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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169)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8:59

(七十一)

「啊——唷,啊——唷,啊——唷——兒子,你幹嘛啊,咋能這樣對待媽媽吶!」媽媽苦楚地咧著小嘴,雙手盡力地捂住小便。

我用腸攪拌著媽媽的,一邊推搡著媽媽的手掌,同時,面沉地問媽媽道:「媽媽,己所不,勿施於人,你既然知道老樸這個臭德,你不喜他,說什麼也不願意嫁給他,這也就算了,可是,你為什麼要把禍水引到我敬的都木老師身上!」

「嗨,」媽媽卻漠然回答道:「兒子啊,朝鮮族男人都那個臭德,大乎乎的,裝模作樣的,就像自己有多麼了不起,有多大能耐似的,其實啊,什麼也不是!反正他們都是朝鮮族人,朝鮮族之間也不好找對象,選擇的餘地極小,什麼好啊、賴的啊,彼此湊合湊合就在一起過唄!」

「媽媽,你可得了吧,別一子打死一片人,朝鮮族男人難道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嗎,再說了,你讓我的都木老師湊合著過,可是,你為什麼不跟老樸湊合湊合吶!」說完,我端起酒杯,咕嚕狂飲一口,然後出掛媽媽分泌物的腸,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來。

媽媽嘿喲嘿喲地呻著,白手不停地按著被腸捅痛的:「兒子,你好狠啊,難道,你都木老師,卻不媽媽麼?」

「媽媽,說實話,」我坦然答道:「媽媽,通常情況下,我只你豐體、雪白的皮膚和漂亮的容貌……」

「兒子,咦——」媽媽聞言,悲慟地湧出一串傷心的淚水,繼而,又無比委屈地涕起來:「兒子,咦——媽媽怎麼了,媽媽又怎麼了,媽媽沒有都木老師好麼!」

「媽媽……」我突然地追問底道:「媽媽,老樸追你的事,爸爸知道不?」

「當然知道,」媽媽擦了擦苦澀的淚珠:「可是,你爸爸不得意我,老樸追我,我追你爸爸,當時,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可熱鬧了!」

「嘿嘿,媽媽,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段漫吶!」

「兒子,」媽媽坐起身來:「就別提這些鬧心事啦,兒子啊,老樸現在可了不得嘍,不僅當官了,有權了,還兼任一家大公司的總經理,沒辦法,為了你,我的兒子,媽媽只好厚著臉皮求人家嘍,唉,過去是他求我,如今啊,風向轉過來啦。兒子,現在,是媽媽求老樸嘍!」

說著,說著,一貫喜怒無常的媽媽突然止住了涕,得意地微笑起來,而眼眶裡依然閃著淚花:

「兒子啊,這段時間,媽媽幾乎天天往都木家跑,每次到她家,只要一提及你,你的都木老師就跟媽媽說,要把她的獨生女兒——藍花,嫁給你,兒子,你的命就是這麼好,藍花不僅長得漂亮,還有一個當這收的,有權的爸爸,兒子,如果你真的跟藍花結了婚,以後啊,什麼房子,錢啦,就都有嘍,我和都木已經商量好嘍,兒子啊,過幾天媽媽就要鄭重其事地領著你去相親、去會親家嘍!」

「嘿嘿,」聽到媽媽的講述,我的面龐上立刻堆起牲畜般的笑:「嘿嘿,這可真夠剌的啊,我了都木老師,現在又要她的女兒嘍,啊,過癮,過癮!」

「兒——子——」媽媽聞言,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可別再胡說八道的了,兒子,你跟都木老師這段事情,就當是小孩子不懂事,胡鬧吧,兒子,以後,你們必須一刀兩斷,聽到沒。兒子,千萬要記住媽媽的話,你到機關上班後,一定要維護好老樸,我最瞭解老樸了,他是個人,沒有什麼心眼子,最好應付,兒子,把他忙活高興了,絕對沒有你虧吃!哦,對了,等媽媽領你相親的時候,見到老樸,你就叫他舅舅,記住沒?」

「媽媽,老樸既不是你的哥哥,也不是你的弟弟,我憑什麼叫他舅舅啊?」

「嘻嘻,」媽媽立刻顯出一副十足的勢利之相:「老樸他現在對我有用啊,媽媽如今有求於他啊,為了跟他套套近乎,對老樸的稱謂,就從媽媽這邊論起,兒子,只有這樣,才能顯得很親近啊,兒子,記住,一定要叫老樸舅舅。嘿嘿,雖然這個朝鮮族舅舅無親無故,可比你親大舅可要強過百倍啊!唉,你的親舅舅啥也不是,媽媽如果有老樸這樣一個親兄弟,那可就神氣得上天嘍!」

好麼,望著眼前勢利的媽媽,我心中恨恨地嘀咕著:我的媽媽喲,當年,你瞧老樸不起,說死也不肯嫁給人家,現在,老樸當官了,手中有權了,家裡有大房子了,有鉅額存款了,你就寡廉鮮地巴結人家、奉承人家,甚至不惜用結親這種方式,妄圖佔有人家的豪宅和為數不菲的家產!我的媽媽喲,你真,唉,我的媽媽,讓兒子我說你什麼才好吶?

「兒子啊,」媽媽真誠地告誡我道:「以後,再見到都木老師的時候,千萬要把握住自己,控制住自己,絕對不能在老樸面前,與都木老師眉來眼去的,更不能再胡來嘍。兒子,老樸這個人雖然心,可是,你與都木的事情,一旦讓他察覺出一點眉目來,聞到一點氣味來,他這個人啊,敢殺了你。

兒子,媽媽決不是嚇唬你啊,老樸絕對做得出來,不殺了你,也得你把打成殘廢。兒子,記住媽媽的話,為了生命安全,為了早佔有老樸的大房子和錢,你跟都木老師必須一刀兩斷!兒子……」

「哦,」我又咽下一口白酒,藉著酒,我以挑釁般的口吻藐視著媽媽的警告:「斷,說得容易,我跟都木老師的情可非同一般,冰凍三尺,不是一之寒,能說斷就斷麼!媽媽,我與都木老師不但不能斷,我還要把都木老師領到家裡來,與媽媽一起做!」

「胡說八道,瞎扯,」媽媽氣忿地問道:「要斷,要斷,一定要斷,」媽媽斬釘截鐵地說道:「一定要斷,一定要斷,哼——情,情,什麼叫情,那都是虛的,假的,是摸不著的,看不見的玩意,是那些電影導演們用來哄小孩子的把戲,媽媽才不相信情這玩意吶,兒子,只有錢、房子才是實實惠惠的,別的,都是虛的、假的,沒有實際意義的,兒子……」

「哼,媽媽,」我拍地放下酒杯,一把摟住媽媽的體,地撫摸著媽媽雪白的大股:「是啊,是啊,媽媽說得對,什麼情、情的,都是虛的、假的,嘿嘿,只有媽媽的股,才是真的,才是實實惠惠的,嘿嘿……」

「哎——喲,」我扒開媽媽的大腿,低下頭去,舌尖剛剛觸碰到媽媽薄片上,媽媽便興奮地呻起來,水汪汪的小便快地送起來,淋淋的無私地塗抹在我的面龐上,「哎——喲,哎——喲,哎——喲,好兒子,得媽媽好舒服喲,哎——喲,好兒子,得媽媽好舒服喲!哎——喲……」

我的厚舌又將媽媽久鬱於心的情,吧嘰吧嘰地撥出來了,媽媽致昂然地扭動著人的身,雙手糜地拽扯著薄片,兩條大腿哆哆地顫著,可的白股儘可能地向上撅起,花紋密佈,四周細叢生的小眼在我的頜下挑逗般地突鼓著,引得我將面龐不自覺地往下移去,望著媽媽可的小眼,我張開著酒氣的大嘴,緊緊地將其嘓住,同時,舌尖賣力地起來。

「啊——啊——啊——」

媽媽發瘋般地哼哼著,雙手繼續拉拽著兩片薄,因動、因興奮、因舒,一股又一股粘稠的,從媽媽的裡汨汨淌出來,順著股,緩緩地漫溢到花紋簇擁的眼處。

我鬆開大嘴,醮著媽媽出來的,認真地塗抹在媽媽的菊花口,然後抓過酒瓶,狂飲一口,可是,我卻沒有將烈白酒全部進肚子裡去,有意留下少許酒,舌尖一伸,混合著媽媽的,塗抹到媽媽的菊花口,媽媽的白股猛然一顫:「兒子,好蟄啊,好蟄啊!」

「哈哈,」我的指尖輕輕地觸碰著媽媽的菊花口,媽媽驚訝地停止了放的呻,一臉恐懼地抬起頭來:「兒,子,你,要,幹,麼,要,摳媽媽的,眼嗎?」

「對,」我點點頭,說話間,手指已經探進去小半截,咕嘰咕嘰地將酒塗抹在媽媽滑潤緊的腸壁上,媽媽驚慌失措地嚷嚷起來:「哎呀,這可不行啊,兒子,媽媽的眼是大便的,怎麼能說摳就摳吶,快,快,兒子,快點把手指拿出去,媽媽的眼好啊,白酒好蟄啊!」

對於媽媽不停的嘟噥聲,我置若罔聞,依然我行我素地摳挖著媽媽的菊花,「媽媽,眼不僅能大便,還能呢,媽媽,我給你鬆鬆眼,一會,起來,就方便嘍!」

「什——麼——」媽媽戰戰兢兢地望著我,失魂落魄的面龐滲著驚駭的汗珠:「兒子,媽媽的眼,虧你想得出來,眼是大便的啊,咋能呢!」

「嘿嘿,媽媽,嘴是用來吃飯的,可是,媽媽的嘴,兒子不是也了麼,既然吃飯的嘴能,大便的眼為什麼不能啊,媽媽,爸爸過你的眼麼?」

「沒,沒……」媽媽心神不定地搖搖頭:「太可怕了,眼,會痛死的啊!」

「啊——」聽到媽媽的話,我出掛媽媽和烈的手指,放到嘴裡,無所顧忌地著,然後,跳下去,赤的身體站在邊,雙手按住媽媽企圖併攏起來的大腿,硬梆梆的、青筋暴起的,對準媽媽微微擴開的菊花口:「媽媽,爸爸真的沒過媽媽的眼麼?」

「沒有,兒子,媽媽還能跟你撒謊麼,兒子,媽媽求求你了,別媽媽的眼,媽媽會痛死的啊!」

「媽媽,爸爸沒過,別人呢,過啊!」我已將紅通通的頭頂在媽媽的菊花口,一邊言穢語著,一邊試探地研磨著。

媽媽羞臊難當地搖晃著秀髮蓬的腦袋:「兒子,媽媽這輩子,除了你爸爸和你以外,就沒接觸過任何別的男人,真的,兒子,媽媽向天發誓!」

「哦——」我將頭悄悄地探進媽媽的菊花口,媽媽痛苦萬狀地咧著小嘴,仍不死心地央求著,而我,則毫不理會,股用力地往前一,哧溜一聲,碩的便昂然進媽媽的菊花裡,媽媽因驚懼而嚴重扭曲的面龐立刻滲出豆粒般的汗珠,腦袋絕望地向後仰去:「哎——呀,痛,死,我,嘍……」

「啊——」我的深深地沒入媽媽的菊花裡,頓然覺到陣陣從未覺到的緊,興奮之餘我咬牙切齒地拽一下,向後緩緩退去,哧哧地從媽媽緊繃繃的菊花裡溜出來,深紅頭幸福地搖動著晶瑩閃亮的小腦袋瓜。

「媽媽的眼好緊啊,媽媽,兒子沒有得到媽媽的初夜,今天,媽媽就用你的眼來補償你對兒子的吧,媽媽,兒子佔有了媽媽眼的初夜權,哈——媽媽眼的第一次,讓兒子的先登嘍!」

說完,我的撲哧一聲,大搖大擺地再次進媽媽的菊花裡,我一邊重溫著令我心醉的潤滑和緊,一邊死死地盯著媽媽的菊花,美滋滋地欣賞著自己的一下一下地捅媽媽處女的菊花:「媽媽眼的第一次,給兒子嘍,媽媽,請記住這難忘的一刻吧,媽媽,好不好哇,兒子眼,舒不舒服啊!」

「不,不,不舒服!」媽媽哭喪著幾近變形的面龐:「不舒服,一點都不舒服,兒子,好痛啊!」

「哦,媽媽,怎麼個痛法啊,快告訴我!」我仍然懷著充矛盾的報復心態,興災樂禍地望著痛苦不堪的媽媽。

媽媽近乎以哭腔答道:「兒子,你的巴每媽媽眼一下,就像一子,進媽媽的眼裡,別提有多痛嘍,那覺,就像子頂在媽媽的心口窩上,啊,兒子,饒了媽媽吧,媽媽真的好痛啊!」

「媽媽……」我一邊繼續捅著媽媽的菊花,一邊無所謂地安著:「媽媽,別害怕,一會就好嘍!」

「啊——呀,啊——呀,啊——呀——」

媽媽驚魂不定地抬著腦袋,怯生生地盯著自己的身下,滲冷汗的體哆哆顫:「啊——呀,啊——呀,好痛啊,好啊!」

……

(七十二)

「兒子,別動,來,媽媽給你好好地吹吹頭,打扮得漂亮漂亮的,好相親去啊!」今天是休息,媽媽將帶領我去都木老師家裡相親,臨行前,媽媽拎著吹風機,不厭其煩地擺著我的腦袋瓜,我毫無耐心地被媽媽按在椅子上,皺著眉頭嘟噥著:「哎呀,媽——好燙啊!」

我的腦袋極不安份地搖晃著,糜地磨擦著媽媽的酥,媽媽絲毫也不躲閃,任由我肆意胡為,啪啦一聲,由於腦袋研磨得過於猛烈,將媽媽手中的吹風機不慎撞落到地板上,媽媽急忙俯下身去拾拿,可是,她剛剛撅起股,突然間苦痛萬分地尖叫一聲:「哎——喲……」

媽媽秀眉緊鎖,白手哆哆地按墩墩的股間,我淡淡地問道:「媽——你咋啦?」

「嗨,」媽媽吃力地拾起吹風機,噘著小嘴一臉不悅地答道:「咋啦,你說咋啦,都是你禍害的,拼命地捅媽媽的眼,結果,早晨起來,痛得媽媽大便的時候,都不敢用力,剛才,媽媽冷丁一哈,哎喲我的天啊,痛得我差點沒昏過去啊,兒子啊,都是你做的好事!」

昨天傍晚,不知是怎麼搞的,也許是第一次與媽媽,興奮得過了度,也許是酗酒過度,反正我的無論怎樣瘋狂地捅媽媽的眼,卻遲遲沒有望,我的生硬地啊、捅啊,並且,反覆不停地變換著各種姿勢,各種招法,把媽媽折騰哭笑不得,捅得嗷嗷叫,我還是沒有絲毫的望。

我讓媽媽平趴地鋪上,從身後狂捅著媽媽的眼,兩隻大手掌盡情地把玩著媽媽的雙,媽媽的眼已經被我捅得極為誇張地開著,原本密密咂咂的花紋漸漸地平緩起來,嬌的菊花口被鐵銑般的磨擦得又紅又腫,最後,甚至溢出滴滴血絲。

媽媽雙手拼命地拍打著板,兩條大腿痛楚地搐著,雪白的股瓣被我的尖指甲刮劃出無數條深深的紅痕。看到媽媽被我捅得一片狼藉、慘不忍睹的眼,我突然良心發現,輕輕地拍了拍媽媽哆哆顫抖的背脊,媽媽疲力竭地翻過身來,我握著掛血絲的,撲哧一聲進媽媽早已乾澀的裡,咬牙切齒地狠攪起來。

也不知攪拌了多長時間,當烈開始從我渾沌的腦海裡漸漸消散時,我終於產生了強烈的排望,我抓住這來得太遲的一瞬間,牙關一咬,哧——一灘久違的,嘩啦啦地灌注進媽媽的裡,媽媽如卸重負地嘆息一聲,抓過巾正擦拭紛紛的,我卻頑皮地推開媽媽的巾,用手指將不停淌出來的,小心翼翼地捅回裡。

「真痛啊,」媽媽的嘆息聲,打斷了我的思忖,我嘿嘿一笑:「嘿嘿,」然後,不以為然地說道:「沒事的,媽媽,過幾天就好了,就不痛嘍!」

「兒子,」媽媽輕輕地拍打一下我的腦袋頂:「以後,再也不要捅媽媽的眼嘍!」

「不,不行,一定要捅,捅媽媽的眼好舒服啊!」

「你——兒子,你是舒服了,媽媽可要痛死了,」媽媽苦澀著白的玉臉,無奈地放下吹風機:「唉,走吧,兒子,相親去吧!」

「嘿嘿,都木老師!」我獲得解放般地站起身來,一想起相親,便不由得想起我敬的,給予我無盡福享受的都木老師,我糜地微笑道:「啊,我親的都木老師,學生好想你哦!」

「去……」媽媽墊起腳尖,慍怒地掐擰著我的鼻子尖:「兒子,我再次警告你,到了都木家裡,你給可要我放規矩點,別跟都木眉來眼去的,一旦讓老樸看出點什麼來,那就壞了好事啊!」

我沒有理睬媽媽,依然痴地想著都木老師,想著想著,壯健的身體便不由自主地泠起來,心中默默地念叨著:

啊——親的都木老師啊,學生真的好想你啊!都木老師,你可曾知道,學生是多麼的想你啊,學生想你的珠;想你的粉頸;想你的腋窩;想你的酥;想你的臍眼;想你的芳草地;想你的;想你的腿;想你的白腳;想你的,想你的……啊——都木老師,學生想你的一切、一切,哦,當然嘍,還有你的小眼。

想起昨天狂媽媽眼的那難忘的一幕,我便聯想起與都木老師在一起縱情的情景。細細品味起來,我明顯地覺到,都木老師的眼比媽媽的還要美妙萬分哦!

自從邁進中學的校門,又意外地逢值三叔到我家避禍,我便一頭扎進新三嬸那溫暖、寬闊、酥軟的懷裡,忘乎所以嬉戲玩樂起來。當三叔非常難堪地帶著手銬被警察押解回家之後,我永遠也釋放不盡的能量又轉而傾到老姑那少女的身體上,終肆意偷情,結果,樂極生悲,被媽媽當場擒獲,然後,將我送進了兵營,轉眼之間,數年光景就這樣稀裡糊塗地混了過去。

在這荒唐的歲月裡,永遠都是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我,早已把都木老師忘得一乾二淨。今天,我將再次見到闊別已久的都木老師,便又勾起我對往與都木老師福生活的無限回憶:啊——我親的都木老師,數年不見,你如今怎麼樣了?生活得福嗎?

「好的,媽媽,走吧,」我非常痛快地推開房門,我的目的,本不是相什麼親,而是想籍此良機,會見一番闊別多年的都木老師,以重睹她的芳容,如果可能,嘿嘿,就再續昔舊情。

媽媽尾隨在我的身後,咔嚓一聲,鎖死房門,喜形於地邁下階梯,錚亮的小皮鞋剛剛落下,不又緊咬著珠,痛苦地尖叫起來,小手急忙著股間:「哎——喲,好痛啊!」

「哦——」我停下腳步,假惺惺地幫助媽媽按摩著被我狂捅的股。

媽媽止住了呻,推開我的手掌:「兒子,別鬧啦,讓人家看見可咋辦,兒子啊,一定要記住媽媽的話,藍花是你樸舅的獨生女兒,以後,你跟藍花結了婚,嘻嘻,那就什麼都妥了,工作啊、房子啊、錢啊,就都有嘍,兒子,你不知道啊,你樸舅家的房子,可大嘍,並且,是最新的越層式,兒子啊,你娶了藍花以後啊,那套越層式的大房子,理所當然地就是你的嘍!

嘿嘿,兒子,一定要記住媽媽的話,千萬要把你樸舅哄好嘍,這樣,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兒子,一定要改掉你的驢脾氣,在你樸舅面前,不要怕低氣,人家現在了不起了,有權了,有錢了,咱們不低氣點,行麼?……」

一路上,媽媽始終讓我煩燥不安地喋喋不休著,直說得口舌發乾,嗓音嘶啞,在一棟新落成的高級住宅樓前,媽媽終於閉上了機關般的小嘴:「兒子,到嘍……」

叮——鈴,叮——鈴,叮——鈴,媽媽極為得意地按響了門鈴,我則呆呆地站立在媽媽的身後,思緒頓然紛起來,之心茫然無措地咚咚狂搏起來。

吱——呀,房門輕輕地推開,我從媽媽的後腦悄悄地掃視過去,啊,我敬的都木老師,身著一件淡粉的睡衣,笑容可掬地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立刻興奮得不能自己,熱辣辣的目光唰地與都木老師柔和的目光本能地對焦在一起,從此再也不肯挪移開。

數年不見,都木老師姣好的面容還是那般地端莊;雪亮的雙眼還是那般地咄咄人;豐盈的身體還是那般充人的生機,兩隻被我無數次過的大豪還是那般自豪地立著,那高隆的峰不再度令我心馳神往起來。

望著我那火狂的目光,都木老師高高的鼻樑嬌嗔的一扭,光潔的,因剛剛塗抹了厚厚香脂而柔光四的面頰,顯出極其複雜的表情,但是,很快便恢復成若無其事的神態。成的女人就是這樣,無論怎樣的動,到了關鍵時刻,卻能成功地、牢牢地關鎖住空前烈的、情的閘門。

「哦,×老師,哦,小力,快進屋,」都木老師避開我久久視著的目光,堆著極不自然的微笑,將我和媽媽讓進她的豪宅裡。

媽媽先是衝都木老師禮節地點點頭,當邁進房門那一刻時,媽媽有意轉過臉來,用她那慣有的、冷漠異常的目光,默默地警告著我:記住,不許胡來!

而我,待媽媽轉過身去走進房門,我故意與媽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火中燒的身體有意刮划著都木老師那薄薄的睡衣,同時,深深地息起來,貪婪地嗅聞著都木老師那無比悉的、混雜著淡淡腋的體香。

媽媽頭也不回地徑直奔向客廳,身後的都木老師伸出肥實的白手,悄悄地拍打著我的後背:「小——壞——蛋——」

「嘻嘻,」我乘著媽媽不注意,回過手去,在都木老師的間,隔著香氣襲人的睡衣,極具挑逗地掐擰一下,手指頓一陣可的溫暖和軟綿,都木老師機警地閃開身子,衝我神秘地嫣然一笑,然後,便匆匆溜開而去。

「哦——呀,×老師,老同學,榮光嘶意噠,榮光嘶意噠!」我望著都木老師豐的背影正無頭無緒地胡思想著,突然,從寬闊的客廳裡,傳來一陣破鑼般的嚷嚷聲。

我循聲望去,在客廳明亮的落地窗旁,在一排高檔沙發邊,一個頭部碩大的壯年男子嘻皮笑臉地撲向媽媽,他中等身材,黑沉糙的皮膚包裹著一堆堆臃腫不堪的贅,黑鐵鍋般的面龐猶如被土襲擊過,布了無數顆麻點和凹陷,在光的映照下,呈現著令人生厭的暗影,使我不由得聯想起月球的表平面。

「啊——貴客,貴客啊!」壯年男子熊掌般大的肥手緊緊地握裹著媽媽細的白手,望著那一生著長黑的手指貪婪地抓摸著媽媽細白的手面,讓我好生妒忌,更加討厭起他來。

他那麻面的臉龐一動不動地對準著媽媽,一對不懷好意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媽媽清秀的面頰,骯髒的嘴角泛著貪婪的涎。望著他那怪異的、蓋世無雙的大腦袋,我突然想起媽媽的話來:豁豁,這個傢伙的大腦袋果然像媽媽所描繪的那樣,真像是家懸掛在房簷下的大醬塊。

「老樸,」媽媽強堆著笑臉,白手試圖出大醬塊的黑熊掌,她指著我衝大醬塊介紹道:「老樸,這是我兒子,小力!」

「哦——」大醬塊不得不鬆開媽媽的手,將凹陷不平的月亮面轉向我,看得我差點沒當場嘔吐起來:「嘿,小子,」我正茫然著,大醬塊的黑熊掌已經拽住我的手:「嘿嘿,小子,你真行啊,開小差的英雄,榮光嘶意噠!」我的手戰戰兢兢地放在黑熊掌裡,聽到大醬塊譏諷的話語,我羞愧難當地低下頭去,對他的討厭,達至了極點。

「兒子,」媽媽湊過來,對我說道:「兒子,他,就是媽媽的老同學,你樸舅!兒子,快叫舅舅啊,快啊!」

「舅——舅,」在媽媽眉來眼去的催促之下,我低著腦袋,極不情願地嘟噥一聲:「舅——舅。」

「哈哈,」聽到我稱呼他謂為舅舅,大醬塊非常意地擺擺手:「小子,請坐吧!」

「小力,」想念已久的都木老師再度讓我興奮地出現在客廳裡,她拉著一個妙齡少女笑地走了過來:「小力,還認識她不?」

「認識,藍花,」我慌忙站起身來,很不自然地向少女伸出手去,眼前正值花季的少女,衝我嫵媚地一笑:「哼哼,我也認識你,小力!」

藍花表情極為狡猾地衝我一笑,纖細的小手非常草率地勾了一下我的手指,昔那個天真幼稚,時常茫然無措地目睹我與都木老師縱情的小藍花,現如今,已出落成一朵鮮的花蕾。

她上身穿著一件極短的,人小臍眼的碎花背心,間裹著緊繃繃的小短,一對圓鼓鼓的小股瓣在明媚的光映照之下,放散著人的柔光,兩條膩的白腿極其執著地仿效著影視明星的媚造之態,筆地併攏著,美的雙臂故作嬌姿地摟抱在酥微突的脯前。

「小力,我早就知道,你是媽媽最喜的學生!」藍花繼續刁鑽地衝我微笑著,臉上泛著異樣的神,那份深遂,那份狡猾,似乎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柄,牢牢地抓握在她的小手裡:「你好啊,小力!」

儘管我大藍花許多歲,可是,藍花卻不肯稱我謂哥哥,並且,在以後的子裡,她永遠都是這樣叫我「小力!」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8:59

(七十三)

「喂——喂——我說,我說啊!」我望著藍花充神秘的目光正心魂不定的思忖著,看到大醬塊呆呆地盯著媽媽人的身段,都木老師悄悄地衝著好的丈夫恨恨地瞪了一眼,然後,肥實的白手掌一揮:「走吧,到餐廳,咱們一邊吃,一邊聊吧!」

「好——好——老同學,請,」儘管大醬塊早已覺察到都木老師那極為不的瞪視,可是,他本不予理睬,聽到都木的話,大醬塊再次地拉起媽媽的白手,別有用心地按、撫摸著:「請,請,老同學,請入席吧!」

在裝飾奢華的餐廳裡,大醬塊不容分說地將媽媽按坐在他的身旁,媽媽的股剛剛落到實木椅子上,立刻皺起了秀眉,小嘴痛楚地咧了咧,大醬塊關切地問候起來,媽媽急忙擺了擺手,儘量裝出若無其事的神態,我看在眼裡,暗暗地發笑:媽媽的眼,還未消腫吶!看到我吐著舌頭衝她暗笑,媽媽苦澀地瞟了我一眼,腥紅的珠微微切咬著,一隻白手本能地伸向股間,偷偷地按著。

「我坐這,我坐爸爸這,」藍花嬌嗔地坐到大醬塊的另一側,大醬塊立刻堆起笑臉,一隻手依然拽扯著媽媽的手掌,另一隻手大大方方地搭在藍花光鮮的瘦肩上,啪啪地擊打著。

藍花兩條修長的、光溜溜的白腿,在頂燈剌眼的白光直之下,泛著令我垂涎的柔光。我一邊痴地欣賞著藍花繚人的大腿,一邊悄悄地從大醬塊的身後繞到餐桌的對面,早已被情之火灼紅的雙眼,從藍花的大腿上游移過去,直勾勾地盯著都木老師。

對於我熱切的目光,都木老師的反應卻極為木然,讓我很是失望。從我邁進都木老師家的房門,又走進客廳,直至來到餐廳,都木老師始終都是若無其事、不冷不熱地對待我,現在,對於我火一般的目光,她依然如此。

在盯視都木老師的同時,我機警無比的眼角,早已察覺到對面的媽媽在悄悄地、以警告的眼神瞪視著我。我沒有理睬媽媽,對她的警告早已拋至腦後,我將身旁的實木椅子,故意拉近都木老師,然後,幾乎是緊貼著都木老師香氣芬芳的睡衣,坐下身來。

「啊——哈,為了請我的老同學吃飯,我老樸可沒少費心思啊,老同學,你看,榮光嘶意噠,榮光嘶意噠!」

餐桌對面的大醬塊風,非常自豪地揮動著黑熊掌,如數家珍地向媽媽介紹著桌豐盛的、據說是絕對正宗的朝鮮族美味佳餚,同時驕傲地夾起一塊又一塊塗抹著駭人紅椒粉、辛辣無比的魚塊、塊,非常殷勤地放到媽媽的小瓷碟裡:「老同學,嚐嚐吧,嚐嚐我們正宗的、原滋原味的朝鮮族風味吧!」

「好,好,好,我嚐嚐,我嚐嚐!」盛情難卻,為了養顏,對辣椒總是敬而遠之、甚至厭惡到極點的媽媽,今天,為了她的兒子,很是勉強地夾起大醬塊放到瓷碟裡的辣魚塊,艱難地張開小嘴,應付般地啃咬了一小口。

大醬塊得意洋洋地望著媽媽微微顫抖的面龐:「老同學,怎麼樣,味道如何啊?」

「嗯,好,好!」媽媽咧著辣痛的小嘴,草草地應承著:「不錯,不錯,味道不錯!」

望著媽媽對眼前本無法下嚥的、辛苦無比的朝鮮族食品那左右為難的尷尬之相,我心中暗暗好笑:嘿嘿,我的媽媽啊,讓你攀老樸這個朝鮮族的高枝,今天,你就先過朝鮮族高枝的第一關吧——吃辣椒!嘿嘿,媽媽,朝鮮族的辣椒如何啊,一定很過癮吧,嘿嘿,辣死你!

突然,一塊軟綿綿的、乎乎的、溫暖無比的東西,從餐桌的下面,啪啦一聲,滑落到我的間,隔著薄薄的子,輕柔而又老道地掐擰著我的

我低頭一瞧,哇!原來是都木老師肥實的玉手,悄悄地按在我的間,可的手指正隔著子,嫻地抓撓著我的,我興奮異常地瞥視都木老師一眼,正襟危坐的都木老師用眼角嚴厲地回撇了我一下,似乎在說:別動,小心點,聽老師的話!

「哦——喲,我都忘嘍,還有姑娘吶!」大醬塊突然將月亮面轉向因受到冷落而臉不悅的女兒藍花,點頭哈地將一盤朝鮮族百姓公認的、最為上等的菜餚,極盡討好之能事地推到藍花的面前:「給,我的寶貝姑娘,吃吧,吃吧,這盤菜可是爸爸特意給我的寶貝姑娘來的啊!姑娘,你看,這可是絕對正宗的長白山特產啊,哈,榮光嘶意噠,榮光嘶意噠!」

望著對面的丈夫那麻坑凹陷的大醬塊腦袋天喜地的一會轉向媽媽,一會轉向藍花,寡廉鮮地討好著兩個女人,都木老師秀面紅泛,高聳的酥劇烈地起伏著,按在我間的手掌示威般,也許是報復般地,更加有力而又快速地套起我的來。

我的撲楞一下便立起來,硬梆梆的頭將子高高地頂起,形成一個突突顫的小山丘。在都木老師不停的之下,我很快便產生難耐的排望,一隻手掌鬼使神差地順著都木老師微微裂開的睡衣,極不安份地溜進都木老師那久違的、給予我無盡福享受的間。

都木老師悄悄地挪動一下大腿,我的手指擦著都木老師白的大腿,不顧一切地探進去,都木老師肥碩的股輕輕一抬,我手指哧溜一聲便滑進都木老師早已是洪水氾濫的裡,我的心頭猛然一顫,腦袋嗡嗡作響,手指尖忘乎所以地攪捅著都木老師的,發出陣陣令我渾身酥麻的脆響,好在對面的大醬塊一聲緊接一聲地嚷嚷著,全然沒有聽到這種奇妙無比的聲響,否則,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可怕惡果。

「噥,」望著眼前珍貴的長白山特產,藍花卻面,撒嬌地噘著小嘴:「不吃,不吃,這幾天,沒錢花,憋得好上火,老爸,你看,我的牙又腫了,痛得受不了,我可嚼不動這玩意啊,唉,沒錢的子真是難熬啊!」

「嗨,」大醬塊一聽,黑熊掌立刻伸進兜裡,嗖地拽出一把鈔票,痛痛快快地到寶貝女兒藍花的手裡:「給,姑娘,這錢,先拿去花吧,有爸爸在,上什麼火啊,姑娘,你可別憋出個好歹的,爸爸可心痛喲!」

「哈——老爸,來,擁抱一下,」望著手中花花綠綠的鈔票,藍花立刻喜形於,只見她快地縱身躍起,一頭撲到大醬塊贅橫陳的身上,摟著醬塊般的大腦袋便賣力地親吻起來,發出陣陣令我好生痠麻的咂咂聲:「謝謝老爸,謝謝老爸,老爸真好,老爸真好,謝謝老爸……」

「嘿喲,嘿喲,榮光嘶意噠!」大醬塊順勢抱住自己的寶貝千斤,黑熊掌憐地拍打著藍花光滑的背脊:「嘿喲,嘿喲,我的寶貝,嘿喲,嘿喲!榮光嘶意噠,榮光嘶意噠!」

望著這對旁若無人地又是擁抱,又是親吻的父女,都木老師不皺起了眉頭,一邊繼續隔著子,狠狠地套著我的,一邊沒好氣地嘟噥著:「喂,喂,藍花啊,得啦,看把你樂得,別岔了氣,快點,吃飯,快點吃飯吧!」

「哦,老爸!」藍花終於離開大醬塊的懷抱,夾起辣魚塊作為獎賞,樂顛顛地進大醬塊的嘴巴里:「給,老爸,嚥下去,全部嚥下去。這可是女兒的一點心意哦!」

「噯——噯——老樸啊,」看到大醬塊幸福地咀嚼著,藍花進嘴裡的辣魚塊,坐在身旁的媽媽討好般地拽扯著大醬塊的黑熊掌,理直氣壯地說道:「老樸啊,我兒子工作的事,就給你全權辦理了!」

「×老師,」聽到媽媽的話,大醬塊突然將麻面轉向我,我登時驚駭萬分地將手指從都木老師一片水澤的出來,茫然無措地望著大醬塊,都木老師也停止了套,冷漠地瞪著大醬塊。

而大醬塊,則毫無耐心地掃了我一眼,然後,又故態復萌,一會瞅瞅嬌的藍花,一會又瞧瞧強堆笑臉的媽媽,嘴角依然噙著令人作嘔的涎

我悄悄地將手指抬到餐桌上來,低下頭去,貪婪地嗅聞著那濃烈的氣味,不住地打了一個冷戰,嗅了一會,指尖醮上小瓷碟裡的朝鮮族辣醬,到嘴裡,細細地品味著。

都木老師見狀,按在我間的肥手輕輕地掐擰一下我的大腿,我痛得咧了咧嘴,將手指吐了出來,目光再度移向餐桌對面。從大醬塊瞅藍花的眼神裡,以及藍花在大醬塊面前的媚態,還有都木老師那嚴厲而又無奈的目光之中,憑著多年搞女人的實踐經驗,我有一種強烈的、異樣的預

「我的老同學啊,」我正一邊搖晃著辣味嗆人的手指,一邊望著大醬頭,默默地冥思著。大醬塊抹了一把厚嘴,黑熊掌地拍了拍媽媽豐脯:「老同學,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你啊,你啊,只要一看見我,就兒子,兒子的、工作、工作的,沒有別的,不就這點事麼,聽得我耳都要磨出繭子來了,老同學,如果你還不放心,呶……」

在大醬塊的拍打之下,媽媽的酥本能地向後挪移著,儘可能地躲避著大醬塊的黑熊掌,但,這是徒勞的,可惡的黑熊掌一次又一次地落在媽媽的豪上,我看在眼裡,氣得七竅生煙,作為報復,我將手指滑到餐下,哧溜一聲進都木老師的裡。

惱怒之中,我完全忘記了指尖上還醮掛著朝鮮族辣醬,這一捅,把個都木老師辣得渾身哆哆顫,卻又不敢叫喊,更不敢動,情急之下,都木老師顫抖不止的肥手死死地掐捏著我的

啊——我默默地呻一聲,呼哧一下,一灘不可遏制地湧出來。

老道的都木老師覺到我了,手掌憐地拍了拍我漸漸被浸透的子,同時,冷冰冰地瞪著大醬塊。

在都木老師嚴厲的目光之下,老樸不得不有所收斂,他快速地回黑熊掌,哧溜一聲兜裡,嘩啦一下拽出一把墜著只可裝飾狗的汽車鑰匙,然後,抬起臃腫的身子,隔著餐桌,很是大方地將汽車鑰匙甩到我的眼前:「小子,拿著,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司機了,就給我開車吧!」說著,大醬塊又不自覺地將的月亮面,轉向媽媽:「老同學,這,還不行麼?」

「呵呵,」媽媽頓時喜笑顏開:「謝謝,謝謝,謝謝老同學,兒子,還不快謝謝你樸舅舅!」

「謝謝舅舅!」我用發散著都木老師滾滾氣的手,握住小巧玲瓏的汽車鑰匙,假惺惺地堆起極不自然的微笑,大醬塊不以為然地擺擺手,然後,端起一杯白酒:「沒說的,沒說的,小子,來,我未來的女婿,咱們爺倆乾一杯!」

「舅舅,幹!」我站起身來,端著酒杯,皮笑不笑地望著餐桌對面的大醬頭,心中恨恨地嘀咕道:女婿?哼——大醬塊,你可曾知道,你的女婿是多麼的偉大,早就把你的老婆給嘍,就在一分鐘之前,你老婆剛剛幫我打完手!想到此,我有意將氣襲人的手指貼靠在大醬塊的手指上,挑釁般地希望他能嗅聞到自己老婆的氣味:「來,舅舅,幹!」

「幹!」

「啊——」一杯烈白酒咕一聲嚕嚥進肚子裡,大醬塊痛快淋漓地抹了抹嘴角:「啊——好,好,,真啊,真過癮啊,榮光嘶意噠,榮光嘶意噠!」

「是啊,是很過癮哦,是很哦!」我也抹了抹掛酒珠的嘴角,話裡有話地嘀咕著,並將剛剛從都木老師出來的手指得意洋洋地指著大醬塊,同時模仿著大醬塊的習慣口吻:「榮光嘶意噠!榮光嘶意噠!榮光嘶意噠!」

……

(七十四)

「啊——」大醬塊放下空酒杯,咕咚一聲,一堆臃腫不堪的贅,重重地回到椅子上,再次拽過媽媽的白手,一邊不停地著,一邊嘻皮笑臉地衝我說道:「小子,你是不知道哇,你媽媽的一句話,對於舅舅來說,那就是皇帝的聖旨啊,只要你媽媽一發話,我就得顛地去辦啊!」

「去你的,」媽媽溫柔地衝大醬塊笑了笑,這似乎是一種獎賞,登時把個的大醬塊瞅得神魂顛倒起來,膽也愈加膨起來,除卻繼續忘乎所以地著媽媽的白手,而其他,便不知應該如何是好了。

「唉,老同學,你給我的任務,我就是頭拱地,也得辦啊!老同學,嘿嘿,」望著媽媽故作嬌態地瞅著大醬塊,大醬塊不由地得寸進尺起來,黑熊掌啪地拍打在媽媽肥碩的大腿上:「老同學,放心吧……」

「小力,快過來!」望著大醬塊的醜態,都木老師不屑地撇了他一眼,然後閃開身子:「來,來,來,你們兄妹倆坐在一起好好地聊聊吧!」

都木老師將藍花從大醬塊的身邊,拽扯到我的座位旁,而自己,則像個督察似地坐到了大醬塊的身旁,剛剛套完我的手掌,不耐煩地拽著大醬塊的衣袖,「噯——噯……我說,就這點事,你還有完沒完啊,瞎磨嘰個啥啊,絮煩不絮煩啊,還能不能嘮點正經咯嘍,×老師今天領著兒子是來幹什麼的啊,你忘啦?」

「哦——哦——」在都木老師的拽扯之下,大醬塊極不情願地轉過身來,又顧作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油光閃亮的大腦門:「對啊,老婆,你不說,我都忘嘍,老同學,咱們今天是會親家啊,老同學……」

說著,說著,已有幾分微醉的大醬塊又轉過身去,黑熊掌糜地按在媽媽的肥腿上,興致地說道:「老同學,我的姑娘那可是沒說的啊,我的姑娘,可是百裡挑一,啊,不,是千里挑一,萬里挑一的美人啊,這是公認的,上學的時候,我姑娘是公認的校花啊!我的姑娘……」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藍花的確很漂亮,這可不是我虛誇她,真的,嗯,真的很漂亮!」媽媽無奈地搬挪著腿上的黑熊掌,嘴裡則甜言語地奉承著,都木老師見狀,索搬過椅子,咕咚一聲,夾在大醬塊和媽媽中間,咄咄的目光無情地視著大醬塊,大醬塊終於抬起黑熊掌,煞有介事地與媽媽以及都木老師商量起我與藍花的婚事來。

我心不在焉地坐在藍花的身旁,整個心思,依然滯留在都木老師那人的身上,熱切的目光不斷掃著對面的都木老師。而都木老師又恢復到最初的狀態,佯裝著本沒注意到我,一會著漢語,一會著朝鮮語,或者索將兩種語言混合在一起,嘰哩哇啦地與大醬塊談著。

從雙方家長們那七嘴八舌的談中,我覺他們對這樁完全由他們縱的婚事極為意,不時還發出陣陣熱烈的嬉笑聲。

「嗯——嗯——」我正望著都木老師長久地發呆,身旁的藍花造做地清了清嗓子,她本沒有心情傾聽家長們貿易般的談,而是大方地用胳膊肘頂了我一下,主動打破這令人尷尬的沉悶局面:「喂,小力,瞅啥呢!」

「哦,哦,」我慌忙將目光從都木老師的身上游移開,怔怔望著總是對我充神秘冷笑的藍花,藍花則更加神秘地詭笑起來,然後,淡淡地問道:「小力,喜聽音樂麼?」

「喜——,」我幾近木訥地答道。

「哦——」聽到我的回答,藍花碧玉般的臉龐瞬間便綻開花朵般的笑容,那令我捉摸不透的神秘之驟然之間便煙消雲散,讓我費解地轉換成一副終獲知音的神態,同時,興奮難當地拍打著纖細的小手:「太好了,太好了,我也喜音樂,小力,」藍花放下飲料罐,興致盎然地站起身來,輕柔地推了我一把:「走到我的房間去,看看我的音響漂亮不漂亮,夠不夠檔次!」

說完,藍花衝我擺擺小手,轉過身子,盡力模仿著影視明星的步態,輕盈地溜出餐廳,猶如仙女飛天般地飄到樓上,我則緊隨其後,一雙眼極不安份地盯著藍花那嬌巧可的小股,楞頭楞腦地走進藍花香氣鼻的閨房。

在淡藍的落地窗簾旁,放置著一張寬大的席夢思,上面擺放著數只造型怪異的動物娃娃,貼著高檔裝飾布的牆壁上毫無規則地懸掛著一幅又一幅超級影視明星的標準相:什麼、什麼天皇巨星、什麼、什麼影帝、星後的大照,等等等等,直看得我莫名其妙,眼花繚

藍花再次轉過頭來,衝我嫣然一笑,然後,蹲下身子,啪拉一聲觸動了高檔組合音響的按鈕,譁——譁——唰——唰,狹窄的房間裡立刻沸騰起來,傢俱、裝飾物、動物娃娃、影星巨照在空前強勁的、幾近震耳聾的旋律中,吱呀、哼唷地跳動起來。

優美快的樂曲剛剛灌進藍花的耳朵裡,她便猶如上來大神般地縱身躍起,婀娜的暢淋漓地扭動起來,旋即,又無比朗地將俏麗的面龐轉向我,一邊一刻不停地跳蹦著,一邊衝我自作多情地打著飛眼,一對饅頭般的小房叮咚叮咚地搖晃著,漸漸地,藍花的身體越來越貼近我,一隻小手指衝我挑逗般地勾起:「來啊,來啊,一起跳啊!來啊……」

「嘿嘿,」我將手中的菸蒂掐滅,按頭櫃上的小瓷缸裡,然後伴隨著節奏快的樂曲,大大方方地與藍花雀躍起來。健壯的頻頻地撞擊著藍花可人的小股,碩的手臂有意無意地刮擦著藍花微微隆起的脯。

藍花非但毫不躲閃和迴避,卻讓我驚訝地扭動著豐,回敬般地觸撞著我的身,望著她那掬掬嬌態,我一把拽住她的小手,將其摟進懷中,的目光久久地凝視著,藍花乖順地依在我寬大的懷中,緩緩地放慢了舞步,嬌嗔地問我道:「小力,喜我麼?」

「喜!」我以公子慣用的口吻,坦然答道:「喜,喜,非常喜!」

「小力,」藍花也極為坦誠地繼續問道:「咱們兩個的事,可都是家長一手做的主,以後,如果真的結了婚,你在意不在意我的過去啊?」

「嘿嘿,藍花,你好快啊!」我心中暗想:藍花啊,藍花,我不知道你的過去怎樣,而我,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在意你的過去如何、如何吶。我的過去,更是見不得人啊,甚至比你還要狼狽萬分,藍花,你知道麼,我是一個非常熱衷於倫的畜牲:「不,我不在乎那些,藍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哦,小力,實話告訴你吧!」藍花索開誠佈公地說:「我已經不是處女了,這個,我現在就告訴你,如果你後悔,還來得及!」

「嗬嗬,」我彷彿是反相譏,又或是競賽般地答道:「你不是處女,那,我也不是處男啦!」

「這個,」藍花突然板起了面孔,再次浮現出那讓我永遠捉摸不透的詭秘之:「這個,我早就知道了!」說完,藍花輕輕地推開我,更加讓我茫然無措地捂著小嘴,嘻嘻嘻地冷笑起來:「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嘀——嘀——嘀——藍花老練地從際拽下小巧玲瓏的呼機:「哎呀,同學傳我嘍,小力,對不起,今天,是我同學的生,我得趕緊走嘍!」

藍花匆匆將呼機別回到際,然後,拉著我的手,蹬蹬蹬地跑下樓去,當經過餐廳時,我看見大醬塊握著磚頭般的手提電話,正沙啞地嗲聲嗲氣著,而身旁的都木老師,則沉地盯著月亮面:「什麼,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能談什麼業務啊!」

「嗨,嗨,你不懂,你不懂!」大醬塊收起手提電話,不耐煩地衝都木老師擺擺手,都木老師冷冷地嘀咕道:「什麼我不懂,我什麼都懂,你是不是又扯沒正經的啦?」

「嗨,你可得了吧!」大醬塊拼命地搖晃著月亮面:「老婆,你想到哪去嘍,你……」

「小力,」見我徘徊在餐廳的門口,都木老師將冷冰冰的面孔轉向我:「小力,過來!」

「老師,什麼事?」我循聲走進餐廳,都木老師拉著我手,話裡有話地說道:「小力,都這麼晚了,你舅舅還要出去談什麼業務,瞅他都喝成啥樣了,還能開車嗎,小力,陪你舅舅走一趟,噢!」

「好,好,好,」大醬塊很是不地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瞪了都木老師一眼,然後,衝我揮揮手,嘴裡著嗆人的酒氣:「唉,小子,走吧,跟舅舅出去一趟,有客商找我,說是要談點業務!」

「爸爸,」剛剛套上皮鞋的藍花聞言,立刻尖著嗓子嚷嚷起來:「爸爸,正好,把我也捎上吧!」

於是,我拎著汽車鑰匙,尾隨在大醬塊東搖西晃的贅後面,就算是正式走馬上任,成為大醬塊的司機。當我蹲在門口穿鞋時,都木老師偷偷地溜到我的身後,手掌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聲音極低地囑咐我道:「小力,給老師看著他點,看他是不是又搞女人去嘍,過一會,老師打電話與你聯繫,你可一定幫老師把他看管好喲!」

我首先將藍花送到一家我從未涉足過的娛樂場所,又將喋喋不休的媽媽送回家,然後,按照大醬塊指點的方向,將大醬塊送到一家喧囂異常的大酒店,臨下車時,大醬塊表情嚴肅地對我說道:「小子,給領導開車,嘴巴可要嚴實點,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別說,懂嗎?……」

「懂——」我低聲答道:「舅舅,我明白,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嘿嘿,」聽到我的話,大醬塊終於出難得的微笑,大大咧咧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子,你很聰明啊,你很乖巧啊!」

「乾爸,」我與大醬塊一前一後剛剛走到酒店的門口,一個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零以上的年輕女子,跳地跑下臺階,旁若無人地撲向大醬塊,一把摟過凹陷不平的月亮面,然後,低俯著長髮蓬鬆的腦袋瓜,便嬌嗔地啃咬起來:「乾爸,乾爸,為什麼總也不見我啊,想死我嘍!」

「哎喲,哎喲,哎喲,我的好女兒,哎喲,哎喲,好漂亮啊,好香啊,榮光嘶意噠,榮光嘶意噠,榮光嘶意噠!」

「哦唷,乾爸,女兒都要餓死嘍!」

「是麼,走,乾爸請女兒吃飯,走,走,榮光嘶意噠!」

興奮異常的大醬塊東扭西歪地擁著芳妙女子,在一句緊接著一句的「榮光嘶意噠!」的話語聲中,走進燈火輝煌的酒店餐廳,在耀眼的燈光下,我終於看清了女子那絕世般的芳容、那妖般的體態,以及那超級的長腿!哇,好靚的女子啊!

