个了罪了。」

「嗯,蝉儿快回去歇息吧,小心着我的龙儿。」段琪十分关切地说道。

段琪在徐后中由众后妃陪着吃酒,同时观赏女乐,正在高兴间,突然有静心殿的小太监跑来报道:「皇上,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不知何事不好,且听下回分解。

(五)妖妃中毒小产,段琪封审案

却说段琪正在皇后里饮酒作乐,忽然小太监来报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段琪一见是静心殿里的人,立刻便站了起来。

「皇上,赵贵妃方才回到中,便觉腹疼难忍,此时已经疼得起不来了,皇上快看看去吧。」

「莫不是要生了?传太医了吗?」段琪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往外走。

「传了,这时候应该到了。」小太监答应着,在前面紧着引路。

段琪心里惦记着赵蝉和她肚子里的龙种,也顾不上乘车坐辇了,一路大步星地赶往静心殿。

才到院门外,便见太监女们进进出出,个个儿脸上惊慌失措。

段琪几步便闯进院内,小女翠云将出来,见了段琪便哭。

「哭什么?我的妃怎么样了?我的龙儿怎么样了?」

「娘娘吃了太医开的药已经好多了,龙子……」翠云紧着摇头,说不上话来。

段琪蹿进屋子里,见老太医和一个接生稳婆跪在地上接驾,一旁的地上地上放着个大木盆,里面放着个血淋淋的死孩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怎么不好生照看贵妃,嗯?」

他冲着跪在地上的一大群女太监们大吼着,转身又向里屋闯,被翠云拦住了:「皇上,女人见血,男人见了不吉利,请万岁留步。」

段琪站住了,却随手给了翠云一个嘴巴:「要你们这些东西是干什么吃的?嗯?」

「万岁,此事不怪她们,这是有人要害贵妃娘娘。」老太医在旁发了话。

「什么?是谁?」段琪一惊。

「皇上,老臣方才到时,贵妃娘娘腹痛正烈,臣给娘娘诊了一脉,发现娘娘是误食了落胎的药物,老臣虽尽力挽救,然已药石不济,只能勉强保住贵妃娘娘的命,至于孩子,老臣是力不从心啊!皇上,老臣罪该万死!」

「皇上,你可要替臣妾作主哇,我的孩子啊。」屋子里传来赵蝉有气无力的哭声。

「娘娘节哀,莫要哭坏了身子。」翠云忙叫着,屋里也传来女们劝说赵妃的声音。

妃莫哭,朕定要替你作主!哪里来的落胎药?是什么药?」

「这是一种西洋野鼠的,溶于水中无无味,常人误食了无毒,银器遇之也不变,只是孕妇吃了就要小产,无药可医呀。」老太医说道。

「如你所说,便无法知道何人投毒了么?」

「若不是老医年轻时偶然结识过一个乡间郎中,也不知有此药物。据臣所知,这药只要血了见了童子便即刻变成绿。」

「好,胡升,快找人出去寻童子,叫侍卫速来,把这些人都给朕看住了,一个也不许动,朕要查查,什么人敢对朕的妃下毒手。」

「是。」此时胡升已经因给段琪出主意纳赵妃有功,升了太监总管,答应一声抬腿便向外走。

「皇上,我等冤枉啊,贵妃刚回到中,什么都没有吃过呀,哪里来人给她下毒哇?」翠云扑通一声便瘫在地上,因为要查投毒,头一个要查的便是她。

段琪还没说话,外面传来一声叫喊:「啊呀贵妃呀,到底是怎么了?」

段琪向外一看,原来是赵荐急匆匆跑了进来,只见他官帽歪带着,官袍系错了纽子,气吁吁的样子,显然十分着急。

进了门,见段琪在,急忙见礼。

「老卿平身,太医说,是有人下药暗算我的妃。」段琪气愤已极。

「是什么人暗算娘娘,皇上你可得给老臣作主哇!」

「你放心,朕不查出个子午卯酉来,就算把这里的太监、女都杀光了也要替我的妃和龙儿出气!」

「万岁,冤枉啊!娘娘对我们下人如子女一般对待,我们哪能害她呀?」太监和女们一听,立刻就吓死过去好几个。

说着话,侍卫营已然来了五百多人,把静心殿里的太监、女们一齐看住,只有屋子里侍候贵妃的两个女没动。

「翠云!」

「奴婢在。」翠云跪在地上,吓得娇躯抖,体似筛糠。

「贵妃今天都吃过什么?快说。」

「娘娘早晨吃的是太医给开的保胎药膳,上午用了两盅红茶……」

「皇上,这药的子很烈,若是早晨中午吃下去,不会等到晚上才发作,只在近一个时辰中问吧。」老太医没等翠云说完便道。

「嗯,近一个时辰里娘娘吃的什么?」

「下午娘娘吃了一块点心,喝了一盅茶,然后便去皇后的中拜寿,回来后还没进屋便疼起来了。」

「哪个给她端和点儿和茶?」

「是奴婢。」翠云已经吓瘫了。

「从哪儿拿的,放在什么地方?」

「都是从厨下拿的,一共拿了六样点心,贵妃娘娘只吃了一块,喝了一盅茶,因为急着出门,剩下的点心和茶壶茶碗就放在屋里桌子上,不知别个收了没有。」

「你进去看看。」

「是。」翠云软的都站不起来了,稳婆急忙过去把她搀起来,掀了帘子进去,不一时出来,稳婆端着一个盘子放在段琪旁边的桌上,又进去端出一个茶盘来。

果然是五块点心和一壶冷茶,还有两只小杯子,其中一个杯子里还有点点茶

「皇上,老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赵荐在旁开了口。

卿请讲。」

「我听翠云说,娘娘发病前去过后,这后的人只怕也有嫌疑吧?」

「多亏老卿提醒,朕险些忘了,侍卫。」

「在。」侍卫总管王进走了进来。

「你再调些人来把内各院都封了,无论后妃、女、内侍,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动。你亲自带人去封皇后和东西两,任何人不听令,便与朕就地斩首。」

「是。」

侍卫统领才出去,胡升已经带了几个小太监,抬着四、五个大木桶进来:「万岁,童子取到,不知够不够用?」

「够了够了,用不了这么多。」老太医道。

「快,快把这点心和茶水与朕验来。」

毕竟这毒是何人所下,且听下回分解。

20537 2024-08-17 20:25:55

(六)赵荐父女定毒计,义仆护主自杀身

上文书说到,胡升找来了童子,老太医叫取一只白瓷大碗来,在碗中倒了半碗,然后把那剩茶倒在里面,那茶稀释变成淡淡的棕红

「皇上,这茶中无毒。」

「再验。」

「是。」

换了半碗,又把那五块点心各掰了一小块丢在里面,还把赵妃吃的那一块剩下的点心渣也放进去,只是浑了,仍未变

「皇上,这点心里也无毒。」

「皇上,说不定是这些太监、女们下过毒以后把东西都洗刷干净了。依老臣看,她们急切之间却换不了衣服,不如把她们都跣剥了,看看她们的衣服上有无此毒。」赵荐道。

「说的是,便自奴才先查。」胡升说着,便先起来衣服来。

女们一听要衣服,吓得一齐喊道:「皇上,且给奴婢们留些脸面吧,以后我们还要侍候贵妃娘娘呢。」

「稳婆,你把她们一个个带去那边屋里更衣,然后拿了衣服来验。」

「是。」

女们无奈,由翠云起,一个个排着队去旁边的套间里更衣。

这边胡升先了衣服验了,无毒,自去别的太监处取了一件衣服来穿上,又去验别的太监。

有机会直接接触赵妃的太监女们都验过了,并未见有毒,段琪便急起来,「蹭」地站起来才要发作,赵荐急忙拦住他:「皇上,莫要着急,别的院里还没验过呢。」

「嗯。」段琪一股又坐回去:「这里大小屋子九百多间,后妃女三千,还有大小太监无数,这要验到几时?」

「皇上,若要皇上亲自去验,只怕三天也未必验得完。依臣之见,不如把王丞相也召入中,加上胡总管和侍卫总管王进,加上老臣共是四个人,每人带十名侍卫,再从德亲王的里借四十个老成的女来,每人也带上十个,加上万岁自已一路共是五路,分头去各院验看,这便快多了。」

「好,就依卿,胡升,你速差人去王丞相府召他入。你亲自去德亲王府借人。」

「是。」

不一时,王飞廉和胡升都到了,人也借齐了,静心殿女太监们也都验完了,并无人身上带毒。段琪不死心,一边把四路人马派出去,自己叫把殿内各个角落凡可疑的地方都泼上些童子,也没有任何发现。

见自己的嫌疑都消除了,静心殿里的太监女们才放下心来,翠云跑进屋里看护赵妃,再也不敢出来。

段琪也折腾累了,坐在静心殿里生闷气。

眼看天已经亮了,三路人马都传来消息,没有任何发现,只有胡升带的一路还没回信,这一路是后,也是除静心殿本身外嫌疑最大的一处,段琪不耐烦了,站起身来要亲自去看看。

到了后门前,见胡升出来接驾。

「胡升,你这里带的人最多,怎么就你慢哪?」段琪不地问道。

「皇上,奴才已经差不多验完了,只是……」胡升面

「只是什么?」

「只是,皇后和两位皇贵妃身边的几个女,有三位娘娘护着,奴才不敢……」

「嗯,这也怪你不得,跟我来。」

段琪走进后,见太监和女们被侍卫们看着,跪了一院子,屋子里正有女人哭着。他走进去一看,是徐后和两皇贵妃坐在那里,十几个女站在一边落泪,看见他进来,急忙跪倒见礼。

「皇上,这些奴才在臣妾的中大呼小叫,还把女们剥了衣服搜身,不知妾身有何失德之处,叫我们如此难堪。若是臣妾有罪,皇上但说在明处,或关或杀尽由着你,何必如此羞辱我们,让臣妾今后如何见人呢?」说着哭了起来。

「哎,御何必如此,此事关系重大,若不查出了水落石出,便无人得干系。如今连各院的妃嫔俱都要验过,单是你们里的女不验,却不是叫别人说孤家不能一碗水端平?不就是验验衣服吗,又是女人给验看,怕些什么?」

徐后不怕胡升,但段琪亲自来了,她却不敢不从,只得对自己身边的那十几个女道:「既然万岁发了话,若不让她们验验,仿佛我们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似的,你们去吧。」

几个女见躲不开,只得答应一声,泪眼模糊地跟着胡升出去。院子里用青布围着一个圈子,那十几个女进去,不一时衣服拿出来,胡升了一白瓷盆的,里面递一件衣服出来,便在中抖上几抖。却煞作怪,抖到第三件上,那盆中的忽然之间便绿了起来。

「这是哪个的?」胡升大叫一声,三后听了大惊失

「是这个。」有女在圈子里叫一声,立刻便有一个年轻的女赤条条的被从圈子时拖了出来,按跪在地上。

「小桃红,怎么是你?」徐后一见是自己的贴身侍女,立刻便昏了过去。

「再验!」段琪此时反而平静下来,仿佛是想要证实的事情已经证实了,也就并不急着在那小桃红身上动手。

胡升接着把剩下的衣服验完,没有发现新的毒物。

「皇上,是我下的毒,你杀了我吧。」小桃红忽然之间抬起头来,也不哭了,也不喊冤枉,反而全认了。

「小桃红,你?」徐后醒来,气得牙齿得得的打战,她知道,谋害皇妃是死罪,而谋害皇嗣的罪过更是灭门之祸。

「皇后,不用说了。那赵妃目无皇后,帏,小桃红气不过,故尔要出出气,今,有死而已,要杀要剐,全由我一人顶着,与他人无关。」

「反了,反了!来人,把这小人予我拖出去……」

「慢。」胡升拦住了段琪的话:「皇上,小桃红杀不得,这毒物世间少有,她一个小小女是哪里得来的,须从她身上问个明白。」

「不用问了,毒物在我房中,待我取来你看。」小桃红说。

「带她去。」

两个女押着小桃红走向她的卧室,才到门口,小桃红忽然一头撞在门框上,登时气绝身亡。

其实小桃红自己知道是被人陷害了,但她为什么不喊冤呢?

原来这小桃红对徐后忠心耿耿,一见从自己的衣服上搜出了毒物,立刻猜到对方是在利用自己陷害皇后,所以,为了保护主子,她宁愿一人承担全部罪责。

皇上愤怒已极说要杀她时,她以为此事可以一死了之了,哪知后来胡升要从她身上审问毒物的下落,知道那些酷刑一定不是自己受的,不如自己寻个了断。

有两个女左右扭着她,别处是死不成的,只有自己屋门的门框较窄,自己只要动作突然,两个女难以防范,果然被她成功自尽了。

小桃红哪知道,她这一死,便是坐实了徐后的嫌疑,徐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不是?小桃红刚死,大家正愕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赵荐跌跌撞撞地哭了进来:「皇上,老臣听说下毒之人找到了!」

段琪一看,不光是赵荐,负责其他几路查验的王飞廉和侍卫总管王进也都跟了进来。

「老卿莫要悲伤,朕自会替你作主。只是……方才下毒之人已经自尽了。」

「啊?皇上,不知何人下毒?」

「用是后里的女小桃红,说是替皇后出气,与他人无关。」

「皇上休要被她骗了,一个小小女,哪里知道这等世间罕见的药物,便知道了又从哪里得到?分明是有人暗中指使,皇上可要替老臣作主哇。」谁也听得出来,他所说的暗中指使之人是谁。

卿放心,朕决不会放过主谋之人。」其实段琪心中早有怀疑的目标,小桃红的死,就好象是盖弥张的一般,他转头看着徐后:「人,你怎么说?」

「万岁,臣妾冤枉啊!」徐后吓得颜更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昏过去了。

「万岁,皇后生贤良,决不会作那大逆不道之事。」东西两的黄贵妃和姜贵妃一齐跪在地上。

「皇上,东西两素来与臣女赵贵妃不睦,她们三人嫉妒臣女怀了龙种,通同下毒也未可知,请皇上明察。」

「老匹夫,你好生大胆,竟敢诬陷本,皇上,这以下犯上之人,怎生容得?」

黄贵妃一见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直气得柳眉倒竖,大骂起来。

「娘娘,若要证明清白,可否也查验一番?」

「大胆!胡说!难道你要我三人也了衣服验毒么?」黄贵妃气得直哆嗦。

「这里有德亲王府的女,可请她们协助查验。」

「胡说,我等贵为天子,哪有让臣子搜身查验的道理,你目无长上,就该斩首。」

人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段琪现在早就气昏了头。

「皇上……」黄贵妃一看段琪的表情,下半截儿的话没说出来就咽了回去,眼泪刷地了出来。

「万岁,赵贵妃冤哪,皇上的龙子死得冤哪,若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老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不如死了算了。」赵荐又添油加醋地哭起来。

「万岁,老臣有本启奏。」王飞廉此时出班跪倒。

「老卿有何本奏?」

「臣以为,赵老丞相以臣告君本是不当,但他乃是当朝国丈,赵贵妃病体沉重不能自己首告,由国丈代诉于理于法也说得过去。皇后与两位贵妃娘娘生温顺,素无过失,老臣也相信她们是清白的,愿以命担保她们三位无罪。但三位娘娘与赵贵妃曾有过节,如今有人首告,若不查验一下如何得干系?不过若依老臣之见,娘娘的身体自然不能让人们查验,可请皇上亲自监督三位娘娘更衣,以堵众人之口。」

不知此事怎生了结,且听下回分解。

(七)三堂会审徐皇后,无辜少妇遭惨刑

卿所言极是,朕准奏。你们这三个人,难道朕也查不得么?」

「妾等不敢。」两贵妃不敢再说,皇后已经昏过去好几次了,此时正人事不省,段琪叫两个贵妃把徐后架起来,放到寝上,叫女在外面放下帘子来。

「你两个替她把衣服解了。」段琪站在边看着,叫两贵妃去解徐后的衣服。

此时徐后也醒了,一下子爬起来,咬着牙恨声道:「皇上若是怀疑臣妾,何苦如此,拿去拿去!」说着便把自己的服里里外外尽数了,丢在桌上,自己回到上,把腿一抱坐在里面角,泪眼模糊,一声不响。

看到皇后如此,两贵妃也不敢多话,乖乖了衣服,着身子去与徐后坐在一堆儿。

其实段琪年轻不大,才刚刚二十出头,三后妃也不过二十上下,也正是美貌如花的时候,将衣服一,三个身子赤条条,白,甚是美妙。

若是平时,看了这样风光,段琪早就忍不住火上撞了,不过此时他的心中只有怒火。

段琪等三个女人用一条被子把自己盖住,亲自去放下帐子,这才叫胡升端着瓷盆进来,把那两套服一一在盆上抖过,这一次,只怕连段琪都难以相信,三套服竟然都让童子变成了绿!!!

「好大胆的人,你等还有何话说?!」段琪哗的一下将帐子扯开,看着三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喝道。

「冤枉啊。」三个人中就只有黄贵妃胆子还大些,喊了声冤枉,余下两个早吓死过去了。

不一时,三个女人被女们扯着,改穿了布衣裳,使法绳拴了手架出殿来,押往冷。三女此时只是叫冤,旁的再也无话。

「老臣罪该万死!」王飞廉一见段琪出来,立刻便扑通跪倒。

卿平身,此事与你何干?」段琪奇道。

「方才老臣以命担保三们娘娘,如今证据确凿,臣自当话符前言,这都是老臣失察之罪呀!」

「老卿不必如此,罪是这三个人犯的,老卿也是一番好意,朕怎会皂白不分。你起来吧。」

「谢万岁。」

「徐后和黄姜二妃设计戗害皇嗣,罪不容诛,不知哪位卿可以替朕审个明明白白?」

「万岁,老臣愿讨旨。」赵荐忙道。

「万岁不可。」王飞廉又出班跪倒:「赵丞相与赵贵妃是父女,理当避嫌。」

「那么,王老卿领旨如何?」

「此乃皇上的家事,外人不便手。」

「哎……卿孤的授业恩师,不算是外人。」

「万岁若信得过老臣,老臣愿领圣旨,只是她们毕竟与老臣有君臣之别,必得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亲王殿下主持方好。」

「何人可堪此任?」

「万岁,德亲王是皇叔,德高望重,臣保举他主审此案。还有,皇上身边的胡总管可以监审,免得有人枉法殉私。」

「就依卿家。」

「还有,三的内侍、女皆难干系,请旨定夺。」

「以卿之意如何?」

「臣以为,当与三位娘娘一并送至德亲王府,德亲王看管,候案情审毕再行发落。」

「如此,就由卿拟旨,叫德亲王主审,再赐尚方宝剑一口,凡有人敢搅闹公堂,斩无赦。」

「老臣领旨。」

「赵老卿,如此你总可意了吧?」段琪问赵荐道。

「只要查清此案,替我女儿和外孙报了仇,一切万岁作主。」

「如此甚好,赵贵妃刚刚小产,身体虚弱,老卿且随朕静心殿,同朕多劝劝她,莫让她哭坏了身子。」

「多谢皇上。」

其实段琪并不知道,这都是赵荐和赵蝉一手导演的丑剧。

原来赵蝉并未怀孕,但为了着段琪早些给她定下名份,特地说自己怀揣六甲。段琪每到静心殿必是要把赵蝉剥得干净耍上半,但她的武功虽不能说是项尖高手,但也可列入一行列,用运气的方法把肚子鼓成蓝球大小不算难事,所以段琪并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是,这肚子可以鼓得高高的,真到了那十月分娩之时,哪里拿个孩子给段琪看呢?如果了馅儿,这欺君之罪可是谁都担当不起的呀!

赵蝉本来是打算到时候让赵荐从外抱个孩子进来,但徐后同两皇贵妃的那一通闹让她改变了主意。

于是,赵蝉便想了这么个计策,先买通了外各个关节,又绑了个怀孕的野娼。单等徐后寿诞之,赵蝉前脚走,赵荐后脚派人把那野娼杀了,将死孩子由稳婆用小筐拎着带进来。

这里面赵荐和赵妃是主谋,王飞廉、胡升、太医、稳婆、包括德亲王都有份儿,徐后三人怎能是他们的对手。

这样一来,既除了赵蝉封后道路上的主要障碍,又瞒过了自己假怀孕的事,真是一石二鸟。

其实那种落胎药并不存在,用的只是一种不太常用的染料,这东西若用普通的水化开便是无的,沾了就变绿,作用只是漂白。皇里的人大门不出,连老百姓吃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这种玩意儿呢?

那么,他们又是怎么害人的呢?这全在胡升身上。

胡升在静心殿的时候,主动要求先检查自己,那个时候他的身上真的没有东西,所以段琪便再怀疑不到胡升的身上,等胡升换上小太监衣服的时候,便把藏在小太监衣箱中的染料揣在袖中,此时,他想坑谁就坑谁,因为他已经先把自己择干净了。

在后,胡升自然是盯紧了小桃红,因为给赵妃端茶的就是她。他注意观察小桃红穿的是什么衣服,等拿到她的衣服的时候,胡升便偷偷把一些染料抖入中,他又用同样的方法陷害了徐后和两皇贵妃。

这等事,就只瞒着段琪一个。

再说段琪,这边把审案的大事给王飞廉,自己急忙去静心殿,在他的心里惦记的还是赵妃。

按下段琪不表,单说那王飞廉和胡升,领着御林军,把三娘娘用车拉着,把三十几名太监和一百多名女绳捆索绑地押着,去到德亲王府下圣旨。

这德亲王何许人也?德亲王名叫段珏,大排行在三,也就是段琪的三皇叔。

在段乔的七个兄弟中,只这一个是太后所生,所以段乔继位时,就只封了他一个亲王,其他的虽然也封了王,却都被发到外地去了。

段珏极贪,早在段乔在位时,他就与赵荐打得火热,赵荐经常给他送给珍奇异宝,又送他美女,而他则成了赵荐在段乔身边的耳目。

这段珏不光是贪,而且还抠门儿。

那一次段珏在街上看上了一个古董香炉,非常喜,可又舍不得自己出钱买,便回去找赵荐,等赵荐派人去买的时候,东西已被现在徐后的父亲徐承祖看见先买了去。徐承祖那次是进京面圣,正巧看见了这香炉,他也是个古董,便出钱买下了。段珏于是找上门去,想要徐承祖把东西让给他,哪知徐承祖死活不肯割,两人为这个事上红了脸。

这等事若在别人身上,也不敢如此,徐承祖乃是一方的节度使,把守着重要的边镇,朝廷离不了他,所以才不把段珏放在眼里。但段珏是个小人,便把这事记在心里,暗自发誓,早晚让徐承祖把那东西乖乖地送到自已手中,这次赵荐定计害徐后,正合了段珏之意。

且说段珏领了旨,与赵荐和胡升商议,如何把徐后之罪坐实。

段珏道:「徐后三个女之辈,受不得酷刑,坐实了罪过不难,怕只怕他父亲徐承祖不肯干休,他手中握有兵权,若知道是我们害他女儿,只怕……」

「这个不妨,咱们一同进面见皇上,晓以厉害,皇上比咱们更怕他造反。依我之见,叫皇上下两道圣旨,一道封徐承祖为镇国公、太子太保、五城兵马司兼领九门提督之职,长子徐有德、次子徐有亮封兵部侍郎,叫他全家一同进京;同时另发一道密旨,说徐承祖父子与徐后内外勾结,谋害皇嗣,意图谋反,就地捉拿,解京候审。再派一得力之人,携两道圣旨去南岭军镇,先用明旨将其诓出军镇,等进了三关,再于途中捉拿。」

「此计甚妙,就依王丞相之言。」

计议已定,三人起身进,却不料隔墙有耳。

原来这段珏府中有一个侍卫名叫邱九龙,曾在皇作侍卫,因吃酒误卯,险些被斩,多亏段珏从法场经过时看见,替他讲情才免了死罪,被改调到德亲王府作侍卫。

这邱九龙无意之间,听到三个人的计划,吃了一惊,等三个人进去了,邱九龙不敢耽搁,急忙回家,把老婆孩子打发回了原藉,自己飞马赶往军镇给徐承祖送信不提。

三贼进了,先到静心殿见驾,段琪果然准奏,派了王飞廉的心腹,现任九门提督庞奇领一千人去军镇诓拿徐承祖。然后三个人回到德亲王府来审三,三娘娘此时已经被夺了封号,成了罪女,昔的风光不再。

那段珏五十来岁,把尚方剑供于大堂正中,然后居中坐了,王飞廉在左,胡升在右,喝叫升堂。因为这是皇上的家事,所以不用国法而用家法,两边站立的都是王府的内侍。

「来呀,带徐氏!」

徐后一进来便哭道:「皇叔在上,哀家徐氏见过皇叔。」

「大胆,你已被夺了封号,安敢在本王面前自称哀家,掌嘴!」三贼本来就是打算给她们把罪坐实的,所以上来就先找茬子打一顿,让她看见自己就害怕才行。

「皇叔,罪妾该死,饶了罪妾吧,以后再不敢了。」徐后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她习惯了自称哀家,一时改不过嘴来,此时才明白自己的处境,连连求饶。

段珏哪里肯听,把火签一丢:「拉下去,打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

太监们才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反正是王爷叫打的。上来四个太监,两人抓胳膊,把徐氏按住,一个在后面抓住头发不让她动,第四个手里拿了一声小竹板,在那徐后漂亮的脸蛋上「啪,啪」左右开弓,一边两下。那一张粉面立刻便肿了起来,疼得她鬼哭狼嚎。

「行了。」段珏喝一声,太监们把徐后放开,她瘫坐在地上,皇后的威仪早已不知去向。

「徐氏,你知罪吗?」段珏问道。

「皇叔,罪妾不知所犯何罪。」

「你嫉妒赵贵妃怀了龙种,怕她以后夺了你的后位,便与黄、姜两妃串通一气,派女小桃红在赵贵妃的茶中下毒,令赵贵妃小产,你道是也不是?」

「皇叔,罪妾从未作这等事,冤枉啊。」

「大胆徐氏,你说你冤枉,皇内后妃女何止三千,为何单单从你们四个身上搜出毒药来?讲!」

「皇叔,我一个女之辈,自从皇上继位,罪妾从未出过门,哪里来的毒药,那是有人故意陷害罪妾呀!」

「徐氏,你说毒药是有人故意陷害,可除了万岁,便只有洒家动过你的衣服。洒家已经当着皇上的面验过,身上无毒,那是何人陷害于你?」胡升接过话来。

「这……」听了这话,徐氏忽然明白了,原来要故意害她的就是皇上自己,只是这话却不敢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大胆徐氏,皇上亲自查验,铁证如山,你还敢抵赖,真是个刁妇,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肯招哇。来呀,拖下堂去,重责四十!胡总管,就请你监刑吧。」段珏喝道。

为什么要拖下堂去用刑呢?若是一般草民,这行刑都在堂上进行,由主审亲自监刑。打板子打的是股,无论男女都要去身受刑,徐氏虽然是阶下囚,但她受过皇帝的雨,所以段珏便不能看她的股,王飞廉是外臣,更不能看,现场只有阉过的太监才能看,就只好把徐氏拉下堂去,在胡升的监视下行刑。

且说太监过来,把徐后胳膊一架架起来,脚不点地地拖到了院中,脸朝下往地上一按,立刻过来几个拿水火的太监,用水火把她的脖子和肢一叉叉住不让动弹,又用条白布带子把她额头勒住,怕她受刑不过用头撞地而死,然后一个太监过去,一把便把徐氏的子给扒到了小腿上,出雪也似一个大白股来。

只见两边两个小太监,每人手时拿着一长有六尺,宽有两寸的竹板子,站在两边等着用刑。

这打板子本是最普通的刑罚,由于要子,所以一般情况下不给女人用的。

打板子用的刑具也是不同的,重的是用硬木板子,能把人的骨头打断,若是打女犯,一般只用比较轻的竹板,打得疼却不至伤人。

「有招无招?」胡升喝道。他在一边看着,心里别别直跳,别看他是太监,男人的事情没本事干,但却仍有一颗男人的心,这徐后毕竟是皇上的女人,怎么也是国天香,若不因犯下大逆之罪,这白花花的股蛋子也轮不上他看。

「冤枉。」

「用刑!」胡升一声令下,小太监手中的竹板便抡圆了,对准徐后那雪白的股蛋子上打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爆响,那徐后「妈呀」地一声惨叫起来,股上立刻就出现了宽宽的一条血檩子。

打板子是以一当十,各义上的四十大板其实只打四下,但报数的时候是喊:「一十,二十、三十、四十打完。」

四下打完了,徐后的股便没办法看了,鲜血淋淋,徐后从小娇生惯养,哪受过这样的罪过,疼得哭爹喊妈。

「有招无招?」胡升叫给她把子穿上,提上堂去,段珏继续追问。

「冤枉。」徐后怕疼,不过更怕死,因为招了小命儿便没了,她还指望顶住了刑责,想办法让自己的老爹救她呢。

「拶指侍候!」

别看这拶子小,却十分恶毒,须知十指连心,徐后一个娇娇女,哪里受过这等痛苦,才收了两收,便疼昏过去。

「有招无招?」且用凉水泼醒了,胡升在哪里问道。

「无招,便打死我也是无招!」

「再收!」

这徐后毕竟有父兄作后盾,因此求生的望极为强烈,虽然拶指之后又用了夹,疼昏了好几回,竟是咬住了牙,就是不招。

「拖下去,妇刑侍候!」段珏喝道。

徐后再次被拖下堂,那一应刑具往她面前一扔,把个徐后吓得瘫坐在地上,只见那里面有夹,还有一条条木槌,有的刻着横竖条纹,有的带着细小的铁刺,徐后嫁给段琪多年,自然知道那槌是干什么用的,这几样刑具一用,自己无论招与不招都废了。

徐后大叫道:「皇叔,我忠心侍奉皇上,从无二心,何苦如此害我,若我父兄知道,须不与你们干休!」

「大胆,休拿徐承祖吓我,难道孤王怕他不成,来呀,用刑!」

「且慢。」王飞廉急忙拦住了。

「王丞相有何话说?」

「王家千岁,按律一堂刑不过三,如今已过三刑,且将她押了回去,将养几再审。」说着,王飞廉给段珏使个眼

「也罢,把徐氏暂且押下,改再审。」

毕竟这徐后有招无招,且听下回分解。

(八)承祖愚忠就缚,张圭定计留

却说这边将徐后押回德亲王的私牢,与两皇贵妃见面,徐后那刑后的惨状把两贵妃吓了个半死,不知自己如何才能扛过那等样的苦刑,特别是听徐后说起害自己的可能就是皇上,两个人的心凉了多半截儿。徐后有他父亲徐承祖顶着,自己两个可没有后台呀,最后皇上看在徐承祖的份上单单饶了徐后,却把罪过都推在自己两个身上也未可知,如此一想,两个人便各自怀了鬼胎。

再说段珏退了堂,忙问王飞廉为何不审了,王飞廉道:「王家千岁,且不急给徐后用刑,等徐承祖一死,她断了念头,一准儿自己就招了。再说,还有两皇妃呢,这二人没有后台,从她们身上打开了口子便容易得多了。」

「就听你的,先把这徐承祖办了再说。现在天已晚,明天咱们再审黄、姜二妃。」

且说第二天一早,王飞廉乘轿往德王府而来,才到半路,便有王府派的小内侍将上来,说王爷有要事,请王丞相快去。

王飞廉到时,见胡升和赵荐已经到了,几个人都表情严峻,不知出了什么事?

「见过王家千岁。」王飞廉忙给段珏施礼,段珏道:「卿免礼请坐。」

王飞廉没坐,急着问道:「王家千岁,出了什么事了?」

「老卿,出了大事了,我这里有个侍卫邱九龙,昨天夜里本该他当值,却没有来,府里的侍卫总管忙叫人去家中找,谁知他家已是人去屋空,分明是逃走了。」

「一个侍卫,跑就跑了吧。」

「哎,老卿,话不是这等说。这个侍卫原来在里当差,因为误卯险些被斩,是那老匹夫徐承祖替他说情才免了死罪。昨上午咱们商议大事之时,院子里正是他当班,莫不是被他听见了什么,跑去给那徐承祖通风报信去了?徐承祖若是知道,必会把此事捅漏,皇上如果知道了,只怕你我四人都要掉脑袋。」

「此事却耽误不得,依我看,可派驿马八百里加急去追。」

「已经派出了,不过能不能追上却难讲,那邱九龙昨天便逃走了,他若是聪明,说不定已有对策!」

「那庞奇走了不曾?」

「昨天领了旨,现在只怕还不曾出京。」

「如此可先派人通知庞奇暂留,我与王爷即刻进去见万岁,就只说擒拿徐承祖之事走漏了消息,只能改暗捕为明拿,叫他再发道旨意给庞奇,让他调三关的人马同去边镇,无论骗也好,拿也好,务必不要放跑了徐承祖。再告诉庞奇,若是能抓住徐承祖最好,就在路上杀了,提人头回京,不然就反了他,也可就地除之。再遍发各州县,画影图形捉拿邱九龙,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王丞相所言极是,我们也是这个主意。既如此,你我就速速进。」

昏君段琪本就无心朝政,此时的心又只在赵蝉身上,对王飞廉更是言听计处。

便命王飞廉即刻拟旨去拿徐承祖。

到了第二,稳婆说赵娘娘出血已止,可以见驾了,在另一间房里等了两天的段琪迫不及待地便冲入赵蝉屋中。见赵蝉躺在上,面苍白,十分憔悴,不由生了怜香惜玉之心,坐在边亲自端了参药喂那赵蝉吃,倒也真把个赵蝉动得热泪滚滚。

赵蝉在那里作出娇弱之态,把段琪死死地拉在自己中,不让他出去,好让赵荐等人在外面随心所地害人。

单说那邱九龙,离了京城一路狂奔,恨不得立时便跑到边镇去见徐承祖。他知道段珏发现他逃跑一定会派人抓他,所以事先就想好了主意,利用自己的轻身功夫,先去兵部衙门里偷了个公文袋,然后扮作兵部的驿马,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在驿站换马,实际上与段珏派出的驿马是一样的速度,再追赶不上。

不一到了南岭军镇,直奔徐承祖的节度使衙门。

徐承祖听了邱九龙之言,大惊失,次子徐有亮一听便急了,高声叫道:「父亲,你我父子替大真朝在此卖命,朝廷却如此待我等,不如反了吧!」

「大胆逆子,怎敢胡言语。此事全是贼赵荐与王飞廉一伙儿所为,与皇上何干?我世受皇恩,怎作这大逆不道之事?再说,你妹妹如今下在牢里,必是度如年,我若进京,还可替她鸣冤,我若造反,岂不坐实了她罪名,那时节,掀头面,赤身体,午门外碎剐凌迟,却不辱没了祖宗。待我亲自进京面圣,戳穿四贼的谎言便了。」

「父亲,我听说当今天子昏庸无道,四贼把持朝纲,这等事哪里说得清楚?只怕是有去无回呀!」

「有道是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不孝。我乃大真朝的臣子,只有尽忠朝廷,若皇上真要杀我,便把这条命给他又有何妨?你二人若是我徐家子孙,便与我同去京城救你妹妹,如若不然,我自去便了。」

徐有德、兄弟二人苦劝不住,徐有亮忙叫人去请军师张圭。

这张圭字子雅,乃是徐承祖夫人张氏的兄长,为人素多谋略,是徐承祖的膀臂。听得此事,急忙赶来,连连苦劝,怎奈那徐承祖愚忠,再不听人劝说,执意要去。

劝说至晚,张圭见事情紧急,便道:「兄长若是执意如此,圭再无话说,但此番去了,若真个洗清皇后娘娘的冤枉便好,若不然,只怕徐家永蒙臣贼子之名,永世不得翻身,如此令祖上蒙羞,兄长之罪也。」

「子雅,我也虑及此处,但若不随旨进京,便徒背不忠之名,如之奈何?」

「依圭之见,不若兄长一人前往,留两位公子在此,有他们两人守在军镇,四个老贼也许不敢轻举枉动。」

「如此倒是可行。」

「舅父此言差矣。此番入京就如虎狼窝。有道是父有难,子担当,岂有子尚在而令老父赴汤蹈火之理。若老父要去京城,有德自当跟随左右。」徐有德道。

「兄长说得是,有我兄弟保护,也免得有人加害老父。」有亮道。

「你两人都去不得,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必得替徐家留下一个后代苗。再说,老贼们要害人,必要斩草除,也需留一人保护老少家眷。」徐承祖道。

「如此兄弟留下,为兄随父亲进京。」

「不可,哥哥是长子,嫂嫂又身怀有孕,理当留下。」

两兄弟你争我让,都要随徐承祖前去,徐承祖一时委决不下,便问张圭道:「子雅以为若何?」

「为人子者,尽孝道,令圭钦佩。依圭之见,大公子为人谦和,能言善辩,且武艺超群,又是朝中胡太师的门生,可请胡太师从中周旋,便多了几分把握。二公子情刚直,若叫他跟随前去恐又生枝节,再说,二公子乃是南岭蛮王的郡马,留他在此,可请蛮王协助,以应不测。」

「子雅所言甚是。如此,有德随我进京。有亮,你保护全家老小连夜启程,求你岳父收留。」

「父亲。」有亮还要多说,承祖道:「勿须多言,此事生难死易,你留下来是有重任在身,若我与你兄长真个遇难,你还可设法相救,我两人若死,将来伸冤雪也尽落在你的身上。」

「是。」

「子雅,有亮年轻气盛,你要替我多多管教。」

「将兄长放心,子雅理会得。」

「有亮,须听你舅父之言,凡事不可冒失。」

「儿谨遵父命。」

「如此,你们就赶快走吧。」

一家人听说此事,都来同承祖道别,哭哭啼啼不绝,还是张圭一个个劝着,这才让女眷上车,又有心腑家将和众仆人二百多口跟着,有亮凤仪跨矮种猎马,手持独龙铲在前面开路,徐有亮跨白龙驹,手提亮银在后阵,直奔正南蛮而来。

女眷们驱车而行,走了有一天一夜光景,过了平原,到了南岭山下。只要进了山口,再有两、三天的路程便到了蛮

忽然身后尘头大起,人喊马嘶,徐有亮知道有追兵赶来,急命车辆速行,自己带住马,回转身在大路中间等候。

不一时,便见一队骑兵飞也似赶来,口中只叫:「不要走了反贼家眷!不要走了反贼徐有亮。」

走到切近,带住战马。

徐有亮看时,见有一千官军,排开阵式,打的是镇南关的旗号,当先有两员将官,坐在马上。前面一位,身高七尺,铜盔铜甲,白面长须,骑下枣红马,手提一口大刀,身后一位,身高九尺,面如锅底,黑盔黑甲,手提大斧。

两人见有人拦路,那白面将官高声喊喝:「哎,何人拦挡本帅的去路?」

「你家少爷徐有亮,你是何人?」

「你是徐有亮?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徐有亮,某家正来拿你,速速下马服绑!不然,某家的钢刀无情」

毕竟徐有亮如何身,且听下回分解。

(九)庞奇老贼边镇追有亮,凤家女将山前逞英豪

徐有亮闻听,高声叫道:「来将何人,敢出此朗言大话。」

那白脸的叫道:「我乃奉旨钦差庞奇马前副将马龙,奉了钦差之命,前来捉拿反臣徐承祖的一家老小。你若知趣,速速下马投降,不然,某家手中的钢刀可不是吃素的。」

徐有亮一听,心中知道不好,父兄只怕也落入虎口:「你把我家父兄怎么样了?」

「你父徐承祖和你哥哥徐有德已然束手就擒,你还不下马就缚?」

「马将军,我徐家并非反叛,乃是受赵荐和王飞廉两个老贼的陷害,如今我父兄已然自愿随庞奇入京,我这里都是女眷,你何苦人太甚?」

「哼,徐有亮,臣贼子,便当门抄斩,我劝你趁早下马投降,庞大帅看来你主动投案的份上,也许给你个一刀两断,若不然,免不得千刀万剐?」

「哼哼!马将军,莫要人太甚,我徐家三代替朝廷驻守南岭,俺这手中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想捉拿我的家眷,须得过得了我这条。」

「怎么,你还敢抗拒天兵么?」

「若要捉我,须本事给小爷儿看看。」

「好,若不给你点儿颜看看,也不知马王爷有三只眼,小子,看刀。」马龙正要催马过来,身后那员黑脸将军喊道:「马将军,杀焉用牛刀,待俺会他。」

说完,拍马而出,与徐有亮马打对头。

「呔,来将通名,徐有亮下不死无名之鬼。」

「俺乃是镇南关总兵麾下副将王招是也,听说徐家兄弟武艺高强,特来会你。」

「既然如此,放马过来。」

王招听了,也不答话,催马上前,将大斧一举,兜头便剁。

徐有亮不慌不忙,将马向旁边一带,使一拨斧头,分心便刺。

两人在阵前战了有三、五个回合,徐有亮用把王招的斧头挂住了,使杆自背后往王招的护心镜上砸来,只一下,把王招打得口吐鲜血,败回本阵。

徐有亮也不追赶,高声叫道:「对面的军兵,俺徐家受贼陷害,终有真相大白之。有亮知你们受人蒙蔽,因此不想杀人,各位若是知趣,便请回去告诉庞奇,好生照看我家父兄,以后见面还是好朋友,如若执意相,只怕要拚个鱼死网破,大家面上须不好看。」

马龙闻听,心中大怒道:「大胆反贼,还敢巧言煽动,看俺擒你。」说道,挥舞大刀杀来。

徐有亮知他是庞奇手下,多说无益,便摆开大接架相还。徐有亮怕给父兄招祸,不敢真打实杀,招招留着地步,指望他知难而退,所以两人在阵前大战了四十余合不分胜负。

正斗间,突然听得人喊马嘶,又是一支人马赶来。徐有亮心中着急,手上招加紧,马龙心中才说不好,大腿上已中了一,痛彻心脾,大叫一声,拨马败回。

徐有亮立马看时,只见来的人马足有五千之众,打的旗号有镇南关、平南关、定南关,知道三关人马俱得了圣旨前来拿人。

人马列开阵式,门旗开处,闪出十数员大将,各执兵刃。

当中一匹黄骠马,马上之人金盔金甲,四十多岁,黄面黑须,手中一口凤眼刀,一看旗号,便知是老贼庞奇。

其余三人有亮都见过。左手旗下一人,也是四十来岁,骑黑马,身披乌金甲,面黝黑,马鞍桥上挂一对镔铁锤,乃是镇南关总兵胡其海。左边第二位,五十岁上下年纪,骑红马,穿银麒麟铠,手使一杆画戟,乃是平南关总兵赵丕智。

右边一人,三十五、六岁年纪,镔铁盔、镔铁甲,骑一匹乌云踏雪,手使一条大槊,乃是定南关的总兵何耀武。其余各将,俱都是庞奇和三关的副将。

有亮提马上前,拱手道:「这位可是钦差庞大人。有亮这里有礼了。」

「不错,正是本座,徐有亮,旁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父子勾结徐后,毒害皇嗣,图谋不轨。今庞某奉皇上御旨,特来捉拿你一家老小。你若是识趣,便速速下马就擒,方才抗拒天兵,打伤朝廷命官之事可以免究,如若不然,只怕要血溅当场。」

这庞老贼是怎样追来的呢?原来段珏和王飞廉等人发现邱九龙跑了,急忙又讨了圣旨给庞奇,让他调兵到南岭强拿徐家父子。庞奇毕竟是带兵之人,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一面自己赶奔南岭,一面派人给三关总兵送信,调他们前来助阵。

等到了镇南关,三关总兵俱已到齐,共点了三万余人,齐到南岭而来。

徐承祖和徐有德早有准备,并未反抗,任他们把自己拿了,押入囚车,解往京城。

庞奇又派人去抄拿徐有亮和徐家的家眷,却发现人去楼空,忙向周围的人打听,才知道已经连夜往南去了。

庞奇知道,若不斩草除,将来必成大患,于是先派了马龙两人作先锋,追赶徐家老少,自己随后带大军前来,想在进入南岭前赶上徐家家眷,一鼓成擒。

好不容易赶上了,两名先锋却已伤在徐有亮下,庞奇也是吃惊不小。

徐有亮听了庞奇之言,嗬嗬冷笑:「庞大人,莫以为自己所为神不知鬼不觉,你们勾连一气,陷害徐家,今有侍卫邱九龙偷出京城,告知一切。你们合谋害俺妹妹,如今又要斩草除,只怕是打错了算盘。」

庞奇知道陷害徐家之事,心中有鬼,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徐有亮,你家冤是不冤,自有皇上作主。俗话说,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如今皇上命我前来捉拿你的门,你就该束手就擒,到皇上面前自有分剖,你若再敢拒捕,只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废话少说,方才有亮不杀人,不过有亮的武艺各位已经看到了,哪个不服,可上来较量。」

「哪位将军愿替本钦差捉拿反贼?」庞奇回头向手下看去,只见一将飞马而出,三十来岁,白马铁甲,手使五股托天叉。

「徐有亮,某家赵勋,特来会你。」说着举叉便砸。

徐有亮见对面来的人多,怕时间拖得长了对自己不利,也是有意给对方点儿颜,好让他们知难而退,便不躲不闪,使了一招叫「横担铁门栓」,从下往上一兜,喝一声「开」,把一杆大铁叉磕飞了,赵勋一见不好,拨马便跑。

徐有亮也不追赶,冷笑一声道:「哪个再来?」

庞奇此时却吓坏了,忙叫:「何人去擒反贼?」

队中又有一将飞出,乃是大将马德彪,官拜九门副提督。这马德彪跨下黄骠马,手使一对凤翅鎏金鎲,力大无穷。与徐有亮通了名姓,战在一处。

这马德彪原是平西将军,东合关总兵,武艺超群,虽然比徐有亮略为逊,但有亮已斗了几阵,体力下降,因此正是对手。

两个人大战了三十余个回合不分上下。庞奇见徐有亮武艺高强,马德彪恐难取胜,若徐家人退入南岭进入蛮王领地便难捉拿,急命随自己从京城来的三员将上去助阵,自己则领三关人马绕过有亮往前急追。

徐有亮此时也是拚了命,一杆上下翻飞,全然不俱,但毕竟人单势孤,又怕家眷有失,只得且战且退,心中大急。

正不知所措间,忽听有人高叫:「郡马勿怕,妾身等到了。」

徐有亮听了大喜,忙叫:「郡主来得正好,速将庞奇拦住,保着你家婆母进山。」

庞奇听得喊声,抬头一看,见面来了一彪人马,约有二百余人,无盔无甲,身披兽皮,背跣足,左手藤牌,右手弯刀,背挎弩弓,悬竹矢。领头的是四个蛮族女子,年纪大的只有二十二、三岁,小的不过十六、七岁,容貌俊美,不让西施貂蝉。四个人上衣都是头戴银冠,耳缀金环,身穿黑地绣金花短衣,着玉耦般玉臂,下着齐膝的彩绣花短裙,光着雪白的小腿,只在脚上穿着软底皮靴,身银饰,煞是好看。更有出奇之处,便是四人都是跨下短种马,身背弩弓,手掣兵器。

她们是何许人也。便是南岭蛮王的四个女儿,凤仪、凤乐、凤云和凤翎。

徐承祖一家镇守南岭,不只是靠武力,而是采用安民之策,与当地蛮王搞好关系,大家和平共处。蛮王的四个女儿有一次在山中狩猎,正遇上由此经过的徐有亮,看上他容貌俊美,便有意相许,乃邀之比武。

原来四位郡主的武艺高强,徐有亮战她们不过,被擒回蛮,由蛮王亲自提亲。

蛮王凤同也喜有亮,出面提媒,有亮虽喜四位郡主美貌,但对方是蛮女,且无父母之命,故拒之,蛮王便亲出蛮,至军镇面见徐承祖。徐承祖一听大喜,当即允婚,于是有亮便在蛮招了郡马。

四位郡主年龄都不大,美貌无双,更是敢敢恨,不象中原女子那样拿腔作调,第之间,把个有亮得神魂颠倒,快乐似神仙。

蛮王凤同只有这四女,所以有亮常年住在蛮,每季携四郡主回军镇一月看望父母,此次正好带着四郡主来军镇,凤乐、凤云和凤翎三个要给公婆带些山珍,所以只让凤仪与夫君先走,恰恰遇上庞奇来拿徐家门,若不是有亮夫,徐家老小并张圭只怕也要一齐就擒。

三女在山里猎了些虎豹熊罴,取了虎骨、豹筋、熊胆等,剥了皮,叫蛮兵们拿着下山,才出山不远,便遇上凤仪保着一家老小前来,问明了情况,四姐妹忙叫两个蛮兵回山报信,其余蛮兵蛮将保着家小先走,自己四人领了二百蛮兵来助有亮。

有亮一见四房妾前来,大喜过望,忙叫她们助战,四个人使开兵刃,把官兵打得头破血,不敢前进。

庞奇一见,忙命官军停止前进,列开了阵式。有亮也圈马回到自己一方,与四位娇见面,述说一切。

四郡主凤翎年纪最小,脾气却最急,一听说对面就是贼庞奇,也不等请示夫君,提马便冲出本阵,高声叫道:「哪个是庞奇,胆敢害我夫家老小,快快出来受死。」

庞奇提马上前问道:「女将何人?」

「我乃南岭王四郡主凤翎是也,你是何人?」

「本钦差庞奇。我与你素不相识,因何拦阻本钦差的去路?」其实他早就猜出来人的身份,但他狂枉之极,并不把蛮王放在眼里。

「好叫你得知,我的夫君乃是这军镇的少将军,徐承祖乃是我的公公。你这狗贼胆敢害我公婆一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快快前来受死。」

「原来是郡主殿下,庞奇这里失礼了。不过,本钦差是奉了上命而来,捉拿反贼徐承祖一家,你虽与徐家有亲,但念你是南岭王郡主,本钦差便不难为于你。只要你将徐家老少和徐有亮出,便不在徐家同之列。令夫徐有亮之事我也可代为周全,饶他一命,你看如何?」

「胡说,大胆庞奇,敢对本郡主无礼,看我不掏出你的牛黄马宝来,看刀。」

凤翎手舞一对弯刀,往前便闯,庞奇欺负她是个女子,正要舞刀来战,身后飞出一骑战马,马上是一个四十来岁的黄面汉子,手使一对铁锏,高声叫道:「钦差大人不必亲自动手,将这小娘们儿与在下。」

庞奇回马便走,口中道:「黄将军仔细了。」

「理会得。」

却说那人身高九尺,人高马大,足可以把凤翎装下,哪里把凤翎放在眼里?

口中叫道:「蛮女休走,看某家擒了你去好生受用。」手中锏便往凤翎前戳来,明显是有意戏

凤翎被他怒了,口中道:「大胆狂徒,敢占你家郡主的便宜,看刀!」接架相还。

这姓黄的名叫黄克已,原也是一镇总兵,武功还算过得去,而且他天生力大,凤翎是个女子,体力上吃着些亏,但她招数奇巧,与黄克已战了个平手。

两个人打了十数合,凤翎心想:「我与这厮纠什么,打发了他去便了。」

想到此,虚晃一招,拨马便走。

那黄克已也是了心窍,想把凤翎活捉了,借机揩些油水,拍马便追,才追出不足半里之数,那凤翎的马小,眼见赶上,凤翎忽然一回身,「嗖」的一声,一支弩箭将出来。

「郡主不可伤他命!」有亮与身后一人厉声高喊,已是晚了,那箭一发出,便如泼出了水一般,哪里收得住?

听得弩响,黄克已见那箭直奔面门而来,急忙一闪已是晚了,被那箭擦面划过,将耳朵穿了个口子。

黄克已「啊呀」一声,从马上跌落地下,翻了两翻,气绝身亡。

原来那箭虽不过是一只竹箭,却用药炼过,见血封喉。也是那厮命该如此,被凤翎杀了。

凤翎回阵看时,却是张圭和有亮,忙问:「舅父怎么来了?为何你与郡马替那狂徒求情?」

「嗨,我知你姐妹四人携愤前来,怕你们不知深浅,伤了来将,故而自后赶来,却是慢慢了一步。」

「阵前锋,死伤不论,怕些什么?」

「只是你公爹和兄长现在朝廷手中,你杀了朝廷命官,岂不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啊呀!如此怎好?」凤翎方知自己闯了祸,后悔不已。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有先退了追兵再作道理。只是,千万不可多伤人命。」

庞奇不料小小女子武艺竟如此高强,见折了自己身边大将,怒道:「大胆蛮女,敢杀朝廷命官,速速与我拿下。」

张圭此时纵马到队前叫道:「庞大人,且莫恼怒。这黄克已之死怨他自己,我家少夫人乃是郡主,黄克已出言无状,以臣凌君,以下犯上,原该死罪,我家郡主不过是代天行诛而已,与今之事无关。庞大人,听张圭好言相劝,且回转京城,代奉天听,就说赵荐、王飞廉与赵贵妃通同一气,用染料陷害徐皇后与徐家门,请皇上明察。」

「大胆反贼,休得巧言令,今若不将尔等捉拿归案,誓不为人。众将,与本钦差一拥齐上,不论死活,不许放走一个。」

不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十)庞奇途中害承祖,胡升冷杀后妃

庞奇说罢,将刀一挥,手下众将一齐冲来。你看徐有亮与凤家四将全然不惧,一阵砍杀,官军死伤无数,又把庞奇手下的兵将杀了不少,庞奇见势不妙,回马便走,四女将在后紧追不舍,幸亏有三关总兵替他拦挡一阵,这才侥幸逃了命。

徐有亮领人追出二十余里,这才圈马回来,赶上一家老小,进了南岭。

一行人先到南岭第一处关卡黄龙歇马,徐有亮命人把家小先送回蛮蛮王关照,自己同四房妾并张圭留在黄龙,商议如何救徐承祖父子险。

凤翎闯了祸,低着头只在那里泪,张圭道:「事已至此,四郡主不必悲伤,事情尚有回转之处。」

「舅父请说。」有亮忙道。

「这三关中,除了镇南关的胡其海外,其余两位都与你父有旧,今在阵上,也不见他们真心与四位郡主厮杀,可见他们对令尊谋反之事也心存疑虑,不如我修两封书信,派人送到两关,请两位总兵代为周全。另修书一封给胡达胡太师,派个得力之人送到太师府,邱侍卫也一同前往,就作个证明。在朝文武中,只有胡太师是位忠臣,也只有他能在皇上面前替老爷进言。再派人跟随庞奇的人,打听令尊的情况,随时回报。另外,咱们也要加紧练兵,以防那老贼再生恶念,派兵来剿。」

「如此甚好,就依舅父之言。」

却说徐有亮依着张圭之计,一边差人给两关总兵送信,一边派手下亲信家将徐志勤前往京城,邱九龙念着徐承祖当年救命之恩,某冒风险,与徐志勤一同前往。

先说徐志勤与邱九龙两个到了京城,直奔胡达府上送信,到了那里才知道,原来胡太师已久不在京城。

原来自段乔起,赵荐卖官酬爵,吏制混,天下到处是脏官,致使饥民四起,盗匪横行,胡达不得不亲挂帅印,四处平息,已有近两年不曾回得京城,不然中也不会闹成这样。

胡达吴氏甚是贤惠,听说是徐家派来的下书人,问明了情况,便留在府中,一边差人去给胡师送信不提。

两人在胡府度如年,求太师府的人四处打听消息,未几,有消息说,徐承祖父子已然被诛,徐后并两娘娘也在冷赐死。

两人打听得消息确切,徐志勤将邱九龙留在胡家,候胡太师回来好给徐家鸣冤,自己急忙收拾东西,回转南岭报信。

原来庞奇败回军镇,急忙叫三关总兵调兵进剿。镇南关总兵胡其海指望借机加官进爵,极力赞成,平南关与定南关总兵却表示反对,说是对南岭路地形不,贸然进兵恐怕吃亏。

庞奇看出两人对徐家谋反心怀疑虑,不愿同同污,便与胡其海领镇南关的人马出兵南岭,才进山,便遭蛮兵阻击,方知南岭路途凶险,易守难攻,转了数,好不容易才转出山来。

无奈,两人回到军镇,庞奇叫胡其海守住军镇,一面派人进京飞报王飞廉,一面亲自带人去追徐承祖。

再说四个贼,见了庞奇的牒报吃惊不小,急忙商议如何处置。

赵荐道:「一不作,二不休。若此事被皇上得知,我们也是个死。不如将错就错,假造圣旨把徐承祖就于路上杀了,再把三也除了灭口,以后皇上就是知道了,也只得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四贼都觉得只有如此,便一面派人给庞奇送信,叫他在路上杀死徐承祖父子,一面进去见昏君。

此时赵蝉也装作病情好转,与那段琪绵在一起,段琪一心只在赵蝉身上,也不管三冤是不冤,先封了赵蝉为后,迁入后之中,每只将那赵蝉的身子扭来扳去,玩那擒拿游戏,玩儿得望大张,便搂在里行云布雨。

四贼见了段琪,只说徐家父子勾结蛮王凤同谋反,杀了大将黄克已,请旨定夺。段琪听了,吓得颜更变,忙问如之奈何。

王飞廉道:「那徐承祖父子久有反心,此番若不是徐氏心生妒意陷害皇后娘娘,只怕他还会蜇伏待机。依臣之见,不如派三关之兵围剿南岭,就将徐承祖父子与凤同一鼓成擒。」

「一切都由卿家作主。只是那徐氏招了不曾?」

「万岁,且莫管她招是不招,就只她父兄谋反一事,便可将其诛杀,何用再问,再说,臣等已有黄姜二妃的口供,也足证其罪,依臣之见,就免了吧。」

段琪接过黄姜两妃的供状一看,见写的是徐后害赵蝉之事两人只是知情,并未参与。但自己知情不举,对不起皇上,愿领重罚。段琪自己全无主见,一见有了人证,便发道旨意,叫胡升把三押入冷赐死。

那两的供辞又是自哪里来的呢?原来在四贼商议捉拿徐承祖之后,又把两各审了一堂,将两贵妃拶了几拶,痛不生。依着胡升之计,把两妃与徐后隔离开来单独关押,胡升夜探大牢,私见两,对两人陈以利害。

胡升暗示两,陷害徐后是皇上的主意,只因徐父有谋反之意,如果两出面指证徐后,皇上可饶她们不死。

本来就心怀鬼胎,一听胡升之言,急忙答应,待升堂之时,按照胡升教给她们的话把一切都推在徐后身上。

徐后那里还在盼着父亲来替她申冤,哪知徐承祖也是自身难保。

四贼自段琪处讨得圣旨,一边派人飞马去给庞奇送信,就在路上把了承祖父子斩了,割下首领送到京中,一边把三给胡升带回皇,押往冷处死。

且说庞奇追上囚车,正也赶上京里旨意下来,就地杀了徐承祖父子,然后回到军镇准备进攻南岭蛮

再说胡升,带十几个侍卫和太监把三自德王府押出,回到皇,一直解到冷关押。

身上的刑伤此时已经好了,不过面容憔悴,甚是可怜。

等侍卫们走了,胡升便把冷的太监总管刘玉找来,叫他准备东西将三赐死。

刘玉一听要杀三,心中暗自高兴,为什么?虽然这些太监都是不全之人,但那时人们还不太了解丸的作用,所以去势之时,只是割了茎,叫他们不能人事,却并不防碍他们有男人的望。

这些太监们整天同美貌的后妃女们在一切,心中麻难耐,也只能在被窝儿里自己发一番,只有对犯错的女或后妃们执行刑责和赐死之时才得有机会亲近她们的身体,更不用说三本是皇上的脔。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胡升这才同刘玉领着十几个冷的太监进来,对着三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圣上旨意下。查,前皇后徐氏,因妒成恨,投毒害人,谋杀皇嗣,罪不容诛,且其父徐承祖、其兄徐有德、徐有亮图谋造反,亦当诛连,本该凌迟处死,念汝自侍奉朕躬以来,尚无大过,着赐全尸。前贵妃黄氏、姜氏,明知徐氏投毒,知情不举,致皇嗣被害,罪不容生,一并赐死,钦此。」

「臣妾领旨谢恩。」三一听,立时瘫倒在地。

「三位娘娘,有圣旨在此,请恕奴才们无理了。」胡升道,转头命众太监:「小的们,侍候三位娘娘更衣。」

小太监们答应一声,立刻摆开木桶,灌上温水,然后请三位娘娘沐浴。

这后妃是皇上的妾,死后尸横陈,其状甚,而于凌迟之时,还要割剐私处,自然不能让外人看见,而女又胆小不能行刑,所以只得由太监们担当。

在皇上眼里,太监们本不能算人,谁知他们只是不能人事,男人的望却一个不少。

都不是处女,且于德王府过堂时,已经被太监们打过股,所以不那么羞涩,慢慢了身上褐衣,赤条条的坐进木桶净身,等待受刑。

太监们又取了数领大席铺于地上,又取了三锦袱铺于席上。三死时并不穿衣,只用锦袱裹了,装于棺木之中,然后拉到郊外皇专用的坟场上掩埋。

沐浴已毕,小太监们取白巾给她们披在身上,自行擦拭干净了,然后跪在锦袱之上叩谢皇恩,再一个个处死。

胡升看着徐后道:「娘娘请了。」

「大总管要如何处置本?」徐后此时也想开了,看着胡升。

「娘娘是主谋之人,自然是用白绫了。」

「如此请大总管助我。」

「理当效劳。」其实胡升本来也很乐意效劳的。

胡升叫小太监搬了一个高凳来放在一大块没有铺袱子的席子上,然后自己站到上面,亲自把白绫拴在梁上,试过了高度,这才到徐后身后。请徐后站起来,自己拿出一条黄的短绳子,把徐后的双手捆在背后,双眼只往徐后雪白的股上看。

徐后面如土,跟着胡升来到那高凳下面,胡升又拿了两条黄丝绳来,蹲在地上,把徐氏的膝盖和脚踝并紧捆住,让她挣扎不得。然后站起来,左手一搂徐氏的柳,右手便伸在她的股下面一托,把个徐氏托上凳子,直把徐氏和黄、姜二妃羞得粉面通红。

徐后此时已顾不得羞,再说,在她心里,那羞已经不属于她而属于皇上,自己的女人叫别的男人去摸,该羞的不是他却是哪个?

胡升不管那么多,有机会享受皇后的股那才是真的。他又搬了个凳子自己站上去,替徐后把白绫子套在脖子上,然后跳下来,问道:「可曾准备好了么?奴才们请娘娘归天。」

众太监一齐跪下,齐叫:「请娘娘归天。」

那徐后虽然知道此次难免一死,却终是自己下不得手,闭上眼睛,下了数次决心,终究还是没有把脚下的凳子蹬倒。

胡升是跪在徐后身边的,见徐后迟迟下得得手,便道:「胡升请娘娘恕罪。」站起来一脚把那凳子蹬开了。

贵妃吓得啊呀一声。只见徐后吊在空中,左右摇晃着,先是试图摇头,但白绫将她紧紧勒住,脸开始发紫,眼睛凸出,状极痛若,接着她便全身扭动起来,活象一条挂在钓竿上的鱼,那一从浓黑细软的在雪白的身子中间时隐时现,圆圆的股扭来扭去,十分香,真看得众太监两眼发直。

徐后在梁上扭着,热乎乎的顺着两条玉腿下来,黄的粪便也从两个股蛋儿中间挤出来,臭味儿充了屋子。直扭了一刻有余,方才慢慢停下来,两只脚慢慢绷紧,随后又松驰下来,不再动了。

不知两贵妃如何死法,且听下回分解。

20537 2024-08-17 20:25:55

(十一)龙奇发兵剿蛮,有亮山前初

上文书说到,徐后在梁上吊了一刻有余,方才气绝身亡。

胡升忙叫小太监们帮着解下来,先面朝下平放在一张干净的席子上,解了绳子,再翻过来,叫水来。

刘玉过来帮着,两个小太监把徐氏两条玉腿分开,出那被段琪过无数次的羞处来。胡升与刘玉两个各拿了一块白布,沾着水替她擦洗被屎脏的双腿与股。

待洗得干净了,那胡升脸上现出一丝笑来,把一中指自那徐氏的户中入去,左右钻了半晌,面带意之。刘玉见了,不甘示弱,也伸手去把徐氏的户掏了两掏。可怜徐氏虽贵为皇后,却被一群小太监尽情羞辱。

胡升复叫剪了一尺白绫来,亲自入徐后后窍之中。这才把徐氏抬到一块锦袱之上放下,等东西两死了再来处置。

看着徐后在梁上挣扎的惨状,两妃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见胡升来,忙道:「公公,不知怎样处置哀家?」

胡升道:「那就看两位娘娘的了。若要如此死法,洒家也成全,若要别的死法,洒家也成全。」

「只不知还有哪样死法?」

「我这里有御赐的鹤顶红,两位娘娘若是喜,便可用之。」

「这鹤顶红如何?」

「只消片刻便了了,比这白绫悬梁好多了。」

「如此请公公成全。」

「既然两位娘娘如此说,洒家自当成全,不过……」胡升只把眼睛往两的小腹下面看。

贵妃此时心中恼那段琪利用自己害了徐氏,又不守信用把自己赐死,心中正想报复,只恨眼前不是男人,不然便叫段琪戴上百十顶绿帽子。见胡升看她们下身,便道:「公公只要成全,哀家任你们所为。」说着往席子上一躺,干脆撇开两腿玉腿,把那素常只有段琪可以看的地方全亮在众人面前。

太监们心中大喜,一齐拥上前来,仔细观看。只见皇上的后妃生得果然不同凡响,那皮肤强致自不必说,就只她们的私处便与众不同。两个贵妃的都十分肥厚,且白如玉,与周围的颜无甚差别,中间出粉红的来。

胡升守了黄妃,刘玉便守了姜妃,各自伸出禄山之爪,把两的玉摩了又摩,复将两的羞处摸,两也是对段琪恨极,便故意作出一片意,自那户中淌出水来,直引得太监们轮上前,用手指把她们私处挖。

一群人闹够多时,方才住手,胡升道:「就请两位娘娘归天。」

黄氏道:「死便死了,我却不愿似那徐后般失出丑,不知公公有何妙策?」

「这便容易,只要两位娘娘预先解决了,再用白绫入后门之中便可。」

「如此,便请各位公公相助。」

「请。」

两妃便自己小解了,但并无大恭。

胡升方才与刘玉让两卧倒,用黄绳也如徐后般捆了手脚,这才叫取白绫来。

自己侧过身去躺着,蜷起两腿,让自己的后门出来。

胡升手持白绫包在右手食指的指尖,往那黄氏小巧的门中只一捅,便把整个手指捅将入去。黄氏哼得一声,全身抖,来叫:「公公慢些,好生难过。」

胡升道:「难过只在一时,少刻便好了。」

说着连捅了几捅,把那白绫直了一半进去,黄氏便不再叫。那边刘玉见状,也把白绫入姜妃体内。

一切妥当了,胡升这才将那鹤顶红取出,对在酒里,叫小太监把两妃扶起来,用小盅将酒给两人灌将下去。

不一时,两妃只叫腹痛,然两脚被捆住,在那席子上翻滚起来,就如热锅上的虫一般,也只片刻之间,便七窍血,一命归了。

胡升叫把两人脸上的血擦净,照样解了绳子,放在锦袱之上。三个女人赤条条,直躺在锦袱之上,那景象令人怜惜。可怜三个如花美女,只为作了皇上的后妃,便落得如此下场。

此即徐家父子与三受害的经过。

却说徐志勤把消息打听确实了,急忙回转南岭去报信。徐有亮听得父兄、妹妹已经然丧命,直哭得数度昏蹶,醒来之后只叫:「报仇,报仇!」

那凤同得知此事,也是十分震怒,便召了九沟八十一的蛮人商议,原来蛮人多受徐家父子之惠,一听承祖遇害,都要替他报仇。

张圭道:「出师讨逆,须得天下响应。虽然段琪暴戾,然尚非恶贯盈,不可贸然用兵。俗语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如暂且忍耐,一面由王家千岁差使臣往京城见驾,向段琪面陈徐家被诬之事,一面广揽人才,招兵买马,以待良机。若是那段琪良心不泯,昭雪冤屈,诛杀佞臣妃,我等不须出兵,便可报了杀父之仇,又使南岭免受刀兵之苦,如若不然,待南岭养得兵粮足之时,再兴兵报仇雪恨方是上策。」

凤同也知张圭所言极是,便召齐了两万蛮兵,徐有亮夫训练。

那徐承祖原是南岭节度使,三关总兵也都是他的部下,徐承祖在时,赏罚有度,兵如子,那些兵将俱都服他差遣,如今虽然由胡其海暂理军镇事务,但他乖戾无度,人皆怨之,又知承祖冤枉,谁愿替朝廷卖命。听得说徐有亮在南岭练兵,便有数千之众投入南岭有亮麾下。

谁知这边有亮兵尚未出兵,庞奇却先到了。

那庞奇领了圣旨,调三关兵马共计八万人,一齐讨伐蛮王凤同与徐有亮,兵马在南岭山外扎营,讨敌要阵。

徐有亮听了大笑道:「好个庞奇老贼,我还不曾去找他,他反倒来找我,正是自投罗网。来呀,点队出兵。」

徐有亮便领了五千蛮兵,并那八十一主,一齐出山,亮开了阵式。

有亮看时,见官兵兵分三路,门字形将出山的路口围住,左一路是平南关的总兵赵丕智,右一路是定南关的总兵何耀武,各领了两万人马,副将偏将四员。

中间一路是新任平南大帅庞奇与镇南关总兵胡其海,领四万人马,十员战将。

有亮提马上前,打个禀手道:「庞大人,多不见,一向可好,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由?」

庞奇道:「大胆徐有亮,你父兄造反,如今已被诛杀,你与南岭王凤同通同谋逆,如今翰廷降旨,派某家捉拿于你。知趣的,便早早下马投降,也免得百姓无辜受害,生灵涂炭。」

有亮有张圭出谋划策,此时并不生气,心平气和地道:「庞大人,我父兄造反,可有实证?」

「边关众将均可作证。」

「众位将军,你们可以作证么?」有亮环视四围,三关众将都低下头,躲开了他的目光。

「那我父兄是如何被杀的呢?」

「在押解京城途中,奉圣旨诛杀。」

「那我父兄被擒之时可曾拒捕?」

「谋逆之贼,自然拒捕。」

「如若拒捕,以家父武艺,你们哪个能够擒得他住?」

「这个……抓捕之时,本帅并不在场。」

「正是,乃是本总兵前去擒获的逆贼。」胡其海急忙接过话来。

「胡总兵,就凭你,能抓得住家父么?」

「你父兄并未反抗。」

「你们既然是以谋逆之罪去抓我父兄,他们若果真造反,又怎会不加反抗?再说,军镇防守严密,若我父兄有意谋反。又怎容得你这厮领兵到他的帅府呢?」

「且不说你一家谋反,单只你妹妹谋害皇嗣,你全家便当抄斩。」庞奇又接过话来。

「既然说我妹子下毒,所用何毒,毒又自哪里来?可有我妹妹口供?你说我父兄谋反,可有口供?你们杀我父兄,审也不曾审得,口供也无一张,如何便行诛杀?我问大人,《大真律》上可有此法?」

「徐有亮,休逞口舌之利。有道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你反也好,不反也好,现有皇上圣旨在此,你还不速速下马受死!」庞奇知道自己没理,越多话越麻烦,干脆耍起赖来。

「哼!这都是赵荐老儿与赵蝉妖妃通同一气,与那王飞廉和德亲王设计,矫旨害人。三关的众位将军,你们在家父手下多年,家父对朝廷如何各人心中有数,如今你们帮着臣来伐无罪,有朝一,家父冤情得雪,你们有何面目去见他老人家?家岳凤王爷已派使臣到京城去见皇上,各位听我的良言相劝,各回防地,养颐兵卒,休要来淌这趟混水。」

有亮说着,见平南关和定南关两边的兵将都低头不语,知道他们不会真心帮庞奇打仗,便向张圭使个眼,张圭明白,回头暗中吩咐手下兵将,两翼官军若不来攻,我们也不可主动去攻。

「好你个大胆的徐有亮,胆敢我军心。此时多说无益,各位将军,哪个替我擒这反贼。」

话音未落,身后早有一马飞出,乃是赵荐给他派来的副将洪武扬。

此人一身银甲,却是个黑面孔,口生獠牙,胡须倒长,十分凶恶,手使一条齐眉,直奔徐有亮而来。

有亮正要战,马后有一高喊:「郡马且退,让我去会他。」

有亮回头一看,见是八十一中的德龙主何里。这八十一主,都是各最好的勇士,能证惯战。

不过,洪武扬是马上将,何里是步下将,这可就吃着亏呢,不由有些担心,有心想拦,人已经出去了,也只得回归本阵。

只见何里舞着两支弯刀来到洪武扬马前,两人互通名姓,斗在一处。何里身材短小,洪武扬本来从心里看不起他,可等打起来,才知道何里真是个对手,此人身形灵活,如猿猴一般,只在马腹下钻来钻去,两柄弯刀,刀刀不离马脚,洪武扬人在马上,想够够不到,只能带着马不停地跳,以躲开对方的攻击,只气得哇哇大叫。一个失神,何里的弯刀便斩在马的两条前腿上,「咔嚓」两声,马蹄便被削断了,洪武扬扑通一声从马前摔在地上。

庞奇见状一惊,想去救已经来不及了,何里刀在人先,已经然凌空飞过去,「咯嚓」一声,人头已经到了他的手里,拎着一颗首级,连蹿带跳回归本阵。

这边赢了一阵,士气大增,蛮兵们一阵喝彩,庞奇气得钢牙咬碎,回头忙叫:「哪位将军出马?」

阵中又飞出一骑战马,马上一员小将,铜盔铜甲,青马长,那杆虽然不是铁的,却丈八长短,高声喊道:「哎,对面蛮将,我乃是京城花太岁龙玉宝,哪个来与我大战三百合?」

这边阵中又有一个主何琨出阵。

这何琨也是步下将,手使一对护手钩。

原来龙玉宝方才在阵中观看,那些步下将专一的钻在马肚子底下斩马腿,而自己使的是花,又是加长的,如果把对方封在丈八之外,对方便只有挨打之功而无还手之力。所以两人一手,龙玉宝一杆使开了,就如车轮一般把自己和马护住,何琨左跳右跳,怎么也进不了圈子里,急得真骂街。

不过,这何琨是久惯战阵的,龙玉宝武艺是有的,但头一次上阵,经验可就不足。

那何琨一见自己欺不进去,便故意使个败式,身形顿了一顿,卖个破绽给他。

龙玉宝一见大喜,分心便刺,这一来可就坏了,本来这舞起来,何琨是近不得身的,此时一刺,四周便都是破绽。

眼看那已经刺到何琨的前心,何琨忽然一转身,擦着他的衣服滑过去,而何琨已经顺着杆欺过来。龙玉宝一看不好,想时。太长不回来,拨马想跑也不赶趟儿了,忙了宝剑护身,马脚便又亮在人家的眼前,咔嚓一声,马失前蹄。

何琨知道不好,在空中丢了,舞起宝剑护着身体,不过他是马上将,身穿盔甲,活动不便,何琨动作多快,只一钩便钩住他的软肋,用力一扯一甩,把整个人都甩在半空,一颗人心自那肋下的破跳将出来,登时气绝身亡,何琨割了首级回归本阵。

胡其海他在镇南关多年,对蛮兵的武功特点和战法比较悉,若是再让庞奇的人出去,只怕还要死人,那时庞奇可就该埋怨他了,于是向自己身边的长子胡风一使眼,胡风心领神会,急忙催马而出。

这胡风年纪只在二十来岁,跨下追风豹,手使一对银装铁戟,飞马到阵前高叫:「哪个与我较量?」

徐有亮自幼便与胡风相识,知他武艺,才要亲自出战,这边阵中又跑出一个主西树,这西树使的也是双戟,所以看见使戟的使要去斗,徐有亮无奈,只得在一边观敌料阵。

毕竟不知两个使戟的哪个得胜,且听下回分解。

(十二)凤家四女逞英豪,赵氏妖后媚昏君

上文书说到,两个使戟的胡风与西树战在一起。

别看西树的武艺在八十一主也算上等,但在胡风面前却使不开。这胡风武艺高强,身体又十分灵便,西树想要靠近十分不易,等好不容易钻到马腹之下,胡风却又能使镫里藏身的手段与他周旋,所以两个战了十几个回合,西树就不行了。等胡风圈回马来再战之时,西树一个闪失,被胡风当一戟刺中,膀子上一叫力,竟然单臂将西树挑在空中,望地上一惯,就撞了个脑浆迸裂。

徐有亮「啊呀」一声,十分心疼,急忙提马上前要与胡风手,背后二郡主凤乐飞马而出。

原来凤乐在阵中看着,知道对方的华要出来了,自己这边再不出去几个顶劲儿的要吃亏,而郡马是主将,不可轻动,所以自己飞马而出。

胡风一见来将,二十岁上下,本来脸蛋儿就美,加上那在外面的那两条玉臂和雪白的小腿,胡风哪里见过这样景,看得他直咽唾沫,忙问:「女将通名。」

「我乃是南岭王二郡主,徐有亮将军的二夫人凤乐是也。」

「郡主乃是金枝玉叶,不在中纳福,却来两军阵何为,须知刀剑无眼,只怕伤了你这漂亮的脸蛋儿……」胡风口中不自觉的便轻薄起来。

「大胆狗才,敢占你家郡主的便宜,看叉!」说着,凤乐手中的两股叉一举,分心便刺。

胡风一见叉来,急忙躲闪,使双戟接架相还。

别看胡风是个男的,武艺也不含糊,可同人家凤家四郡主相比就差得远呢,才斗了十几个回合,鼻子上就见了汗。

胡其海一看不好,急忙回头叫自己的次子胡云舞双助战,这边三郡主凤云舞着一条铜上来接住;胡其海的女儿胡巧云一见,抡动绣鸾刀飞马来救胡风,四郡主凤翎见了,也舞双刀赶来战。

胡其海一见,三对将在阵中杀得凶恶,怕自己的孩子有失,急忙自己舞动双锤进阵,又被凤仪用独龙宝铲接住。

庞奇在马上,看见对方四个女将都在场中,主将中只剩了徐有亮,以为是个便宜,便向自己从京里带来的几个副将使个眼,一齐奔有亮杀来。

有亮一见,凛然不惧,提马上胆,来战,蛮兵中也有众主跑上来接住厮杀。

庞奇见不能胜,只得自己挥刀来战有亮,两人斗了没有七八个回合,那边胡风已经被凤乐一叉叉了个前后皆通,挑落在马下。胡云听见哥哥临死前的惨叫,一失神,被凤云夹头颈一打落马下。

凤乐与凤云两人各自打发了自己的对手,一个去帮凤仪,一个去帮凤翎。

胡其海与凤仪战,本来就不占上风,又加进一个凤乐,哪里还撑得住,被凤仪一铲把战马的股削掉,那马向后一坐,凤乐的叉便到了,正叉在咽喉,眼见得是不活了。

那胡巧云武艺高强,正与凤翎战个平手,被凤云赶来助战,正吃力间,眼睛里又瞥见凤仪、凤乐冲过来,抵敌不住,往下就败。

在后面观敌料阵的张圭一见,忙把令旗一挥,五千蛮兵吼一声,如饿虎扑食一般往上就冲。

胡家四将三死一败,官军士气受挫,阵式一下子便被冲破,其余士卒一见,丢了兵刃,往后便跑,庞奇见势不妙,拨马就逃,众蛮兵在后紧追。

庞奇逃到军镇城下,连叫开城,却不料城上全无一人答话,后面追兵又到,无奈只得绕城而过,退回镇南关。

原来军镇中都是徐家的老部下,恨朝廷陷害徐承祖,早有归心,此番见庞奇败回,故意不开城门,迫使他退回镇南关,徐有亮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回了军镇,为他以后发兵讨贼和招兵买马奠定了基础。

庞奇回到关里,检点兵马,镇南关带去的四万人只剩了三千,平南关和定南关的四万人干脆就回来了几个光杆司令,他不知道,那些兵丁本就不想打,早就憋着投降呢。

庞奇头次剿南岭,损兵折将,无力再战,只得派人六百里加急进京报告,重新调兵不提。

再说昏君段琪,下旨杀了徐承祖,又赐死三,把一片心只放在妖后赵婵身上,与那赵氏逐里饮酒作乐,玩儿那英雄擒美人儿的游戏。

不过,不管多么有趣的游戏,也有玩儿腻了的时候,这一天,赵蝉见段琪似有厌倦之态,便道:「臣妾听说皇上最喜养豹,不知是也不是。」

「是啊,朕在东作太子的时候,便养了十数只金钱豹,还有猛虎两头,如今俱养在景山的豹苑中,朕已有许多不曾看见了。」

「皇上,臣妾从小到大,对这虎豹只是听说,不曾见过,何不带臣妾去开开眼。」

「御既然想看,咱们这便去看。」

于是两人在一大群女太监的簇拥下来到皇后的景山,在那后山用铁条作成篱笆围了半个山,十数只虎豹在那里来来往往。

段琪将看豹苑的太监总管叫将过来道:「朕与皇后要看虎豹掠食,快去拿些活物来喂。」

太监总管答应一声,急忙去准备,不一时,便找来了几只兔子,隔着篱笆丢进去。那些虎豹一见活物,登时扑将上来,那些兔子早吓麻了爪儿,跑也不知道跑,不一时便被撕成碎片,了个干净。

段琪津津有味地看着,然后对赵蝉道:「御,你看如何?」

「皇上,虎豹果然凶猛,只不知它们若见了人会如何?」

「虎豹自然也是要吃人的了。」

「皇上可曾见过?」

「朕到哪里见来?」

「皇上有生杀予夺之权,想看时,放进几个人去不就行了吗?」

「御,皇上当以仁为先,不能随意杀人。」

「臣妾有一法,可让皇上看见虎豹食人。」

「哦?御有何法?」

「臣妾记得,在审那三之时,她们中的女、太监尚有百余人押在德亲王府的牢中,这些人与徐氏通同一气,戗害皇嗣,按律当诛,皇上何不叫人把她们解到冷暂养,待养得肥了,拿来饲虎如何。」

「御所言极是,朕这便叫人去把那些罪仆解入中。」

段琪说着,便叫随侍的太监去德亲王府传旨。

第二天,段琪就同赵蝉来到豹苑,同时还叫太监们押着两个徐后的贴身女。

赵蝉叫把两个女押过来。两个都算是老女了,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因为住在牢中多,面有些憔悴。

女见了段琪,急忙跪下见驾,赵蝉吩咐太监:「将她两个跣剥了。」

太监听命,急忙把两个女剥得干净,象两只大白羊般,重又跪在地上。

赵蝉知道皇上喜什么,便叫太监和女们且退下,单只留下段琪、她自己和两个女,然后赵蝉亲手把一个女拖过来,拎起她的一条腿,出那黑丛中的两片蚌来,让段琪肆意把玩。

与一般小女相比,这两个女都已经十分成,段琪兴大发,玩儿得十分开心。

女们本来就是给皇帝预备的,所以两个女任其凌辱,还指望自己会因此而成为皇妃呢。谁知段琪兴致来了,赵蝉便把裙儿一出个雪白的股来,让段琪进去发

段琪发已毕,与赵蝉两个穿好的衣服,这才把太监们喊过来,命将两个女送入豹苑之中。

两个女此时才知真相,先骂赵蝉无,又骂昏君无道,可怜两个如花女,被那太监们扯上一块鹰嘴状的假山石上,往下一推,山石下正有一个水池,两个女掉在水中,急忙站起,挣扎着爬上岸边,却见那些虎豹围拢上来,虎视耽耽看着她们。

两个女吓得浑身发抖,拔腿便跑,这一跑却坏了。

原来这些虎豹都是家养的,并不曾食过人,也不知道人是可以吃的,所以看见有人进来,只是好奇,你若是不俱,将上去,它们便自然而然地给你让出路来。还有一样,老虎从不从正面攻击猎物,所以它们不向人的身后绕,就不是想吃你。

可惜两个女不懂这些,见了老虎哪有不跑之理,这食兽追逐猎物的特是天生的,一见两人逃跑,便知她们是可以攻击的,立刻飞扑上来。

跑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豹子,女们本来就瘦弱,哪里跑得过虎豹,只几步便赶上了一个,那金钱豹把前腿向里一拨,正拨在女纤细的脚踝上,重心一下子失去,扑通便倒,这边金钱豹一下子蹿将上去,一口便咬住了那女的颈子,紧紧地把她按在地上。

只见那雪白的身子在地上扭,两只手在豹子的头上拍,两条粉腿无助地摇摆着,蹬踢着,剩下的虎豹们很快便跟上来,有的叼住她的脚,有的叼住她的手向四下里拖,扯了个四仰八叉。不过盏茶的功夫,那女便不动了。

咬住她颈子的豹子松开嘴,女仰在草从中,一动也不动,虎豹们也只在那里看着,不时用鼻子去拱上两拱,却不去吃,段琪好生奇怪,便问太监总管,太监总管道:「这些虎豹们从没有吃过人,不知道人是什么滋味,所以不吃。」

「如此奈何?」

「只要把那女的割开,让虎豹嗅到血腥味便可。」

「如此快去。」

那太监总管得了旨意,叫太监们拿了护着身进去,野兽们见是主人,便让开些路,太监总管拿着段琪给他的佩剑,扑哧一剑便捅进了女的户,又一挑挑开了肚子,肠肠肚肚的一齐出来,然后太监们退出篱笆外。

只见那些野兽们重新了围上去,嗅了半晌,这才有一只豹子试着把那女的肠子叼着拖出来,一拉拉出很远,其他虎豹一见,纷纷试着去咬。

不过顿饭的时间,那女便被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

段琪看了,连呼过瘾,指着早已吓得跑到圈子另一边的另一个女,对着那些虎豹叫道:「那里还有一个,快去吃啊。」

原来这些虎豹为了提高狩猎的成功率,通常只会集中去攻击一个目标,此时那一个女被吃光了,它们却还没有吃,于是又将目标转向了剩下的一个女。

女一见野兽们围上来,吓得屎齐出,尖声叫喊救命,却哪里有人去管她,眼见四周都是野兽了,急忙瞅个空隙往外便跑,才跑出两步,便被一头猛虎从后面扑倒,死死咬住了咽喉。

那一幕再次重现了,一个赤条条的女人身子横卧在地上挣扎,一群虎豹拖手拖脚地在一旁帮忙。

少时,女被憋死了,野兽们先从她那软软的肚子上和部下嘴,咬开了肚皮,先掏空了内脏吃了,这才撕扯着吃,也不消几时,吃得干净。

段琪与赵蝉两个在那里看得高兴,鼓掌喝彩。

赵蝉道:「皇上,臣妾这个主意如何?」

「御果然想得好主意,朕要重重的赏你。」

从此以后,段琪便又多了一项消遣,便是到豹苑来看虎豹吃人。

的待罪女太监能吃几天,不出一年便都给吃光了,段琪再想看时,便没有了东西可喂。

赵蝉又给他出个主意,从刑部各监狱中找那判了死罪的囚犯来。段琪看上了瘾,这些哪里够用,赵蝉就叫他降旨给正在外面平匪勘的将军,把俘虏送到京城来。

段琪残忍暴戾之举,令天下人齿寒,人心更加思变,大真朝又向灭亡走近了一步。

却说这一,段琪正在豹苑看那虎豹女,有兵部战报到来,说南岭王凤同与反逆之子徐有亮抗拒天兵,庞奇战败,镇南关总兵胡其海及其二子阵亡,徐有亮占了南岭军镇,请求朝廷速派大军进剿。又报平南关和定南关两关总兵作战不利,请旨申斥。段琪吃了一惊,忙把赵荐与王飞廉找来商议。

赵荐道:「自古胜败是兵家常事,凤同虽胜,但南岭只是弹丸之地,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候朝廷大军一到,自然一鼓平,所虑者,胡太师领兵在外,朝中无有带兵的良将,这却怎生是好?」

王飞廉也道:「这便也是个大事,不过,以天下之大,难道找不出一个良将么。依臣之见,皇上可以开武科取仕,有武艺高强,通韬略者,可授以兵符,为征南元帅,领兵前去剿灭蛮王与徐有亮。」

「王卿所言有理,就请两位与德王爷主持武科场,替朕求贤。」

两贼领了旨,遍发天下,又在京城校军场准备科场。

只因着这一场比武,又引出几位英雄豪杰来。

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十三)英雄校场大比武,段琪金殿封御妹

却说段琪开武科场,要在校军场比武招贤,天下的武举齐聚京城,热闹非常。

但说这一是科考正子,贼段珏、赵荐和王飞廉升坐主考席上,命中军官把榜文贴出去,叫众举子标名挂号进场,凡连赢五场者便中三甲进士,赢六场者中二甲进士,赢七场者中一甲进士,赢八场者中探花,赢九场中榜眼,赢十场者中状元。

榜文贴下去,三通鼓响,便有举子入场比武,你看他们拿出平生所学,各显本领,你来我往,斗在一起。

一连比了三天,比出了三甲进士,内中有一对兄妹,哥哥叫曹云龙,二十三岁,妹妹叫曹云凤,年方十九,俱是猎户出身,各使一条三股钢叉,十分勇猛,那曹云凤更是貌似天仙,十二分的人才。

这两个起初只由哥哥打,打够了八阵,再无人挑战,妹妹方才出马,向主考道,自己兄妹武艺相若,哥哥已赢了八阵,自己还未曾下场,若赢了哥哥,不算本事,若输给哥哥,便功名全无,求主考另挑旁人比武,三个主考也觉在理,便答应了。

于是曹云凤也战了八场,这才向主考要求兄妹比试,就此决出哪个是状元。

两人尚未动手,忽然场外有人高叫:「且慢,本姑娘来也。」

一匹红马闯入校场之中,直奔点将台而来。

「什么人在此喧哗?」三位主考在上面喝道。

不一时,有中军官上来禀报,是一名女子进场要求应考。

段珏道:「你没告诉她,她来晚了么?」

中军道:「末将已经告诉她了,可她让末将转呈三位主考大人,朝廷开此武科是为国选贤,难道报国也有先后么?」

「好大胆的女子,绑上来见我!」段珏喝道。

少倾,几个士卒押着那女子上来跪倒,见那女子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粉面桃腮,面如美玉,一双杏眼,两道剑眉,美貌不让貂蝉,却有一股素煞之气。

段珏一见,惊为天人,忙叫人解了她绑绳问道:「下面女子,姓甚名谁,为何擅闯校军场?」

那女子不慌不忙,开言道:「主考大人在上,小女子姓段名灵凤,听说皇上开科选武状元,特来应考。」

「难道你不知开场的时间么?」

「小女子知道,但小女子家远在边镇,路途遥远,紧赶慢赶,还是误了场,请三位大人看在小女子为国出力的一片真心,许我下场应试。」

「只是如今只等着比出头三名状元、榜眼、探花,三甲名额已,却是没了机会。」

「小女子此来,争的便是状元,别的原也不在小女子的眼中。」

「大胆,说话如此无礼!岂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还一场未比,便敢夸下狼言海口,真真不知好歹!来呀,把她轰了出去!」