「乾爸!」大醬塊極為大方地點要了桌豐盛的菜餚,他早已酒足飯,不停地打著酒嗝,一對黑熊掌肆無忌憚地在女子的身上、腿上抓摸著,嘴角又不自覺地泛起可惡的涎:「啊,真漂亮,啊,真香啊,榮光嘶意噠,榮光嘶意噠,榮光嘶意噠!」

「乾爸,」長腿女子一邊津津有味地咀嚼著可口的菜餚,一邊盡力拽了拽被大醬塊抓撓得紛紛的絲襪,一邊呶著小嘴嘟噥起來:「我的乾爸啊,別總是什麼噠、噠、噠的,你放機關吶,乾爸,說點正經的吧,女兒的事,可怎麼辦啊?」

「啥事?」大醬塊似乎在明知故問,女子撒嬌地往大醬塊的嘴裡進一塊去:「乾爸,你又裝糊塗了,啥事,女兒找你還能有啥事啊,訓練費的事唄!」

「噢——」大醬塊心不在焉地將塊囫圇進肚子裡,黑熊掌再次落到女子的長腿上:「噢,就這點事啊,好說,好說!」

「嗨,我的乾爸,女兒一問起訓練費的事,你總是好說、好說的。可是,直到現在,你也沒給女兒拿出一分錢來啊,乾爸啊,女兒真是實在沒有辦法啦,如果再不上訓練費,就,就……唉,乾爸,前些陣子,為了掙點錢,女兒做了幾天時裝模特,可是,那點錢,什麼也不好乾啊,乾爸,乾爸,給女兒想想辦法吧!……」

「好說,好說,」大醬塊抱住女子的長腿,糜的眼珠差點沒從眼眶裡滾落出來,吧嗒一聲,砸擊在女子超級的長腿上:「真長喲,真白喲,真啊、真細啊……榮光嘶意噠,榮光嘶意噠,榮光嘶意噠……」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8:59

(七十五)

「哦,耶——,哦,耶——,哦,耶——」

「嘎,吱——,嘎,吱——,嘎,吱——」

「嗷,喲——,嗷,喲——,嗷,喲——」

待長腿女子吃喝足之後,大醬塊黑熊掌一揮,便迫不急待地將高出他將近一頭的年輕女子進小汽車裡,指手劃腳地來到一家富麗堂皇的洗浴中心,租下一處套間式包房,大醬塊啪的一聲,將磚頭般的手提電話丟在我面前:「小子,無論誰來電話,你都告訴他們,我正跟客商洽談業務吶,記住沒?」

「嗯,知道了!」我接過大磚頭,誠實地點點頭,樸舅那醉醺醺的眼神嚴厲地注視著我,似乎在提醒我:小子,若想給我開車混飯吃,今天晚上,你就必須老老實實地坐在外間屋的長條沙發上,給我把門,幫我接電話,替我撒謊。

然後,他轉過臃腫的身軀,一頭將長腿女子擁到裡間屋。很快,一對各有所求的男女,心照不宣地縱情起來,那糜地叫聲,那兩堆各懷心腹事的迫著狹窄的鋪吧嘰吧嘰地相互貼碰著,不堪重負的鋪則無可奈何地、嘎吱嘎吱地呻著,與此起彼伏的叫聲極不合諧地匯在一起,令人極其生厭地從薄薄的隔斷,一股腦地灌進我的耳朵裡。

「哦,耶——,哦,耶——,哦,耶——」

「嘎,吱——,嘎,吱——,嘎,吱——」

「嗷,喲——,嗷,喲——,嗷,喲——」

「他媽的,好個小啊,真能叫喚啊,真他媽的會裝啊!」我木然地仰面橫臥在外間屋的長條沙發上,煩躁不安地著雲吐著霧,身旁那隻造型奇特的小瓷缸裡很快便了餘煙繚繞的菸蒂,我仰著腦門,一口接著一口地傾吐著或大或小、或圓或扁的菸圈。

我寂寞孤獨的心情本來就壞到了極點,又聽到裡間屋那滾滾而來的、牲畜配種般的叫,愈加憤憤難平,心裡恨恨地罵道:「好個小貨啊,哦,耶,哦,耶。嘿嘿,他媽的,好新啊,X號帶裡洋妞的叫聲,學得好形象啊,不愧是個跳舞蹈,的確有點演員的天資哦!」

「哦,耶——,哦,耶——,哦,耶——」

「嘎,吱——,嘎,吱——,嘎,吱——」

「嗷,喲——榮光嘶噫噠!嗷,喲——榮光嘶噫噠!嗷,喲——榮光嘶噫噠!……」

隔壁再度哼哼嘰嘰地嘈雜起來,聽著大醬塊那重的、卻有些語無倫次、甚至詞不達意的朝鮮族口頭語,我敢斷言,我的大醬塊舅舅已經達到了

與大醬塊舅舅剛剛接觸還不到一天,總是習慣於對他人察言觀的我,便特別地注意到,我的大醬塊舅舅,無論是與我談,還是與我飲酒,每當興奮起來時,從大醬塊的嘴裡,便會反覆不停地冒出這句讓我莫名其妙的口頭語來:「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

而現在,如果大醬塊舅舅再這樣「榮光嘶噫噠!」地嗷嗷數聲,便證明他已興奮到了極點,一灘白森森的便會從他的巴頭上狂而出。

「他媽的,老,」我氣鼓鼓地謾罵道:「吧,吧,把你的折了,那才好吶,吧,吧,盡人亡吧!……老——姑。」

罵著罵著,我又不由自地聯想起了老姑:老姑,你現在怎麼樣了?子過得可好?嫁人了麼?

嫁人?老姑真的嫁人了,唉,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在這個細雨濛濛的夏夜,遠在千里之外的老姑,一定正被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在身下,那個原本只屬於我的小便,卻被另外一陌生的巴得意洋洋地狂捅著。就像隔壁大醬塊舅舅著身下那個長腿女子一樣。

啊,不,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太可怕了!我不願再思忖下去,這太殘酷了,這太讓我無法接受了,我默默地喚呼著:老姑,老姑!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茶几上的手機叮呤呤地嚷嚷起來,打斷了我對老姑的無限思念之情,我沒好氣地抓過手機:「喂?誰啊?哦,老師!」我急忙掐滅菸蒂,縱身躍起,為了避免我親的都木老師聽到隔壁傳來的陣陣的叫聲,我推開房門,來到走廊裡:「老師,什麼事?哦,樸舅,樸舅正在與客商洽談業務吶,嗯,是的,我和樸舅都在酒店裡,樸舅正陪著客人們喝酒吶!」

「真的麼?」都木老師疑心重重地問道:「小力,你樸舅找沒找小姐啊?」

「沒,沒,」為了後能跟大醬塊混飯吃,我現在只有撒謊這唯一的選擇:「沒有,老師,沒有,樸舅沒有找小姐,就是喝酒!」

「好孩子,不要騙老師,」

「真的,沒有,真的沒有!老師,」為了岔開話題,我對著話機頑皮地嘀咕起來:「老師,媽媽,我你,我好想你啊!」

「嘻嘻,小壞蛋!」都木老師溫柔地說道:「孩子,記住,一定要幫老師看管住你樸舅!」

「是!老師。」

我紅著面頰終於幫助我的頂頭上司大醬塊——樸舅搪過去,待我重新走進包房,立刻聽到兩聲殺豬般的吼叫聲:「嗷——嗷——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

「哼,」我輕輕地哼了一聲,心裡嘀咕道:「唉,謝天謝地,這個老,他總算折騰完了!」

「喔——唷!」

吱——呀,已經發完的樸舅氣,披著浴衣,頭熱汗地推開隔壁的屋門:「誰來電話了?」

「老師!」

「哦,」樸舅點點頭,不再理睬我,他非常清楚我一定會幫他搪過此事的。樸舅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轉身衝著裡間屋那位握著手紙,正叉著大腿擦拭間的妙齡女子說道:「乾女兒,別他媽的擦了,快點穿上衣服,走人!」

「乾爸,你們先出去吧,我還得衝一衝吶!」

「哼,女人就是他媽的麻煩!」坐在汽車裡,樸舅一邊著高檔香菸,一邊焦躁不安地嘀咕道:「跟女人出來,沒有耐可不行啊,別的不說,化個妝,少說也得半個鐘頭,抹啊,描啊,沒完沒了,他媽的……」

「出來了,」車燈所掃之處,那位體態輕盈,身高至少在一米七零以上的長腿女子,款款走出洗浴中心的大門。一分鐘之前還罵罵咧咧的樸舅,立刻堆起醜陋的笑臉,極為殷勤地推開了車門,討好般地挽住女子的手臂:「啊哈,我親的乾女兒,快點進來!」

「嘻嘻,哎喲,乾爸,你幹嗎啊……」女子剛剛坐到樸舅的身旁,樸舅便地將肥大的手掌探進她的間,女子羞澀地併攏住兩條修長的、的白腿,「哎喲,親的乾爸啊,可別摳了,你咋總也沒夠吶,人家剛剛收拾乾淨,你看又讓你七八糟的!唉——哎喲,哎喲……」

「啊,」對女子的嘮叨,樸舅置若罔聞,黑熊掌一邊野地摳挖著長腿女子的小便,一邊放地嘀咕著:「啊,我的小美人,你的小可真他媽的啊,可真他媽的緊啊,可真他媽的水靈啊,你的小,乾爸我真是永遠也摳不夠哇!」

「乾爸,」女子不再驚叫,抱住樸舅醬塊般的大腦袋瓜,先是吧嗒一聲,故作柔情地親了一口,然後,噘著塗抹得腥紅的小嘴,嬌嗔地說道:「乾爸啊,別光想著摳啊、摳的,乾女兒的訓練費,你什麼時候給我啊?」

「別急,別急,」樸舅心不在焉地敷衍著,胡蘿蔔般糙的大手指,在長腿女子的小便裡狂野地鑽磨著,發出一陣又一陣清脆悅耳的吱吱聲:「我親的乾女兒,明天一上班,乾爸就開張支票!把你半年的訓練費,一次全付清!」

「真——的。」女子聞言,頓時喜出望外,小嘴一張,更加嬌嗔地親吻起大醬塊來,同時,乖順地叉開兩條白的長腿,任由樸舅的手指肆意往最深處鑽探。

「吱——吱——吱——哦——耶,哦——耶,哦——耶——」女子摟著樸舅的脖頸,頻繁地呻著,樸舅正摳得來勁,女子突然尖叫起來:「哎喲,乾爸,我到家了!」

「呶,」樸舅意猶未盡:「乾女兒,咱們找個地方,再喝點吧!」

「不行啊,乾爸,太晚了,你看,都下半夜了,媽媽又得罵我嘍!」

「再見!」

樸舅依依不捨地目送著女子跳下汽車,掛女子的黑熊掌,緩緩地揮動著,在路燈的映照下,折著可笑的光:「乾女兒,再見!」

待女子消失在夜幕之中,樸舅立刻按上車窗,將一手指放到塌鼻樑下:「唷——哇,好他媽的啊!」說著樸舅厚一挪,哧溜一聲,將手指尖含進患有嚴重口臭的嘴巴里,吧嘰吧嘰地品味起來:「味道真是他媽的特別啊,唉,真是不服不行啊,啥也別說了,小就是他媽的香啊!」

「樸舅,」我一邊駕駛著汽車一邊提醒樸舅道:「你大概還沒醒酒吧?」

「小子,怎麼了,我做什麼糊塗事了?」

「樸舅,剛才,你答應人傢什麼了?」

「什麼,我什麼也沒答應她啊!」

「你不要答應明天上班開張支票,給她付訓練費麼?」

「啊,啊,」樸舅先是一楞,繼而,大醬塊臉上立刻顯出一副十足的無賴神:「嗨,去他媽的吧,我說是說了,可是,我就是不給她開,我看她還敢到公司去取麼?嘿嘿,我想,她的臉皮還不至於厚到那種程度吧,嘿嘿,白了,白了,這個小,又他媽的讓我給白了,哈哈哈……」

好一個臭無賴!我心中恨恨地罵道,將汽車拐進一條狹窄的小巷裡。

樸舅已經不再手指,開始地回味著包房裡那瘋狂的一幕幕:「啊,小子,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滑冰運動員,玩起來真是別有一番味道,那身材、那皮膚,簡直沒的說啊。嘿嘿,我最喜的,還是她那兩條大長腿喲,唉,真他媽的漂亮啊,又白、又,我真恨不得整吃到肚子裡。

哼哼,他媽的,我讓你總是跟我要什麼訓練費、訓練費的,我讓你滑冰,我死你,我天天你,只要你來找我要錢,我就你,我死你,我要把你嘍,直得你兩條大長腿想合都合不上,嘿嘿,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在冰上跳舞蹈,嘿嘿!小,我死你,我非得把你的大腿劈了不可,哈哈哈。」

說著說著,樸舅止不住放地縱聲笑起來,那破鑼般的嗓音,嗡嗡嗡地、長久不散地回在狹窄的車棚裡。

「哎——」望著車窗外那繁星般的萬家燈火,樸舅戛然止住了笑,若有所思地沉了一會,然後自言自語道:「啊,半夜嘍,都他媽的摟著老婆睡覺了,都開始抱著老婆嘍,喂,」樸舅突然用手指頂了頂我的脖頸:「小子,你說,這一夜,全中國得有多少對男女在吶?」

「哦——」我苦澀地咧了咧嘴,搖著腦袋答道:「舅舅,這個我可不清楚,國家統計局大概不做這方面的統計吧!」

「嘿嘿,」樸舅卻極為認真地說道:「國家統計局不統計,我可略地統計了一下,我草草地算了算,嗯,這一夜啊,全中國的老爺們出來的大巴水啊,如果都收留起來,足足能他媽的裝一油罐車!哈哈,怎麼樣,小子,你信不信啊,嘿嘿,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還真是嚇一大跳哇,全中國的娘們,每一天夜裡,小都要裝一油罐車的,哈哈……」

吱——嘎,我不懷好意地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正專心致志地腦袋算計著全中國的男人們一夜能排出多少的樸舅,因毫無思想準備,大醬塊腦袋咣噹一聲撞擊在椅背上:「哎——喲,小子,你這是怎麼開的車啊。」

「舅舅,你到家了!」

「嗯,」樸舅一邊著撞痛的大醬塊,一邊點點頭,我首先跳下車去,殷勤地為樸舅拉開車門:「舅舅,下來吧,我送你上樓去!」

「小子,」當我將樸舅送到樓上時,依然半醉不省的樸舅一把拽住我的手臂,「你別走,陪舅舅我再喝點吧!」

「樸舅,已經是後半夜了,想喝,明天再喝吧,今天,時間太晚了!」

「呶,」樸舅並沒有鬆開我的意思,另一隻手詭秘地指著他那奇醜無比的襠:「小子,剛才,好久沒見到我的乾女兒,冷丁看著,你舅舅我一高興,乘著酒興,一口氣放了兩炮,一會,我進了門,如果你老師要驗貨,我恐怕是不上公糧嘍,小子,你陪舅舅我再喝兩口,幫我搪,如果你不在,你老師就得讓我公糧,可是,小子,不瞞你說,舅舅我現在是一滴公糧也不出來嘍!」

……

(七十六)

「喔——唷。」當聽到都木老師那悉的,趿拉著拖鞋走動的腳步聲,樸舅突然癱軟地向我貼靠過來,大醬塊咣噹一聲低垂在我的肩膀上,非常老到地裝出一副爛醉之態。

譁——啦,房門緩緩地推開,我親的都木老師依然披著那件薄薄的睡衣,一臉不悅地站在門口,我攙扶著佯醉的樸舅東倒西歪地走進屋去,都木老師一邊關鎖房門,一邊氣呼呼地嘀咕道:「唉,又喝成這個熊樣!」

「喝,喝,」我將樸舅剛剛放置在名貴的真皮沙發上,樸舅突然振作起來,順手從茶几上抓過一瓶高檔水果酒:「小子,來,喝,喝,還得喝!」

「還喝,你還有完沒完啊,那水有什麼好喝的啊!」都木老師走過來,正奪過酒瓶,卻被樸舅的黑熊掌生硬地推搡到一邊,打了一個踉蹌:「滾,他媽的,老子願意喝,用不著你管!」

「誰希罕管你啊,喝吧,喝吧,往死裡喝吧,早晚得喝死你,哼,喝死拉倒!」

「老師,藍花吶!」我急忙扶住都木老師,悄聲問道。

都木老師秀眉一皺:「唉,瘋去了,又瘋去了,唉,這一家人啊,瞅他們爺倆,我真是活夠了!」

「老師,」我將臉怨氣的都木老師攙扶進臥室,笑嘻嘻地湊過臉去,都木老師立刻將方才與樸舅的不愉快全然拋至腦後,燥熱的面頰出嬌的微笑,玉嘴一張,吧嗒親了我一口,我用手掌撥開都木老師薄薄的睡衣,手指在都木老師的間隔著短小的內頑皮地起來:「嘻噓,老師,您早點休息吧!」

「嘻嘻。」都木老師的體微微地抖動起來,白手輕柔地撫摸著我的面龐,情意綿綿地瞅著我。

突然,都木老師令我震驚地一股癱坐到寬大的席夢思上,大大方方地起睡衣,叉開兩條肥腿,衝我糜地微笑著。

我則乖順地蹲下身去,手指撥開都木老師的內,腥紅的舌頭快速地一番都木老師的小便,然後,悄然站起身來,拍了拍發的都木老師:「老師,等一會,等樸舅醉死啦,咱們,嘿嘿……」

「嘿嘿,」都木老師會心地笑道:「孩子,去吧,照顧好你樸舅,讓他少喝點!」

「小子,過來,喝!」我正站在臥室裡與都木老師眉來眼去的偷偷傳情著,甚至還肆無忌憚地一番都木老師的小便。客廳裡的樸舅扯著沙啞的嗓門,大聲小氣地衝我嚷嚷起來,我不敢再與都木老師沒完沒了地親熱,極不情願地衝著都木老師打了一個飛眼,然後,一邊著粘都木老師的手指,一邊依依不捨地退出都木老師的臥室。

樸舅已經將一隻斟水酒的高腳玻璃杯推到我的面前,我抬起手來,手指尖故意移到樸舅的鼻孔下,不懷好意地希望他能從我的指尖上嗅聞到自己老婆的氣味,我心中暗罵道:,還他媽的喝吶,一分鐘之前,你老婆的小便又讓我給摳了。而表面上,我假惺惺地擺著手:「不行,舅舅,我不能喝,一會,我還得開車回家吶!」

「他媽的,逃——兵,沒種的逃兵,」樸舅一把拽住我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道:

「回什麼家、回家,今天,你就住在舅舅家裡吧,哼!你這個沒種的傢伙,什麼事都想逃,當兵,逃,喝酒,也想逃,哼,小子,你知道麼?如果沒有舅舅我幫你四處打點,你還能他媽的美了吧嘰地開著高級轎車,跟著我到處肥吃肥喝麼,如果沒有你舅舅我,你就得他媽地要飯去嘍。小子,告訴你,今天,如果你不陪舅舅我喝好,明天,你就別他媽的上班了……」

「舅舅,幹!」聽到樸舅這番話,我懊喪地坐下身來,儘管手臂氣得哆哆顫,可我還是努力地端起了酒杯:「舅舅,幹!」

「幹!」樸舅終於收起沉的面龐,大醬塊出一絲可貴的,但卻是極不自然的笑容:「啊,幹,,榮光嘶噫噠!」

「小子,」樸舅再次抓過酒瓶,咕咚咚地將我的空杯重新斟,話題又讓我很不舒服地轉到當兵那檔子讓我永遠不堪回首的往事上來:「小子,告訴舅舅,你為什麼要開小差?嗯,當兵不好麼?你看我,當了半輩子的兵,實話說,我還有點沒當夠吶!可是,老鄧這一大裁軍,我不得不轉到了地方。」

「舅舅,」聽到樸舅的問話,我哪有膽量和顏面,合盤托出自己開小差的真情實況,萬般無奈之下,我便信口開河地胡扯起開小差的緣由來,只見我雙肩微聳:「舅舅,你是軍官,在部隊裡,當然舒服自在,當然不會當夠,可是舅舅,你當過小兵麼,你知道當個小兵有多苦麼?」

「再苦,還有囚犯苦麼?」樸舅不服氣地問道。

「差不多,跟囚犯差不多!」我坦然答道。

「此話怎講?」樸舅追問道。

「囚犯受管教的凌辱,當兵的,受小官的欺侮,舅舅,你說說,這跟囚犯有什麼本質的不同?」

「誰欺侮你了,嗯,哪個小官欺侮你了?」

「班長,最基層的班長,最能欺侮我們這些小兵!」

「哦,班長是怎麼欺侮你的,嗯,能不能說給我聽聽啊?」

「哼哼,」聽到樸舅的話,我頓時心澎湃,慨千萬,我啪地放下酒杯,憤地講述道:「舅舅,我到了軍用機場,班長一看見我,就好象前世跟我有報不完的冤仇似地黑上了我。

舅舅,你知道麼,我媽媽從來不做針線活,她沒那個耐,可是,為了我,媽媽終於耐著子拿起了針線,媽媽怕我在部隊挨凍著涼,起早貪黑地給我制了一件羊坎肩,舅舅,那個小坎肩,別提有多制了,我一穿到身上,就喜的不得了哇,一看到那件小坎肩,我就想起媽媽了,一想起媽媽,我的身上就暖洋洋的。」

「嗯,嗯,」樸舅贊同地點點頭:「是的,是的,你媽媽長得的確不錯,雖然談不上特別的漂亮,可是,你媽媽的皮膚,特好,特有!……」

他媽的,我心中好生不悅:好個老啊,對我的媽媽也評頭品足起來,我急忙打斷樸舅的話,繼續講述道:「舅舅,可是,一到了部隊,班長看見我身上的小坎肩,就鄭重其事地警告我,部隊裡有規定,當兵的不允許穿民間的衣服!得,沒收了,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看到那件小坎肩!舅舅,那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坎肩啊,它含著媽媽對我的一片關之情啊!」

「嘿嘿,」樸舅咕嚕喝了一口酒,然後,咧了咧厚嘴地笑道:「嘿嘿,小子,剛才,咱們說到哪了,哦,對了,想起來了,小子,你知道麼?過去,我追求過你媽媽,可是,她不同意,這不,就把你的老師介紹給我了!其實啊……」

樸舅瞪著紅通通的醉眼:「小子,舅舅最喜的,還是你媽媽啊!可是,你媽媽嫌舅舅我學習成績不好,沒有考上正牌的大學,不得不進了一所吃喝穿用全部免費的軍校,你媽媽罵我沒出息,總他媽的說:好男人不當兵!哼哼,人各有志嗎,榮光嘶噫噠!不過麼,話又說回來了,我和你媽媽的事情,還有一個最大的障礙,這也是無法逾越的障礙——不是一個民族的!唉……」

說到此處,樸舅非常傷地嘆息起來:「唉,小子,還是你媽媽好喲,在學校那咱,你媽小人不僅長得很不錯,穿戴上也是最漂亮的,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每到夏天的時候,你媽媽最喜穿一條當時最為行的布拉吉,並且,總是打著一把遮傘。

哦,對了,你媽媽還特別喜玩相機,小子,那個時候,有幾個學生能夠買得起相機啊,哼,榮光嘶噫噠!別說相機,平時連吃飯都要打細算的,可是,你媽媽人家就有相機,據說還是相當不錯的進口相機吶!」

望著大醬塊嘴角緩緩淌著的涎,我噁心到了極點:好個大醬塊,你真是他媽的賴蛤蟆想吃天鵝哇,如果我是媽媽,也斷然不會嫁給你這麼個大醬塊的。

不過,我突然為樸舅到榮幸:大醬塊,你啊,你啊,沒有娶到我媽媽,算是便宜你了,你偷偷地樂去吧。大醬塊,坦白地講,我的媽媽只是徒有其姣好的容貌、人的身材以及特別令你垂涎的肌膚,而媽媽的心靈,套用一句本鬼子的話,那就是,良心大大的壞了!如果樸舅你真地與我媽媽結合在一起,嘿嘿,我敢用腦袋跟你打賭,我的媽媽能折磨死你,用媽媽的話來說,就是:讓你骨頭不痛,痛!

「你媽媽好哇……」對媽媽的心靈毫無所知的樸舅,依然痴呆呆地意著媽媽,笨拙的黑熊掌模仿著媽媽給同學們照相時的靚姿,大醬塊可笑地搖動著:「站好,別眨眼,哦,好,我按了,啪——完了!啊,小子,我跟你媽媽還合過影吶,我記得,那張照片你媽媽收藏起來了,你看沒看到啊?」

「舅舅。」我喝了一口水果酒,望著樸舅的態,更加氣忿難當,重新將話題扭拽到難忘的兵營生活中來。

「舅舅,舅舅,你聽我說,你聽我說!這還不算,班長還問我有沒有現金,當時,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更不知道他的真正用意,就實話實說了,有哇,臨走時,媽媽揣給我不少錢,說是留著平時零花用的。

班長一聽,嚴肅地說道,現金可要看管好,不能隨便放,萬一丟了,可就麻煩了。

我剛說完謝謝,班長手一伸,把你的現金放我這裡吧,我替你保管,你什麼時候想花,什麼時候就衝我要。樸叔,你說,我敢不給他麼?

第二天訓練的時候,無論我怎樣努力,班長就是說我站立得姿勢不對勁,總也不及格。晚上,我趴在被窩裡思來想去,苦苦想了大半宿,最後,我終於想明白了,我訓練不及格的原因不應該出在我的腳脖子上,而應該出在班長幫我保管的那些現金上。第二天,我找到班長,悄悄地,非常含蓄地向他透:你幫我保管的那些現金,我不要了。」

「結果呢?」樸舅暫時忘記了媽媽以及媽媽的肌膚,瞪起了醉眼,關切地問道,我雙手一攤,嘿嘿一笑:「及格了,立馬就及格了!」

「哈哈哈,」樸舅聞言,頓時開懷大笑起來,繼而,表情冷峻地嘀咕道:「我雖然在部隊多年,可是對基層這些事情真的一點都不瞭解,看來,腐敗這股臭氣,已經刮進了軍營,可怕啊,可怕啊!」

「哼哼,」我接茬道:「舅舅,什麼還已經啊,腐敗之風,大老早就刮進了軍營,現在早已是徹底的腐爛開了,正如列寧所說的,正在散發著臭氣!

舅舅啊,現如今,在部隊裡,像我這樣多少有點錢的老爺兵,子還好混一些,而那些來自偏遠農村的,家境貧寒的小兵們,還不比囚犯吶。班長看你沒錢,本榨不出什麼油水來,一瞅你就特別扭,一看見你,氣就不打一起出,想打就打,一點也不用客氣,一點面子都不用講,那架式,跟管教對待勞改犯一個樣。你媽的……」

我放下酒杯,模仿著班長的兵痞之相,手掌啪地往樸舅面前一揮,做出扇的姿勢,樸舅因恐懼,本能地將大醬塊,向沙發靠背上移挪開:「這,這,班長竟敢無故打人?」

「為什麼不能,」我收回手掌:「舅舅,怎麼能說是無故打人吶,班長想打你,理由很多啊,並且很充分。最起碼,你的風紀扣沒有扣好,軍容不整,媽媽的,老子就揍你了,咋的吧?……」

「傻——爸。」我與樸舅面對著面,坐在客廳的茶几旁,正且飲且聊著,藍花那嬌巧可的靚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客廳裡,那原本極為清秀的面龐,因飲酒過度,紅得好似透的大栗子,即使這樣,卻絲毫也沒有忘記學著影星那造做的微笑:「傻——爸。」

已經徹底沉醉,但行為舉止依然處處模仿影星的藍花以前進一步,後退兩步的可笑步履,一搖三晃地踱到沙發旁,一股癱坐在樸舅的身旁,纖細的小手非常自然地,或者說是習慣地探進樸舅的兜裡。

樸舅喜滋滋地撫摸著女兒臊熱的面龐,明知故問道:「我的寶貝姑娘,你又要幹麼啊?」

藍花的小手在樸舅的兜裡盡力地搜尋著,同時,另一隻小手做出嫻的,數點鈔票的樣子:「嘻嘻,傻——爸,女兒找你,還能有什麼事啊,這個唄!」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8:59

(七十七)

「啊——我的寶貝姑娘,來,陪老爸喝,喝,喝一杯!」大醬塊兜裡的鈔票被藍花無情地搜刮一空,昏暗的燈光之中,藍花細的白手美滋滋地捏著嘩嘩作響的鈔票,早已醉成爛泥的大醬塊放肆異常地摟著藍花的玉頸,手中的酒杯哆哆嗦嗦地移到藍花的嘴邊。

在外面喝得面紅耳赤的藍花,一邊胡罩裡著鈔票,一邊張開小嘴,咕嚕咕嚕地嚥著豬血般的酒水,由於杯口寬大而嘴巴狹小,滾滾紅通通的酒順著藍花的下頜緩緩下,沿著微熱的玉頸,汨汨地滲進被藍花松開的罩裡。

我的神智愈加模糊起來,望著眼前過份親熱的父女倆,我轉過身去,身子一癱,腦袋向後一仰,咕咚一聲栽倒在長沙發的轉角處。啪——牆壁上的開關被我的後腦不偏不倚地撞滅掉,空曠的客廳頓然一片漆黑,隨即又可怕地沉寂起來,而我的心境比客廳還要暗一萬倍。

「唏——唰——唏——唰——哧——啦——哧——啦——嘻——嘻——喲—唷——哎——啊——哦——唔——」在這不詳的、骯髒的沉靜裡,在這令人眩暈的恍惚之中,從漆黑的對面,傳來細微的,卻是讓我心顫的寬衣解帶的唏唰聲,以及大醬塊和藍花會心的調笑聲。

我悄悄地挪動一下體位,被酒灼腫的眼偷偷地掃視過去。黑暗之中,在潔淨的、反著幽幽微光的地板上,一對赤身體的男女哼哼唧唧地摟抱在了一起,讓我瞠目結舌地晃動著,那份朦朧,好似夢境中的幻覺在作祟,那份既清晰可視又模稜糙濫之,恰似民間的皮影戲。

「嘻——嘻——」我正茫然地思忖著,這是沉醉之後的夢噫,還是不可迴避的現實?突然,幽暗之中,藍花在大醬塊面前那特有的,撒嬌般的媚笑,一聲緊接一聲地灌進我的耳朵裡。

「嘻——嘻——傻——爸——」

隨即,又傳來大醬塊用厚嘴肆意親吻女兒的咂咂聲,以及公豬配時才會發出的那種得意的、原始的嘶鳴聲:「喲——噢——唷——呀——」

「嘻——嘻——傻爸,輕點哦,把我的咂咂叼得好痛哦,喲啊,傻爸,你幹麼啊,別這麼使勁摳喲,摳得好痛喲!」

「唔——嗯——啊——啊——真香啊。」眼前模糊不清的皮影戲更加穢地表演起來,藍花盡力推搡著模糊的黑熊掌,昏昏然中,碩大的、嚴重變形的醬塊腦袋以蒙太奇的效果不可思議地、虛無飄眇地飛落在藍花那柔光闇弱的細腿上,可怕的厚猶如一隻空前巨大的,極其駭人的血鬼,吧嘰一聲緊貼在嬌的白上。

哧——溜,呱——嘰,呱——嘰,哧——溜……

「啊,真甜呀,真香啊,啊,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

聽到大醬塊一聲緊似一聲穿心撕肺般的「榮光嘶噫噠!」的狂吼,我徹底的麻木了,周身劇烈地震顫起來,滲的熱血熊熊地燃燒起來,我怒火萬丈地瞪著被燒灼得又紅又腫的眼珠,心中忿忿地咒罵著:畜牲,畜牲!

我一邊恨恨地罵著,一邊伸出手去,抓住近在咫尺的畜牲,然後,揮起鐵拳,將大醬塊無情地擊個粉碎。可是,無論如何努力,我的手指尖卻永遠也觸碰不到大醬塊,我咧開乾澀的大嘴,企圖發出絕望的怒吼,可是,烈已經將我灼成啞巴,無論如何喊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響來,我痛苦地咧著嘴巴,徒勞地伸展著手臂,拼命地掙扎著、掙扎著。

絕望之際,更為可怕的一幕明晃晃地映現在我的眼前,只見可惡的血鬼幸福地呻一聲,掛臭哄哄口的厚得意地吧嗒一聲,鬆開藍花那條早已被得一片狼藉的白腿,然後,黑熊掌輕輕一抬,穢無比地拍打著藍花小巧可的圓股,藍花則嘻嘻一笑,泛著滾滾臭的雙腿放地曲起,光潔鮮的小便大大方方地展在大醬塊糜糜的眼前。

咦——我好生納悶,這是怎麼回事?都木老師的小便黑密佈,向上一直漫延到深不可測的臍眼,向下,直抵酥麻的雙股間,又團團簇擁著那令我永遠心馳神往的菊花口,然後,又向左、向右,無休無止地延伸而去,只要都木老師擴張開白的,氣滾滾的雙腿,在肥碩的大腿內側,橫陳著密麻般的黑

可是眼前的藍花的小便卻讓我極為吃驚:光溜溜地潔白一片,看不見一,喲,好一個天生的白虎也!

咕——嘰——我正痴呆呆地鑑賞著藍花沒有一,光溜溜的猶如小巧的白麵饅頭似的小便,突然,一胡羅卜般糙無比、生骯髒黑的大手指咕嘰一聲,兇狠異常地捅扎進香氣的白饅裡,而藍花則哎喲、哎喲地尖叫起來,秀麗的面龐登時滲出滴滴汗珠:「哎——喲——好咦,傻爸,你到是輕點摳喲!」

你媽的!看到大醬塊用生的大手指,野地摳挖著藍花可的小饅頭,我頓時怒火中燒:你媽的,我的,我的,這是我的,這是屬於我的小便,你憑什麼說摳就摳吶!

然而,縱使我喊破了咽喉,卻依然發不出任何聲響,身旁的大醬塊似乎本沒有看見我,依然喜不自勝地,咕嘰、咕嘰地摳捅著藍花的小便。我憤怒到了極點,艱難地伸出手去,企圖拽住大醬塊的手指,將其從藍花的間,推搡出去,可是,不知怎麼搞,無論我怎樣努力,卻說什麼也抓不到大醬塊的手指。

「唔——呀——」大醬塊終於出水淋淋的髒手指,大嘴一張,吧嗒一聲含住沾藍花的手指頭,津津有味地品嚐起來:「真香啊,真好吃啊,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

突然,但只見,咕咚一聲,奇醜無比的大醬塊重重地砸擊在藍花嬌無比的小饅頭上,著滾滾臭氣的大嘴巴猶如蠅逢遇血腥,吧嘰一聲,便死死地含住藍花那兩條瑩光閃亮的小片,那厚厚的,泛著讓我嘔吐的,點點顆粒的大舌頭,好似一條討厭透頂的蟲,讓我心顫不已地爬臥在藍花的小饅頭上,貪婪地著、著,發出吱吱吱的細響,啊,太可怕了,可醜惡了,我默默地念叨著,絕望的心在滴噠滴噠地淌著鮮血。

大醬塊那蟲般的大舌頭一邊繼續著藍花的白饅頭,同時,又用黑沉積的大手指,將白的、水汪汪饅頭無情地從正中央拽撥開,隨著吱啦一聲令我心碎的脆響,白麵饅頭立刻咧開一道紅通通的隙,藍花輕輕地呻一聲,從那條細細的紅之中,緩緩地泛起點點滴滴的血漬。

大醬塊見狀,嘴裡的蟲立刻停止了,一對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瓣扯開的紅,瞅著瞅著,大醬塊由衷地讚歎一聲,口中那條掛藍花蟲立刻滴淌出串串饞絲,順著下,不可自制地滴噠到藍花那美不可言的紅裡。

「喔——啊,真美啊!真饞死我嘍……」

話沒說完,大醬塊深深地低垂下來,讓我作嘔的蟲非常準確地探進那條可的,在黑暗之中晶晶發光的紅裡,笨拙的蟲一次又一次,讓我無比討厭地捲曲著,將紅裡裡那股股清醇的,一滴不留地到口腔裡,又咕嚕咕嚕地嚥下去。

「真——甜——啊——哇,好甜啊!」

「嘻嘻,傻爸!」大醬塊幸福地仰起,吐著讓我厭惡到極點的蟲,美滋滋地回味著藍花的,突然,藍花撒嬌般地併攏住雙腿,大醬塊有些失望地望著寶貝女兒,同時,生硬地扳扯著藍花的大腿:「姑娘,姑娘,好姑娘,讓爸爸再嚐嚐吧!」

「呶,」藍花小嘴一撇,雪白的小手往大醬塊面前一伸:「呶,想嘗,給錢!」

「嗨——」大醬塊聞言,黑熊掌一揚,立刻讓我非常費解地,變魔術般將花花綠綠的鈔票,展現在藍花的面前,藍花頓時樂得直拍小手,雙腿地分叉開:「太好了,太好了,我喜,我喜,我就喜錢,錢,錢!」

「喜麼,嘿嘿,這還有!」

只見黑熊掌得意地又是一揚,大額的鈔票猶如雪片般地在藍花光鮮的體上紛紛揚揚地飄散開來,又嘩嘩啦啦地滾落在白體上,藍花見狀,一個鯉魚打坐起身來,忙不迭地揀拾著一張又一張的大額鈔票,而大醬塊,則乘機摟過藍花鮮的小股,吐出骯髒不堪的蟲,肆意親吻著、著:「喔哦,喔哦,真香。」

「嘻嘻,」藍花的小手快速地揀拾著,黑暗之中,一把拽住大醬塊那條奇醜不堪,向上高高撅起的大,藍花正開,大醬塊立刻堆起笑,咕咚一聲,站起身來,握住大在藍花的眼前得意地炫耀著:「嘿嘿,姑娘,爸爸的大巴好不好看喲?」

「好看。」藍花一邊繼續揀拾著鈔票,一邊心不在焉地應承著。

早已按捺不住的大醬塊一把拽住藍花有些蓬的秀髮,將硬梆梆的大送到藍花的嘴邊:「姑娘,先別揀嘍,不就是錢麼,爸爸有的是,先別忙著揀了,這些錢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的,來,給爸爸嘓嘓大巴吧,爸爸的大巴憋得好難受哦!」

「臭——」藍花拼命地搖晃著腦袋瓜,雙手胡抓摸著,試圖揀起一張鈔票來,大醬塊則不容分說地將大進藍花的小嘴裡,非常大度地說道:「姑娘給爸爸好好嘓嘓,爸爸還有鈔票吶,你看,」大醬塊的另一隻黑熊掌再次揚起,嘩啦,又讓我不可思議地飄出雪片般的大額鈔票,藍花樂得心花怒放,小嘴一邊乖順地著大醬塊的,兩隻小手依然一刻不停地揀拾著身下的鈔票。

「真舒服啊!」

大醬塊又高高地仰視起來,閉著眼,幸福無比地享受著女兒藍花的小嘴和舌,糙的大在女兒的嘴裡放縱地送著,發出讓我心碎的吱啦聲。

很快,在藍花賣力的之下,大醬塊再也按捺不住,大呼地從藍花的小嘴裡拽拉出來,黑熊掌一推,毫無準備的藍花咕咚一聲,仰面躺倒下來,大醬塊則以迅猛的奇速,跪在女兒的間,黑黝黝的大股斷然一抖,硬的大哧溜一聲,大大方方地進親生女兒的裡,讓我瞠目結舌地攪拌起來。

黑乎乎的,無情地捅扎著白,一黑,一白,一醜,一美,一老,一,極不合諧地織在一起,形成一幅曠世難得的、醜陋不堪的、倫常倒錯的怪誕畫卷。

「藍——花——藍——花——」

望著眼前這荒唐可的一幕,望著即將屬於我的白,被大醬塊野地捅扎,絕望之下,我只能木然地呼喚著,卻依然發不出任何聲響。

藍花柔順地仰躺著,腦袋瓜不停地左右扭動著,只要發現哪裡有散落的鈔票便伸出手去,盡力地抓揀起來。一張鈔票飄落在我的手邊,藍花轉過頭來,伸出小手便抓揀,怎奈手臂過短,數番努力,都沒有抓到鈔票,抓著,抓著,藍花終於發現了我,衝我不停地喊叫著,似乎讓我幫幫她。

我愁苦著臉,指尖輕輕一探,將鈔票推向藍花,同時,嘴裡依然呼喚著:「藍——花——藍——花——」

「哼,」藍花終於聽到我的呼喚,一邊繼續抓揀著永遠也抓揀不盡的鈔票,一邊衝我嘀咕道:「喊什麼喊啊,我不是早就跟你實話實說了麼,我已經不是處女了,你不是也明確表態了麼:不在乎我的過去!哼,怎麼,我跟老爸做,你受不了啦?哼,實話告訴你吧,我跟老爸早就好上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嘍,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吶!」

「藍——花——藍——花——」

「哼,你還有完沒完啊,瞎喊個啥啊,你以為,你是個什麼好東西麼,」突然藍花那俏麗的面龐再次出神秘的、讓我永遠心神不定、猜摸不透的冷笑來,繼而,她不再理睬我,而是抱住哼哼唧唧的大醬塊,甜美的小嘴在大醬塊的耳畔輕輕地嘀咕起來。

「啥——」藍花剛剛咬著大醬塊的耳朵嘀咕幾句,正專心致志地捅扎著親生女兒的大醬塊,殺豬般地吼叫起來,他一把推開嬌滴滴的女兒,好似瘋熊般地向我猛撲過來:「什麼,什麼,你,小子,把我老婆給了!」

「啊——」還沒容我全然反應過來,鐵鉗般有力的黑熊掌已經無情地掐捏住我的脖(頸):「他媽的,好小子,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趁我在部隊服役的機會,你他媽的替代了老子的位置,起我的老婆來嘍,他媽的老子非得掐死你,掐死你……」

「啊——」我的雙手本能地拽扯著鐵鉗般的黑熊掌,掙扎之中,啪啦一聲,我的肘部撞擊到一塊東西,我抓過來一看,原來是大醬塊的手提電話,我緊緊地將其握在手裡,不顧一切地擊打著大醬塊,同時,拼命地呼喊著:「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

(七十八)

我終於睜開了被酒灼紅的雙眼,茫然無措地掃視著幽暗的客廳,目光所過之處,本沒有什麼大醬塊和藍花的影子以及雪片般的鈔票,而我的手中,卻死死地握著大醬塊的手提電話,我懊惱至極地將手提電話放回到茶几上,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有氣無力地爬起身來,晃晃悠悠地摸索著:餐廳吶,餐廳在哪?水,水,水啊,渴死我了!

嘩啦啦,嘩啦啦,嘩啦啦,嘩啦啦……

我正在幽暗的客廳裡漫無目標地找尋著通往餐廳的房門,身後卻傳來陣陣清晰入耳的水聲,我的咽喉早已乾渴得能冒出青煙來,聽到這嘩啦啦的水聲,我本能地興奮起來,沉悶的腦袋也突然清醒了許多。我立刻加快腳步,循聲而去:啊,水,水,我要喝水!

繞過狹窄的、幽暗的、死亡般靜寂的走廊,我的眼前頓然一亮,在目光所及的正前方,有一個用密實的花紋玻璃嵌就的隔斷,嘩嘩的水聲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我眨了眨紅腫的醉眼,透過燈光微弱的花紋玻璃,我隱隱約約地看到了都木老師那豐盈的體:啊,老師,媽媽,我親的都木老師,在這美好的夏夜裡,正獨自一人,赤身體地夜浴吶!

「老——師——」我深情地呼喚起來,同時,揚起哆哆顫的雙手,連自己都不可思議地溜進了水淋淋的隔斷裡,一頭撲進都木老師漉漉的體上,張開乾澀難耐的大嘴,不顧一切地著都木老師的身,貪婪地嚥著滴滴微熱的水珠:啊,好解渴啊,好清啊!

「孩——子——」都木老師更是動萬分,掛水珠的玉手突突抖動著,情意綿綿地撫摸著我的腦袋,輕輕地抓摸著我的黑髮。

我咕咚一聲,身不由已地跪倒在都木老師臊熱難當的體前,抖動不止的雙臂緊緊地摟住都木老師異常的大腿,幾近裂的厚緊緊地貼在都木老師黑簇擁的間,反覆不停地刮划著,大鼻孔用力地著,盡情地嗅聞著都木老師那悉的,卻是久違的之氣,兩隻滾熱的手掌死死地抓撓著都木老師滑溜溜的肥,手指肚反反覆覆地拍打著晶瑩的水珠,發出啪嘰啪嘰的、讓我消魂魄的聲響。

「孩子,老師好想你哦!」

都木老師絨絨的、水漬漬的芳草地劇烈地起伏著,那密密咂咂的黑,在我情真意切的之下,驟然之間,便從長久的沉睡之中,完全清醒過來,呼啦啦地、興奮不已地昂起細柔的身軀,光閃閃的尖親切地按摩著我火辣辣的、胡茬硬的面頰,發出甜美的、唰唰唰的問候聲。

小力啊,你好啊,這麼多年沒見,你不想我們麼?怎麼樣,我們還是那樣可、那樣溫柔、那樣健壯、那樣、那樣人、那樣,是吧!嘿嘿,小力,來啊,快我們吧,這麼多年來,沒有你厚舌的滋潤,我們都乾渴得要死去嘍,快我們吧,好好地我們吧,快用你那無窮無盡的、營養豐的津,潤澤一下我們行將枯萎的身體吧!

「孩——子——老師受不了啦,好孩子,快,快給老師吧!」

咕——咚——在我舌尖的撥之下,都木老師再也不能自己,咕咚一聲癱坐在滑溜溜的浴缸沿上,兩條雪白的肥腿異常地分叉開來,明晃晃地呈現在我的眼前。

我向前跪爬兩下,一手挽住都木老師的一條肥腿,幸福地撫摸著,同時,被之火燒灼得空前大的腦袋吧嘰一聲撞到都木老師水淋淋的小便上,我吐出剛剛完都木老師黑,泛著滾滾氣的厚舌頭,又賣力地起都木老師的來。

牆壁上的頭繼續嘩嘩嘩地傾著絲絲細,湊熱鬧般地揚灑在都木老師的酥上,然後,順著都木老師的體緩緩而下,直抵軟綿綿的,將我剛剛出來的,毫不客氣地衝到光滑的地板上,進地漏裡。

「哦——哦——哦——」

都木老師放地叉著大腿,玉手按著我的腦袋,縱情地呻著,在舌尖的之下,可幸福地搐著,氣味濃郁的,好似世間最為名貴的浴,混合著柔絲般的水,無私地沐浴著我的面龐,我的嘴一次又一次的貼上去,盡情地納著這久違的浴

「孩子,快,快,快給我,快給老師,老師受不了!」

「哎——老師,媽媽,我來了!」我儼然像個聽話的孩子,呼地站起身來,草草褪掉早已透的衣著突突跳動的,一個健步邁到都木老師水汪汪的間。

都木老師突然睜開始終緊閉著的秀眼,怔怔地、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的,繼而,水淋淋的手掌深情地握住的不釋手地套著、套著:「啊,多年不見,孩子,你的巴更大了,更了,起老師來,一定非常非常的舒服,啊,孩子,還傻楞著幹麼啊,來啊,快老師啊!」

「老師,」我痴地呼喚一聲,雙手端住都木老師肥實的大腿,都木老師則握著我的,早已等候多年的糜地和往前一,立刻將我的納進去:「唔唷,好啊,真舒服啊,快,孩子,快啊,快啊,使勁地啊!」

在都木老師裡的,頓然受到無可言表的溫暖和空前的滑潤,以及強勁的握裹,瞬間,便找回那昔福享受。

剛才,由於厚舌賣力的以及水的不停沖刷,都木老師的,滑潤得用語言本就無法準確地形容和描繪出來,我的進出其間,如入無邊之境,裡面滾滾分泌著的,以及上面嘩嘩淌的細水,極其和諧地織在一起,將我的滋潤得既光且滑,在柔和的燈光下,放著耀眼刺目的咄咄白光。

「哦呀,哦呀,好舒服耶!」

都木老師又閉上了雙眼,潤澤無比的盡情地享受著被所帶來的充足,哆哆顫抖的壁幸福地受著被磨擦所產生的熱絲絲的快意,水淋淋的體在小情人的撫之下,沉浸在天堂般的仙境之中。

紅通通的腳指尖情不自地擺動著,無意之間,觸碰到一隻香皂盒上,都木老師還是不肯睜開眼睛,彷彿只有緊閉著秀眼,才能盡情地享受到小情人的狂所帶來的超強快

她伸出玉手,試圖移開討厭的香皂盒,我則將其中的香皂握在手裡,一邊繼續賣力地捅著都木老師的,一邊用香皂塗沫著都木老師微熱的體,混合著飛而下的細水,輕柔地摩娑著,很快便將都木老師肥碩的體,濺起一片又一片白花花的香皂泡沫。

經細水緩緩地衝刷,順著黑密佈的間,嘩嘩地淌著,經由時,又被我狂捅著的夾裹進紅燦燦的裡,如此一來,都木老師的,更加空前地滑潤起來,、細水、泡沫,非常合諧的和在都木老師的裡,在的攪拌之下,發出吧嘰、吧嘰的響聲。

「哦——哦——」我正一邊捅扎著都木老師的,一邊幫都木老師洗浴著,突然,都木老師忘情地展開雙臂,一把將我摟抱到水淋淋的懷裡,張開香氣的小嘴,一邊哦、哦地呻著,一邊狂放地親吻著我火熱的面龐,薄的紅舌,貪婪地著我的硬胡茬,在水的沖刷之下,發出清脆的聲響,撥得我熱血沸騰,

我呼呼地著,張開泛著都木老師小便氣的大嘴,緊緊地納住都木老師的口腔,共同享受著都木老師小便裡那妙不可言的氣味。

「喔——」都木老師吧嗒著珠,仔細地品嚐著自己的氣,然後,我們四目對視,會心地笑起來,我的手指順著悄悄地溜進都木老師的裡,醮上少許由、細水、泡沫混合而成的分泌物,極為調皮地進都木老師的口腔裡:「老師,嘿嘿,嚐嚐這個吧!」

「嘻嘻,哎喲,好苦啊,好酸啊!」

都木老師慌忙吐出酸澀的泡沫,肥碩的身往後一退,哧溜一下從浴缸沿上滑落到浴缸裡,咕咚一聲,白胖的股重重地砸在水面上,立刻濺得水花四溢,噼哩叭啦地散落在我的面龐上、脯上。

都木老師美的肥尚未完全沉入缸底,便疾速地轉過身來,圓渾的雙膝跪在水池中,一對極強的酥恰好貼著微熱的水面,細長的頭直地低垂下可的小腦袋,蜻蜒點水般地嬉戲著清靈靈的溫水,閃爍著晶瑩瑩晶光。

直看得我心難耐、火中燒,正一個健步跳進浴缸裡,一邊與都木老師共同沐浴,一邊肆意把玩一番可的酥,而都木老師卻首先伸出雙淋淋的雙手,緊緊地握住我硬梆梆的,掛混合體的:「嘻嘻,孩子,老師想嚐嚐這個,老師最喜嘗這個!」

聽到都木老師的嬉笑聲,望著都木老師喜悅無比的面龐,為了不讓都木老師有所失望,我不得不強耐著熊熊心,規規矩矩地站立在浴缸邊,水漉漉的地對準都木老師的面頰。

都木老師愈加喜悅起來,一邊不釋手地套著,仔細地欣賞著,一邊抓過一瓶牛,喜笑顏開地往我的上擠出數滴,哇,好涼耶,好清啊,我的不自覺地哆嗦一下。都木老師見狀,小嘴得意地一抿,滑的雙手開始老到地起清無比、香氣的浴來,很快便將我的得泡沫泛起,發散著泌人心脾的清香氣息。

我將身子又往前,緩緩而下的細水嘩嘩地衝刷著我的,將上的泡沫沖刷得一乾二淨,都木老師細白的手掌輕輕地抓撓著我的,同時,伸出掛的舌尖,挑逗般地一下我的頭:「嘻嘻,好香啊,一股味!」說完,肥實的手掌輕輕一拍:「小壞蛋,可想死老師嘍!」

「啊,老師,學生也好想你喲!」

我深深地呼一下,幸福地探進都木老師溫暖如的口腔裡,亮晶晶的頭直抵都木老師那緊繃繃的喉嚨管,都木老師柔順地閉合上雙,緊緊地含住我的,一隻手握住我的,儘量不讓我探得太深,而咽喉管則本能地收緊起來,以免我的野地狂進去。

嘿嘿,過去,都木老師給我口時,調皮的我,趁著都木老師只顧忘乎所以地著我的,我不止一次地、兇猛異常地將頭探進都木老師的咽喉裡,得她熱淚直,劇咳不止。

直至今,那讓我興奮不已的場影依然歷歷地目,而都木老師則更是記憶猶新,為了防範我過份的放肆行為,都木老師首先收緊了咽喉,即使這樣,都木老師依然放心不下:「孩子,可要聽話啊,不要來,老師會受不了的!」

「嘿嘿,」我的在都木老師的口腔裡緩緩地向前送著,待整個沒至部時,都木老師老到的緊縮起雙腮,紅燦燦的面頰凹陷出一對人的塌坑,軟綿而又熾熱的雙死死地裹住我的,可的舌尖快速地著我的頭,產生陣陣又醉又麻的快意。

「哦——」我不住地、深深地嘆息起來,股向後緩緩地退去,紅通通的從都木老師的雙間哧哧地拽出來,青筋暴起的上,布了粘稠的口,待頭完全離開都木老師的口腔時,頭與都木老師的口之間立刻形成一條條粘乎乎的絲線,順著都木老師的頜下慢慢淌著。

都木老師以追趕般的動作,極為可笑地伸出舌尖,正我的頭,我則往前一快地進都木老師的小嘴裡,都木老師更加賣力地裹住我的,喔唷、喔唷地著,我則反覆不停地拽著,大的幸福地進進出出著,得意洋洋地攪捅著都木老師微熱、潤滋的口腔。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8:59

(七十九)

「喂,喂,」都木老師很不意地用雙緊緊裹住我的,為了阻止我不再地拽,她伸出手臂摟住我的股,一邊極為認真地著,一邊輕拍著我的股蛋:「小壞蛋,別調皮,聽老師的話,別動,讓老師好好嚐嚐,啊,老師好多年沒有嚐到嘍,好想啊,好饞啊,孩子,別動,怎麼,你想把老師的嘴巴當哇!」

「嘿嘿,老師,媽媽,」我終於停歇下來,硬的滯留在都木老師的口腔裡任由她隨意品嚐,都木老師的一隻手臂依然放心不下的緊摟著我的股蛋,另一隻手掐著我的,雙快速地著,舌尖用力地繞著,不時地還極為投入地咂咂著小嘴:「咂咂,嗯,年輕人的巴跟歲數大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味道妙極了,真好啊!」

「嘿嘿,」聽到都木老師的讚歎,我的又得意洋洋地在都木老師泛的嘴巴里生硬地攪拌起來:「媽媽,告訴我,有什麼不一樣啊?」

「咂咂,」都木老師將我總是不安份的吐出來,用舌尖輕數下,又由衷地咂咂起小嘴來:「歲數大的男人,巴就像他們那一天天衰敗下來的皮膚似的,起來又松又軟,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腐爛氣味,年輕人就不同嘍,又光又硬,起來讓人很是興奮,啊,這味道,真哇,真腥啊,活像是我們朝鮮族的辣白菜,好麻口啊,好剌啊!」

「老師……」我低垂著腦袋,看到都木老師猶如品嚐美味佳餚般地咂咂讚歎著,我到極為好笑,但望著都木老師那如痴如醉的態,我又不由得可憐起她來。

中年已過的都木老師,就好似那午後的斜,紅燦燦的面龐放著正午時尚存的絲絲暖洋洋的餘溫,火辣辣的光芒既興奮又失望,且極不懷情願地緩緩西下。

那無奈的神,那悵然的情,帶著對逝去年華無可奈何的之態,帶著對往昔幸福時光的美好追憶,帶著對漸衰老本能的畏懼。而這諸多的、紛繁複雜的心境,與我上塗沫著的由多種體混合而成的複雜氣味是何等的相似啊:或是酸、或是苦、或是甜、或是澀,或是諸味俱全地含在都木老師的口腔裡,這,能不讓都木老師回味無窮、浮想聯翩、慨萬千麼?

「唉,」都木老師再次吐出,放到眼前,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擺著:「哦,孩子啊,老師老嘍!以後,老師再也享受不到這麼年輕,這麼有力,這麼充活力的巴嘍!」

「不,老師,」我抓摸著都木老師淋淋的黑髮,真誠地安著:「老師沒老,老師一點都不見老,老師還是那樣年輕,漂亮,老師。」

「嘿嘿,」都木老師苦澀地一笑,手掌輕拍著我的:「別順情說好嘍,你就是嘴好,哄死人不償命,孩子,藍花都要成年了,就要嫁給你做媳婦嘍,你說,老師怎能不老吶。」

「老師不老,老師永遠年輕,老師,你不要過於傷,要永遠保持一顆年輕的心,這樣,才能永葆青哦!」

「哦——是啊,」都木老師表示同意地點點頭:「如果,想保持一顆年輕的心,就得經常跟年輕人相處在一起,可是,唉,」說著,都木老師突然抓住我的一隻球球,輕輕地刮划著,指尖充憐地觸摸著,同時極為失望地嘀咕道:「唉,多麼蛋蛋啊!啊,裡面一定裝,可是,這些,已經不再屬於老師嘍,完了……」

「不,老師,」我一聽,都木老師還是那般地喜我的,這讓我極為動,一想起往都木老師口腔裡狂傾時,那動人心的一幕,我就興奮得不能自己,我握著便準備進都木老師的嘴巴里,開始:「老師,給,給,孩子的全部屬於老師的,給,給……」

「不,」都木老師皺著眉頭,手掌捂住雙,斷然擋住我的去路:「孩子,過些天,我就是你的老丈母孃嘍,嗨嗨,想來可真夠荒唐的,丈母孃跟女婿做這事!唉,真沒羞啊!」

「嘿嘿,」聽到都木老師的話,我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羞,反倒覺頗為剌,嗬嗬,親的都木老師,什麼荒唐不荒唐的,學生做的事情,比這還要荒唐百倍!都木老師,你有所不知,學生可是一個熱衷於倫的畜牲啊!

「嘿嘿,老師……」想想在以後的子,我完藍花,再找尋機會都木老師,我牲畜般的心理,頓然得到了空前的足。

真他媽的過癮啊,雖然是親孃倆,卻生就一對迥然不同的,一個黑橫陳,猶如透的酸葡萄,一個光潔無絲,好似白的,剛剛出屜的小饅頭。兩個對比強烈,反差巨大的大大方方地擺放在我的眼之前。

我簡直比皇帝還要幸福,還要自豪,還要驕傲,我握著,一會藍花的小饅頭,一會再捅捅都木老師的酸葡萄,嘿嘿,真是死人啊,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死了也甘心,如果當真有那麼一天,此生真是無怨無悔啊!

想著想著,我不自鳴得意地笑起來,再次進都木老師的嘴巴里,美滋滋地說道:「這怕啥啊,老師,我可不在乎這些,與藍花相比,我更老師,我要把,全部給老師吃!」

都木老師正想說些什麼,卻被我的生硬地頂住了咽喉,她握著我的不停地喔唷、喔唷著,也不知嘀咕些什麼:「咳——」都木老師握著我的津津有味地一番,終於又吐了出來:「哼哼,小壞蛋,你當然不在乎了,我們娘倆都讓你了,親孃倆給你當媳婦,你當然美啦,」

「嘿嘿,」聽到都木老師的話,我更加得意起來,是啊,親孃倆讓我狂,這太讓我興奮了,一想起來渾身就哆嗦不住,我一邊捅著都木老師的口腔,一邊望著都木老師給我口,一邊幻想著不久的將來,應該使用一些什麼不為人齒的下手段,將這親倆娘同時哄上去,來個,來個,嘻嘻,真他媽的過癮啊!

「啊——啊——」我將在都木老師的嘴裡,一邊攪拌著,一邊不著邊際地幻想著,都木老師則賣力地著,一隻手反覆不停地抓撓著我的蛋蛋,漸漸,強烈的望襲上心頭,我不可控制地吼叫起來,都木老師見狀,慌忙張開了小嘴:「孩子,來,快給老師,把你的,快給老師吧!」

「啊——啊——啊——」

我握著,殺豬般地吼叫起來,旋即,滾滾,從突突顫的頭洶湧而出,非常準確地進都木老師的嘴巴里,都木老師幸福地仰起了面龐,咕嚕嚕地嚥著:「喔——喔——好——多——啊!」

「媽媽,」我撲通一聲,跪倒在浴缸裡,抱住都木老師的面龐,狂放地親吻起來,無意之間,將都木老師掛在嘴角的殘進自己的口腔裡。嗯?我鬆開都木老師的面龐,伸出舌尖仔細地品嚐起自己的殘來:「嘿嘿,老師,你還別說,這玩意,味道真的不錯喲!」

「是不是啊!」都木老師饞嘴巴舌地吧嗒著紅,見我呆呆地吐出舌尖,認真地品味著自己的殘,都木老師笑嘻嘻地伸出手指,將滯溜在我頭上的殘,蘸上少許,塗沫在我的厚嘴上:「孩子,好好嚐嚐,可清嘍!」

「嗯,」我抿了抿雙:「的確是很清香啊!」

初嘗自己的,我對的看法,頓然發生了質的逆轉,在中國這個傳統觀念深蒂固的社會里,,被認為是下的,骯髒的,甚至是見不得光的,並且,與有關的一切,都是諱莫如深的,不為人的,大凡形容一些不屑的東西,人們都自覺地、不自覺地使用一些與骯髒的有關的詞彙:,瞅你長的那個樣!,瞧他那個形!,這是什麼巴玩意啊!等等等等,真是不勝枚舉啊!

在人們的傳統觀念中,的、巴是臭的,所以,分泌物就更是骯髒不堪了。所以,口就是下作、變態的替代詞。如果誰敢妄言給某某女人口過,立刻便會遭至眾人輕蔑的譏諷:,沒出息的傢伙、貨。如果有誰拍著脯驕傲地講述著某某女人了自己的巴,並下了自己的,眾人便會由衷地讚歎道:,你真厲害啊,那個女人好種啊!

今天,在這個夏的午夜裡,就在剛剛意外地初嚐了自己的殘之前,一回想起方才都木老師吭哧吭哧地給我口,又無比地下我的,還美其名曰地可以養顏,等等,我總是暗暗發笑,並極為自豪:好下的都木老師啊,我的,還吃我的

可是,當我既茫又好奇地吃了自己的之後,我的觀念便發生了徹底轉變:哇——不僅是極為珍貴的,並且是非常潔淨的,它沒有任何異味,有的只是清,放在舌尖上慢慢地品味起來,還冒著絲絲的涼意吶。哼,既然食如此美好,那麼津,咽女人的,這也不是什麼下作之事啊。

「嘻嘻,」見我痴痴地吧嗒著厚嘴,都木老師一把摟住我的脖頸:「孩子,怎麼樣,好不好吃啊!」

「好吃,」我張開大嘴,意猶未盡地著都木老師口腔裡的殘:「老師,以後,咱們就一起分享這氣味清吧!」

「哦,」都木老師聞言,又傷起來:「不,不,不行了,你馬上就是我的女婿嘍!如果藍花知道了咱倆的事,會怎麼看老師啊!」

「噢——」聽到都木老師的嘆息聲,我鬆開她那充失落的面龐,藍花那神秘的、異樣的表情再次浮現在我的眼前,聯想到剛才那個可怕的夢境,我的預更加強烈:當年,我與都木老師在幼小的藍花面前,放肆地著,那師生忘年之戀的瘋狂之相,一定深深地埋植進藍花稚的心田裡,隨著年齡的增長,那可怕的震憾便愈加猛烈,否則,藍花不會總是用那種不屑的、詭秘的表態,看待我。

「老師,」我攙住都木老師的手臂:「老師,也不知怎麼搞的,自從看到了藍花,從她的眼神裡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是不是她早已知道咱們倆的事啦?」

「唉,」都木老師極為贊同地點點頭:「很有可能啊,唉,她那眼神,的確讓人發怵,藍花,唉,」一提及藍花,都木老師突然面如死灰,語無倫次地念叨著:「藍花,藍花,唉,藍花……」

「老師……」我拽住都木老師的手掌,不解地追問道:「老師,藍花怎麼了?」

「唉,」都木老師抬起面龐,並沒有回答我,卻湧出一串酸澀的淚水,她抓過巾死死地捂住面龐:「算了,算了,別提了,唉!」

「藍花……」望著悲慟的都木老師,我也彷彿受到傳染般地,茫然地念叨起來:「藍花,藍花,藍花怎麼了!」

突然,那地獄般的夢境在我的腦海裡再度閃現出來:幽暗的客廳裡,冷冰冰的地板上,大醬塊赤著黑黝黝的、狗熊般的身,糙的大手指野蠻地摳挖著藍花光鮮的小,醜陋不堪的大巴得意洋洋地捅著藍花腥紅的櫻桃小嘴,發出陣陣糜、牲畜般的笑。

啊,太可怕了,不,不,這不可能,不,這不可能,大醬塊再畜牲,也不會自己的親生女兒啊。我拼命地、啪啪地拍打著腦門,盡一切可能地試圖將這駭人的一幕從腦海裡徹底清除出去,同時,又不住地暗暗地嘀咕著:啊……難道,這是真的麼?

……

(八十)

在星級賓館十八層的豪華餐廳裡,煙霧繚繞、樂曲聲聲、人聲鼎沸、高朋座,正嘰嘰喳喳地上演著一場嘈雜不堪,混無比的、結婚慶典的鬧劇。

衣著筆而身材卻又幹又瘦,臉塗油抹粉的司儀手持著麥克風,扯著讓我討厭的公鴨嗓子,不遺餘力地、大聲小氣地、滔滔不絕地油嘴滑舌著:一會科打諢地愚一番各方賓朋;一會煞有介事地與雙方的家長調侃一陣;一會又不懷好意地衝我擠眉眼,極盡挖苦之能事,盡一切可能地,讓我在眾人面前出乖醜。

在公鴨嗓東拉西扯之下,大醬塊堆著讓我作嘔的、假惺惺的微笑,喜滋滋地走到我與藍花面前,伸出絨密佈的黑熊掌,生硬地握住我哆哆發抖的雙手,神秘莫測地,卻是一字一頓地衝我說道:

「啊,我的好女婿,多年來,在我無私的關懷和呵護之下,我的寶貝千金——藍花,終於幸福地、健康地長大成人了,今天,是我寶貝姑娘大喜的子,我真是動萬分,慨萬千啊。我的好女婿啊,從今天開始,就由你來照顧我寶貝姑娘——藍花的生活啦。在此,我鄭重宣告:照顧我姑娘今後的生活,這個光榮的、偉大的、艱鉅的任務,從我的手中,正式轉給你——我的女婿了!」

譁——聽到大醬塊鄭重其事的宣告,四周更加嘈雜起來,紛紛向我和藍花投來或是熱烈的、或是茫的、或是神秘的、或是冷漠的、或是妒忌的目光,同時相互之間不停地頭接耳著,繼而,又神秘莫測地指指點點著。

「嘿嘿,」理解力和想象力永遠都是極為豐富的公鴨嗓司儀聞言,一把拽過藍花細白的小手,將我的大手掌按在上面:「噥——拿著新郎官,這是岳父大人給你的接力!」聽到大醬塊以及司儀的話,我低下頭去望著藍花的白手,心頭不一顫:這,就是大醬塊給我的——光榮的、偉大的、艱鉅的接力麼?

「新郎官,」司儀拍拍我的手面,打斷我的思忖:「今後,你可一定要握好這個接力哦,不要讓你岳父大人失望哦!」

「嗯?」我茫然地握著藍花的小手,到空前的尷尬和沉重,我將疑惑的目光不由地轉向身旁的都木老師,而都木老師卻讓我更為尷尬地扭過頭去,有意避開我的目光。

唉!我暗暗地嘆息一聲,偷偷地掃視一眼花枝招展的藍花,藍花見狀,狡猾地聳了聳嬌柔的雙肩,神秘地起眼睛,衝我不懷好意地一笑,同時,又撇了撇腥紅的小嘴,可的小鼻孔讓我捉摸不透地哼了一聲。我茫然地抬起頭來,突然,對面的大醬塊正用熱切的目光心有不甘地盯視著自己的寶貝千金,而藍花則悄悄地衝大醬塊眨巴著雙眼,回以嬌嗔的微笑,薄薄的舌調皮地著紅

「哇——噢——喲——」

新婚之夜,在裝飾奢華的新房裡,早已卸掉濃妝,掉婚紗的藍花興奮難當地坐在寬大的席夢思墊上,細白的小手不停地抓拾著皆是的紅紙包,一塊一塊地拆開,每當看到一疊疊嶄新的鈔票時,藍花的臉上立刻現出幸福的微笑:「哇,真多啊,」說完,藍花極為嫻地將一張張鈔票梳理得闆闆正正,小心翼翼地致的皮包裡,然後又揀起一塊紅紙包:「唷——這個,更多喲!」

「哈,壹仟圓啊!」

「嘿嘿,好多的錢啊!」

我無打采地坐在沙發上,望著藍花如痴如醉地數點著一張張大額鈔票,我不由得又聯想起夢境裡那可怕的一幕,赤身體,光光溜溜的藍花,被親生父親大醬塊禽畜般地在身下,黑的大快地捅著寶貝女兒的小

而藍花則放地叉著大腿,任由生父大醬塊無情地捅和肆意的抓摸,兩隻細白的小手毫無羞地揀拾著散落在身旁,一張又一張花花綠綠的鈔票,與眼前心花怒放地數點鈔票這一幕,是何等的相像啊!

「藍花。」想到此,我突然掐滅菸蒂,站起身來,悄悄地走到邊,將紛紛的紅紙包,推向角處,大手掌輕柔地拍拍藍花的細肩,心中暗想:他媽的,今天夜裡,老子要驗證一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夢境中的那樣——天生的白虎!

「嘿嘿,」藍花轉過頭來,衝我淡淡地一笑,然後,又頑皮地吐了吐紅通通的小舌頭:「幹麼?嘿嘿,急皮猴!」說完,雙肩不耐煩地輕輕一扭,又埋頭數點起來。

我身子一癱,咕咚一聲,坐在藍花的身旁,大的手掌抓過藍花的手臂,輕薄地按著,與都木老師有所不同的是,藍花的肌膚不僅白,還極其的細滑,在柔和的燈光下,泛著紙一般的慘白,抓在手掌之中,軟軟乎乎,酥酥膩膩,異常,甚是招人喜,摸著摸著,我竟不自覺地張開嘴巴,得意忘形地啃咬起來,硬的胡茬所過之處,哧哧地拉起一道又一道細微的痕跡。

藍花忍耐不住地嚷嚷起來:「哎喲,好扎哦!去,去,老公,等一會,等一會,等我把錢整理整理的啊,急得是個啥啊,我已經是你的媳婦啦,想玩,時間有的是啊,去,去,別煩我!」

聽到藍花的嚷嚷聲,我非但沒有停歇下來,反而變本加厲起來,熱烘烘的手掌哧溜一聲,便輕而易舉地探進藍花可間,哇,我心中驚呼起來:真的沒啊,真是一隻天生的白虎啊,想到此,我俯下身來,用手指尖撥開藍花小巧的內,一雙眼一眨不眨地凝視著。

藍花嘻嘻一笑,一邊繼續數點著鈔票,一邊大大方方地叉開了大腿:「嘻嘻,看吧,看吧,反正也是你的啦,願意看,就看個夠吧!」

望著眼前光溜溜的小便,我再次陷入無盡的沉思之中:藍花的小便竟然與夢境中的一模一樣,難道,這僅僅是巧合麼?我一邊苦苦思忖著,一邊輕輕地撥開白的小饅頭,裡面充著一塊又一塊淡粉,泛著晶瑩的柔光。

我的指尖輕輕地捅進去,藍花微微嘆息一聲,很快又平靜下來,依然專心致志地數點著鈔票,我的手指繼續探著,同時,左右開弓地觸撞著細滑的塊,漸漸地,藍花放縱地呻起來,呼也急促起來,乖乖,她終於放下鈔票,垂下頭來,咧著小嘴:「哎——喲,唷——呀……」

我的老天爺,藍花的呻聲,也與夢境中的完全相同,我更加茫起來:那天深夜,到底是夢臆,還是現實吶?

「嘻嘻……」藍花哼哼數聲,便伸出小手,雙腿一抬,哧啦一聲,將小巧的內,麻利地拽扯下來,光鮮的小便完全徹底地在我的眼前,我渾身猛然一顫:哈,好漂亮的小便啊!我動萬分地站起身來,忙不迭地褪掉子,堅硬的可笑地向上勾彎著,頭撲楞楞地搖晃著,藍花見狀,小嘴一撇,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小細手調皮地拍打著我的硬:「嘿嘿,好大的巴啊!」

藍花握住我的認真地審視了一番,手指尖老到地刮划著青筋暴突的皮,頓時搞得我奇難耐,油然產生一種強烈的,鐵般的大本能地向前送起來。藍花嘻嘻一笑,白的小手巧妙地擋住行將撞到頭,同時,老練地叉開大腿,將雪白的小便主動探送到我的面前。

看到水靈靈的、沒有一的小便,我興奮得周身泛起層層細微的顆粒,赤的下身不由得又向前挪動一下,雙膝緊緊地貼在鋪邊,兩隻大手地握住藍花兩腿膩的白腿,頭對準藍花微微閉合著的小便正進去,藍花卻伸過小手,嫻地抓住我的,將頭在白饅頭上輕輕地劃抹數下,然後,細的小饅頭向前一,只聽哧溜一聲,便深深地含住我的

看到藍花這一連串的動作,我不由得地聯想起了都木老師,在那個難忘的、溫馨漫的夏夜裡,我與都木老師一邊情意綿綿地沐浴著,一邊放縱無邊地著,藍花這番動作,與都木老師完全一樣,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女啊!

咕——嘰——咕——嘰——咕——嘰——我拽著藍花的大腿,快速而又有力地捅著藍花的小饅頭,著,我有些納悶:藍花的小饅頭看似又圓又緊,可是,一挨入其間,卻讓我非常失望地覺著又松又馳,每當探入之中,那塊塊彷彿故意躲避般地紛給閃向一旁,發出微微的、極不友好的吱吱聲。

我極為費解地,小饅頭頓然口大開,形成一個淡紛的、狹窄深遂的長管。我一隻手拽住兩個極為細小的片片,另一隻手雙指併攏,深深地探進去,狠狠地摳攪起來,覺更為松馳。

藍花哦哦地呻起來,白股放地扭動著,雙眼美滋滋地望著我,那得意的表情,似乎在說:老公,怎麼樣,我雖然已經不是處女,可是,我的小吧,好白吧,起來好舒服吧!望著望著,藍花自豪地收縮起小便,死死地夾裹著我的手指。

望著藍花這副態,一股無名之火突然襲上我的心頭:小,你的這個看似漂亮,起來卻又松又垮的小便,一定被你老爸不止一次地狂過吧,否則,如此年輕,怎麼會這般地松馳吶!

咕——嘰——咕——嘰——咕——嘰——想到此,我呼地一聲出手指,忿然頂進藍花的裡,報復般地狂搗起來,同時雙手生硬地扒拽著柔的小饅頭,怒氣衝衝地掐擰著,藍花急促地息著,小手拼命地推搡著我的大手掌:「哦——呀,啊——唷,老公,輕點,輕點哦,死我了!」

他媽的,老子就是要死你!我心中惡狠狠地咒罵著,大無情地狂著藍花的小饅頭,強勁有力的大手掌不耐煩地推開藍花的小手,更加兇狠地掐擰起來。

面對這凌辱般的舉動,藍花卻停止了抵抗,她那細白的小手糜地扒開自己的,泛著汗漬的面龐盡力地抬起,亮晶晶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白饅頭,默默地觀察著的狂捅濫,時而將目光移向我,刁頑地擠眨著:「哇——哦,好有勁啊,好啊,好硬啊,死我嘍!」

說著,藍花用手指尖輕輕地拽扯著早已被我的撞得又紅又腫的小球:「唉——呀,老公,我的小豆,都讓你給撞木嘍!哦——唷,哦——唷!」

咕——嘰——咕——嘰——咕——嘰——,我死你!我繼續默默地咒罵著:他媽的,小,我死你。

啊——罵著,罵著,我突然嘆起來:哈,大醬塊給我的接力,雖然松點、垮點,起來卻好過癮、好過癮啊!嘿嘿,大醬塊給我的接力,真是意義深遠啊,自己的親生女兒被他夠了,然後,就像甩只破鞋似地甩給我了,我接過來繼續,雖然有種當王八的,可是,從其種角度上來講,卻是好剌、好剌啊!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

咕——嘰——咕——嘰——咕——嘰——帶著這種莫名的、怪誕的和剌,我的近乎瘋狂地撞擊著藍花的小便:,小,我死你,我完你媽,再你,有朝一,我一定把你們娘倆到一起來個一勺燴!

「啊——啊——啊——」

我一邊野地著,一邊閉著雙眼,海闊天空地想象著同母女倆人那更為過癮、更為足、更為剌場景,想著想著,便不可抑制地產生了望,我牲畜般地吼叫著,一灘洶湧而出,呼呼地傾進藍花的裡。

藍花無比幸福地嘿嘿一笑,小手指反覆地點劃、塗抹著緩緩返出來的殘,望著她那不以為然的態,我心中暗想:如果也能像新三嬸那樣,將大醬塊與我的同時傾進藍花的裡,那可再熱鬧不過了!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我正望著藍花淤,不著邊際地思忖著,突然,頭櫃上的電話急促地叫嚷起來:「喂,哦,舅舅,什麼事!」

「快,」話筒裡傳來大醬塊討厭的公鴨叫:「快,趕快收拾收拾,出車!」

「舅舅,這麼晚了,去哪啊?」

「朝鮮!」

並不快樂,更談不上幸福的新婚之夜,剛剛開始,就被大醬塊那野的公鴨嗓給攪黃了局,我周身乏力地跟在大醬塊的股後面:「舅舅,三更夜的,去朝鮮幹什麼啊?」

「嗨,有事唄,」大醬塊毫無耐心地嘟噥著:「省長給了我一項光榮的任務,我必須儘快、圓地完成!」

「可是,明天早晨再去,也來得及啊!」

「少廢話,讓你走,你就走!」

我不敢再作聲,悶悶不樂地鑽進車裡,從額頭前的小鏡子裡,偷偷地窺視著身後的大醬塊,發覺他的表情極為沮喪,大醬塊般的腦袋泛著可怕的光,一雙混沌的眼睛充了莫名的忿恨:「走,快點走啊!」

「好的,舅舅,馬上就走!」

在大醬塊的催促之下,我豈敢怠慢,呼地一聲,開足了馬力,小汽車一頭撞進茫茫無邊的長白山裡。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8:59

(八十一)

汽車在漆黑的、空前沉寂的、連綿不絕的長白山脈顛波了十餘個小時,當夜幕漸漸散去時,我和大醬塊終於來到了靜諡、安寧的邊陲小城。經過一番並不嚴格的、甚至是敷衍了事的例行檢查之後,大醬塊黑熊掌一揮,我便乎乎地縱起方向盤,頂著冷冰冰的薄霧,帶著一顆強烈的好奇心和首次踏出國門的興奮,將汽車緩緩地駛過邊境大橋。

出國了?我一邊擺著方向盤,心中一邊動不已地默默唸叨著:出國了?這是真的麼?

汽車很快便駛過邊境大橋,一座樸素的朝鮮小城映現在我的眼前,我自覺地放慢了車速,瞪大了眼睛,既驚且喜地左顧右盼著。

狹窄迂迴,但卻極為整潔的街路兩側,隨處可見油彩紛呈的宣傳畫以及氣宇軒昂的巨幅標語,當汽車駛過一處很有可能是市中心的十字路口時,一尊金城銅像盛氣凌人地高聳在花草並不茂繁的街心廣場中央,他無比自信地揮舞著巨手,金光橫泛的雙眼目空一切地傲視著薄霧瀰漫的遠方。

而在他巨大身軀的後面,則可憐巴巴地佇立著一棟棟灰頭灰臉的低矮平房,間或一些簡陋的樓房,從那一扇扇微微開啟的窗戶裡,時而探出一顆同樣與我充驚喜和好奇的腦袋瓜來,冷漠地目送著汽車緩緩遠去。

雖然已時近正午,卻看不見一家開門營業的店鋪,更尋覓不到飯店和旅館。哦——我突然回過神來:,你這個大笨蛋,街路兩旁目都是天書般的朝鮮文字,不識朝鮮文的你,知道哪家是店鋪,哪家又是飯店、旅館吶!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好玩、好吃、好喝的我,正專心致志地猜測著哪棟建築物應該是店鋪、飯店和旅館時,突然,從一棟糙不堪的二層建築物裡,傳出剌耳的鈴聲,旋即,從死亡一般沉寂的平房裡、樓房裡,不可思議地湧出水般的人

更讓我費解地是,他(她)們均以軍人般的紀律和速度嘩嘩嘩地、極為自覺地排列成長長的縱隊,繼而,又更為自覺地邁著並不整齊的步伐,拉拉搭搭地沿著彎彎曲曲的街路,紛紛地行進起來。

「嘿嘿,」我淡然一笑,甚是疑惑地自言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去幹麼?」

「吃飯!」身後的大醬塊表情木然地答道:「吃飯,他們排隊去食堂,集體吃午飯!」

「午飯?」我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哦,舅舅,朝鮮同志都是十一點準時吃午飯麼?」

「十二點,」大醬塊繼續漠然地答道:「朝鮮時間與中國相差一小時,現在是朝鮮時間十二點,朝鮮人開始吃午飯了!」

「好玩,好玩,真好玩!」聽到大醬塊的解釋,望著長長的隊伍,我不想起家中宿舍樓下那棟大躍進時代修建起來的「大食堂」,「舅舅,朝鮮同志還在過著烏托邦似的集體生活,每天都聚在一起吃大鍋飯麼?」

「哼哼,」大醬塊不屑地撇了撇厚嘴:「嗯,還在吃,幾十年都是這樣過來的!朝鮮同志的信念十分堅強,大家不僅在一起工作,還在一起吃飯。直到目前為止,世界上可能還沒有第二個國家能夠做到這一點。」

「這——」我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這,這,舅舅,這簡直就是集中營的生活啊!我不喜!」

「你不喜,管你什麼事,朝鮮人倒是自我覺良好,你不喜人家的這種生活方式,朝鮮人還不喜咱們的生活方式吶,小子,你看。」

我順著大醬塊的黑熊掌望去,在汽車左側山峰上,嵌著一排碩大的水泥牌:「舅舅,那有什麼啊,不就是水泥板麼!」

「小子,那是標語牌,過去,上面貼著好大、好大的漢字,大罵中國是修正主義,背離了馬克思主義!這幾年,兩國的關係多多少少和緩了點,朝鮮人就把罵中國人的漢字,都剷掉了!呶……」

大醬塊又指了指山頂上一處瞭望塔似的建築物:「過去,那裡架起了高音喇叭,一天到晚不停地用漢語廣播,向中國人宣傳主體思想,教中國人學習正宗的馬克思主義,告訴中國人什麼才是真正的共產主義!現在,關係改善了,大喇叭也啞了,嘿嘿!」

汽車繞過朝鮮人民偉大的領袖、救世主般的慈父、天才的主體思想的創造者——金成的大銅像,在街心花園的一處最為理想的地帶,座落著一棟不可一世的政府機關的建築物,大醬塊命令我停下車來,如此這般地叮囑我一番,然後扭動著狗熊般的贅,獨自一人鑽進政府機關的建築物裡。

我獨自一人守候在汽車裡,閒極無聊之下,我索拽過大醬塊的手提電話,撥向國內的家裡,我握著電話,親切地呼喚道:「喂,喂,藍花,藍花……」

「嗯,你是誰啊?」話筒裡傳過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你是誰啊?」

「你是誰?」我氣得渾身劇烈地哆嗦起來:「你是誰?」

「哦,老公啊,」藍花終於接過電話:「老公啊,你好啊,好想你啊!」

「滾,」我怒不可遏地謾罵起來:「你媽,藍花,我剛離開家,你,你,告訴我,剛才,是誰接的電話?」

「哼,」藍花毫無廉地答道:「你咋唬個啥,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你不是也明確表態了嗎,不在乎我的過去!怎麼,你受不了,你吃醋了,哼……」藍花啪地摔斷了電話,我早已氣得七竅生煙,握著電話歇斯底里地破口大罵起來。

我正不知疲倦地謾罵著,從建築物的大門裡魚貫而出一群衣著呆板、調單一的朝鮮同志,他們嘻嘻哈哈地圍攏著大醬塊。

大醬塊極為友善地攏開朝鮮同志,神彩飛揚地向我擺擺手,示意我將汽車開到與政府機關緊鄰的一棟類似招待所的三層樓房前,然後,轉過身去,在朝鮮同志的簇擁之下,大醬塊大搖大擺地走進那棟寂靜得可怕的建築物裡,不多時,大醬塊的大腦袋突然溜出了建築物,黑熊掌衝我一揮,我會心地點點頭,循著黑熊掌,暈頭轉向地鑽進建築物裡。

中國時間下午三時半,在朝鮮小城一家由政府機關開設的招待所裡,大醬塊命令我將事先準備好的烈白酒、各種罐頭、水果、等等食品從汽車貨箱裡一一拎到招待所的餐桌上,整齊有致地擺放好。

然後,大醬塊堆起虛情假意的笑臉,像模像樣、不卑不亢地站立在餐廳的中央,在一群面呈菜而表情卻很是嚴肅的朝鮮同志面前,扯著讓我總想發笑的公鴨嗓,著讓我半懂不懂的朝鮮語,鄭重其事地打起了公式般的官腔。

我默默地站立在堆食品的餐桌旁,心情煩躁到了極點,望著大醬塊那煞有介事的神態和油腔滑調的口吻,我既好氣,又好笑,而尊敬的朝鮮同志,哪裡有什麼心思聽大醬塊沒完沒了地胡言語,他們一邊心不在焉地點頭應承著,一邊將一雙雙火辣辣的目光移向食品如山的餐桌上。

大醬塊滔滔不絕地話語終於停頓下來,他伸出黑熊掌,拽住口水直的朝鮮同志們,熱情地把握著,假惺惺地寒喧著,然後,拉起朝鮮同志的手,嘰哩哇啦地走到寬大的餐桌前。

大醬塊喜不自勝地啟開一瓶酒香濃郁的烈白酒,客客氣氣地給朝鮮同志一一斟,只見大醬塊握著白酒瓶,沿著餐桌一杯一杯斟著酒水,由於杯小人多,剛剛斟至圓桌的半弧中央,對面急一些的朝鮮同志,早已按耐不住,悄悄地端起小酒杯,乘著大醬塊不留意,咕嚕一聲,便將一杯白酒輕而易舉地灌進喉嚨管裡。

我咧了咧嘴,又啟開一瓶白酒,給這些急的朝鮮同志,重新斟酒杯,重新得到白酒的朝鮮同志紛紛向我報以熱忱的微笑,同時,手掌微抬,以朝鮮族的方式向我表示著友誼之情。

「都木。」在混不堪的斟酒過程中,我突然發現有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朝鮮同志始終筆直地呆立在餐廳的大門處,望著香氣四溢的酒杯,不可抑制地吧嗒著舌頭,嚥著口水,我握著半瓶白酒走到他的面前,友好地拽住他的手臂,用最為簡單的朝鮮語,示意他坐到餐桌前,一同進餐,可是,無論我怎麼連說帶筆劃,他說死也不肯挪動一步。

「喂,喂,小子,」大醬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發現我正生拉硬扯著年輕人,便悄悄地走到我的身旁,用空酒瓶頂了頂我的胳膊肘:「小子,算了,算了,他是絕對不敢坐下來吃飯的!」

「為什麼,舅舅!」我依然心有不甘地拽著年輕人的手臂,轉過頭來問大醬塊道,大醬塊低沉地回答道:「他是司機,朝鮮的等級制度相當嚴格,可不像咱們中國,司機是絕對不能與領導坐在一起吃飯的!」

「噢喲!」聽到大醬塊的話,我恍然拍了拍腦門:「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能難為你嘍,親的朝鮮同志!」

「咕嚕!」

大醬塊興奮地舉起了酒杯,與朝鮮同志一番熱烈的問候之後大家紛紛舉起酒杯,一通咕嚕之聲響過,所有的酒杯均無一例外地空底朝上,大醬塊非常得意地擺擺手,待朝鮮同志們一一落座,大醬塊風地拉開旅行袋,掏出一條條高檔香菸,讓我幫助他,逐條分發給在座的朝鮮同志。

「中國同志,中國同志!」

我剛剛將香菸分發到餐桌的中央,身後突然傳來低沉的女音,我循聲望去,在餐廳的門外,有一個身著制服的朝鮮女同志,笑地望著我,指尖不停地彎勾著:「中國同志,中國同志!」

「什麼事!」我匆匆分發完香菸,然後,悄悄地溜出餐廳,來到朝鮮女同志的面前:「尊敬的朝鮮同志,你有什麼事啊,請吩咐!」

「中國同志,您,」朝鮮女同志指了指餐桌上的空酒瓶:「您還有酒麼?」

「哦,」我衝朝鮮女同志友好地一笑:「請等一會兒……」

很快,我將一瓶白酒偷偷地拎出餐廳,極為討好地送到朝鮮女同志的面前:「給——」

「謝謝,謝謝,謝謝。」朝鮮女同志頻頻地謝著,天喜地接過酒瓶。

我驚訝地問道:「朝鮮同志,你的漢語,說得真好啊!」

「嘻嘻,」朝鮮女同志一邊欣賞著手中的酒瓶,一邊坦然答道:「邊境的朝鮮人,多多少少都會說一些漢語,並且,我的工作質,決定我必須說好漢語才行哦!」

「朝鮮同志,您叫什麼名字啊?」

「順姬!」朝鮮女同志不釋手地撫摸著亮晶的酒瓶:「中國同志,真是太謝您了,我真不知道應該怎樣酬謝你哦,中國同志,」話沒說完,順姬掏出數張朝鮮幣:「中國同志,這點錢,算是一點謝意吧!」

「不,」我慌忙推開順姬的手掌:「不,不,這錢,我絕對不能收,中朝友誼麼!一瓶酒,算得了什麼!」

「可是,」順姬面:「中國同志,你不收錢,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唉,真不好意思,真不知應該怎樣謝你!」