「大人且慢!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尚未比过,又怎知小女子不行?望大人网开一面,让小女子下场一搏,如若输了,小女子再无二话,任大人处置!」

「王家千岁,这女子既然敢夸海口,想必是有些本事,不如让她下场一试,若赢了,也是我主洪福齐天,得此良将,若输了,便打她个二罪归一。」王飞廉道,赵荐也同意,段珏见两人的主意相同,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段灵凤,你且下场比试,若是赢了,便让你中这头名状元,若是输了,便二罪归一,打你四十军。」

「遵命!」

段灵凤下去,便要上马向曹家兄妹挑战,曹云龙忙驱马到将台前道:「三位大人,我兄妹两个已经然各战了八场,体力不济,她是生力之军,如此却不公平。」

段灵凤也过来道:「这位兄台所言极是,灵凤有两策可请两位选择,一条是我也打上八阵,然后再与两位比试,另一策是你兄妹二人双战于我。」

「三位举子,如今时间已晚,再打八场已无可能,我看,就叫曹氏兄妹双战段灵凤吧。」段珏道。

「如此这位姑娘却不吃亏了?我兄妹胜之不武。」曹云龙知道自己两个虽然已打八阵,但两人师出同门,所以加在一起的力量仍然强过一个人体力正强的时候,他不愿意占人便宜,故如此说。

「小女子的武艺小女子自己知道,请这位仁兄放心便了。」段灵凤说完,便上马到了场中。

曹云龙无奈,只得同妹妹曹云凤也上了马,与段灵凤相互施礼,然后各摆兵刃战在一起。

这段灵凤看上去瘦弱,其实力大无穷,手使一条凤翅鎏金鎲,骁勇异常。

三个人战了有七十余个回合,段灵凤把马一圈,取个败势,放两杆叉一起刺来,她却抡鎲向下一砸,两人的叉前把便了手,叉头落在地上,这一招叫作败叉,再无可解的。

段灵凤提马跳出圈外,打个禀手道:「两位承让了。」

曹云龙两个脸通红,羞愧难当,忙道:「段姑娘武艺超群,我兄妹拜服。」

三人一齐来到台前,段珏在上面看见,叫把三人召上台来,哈哈大笑道:「能得如此勇将,我主真是洪福齐天哪。」

于是,便点了段灵凤为状元,曹云龙与曹云凤两个分别为榜眼和探花。

三个贼把科考的结果报进里,段琪大喜,第二天一早便要升殿,因为前三名是需要万岁钦点的。

赵蝉自幼习武,于武功一道十分用心,听说头三名中竟有两个是女子,十分好奇,便央段琪带她去殿中殿试。

等到得中的进士们上得殿来,一个个胖大的魁开,瘦小的神,段琪十分高兴,又见那段灵凤十分美貌,段琪不由心花怒放。

那赵蝉何等聪明,不等段琪开口,便道:「万岁,你看那段灵凤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武艺,真是我大真朝的幸事。恰好她也姓段,不如就认她作个结义公主,您看如何?」

段琪一听,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无法拒绝,只得顺水推舟,封段灵凤为御妹公主。

那御妹便是公主娘娘,是何等的荣耀,这段灵凤本不过是个小家女子,自然是受宠若惊,急忙跪倒谢恩道:「灵凤何德何能,令皇上和娘娘如此看重,臣肝脑涂地,难报皇上和娘娘的知遇之恩。」有了这一等的恩宠,段灵凤便死心踏地地替段琪卖命,也是可怜。

又过数,段琪降旨,封段灵凤为护国侯,平南大元帅,庞奇为副帅,曹云龙兄妹领正副印先锋官,其余同科的武进士都封作副将,领了三十万大军,往南岭而来。

再说徐有亮,自从大获全胜,也不进攻,就只在军镇召兵买兵,积草屯粮。

三关的兵卒望风而归着数以十万计,更令他欣的是,平南关和定南关两路总兵官也领着人马投靠而来。原来这庞奇恼他们作战不利,上报朝廷对他们大加申斥,又在粮饷的问题上对两关进行克扣,两关人马的心中早怀不。正在这时,段琪在豹苑以人饲豹之事传到三关,两人一听段琪如此暴戾无度,大真天下早晚必亡,于是便带了各自的兵马,干脆投奔了徐有亮。

朝廷开科选将之事,有亮已经然知道,而且张圭还给他出了主意,选派了十几个武艺出众的年轻高手去京城应考,在段灵凤所带来的将官中,便有徐有亮派去的卧底,所以,段灵凤的到来,人家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饶是如此,徐有亮还是遭受了一场巨大的损失。

却说段灵凤领兵前来的路上,已知平南和定南两关落在徐有亮的手里,若徐有亮从此两关进攻京城,便十分危险,所以命曹家兄妹各领五万人马分取两关,自己带主力直奔镇南关与庞奇合兵一处,等两关收复,再一齐出关,到南岭军镇汇合。

先说曹家兄妹,各领所部直取两关,张圭得到消息,忙派人通知两关总兵,紧守城池,不要战,怎奈两关总兵不知厉害,新近投靠,立功心利,各自出关战,那曹氏兄妹武艺高强,两关总兵不是对手,曹云龙于阵前挑了赵丕智,曹云凤挑了何耀武,遂得了两关。

此时徐有亮正与张圭在蛮坐阵,得到消息,知南岭军阵无险可守,忙叫凤家四女将速速退兵进山,一面派人在山中安排埋伏。谁知凤家四姐妹自恃武功不弱,迟迟不肯放弃军镇,徐有亮和张圭听说,一面派人飞马去催,一面带了万余人马出山接应,已是不及,凤乐与凤云两女阵前殒命。

要知两女将如何伤损,下回分解。

(十四)曹云凤助兄杀凤乐,段御妹阵前斩凤云

单说段灵凤到了镇南关里,庞奇率全队拜了大帅,接进关中,不几,曹家兄妹飞报取了平南关与定南关,段灵凤大喜,约了期,齐到军镇会兵。

这一,三关一齐出兵,直取军镇,在城外安下营盘,讨敌要阵。

军镇中号炮响处,凤家四女引全队出,双方在镇前摆开了阵式,话不投机,便打在一处。双方副将兵,各有伤损,凤乐于是一马杀出,只点着段灵凤要阵。

这边队中杀出一人,正是先锋官曹云龙。

那曹云龙与凤乐两个在阵前酣斗,两个人都是使叉,你来我往,足有四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两边的军卒擂起战鼓来,这一男一女更是抖起神来,打得好生凶险。

战到百十个回合,两人都见了汗,兀自不分彼此。凤乐心想,我若与他这般斗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儿,不如用绝招打发了他便了。

想到此,凤乐丢个败势,落荒而走,曹云龙哪里肯放,随后便追。

曹云凤在队中看见,心中生疑,生怕哥哥有失,心想,我何不助哥哥一臂之力,便暗暗自跟来。

见曹云龙就快追上凤乐,曹云凤这里偷偷取下弓箭来,望定凤乐脑后「嗖」的便是一箭。

那凤乐在前面跑,耳中只听着后面的马蹄声,等马蹄声切近了,便突然带住战马,回头一叉奔曹云龙咽喉叉来。

曹云龙不知是计,见够上步数了,将手中叉一举,照着凤乐的后背便是一叉。

两个人虽然是同时出招,那凤乐主动,这一招本来必是凤乐得手,冷不放弓弦响处,瞥见那只箭如飞来,急忙躲闪,两股叉便从曹云龙的颈旁划过,只划了一个血口子,曹云龙的叉却准准地从她的右肋下刺将入去,三个叉股一个透入腋下,一个正刺过心脏,一个穿在里。

凤乐大叫一声,撒手丢了叉,登时气绝。

那曹云龙被那一叉划破了脖颈,也觉心惊。此时见自己得手,两膀一叫力,便把凤乐挑在半空。

这战场上锋,刺杀了对方的武将,最喜将人挑起来抛出,因为那景象对双方的士气影响最大。曹云龙也是一样,原想把凤乐远远抛出给众人看看,忽然看见那凤乐的裙底风光,便放弃了抛出的打算,反而把她举在空中,圈马回来。

什么风光?原来中原女将下面通常不穿裙子,而是穿着子,而这凤乐是蛮女,风俗上穿的是短筒裙,而且里面并不穿什么的。

那凤乐被曹云龙用叉叉住,向空中一挑,身子便成了水平状,风一吹,短裙一下子翻到迹,正出肥腻腻一副雪,黑茸茸一簇羞,两条粉腿软软地垂下,微微分开,着里面两片丰厚的蚌和那人的

这曹云龙虽然年纪不算小,但野心更大,因此一直未娶室,哪里见过这等风光,因此故意把叉头向马前斜放着,让凤乐的头略朝下挑在叉上,两条粉腿软软地垂着,雪白的股翘在半空,回归本部军阵。

官军中立时一阵喝彩,南岭营则怒骂连声。

段灵凤自己是个女人,虽然心中有些别扭,但此举既然有利于鼓舞士兵,便也不去管他。

你看曹云龙举着那叉,耀武扬威,直把凤家姐妹气得柳眉倒竖。凤云一举大,飞马来取曹云龙。

段灵凤方才观阵,知道凤家女将的武艺比曹氏兄妹高,怕他有失,于是亲自出马来

凤翎见灵凤接住三姐,自己便又拍马出阵,却被曹云凤拦住去路,凤乐也顾不得自己观敌料阵的任务,飞马来抢妹妹的尸体,又被胡巧云拦住,双方在阵前混战起来。

又斗了有近半个时辰,段灵凤觑个破绽,放凤云有大兜头砸来,自己向旁边一拨马,闪开头,凤翅鎲横着扫来,凤云躲闪不及,鎲尖正从咽喉处扫过,顿时割断了喉管,在马上张了两张,摔落马下。

附近的官军已经见过凤乐的样子,见凤云落马,一齐扑上来把凤云抢了,此时她还没有完全死去,眼见得一群官军抓住脚踝把自己倒拖起来,美妙的户尽落在人家的眼中,直气得凤眼圆睁,死不瞑目。

段灵凤把鎲一举,官军呼喝一声,一齐杀来。一连折了两个姐妹,凤家女将再敌不住,往南败走,段灵凤在后紧追不舍。

一连追出五十多里,正遇上徐有亮前来接应,段灵凤害怕有失,这才鸣金收军。

双方便在南岭山前扎下营寨。

段灵凤升帐,各营提了斩获的首级前来报功。只有凤乐与凤云两个女将没有割头,四仰八叉地躺在辕门前的空场上,上身小衣早在地上拖烂了,裙子翻到间,着那美妙的小来任人围观。众官兵围在四周,看着那两个小,心里想着徐有亮在第间的样子,不由怀,笑不止。

段灵凤各各记了功劳薄,曹家兄妹取两关,又双战斩凤乐,记了头功一件。

又命将被斩两将号令了。

所谓号令,就是挂在辕门的旗竿上示众,一是为了鼓舞自己的示气,二是为了让对方看见以打击敌人的士气。

段灵凤的命令并没有错,不过士兵们在执行的时候可就不一样了。

原来主将一说「号令了」,便是把敌将的人头割下来挂上旗竿,不过这一点并没有明文规定,所以执行命令的士兵就故意把本来应该的割首号令变成了悬尸号令。

你看他们,先把凤乐和凤云两个的衣衫跣剥干净,一群人围上来,你一把我一把,把两女的身子摸来摸去,尽情凌辱。

两女眼睁睁地躺在那里,把那最秘密的所在任人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毫无反抗之力。

士卒们再取一条绳子,先用绳头拴住一只脚踝,向上拉起后拴住脖子,这才用另一端穿过铁葫芦拉上旗竿顶,那凤家姐妹便只得高抬着一条腿分挂在两旗午上,任人观赏她们的下处,堂堂郡主,落得如此下场,令人嗟叹!

徐有亮同凤仪、凤翎在营中,听得军兵来报,急忙出来看见,只见对面营中,辕门上挂着两个赤条条的女尸,知道是凤乐姐妹,直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徐有亮道:「段灵凤这人,有朝一拿到你,定叫你受尽凌辱,生不如死。」

三人回到帐中,商议着明白如何敌雪恨。张圭闻讯,知他们因着凤家两姐妹的事上,难免意气用事,急忙赶来。

张圭道:「有亮啊,你乃是全军的主心骨,若旁人意气用事也便罢了,若你也如此,岂不误了大事?」

有亮道:「舅父,你那甥媳的尸体现在就挂在旗竿之上任人羞辱,我身为大丈夫,怎能容得?」

「有亮啊,如若兵,你有多少打把握能胜?段灵凤是本科武状元,所领将官俱是本科进士,汇集中原华,你虽有八十一之勇士,奈何他们多善步战,于平原之地难有优势。再说,对方有数十万之众,我们也不过十余万,论人数,论武艺,我等都不占优势。孙子曰:多算胜,少算不胜,单只算起来,你我也是不胜,不光取不回两位甥媳的尸首,只怕又要多上几具尸首挂在辕门之上。」

「依舅父之见,我们便不打了?」

「不是不打,但不能如你们一般蛮干。」

「依你便如何?」

「那段灵凤此来是为了剿灭蛮,因此,她们必然要进南岭,我们且退入南岭,利用南岭的地势与其周旋,将他们一个个分割开来,寻机歼之。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在一时,只等把那段灵凤擒住,把今侄媳所受之辱叫她加倍偿还也就是了。侄儿,我们在黄狮所设阵式尚未得用,便先给段灵凤尝尝,岂不是好?」

「嗯,我真,真咽不下这口气呀!」

「忍字心头一把刀嘛。」

「好,就依舅父之言,撤兵。」

凤仪两女虽不愿意,但徐有亮之言不敢不听。凤仪道:「郡马要撤兵也不可如此撤法,须防敌人趁机追杀。」

「这个理会得,凤翎,你与舅父领全队连夜撤入山中,在黄龙等我。我与凤仪今夜前去偷营,若是成功,便把两位郡主的尸体抢回来,如若不然,也把他们吓一吓,让他们不敢追赶。」

「郡马何不亲自带队撤兵,叫我与姐姐一同劫营?」凤翎心中不愿意。

「我怕你们两个到了那里止不住火气,再落在段灵凤手里我怎么丢得起这个人?我与你姐姐同去,有我在她不敢闯。」

凤翎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便不再言语。

是夜,徐有亮与凤仪亲率一千蛮兵到了官军大营外,喊一声,直冲过来,尚未杀到门前,已见里面人喊马嘶,知道对方早有防范,忙收住兵将,在外面鼓噪一阵,然后追上凤翎等人撤入山中。

第二天,段灵凤率全队出兵讨战,见对方营盘已空,知道昨夜鼓噪是为了防备自己追赶,心下懊悔不已,急命全队进山。

一路无书,转眼到了黄龙前,见那黄龙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上面旗幡招展,鼓声响。

不知段灵凤怎生破得黄龙,且听下回分解。

(十五)徐有亮暗设伏兵,段御妹兵败南岭

却说段灵凤到了黄龙隘口前,不敢冒失,急忙扎住人马,叫人把向导找来。

原来上一次庞奇进山,就因为路途不而差一点儿被陷在里面,这一次段灵凤留了个心眼儿,事先便找了几个曾经进过南岭的人作向导,她可不知道,这些向导也是张圭派出的卧底。

向导到来,告诉灵凤,这黄龙地势甚险,正面难以攻破,所以通常把守的人不多。但另有一条小路,虽然绕远,却能绕到隘口的后面,隘口轻易可取。

灵凤一听大喜,忙叫曹云龙领一支人马,由向导领着,从那小道绕将过去。

灵凤这里等了三天,忽听隘口上有喊杀之声,知道曹云龙已到,急忙催动大军杀来,等到了关前,大门已开,曹云龙了出来。

等一问才知道,这里竟然无一兵一卒。

原来隘口只是了些旗子,那些更鼓之声是利用里面的一个小水车打的。

灵凤知道自己又上了一当,原来人家利用这小巧的玩意儿在此拖延自已的行动,人早就跑了。

段灵凤率队过了黄龙,急忙追赶,一路山势平稳,道路开阔,连追了两,来到一个岔路口。

只见一条路平坦,向东而去,另一侧是高山,中间有一条山沟向南而走,段灵凤心下担惊,不敢前进,忙找了个向导来问。

那向导道:「从这条大路过去,走三百里便向东出山,从这条山沟进去,是一片坝子,前面还有一个山口,过了山口便再无妨碍之处,尽是平路,还有一天的行程便到了蛮。」

「那坝子有多大?」

「大得很,足可以容下数万之众。」

段灵凤又问:「这条山沟有多长?」

「不长,也就只有三里多吧。」

「从那条路不能到蛮吗?」

「能,离此间五十里有一条岔路可通蛮,路途遥远,中间还要通过九沟八十一,到蛮只怕要半月之数,不过路好走些。」

段灵凤又问道:「这山沟果然不长?」

「不长。」

「不险?」

「险自然是险,若有一支兵在此,便难逾越,不过那险处只有十数丈远的一段,过去就没事了。」

段灵凤又叫了几个向导来,单独问话,所说的都差不多。

她又把庞奇和曹氏兄妹叫来一起商议,大家觉得,虽然大路远些,却好走,只要一打将过去,早晚把蛮拿下,此路虽近,却十分危险,再若遇上埋伏,难免全军覆没。

段灵凤道:「徐有亮久惯用兵,当知虚实之道,一定也会判断我们走大路,此处必不会布置重兵,我们若反其道而行之,突破了此处险隘,必打他个措手不及。我意且派个武艺高强之人进去先探探虚实,若对方防备不严,便从这里冲了过去。」

曹云龙自告奋勇前去,便单人独骑进了山,不到半个时辰,见他打马回来,一问,与那向导说的没什么差别,只是里面的山口仿佛有人。

段灵凤正犹豫间,忽然有兵卒道:「山上有人。」

段灵凤一看,果然见那山顶上冒起一堆火来,黑的烟气直上云霄。

「这是狼烟,定是向蛮传讯,我们怕只能走大路了。」曹云龙道。

段灵凤看了看,想了想,忽然笑道:「这等诡计也能瞒得了我,速速进兵。」

「元帅,不可贸然进兵啊。敌人在此处定有伏兵。」

「哼哼,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敌人若在此有埋伏,哪有我们没进山就先暴的?若是敌人放的哨,我们离这里十里之外他们就能看见,应该早早地点起狼烟。分明是这里的敌人见你进山探路,怕我们由此路而进,所以故意放起烟来吓我们,让我们觉得有埋伏,不敢进山,他们好重新布署。我偏不上他们的当。吩咐下去,大队人马,速速通过山口,直抵蛮。」

曹云龙再要劝,段灵凤道:「我意已决,速速进兵。」

段灵凤说罢,立刻催动人马入谷,先头人马方才行得半里,山顶上已然梆声响,人声噪杂,箭一齐下来,登时死了七、八个兵丁,众军兵都吓得颜更变。

段灵凤在路上细听之时,那梆声零,箭得虽准,却也是零七八落,心下更定,高声喝道:「莫要管山上的蛮子,只管快冲,冲过去,此险即破,我们便可早些回家。」

众人一听,发声喊,一齐向沟里冲来。

段灵凤见先锋营已经然入谷,便自己率中军往谷里杀来。

近万人过了这段沟,到了那边的坝子上,也不过被山上的死了二、三十人。

她赶上曹家姐妹,直奔对面山口,见一支百十人的人马自山口中出来,正结阵,段灵凤喝一声,当先冲去,那些人一见来的凶猛,都退回沟里,躲在一道古墙后面向外箭。

段灵凤一见,越发坚信这里敌人防守空虚,一面叫传令兵去催后面的兵马过来,一面命曹云龙兄妹速速夺下山口。

那曹云龙一听,与乃妹发声怒吼,两匹马一左一右,齐望山口杀来,后面先锋营的士卒也奋勇争先,只一冲便夺了那石墙,蛮兵们往里跑。曹云龙已当先追入谷中。

段灵凤大喜,急忙催马往里闯来,方到山口前,只听得背后一声炮响,吓破英雄胆,回头看时,只见两边山梁上竖起了无数大旗,喊杀震天,只叫:「不要走了段灵凤。」强弩炮石一齐往下打来,把官军打死了不少,剩下的都集中到了坝子的中间。

「不好,上当了,速退!」灵凤一声令下,前面的曹家兄妹也兜将回来,一齐往来时的山口杀来,到了这里才发现,山沟已经被大树堵死,山头上火箭火把往沟里丢,大火熊熊,无法通过,石头飞,把军兵打得哭爹喊娘。

灵凤一见,只得回马又往里面的山口杀来,这边的山沟不如来时的山口险要,所以虽然同样有山上丢下的树木,却不曾堵死,所以不多时便冲了过来,带进谷足有五万人马,此时除了那几个武艺高强的将官,也只剩下六、七千人。

出了谷是一小块空地,也是个路口,有三条小路分向不同方向,段灵凤此时才知道向导们都没有说实话,心中悔恨不已。

正不知往哪条路而走,忽然又是一声炮响,一支人马自一道小路杀来,当先一员女将,正是凤仪。

那凤仪高声喝道:「段灵凤还不下马受降!」

曹云龙一见,叫一声:「元帅快走,我来抵挡一阵。」急忙舞动钢叉了上去。

灵凤拨马要向另一道小路走,又是一彪人马拦路,领头的正是凤翎。

胡巧云一见,忙舞动绣鸾刀接住。

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走,段灵凤明知是圈套也得往里钻,忙与曹云凤领着余下的人马往南狂奔,一路上有无数蛮兵拦路,又有箭狙杀,段灵凤冲了半,来到一块平坦的山坡上,检点一下,身边也就只剩下她自己和曹云凤两个领着千余名残兵,七、八名败将。

正要休息一刻再走,忽然炮声响起,旁边的山头上竖起一支旗竿,上有刁斗,有军卒在上面挥舞一杆白旗指引方向,一支人马冲下山来,为首之人正是徐有亮。

灵凤一见,魂飞魄散,拨马再走,蛮兵在身后紧追。

往前正跑,两边树林中又冲出无数人马,把灵凤等人围在当中,口中只叫:「不要走了段灵凤!抓住穿黄袍的女将有赏!」

灵凤仰天叹道:「我命休矣!」

身边曹云凤道:「元帅,你我且把战袍换过,我来引开贼兵。」

「曹将军,岂可如此?」

「元帅乃全军的之主,元帅跑出去,还有报仇之。」

原来灵凤被封御妹,所以赏穿黄战袍,此时却成了要她命的累赘,无奈,泪眼模糊,只得将身上的黄袍与曹云凤换了。

曹云凤道一声:「元帅珍重。」领了四、五员将往人群中杀来,立时将蛮兵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段灵凤望着云凤去的方向,口中只道:「我若出得此山,必不忘曹将军今之恩。」然后一摆手中鎏金鎲,向反方向杀来。

灵凤杀了一阵,冲出重围,钻进一片树林,一直跑到天黑,听得杀声远了,这才停住身形,回头看时,来时浩浩的大军,此时只剩了七、八个人,而且个个带伤,后悔不听众将之言,败军辱师,自己有何面目去见皇兄?想到此,拔出间配剑,便要自刎,众将急忙拦住,苦苦相劝才罢,放声大哭。

哭了一阵,整点人马,望前走来,直走到天光放亮,见两边山青水绿,十二分景,此时段灵凤去哪里有心观景,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

正行间,忽听马蹄之声,灵凤叹道:「吾今休矣!」

毕竟不知所来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20537 2024-08-17 20:25:55

(十六)御妹绝处遇马帮,曹胡二女俱遭擒

上回说道,段灵凤听到马蹄声,以为是伏兵,急忙放眼看时,却是曹云龙领着四、五个人,原来他与凤仪大战数十合不分胜负,见灵凤去得远了,方才觑个机会,自凤仪的士卒队伍中硬冲过去,在山中了路,不知怎么转到了这里。

两家合兵一处,继续前行,只得铃声响亮,灵凤忙叫众人藏在路边林中,向外看时,原来是一支马帮,看那打扮是中原之人,灵凤便叫云龙出去将马帮拦住一问,乃是东边山外的汉人,正要贩了货回去。

灵凤一听,大喜过望,忙出来叫过马帮的头目,许他银钱官爵,叫他引路出山。那头目见是中原的兵将,便答应了。

这一路,段灵凤夜夜不敢合眼,生恐又是诡计,直到出了山,这才放心,原来马帮领她们先往南远离蛮,再望东走了三百多里,这才出了南岭。

段灵凤赏了马帮,领着几员将回到镇南关,庞奇已在这里,正等得着急。

原来那张圭与徐有亮设伏擒拿段灵凤,可惜山路狭窄,通过的速度有限,所以无法进行大的围歼战,就只叫山上的伏兵看着段灵凤进了山便堵住进山的路口,这样一来,段灵凤所带的几十万兵马只有七、八万进了山,被堵在里面。

庞奇见中了进埋伏,忙叫剩下的兵将向里冲杀去接应灵凤,但堵住山口的是大火,山上又往下箭,庞奇干着急,没有办法。

正在着急的时候,两边伏兵四起,漫山价杀来,庞奇见势不好,只得向来路冲去,又损折了十数万人,等冲过黄龙,回到山外,也只剩了七万不到的人马,战将也损了七、八员。

庞奇此时没了兵将,不敢再守军镇,只得人马全数撤到三关内。他以为御妹已是凶多吉少,正准备具折上奏呢。

段灵凤叹一声道:「损兵折将,我之过也,与尔等无关,待我上奏便了。」

方至晚间,已有兵卒来报,说徐有亮领了南岭的人马已到关下,点名叫庞副元帅出马。

段灵凤道:「徐有亮不知我回来,故敢如此无礼,等我出关一战。」

段灵凤披挂整齐,点了一千人马开关而出,见徐有亮与凤仪、凤翎领着两千人列成阵式。

徐有亮见是段灵凤,略略吃惊,道:「御妹公主,别来无羔,此番叫你跑了,下次定叫你束手就擒。」

「徐有亮,胜败是兵将常事。这次本帅不小心吃了亏,等我调齐人马,定叫你加倍偿还。今天我出关不是来与你战,我问你,我陷在山里那些将士何在?」

「你问他们?此番大战,检点斩获,共斩首级三万四千五百颗,内有大将、副将以下十二员将官。所俘兵卒十六万余人,其中十三万人愿归在本郡马旗下,其余已发放了回家,尚有所俘将官五人,现在军镇关押。」

「徐有亮,你若要好时,且把所斩官军将领尸首发还,再将所俘将官放回,将来你被获遭擒之时,我还你个全尸,如若不然,待朝廷大军到时,只怕是生灵涂炭,玉石俱焚,你也要落得个千刀万剐而死。」

「嗬嗬嗬嗬。所斩将官的首领号令已毕,连尸首已经装在棺木之中,御妹要时,只消明派上几辆大车到军镇去拉。至于所擒诸将,你手中若有所擒南岭勇士,便拿来换,如若不然,明此时,你只得派人到军镇取尸体。」

「大胆徐有亮,你敢杀人,我决不与你干休。」

「段御妹,休说大话。还记得我凤乐与凤云么?当初你将她们何其羞辱,我身为男儿,若不报此仇,此恨怎消?」

曹云龙一听,心中一惊,忙提马过来,禀手问道:「徐郡马,所擒五人是谁,可否告知?」

「有何不可,官职最大的便是令妹,副先锋曹云凤,然后是大将何进与副将韩韬、郭凤,还有镇南关总兵胡其海之女胡巧云。」

曹云龙忙道:「你待如何处置愚妹?」

「曹先锋如何对待两位郡主,本郡马只得加倍奉还。」

曹云龙一听,歪了两歪,倒撞下马来,被军卒架起来,抬回关里。

「徐有亮,你两房妾之事,本是属下军卒所为,并非本帅之命,将军若要讨个公道,我可将当初的军卒与将军,此事可有变通的余地?」

「哼哼,别的事尚可变通,独独此事,决无可变。」

「徐将军,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若要他们的命,本帅便认了,只求将这不要辱及她们的身体,不知将军可否答应?」

「段御妹,我可以不伤她们的命,但一定要报我受辱之仇。我可以与你作个易。三之后,你将我两房室的尸身装殓整齐,派人送至南岭军阵,我将所擒三员男将斩了还你。还可以同你定下君子之约,若是你答应一年不进犯军镇,我便将两员女将活着还你,只是,我怕她们自己不肯活。」

「好个大胆有徐有亮,真个好恼,拿命来!」段灵凤听来听去,自己怕什么,人家来什么,若是活活的把两个女将辱了回来,她们自己没脸见人,也是必死无疑,士卒见了更是士气大挫,还不如把她们杀了辱尸呢,所以,她恼羞成怒,提马便冲过来。

徐有亮把曹云龙气晕了,见这里只有段灵凤,便召凤仪和凤翎两个,与自己一同上去,三战段灵凤。

论起来,徐有亮的四房妾的武艺都不一般,单人独斗也能与灵凤打个平手,何况三人呢。但曹云凤是主动献身救了段灵凤的命,灵凤怎能眼看着她受人凌辱呢?所以段灵凤现在是气急了,豁出命来打,气势上就战了上风,所以三人堪堪战平。

打了百十个回合,庞奇在城上怕有闪失,急忙命人鸣金收军,段灵凤待不回,军令森严,只得圈马跳出圈外:「徐有亮,本待与你决个上下,怎奈军令如山。我告诉你,你若敢辱两员女将,将来破了南岭,定叫南岭女人个个遭殃!」

放下狠话,收兵回城。

有亮此来,只是因为没有抓住段灵凤,不知她是否被困在南岭山里,所以特来镇南关探听虚实,见到段灵凤也就死了心,不必再劳神费力地在南岭搜山了,所以也不追赶,只道:「御妹小心了,有朝一将你擒获,本郡马定要亲自侍候。哈哈哈哈!」把个堂堂御妹大元帅气得不住落泪。

曹云凤两员女将是如何被擒的呢?

原来才杀出山口时,胡巧云为了保护段灵凤,挥刀去与凤翎战,两人的武艺本来相当,但此时的心态却完全不同,无形中便有了差别。

两人斗了有四十几个回合,段灵凤已经去得远了,曹云龙也没了踪影,凤仪又过来帮忙。

胡巧云见凤乐杀过来,心下着忙,急忙舍了凤翎,拍马便跑,凤仪和凤翎哪里肯舍,随后赶来。

胡巧云见前面有蛮兵拦路,争切之间冲不过去,只得又回头杀来,却被凤仪用独龙铲把她的绣鸾刀在一边,凤翎赶拢去,一把抓住她间大带,脚尖一点她的马鞍,活携过马来,叫蛮兵捆了,押往大营。

再说曹云凤,与段灵凤换了战袍,拚命往人多的地方杀,把对方的注意力全引到自己身上,只见她使开钢叉,左一叉右一叉,把蛮兵们杀得人头滚,尸横遍地。

杀够多时,才从人群中冲出来,身边已无一兵一卒,前面是一片荒山,她也顾不得许多,落荒急走。

走出有十几里,对面闪出七、八百人,最前面是一员蛮将,手使一对铁追,钻在马腹下,往马脚便打。

曹云凤吃了一惊,忙提马跳开,自己使了个蹬里藏身,与那蛮将在马腹下斗将起来。

那蛮将见不能胜,跳出圈外,往人群中便跑。

曹云凤坐正了身子,拍马赶来,却不见了那蛮将,正自犹豫间,那蛮将却跳在蛮兵的头上,望她面门一弩来。

曹云凤一闪躲开,心中大怒,纵马直冲进蛮兵阵中,蛮兵见状,慌忙向两边闪开,只剩那蛮将还站在两个蛮兵头顶,见势不好,跳在地上往后又跑。

曹云凤怕他又藏在人群中放冷箭,拚命追赶。忽然见地上一拌马索弹起,云凤一惊,想勒马已是不及,忙提马跃过,连过两道拌马索,却没躲过第三条。

那马吃拌马索一兜,扑通栽倒,把曹云凤直颠下马来,两边蛮兵使挠钩搭住,象个乌一般四肢摊开趴在地上。

那蛮将大喜,一纵身骑在云凤间,哈哈大笑道:「军师神机妙算,不想这段御妹被俺何律拿住,却是奇功一件。」

云凤本是女,虽然比平常人有力气,此时却使不出来,待要挣时,哪里挣得

众蛮兵一拥齐上,把她两臂拢在背后,蛮将何律拿条绳子来捆了,又把她两只金莲反拉到儿上,与双手捆在一处,来了个四马倒攒蹄。

那蛮将上了云凤的马,一手抓住云凤间大带,拎着往大营报功去了。

却说徐有亮,见大获全胜,便命鸣金收兵。

大营就在有亮伏击段灵凤的那座山后,各主齐来献上斩获的首级和俘获的官军将领报功,各个记了功劳薄。

凤仪、凤翎姐妹擒了胡巧云,有亮命将其押在后营。

又见何律来报,说擒了御妹段灵凤,有亮大喜,忙叫押上来。

何律把曹云凤拎了,兴高彩烈走进帐中,扑通一下丢在地上,众人一见那被擒女将的惨状,哈哈大笑。

徐有亮忙从帅案后过来,抓住那女将的头发,出脸来一看,不由大怒,何一声:「何律误我大事,绑出去,斩了!」

何律一听,急忙叫道:「郡马,何律无罪!」

「你所擒何人?」

「御妹段灵凤。」

「你去问来。」

何律一听,急忙走过来,把曹云凤抓着头发拎起来问道:「你是何人?」

「我乃前部副先锋官曹云凤是也。」云凤虽然头发被揪得生疼,却强忍着,凛然不惧。

何律一听,知道自己误了事,急忙跪倒:「郡马,何律知罪。」

凤仪一见,急忙过来:「郡马,何律虽然误了事,但他并不认识段灵凤,此事也怨不得他。再说,此女虽非段灵凤,却也是副印先锋,按军律也当受赏,可以将功折罪,望郡马饶他这一遭。」

「嗯!即如此,饶你不死,只记你半个功劳,去吧!」

「谢郡马不杀之恩。」何律臊眉搭眼地站起来,出了大帐。

徐有亮命把曹云凤也押在后营,又传令各主,速速回,安排搜山。

搜了数,并不见踪迹,估计不是跑了,便是在山里了路,于是安排好山中一切,带着五个被俘敌将下山重回军镇。

这里还要提上一句,由于凤乐和凤云两女阵亡,又在段灵凤的营中遭到辱尸,老王爷凤同一气之下,暴病身亡,死时把南岭全权给了郡马徐有亮,所以此后再提南岭王,便是徐有亮了。

再说徐有亮与凤仪、凤翎两人从镇南关回到军镇,便与张圭商议下一步的方案。

徐有亮把与段灵凤见面之事备述一番,张圭甚喜,道:「这曹云龙听说要辱他妹子,必然心如麻,正可与他易,把她妹子扣为人质,要他以后莫与我们为敌,如此便如削去段灵凤一条膀臂。」

计议已定,徐有亮修书一封,派两个可靠的家人,偷偷混进关去,直奔曹云龙的先锋营而来。

要知曹云龙怎生应对,且听下回分解。

(十七)段灵凤计安曹云龙,徐有亮凌辱曹云凤

却说徐有亮派了徐安、徐平两个,拿着有亮的亲笔书信,混进镇南关来见曹云龙,两人在街上转了半晌,方才找到先锋曹云龙的住处,见门前有两个兵丁把守,徐安叫徐平且在街角候着,自己去往门前求见曹云龙,忽然自大门对面的街上冲出几个便装之人,把徐安拿了便走。

徐平见势不妙,不敢再去找曹去龙,只悄悄跟在徐安后面,眼着那些人把徐安拿到段灵凤的元帅府去了,徐平急忙回军镇报信。

却说曹云龙自阵前知他妹子被获遭擒,要行羞辱,顿时气得倒撞下马来,被抬回行先锋府,良久方醒,口中只叫:「我之过也。」

段灵凤与庞奇都来看他,让他好生将养不提。

第三天将晚,曹云龙正在那里心中难安,听得小校禀报说元帅有请,曹云龙心中道:「必定是我那妹子受害。」心中忐忑,骑马望帅府而来。

进府去见过段灵凤,慌忙问道:「元帅,不知我那妹子……」

「尚未受害。」灵凤道。

曹云龙心下稍安,又问:「元帅呼唤末将,有何吩咐?」

「我与你看一封书信。」灵凤便把自徐安身上搜出的书信递与云龙。

云龙看罢大惊,慌忙跪倒:「云龙既蒙皇上封为先锋,怎敢有负朝廷重托,元帅莫要疑心。」

灵凤急忙将其扶起道:「本帅若是疑心,也不会把信与曹先锋。本帅已经替将军斩了来人,派人将首级送回军镇,并以将军的名义修书给徐有亮,以示将军不二之心,此后绝无人再敢怀疑将军了。」

「如此甚好,末将谢过元帅!」

曹云龙知道,杀了人家的信差,又有书信,这一次自己只能铁了心与徐有亮为敌了。不过如此一来,自己的妹子算是彻底完蛋了。

回到府中,心中只把那灵凤暗骂:「若不是我那妹子舍身救你,要受辱的便是你段灵凤,谁知你忘恩负义,竟将我妹子推入无底深渊,有朝一,必报此仇。」

自此段灵凤与曹云龙生出嫌隙,后来到底害她被擒不提。

单说有亮和张圭见了徐安首级,知道此番枉费了心机,好在早有安排,军镇四周已经布下了各种陷阱、机关和埋伏,只要段灵凤前来进攻,便可让她陷入绝境。

有亮随即又给段灵凤和曹云龙修书一封,叫人送至镇南关,信中说两天后的午时在军镇北城头风化曹、胡二女将,请镇南关全体将士来军镇观礼。

段灵凤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遂回书一封,说到时准到。

为了进一步起镇南关众将和曹云龙对徐有亮的仇恨,段灵凤到时点了五千兵马,叫上曹云龙与关中众将一齐出关,直奔军镇而来。

至约定的前一天晚上,有亮见一切安排妥当,便叫把五个战俘提到帅府大堂。

五人俱五花大绑,押在堂前,立而不跪,有亮也不理他,叫把三个男俘押到府门外街上,斩迄报来。

不一时,三颗人头提上帐来,两女将看了,脸无惧

两女将原本是穿盔甲的,此时天热,盔甲里边除了棉甲便只穿帖身的绸衫和绸,薄薄的一层。等到战场被擒,盔甲早被人家剥了作为战利品,两女便只穿着贴身的绸衣,把玲珑的体态尽显于外。

见有亮走向两个女俘,凤仪、凤翎两位郡主急忙告退,堂上只剩下几个跟随有亮出山的主和一群站班的兵丁,一个个不怀好意地笑看着两女。

此时此时两女才知道不好,吓得颜更变,那胡巧云道:「徐有亮,你待如何?」

「哼,你们想想我两位贤郡主,我应该怎样?」

「要杀要剐随你,若要辱我,定不与你干休。」曹云凤的话中带着颤抖。

「我为刀俎,尔为鱼,我还怕你不成?」

两女知道不妙,低下头,各寻了一房柱撞来,只救速死,免受奇大辱,可惜这一点人家早就想到了,有亮一伸手便捞住了曹云凤的柳,只一带便把她搂过来,自背后搂在自己身前,曹云凤只觉得自己的美儿紧贴那有亮下腹,一条硬硬的东西直顶在后门之处,吓得她尖声大叫,早没了英雄之气。

两个主也抢步上前,把胡巧云两臂捉住,又上来两个主,捉住脚腕,抬将起来。

两女眼中落泪,两脚踢,口里咒骂,却无可挣扎,十分可怜。

有亮把曹云凤夹拎起来,复于左腋下,头后脚前夹住,那曹云凤两条腿舞,尖声喊叫,就如小孩子被大人打股的样子。有亮当然不会把她当成小孩子,一双眼只往她那股上瞅,只见她下身穿着大红的绸,薄薄的绸子帖在上,将那美的曲线展示无遗。

有亮看得兴起,把右手往那美儿上一放,柔软如绵,又将整个手拿自那两块儿中间向里一滑,「啊哈哈……」那曹云凤杀猪也似惊叫起来,更加拚命地挣扎,一旁几个主看得过瘾,齐声喝彩,大笑起来。

有亮隔着子把那美妙之处探了几探,软如丝绵,温暖如,心中大喜,夹着那美妙女将到了帅案前,早有主把案上的文房四宝与令箭等物挪在一边,让有亮把曹云凤脸朝下放在那帅案上。

曹云凤急忙挣扎着想起来,才弯起两条腿,撅起股,便被有亮一只手按着她后心按趴在案子上,两条已经半跪起来的腿支撑不住,向两边倒下,正好把两条大腿如死了的青蛙般分开着,方便了有亮去探她羞处。

曹云凤发现有亮又去掏她裆中的蚌,方才发现自己的姿势不雅,急忙两腿夹紧了,胡摇着儿,想把他的手甩出来,这才知道自己虽然武艺高强,力量却比人家男人差得多,更不用说两只手捆在背后,全无着力处,只得由着人家轻薄。

有亮隔着子把那曹云凤的美玩儿够多时,把她的两只牛皮战靴了,出两只玉笋一般的小巧玉足来,抓着一个脚弓弯到她自己的股上,仔细观看,把玩良久,只觉火愈炽,这才一把把她子扯下来,出两条肥腻腻的粉腿,一对圆滚滚的小

有亮将两块分开,现出小小菊门来,用手指拨着,她尖叫,然后抓着她背后绑绳一提,把她拎起来重新放下。却只把她上体放在案上,两条腿垂在帅案边,与身体形成一个直角,那小小菊门与两条肥厚的蚌便一齐出来。

有亮再顾不得许多,一只手开帅袍,褪下中衣,掏出那条槌一般的大物件来,直顶那曹云凤的花蕊。

曹云凤门前硬捣将来,只吓得哇哇大哭,口求起饶来。

有亮也是个英雄,虽然英雄大都不将女人当一回事,不过难免有怜香惜玉之心,所以听得她求饶,心便有些软了,可是一看四周的各主,便又狠起心肠来,只一用力,便齐入那曹云凤的花蕊深处。曹云凤叫一声,昏过去。

处女的秘处果然风光不同,有亮只觉得那宝十分窄小,把自己握得紧紧的,仿佛要把自己入她身体之中一般,不由火更炽,身子动一动,把那如意宝杵拉起来。

曹云凤醒时,木已成舟,再无回旋之处,便不叫了,只暗暗落泪。

这有亮英雄本,连捣了千余下,这才大吼一声,在她肚腹之内。

这头有亮了曹云凤,那边的几个主也把胡巧云放在地上,去了战靴和子,出那一丛漆黑如墨的,拉开两腿,现出粉来,一群人把她按着,早有一个主迫不及待,一戳透了她的门户,杀作一团。

原来这蛮人并不把玩儿女人当作多大事情。过去蛮之间时常打冤家,捉了对方的女人,便一齐了,然后带回去为奴,下次打冤家这女人如被族人救回,仍旧还与她丈夫,丈夫也不会嫌弃她,女人也不会因为失身而自尽。

虽然他们自己的郡主叫人家那样挑在旗竿上也到羞辱,但并不象有亮那样愤怒,而对于轮两女俘,他们也只当作想当然的一件事,并不懂得有亮的真正目的,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就可以段灵凤来落入罗网,他们只是尽情地在两个女俘的身上发

曹云凤才掌先锋印,出世不过半月,便失手被擒,更因他兄长一时之恶念,便都报在她的身上。

而那胡巧云更是冤枉,只为他父胡其海想夺徐承祖之位,所以随父来征,不想落在敌人手里,她与凤家姐妹辱尸之事本无瓜葛,却也要替别人还这一桩孽债。

可怜两个女将,捆在堂上,赤着美玉腿,被那一群男子如群虎夺食般扯来扯去,捣,直闹至半夜才住,把脚也捆了,裹在破棉被中等着第二天中午风化。

却说段灵凤与曹云龙,带着人马依时来到军镇北面五里之处,早有军镇的蛮兵接着,沿大路往镇门而进,那官军中有偶然走错了的,便扑通落在陷坑中,被尖头桩死,或被不知哪里来的毒药弩杀死,段灵凤知道,这里已经布下阵式,若轻举枉动,只怕有来无回。

行至护城河边,领路的叫她们等在原地,自己从吊桥过去。吊桥升起,那边城楼上才现出许多兵丁来,当中一杆大旗,旗脚下站着徐有亮和军师张圭。

凤家姐妹没有来,虽然她们同样因为恨自己的姐妹受辱而希望在两个女俘身上报复,但凌辱女人的时候女人在场看热闹毕竟有些不妥。

「段元帅信守诺言,勇气过人,有亮佩服。」有亮在城头一拱手。

「徐主巧计得胜,段灵凤钦佩。不过,胜败无常,今败的是我,焉知明便不是你?徐主不要把事作绝了,免得后后悔。」

「段元帅所言极是,我乃是堂堂郡主,你竟敢将她两人的尸骨如此羞辱,难道是我先把事作绝的么?还有曹先锋,我派家人徐安下书,本想给你个机会,你不肯答应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杀我的信差?须知两国兵不斩来使,是你失礼在先,又怎怪得我无礼?」

曹云龙知道人家说的在理,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话可说,再说,难道自己现在还要解释人不是自己杀的,回信也不是自己写的么,那不明摆着是要背叛朝廷?段灵凤怎么饶得了自己,所以他只得低头不语,只盼着人家格外施恩,把妹子一刀砍了脑袋便了。

「徐有亮,本帅再说一遍,不要把事情作绝了,不然有一你败了,一切尽在你两个子身上报应。」段灵凤出言威胁道。

「我等着,我也提醒段元帅,若有一拿住你,有亮必先赏个新鲜,再叫我的弟兄们都品品御妹娘娘的滋味!」

「好哇徐有亮,你敢用言语羞辱本帅,后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话谁都会说,本主与两位郡主都在城中,段元帅有本事就来攻城,若是拿了我三个,却不由你处置?」

「徐主,多说无益,你不是让我们来观礼的么,我们来了,你待怎样?」

「好,痛快,现在某家就叫你看看,我如何在你的将身上报仇。」

不知徐有亮怎生风化两女俘,且听下回分解。

(十八)两女将城头遭风化,段灵凤用兵困南岭

且说徐有亮与段灵凤两个一个城上,一个城下,讲够多时,言语难和,徐有亮便道:「军士们。」

「有!」两边的蛮兵早就等着这一声呢。

「将曹云凤与胡巧云押上城来!」

「喳!」从蛮兵们答应的声音中就听得多他们有多兴奋。

段灵凤与曹云龙心中打着鼓,不知那两个女将此时是什么模样。等两女被带上城,把段灵凤和曹云龙都气得七窍生烟。

只见数名蛮兵举着两一丈多高的大木竿子来,每杆子上吊着一个女将,见两人都被捆着双手向上吊在竿顶,身上只穿着一件薄绸衫,光着下半身儿,黑黑的丛毫无遮掩,一看那架式,便知道蛮兵们一定把她们两个举着在军镇中游街示众。

一见到城下段灵凤的人马,两个本来一声不吭的女将不由大叫起来:「元帅,哥哥,速速放箭,我们已经无颜再见地下的先人,快叫我们死了吧,免得我们再受贼人的羞辱!」

曹云龙一见他妹子这般模样,早止不住气往上撞,摘下铁背弓,搭上狼牙箭,往城上来。虽然曹云龙用的是硬弓,但护城河离着城门尚有百步之遥,又是从下向上,那箭本就够不着,只到半路便掉下来,钉在城墙上,城上的军卒哈哈大笑起来。

段灵凤来时,本没有打算攻城,而且敌情不明,也不可能攻城,所以并没有带石炮和强弩之类的远装备,此时想把曹胡二女杀了,却是力不从心。

曹云龙连几箭都够不着,忙出两支月牙口的箭来,往吊桥的吊索上去,箭到索断,那吊桥「咣当」一声放下来,曹云龙拍马过桥。

段灵凤一见,急忙高喊:「曹先锋回来,不可上当。」

但曹云龙已经气急了,哪里听得进,打马直往城下而来,才跑不过两、三丈,忽然「轰」的一声,连人带马落入陷坑之中,腾起一阵白烟,原来那是个净坑,里面装的是白灰面子,一下子便把曹云龙的眼睛了,道两边的沟里忽然冒出几个蛮兵,拿了挠钩便去捞人。

段灵凤一见,忙叫两边的将官放箭,阻住蛮兵,自己同两员副将飞马赶到坑边,一铲把个蛮兵拍作饼,一名副将抢了挠钩,把曹云龙捞上来,也顾不上救他的马,掉头便跑,城上箭齐发,段灵凤在后拨打雕翎,护着三人回到护城河这边。城上又是一片笑声。

两个女将此时方才知道,人家已经设下陷阱,哪个敢来救她,只怕是有来无回,再不敢喊,不由又落下泪来。

徐有亮叫城上使强弩隔着河去,翻了几个官军,迫使他们又向后退了十几步,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转头看着两个女俘道:「只你二人,便抵得百万雄兵。」

蛮兵把两员女将从竿子上放下来,虽然她们武艺比蛮兵们高出许多,但昨天被了半夜,又捆了半夜,又吊了半,早已累得骨软筋麻,瘫在地上,纵有通天本领也使不出,被蛮兵们捉住两只玉臂,把绸衫剥下来,只剩白花花一条光身子,找两条两尺长的木来,将一条绳子中间留出四尺长一段,两边捆在木两端,再用剩下的绳头把两个女将的手腕绑住,象举杠铃一般姿式,然后从城楼的两高大的旗竿上拉下绳头,拴住那捆木的绳子中间,扯将起来,将两员女将丫字形吊在半空,两只脚只在那城垛子上下摇摆。

两个女将此时只能夹紧两条玉腿,尽力保着那两腿间的所在,却无法遮住前两对玉碗般酥,以及小腹下那丛黑。那黑的黑,红的红,在雪白的体上显得格外清晰明显,就连城下的官军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曹云龙此时被石灰伤了眼睛,虽然军卒们给他用水洗了,也只能勉强睁开,看东西却模模糊糊,只能只远远的城头上两支大白羊在那里摆,知道是妹子和胡巧云,气得他哇哇大叫,又昏了过去。

那徐有亮有意要怒段灵凤,所以且不叫军卒把两女将吊在高处,只叫他们搬了凳子站在上面,把两个女将的身子推来摇去,尽情把玩,一边玩儿一面喊叫着,只把两个女将与段灵凤相比。

这个摸着胡巧云的叫:「这儿甚美,软如白玉,润如羊脂,只把爷的鸟儿惹得硬硬的,若有一,摸着那段灵凤的儿,只怕尚不曾那小,便把爷的在她嘴里。」

那一个捞着曹云凤的裆下道:「这两片玉蚌真格绵厚,夹得爷手指酥,这小儿里千回百转,就如那段灵凤的儿一般无二。」

有兵卒忙问:「那段灵凤的小儿你可曾摸得,怎生知道与这曹云凤一样?」

「摸倒不曾摸过,你只看那城下的御妹,正与这曹云凤生得一般无二,若剥了衣裳,吊在这里的,却不与曹云凤一样,故而得知。」

「即未摸过,便作不得数。」

「这也不妨,只等过几,你我去镇南关里,把那御妹捉了,吊在这里摸摸便了。」

「……」

这里你一言,我一语,只把个段灵凤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马蹚平了南岭镇。

那城上又生出些枝节来,有蛮兵另拿了两条长绳子,从那吊索的铁环中穿了,一头拴住了女将的一只大脚趾,另一头拿在手里,只一扯,便把女将的腿扯起来,顿时蚌壳大开,幽谷尽现,出那前后两个美妙来。你看他们把手指一拳,只伸出中指来,往那两片蚌之间只一,便进去,左右钻动,口中只叫「御妹,妙极!极!」,分明把两个女俘想成了段灵凤。

段灵凤在那里看着,只气得花容失,剑眉倒竖,众将也气不过,齐来讨令攻城。

段灵凤毕竟不同一般,上次失败是她过于自信,现在经过了那一次教训,显得成了,强忍住气愤,脸上反现出一片冷笑,道:「徐有亮,我且任你作孽,只等我大军到了,叫你一鼓成擒,千刀万剐,以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拨马便走。

众将在后面跟着,一齐回到镇南关,来到帅府下马,众将群情愤,吵着要去夺下军镇,擒拿徐有亮,替两位女将军报仇。

段灵凤道:「本帅乃是女子,见此情景,岂不比你们气愤?这徐有亮、张圭诡计多端,辱我女将,无非想我攻城,他必在城里城外布下了埋伏与机关,我等贸然前去,岂不是中了他的计?」

「若依元帅该当如何?」

「这南岭乃弹丸之地,脚下无三尺平地,又不十万之民,徐有亮要造反,哪里去养这数十万之兵,你我只要守住了三关险要,不使他入关,过上数年,你我不用费一兵一卒,便可把他拖死,却不比动刀动,劳师远征的好?」

「元帅所言极是,我等有朝廷作后盾,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徐有亮只有坐吃山空,果然是好计策。」

段灵凤于是又写了本章,上奉朝廷,一是自请降罪,二是请朝廷再拨兵马粮草,准备长期围困南岭。

徐有亮在城中静等着段灵凤来自投罗网,偏偏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派人去打探,知道段灵凤打算守在三关不再出兵,他也无可奈何。

只苦了曹云凤和胡巧云两员女将,赤条条吊在旗竿上,每被士卒们扯着拴脚趾的绳子把她们的腿抬得高高的,只为能看清她们的私秘之处,就这样风吹晒了三天,活生生晾成了人干儿。

段灵凤打听是曹胡二女死了,便派人去军镇,请求以凤乐和凤云两女的尸骨换回曹胡二女,徐有亮倒没有从中作梗,因为凤乐和凤云都是他的妾,两家便约的时间,于军镇以北三十里处换。

凤乐、凤云两女已经是掩埋了的,此时只剩了森森白骨,使两个箩筐盛了,用车拉来换,曹云凤和胡巧云两女却是刚死的,也未盛殓,着身子放在车上,此事倒是有亮占着些便宜。

,朝廷降旨,对段灵凤败军辱师大加申斥,罚俸一年,叫其戴罪立功,又准了段灵凤之仪,对南岭以围困为策。

如此一来,徐有亮倒没了理会处,因为人家段灵凤不来,他便也无法去围歼,而三关城高墙厚,想攻城也不容易,所以,双方便僵持起来,形势开始变得对南岭不利了。

毕竟徐有亮能否进得三关,段灵凤又能否灭了南岭,且听下回分解。

(十九)赵蝉中设计,段琪君臣妾

按下徐有亮与段灵凤在南岭相持暂且不表,单说那昏君段琪在朝中又闹出事来。

原来这一,段琪与那赵蝉去景山看虎豹食人,一连丢了两个女进去,被那虎豹一拥齐上,撕为碎片。

段琪连看过数,也觉有些无趣,赵蝉便陪他到景山山顶的亭子上去观景,见西北墙外的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段琪在作太子时便游手好闲,时常在京城街上游,知道那里是娘娘庙,算了一下子,此时正值送子娘娘寿诞之时,所以来烧香求子的甚多。段琪便对赵蝉道:「御,你我何不到那庙会上走走?」

赵蝉也在里住得闷倦了,正想去走散散心,便应一声。

两个人叫太监速去寻了几套百姓的衣服来,下了景山,与赵蝉两个俱扮成武生公子,胡升扮作书僮,悄悄自景山角门出去,直奔娘娘庙而来。

到了庙前街上,见人来人往,小买小卖,挤挤茬茬,果然热闹,三个人转了半晌,玩得累了,到那庙前,寻了个摊子坐下,要了几样小吃在那里吃。

忽然看见有十几个家人拥着五乘轿子,叫里只道:「有官眷在此,闲人闪开了。」吆吆喝喝地赶着人,直抬到庙前落轿。

从后面几乘小轿中下来四个小丫鬟,都去前面大轿边,打起轿帘请里面的人出来。

见从那轿中搀出一个妇人来,二十四、五岁年纪,头挽云髻,身穿纱衣,面如三月桃花,柳眉杏眼,袅袅婷婷,进了那庙门。

段琪一见那妇人,便觉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心里说道:「我只道赵蝉儿是天下绝,谁知世上尚有如此佳人,若不得她侍寝,却不枉为天子。」

想着,便向那小吃摊子的老板问道:「不知哪家官眷有如此排场?」

「此乃翰林院士王克己的五夫人祁氏,那王克己年过四十,也只有大夫人生了一个女儿,尚无子息,如今已娶了四房姨太太,都不见动静。俗话说,母以子贵,他家五房夫人,年年到此进香,只为早些替王老爷生个儿子,好传接王家的香烟。」

段琪听了,想着怎么得让那祁氏与自己睡上一夜,只不想让赵蝉知道,暗暗记在心里,哪知赵蝉是个水晶作成的玲珑心,把段琪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知他喜新厌旧,却不在面上,只在心里暗自盘算。

原来朝里的众臣中,这王克己算个忠臣,不肯趋炎附势,所以一向与赵荐等人不睦,段琪纳赵蝉为妃时,这王克己不知从哪里知道她的身世,极力反对,若不是赵荐、王廉领着众臣群起围攻,只怕赵蝉今这个皇后也当不成,所以心里暗暗怀恨,此时一见段琪有意祁氏,心中暗喜道:「王克己呀王克己,看不让你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回到中,那赵蝉便冲着段琪道:「皇上莫不是看上了那王克己的小妾?」

段琪一惊,忙道:「非也非也,朕只是为了考查民情,看哪个官员在街上为非作歹,欺百姓。」

「哼哼,皇上。英雄男人好本是人之常情,何况皇上又非一般英雄可比,莫要瞒着臣妾,臣妾也不是那嫉妒之人。」

「不瞒御说,那王克己的小妾果然生得美貌无双,看得朕心如麻,恨不得抢了来,只要陪朕一霄,再无他求。只是,那祁氏乃别人家子,只怕是妄想了。」

「皇上想要时,这有何难?」

「御若能遂了朕的心愿,便是大功一件。」

「过几是臣妾的生,臣妾要在内设宴,皇上可遍告京中大臣,叫他们但有妾者,不论正小妾,都叫进赴宴,皇上便可就中取事。」

果然,到了赵蝉寿诞之,京中诸臣妾尽到内替赵蝉祝寿,一拨儿拨儿拜过寿,就在御花园里摆下宴席。

赵蝉在那里虚应了一时,眼睛在在人群中找到那祁氏问道:「方才哀家忘记了,这位姐姐是哪家的?」

祁氏慌忙跪下道:「臣妾乃是翰林院士王克己的小妾,不敢当皇后如此称呼。」

「哎,哀家也曾作过妃子,还不是小妾么,与妾都是人家之妇,只要尽心伏侍丈夫,有多少差别么?」

「臣妾知罪。」祁氏以为自己自称小妾让赵蝉不高兴了,慌忙谢罪。

「卿家不必如此,我见你容貌出众,身材奇特,不似一般人家女子,莫不是练过武艺?」

「皇后真乃慧眼,臣妾祖上作过将军,后来家道中落。也家传了些防身之法,不过是花拳绣腿的功夫,哪敢自称练过武艺?」

「如此甚好。哀家自幼习练,可惜中女子皆不识武功,哀家为此十分烦闷,既然卿家会武,宴后可否留在中两,你我切?」

「皇后要臣妾留下伴驾,乃是臣妾的福份。只是臣妾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与皇后切?」

「没关系,总比一些儿也不会的强。」

「臣妾遵命。」

原来练过武的女子腿之上甚有力道,板儿比一般女子直,儿比一般女子翘,而且二目放光,所以赵蝉一眼便看出来了。其实练武的女子身体健康,具有一般女子所没有的特殊体态,这也正是段琪之所以一眼就能看中赵蝉和祁氏的原因,倒不全是因为她们的脸蛋真比别人美到哪里去。

酒宴自上午吃到未时末方散,赵蝉让祁氏跟着自己回到后,便在院中假意与祁氏论起武道来。

这祁氏的武艺虽然是家传,但她父亲并没打算让当将军,所以只是比一般女子多了些锻炼而已,并不是什么高手,也说不出什么来,就只是听赵蝉在那里说,不过却比没练过的人明白,不住点头,提问题时也能问到点子上,因此赵蝉显得十分意。

祁氏本来听王克己说过段琪与赵蝉的事,本来对赵蝉的印象十分不好,现在见赵蝉并没有什么皇后的架子,心里有些喜她,哪知赵蝉心怀鬼胎呢?

晚膳之时,赵蝉叫女赐酒,祁氏因为心里高兴,便有些忘乎所以,连吃了三杯,只觉得心儿怦怦狂跳,脸儿红红的,头有些发晕,仿佛驾了云的一般,下面裆里漉漉的,意盎然。这都是赵蝉设计,在酒中给她使了药,又加了药。赵蝉一见,知道她着了道儿,便叫女把她扶进寝,放在上,然后去请段琪。

段琪听说,喜不自胜,急忙过来看时,只见祁氏倒在上睡着,眉目含

赵蝉叫女们都退出去,自己也回到自己的寝,只留段琪在这边。

那段琪见人都去了,急忙坐在边细看那祁氏,见她上穿着耦薄纱衫儿,里面大红的抹,下系耦罗裙,侧卧在,就如一张大弓,两只金莲去了鞋,只着罗袜,不大不小,弯弯如弓。

段琪隔着衣服把她的身子用手慢慢摸来,那祁氏在梦中,眼也睁不开,只道是自己的丈夫,玉体酥软,只由他轻薄。

这边把一双手握了膛,入手绵软,哪里耐得住,急忙来解她衣服。

祁氏将身儿就着他的手仰过来,酥,花枝颤,羞羞地在那里哼,分明十分惬意。

段琪就着她的势,先把她纱衫儿解开,去了抹出那玉来,的一对玉山,粉粉的两颗珍珠,也不比赵蝉的差。又解了罗袜,把手去罗裙中褪了她的中衣,然后伏身上去,用嘴衔着她的头儿,轻轻去,只觉得身下玉人扭将起来,口中哼,十分

坐起身来,捉着那两只玉踝,向上一搬,把两条腿立起来,那罗裙滑在里,现出一对粉雪股,看得段琪心花怒放,将头埋在她儿后面,舌头直顶在那两片肥之中。

祁氏嚷将起来,美摇,段琪此时兴趣盎然,除了她的罗裙,剥作一头白羊,分开她两条玉腿,显出那漉漉的下处,自己也褪了衣裳,亮出那条乌黑的巨杵来,只一便杵得齐而没,没头没脑地撞起来。

那祁氏的丈夫乃是个圣人门徒,凡事中规中矩,第之间,连被儿也不曾掀过,又没有段琪的体力,所以那祁氏睡梦之中,只觉丈夫比平时壮了许多,直得小,不由把那美儿合着他的节奏摇将起来,不住声的叫。

那边屋里赵蝉把耳朵竖直了听这边动静,心中暗自高兴。

那位说了,从来女人好妒,难道赵蝉例外么?当然不是,赵蝉恨那王克己阻碍自己入,现在看他戴上一顶绿帽子,所以心中快活,至于祁氏,早晚还不是要把她除掉!

听得祁氏的叫,赵蝉也不由兴奋起来,自己了身裳,钻在被里,把那痛快之处紧摸,也在上扭起来,又寻了一蜡烛来,自己在那里杵了一遭。

段琪玩儿够了,然后来找赵蝉,又胡闹了一回,这才睡在赵蝉屋中。

祁氏一觉醒来,天光已然大亮,懵懵懂懂了半天,才知道是在皇之中。想想夜来之事,似梦非梦,发现自己身上片缕无存,两腿间漉漉的,不由愣苛苛在那里发呆。

正想间,那赵蝉一个人走将进来,脸堆笑道:「姐姐到底醒了?不知昨夜过得怎样?」

祁氏还以为她不知道,慌忙从被子里爬起来跪在上:「臣妾昨夜贪坏,失礼之处,请娘娘恕罪。」

忽然又想起自己一丝不挂,如此见皇后娘娘太过失礼,待钻进被子,皇后又没让平身,却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你我今后已无君臣之分,姐姐不必如此多礼,快躺下吧。」说着伸手把锦被给她披在身上。

「娘娘为何如此说法?」祁氏更觉吃惊,急忙扯了衣服来穿在身上,下了跪在地下。

「昨夜之事,难道姐姐不记得么?」赵蝉急忙去把她拉起来,叫她坐在边。

「昨夜何事?」

「昨夜皇上到后,姐姐蒙皇上临幸,从此你我便是同姐妹了。」

「娘娘休要如此说,臣妾哪曾与皇上同?」

「姐姐自己与皇上作的事,妹妹在那边屋中听得清清楚楚,又有皇上亲口为证,姐姐何苦推搪。」

「臣妾昨天喝得酩酊大醉,醒来已睡在这里,哪曾见过皇上?」

「姐姐已非处子,若不信,可自验雨。」

祁氏忙把手往自己裆下一摸,沾些体,放在臭前一嗅,不觉眼垂泪道:「不知我前世作何罪孽,今世叫我无端坏了名节,有何面目去见丈夫?罢了,罢了,不如自己寻个了断。」说着话,把罗裙起来蒙住脸面,往那桌案的角上便撞。

不知祁氏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段文帝强索臣子妾,王克己大闹五凤楼

且说那祁氏知自己失身于段琪,吃了一惊,自觉无颜去见丈夫,便用罗裙蒙住了玉面,望桌案上便撞,吓得赵蝉一把抱住,推在边按住。

外面段琪听见,哪里舍得让这等妙人儿死了,也急忙抢步进来,连连说道:「美人儿,使不得,使不得!」

祁氏见了段琪,想起自己失身于他,不敢抬头,只是痛哭,只说无颜去见丈夫。

段琪道:「夫人何必如此,如今你与朕有了合体之缘,何用再见你的丈夫?今朕只有皇后,东西两正缺主人,你便作了东贵妃,却不胜过作那翰林娘子?」

「正是,正是。姐姐如今便永在中伴驾,何用再见王克己?」

祁氏虽然会些武艺,但远不如赵蝉,被赵蝉按着,一动也动不得。过了片刻,情绪稍定,见段琪与赵蝉两个,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得十分默契,忽然想到自己的酒量本是十斗不醉,怎么才吃了这几杯便烂醉如泥,任人轻薄?心下有些明白,便装作已无可夺何,垂首道:「皇上,臣妾乃是他人之妾,弊陋之躯,怎敢污了皇上圣体?」

「夫人丽质,天下少有,朕那在街上偶见,惊为天人,今终于得亲玉颜,朕之幸也。」

「如此说来,皇上有意于妾身?」

祁氏如此一问,段琪方觉失言,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干脆挑明了道:「正是,自那得见卿家,寝食难安,多蒙皇后美意,安排寿筵使你我相见。」

「既然皇上有意于妾身,皇后何不直言,偏要在酒中用什么手段?」

「若不如此,只恐姐姐不允,反为不美。如今生米已成饭,姐姐何不顺水推舟,与妹妹一同服侍皇上,尽享人间富贵?」赵蝉见窗纸已然捅破,瞒也瞒不住,不如竹筒倒豆子,有什么说什么。

「妾守身如玉二十几,不料今被尔等算计,名节尽失,尔等真是猪狗不如,枉为人君?」

段琪被骂得脸通红,无言以对,赵蝉忙道:「此事都是妹妹一个人的主意,姐姐若怪,便只怪在妹妹身上,要打要骂尽由姐姐,却莫要怪皇上。」

祁氏此番只是低头不语,段琪与赵蝉两个又说了半晌,见她仿佛有些活动,赵蝉便叫段琪且去,自己单独留下说服祁氏。

那赵蝉真是不知羞,又把自己原是段乔妃子,后又委身段琪之事说了一遍,道:「妹妹与姐姐都是女,生来只是为了讨男人娱。俗语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但嫁得一个体贴的好男子,他把你含在口里,捧在手里,便是此生之幸。名节可当得饭吃?再说,你替那王克己守节,他倒未必把你当块心肝,你便死了,只怕他也未见得哭上两声。」

「我那丈夫久读圣贤之书,断不似皇后所说那般无情无义,我怎忍背他。」

「如今你来服侍万岁,妹妹去告诉皇上,让他看在你的面上,把那王克己大大的加封,他还要于你,却不是一好变两好么?」

祁氏沉半晌,才道:「事已至此,妾身尚有何言?」

「如此我去告诉皇上。」赵蝉站起来身,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回身道:「妹妹守信,可不要赚我。你若是死了,只怕那王克己的命也要断送你手。」

「臣身知道。」

段琪听说祁氏不死了,十分喜,忙叫胡升传旨,封王克己为尚贤侯,领副丞相,户部尚书衔。然后叫太监们收拾出东给祁氏住,就在东传筵。你看段琪坐在中间,左拥赵蝉,右搂祁氏,快乐无边。

直饮至晚,方才搂了赵后祁妃,至祁妃寝,把两后妃一齐跣剥了,你看两个绝女子,一齐摇动如雪玉,由着那段琪玩儿了一回,然后一左一右,伴着段琪而眠。

到了次,有黄门官来报,有新任尚贤侯王克己在门外谢恩,并要接了他小妾回家。段琪还未说,赵蝉只道:「你只去对他说,谢恩之事便罢了。我要留他娘子在中多伴些时,到时自会送她回家。」

黄门方去,段琪笑道:「留他娘子的事,就与他说知何妨,何苦瞒他?」

赵蝉道:「那王克己是个酸儒,若此时说与他知,只怕闹将起来,面子上却不好看,莫如慢慢拖着他,等他把姐姐渐渐忘了,再点醒他不迟。」

「还是御心细。」段琪笑笑,便又把赵蝉与祁氏一齐跣剥了,玩起那英雄擒美女的游戏。原来祁氏也练武,身子也如赵蝉般柔软,倒也令段琪玩儿得尽兴。

转眼已是两月,那王克己初时还曾数次来皇要接祁氏,赵蝉只是推拖,王克己也无可奈何,后来便不来了,段琪只道他对祁氏已经淡了,心中高兴。

,该着中秋佳节,依着惯例,段琪在五凤楼赐筵群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王克己忽然自班中站起道:「万岁,微臣请万岁赐小妾归家。」

段琪大惊,一时语

王克己又奏一遍道:「万岁,微臣请万岁赐小妾归家。」

段琪道:「不是朕不肯放她归家,只是皇后喜于她,要她在中侍候,就再住些时也罢。」

王克己道:「臣之小妾祁氏入侍候皇后娘娘已有三月之久,未曾回家。今乃是中秋佳节,家家户户庆贺团圆,请皇上开恩,赐小妾归家与家人团圆。臣如今已年过四旬,膝下并无子嗣,请皇上准臣妾回家,候她生下一儿半女,再送他入便了。」

王克己的理由是绝对充分,段琪再无推拖的理由,不过,她已经是被段琪享用了的,便是皇上的脔,哪能再让她替臣子生孩子,段琪可以别人的老婆,但他自己用过的女人是决不能再让别人占的,所以把他了个大红脸,心中暗骂王克己不知时务。

原来王克己平白无故受封侯爵,初时以为是祁氏讨皇后喜的原因,后来祁氏被留中,逾月不放,心中本已生疑。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这事便渐渐从漏出来。

那王克己知祁氏已被段琪暗中封为贵妃,心中虽然郁闷,表面却不敢如何,哪知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就都知道了,吏部的大小官吏私下里纷纷议论,这王克己是个酸儒,哪里受得了人家这样的背后白眼,心中暗自憋着一股劲儿,定要把那祁氏索要了回家不可。

本来如果他到门去讨要,段琪无奈之下,可能把他秘密杀了灭口,王克己也明白,故而在今赐宴之时,当着朝文武的面来要人。

他以为段琪若聪明时,便把祁氏还了,反正段琪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承认自己了人家的老婆,等祁氏回了家,自己便找个机会让她自已了断了。

哪知段琪的好竟然到了不知羞的地步,见被王克己到了角落,竟然撕破脸皮,厚颜无地道:「王卿,朕实话对你说了吧。那祁氏倾国倾城,甚得朕心,朕已将她封为东贵妃。卿家本无寸功于朝廷,封你个侯爵,换那祁氏入,难道还亏了你不成么?」

如此一说,倒把个王克己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不是明着给他戴绿帽子么?

「万岁,微臣有本!」早恼了一位顶天立地的大忠臣,急忙出班跪倒,段琪一看,原来是御史冯国忠。

「冯卿,你有何本奏?」段琪一看见冯国忠就头疼,只因为这冯国忠是个直臣,早看不惯段琪等人的所为,所以但凡上朝,他必要出来这不是,那不是地指摘一番,这也是段琪不愿意上朝的原因之一,现在一看见他,真的怕极了。

「万岁,臣闻,君不戏臣。那祁氏既是王克己之妾,尚未休弃,皇上怎可封她为东贵妃,作出这样有悖人伦大理之事?」

段琪还没说话,那王飞廉早出班道:「大胆冯国忠,此事乃皇上与王侯爷的家事,王侯爷尚未曾说什么,哪里轮到外人多言?」

「既如此,王大人,你待怎么说?」冯国忠只把眼看着那王克己。

您别说,这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特点,别把他招急了,真招急了他什么都干得出来。王克己一琢磨,他已经明说祁氏归了他,你硬讨,那叫圣眷,王克己忽然生了个急智,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便道:「圣上,虽然如此,臣毕竟与她有婚约在前,若皇上想要她为妃,也须她亲自来见为臣,将先前恩作一了断,臣先休了她才是。如今她与臣的婚姻未除,直如青楼卖身一般,如何便让她入伴驾?」

「卿家所言有礼,即此写份休书与我便了。」

王克己就索了文房四宝来,写下休书一份,揣在怀中道:「皇上,请将祁氏唤来,臣亲将休书付之。」

「卿家只管把休书付朕便了。」

「万岁,此言差异,自来休,或付其父兄,或付其本人。她是卖身葬父来至臣家,这休书依礼只得她自来取之。现在她未得休书,便是为臣之妾,皇上算她什么?此事于礼不合。」

段琪哪知这酸文假醋的书呆子心里想的是什么,还以为他真的就这么算了呢,忙叫人去请东娘娘。

冯国忠一看,心里这个骂呀,心里说:「我只道王克己圣人门徒,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怎知他……早知如此,我何必强替人出头?」一边想着,气哼哼地退回班中去了。

不一时,那祁氏出来见驾,众官一看,果然是千娇百媚,国天香,难怪段琪会不顾她是别人妾就强索为妃。

那段琪见了祁氏,忙道:「妃,如今王克己已在殿上,你可与他说明了,讨个休书,将先前恩作个了断。」

祁氏应了一声,拜了两拜,款款而行,直到王克己面前,拖个全礼道:「祁氏见过王大人。」

王克己见了祁氏,只气得眼中冒火来,上前一把揪住前衣服,厉声喝道:「好个大胆的祁氏,你背夫通,败坏门庭,该当何罪?快快随我回家。」

段琪听见,只吃了一惊道:「王卿休走,快快放了朕的妃。」

王克己道:「女子出嫁从夫。她现是臣的小妾,臣尚未付休书与她,臣愿休便休,不愿休时,便打也罢,骂也罢,杀也罢,尽由为臣作主,却与皇上无关。」

「他乃是朕的妃,怎与朕无关?」

「臣既未休她,依国法,她尚为臣之妾,不是君之妇,臣如今只要她回家,与臣生上一儿半女,却不要休她。」

「大胆王克己,汝怎敢哄骗孤家,你不怕欺君之罪么?」

「皇上!」那冯国忠忽然又忍不住出班奏道:「皇上为何拦阻王大人?」

「他抢了朕的妃。」

「祁氏此时乃是王克己之妾,王克己与她婚约在前,皇上与他偷情在后,怎说他抢了皇上的妃?如今王克己讨回自己的侍妾,合情合法。」

「祁氏已蒙朕临幸,哪有女子承朕雨,再与别人生子之理?」

「哼!俗语云,君不戏臣。皇上既知女子承皇上雨,便不可再为人,怎不知她既为人,皇上又怎能施雨于她?你身为大真天子,骄奢逸,败坏纲常,如今又要强娶臣妾,只把人君的体面都丢在一边。」王克己大叫。

「大胆王克己,你怎敢说出这等无父无君之言,就该千刀万剐。」那边赵荐与王飞廉一齐出来喝道。

「说什么无父无君?皇上娶先皇之妃,可算作有父有君么?」

「大胆!来人!」段琪被骂得恼羞成怒,急忙喝一声,只见外面进来许多御林军,才要上去拿人,段琪又急忙叫道:「慢,不可伤了朕的妃。」

有祁氏在手,御林军不敢上前,王克己被围在当中,却也无法出去,双方僵持在一起。

段琪心里只想着那祁美人,不住声叫道:「王克己,速速放了朕的贵妃,朕恕你无罪。」

那赵荐、王飞廉与一群臣也跟着喊叫,少数几个不愿与臣为伍的大臣恐王克己受害,只得出面解劝。

那王克己本气急了,打算就此把祁氏杀了,再自己寻个自尽了断,可惜见驾不能带刀剑,所以只有扼颈的办法。但他毕竟是个书生,才勒得片刻,祁氏脸发紫,十分怕人,想起往的恩,心下不忍,只得放松了她,只气得眼是泪,放声大哭。

方一放手,御林军已一拥齐上,把王克己拿下。

「快把这个犯上作的东西推下去,金瓜击顶。」段琪道。

不知王克己命如何,下回分解。

20537 2024-08-17 20:25:55

(二十一)烈女当殿尽节,忠勇臣午门遭诛

上回说道,段琪命把王克己拖出殿外处死,此时冯国忠厉声道:「万岁,你放才已当众应允,王侯爷放开祁氏便赦他无罪,如何出尔反尔?」

段琪正要发怒,那祁氏开口道:「万岁,臣妾有话说。」

段琪见是祁氏,便应声道:「美人儿,有何话说?」

「皇上,虽然王克己出言不逊,冲撞了皇上,但毕竟是臣妾理屈在前,皇上当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恕于他。」

「既然妃求情,朕便饶他这次。」

「万岁,臣妾尚有一事相求。」

朕有事请讲当面。」

「虽然如今臣妾与他已无关系,但一恩,还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上,赐他个不死诏,以后无论他如何无礼,只要不谋反,便无杀他之刃,万岁可能答应否?」

「凡妃所求,朕件件答应。」

「如此就请皇上颁他御诏,请殿上众位大臣画押为证,永不反悔。」

段琪只要那祁氏,哪管许多,就殿上拟诏,使了玉玺,众大臣画了花押,然后祁氏拿着,到王克己面前道:「官人,妾身自此别过,你要好生珍重,就把休书付我,此后你与皇上再莫以此事纠。」

王克己见状无奈,只得收了诏书,将休书递与祁氏。

祁氏拿了休书,转身到了殿中,忽然站住道:「王克己王大人,休书付我,我已不是王家之妾,自此以后,妾身之荣辱,皆与王家无关了。」

王克己道:「正是。」

祁氏又道:「万岁,自此臣妾已是皇妃,出乖丑也都是朝廷的体面了?」

段琪应道:「正是。」

那祁氏就在殿上一把把服扯开了,出里面的抹,又去解了裙,出白生生两条粉腿,圆滚滚一对美

众大臣吓得跪在地上,个个掩面,只因她现在已是皇妃,若是看了皇妃的身体,就算是无意的,也该杀头,段琪更是吓得大叫道:「美人儿,何故如此?」

那祁氏得只剩了一件抹,站在殿上哈哈大笑道:「皇上,臣妾的身子好看么?」

「好看好看,妃美貌绝伦,快快穿上衣服,似此成何体统?」

「段琪,你这无道的昏君,还知道体统。我问你,大真律上,闱该当何罪?你子庶母赵蝉,了父母大伦,成何体统?我又问你,大真律上女该当何罪?你明知我是大臣之妾,与后赵蝉设下陷阱,在我的酒中投毒,将我,哪有人君之德?你又成何体统?大真朝皇家的体统早让你败坏了,又怕什么体统,我不过替你多散些损之德,若要看上谁家子,不须药,只要召了他丈夫来讨便了。你既得人家有夫之妇,又怕什么你的皇妃出乖丑?如今你就把妾身赏与众位大臣,君臣同乐却不是最好?」

大臣们本来以为是祁氏贪图皇家的富贵才与段琪勾结成,这一来,一下子都明白了,原来是皇上与皇后设计,就是那些臣们虽然嘴上不敢说,但也都觉得这个段琪实在太过荒唐。

段琪呢?别看他玩儿别人女人的时候毫无顾忌,自己的女人叫别人占了便宜去那可不行,更不用说祁氏一下子便揭了他的老底,立时恼羞成怒道:「大胆祁氏,敢在这里胡言语,侍卫们,速速把她拿下,金瓜击顶。」

「不用那么麻烦。」那祁氏喝一声,忽然从抹出一把锋利的剪刀道:「段琪,我乃好人家女儿,不似那赵蝉是个丧德娃。如今我被你坏了名节,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我若死在深,汝或说我行刺,或说我无礼而遭诛,今生冤屈无处辩白,又恐你害我夫家,故而假意奉。如今冤情已大白天下,还有何由活在世上?王克己,夫君哪!妾身虽辱,此心永在夫君身上。你看我入,段琪给了数不清的美服,妾只将从家中带出的抹留在身上。如今我去了,你速速离了京城,去乡下找个幽静的去处,与大娘、二娘他们要好生过活,切莫在朝为官。」

「你,我……」王克己忽然明白了祁氏的苦心,一时间又是,又是恨,又是悔,不知说什么才好。

那祁氏把剪刀伸进自己的下身,道:「夫君,此处已被昏君污了,妾身再不用它。」

说着,一咬牙关,扑地便将剪刀直捅在户里,疼得「啊呀」一声倒在地上,却不住手,把那剪刀只在自己下身戳,鲜血得到处都是。

祁氏在自己下身连戳了十几剪子,把那美妙的下处戳得血模糊,再看不出模样来,疼得她滚,王克己已经傻了,站在好那里只啊啊的惊叫。

祁氏忍着疼爬将起来,用剪子指着段琪道:「昏君,你损败德,必遭天遣!我就是到了曹地府,也决不与你干休!」

说完,把剪子头一掉,一下子从自己的左边房下向上刺入了自己的心窝,呕了数口鲜血,将身子向下一跪,伏在地上而死。

这一幕是任谁也没想到的,那节妇的鲜血染红了五凤楼,也起了好男儿沸腾的热血。王克己虽是一介书生,自己的受妾被人污辱已经够窝心的了,此时一见祁氏尽节,也发了他的英雄之气,一下了扑上去,把祁氏的尸搂在怀中大哭起来。

段琪一见,也傻了,知道不好,转身想溜,王克己看见吼道:「段琪,哪里走,还我妾的命来。」

直向段琪扑去,近处的几个大臣急忙一把拉住,纷纷解劝,不过,你能怎么劝他呢?王克己只吼道:「段琪,你休走,便走到天涯海角,也须还我妾的清白。」

段琪这事干得太出格儿,结局也太出人预料了,连那些平时趋炎附势的小人们也都不敢出头,只有赵荐与王飞廉喝道:「王克己,你好生大胆,那祁氏如今已不是你王家的人,她死了也是皇家的事,与你何干?你莫不是想死么?」

王克己道:「男子汉大丈夫,生何,死何惧?段琪,我知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书生,奈何你不得,我要走遍天下,把你的丑行一一说与天下人知道。」

「你去说,你去说!」段琪也吼道。

「皇上,不能叫他说呀,那不是有损皇上和皇后的威名吗?」赵荐道。

「既如此,来人,速将王克己斩了报来。」

「皇上,不可!」冯国忠此时也站出来道:「王克己有皇上钦赐的不死诏在身,有朝大臣作证,他并未谋反,杀他不得。」

王飞廉道:「皇上,可叫武士把他不死诏搜出焚烧,必要将他斩了,以灭众人之口。」

「对对对,速速杀之。」

「皇上不可,此事其曲在君,只可诚心致歉,好言安抚,怎可杀人灭口?」冯国忠又道。

「冯国忠,臣不言君之过,汝暴君之恶,你也不怕死吗?」王飞廉道。

「我只知忠君报国,君正臣直,君有过臣说之是为忠也,君有过而臣饰之是为也。为尽臣子之忠,便死了,也当名青史。哪象有些佞的小人,一味阿谀逢,为虎作伥,助君作恶,只怕要留下千古骂名?」

「好个冯国忠,你说谁是佞小人?」

「不用我说,群臣尽知!」

「皇上,冯国忠也留不得,只怕王克己死了,他也要把此事传扬出去。」赵荐素与冯国忠不和,也趁机煸风点火。

「好,来人,把冯国忠也拿下,一并斩首。」

此时站出来一位大臣,也是姓王,乃是虞国公王禀直,他是前朝老将王万敌的后代,本来是因祖上的荫德世袭公爵,平素并不理朝中之事,此时一见要杀冯国忠,知他是朝中第一位忠臣,忙出班奏道:「皇上,冯国忠仗义直言,乃国之栋梁,杀不得呀!」

「正是,杀不得呀!」一下子便有七、八个忠义的大臣跪倒在地。

王飞廉低声对段琪道:「皇上,此事虽然错在皇上,但若饶了他们,此后皇上威信扫地,如何执掌朝纲啊?皇上须得将错就错,必是要杀上一两个样子,以免其他人效仿。」

段琪听了道:「众位卿不必多言,这王克己和冯国忠是一定要杀的。」

「皇上,冯国忠杀不得,请皇上格外开恩。」

那段琪对赵荐、王飞廉两个臣一向是言听计从,执意要杀冯国忠,这边王禀直再三求情,终是不听,就把个王禀直恼得七窍生烟,大怒道:「皇上,若不是前朝的杨坤昏庸无道失了民心,又怎会有如今的大真朝。想老祖爷打下江山何等不易,你如今又重蹈杨坤覆辙,子纳父妾、远忠近诌,由着那赵荐和赵蝉诬贤徐后,如今又君、擅杀贤臣,天下何人再来替国家效命,只怕老祖创下的基业就要毁在你的手里,到那里,你有何脸面去见大真朝的列祖列宗于地下?」

一番话,把段琪骂得无言以对。

「皇上,王禀直恶言国运,理当凌迟。」赵荐在旁说道。

「我把你这个无的小人,如今天下饥民四起,匪盗横行,你不劝皇上勤政民,安定天下。竟为了讨好皇上,将先皇之妃冒认己女。皇上子纳庶母,败坏人伦大礼,皆汝之过也,似你这等小人,才该千刀万剐。皇上,如今你错便错了,途知返,犹未晚矣。只要罢了赵荐、王飞廉这等小人,废了那赵氏妖妃,任用冯国忠这样忠良直臣,广纳忠言,国家尚有重生之望,万万不可作误国之君哪!」

王飞廉道:「皇上,王禀直恶言国运,如今又诬陷国丈,理当诛之。」

段琪一听,忙道:「王卿说得是,来人,把王禀直押出去,一并处斩。」

两边的武士过来便拖王禀直,王禀直大骂道:「段琪,你这昏君,你不纳忠言,大真朝早晚必亡在你的手里!」

段琪听了只叫:「杀杀杀!快杀!」

那几个与王禀直一同替冯国忠求情的大臣急忙又道:「皇上,王国公出言莽撞,顶撞了皇上,理当重责,但念他一心为公,请皇上开恩!」

赵荐道:「他一心为公,难道我与王丞相一心为私么?他们都是忠臣,难道皇上是昏君么?这王禀直必杀!」

段琪马上附合道:「正是,朕不过有些喜。死了一个妃子,难道就是昏君,难道就要亡国么?王禀直必杀!」

众人还要求情,段琪见王飞廉使脸给他,心下会意,便道:「众位卿,朕意已决,哪个再敢替他求情,便与他们同罪。」

众大臣见是如此,知道无望,只得站起,再不作声。

不一时,斩了三位大臣,首级呈上。

赵荐和王飞廉知道,这三位的家人必定不会饶过自己,所以又奏道:「皇上,王克己当殿亵辱皇妃尸体,冯国忠与王禀直当面杵君,言君之过,又恶言国事,诽谤大臣,此皆大逆之罪也,请皇上降旨,将他三人门抄拿,一并处斩,再广发通谍,擒拿三人的羽,一但抓到,就地正法。」

「一切全凭两位卿作主,就请两位卿法场监斩。」段琪巴不得早了早好,忙丢下一句话,自己下殿回,两个臣急调了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去抄拿三家的门。

不知三家的门可能幸免,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二)段琪豹苑臣女,西北两藩举义师

再说段琪回到中,把五凤楼的事一说,赵蝉一听,心中暗喜宿仇得报,便道:「皇上,死了几个大臣,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不开心呢?你只管坐在中,臣妾伴着你每快乐度,有事让两位丞相去管便了。」

被赵蝉哄了一阵儿,段琪心中那股气恼过去了,便又要玩儿活擒美人儿的游戏,那赵蝉忽道:「皇上,是你叫两位丞相去抄三个老贼的家眷么?」

「正是,御何意?」

「皇上的豹苑不是缺少饲豹的活食么,何不派人去找两位丞相,把那三家年轻的女子和小儿留下,养在冷,皇上想要之时,便拿两个去豹苑饲豹取乐。皇上也与臣妾学了这许久擒拿之术,倒不如在她们身上试试手法,若皇上喜哪个,等擒捆利落,就地享用了,再喂虎豹却不是好?」

「御果然出得好主意。」段琪夸奖一声,忙派人去找赵荐和王飞廉,两贼正把三家的门并家人仆妇都捉了,正要绑赴法场处斩,其中以王禀直家人最多,共一百三十余口,冯国忠次之,九十余口,加上王克己的几房妾和家人三十几口,总共是二百六十多口人。听得段琪说要选人,便叫把这些人都押了,直奔皇

三家的人加上那些当兵的都不知家主人为什么遇害,只有赵、王两个臣知道,却要守密,只说三个人当面杵君,罪在大逆,所以三家人都莫名其妙,哭声连连。

不一时进了皇城后门,等在院子里,那赵蝉陪着段琪去看,选了年轻美貌的小姐、姨太太、少夫人,连俏丫鬟共是四十余人,押在冷之内。又叫留了年少的孩童十几个,其余人犯都叫跣剥干净,绑作一团,用绳子串了,押到城西南角门外的空地上,午时三刻一到,一齐开刀,男人却其势,然后斩其首,女人则以木,用绳子勒毙,无论男女,暴尸三,一时间天悲地怆,其状甚惨。

段琪这边先把那十几个孩童叫太监们赶着,自己与赵蝉在后面跟着到豹苑来。

段琪叫把那十几个孩子一齐丢进栅栏内,只见那些虎豹,争相扑来,只半时间,便把那些孩子都咬死了,吃了一半,其余的尸体却被大豹叼着,挂在高高的树枝上。

第二,那段琪便自冷中押着的女眷中选了两个来,一个是王禀直的长孙女,另一个是他的小姨娘,两个都是十六、七岁,美貌如花。

段琪先叫把王禀直的小姨娘留在前山的半山亭中,叫监们看管,自己与赵蝉把那王禀直的长孙女押着,直到豹苑外面。

看见那些虎豹和树上的小孩儿尸体,女孩儿吓得浑身颤。

段琪叫赵蝉在旁边守着,然后手里拿着绳子对那女孩儿道:「你可看清楚了,这些虎豹已饿了数,最喜人。朕要亲手将你捆了,放在里面喂他,你若要活时,只管挣扎,若一柱香时间我捆不得你,便饶你命,叫你在冷作些苦役,你可听清了。」