「嘿嘿,」我正地盯著順姬的脯,突然,一顆耀眼的小東西,將我糜的目光,引過去,我定睛一看,哇,原來是一枚造型美的金成像章,我興奮地伸出手去:「順姬,如果實在想酬謝我,就把這枚像章,送給我吧!」

「別,」我正摘下順姬前那顆閃閃發亮的像章,順姬突然板起了面孔,迅速地向後退去,一隻手死死地捂住像章:「別,別,別摘,這可不行,慈父的像章是不能隨便送人的!」

「哦,」望著順姬嚴肅的表情,我只好收回手掌:「順姬同志,既然是這樣,我就不難為你啦!」

「中國同志,」片刻,順姬認真地問道:「您真想擁有一枚偉大領袖的章麼?」

「當然,」我嘴不對心地答道:「當然,順姬同志,我非常想擁有一枚偉大領袖的像章,順姬同志,我對朝鮮很有情哦,我還會唱朝鮮國歌吶。」

說著,我低聲哼哼起來,順姬的臉上頓時泛起幸福的神動分萬地拽住我的胳膊:「中國同志,你唱得真好啊,你是從哪學的啊?」

「收音機裡,」我答道:「順姬同志,我不但會唱朝鮮國歌,我還會唱金城將軍之歌,賣花姑娘,血海!」

「太好了,太好了,」聽到我沉的歌唱,順姬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起來,手掌更加有力地拽扯著我的手臂:「中國同志,你對朝鮮太友好了,中國同志,放心,我一定想辦法讓你擁有一枚慈父的像章,你配,你應該擁有!」

……

(八十二)

「哼,他媽的,」樸舅醬塊般的面龐氣得鐵青,兩隻黑熊掌突突顫地掐著堆:「這群王八犢子玩意,請他們喝酒、吃飯,樂得顛的,瞧那個熊樣吧,一個個又是點頭啊、又是哈啊,嘴都是他媽地拜年的好咯;給他們送禮,瞧他媽那個德行吧,一個個活像是三孫子、哈巴狗。哼哼,等吃了、喝足了、禮也收下了,嘴巴子一抹,眼皮一耷搭,你再跟他談正經事,他媽的,翻臉就不認人,淨跟你哼哼唧唧地,今天支明個,明個支後個……」

「舅舅,」我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吐著菸圈,聽到大醬塊的嘮叨,我順嘴問道:「舅舅,什麼正經事啊,你風風火火地跑到朝鮮,想辦點什麼正經事啊?」

「哼——」大醬塊到有些疲乏,一股坐到木板上,嘴裡依然冒著唾沫星子:「小子,是他媽的這麼回事,在中朝邊境,咱們的一個金礦要續建礦區公路,有一小段公路需要經過朝鮮境內,省長此番派我來,就是讓我跟朝鮮人商量商量,希望他們同意,讓咱們的礦區公路越過朝鮮一段。

如果朝鮮人同意了,那咱們就用不著劈山鑿,這樣,可以省下大筆的基建投資。可是,這群鱉犢玩意,跟他們談了這些天,也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淨他媽的搪我,應付我。

唉,朝鮮人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想當年,老頭大筆一揮,將這原本屬於咱們的山頭,大大方方地讓給了朝鮮人,可是今天呢,咱們中國需要從那座山頭繞過一小段,朝鮮人就是他媽的不幹。

唉,他媽的,跟朝鮮人啊,咱們中國人處處讓著他們,小子,過境的時候,你沒看見嗎,那座邊境大橋,本應從正中央分界,可是,為了表示中朝友誼,咱們楞是多讓給他們一個橋墩,他媽的,就是這樣做,也是他媽的白搭,這些個白眼狼,翻臉就不認人,今天咱們有求於他,哼,他媽的……」

「嘿嘿,」我掐滅了菸蒂,以嘲諷的口吻對大醬塊說道:「舅舅,越境修公路,這可不是小事情啊,如果我是朝鮮人,也是不敢輕易答應啊,這是可以理解的。再說了,這件事,應該外部出面才對頭啊!」

「嗨,多大個事啊,」大醬塊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小子,就繞過去一小段,非常小的一小段,還麻煩外部幹麼,我想啊,如果我把這件事辦成了,就為咱們省立下大功一件啊,年終總結,我的政績一定很高、很高的哦,可是這群鱉犢玩意,酒也喝了,禮也收了,至今也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他媽的……」

吱——呀——大醬塊正喋喋不休地嘮叨著,房門被人輕輕地推開,順頤悄悄地探進頭來,依然用那習慣的、手指勾起的動作,暗示我出去一下。我衝著順頤笑嘻嘻地點了點頭,又跟大醬塊委婉地道了別,然後,躡手躡腳地來到靜悄悄的走廊裡:「什麼事,尊敬的順頤同志?」

「呶,」順頤臉堆笑地指點著我的脯:「中國同志,你不是想擁有一枚我們偉大領袖的像章麼,呶,我已經替你請示過了,領導同意了,為了朝中友誼,我們領導決定贈送你一枚,中國同志,跟我來吧!」

說完,順頤樂呵呵地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蹬蹬蹬地躍上水泥臺階,我撇了撇嘴,心中嘀咕道:嘿嘿,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可這個順頤,卻當真起來!唉,事已至此,我已經無法推,為了表示對朝鮮人民的尊重,同時,也是好奇心使然,我緊緊地尾隨在順頤的身後,一雙眼,地盯著順頤那並不豐身和股。

「請——進——」攀上水泥階梯,順頤推開一扇房門,小手衝我一擺:「中國同志,請進!」

我信步邁進屋子裡,立刻被眼前莊嚴肅穆的場景徹底地驚呆住,原來,這間屋子是招待所的辦公室,經順頤提議,為了贈予我一枚朝鮮人民的偉大領袖、慈父——金成的像章,招待所的員工們將辦公室著意裝扮一番。在房間最為顯眼的位置上,一束束耀眼的鮮花、一條條紅燦燦的標語、口號,以及朝鮮國旗,眾星捧月般地簇擁著金成的巨幅畫像。

「請對著領袖站好!」順頤將我引領到金成像畫像前,在眾多朝鮮同志咄咄的注視之下,我不得不收斂起兒戲般的表神,雙肩併攏,目不斜視,裝出鄭重其事的樣子,畢恭畢敬在站在金成的畫像前。

隨即,從辦公桌上的留聲機裡,傳出莊嚴的朝鮮國歌,全體朝鮮同志與我一樣,立刻直地站立到金城的畫像前,一位擺留聲機的老者,將一個包裝美的小紙盒遞到順頤的面前,順頤高高地抬起雙手,小心翼翼地捧住小紙盒,然後,轉過身來,緩緩地向我走來,待走到我的面前,她啟開盒蓋,我偷偷地掃視一眼,原來是一枚珍貴的、閃閃發光的金成像章。

順頤掏出領袖像章,仔細地端詳了一番,缺乏營養的面龐,洋溢著動和幸福的神,直看得我暗暗發笑,可又不敢出來。順頤將小紙盒放置到辦公桌上,非常認真地將領袖的像章,戴到我的前,就在此時,朝鮮國歌恰到好處地結束了。

「呵呵,真有意思。」簡單的,卻極為嚴肅的贈像章的儀式結束之後,走出令我窒息的辦公室,我一邊擺前的像章,一邊輕薄地嘻笑起來。

順頤頓然板起了面孔:「中國同志,請嚴肅一點,請您尊敬我們的偉大領袖!」

「順頤同志,我,沒有絲毫的不敬之意啊,我只是到很是新鮮!」說著,為了消除誤解,我討好般地哼唱起《金成將軍之歌》。

順頤的臉上終於出可貴的笑容:「中國同志,朝鮮的歌曲很好聽吧,很優秀吧!」

「嗯,」我止住了哼唱:「的確不錯,可是,順頤同志,你沒覺到嗎,朝鮮歌曲,模仿蘇聯太重,許多歌曲都或多或少地殘留著蘇聯旋律的痕跡啊!」

「不,」順頤搖搖腦袋:「不,不,朝鮮歌曲,絕對是我們民族的,是我們自己的功勳藝術家創作出來的,正如你所說的,《賣花姑娘》,還有《血海》,等等,許多許多的藝術作品,傳遍了世界,在倫敦,在巴黎,都上演過,反響強烈,還有,我們偉大領袖天才的主體思想,都登上《紐約時報》吶,怎麼樣,中國同志,我們偉大領袖的主體思想,傳播到了資本主義的老巢……」

「哈哈,」我再也按捺不住地打斷了順頤的話:「順頤同志,你好天真喲,《紐約時報》的確刊登過主體思想的文章,可是,你知道真相麼,那是你們國家花高價買來的版面啊,資本家認錢,只要給錢,澤東的文章也可以登上《紐約時報》的。」

「你……」順頤驚訝地望著我:「中國同志,你怎麼知道是花高價刊登的啊!」

「呵呵,」我如實相告:「順頤同志,我爸爸有一個老同學,在社會科學院朝鮮研究所工作,是專門研究你們朝鮮的,我是從他那裡獲悉的,難道你不相信麼?」

「中國同志,」順頤也有意岔開話題:「你還會來朝鮮麼?」

「不知道!」

「中國同志,如果你還能來朝鮮,能不能……」順頤現出一絲媚笑,枯細的手指不輕輕地點划著:「給——我,帶——點,化妝品,嘻嘻……」

「哦,」我點點頭,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好啊,順頤同志,如果我還來,一定給你捎點高檔的化妝品!」

「謝謝,」順頤頓時興奮起來,一隻手輕輕地拽住我的手臂:「中國同志,如果你來不了,那,就,請,寄給我一些吧,呶,」說著,順頤掏出小本本,嘩嘩地寫上一行朝鮮文:「往這裡寄,可以嗎,中國同志,怎麼樣?」

「沒說的。」我接過紙片,揣進上衣口袋。

順頤得寸進尺地說道:「中國同志,如果方便再給我寄點藥品,可以麼?」

「行啊!」聽到順頤的話,我以譏諷的口吻說道:「順頤同志,聽說朝鮮是全民免費醫療啊,你們國家福利這麼好,你還要我們中國的藥品幹麼啊?」

「這,這,」順頤苦澀地咧了咧嘴:「全民免費?這倒是真的,可是,中國同志,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無論得了什麼病,到了醫院,就只有一種藥——阿斯匹林!」

「豁豁,原來如此啊!」我不仰面大笑起來:「這樣的全民免費醫療,中國也能辦得到啊!」

我與順頤且走且聊,不知不覺間,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大醬塊似乎還不死心,又去找朝鮮同志,奢談越境修公路的事宜,紛紛的鋪上擺放早已被他掏空的旅行袋。

機靈的順頤不再與我談,目光熱切地盯著旅行袋,希望能有一點意外的收穫,望著她那既興奮又焦慮的神態,我隨意觸撥一下旅行袋,哦,總是心大意的大醬塊,將一條名貴的人參煙遺漏在旅行袋的最裡端,我順手掏了出來,非常大方地到順頤的手裡:「呶,這裡還有一條高級香菸,送給你了!」

「謝謝,」順頤喜的差點沒蹦跳起來,看到她那喜氣洋洋的面龐,最熱衷於討女人心的我,索拽開大醬塊的又一隻旅行袋裡,將大醬塊美容用的化妝品,一股腦地清掏出來:「給,順頤同志,送給你了!」

「這……」順頤興奮不已地捧著香氣撲鼻的化妝品,突然有些難為情起來:「這,中國同志,真不好意思。」

「嗨,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別客氣,都拿著,」我抓起大醬塊那把小巧玲瓏的電動剃鬚刀,極為自然地進順頤的口袋裡:「還有這個,順頤同志,別看它不起眼,可是高檔玩意啊!人民幣,一仟多圓啊!別客氣,有啥不好意思的,收下吧,中朝友誼麼!」

「不,不,」順頤不好意思再接受我的贈品,雙手捧著化妝品,頻頻地搖著腦袋,我則乘機用大醬塊的高檔用品,討朝鮮女同志的心,我拎起大醬塊的鑰匙串,摘下錚明瓦亮的指甲刀,順頤依然搖著腦袋,我乘勢貼到她的脯前,將順頤手中的化妝品,一瓶一瓶,一盒一盒地進她的衣袋裡,然後,抓起她的小手,殷勤地幫她剪起指甲來:「哇,順頤同志,你的手好漂亮啊,」

「嗯——」聽到我毫無原則的、假惺惺的奈贊,順頤的面龐漸漸紅暈起來,企圖收回小手,我哪裡肯依,腦袋低垂下去,大嘴一張,得意忘形地吻起了順頤的手背:「啊,順頤同志,你雖然沒有使用任何化妝品,可是,你的手卻是這麼香,這麼細,這麼白,這麼!」

「中國同志,別,別,請穩重一些!」

「順頤同志。」我鬆開順頤的小手,將指甲刀,啪啦一聲扔進她的口袋裡,然後,地摟住順頤的玉頸。

順頤本能地將腦袋向後仰去,盡一切可能地躲避著我的大嘴:「中國同志,別這樣,這樣不好,讓人看見,會處分我的,中國同志,請放尊重些!」

哼,尊重?穩重?去你媽的吧!我死死地摟住順頤,大嘴巴不容分說地貼到她那枯孱的面龐上,放肆地啃咬起來,一邊啃咬著,心裡一邊嘀咕著:少他媽的跟我裝假正經,老子送給這麼多好玩意,你她媽的也得表示表示啊!想到此,我騰出一隻大手掌,哧溜一聲,極為野地探進順頤的間。

「啊,中國同志,你,幹什麼!」順頤絕望地嚷嚷起來,可是,卻沒有過分烈的掙扎行為,我動萬分地鬆開她那極為廉價的、亦是中國製造的皮革帶:「順頤同志,別害怕,沒什麼,中朝友誼,中朝友誼……」

……

************************************五·一到了,夏天來了,樹木吐出了新綠,我那永遠也不安份的心,在勁風的吹拂之下,也長出草了……

小出數,踏青回來,繼續貼!************************************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9:00

(八十三)

「中——國——同——志——」我的身體距離房門很近,我一邊拽扯著順頤的帶,一邊隨手扣死房門,順頤因羞愧、因緊張,原本因缺乏營養而呈現著枯孱之的面龐,瞬間紅到了脖處,因撕扯而凌的衣服急劇地起伏著,額頭上滲出滴滴汗珠,雙頑強地緊咬著,可怕的雙眼放著朝鮮民族那特有的,面對強敵,誓不屈服的咄咄光芒。

「中國同志,你——太過分了!請放尊重些,你的東西,我不要了,都還給你。」說著,順頤開始掏化妝品等物,氣呼呼地扔到鋪上。

我一把住按住她的細手:「順頤同志,別緊張,隨便玩玩唄。」我已經拽掉順頤的一條腿。

順頤不再做無謂的抵擋,而是嚴厲地警告我:「中國同志,你再這樣氓下去,我可要喊人啦!」

「嗬嗬……」面對順頤的警告,我登時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喊吧,喊吧,你儘管大聲地喊吧,把人都喊來吧,把我當氓抓起來,哼哼,你也好不了!」

「你——」順頤見這招沒有震懾住我,苦澀地咬了咬嘴,一隻手本能地捂住間,繼續警告道:「你可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後果麼?」順頤的目光裡充了仇恨和敵意,並且,再也不肯稱呼我為同志:「你這是強,要判重刑的,要斃的!」

「嘿嘿,」對順頤的警告,我本置之不理,我的手掌已經拽掉順頤的另一條腿:「順頤同志,請別動,什麼強、強的,好難聽哦,順頤同志,男女之間這點事,算個啥啊,在我們中國很隨便、很隨便的,就好象喝杯白開水、吃頓便飯,小事一樁啊!」

「喲——對於你們是小事一樁,可是在朝鮮,你的行為會受到嚴厲懲罰的,知道麼,會斃你的!」

「哼哼,」我輕蔑地用鼻孔哼了一聲:「斃?哼,你少拿這個嚇唬我,我不怕,在中國,我岳父有權、有勢、有錢,並且,跟我的媽媽有著特殊的關係,我一旦被你們的警察抓起來,他會疏通各種關係,輕輕鬆鬆地把我回國的,而你,順頤同志,嘿嘿……」

我刁頑地用手指點了點順頤泛著冷汗的鼻尖:「至於你吧,順頤同志,到時候,我的嘴巴一歪,說你勾引我,其目的,為的是向我索要朝鮮緊缺的用品!嘿嘿,順頤同志,到了那個時候,你渾身上下縱然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嘍。順頤同志,我知道,你們朝鮮人很好面子,你們的政府哪能容得下你這樣為了區區小利,而作出有辱國家尊嚴之事的下女人呢。」

「你,好下,好無賴。」順頤氣得周身突突顫。

我繼續說道:「順頤同志,我雖然第一次來朝鮮,可是,對於朝鮮的內幕,我多少還了解一些,像你這樣的人,一旦出事,便會莫名其妙地消失掉,人間蒸發了,誰也不會知道你的下落,甚至你自己也不會知道自己將會是何種下場!」

「嗚——嗚——」聽到我不軟不硬,卻是極為真切的話語,順頤羞紅的面龐突然可笑地扭曲起來,繼而,嗚的一下,竟然悲慟地哭出聲來,順頤悲慘地痛泣著,小嘴可的咧開,一隻小手絕望地進嘴巴里:「嗚——嗚——嗚——」

「順頤同志,別哭,聽話。」很顯然,順頤的警告沒有震懾住我,我的話卻徹底地征服了順頤。你看她,活像一隻鬥敗的母,絕望地垂下蓬的腦袋,口漫溢的小嘴六神無主地啃咬著手指尖,抖動不已的身體在我輕輕的推搡和拽扯之下,變得非常乖順起來,極為服從地仰下身去。

我得意忘形地褪掉順頤的內,早已火狂天喜地的捅進順頤因驚駭和緊張而毫無規則地收縮著的裡。咕——嘰——我將長驅直入到順頤的最底端,然後,衝著無奈的順頤嘿嘿地,極為得意地笑一番,繼而,大嘴一咧,股一扭,便在順頤略顯乾澀的裡,狂野地攪捅起來。

順頤的臉上依然掛著委屈的淚珠,略微有些紅腫的雙眼放著敵視的目光,營養不良的體在我輕薄的撞擊之下,極不情願地上下躍動著,兩條泛著枯黃的大腿生硬地分叉著,絨漫布的小便在我快的進出之下,發出清脆的,可笑的聲響。

我有意避開順頤那充仇恨的目光,循著這陣陣令我心曠骨酥的聲響低下頭去,雙手頑皮地扒扯著順頤的小片,順頤伸過手來,極不耐煩地推搡著我的手掌。我腦袋一扭,突然發現了順頤那條被我扔在角的白內,心理有些變態的我,笑嘻嘻地將順頤的內抓到手裡。

這是一條普普通通的棉布內,從光滑的磨損程度來推測,這條內肯定已穿著多年,布絲非常的稀鬆、薄軟,在內的底部,泛著一片嗆人的微黃,我用手指肚輕輕地研摸一番,既有鹼的堅硬,亦有

我欣然將其放到鼻孔下,糜地嗅聞起來:嘻嘻,透過鹹澀的鹼味,股股奇特的臊之氣滾滾而來,直嗆得我本能地哆嗦起來:「哈!好鹹啊、好啊、好嗆人啊,順頤同志,正宗朝鮮女人的小便,都是這種氣味麼?」

「哼!」順頤冷冷地哼哼一聲,氣呼呼地將面龐移向一旁:「下,變態,氓!」

「嘻嘻,」我則不以為然,捧著順頤陳舊的內繼續津津有味地嗅聞著,嗅著嗅著,我還嫌不過癮,大嘴一張,索將順頤的內進口腔裡,美滋滋地咀嚼起來。順頤見狀,慌忙伸出手來,奪過她的內:「氓,你幹麼啊,我就這麼一條內,你咬壞了,我可穿什麼啊!」

順頤的小手死死地拽住自己的內,企圖從我的嘴裡搶奪出去,我卻挑釁般地叼咬著,牙齒不肯鬆動一下,因用力過猛,只聽哧啦一聲,順頤的內被她自己撕成兩截,望著手中的半截內,順頤頓然淚如雨下:「嗚——嗚——氓,壞蛋!」

「順頤同志,」看到順頤那無比痛心的哭相,我大大咧咧地安道:「別心痛了,不就一條內麼,等回國,我給你買一打新的!」

「不——要——」順頤依然痛心不已地握著破內:「不要不要,嗚——」

我不再理睬她,任她嚶嚶地痛哭著,我吐出半截內,雙手抬起她的雙腿,更加野地撞擊起來,順頤的身體猛烈地抖動著,嶄新的制服被大幅度地掀起,我的目光正地望著順頤那並不豐碩的,卻突然發現,順頤制服下面那件貼身的白襯衣,打著數塊極為顯眼的補丁。順頤似乎發覺我在盯著她的內衣,不,尷尬地用制服的衣角,掩住白襯衣的補丁。

「哼哼。」我將目光移開順頤的內衣,地盯著她的小便,專心致志地捅著,股驕橫地撞擊著。

順頤則抑制不住地呻著,額頭泛起滾滾汗珠:「喲——唷,喲——哦!」

啪——啪——啪,呱——呱——呱,「喲——唷,喲——哦!」

啪——啪——啪,呱——呱——呱,「啊——」

一絲不可名狀的快意突然襲上心頭,我汗漬漬的身體劇烈地哆嗦起來,當出順頤的一霎時,一灘洶湧而出,七八糟地濺在順頤一片狼藉的小便上。順頤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靈巧地翻身坐起,抓過半截內草草地擦拭著乎乎的小便,然後,胡套上制服子,捂著鼓鼓囊囊、叮噹作響的口袋,頭也不回地逃出房間。

此番中朝邊境之行,異想天開地企圖越境修築礦區公路的大醬塊極為失望地一無所獲,垂頭喪氣地坐在汽車後排座上,懊惱不堪地發著腹的牢。而我卻是收穫頗豐,我不僅管中窺豹地瞭解到中朝邊境地區,朝鮮人民真實的生活;同時,還極為榮幸地戴上了金成的像章。

並且,略施微不足道的小惠,便非常順利地將招待所的朝鮮女同志,強行勾搭上手,大巴很是足地狂捅了朝鮮女同志一番,從而,進一步加深了中朝友誼。

我一邊駕駛著汽車,一邊嘴巴舌地回味著那難忘的,與順頤既緊張、又驚懼,既充敵意和仇恨,卻又空前興奮和刺場面。嘻嘻,他媽的,小,既想沾點小便宜,又不肯付出點,他媽的,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嘿嘿,順頤這個小的確不錯,雖然既不豐,也不白淨,可是,小便還是極有味道的啊:哄哄的、乎乎的、軟綿綿的、水靈靈的……

「小子,」望著得意洋洋,一邊駕駛著汽車,一邊默默地思忖著,同時,還有來到去地哼哼著《賣花姑娘》主題歌的我,大醬塊突然想起了什麼:「小子,你很會做買賣喲,嗯,借花獻佛這件事,你幹得真漂亮啊,小子,告訴我,我的隨身用品,你都給我折騰到哪去了?」

「舅舅,」我坦然相告道:「朝鮮同志生活好苦啊,舅舅,招待所的服務員整天跟我要這,要那,糾不過,我就,就,舅舅,別心痛,等回到家裡,我給你買新的!買更高級的,怎麼樣?」

「你可拉倒吧!」大醬塊嘆道:「小子,你是頭一次來朝鮮啊,許多事情不知道哇,朝鮮人就是這樣,什麼都要,你就是把下來,送給她,她也敢要!可是等你有求於他們的時候,哼,他媽的,這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

說著,說著,大醬塊又想起越境修公路那檔事,止不住的又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地破口大罵起來。

嘀——嘀——嘀——

「喂,」手提電話的鈴聲吵斷了大醬塊獨特的罵聲:「喂,什麼事啊?啥,那批汽車,被海關給扣了?得,這下可壞事了!」撂下電話,大醬塊沒好氣地催促我道:「快,快,快開,出事了,我必須儘快趕回省城。」

聽到大醬塊的命令,我不得不收攏起之心,開足了馬力,在大醬塊不停地嘟噥聲中,稀裡糊塗地趕回了省城。

「小子。」匆匆回到省城,大醬塊馬不停蹄地買來一盒又一盒的高級人參、鹿茸角,等等,等等,高級滋補品,然後,小心翼翼地啟開塑料包封,非常老到地將一疊疊鈔票,進這些高級補品的包裝盒裡,啪啦、啪啦地丟進旅行袋裡,唰地拉上鐵鏈,將沉甸甸的旅行袋,遞到我的手中,心急火燎地囑咐我道:

「小子,你趕快出發,去煙臺,按照我給你寫的地址和姓名,將這些人參、鹿茸什麼玩意的,分別送給這些相關的人員,然後,我就給他們打電話,請他們對這批進口汽車,高抬貴手,快快放行!」

「噯,」我快地接過旅行袋,扔到汽車後面,再次轉動方向盤,汽車猶如離弦之箭,唰唰唰地向遙遠的關內。為了調解枯乏的旅行生活,一貫爭強好勝的我,瞄準前方的車輛,心裡恨恨地嘀咕著:他媽的,瞧你的破車吧,跑得還他媽的快當,哼,看老子,老子一定要超過你!我好象一個方程大賽的超級選手,將前面的車輛一個個地遠遠甩掉。

「哈,他媽的,奔馳有什麼了不起,老子終於超過你嘍!」

我轉動著方向盤,臉得意地望著被我漸漸甩到後面的奔馳車。突然在那平展展、綠茵茵的正前方,緩緩出現一條寬闊的、白嘩嘩的大河,我頓時驚呆住,不自覺地放慢了車速,嘴裡傻呆呆地自言自語道:「啊——遼——河——遼——河——、老姑、新三嬸、小石頭……啊,遼河、遼河……」

……

(八十四)

望著那滔滔淌的遼河;望著那光鱗鱗的水花;望著那枝繁葉茂的大柳樹;望著那隨風漾的如茵綠草;望著那雲朵飄浮的蔚藍的晴空,我不澎湃,慨萬千,手中的方向盤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呼哧帶的汽車中般地從前方的出口處,不可思議地溜將而去,搖搖晃晃地駛上狹窄的、沙漿泛起的鄉土路上。

啊,遼河,我的故鄉!你不孝的兒子,又回來了!

風塵僕僕的汽車像頭悠哉遊哉的老黃牛,緩緩地、慢條斯理地徘徊在故鄉那縱橫錯,無比悉的,極為親切的公路上,車窗外響起沙沙沙的脆響,那是故鄉的大柳樹,快地舞動著修長的柳枝,真誠地我的歸來:哈,小力,多年不見啊,我們好想你啊!啊,小力,還認識我們麼,我們可是眼睜睜地看著你一天天地成長起來的啊!

望著沙沙作響的大柳樹,我心頭一熱,興奮不已地停下汽車,伸出哆哆顫抖的手掌,含真情地拽住飄逸而來的長柳枝,輕輕地撫摸著:啊,可的大柳樹,我也好想你啊!親的,你還是那般的繁茂和健康!祝你長壽!祝你健康!

我拽著長柳枝,深深地呼起來,立刻嗅聞到股股濃烈的、混合著泥土和稻香以及糞肥的芬芳氣味:好香啊,好醇厚的故鄉氣息啊!

啊,小鎮,故鄉的小鎮,在光、微風的沐浴和撫之下,她,還是那麼純樸,那麼寧靜,那麼祥和!一排排青磚灰瓦的古老民宅錯落有致地佇立在公路的兩側,升騰著梟梟的炊煙,從那整潔、寬闊的院落裡,不時地傳出再識不過的親切鄉音。

喲,聽啊,聽啊,快聽啊!那時斷時續的、幸福的嘻笑、調逗之聲,與新三嬸和老姑的嗓音是何等的相似啊;那雄咯咯咯的嘶鳴之聲,還有大黃狗的輕吠之音,應該是家才會擁有的啊!

我循聲望去,嗨,這不是家麼!望著家那隱映在柳樹林裡的、深灰的、高聳的屋脊,我興奮得縱身躍起,正狂呼喊一番,突然,本能的羞愧使我戛然止住了喊叫,我將汽車悄悄地停在家的院外,含柔情的目光久久地掃視著家的宅院:,你還生我的氣麼?,你還願意看見我麼?

突然,我的眼前漸漸地模糊起來,家古樸的宅院,變成一片朦朦朧朧的寫意畫,我沒有膽量喊出聲來,一邊默默地呼喚著:!一邊啟動汽車,依依不捨地移開家!

啊,生產隊,這不是與家僅僅一牆之隔的生產隊的大院子麼!看啊,破敗不堪的大隊部;空空、穿風漏雨的大倉庫;東倒西歪、早已沒有任何牲畜的牛棚、馬圈;紛紛的院落裡,殘破的鐵鋤、鍘刀,隨意丟拋,呈現著一幅讓我沮喪的衰敗之相。

汽車繼續往西遊移而去,啊,池塘,這不是故鄉的小池塘麼,這不是給予我無限幸福回憶的小池塘麼,望著那清瑩的水面,嗅聞著撲鼻的芳香,孩提時代,光著股,晃動著小,一身水淋地與夥伴們嬉玩打鬧的場景放電影般地從腦海裡浮現而過。

哇,水泊涼亭!汽車繞過微波泛起,涼意心的小池塘,緊鄰著開闊的水面,三叔那棟未經任何部門批准而隨意搭建起來的、簡陋不堪的,被鄉鄰們戲稱為「水泊涼亭」的紅磚小平房,依然孤傲地、我行我素地、不可一世地佇立在那片茂密的柳樹林的邊緣。

我將汽車停滯在三叔逍遙般的水泊涼亭前,再也不肯移動一下,我沒有勇氣跳下汽車,衝進三叔的逍遙去,卻又心有不甘地就此悄然無聲地溜之乎也,我依著車窗,眼裡噙著無限傷的淚珠,長久地凝視著孤零零的水泊涼亭,凝視著,凝視著,凝視著,凝視著!

也不知過了多少個難捱的分分秒秒,突然,逍遙的木板門無聲無息地被人推開,一個體態豐盈、身壯碩的女人,扎著濺豬血的髒圍裙,揚著肥實的,同樣沾血汙的手掌,踏著沒膝的綠草,快地向我奔跑過來:「小力子,嘿,混小子,小蛋子!」

「三——嬸——」我由衷地呼喚一聲,滾滾的淚水終於徹徹底底地糊住了雙眼,新三嬸快步如飛地跑到車前,將我拽出汽車:「這個混小子,到家了,怎麼不進屋吶,坐在車裡,傻瞅個什麼喲,快,跟三嬸進屋去,嘻嘻,你三叔正喝酒吶,跟你三叔喝兩杯吧!」

「啊,」我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被新三嬸熱情有加地推進三叔那煙霧彌、酒氣鼻的逍遙裡,三叔早已是七分沉醉,三分清醒,見我進來,既威嚴又慈祥地從熱滾滾的土炕上站起身來:「大侄啊,到了三叔的家門,為什麼不進三叔的屋啊,還生三叔的氣吶?」

「不,不,」我拼命地搖著腦袋,心中暗暗嘀咕道:三叔,我哪敢生你的氣喲,我是怕你生我的氣喲:「不,不,三叔,我是怕你!」

「嗨……」三叔紅頭臉地擺擺手:「算了,算了,孩子小,不懂事,算了吧,別提那些不痛快的事啦,無論怎樣,無論到哪天,你都是張家的骨血啊,算了,算了,大侄子,來,咱爺倆乾一杯!」

「幹!」

一杯熱酒下肚,我的心裡立刻覺到空前的溫暖和無盡的舒,望著三叔笑嘻嘻的面容,我敢肯定,這一杯酒,將徹底了卻我那不堪回首的過去;這一杯酒,將重開我未來的生活。我興奮地放下酒杯,掉皮鞋,縱身躍上土炕,身後的新三嬸還是那般的風,罵罵咧咧地拍打著我的股:「嘻嘻,這混小子,還是那麼淘氣!總是長不大!」

我意外地迴歸故鄉的消息,立刻不脛而走,四面八方的親屬鄉鄰聞訊紛紛趕來,三叔凌不堪、煙霧繚繞的水泊涼亭頓時喧囂起來。

來了,她依然是那麼憐地撫摸著我的面龐,喋喋不休地整理著我的衣領:「咂咂,出這麼遠的門,卻穿得這麼薄,著涼可咋辦啊!」

二姑來了,她默默地坐到我的身旁,輕柔地抓掐著我的手臂:「這小子,長得更壯實了,瞧這胳膊,比鐵還硬啊!」

八爺來了,他樂呵呵地爬上土炕:「小免崽了,來,跟八爺乾一杯!」

「幹!」

「……」

所有的親人差不多都趕來看望我、問候我,唯獨沒有我思夜想的老姑,更別奢談我的兒子——小石頭了!我一杯接著一杯地狂飲著烈白酒,儘管對老姑和小石頭充了思念之情,卻斷然不敢在眾親人面前,提及一個字,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本不談及這個的、難堪的、傷痕般的話題,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或者,老姑和小石頭,早已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地消失了,再也不存在了!

「幹!」

「……」

一杯又一杯的烈白酒將我徹底擊倒,直到今天,我也回想不起來,在那難忘的一天裡,我往肚子裡灌了多少白酒,更無法想起自己是如何醉死過去的,也不知道親人們、鄉鄰們是何時嘰嘰喳喳地、三三倆倆地離開水泊涼亭的。

「水——」漆黑的深夜,難耐的飢渴,將我從沉醉中擾醒:「水——水——水啊!」

「呶,」很快,一隻水淋淋的大木瓢悄然移動我的面前:「給,小力子,水在這吶!」

「咕嚕!」我爬起身來,握住木瓢大口大口地咽起來,新三嬸肥實的白手緊握著大木瓢,在黑暗之中,均勻地息著,豐的身體散發著人的汗熱味:「嘿嘿,慢點喝,別嗆著,混小子,沒人跟你搶,慢著點!」

「啊——」一番不顧一切的痛飲,我終於意地推開了大木瓢,重新仰躺下去:「哇,好解喝啊,故鄉的水,還是那麼的苦澀!」

「嘻嘻,小蛋子!」新三嬸將木瓢放到窗臺上,肥實的白手極為挑逗地掐擰著我的面龐:「嘿嘿,混小子,長得更結實嘍!」

說著,新三嬸那肥碩的身體重重地迫下來,軟綿綿的酥緊緊地貼在我熱滾滾的脯上,在新三嬸的重之下,我深深地呼著,貪婪地嗅聞著新三嬸那獨特的、辣之中混合著濃烈豬腥的體味。

「喔——喲——」新三嬸放地張開微熱的珠,忘情地啃咬著我的面龐,著我硬的胡茬,繼而,又將整個嘴巴堵住我的口腔,哧嘍、哧嘍地嚥著我口中的津,同時,放肆無邊地息著,呼出股股臊羶的,摻雜著剌鼻蒜味的熱氣,把我搞得神魂顛倒,無法自抑地伸出厚厚的舌頭,狂野地著新三嬸熱辣辣的口

突然,我灼熱難當的身體本能地泠起來,一把推開新三嬸紅通通的、火橫的面龐:「三嬸,三叔吶!」

「嘻嘻,混小子,」新三嬸得意洋洋地摟住我青筋直跳的脖頸,燥熱的嘴巴依然蒜味撲鼻:「小蛋子,你他媽的也知道怕個人啊,沒事的,把心放到肚子裡吧,你三叔啊,嘻嘻,他——抓——豬——去——嘍!嘻嘻。」

「哈!」聽到新三嬸柔中帶的話語,我頓時興奮不已地摟住她那豐盈的、熱烘烘的粉頸,大嘴一張,放心大膽地狂啃起來。

新三嬸則更為糜地親吻著我,開張到極限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溢著串串粘稠的口,一對豪輕薄地按著我的脯,兩條大腿老練地摩娑著我茸茸的雙腿,間那個成剔透的包包地挑逗著我的。我一邊與新三嬸縱情地親吻著,一邊忘乎所以撫摸著新三嬸肥碩的、雪白的,溫熱的、泛著點點細細顆粒的大腿,受著空前的酥軟和麻滑。

「喔——喲——哦——咦——」

新三嬸仍然戀不捨地嚥著我的口,而我,則將手掌伸進新三嬸薄薄的內裡,有力的手指狠狠地抓掐著新三嬸肥實的雙股,鐵硬的恣意磨擦著那個人的包包。

新三嬸主動地將包包死死貼在我的上,賣力地扭動著,咕嚕咕嚕嚥著口的咽喉裡,發出雌動情時真誠的、令我沉醉的呻聲:「喔——喲——哦——咦——」

哧溜,我滑向新三嬸包包處的兩手指,不可想象地,哧溜一聲,便捅進新三嬸那滾熱的、充盈的小便裡,幸福地摳挖起來,新三嬸立刻發地哼哼起來,同時,極為配合地跪起雙膝,大幅度地叉開氣滾滾的間,肥大的股高高地撅起,漫溢的任由我肆意摳捅:「唔呀,哦哇,小蛋子,手指頭好硬啊,啊,摳死我嘍,混小子,摳死三嬸嘍!」

「嘿嘿,」我的手指在新三嬸的野異常地摳捅著、摳捅著,新三嬸不再親吻我,而是抬起頭來,一邊地望著我,一邊扭動著雙股,配合著我的摳捅,漸漸地,我的手指到有些痠麻,我深深地呼一下,水滴淌的手指,頑皮地到嘴巴里,哧溜、哧溜地品味起來:「哇,咂咂,好腥哦,好啊,好羶喲!」

「他媽的,」新三嬸一把拽住我的手掌,雙一張,也吧嗒吧嗒地起來:「怎麼樣,小蛋子,喜不喜三嬸的味啊?」

「喜,好喜,三嬸,大侄好久沒有嚐到你的氣味嘍,真想死我嘍!」我將另一隻手掌的兩手指捅進新三嬸的小便裡,繼續摳挖著,同時,討好地奉承著:「三嬸的氣味好香啊,一聞到三嬸的氣味,比喝半斤白酒還要過癮喲!」

「嘻嘻,」新三嬸聞言,啪地吐出我烘烘的手指,雙手按住肥,呼哧一聲,將內拽扯下來,然後,一步邁到我的身體上,將茸茸、滾滾的小便,按在我的面龐上。

「哈哈,小蛋子,來,三嬸讓你好好地過過癮,喝吧,喝吧,大侄遠道而來,三嬸沒有什麼好招待大侄的,三嬸窮,沒有什麼好玩意給大侄吃,可是三嬸的水可有的是,如果大侄願意喝,三嬸保準讓你喝個夠,來吧,張開嘴巴,喝吧,喝吧,盡情地喝吧!」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9:00

(八十五)

新三嬸那肥碩的體猶如一座皚皚雪山,咕咚一聲,從天而降地迫下來,淋淋的小便在我的臉上不停地扭動著,密咂咂的絨親切地按摩著我的雙和麵頰,氣滾滾的滴淌著沁人心脾的,滑潤的長片充情地刮抹著我胡茬泛起的雙腮。

為了不至被雪山得窒息而死,我的雙手拼命地抬頂著白森森的雪山底端,嘴巴呼哧呼哧地張咧著,厚厚的舌身忙不迭地著微微抖動的,咕嘰咕嘰地嚥著洪水般的玉瓊漿。

「喔喲,喔喲,喔喲,喔喲……」

沉甸甸的大雪山放縱無忌地在我的面龐上,一邊地哼哼著,一邊快速地扭動著,那無私的,盡情地沐浴著我的臉頰,我勉強睜開被浸漫得模模糊糊的雙眼,呆呆地盯著新三嬸那雖然近在咫尺的,卻是一片黑乎的小便:「別動,三嬸,別動,讓我看看,讓我看看,讓我好好地看看吧!」

「他媽的,混小子,」新三嬸聞言,手臂一伸,啪啦一聲,打開電燈,霎時間,水泊涼亭讓我興奮萬分地雪亮起來,在耀眼眩目的燈光下,新三嬸那雪山般的體泛著人的晶瑩和銷魂魄的潔白,直看得我身不由已地從新三嬸的下傻痴痴地爬將出來,雙手筋般地在新三嬸雪一樣潔白的前哆哆地抖動著:「三嬸,你好白喲!」

「廢話!」新三嬸風情萬種地拽住我失去控制的手臂,放到她那令我直口水的酥上:「嘻嘻,瞅啥吶,你傻啦,嘻嘻,瞧你這熊樣,老大不小的人了,還淌口水啊!」

「三——嬸。」我咕嚕一聲,將漫溢到嘴角的口嚥進肚子裡,然後,瞪著火狂眼,一頭撲到新三嬸潔白如玉的體上。

我那剛剛完新三嬸的,發散著嗆人臊腥的大嘴巴不顧一切地貼到新三嬸豐體上,便再也不肯挪移開,那如痴如醉的憨態,活像是饞嘴的小花貓,一挨叼住肥美的白,便說死也不肯松開,並且,一邊盡情地咀嚼著,一邊發出極為可怕地哼哼聲,向旁人發出嚴厲的警告:

,都離我遠點,這堆香的白,這是我的,我的,哼,誰也休想瓜分去一塊,一塊,不能,不能,絕對不能,這是我的,我的,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我這隻之心永遠也得不到徹底足的、專偷家食的小饞貓,咧著大嘴巴,發出牲畜般的哼哼聲,同時,鋒利的牙齒美滋滋地咬切著堆堆鮮可口的白,雙和牙齒所過之處,留下一道道又深又紅,塗粘稠口的咬痕。

年輕、漂亮、風的新三嬸赤條條地依偎在我的懷抱裡,脯劇烈地起伏著,肥厚的、漫溢著豬腥的白手掌,得意地抓掐著我鋼鐵般堅硬的身體,拽扯著我黑的、硬刺般的體,熱氣翻滾的嘴巴痴呆呆地開咧著,嘴角不由自主地淌著串串涎:「喔呀,小蛋子,你想咬死三嬸我喲!」

我繼續咬啃著,大嘴巴從新三嬸高高隆起的脯一路直下,最後,鬼使神差般地滑向黑簇擁的小便處,我的一手指剛剛溜進新三嬸潤澤無邊的裡,新三嬸便像沒有了骨頭般地癱軟下來,兩條大腿放地一叉,人的、轟轟的小便一覽無餘地呈現在我的眼之前。

我咕咚一聲,跪俯在新三嬸令我死的間,雙手攙住新三嬸擺動著的大腿,眼直勾勾地盯著她那氣襲人的

新三嬸眼沉地望著我:「混小子,傻瞅個啥啊,還沒瞅夠喲,來啊,上來啊,啊,死你三嬸得了!」

我並沒有遵從新三嬸痴痴的臆語,更不急於爬到她那火熊熊的體上,像她所嘟噥的那樣:她,或者死她!我深深地埋下頭去,一邊繼續死盯著新三嬸那永遠也欣賞不夠的小便,一邊伸出雙手,撫不盡地摸著,把玩著。

新三嬸則語無倫次地嘀咕著,同時,高高抬起雙腿,極為挑逗地翹起白股,我突然發現,數年不見,新三嬸那原本雪白雪白的雙腿內側,非常顯眼地泛起兩片很不規則的淡黃,好似兩塊隨意粘貼的破布丁,極不合諧地貼掛在那膩的大腿內側。

我不解地觸摸一番,覺著既澀且麻:「三嬸,這,是怎麼搞的啊,幾年不見,三嬸白的大腿,咋磨出兩塊硬繭啊,三嬸,這,太難看了,太磣了!」

「唉——」聽到我的話,新三嬸微微地嘆息起來:「唉——都是為了生活,為了掙錢,我天天騎著自行車跑上好幾十裡的路,自行車磨的唄,唉,這年頭,錢難掙啊!」

「嘿嘿,」我繼續撫摸著新三嬸大腿內側不規則的硬繭片,聽到新三嬸認真的解釋,我卻極其下譏諷道:「不會吧,三嬸,騎自行車,咋能磨到這個地方吶!」

「咋不能,混小子,不是自行車磨的,那,又是什麼玩意磨的吶!」

「三叔啊,」我輕輕地拍打著硬繭片,身子作出野的動作:「三嬸,這還用問麼,是三叔磨的,啊,這幾年,你們倆個可真沒少幹啊,把股都磨出硬繭來了!」

「撲——哧——去你媽的,」新三嬸撲哧一聲大笑起來,紅燦燦的面頰痴地望著我,一隻肥手狠狠地掐擰著我的鼻子尖:「小蛋子,虧你想得出!」

「真的,」我晃了晃盛水的腦袋瓜,痠痛的鼻尖掙開新三嬸有力的掐擰,兩隻手扒開新三嬸的長條,振振有詞地說道:「真的,三嬸,你看,幾年不見,你的小便都被三叔的大巴給磨厚了,咂咂,你瞅瞅,這片,都磨出許許多多的泡泡啦,啊,三嬸啊,你跟三叔,是不是天天都要搞上大半宿啊!否則,小便咋能磨損得如此嚴重啊!」

「混小子。」我的話將新三嬸的情之火徹底撥起來,她呼地坐起身來,咕咚一聲,將我推翻在灼熱得燙手的土炕上,急不可耐地掏出我的,大腿一抬,將滴淌的小便對準我的頭,肥碩的身往下一蹲,乎乎的小便緊緊地含住我的:「小蛋子,你這張臭嘴啊,把三嬸說得心頭顫,水橫啊,啊,三嬸受不了,三嬸受不了,三嬸的死嘍!快三嬸吧!」

新三嬸騎跨在我的際,瘋狂地上下襬動著大股,水汪汪的深情地著我的,發出哧溜哧溜的聲響:「混小子,我死你,我死你!」

我依然死盯著新三嬸,泛著硬繭片的大腿內側,當看到新三嬸的大腿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我的大腿時,我笑嘻嘻地抓摸著新三嬸大腿內側的硬繭片:「三嬸,你看,你的大腿回回都撞到我的身上,時間一長,不就磨出硬繭來啦。」

「他媽的,」新三嬸一邊繼續在我的身上大作著,一邊憐地打著我的面頰:「混小子,你他媽的少說兩句行不行啊,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還想不想玩了,想玩,就他媽的別瞎白唬嘍,靜下心來,好好地玩吧!」

「哈——來吧……」我推開新三嬸不停打過來的肥手,生硬地將其從身上推搡下去,新三嬸順勢仰面朝天地躺倒下去,曲起雪白的大腿,兩隻手扒開一片:「混小子,來吧,上來吧,狠狠地你的三嬸吧!」

「嘿嘿,」我握著掛新三嬸分泌物的,跪爬到她的間,雙手野地按住新三嬸的大腿部,順利地捅進新三嬸的裡,然後,股一抬,幸福萬分地攪捅起來,我一邊捅著,一邊有意用大腿磨擦著新三嬸的大腿內側:「哈,三嬸,我也幫你磨磨吧!我一定幫三嬸,把這裡磨得又光又亮!」

「哦——唷,喔——呀,嘻嘻,」在我近乎癲狂的捅之下,新三嬸微閉著雙眼,兩隻肥手依然扒扯著自己那漸黑沉的長片,同時,一邊放地呻,一邊極為煽情地噫語著:「嘻嘻,磨吧,磨吧,你們叔侄兩個一起磨,不亮、不硬,那才叫怪吶!」

「哈,磨,磨,我磨!」

我死死地按住新三嬸的大腿部,深深地沒入無比溫馨的裡,雙腿賣力地磨擦著新三嬸的肌膚:「磨,磨,三叔磨累了,我接著幫他磨!」

「小力,」新三嬸突然睜開了眼,一隻手鬆開淋淋的長片,輕輕地著硬繭泛起的大腿部,認真地說道:「別鬧了,說真的,小力,三嬸這個地方,真是騎自行車磨的,小子,你知道麼,三嬸一天要騎多少里路麼?要給多少家食堂、飯店送麼?唉,小力。」

說到此,新三嬸深有觸地揚起臉來,望著簡陋的屋棚,充信心地說道:「小力,你還記得麼,當年,三嬸是怎麼跟你說的啊,三嬸一定要拼命地幹活、賺錢,蓋一棟漂亮的樓房,小力,三嬸已經攢下不少錢嘍,等你下次再來三嬸家的時候,三嬸一定讓你住進新樓房裡,啊,三嬸一定要蓋一棟小鎮裡最漂亮的樓房。」

新三嬸越說越動,眼前放著幸福的光芒,彷彿漂亮的樓房心已然落成:「啊,小力,多麼漂亮的樓房啊,那,可是三嬸一刀一刀割出來的喲!」

「三——嬸——」聽著新三嬸堅定的話語,望著她那對未來生活充無限憧憬的嬌態,我再也不願繼續與之嬉鬧下去,雙手一鬆,放開新三嬸那被我重之下、可笑地翹起的大腿,身子一癱,咕咚一聲,趴俯在新三嬸汗漬漬、軟綿綿的體上,雙手摟住新三嬸充幸福的面龐,真誠地狂吻起來:「三——嬸——好三嬸,你真能幹啊,你真是好樣的!」

「嘻嘻,」新三嬸繼續嘆道:「小力,等三嬸蓋上新樓房以後,你可一定要常來住喲,三嬸已經讓你大表哥把樓房設計好了,我特意囑咐過你大表哥,讓他專門給小力留出一套房間來,讓你回時好住哦!」

「謝謝三嬸,」我動得差點湧出淚水,捧著新三嬸的秀顏,更加真切地啃咬起來:「喲——三嬸,看得出來,你整天跟笨豬打道,渾身上下,到處都是一股豬腥味!」

「哦,是麼,」新三嬸難堪地苦笑起來:「真的啊,小力,唉,沒辦法啊,為了掙錢,三嬸天天與臭豬打道,小力,怎麼,嫌三嬸的身上臭麼?」

「不,不,」我拼命地搖晃著腦袋:「三嬸,別誤會,我喜三嬸,我喜三嬸奇特的氣味!」

「嘻嘻,」新三嬸推開我的腦袋,笑嘻嘻地擰著我的腮幫:「小力啊,等三嬸的樓房蓋好了,你就住過來,嘻嘻,到時候,三嬸可要忙死了,一個人照顧你們叔侄倆啊,真夠我忙的啊!」

「哈哈,三嬸,」聽到新三嬸的話,我的身體控制不住地泠起來,瞬間,扎捅在新三嬸裡的,產生了強烈的排望。新三嬸本沒有注意到,繼續或真或假、或挑或逗地嘟噥著:「嗯,我已經想好了,小力,等你住過來的時候,我上半宿陪你三叔,下半宿,陪你!」

「三——嬸,」我再也不能自己,抱住新三嬸喋喋不休的面龐,目光呆滯地喊叫起來:「三嬸,啊,我,我,我受不了,啊,我完了!」

譁——我的身體劇烈地哆嗦起來,牙關一咬,一灘白呼呼的,從紅通通的頭一千里地湧而出,全部濺進新三嬸開的小便裡。

「唉,他媽的,總算貨了……」新三嬸笑嘻嘻地推開我,呼呼息地坐起身來,抓過身旁的巾,胡擦抹著從裡不斷湧出的殘:「好啦,折騰夠了,休息睡覺吧!」

……

(八十六)

的早晨,徐徐的微風含著香怡的甘,夾帶著絲絲的涼意,從敞開著的車窗嬌滴滴地撲將而來,柔情意地著我臊熱難當、依然發散著新三嬸那既甜且的口氣味的面龐。燦爛奪目的紅,猶如一塊剛剛攤成的大油餅,圓圓渾渾,滴淌著橙橙黃油,放著讓我口水直的微熱,緩緩地爬上大柳樹的枝頭,笑地伴隨在我的身旁。

水霧繚繞的路邊滾翻著騰騰稻,洋溢著陣陣清心靜肺的芬芳,早起的青蛙慢條斯理地暢遊在溫暖的田壠裡,不時發出呱咕、呱咕地鳴叫聲,鼓突突的大眼睛漫不經心地瞥視著我:裝啥啊,開個破汽車,有啥不了起的,為了生活,為了幾個臭錢,你還不得起早貪黑地東遊西!哼,你看我,多麼悠閒,多麼自在,大早晨就起來洗浴一番,然後,找個相好的,嘿嘿,羨慕死你!