那女孩儿怯怯地点着头,只管哭。

段琪又道:「你休哭,你若哭时,如何逃得命?只要你挣得命,便把朕伤了,也不罚你,如何?」

那女孩儿又点头,知道此时便是活命的机会,忙站起来,摆个架式。

段琪叫赵蝉点起香来,往那女孩儿扑将上去。

那女孩儿要保自己的命,故尔全力相搏,在山上跑,段琪在后面紧追。

大家的小姐娇生惯养,哪里跑得过段琪,没有十几步,已被段琪赶上,女孩儿急忙转向,躲在一棵树后,以大树作掩护,连闪了几闪,待段琪转过去,她又跑向另一棵树。就这样,那女孩儿在利用那树木与段琪周旋,终是不如段琪身子灵活,被段琪一把捉住了胳膊,拖将过来。

女孩子知道不好,连打带踢,连撕带咬,只想挣了段琪的手。

段琪哪里肯放,有赵蝉教他的擒拿法,又比那女孩子有力气,那女孩儿挣扎了半晌,还是被段琪扭过了手臂,脚下一拌,便面朝下放倒在地上,使绳子捆了手脚。

女孩子绝望地惨叫着,段琪心里十分得意,因为赵蝉虽然教他武艺,又与他比武,让他捆绑,但他也知道人家是让着他的,所以也玩儿得没有十分尽兴,如今有了活靶子,知道自己真的能够轻易捉住一个女孩子,所以很有成就

他把女孩子拎了起来,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把她的衣裳鞋袜尽数剥了,出雪也似一身白来,虽然不及赵蝉的妖,却也清纯可人,就把她放在一块大石头上,自己褪下中衣,掏出宝贝来,把那女孩子了一回,然后解了她绳子,拖上鹰嘴石,推入豹苑中。

那些虎豹头天已经吃了,又有贮备,所以都躺在那里休息,见了女孩子并不在意,段琪急了,叫太监们把那些虎豹都喝呼起来,在豹苑四面周赶着那些豹子跑,一连折腾了尽半个时辰,终于把那些虎豹怒了,这才奔女孩儿冲过去。

剩下的事就不必说了,一群虎豹把狂奔的女孩儿赶上扑倒,咬住喉咙,拖手拖脚把她闷死了,却不吃她,只由一只最大的豹子叼着,慢慢拖上树去,挂在树枝上。

那女孩子软软地垂挂在那里,瘦瘦的小股蛋儿里出一截儿黄黄的粪便。

段琪见虎豹已经不饿,没有神去扑人,也觉无趣,所以便叫人把那王禀直的小妾送回冷,等过了几,虎豹们把树上的尸体吃光了,这才重新把那女犯押了来,使擒拿手法捆了,先行,然后推在豹苑之中。段琪乃逐以此为乐,全不知他自己已经闯下了大祸。

原来这王禀直世袭公爵,他还有个同胞弟弟王禀正,是西边大雄关的节度使兼西四关的大帅,管辖大雄关、小雄关、大成关和小成关,乃是一方诸候,执掌兵权,自段乔在位时起,这位王禀正就有反心,一直在暗中练兵马,扶植亲信,伺机出兵夺段家的天下,在京中也有他的许多眼线,所以王禀直刚一被杀,就已经有他的眼线飞马给他传信。

赵、王两个贼怂恿段琪抄杀王禀直门之时,也想到了王禀正,所以派了钦差去捉王禀正,但王禀正人在大雄关,不敢硬拿,想把他骗出来,前面有了徐承祖的榜样,王禀正哪里肯上当。不多久,眼线就到了,把事情一说,王禀正大怒,立刻召集众将,将段琪无道,君辱臣、擅杀大臣的事一说,群情愤,纷纷要求王禀正出兵报仇。

王禀正当下便发了一道檄文,遍发天下,细陈段琪无道劣迹,说自己要进京监国,要求段琪废妖后赵蝉,杀臣赵荐、王飞廉,重整朝纲,把钦差放回京城去传话。

然后一面派人去联络冯庆与徐有亮,自己领四关的人马,择个吉誓师,发兵四十万,直奔白虎关杀来。

这边反了王禀正,那边也反了冯庆。

冯庆本是北三关的乌龙关、黑水关和白水关的节度使,是冯国忠的亲侄子,冯国忠死时,也连累了冯庆一家受害。

冯国忠与冯庆的父亲一直住在先祖留下的祖宅里,所以抄家时就把冯庆的父母亲也一齐杀了,又来捉拿冯庆。

冯庆虽然不知道京城之事,但同样因着徐承祖之死心存戒备,以各种理由搪,迟迟不肯出离开北三关,正巧看到王禀正的檄文,冯庆得知真相,也是悖然大怒,领了北三关的二十万大军,誓师进兵,直抵玄武关下。

如此一来,天下便反了三方节度使,只剩下东方未反了。

先说王禀正,领兵直到白虎关,离关十里扎下营,然后领全队在关下列阵讨战。

那白虎关的守备是大将曹平,听得说王禀正反了,一面派人飞马进京报信,一面训练军卒,安排装备,准备应战。

此时听说王禀正在关外讨战,急忙上了城楼看去,只见关外黑一片尽是王禀正的人马,盔明甲亮,十分齐整。

再看王禀正,坐在西梁汗血宝马上,威几八面。

王禀正身后,共是数十员战将,其中有大将五员,乃是王禀正的长子王柯、次子王俊,以及长女王银屏、次女王小姣,再加上女将韩素梅,俱是十几、二十岁的年纪,盔明甲亮,杀气腾腾。

曹平素知王禀正的厉害,哪敢战,忙叫人挂起免战牌,只等朝廷派兵来救。

王禀正见无人出战,只得挥兵攻城,奈何白虎关地势险要,关高城厚,连攻了十数,不能夺下关城,朝廷又派了大将王铎,领了二十万大军至白虎关协防,王禀正更难得手,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忽报来了南岭特使,王禀正心中大喜。

不知王禀正能否夺得白虎关,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三)王银屏初战告捷,段灵凤主动撤兵

这一回单说王禀正打至白虎关下,白虎关守备曹平闭关不出,王禀正久攻不下,正在烦闷之时,忽报来了岭南特使张圭。

王禀正素知张圭多谋,忙叫快请。

张圭进了帐,先把徐有亮书信呈上。书信中称,徐有亮愿会同王禀正共伐无道,同至京城监国,又把代徐有亮写的檄文拿来与王禀正看,内中又列陈了段琪子庶母,诬陷徐后并两贵妃,不审而定案,无供而致人死罪之事,王禀正叫书吏来,又把这些罪状写入自己的檄文中,再发天下。然后与张圭共议合兵之事。

张圭道:「如今昏君的御妹段灵凤守在三关,将我家主困在南岭,无法与王将军合兵,圭此来是求助将军,且派几员得力的战将,调十万兵至定南关外,与我家主两面夹击,共破定南关,就便取下南三关,将白虎关至朱雀关外的地方都控制在手里,我两家的兵将合在一处,再与冯庆联手进攻。那时节,朝廷捉襟见肘,再破白虎关却不是易如反掌么?」

王禀正一听,原来是来求助阵的,心中便犹豫起来。

张圭知道王禀正心狭窄,惟利是图,便道:「这白虎关虽然是弹丸之地,但地势凶险,一时恐难攻下,便攻下了,也要损兵折将,若是我家主在朱雀关动手,白虎关必定要派兵相助,这边的军力便弱了,方好进攻。再说南三关里,地土辽阔,比起白虎关外不知丰饶几倍,若得了南三关,我家主愿以平岭为界,将岭西三百里良田付与将军,地所出产足可供养十万之众。」

王禀正听得如此,心下高兴道:「张先生可替你家徐主作得主么?」

「我是徐主的亲娘舅,这等事若作不得主,还作什么军师?」

「既然如此,我便派犬子王柯与小女银屏去取定南关。」

「好,我且令我的随从回去报信。南岭大路被三关阻住,我是从西边小路出的山,随从们还要从此路回去,约有七、八天光景方可到南岭军镇,将军所派兵将到定南关却要比他们快些,可晚五再发兵,我随将军的大军同行,十后以炮声为号,一齐攻打定南关。」

「好,你我一言为定。」

到了第十,张圭跟随王柯的十万人马悄悄到了定南关西门外十里的山中扎营,然后听得关南一阵号炮之声,喊杀震天,知道是徐有亮动起手来,急忙也点齐了人马,放炮出兵,直到关下,就如天兵天降的一般,把守关的大将赵同吓了一跳。

原来定南关处在一处山口,东关墙十分高大,西关墙相对矮小,而且粮草军械等都在关里存放,有大军到了西门,便是断了后路,赵同如何不惊,急忙上马擎刀抢出关来,与王柯马打对头。

一见王柯,二十四、五岁年纪,金盔金甲,宝马快刀,十分威风,忙问:「来将通名。」

「我乃大雄关节度使王禀正膝下长子王柯是也,奉我父之名,来取定南关,汝可是赵同么?」

「不错,正是某家。王柯,我与你父往无冤,近无仇,为何前来夺关?」

「赵同,汝可见家父所发檄文了么?段琪昏庸无道,我父已约了南岭徐主和北三关的冯将军一齐进兵京城监国,知你把守定南关,特来替徐主借道。你若是知时务,便让出定南关,与我合兵一处,共伐无道,不然的话,只怕要血溅当场。」

「哼哼,王柯,休说大话,我赵同是新科一甲武进士,随御妹娘娘立下战功,岂怕你一个黄口小儿,你放马过来,与某家一战。」

这边阵出飞出一匹桃花马,马上一员女将,二十岁上下,银盔素甲,花马银,面如三桃李,十分美貌,打马来致近前,看着赵同道:「赵同,你有何能为,敢向我家兄长挑战,看我擒你。」

赵同道:「女将何人?」

「我乃大雄关节度使长女王银屏,特来会你。」

「看你一个娇弱女子,有何能为,须知刀无眼,就算不死,若是伤了你的粉面,只怕嫁不出去,还是快快回家去吧。」赵同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同一个小女子相斗,胜之不武,所以想把她吓走。

「少说废话,你我战场见真章。看!」说完,手中五钩神飞亮银一抖,直奔赵同的咽喉刺来。

赵同见来得凶险,顾不得再斗嘴,急忙把棕黄马向旁边一带,举刀把格出,然后钢刀顺着杆滑过,去削她的玉手。王银屏一见,忙掣缩手,用杆向上一挑,一低头,让大刀走空,又刺,两个人在关下斗起来。

打不过十个回合,王银屏要显本领,两马刚刚错开,故意个破绽,把后颈让给赵同,赵同一见大喜,反背一刀直向那白细的脖颈砍来,刀已到颈后,王银屏忽然缩梗藏头躲过,大已经象灵蛇出般刺向赵同的软肋,赵同急于求胜,不曾防备,被这一而过,大叫一声丢了刀,被王银屏用力挑在半空,直甩出三丈之外,扑通摔在地上,翻了两翻,滚了两滚便再无动静。

守关副将见主将死了,自知不敌,放马向北边大路上走了。兵卒们见势不妙,一齐败走,王柯派人随后掩杀。

城上的兵丁一见如此,哪里有心再战,将东西两个关门一齐打开投降,王柯自西门,徐有亮领着凤翎自东门一齐入城,定南关遂克。

两家合兵一处,凤翎见王银屏也是女将,又同自己差不多年纪,十分高兴,拉着她有说有笑。

张圭来见过了徐有亮,与王柯兄妹一同在总兵府商议军情。如今定南关已破,镇南关与平南关的后面已经没了屏障,攻之甚易,于是,乃由王柯领所部人马从关内,徐有亮从关外,两面夹击段灵凤。

王柯领人马,轻易夺下平岭山口,直奔镇南关。

才到半路,已经遇上徐有亮的人马正向北直追,一问才知,段灵凤知定南关已失,再守镇南关已无意义,已经撤兵朱雀关。

这段灵凤果然难,徐有亮知道,若让她在镇南关决战,就算不能杀她,也可击败她的三十万人马,如今她把人马撤入朱雀关,再打便难了。于是催动大军猛追,徐有亮问明此事,也催动大军奔朱雀关杀来。

镇南关到朱雀关尽是平地,徐有亮的骑兵追击甚速,不出二十里,早把官军追上,一阵掩杀。段灵凤自知无力抵挡,只带了众将与骑兵败走,把二十几万步兵全数留给了徐有亮。

等王柯赶到时,徐有亮已收降了官军的人马近二十万。

王柯见没有斩获,心中不甘,驱兵又追了三十几里,收了些散兵游勇,捡了些刀兵器方才回兵。

徐有亮到王柯大帐,亲自来谢他相助,就把缴获的平岭山以西的地图与王柯,王柯甚喜,第二便领兵回到定南关,一边飞马去向王禀正报功去了。

这边徐有亮取了镇南关,同时也扼住了平南关的后路,平南关守将胡明不愿投降,在城中自刎,兵卒尽数投降,徐有亮遂得了平南关。这样一来,徐有亮便有了关内大片肥沃的土地,又有了二十万降卒,军力一下子壮大到近四十万人,又有了粮秣供应的基地,先前的颓势一扫而光,全军士气高昂。

徐有亮歇兵半月,一面训练军卒,准备粮草,一面派人去约王禀正会面,共同商讨进兵之事。

不数,王禀正到了定南关,与徐有亮见面,双方商定,十后于白虎关、西华关、南关和朱雀关同时进攻,叫官军无法兼顾。

这西华关在白虎关以南,平岭西簏,南关在朱雀关以西,平岭东簏,分别是两个主关的辅关,与主要靠高城厚墙的主关相比,这两个关口主要是靠自然的险要地势,所以屯兵并不多。

王禀正派了驻兵定南关的王柯兄妹去打西华关,自已亲率大军进攻白虎关,徐有亮则派了凤仪去打南关,自己领大队进攻朱雀关。

单说徐有亮,领着凤翎与南岭的二十四猛将,并二十万大军到了平山城下。

这平山城是朱雀关外的一座小城,屯兵两万,由大将曹通驻防,与朱雀关互成猗角之势。

徐有亮先派了一只军截住了平山的退路,然后派凤翎带两千人到城下叫阵。

凤翎才到城下,城里的曹通已经一马杀出,也领两千人列开阵式,自己纵马提刀与凤翎战。

那曹通也是当科的武进士,武艺不凡,虽然与段灵凤相比还有距离,但与曹云龙兄妹不相上下,与凤翎相比也正是敌手。两个人在城下大战了七十余回不分胜负,双方鸣金收军,各自回营。

第二天,凤翎又来讨战,战了有三十几合,凤翎拨马败走,曹通随后赶来,追了个马头碰马尾,曹通才要挥刀结果凤翎的命,凤翎忽然回身一弩。那曹通是宿闻南岭小弩厉害的,所以见凤翎败走,知不是真败,心里暗自小心,凤翎一回身时便觉不好,急忙收刀躲闪,凤翎这一箭只在他的盔缨上。

凤翎虽然没有到人,却也吓了曹通一跳,那一刀也没有砍下去,于是凤翎回马又战。

战了十余合,曹通也败,凤翎道:「你也想还我一箭么,我岂怕你?」随后赶来。

不知两人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四)凤翎勇夺平山城,王柯路阻盘山关

却说凤翎与曹通在平山城下兵,战至第二,凤翎了曹通一弩,被曹通躲过,曹通也佯败,凤翎赶来,他使了个回马刀,望凤翎间扫来,凤翎早有防备,把马闪在一旁躲过,两人重又战在一处。

两人战到天晚,各自收兵回营。

却说第三,段灵凤派了先锋曹云龙和副将丰得凯率五万人马来救曹通,与徐有亮的人马在城北大路上相遇,徐有亮领二十四猛将一齐出马,围住曹云龙和丰云凯砍,曹云龙两个勇气过人,以少敌多,全无惧

那边平山城里听得救兵的消息,士气大振,曹通忙点齐了人马,一齐出关来夹击徐有亮,头正遇上凤翎,两人不由分说又打在一起。

这一次两人又战了七十几个回合,凤翎卖个破绽,让曹通一口刀砍入来,她见刀已至头顶,再变不得招,方才把马向旁一带。那马是南岭的矮种马,最是灵活,曹通不知它能横着跳,只错愕间,刀已走空了,眼见凤翎那两口刀一刀刺他前心,一刀割他颈项,哪一刀都不曾躲开,只听「扑哧」一声,人头已然离了身子。

众官军一见不是头,漫山跑,被凤翎领着手下一阵杀,连杀带降,把曹通手下尽数歼灭了,遂得下平山,又往北来助战。

曹云龙见凤翎马上挂着曹通人头,知道平山已失,只得收兵败回朱雀关,徐有亮在后面追了一阵,不曾赶上,只得引军到关下扎营。

段灵凤此时也别无他法,只得谨守城池,不敢出兵,边派亲信去到东边关外盘龙山请自己的四位师妹。

徐有亮领兵在朱雀关下夜攻打,连攻了半月,难以得手,那边凤仪却得了南关。

且说凤仪,率十万人马,三十名主奔南关而来,南关的守备是老将关征,见凤仪来取关,点了两千人出关战。与凤仪斗了三十几合,被凤仪一铲砍掉了头盔,吓得败回关中再不肯出来。

凤仪叫人攻城,数不克,心中不觉烦燥。

这一正要攻城,忽然见关上大,守城的官军纷纷自城上落下,凤仪不解何意,急忙派人攻城,不多时,南岭士卒已自处爬上城墙,又见关门大开,两员女将在那里叫道:「郡主速速进关。」

凤仪急忙挥军入关,见了两员女将,一个骑白马,使花,一个骑黄马,使大刀,都在十七、八岁,长得十二分人才。凤仪问道:「两位女将军大名,何由助我?」

那个使的道:「我乃是平南关总兵赵丕智之女,名叫赵凤竹,她是定南关总兵何耀武之女,名叫何秀英,我两个是一师之徒,自幼在山中学艺,并不知山外之事,前些时师父叫我们下山,说是徐大人二公子发兵讨伐无道,叫我们前来投军,我们行至南关,正巧见郡主攻城,我们自知身无无寸功,正好助郡主破了南关,以为晋见之礼。」

凤仪闻言大喜,忙道:「破了南关,两位乃是首功,请随我去取那关征老匹夫的首级。」

三员女将一齐往街心杀来,正遇上老将关征闻信赶来,与三人相遇,那老将见失了关,无颜去见皇上,拚了老命往凤仪来。凤仪才要上前,赵、何两人道:「郡主,且把功劳让与我姐妹。」一齐杀过来住关征。

凤仪在旁边看着,见两女的武艺决不逊于自己,又是师姐妹,配合默契,心中喜。方才斗了七、八合,已然分出胜负,赵凤竹一点向关征咽喉,何秀英的刀也拦砍来,关征上下不能兼顾,被两件兵器同时击中。何秀英一刀把他斩为两截儿,赵凤竹的也刺穿了他的脖子,把上半身用挑着,只剩了下半截儿被战马驮着落荒而去。

官军们看见,一齐丢了兵器,跪地投降,凤仪得下南关,一面派人飞马去向徐有亮报信,一面派了赵、何两女作先锋,沿山路向北而来。

徐有亮闻知凤仪得了南关,心中大喜,留凤翎守住平山隘路,自己往南关而来。

这边段灵凤也得了消息,吃了一惊,急忙留下庞奇守关,自己率曹云龙赶来南关。

这南关与朱雀关是东西并列,从山外走三可到,段灵凤自关内走,就要绕山而行,却要十数的路程,所以是徐有亮先到南关,赶上了凤仪,一边派赵、何两女绕道去攻西华关的侧背,一边亲率大军往北进兵。

一路上又得了来投军的五员大将,计是曹化、史文龙、花凤和一对同胞女将洪三娘、洪四娘,这五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人马行至虎狼峪前,正遇上官军的先锋曹云龙。凤仪当先出马,与曹云龙战了五十余回,曹云龙不敌,退进峪中,凤仪在后追赶,自峪中出无数狼牙箭来,将凤仪退,徐有亮吩咐在峪前扎营,再作道理。

这边说过了徐有亮,那边再说王禀正。凤仪取下南关,西华关守备黄玉虎已知不好,弃关而去,王柯不费一兵一卒得了西华关,进兵白虎关,路上遇着赵、何两女将,两人知道西华关已得,无须再助,便领所部原路返回,与徐有亮合兵。

王柯和妹妹王银屏与赵、何两女分开,便先向北,再向西直取白虎关,一路收了大将关元和丁奇,眼看快要出山了,却被阻在一座险要的盘山关前。

盘山关建在一处山口上,只有一条山路斜上关前,端得是易守难攻。黄玉虎自西华关撤军后,便留在这里,与盘山守备胡斌踞险而守。

王柯派人讨战,黄玉虎免战高悬,只是不出;派人攻关,上面石滚下,死伤了无数士卒,却不能抵进一步,王柯无奈,终在这里犯愁。

这一,王柯正在那里瞑思苦想破关之策,忽然有小校报说,有一男一女两员将来献破关之策,王柯忙叫快请。

不一时,有两个人进来,王柯一看,男的年约二十一、二岁,女的也就是十八、九,身上背着硬弓,手里拿着两股叉,都穿着猎户的衣服,男的上身穿一件熊皮袄,女孩子穿的是豹皮衣,两人身材都不算太高,但眉大眼,隆鼻朗目,都是明干练之人。

那两个到了帐中近前施礼道:「丰子俊、丰美玉拜见将军。」

王柯急忙站起身道:「两位将军快快免礼,两位从哪里来?到此有何破关良策教我?」

那丰子俊叉手道:「将军有所不知,我兄妹二人都是这山里的猎户,终在山上狩猎,也寻些山珍药材换几分银两,故尔对此处山势地理十分清楚。前面的盘山山高路险,那盘山关又在半山之中,但有人攻关之时,上面不用弓箭,只将大石、滚木顺坡滚下,抵得上千军万马,就是大罗金仙也进不得关去。」

「正是如此,本将已经攻了许久,死伤士卒无数,终是无计可施。」王柯应和道:「但不知两位将军有何妙计。」

「这盘山关虽险,但关口内地方狭窄,容不得许多人,平素也只有百十人防守,故尔只要派两百勇士和一位勇将摸到关上,且把那守军抵挡一时,使他们不能放滚木擂石,大军便可一拥而上,其关可破。」

「只是,路只一条,如何才能摸得进关去?」

「这便用到我们兄妹了。这盘山的大路虽只一条,却还有一道小路可以绕到关上。」

「哦?两位将军可领我一看。」

丰子俊两个便引王柯去至山侧陡崖处,把那路指给他看。

王柯一看,哪里是路,不过是在那峭壁之上有一条山石的裂,足有百十丈高,只能容下半个身子,不由摇头道:「去不得去不得。这等样路,一失足便成千古恨,哪里走得?」

「将军莫怕,难者不会,会都不难。我兄妹两个久在山中,练得一手攀岩绝技,比这更险的山我们也曾上过,就是那城墙,我们也能徒手而上。只要我们兄妹上得山去,放下绳索,其余人便可沿绳索而上。那山顶上有一块小小松林,可以藏下七、八百人,如今也用不了许多人,只要有二、三百人上去,再有一两位勇将,足可破得盘山关。」

王柯一听大喜道:「不知两位有这样本事,此关若破,两位将军奇功一件,柯定当向父帅保举两位将军。」

「我兄妹理当报效。事不宜迟,就请将军传令。」

「好好好,两位将军且随我回营升帐,调兵遣将,你两位吃了再登山立功。」

计议已定,三人回到大营,王柯即刻升帐点将,派关元和丁奇领三百虎贲军随丰家兄妹登山奇袭,自己亲率王银屏及大队人马在关下大路口守候,子夜时分,火光为号,一齐进攻。

却说丰家兄妹领了将令,引着虎贲军到了陡岩下,王柯与王银屏两个也在下面观看。只见两人把自己打整利落,各背了一盘小指的细绳,又带了绳一小盘开始攀登,只见两个身形灵巧,就如猿猴一般,不多时已攀到了三十几丈高处的一处平台,把绳子放下来,这边士卒忙把绳子与细绳结在一起,那丰子俊毫不费力便将绳拉上去,拴在一处凸起的山石上,然后收了细绳,继续攀登。这边关元和丁奇看见,忙亲自沿绳子上去,又拉上去几盘绳子。

再看丰家兄妹,已经攀至七、八十丈处,再向上却没路了,原来那石越向上越宽,下面一段是石左侧有抓挠处,到了那里,裂的宽度已达三、四丈多,左边却变成了光滑的石头,全无着力之处,再想到右侧去已经不可能了。

王柯在下面看见,心中连叫可惜,却见那丰子俊向上一纵,抓住了一棵小松树,然后倒吊下来,把丰美玉接上去,只见那丰美玉站到了丰子俊的肩上,顺着山壁站起来,王柯以为他们要去够上面的一块石头,那石头距他有一人多高,用眼睛一看,就知道够不到。王柯正想看他们用何办法上去,就见两人的身子晃了一下,一齐倒撞下来。

不知两人的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五)丰氏兄妹盘山关立功,王家群雄白虎关逞威

上回说到丰子俊与丰美玉兄妹去攀盘山石崖,已到了离山脚七、八十丈高的地方,上面没了路,两人爬上一棵小松树,然后丰美玉站到他兄长的肩上,突然两人一齐倒撞下来,在山下看着他们的所有人都一齐惊叫一声,王柯把眼一闭,心中只道「完了」。

忽然又听到军卒喝彩之声,王柯睁眼一看,不由也叫起好来。原来那丰家兄妹在那松树之上搭成人梯,其实丰子俊的手一直抓住她妹子的脚,而自己的腿则一直钩住小松树,这向下一倒,两个人如秋千一般倒着在半空中起来,就象如今单杠的大回环一样,并未落下。不仅如此,那两个了两圈,借着那回旋之力,丰子俊忽然一松手,丰美玉便斜着向上飞了出去,王柯与众人又是一声惊呼。

只见丰美玉在半空中划了个弧,飞过了两丈多远,一伸手抓住了山右侧的另一棵小树。

此时王柯才发现,原来人家自己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两个人的上都拴着绳子呢,就算失了手,那拴在小松树上的绳子也能保护他们。

不过,即使如此,这一手功夫也足以令人吃惊的了。

过了那险处,再向上就没多大的障碍了,两个人轻如狸猫,灵如猿猴,不多久便攀到崖顶,放下细绳子,关元与丁奇接住,把绳拴了,再让丰家兄妹给拉上去。

王柯大喜,忙叫众军兵快快攀登。到吃晚饭的时候,三百人已经全部登了上去。

初更才过,王柯便命大军悄悄起来,餐战饭,把战马带了嚼口,马蹄用布包上,人也衔枚,不许出半点儿声响,悄悄来到那条山路的下面等候。

子时正,关上忽然响起一声号炮,接着火光大起,王柯一见,身先士卒向上冲去,一路之上,并无一块石头滚下。

冲到关前,见关门已开,丰美玉正舞动钢叉,领着二十几个虎贲之士与企图冲过来关门的官军厮杀,只见她一杆叉使的如风车儿一般,娇喝连连,官军沾上死,挨上亡,尸横枕藉。

王柯大吼一声:「丰将军莫怕,我来也!」一舞大刀,直冲过去。

那些官军一见王柯凶猛,不敢再战,掉头便跑。

王柯冲进关去,见关元、丁奇与丰子俊等人正杀得起,忙叫:「各位将军,速速随我冲下去!」

后面的兵丁把关元和丁奇的马匹兵刃也带上来了,两人得了马,如鱼得水,更加勇武,丰家兄妹本来就是步下将,却不用马匹,跟在王柯后面往前便跑。

原来这关口正设在山路的最高处,进了门便是下坡,不过比关外宽些,王柯冲到街心,只听号炮一响,面来了两员大将,一个黄脸短须使斧子的是原来的西华关守备黄玉虎,一个白面长须使戟的是这盘山关的守备胡斌,两个人正在各自的府内休息,忽听关上炮响,起来看时,又有小校来报说关城已失,两人大惊,忙披挂了赶来,想把冲进关的王家军重新赶下关去,正碰上王柯冲下来,知道夺关无望,只得列开阵式。

王柯也命军兵列陈,后面王银屏、关元、丁奇、丰家兄妹一齐赶来。

黄玉虎知道多说也无益,便一提马过来道:「大胆反贼,哪个与我大战三百合?」

王银屏正要出马,关元道:「王将军,我初投军营,寸功未立,这一阵让我。」

说着飞马而出,一舞合扇板门刀,照黄玉虎头上便剁,黄玉虎举斧相,两人战在一处。

胡斌一见,戟而出,王银屏又要出战,丁奇也道:「王将军,这份功劳让我。」也舞着一对铁锤杀入圈中,两对大将在街上斗作一团。

各战了十几个回合,王柯一看,两个新收的大将武艺果然了得,心中甚喜,忙叫擂鼓助威。催阵鼓一响,两员将更是神大振,兵刃使得如风车儿一般,往对手的头上砸。两个守备失了关,心里已把自己想成了死人,自然没有机会活了,所以虽然拚命,却还是于事无补。

战至三十余合,关元一刀将黄玉虎斜肩带背砍掉半截,死尸张在马下,心肝迸,胡斌听见黄玉虎被斩,一个失神,被丁奇一个双峰贯耳,两柄锤一左一右,把他的头砸得粉碎。官兵们一见主将死了,纷纷投降。

王柯杀过盘山产关,自后向白虎关杀来。白虎关守备曹平和平西将军王铎听说,一面派人去西亭关求救,一面分了一支兵,由王铎率领,回兵来战王柯。两家在离关百里的风镇相遇,一齐列开阵式。

王铎提马出阵,王柯看时,原来是一位老将,须发皆白,骑一匹白马,提一条点钢矛,两手抱拳道:「哪一位是王柯王将军?」

「在下便是,老将军何人?」王柯急忙出。

「我乃平西将军王铎是也,闻听你父王禀正兴兵作,奉命驻守白虎关。你父子不在大雄关,到我白虎关何为?」

「家父所发檄文老将军可曾看见?」

「见来。」

「既如此,老将军当知我父子并非造反。如今昏君子纳夫妾、君闱,远忠近谄、滥杀大臣,国已非国,我父子替天行道,进京监国,只要君王废了妖后,诛除佞,我等便休兵罢战。老将军当体恤我等苦心,与我等同去京城监国。」

「王将军此言差矣。话说,臣不言君恶,子不言父过。皇上便有万般不是,作臣子的也当唯唯受命,哪有臣子与朝廷用兵之理。」

「老将军不闻武王伐纣之故么?」

「王将军休逞口舌之利,我劝你快快下马,束手就擒,让我把你等捆了,送到京城请罪。我愿劝皇上听你等苦口良言,改弦更张。再替你等求情,兴慈悲之念,赦过你等罪名。」

「老将军,皇上若是听你良言相劝,我等又怎会有今之举。那昏君害了三位忠臣门不算,还派了钦差来抓我父子,哪有改弦易辙之心?老将军若不愿与我等为伍,可让开一条道路,放我等过去。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又待怎样?」

「王柯宿闻老将军是一位忠臣,不愿伤了你的命。」

「小子,休说大话,老夫征战之时,你父尚在襁褓,你这几个黄口小儿,也敢与老夫争锋?」

「老将军盖世英雄,王柯尽知,只是年老不以筋骨为能,如今将军老矣,怎堪疆场征杀。我劝老将军还是放下刀,回家养老,抱上几个重孙,享上几天清福,却不强过替那昏君卖命?」

「你说老夫老了?老夫的人老,可不老,如今多说无益,不妨上来与老夫大战三百合。」

「老匹夫,少要逞强,关元前来会你。」关元说完,一马飞出来战王铎。

王铎的武艺真不是盖的,把一抖,来关元。虽然老将气力不济,但经验老到,招法奇,把个关元斗得头大汗。

丁奇一见,举锤出阵,叫一声:「关将军,我来换你。」

丁奇上去打了一阵,也是守多攻少,这边丰氏兄妹又上,两个步下将双战王铎,仍是个不了之局。

王柯心中暗暗佩服,正要亲自出战,王银屏已经出马,两杆在那里一场苦战。

王银屏一出马,关元等将才知道人家王家将的能耐不是吹出来的。只见两员将在场中大战,都是使,都靠的是招数,只杀得眼花缭,目不遐接,双方的鼓声如雷,直斗至天晚,各自收兵罢战。

三更时分,忽听一声炮响,吼声冲天,王柯急忙出披挂上马,望喊杀处冲来,原来是王铎趁夜偷营,四处放火,军士们抵敌不住,四散逃走,王柯无奈,只得也走,天亮之时,检点伤亡,十停中折了三停,好在数员将都逃了出来。

王柯收拾残兵,重新结营,方才收拾停当,王铎已在营外挑战。

王银屏再次飞马而出,与王铎战在一起,两人斗了一整天,至晚方收,当晚王柯汲取教训,谨防劫营,这夜却无动静。

第三,王铎与王银屏又战在一处。

斗了有三十余合,两人圈马回来再战的时候,王铎暗中摘下宝雕弓,出三支雕翎箭,望定王银屏面门、咽喉和小腹连发三箭。

那王银屏见箭来,用一拨,拨开下面一支,伸手接住中间一支,檀口一张,用牙将上面一支咬在口里。

那王铎一马三箭得也好,王银屏破得也好,两人心中各自佩服,又战在一处。

又打了几合,两马错镫之时,王银屏道:「可敢来赶我?」然后取个败势,落荒而走。

「你用回马,老夫怎怕你。」随后赶来。

王铎追了个马头碰马尾时,矛望王银屏后心刺来,不过知道她要用回马,可加着小心。只见王银屏的肩头向左一扭,忙把尖向左一掠,原势不变,依旧向她刺来,如果她用回马,正好自己把软肋在他的尖儿上。怎知她正要他如此,这是她自己琢磨出的招儿,把他的向左一引,身子忽向右转,王铎的从她的后背滑了过去,王银屏的钻却从隙中向他心窝刺来。

「啊呀!」王铎一见来,知道不好,急忙闪身已经晚了,钻自右肋刺入,疼得老将军一声大叫,王银屏随即向左转身,就着腹之力把一摆,将王铎拨下马来。

王银屏本意并不想杀他,那一也未刺着他的心脏,怎奈王铎毕竟老了,又输在一个女娃娃手里,心中不甘,一气之下,竟然痰心窍,气死在地上。

那王铎乃是一位忠臣,久经战阵,可惜保了昏君段琪,只落得殒命沙场。

王铎战死的消息传到白虎关,曹平自知白虎关难保,只得拚了命,出关一战,正遇上关前讨战的王小姣,这王小姣才十六岁,生得面似桃李,体如弱柳,骑着白龙驹,舞着画杆戟,直取曹平。

曹平也是一员名将,一对月牙铲不知取过多少上将首级,只可惜遇上了王小姣。

那王小姣自幼习武,得过名师传承,初出茅庐,正要立功,所以如生龙活虎一般,曹平毕竟上了几分年纪,体力不支,斗了有百十合,宝铲渐慢,王小姣觑准机会,一戟直刺入他的软肋,用力一挑,抛出丈外。

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王铎与曹平两员老将一死,军卒哪有胆量守关,一齐纳关投降,王禀正遂杀入关内。

西亭关守备接到王铎的求援书信,本已派兵来救,半路上听到王铎战死的消息,急忙退回关中。

王禀正进了白虎关,与王柯会合,命休兵数,一面派人四处打探,不各路探马回报,说胡达胡太师已奉旨去玄武关战冯庆,徐有亮此时正与御妹段灵凤在虎狼峪苦战,双方僵持不下,死伤惨重。

王柯道:「父帅,我等何不发兵虎狼峪,与徐有亮两面夹击,抄那段灵凤的后路?」

众将也都随声附和。

王禀正道:「不忙不忙,那徐有亮勇猛,又新收了数员战将,足可与段灵凤相争,我等白虎关下僵持许久,将士疲惫,不堪再战。待我休兵半月,再出兵不迟。」

王柯道:「我等虽然在白虎关久,但并未经过太多的争战,也非过度疲惫,俗话说兵贵神速,此时正好去助徐有亮一臂之力。」

「你懂什么?本师自有主意。下去!」王禀正厉声叱道。

王柯不知王禀正因何发火,唯唯而退,其余众将也都不敢说话。

你道为何?原来王禀正为人十分暗,他知徐有亮新收了不少朝廷降卒,又收了不少将官,实力不凡,而段灵凤也从山里把她的四个师姐妹请下山来,这四个人也都是武艺超群。王禀正想要坐山观虎斗,让徐有亮与段灵凤拚上各自的老本,打个两败俱伤,自己再去捡便宜。

那么,徐有亮那边究竟如何呢?

却说那打到虎狼狱,与曹云龙斗了一阵,各自收兵,第二天段灵凤也到了,双方在虎狼峪前大战一场,虽然段灵凤勇猛,奈何此时徐有亮新收的大将武艺也不差,一齐上去群殴,段灵凤抵敌不住,败下阵来,又退回峪中。

虎狼峪的入口狭窄,易守难攻,但也不是攻不可破的,徐有亮打算第二天强攻山口,段灵凤当晚却派使者过来,说朝廷在峪中本建有一座秘密大阵,各叫青龙阵,如今段灵凤坐阵阵中,邀徐有亮前来打阵,以阵式定胜负。

徐有亮也知这里有座阵式存在,自知若不破此阵,便无法继续前进,只得应允,暗中派人去探听阵中的虚实不提。

过了一,探子回报,说青龙阵共有五座小阵,分别是青龙、火龙、黄龙、白龙和黑龙,段灵凤请了她的四位师姐师妹下山,与曹云龙共掌青龙阵,段灵凤自在中间的无极土坐阵指挥。听说阵中设下了各种消息埋伏,有铁车,铁浮屠等杀人武器,十分凶险。

徐有亮听了,暗暗吃惊,但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去破阵。

只为这座大阵,令鬼神心惊,山河失,也使美女将血溅沙场。

不知徐有亮如何破阵,且听下回分解。

20537 2024-08-17 20:25:55

(二十六)徐有亮初探青龙阵,凤云女受困铁

到了第三天,徐有亮依着与段灵凤的约定前来看阵,领了众将和两千兵士到了虎狼峪山口前。

有曹云龙出来接,那山口不长,只有数十步,过了山口便霍然开朗。

只见虎狼峪周围被千仞高山围着,中间是一块方圆十数里的山间盆地,盆地南边是一块平地,北边三分之二大的地方遍布十几、二十丈高的小山丘,最北边正中有一座近五十丈的小山,山上旗幡招展,山顶上立着一旗竿,旗竿上有一刁斗,里面站着四个士卒,各持号旗。徐有亮知道那里是阵眼,段灵凤定在那里指挥。

一行人来到那片丘陵前,见段灵凤正在那里相候,身后有四位与她年龄差不多的美貌女将,知道是段灵凤的四位师姐妹。

徐有亮一禀手:「段元帅,别来无羔。」

段灵凤也一拱手:「徐主一向可好?」

「可否替我引见几位将军?」

段灵凤一回身,一一介绍那四位女将:左手第一位女将,二十四、五岁,一身道袍,骑花马,手使一对宝剑,乃是大师姐静月;右手第一位女将,也是二十四、五岁,也是一身道袍,骑黄马,手中一口绣鸾刀,是二师姐静休;左手第二位女将,二十岁上下,穿着红短打,红绢帕罩头,手中提着一柄大槊,是四师妹林凤舞;右手第二位女将,十七、八岁,穿粉短打,粉绢帕罩头,手中一对鎏金护手钩,是五师妹玉凤娇。

四个女将都不顶盔,不贯甲,但一个比一个美,一个比一个杀气腾腾,让人不寒而栗。

徐有亮也介绍了新收的几员将道:「哪位将军愿进去看阵?」

大将曹化道:「末将愿往。」

凤云也道:「末将也去。」

徐有亮点头道:「曹将军小心。」

又对段灵凤道:「就请段元帅派将指引。」

段灵凤道:「就叫我的先锋官曹云龙引阵。」

「段元帅,今是来看阵,不是打阵,却不可伤了我家将军的命。」

「徐主放心便是。」段灵凤传令各将各归本阵。一声应,众将一齐转到小丘后面不见了,只留下段灵凤和曹云龙。

「曹将军,凤郡主,请!」曹云龙等阵内一阵号角响过,知道阵式已经准备好了,便向曹化和凤仪一摆手,当先进阵而去。

却说曹化领着二百名军卒在前,凤仪独自断后,跟着曹云龙转过小山,又见两座小山挡路,两山之间立一块碑,上书三个大字是「青龙阵」。

一行人进了青龙阵,全是弯弯曲曲的小路,岔道甚多,而且全都是一个模样,左转右转,没几下就把他们给转晕了,找不到出去的路,两将暗道:「这样道路,若无阵图,破阵难上加难。」

正在心惊,那曹云龙在前面山角一闪,不见了踪影,两员将立时没了方向,领着人在山中转起来,左转右转,最后好象都转回到原来的地方。

正没理会处,忽然一声炮响,惊天动地,两边小山上一片喊杀之声,接着一群官军漫山杀来,所领的兵丁立刻就死伤了一半。

「这个曹云龙不守信用,我们来看阵,为何杀我的人?」曹化大骂道,与凤仪两个摆开兵刃杀散官军,方才走出两个路口,忽然又有伏兵杀来,就这样连杀了几阵,所带来的兵丁全没了,曹化与凤仪两个成了光杆司令。

两个心中恼怒,却看不见对方的人马,只得沿途寻路,还想出阵,走了半晌,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

凤仪道:「站得高,看得远,我们到了高处,便可知道路径。」

曹化应一声,在前面寻路往山上而来,正走间,忽然「轰隆」一声,曹化连人带马落入了陷坑,凤云知道这里尽是埋伏,不敢来救。好在是看阵,知道被擒了早晚还要放回去,所以眼睁睁看着两边的官军使挠钩把曹化搭出捆了,自己只得回马下山。

正走间,冷不防两边又有来,急忙舞动兵刃拨打雕翎箭,一边往前猛冲,直跑了有二、三里,前面霍然开朗。凤仪以为到了阵门,急忙驱马冲出,却是另一块空地,里面静悄悄的,无一丝动静。

凤仪方提马往里走了不出百十步,又听得一声炮响,喊声如雷,成群的官军掩杀将过来,回头看时,进来的路口已经被大树茬死,回去不得。

凤仪无奈,只得打马向前住官军,从对面闪出一员女将,正是段灵凤的大师姐静月。

两人已经认识了,也不答话,静月便驱马过来,抡剑便砍,凤仪急挥宝铲相,两个人在阵前打了三十几个回合,不分输赢,静月道:「凤将军,请看我青龙阵的厉害。」说完回马便走。

凤仪随后追赶,忽然静月隐入人群中不见了,凤仪正在疑惑,听得雷声响亮,官军们水般向下一退,顿时不见了踪影,见四周有二十几辆铁车向中间来。

凤仪知道若被铁车围住,便无法身,急忙向两辆车之间的空当冲去,想趁铁车没有合围的时候冲出去,哪知从那车后来一阵箭,把凤仪阻了一阻,二十几辆车已经围成一圈,互相钩连在一起,接着绑声响处,无数箭自车后来。

凤仪心中道:「此番休矣。」抡动宝铲,上护其身,下护其马,拨打雕翎。

这铁车四下围住凤仪,军兵们在躲在后面向里箭,破此阵,必须要从外面砸开铁车方可,从里面是莫想动它分毫。如果没有外来之助,围进去的人就算不被箭死,也必累死。

不知凤仪能否身,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七)曹云龙趁火打劫,徐有亮定计盗图

上一回说道凤仪被困铁车,只能拚命拨打雕翎箭,却无法身,挣扎了足有半个时辰,只累得浑身是汗,两臂发软,堪堪废命。

忽然梆声一响,那箭不了,铁车「咣啷」一响,四散而去。

凤仪见曹云龙立马在不远处,知道是他下令铁车撤下的,正在庆幸自己险,却见曹云龙叫道:「凤仪,你还想逃么?」

凤仪道:「曹云龙,我今天是来看阵的,不是打阵的,我家住与你家元帅已有约定,如何不守信用?」

曹云龙笑道:「自古兵不厌诈,你既已进阵,怎能放你逃走,快快下马投降。」

凤仪怒道:「无小人,看本郡主拿你。」说完,一提战马,举定铲来战。

论舞艺,凤仪本在曹云龙之上,但现在她被铁车围困甚久,体力消耗殆尽,哪里还是曹云龙的对手。

凤仪马到近前,举铲向下一劈,曹云龙看着铲到,攒足了力气,横叉向上一兜,喝一声「撒手」,两件兵刃碰在一起,凤仪便觉掌心发麻,拿不住兵器,宝铲平空飞起三丈多高,落在地上。

凤仪一见兵器离手,急忙策马逃走,可惜那马也累了,跑不动,被曹云龙随后赶上,伸手来擒。

平常武将都穿盔甲,所以间有束甲的丝绦,擒将之时,用手抓住丝绦,脚一踹对方的马鞍,便把人提过马来。凤仪姐妹是蛮女,不穿盔甲,上衣是一件短坎肩,下衣是筒裙,所以没有丝绦。曹云龙见没抓挠处,便探身把手自凤仪间揽住,身子向另一侧一歪,脚一蹬凤仪的马鞍,把凤仪搂过马来。

凤仪落在曹云龙手里,心中不甘,仍在挣扎,曹云龙挥手在她颈后一砍,顿时砍晕了,软软地瘫在曹云龙手中。

曹云龙看着怀中美人儿,短短的坎肩儿下出一掌宽的白,一个圆圆有肚脐十分人,下面着两条细细的小腿,晕在臂弯之中,状如沉睡。

将手去她筒裙里探了两探,顺着两条大腿摸到股上,果然赤着,非常柔软光滑,又伸手进她两腿间,摸到两片软软的润的,然后哈哈大笑道:「凤家姐妹终于让我活擒,定要叫你赏还我家妹子的血债。」

却说徐有亮在阵外,只听得阵内一阵炮声,一阵梆声,又喊杀嘹亮,心下着急,却又无奈。

直闹了一个多时辰,才见曹云龙出来。

徐有亮道:「曹将军,我的将官呢?」

曹云龙道:「已经陷在阵中,被我活擒了。」

徐有亮怒道:「段灵凤,你我有约在先,如何不守信用,抓了我的将官,快快放他们回来。」

段灵凤正要说话,曹云龙道:「我家元帅与你约的是,保证不伤你家将官,如今他们被擒,并不曾伤损命,你又不曾言明叫我们放人,怎么说我家元帅背约?如今你那凤仪被我擒了,正要报那辱妹之仇,怎会放她?」

「段元帅,你待怎讲?」徐有亮看着段灵凤。

段灵凤本来并没有打算要把人扣下,不过既然自己的允诺中有可乘之处,正好趁机削弱敌人的力量,又可不息当初自己曹云龙而至曹云凤受辱的怨怼,何乐而不为,于是她沉声道:「徐主,此事是你未曾事先讲明,怨不得我们。不过,看在你今天尚未失礼,可把那个曹化还你,至于令么,你既与曹先锋有宿仇,说不得只好留难了,如果你有本事破了阵,也许可以救得她命,不然……」

「无人,你……」徐有亮怒不可遏,正要发作,段灵凤止住他道:「你若无礼,我便把曹化也留下。」

徐有亮一句话没说出来,只得认命,道:「段灵凤,你好生看待我家子,不然,有朝一捉住你,定叫你生不如死。」

「休说大话,先想着如何打阵吧。」段灵凤回马进阵去了。

「还要快呀,我可不管那凤仪的饭,要是饿死了,却不能怪我。」曹云龙说完,得意地大笑着也进了阵。

徐有亮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曹化被两个官兵送出阵来,却是黑布蒙眼,五花大梆,身穿女人的衣裙,头上珠花,又在脸上涂了脂粉,抹着红嘴,十分滑稽。

徐有亮命把曹化松了绑,曹化只羞得脸通红,这样污辱哪个男人受得了?

他接过兵丁递给他的一匹马,抢了杆长矛便要进阵,徐有亮喝住他道:「曹将军,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你受了委屈,受辱的却是全军,非只你一人。我知你报仇心切,但万万不可莽撞,候我们破阵之,将今之辱一齐洗雪。」

曹化闻听,方才回来,低头不语,众将一齐解劝。

良久,曹化方道:「这都拜那段灵凤几个师姐、师妹所赐,待拿住这几个人,定叫他加倍偿还。」

忽而又道:「郡主千岁呢?不曾回来么?」

徐有亮道:「也陷在阵中被擒,那段灵凤不肯放她,也只有破阵之再救她出来,但愿她能活到那。」

曹化一听,放声大哭,众将一齐动容,只有徐有亮十分平静,道一声:「回营。」

到得营中,问起阵中情形,曹化把所见说了,徐有亮与众人皆默然不语。

忽道军师督粮回来了,有亮忙叫快请。

张圭进帐,问明情况,屏退左右道:「我听说这虎狼峪里尽是盘陀之路,不悉的人一但进阵,便被了,再不得出来。要破此阵,必须要有阵图方可。只是这阵图只有一张,平时封存在南灵关帅府内,有重兵把守,只有紧急之时,才能由朝廷受命的将官取出,如今这阵图必在段灵凤处,必须要一名得力的人混进阵中,伺机盗出阵图,方好破阵。」

「只是,不知何人能进阵盗图?」

「若要能盗阵图,必须能接近段灵凤。如此只有两种人才可,一种是女人,另一种是能与她合体之人。据我所说,段灵凤心如铁石,男恐难她,所以男人怕不中用。今我营中有赵、何与洪家姐妹四员女将,我已有人选,但只怕难得段灵凤信任,需用苦之计。」

「我也有人选在心,不知舅父所说的是哪个?」

「你我各自写在手心,一齐张手如何?」

「好。」

两人各取文房四宝,写了一字在手心中,对面一亮,一齐大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有兵丁来报,说曹云龙将凤仪吊在阵中风化。徐有亮忙与众将出营,奔山口而来。

自从那看了阵,徐有亮便派人占了山口,段灵凤也不来抢,因此通行甚易。

离青龙阵尚远,已见那阵里的一座小山上竖起了一高大的旗竿,旗竿上吊着个赤条条女子,果然也似当年风化曹云凤一般,有兵丁在下面扯着绳子,将两脚抬上去,不时出羞处来,又有人用长长的竹竿去那两块雪之间捅。

徐有亮驰近阵门看时,果是凤仪,直气得一声大叫,倒撞下马来,众人急忙将他搀扶起来,放在马背上,回转大营。

不知徐有亮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八)段灵凤大帐羞曹化,曹云龙复仇辱凤仪

这一回单说徐有亮,见凤仪被吊在旗竿之上受人凌辱,只气得大叫一声,倒撞下马来,被人抬回大营,这一切都被段灵凤在阵眼上看见,又喜又疑。喜的是若这般气死了徐有亮,或者让他失去理智,冒险打阵,岂不少费了许多心思?疑的是,不知徐有亮是真个气病了,还是故意作戏,忙派了探子去徐有亮营中打探不提。

这凤仪是怎么被吊上旗竿的呢?

单说昨段灵凤与曹云龙回到阵中,直向中军大帐而来。

不多时到了大帐,命令擂鼓聚将,众人齐到帐中见礼,静月报了擒曹化之功,曹云龙报了擒凤仪之功。

段灵凤先命把曹化押上帐来。

曹化到得帐中,昂然而立。段灵凤大怒道:「大胆曹化,见了本帅为何立而不跪?」

曹化哈哈大笑道:「段灵凤,我乃是徐主手下大将,岂能跪你个黄儿丫头?」

「败军之将,安敢言勇?」

「我乃应约观阵,不是上阵厮杀,你不守信用,诡计抓我,算什么本领?有本事放我出去,一刀一见个真章。」

「哼,你道本帅不敢么?如今就放你出去,等你来打阵之时,再与你见个真章。」

「如此,快快解了我的绑绳。」

「哪有这等便宜,你胆敢顶撞本帅,必须要给你些须惩罚,众位将军,应该如何惩治他?」

段灵凤的小师妹玉凤娇年纪虽小,却最是恶毒,便道:「这厮看不起元帅是女人,便叫他作回女人试试。」

她的几个师姐妹一齐称是,就在帐中把曹化的衣服剥了,出那黑乎乎的物件来。玉凤娇从没见过,觉得好奇,忙以手握住,在那里捋。曹化正在当年,哪里轻得起如此美貌女子的玉手,那东西很快就将起来,倒把玉凤娇吓了一跳,不敢再动。

四师妹林凤舞去自己营中寻了一身大一些的衣裙来给曹化套上,又把脂粉给他擦了一脸。曹化被羞辱得差一点儿晕过去,只默声不语,心中暗道:「小妮子,我若拿住你,便叫你替老子这宝贝。」

几个人把曹化羞辱够了,蒙住眼睛,叫军卒送出阵外给徐有亮。

段灵凤又叫曹云龙把凤仪带来。

曹云龙擒住凤仪,用绳子四马倒躜蹄捆了,放在自己帐中,此时见段灵凤叫押,忙回帐去,把凤仪脚上的绳子解开,从后面抓住她两条玉臂,推往中军大帐中来。

入得帐中,凤仪也如曹化一般,昂然不惧。

段灵凤喝道:「大胆凤仪,见了本帅为何立而不跪?」

凤仪道:「我乃南岭郡主,不是你的属下,跪你何来?」

「你如今被我拿住,我何话说?」

「我是依约观阵之时被你背信弃义,诡计擒获的,算什么本事?快快放了我回去,等打阵之时,定叫你全军覆没。」

「哼!你还想回去?真是痴人说梦!只怕徐有亮只能替你收尸了。」

「为将者岂能畏死?要杀便杀,我今一死,英名不减,只怕是你要担背信之名。」

「哼!凤仪,本帅正要将你风化,以图怒那徐有亮,你若不死,不便可与那徐有亮同为我的阶下之囚。」

「段灵凤人,你休猖狂,有朝一落在我家主手中,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段灵凤嗬嗬冷笑,然后道:「曹先锋。」

「末将在。」

「这人便你处置,任你所为,只是不要死了。」

「末将遵令。」曹云龙正马不得如此呢,答应一声,便把凤仪扛在肩上,那凤仪的上身在曹云龙身后向下一折,股在他肩头朝天一翘,雪白的股便从短短的筒裙中出,眼儿直翘在半空,两片也从两腿后面挤出来,象一个大大的蛤蜊一般。那帐中的男将一齐哼出声来,曹云龙听得哼声,十分得意,便道:「各位若有兴致,可到我帐中同乐。」

众人一听,都来凑趣,就跟了三、四十人在后面。

曹云龙扛着那凤仪,在营中招摇过市,众兵丁赶上的便来围住,只把眼睛往那凤仪的股上看,胆子大些的还伸出手去,在那凤仪娇的玉腿摸上两把。

前面说过,凤仪乃是蛮女,蛮人的女人一向只是男人的玩物和生孩子的工具,被人掳来掳去的,并不象中原女子那样把贞节看得比命都重要。所以,此番一被擒住,凤仪便有心理准备,在被曹云龙按在马背上之时,下体已被他伸进裙内摸过,到了帐中捆绑起来,又是掀着裙子,股被人家玩了半晌,此时人家扛着,并不挣扎,只闭了眼睛,任人摸。

不一时到了先锋营,曹化把凤仪仰面放在一张大桌子上,众将都过来帮着把凤仪的小蛮靴了,又解去坎肩儿,褪下筒裙,出一对酥和两腿间的所在来。

凤仪是凤家四女中唯一生育过的,两只房呈纺锤形,略有下垂,但习武之人,肌发达,所以房看上去依然很结实,并且向下一躺,下垂也就不明显,更有一样,那凤仪虽然生育过,头和部并不似一般女子一样变黑,反而比一般处女还鲜还

曹云龙至今未娶,见了这般美女,哪里受得住,自己红,把两只手只在凤仪前腹下摸,摸得片刻便觉难以控制,急忙褪了中衣,出那一条童子来,凑上去,一把把凤仪当搂住,在身下,一竿到底,起来。

那凤仪的中依然如处子般紧衬,曹云龙初次受用,抵敌不住,不过七、八十便了。

众将也都那凤仪美,争相上阵,你看那凤仪,娇被男人轮搂在怀中,,直辱至半夜,那鲜了足有万余,若不是她身体强健,只怕早被活活死。

曹云龙把众将都送走了,方才把那凤仪抱了,径回自己的寝帐,放在自己的行军上,又拿条短绳把她两脚拴住了防她逃走,然后自己衣上,自后面把她搂住,两手抚着她前,小肚子贴着她的美儿睡下。

五鼓,曹云龙爬起来,命军卒在营外小山上立起一旗竿,再些参汤补品来,免得把凤仪真个饿死了。他自己把凤仪抱在腿上,亲自喂她。那凤仪也不反抗,就着他手里吃喝,其实心中恨大如天:「若得走,必报此仇!」

吃了些东西,凤仪的体力自觉恢复了许多,曹云龙却把她依旧扛在肩上,眼儿朝天地出帐,穿过正在营中列队的兵丁,径往山顶而来。

曹云龙命士卒们把凤仪依着当初曹云凤的样子吊在旗竿上,那些士卒们晚间见曹云龙把凤仪带到帐中轮,他们却没份儿,此时得了机会,都围在旗竿下,用竹竿把凤仪的私处尽情戏

曹云龙还命士卒,把凤仪吊两个时辰,放下来喂些参汤,歇半个时辰,莫把她吊死了,这才下山回帐。正赶上点卯的时间,忙奔中军而来。

点过卯,曹云龙报了风化凤仪的情况,段灵凤十分意,与众将齐到阵眼的山上观看动静。

只见徐有亮领着众将由远而近,在马上忽然倒撞下来,被兵卒抬了上马,众将看见,一齐大笑起来。

段灵凤毕竟是吃过亏的,心中不敢全信,派了许多探马,扮作山民模样到徐营附近打探。

下午,一个探马回报说:「徐有亮并未死,只是气晕过去了。不过,他营中下午也吊起一员女将,赤身体,一丝不挂,被一群兵丁在那里看,听说是前平南关总兵赵丕智之女赵凤竹。」

段灵凤一听,到十分奇怪,平白无故的,怎么把自己的女将也吊起来羞辱?

难道徐有亮疯了不成。忙叫再探,探得详实回话。

又过了半个时辰,连续回来数个探马,都报赵凤竹被吊在辕门示众之事,有探得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也讲说了一遍,段灵凤才知真相,不由拍案大怒。

不知那赵凤竹犯了怎样的军纪,被如此羞辱,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九)徐有亮怒中辱凤竹,何秀英衔恨投灵凤

原来那徐有亮因自己室被辱,气愤填膺,一时氮了心窍,掉下马来,被抬回寝帐,有军中郎中看了,使了个去氮的法子,登时醒了,并无妨碍。

出来大帐,众将都在那里等候消息,见徐有亮无事,方才放心,都在解劝有亮宽心。

有亮恨声道:「好个段灵凤,等我拿住你,先剥了你衣甲,去了亵裳,把你赤条条抱在马上,一手拿了你子,一手把住你的小,示众天下,以报今之仇。」

那些男将一听,立刻来了神,你一言我一语,都只往段灵凤柳下面说,听得那些女将面通红,犹不肯住嘴。

那赵凤竹再也听不下去了,厉声道:「众位将军,你等少拿女子的身体取乐,须知你们自己的母亲、子、姐妹都是女子,如此污言秽语,便不觉羞么?」

那些男将吓了一跳,便不说话,徐有亮却骂道:「这里是我徐主说了算,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下去。」

赵凤竹不听,道:「主在上,听末将把话说完。哪个女儿不是人,哪个女人愿被男人如此羞辱?」

「那段灵凤也是女人,难道她羞辱我的便不知羞么?我岂能放过她?」

「此事原本不是由主所起么?若不是你风化曹云凤与胡巧云,夫人又怎会有今之辱?」

「胡说,你知道什么?都是那段灵凤与曹云龙先辱了二郡主与三郡主之尸,我才风化那曹、胡二女报仇,如今他又辱了我的长郡主,难道我报不得仇么?」

「你只知羞辱女俘报仇取乐,却不知这样下去,这等秽丑事只会愈演愈烈,终究受害的乃是我们女将。」

「不必多言,此事由不得你。」

主,你只知玩女俘,难道你家母亲、姐妹不是女子么?你羞辱别的女人,同羞辱你自己的女有何差别?我也是女人,投靠主,只为那昏君无道,残害忠良,若长此下去,民不聊生。我不是来给你们当把戏,相互擒了、杀了、戏的!」

「大胆赵凤竹,胆敢将我母亲拿来讲,不怕死么?」

「死则死尔,我既然投军,本就没有把死当回事!」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烈,越说越上火,几员女将劝了这个劝那个,劝了半天也劝不住,徐有亮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大叫道:「反了反了,来人,把她给我推出去斩了。」

刀斧手闯进帐来,便把赵凤竹捆了出去,那赵凤竹也豁出去了,依然不住地骂。

几位女将见了,忙大喊:「刀下留人。」然后齐齐跪倒,替赵凤竹求情。众将一看,也都跪下求情。

徐有亮也觉得因此而斩将不值得,便叫:「召回来。」

凤竹进帐跪下,并不言谢,只梗着脖子生气。

有亮道:「赵凤竹,本主饶你不死,怎不跪下谢恩?」

「哼,其曲在你,又不是我的错,谢什么恩?」

这一来,又把徐有亮的火儿给拱起来了:「不是本主不杀你,这都是因为众将讲情,如今你既不知错,还敢藐视本主,活罪饶过,死罪不免。来人,把她的衣服扒光,吊在辕门示众三,以为后者戒!」

这种活儿当兵的可是极愿意干的,立刻就扑上来,把凤竹扭住。

那凤竹跳脚儿大骂,只叫:「徐有亮,你这混蛋,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众将一看,又赶忙跪倒求情,有亮面沉似水,道:「赵凤竹藐视主,罪有应得,哪个再敢求敢,男的去势,女的与赵凤竹一同示众。」

众将不敢再说,只见众兵丁把赵凤竹按在地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剥得一丝不挂,纤毫毕现,一边骂着,一边被拖了出去,骂声渐渐远去:「徐有亮,你会遭报应的。」那些女将羞得掩面而退,男将们却纷纷出帐去看热闹。

段灵凤听探子讲完经过,不由拍案大怒道:「好你个徐有亮!把女人如此不当人,如何容得?!你如此作为,定当天怒人怨,该着我段灵凤阵前立功。」

众将也都觉得徐有亮作得太不明智了,这不是把他自己全营的女将都得罪了么?

段灵凤骂完了,又派探马出去,重点监视对方营中那些女将的动静。

当晚,天三更,段灵凤正在睡,有女兵进帐禀报,说有徐有亮营中的女将来投。

灵凤大喜,急忙穿衣下地,出帐来,见是赵凤竹和与她一同破南关的何秀英,那何秀英脸怒气,赵凤竹俏首低垂。

何秀英见了灵凤,急忙拉着凤竹跪倒磕头道:「元帅在上,何秀英与赵凤竹归附来迟,请元帅恕罪。」

灵凤急忙伸手相搀道:「为国尽忠不分先后,两位将军来得正是时候,快快情起。」

何秀英又道:「我姐妹误入歧途,为虎作伥,替徐有亮破南关,其罪当诛,请元帅降罪。」

「哎,两国战,各为其主,何罪之有?起来起来。」

两人这才站起,灵凤仔细一看赵凤竹,眼睛肿得象桃儿一样,知道哭了很久,忙道:「赵将军之事,灵凤已然知晓,那徐有亮恶贯盈,早晚被我擒住,替你雪。」

凤竹一听,眼泪又掉了下来,嘤嘤之声不绝。灵凤自己也动了,跟着掉了几滴泪。

自此,凤竹和何秀英便留在段灵凤的中军营中听调。

那赵凤竹虽然慢慢的也不哭了,只是每天低头不语,除了何秀英和段灵凤,别人谁也不肯见,众人知她委屈,都十分同情她。

过了几,徐有亮又派人来说上次段灵凤不守信用,再次要求看阵,段灵凤也答应了。

这一回徐有亮记着上次的教训,事先说好了,进阵的所有人员,必须全须全尾地送回,段灵凤也答应了。

徐有亮仍派了曹化进阵,同时有史文龙和花凤两个,仍由曹云龙领着,把五座阵式一一看过来,把里面利害的武器象征地试演一下让他们看过,然后奔中间的阵眼。才到中军营外,忽然从里面冲出一匹白马,马上一员女将,手擎一条花,杀气腾腾直奔曹化等人而来。

曹云龙一看,正是赵凤竹,便道:「赵将军,你要作什么?」

赵凤竹也不理他,对着曹化便刺,曹化吓了一跳,急忙拨马闪开,抡起大斧接架相还。曹云龙只知赵凤竹厉害,并不曾见过她的真本事,此时一看,才知道不虚,比他这个先锋只强不弱。

看看战了十几回,赵凤竹忽然一,从大斧的空隙钻进去,直奔曹化的前心,曹化一闪,那花正从他的身体和甲胄之间穿过,向上一挑,把若大一个曹化挑在半空,一翻腕子,便把他抛出去三、四丈远,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住。

赵凤竹纵马过去要补一,曹云龙急忙拦在前面道:「赵将军,他们不是来打阵的,元帅与徐有亮有约,不可伤了他们。」

赵凤竹听了这话,也不回答,眼泪刷地落下来,拨马回营去了。

曹化一身盔甲,十分笨重,半天爬不起来,曹云龙负有使命,忙下马把他扶起来,曹化面带羞容,骑上马,低头而去。

曹云龙把三个南岭方面的将军送出阵还徐有亮,然后随段灵凤回营,一边把赵凤竹要杀曹化的事说了。

灵凤道:「这赵凤竹是中原女子,看贞过命,吃这一场羞辱,已是两世为人,这等人若上得阵去,必是舍命相搏,平白就添了七分勇气,需要好生关照她。」

灵凤回到中军营,到了赵凤竹帐中,夸奖她武艺高强,又安了她几句,然后转身要走。

「元帅慢走。」灵凤吃惊地转过头来看着凤竹,因为凤竹自入营已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出过笑脸。

「看来,冰要化了。」灵凤心想,她转回来,坐在凤竹边道:「我知你心中苦恼,但不能总把事情放在心里。」

凤竹不语,忽然把头扎进段灵凤的怀里,嘤嘤而泣。

吃过午饭,灵凤正在午休,赵凤竹与何秀英来到帐中,何秀英道:「元帅,凤竹适才对我言道,元帅对她恩重如山,有意与元帅结为姐妹,不是元帅能否答应。」

灵凤忙道:「你我志同道和,有何不可。」

于是与凤竹和何秀英三人结拜,段灵凤是大姐,何秀英是二姐,凤竹是小妹,自此三人走得更近,凤竹受过刺,不愿与别人谈,所以常到灵凤帐中说话,时间长了,灵凤觉得不方便,便叫把凤竹的寝帐搬到自己的寝帐旁边以方便往来,时间长了,兵丁们也不再在意,甚至凤竹再来找灵凤也不用禀报了。

在灵凤的心中,凤竹受了女人无法承受的羞辱,绝对是真心投靠,却不知男人可以使苦计,女人也可以用,赵凤竹和何秀英正是徐有亮派来的细,目的便是青龙阵的阵图。

通过多方查探,两个人终于知道了阵图的秘密,原来灵凤把阵图藏在她盔甲的护心镜内。两人探得确切,便准备好方案,打算来盗阵图。

不知赵凤竹能否盗得阵图,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赵凤竹忍辱盗图,徐有亮大帐派将

这一晚三更天,灵凤已经然睡下,忽然有两条人影悄悄到了灵凤寝帐附近,其中一个猫着,躲在暗处望风,另一个则大摇大摆往寝帐而去。

不说就知道,这两个人,躲在暗处的是何秀英,进帐的是赵凤竹。

那凤竹进了帐,摸着黑到了灵凤边,听她睡得正香,伸手到靴子里去拔匕首,忽然又犹豫起来,毕竟灵凤对她真心实意,不忍下手,于是摸到她挂在架子上的盔甲,去护心镜里摸了图来放在自己衣内。正要出帐,背后灵凤忽然大叫:「什么人?休走!」脑后金风响起。

凤竹知道不好,一低头,一个滚翻出了帐,往外就跑。

「来人哪,快快掌灯!」只听得帐中大叫,一群女兵从各自的帐中出来,齐往寝帐中跑。

秀英见凤竹跑过来,问道:「如何?」

「已然得手。」

「好,快跑。」

两人急忙躲过那些慌的女兵,寻路去找到自己的马,骑了便跑。

跑出三、四里,忽然听得背后炮声震天,知道是段灵凤发现丢了图,正派将来抓自己,急忙往下紧跑,可惜跑了半晌,又转回到原地来了。

原来两个人虽然到了官军的营盘,却只在中军营活动,却从没去过别的地方,路途不,所以走进了盘陀路。

两个人一想,这下完了,自己此番要是被捉回去,定要受辱送命不说,段灵凤也必然对阵图防范更紧,再想盗图势比登天。

正想着,忽然前面来了一骑战马,马上一员将,黑夜中看不清面目,直奔两人而来。

两个人一想,坏了,这回真要被抓回去了。

正想着,对面那人低声道:「可是赵将军和何将军么?」

「你是何人?」两女将把兵刃拿在手里,警觉地问道。

「两位将军莫问姓名,我乃是徐主早年派在官军中的卧底,如今还有数在人段灵凤营中,前几两位将军进营,我便猜到是来盗图,故而暗中策应,如今两位得手了么?」

「得手了。」

「既然如此,请随我来,我送两位出阵。」

「如何相信你不是段灵凤派来赚我们的?」

那人把上衣一解,出肩膀,道:「我肩上有徐主亲自刺上的虎纹,两位请看。」

赵凤竹出来前,徐有亮对她说过官军营中有自己的卧底,此时看了标记,知道是真的,这才与何秀英两个骑马跟在后面。左转右转,终于转到了青龙阵的阵门外,此时阵中已是作一团,号炮连天。

那人一拱手道:「两位珍重,告诉主,破阵之时,我等自会暗中相助。」

「多谢将军相助,后会有期。」

那人回马进阵,这边两女将忙驱马奔向山口。

跑出五、六里,面遇见大将曹化,禀手道:「两位将军辛苦,主派我在此接应。」

两将甚喜,与曹化并马疾驰,又有史文龙和花凤分别接着,到了山口,后面的追兵也赶上来。

曹化道:「两位将军,阵图事大,你们先走,我等在此挡住追兵。」

两女将也不谦让,急忙出了山口,直奔大营,只听后面金鼓大作,闹了一阵方住。

两女将到了营门前,有亮率众将亲自在营门前接。

有亮道:「两位将军辛苦,有亮替全军将士在此谢过两位。」说完往下便拜。

两女将急忙过滚鞍下马,抢过来跪在当地道:「末将受主知遇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我们应当作的,主不要如此,折杀我们了。」

有亮不顾两女阻拦,坚持拜了两拜才起来,接了两女到中军大帐。

凤竹从怀中取出阵图,给有亮,有亮大喜,道:「有了此图,我军将士便可免受暗算,不知要少死多少人,两位奇功一件。」

看了一遍,又落泪道:「为得此图,赵将军舍身赴义,受了如此辛苦,亮心中何忍?」

凤竹此时倒十分平静,道:「主不必如此,凤竹为了主,这命也舍得。」

「可是,赵将军之恩,我当如何报答?全营将士又当如何报答呢?」

一旁张圭道:「主,我有话说。」

「军师请讲。」

「赵将军为国献身,此功非金银官爵之物可酬,惟有替赵将军寻一成龙快婿,早完终身大事为上。」

「军师莫要讲。」赵凤竹羞容面,其实她心里早有打算,虽然立了奇功一件,但身受此辱,哪还会有男人要她,不如等打完了这一仗,或自己寻个死路,或找个深山古刹,长伴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如今军师所言,正说中她的心病,但她心中却想,哪里会有人要我呀?

有亮道:「军师所言甚是,待后我替将军寻一门相配的亲事便了。」

「哪里用得着后,只眼下便有一头亲。」

「哪里得这样一个好亲?」

「以赵将军之功劳,普天之下,惟主自己方可相配,还要到哪里去找?」

凤竹一听,立时羞得以手掩面,不敢抬头。

有亮沉片刻道:「赵将军功高盖世,有亮已有室,却不委屈了赵将军?」

何秀英一听忙道:「不委屈,不委屈,不信待我私下问问赵将军。」说完,把凤竹拉出帐外。

那凤竹再没想过要过主的夫人,虽然只能当小妾,不过主一表人才,哪个能比?再说,自己的身子已经受过辱,虽然只是被人看过,按礼法也是污了的,能得主眷顾,那不是终生之幸么,所以羞羞答答的,默然许亲。

众将知道,都非常高兴,全道主真是难得的好主公。

当下便在大帐行了大礼,送在有亮的寝帐中,有亮大摆筵宴。

因为有了阵图,又逢此大喜,全营将士知道十分高兴。

那凤竹初时舍身立功,并未想过会有如此报答,房之中,又得有亮百般温存,心中也喜,曲意逢

徐有亮也凤竹美貌无双,把她娇美的身子搂在怀中,解尽衣裳,现出如玉美体来,看够多时,尽情狎玩。

直到把那美人儿得无然自制,这才放在上,分开玉腿,现出那处子的来,慢慢顶破了她的门户,由浅到深,由慢到快地动起来,直把处赵凤竹得连连求饶,这才把一腔意尽放进她肚腹深入。

到了次,有亮起了身,把赵凤竹也搂着坐起来,一边看着她如玉娇躯,一边道:「虽然按礼房花烛当有三夜,但如今是在军中,兵贵神速,不如尽早打阵,以防有变。」

凤竹道:「主说的极是,理当速速进兵。」

「只是苦了你了。」

主说哪里话?来方长,但得主一夜恩,我愿足矣。」

有亮十分动,把她亲了又亲,两个人这才起了身。

有亮亲自替凤竹穿了衣服,并趁穿衣之时又亲了亲她的头和户,把她羞得面红耳赤,然后又替她顶盔贯甲,打整齐备,自己也披挂了,两人一齐进了大帐,叫击聚将鼓。

不一时,众将到齐,都来替有亮夫贺喜。

有亮道:「众位将军,如今既然得了阵图,事不宜迟,当速速定下打阵之策。」

张圭笑道:「我也知你两个不会贪图那一时霄,所以已趁夜把阵图叫书吏复制了十余份,各位将军仔细研读,如今大概都记在心里了。」

众将都道记牢了,有的还叫自己营里的人也复制了许多份,有亮道:「既如此,不如明便进兵破阵。」

「就请主派将。」众将一齐应道。

只有曹化大叫:「主,别人我便不管,只把那玉凤娇人留我!」

众人都知那玉凤娇把曹化羞辱得好惨,曹化一心报仇,所以都道:「我们把她让你。」

赵凤竹又道:「主,末将有一事相求,不知应得否?」

「贤请讲。」

「虽然两国兵,兵不厌诈,但那段灵凤毕竟待我真心实意,如若主真个擒了她,若能招降时便招降,否则便叫她死个痛快,莫要羞辱于她。」

有亮听了道:「贤说得是,本主应你。众位将军且传我将令,官军女将,擒了别个尽可由你,就只是段灵凤,不可羞辱于她。」

众将齐声答应。

正待派将,有报说四郡主凤翎到了,有亮高兴,叫凤翎进帐,与赵凤竹见了,两个互认了姐妹,都互相喜不提。

第二天一早,三更刚过,各路人马已经起来造饭。有亮升坐大帐,然后派将。

有亮拿起一支令箭道:「曹化听令!」

「曹化在!」

「你带三名副将,一万人马,多带石灰袋,从西面大路进阵,不要管盘陀路上的伏兵,直奔黑龙阵中,候毒水撤了,用石灰垫路,捉那玉凤娇算是你的功劳。」

「得令!」曹化十分高兴,接了令箭,退到一旁。

「史文龙听令!」

「末将在!」

「你也带三名副将,一万人马,自正东大路进阵,不管路上伏兵,直奔白龙阵中,捉那林凤舞是你功劳。」

「得令!」

「花凤听令,你也带三名副将,一万人马,多带黄土,自西侧大路进阵,不管路上伏兵,直奔火龙阵中,擒那静休立功。」

……

「洪三娘、洪四娘听令,你姐妹两人也带三名副将,一万人马,多带长木板,自东侧大路进阵,不管路上伏兵,直奔黄龙阵中,擒静月立功。」

……

「凤翎、赵凤竹、何秀英听令,你三人与众将随本主从正中大路入阵,直捣青龙阵。」

……

「张圭听令,你率南岭三十六主、并五万人马,兵分五路,按阵图各随一路主将入阵,专一破坏盘陀路上的消息埋伏,杀散伏兵。」

「得令!」

「各路将军破阵之后,放响箭为号,然后杀奔中央无极土,捉段灵凤立功。」

派将已定,各路将领一齐回去点兵,餐战饭,就等着厮杀,大家现在有了阵图,知道胜利在望,士气高昂。

卯初之时,大军已经然到了阵外,静等着号炮一响,便进阵歼敌。

段灵凤失了阵图,知道不好,但现在已无他法,整天吃不好,睡不好,天没亮,就听探马报说徐有亮要来打阵,于是早早的就爬上阵眼的山头去观看动静。

一看徐有亮的人马,一队队一排排,黑的一片,心中暗自叫苦。

不知这一战能否擒得段灵凤,且听下回分解。

20537 2024-08-17 20:25:55

(三十一)曹化黑龙阵擒玉凤娇,史文龙白龙阵捉林凤舞

却说徐有亮引大军到了青龙阵前,叫段灵凤出来答话。

段灵凤知道不妙,硬着头皮也只得出来。

两家主将各自叙礼已毕,有亮道:「段元帅,我今如约前来打阵,你要仔细了。」

灵凤也道:「此番比不得前番,真打实杀,再有擒获,生死各安天命。」

「罢了,元帅请入阵,我要派兵了。」

「好,待我阵眼中白旗举起,主便可打阵。」

「请!」

那段灵凤回得中军帐,分派已毕,自己上了阵眼的山顶,吩咐刁斗上的士卒,把白旗举起。

这边有亮看时,只见远远的那阵眼的旗竿上吊起一个女子,赤的,两条腿呈大劈叉的姿势分开着,知道是凤仪,心中暗恨,又见刁斗之上白旗一举,忙喝一声:「点炮!」

「通」的一声炮响,儿郎呐喊,一齐奔阵中杀来。

那曹化领本部兵马,当先奔正西上去了,队伍后面跟着由六位主率领的清障队,专门去破消息和埋伏。

自最西边的大路进去,两边小山上梆声一响,箭齐发,死了十数名军卒,后面一位主立刻率数十名藤牌手冲上山去,曹化却不去管他,只管往向前而来。

不一时,山上的弓箭手都被藤牌手杀散,陷阱也都被捅开了,亮在那里,再没了用途。

一路之上,有六主的清障队扫清两侧障碍,曹化进兵神速,不多时已到黑龙阵。

黑龙阵属水,是个水阵,阵中全是水塘,只有一些小路弯弯曲曲如蜘蛛网一般遍布阵中,那水黑乎乎的,略有臭味,曹化知道那是毒水,小路上也尽是翻板,若不慎从翻板落下,沾着那毒水,立时皮烂消。

不过曹化有了阵图,并不担心,提马上了小路,捡着那没有翻板的路径往阵胆而来。

只见阵胆中闪出一位女将,正是那五师妹玉凤娇,后面又有数名副将,玉凤娇把令旗一举,自四下里过无数支雕翎箭来。曹化舞动大斧,拨打雕翎,眼看就到阵胆,忽然见道路已经断了。

原来段灵凤知道阵图丢了,急忙安排变阵,但急切之间哪里来得及,无奈之下,只得把路掘断,让曹化无法过来。

曹化早有准备,忙命军卒把事先准备好的木板来搭桥,那边玉凤娇看见,命将来,众军卒纷纷落水,立里中毒身亡,木板也落在水中。

曹化眼见身边士卒纷纷中箭,过去不得,气得哇哇暴叫,忙命人速回阵外伐树造桥,却哪里来得及。

正在那里僵持,忽然正西上一声巨响,转头看时,西边山脚下腾起一股浓烟,只一瞬间,那塘中的积水就慢慢撤将下去。

那边玉凤娇一见,惊得魂飞魄散,驱马向正西而去。

曹化大喜,见那水撤得甚快,不多时便见了石头底,曹化方知有亮早有准备,忙命军卒把成袋的石灰丢下去。其实那水是多年的腐水,再加上一些毒药,非常厉害,不过一见石灰就解了,按现在说,那毒药都是些酸物质,所以见了碱的石灰就中和了。

士兵们奋勇争先,冒着箭,不一时那石灰袋便铺成一条路,直通向对崖。

曹化与三员副将纵马上了石灰路,拨打雕翎箭护住士卒,又有弓箭手与对岸对,但仍不时有人被中。

数百石灰袋丢下去,哪消许久,那路便到了离对岸两丈之处,对面弓箭得更紧,都往那填路的士卒身上攒。

曹化一见,命兵卒后退,自己把马圈回来,退出十数丈,然后一打马冲过去,大喝一声,那马腾空而起,直飞过对岸。

曹化将大斧一挥,势着马势只一扫,登时便有七、八颗人头飞在半空。其余弓箭手见了,吓得三魂出窍,丢了弓箭,掉头便跑,这边曹化的副将看见,忙催着士卒把路铺到对岸,也一齐杀过来接应。

曹化杀散了官军的弓箭手,对面那四、五员官军的副将忙围上来阻拦,曹化使开大斧,上三下四、左五右六,一通狠杀,犹占着些上风,等身后自己的副将一到,顿时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把那几将敌将尽情砍翻,听得正西喊杀之声,忙向那边杀去。

冲到近前,只见玉凤娇正发着狠与两个官军副将战,那两个副将虽然勇猛,却还是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功。曹化不认得那两个人,只知道与玉凤娇手的是友非敌,便高声喝道:「两位将军且请退下,待俺擒她!」说着话望玉凤娇便冲。

两员副将听到有人来救,立刻跳出圈外。

玉凤娇一见大势已去,恼得钢牙咬碎,打马过来与曹化起手来。

这玉凤娇在五姐妹中年纪最小,武艺也最弱,不过与一般武将比还是高着一大块。而曹化呢,初到徐营,便因探阵被陷阱擒住,所以并没有显出本领,二次探营又被赵凤竹擒住,那也是有意相让,所以一直没得机会展示。

其实玉凤娇与他只是不相上下,可现在玉凤娇已是困兽之斗,而他一见玉凤娇,当初受羞的怒火一齐迸发出来,武艺平白就高出半截儿,所以输赢立判。

那凤娇使的是双钩,本来十分需要力量,但曹化的力量更大,所以双钩与大斧相碰,好几次差一点儿被震飞,因此她只得躲着对方的斧子打,这一来就吃了亏,因为她的招式并不象力量小的女将那么练灵活。

斗不十数合,钩斧再一次相碰,此番凤娇再也拿不住双钩,两只钩双双手,落在地上。

人,此番你是某家的了。」曹化一纵马,上来拿人。

凤娇想走已是不及,被曹化劈手把她前衣服抓住,只觉手中挨着软软的两团,十分受用。

那玉凤娇被人抓住膛,又羞又怕,拚命挣扎想要摆,怎奈曹化力大,用脚一蹬玉凤妖的战马,向后一身,把玉凤娇活活拖下马鞍,按坐在自己的战马上。

凤娇此时深悔当初羞辱曹化,知道被他捉了定无好处,便伸手自肋下出宝剑来想一死了之,曹化哪里肯让,劈手夺了剑,丢在地上。

把她两只手都拿住,只一扭扭在背后,将瘦瘦的玉体搂在怀中。

凤娇待再挣,曹化把另一只手在她两腿间一伸,连裆抠破了一个窟窿,中指直顶在那要命的口,凤娇羞得尖叫一声,顿时浑身颤,早没了力气。

曹化一手拿着玉凤娇背后双手,一手抠住她股,仰面朝天举在头顶,喝一声:「朝廷的军兵听着,你家主将如今已经然擒,不想死的速速投降!」

众官军一见,哪敢再战,纷纷丢了兵器投降。

曹化把玉凤娇丢在自己的亲兵手中,喝令绑了,这才问那两位副将姓名,两人道:「我们一名胡胜,一名冯英,都是主留在官军的卧底,知道主破阵,特地炸开水口,助将军破阵。」

曹化道:「打破黑龙阵,两位是首功。」

兵卒们接住玉凤娇,扭住双臂,捆个结实。

曹化见大获全胜,放起响箭,然后率军向中间无极土杀来。

再说第二路史文龙,杀入白龙阵中。

这阵属金,里面全是机关埋伏,有二十四金人、三十六银象、七十二铜马,还有一百零八头铁牛,那些机关里藏着无数的窝弓药弩,地上是铁蒺藜,只要闯进去,触动了机关,不用一兵一卒,便可破千军万马。

史文龙事先已经由张圭解说明白,知道这阵不能硬闯,必须先找到机关总掣,把它捣毁了,大阵便不能动转,不过,那机关在阵后,只有正中一条小路过去,林凤舞正手擎大槊立马小路尽头,指挥兵丁用弓箭守住。

史文龙把手中的巨齿飞镰刀一举,命一声「冲」,兵卒便如水般自那小路冲去。

对面梆声响处,箭如飞蝗而出,把前面的军卒倒,后面的只得退了回来,有的为躲避箭,闯入金人阵中,立刻被窝弓中,毒发身死。

史文龙一见,大喝一声,亲自冲在前面,怎耐对面的箭太密,力量又足,史文龙武艺虽好,也难抵挡,不得不退将回来,自己的战马反而中了一箭,跳起来,差一点儿把史文龙颠下马来,等回到阵外下了马再看时,那马已经浑身抖,倒地而死,原来对面用的是毒箭。

史文龙换了匹马,正要再战,只见对面一将,手舞一柄宣华板斧,忽然冲到机关总掣边,一斧把看守机关的副将砍倒,复一斧斩在总掣上。只听一阵弓弦之声,金人阵中箭矢飞,直闹了一刻有余,方才停住,地都是雕翎箭。

只听那将在那里高喊:「对面的将军,机关已毁,速速进兵。」

史文龙一听,知道是帮忙的,忙把刀一举,众军兵把木板搭在铁蒺藜上,一齐从金人阵中杀将过去。

那些金人、银象、铜马、铁牛都成了废物,一行行,一排排的,倒象是在列队接。

林凤舞一见机关被破,气得大喊大叫,如母虎一般奔那副将而去,附近的官军副将也一齐围上去砍杀。

那破机关的副将自知不敌,一边抵挡,一边高声向史文龙喊道:「告诉徐主,末将叫席成龙,请他关照我的家小!」

史文龙纵马来救,终是晚了一步,席成龙的大斧被几个副将住,林凤舞抢入来,一槊刺入前,用力一挑,抛起一丈多高,跌落地上,眼见得不活了。

文龙大怒,飞马直取林凤舞,身后的三名副将也将官军的几员副将敌住。

不一时,官军的几员副将全数被歼,而史文龙的副将也一死一重伤,只有他和林凤舞还斗在一起。

林凤舞的武艺也是不凡,与史文龙大战了三十几合不分胜负。

听着其他阵中的动静,林凤舞知道大势不妙,不敢恋战,忙拨马便走,史文龙在后猛追。

林凤舞风追得紧了,把大槊挂在得胜钩上,自鞋筒里摸出三支柳叶钢镖来,回头便打。

按规矩,用暗器时必须先说一句:「看镖!」或者:「着法宝!」之类的警告语。这林凤舞此时被追得急迫,心中是杀机,故意没有说话,默着声便把镖打出来,以为一击必中,哪知她碰上了便暗器的祖宗。

这位史文龙的舞艺也许不算最好,但有个外号叫「千手佛」,对暗器最是在行,见林凤舞肩头一动便知有暗器,接着便见白光三道向自己上、中、下三路飞来。他微微冷笑,故意大叫一声,使了个镫里藏身的功夫,人躲在马腹下,让过三支镖。

林凤舞听得背后大叫,回头看时已经不见了人,只有一匹空马,心中暗喜,忙圈回马来想杀退文龙的副将,谁知那史文龙忽然坐回马上笑道:「你这人,某家不愿使暗器赢你,你却不守使暗器的规矩,如今也让你见识某家的暗器。」

说着话一抬手,林凤舞听到说要用暗器,又见他一抬手,以为暗器自手中来,忙把槊一摆,想拨打暗器。谁知什么也没有,两匹马却跑得近了,史文龙又一抬手,林凤舞又一摆槊,又拦了个空,左手腕上却被不知什么东西打中,又酸又麻,手一软,便拿不住大槊,只剩了右手拿着槊尾,这个架势叫作败式,是输得彻底的一招,无法化解。

史文龙赶过去,伸手把她当搂住,抱过马来,就象丈夫抱着自家老婆一般,羞容面,挣了两挣,被史文龙在几处大上用手指一戳,顿觉浑身酸软,象泥一样瘫在文龙怀中,被那史文龙搂着,心情轻薄。

文龙把她丢给手下军卒捆了,见她马好,下来换过,然后也望无极土而来。

不知另几路怎样破阵,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二)有亮大破青龙阵,云龙箭美凤仪

第三路是大将花凤,领人马冲入火龙阵。

火龙阵里象个棋盘,被壕沟分成一块块小方块,沟中灌火油,方块与方块之间有狭窄的小路连着,不过那可不是一般的路,除了几处事先布置好的地方,下面都是翻板,一踩上去,便会落入壕沟。

花凤一进阵,对面阵胆里的俏道姑静休看见,忙叫点火,登时,那壕沟一齐被点燃,遍地是火,浓烟滚滚,遮天蔽,对面不见人,花凤背后的阵门也被大火封了,回去不得。

花凤知道,虽然现在还烧不到自己,但时间久了,地面就会被烧热,也会把自己和人马都烫死,所以只有一股作气冲到阵眼才是解救之策,忙取了阵图,叫两名小校按图索骥在前面引路,寻那无翻板的地方,象走一般,中间虽然有几处被静休挖断了,但花凤事先有了准备,用黄土把被挖断的地方填上,终于走出了火阵,带来的人马却也被大火烤死了不少。