哞——哞——哞……

一頭身軀修長,勻密的皮閃閃發亮的大黃牛,咯咯有力的硬蹄踏著香泥,大搖大擺地從田間的小路,旁若無人地竄到公路的中央,嘴邊掛著綠的草葉,漂亮的雙目漠然地望著緩緩駛來的汽車:哼,幹麼?哪來的破汽車,我咋不認識?

「你好啊!大黃牛!」我將腦袋探出車窗外,衝著大黃牛很是友好地擺了擺手,同時,將汽車主動移向路旁,準備從大黃牛的股後面,悄悄地繞將而去。聽到我的喊叫聲,大黃牛傲氣十足地用鼻孔哼哼一聲: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少跟我套近乎!

啪——啦——當我駕著汽車恰好繞到大黃牛的股後面時,大黃牛突然揚起絨絨的長尾巴,挑釁般地打起來,我慌忙縮回腦袋,不停地擺著方向盤,在大黃牛無情的打之下,灰溜溜地逃遁而去。

「咦——」

在不遠的前方,在一座小橋邊,在一棵枝繁葉茂、老態龍鍾的大柳樹下,佇著一位身材適中,體態輕盈的年輕女子,她,俊秀的面龐充了憂傷和莫名的哀怨,無神的雙眼淌著無盡的愁苦,因哀愁、因憂傷而漸清瘦的上身穿著一件調極為暗淡,並且,按照當地的習俗,只有寡婦才會穿著的、深灰的碎花外衣。

一對因缺乏男人的撫而行將枯萎的,幹饅頭般地雙在紅通通的光映照之下,泛著柔的、卻是可憐巴巴的、猶如淚水般的、點點滴滴的星光。絲絲縷縷的光從繁茂的柳枝條裡穿梭出來,自作多情地繞在年輕女子纖細的、套裹著黑棕筒裙的柳上,在漉漉的霧氣籠罩之下,呈現著一團又一團讓我心有不安、光怪陸離、斑駁異誕的光環。

年輕女子那清秀的玉腿不著絲襪、光光溜溜地刮掛著晨霧的珠,閃爍著極為人的淡淡光澤。

「老——姑——」望著眼前可憐至極的年輕女子,我的腦袋瓜,突然嗡地一聲,登時大起來,動難(耐)地鬆開方向盤,啪地推開車門,發瘋般地撲向悲悲切切,卻又款款而立的老姑:「老——姑——」

「大——侄——」望著不顧一切地撲將而去的我,老姑邁動一雙柔白的細腿,張開清瘦的雙臂,深情地摟住我健壯如牛的背脊,既興奮又苦楚地揚起稍現病態的面龐:「大——侄——」

話沒說完,老姑已然哽噎住,悲痛的淚水嘩嘩嘩地猶如下雨一般,霎時間,便遍了臉頰。我也是淚眼模糊,雙臂緊緊地抱著老姑瘦弱的身體,挪動著幾摔倒的雙腿,哆哆嗦嗦地將哭泣不止的老姑,擁進汽車裡。

「嗚——嗚——嗚——」一挨坐進汽車裡,老姑更加悲慟地嚎啕大哭起來,同時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般地,用纖細的小手拼命地捶打著我的脯:「嗚——嗚——嗚——力啊,你可想死姑姑嘍,力啊,姑姑可怎麼辦啊……嗚——嗚——嗚……」

「老姑……」老姑的哭喊聲,好似一把鋒利的尖刀,哧哧哧地扎捅著我的心腑,我的心在血,我抱著痛哭不止的老姑,茫然不知所措,情急之下順手揀起一條小巾,胡擦拭著老姑淚不止的面龐:「老姑,你不是去包頭了麼?」

「嗚——嗚——嗚——不,」老姑閉著眼睛,一把拽過巾,自己擦抹著紅的面頰:「力啊,姑姑早就回來了,姑姑捨不得小石頭啊,姑姑這輩子再也不嫁人了,姑姑要永遠守在小石頭的身旁!」

「老姑,小石頭吶?」

「在你二姑家吶,怎麼,小力,你回來,二姑沒把小石頭領去,讓你看看麼?」

「沒有,老姑。」

「小力,二姑可能怕你太動,受不了,再說,鄰居都去了,二姑擔心不好,把事情了餡,唉,」老姑終於止住了哭聲,疲倦的身體緊緊地依靠在我的前,脯因不停地哽噎依然頻繁地起伏著:「力啊,老姑活著,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小石頭啊,沒有小石頭,姑姑早就尋死去了!」

「老姑,別,」我抹了一把淚水,不知所云道:「老姑,可別想不開,等著我,等我到錢了,我就領著你,還有小石頭,咱們一起遠走高飛!」

「大侄,」老姑哽噎一下,斷然說道:「力啊,姑姑哪也不去,離開了遼河姑姑就活不了!」

「嗨,老姑啊,你真是的,都怨你,上次,如果咱們跑遠點,誰也不會找到咱們的,哪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過著生離死別般的生活呢,」我抱住老姑,繼續勸說道:「老姑,真的,我早就想好了,我很快就會到錢的!」

「小力,」老姑頑固地說道:「不,咱們倆的事,就永遠終止吧,再鬧騰下去,會把我媽,你,氣死的,如果真的那樣的話,你、我,就太不孝了,為了兒女,媽媽勞了一輩子,一天福也沒享著,力啊,姑姑再也不想讓媽媽心了!」

聽到老姑的話,我不再言語,輕輕地推開老姑,艱難地爬到駕駛位置上,緩緩地溜動汽車,老姑握著淋淋的巾,紅腫著雙眼:「昨天,聽到你突然回來姑姑又是高興,又是痛苦,真想跑過去看看你,可是,媽媽說死也不肯,把我一頓臭罵,唉,沒辦法,今天早晨,天還沒亮,我就偷偷地溜出來,一直站在這裡等著你,力啊,姑姑不圖別的,就是想看你一眼!唉……」

「老姑,咱們走吧,」我賊心不死地嘟噥道:「老姑,等我到錢,咱們遠走他鄉吧!」

「不,」老姑依然搖著腦袋:「不,不,大侄,理智一些吧,姑姑聽說你已經結了婚,找了一個漂亮的媳婦,並且,你的老丈人很有錢、很有勢,有漂亮的大房子,力啊,姑姑祝福你,安安心心地過你的富裕生活吧!」

「哼,」我氣鼓鼓地哼哼一聲,一想起藍花,一想起我剛剛離開家,她便領著陌生的男人在家裡、在我新婚的上過夜,我就氣得渾身發抖,腦門直冒青煙:「老姑,你祝福我個啥啊,老姑,這叫什麼富裕的生活啊,老姑,你不知道哇,老姑,你會相信麼,結婚的第二天,你大侄就光榮地成為硬蓋大王八嘍!」

「哦,真的,」老姑立刻板起了面孔:「這是真的,大侄!」

「嘿嘿,老姑,大侄還能跟你開玩笑麼!」於是,我將自己與藍花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了老姑,老姑咧著嘴,唉息道:「唉,大侄,既然這樣,你真的就應該留一手!」

「是的,老姑,我的心思本就沒有在藍花身上,我跟她,就是為了錢,老姑,我一定想盡辦法,早點搞到錢,然後,咱們倆個,帶著小石頭,遠走他鄉,管他什麼這個、那個吶,豁出去了!」

汽車在公路上漫無目標地、來來回回地徘徊著,「啊,故鄉,美麗的故鄉,水泊涼亭,小池塘,嘿嘿,」當汽車再次駛過破敗不堪的生產隊的大院子時,望著那冷冷清清的大門,我嘆道:「嘿嘿,生產隊,鬥地主,臭老九勞動改造,殺牛,喝酒,打架……」

「唉,」老姑嘀咕道:「大侄,生產隊早就黃鋪嘍,耕地都分到個人手嘍,包產到戶了!」

「哦,」我瞅了老姑一眼:「我說的吶,院子裡七八糟的,一個人也看不見,原來是這樣啊,生產隊成了破大家,什麼都沒人管了!」

「噯——」老姑突然轉過臉來,輕輕地觸了觸我的肘部:「大侄,生產隊的院子準備出賣吶,可是,咱們這小鎮,除了公家,有誰能買得起吶,而公家,暫時有沒有誰想買,噯,大侄啊,如果你真的能搞到錢,就把生產隊的大院子買下來吧!」

「嗯,」聽到老姑的話,我停下汽車,瞅了瞅老姑布淚痕的面龐,又望了望生產隊的破大院:「老姑,買生產隊,這,有什麼用啊?」

「嗨……」自幼便受的薰陶,極有投機頭腦的老姑,斬釘(截)鐵地對我說道:「小力,你看,生產隊的大院子,面積多大啊,西側,靠著水塘,買下來以後,還可以繼續往水塘那邊擴,小力,這塊地,緊靠著公路,以後,一定會有前途的,小力,如果你有足夠的資金,就聽姑姑的話,把生產隊買下來!將來,一定能狠賺一筆的!真的,大侄,姑姑不會坑你的!」

「那,」我仍然遲疑未絕:「老姑,這,這麼大的院子,得要多少錢吶?」

「大侄,」老姑不再憂傷和愁苦,孱細的手掌拉著我的手臂,紅腫的雙眼頓然放出希望的光芒:「小力,這件事,你大表哥說了算,只要姑姑出頭,他敢不給面子,小力,如果你想買,我想,有個拾多萬,差不多就能拿下來!」

「嗬嗬,是麼,」我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老姑的話:偌大一塊土地,拾多萬元就能買下來?我將信將疑地問老姑道:「這是真的麼,老姑!」

「大侄,姑姑還能騙你麼,」老姑稍顯憔悴的面龐再次閃現出昔在自由市場練攤時那成的、犀利的神彩,同時,雙臂心急火燎地推搡著我:「大侄,快告訴姑姑,你什麼時候能到這筆錢啊?」

「豁豁,老姑,你真急啊!」我轉過臉來,笑嘻嘻地望著老姑,老姑依然焦急地說道:「大侄,姑姑能不急麼,這是鐵定賺錢的買賣啊,大侄,快告訴姑姑,你什麼時候能把錢到手啊?」

「嘿嘿,」我鬆開方向盤,推開車門,示意老姑與我一同坐到汽車後排去,然後,我得意洋洋地拉開鼓鼓囊囊的旅行袋,美滋滋地掏出大醬塊準備用來行賄的人參、鹿茸等物。我一邊衝著老姑神秘地吐著大舌頭,一邊啟開塑封,掏出一疊又一疊的鈔票,看得老姑直咋舌頭:「哇,我的天啊,咋這多麼錢啊!」老姑突然抬起頭來:「力啊,這錢,是誰的啊?」

「送禮的,老姑,這你別管,數一數,看夠不夠!」

「這,能行嗎?」

「嗨,老姑,你就別瞎心嘍,這事,我一定能擺平的!」

「好——就這樣,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把生產隊的房子先扣下,再說吧。」聽到我不以為然的話,老姑不喜形於起來,原本哭喪的面孔,綻開了幸福的微笑,纖細的小手練地數點著成捆的鈔票。

「好啦,大侄,夠了,別掏嘍,夠了,大侄啊,放心吧,這件事,全包在姑姑身上了,姑姑一定把生產隊的院子,以最低、最低的價錢,給你扣下來,姑姑一定熊住你大表哥,除了我們,誰也不許參與買生產隊的院子!實在不行,還有你三叔吶!大侄,你三叔在這個地界,可不是善茬子!」

「好的,老姑,」我停歇下來,草草拉上旅行袋,望著應該已經屬於我的生產隊的大院子,心血來地揮動著手臂:「老姑,買下來後,我再想辦法錢,咱們,蓋一棟樓房,與水泊涼亭的三叔家,隔塘相望!啊,我親的老姑,咱們應該蓋個什麼樣的樓房吶?」

「嘻嘻,」老姑拎著沉甸甸的鈔票,面龐笑成了花朵,指著遠處一棟最新落成的,鶴立群般地傲立於排排灰磚瓦房間的樓房說道:「呶,那個樣的,咱也蓋個那個樣子的樓房!」

「不,」我搖搖腦袋:「老姑,那個樣子不好看,太俗了,太土了。」

「那,你說,」老姑嬌嗔地推搡著我:「大侄,你說,咱們蓋個什麼樣子的樓房啊?」

「嗯,」我煞有介事地思忖一番:「老姑,我想蓋個洋式的。」

「嘿嘿,什麼洋式的啊?」

「俄式的,不,法式的,不,對,意大利羅馬式的!」

「嘻嘻,好啊,隨你!」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9:00

(八十七)

漆黑的深夜,我終於疲倦萬分地回到省城,爬上狹窄的樓梯,我掏出鑰匙悄悄地打開房門,繞過靜寂的客廳,摸著涼冰冰的扶手,我躡手躡腳地溜到藍花的臥室,我微微地推動一下,房門已經鎖死,我卻沒有敲打,而是偷偷地用鑰匙啟開房門。

嘩啦,推開臥室的屋門,我踮起腳尖,屏住呼,像個賊似地踱到邊,由於厚窗簾的遮擋,屋子裡比客廳還要黑暗許多,我遲疑一下,突然想到鋪邊應該有一盞檯燈,於是,我順手摸將過去,手指恰好觸到檯燈,我輕輕地按動了開關。

啪——啦——臥室頓然雪亮起來,耀眼的燈光把我搞得頭暈目眩,不得不用手掌暫時捂住雙眼,鋪上傳來一陣慌的響動聲,從手指的隙裡,我看見大醬塊赤著上身,不可思議地從巾被裡呼地坐起身來,而赤條條的藍花則與我一樣,捂著雙眼,皺著眉頭:「誰啊?」

看見是我,藍花彷彿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似地嘟噥一聲:「煩——人——」說完,藍花不再理睬我,扯了一下巾被,轉過臉去,那光溜溜的背脊,在臺燈的直之下,泛著柔美的澤光。

「嗯,是你——」大醬塊極不自然地拽過深藍的睡衣,披到寬闊的肩膀上,面沉地瞪視著我:「小子,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咋不敲門吶,就這麼擅自闖進來了!」

「你,」我放下手掌,驚訝不已地望著大醬塊以及轉過身去的藍花,霎時,我怒火中燒,氣得嘴發抖,恨不得一頭猛撲過去,拽過這個女的禽獸,揮起鐵拳,把他的醬塊臉擊搗成大醬泥:「舅舅,你,咋睡到我的屋子裡,躺在我的上了?舅舅,你,你們……」

「他媽的,」大醬塊先是尷尬地一楞,很快,便扭曲著醬塊般的面龐,嘴無賴口吻地說道:「咋的,不行嗎?」

「這,這……」我氣得渾身劇烈地顫抖著,手指哆哆嗦嗦地指點著大醬塊:「舅舅,這,成何體統,這,這。」大醬塊依然惡狠狠地瞪著我,還漫不經心地點燃一香菸,我的心徹底地破碎,嘩嘩地淌著鮮血,對這個禽獸,我還能再說些什麼吶?

「舅舅,你。」望著大醬塊那刁頑的、卻又是凶神惡煞的神態,我再也按捺不住憤的心情,呼地撲到邊,伸出手去,抓住大醬塊的發,然後,往身旁的牆壁上狂搗一番。

而大醬塊,不愧行伍出身,見我撲來,非常老到地伸出一隻手掌,鐵鉗般地掐住我猛擊過去的手腕:「嘿嘿,小子,想跟老子練麼?哼,你還太,滾——」大醬塊鐵鉗的手掌往前一推,我的身體大幅度地向後仰去,鐵鉗終於鬆開我的手腕,我劇烈地趔趄一番,最後,恍恍惚惚地站立在臥室的房門處。

「他媽的,」大醬塊用另一隻手,怒氣衝衝地無比有力的鐵腕:「豁豁,小子,想跟我來這套,你還得他媽的再練個十年、八年的,小子,怎麼,吃醋了,不高興了,哼,他媽的,這是我的女兒,是我一手養大的,怎麼,就應該白白送給你,才對,你才高興,是不?他媽的,你也不撒泡好好地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是個什麼熊樣!小子,睜開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看吧,」

大醬塊趾高氣揚地比劃著黑熊掌:「這棟房子,這間屋子,哪有一件東西是你的,嗯?就連你的工作,你的飯碗,也是老子我送給你的。我不但給你房子、給你工作、給你飯碗,我他媽的還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也送給了你,他媽的,你還他媽的不知足,嗯?我跟自己的女兒近邊近邊,他就不願意了,你就吃醋了,你就他媽的耍起了驢脾氣,跟老子我練起武把來了?他媽的。」

大醬塊越說越動,越說越理直氣壯,竟然呼地站起身來,揮舞著駭人的、熊掌般巨大的鐵拳:「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媽媽的份上,我今天,非得把你打個鼻口穿血、地找牙不可!」

在大醬塊的鐵拳面前,我強打著神,努力使自己儘量站穩住,我雖然尚存著最後的一絲膽量,卻沒有氣力,更沒有信心,捲土重來,與之決一生死。

望著大醬塊那驕橫的醜態,絕望之餘,我突然想起了阿Q那屢試不、放之四海皆準的神勝利法:他媽的,你臭美個啥啊?嗯,你他媽的知道麼,你的媳婦,我敬的都木老師,已經讓我狂多年了,在我的面前,你他媽的是個十足的硬蓋大王八!你他媽的自己還不覺景,你的媳婦的小便,早就讓我飛邊了!

哼,至於藍花麼,她是你自己的寶貝千金,你願意「近邊」,就盡情地「近邊」去吧,你願意自己的寶貝女兒,就隨你的便,想怎麼,就怎麼吧,我還不管了呢,你吧,吧,老子,走了!

阿Q使我獲得了神上的絕對勝利,我揚起灰土土的面龐,不懷好意地瞪了大醬塊一眼,然後,很是得意地轉過身去,抬起腳來,離開這至極的、充惡臭的房間。

「站——住!」

我正準備邁動腳步,身後卻傳來大醬塊一聲嚴厲的斷喝,聽著那最後通牒般的話音,我不得不膽怯地放下腳步,卻仍舊沒有回過頭來,目光呆滯地盯著房門,大醬塊狠了一口香菸:「小子,我給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辦完了!」聽到大醬塊的詢問,我心慌意地答道。而事實上,大醬塊在禮品盒裡的鈔票,絕大部分讓我留給老姑準備買生產隊的大院子去了,只有極少部分的鈔票送到有關人員手裡,我搞不清楚大醬塊是否已經察覺到我的所為,忐忑不安地背對大醬塊站立著。

「哼——」大醬塊啪地將煙蒡按死在玻璃缸裡:「哼哼,辦完了,錢也撒光了,還是他媽的白扯,昨天晚上,我又給煙臺那邊掛了電話,哼,他媽的,沒戲了,看來,只有我親自出馬了!」

啊——我不再次哆嗦起來,這次,不是憤怒,而是恐懼,我擔心大醬塊跑到關裡,會察覺到我的行徑。我木然地站立在屋門口,暗暗橫下一條心:哼,知道了又怎麼樣,大不了拍股,走人!

啪——我正心神不安地胡思想著,那沉重、糙的黑熊掌突然落到我的肩膀上,膽怯迫使我本能地抖動一下身體。

「得了都別鬧了,時間不早了,小子,你一個人出了這麼遠的門,為我辦了不少的事,雖然沒辦成,可是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啊,小子,你也夠辛苦的了,今天這件事,你就別往心裡去了,你要以正常的心態,對待這件事情。」大醬塊突然和緩起來,黑熊掌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好了,快點上,睡覺去吧!」

大醬塊以主子賞賜奴才般的口吻說完這句,然後,便裹著他那件臭氣橫溢的睡衣,扭動著臃腫的身,盛氣凌人地從我的身旁繞過去,嘟嘟噥噥地走出臥室順手推上了屋門。

我仍舊呆立在臥室門口,無神的目光傻痴痴地盯著刺眼耀目的房門冷冰冰地向我撲來,又吱吱呀呀地怪叫著,然後,咔嚓一聲,徹底關死,震得我雙耳嘩嘩作響,惱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燒著:好個大醬塊,好個親生女兒的畜牲父親啊!哼,敢我的媳婦,等著瞧吧,我總有報仇那一天的!

「呶——」一隻光滑柔軟的小腳丫頑皮地觸碰著我的大腿,我沒好氣地將小腿向後勾起:「滾——不要臉的東西!」

「過來啊!」渾身赤的藍花伸著一條修長的白腿,小手輕拍著鋪:「老公,過來啊,嗯!」

「滾,誰是你的老公!」

「喲——,你裝什麼裝啊!」藍花突然板起了面孔,披上睡衣,非常靈巧地溜到我的面前,尖細的手指甲無情地撮搗著我的鼻樑,緋紅的臉頰閃現出一絲不屑之,腥紅的珠可笑地扭咧著:「裝什麼裝啊,我不要臉,我不好東西,可是你,比我也強不到哪去,哼,」瞬間,藍花的臉上再次閃現出那神秘的,讓我永遠捉摸不透的神態:「小力,老實代,你跟我媽,是怎麼回事?」

「啥——」聽到藍花的質問,我登時啞口無言,因困頓而紅腫的雙眼驚駭地望著藍花,藍花則儼然以勝利者自居,秀美的雙眼輕蔑地掃視著我,傲然說道:「哼,當年,你跟我媽在一起,幹什麼來的?你以為我小,什麼都記不得,哼,實話告訴你吧,你和我媽乾的那些好事,我全都記得,並且,永遠、永遠也忘不了,到死也忘不了!」

「你——」我更加無言以對地盯著藍花,藍花小手一揚,挑釁般地打一下我的面龐:「哼,你別總不覺景,我已經給你和媽媽面子了,你和媽媽的事,我始終也沒對爸爸講過,哼,為這事媽媽都得聽從我的指揮轉,知道麼?小——力!」

我呆若木地釘立在地板上,周身的血早已凝固起來,腦袋裡一片空白,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藍花,藍花繼續冷笑道:

「哼,如果你把我惹生氣了,我就把你和媽媽的好事,在爸爸面前這麼一抖落,哼,爸爸的脾氣你是應該知道的,爸爸的力氣,你不是剛剛領教過了?我的爸爸,那可不是吃素的,他還能受得了這個,小力,我敢用腦袋跟你打賭,我一旦把你和媽媽乾的好事,告訴了爸爸,嘿嘿,我的爸爸一定會把你剁成醬!不信,你就試試看!」

「剁——唄!」我突然橫下一條心,活像臨刑前的革命烈士,大義凜然地說道:「哼,你儘管抖落好了,老子不怕,剁——唄,剁死拉倒,死了消停,早死早託生!」

「嗬嗬,」藍花秀眼怒瞪:「好啊,是個爺們,敢作敢當,既然你不怕剁,那,我的爸爸當然可以成全你,讓你做個傻烈士!可是,」藍花小手在我的臉上輕輕地一:「你是死了,成為傻烈士了,可是你的媽媽呢?你的爸爸吶?你的姐姐吶?傻————」

「啊!」我剛剛堅定的決心再次被藍花震懾住,面對著這個的小妖,我終於束手無策地垂下腦袋:「怎麼,難道,你爸爸,會把我家斬盡殺絕嗎?」

「哼,」藍花手指一緊,冷漠地掐住我的鼻子尖:「我爸爸可不是好惹的,他不但很有力氣,一般人打不過他,並且,我的爸爸,黑白兩道,全都吃得開,誰若是把他惹火了,只要他一句話,要你胳膊,決不拿你的腿,讓你全家都死,不會漏下一個!」

「吹——」我嘴巴一撇,譏諷道:「別吹,不怕把房蓋吹起來,還不怕吹得子起灰麼!」

「嘿嘿,」藍花瞪起秀眼:「不信,那好,哪天就練練唄!」

沉默,沉默,長久的沉默,可怕的沉默,死亡的沉默,我與藍花在沉默中,猶如兩隻躍躍試的鬥,腦門頂著腦門,黑髮颳著秀髮,四隻眼睛死死地對視著,兩張嘴巴互不服氣地扭動著。

「嘻嘻……」藍花突然揚起了腦袋瓜,若無其事地大笑起來,一隻小手從我的前緩緩溜下,最後,笑地停滯在我的間,小巧的手指幾番扭動,便練地鬆開我的帶,一把掏出我的:「得了吧,咱們已經是夫了,又是剁啊、又是殺啊,這是哪跟哪啊,老公,消消氣……」

藍花的小手握著我的快而又嫻地套著,臉上那嚴厲的神態突然一掠而過,雙肩一抖,睡衣嘩啦一聲滾落而下:「消消氣,消消氣。」說完,赤身體的藍花大大方方地蹲下身去,小嘴一張,嘻皮笑臉地含住我的

哼——我低下頭去,望著藍花賣力態,報復之心油然而生,股生硬地向前一,紅通通的頭對準藍花的小嘴,野異常地搗撞起來:「——————」

……

(八十八)

離開了溫暖的、純潔的、母親般的大遼河;離開了最最親的老姑;離開了豐的、的、有著男人獷、開朗、豪格的新三嬸,回到喧囂的、吵鬧的省城,我便一頭扎進大醬塊家那混濁不堪、骯髒惡臭的汙水河裡,從此再也不能自拔。

唉,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啊!這是地獄般的生活;這是噩夢般的生活;這是荒唐透頂的生活;這是奇醜無比的生活;這是腐氣沖天的生活。我深深地陷在由大醬塊、藍花、都木老師這三個人錯混合而成的、巨大無邊的泥沼中,艱難地、暈頭轉向地、毫無希望地掙扎著。

在這個外表光華、絢麗,而內中卻令人窒息的、荒謬不倫的家庭裡,大醬塊與藍花,這對由銅臭作緣,而滋生出的父女畸戀,無論其往昔是怎樣隱秘的、偷摸狗般的進行著,我始終不得而知,但自從那天深夜起,這種充惡臭的關係一挨在我的眼前極不愉快地、不合時宜地曝光之後,無論我接受與否,大醬塊父女這種不倫不類的關係索順理成章地在我的面前明晃晃地展開了。

「啊,女兒。」傍晚,爛醉之後的大醬塊,搖搖晃晃地闖進臥室,嘴裡著嗆人的酒氣,一臉地張開雙臂。

正在梳理秀髮的藍花,立刻放下小梳子,跳地撲到大醬塊的懷裡:「傻——爸——這又是在哪喝的啊,哎啊,站穩嘍,別摔倒,咂咂,瞅你,幾個菜,把你喝成這樣啊,又上聽了!」

「哦——喲——」大醬塊緊緊地摟住藍花香楊柳般的肢,在藍花的擁撞之下,大股順勢癱坐在鋪邊的沙發上:「哦——喲,我的寶貝女兒,一天看不見,爸爸就想得要死喲,啊,看我的女兒,越長越水靈,越長越漂亮,誰也沒有我的女兒長得受端詳!哦——喲,哦——喲,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

「嘻嘻,傻——爸——」就在我的面前,大醬塊和藍花無拘無束地,又是摟抱、又是親吻、又是掐擰、又是調笑。藍花嬌滴滴地坐在大醬塊的肥腿上,大醬塊臭哄哄的大嘴泛著讓我作嘔的涎糙無比的黑熊掌得意萬分地按著藍花光溜溜的秀腿。

而藍花的興致,則在大醬塊的口袋裡,只見她一邊地拍動著白腿,一邊嘻皮笑臉地拽住大醬塊的衣領,小手探進大醬塊的口袋裡,毫不客氣地拽扯著一張又一張的大額鈔票:「嘻嘻,哇,傻爸,好多的錢啊!」

「女兒,」眼見女兒將鈔票一張接著一張地罩裡,大醬塊貪婪地拍打著藍花的小股:「女兒,你可真不客氣啊,你想把爸爸的錢,全掏光啊,讓你老爸青皮啊!」

「哈哈,傻爸,」藍花嬌嗔地親了大醬塊一口:「嘻嘻,我替你保管,你總是喝大酒,揣這麼多的錢,喝醉之後,丟了,可怎麼辦啊!」

「嘿嘿,」大醬塊坦言道:「保管……唉,你這個銀行啊,只准進,卻不準出!錢到了你的手裡,我再也別想摳出一分來!」

「嘻嘻,」藍花美滋滋地擺著一張嶄新的大額鈔票,大醬塊將藍花推搡到地板上,痠麻的腿:「女兒,走,下樓去,陪老爸再喝一杯!」

「好的,」藍花嫵媚地挽住大醬塊的手臂:「走吧,下樓去,女兒陪你再喝點,好好透一透!」

都木老師扎著圍裙,正在收拾晚飯後凌的客廳,見大醬塊緊貼著藍花,摟脖抱地走下樓來,不眉頭擰鎖,而藍花則視而不見,大大方方地繞過都木老師豐盈的肥,一股坐到沙發上,啪地從冰箱裡掏出幾聽亮閃閃的鐵罐來:「給,傻爸!」

「嘻嘻,」大醬塊接過鐵罐,脖一仰,咕嚕喝了一大口,藍花張開小嘴,淡淡地呷了一小口,然後,拿起一顆酸葡萄粒,撒嬌地遞到大醬塊的面前,大醬塊慌忙張開臭哄哄的大嘴,笑嘻嘻地含住酸葡萄粒以及藍花的小手指:「喔——唷!」

「傻爸,」藍花臉媚笑地問道:「傻爸,這是我今天下午新買來的,怎麼樣,甜不甜啊?」

「嗯,」大醬塊搗蒜般地點著大腦袋瓜:「甜——甜——」繼而,又回味悠長地吧嗒著厚嘴:「嗯,我寶貝女兒的手指頭,比葡萄粒更甜,更甜,嗯,真的,女兒的手指頭,好甜啊……」

「抬——腳——」望著這對放無拘的不倫父女,都木老師故意移過身來,沒好氣地用拖布鼓搗著藍花的小腳:「抬——腳,抬——腳……」

正如藍花向我炫耀的那樣,因有把柄在女兒的手中,雖然都木老師心中對女兒與丈夫懷怨忿,卻又無可奈何,她所能做到的,只有愁眉不展、唉聲嘆氣,或者指桑罵槐。

「他媽的,榮光嘶噫噠!」都木老師一邊愁眉不展地拖著地板,一邊氣鼓鼓地嘟噥著嘰哩哇啦的朝鮮話,呆坐在客廳一角的我,雖然無法聽得懂都木老師的話,但是,從那神態,從那語氣,我基本可以猜測出來,都木老師又在拐彎抹角地發腔的忿怨。

大醬塊與藍花對面而坐,一邊飲酒,一邊嘻嘻哈哈地調笑打鬧著,聽到都木老師的嘟噥聲,大醬塊眉頭一擰,啪的一聲,將手中尚未飲完的鐵皮罐,無情地拋向都木老師:「他媽的,榮光嘶噫噠!你他媽的說什麼呢,嗯,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

啪!都木老師又不知趣地嘟噥一句,大醬塊縱身躍起,黑熊掌重重地擊打在都木老師愁苦的面頰上:「他媽的,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榮光嘶噫噠!」

「媽媽,」我扔到菸蒂,急忙抱住癱倒在地的都木老師,一隻手擋住大醬塊的黑熊掌:「舅舅,你怎麼能這樣打媽媽吶!」

「哼,」大醬塊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極不情願地收回黑熊掌,一邊習慣起來,一邊呲牙咧嘴地衝著都木老師咆哮著:「滾起來,滾起來。」

讓我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在大醬塊野熊般沙啞的咆哮聲中,都木老師掙開我的手臂,默默地,卻是乖順異常地站起身來,揀起橫在地板上的拖布,繼續認真地拖拽起來,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望著眼前的場景,藍花吐了吐薄的紅舌頭,放下啤酒罐,踮起腳尖,悄悄地溜之乎也。

「過——來——」大醬塊重新坐回到茶几前,哧啦一聲,又啟開一聽鐵罐,將小拉環啪地甩向埋頭拖地的都木老師:「過——來——」

更讓我驚訝的一幕,殘酷無情地展現在我的眼前,聽到大醬塊那冷冰冰的「過來!」聲,都木老師活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悄然放下拖布,默默無聲地站到茶几旁。大醬塊依然沉著可怕的臉龐,咕嚕喝了一口啤酒:「怎麼,不意啦,發牢啦,哼——」說著,說著,大醬塊又不自覺地起了嘰哩哇啦的朝鮮話。

望著大醬塊振振有詞,喋喋不休的醜態;望著都木老師猶如女奴般地呆立在茶几前,我沮喪到了極點,心中暗暗地嘆息著,在大醬塊哇啦、哇啦的嘟噥聲中,我心煩意地溜出客廳,偷偷地推開房門,跑到樓下一家小酒館裡,借酒澆愁去了。

啊,我的老天爺呀,這,就是都木老師麼?這,就是我無比敬、無比仰慕的都木老師麼?

想當年,年輕美麗、風姿萬種的都木老師,手執著教鞭,表情嚴肅地往門口一站,嘈雜喧鬧的課堂頓然安靜下來;想當年,都木老師雙手倒背,充分信心地邁著堅定的步伐,以領袖般的氣宇,巡視著人頭密實的課堂,所過之處,一片沉寂,只能聽到鉛筆刮劃白紙的沙沙聲;

想當年,都木老師一聲斷喝,教鞭指向之處,立刻哆哆顫地站起一個可憐的倒黴蛋;想當年,想當年……啊,想當年的都木老師已經死了,死了,死了,而現在的都木老師,全然是一個靈魂出竅的行屍走

從這天傍晚起,在我的心目中,都木老師那無上尊嚴的、神聖不可侵犯的高大形象徹徹底底地打了大大折扣,我一口一口地狂飲著灼心燒肺的烈白酒,百思不得其解:親的都木老師啊,我的媽媽,你,在可惡的大醬塊面前,你為什麼如此的軟弱;軟弱的好似一隻任他宰割的羔羊;軟弱得讓我無法接受;軟弱得讓我難堪;軟弱得讓我絕望。

「孩子,我,不能,」當我終於得到機會,與都木老師獨處一起時,我摟著受盡大醬塊凌辱和藍花捉的都木老師,當提及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時,都木老師先是仰面長嘆一番,然後,極為認真地解釋道:「我,不能,我不能跟他對打,媽媽不是怕他不過他,媽媽是怕讓人家笑話啊,孩子,你可能不理解,這是我們朝鮮族的傳統,子是不能頂撞丈夫的。再說,我,真的也對不起他啊!」

「媽媽,」聽到都木老師這番讓我無法接受的解釋,我頓生一股內疚之:「老師,媽媽,都是因為我,媽媽,我,對不起你,都是因為我,讓媽媽受了這麼大委屈!」

「不,孩子,」都木老師輕撫著我滾燙的面腮:「不,與你無關,他,不是人,是畜牲,藍花,早就讓他給糟了,他不是人,孩子,你看。」說著,都木老師扯開內衣,我轉過臉來,仔細一瞧,啊,只見都木老師那豐、潔白的上,極不合諧地點綴著塊塊紅通通的,牙齒切咬過的疤痕,那長碩的、素沉泛的,冒著漬漬的血汁。

「他變態,他是個待狂,他想盡各種辦法糟我,折磨我,每當把我折磨得半死,他才會足,看到我痛不生的樣子,他還嘿嘿地冷笑吶,唉,他不是人,是畜牲啊!」

「媽媽,」我輕觸一下都木老師那顆,給我帶來無限福享受的長頭,都木老師因痛楚而本能地哆嗦起來,我不得不收回手指:「媽媽,我,非殺了他不可!」

「不,不……」都木老師慌忙捂住我的嘴:「不,不,不行,這可不行,孩子,你可不能有這種可怕的犯罪想法啊!孩子。」都木老師又顯出那副逆來順受的無奈之相:「孩子,你可不能有這種想法,這太可怕了,他,無論怎樣,都是我丈夫啊,同時,又是你的岳父,並且,還是你媽媽的老同學,你不能,你絕對不能有這種可怕的想法啊……」

「哼,媽媽……」聽到都木老師提及媽媽,我冷冷地哼哼一聲,不知怎麼搞的,我又將仇恨,自然而然地轉移到媽媽的身上:媽媽啊,你好壞啊,你把大醬塊這股禍水,轉嫁到了我親的、無比敬仰的都木老師身上,媽媽,你太壞了!

「孩子……」都木老師繫上內衣釦,摟住我的面龐:「孩子,你要向老師保證,絕對不能再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更不能去做,孩子,你保證,向老師,向媽媽保證!」

「老師,」我木訥地盯著都木老師,在她反覆不停的央求之下,嘴不對心地喃喃道:「老師,我保證!媽媽,我保證!」

我嘴上不情願地「保證!」著,而心裡則暗暗發狠:大醬塊,你等著瞧吧!我一定要報復你;我一定要狠狠地報復你;我一定要拼命地報復你;我一定要瘋狂地報復你。我雖然已經向都木老師,我的媽媽,「保證!」過了,不殺死你。可是,我後的報復手段,一定比殺死你,還要惡毒!哼哼,這一點,我向你,大醬塊,「保證!」

啪——啦——都木老師依然放心不下,正值中午的大白天,卻啪地打開了電燈,指尖點划著慘白的燈管:「孩子,你向燈發誓!」

「媽媽,我發誓,我向燈發誓!」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9:00

(八十九)

「小子,」大醬塊得寸進尺,不再足於摸摸索索、掐掐擰擰,為了達到與藍花苟且偷的醜惡目的,總會找出種種藉口將我支開:「去,給我買條良友煙去,小子,」大醬塊特別叮囑道:「告訴你,一定要到××商場去買,別的商店都他媽的是假貨,尤其是不能買小賣店的破玩意!」

他媽的,我接過鈔票,心中恨恨地罵道:××商場,遠在十多華里之外,你這是故意想支開我,好借這個機會,與藍花大行偷之事。

大醬塊的命令,我心中縱然有一百八十個不願意,表面卻不敢出一絲的不;我明明白白地知道離開房間後,大醬塊會與藍花發生什麼事情,還是怏怏地拎著汽車鑰匙,推門而出。

當我愁眉不展地走出樓門時,抬頭一看,眼前的一切,徹底地把我驚呆住:只見大醬塊那輛停放在樓群空地間的高級座騎,其底盤用紅磚堆墊起來,四個車輪則讓我哭笑不得地不翼而飛了,我登時慌了手腳,急忙掏出手提電話:「舅舅,不好了……」

「什麼事?」大醬塊不耐煩地問道,我哆哆嗦嗦地如實相告:「舅舅,汽車軲轆,全丟了,不知被誰給卸走了!」

「哈哈哈,」大醬塊一聽,竟然若無其事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真有鬧,那幫缺德帶冒煙的嘎咕玩意,真拿他們沒辦法,偷東西都偷出花花樣來了!小子,沒事,反正是公家的玩意,丟就丟了吧,別說車軲轆丟了,就是他媽的整個車丟了,也沒事,你別上火,趕快打車買菸去,我還等著吶!」

放下電話,我來到車的大街邊,我正揮手打的,只見一輛嶄新的出租車徑直向我駛來,嘎吱一聲,非常準確地靠停在我的身旁,司機主動推開車門:「進——來——」

聽到這近乎命令的口吻,我低下頭去,向車裡張望起來:誰啊,這麼大的口氣!

「進——來——」

「啊!——」我的眼前頓然一亮,情不自地驚呼起來:「——————」

,老——同——學!你還活著吶,你還認識我啊!」伸出手力的手掌,熱情洋溢地將我拽進車裡:「哎呀,哎呀,哎呀,老同學,真不容易啊,這麼多年,我們又重逢了,真是緣份啊!」

「緣份,緣份,絕對是緣份!呶,」我將汽車鑰匙在的眼前晃了晃,然後,將剛才的事情,向他草草講述一番,聽完,也仰面大笑起來:「哈哈,好,好,丟得好,如果車軲轆不丟,你也不會打的啊,我們就不會重逢了,緣份啊!哥們,你這是要去哪啊?」

「××商場,買條良友煙!」

「哦,良——友!」聞言,思忖一番:「良友,嗯,這煙不錯,我過,不過,貴的,像咱這種擋次的人,個一盒、兩盒的還勉強,如果整天都這個,那可就不起了,誰有多少錢啊!」

,這煙,就那麼好嗎?我的老丈人只認這種煙,還只在××商場買!」

「哥們,」轉過臉來,神秘兮兮地低聲說道:「我聽人說,這煙裡,有,有,有白麵,所以,嘿嘿!」

「嗯,原來是這樣!」我釋然地點點頭,一臉慕地說道:「哥們,還是你有福啊,聽說,你做了都木老師的女婿,在高級住宅區,住著越層式的大房子,你媳婦小藍花,特漂亮,唉,真是有福不用忙,沒福跑斷腸啊!像咱們這種人,為了活命,就得沒沒夜地幹啊、幹啊,跑哇、跑哇,像頭活驢似地,城市一圈又一圈地拉磨,一天下來累得鼻青臉腫樣,也他媽的掙不幾個錢……」

,」我拍了拍散發著皮革氣味的座椅:「你混得也不錯啊,這車,也值不少的錢啊!」

「嗨,」咧了咧嘴:「哥們,這車哪是咱的啊,就我這樣的人,掙一個花兩個,還能攢下住錢,買得起車。哼哼,哥們,這車啊,是租來的,我是給人家賣手腕的啊,每天早晨一醒來,扒開眼睛,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動彈,就已經他媽的欠人家三百元債了。哥們,你說,幹不幹吧,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不然,這三百元,誰他媽的給你啊!」

「怎麼樣,」我遞過一支香菸,表示關切地問道:「,生意如何啊,還好混啊?」

「嗨,」接過香菸:「湊合活著吧,像咱們這樣的人,還盼著能有什麼大福大貴啊,能掙點辛苦錢,有碗飯吃,有杯酒喝,偶爾手頭寬敞了,摟個野上一宿,這也就心意足了。」

「嘿嘿,」我嘆道:「,你還是過去那個老樣子,無論窮富,永遠都是快樂的,說句老實話,我很欣賞你這一點。」

「哼哼,」聳了聳雙肩:「哥們,咱們這樣的人,家庭沒溫暖,社會沒地位,活像是那悲慘世界裡的霧都孤兒啊!命運是如此的悲慘,既然還想活著,不自尋快樂怎麼辦啊?愁,又有什麼用啊,就是愁死,該窮,還是個窮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老人們講,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跟你們比,我們就別他媽的活了,一點價值都沒有。不過,老人們還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人家騎馬,咱騎驢,回頭一看,還有沒驢騎的,還有一步一步光走路的吶。嘿嘿。

哥們,你不知道啊,我是窮點,可是,我很快樂,我很健康!還有許多人,不如我呢,哥們,知道麼!」

一手搖著方向盤,一手數點起來:「咱們小學時代的同學,有不少已經早早地死掉了。」

「啊——」我立刻轉過頭去,呆呆地望著嘟嘟噥噥地念叨起來:「,林大慶,你還記得他吧,就是瞎眼那個傢伙,死了,打了一輩子仗,到頭來,還是死在打仗上,讓人家打碎了腦門,死了;李喜,死了,打仗打出了人命,讓公安,叭——給斃了;孟凡舉,死了,毒症;王躍堂,死了,肝癌;梁大鵬,失蹤了,這些年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張一鍋……」

「我的老天,」我由衷地唉息道:「唉,訪舊半為鬼,驚呼熱中腸啊!」

「呵呵……」刁頑地笑道:「少他媽的臭詞濫用,哥們聽不懂!唉,,咱們班上這些同學,劃拉劃拉,有一個算一個,誰他媽的也不如你啊!你的命真他媽的好啊,活得真他媽的滋潤啊,要錢有錢,要房有房,漂亮媳婦摟著……」

「得啦,得啦!」聽到臉羨慕之地說出「漂亮媳婦摟著」這句話,我心頭猛然一顫:摟著,是摟著呢!可不是我摟著,而是大醬塊摟著呢!一想到此,我衝著擺擺手,一臉苦澀地說道:「我有什麼福,我他媽的。」

「嗨,」譏諷道:「哥們,你就別哭窮啦,放心,放心,沒人跟你借錢,也不會求助你什麼的,君子之,淡如水麼!你為什麼沒有福啊,我看你是他媽的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哥們買完煙,咱們得找個地方,好好地喝一頓啊!」

「當然可以!」

酒桌之上,我與熱情洋溢地互訴衷腸,不知不覺間,一瓶烈白酒,便被我們兩人非常均勻地灌進肚子裡,酒在我的臟腑內緩緩地升騰起來,很快灼紅了我的面龐,燒暈了我的心臟,茫茫之間,我依著健康有力的肩膀,藉著醉意,滔滔不絕地,毫不隱諱地把自己在大醬塊家那近乎奴般的生活,合盤托出了。

「真的麼,哥們,這是真的麼?」同樣也是喝得紅頭臉的半信半疑。

我指天發誓地說道:「哥們,老同學,我他媽吃撐的啊,跟你開這種玩笑幹麼!哥們,我那所謂的老丈人,找個藉口,讓我出來給他買菸,然後,他便藉機摟著我的媳婦,他的寶貝女兒,翻滾。就在此時此刻,我跟你在飯店裡喝酒,而他們爺倆,正哼哼啊啊地玩吶!……」

「他——媽——的——」我的話還沒說完,啪地一聲拍案而起:「這個混帳王八蛋,這也叫爹啊,我看他連個四條腿的畜牲都不如,自己下的玩意,反過來自己再吃掉,真他媽的不嫌髒啊!好惡心啊,哥們,」突然轉過身來,嘴裡著酒氣,一把扯住我的衣領:「哥們,這,你,就認了麼?」

……」我呼地站起身來,斬釘截鐵反問道:「你認為吶,依我的格,你認為會怎麼樣吶?」

——」一把將我推坐在騎子上:「哥們,你很血,哥們,你忘了,當年上小學的時候,咱倆因為什麼打的仗?嗯,還打得頭破血的?不就是因為我想泡你的小馬子——林紅麼!你他媽的死活不讓我泡,瞧那架式,簡直就要跟我拼命啊,哥們,依你的子,我看你是絕對咽不下這口氣的!」

「哥們,」我猛然拍打一下的肩膀:「知我者,是也!人生有兩大仇,不報,誓不為人:殺父之仇,奪之恨!此仇不報,還叫爺們麼?哥們,你說對了,我至死,也咽不下這口氣,我,我,我要報復!」

「對,報復,收拾,廢了他,哥們!」咕嚕喝了一口白酒,拽了拽我的衣袖:「哥們,用不用我給你找幾個夥計,咔——」將手掌按放到自己的間,惡狠狠地做出切割的姿式:「廢了他,閹了他,讓這個混帳王八蛋,下輩子做太監!」

「不,」我搖搖頭,更為狠毒地,一字一板地說道:「哥們,我不想一下子廢掉他,我要慢慢地折磨他,我要讓他在不知不覺中,一天一天地爛掉,廢掉,最後,我要讓他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要讓他……」

「豁——」笑嘻嘻地豎起了大姆指:「行,哥們,你比我還要狠啊,真是長江後推前啊!哥們,你想怎麼慢慢地折磨他啊,有沒有一個可行的計劃啊?」

「有,」我捶了捶堅硬的膛:「這些子來,我正苦苦思索著報復這個混蛋的計劃,可是,一直也沒有想不出太好的、比較意的計劃,今天,緣份讓我們重逢了,,一看見你,我的靈就來了,計劃就有了!」

「嘿嘿,」得意地摸了摸腦袋:「什麼計劃啊,哥們!」

「這個計劃很龐大,也比較複雜需要你幫忙,我的計劃才能圓地完成。」

「呵呵,」自嘲地說道:「哥們,我一個窮光蛋能幫助你什麼啊?」

,你雖然很窮,也沒有正式的工作。可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因為你特殊的生活環境,營造出一個複雜的社會關係網,正是這張關係網,使你結識了一群無所不能、無奇不有、五花八門的各路神仙。」

「哈哈哈,」撲哧笑出了聲:「這倒是,這倒是,哥們,這些神仙,能為你做些什麼啊?」

,過來!」我衝著擺擺手,順從地伸過頭來,我輕輕地拽住的髒耳朵,低聲嘀咕起來。很是認真地聽著。聽著,聽著,的臉上慢慢地閃現出絲絲得意之:「嗯,——好,好,好主意,好計劃!」

「哥們,」與咬了一番耳朵,我再次端起酒杯,舉到的面前:「哥們,放心大膽地跟我幹吧,這可是相互獲益的買賣啊!」

「哈哈哈,」喜滋滋地抓起酒杯,我啪地觸碰一下:「哥們,祝咱們合作愉快!乾杯!」

「合作愉快!乾杯!」

「幹!」

……

(九十)

真是天助我也,我那惡毒的計劃剛剛制定出來,大醬塊最為喜的,據言稱摻混了毒品成份的良友牌香菸便莫名其妙地銷了,不明不白地從商店的貨架上,永遠地消屍滅跡了,可這苦煞了癮君子——大醬塊。

為了能夠找回那奇妙的味覺,大醬塊嘗試著食各種品牌的香菸:555、萬寶路、藍劍、駱駝……甚至還食起往本不屑一顧,極為廉價,但卻辛辣無比的羚羊牌雪茄煙。

大醬塊的面前擺放著各種品牌的香菸盒,打火機啪啪啪地開啟著,一接著一地點燃菸捲,可是,僅僅上數口,便懊惱不已地將香菸按滅在玻璃缸裡:「唉,不對,不對,他媽的,這是什麼破煙,」大醬塊絕望地唉息著:「完嘍,完嘍,無論什麼好煙,到了我的嘴裡,都他媽的不出良友的味道來!」

「舅舅,」望著大醬塊若飢若渴、坐立不安的窘態,我認為時機已然成,我平靜地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沒有任何商標,僅僅包裹著一層白紙的香菸推到大醬塊的手旁:「舅舅,你嚐嚐這個,看看能否品到良友的味道來!」

「哼,」大醬塊不屑地撇了白煙盒一眼,手指不耐煩地推開白煙盒:「這是什麼破玩意,連個商標都沒有,能好麼!」

「舅舅,」我啟開白煙盒,拽出一支香菸,恭恭敬敬到遞到大醬塊的面前,又殷勤地打開火機:「舅舅,是好是壞,嚐嚐不就知道啦!」

「哦——」在我的勸說之下,大醬塊勉強叼住菸捲,毫無希望地狠了一口,然後,非常認真地品味起來,隨著薄霧的縷縷升騰,大醬塊木然的表情漸漸地興奮起來,只見他吐出菸捲,夾在黃濁的手指間,仔細地審視一番,繼而,又進嘴裡,大口大口地狂起來。

「哦——小子……」大醬塊再次吐出已盡大半截的菸捲,在我的面前晃了晃:「你還別說,這煙真不賴啊,有良友煙的味道,嗯,好象他媽的比良友煙的味道還要濃,剛剛了幾口,就他媽的神倍增啊,小子,這煙,你是從哪掏來的啊?」

「朋友給的!」我坦然答道。

大醬塊終於意的微笑來:「嘿嘿,這煙不錯,小子,」大醬塊掏出美的錢包:「這煙,多少錢一盒啊,再給我點來!」

「這個,」我擺擺手:「舅舅,這是朋友送的,說是味道不錯,讓我嚐嚐,我沒問多少錢啊,如果舅舅喜,過幾天,我給你打聽打聽!」

「嗯,」大醬塊點點頭,將錢包重新揣回口袋裡,同時,將白盒香菸,也悄然地進口袋裡:「小子,一定給我打聽打聽!」

「舅舅,放心吧,如果你喜,」看到魚兒已上鉤,我不由得地出得意的笑:「我一定想辦法,保證供應!」

「嘿嘿,」大醬塊意地衝我淡淡一笑,我則不懷好意地,險異常地冷笑著:「哼哼,哼哼。」

第二天,我又掏出數盒白皮香菸,啪地放在大醬塊的面前:「舅舅,這,也是朋友免費贈送的,不過,再想,就得花錢買嘍!」

「沒說的,沒說的,」大醬塊樂呵呵地收起白皮香菸:「煙花錢,天經地義啊,小子,這煙,多少錢一盒啊!」

貴的,」我伸出手掌,在大醬塊的面前,默默地比劃起來,大醬塊見狀,先是苦澀地咧了咧嘴,但立刻快地說道:「沒說的,沒說的,想,就別他媽的嫌費啊!」

從此以後,我搖身一變,成為大醬塊的香菸供應商,我將那般狐朋狗友們自制的,撒進大量毒品的白皮香菸,一包又一包地帶回家裡,然後,獅口大張地開出令大醬塊瞠目的天價,又得意洋洋地接過大醬塊的鈔票,私下裡,與等人,坐地分贓。然後,將漸漸厚漲起來的鈔票不斷地郵寄給故鄉的老姑,用來購買礦渣,平整我的土地,為後建造夢想中的小洋樓,做好前期準備。

大醬塊的煙癮極大,早晨醒來,睜開積眼屎的雙眼,就必須先食一香菸,然後,才會哼哼嘰嘰地爬出被窩,開始穿衣、漱洗。整個一個白天,除卻吃飯、飲茶,大醬塊可以說是煙不離手,尤其是在飲酒的時候,更是一緊接著一

大醬塊飲酒,有一個古怪的特點,不需任何美味佳餚來佐酒助興,只要有煙即可。一挨坐到餐桌前,只要端起酒杯,大醬塊便習慣地掏出香菸,悠然自得地點燃一香菸,然後,咕嚕一聲,痛飲一口白酒,接下來,再哧溜一下,狠一口香菸。我坐在大醬塊的對面,眼睜睜地看著大醬塊是如何且飲且,飲完一瓶白酒,也盡一盒香菸。

「啊——呸——」烈與混合著適量毒品的尼古丁在大醬塊的腹內發生了奇妙的反應,灼燒得大醬塊既興奮,又幹渴難奈,他不停地、劇烈地乾咳著,吐出一塊又一塊讓我噁心至極的、黃稠稠的粘痰:「啊——呸——」

「舅舅,」我放下酒杯,關切地勸說道:「你咋這樣喝酒啊,什麼菜也不吃,光煙,這樣下去,會把腸胃燒壞的!」

「嗯,」大醬塊點點頭:「是啊,是啊,小子,我也知道這樣喝酒,對身體非常不好,可是,就是他媽的改不掉啊。唉,小子,你不知道哇,我們是喝酒世家,這病,也是祖傳下來的啊。想當年,我老爹,就是這麼喝酒,可是,他不煙,也不吃菜,喝一瓶白酒,最多隻需十粒花生米!有時,十粒花生米,也吃不掉,後來……」

我攙住東倒西歪的大醬塊,大醬塊依在我的身體上:「後來,後來,我老爹喝出了酒肝,最後就死在這病上啦!」說著,大醬塊伸手又抓過一瓶啤酒。

我拼命地拽扯著他:「舅舅,別喝了。」

「不行,」大醬塊推搡我一把,不由分說地抓過啤酒瓶:「再喝一瓶,好燒心啊,喝,喝一瓶啤酒,給肚子降降溫,涼快涼快!」

咕——嚕——大醬塊一股癱坐在沙發上,咕嚕咕嚕地痛飲著冰鎮啤酒:「啊,燒心啊,真燒心啊!熱死我嘍!」

「舅舅,」望著大醬塊爛醉的樣子,憑經驗,我估摸著他的神志,已經開始模糊起來,用不了幾分鐘,便會忘記一切。我哪裡肯放過這肆意捉他的大好時機,我衝著他的後腦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轉身走進廚房,勺起一杯冷水,然後,悄悄地溜回到沙發後面,手掌高舉,將一杯冷水嘩嘩地傾倒在大醬塊熱氣翻滾的腦袋瓜上:「舅舅,我來幫你降降溫吧!」

「啊——」冷水從大醬塊的頭頂,緩緩地灌進衣領裡,早已沉醉的大醬塊,那麻木的贅立刻哧哧地升騰著滾滾燥氣:「啊,好涼快啊!」

「涼快麼!」聽到大醬塊的話,我又勺來一杯冷水,正準備繼續傾倒,都木老師慌忙上前來,一把奪過水杯,面嚴厲地對我說道:「孩子,你舅舅已經喝醉了,你怎麼能跟舅舅開這種玩笑吶!」都木老師放下水杯,轉身又奪過大醬塊手中的酒瓶:「老樸啊,別喝了,快別喝了!你想喝死啊!」

我不服氣地站在都木老師的身旁,心中暗暗嘀咕著:老師,媽媽,你又心痛起他來了,你忘啦,他是怎麼折磨你的?

「孩子,快,」都木老師轉過臉來,命令我道:「快,幫老師把你舅舅攙到上去啊!」

「哼,」聽到都木老師命令般的話語,我不得不走上前去,拽起大醬塊的手臂:「舅舅,走,進屋睡覺吧!」

「老——公,」剛剛走出都木老師的臥室,樓上的藍花讓我極為驚訝地,煞是親切地呼喚道:「老公,來啊,太晚了,上樓休息吧!」

我抬起頭來,藍花正甜滋滋地衝我媚笑著,手臂可地伸張著:「老公,來啊!」

哼哼,我好生納悶:結婚以來,藍花總是對我不冷不熱,不理不睬,今天,這是颳起了什麼風向,發起了什麼慈悲?一口一聲,甜甜地老公、老公的?

我懷著受寵若驚的心理,循聲邁上階梯,剛剛走到藍花的身旁,藍花立刻摟住我的脖頸,輕盈的身子緊緊地依貼在我的脯上,兩條秀腿快地踹蹦著,同時,嬌嗔地賞賜我一記濃濃的香吻,我順勢將其抱在懷中,大踏步地邁進臥室,藍花撒嬌地依在我的前,小手嫻地解開我的鈕釦,然後,一臉笑地掐擰著我的肌:「哇,好硬啊,老公,你真健康啊,這身板,壯得像頭牛啊!」

聽到藍花的讚賞,我喜滋滋地將其放置在鋪上,藍花則乖順地扒掉香氣的睡衣,雪一般潔白的體,在燈光的映襯之下,泛著無比人的柔美之光,雙股之間小饅頭般的包包,更是讓我涎,我深深地呼一下,將立刻就要漫溢而出的口水,咽回到肚子裡,間的,撲楞一聲,昂起頭來。

「嘻嘻,」藍花光溜溜的身子靈巧地一轉,腦袋瓜極為準確地停滯在我的間,同時,雙手一揚,老到地掏出我的,一對秀眼仔細地盯視著,細的小手,很是專業地著:「哇,好大啊,好啊,好硬啊!嘻嘻。」

著,藍花吐出舌尖,大大方方地著我的,一隻小手頑皮地抓握著我的蛋蛋,我再也不能自制,身子一彎,被藍花得青筋暴直指藍花的面龐,藍花心領神會,先是衝我淡然一笑,然後,雙肩往前一拱,將小腦袋耷搭在鋪邊,然後,小嘴一張,深深地含住我的,賣力地起來。

「啊——」在藍花輕車路的之下,沒出數分鐘,我便產生了強烈的望,我閉上眼睛,急促地息著,手指死死地按住,不希望這麼快就排出來。

可是我的哪裡還肯聽從我的指揮,它已經完全失去控制,在藍花的小嘴裡哆哆抖動著,而極為在行的藍花,則更加賣力地起來,我再也不能自己,縱聲大叫起來:「啊——啊——啊——」一股白嘩嘩嘩的,從頭狂而出,直得藍花面皆是。

藍花慌忙爬起身來,拽過巾,胡地擦拭著,同時笑嘻嘻地問我道:「老公啊,我傻爸的煙,你是從哪裡來的啊?」

哦,嗬嗬,原來如此啊!我正握著漸漸癱軟下來的,意猶未盡地發呆,聽到藍花的問話,終於省悟過來:他媽的,真是無利不起早啊,乖乖,你這是有求於我啦!

「怎麼,親的,你也想麼?」我怔怔地問道。

「嗯,」藍花如實相告:「我嚐了嚐,味道真正啊!」

「嘿嘿,」望著藍花饞嘴巴舌的嬌態,我不良心發現,不,藍花雖然不我,不喜我,可是我不能害她,她還很年輕,她的人生之路,還很長,如果與毒品結緣,此生將徹底毀掉:「親的,你不應該煙,煙有害身體健康!」

「不,」藍花小嘴一噘,孩子般地蹬踹著白腿:「不,不,我要,我要,給我,給我麼!」

「不行,」我斷言說道:「不行,這煙毒很大,我不能給你!親的小藍花,你不知道,這煙,影響生育啊,總這種煙,生下的孩子,不是傻就是痴啊!」

「我不,我不,」藍花氣鼓鼓地說道:「我不,我不生孩子,老公,」藍花撲楞一下跪起身來,拉住我的手掌:「老公,還生我的氣吧,老公,你是不是心理有些不平衡啊!」

「哼,」我輕蔑地哼了一聲:「親的,我哪敢生你的氣啊,我哪敢惹你生氣啊!」

「老公,」藍花以商人的口吻,做易般地說道:「老公,以前,我對不起你,以後,我一定讓你平衡平衡!老公。」

藍花站起身來,小嘴貼到我的耳畔低聲嘀咕一番,我漠然地搖搖頭:「不,少扯這個,我不興趣!」

「哼,」藍花聞言,臉一沉:「給不給?」

「不給!」

「不給,我就把你和媽媽的好事,告訴給爸爸!」

「啊——」藍花的恫嚇,猶如一聲炸雷,在我的頭頂轟然爆響,我呆呆地望著藍花,不知如何是好。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頭櫃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打斷了我與藍花的爭執。

……

===================================岳父大人突然去世,好傷心!我們的關係,非同一般,給他送葬回來,我喝多了。大醉之後,昏昏沉沉做了一個夢:丈母孃悲悲切切地向我講述著岳父病情,說著,說著,突然,一頭撲到我的身上,啊……我驚醒了……===================================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9:00

(九十一)

夜半更深,媽媽匆匆忙忙給我掛來電話,唉聲嘆氣地告知我:老姨來了!放下電話,我興奮得一宿沒有閤眼,啊,老姨,我心的老姨,多年不見,你還好麼?第二天早晨,我心急火燎地將大醬塊送到辦公室裡,便迫不急待地駕車趕回到家裡。

「媽媽,」剛剛推開房門,身著睡衣的媽媽恰好面走來,我嘻皮笑臉地撲上前去,痴地摟住媽媽溫熱的粉頸,大嘴一張,肆意咬啃起來,媽媽慌忙推開我:「哎喲,兒子,別鬧啦,你老姨一家人,都來了,唉,揹包落散的,一個個活像是逃難的盲,你快進去看看吧,簡直把咱們家,當成避難所了!」

說完,媽媽嘟嘟噥噥地走進衛生間,洗漱打扮去了,我抹了抹粘媽媽津的厚嘴,悄悄地推開裡間屋的房門。

只見闊別多年的老姨心神不定地端坐在鋪邊,她的身材依然是那麼清瘦;她的面龐依然是那麼充了憂傷;她的衣著依然是那麼簡樸,但卻是整潔異常。在老姨的身旁,是早已長大成人,卻永遠都是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兒子吳濤,而老姨的小女兒吳瑞,則羞答答地蜷縮在寫字檯旁,一隻小手慌恐不安地擺著一把塑料尺。

「老姨,」見我推門而入,老姨娘仨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我徑直奔向老姨,大的手掌緊緊地握住老姨乾枯的手掌:「老姨,多年不見啊,外甥好想你喲!」

「大外甥,」老姨動不已地用一隻小手握著我的大手,另一隻小手,依然像往昔那樣,充憐地擺著我的衣領,那乾瘦的面龐,閃現著熱切的柔光,「嗬——小力,長這麼高了,長這麼壯了!」

「力哥,」吳濤討好地喚我道,我掃視他一眼,懶得理睬他,又不得不假惺惺地應承著,躲在老姨身後的小吳瑞怯生生地喚道:「大表哥!」

「噯。」我衝著吳瑞淡然一笑,的眼睛頑皮地眨了眨: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啊。眼前的表妹,與心的老姨一樣,身段輕盈,肢嬌巧,文文靜靜地佇立著,瘦俏的瓜子臉泛著甜甜的媚笑,見我死死地盯著她,極為害羞地低垂下頭,小手依然漫不經心地擺著塑料尺。

「大外甥,」老姨重新坐回到鋪邊,又將我拉坐到她的身旁,乾巴巴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面龐:「來,讓老姨好好看看,這麼多年嘍,啊,我的大外甥,長得真俊啊!」

「老姨,」在老姨的撫摸之下,我的心裡暖洋洋的,我拉著老姨的手,輕聲問道:「老姨父吶?他的身體怎麼樣了?」

「唉,」聽到我的問話,老姨不長嘆一聲,然後愁容面地說道:「他,死了!」

「哦——」我驚訝地嘆一聲:「死——了!」

「死了,」老姨怔怔地點點頭:「死了,死了,唉,他這一死不要緊,工資不開了,老姨一家人都沒了活路,你老弟這小子也不學好,什麼也不幹,就知道耍錢,這三耍兩耍的,就把房子給耍沒了!」

「豁——」我轉過頭去,瞥視小吳濤一眼,心中暗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見我無比輕蔑地瞪視著他,吳濤慚愧地低下頭去,面現尷尬地啃咬著手指尖。

「那,」我喃喃地問老姨道:「老姨,沒有任何收入,那,你們一家人,可怎麼活啊?」

「大表哥,」沒等老姨回答,可的小表妹吳瑞搶白道:「我們租了一間又破又小的房子住,媽媽領著我,給服裝廠加工兒童服裝,掙點辛苦錢,勉強維持生活!大表哥,我們窮,沒有錢,買不起最新型的電動紉機,只好買了一臺快報廢的腳踏式紉機,我和媽媽就用這一臺破機器,夜不停地輪班幹,媽媽心痛我,讓我乾白班,而她,天天熬夜間,一蹬就是一宿。」

「唉,」老姨長嘆一聲,打斷了表妹的話,更加憂傷地嘆息起來:「算了,算了,丫頭哇,你就少嘮叨幾句吧,哪有掙錢不挨累的啊,大外甥,」老姨又轉向我:「只要能掙到錢,老姨不怕挨累,可是,可是,這小子,」老姨指了指小吳濤:「你表弟他啊,總是不給老姨省心,總是給我招災惹禍啊!」

「你,」我盯視著小吳濤:「你,又給老姨惹什麼禍了?」

「我,我,我,」在我咄咄的視之下,小吳濤愧疚萬分地吱唔著,老姨接過話茬:「我們村裡老唐家的大小子,辛辛苦苦地攢了一筆錢,準備買一輛農用拖拉機,可是,你這個不學好、不走正道的表弟知道後,就動了念,三天兩頭找人家,哄騙人家參與賭博。還與別人合夥做手腳,出老千,一宿黑就把人家攢著買拖拉機的錢,騙個光。結果,那小子輸紅了眼睛,看著翻本無望,找來一麻繩,上吊死了!」

「哇——」我驚訝不已咧了咧嘴:「豁豁,小吳濤啊、小吳濤,你可真行啊!」

「大外甥啊,人命關天啊,你表弟這下可惹大禍嘍,老唐家報了案,縣公安局下來抓人,與你表弟合夥騙人的那幾個傢伙,統統都給警察收了進去,小吳濤倒是有點鬼機靈,早早就躲到外邊避風去了,警察沒有抓到他,可是,總這麼躲著,哪天是個頭哇,沒辦法,老姨就領著他,到你家來避一避!」

「吳濤他媽!」媽媽一臉漉漉地走進屋來:「你想的倒好,以為跑到我家來,就都躲開警察的抓捕麼,兒子,」媽媽衝我呶呶嘴:「把你三叔那檔子事,講給你老姨聽聽!」

「是啊。」我瞅了瞅不可救藥的小吳濤,將三叔當年來我家避禍,最後,被警察抓獲,戴著鐵銬,狼狽不堪地被警察押解回故鄉的前因後果,毫不隱瞞地講給了老姨和吳濤。

「哎呀,」小吳濤一聽,頓時急得屋子團團轉:「這可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啊,如果讓警察抓住,我可就沒好嘍,與我一同騙錢的那幾個傢伙,都判了重刑啊!」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吶!」我冷冷地看了看小吳濤,老姨臉憂慮地嘀咕道:「這,這,這,唉,家裡不能呆,這裡也躲不過去,這,這,這,這可怎麼辦啊!」

「玉燕啊,」媽媽站在梳妝檯前,一邊整理著烏黑閃亮的秀髮,一邊不耐煩地嘮叨著:「這樣不爭氣的兒子,要他啥用,依我看啊,應該讓他蹲幾年監獄,這對他,也不是什麼壞事,能夠起到教育他的作用,看他以後還學好不學好。再說了,如果警察真想抓他,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他抓捕歸案的,我看啊,你們娘幾個還是回家去吧,送吳濤投案自首,或許還能少判個一年半載的!」

聽到媽媽的話,吳濤耷拉著灰突突的長臉,偷偷地,卻是惡狠狠地瞪了媽媽一眼,老姨衝著媽媽無奈地說道:「二姐啊,瞅你說的,哪有當媽的願意讓兒子蹲大獄的啊,唉,」老姨再次拉住我的手:「大外甥,怎麼辦啊,大外甥,給老姨想個法子吧!」

「嗨,」媽媽轉過頭來,冷冰冰地對老姨說道:「他一個孩子,能有什麼法子,再者說了,你想讓我的兒子,跟你一樣,成為窩藏犯啊,玉燕!」媽媽從口袋裡掏出數張鈔票,沒好氣地甩到老姨的面前:「呶,我只有這點錢啦,你拿著買幾張車票,趕快回家送吳濤自首去吧!」

媽媽又轉向我,從媽媽的眼神裡,我非常清楚地猜測出,媽媽希望老姨立刻就在她的眼前永永遠遠地消失掉:「兒子,去,用你的車,送你老姨去車站!」

「媽媽,」我心有不甘地站起身來,踱到媽媽豐盈的身前,雙眼鬼靈靈地盯著媽媽,同時,拉住媽媽肥實、細白的手掌,思忖著如何說服媽媽,暫時收留我那無房、無地,無產、無業,可憐無助的老姨,媽媽卻秀面慍怒:「瞅啥吶,好兒子,聽媽媽的話,去,送你老姨去車站,快點啊!」

「大外甥,老姨走了!」老姨沒有伸手去拿媽媽佈施的,那幾張微不足道的鈔票,而是草草收拾起簡單的行裝,在媽媽無情無義,冷淡異常的目光之下,酸澀的走出房門,吳濤垂頭喪氣地尾隨在老姨的身後,吳瑞則嚶嚶地泣起來。見老姨一家人唉聲嘆氣地走出房門,媽媽衝我不容分說地撇撇嘴:「好兒子,快,快給媽媽把她們送走!」

「哼。」我衝媽媽冷冷地哼了一聲,惡狠狠地搖了搖車鑰匙,然後,啪地摔死房門。

「媽媽,」汽車裡,吳濤突然摟住老姨,絕望地痛哭起來:「媽媽,我不回家,我不回家,我說死也不回家,媽媽,千萬別送我自首啊!」

「兒子,」老姨抱著吳濤的腦袋,看到兒子的可憐相,頓然淚如雨下:「兒子,兒子,不回家,去哪啊,你二姨,又不肯收留咱們!媽媽又沒有能耐,掙不到錢,不去自首,你怎麼辦啊!咦咦咦,咦咦咦……」

「媽媽,我不想蹲監獄!嗚嗚嗚,嗚嗚嗚……」

「小吳濤,」我將汽車停在火車站的售票室前,思忖了片刻,最後,我終於下定了決心,我甩掉菸蒂,呼地掏出一疊準備給大醬塊買香菸的鈔票,轉過身去,到身後的吳濤手中:「吳濤,給,拿著這些錢,如果你不想蹲監獄,不想被判重刑,那就跑得遠遠的,越遠越好,吳濤,你去南方吧,到那裡打工,賺點辛苦錢,自己能養活自己,就行了!」

「謝謝大表哥!」吳濤抹了一把淚水,興奮地接過鈔票,嘴裡不停地千恩萬謝著,老姨淚水漣漣地拉過兒子的手:「兒子,到了南方,要好好地幹活,本分為人,可別再耍錢騙人啦,兒子啊,你就給媽媽省省心吧!」

「嗯,」吳濤握著鈔票,唯唯喏喏地應承著,老姨抱著不爭氣的兒子,喋喋不休地依依惜別著,我悄悄地溜到售票口,買了一張火車票,然後進車窗裡:「給,吳濤,這是去南方的火車票,馬上就要開車了,快去檢票吧!」

「兒——子,」老姨緊握著吳濤的手臂:「到了南方,別忘了給媽媽來信啊!」老姨依依不捨地拉著兒子的手:「兒子,千萬要給媽媽寫信啊!」

我默默地站立在汽車旁,望著身旁即將落天涯的吳濤;望著不停地湧淌著絕望淚水的老姨;望著孤苦伶仃,既可又可憐的小吳瑞,我心中悵然道:唉,老姨連個房子都沒有了,這娘倆回去後,住哪啊,以後的子,可怎麼過啊?唉,這娘倆,可怎麼辦啊!

吳濤含淚告別了老姨,然後,匆匆登上二樓的檢票室,我略微思忖一番,然後,拉開車門,坐回到駕駛座上,汽車調頭返回市裡,老姨不解地問我道:「大外甥,你,這是幹麼啊,咋又把老姨拉回市裡啦!」

「老姨,你和吳瑞就別回家了,住在我們這裡吧!」

「可是,老姨沒有房子啊!」

「租唄!」聽說我準備讓老姨住在城裡,表妹吳瑞的臉上立刻閃現出一絲興奮之,喃喃地嘀咕道:「租唄,媽媽,咱們租房子住唄!」

「哼,」老姨斜視了吳瑞一眼:「說得到是容易,咱們哪有錢啊!」

「媽媽,」小吳瑞不服氣地說道:「媽媽,我出去打工,賺了錢房租!」

「唉,就你啊,」老姨極為輕蔑地瞅了瞅弱小的女兒:「嘿嘿,你有什麼本事啊,能掙幾個錢啊,就憑你打工掙得那幾個小錢,房租勉強能得起,可是,電費、煤氣費,你得起麼?咱們吃啥、喝啊!」

「老姨,」我轉過頭來,望著痛苦不堪的老姨,望著膽小如鼠、但卻極為可的小吳瑞,有成竹地拍了拍脯:「老姨!房子的事,你就不必心嘍,表妹,你也用不著出去什麼打工,房子的事,我全包下嘍!」

……

(九十二)

汽車爬行般地駛出繁華、喧鬧的老城區,越過般的高架橋,在不遠的正前方,緩緩地出現一片可的綠洲以及一汪湛藍的水面,吳瑞動萬分地將小腦袋瓜探出車窗外,一邊大口大口地呼著清新的空氣,一邊興致盎然地眺望著波光閃耀的水面以及無邊無際的人工林:「哇呀!好漂亮啊,大表哥,這是什麼地方啊?是不是公園啊?」

「嗯,」我得意地點點頭:「表妹,你沒猜錯,這裡,據說是亞洲最大的人工森林公園!」

「哇,」吳瑞情不自地拍打著小手:「真漂亮啊,我的天啊,這麼多的松樹、楊樹、樺樹,一片一片的,排列得整整齊齊,一的,都是筆直筆直的啊!」

汽車無比自豪地穿行在樹木參天的林海之中,在汽車的左側,是寬闊的、泛著淡淡薄霧的水面,吳瑞早已沉浸在幸福之中,小手指極有節奏地敲打著車門,細的喉嚨管裡飄逸著柔美的旋律。

嘎吱——汽車戛然停滯在一片新落成的住宅區裡,我鎖好車門,衝著老姨和吳瑞呶呶嘴:「兩位下車吧,跟我來!」

「哎喲,」吳瑞跟在我身後,小腦袋瓜不停地轉動著:「好漂亮的樓群啊,媽,你看看,那棟樓房,好高、好高啊,一定有好幾十層吧!」

我帶領著老姨和吳瑞拐進一棟住宅樓裡,一路盤旋地爬上一層又一層的階梯,最後,我掏出鑰匙,一臉驕傲地打開一棟新住宅的房門:「老姨,」我衝著老姨畢恭畢敬地伸了一下手:「請——進——」

「嗯?」老姨臉狐疑地邁進屋子裡,我又衝吳瑞擠了擠眼:「小表妹,你也請進吧!」

「咦——」望著嶄新的住宅,吳瑞既興奮又茫地問我道:「大表哥,這是誰家的房子啊,真好啊,像是結婚用的裝新房啊!」

「嘿嘿,」聽到吳瑞的問話,我愈加得意起來,一手搖著鑰匙串,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尖:「我——的!」

「哦,」吳瑞和老姨幾乎同時將面龐轉向我,吳瑞的臉上泛著無盡的羨慕之:「你的,大表哥,你真有福氣啊,有這麼漂亮的新房子,你跟嫂子就住在這裡嗎?可是,嫂子吶,她沒在家麼?」

「不,」我搖搖頭:「我不住在這裡,我跟你嫂子住在市裡,你嫂子她最喜熱鬧,還能住到這裡來。表妹,這是我爸爸的房子,前年,爸爸的單位重新調房,為了給我準備結婚成家,由媽媽提議,將一處住房,調換成兩處,媽媽和爸爸一處,我自己一處。不過,結婚之後,我卻住進了老丈人家裡,這棟房子,從此就空下來嘍。一直也沒有人住,嘻嘻,我把它成當別墅啦,老姨!」

我衝老姨微微一笑:「你和表妹,暫時就住在這裡吧,這是我的房子,你們既不用房租,也不用電費、煤氣費,一切費用,都由我來承擔!怎麼樣,你們就放心大膽地住吧,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大外甥,」老姨聞言,不喜出望外:「嗬嗬,真沒想到,我還能借大外甥的光!」

「大表哥,」吳瑞更是樂不攏嘴,她那嬌巧的腦袋瓜以主人的目光,充自信地環視著雪白的牆壁,繼而,又快地跑進臺,輕輕地推開玻璃窗,手搭涼棚地凝視著綠油油的遠方;「啊,好人的景啊,真像童話裡的世界一樣啊!」

「表妹,」我悄悄地溜到吳瑞的身後,重的手掌搭在表妹的秀肩上,吳瑞先是一驚,極不自然地轉過頭來,不知是膽怯還是羞澀,她的目光始終不敢正視著我,可是,又不敢,或是不好意思推開我的手掌,兩隻小手無措地著,我的眼死死地盯著表妹的秀顏,嗓音低沉地問道:「表妹,喜這房子麼?」

「喜——!」吳瑞坦然道,表妹的秀肩既細柔又泛著微熱,我用手指試探地輕掐一下,表妹依然沒有回絕我的舉動,我又挑逗地掐擰一下:「喜,那,就送給你了!」

「真的,」吳瑞的身體猛然一抖,呼地抬起頭來,紅燦燦的面龐熱辣辣地望著我:「真的,表哥,真的?」

「嘿嘿,」我邁進一步,索摟住表妹的粉頸:「不信麼?」

「媽媽,」吳瑞縱身一躍,一把推開我的手掌,尖聲厲氣地跑進屋子裡:「媽媽,大表哥說,他準備把這套房子送給我嘍!」

「喲,」老姨則衝表妹撇了撇小嘴:「別胡說了,那是表哥跟你開玩笑吶!房子還能隨便送人麼!」

「好啦,時間不早了,」我瞅了瞅腕上的手錶:「老姨,表妹,咱們下樓吃點飯去吧!」

「大表哥,」走在新社區曲逕迂迴的林蔭小道上,吳瑞卻不敢相信我的話,以為我是在跟她開玩笑,只見她一掃初識的靦腆,三步兩步搶到我的面前,一邊倒退著行走,一邊熱切地望著我:「大表哥,真的麼,你真想把那套房子送給我麼?」

「真的,」我地拽住表妹的小手,吳瑞那少女的矜持早已然無存,順勢依在我的身旁,小白手極為討好地撫著我的手背:「大表哥,這是真的麼,不會是開玩笑吧!」

「嘿嘿,表妹,跟我好不?」我痴地瞟了一眼興奮不已的小表妹,吳瑞嬌嗔地輕拍著我的手背:「跟你好,表哥,我跟你好!」

「嘿嘿,」我摟住表妹的肩:「表妹,我住在老丈人家,人家的房子好大好大,本住不過來,他只有一個女兒,將來,他的房子,都他媽的是我的,表妹,這套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如果你喜,就送給你了,表哥跟你開什麼笑話,不就是一套房子麼,表妹,如果你還喜什麼,儘管說,表哥我一定儘量足你的!」

「謝謝表哥,」表妹轉過臉來,悄悄掃視一眼身後,看到老姨已經被我們遠遠地甩在樹林的那一邊,吳瑞突然摟住我的脖子,賣力地踮起腳尖,張開小嘴,含柔情地吻了我一口:「謝謝大表哥,大表哥真好,我好喜你啊!我跟你好。」

「嘻嘻。」我久久地撫摸著被表妹吻過的腮幫,悠悠地回味著:啊,可小表妹,已經搞定,下一個目標,那理所當然的就是嚮往已久的老姨嘍。想到此,我一邊與表妹繼續恣意調笑著,一邊有意放慢了腳步,讓身後漸漸跟上來的老姨目睹到這一切。這是向老姨發出信號:親的老姨哦,你的大外甥,已經向你的小女兒,發起了凌厲的攻勢,並且她已經毫無條件地宣稱;束手就擒了!

「大外甥,不要瞎她,」走進一家環境優美的餐廳,因過度的興奮而出了一身熱汗的小表妹,天喜地的溜進衛生間洗漱去了,老姨坐在我的身旁,鄭重地告誡我道:「我說大外甥啊,你表妹還小,她什麼都不懂,別瞎她,你已經成家了,有媳婦了,你們是不可能成為真正夫的!」

「不,」我固執地坦然相告:「老姨,我不藍花,我們本不是什麼婚姻,是易,是金錢、房子的易!」

「怎麼,」老姨聞言瞪大了眼睛:「大外甥,你還想出第二個家來麼?」

「嘿嘿,」我淡淡一笑,心中暗道:老姨啊,這是當然嘍,你不瞭解大外甥啊,大外甥可不是安份之人,我不僅擁有藍花這個並不完全屬於我的女人,在遙遠的故鄉,我還與老姑繼續保持著一種秘密的關係,並且,我還擁有一片開闊的土地,老姑在電話裡告訴我:那片土地,已經租給他人做煤場了,每年的租金可是不菲啊。

可是,我並不缺少這筆錢,那筆租金,我一分也沒動用過,全部用來購買礦渣,平整土地,使土地繼續向西,向著小池塘延伸而去,歲月在無情的逝,我的土地卻在一天天地大。

現在,既然老姨和表妹不邀自來,嘿嘿,那,我就順手牽羊吧,我不但想擁有第三個家,擁有可的、天真的、漫的小表妹!我,我還想擁有你,老姨,嘿嘿,在以後的子裡,我一定把你,老姨,也到手吶:「老姨,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表妹,我一定會讓她幸福的!」

「唉,」老姨無奈地唉息一聲:「大外甥啊,看得出來,你表妹的心,早就讓你給撥起來了,老姨沒能耐,管不了你們之間的事嘍,唉,隨你們去吧,從你目前的情況看,吳瑞跟了你,也沒什麼虧吃的,反正早晚也是一樣,嫁誰又不是嫁吶!」

「啊哈,」我喜不自有勝地摟住老姨的玉頸,吧嗒吻了一口:「老姨,這麼說,你同意了,謝謝老姨,謝謝丈母孃!」

「去,去,」老姨抹了一把面龐上的口,紅著臉,假意嚴肅地說道:「真沒正經的,跟丈母孃也來這個!」

「老姨,」撥起了表妹的心,我又開始向老姨展開攻勢,我緊緊地摟住老姨:「老姨,親的老姨,你既是我的丈母孃,同時,又是我親的老姨啊,老姨,咱們可是親上加親嘍!」

「喲喲,」老姨依然推搡著我:「大外甥,別鬧,讓你表妹看見了,成什麼了!」

「老姨,」我又地吻了老姨一口,一語雙關地說道:「老姨,放心吧,以後,我一定像兒子對待媽媽那樣,對待你,孝敬你!」

「嗯,」瘦弱的老姨本掙不開我的手臂,她終於停止了推搡,極不情願地依在我的懷裡,聽到我的話,似乎得到一種無上的籍,幹細的小手,又習慣地擺起我的衣領來:「嗯,這是你的實話麼?」

「真的,老姨,你的命很苦,這我很清楚,老姨,你總是居無定所,過著飄泊不定的生活,老姨,從今天起,你就住在我這裡吧,我,一定像兒子一樣,孝敬你!」

「喔喔!」老姨愴然淚下,面龐緊緊地貼靠在我的腮幫上:「大外甥,就衝你這句話,老姨永遠謝你,老姨雖然有兒子,如今卻遠走他鄉,話又說回來了,我這個兒子啊,就是不離家出走,老姨跟他,也只能是心的命,什麼也別想指望他,大外甥!」老姨移開面龐,深情地望著我:「老姨的下半生,就指望你了,大外甥!」

「老姨,」我再次吻起老姨淚水漣漣的面龐:「大外甥一定好好對待你!」

「表哥,」我摟著老姨正一邊念地親吻著,一邊竊竊地耳語著,吳瑞一邊擦著手,一邊快地跑進包間,見我與老姨如此這般的親熱,先是怔怔地瞅了瞅,繼而,便毫不在意,樂顛顛地坐在我的身旁,我不得不放開老姨,一把摟住表妹的細:「親的表妹,想吃點什麼啊,儘管要!」

「別,別,」看見女兒拿起菜譜,認真地掃視著,老姨急忙阻止道:「小瑞啊,你能不能懂點事,別要這要那的,簡單吃點,不餓就行嘍!」

「嗨,」聽到老姨的話,我大肆炫耀地掏出一疊鈔票來,在老姨和吳瑞的眼前,示威般地晃來晃去:「老姨,你看,我有錢,我有錢,我有的是錢,吃頓家常便飯,算個什麼啊!」

「表哥,」待服務生將菜餚一盤接著一盤地端到餐桌上,表妹夾起香塊,討好地遞到我的眼前,我正用瓷碟接過去,表妹卻眨巴著細小的眼睛:「張嘴,張嘴,表哥,張嘴啊!」

「哦,」我受寵若驚,幸福地張開了大嘴巴,表妹小手一伸,將進我的嘴裡,我一口叨住肥塊,美滋滋地咀嚼起來:「謝謝,謝謝,謝謝表妹!」

「哼哼,」身旁的老姨見狀,悵然道:「唉,行啊,你是樂了,有了一個大款表哥!」

「嘻嘻,」聽到老姨的話,明的表妹立刻品味出其中的含意,她索放下竹筷,摟住我的脖頸,當著老姨的面,大大方方地吻了我一口:「媽媽,祝賀我吧,女兒的後半生,有依靠了!」

「唉,祝賀你,祝賀你,看把你樂的,都快瘋了!」

「表妹,」老姨的話,讓我動萬分,我拉著表妹的小手,繼續撥道:「等吃過了飯,表哥領你去首飾店,給你買個定婚戒指!」

「哇,」表妹的眼睛油然一亮,與老姨同樣孱弱的身體哆哆地抖動著:「真的,媽媽,我有金戒指了,我有金戒指了……」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9:00

(九十三)

老姨母女的到來,立刻給我怨氣忿忿、腐臭沖天的生活,帶來了無限的樂和空前的芬芳,老姨那永遠都是含憂傷的神,猶如一彎我魄魂的情愫之勾,死死地拽扯起我沉寂多年的,也許是自作多情的之念;而表妹小瑞那波漣漣的嫵媚之光,則好似一把意綿綿的丘比特之箭,深深地刺進我業已壞死的心田。

我的致完全被引到這對命運多桀的母女身上,為了討得老姨母女倆人的心,我不僅慷慨大方地將一套住房,鄭重其事地贈送給了可的小妹,同時,還頻繁地邀請這對母女出入於市內各大餐館,一通神吃海喝之後,便領著高度興奮的小表妹以及喋喋不休的老姨,連於數也數不清的商廈、店鋪,一擲千金地為老姨母女購置各種高檔的生活物品。

「啊,」又是一個美好的休息,我以種種藉口,甩開大醬塊和藍花,離開臭氣哄哄的家,駕著汽車直奔郊區,推開房門,一股溫馨漫的香氣撲面而來,老姨扎著圍裙,恰好站在我的面前,她手裡拎著垃圾袋,正準備穿鞋下樓,我張開雙臂,一把摟住老姨,便恣意親吻起來。

老姨驚懼地推搡著我,我捧著老姨的秀顏一通狂啃之後,又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垃圾袋,同時,衝著屋裡的小表妹吳瑞,嚷嚷道:「表妹,走哇,下樓吃飯去啊!」

「大外甥,」常生活上一貫過於節儉的老姨,一邊抹著秀腮上的口,一邊心痛地說道:「嗨呀,總吃什麼飯啊,自從我們來了以後,你總是請我們吃飯店,這得費多少錢啊!咱們又不是外人,在家裡簡單吃點就行了!」