静休见花凤冲过火阵,只得硬着头皮来战,与花凤打在一处,双方的副将也捉对厮杀。

官军的副将都是武科场打出来的,武艺本比南岭军的副将强些,但此时士气低落,功夫就打了折扣,而南岭人被火堵住了后路,退便是死,所以拚上命来战,反而占了上风。

静休也是如此,论武艺不比段灵凤差多少,但此时士气不济,无心久战,打了十几个回合,便拨马逃走,其余副将见了,也都要跑,被南岭众将从背后砍翻在地,只剩了静休一人。

花凤挥着爪木追了一阵,见自己的马不如静休马快,便摘弓搭箭。

弓弦响处,静体急忙闪身,却不见箭来。

复听见弓响,再闪时,又不见箭来。

心中暗笑花凤不会箭,等到第三次弓响,静休略一迟疑,箭矢已到,静休听到脑后风声,急忙躲时,那箭正中后背,钉在肩胛上。

静休大叫一声,滚鞍落马,花凤赶上,跳下来骑在她的背上,把她拿了,然后也换了她的战马,带队冲向无极土。

第四路是洪家姐妹,那洪三娘使一对星飞锤,洪四娘使的是一对短,两姐妹向来是一齐出马,兵器一软一硬,却配合默契。

进了阵,看着平坦坦一片山间空地,对面山脚下是静月领着官军结成阵式。

洪家姐妹知道那空地表面上看是平的,其实都是翻板陷阱,坑中或有尖桩,或有药箭,落下便没了命。

现在有了阵图,便不可怕,洪家姐妹叫部下五人一组,每组一名藤牌手,一名弓箭手,这些小组组成长蛇阵,跟着她们姐妹进阵。

最前面的小组中还配了挠钩手,遇着有翻板和陷阱的地方就使挠钩捅漏了,然后搭上跳板,后面的军兵便从跳板上过去。等走得近了,对面的弓箭一齐过来,藤牌手便在前面替同伴挡着箭,弓箭手也出箭去还击。洪家姐妹自己舞动着兵刃拨打雕翎箭,不多时便过了陷阱阵。

那边静月见破了阵,急忙舞宝剑来战,洪三娘与洪四娘上前接住了,双方绞杀成一团,直杀得血成河,鬼神心惊,双方各自死伤了几千兵丁,副将也各有损伤。

静月是大师姐,武功得师父真传,比段灵凤还高,但碰上了洪家姐妹却使不出来,只因这两姐妹配合得好,武功比一个人高了就不只两倍,所以杀了四十几个回合,静月见不能取胜,要走时,又被两姐妹死死住,再不得身。

又斗了四、五合,静月的双剑被洪三娘使星锤住,洪四娘趁机一杆打在静月后背,将她打下马来。

主将一落马,官军将士心慌,几员副将全数被歼,军卒走的走,降的降,黄龙阵遂破。

静月坐在地上,看着洪家姐妹,默然不语。

三娘问道:「你可愿降?」

静月把头一扭,不去看她。

三娘又看着四娘道:「妹妹,把她擒了回去,难免受辱,她又不肯投降,我等俱是女人,却怎么处?」

四娘道:「不若把她斩了吧。」

「诛杀战俘,有何光彩?」把星锤一抖,将住的宝剑抖落在地上,对着静月道:「你若不降,难免一死,若擒你回去,便要活活受辱,不如你自行了断了吧。」

静月听了,十分,道一声谢,又念一声无量天尊,伸手取了剑,在颈上一勒,顿时血如注,倒在尘埃,身体蜷缩着,颈子里呼噜呼噜响,两条腿在地上蹬,一直挣扎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死于非命。

洪三娘下马,割了她首级来挂在得胜钩上,然后上马来无极土助战。手下军卒却不愿放弃那静月美妙尸身,两个人捉了她脚,倒拖着跟在后面。

再说徐有亮,自领着凤翎、赵凤竹和何秀英三员女将,并其余副将,引大军直入青龙阵中。

青龙阵的阵主是曹云龙,急忙拍马住,凤翎见了曹云龙,恨得钢牙咬碎,纵马来战,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赵凤竹飞马赶来,曹云龙抵敌不住,往阵里便败。

凤翎在后追赶,曹云龙往阵中一闪不见了,待凤翎赶到阵前,对面士卒一齐向下退去,只听得轰然一声,声如雷振,见二十几辆铁车望阵中冲来。

凤翎虽有准备,却还是晚了一步,被铁车圈在里面。赵凤竹听见声音,忙向后撤出,正赶在铁加合拢之前逃出来,才想去救困在里面的凤翎,听见一声响亮,又有成排的铁车围拢上来,赵凤竹顾不得凤翎,待想跑时,也被圈住了。

这边何秀英看见,也来相救,第三组铁车又到,把她也困在里面。

徐有亮为何要领三个女将来打青龙阵呢,这都是因为有了阵图,对对方的兵力布署有所了解,一是青龙阵是主阵,有曹云龙和段灵凤亲自守阵,二是这里的铁车和铁浮屠厉害,没有足够的力量是打不开的。

却说三名女将被困在车阵里,身边的兵卒转眼便死个干净,箭飞蝗般来,三个人只得舞动兵刃格打雕翎。有亮一见,急命所部副将齐出去破车。

原来这车从外面打十分容易,因为弓箭手的身后并无遮挡,完全是伸着脖子等着挨宰。

一见徐有亮这边的副将出马,曹云龙也派副将来阻,双方的副将纠作一团。

此时有亮才出马,与官军那些副将相比,有亮的武艺高出一大块,就如虎蹚狼群一样,登时挑飞了两个。

曹云龙一见不妙,忙放马来斗,已经有数名副将被解出来,冲到铁车边,一阵杀,把那些弓箭手杀散,打开铁车,放出三员女将。

凤翎等人出来,齐往曹云龙杀来,段灵凤在山上看得明白,忙冲下山来助阵,双方纠在一起。

段灵凤也是拚了命的,所以以二敌四,并不占下风。

斗了一阵,终究寡不敌众,灵凤道:「曹先锋,走!」一齐败回。

有亮一挥大,喝道:「追!」

众人在后紧赶。

眼见段灵凤与曹云龙退到山上,忽然一声号炮响处,对面山脚下现出一排铁浮屠来。

有亮知道铁浮屠的利害,不敢过去,把人马止住,候另四路人马到齐了再作道理。

灵凤在山头看着,只见其余四座阵一个个被破,四位师姐师妹被擒的被擒,自尽的自尽,响箭一支一支飞上半空,知道这铁浮屠也挡不住对方,只不过拖延些时间而已,不由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段灵凤,自幼习武,只望着纵马沙场,替国家立功,如今蒙皇上圣恩,拜为元帅,却惨败若此,怎对得起万岁重托?唉,不如一死。」

拔出配剑要自刎,那曹云龙一把抓住她手腕道:「军中不可一无帅,元帅不可轻生。须知胜败乃兵家常事。又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役虽败,无碍大局,我们且退进南灵关,再图机会。」

段灵凤点头,命一员副将领百十名军卒看守铁浮屠,其实人马俱随她退出虎狼峪。

曹云龙断后,立马阵眼下,抬头望望,刁斗下凤仪仍吊在那里,笔直分在两边的玉腿间,现出那小小菊门和两片白来。

云龙看了良久,又看看远处正准备攻山的有亮,摘弓搭箭,望着凤仪一箭去,只听得凤仪一声惨叫,也不管那箭在那里,纵马便走。

这边徐有亮听得凤仪惨叫,心急如焚,忙一举,挥军冲上。

那边守铁浮屠的副将一见段灵凤走了,不愿自己在这里当垫背的,命士卒举了白旗纳降,一炮未放,有亮倒不曾损失一人。

徐有亮到得山顶,亲自将凤仪放下,已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只见一支雕翎箭自她入,只了一寸多长箭尾在外。

有亮把自己战袍解了,裹起凤仪,又坐在地上,把她抱在怀中,连声呼唤,几员女将也围将来。凤仪略睁美目,见自己倒在有亮怀中,知道大阵破了,面微笑,绝气而亡。

有亮大哭失声,全军动容。

众女将帮着把凤仪收殓了,有亮收住泪水,命军兵在无极土下安营,然后升帐,检点战果。

计斩级三万余、降卒两万,斩获副将一十六员,偏将、牙将数十员,斩大将一员静月,擒了大将静休、林凤舞和玉凤娇。有亮也损折了两万多兵马与数员副将,又有先时派在官军的卧底五人归队。有亮命各个记了功劳。

然后全军举哀,把凤仪安葬了。

有亮失了凤仪,心中烦恼,哪里肯轻饶那三员女俘?

不知三个女俘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三)徐有亮杀俘辕门,段灵凤被困卓郡

却说四队的主将把所擒所斩对方女将献上,有亮为着凤仪之死,顾不上她们,只叫先把静月号令了,其余三将暂由擒获之人看管。

洪三娘与洪四娘忙把静月的首级给中军小校去号令,等出帐去一看,静月的无头尸首已经分着两腿吊在旗竿之上,原来她部下那些士卒早把静月的尸体拖回来,跣剥干净了吊上去号令。

洪氏二女也无奈何,只得眼睁睁看着那美妙道姑分着两腿,着女人的地方任人围观。

等凤仪安葬了,有亮才叫把三个女俘押到大帐。

三女知道此番难保清白,反绑着手,闭目不语。

有亮为着凤仪之死,怒火填,见了那几员女将,连劝她们降的话都不说,把眼一瞪,喝道:「尽数号令了。」

这边曹化站在玉凤娇身后,双手拿着她,听得有亮之言,忙道:「主,先前曾答应末将……」

有亮道:「我说号令了,不曾说如何号令,你等只要叫她们无颜见她祖宗便是,不必问我。」

「得令!」曹化应一声,伸手把那玉凤娇抓着,向外便拖。

玉凤娇挣扎着不肯走,但哪里挣得过曹化,到底被拖了出去。

那边史文龙和花凤也把林凤舞捉出帐外,追上曹化道:「曹将军,你待怎生处置她?」

曹化道:「先时我被他们擒住,都是这小人出的主意羞辱于我,还亲手我那话儿,彼时我曾发誓,若擒到她,便叫她俺的宝贝。」

「此番曹将军终于得雪前,只是要小心哦。」

曹化知他们所说的小心是什么,便道:「我自省得。」把玉凤娇抓着,返回自己营盘。

到得自己的军帐,曹化命小校把本营的副将,还有那破阵时帮忙的主都请到帐中,共有十数人,都来凑热闹。

曹化坐在自己的将军座上,把玉凤娇仰面放在桌案上,那玉凤娇自己知不免,直地躺着,也不挣扎。

曹化把一只手放在她上,另一只手放在她小腹下,道一声:「人,你也有今?」

一个男人所受到的羞辱只是一时的,但当他报复到女人身上时,便成了对方终身的辱,这是完全不对称的。

玉凤娇把眼紧紧闭上,泪水从眼角出,心中为当初羞辱曹化之事深悔不已,她并没有想过,即使她没有羞辱过曹化,会不会就保住了贞节之躯呢?

曹化毕竟是男人,不怕别的,就怕眼泪,看见玉凤娇一哭,心下便软,不过再一看四周的众主,那饶过她的想法又打消了:「玉凤娇,早知今,何必当初。看在你如今有悔过之意,我给你个机会,你若愿意投降,我便去向徐主求情,饶你这遭,如若不然,眼泪也救你不得。」

玉凤娇害怕受辱,但更不愿意投降,所以她虽然心中动了动念头,最终却没有走出这一步,只是哭着大骂道:「曹化,你这匹夫,你吧,我决不投降!」

「那便怨我不得了。」

曹化言语未落,伸在她小腹下的手已经轻轻抠了一把,把她吓得大叫一声,四下的众主一齐大笑,把玉凤娇的喊声给笑回去了,心里想:「我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心里虽然这样想,却无法抵挡对曹化那双手的惧怕,浑身哆嗦着,眼睛怯生生地只往曹化那放在小儿上的大手看。

看着那手移到自己的颈项之处,捏住纽子,轻轻一拈,便解开了,又连捻了几捻,上身小衣已经解开,现出里面一件大红抹来。

曹化把放在她裆中的手也拿过来,两只手一齐在她脖子上摸,一齐向那抹的边缘滑过,玉凤娇无论怎样控制自己,也无法阻挡住自己那恐惧的尖叫,引来主们的一阵阵嘲的大笑!

玉凤娇的抹被慢慢解开,从里面跳出一对小茶碗一般的小来,曹化用手指轻轻一弹那粉红的头儿,悚悚颤,十分人,曹化将两只手去握住那,轻轻摇动,慢慢摩挲,再以手指轻捻那一对红玛瑙珠,玉凤娇只到一阵麻上直透到脑后,不由「哦」了一声。

「这小蹄子看似三贞九烈,谁知才摸摸儿,便如此起来,大致那段灵凤不过如此。」

曹化一边说,一边更起劲儿地捻起来,那玉凤娇心中知道自己的表现不好,但身体却不听招呼,不住地颤,挣,嗓子里的声音也控制不住,不由又急得哭了起来。

曹化把她戏了一阵,这才把她的下裳和鞋袜都去了,出那黑漆漆的来,又把手自她的两腿间伸进去,那玉凤娇用力夹紧了双腿,但曹化比她的力气大得多,很容易便突破了她的两腿关,直抵要害。

凤娇用尽全力支持着,终于还是累得没了力气,神上的支住完全倒塌了,两腿一撇,软软地躺在那里不动了。

曹化见她屈服,便把她一条腿拉起来,扛在自己的肩头,见她那上面,一列短而细的直立着一直延伸到最后,两侧的向对面倾斜,好象刀阵一样,恰好挡在中间的上方,十分奇特,众主一阵惊叹。

看着自己面前美妙的女将体,曹化过于兴奋,用手把她一分,现出那美妙宝来,自己褪了衣服便要上,那边有个主道:「将军忘了先时的誓约了?」

曹化一听,方才恍然道:「多蒙提醒,险然忘了,却不叫人笑。」

说着,便把自己那黑乎乎的大家伙的向玉凤娇的玉面而去。

玉凤娇此时也记起,当初自己用手捋他宝贝,他曾发誓要让自己去的事来。

彼时摸那东西好奇,而且是在羞辱对方,只觉那东西大得丑陋,此时却是惊恐异常,紧闭朱摇臻首。

又有主提醒道:「困兽犹斗,将军小心。」

曹化道:「省得。」乃以手擒住她头,轻轻一掰,竟将她下颌了臼,张着个嘴喊,只闭不拢。

玉凤娇此时才知落在人家手中,那报复有多可怕。只见那东西杵过来,又又硬,古时人洗澡不多,军人更是难得有机会去洗,那东西上面黑乎乎尽是黑泥,还带着扑鼻的臭味儿,未曾她,已是把她薰得干呕起来。

「小心,莫叫她呛死了。」

曹化忙把玉凤娇的长发抓住,只一拎便拎到桌边,侧过头来,全吐在地上,等她吐得只剩了胆汗,自己一身,那东西便入她檀口之中。

凤娇只到那东西一下子便了自己的嘴,一直捅到嗓子眼儿里,捅得她一阵恶心,浑身都痉挛起来,彼时一个主正站在她两腿间,见那小门十分人,抑制不住自己,忙掏出自己的东西,往那之中只一戳便齐戳入,两头儿一堵,玉凤娇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十分难过,只想要逃却逃不

曹化在她嘴里,一时兴奋得仰天长啸,「扑捣起来,也不管她被捅得呕,泪眼婆娑。

其余主也不示弱,一个把在她眼儿里,别的人则动起手来,在玉凤娇娇的身子上摸。

闹了有一个多时辰,曹化等人才都发完了,把下巴给她推上去,然后曹化拎着她,出得帐来,与手下亲兵。

到了第二天早晨,曹化去中军点名过卯已毕,回到自己的军帐,叫把玉凤娇押来。

各位,这当兵的是十分辛苦的,离家多少年不回去不说,营中也没有女人,现在遇上个机会,哪能放过。而且士兵们人多,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前戏,也不讲究什么九浅一深,都是掏出来便开火,竿竿到底,一气干完。你想一宿的时间,把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给他们能有好儿吗?等把玉凤娇抬来一看,软得来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曹化也不在乎,一手把她拎起来,直奔中军营的辕门,到了辕门前一看,林凤舞和静休比玉凤娇也好不到那里去,两个女将同样是一丝不挂,那林凤舞娇柔的玉体被当兵的用嘴得一块一块的发紫。

因为静休是中了箭才被捉的,箭簇钉在骨头里,本就没有起下来,所以身体虚弱,哪里受得了士卒们整夜折磨,所以已经是个死人。

曹化对史文龙和花凤道:「这小人哭了许多,我想她已经悔了,看在她心中知过的份上,曹化如今给她个痛快。」

史文龙也点头道:「曹兄所言极是,不如就此斩了罢。」

曹化把玉凤娇的头发抓着,将她的头扭向自己道:「本将叫你死个痛快,你看如何?」

玉凤娇以为怎么也会把自己砍上百八十刀才让死呢,听了曹化两个的话,不由心中,却不说话。

曹化从她脸上看出了,心里对当初的受辱的仇恨也就差不多都释放出来了,也就不那么狠了。忙自刀来,左手拎着也背后的绳子,右手持刀放在她颈子上,凤娇把眼儿一闭,曹化用力一勒,把一颗美妙玉首割落在尘埃。

那边史文龙也斩了林凤舞,就只有花凤不需要动手。

将三员女将的尸首挂于旗竿之上,号令了一,第二天,有亮传令全军,拔营起寨,自平岭出来,已在关里,距朱雀关三百余里。

有亮为什么不多休兵几?原来探马来报,说段灵凤出得山去,与弃守朱雀关的庞奇合兵一处,打算退入最近的西亭关。王禀正知道消息,已经先一步切断了她与西亭关的联系,正准备将其聚歼。

有亮一听,这是个大好机会,事不宜迟,忙令大军速速出山从后面去兜段灵凤的股,以便堵住段灵凤去南灵关的通路,与王禀正一起合围段灵凤。

经过两天急行军,终于到达了预定的地点通镇,探马报说:「段灵凤大军在卓郡扎营,听说主出兵,已亲率大军向通镇回兵。」

通镇是要道,四通八达,段灵凤派了大将许兴占了这里,以为退身之计。如今听说徐有亮奔通镇,急忙回援。

有亮知通镇的重要,便派了曹化前去镇外讨战,命史文龙和花凤两人替他观敌料阵。

许兴见曹化讨战,立刻出马临敌,两人言语不和,打在一处。

不知谁胜谁败,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四)段灵凤同曹云龙受困,王禀正与徐有亮合兵

却说徐有亮大军到了通镇,派曹化去通镇挑战。

只听一声炮响,大将许兴引三千人马出镇列队,与曹化战于一处。

那许兴虽是大将,与曹化相比却相去甚远,战了十几合,抵挡不住,拨马就败,这边花凤看见,对史文龙道:「须是在这里擒他,莫让这厮进镇。」

花凤点头称是,忙拈弓搭箭,一箭望许兴后脑,一箭望他后心,一箭望他战马。登时三只箭都到了,许兴听见弓响,急忙闪身时,后脑一箭开了,却没有躲开后两箭,这两支箭一支中在肩头,一支中在马腿。

那马后腿一伤,无法再跑,颠一颠,把许兴颠下马来,曹化赶上,大斧一挥,把许兴的头砍掉半边,史文龙一声令下,一马当先直冲向敌阵。

随许兴出镇的士卒们一见吓得回头便跑。守镇门的副将在墙头看见,忙叫兵卒拉起吊桥,紧闭镇门,却不如史文龙的马快,随在败兵后面,一马跃过壕沟,直抢入镇而来。

那副一看,不敢再战,领本部士卒,自镇北门出去走了。

有亮闻报大喜,忙挥动大军抢过镇北,扎下大营。

营寨刚刚立好,就有探马报说段灵凤离此只有五里了。

徐有亮急忙命令点炮出兵,在大路上列开阵式,不多时,段灵凤的大军已到。

此时的段灵凤已不是当初的统兵大帅,虽然仍然美丽动人,却没了原来那股气势。

段灵凤身边的大将多数已经被有亮所歼,如今再剩不下几个人了,老老实实地打是有输无赢,于是也不理踩曹化的讨战,挥动大军直向徐有亮的队伍冲过来,想硬冲出一条血路,好自通镇向东绕道回朝。

徐有亮现在人多势众,哪里会让她得逞,命士卒守住阵式,那军阵的最外面是藤牌,然后是弓箭手,然后是长矛手。先是一阵箭,把冲在前面的官军死无数,其余的都退了回去,段灵凤命令再次冲击,又被死数百人,好不容易有几个冲到了队伍前,又被长矛从藤牌的隙中捅翻。一连冲了三阵,都不能撼动徐有亮的阵式,官军的士兵大挫。

有亮一见,时机正好,把一摆,喝一声「冲!」尾随着刚刚冲锋不成,正在退回的官军冲杀过来,段灵凤尚不及重新结阵,有亮的大军已经冲了进来。

段灵凤见势不妙,忙领着大军向北败退。

有亮追出三十里,止住大军,传令移营。

第二天,有亮挥军继续前进,这里基本上是平原,除了纵横的河道,没有什么地形地物可资利用,所以不怕中了段灵凤的埋伏。一连赶了三天,前面便是卓郡,段灵凤引军进入卓郡,凭借城墙防守,同时派庞奇驻守城东的钥城,以为猗角之势。

又报王禀正大军已经到了卓郡北,现在段灵凤翅难逃。

徐有亮又问了探马有关王禀正的情况,说他又新收了数员大将,有古风、柯良、毕福星、马有道及女将齐巧云,华明玉等。然得下白虎关后,一直按兵不动,等到段灵凤出了山,他们才出兵占了段灵凤北上南灵关的必经之路奉郡。

凤翎一听大怒道:「这个王禀正,我等在虎狼峪出生入死,他却按兵不动,保存实力,真真岂有此理。」

众将也都不平。

张圭忙止住大家道:「王禀正如此小器,必定难成大事,我们如今还有用王禀正之处,不便与他撕破面皮。」

有亮点头称是,便派张圭去王禀正大营联络取下卓郡,围歼段灵凤之事。

张圭回来道:「王禀正请主会商大计。」

有亮闻听,欣然而往。

两家主帅见面,寒暄已毕,决定由王禀正派一支兵守奉郡以阻西亭关之援,由徐有亮派一支兵抢占通镇以东的百花城,以阻南灵关之兵,再由双方的中军一南一北,困住段灵凤,不断攻城,她投降。

计议已定,各自去派将,王禀正原已留了王柯与王银屏兄妹领五万人马驻守奉郡,又增派了新收的大将古风领一万人去奉郡西北的翔凤城、大将柯良领一万人去奉郡东北的会州城,与奉郡形成猗角之势,以加强防守,防备西亭关以及太师胡达的人马来援。

有亮则派了何秀英和洪家姐妹领两万人马去夺百花城,并阻挡南灵关援兵。

分派已定,不几,探马来报,何秀英已经斩了百花城的守将马骥,夺下城池,同时派了洪家姐妹分兵守住城东北的玉花州。

有亮大喜,忙与王禀正约定了时间,一齐往卓郡城而来。

段灵凤自逃到卓郡后,寝食难安,自己人马原有五十余万,现在加上庞奇从朱雀关带回的兵丁也不过十几万人困守在小小的卓郡,而且原来的大将副将也损失殆尽,连自己的四位师姐师妹也都被人家擒的擒,杀的杀,只剩了自己。

自己空有一身本领,现在却是龙游浅底,虎落平,被人家围得水不通,就如落在网中的鱼,何时被人烹煮只是时间的问题。求救的书信已经派人化妆送去西亭关和南灵关,也不知送到了没有,更不知他们能不能发兵来救,如果没有救兵,自己同这十几万人便只有挨宰的份儿了。

这一天,段灵凤正在帅府中思想对策,只得外面一阵号炮之声,不多时,有小校来报,王禀正与徐有亮合兵一处,正在北门外讨战。

段灵凤急忙披挂了,领着曹云龙等众将登上城头去看,只见城外兵山将海一般,无边无际,段灵凤不由心惊,只不出来,道:「曹先锋,你守在城上,我亲自出战。」然后跨马提鎲,领了五千人出北门来会王禀正和徐有亮。

两阵对圆,王禀正与徐有亮并辔而出,有亮道:「段元帅,别来无羔啊。」

「多蒙徐主惦记,好得很,这位想必就是王禀正王大人了?」

「不错,正是本帅。」

「两位,你们在此讨战,所为何来?」

「这个么……段无帅何必明知故问?如今皇帝残暴昏庸,宠用,残害忠良,闹得民怨沸腾,我等替天行道,要去京城监国,除,废妖后。」

「说什么去京城监国,分明是起兵造反,图谋不轨。」

「段元帅休如此说,我且问你:昏君害徐皇后之时,我父子可曾用兵?」有亮道。

「不曾。」

「既未用兵,那庞奇为何要派兵捉我全家?你段御妹又为何出三关去剿南岭?你段御妹兵败南岭,大败亏输,我徐有亮可曾趁机攻打三关?」

「不曾。」

「既然如此,怎么说我徐有亮谋反?如今昏君行不义之事,君戏臣妾,擅杀忠臣门,如此倒行逆施,难道我们进不得兵,监不得国么?段元帅,我徐有亮不是赶尽杀绝之人,听我好言相劝,速速罢兵休战,缴械出降,我等同去监国,国家可复清明,又免了将士辛苦,百姓离,生灵涂炭。」

段灵凤也知道段琪所作所为无一处不荒堂,但他至少对自己不错,不能背叛他,于是道:「徐主,你我战多年,下面的话也不用说了,我段灵凤蒙皇上器重,为臣不能不忠于君,为妹不能不义于兄。再休多言,放马过来。」

这边阵中恼了女将齐巧云,一夹跨下枣红马,点钢直奔段灵凤。

段灵凤闪身躲过刺来的一,抡起凤翅鎏金鎲向齐巧云砸下来。

两人大战七、八合,女将华明玉一见齐巧云的武艺不及灵凤,便拍马抡刀而出,与齐巧云双战段灵凤,也只打了个平手。

那边王小姣一见,画杆戟又出,三位女将围着段灵凤,就如风车一般团团战,兀自拿不下那段灵凤。

王禀正见那段灵凤武勇,十分喜,便有收服之心,忙叫丰美玉抡叉而出,去助那三位将军,却不叫取那灵凤的命。

段灵凤此时身逢绝地,舍了命,益发奋勇起来,四人犹战她不下。

城上曹云龙看得明白,恐怕灵凤有失,忙命鸣金收军。

段灵凤回得城来,左思右想,也知自己孤掌难鸣,不如闭门不出,固守待援。

第二,王禀正与徐有亮又来讨战,只见城上高悬免战牌,接连三,只不出战,王禀正无奈,只得下令攻城。

那王禀正与徐有亮以城东北和西南两个角楼为界,各自负责两个城门,王禀正攻北门与西门,徐有亮攻南门与东门,城中曹云龙在北,段灵凤在南,各领数名副将指挥守城。

那卓郡城高墙厚,官军英勇,攻了十数,死伤士卒逾万,终不能破。

忽又报朝廷救兵,由太师胡达率军三十万、东镇节度使陶龙率军二十五万,分南北两路来救灵凤,王禀正一听,吃了一惊,忙请有亮商议。

张圭出谋道:「如今段灵凤虽然勇武,然已是网中之鱼,能征惯战者,加上庞奇也不过三人而已,破城不过是早晚的事,倒是两路救兵来得厉害,须得十分在意。那胡达与陶龙都是朝中数一数二的良将,武艺高强,极善用兵,却非段灵凤可比。依圭之见,莫如各留下十万兵马,困住卓郡,只要叫她不能突围,待破了她的救兵,段灵凤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卓郡指可破。」

王禀正深以为是,便留次子王俊与小女王小姣,又有丰子俊、丰美玉兄妹在卓郡指挥围困,自己亲率大军去战胡达。

徐有亮也留下曹化与花凤两个,自己率主力退到通镇,取道向百花州而来。

方离通镇,有探马报来,说洪家姐妹已然战死,陶龙正在猛攻百花城,何秀英堪堪不敌。

有亮闻报大惊,忙挥大军望百花州而来。

不知百花州之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五)赵荐干清门挡路,胡达闯内进谏

放下徐有亮与王禀正不表,此时单说胡达与陶龙。

那胡达是大真朝四朝元老,是二帝段圭的老师,又是天下都招讨兵马元帅,武艺高强,战功着著,可惜段乔与段琪一个比不个不争气,只害得胡达四处平,疲于奔命。

那段琪君臣妾,抄杀忠臣门,反了王禀正与冯庆,也吓坏了赵荐等一班臣,他们不敢对段琪说实话,于是叫赵蝉使出浑身解数住段琪,以便隐瞒真相。

正巧胡达与陶龙平定了盐民之,班师回朝,路上听说了朝中之事,又有邱九龙作证,把个胡达肺都要气炸了。

两人昼夜兼程赶回京城,顾不得休息,便直奔午朝门,求见段琪。

黄门官报进中,段琪一听是胡达,心中有愧,忙假托身体欠安,拒不见他。

胡达哪管这些,硬闯进午门,侍卫见是胡达,不敢拦阻,只得由他。

那赵荐和王飞廉听说胡达回来了,吓得手足无措,恐他进去找段琪,急忙自后门进来,赶到干清门首,正看见胡达怒气冲冲从前面进来,便要向里闯,小门官拦住道:「皇上龙体欠安,不见大臣。」

胡达道:「我有紧急公事,你去告诉皇上,我今一定要见到他!」

黄门官道:「皇上已经发了话,我们不敢再去打扰,不然小的们的脑袋便不在脖子上了。」

胡达道:「有我在,尔等怕些什么?速去通禀,不然我也杀你!」

赵荐与王飞廉两个一看,急忙过来喝道:「什么人敢在内门前喧哗?不想活了?」

黄门官把胡达到进的事一说,赵荐道:「胡太师,皇上龙体欠安,已经有旨吩咐不见大臣。」

「不见别人,须得见我,快去替我通报。」

赵荐与王飞廉两个对了对眼道:「既然胡达师一定要见,我两个去替达师通禀,不要为难这些下人。」

「也罢,快去快去!」

赵荐两个进了二门,却不去通禀,躲在二门里,希望胡达等烦了,回家去便罢。

胡达与陶龙两个在干清门外等着,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来,心下着急,叫黄门官:「皇上现在哪个里?」

「只在皇后中。」

「怎么赵荐与王飞廉去了许久还不出来?你再去通禀。」

「我等不敢。」

胡达实在等不下去了,向陶龙道:「定是这那昏君怕见我两个,故意拖着,此时也顾不得了,我们闯便了。」说完,往里便闯,守门的侍卫想拦却不敢,小黄门也不敢拦,只得在后面跟着,不住地肯求。

赵荐与王飞廉在里面听见,急忙出来道:「胡达何得擅闯门?」

胡达道:「你两个去了许久不回,老夫等不得了。快说,皇上怎么说?」

赵荐道:「皇上说:朕龙体欠安,叫他改天再来吧。」

胡达道:「胡说,国家存亡大事,如何等得,你两个再去通禀,就说我胡达闯进来了。」

赵荐道:「皇上有旨在先,哪个若再打扰,便取项上人头,赵荐不敢再去。」

「那好,你们走吧,我自去见他。」

王飞廉一见事急,仗着胆子喝道:「胡达,你敢抗旨么?」

赵荐一听也壮起胆子,跟着喝叱起来,这一下子可把胡达若恼了,骂道:「我把你两个无人,还敢在老夫面前喝三喝四,看打!」

自怀中掣出金,望定两个人便打,两个贼一见,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头往里便跑,口中高喊:「万岁救命,娘娘救命。」

什么金,其实就是一紫檀木子,长有尺半,如鸭蛋,浮雕蟠龙,上面錾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下面又有四行小字是:「外管百姓,内管后妃,上打昏君,下打佞臣」,因为外面包着金箔,金光闪闪,故名金

为什么胡达敢打赵荐和王飞廉,两人又为什么吓成这副模样,倒不是因为他们怕胡达的武艺,只为着那条金来历不小,乃是高宗所赐,为得是怕子孙不服管束。胡达拿金打谁,那便是老祖皇上打谁,哪个不怕?

却说昏君段琪,此时正与那妖后赵蝉在中取乐,只听外面喊救命,到院中看时,见赵荐与王飞廉两个狼狈不堪跑将进来,急忙问道:「两位卿如何这般狼狈?」

「皇上,老臣等被人打了,皇上您要替老臣作主哇。」

「什么人敢打当朝丞相?说出来,朕与你们作主。」

「是胡达胡老太师。」

正说着,胡达与陶龙已经迈步进了院子,两个贼吓得急忙躲到段琪的身后去了。

胡达与陶龙两个见了段琪,急忙跪倒叩头,段琪命两人平身,然后问道:「两位卿为何追打两位丞相?」

胡达一见段琪,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老臣有要事要求见皇上,这两个狗贼推三阻四,定是不让我等见驾,故而打他。」

段琪一听是这么回事,便说:「两位老卿且请息怒,此事怨不得他们,都是朕告诉他们,不许众官见驾的,他们也不敢违抗朕的旨意呀。」

「既如此,便饶过这两个狗头。万岁身体康泰,为何称病,久不上朝,又不许百官进见?」

「这个……如今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朝中无事,有两位丞相和百官尽可应付,朕不过在中享些清闲,也当不得大事。」

「万岁,此话差矣,俗语云:国不可一无君。皇上久不上朝,怎知天下安定,又怎知百姓安居乐业?」

「这都是两位丞相说与朕知。」

「赵荐、王飞廉,你们两个狗头出来!」

两个人急忙出来,作出一副笑脸:「胡老太师有何召唤?」

「你两个是如何告诉皇上的?」

「我等只说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请皇上自在休养。」

「那么,如今反了三路节度使,皇上可知道?」

「这个……未敢搅扰皇上的兴致。」

「放你娘的狗,天下只四路节度使,如今反了三路,你还要皇上有何兴致?」

「这个,是在下之过。」

「皇上,我再问你,徐皇后与两贵妃是怎么回事?徐承祖又是怎么回事?」

「她们给朕的妃投毒,害死了朕的龙儿,又勾结他父徐承祖谋反,故而赐死。」

「可有证据?」

「有童子验过,她们身上确有毒物。」

「哼哼!哪个合谋投毒的会把一包毒药在三个人身上都装一装?拿来玩儿么?

分明是有人故意诬陷。我再问你,她们可有口供?「

「没有。」

「没有口供便治人死罪,《大真律》上有这样规矩么?」

「人证物证俱在,招不招又有什么关系?」

「哼!是哪个说那能让童子变绿的是毒物,那不过是一种普通的染料,怎么会害死龙子?现有邱九龙为证,说德亲王、赵荐、王飞廉、赵蝉与太监总管胡升故意诬陷,请皇上速下旨,把那太医宣来,老臣一问便知。此事且放在一边。你又以何据说徐承祖谋反?」

「这都是两贵妃说的。」

「谋反是何等机密大事?怎会说与旁人知道?那徐承祖谋反可有口供?」

「也无口供。」

「既无口供,焉能陷人死罪?这案子是哪个审的?」

「是赵、王两位丞相和德亲王审的。」

「就该把这两个人以诬告之罪论处。我再问你,祁氏之事又待怎讲?」

「此事与皇上无关,这都是那祁氏为图荣花宝贵,妄想勾引皇上,被皇上正言斥之。那祁氏自觉羞愧,无颜去见丈夫,故而陷害皇上。」赵荐知道这事皇上无法回答,急忙抢过来替他打圆场。

「我与皇上说话,哪里有你这狗头说话的地方?!」胡达骂道。然后又问:「皇上,你待怎讲?」

「尽如赵老卿所言。」段琪不敢去看胡达。

「既然是那祁氏勾引皇上,皇上可曾临幸于她?」

「不曾。」

「既是不曾,又为何当着朝文武的面对王克己说你已封祁氏为贵妃?还叫王克己将祁氏让你?」

「哪有此事?」

「记事太监何在?」

「奴才在。」

「去把圣上起居录拿来我看。」

不一时,起居录拿来,胡达接过来,翻到祁氏入的那一晚,上面明明写着:「某,皇上幸祁氏,封为东皇贵妃。」

「这中贵妃现在几人?哪个姓祁?」

「这个……」段琪这回不言语了。

「皇上,须知君子好,止乎于礼,你中三千佳丽,难道还不够么?却去大臣之妾,还她在殿上自尽,你如此行事,与那纣王有何区别?此事已铸成大错,你就该向那王克己道歉,好言安抚,你却不思悔过,又把两位仗义直臣门抄杀,为人君者,尚有无道至此的么?如今天下反了三家节度使,你这天子之位已然不稳,竟还不知思过,仍与妖妃在此逍遥行乐,有一天天下归了旁人,你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老头子越说越气,段琪在那里,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头扎在前,止不住的哆嗦。

胡达把段琪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顿,气才稍平,又道:「皇上,老臣蒙先皇信任,将你托付于我,国家之事,老臣不敢不尽心竭力。如今你虽然错了,途知返犹未晚矣。我劝皇上自此奋发努力,发罪已诏,昭雪忠臣之冤,治赵荐、王飞廉政之罪,废黜赵后,拆毁豹苑,以消三家节度使兴兵之口实,天下可定也,若不如此,只怕神仙难复。」

赵蝉在里面听见,怕段琪点头答应,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骂道:「大胆胡达,竟敢在这里数落皇上的不是,岂是臣子所为。这江山乃是老段家的江山,大真朝的事,由段家人作主,哪里轮得上你姓胡的在这里说三道四?还不速速退下。」

段琪正被数落的心中愧疚,无知如何是好,听得赵蝉出来替他说话,心中正高兴处,胡达在那里骂道:「我与皇上理论,哪个大胆敢来搅扰。」

段琪忙道:「老太师,她是皇后。」

「她是哪个的皇后?」

「就是朕的皇后。」

「胡说,你骗得了别人,难道骗得了老臣么?当年她在中作侍卫,我常在先皇身边见她,我也知道先皇封她为妃之事,我问你,她如今是先皇之妃,还是你的皇后?」

「这个,自然是朕的皇后了。」

「呸!她此时若是先皇之妃,我还敬她,如今她背夫再樵,母嫁庶子,有违大伦,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你还要封她为后,真真不知羞!」

「胡达,你算干什么的,敢来教训皇上?来人,把这个老贼与哀家轰了出去。」

赵蝉不识好歹,段琪一听可吓坏了,知道不好。

果然那胡达然而起,自怀中又掣出那条金来,喝一声:「老主金在此,还不与我跪下!」

赵蝉可不知道那是什么,还在那里混闹,被段琪一把按跪在地上,自己也笔管条直地跪下了,赵蝉一见皇上那个样子,这才知道害怕,也忙低下头,不敢言语。

「段琪,你可知此是何物。」

「不肖子孙段琪知道。」

「王飞廉何在?」

「下官在。」

「我问你:以母嫁子,闱,按大真律如何处置?」

「依律当绞。」王飞廉此时不敢胡说。

「既然如此,皇上,请治赵氏之罪。」

「皇上饶命啊。」赵蝉一听,吓得颜更变,浑身发软,失声痛哭起来。

段琪急忙道:「老太师,此事都是朕的不是,与皇后无关,还请太师格外施恩。」

「这等女子,你护她作甚?」

「老太师不知,段琪可以一无饭,不可一无赵氏,还请太师开恩。」

把个胡达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段琪再三相求,胡达毕竟是个大臣,也不能太过执着。再说,她是先皇之妃也罢,不是先皇之妃也罢,人已经给段琪过了,再说什么也都是白搭,最后只得道:「也罢,我今饶你不死,但你曾为先皇之妃,不能再有本朝名份,皇上就请降旨,废赵氏为女,随侍君侧。」

段琪一听,急忙准奏,赵蝉此时才知道胡达的厉害,不敢再多言,只得谢了活命之恩。

「还有赵荐、王飞廉,把持朝政,蒙蔽圣上,亦当制罪。」

「老太师,赵、王两位丞相虽然有过,但都是朕叫他们所为,就请老太师一并饶过了吧。」

「哼!我可以饶过他们狗命,但不得再在朝为官。请皇上下旨,将他们贬为庶民,永不听用。」

「朕准奏,朕准奏。」

胡达的气儿这才顺了,告辞出了,才回到自己的府邸,边报已到,说三家节度使的兵马正在加紧攻打朱雀、白虎和玄武三关,三关的守备吃紧,请朝廷速速发兵。

军情紧急,耽误不得,胡达急忙叫来陶龙商议,玄武关关防最弱,而且离京城也近,白虎关和朱雀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以多坚持一些时,所以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发兵玄武关。

胡达连夜进向段琪辞行,段琪虚情假意,胡达尽看在眼里,预到大真朝气数已尽,心中不由暗叹,只求尽人事,知天命了。

胡达与陶龙领五十五万人马,大将十员,副将二十员、偏将、牙将无数,直奔玄武关而来。

不知胡太师能否救得玄武关,且听下回分解。

20537 2024-08-17 20:25:55

(三十六)冯庆一打玄武关,胡达偷营退北军

却说胡达与陶龙到得关下,守备张得海出来接进关里。

问及守关情况,张得海连连摇头道:「冯庆不愧三关节度使,兵粮足,能征惯战,初次见阵,被他连斩了两员将官,连末将也被他打伤,不得已只能闭关不出,只等朝廷救兵。那冯庆攻城甚紧,太师再来晚两天,只怕就守不住了。」

胡达道:「我早知那冯庆武艺高强,你等打他不过,也不能怪你。」

「不光是冯庆,他手下现有八位大将:有乌龙关守备何元龙,骑乌龙驹,使一柄金雀开山斧;黑水关守备裴凤,骑一匹乌云踏雪,使一对大铁锤;白水关守备龙在飙,骑墨麒麟,使一条大铁槊;还有女将岳灵,骑墨脚玉龙驹,使丈八蛇矛;又有四员女将,听说是一师之徒,分别叫作朱梅、齐兰、柳竹和秦菊,也都是武艺高强。我那两位将官,只不过与他手下两位守备官何元龙与裴凤战,便失了命,与末将手的是岳灵,一条神出虎没,端的厉害。他只出了三员将,我便如此狼狈,若是冯庆自己出马,只怕末将回也回不来了。」

「哦?有这等厉害?明待老夫会他。」

话犹未了,外面已经传来阵阵炮声和喊杀声,张得海道:「他们又来攻城了。」

「来得正好,待老夫去会他。」

胡达从守备府出来,叫人点齐了五千兵丁,牵过自己的闪电玉麒麟,抬来自己的一对蟠龙,那边陶龙也上了自己的赤兔胭脂马,拎着凤嘴刀在后,又有大将、副将、偏将、牙将一齐上马,各持兵刃,往北门而来。

此时外面攻城正紧,胡太师命点起号炮。

外面听到炮响,知道有人出来战,急忙停止攻击,撤回护城河外。

胡达到了关外,让所部军卒向对面指挥攻城的将官喊道:「快去告诉你家冯节度使得知,就说胡达胡老太师亲自率兵到此,叫他出来相见。」

时间不大,只听对面大营里号炮连天,五千人马冲将出来,在对面扎住阵式,旗门开处,现出数员大将,其他几员将已经从张得海的口中得知,不用多讲,只说旗门下一员主将,三十几岁年纪,玉面长髯,头顶三叉元帅金盔,身穿锁子黄金甲,坐下闪电白龙驹,手中一杆五股托天叉,胡达认得,正是北三关的节度使冯庆。

胡达提马上前道:「冯节度使,别来无羔啊。」

冯庆一看对面,阵容齐整,再看那些将官,不由暗暗心惊,忙驱马出阵,马上施礼道:「老太师,一向可好,冯庆这厮有礼了,不知老太师到此何事?」

「冯大人不是明知故问么?我问你,兴兵犯关,斩杀朝廷大将,所为何故?」

「老太师,朝中之事你难道不知么?那昏君远忠近佞,子纳父妾,君,无故而废贤后,擅杀忠良之臣,民心已失,我等兴兵不为别事,只为进京监国,废妖后赵蝉,诛误国臣赵荐、王飞廉,重振朝纲,行至此关,守关众将自不量力,阻挡于我,故而斩之。老太师此来,莫非是兴师问罪的么?」

「你既说兴兵不是谋反,老夫此来,也非兴师问罪。我已奏明圣上,发诏罪己,废妖后、黜佞臣,皇上一一准奏,冯大人监国之举已是多余。皇上知过能改,善莫大焉,胡达此来,是请大人撤兵。」

「嗬嗬嗬,老太师,你被那昏君骗了。太师大约不知,你前脚出京,那昏君后脚便复了那妖后之位,又将赵荐两个官复原职,依然故我。如此昏君,若无人监国,如何能坐好大真天下?」

「胡说,我出京到此,路上走了两个多月,今方到,皇上降旨,也要一步步走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太师差矣,须知大军马步混行,不能走快,一也就是五十里不到,朝廷降旨是通过驿站传递,一数百里,自当比太师先到。那段琪只是当着太师的面拟了旨,从不曾发过,反倒是变本加利,越发胡闹。依我看,太师不如与我合兵一处,径到京城监国,也省得路上拦阻,多伤人命。」

胡达急忙回头问张得海道:「你可曾接到圣旨么?」

张得海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胡达知道冯庆说的全是真的,气得鼻子差一点没掉下来,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段琪明一套,暗一套,真拿他没办法。

无奈,胡达只得回头对冯庆道:「冯大人,虽然如此,仍请大人回兵,须知兴兵犯上有违君臣之道。等老夫回得朝去,再去劝戒昏君,叫他改过自新,不然便废了他,另立新君,如何?」

「冯某愿意相信老太师的诚意,只是,我这二十万人马,难道就这样回去么?倘若太师此去,不能令那昏君改弦易辙,反而伤了老太师的命,那时我再发兵,劳民伤财,又有何益处?依我之见,还是老太师与我一同进京监国为上。」

两个人在那里又说了半天,冯庆只不同意回兵。胡达知道这些节度使兵权在握,都有作大之心,若不给他点儿颜看看,没那么容易劝阻,于是把脸一沉道:「冯大人,老夫苦口婆心,你只是不听。世上哪有臣与君兵戎相见之理,这等以下犯上之举,法所不容,老夫是看在令叔父被屈含冤而死的份上,才不与你计较,你若不听劝阻,说不得老夫要得罪了。」

冯庆也知道早晚撕破面皮,便道:「老太师这话是要打了?」

「你若不退兵,便只得阵前见输赢。」

「既然如此,冯某也没什么可怕的,就请老太师派将吧。」

「好,不给你点儿厉害看看,也不知天高地厚。来呀,哪位将军替我擒此反贼?」

话犹未了,背后一员副将飞马而出,禀手道:「末将于利愿往。」

「于将军小心。」

「料也无妨。」

于利说完,抡动一口大铁刀,直取冯庆。

冯庆背后也有一员副将王铠皂缨抢出阵前。

两人报过名姓,各举刀战在一处,直战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败。

胡达身后又有一员副将孙有德举铁出马,冯庆营中赵德芳抡斧接住。

四员将捉对厮杀,又打了十几合,终分出上下,那于利的大刀略胜一筹,王铠一失神间,早被一刀剁在顶门,连头盔砍掉半边,翻身落马而死。另一对则是赵德芳武艺高些,一斧砍在孙有德后颈,人头飞落地上。

双方各得一阵。那于利不服,叫道:「赵德芳,不如你我再斗一阵。」

赵德芳冷笑道:「赵某奉陪。」

说完,两个得胜的又打在一起。这两个旗鼓相当,大战四十余合,于利要用拖刀计,败阵而走,赵德芳在后紧追,看看赶上,赵德芳一斧望定于利剁下,于利也圈马一刀斩向赵德芳。

赵德芳心里早有防备,所以虽然一斧砍下却加着小心,见于利肩头一动,知道有招儿,眼睛却留意着对方的刀,饶是如此,于利的刀来得快,赵德芳也没有完全躲开,而赵德芳的斧子也没有走偏。结果,赵德芳一斧砍在于利肩上,把他斜肩带背斩了,而于利的刀也借着最后的惯从赵德芳的腹部划过,将他的肚子横着切开,两个人一齐落在马下而死。

胡达见一上手就折了两员副将,虽然总的战果是二比二,但一生从未遭过败绩的他来说还是十分心疼。他知道冯亮手下人才济济,副将出马怕再有差池,便命大将洪彬出马,这边乌龙关守备何元龙接住。

那洪彬使一对凤翅鎲,力大过人,何元龙使一柄金雀开山斧,也是勇力无穷,两个人一上手便斗起力量,硬碰硬狠斗。斗了有三十余合,不分胜负,胡达和冯庆都怕自己的将官有失,于是鸣金收军。

第二天,双方又战,冯庆这边八员大将一齐出马,胡达也派八员大将出战,计是洪彬对何元龙;刘滔对裴凤;张志武对龙在飙;于得水对岳灵;女将张牡丹对朱梅、王菊花对齐兰、李月季对柳竹、赵水仙对秦菊。这场好杀,真杀得天昏地暗。

战至午后,何元龙一斧剁翻洪彬,裴凤砸死刘滔,张志武挑龙在飙,于得水却被岳灵刺死,另外四对女将还是个不了之局,总的来说是冯庆占了些上风。

胡达一见,心中甚恼,命把四员女将招回,对陶龙道:「陶将军,看来得咱们两个出马了。」

陶龙道:「末将愿听吩咐。」

于是陶龙一催座下的赤兔胭脂马,舞动凤嘴大刀出于阵前,道:「冯庆,我与你斗上三百合。」

何元龙一见,抡斧而出,道:「杀焉用牛刀,只我何元龙便可擒你。」

陶龙架住大斧道:「你不是对手,回去吧。」

何元龙道:「只怕未必。」抡斧又剁。

陶龙接架相还,不出五合,陶龙让何元龙一斧向面门砍来,却不去架,等斧到了,无法变招儿之时,把马向旁边一拨,让这一斧自己身边擦过,手中刀却平端着,向何元龙颈顶一抹,何元龙一见不妙,忙向下一矬身,一刀砍在头盔上,吓得何元龙拨马回阵。

裴凤一见,忙纵马而出,抡动大锤来战陶龙,又斗了四、五合,陶龙一刀杆砸在裴凤护心镜上,震得他抱鞍吐血,败回本阵。

冯庆却待要出马,岳灵又丈八蛇矛而出。

陶龙接住岳灵大,口中说道:「谅你一个女子,有多大能为?战场上刀剑无眼,只怕伤了你,快回家去,嫁个好人家,此处不是你来的地方。」

岳灵道:「休出狂言,比过了再说。」

两人一手,陶龙才发现岳灵比何元龙和裴凤厉害,法出众,身体灵活,是个对手,心中佩服。

冯庆在阵中看着,见岳灵与陶龙虽然表面上打得不紧不慢,其实险象环生,而岳灵是个女子,力量不足,还稍稍占了下风,便提马出来,要换岳灵。

胡达一见,忙舞蟠龙亲自出马,与冯庆打在一起。

这一场又是好杀,战至傍晚,陶龙挑掉了岳灵头上的绢帕,一头青丝如瀑布般飘洒下来,遮住了眼睛,岳灵知道不好,急忙跳出圈外,败回本阵。只剩下冯庆与胡太师打在一处,这一来,冯庆可真是见识了老太师的本事,招法奇不说,胡达的力气还大,一对短上下翻飞,十分厉害。冯庆见不是对手,忙拨马跳出圈外,道:「胡达师,今天晚,明再战罢。」

胡达点头称是,双方各回本营。

当夜,胡达与陶龙领着五千人马悄悄到了冯庆的营外,发声喊,冲将进来,就如虎淌狼一样,把冯庆的兵杀得哭爹喊妈。

冯庆听得声响,知道是偷营,急忙出帐上马,往营外便走。兵卒们一见主将败了,一齐溃败,直跑出二十多时里,再回头看自己原来的大营时,早被一把火烧个干净。

冯庆收拢了军卒,见将官都在,心下稍安,领着剩下的十几万人马退至百里远的青山里。

第二天,胡达引兵追赶,追至山前,见只有一条小路,忙命士卒沿小路进山搜索,却被山上的死不小,其余的吓得急忙退回。

胡达连打半月,不能攻入山里半步,朝廷的邸报却到了。

胡达见了邸报,不由大惊失

不知胡达为何心惊,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七)胡太师两路分兵,洪三娘姐妹遇难

却说胡达正攻青山,见了邸报,急忙把众将招集起来议事。

原来,邸报报的是王禀正接连破了西华关、盘山关和白虎关。

白虎关一破,王禀正便可长驱直入,进抵西亭关和南灵关,一方面可以向南切断御妹段灵凤的后路,另一方面也可向北来袭自己背后,与冯庆夹击自己。

众将一听,都知道形势不妙,你一言我一语的出主意。

胡达思前想后,最后决定,留大将关仝和五万人马协防玄武关,利用玄武关城高之利,把冯庆堵在关外,自己与陶龙进北古城关口,抄近路到西亭关,出王禀正,设法把他赶出白虎关。

谁知进了北古城才知道,御妹段灵凤已经兵败虎狼峪,如今被困在卓郡,里无粮草,外无救兵,朝不保夕。

胡达与陶龙一商量,决定兵分两路,自己领一半人马出西亭关,由北向南打,陶龙领一半人马出南灵关,由东向西,再向北打,两路齐攻,去救段灵凤。

兵贵神速,两支大军昼夜兼程,向卓郡而来,一场血腥的大战在这片土地上展开了。

却说陶龙,率二十五万人马,三员大将,八员副将,出了南灵关,直奔百花城而来。

要到卓郡,必须要由百花城到通镇,再北上才行,通镇无险可守,而百花城则是易守难攻,所以百花城是必经之路。

百花城的东北有一座小城玉花州,两城相距仅一里,中间就是一条小河和通往通镇的大路,所以何秀英把洪家姐妹派在玉花州中,以为猗角之势。

那陶龙已知守城的是三员女将,并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催动大军兼程急行,不时到了城下,离城十里扎营。

休息一,第二天一早,点了两千人马,带着三员大将和八员副将出马,在城下列阵。

只听一声炮响,百花城和玉花州里同时冲出两支人马,合起来也有二千人,齐在官军的对面列阵。

陶龙往对面一看,见旗门下有三员女将,都是十分出的美貌佳人儿,后面只有数员副将,同自己所率队伍相比,对面的兵马可就有些寒酸,不觉更有轻敌之意。

陶龙提马上前,与何秀英叙礼已毕,话不投机,便各派将锋。

何秀英这边出副将何凤出马,陶龙这边有副将柴福接战,斗不出五合,何凤一刀斩柴福于马下,又有副将吴奇峰出战,也不出五合,被何凤斩了,陶龙大惊,看不出徐有亮身边还有这样将才,忙叫大将张志武出马。

张志武在玄武关前,曾挑龙在飙,武艺了得,与何凤战了二十几合,也是一,把何凤挑于马下。

何秀英一见张志武出马,知道自己再派副将是白给,便要亲自出马,一旁洪氏姐妹抢了出来,道:「何将军是主将,此事当由末将姐妹出马。」

「两位小心了。」

「料也无妨。」

张志武一看对面的两员女将,都在二十岁上下,长得十分相象。两人都不顶盔,不贯甲,一个穿着红短打,红绢帕罩头,手使一对星锤,一个穿绿短打,绿绢帕罩头。面白如玉,似弱柳,真是美貌如花,香风十里。柳眉倒竖,目含娇嗔,真有十里的威风,百丈的煞气。

张志武禀手道:「两位姑娘是要单挑么?还是要双战?」

洪三娘道:「我姐妹一向联手,你来一人也是我们两个,你来十人也是我们两个。我不欺负你,且回阵去告诉陶龙,让他给你多派几个帮手来。」

张志武一听,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个小妮子,长不五尺,重不过八十斤,在我眼里就如小子一般,左一捞,右一捞便捞在手里,轻轻一捏,便捏死了,哪里用得着帮手?」说着,起镔铁点钢,直取洪三娘。

「不知死活的东西,这却怨不得我们。」两姐妹骂一声,一齐打马而来。

等一手,这两员女将的兵器一长一短,一软一硬,互相配合,扬长避短,十分默契,自己不光无法进招,还被得手,张志武才后悔刚才的托大,却已经晚了。

陶龙在阵中观敌料阵,见两女将一出手,便知道不好,才要派人去相助张志武,已经晚了,只见洪三娘的星锤一抖,住了张志武的大,向怀中一拖,张志武急忙向回夺时,洪四娘已经抢入来,两柄短一齐刺入他软助,用力一挑,甩于马下,滚了两滚,气绝身亡。

陶龙疼得「啊呀」一声,忙叫余下的两员大将曹东升、卞玉出马,两个人一个使刀,一个使叉,双战洪家姐妹。四员将在那里厮杀在一起,斗了只有七、八合,洪四娘一搠在曹东升的户胛骨上,洪三娘的星锤也把卞玉的护心镜砸得粉碎,抱鞍吐血,双双败下阵来。

陶龙一见心惊,只得硬着头皮亲自上阵。

起手来,他发现对方的招数相互间配合得天衣无,除非把两人分开,否则无法取胜。

才这般想着,大腿上已经中了一,疼得他一声大叫,拨马便败,洪三娘两个在后紧追,直追入对方阵中,对方阵中的副将、偏将、牙将一齐过来拦阻,何秀英在后面怕有闪失,急命鸣金收军,不想却要了两姐妹的命。

原来洪家姐妹并非顶尖高手,只是两人练就的联手武功,威力无穷。此时洪家姐妹去赶陶龙,虽然身边围着一群副将,但两人联手,却依然可以占些上风。

可惜锣声一响,三娘听到,急忙勒马,四娘却愣了一愣,只这一错愕间,两人之间拉开了三、四丈的距离。

对方几个副将一看,机会难得,急忙把两个隔开,武功立刻打了折扣。

那陶龙正在前面跑,听见对方鸣金之声,勒住马回头一看,却见两个女将被隔离开了,心中大喜,急忙圈马回来,抡刀去战离得最近的洪四娘。

两姐妹也知不好,拚死向一起靠拢,却难以如愿,陶龙又杀到,洪四娘不得已,只得先对付陶龙再说。

陶龙是何等人物,他的武艺是一中的一,单打独斗之时,就是胡达也未必比他高明多少,洪四娘哪里是对手。

陶龙那一口刀象一座铁笼把洪四娘死死住,她想逃也逃不出来,心中害怕,猛然间刀幕中出一丝隙,以为是破绽,忙纵马跳出,却不知是计。陶龙见洪四娘向外一钻,正把后背亮给自己,大刀顺势一扫,正砍在四娘上。

那洪四娘柳只一掐,如何当得这一刀,登时断作两截儿,大叫一声,上半身跌落尘埃,下坐截还在马上,落荒而去。

陶龙杀了洪四娘,又奔洪三娘而来,三娘见妹妹死了,心如刀搅,连连娇叱,来斗陶龙,陶龙此时哪里惧她,把大刀使开了,三刀两刀,便把她的星锤挡开,纵马欺近身去,原来使软兵器的最怕近身,见陶龙冲到近前,锤便使不开,忙要向外跑时,陶龙已经把刀挂住,伸手抓住她的锤索,轻轻一抖,把她的颈子住,然后另一手一抓,又抓住另一头锤索,用脚在她马鞍桥上一蹬,把马蹬开,将洪三娘拖下马来。

洪三娘只觉得脖子上被锤索紧紧勒住,透不过气来,两只脚踢,想解出来,却是万万不能。

何秀英在那里看见,想来救时,只怕失了城池,坏了大事。

她自知武功敌不过陶龙,若陶龙杀死了三娘再掩杀过来,只怕关城有失,于是急命撤军,全部退入城中。

陶龙故意要打击对方的军心,拎着洪三娘,在阵前往往来来,跑了七、八趟,洪三娘挂在战马的旁边,一个柳紧扭,两条长腿蹬,最后终于软软地挂在马鞍边不动了,就如拖着一条死狗一般。

再说洪四娘被斩阵中,那马落荒跑走,一个副将见四娘的马好,纵马追上来换马,却见四娘半截身子依然稳坐在马上。陶龙那一刀不仅斩断了她的柳,也斩断了她的带,战裙和子往下一落,堆在马鞍上,把个少女雪白的美在外面。

把那副将看得致大发,把手去那后一推,将她骨盆向前推倒,伸手去她后伸进去,中指一抠,正由她的门抠进去,口中哈哈一笑,把她的身子提离马鞍,子向下一滑,连两条粉腿一齐出来。

副将并未下马,直接在马背上一纵,换过马来,一边向回跑,一边顺手把洪四娘两只小蛮靴去了,又把子彻底褪下,赤条条的,把她倒过来,两手分别抓住她的膝盖,向两边一分,现出那半掩的生生的户来。

回至阵中,众军卒一见,齐声喝彩。

此时四娘的上半身躺在地上,内脏洒了一地,却还没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在人家手中凌辱,羞恨难当。

军卒们看着四娘在那里羞落泪,更加起了他们的,一齐去剥四娘上身的衣服。

四娘待要反抗,怎奈下半截身子没了,失去了基,又了许多血,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从身上被扯掉,一双双手抚着自己的房玩,不由气氮涌,双目圆睁,绝气而亡。

陶龙此时也勒死了洪三娘,回来丢在地上,喝令号令了。

军卒们一拥齐上看时,只见那洪三娘瘫于地上,一张俊脸憋得发青,两个军卒抓住她的小蛮靴,扯起来,战裙向间一落,现出大红绸,只见那裆里已经透,紧贴在身上,把那玉腿和少女的私处都隐约现出来,那是在痛苦挣扎中失所致。

军兵们忙把她衣裳也剥了,却见子裆里黄粪便糊在雪白的股上,臭气薰天。

军卒们就在路旁林中砍了两棵小树来,去了树枝,制长两丈高的两高竿,把洪三娘两脚捉住扯开,现出那娇的牝户来,使那小树往户里穿了,直捅到喉咙里,又把洪四娘的下半身也穿了户,再将上半身套在上面,一齐举着来到城下示威。

何秀英眼睁睁看着两姐妹在那里受辱,却无可奈何,强咽泪水,一边派人去搬救兵,一面命高挂免战牌,指挥守城。

陶龙刚才发现何秀英撤退时已觉后悔,但也来不及了,所以便一直拎着洪三娘直到把她勒毙,号令起来,这才来城下讨战,见对方免战高悬,忙命攻城。

那官军用旗竿挑着洪家姐妹的尸首,一面喊杀震天,强攻城池,何秀英同几员副将分守百花城和玉花州,拚死拒守,双方在这里混战起来。

一连攻打了数,官军死伤两万之众,但毕竟城中守军人少力孤,眼看失守在即,忽然一声炮响,来了救命之人。

不知徐有亮到来,能否退了陶龙之兵,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八)战百花有亮鏖兵,抢城门秀英尽节

上文书说到,陶龙率军二十五万来攻百花城,阵前杀了洪三娘、洪四娘姐妹,然后猛攻百花城,何秀英率所部拚死守城。

双方在城上城下杀得你死我活,战过数,都死伤过万,眼看不敌,忽听城后一声炮响,来了援军徐有亮,一阵猛冲,将正在攻城的官军杀了有两千多人,余者退回大营。

何秀英见有亮到了,出城接,说起洪家姐妹阵亡之事,不由放声大哭,全营举哀。

城中地方狭窄,容不得许多兵将,所以扎营在城外。

到了次,徐有亮引兵出城,到陶龙营外讨战,一声炮响,两军把阵对圆。

此番却不比前番,前者陶龙手下兵多将广,只大将便有三员,如今三员大将一死两重伤,只有陶龙自己能出马,还是个瘸腿,而徐有亮则不同了,除了何秀英之外,还有凤翎、赵凤竹,共是三位女将,加上史文龙,只大将便有四员,徐有亮的武艺虽然不及凤家姐妹,毕竟也是一方节度使的儿子,勉强也能挤进一高手的行列。

这样一看,好象优劣立判,其实不然,因为陶龙本身的实力决不是可以用人数来评价的,就象洪家姐妹的实力不能单纯累加一样。

两家见面,也不用过多的客气,也不用再叫副将们送死,真打实凿地就干上了。

陶龙这边两员大将都伤得不轻,本上不了场,便只有他自己上阵,何秀英亲眼看见他杀了洪家姐妹,仇恨在,抢先冲上去,与陶龙战在一处。

陶龙的武艺不是盖的,可谓高超,不过论起单打独斗的本事,何秀英比洪家姐妹要强得多,所以两人战了七、八个回合不分胜负,但何秀英是守得多,攻得少,被陶龙赶得团团转。

徐有亮对这种局面早有防备,忙命凤翎出马,双战陶龙。

那边副将魏文亮一见,戟出马来拦,被凤翎一刀挥去了半边脑袋,副将花子美又舞刀出战,也只一合便被斩于马下,待其他副将再要出马时,徐有亮已经领着史文龙和手下副将一齐杀出接住,单派了赵凤竹去与凤翎、何秀英三战陶龙。

这一仗只杀得天昏地暗。

陶龙以一敌三,仍不见十分吃力,四个人堪堪打个平手。

另一战团中,徐有亮的副将人数虽然不及陶龙的多,但加上一个徐有亮和史文龙在里面,实力便不可小觑,尤其是史文龙,除了武艺外,又多了几手暗器,只他边打边喊:「看暗器!着法宝」每每喊完,对方便有人或伤了眼睛,或伤了手,退出战斗。

双方混战了一个多时辰,徐有亮手下的副将死伤了七、八个,而陶龙手下也死伤了近二十人。

那边陶龙一看,照这样打下去,等自己的副、偏、牙将都死完了,人家再来群殴可就不美了,于是一舞大刀,来了个声东击西,趁机跳出圈外,道一声:「徐主,你远来劳乏,明再战。」然后命鸣金收军。

徐有亮检点斩获,还是自己占了些便宜,心中十分高兴,不过,对于谁能破陶龙的武功心中却是没底,便把各位将官都叫至大帐商议。

凤翎道:「明再战,我等五人一拥齐上,那陶龙再是英勇,也无济于事。」

大家也都以为只有如此,所以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又去挑战,对方列队出来,大家全傻了,因为人家的两员大将伤已经好了,一齐披挂了出来。这一回又是硬碰硬,徐有亮只得还叫三员女将群战陶龙,自己和史文龙每人接住对方一员大将厮杀。

打了一天,各无斩获。

第三天又是如此。不过这一回见了点儿动静,与徐有亮作战的是大将曹东升,使了个败中求胜的法子,详装败阵,有亮赶来,忽然回马一刀,那洪有亮是何等样人?心中早有警惕,这一刀只砍在他头盔上,有亮吃了一惊,败回本阵。那边与史文龙手的是卞玉,史文龙见徐有亮败阵,被迫使出暗器来,饶他事先发话警告,卞玉肩头还是中了一镖,双方各胜一阵,还是打个平手。

回营后,徐有亮躺在上,身边虽有凤翎解衣相侍,他却全无兴致,心中只盼着张圭押运粮草和铁浮屠快些到来。

有亮辗转反侧,夜半才睡,忽听得一声炮响,喊杀震天,猛然醒悟是有人攻城,急忙跳下来,与凤翎顶盔贯甲,出得门来,街上四处火起。

两人找到自己的战马,上马提兵刃看时,已是火光冲天。

只见一骑战马面而来,大喝一声:「徐有亮,如今你往哪里走?」

有亮一看正是陶龙,身后是大将曹东升。

五个人战在一起,陶龙加上曹东升,实力极强,有亮两人本已不敌,后面又冲过来许多副将、偏将来,有亮一看不妙,只得与凤翎向北逃走,陶龙在后面紧追不舍。

跑到街北,见何秀英立马住,三个人一齐往北门杀,到了北门时,城门已经落锁,有陶龙的兵将把守,三个人一见不妙,只得往城西又跑,杀到西关,见已有陶龙的兵将,正在关门,凤翎喊道:「快走」,一马当先抢出门去。

到了有亮,门已经快要关严了,何秀英一见,忙把自己手中刀向门中一一别,硬把城门别开,喊道:「主快走。」

有亮道:「何将军你呢?」

「休要管我,快走。」

有亮急忙出了城门,何秀英的刀在门中,不用力别着门便要关上,用力别着她就出不去。

何秀英此时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把刀一,那城关光当一声关严了,只把她自己留在门里。

秀英抡起大刀,把杀进门的官兵一阵砍杀,死伤一片,其余的都退了出去。

此时陶龙追到城门前,见何秀英立马横刀,犹如神将一般挡在门中,哈哈大笑道:「陶龙,我家主已经走了,今番你侥幸赢了,我家将军自会报今之仇。」

陶龙与秀英过手,知道她的武艺在自己手下的几员大将之上,甚是惜,便劝她投降,秀英大笑道:「陶龙,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徐主大仁大义,不似那昏君,我岂能弃明投暗。」

陶龙道:「你如今已是孤身一人,我只要一声令下,便可将你敌箭穿身。」

「花盆不离沿破,大将难免阵前亡,为将者,死有什么可怕?你来吧。」

「你难道不怕我将你走马活擒,象那洪三娘一样扼死马上,号令全军么?」

秀英早已想到了此一节,想起洪三娘挂在陶龙鞍边痛苦挣扎的辱景象,何秀英不由眼圈润了。

「怎么样?怕了吧?识实务者为俊杰,投降了本帅,我向朝廷保举你作将军。」

「哼哼。」秀英含泪一笑:「免了吧,你那个什么将军,本姑娘我看不上。」

「如若不然,拿住你时,只怕贞不保。」

「你们这些男人,只会拿女人的身子取乐,我死便死了,决不会活着让你们羞辱。」

她转过头,看了看紧闭的城门,然后跳下战马,转身向城外跪倒,大喊一声:「主,秀英在此尽忠了。」

拔出配剑,向自己粉颈上一割。

众人一阵惊呼,只见她扔了宝剑,仍直直地跪在那里,良久,才向前一栽,歪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接着,两条腿便象一只垂死的小在地上蹬起来,嗓子里发出一阵「嗝嗝」的气声,终于一条腿直直地伸向半空,发出长长的一声「嗝……」,然后软了下来。

陶龙一见,赞叹不已,命将她的尸体号令起来,开城去追徐有亮。

可怜何秀英,出世以来,只在南关立了一功,便命断百花城。众兵卒走上前去,见她的脖子被自己割断了三分之一,鲜血染红了征袍。

军兵们才不会在乎她忠不忠,只要是女人就行,剥了她的盔甲,见里面大红的中衣已经被失了,又去了衣服鞋袜,出一个美妙的体来,肌肤白晰,浓密,玉如钟,月。

只可惜这般一条身子,不曾嫁为人妇,却落在敌兵手里。

把两条粉腿分开来,现出两片蚌,众人挤过来你摸我摸,把一条玉体尽情把玩。然后取了一杆大矛,自那牝户入,用力一捅,没入两尺,直扎到下颌骨里,挑起来,举在半空,出城追赶陶龙而去。

原来陶龙一边在攻城,一边也在想速胜之法,他找到一位山里的药工,发现了百花城南有一条小路,直通南城墙外,那里的墙有一处只有三尺来高,只是道路狭窄,大队人马无法展开,必须用小部队偷袭才能得手。

陶龙于是暗暗派了大将曹东升领了五百勇士,趁夜自小路到了城边,摸掉了城上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乔装改扮到了南城门,此时陶龙也率数千人摸到城下。

一声炮响,曹东升杀散守门兵丁,打开城门,把陶龙接入城内。余下大军由卞玉率领,见陶龙得手,一齐杀进城来。

陶龙追出城来,直杀向驻扎在城西的徐有亮大营。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城池一失,徐有亮大军士气大挫,陶龙趁机一攻,又放起一把火来,徐有亮全军溃败,一齐向西逃走。

陶龙掩杀到天亮,大获全胜,斩首七万余级,得了许多锱重,全军振奋。

休息一,大军向西进发,陶龙在马上意气飞扬。

不一,已到桃花沟外。

陶龙以前是到过这里的,知道桃花沟名为沟,其实只是一个山口,长仅有两里,东高西低,出了山口是一个山环儿,象个大瓶子一样,桃花沟就是瓶口。山口两侧的小山东面是缓坡,西面是峭壁,所以如果是东边的军队用来阻挡西边的军队推进是十分容易的,反之则十分困难。

正因为如此,陶龙知道,对方恐怕不会在这里设什么埋伏,但小心无大妨,还是派了两支小部队去占住两边山顶。

不多时,派出的部队让传令兵下来回话,说山口中并没有敌兵,但徐有亮已经亮全队在山口外的山环里摆开了阵式,等着陶龙来攻。

陶龙一想,虽然徐有亮此时没有什么险要地形可守,但桃花沟狭窄,要是打起来,很难补充兵员,必须要抢时间,争取多派一些兵出去。

想到此,急忙传令:「偏将以上将官全都集中到前面来,与本帅一同冲出山口,牙将率军卒速速通过,在沟外列阵。」

那陶龙传过令,与众将一齐冲出沟去,见徐有亮亮了全队呈半圆形在沟外列阵,相去有两三里,正把沟口围在当中,形势十分险恶,陶龙恐后援不足,一面叫各位将官严防对方进攻,一面命部队加速跟进。

过了半个时辰,已经有两万余人出了沟口,在背后列阵,却不见徐有亮来攻,不由暗笑,低声对曹东升与卞玉道:「我还道这徐有亮出身武将之家善于用兵,却不知他表面明,其实全无韬略,他若彼时来攻,人多势众,我等难于抵挡,再过得一时,我等阵式列好,他再要来攻时,却难了。」

曹东升道:「我听说他手下有位张圭,多有谋略,莫非有诈?」

「此地地势于我等我有利,退可守,进可攻,他便有诈,又待如何?」

说着话,两万人马已经列好阵式,沟口的地方已经不够用了,于是全队向前推进,以便给后面出沟的让出地方,突然对面炮声一响,惊天动地,徐有亮的阵忽向两边一闪,把个陶龙吓得魂飞魄散。

不知徐有亮有何诡计?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九)有亮张圭炮打陶龙,子俊美玉攀墙钥城

上文书说到,陶龙由小路偷袭,攻下百花城,何秀英自刎,徐有亮大败,向西溃败。

陶龙追到山外,正遇有亮在沟口相候,为了有足够多的兵力与有亮抗衡,陶龙领着所有偏将以上将官抢出沟来,再让队伍跟进,却不想徐有亮并未进攻。

正在奇怪的时候,徐有亮的阵式突然向两边一分,只见对方阵式闪开处,出一片要命的兵器来,在半圆形的阵式中,六十多辆铁车和三十几座铁浮屠错着排列在那里,炮口正对着陶龙的队伍,一步步向内过来。

陶龙一见,大呼:「上当了,快退!」

话音未落,惊天动地一声巨响,对面的铁浮屠中出一条火舌。

这铁浮屠就是当时的火炮,里面装了半下火药,然后是成斤的铁砂子,炮声一响,铁砂子扑天盖地打去,什么样的大将也抵挡不住。

此时陶龙的两万军队已经出了山口,列成队伍,陶龙与众将正在队伍的最前面,离对方只有百步之遥,而且为了给后面新出沟的兵卒让路,队伍还在不停地向前移动,正在对方的程之内。

一排炮声响过,陶龙和他身后的曹东升身上中了无数弹丸,被炸得血模糊,卞玉那时正巧在曹东升身后,没有炸到,上百名将官加上已经列阵的军卒死伤一片,惨不忍睹。

可怜陶龙是大真朝知名的大将,却葬送在这百花山前。

卞玉一见,急忙叫活着的军卒抢了陶龙与曹东升的尸体,向沟内撤退,哪知由于前面陶龙急着出沟,命后面队伍快行,此时前面的要退,后面的不知道还向前冲,两下里纠在一起,作一团。

等卞玉明白已经不能后退,挥军冲锋的时候,已经给徐有亮装炮提供了时间,第二排炮又打过来,直炸得儿郎鬼哭狼嚎的。

卞玉从士兵手里抢了一块藤牌,挡在身前,虽然被炮打中,却只有马被炸死,他自己幸免于难,急忙换了一匹马,趁着对方装炮的空当向前冲来。

离对方的铁浮屠还有三十几步远了,只听梆声一响,铁车轰隆声响,一齐向他过来,卞玉知道不好,想回马已经来不及了,被二十辆铁车团团围在当中。

此时才从队伍后面闪出徐有亮和张圭,有亮把手中一举,领着凤翎和赵凤竹、史文龙也一齐向官军队伍杀过来。

主将一死,唯一的大将又被困铁车,其他副将、偏将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士卒更是士气低落,只剩下投降的份儿了。

不一时,战事结束,官军众将中,副将有一人投降,偏将、牙将降者二十余人,其余尽数被斩,只有卞玉还在车阵中左冲右突。

有亮命收了铁车。

卞玉见车去了,正在莫名其妙时,徐有亮已经到了面前,劝他投降,卞玉道:「我乃朝廷命官,理当尽忠报国,今战败,有死而已。」乃引刃自刎。

徐有亮大获全胜,挟势冲入山口,官军没了主帅,哪里有胆量把守,逃的逃,降的降,有亮重新夺回了百花城。

原来徐有亮兵败百花城后,急忙向西败退,一直退出了百花山,正遇上押粮到此的张圭。

这些铁浮屠和铁车都是当初虎狼峪中的物件,破阵之后,被有亮得了,派人运出山来,以备所需。但山路艰难,这些铁家伙动起来可就慢得多。

张圭押粮到了通镇,正赶上一员副将把这些东西押往卓郡,张圭知道陶龙厉害,徐有亮怕有闪失,所以便带了这些东西赶来助战。徐有亮一见铁浮屠大喜,两人于是便在百花山外布下了阵式,单等陶龙上当。那桃花沟虽然易守难攻,但同样也不易撤退,所以陶龙等于是自己把自己的手脚给捆住了挨宰。

徐有亮得了这场胜利,便把段灵凤南逃的道路彻底断绝了。

但有亮也损失不小,三员女将何秀英和洪三娘、洪四娘阵亡,兵卒也损失了超过十万之数,而官军的军卒大部分逃回南灵关,只收降了两万多人,这也导致了徐有亮整体军力的下降。

百花城十分重要,徐有亮不敢大意,虽然舍不得,也只好把凤翎和赵凤竹两个留在百花城,千叮咛,万嘱咐,又给她们运过来五门铁浮屠架在城上,在城东大路上挖了许多深沟,以减缓官军可能进攻的速度。直到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这才回兵卓郡。

到了卓郡,询问曹化这边的情况,道那段灵凤已经突围数次,都被挡了回去,如今城里大约已经粮尽,每缒城来降者多达百人。北边王禀正与胡达见了数阵,各有损伤,听得说冯庆已经攻破了玄武关,此时正赶往奉郡,打算与王禀正兵合一处,以破胡达之兵。

徐有亮大喜,忙命张圭去约王俊,商议攻城之事。

见有亮得胜回来,王俊知道卓郡指可取,急忙到有亮营中共同计议。

还是张圭出的主意,说要想割头,先去膀臂。不如围着卓郡,单攻钥城。

彼时卓郡和钥城之间可以相互以弓箭杀攻城士卒,如今可以铁浮屠住卓郡城上的弓箭手,使其无法对钥城进行协防,如此一来,攻克钥城就容易了。

众人都赞同这个意见,当夜,徐有亮派人把铁浮屠悄悄推到城东门外的空地上,装好弹药,瞄准两边的城头。

徐有亮命点起号炮,号炮一响,城上人知道是要攻城,急忙准备弓箭、灰瓶、炮子、辊木、擂石之类,跑到城垛儿处向下张望。只见下面空空,并无一兵一卒来攻,正没理会间,忽听惊天动地一阵炮响,黄豆大的铁丸上城来,把那些兵丁登时炸死了不少,其余人吓得忙从城垛处跑开,不知道什么东西竟能从下向上打上来伤人。

放炮的兵丁们没有点灯,就是摸着黑儿偷袭,所以城上的人挨了揍,却看不见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过了许久才知道是铁浮屠,哪个还敢到城边去看,只得蹲在城垛后面,把箭向外,却对徐有亮和王俊构不成任何威胁。

有亮命人,速速攻城,兵丁们立刻冲过护城河,把云梯搭在钥城的墙上,齐声呐喊,用手抓着云梯晃。

里面的兵卒看着云梯在动,以为有人爬城,便躲在城垛后,等对方上来好把他们搠下地去,可是晃了半天,就是没人上来。兵丁们莫明其妙。想看又不敢看,因为有个人刚了一下头,便引来铁浮屠一声巨响,把头都打烂了,其他人便不敢再看。

打了有不到半个时辰,忽然城上大,有人高喊:「不好了,王禀正和徐有亮大兵已经破城,快逃命吧!」

不多时,已经有人开了城门,冲出许多兵丁来,要往卓郡城逃走,徐有亮早已把大军埋伏在护城河边,见城门一开,立刻挥军入城,钥城登时破了。

徐有亮冲到城心里,看见王俊从另一头赶过来,两人会合,十分高兴。

有亮:「不知那庞奇现在哪里,我等速速去找。」

王俊得意道:「不必找了,庞奇老已经被我擒获。」

有亮听了,急忙向他祝贺。

原来有亮这边放炮的时候,把两边城上的守军注意力都集中到这边来了,王俊却带大军悄悄摸到城东墙下,派了丰子俊和丰美玉两兄妹自城脚徒手攀上去。

由于西边炮声响亮,又有铁浮屠轰城的消息,所以那些朝廷军兵心只在铁浮屠上,再不曾想到会有人用这样的办法登城,所以被他两兄妹轻易爬上城头,杀了守门兵丁,打开城门把王俊放入。

王俊入了城,如生龙活虎一般,摆动手中方天画戟,见人便杀。

那些官军见城池已破,没命向西城门逃走。

庞奇听见炮声出来,先跑到西城门处,又听得东城门失守,急忙打马向东而来,才到街东头,面正碰上王俊。那庞奇心无斗志,与王俊只战了几合,便被王俊一戟杆打落马下,命军卒捆了,然后向西杀,正遇见有亮。

一群人在城中东杀西杀,全歼守军。

因为钥城的地势要比卓郡高出十几丈,徐有亮要利用钥城驾炮,王俊便把城池让与有亮。

有亮命把铁浮屠拉进城来,在西城墙上一字排开,对准了卓郡城。

天亮之时,炮已架好,有亮命军兵把铁砂子换成大块的鹅卵石,然后一齐开炮,立时炮声如雷,飞石越过两城之间的天空,落在城里,虽然并没有那么准,却从心理上震摄着卓郡的兵丁,使他们惶惶不可终

有亮在城头,看着对面卓郡的士兵被炮打得藏在城垛后面不敢头,十分快活。

正在那里看士兵们打炮寻开心,张圭赶来,说王禀正和冯庆两位节度使已到卓郡,正在大营等候,请有亮回去会面。

有亮听了十分吃惊,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忙起身,叫兵丁们继续炮击,自己随着张圭往自己的大营而来。

不知三家会面,如何商议,且听下回分解。

(四十)高人助阵破玄武,胡王鏖兵各损伤

那么,冯庆又怎么这样快就取下玄武关,赶来合兵的呢?

原来胡达走后,冯庆那边就没了力,专心想着如何取下玄武关。怎奈守关的守备张得海和大将关仝谨记胡达教训,避不出战,冯庆面对坚壁高城,有天大的本事也奈合他不得,整悉眉苦脸,忧心忡忡。

,冯庆同几员大将出得营来,正在查看玄武关周围的地形,忽听身后何元龙一声惊呼:「将军小心。」

一道白光擦着自己的鼻子尖儿飞过,钉在身边的树上。

「有刺客,保护将军!」几位大将急忙把冯庆围在当中扑面,四下看时,人影也无一个。

冯庆惊魂未定,向那树上看时,原来是一支柳叶钢镖,镖上还夹着一张小纸条儿,心下松了一口气道:「各位将军莫怕,这是飞刀寄柬,不是行刺。」

何元龙忙过来取下飞镖,把那纸条儿拿下来,见上面写着:「今夜四更,前来打城,红灯摇曳为号,便可进关。」

冯庆道:「此人是友非敌,要助我等攻下玄武关。」

「不知他姓甚名谁,哪里去谢他?」

「只看那镖上便知。」

何元龙拿镖来看时,上面錾有一个「周」字。

何元龙道:「此人姓周,但不知名姓,须防有诈。」

正说间,忽然嘴上中了一块硬土疙瘩,疼得「啊呀」一声,接着暗处有一男子的声音道:「不识好人心,该打!」

冯庆忙道:「哪位高人相助,请留下名姓,后也好相谢。」

「山野之人,无名无姓,无说也罢。国家兴亡乃天下人之事,也无须相谢,将军还是速速准备,前去攻城吧。」

冯庆再要说时,已经没了声音,知道是世外高人,不喜世俗烦扰,也便罢了。

到了半夜,冯庆引军悄悄离了大营,摸到城边,埋伏起来。

起初,还见城上兵丁走,过不多久,那些兵丁便一个个消失了,接着,城楼处有人把一盏红灯摇了三摇。

为了防止有诈,冯庆没敢全队进攻,事先安排了何元龙前去。

何元龙率两千人马,悄悄摸到城下,却只见城门大开,何元龙小心翼翼地进了城门,只见左右守门的兵丁都睡在地上,推也推不醒。

过了瓮城,何元龙一面派人守住城门,一面从马道上了城墙。

只见城楼处的兵丁也都睡在地上,何元龙知道,这些兵丁大约都中了毒了,心中大喜,忙放起一支响箭,外面冯庆一看信号,忙命点炮进城,将士们发声喊,一齐闯进城来,此时远处城墙上的守军才发现不妙,一齐向这边城门杀来,已是不济。

冯庆率领手下将士如猛虎一般进了城,一部分士兵随裴凤上城墙击退两边的敌兵,保证城门的安全,自己率岳灵等五员女将直奔守备府。

一直跑过了半条街,才到守备府前,只见守备胡得海连盔甲都顾不得穿便抢出门来,爬上战马来战,被灵凤当一矛刺个对穿,猛然一挑,飞起在半空,直落到守备府的门楼上,又从上面滚下来,当即身亡。

杀了胡得海,冯庆又来找那关仝。

关仝没有住在守备府,而是另安身于一家大宅,听得炮响,也惊醒了,披挂整齐,上马提,赶来战场,面遇上冯庆。

冯庆把手一指,喝一声:「关仝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我乃朝廷命官,岂能投降反贼,冯庆,还不与我拿命来!」说完,纵起下乌骓宝马,手舞金钉狼牙,直奔冯庆当头砸下。

岳灵一见,忙飞马矛拦住,别看岳灵身量娇小,力气可不小,下宝马墨脚玉龙驹,手使丈八蛇矛,也是武艺超凡。

两个人战了一、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岳灵道:「你这厮是个对手,似这等方打得称心。」

又战了十几合,岳灵突然把马一圈,向外一跳,关仝以为她要跑,纵马一跟,岳灵的马却又圈回来,绕到了他的身后,关仝不曾防备,见对方已然到了身后,知道不好,想逃时已经来不及了,被岳灵一矛刺在软肋,疼得他大叫一声,被挑于马下。

得了玄武关,再找那助战之人,却遍寻不见。只在那盏作信号的灯笼上又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王禀正正与胡达鏖战,速去奉郡合兵。」

冯庆于是休兵一,然后往奉郡而来。谁知到了奉郡,胡达却撤了。

再说王禀正,自那离了卓郡,不久到了奉郡,正遇上胡达大军开到。

双方在城外列队兵。

胡达本来从京里带了十员大将,计是计是洪彬、刘滔、张志武、于得水、曹东升、关仝和女将张牡丹、王菊花、李月季、赵水仙。

洪彬、刘滔、于得水已经在玄武关战中被斩,关仝后来又死在玄武关,胡达进了北古城后,又从东三关调了大将卞玉、卢德强、孙凤鸣、张海涛、刘子鱼五人,张志武、曹东升和卞玉被陶龙带去南灵关,已在百花山桃花沟外被徐有亮的铁浮屠炸死,此番胡太师带着的大将就剩了卢德强、孙凤鸣、张海涛、刘子鱼和四员女将,共是八人。

王禀正方面,计有大将王柯、关元、丁奇、古风、柯良、毕福星、马有道和女将王银屏、齐巧云、华明玉共是十人。

双方见面,话不投机,随即起手来。

王禀正这边新出道的大将毕福星要立功劳,抢先出马,下青鬃马,手中金柄枣槊,出马到阵前叫战。

胡达命东海龙首关守备卢德强出马,卢德强下枣骝马,也使一条金柄枣槊,两个使槊的打在一起,全凭实力,完全讨不得巧。

虽然武艺上并不差,但毕福星初出茅庐,而卢德强是一镇守备,经验老到,所以战了有二十几合,卢德强大吼一声,将毕福星挑下马来,下马割了首级,挂在马脖子下,回归本阵。

王禀正帐下大将马有道看见,急忙冲出阵前,高声向卢德强叫战,马有道骑一匹胭脂马,使一杆九耳八环刀,对面的龙尾关守备孙凤鸣看见,也挥刀而出。

孙凤鸣骑的是一匹素霜驹,手中一口金背砍山刀,这回两个都使刀,又是讨不得巧的,战了三十几回,孙凤鸣将马有道连头带肩砍去半边。

连输了两阵,这边王禀正心中恼怒,正要派将,古风、柯良两匹战马一齐飞出,向卢德强和孙凤鸣挑战,两将刚刚得胜,杀意正浓,应声出马,与古风和柯良分别手。

那古风骑的是乌龙驹,使方便连环铲;柯良骑的是姜黄马,使八棱紫金锤。

四员将在阵前打了二十几合不分胜负,胡达阵上龙背关的守备张海涛和青龙关守备刘子鱼怕自己的两个人刚刚打过一仗体力不支,出马来换,关元、丁奇一见,忙出马接住。

张海涛骑的马名叫花斑豹,使一条镔铁戟;刘子鱼骑的是玉花骢,使双

八员将在阵前各举兵刃,两边主将亲击催阵鼓,八个人杀得起,吼声如雷。

又打了三十几合,卢德强和孙凤鸣比竟是刚打过一阵的,体力明显比对方差了一些,渐渐不支,阵中张牡丹、王菊花、李月季、赵水仙四员女将看见,出马来救,却被关元、丁奇、齐巧云和华明玉接住。

胡达也看出不好,自己抡出马,王柯看见,飞马上前,阻住胡达。

胡达老当益壮,奋起神勇,王柯堪堪不敌,这边王银屏急忙飞马出,双战胡达,胡达仍是不惧,攻多守少,王禀正于是也加入战团。

这样一来,阵前一场混战,共是二十员将在那里厮杀。

战够多时,古风一铲把卢德强的人头齐颈铲下,柯良则抡锤把孙凤鸣的脑袋砸了个稀烂。

古风与柯良得了胜,赶来助阵,胡达恐自己的手下有失,急忙跳出圈外,高喊收军。

此后打打停停,战了七、八场,双方再无斩获。王禀正正为无法打破胡达的军队着急,忽然一夜之间,胡达的人马不知去向,把他吓了一跳,害怕是胡达寻到什么不为人知的路径绕到自己身后去了,急忙派了多路探马去打探消息,结果胡达的消息未到,冯庆却到了。

这便是事情的经过。两人在奉郡驻扎了几,打听到胡达退到西亭关内布阵,知道他已经没有进攻的力量,于是让古风和柯良守奉郡,冯庆也派何元龙和裴凤分驻翔凤与会州两城巩固奉郡的防御。然后王禀正和冯庆两个领着各自的部队赶奔卓郡来与徐有亮会合。

不知三家会兵之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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