「嘿嘿,老姨,」我得意地掏出一疊為大醬塊買菸騙得的鈔票:「老姨,你看,你的大外甥又到錢嘍,老姨啊,這錢來的很輕鬆,很容易啊,吃頓飯店,算個什麼啊,雨啦!」

「有錢,也不能這樣花啊,」儘管老姨嘴上嘀嘀咕咕,在我的拽扯之下,還是摘下圍裙,無比順從地走下樓去,表妹吳瑞興高采烈地挽住我的手臂:「大表哥,今天,咱們吃點什麼啊?」

「嘿嘿,」我衝著可的小表妹微微一笑:「表妹,想吃啥,你說了算!」

坐到餐館的包間裡,我抓過美的菜譜,極盡討好之能事地甩到表妹的眼前:「表妹,想吃啥,儘管點吧!」

「嘻嘻,」吳瑞接過菜譜,臉上洋溢著幸福之,正張嘴點菜,身旁的老姨一把將其奪下:「總點什麼菜啊,多費錢啊,簡單吃點就得了唄!」

「媽媽,」吳瑞噘起了小嘴:「大表哥有的是錢,吃點飯,怕什麼啊!」

「老姨!」望著吳瑞那可的嬌態,我心中一陣狂喜:啊,我的大方,我的豪,最最主要的是,我大把大把揚撒而去的鈔票,已經徹徹底底地打動表妹少女那天真無的芳心!想到此,我搶過老姨手中的菜譜,湊到表妹的身旁:「老姨也太節儉了,表妹,不管她,咱們該點什麼就點什麼!」說著,我置老姨的嘮叨於不理,一手捧著菜譜,一手摟著表妹的秀肩,機關般地點要起來。

表妹乖順地依在我的懷裡,臉上泛著無上的樂,一隻戴著戒指的小手,悄悄地,卻是極為挑逗地抓摸著我的肌,同時,一雙秀眼含情脈脈地望著我。老姨見狀,急得無所適從,最後,索衝著服務生,幹手一揮:「行了,行了,夠了,夠了,不許再點了,你,快點走吧!」

「表妹,」我夾起一隻紅通通的大海蝦,嘻皮笑臉地遞到表妹的小瓷碟裡,表妹立刻賞賜我一個深情的媚笑:「謝謝大表哥!」

我又將頭轉向老姨:「老姨,你也來一個吧!」

一通神吃海喝,酒足飯之後,我拉著表妹的小手,站起身來:「表妹,咱們,逛街去吧!」

「哎——哎——」望著本沒動幾筷的美味佳餚,老姨尖聲厲氣地嚷嚷道:「這菜還沒吃完吶,就這麼走嘍,太費了,讓服務員打個包啊。」

「嗨,」我一手摟著老妹,一手拽著老姨:「我親的老姨啊,打什麼包、打包啊,你可別讓大外甥出醜嘍!」

「啊,」我嘴裡著酒氣,殷勤地陪著表妹走進琳琅目、眼花繚的百貨商場裡,望著目不暇接的、林林總總的各款行時裝,表妹興奮不已地咂咂讚歎著:「啊,好漂亮的花裙子啊!」

「哦,」看到表妹那雙熱切的秀眼依依不捨地盯著一件新款衣裙,我走上前去,一把將其握住:「表妹,喜麼?」

「喜!」美的本,使表妹沒有理由說出:不喜

「服務員,」我掏出鈔票:「開票,款!」

「哎喲,」老姨急忙按住我的手:「這可不行,大外甥,你怎麼天天花錢買衣服啊,小瑞!」老姨轉向表妹,嚴厲地喝斥道:「商店裡的好衣服,多去了,如果認你的子,都買起來,那還有個頭哇,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片子,你想把整個商場都買回家去啊!」

「媽媽,」表妹依然撫摸著心的衣裙,久久不肯撒手:「人家喜麼,大表哥有錢,能買得起的!」

「呶,呶,」我不顧老姨的阻擋,完款之後,將花裙子到表妹的手裡,又令服務員將表妹領進了試衣間:「拿著,拿著,表妹,這條裙子,已經屬於你的了!去,穿上試試吧,一定很漂亮的!」

「大表哥,」表妹很快便容妝煥發地走出試衣間,喜不自勝地站在我的面前,嶄新的,剛剛穿到身上的花裙子,在耀眼的燈光下,光彩奪目:「大表哥,怎麼樣,漂亮不?」

「好,好,好,」我毫無原則地誇讚著,表妹聞言,樂得心花怒放,身後的老姨則嗲聲嗲氣地挖苦道:「得了,得了,別臭美了,你是回回不白來啊!」

「嘻嘻、」表妹衝著老姨,頑皮地吐了吐小舌頭,然後,嬌嗔地挽住我的手臂,(猶)如戀人般地走出喧囂異常的百貨商場。

「嘿嘿,」剛剛走出商場,無意之中,路過一家新開業的成衣店,望著埋頭忙碌著的幾位年輕姑娘,表妹紅燦燦的面龐,泛著無盡的慕:「真好啊,表哥,」表妹懷憧憬地拉著我的手臂:「我最喜做衣服了,表哥,我不僅會做衣服,還會裁剪衣服吶,表哥,如果我也能開一家成衣店,那有多好啊!」

「得,得,得,」老姨衝著充野心的女兒,潑起了冷水:「你真是什麼都敢想啊,開成衣店,你有本錢麼,你能付得起租金麼!」

「嗬嗬,」我瞅了瞅對未來充幻想的小表妹:「表妹,你的志向不小哇,別聽老姨的,你能開得起成衣店的,人麼,活著,就應該有一個目標啊,表妹,我幫你!」

「真的,」表妹樂顛顛地挽住我的手臂:「真的,大表哥,你真能幫我麼,大表哥,你能給我出本錢,開成衣店麼?」

「能,」為了讓表妹開心,我信口開出一張暫時本無法兌現的空頭支票:「能,能,明天,我就張羅錢去!」

「哈,」表妹一聽,拉著我的手臂,像個孩子似地蹦跳起來:「謝謝表哥,謝謝表哥!」

「哎呀,好累啊!」回到家裡,身體虛弱的老姨,草草洗漱一番,然後,藉口疲倦,獨自一人躺在裡屋的鋪上,甜甜地午睡起來。

「啊——」我則溜進表妹的屋子裡,一頭仰躺在表妹的鋪上,洗漱完畢的表妹,依然沉浸在幸福之中,而心裡,仍舊惦記著子虛烏有的成衣店,她握著溫手巾,一邊梳理著水淋淋的秀髮,一邊笑地走到鋪旁,一隻小手很是殷勤地按著我的額頭:「大表哥,累了吧,睡一會吧,醒醒酒,晚上,我給你炒幾個菜,讓你看看小妹的手藝,如何!」

「嗯,」我閉著雙眼,一把將表妹拽到身旁:「表妹,剛才酒喝多了點,我的腦袋好痛,來,給表哥按按頭吧!」

「噯,好的,」表妹非常快地答應一聲,然後,將手巾放置在頭櫃上,細腿一抬,快地跳上鋪,她正坐下身來,突然怔怔在瞅了一眼嶄新的、光彩奪目的花裙子,也許怕將花裙子坐出摺痕,表妹小心翼翼地將其起來,立刻出兩條讓我直口水的白腿。

望著我地盯著她的白腿,表妹小臉一紅,慌忙用裙子草草遮掩住,然後,方才款款而坐,小手吃力地搬動著我的腦袋瓜:「過來啊,大表哥,來,躺到我的這裡來!」

表妹笑嘻嘻地拍打著人的脯,我登時狂喜起來,身子一,便將熱滾滾的、想入非非的大腦袋瓜,枕在表妹溢著淡香的懷裡,然後,雙目微閉,盡情地享受著表妹細手的按,而那顆早已按捺不住的心,則怦怦怦地顫著。

表妹低垂著面頰,極為認真地按摩著,隨著小手指不停地往返於額面之上,一股又一股奇妙的酥麻,從腦門緩緩地向周身,我深深地呼一下,得意洋洋地哼哼起來:「好舒服啊,表妹,真沒想到,你還有這兩下子!」

「舒服麼,表哥,以後,小妹天天給你按頭!」

「謝謝,」我偷偷地斜視一眼表妹的白腿,那份細,那份光滑,直撥得我,將手掌很不安份地向前挪動一下,故意觸碰著表妹的細腿,機靈的小表妹早已察覺到我的手指在掐擰她腿上的,立刻討好地將細腿移近我的手掌,以方便我的隨意掐擰和抓摸。

表妹的大方舉動,呼地活了我的膽,我索張開手掌,貪婪異常地撫摸起來。表妹依然默不作聲地給我按摩著額頭,同時,白腿有意彎曲起來,輕輕地晃動著,大腿處的,微微地抖動著,我的大手掌順著表妹光鮮的小腿肚一路直上,最後,停滯在滑無比,泛著微熱的大腿處,我試探地用手指尖,輕輕地刮劃一下表妹的小內,少女的羞澀,使表妹本能地收攏一下大腿。

儘管表妹收緊了大腿,我的手掌卻沒有退縮回來的意念,我運了運氣,大手掌義無反顧地向表妹的間,昂然進,首先溜進表妹小內的手指尖,已經明顯地受到一陣陣讓我心醉痴熱和柔滑。

表妹更加有力地併攏住雙腿,小腹劇烈地起伏著,貼靠在我腦門上的脯,呼哧呼哧地急著,同時,她茫然地停下小手來,不知是緊張,還是害羞,或者是兩者皆具吧。

表妹嬌巧的額頭滲淌著晶晶汗珠,原本粉白的雙腮泛著深深的暗紅,薄的珠突突突地抖動著。在我大手掌狂野的進之下,表妹一邊本能地併攏著雙腿,一邊不知所措地俯下頭來,那燥熱的面頰幾乎貼到我的腮幫上,小嘴可憐兮兮地臆語著:「喲喲,喲喲,表哥!你幹麼啊!你要幹麼啊?」

「表妹,」哼哼,廢話,我要幹麼,這還用問麼?我睜開火的眼,騰出一隻手來,一把摟住表妹灼手可熱的秀顏,大嘴一張,便忘乎所以地咬啃起來:「啊,好香啊,好熱啊!」

「喔——喔——」表妹乖順地依在我的懷裡,吐出小巧粉的舌尖,水漬漬地著,我那被之火燒灼的極為乾澀、幾近裂的嘴,點點清純的津,滴噠滴噠地淌進我燥熱難當的口腔裡,無私地潤澤著我的咽喉。

咕嚕一聲,我美滋滋地下表妹的口,大嘴巴繼續狂吻著表妹熱辣辣的面龐,同時,一隻手掌,在表妹的間反覆地摩娑著,手指肚在表妹的內底端,生硬地按著,隔著薄薄的紗緞,受著妙不可言的酥麻和微熱。

「哦——哦——」在我手指肚不停地按之下,表妹一邊與我親吻著,一邊情不自地哼哼著,並且,光滑的雙腿不再緊繃著,而是既柔順又羞澀地,既自然又或多或少有些難堪地分叉開來,那溫暖的,軟軟乎乎的雙腿之間也漸漸地起來,同時,不可抑制地突突抖動著。

隔著薄薄的細布,我的手指肚已經明晃晃地觸碰到一團麻手的:啊,好奇妙啊,表妹的間,也生著一團與老姨極為相似的團!

「哇——」我的手掌哆哆顫地抓摸一番可團,然後,興奮不已地收將回來,放到鼻孔下,認認真真地嗅聞起來,我的乖乖,不聞則已,這一聞,竟然讓我無法控制地嘟噥起來:「哇,好啊,怎麼跟老姨的氣味,一模一樣啊!」

……

(九十四)

「嗯?」聽到我得意忘形的嚷嚷聲,表妹嬌滴滴地摟著我的臉龐,因過分動而充血的眼睛怔怔地盯著我那剛剛從她的拽出來,氣襲人的手指尖,面疑惑地望著我下作的態:「大表哥,你說什麼吶?」

「哦,哦,」我到自己過於放肆,說話走了板,急忙吱唔道:「哦,哦,表妹,是這麼回事,你還記得不?我很小很小的時候,老姨領你到我家,我跟老姨住在樓下的大食堂裡,有一次睡覺的時候,我一轉腦袋,恰好到老姨換下的內上,結果,無意之中,我就聞到了老姨的氣味!」

「嗬——」表妹鬆開我的脖子,小手死死地掐擰著我的鼻子尖:「表哥啊,你可真是的,你好門啊,咋能聞媽媽的內啊,你。」

「嘿嘿,」我刁頑地一笑:「我不是故意聞的啊,再說了,我喜,」我推開表妹的小手,空前大的腦袋一頭撲到表妹氣滾滾的間:「我願意,我願意,我就是願意聞女人的內,我不僅喜女人內的特殊氣味,還最得意嚼女人的內吶!」

我灼熱的腦袋瓜深深地埋在表妹的間,大嘴一張,一口叨住表妹的小內,拼命地向上拽扯著,頓時,一股股微熱的氣,立刻撲面而來,嗆得我不可自抑地哆嗦起來:好氣味,好剌

表妹的氣嗆得我發,我的兩排牙齒生硬地切咬著乎乎的內,腦袋猛一用力,表妹嬌巧的身體不可控制地向上抬起,只聽哧啦一聲,表妹的小內便被我拽扯下來,非常滑稽地叼含在我的嘴巴里,在表妹的眼前,可笑地搖晃著,發散著人的氣

表妹赤著下身,一時間羞得紅頭臉,慌慌張張地起裙子,試圖掩蓋住光溜溜的小便。同時,一隻小手努力拉扯著自己的內:「大表哥,你這是幹麼啊,好髒啊!」

哦哇——在表妹有力的拽扯之下,我甜嘴巴舌地吐出了氣漫溢的小內:「哇噻,好香啊!」

「哼哼,」表妹拎著內,嬌嗔地打著我的面龐:「你好煩人,你好羞啊!」

「唔——」我一把按住表妹快擺動的白腿,一雙火狂眼,一眨不眨地死盯著表妹嬌的小便,大的手掌無比惜地抓摸著那片細柔的絨,表妹見狀,羞答答地用手中的小內,掩蓋住人的私處:「喲,別看,別看,太難為情了,太不好意思了!」

「嘻嘻,怕個什麼啊,讓表哥看一看又咋的了,又看不壞。」我一把推開表妹的小手以及內,手指尖輕颳著表妹那細長的,而另一個手,則將表妹的長裙高高地起,同時,向上推擠著。

啊,我可的小表妹,好白的體哦,好人的臍眼啊,呀,嘻嘻,房,表妹的房,少女的頭,如豆的、紅燦燦的頭,我眼前頓然一亮,手指掐住少女剛剛發育成的小頭,恣意把玩著:「嘻嘻,好可的小咂咂頭哇,真好玩!」

「哎喲,」表妹周身顫抖,小手不停地推搡著我的大手掌:「好啊,大表哥,輕點摸啊!」

咕咚一聲,我重重地趴俯在表妹香氣的細上,大嘴一張,貪婪地著表妹細白的、凝脂的體:「真香啊,真細啊,真白啊!」

我一邊著,一邊由衷地讚歎著,一邊不釋手地撫摸著,可的表妹,被我得興奮難當,小手喜不自勝地抓摸著我的面頰,指尖輕觸著我硬的胡茬:「好硬的胡茬啊,像針一樣,好扎手啊!」

「啊——」我的腦袋瓜一路直上,最後習慣地停滯在表妹可的腋窩處,我舉起表妹滑膩的手臂,瞪著紅通通的眼,一隻大手掌不停地抓摸著表妹絨散佈的腋窩:「真好啊,」

「嘻嘻,大表哥,你幹麼啊,嘻嘻,好啊!」

「喔啊!」我將嘴巴貼到表妹的腋窩處,伸出舌尖,津津有味地著,深深地呼著,嗅聞著股股淡淡的鹹澀和細軟的酥麻,表妹咯咯咯地大笑起來:「大表哥,你幹嗎啊,好啊!」

我的腦袋終於被表妹從腋窩處推搡開,我吧嗒吧嗒大舌頭,又將腦袋瓜移到表妹的間,兩隻手野異常地扒開表妹潔白的、的細

表妹的著實有些奇怪,長得與眾不同,那一團極為顯眼的,發散著漫漫氣,猶如綻開的鮮花,綴在雪白的裡,扒開細,撥開那團鮮花,便看到一個狹窄的、呈著淡粉的小孔眼,在午後光的映之下,泛著晶晶柔光,我用指尖輕觸一下,表妹立刻本能地哆嗦起來,小手反覆推搡著我的手掌:「哎喲,好痛,別,別,別碰啊!」

「哈哈,」我抬起頭來,一邊繼續欣賞著表妹如花般的小便,一邊鬆開帶,掏出早已奇硬難當的,表妹的目光恰好移動到我的間,望著似胡蘿蔔般的,表妹驚駭地瞪大了眼睛,嗓聲顫抖著:「我的媽啊,這是啥啊,好大啊,好嚇人啊!」

「噢,大嗎?」我握著青筋突起的,耀武揚威地站立在表妹的面前,身有意往前送著,紅通通的頭在表妹的眼前,得意地晃來晃去,漸漸地,頭幾乎貼到表妹秀俏的臉蛋上,表妹面慘紅,呼,一隻小手拼命地推搡著我的頭:「喲,喲,喲啊,拿一邊去,遠點煽著,這是什麼破玩意啊,好難看啊,好寒磣啊,好嚇人啊!」

「嘿嘿,」我握著,在表妹的面前,反覆地著,同時,不停地擺動著身,做出下動作,表妹苦澀地笑了笑,秀眉一皺,低垂下頭:「大表哥,你幹嗎啊,這是啥玩意啊,好下啊!」

「噯,」我伸出手去,托起表妹的下頜:「親的小表妹,呶,」我將頭幾近貼到表妹的嘴上,不停地扭擺著:「看過沒有,嗯,表妹,以前看過這玩意沒有啊!」

「去,去,去,」表妹纖細的小手,假惺惺地拍打著我的頭:「去,去,拿一邊去,誰一個女孩家家的,喜看男孩子這破玩意幹啥啊,寒磣不寒磣啊!」

「嗬嗬,寒磣,」我冷冷一笑,地跪下身來,一隻手依然握著,另一隻手,扒開表妹的:「我的小表妹,寒磣啥啊,以後,你就會喜上我的的!」

「喲——」表妹衝我頑皮地撇了撇小嘴:「誰喜這破玩意啊,它要是一件新衣服麼,我還真能喜!」

「哼,」我將頭悄悄地頂在表妹的上:「表妹,喜不喜,實踐當中見!」

「哎——喲——」話音剛落,我身子猛一用力,頭昂然進到表妹的裡,立刻受到一陣空前的緊和讓我血脈賁張的握裹。而表妹,則悽慘地尖叫起來,一隻手哆哆顫地拍打著我的脯:「哎——喲——哎喲,哎喲,大表哥,快,快,拿出去,好痛啊,不行,痛死我嘍!」

「表妹,別緊張,」我的繼續往表妹的裡義無反顧地進著,同時健壯無比的身軀緩緩的,卻好似泰山般地傾倒下來,最後重重地迫在表妹嬌巧輕盈的體上,我捧著表妹驚懼萬分的面龐,輕聲安著:「別緊張,別害怕,過一會,就好了!」

「痛啊,」身下的表妹六神無主地哆嗦著,嘴角可笑地抖動著:「大表哥,好痛啊,快拿出來吧,痛死我了!」

哼,拿出來,說得好聽,那可是白做夢,痴心妄想!我的好不容易深入處女的,怎麼就此罷休吶,我的本能地攪拌一下,立刻受到陣陣酥麻和滾滾溫熱,繼而,還傳出吱吱吱的脆響。

好傢伙,處女的,的確不同非凡,我身微抬,緩緩地收縮出來,表妹不長吁一口氣,因瞬間的空馳而倍覺舒適,臉上洋溢著如卸重負的輕鬆之:「哇啊,剛才,可死我嘍,哎喲。」

話音未落,我牙關一咬,捲土重來地頂進表妹的裡,更加生猛地撞擊起來,表妹痛苦地呻一聲,死死地咬切著珠,雙手緊緊地摟住我的背脊:「哎喲,大表哥,怎麼又進來了!」

表妹的小手吧嘰吧嘰地捶搗著我的背脊,雙腿拼命地併攏住,企圖藉此抵擋住我的狂胡捅。

「哦喲,」我坐起身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大手掌不耐煩地拍了拍表妹反覆搖動著的細腿:「小表妹,聽話,不然,我可不喜你嘍!」

「喔——」聽到我的話,表妹小嘴一噘,眼珠一轉,湧出數滴淚珠,繼而,無比委屈地泣起來:「大表哥,人家痛啊,喔——啊——」表妹的小手輕輕地按著被我攪捅過的,無意之中,一灘鮮紅的血水,漫溢到她的手心裡,表妹舉到眼前定睛一看,頓然淚如雨下:「喔——喔——出血了,好痛啊,喲,我會死的!」

「死不了的,」我伸過手去,蘸起表妹手心上的血水,進嘴裡吧嘰吧嘰地品味起來:「嗯,好新鮮的處女血啊,嗯,味道不錯,不過,有些鹹!」

「啊,大表哥,你這是幹麼!」表妹呆呆地望著我,我一邊著紅通通的手指頭,一邊撫摸著表妹鮮血漫溢的小便,掛處女血水的,稍事調整一下方向,再度對準錶妹血淋淋的,表妹見狀,戰戰兢兢地移動著小股:「大表哥,還要啊,不好,不好玩,太痛了!」

「沒事的,」盡了表妹的處女血,我按住表妹不聽話的雙腿,大股微微一便重新頂進表妹的裡,表妹愈加悲慘地號叫起來:「哎呀,大表哥,這回,更痛了!」

「哦——唷——」表妹痛苦萬狀,我卻其樂無窮,我的越頂越,越越有力,深褐皮包裹著硬的,晶光閃亮的頭咚咚咚地頂撞著表妹白的小,一個極為老到,早已久經考驗的大,嫻異常地捅著一個未經世事,花蕾初開的,茫然無措的,這一黑一白,這一一細,既生硬,又合諧地接、糾在一起,發出陣陣哼哼呀呀,咦咦唔唔地聲響。

「真啊,」漸漸地,表妹不再緊張和手足無措,而是驚訝不已地抬起頭來,努力地觀看著我的是怎樣不知疲倦地攪捅著她的,時而,還頗有所地唉息著:「好大啊,好硬啊,活像一大木!」

「嘿嘿,」我歪著腦袋,依然按著表妹的雙腿,極有節奏地捅著表妹的:「表妹,還痛不痛了?」

「不,不痛了!」表妹認真地答道:「已經不知道痛了,都讓你的大木,給捅麻木了,早就不覺痛了!」

「啊,」我深深地息一下,突然到一種莫名的勞頓:「好累啊,表妹,給你這頭小綿羊開苞,好累人啊!」

「嘻嘻,」表妹泛著淚痕的小臉蛋綻開一絲喜,伸出小手,煞是關切地撫摸著我的面龐:「你累了,大表哥,歇一歇吧!」

「等一等,等一等,」我推開表妹的小手:「還沒貨吶,等一等!」

「什麼貨,什麼貨啊!」表妹聞言,不解地望著我:「什麼貨,什麼貨啊?」

「呶——」我一隻手握住,狠狠地捅一番,然後,身子一抖,一灘白體,從出來,濺灑在表妹的小腹上:「呶,就是這貨!」

「呀——」表妹慌忙抓過巾,胡擦抹著:「哎呀,這是啥玩意啊,粘乎乎的,噁心死人了!」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9:00

(九十五)

「嗨,噁心個啥啊,很好吃的,來,」我將手指按在表妹的小腹上,抹起少許,趁著表妹只顧忙著擦抹身上的口、殘等物時,手指尖對準錶妹微開的小嘴:「嚐嚐吧,我親的表妹,很好吃的!」

「啊——呸——」表妹秀眉緊鎖,忙不迭地吐出被我強進嘴的:「大表哥啊,你這是幹什麼啊,咋淨捉人吶!哼,我不跟你好了,」

「唉——」望著表妹的佯怒之,我撲哧一笑,突然覺著身體愈加疲憊起來,我一頭撲倒在紛紛的鋪上,表妹見狀,急忙討好地拽過一條巾被,關切地覆蓋到我熱汗淋淋的身體上:「蓋上點,表哥,別閃著汗啊!」說著,表妹用手中粘掛著的手巾,輕抹著我的身體:「來,表哥,表妹給你擦一擦汗,再睡吧!」

「嗯。」我輕輕地應了一聲,眼皮漸漸地難以抬起,昏昏然中,我朦朦朧朧地覺到表妹小心翼翼地給我擦拭著身上的熱汗,小手指賣力地按摩著我的脯,時而還低下頭來,溫順地親吻著我的,發出咂咂的嬌柔聲。

「嘿。」擦著擦著,機靈的表妹不知從哪裡翻騰出一瓶香水來,哧哧哧地灑在我的身體上,一邊灑著,一邊用小手著:「好香啊!」

表妹把我從頭到腳過了香水,然後,嘀嘀咕咕地依到我的身旁,抬起我的手臂,鑽進我的懷抱裡,雙手撒嬌地摟住我的脖頸:「來,大表哥,表妹摟你睡覺!」

「嘻嘻,」表妹毫無睏意,小嘴貼到我的脯上,頑皮地親吻著,茫茫之中,我真切地受到表妹一邊不停地親吻著我的脯,兩隻小手時時地抓摸著我業已癱軟如泥的,還仔細地審視著:「真好玩,真奇怪,這玩意,怎麼一會大,一會小啊!」

「嗯,」我懶洋洋地翻轉一下身體,軟哈哈的,從表妹的小手裡滑出來,在間微微晃動著,表妹也急忙轉過身來,重新握住我的:「嘻嘻,奇怪,這玩意,大的時候,像大木,又又硬,能嚇死人,小下來的時候,軟了吧嘰的,像只煮等炒的繭蛹子,圓圓的,軟軟的,嘻嘻,真好玩!」

吱嗄,外間的房門清脆地響動起來,表妹慌忙鬆開我繭蛹般軟,摟住我的脖子,佯睡起來,還煞有介事地發出輕勻的鼻息聲。

「小瑞,」老姨扒著門,低聲喚道:「醒一醒,時間不早了,幫媽媽做飯吧!」

老姨連續呼喚了數聲,吳瑞依然閉著眼睛,不肯作答,老姨輕輕地嘆息一聲:「唉,這個丫片子,好懶啊,一睡起來沒完嘍!」

「嘻嘻,」待老姨離開房門,表妹又翻過身來,再次抓住我的:「嘻嘻,咋又硬了!喲。」在吳瑞小手的擺之下,我的又昂然起,直呈現在表妹的眼前,表妹彎起手指,挑逗般地彈撥著:「嘻嘻,又硬起來了,好大啊,嘻嘻,再大點,再大點!」

「嗯,」我深一口氣,一把將表妹推翻過去,扯起她的一條細腿,再度起的對準錶妹的,哧溜一聲,進去,表妹仰起頭來,輕輕地呻一聲,繼而,乖順地叉起大腿,撅著雪白的小股,任我的肆意捅她的小便,我胡幾下:「表妹,還痛不?」

「不,」表妹搖搖頭:「剛進去的時候,有點痛,不過,磨過幾下之後,就一點也不痛了!嘻嘻,不但不痛了,還舒服的吶!」

表妹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來,仔細地觀賞著被我橫衝直撞的小便,一隻小手撒嬌地刮划著我的:「嘻嘻,好大、好長啊!」

「喔——」我閉著眼睛,盡情地捅著表妹的小便,一隻大手,抓摸著表妹的小頭,輕柔地摩娑著,表妹的小股,可的拱送著,配合著我的捅:「哦——唷——哦——唷——好硬啊,好麻啊!嘻嘻,好舒服喲!」

「小——瑞——」屋外再次傳來老姨的呼喚聲:「你們快點起來吧,天都黑了,該吃晚飯嘍!」

「嘻嘻,」表妹的小手,輕拍著我的大腿:「大表哥,起來吃飯吧,一會再玩吧!」

說完,表妹小股一挪,我的吱溜一聲,從她的裡滑出來,掛了清香的,表妹抓過巾:「嘻嘻,表哥,來,表妹給你擦一擦。」

餐桌之上,我又痛飲一番,而對面的表妹則草草地、心不在焉地嚥下一碗米飯,放下飯碗,表妹親熱地擁坐到我的身旁,我懶洋洋地癱坐在沙發騎上,繼續痛飲著冰鎮啤酒,身旁的表妹,無微不至地拽過一條長巾,覆蓋在我的間,幽暗之中,一邊觀賞著電視節目,一邊將小手悄悄地探進巾被裡,抓住我的不釋手地把玩著、笨拙地套著。

「表哥,你看啊!」表妹一隻手玩著我的,另一隻手指著電視屏幕:「看啊,她上他啦,可是,他卻不她,嘿嘿,真好玩,單相思啊!」

「哼,」我不以為然地掃視一眼電視屏幕,然後,捧住表妹的腦袋瓜,吧嘰親了一口:「全是他媽的胡編造,去吧,讓他們去吧!」

「老姨,」放下表妹的腦袋瓜,我突然發現老姨拎著一件尚未織完的衣,獨自一人坐在裡間屋,埋著頭,極為嫻地飛針走線著,我豈肯放過任何一個挑老姨的機會:「老姨。」我衝著老姨大聲嚷嚷起來。

老姨轉過秀臉:「幹麼,大外甥!」

「咂!」衝著老姨打了一個飛眼,同時,用大手掌拍打著沙發:「老姨,過來啊,一起看電視啊!」

「你們看吧,我不願意看那玩意,啊、啊的,啥意思啊!」

「老姨,」我噘起了嘴,沉下臉來:「老姨,過來啊,一起看啊!」

「嗯,」看到我面不悅之,老姨終於站起身來,拎著線衣,堆著臉的微笑,悄然坐到我的身旁,我立刻轉過頭去,衝著老姨痴地笑了笑,大手掌一伸,將老姨儘可能地拉拽到自己熱哄哄的身旁,黑暗之中,一隻大手按在老姨的瘦腿上,最初,老姨企圖挪開大腿,我哪裡肯依,手掌再加用力地按起來,老姨無奈,用肘臂假意頂撞一下我的腋下:「別鬧!」

「哎喲……」表妹突然收回,指向電視屏幕的小手:「大表哥,你咋又出汗了!」表妹一隻小手繼續擺著我的,另一隻手賣力地起我的脯:「表哥啊,這大熱的天,喝這麼多的酒,作啥啊,多熱啊,多燒心啊!」

「啊——」咕嚕一聲,我將瓶底僅剩的啤酒,一滴不漏地倒進肚子裡,然後將空酒瓶放到餐桌上,手掌偷偷摸摸地從餐桌的下面,溜到表妹的下,昏暗之下,表妹乖順地叉開大腿,以方便我手掌的抓摸。

一挨觸碰到表妹嬌無比的小便,我便興奮難當,我的大手掌盡情地撫一番表妹光滑鮮美的小便,然後,雙指併攏,老到地進表妹的裡,輕輕地摳捅起來,表妹仍然佯裝著觀賞電視節目,小嘴則不可自抑地呻起來,兩條大腿繼續擴叉著,清醇的,順著手指,汨汨地淌著。

啊,少女的小便,一經繚撥起來,便是不可思議的滑潤,分泌出滾滾的玉瓊漿,我的手指在表妹的肆意摳挖一番,然後,將出來,放到面前,藉著電視的微光,細細審視著,表妹見狀,小嘴一呶,小手拍地打一下我的手掌:「你好壞。」

「嗯,」我又抓過一瓶啤酒,推到表妹面前,用眼神示意表妹幫我啟開瓶蓋,表妹嘟噥著:「咋的,還喝啊!」嘴上顧作驚訝地嘮叨著,表妹還是幫我啟開了瓶蓋,我接過啤酒,欣然痛飲一口,沾掛著表妹的手指抓起一粒花生米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吧嗒著:「喲,好香啊!」

「哼哼,」望著我反覆不停地著手指,表妹伸出小手,輕輕地掐擰著我的鼻尖:「討厭!」說完,表妹的另一隻小手更加快速地擺著我的,我已經產生了難耐的排望,動之餘,將熱辣辣的目光轉向了老姨,按在老姨大腿上的手掌,極其放肆地抓撓著,老姨停下手中的活計,推開我的手掌。

「啊——」我咕嚕一聲,又痛飲一口啤酒,然後,搖頭晃腦地望著身邊左右這對母女,一個賣力地幫我手,另一個心慌意地坐在我的身旁,雖然心裡一百個不情願,卻又不敢借故離開,我由衷地嘆息一聲,幸福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得意之餘,我的手掌繼續情不自地抓擰著老姨乾瘦的大腿,老姨輕輕地抖動一下,衝我不停地扭動著嘴角,同時用鐵針,悄悄地扎划著我不安分的手背:「別鬧,聽話,大外甥!」

「哦,」在老姨鐵針的扎捅之下,我不但沒有收回手掌,索腦袋一歪,順勢倒靠在老姨的肩膀上:「好累啊!」

「大外甥,」老姨似乎找到了身的藉口:「你困了,那就早點進屋休息吧!」

「不,」我的腦袋仍舊貼靠在老姨的肩膀上,一雙眼火辣辣地盯著老姨:「不,這樣很好,老姨,這樣很好!」說著,我掩藏在巾被裡的大手掌,又地在老姨的大腿上,胡摸索起來,而間的,依然握在表妹的小手裡,硬得發燙。

「嗯,」老姨突然驚訝地轉過面孔,卻又不敢大聲喊叫,原來,沉醉之中,我的手指竟然忘乎所以地溜進老姨的間,野地觸碰著老姨那團讓我神往多年的團。老姨再次停下手中的活計,一臉苦澀地望著我:「大外甥,早點休息吧!」

「哦,」看到老姨那份無可奈何的窘態,我心中暗暗發笑,手指得寸進尺地撥開團,探進老姨的裡,無限幸福地摳挖起來。因緊張和羞,老姨的身體突突抖動著,更是毫無規則地收縮著,我則愈加瘋狂地摳挖起來。

而表妹的注意力,早已被得死去活來的電視節目引過去,她一邊繼續擺著我的,一邊津津樂道地觀賞著電視節目:「咦,大表哥,你看,那個女人,要自殺!」

「唔,喲,」我將手指從老姨的拉出來,放到鼻孔下,仔細地嗅聞起來,老姨見狀,小嘴一咧,伸過鐵針,啪地打在我的手背上:「這個混小子!好沒羞啊!」

「哼,」我騰出另一隻手,假意按著被老姨打過的手背,嘴裡則胡應承著身旁的小表妹:「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煩了,她願意死,讓她死去好了!」然後,我又衝面龐冷漠的老姨地笑了笑,大嘴一張,深深地含住沾著老姨的指尖,喜滋滋地起來,此刻,電視裡突然打起了廣告,我一邊著手指尖,一邊模仿著電視廣告詞:「嗯,味道好極了!」

「哼呀,」老姨再也按捺不住,乾瘦的手指死死地掐扯著我的腮幫,我嘿喲、嘿喲地一邊佯裝痛楚地呻著,一邊左右開彎,一會右手指,一會又左手指:「啊,好極了,好極了,真是別具風味,各有千秋啊!」

「什麼啊,什麼啊,」年少的、對電視節目有著濃厚興趣的小表妹,不僅絲毫也沒有察覺到我對老姨的下作行為,更無法聽懂我的話:「什麼啊,什麼啊,大表哥,你說什麼啊?」

「啊——」老姨母女倆風味獨特的,強烈地剌著我的,嗅著、嗅著,我的便突突地抖動起來,瞬間,一灘,緩緩漫溢而出。

……

(九十六)

嘎吱,據事前與的約定,為了給大醬塊搞到摻有毒品的香菸,我駕著汽車駛出鬧市區,頗費了一番周折,終於找到了那家位置偏僻,破爛不堪的小酒館,我嘎吱一聲,將汽車停放在小酒館的門口,然後,鎖好車門,拎著鑰匙,點燃一香菸,哼哼嘰嘰地走向歪歪扭扭的房門。

豁——剛剛推開木板門,嗆人的煙霧立刻撲面而來,我不屏住了呼,透過繚繞的煙霧,五、六個醉意朦朧的男人圍桌而坐,聽到推門聲,不約而同地轉過臉來,甩掉菸蒂,欣然站起身來:「哦,哥們,快過來,啊,」搖搖晃晃的拉住我的手,來到吱呀作響、杯盤狼藉的餐桌前,對眾男人說道:「這位就是我經常跟你們講起的老同學!」

「你好!」

「……」

一一寒喧過後,我被按坐在他的身旁,一個喝得紅頭臉的壯年漢子將一杯白酒客客氣氣地推到我的面前,我陪著笑臉,婉然推辭道:「大哥,不行啊,我不能喝白酒,一會,我還得開車吶!」

「哦,」聽到我的話,紅臉漢子瞅了瞅窗外:「那輛車,就是你的嗎?」

「嗯,是的,那是單位的車,我是給領導開車的,幹一些下的、專門伺候人的活!」

「嗬嗬,」紅臉漢子的面龐,閃現出一絲羨慕之:「真不賴啊,老弟,你的車,真不錯啊!」

「嘿嘿,」看到紅臉漢子反覆地端詳著窗外的汽車,身旁嘿嘿一笑:「大哥,怎麼,你喜?」

「他啊,」沒容紅臉漢子作答,另一個醉漢言道:「這個傢伙,最他媽的喜玩車,一看見好車,就他媽的活像是看見了漂亮女人似的,兩條腿就他媽的走不動道了!喂,我說老大啊,別瞅了,瞅了也是白瞅,玩不上,還怪上火的!嘿嘿,」

「哥們,」聞言,狡猾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哥們,,反正也是公家的車,既然我們老大喜,我看你就他媽的賣給他算了!」

「這,這,」我驚駭地望著,不知如何作答,聽到的話,紅臉漢子終於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從玻璃窗上,移回到餐桌上來,重的手掌,輕拍著我的肩膀:「小老弟,有沒有意思啊?」

「這,這,」我怔怔地望著紅臉漢子,皮笑不笑地嘀咕道:「,怕啥啊,哥們,就說是丟了唄!」

「小老弟,如果有意思,你開個價,我立馬就讓人借錢去,」說著,紅臉漢子大大方方地掏出一個小本本,衝著一個年輕人吩咐道:「小二,去,給我取點錢來!」

「老大,取多少啊?」被紅臉漢子稱作小二的年輕人接過小本本,問紅臉漢子道,紅臉漢子恍然拍了拍汗漬漬的腦門:「對嘍,對嘍,我咋忘了,取多少錢,還得這位小老弟發話啊!小老弟,」紅臉漢子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痛痛快快地開個價吧,你要多少錢?」

「大哥,這,」望著小二手中握著的小本本,我終於動了心:他媽的,這些子來,表妹天天央求我,讓我點錢,給她開什麼成衣店,為這事,我正犯愁吶!他媽的,就聽的吧,這個黑社會老大不是喜我的公車嗎,賣吧,賣吧,把車私下賣掉,換幾個小錢,給表妹開成衣店,以討得小表妹的心。

想到此,我清了清嗓子,鄭重說道:「大哥,我,我不太懂這方面的規矩,你,看,這車,能值,多少錢,就,按照你們的行道,給點就成啊!」

「是啊,」身旁的接茬道:「是啊,老大,這小子不是咱們這條道上的,許多道上的規矩,他一點也不懂,大哥,你就給個價吧!我知道,老大為人處事最講究了,決不會虧了我的老同學的!」

「嗯,」紅臉漢子點點頭,緩緩地抬起手來,五指並張:「怎麼樣,小老弟?」

「大哥,」我膽怯地還價道:「能不能再多給兩個啊,實話相告吧,我表妹想要開個店,急等著用錢,這又得租房子,又得裝修房間,還得買點設備什麼的,五萬,恐怕不太夠啊!」

「是啊,」幫腔道:「是啊,是啊,老大,你看,這車,市面上最少也值六、七十萬啊,你咋地也得,給,給個十分之一的價啊,再說了,他也不是別人啊,他是我的老同學啊!老大,就算給小弟我一個面子吧,小弟從來還沒求過老大什麼吶!」

「行,」紅臉漢子撇了一眼,很是快地說道:「那就再加兩萬吧,怎麼樣,小老弟,這回可以了吧?」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我端起一杯啤酒,站起身來,衝著紅臉漢子提議道:「大哥,來,祝咱們買賣成功,乾一杯!」

「好的,乾一杯!喂,」紅臉漢子終於出可貴的微笑,也站起身來,同時衝著眾人建議道:「喂,我說啊,我他媽的又了一輛好車,大家都得祝賀、祝賀我啊,來,都他媽的參與參與、贊助贊助,大家共同乾一杯吧!」

「幹!」

「……」

「兄弟,」取錢的小二很快便返了回來,紅臉漢子接過沉甸甸的布口袋,大致瞅了瞅,然後嘩啦一聲,推到我的面前:「小老弟,這是七萬,數一數吧!」

「不用,」我樂顛顛地拽過布口袋:「大哥,不用,不用,不用數了!」

「小老弟,」紅臉漢子以商人的口吻問我道:「你準備何時貨啊?」

「嗯,」我思討了一會:「大哥,下週吧,下週,任何一天,都可以!」

「好,一言為定!」紅臉漢子接過我的車鑰匙,吩咐小二道:「呶,拿去,好好配一把,下手的時候,好用!」

我又與紅臉漢子痛飲了一杯啤酒,然後,接過遞過來的香菸,按早已講好的價錢,付過款後,一手拎著香菸,一手拎著鈔票的布口袋,興高采烈地駕駛著汽車,載而歸地轉回到市郊新落成的居住小區裡,我將汽車停靠在樓群的空地上,然後,拎著布口袋,悠然自得地蹬上樓梯。

我悄悄地啟開房門,躡手躡腳地溜進屋子裡,極清潔的老姨正在拾綴著早已是一塵不染的房間。見我進來,她放下手中的抹布,臉上出極不自然的笑容,嘿嘿,我親老姨還沒有忘記那天晚上,我的過份行為吶,我則毫不在乎,興奮不已地拉住老姨的枯手:「老姨,小瑞吶?」

「她啊,」老姨習慣地接過我手中的布口袋:「這個丫頭片子啊,聽說你要給她錢,開成衣店,這不,她就活了心,天天往市內跑,說是找個合適的安置,租個店鋪!這不,早晨起來,連飯都沒吃,又跑到市內去了!」

「哦,」我心中一喜,真是機會難得啊,現在,空的房間裡,只有我與老姨兩人了,此刻不下手,更待何時啊。

我正準備伸出雙臂,摟住老姨,行不軌,老姨突然低下頭去,嚷嚷起來:「哎呀,大外甥,這口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啊,咋這麼沉啊!啊——」老姨一邊嚷嚷著,一邊撐開口袋,登時驚呼起來:「錢,錢,這麼多錢,大外甥,你是從哪來這麼多的錢啊?」

「嘿嘿,」我將手掌搭在老姨的秀肩上,神秘地一笑:「作生意,掙的!」

「什麼生意,能掙這麼多錢啊?」老姨不解地問道,我手掌一抬,在老姨的臉蛋上,放肆地擰了一下:「汽車生意,老姨,就在剛才,我幫同學的朋友了一臺汽車,輕輕鬆鬆地搞到七萬塊錢,老姨,這些錢,就送給我的小表妹,讓她開店吧!」

「我的天啊!」老姨沒有理睬我的掐擰,乾巴巴的枯手,抓起一捆鈔票:「哎呀,我的媽喲,老姨活了好幾十歲,今天,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錢吶,七萬,在我們農村,夠蓋一個小洋樓嘍,怎麼,這麼多的錢,給這個小丫頭片子開店,賠了,可怎麼辦啊?」

「沒事。」放下一捆鈔票,老姨又拾起另一捆鈔票,就這樣,老姨反覆的抓摸著一捆一捆的鈔票,同時,不停地咂著嘴,我早已按捺不住之心,悄悄地溜到老姨的身後,緊緊地摟住老姨的脯。

老姨將布口袋放置在茶几上,呆呆地直了身子,小手無力地抓推著我的手臂:「大外甥,別鬧,別總跟老姨瞎鬧!」

老姨在我的摟抱之中,無望地掙著,嘴裡喃喃地嘀咕著,我則笑嘻嘻地著老姨平展展的脯,之心,漾不已:啊,機會難得,我應該趁早下手啊!想到此,我探過頭去,衝著面緋紅的老姨地一笑,然後,雙臂猛一用力,便將老姨枯瘦的身子整個摟抱到寬大的懷裡,然後,大步星地徑直溜進裡間屋。

憑著我那天晚上的下行為,以及平裡對老姨不安份的目光裡,老姨早已察覺出我對其圖謀不軌。也許是那種寄人籬下的自卑心理使然,對於我放肆的所為,老姨不便,或者說是不敢過度地推諉我,更不敢發作,她所能做得到的,除了盡一切可能地躲避我的糾,便只有極不自然地、喃喃地嘮叨和央求了:「大外甥,幹嗎啊,幹嗎啊,別鬧,別總跟老姨動手動腳的啊!」

「啊——唷,」走進靜悄悄的裡間屋,我將老姨放置在鋪上,一雙火狂眼,直勾勾地盯著老姨那紅得好似蘋果般的面龐,在我火辣辣的凝視之下,老姨像個膽怯的小女孩,無所適從地低下頭去。

我一股坐在鋪邊,一隻手掌摟住老姨,另一隻大手剝開老姨的襯衣,毫不客氣地溜進老姨那平展展的脯上,手指尖地刮划著老姨漸枯萎的房。因嘗貧困生活的折磨,僅僅三十幾歲的老姨,那原本細白的肌膚,在營養的極度缺乏,非常讓我失望地,提前枯萎起來,但這絲毫也不會影響到我的對老姨的嚮往,那是沉澱十餘載的嚮往啊。

在我不停地撫摸之下,老姨本能地哆嗦起來,小手拼命地拽扯著我的手臂,將我的大手掌,從她的脯裡,推開去。可是,老姨的動作是那般地柔弱,是那般的無力,是那般的徒勞,折騰來,折騰去,老姨非但沒有推開我的手掌,竟然將我的致,全然撥起來。

只見我間的,咚地一聲,起頭來,懷中的老姨,看得極為真切,面龐更加紅起來:「大外甥,胡鬧,胡鬧,簡直是胡鬧!」

「老姨,我你!」

緊繃繃的迫著我的,又憋又,哧啦一聲,我索拉開門,紅通通的撲啦一聲,繞開狹窄的三角內,怒不可遏地頂將而出,滑稽可笑地在老姨的面前,突突抖動著,老姨慌忙捂住了面龐:「哎呀,大外甥,你這是幹麼啊,羞死人嘍!」

「老姨,我你!」我的硬的,兩隻手野地松著老姨的子,老姨依然徒勞地掙扎著,小手扯著被我鬆開的帶,眼見就要被我拽掉子,絕望之下,老姨終於聲嘶力竭地,或者說是歇斯底里地喊叫起來:

「我的大外甥啊,你,你,你好混啊,連老姨也想搞,你,你不是口口聲聲地說過麼,要像對待媽媽一樣,對待老姨麼,大外甥,你,難道就是這樣對待老姨麼,大外甥,難道,你對待自己的媽媽,也是這樣麼?」

「嗯,對啊,」我毫無廉之意地瞅著老姨,大手掌早已伸進老姨的間,貪婪地抓撓著那團團:「是啊,老姨,實話告訴你吧,跟媽媽,我也是這樣的!」

「啊——」老姨絕望地驚叫一聲,雙手一鬆,子哧溜一聲,從乾癟癟的股蛋上,飛速地滑落下去。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9:00

(九十七)

老姨那孱弱的體,好似一片潔白的,但卻是極其貧瘠的土地,明晃晃地展現在我的眼之前,薄柔的、松馳的肌膚包裹著嬌小的骨骼,猶如嶙峋的怪石,很不自然地四處突起著,條條肋骨之上,膏藥般地貼著兩塊鬆鬆耷耷的片,其正中央,點綴著一顆暗紅的小豆豆,那,便是老姨發育不良,幼女般的房。

對於老姨這對平展展的小房,從童年時代起,我就產生了疑問:這樣的房,居然也能分泌出汁來,並且,更是讓我費解地竟然哺育了一雙兒女,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啊。

看到老姨孩子般的小房,我便情不自地想起了媽媽的大豪,哇,媽媽的房,媽媽的大咂咂,那是何等的豐碩、何等的肥美啊,一隻手掌,休想抓掐得住,握在手心裡,細、圓滑之中,泛著可的溫熱,含在口腔裡,用舌尖反覆地,用牙齒輕輕地研磨,耳畔聆聽著媽媽極具母的呻聲,倍幸福和溫馨。

而老姨這對扁平的小房,與媽媽的大豪,真是天壤之別,甚至本不能同而語。抓掐在大的手掌裡,乾乾癟癟、鬆鬆馳馳、涼涼冰冰,唉,這哪裡是什麼房啊,分明就是兩塊大膏藥麼。同樣是女人,並且是一個媽媽生養的女人,其體質的差別,卻是這般的巨大。

「老姨,你可真瘦啊,身上一點都沒有,摸著都硌手,你看媽媽,又高又大,大咂咂,走起路來,呼扇呼扇地,搖來晃去,再看看你的咂咂,連抓都抓不住!」

「唉,」老姨羞答答地唉息道:「誰敢跟你媽媽比啊,你媽媽多有福啊,你媽媽吃啥、喝啥,鴨魚不斷,換著樣的吃,老姨吃啥、喝啥,白菜幫子、土豆塊子,大咸菜,清水湯。老姨不僅吃的不好,還得幹活,可你媽媽麼,人傢什麼也不幹,工資花不了地花,一天到晚,什麼也不尋思,就研究著怎麼活才能享福!跟你媽媽比,老姨就得上吊自殺嘍,唉!」

「老姨,」我一邊抓摸著老姨乾癟的房,一邊深有觸地說道:「親的老姨,以後,我一定改善你的生活,給你增加營養,讓你的身體也像媽媽那樣,豐起來!你瞅瞅,這腿,瘦得像燒火!」

說著,我地搬起老姨涼冰冰、乾巴巴、瘦骨累累的大腿,一邊得意地著,一邊假意關切地嘟噥著:「好瘦啊,皮包著骨頭,老姨,等一會,我給你買只老母去,熬碗湯,好好補養補養!」

「唉,」老姨難為情地收攏著瘦腿:「大外甥,你老姨生來就是個窮命,大魚大的,享受不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看著別人大口大口地吃,瞅著真香啊,可是,塊一到我的嘴裡,就噁心,咽不下去!」

「老姨,那,是你沒吃習慣,這些年來,你盡吃素了,以後,吃多了,慢慢地,吃得久了,也就適應了!」

我握著老姨嬌小的腳掌,目光沿著腿邊的枯一路望去,在老姨那絨散佈的間,在那因枯瘦而高高隆起的骨盆中央,很是滑稽地生長著一束乾澀的,形狀怪誕的,好似仙人掌般的團團,那,便是我向往多年的地方。

撥開這團枝椏叢生的團團,一條滑潤的便明晃晃地呈現在我的面前,我的手掌因動而劇烈地抖動起來,一隻手掌依然拽拉著老姨極不配合的瘦腿,另一隻手掌饒有興致地擺著小團。而間的,早已奇硬難當。

我將身子儘量貼近邊,紅燦燦的對準老姨的小團,老姨見狀,乾枯的體因羞而本能地動起來,絕望之下,進行著最後的乞求:「大外甥啊,好外甥啊,好孩子啊,別,別,別這樣,看一看,摸一摸,也就行了,哦,聽話,聽老姨的話,別,別,別這樣,這成什麼了!哪有外甥跟老姨幹這種事的啊,這,這,這簡直太不像話了,羞死人嘍!咦——咦——咦……」

我對老姨喋喋不休的乞求本不予理睬,一雙眼死盯著老姨的小便,一隻手握著,另一隻手撥開老姨仙人掌般四處突起的團團,吡牙咧嘴地就準備往老姨的裡面

老姨一見,無奈之下,突然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幹手捂住秀顏,嚶嚶嚶地泣起來:「大外甥,老姨作夢也沒想到,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啊,小時候的你,是多麼的可,多麼的聽話啊,老姨好喜你啊,總是想起你,總是在鄰居們面前,誇講你,可是,這些年來,也不知你受了什麼影響,咋變成這樣了,連老姨也……咦——咦——咦——這,不成氓了!」

「老姨,」望著淚水漣漣的老姨,我不得不暫且鬆開團團,大手掌向上伸去,輕撫著老姨膏藥般的平房:「老姨,我你,所以,才……」

「你可得了吧,」老姨鬆開幹手,淚面地嘟噥起來:「你可拉倒吧,大外甥,你這話怎麼說得跟你爸爸一摸一樣啊,真是有什麼爹,就有什麼兒子啊。你跟你爸爸一個德行,好,想當初你爸爸也是一口一聲地我,我,結果,到頭來,他又把我怎麼樣了……一旦玩夠了、玩膩了,就再也不說我了,就再也不管我了,唉,男人都是這套號的……有什麼法子啊,誰讓我命苦吶!」

「啥?」聽著老姨的嘟噥,我登時驚呆住,正頂進老姨頭,嘎然停滯下來,並且,茫然無措地收回手掌,一對之眼,呆呆地盯視著老姨的小便:「老姨,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我的爸爸,他……」

「喲,喲,」老姨覺得自己說走了嘴,怎麼能把自己與姐夫之間那齷齪的隱私,隨便就透給外甥吶,老姨慌慌張張,但卻是毫無意義地進行著自我否定:「沒,沒,沒,沒有的事,我只是一時生氣,順嘴胡說而已,大外甥,這話哪說哪了,你可別當真哦!」

「沒有的事?不會吧!」

沒有的事?不可能!我的眼依然死盯著老姨的小便,望著那團小,我的思緒自然而然地回到難忘的童年時代,回到了大食堂,回到了姥姥家。

媽媽、老姨、爸爸、老姨父,這兩對男女,四個人所構織的故事,電影般地從我的腦海裡,一幕一幕地閃現而過:媳婦讓別人狂的老姨父窮兇極惡地拎著大砍刀,辦公樓地追殺著給自己光榮戴上綠帽子的連襟;媽媽與爸爸針鋒相對、毫不妥協地、沒完沒了地爭吵、撕扯;在姥姥家裡,仍舊是腹怨氣的老姨父與爸爸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嗬嗬,老姨,你忘了,我小的時候,老姨父只要一看見爸爸,不是打架,就是吵嘴,如果你跟爸爸沒有瓜葛,老姨父哪會有那麼大的火氣啊,老姨,你就坦白待吧,我的好爸爸,是不是,嗯……」

撲哧一聲,我將兩手指進老姨的裡,下地搗攪起來,一雙眼,靡的望著因說走了嘴而後悔不迭的老姨:「嘿嘿……老姨,爸爸的大巴,早就,嗯……」

「喲,喲,沒有,沒有,」老姨的幹手努力按捂住被我狂攪的,徒勞地矢口否認著:「沒有,沒有,沒有的事,老姨是瞎說的!」

「啊!」一番狂捅,我的手指倍痠麻,我出手指,握住,呼地進老姨泛起的裡,老姨見狀,無力的小手拼命地抓撓著我的,企圖將我的,從她的裡,拔拽出去,我哪裡肯依,快無比地進老姨的裡,得意洋洋地起來。

情急之下,老姨噘著小嘴,擰著秀眉,兩條細腿盡力併攏著,小便緊緊地收縮著,抵擋著我的,我的漸漸覺著進出困難,我暫且停頓下來,雙手搬起老姨的瘦腿,死死地按著。身單體薄的老姨哪裡是我的對手,一番折騰,雙腿便被我規規矩矩地按住,團簇擁的小便明晃晃地擺放在我的間,我運了運氣力,叭嘰一聲,重新頂進老姨的裡,更加有力地捅起來。

「吧嘰,吧嘰,吧嘰,吧嘰……」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我搬著老姨的大腿,大狂野異常地著老姨的,發出吧嘰、吧嘰的脆響,在我近乎發瘋的搗撞之下,老姨可笑地著瘦骨突起的小股,無奈地呻著:「嗯呀,嗯呀,嗯呀,嗯呀……大外甥,輕點,輕點,老姨受不了!」

「嘿嘿,」我一邊狂著老姨,一邊緊盯著老姨的小便,望著那吱吱作響的,我突然念橫生:哈,老姨的小便,老姨團簇擁的小便,不僅被老姨父過,還被爸爸過,今天,我又步兩位長輩的後塵,幸福地進老姨的裡,啊,我把老姨給了,嗯,老姨的小便,據我所知,已經被三個男人狂過,嗯,這三個過老姨的男人,他們的有何不同吶?

「老姨,我的,跟爸爸、跟老姨父相比,有什麼不同啊?」

「去,去,去,」老姨布淚痕的面龐,唰地紅到了玉頸處,嘴突突地抖動著:「去,去,去,混球,胡說個啥,沒有的事,我跟你爸爸,本沒有那種事!」

「嘿嘿,」漸漸地,我到有些疲憊,不得不稍稍減緩了的力度,深深地沒入老姨的裡,頭頂在老姨的子口處:「嘿嘿,雖然是親姊妹倆,可是,無論身材、皮膚,都炯然不同,老姨沒有一處長得像媽媽,媽媽身材高挑,豐,皮膚又白又,可是,老姨,卻長得這麼瘦小,簡直皮包著骨頭,皮膚又松又耷!」

「你,」老姨捂住小嘴:「你,大外甥,胡說些什麼啊,大外甥,你,真的把媽媽給……」

「當然,」我美滋滋地望著老姨,又振作起來:「不信麼?」

「唉,」老姨嘆了口氣:「大外甥,你可真夠混的啊!」

「吧嘰,吧嘰,吧嘰,吧嘰……」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吧嘰,吧嘰,吧嘰,吧嘰……」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

我不再理睬老姨,瘋狂地著老姨的,很快便產生了排望,我縱聲大吼起來:「啊——啊——啊——啊——」

「哦,」一灘,嘩地傾進老姨的裡,老姨慌忙推開我的手掌,哧溜一聲,翻身坐起,抓過頭上的巾,忙不迭地擦試起來,我一股坐到鋪對面的沙發椅上:「啊,好累啊!」

「快點穿上!」老姨草草擦抹一番小便,一邊胡往身上套著衣服,一邊冷冷地催促我道:「大外甥,快,把衣服穿上,一會小瑞回來了,成什麼事了!唉……」

「嘻嘻,」我意猶未盡地伸出手去,在老姨光溜溜的瘦股上,抓撓起來,見我遲遲不肯穿上衣服,老姨拽過子,生硬地往我的腿上套:「聽話,快點穿上!」

「哦,」我低下頭去,地摟住老姨的面龐,伸出舌頭,吧嘰,親了一口:「老姨,我你!」

「嗯,嗯,」老姨心不在焉地應承一聲,然後,掙開我的手臂,繼續幫我穿衣服:「嗯,嗯,大外甥,說實話,老姨也喜你,可是,哪有外甥跟姨娘作這種事的啊,大外甥,聽老姨的話,以後,再也別跟老姨這樣嘍,噢,聽話!咂。」老姨終於幫我穿好了衣服,捧住我的面龐,親切地吻了一口:「聽話,好孩子,以後,可別跟老姨胡來了!」

……

(九十八)

「唉,他媽的,你,你是怎麼搞的啊!」大醬塊氣急敗壞地在客廳裡踱著狗熊般的步伐,麻坑密佈的面龐可怕地沉著,時而,伸出手指,惡狠狠地指點著我的鼻子尖:「他媽的,小子,你可真夠馬虎的啊,我他媽剛剛買了不到半年的新車,就讓你這麼給丟了,唉,你他媽的,還能幹點啥啊!你這個逃兵,你這個不成氣的小子!」

「舅舅,」我佯裝著垂頭喪氣地樣子,坐在沙發上,可無奈何地攤著雙手:「舅舅,這,也不能全都怨我啊,這車,天天都停在樓門口啊,誰知道,唉,舅舅,一定是早就讓盜車賊給瞟上了!」

「他媽的,沒有車,我,可怎麼上班啊!」大醬塊瞅了瞅上的手錶:「得,來不及了,打車上班吧!哼哼,」大醬塊一邊套著外衣,一邊沒好氣地衝我嘟噥道:「好哇,現在你可好了,你可自在了,你這個偉大的司機同志,你這個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小子,可以光榮地卸任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呆在家裡,享清福吧!」

哼,他媽的,望著大醬塊棕熊般的背影,我心中恨恨地謾罵著:活該,活該,我看你怎樣向領導待。讓我卸任,閒賦在家,我也不能讓你過舒坦子,我沒有了工作,豈肯讓你安生?想到此,我啪地一聲,打開了電腦,一股坐到屏幕前,拽過鍵盤,噼哩啪啦地狂敲起來。

在給大醬塊當車伕這段並不漫長的時期裡,我眼睜睜地目睹了政府機關裡,一樁樁、一件件,骯髒不堪的腐化、墮落之事,我將以大醬塊為首的一夥人,如何狼狽為、沆瀣一氣地損公肥私、大慷國家之慨、請客送禮、行賄受賄、公款吃喝、公款嫖娼等等等等,一股腦地敲擊到電腦裡,繼而,又稍事修改、潤,改正一番錯別字,然後,開啟打印機,嘩嘩嘩地打印出來,以匿名信的方式,寄送到省反貪局。

沒過半月,大醬塊便受到停職待審的處分,像只了氣的臭皮球,耷拉著醬塊般的大腦袋,終癱坐在沙發上,一接著一地狂著摻有毒品的香菸:「他媽的,這是誰幹的好事,嗯,把我的事情,都他媽的抖落出來了,唉,寫得可真他媽的詳細啊,就像他媽的記記似的,哪天、哪月,在什麼地方,都做了什麼事情,都寫得詳詳細細,嗯,這一定是最知近的人乾的。

他媽的,沒完,老子跟他沒完,如果讓老子查出來是誰幹的,是誰坑的我,我,我他媽的他的筋,剝他的皮,把他的兩個蛋蛋摳出他,碾個粉碎,餵狗吃!他媽的,只告發我一個,難道,這些錢,都是我一個人花掉的麼!不行,我也得寫份材料,要死,大傢伙,一起他媽的死!」

說著,大醬塊啪地甩掉菸蒂,抓過一疊稿紙,罵罵咧咧地奮筆疾書起來,一邊寫著,還一邊皺著眉頭吩咐我道:「小子,過來,幫我整理整理!」

「好的,舅舅,」望著大醬塊那潦草不堪,狗爬般的字跡,我不眉頭緊鎖:「舅舅,這樣吧,你過來吧,你坐到我的電腦旁,你念,我敲,這樣,可以省一些事啊!」

「哦,對嘍,」大醬塊呼地推開紛紛的稿紙,拽過一把椅子,氣鼓鼓地坐到我的身旁:「對啊,我他媽的光顧著生氣了,都把我氣暈了,哼哼,咱們家不是有電腦麼,這還用得著我一個字一個字地寫什麼啊,累得我手脖子直髮酸,小子,你說得的對,來,我念,你給我打!」

「傻爸,」大醬塊正著臭氣,磨豆腐般嘮叨著他們那夥人見不得光的所作所為,小藍花悄然而至,趁著大醬塊不留神,一把搶過大醬塊手中的白皮煙盒,如果是在平時,大醬塊會很是快地黑熊掌:「嘿嘿,拿去吧,拿去吧,唉,小小年紀,還一個姑娘家家,總個什麼煙啊!」可是今天,大醬塊卻一反常態,猛一回身,毫不客氣地從藍花的小手中,奪過白皮煙盒:「給我,給我,快給我,姑娘啊,爸爸只剩這半盒嘍!」

「哼,」藍花立刻噘起了小嘴:「傻爸,沒了,你不會再買啊!」

「唉呀,」大醬塊悵然道:「買,買,說得倒是容易,可是,哪有錢啊,姑娘啊,難道,你不知道麼,爸爸已經被停職嘍!單位的小金庫也給封了,唉,錢,錢,姑娘啊,爸爸沒錢嘍,爸爸青皮嘍!」

「噯,」藍花以乞丐般的口吻喃喃地央求道:「傻爸,那,給我一支還不行麼,過過癮啊!」

「呶,呶,」大醬塊依依不捨地掏出一隻香菸,遞到藍花的小手裡:「呶,呶,給,給,告訴你,只有一支了,這是最後一支了!以後,再也別找我來要了!」

「老公,」夜晚,又犯了毒癮的藍花,嘴角漫溢著粘,眼皮半閉不睜,雪白的體痛苦地搐著,哆哆顫的小手有氣無力地推搡著我:「老公,快別折磨我了,給我點香菸吧,我,受不了了,老公,快給我支菸吧,老公,只要一,我只要一。」

「沒有!」我背對著藍花,冷冷地答道:「沒有,沒有,不到了!」

「老公,」藍花仍不死心:「老公啊,我只要一,給我一吧,讓我過過癮吧,以後,我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老公,以後,我死心塌地跟你過,老公,我再也不跟別人搞了,也不跟傻爸了,老公,我一定做你的好媳婦,老公,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給我一吧!」

「不行。」

「老公,我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磕頭還不行麼!」

說著,藍花理了理蓬蓬的黑髮,強打著神,吃力地爬起身來,雙膝跪在我的身後,兩隻手臂按著鋪,小腦袋瓜咕咚咚地撞搗著墊,近乎哭腔地乞求著:「老公,求求你了,給我一吧,我只要一!」

「藍花,」我不得不坐起身來,望著藍花那痛苦萬狀的窘迫之態,我突然後悔起來:唉,真是不該當初啊,當初,我氣惱過度,心中只想報復一下大醬塊,哪曾想,把小藍花也捎帶進來,父女倆一起染上了可怕的毒癮。我摟住藍花不停搐的雙肩,良心發現地坦誠相告:「藍花,你再也不能那種煙啦,那裡有毒品啊!」

「啊!」藍花驚訝地抬起頭來,雙眼直勾勾地瞪視著我:「小力,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毒品?」

「是的,白粉!」我肯定地點點頭:「那種煙裡,摻有白粉,長此下去,會把人壞的,會把人……」

「你——」沒容我把話說完,藍花猛然抬起手掌,牙關緊咬拼出所有氣力,向我擊打過來,我機靈地閃向一旁:「藍花,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只是想報復報復舅舅,誰想到啊,你也跟著,怎麼勸你,你也不聽,結果,到今天這種地步。藍花,忍一忍吧,咬牙忍住這一關吧,只要住,毒癮就會慢慢過去的,多忍幾天,就好了,就再也不想那破玩意了,藍花。」

「好哇,」藍花無神的雙眼突然放出仇恨的光芒:「虧你做得出來,你,可把我家坑壞了,你,可毀了我,你……」藍花的手掌撲了空,癱軟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墊上,我正將其扶起,藍花拽過睡衣,胡披在身上:「爸——爸——」

藍花憤然地瞪視我一眼,然後,發瘋般地跑出臥室:「爸——爸,他,瞧瞧他乾的好事吧!」

「什麼,什麼,」霎時,樓下傳來大醬塊那殺豬般的吼叫聲:「什麼,什麼,他媽的,好小子,跟我玩這個,我非得廢了他!」

蹬蹬蹬,樓梯劇烈地響動起來,我戰戰兢兢地呆立在鋪上,腦袋裡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只聽咣噹一聲,大醬塊手握著閃錚錚的菜刀,一臉兇相地跳進臥室,還沒容我回過神來,菜刀已經向我飛將而來。

我本能地縮了一下腦袋,嗖,菜刀緊緊貼著我的頭髮絲,嗖地飛向玻璃窗,嘩啦一聲,玻璃窗被擊個粉碎,晶瑩的玻璃屑,從厚重的窗簾後面,嘩嘩地滾落到地板上。

見菜刀沒有傷到我,大醬塊愈加氣惱起來,他縱身跳上鋪,一把掐住我的頭髮絲,我驚呼一聲,絕望之下,拼命掙扎著,咕咚一聲,我將大醬塊撞下鋪,而大醬塊的黑熊掌,依然死死地掐住我的頭髮絲,另一隻手握成鐵拳,我恐懼到了極點,完了,完了,大醬塊的黑熊掌,將把我的面龐,擊打得血模糊。

「啊——啊——」我在大醬塊的黑熊掌里正死死地掙扎著,同時,驚駭不已地等待著黑熊掌落在面龐那可怕的一刻,突然眼前的黑熊掌無力地松開,繼而另一隻黑熊掌亦鬆開我的頭髮絲。

我終於得以解,咕咚一聲,癱坐在鋪邊,一邊胡梳理著隱隱作痛的發頭絲,一邊呼呼地劇著,一臉惑望著大醬塊,不看則已,這一看,我心中不竊喜起來:謝天謝地,大醬塊也與藍花一樣,犯毒癮了,否則,我的面龐,真是不敢想象。

「啊——啊——」大醬塊嘴角著口水,滑稽可笑地癱倒在地板上,狗熊般臃腫的身體,痛苦地搐著:「啊——啊——煙,煙,煙!給我煙,我,我,我要煙,我要煙!快給我啊!他媽的,好難受啊,我要死了。」

「哼,」我站起身來,衝著毒癮難耐的大醬塊冷冷地說道:「哼哼,想煙麼,」我伸出一隻手掌:「拿錢來!」

「你,」大醬塊抹了一把嘴角的口,劇烈抖動的手指艱難地點划著:「小子,我待你不薄啊,你,你,為什麼對我下如此毒手,你不僅害了我,也害了我女兒,你,你,你他媽的是什麼居心啊!」

「小力,」都木老師聞訊趕到樓上,冷若冰霜地瞪視著我:「你,怎麼能這樣,做出這種缺德事來,你……」

「缺德,我缺德?」我不服氣地說道:「老師,媽媽,我缺德,可是他。」我手指著大醬塊:「他更缺德,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他,比畜牲還不如!」

「你,你……」大醬塊一聽,苦澀地咧了咧口水橫的大嘴:「原來是這樣啊,就為這個,你小子就對我下此毒手,你,你,唉……」

「哼,」藍花一步衝上前來,一對秀眼咄咄視著我:「哼,傻爸畜牲,你又是什麼東西,你說,你是什麼東西?」

「藍花,你?」我登時啞口無言,藍花按了按扯裂開的睡衣,面不屑地撇視一眼都木老師,然後,又轉向我:「哼——你們都別裝蒜了,小力,你跟我媽媽做的好事,以為我不知道麼,傻爸缺德,畜牲,你跟我媽媽搞,又是什麼,你說,你說,你倒是說啊!」

「什麼,」大醬塊一聽,毒癮突然消散而去,只見他以讓我瞠目的速度,縱身躍起,一把拽住我的衣領,而另一隻手,則抓住都木老師的秀髮:「什麼,什麼,你——們?」

在大醬塊窮兇極惡的吼叫聲中,都木老師咕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抱住大醬塊的腿:「老樸,我不對,我不對,我,對不起你,我!」

「滾,」大醬塊飛起一腳,非常輕鬆地將可憐的都木老師踢翻在地:「滾,滾,臭!」

「喔——喔——喔——」匍匐在地的都木老師捂著臉,無地自容地痛哭起來。

大醬塊又轉向我:「他媽的,小兔崽子,我,我,我老樸這輩子淨他媽的別人的女人啦,真沒想到,自己的女人卻被別人給啦,小子,你他媽的敢給我戴帽子,讓我當王八,我,我……」

大醬塊順手從頭櫃上拎起檯燈,將燈泡對準我的面龐,做出擊搗的樣子,我恐懼地哆嗦著,可是大醬塊並沒有下毒手:「去……」大醬塊一隻手拽著我的衣領,另一隻手握著檯燈,將燈泡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面森可怖,慢條斯理地對我說道:

「小子,你膽子夠肥的啊,敢我的老婆,哼哼,今天,你欠我的這筆債,怎麼還啊,嗯,小子?去,把你媽媽找來,小子,把你媽媽領到我家裡來。哼,小子,你既然心安理得地了我的老婆,那,我就理所當然地應該你的媽媽,小子,你說對不?小子,對你,對我,這很公平,這叫,子債母還,去,小子,把你的媽媽找來!」

……

(第三集完)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9:00

第四集

(九十九)

「什——麼?」媽媽秀麗端莊的容顏可笑地扭曲著,一對雪亮的眼睛瞪得又圓又鼓,塗脂粉的珠突突動著:「什麼,什麼,兒子,你啊!咦——」媽媽怵然淚下:「兒子啊,你怎麼這樣不聽話啊,總是給媽媽招災惹禍啊,咦——咦——咦——」

「媽媽,」我摟住媽媽,堅定地說道:「媽媽,放心吧,大醬塊就是殺了我,我,我也不會把媽媽送給他的,媽媽是我的,我媽媽。」

「嗨——」媽媽像個小孩子似地依在我的懷裡,淚水淋面:「兒子啊,媽媽早就警告過你,大醬塊這個人,特驢,誰若是招惹了他,那可不得了,簍子捅大了,把他惹火,他若發起驢脾氣,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啊!」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頭櫃上的電話,叮鈴鈴地嚷嚷起來,媽媽止住了嘮叨,抓起話筒,還沒說話,臉便嘩的慘白起來:「老樸,你,你,嗨,老樸啊,孩子還小,不懂事,你,你就原諒他一次吧,什麼,老樸,你……混蛋,氓!」

媽媽哆哆嗦嗦地握著話筒,聽著,聽著,臉由白變紅,繼而,又由紅變成紫,並且,啪地摔掉話筒:「畜牲,畜牲,氓,無賴!」

「媽媽,」我將話筒放回到話機上,問媽媽道:「大醬塊都說些什麼?」

「哼,」媽媽瞥了瞥電話:「哼,不要臉的狗東西,不知好歹的傢伙,想讓我跟他睡覺,哼,白做夢。」

「他媽的,王八蛋。」我恨恨地謾罵著。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電話又嘩嘩嘩地響徹起來,媽媽扭過頭去,不肯再接電話。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

「這個挨千刀的傢伙,」媽媽不得不拎起話筒,默默地傾聽著,過了片刻,媽媽突然平靜下來,語氣和緩地問大醬塊道:「老樸啊,我問你一件事,我兒子工作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嗯,啥,還沒辦啊?老樸,你……你真是吃人飯,卻不辦人事啊,這麼長時間了,你就是拖著不辦,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嗯?我看你是存心不想辦了,哼,算了吧,把我兒子的檔案,快點還給我,啥,你不給,混蛋!氓!無賴!」

啪——媽媽再次摔掉話筒,我繼續問媽媽道:「媽媽,大醬塊又說什麼啦?」

「這個王八犢子玩意,」媽媽氣得渾身劇烈地抖動著:「兒子,你的檔案,讓媽媽放在老樸的手裡,可是,這個鱉犢玩意,就是拖著就是不辦,我一催他,不是這事,就是那事,今天支明天,明天支後天。哼,現在,他停職了,想辦也辦不了啦,媽媽向他要檔案,他卻厚著臉皮跟我說:不跟他睡一覺,就不給了,兒子,你說,這個傢伙無賴不無賴吧,唉。」

他媽的,聽到媽媽的話,我頓時氣得頭腦發,牙齒咬得嘎吱直響,我一把摟住媽媽:「媽媽,我的檔案不要了,媽媽,你可千萬別為了兒子的破檔案,就跟這個狗東西,妥協啊!媽媽,兒子不要檔案了,媽媽,兒子不要工作了,媽媽……」

「唉,兒子,」媽媽充憐地撫摸著我的面龐:「兒子啊,沒有了檔案,以後,你可怎麼辦啊,你不成了無業遊民啦,兒子啊,媽媽想好了,如果老樸肯把檔案還給媽媽,媽媽,就……」

「不……」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幹麼?」我唯恐媽媽為了我的檔案,與大醬塊達成妥協,我無法接受媽媽以出賣自己雪白的、豐碩的體,換回我的檔案這樣殘酷的、骯髒的、臭哄哄的現實。我一把推開媽媽的肥手,搶先抓起話筒,氣呼呼地吼叫起來:「你媽,你要幹麼,什麼,你要過來,你媽!」

啪——我摔掉電話,站起身來:「媽媽,大醬塊他,他要來咱家,媽媽,快,快,跟我跑吧!」

「唉,往哪跑啊?」媽媽拉著我的手,急切地問道:「兒子啊,咱們能跑到哪去啊?」

「媽媽,」我幫媽媽套上外衣:「媽媽,去市郊啊,媽媽,你咋忘了,咱家在市郊,不是還有一套房子麼?大醬塊,不知道咱們家那套房子,我從來沒有跟他提及過!」

「對,」媽媽點點頭:「看來,也好只這樣了,咱們娘倆,暫時到市郊,躲躲吧!兒子,等一等,等媽媽一會。」我拽著媽媽正匆匆推門而出,媽媽卻蹲下身去,從寫字檯下面,拉扯出一隻沉甸甸的旅行袋,吃力地拎在手裡。

我急忙接到自己手裡:「媽媽,這裡面裝的是什麼玩意啊,咋這麼沉喲!」

「哦,安利產品,」媽媽解釋道:「安利產品!」

「安利,」我呆呆地瞅了瞅媽媽,然後,放下旅行袋,扯開拉鍊,望著裡面一瓶瓶、一盒盒的物品,我惑地問媽媽道:「媽媽,這是怎麼回事,你又要搞什麼名堂啦!」

「安利,」媽媽振振有詞:「兒子,媽媽閒著沒事可做,經同事介紹,加入安利傳銷了!」

「傳銷?」我咧了咧嘴:「我親的媽媽喲,你可真是個閒不住的人啊,媽媽,你是事事跟風、趕啊。媽媽,前一陣子,你倒騰花草,賠個唏哩嘩啦,末了,還不接受教訓,又花鉅款,投機於陵位,結果,又賠個一塌糊塗,媽媽,怎麼,你又做了什麼夢,心血來,搞起傳銷來了?媽媽,這一次,你準備再賠進去多少哇?」

「喲,」媽媽佯怒地捶打著我的背脊:「兒子,說得什麼話,做買賣還沒咋地吶,就嘴賠啊、賠的,這,多不吉利啊,兒子,傳銷,可是一樁好買賣啊,媽媽已經想好了,等媽媽搞安利,掙了大錢,給我兒子買套別墅!」

我拎著安利產品的旅行袋,領著喋喋不休,夢臆著掙大錢、買別墅的媽媽,活像是一對驚弓之鳥,失魂落魄地逃遁到市郊的住宅裡。推開房門,看見老姨扎著花圍裙,正專心致志地拾綴著房間,媽媽登時驚呆住,老姨則尷尬不已地停下手中的活計,紅著臉,低下頭去:「二姐,我,我,大外甥,你來了!」

「小力,」媽媽瞅瞅老姨,又撇了撇我,繼而腔惱怒地拽扯著我的手臂:「兒子,這,是怎麼回事?」

「媽媽,」我掙開媽媽的肥手,喃喃地吱唔著:「媽媽,不走正路的小吳濤把房子給輸掉了,老姨無家可歸了,我,我,我就暫時把老姨和表妹,安頓在咱們家裡,媽媽,這套房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你呀,小力,」大醬塊那一波風尚未平靜下來,老姨的事情又令媽媽大動起肝火:「你呀,兒子,你還能不能給媽媽省點心啦!啊,做什麼事情也不跟媽媽研究研究,合計合計,總是一意孤行,自作主張,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啊,唉!」

「二姐……」望著媽媽氣鼓鼓地瞪視著自己,老姨抹了抹傷的淚珠:「二姐,如果嫌我們娘倆麻煩,我,我,我就和小瑞搬出去住!我們租房住!」

「嗨,得,得,得了!」媽媽衝老姨不耐煩地擺動著肥手:「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也真夠難的,過了快一輩子了,卻連一間落腳的鱉窩都沒有!算了,算了吧,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別說那種話了,什麼租房、租房的,二姐家有空房子,你卻一口一聲地租房住,你這不是給我上眼藥麼,讓人家說我無情無義,不念親情。小燕啊,這套房子,我不會長久住的,你,跟小瑞,還是住著吧,唉,這可怎麼辦啊,愁死我嘍!」

「二姨,」聽到媽媽的話,一直躲避在裡間屋的小表妹,終於怯生生地走出屋來,(戰戰)兢兢地溜到媽媽的面前,雙膝一軟,咕咚一聲,跪倒在媽媽的腳下:「二姨,外甥女給您磕頭了,謝謝您!二姨,以後我一定像女兒那樣,孝敬你,伺候你!二姨,咦——咦——咦——」

「嗨——」媽媽唉了口氣,一把拉起表妹:「小瑞啊,別,別,別這樣,我可受不了這個!不就是一套房子麼,至於這樣麼,這,那啥了!我們市裡,可不興這個啊,起來,快點起來!」

「二姐,你和大外甥還沒吃飯吧,我這就買菜去!」

「唉,」媽媽沒有回答老姨,撇開繼續千恩萬謝的表妹,以房間主人的傲慢神態,邁著堅定的步伐,盛氣凌人地視查著每一個房間,連臺也不肯放過。

「咂咂,這,這,哼,」一邊巡視著,媽媽一邊對始終跟在她身後的我嘟噥著:「咂咂,兒子啊,多好的房子啊,調配過來以後,媽媽還沒住過吶,這麼新的房子、裝修的這麼豪華,卻讓這對窮命的娘倆給占上了,唉,真是窮人也有窮命啊,小力,」媽媽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依著臺的攔杆,表情嚴肅地問我道:「兒子,跟媽媽說實話,你跟小瑞,是不是已經到一起了?」

「嗯,」我毫無掩飾地點點頭,媽媽無奈地冷笑起來,肥手掐擰我的鼻尖:「你啊,你啊,兒子,你可真夠,嗨!」

「媽媽,小瑞很好,媽媽,藍花,她,不是我的媳婦,她,早就讓大醬塊,給……」

「嗯,」媽媽鬆開肥手,點點頭:「可也是,你老姨這個小丫頭,小人長得的確不錯,也很聽話,不像藍花,藍花太輕浮了,身子也不乾淨,我的兒子,怎麼能要這樣的媳婦吶,小力啊!」媽媽得意地翻卷著我的衣領:「既然這樣了,以後,就跟小瑞安心過子吧,別再跟這個,跟那個,胡扯六拉啦,一天到晚,像個上竄下跳的孫猴子,拎著一把破扇子到處扇,四處煽風點火,給媽媽招災惹禍!」

「二姨,」表妹躡手躡腳地走進臺,低聲喚道:「飯做好了,二姨,到餐廳吃飯吧!」

「小瑞啊,」餐桌之上,媽媽依然以房間主人的姿態正襟危坐,一邊喝著飲料,一邊對身旁唯唯喏喏的表妹說道:「以後,你就是二姨的兒媳婦了,你可一定要跟我兒子安心過子啊!」

「是的,是的,二姨,」表妹畢恭畢敬地應承著:「是的,是的,二姨!」

「嗯,」媽媽搖搖手:「不,小瑞啊,你不能再叫我二姨了,你要改嘴嘍,應該叫我媽媽才對啊!」

「媽媽,」聽到媽媽的建議,表妹立刻甜甜地、一口一聲地喚起媽媽來,媽媽幸福地拍拍表妹的秀肩:「嗯,嗯,好媳婦,好媳婦,過幾天,媽媽送你一枚金戒指,做為改嘴的報酬!」

「謝謝媽媽!」

「小瑞啊!」媽媽問表妹道:「你現在乾點什麼吶,不能就這麼閒著啊!」

「媽媽,」表妹急忙答道:「大表哥,幫我開了一家成衣店,我與媽媽一起經營,生意還算不錯!」

「成衣店?」媽媽不屑地說道:「那能掙幾個錢啊,小瑞,跟媽媽一起搞安利吧!」

「安利?」表妹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安利,媽媽,什麼是安利啊,安利是幹什麼的啊?」

「嗯,嗯,安利,安利,」一提及安利,一提及傳銷,媽媽頓時興奮得手舞足蹈,只見她放下筷子,拉住表妹的小手,便滔滔不絕起來,說到天花墜之處,直聽得表妹神魂顛倒,樂不可支,末了,媽媽端起飲料罐,潤了潤乾澀的咽喉:「小瑞啊,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下線啦,哦,」媽媽又手指著楞楞發呆的老姨以及嘿嘿冷笑的我:「你,還有你,都是我的下線啦!」

……

(一百)

媽媽越說越興奮,我端著杯酒,一邊痛飲著,一邊臉輕蔑地瞅著喋喋不休的媽媽,越瞅越來氣。

必須承認,媽媽是漂亮的,那豐身;那端莊的容顏;那高高隆起的豪;那雪白的肌膚;那深遂的、氣翻滾的,都讓我得如痴如醉,永遠神往和無比珍

可是,媽媽的為人,媽媽的所作所為,卻總是把我氣得或是暴跳如雷,或是手足無措,或是口吐白沫,直翻白眼。這不,媽媽的神經質又發作起來,空前狂熱地上了傳銷,那得意的神態,那枉自的口吻,與瘋癲般的股票們,毫無二致。

「小瑞,」說著說著,媽媽索拽過旅行袋,將裡面的瓶瓶、盒盒,一股腦地清掏出來,握在肥手裡,如數家珍般地向表妹講解著,表妹越看越好奇,越聽卻越茫,她握著媽媽強手裡的小瓶瓶,轉而悄聲問我道:「老公啊,搞安利,真的能賺大錢麼?」

「可拉倒吧,」我咕嚕狂飲一口白酒,啪地放下酒杯,帶著朦朧的醉意,氣咻咻地站起身來,撇著厚嘴走到媽媽身旁,一把奪過媽媽手中的牙膏盒,沒好氣地甩到一旁,然後,壯有力的手臂摟住媽媽的玉頸,一隻手笑嘻嘻地捂住媽媽紅通通、唾沫橫陳的小嘴:「唉呀,我親的媽媽喲,休息、休息,閉嘍,閉嘍!趕快給我閉嘍!」

「唔——唔——」媽媽拼命地拽扯著我的手掌:「兒子,你幹麼啊,別,別跟媽媽胡鬧,鬆開,鬆開,唔——唔——」

「唉,」我推開表妹,坐到媽媽的身旁:「媽媽,賺錢,賺錢,你一天到晚淨想著賺錢,想錢都想瘋了。可是,我親的媽媽,你忙活了一溜十三招,賺到什麼錢啦。媽媽,你不僅沒有賺到一分錢,反倒賠得唏哩嘩啦,媽媽,」我面對著媽媽,毫不客氣地將媽媽那不堪回首的賺錢史,當著老姨和表妹的面,來個了完全徹底的大曝光。

我雙手拉著媽媽的肥手,肆意貶損著:「老姨,表妹,你們知道麼,我的媽媽,想賺錢,都想瘋了,只要聽說能賺錢,什麼都幹,前些陣子,聽說買陵位能賺到大錢,我的媽媽,便拿出多年的積蓄,一口氣買了十個陵位,美滋滋地等著陵位大漲價吶,結果,你猜怎麼著,沒過一個月,陵位的價錢非但沒漲,反倒一路狂下來,把我媽媽賠得哭天抹淚,大病一場,臥半個月,打了十天點滴……」

「去,去,」媽媽窘迫地推搡著我,用乞求的目光,示意我別再揭掀她那依然隱隱作痛的傷疤,我哪肯善罷甘休,地摟著媽媽的粉頸,繼續挖苦道:「我親的媽媽,這十個陵位,算是爛在手裡啦,媽媽,等你我死了以後啊,這些陵位,可是用不了的用哇,願意安葬在哪個位置,就安葬在哪個位置。媽媽,告訴兒子吧,百年之後,你準備把自己安葬在哪個陵位裡啊,媽媽,你應該提前立個遺囑,到時候,兒子也好照你的遺囑辦理啊!」

「去,去,」媽媽慚愧得面紅:「兒子,瞧,你又喝多了,盡胡說些什麼啊,什麼死啊、死的,媽媽還沒活夠吶,兒子,你是咒媽媽早點死啊……」

「不,不」我急忙摟住媽媽的粉頸,大嘴一張,吧嗒親了媽媽一口:「不,不,媽媽,別誤會,兒子可沒有那個意思,親的媽媽,」我將大嘴巴貼到媽媽的耳畔,低聲地、卻是極為放肆地說道:「親的媽媽,兒子最喜媽媽了,媽媽的小便,兒子永遠玩不夠啊,媽媽不能死,媽媽死了,兒子從此就再也玩不著媽媽的小便嘍,媽媽……」

「去,去,」媽媽不住地嘿嘿一笑,一把推開我的面龐,望著媽媽哭笑不得的窘態,我大發,咕咚咚斟兩杯啤酒,自己端起一杯,又進媽媽手裡一杯:「媽媽不能死,媽媽永遠健康,來,媽媽,祝你健康長壽,乾一杯!」

「喲,喲,」媽媽端著酒杯,正遲疑著,我手掌一推,生硬地將杯啤酒,灌進媽媽的肚子裡,媽媽極不意地抹了抹嘴角的酒:「兒子,彆著急,哪些陵位,過不了多久,一定會狂漲的,兒子,彆著急,耐心地等著媽媽給你賺大錢吧!」

「哼哼,」我冷冷一笑:「狂漲,賺大錢,媽媽,還是等著爛在手裡,留著自己用吧!」

「兒子,」媽媽當真動起氣來,肥手啪啪地擊打著空酒杯:「兒子,你再這樣頂撞媽媽,媽媽可真要生氣嘍!」

「別,別,別,」看到媽媽出不悅之,我立刻改變了口吻,再次斟一杯啤酒,笑嘻嘻地遞到媽媽面前:「媽媽,兒子錯了,兒子不對,媽媽,來,再乾一杯,就算兒子給你賠罪了!」

「噯,」媽媽收回怒,欣然接過酒杯,很是憐地掐了我一把:「噯,我的兒子就是好,最聽媽媽的話,從來不惹媽媽生氣!」

「媽媽,」與媽媽再度飲盡一杯啤酒,我便徹底的爛醉了,我放下酒杯,地摟住媽媽的脖子,大嘴一張,當著老姨和表妹的面,肆無忌憚地啃咬起媽媽香氣撲鼻,泛著微熱的面龐:「哦,媽媽,我親的媽媽,你還生兒子的氣麼!」

「哦喲,哦喲,」媽媽在我的懷裡,一邊難為情地半推半就著,一邊不時的轉向老姨和表妹:「嘿嘿,我的兒子,就是嘴好,總是這樣先把媽媽氣個半死,然後看到我真的生氣了,就,像個孩子似的跟我撒嬌,嘿嘿,你們看,這不,又來了,就像小時候一樣,又是親、又是啃的,哄得你團團轉,再大的火氣,也消了!兒子,兒了,好兒子,別鬧了,媽媽不生氣了,嘿嘿,兒子,媽媽樂了!」

「哦喲,」啃著啃著,我突然將手掌伸進媽媽的懷裡,一把拽住她的大房,媽媽驚訝地嘟噥著:「兒子,別鬧,別鬧,聽話,哦,兒子!」

「嘻嘻,」我解開媽媽的衣襟,將媽媽的豪明晃晃地展現在老姨和表妹的眼前,媽媽慌慌張張地捂住脯,而老姨,則不好意思地低垂下頭,至於小表妹,不知所措地吐著小舌頭。

我推開媽媽的肥手,美滋滋地撫摸著媽媽那滑潤無比的酥:「嘻嘻,老姨,看,表妹,看,媽媽的大咂咂,多白啊,多肥啊,多漂亮啊,你們兩個,誰的咂咂也沒有媽媽的肥,媽媽的大!」一邊說著,我一邊抓過一隻空飲料罐,將殘存的一點體,滴落在媽媽的頭上,然後,張開大嘴,一口叨住媽媽香的長頭。

媽媽急促地息著,手掌無力地推著我的腦袋瓜:「去,去,兒子,別鬧!聽話!」

「真甜啊!」我的大嘴巴,把媽媽的長頭,得又又滑,我幸福地長吁一聲,終於鬆開媽媽的頭,轉而拽住表妹,在表妹哆哆顫的嚷嚷聲中,我不容說分地解開表妹的衣襟,松人的小罩,手掌得意地把玩著表妹嬌的小房,衝著媽媽笑道:

「嘻嘻,媽媽,你看,表妹的咂咂,跟你比,雖然小了點,可是卻非常的可哦,又光又滑,又軟又,捧在手裡,熱乎乎的,真像是剛出鍋的白饅頭啊!表妹,來,讓表哥嚐嚐你這新出鍋的白饅頭吧!」

「哎喲,」我張開大嘴,咕嘰咕嘰地切咬起表妹的房來,身旁的媽媽,嘀嘀咕咕地整理著衣襟,正遮掩住大豪,我伸過手去,撥開媽媽的手掌,一邊繼續切啃著表妹的房,一邊抓撓著媽媽的酥,媽媽無奈地嘟噥著:「唉,兒子,放規矩點,這,都成什麼了,咋能這麼胡鬧吶!媽媽要生氣了!」

「啊——」啃夠了表妹的小房,我呼地站起身來,信步來到驚訝萬狀的老姨面前,從背後摟住老姨,有力的大手,正解開老姨的衣襟,媽媽突然喝斥起來:「兒子,你,幹麼,簡直太不像話了!」

「嘿嘿,媽媽,」我抬起昏昏沉沉的腦袋,醉意酣酣地望著對面的媽媽:「媽媽,我樂意,你別管!」

「大外甥,」老姨在我的手臂之中,拼命地掙扎著,我將腮幫貼在老姨的脖梗處,嘴巴對準老姨的耳朵:「老姨,聽——話!」

「嗯,」聽到我低沉的悶聲,老姨果然像綿羊般地乖順起來,立刻停止了掙扎,雙手緩緩地松癱下來,表情木然任由我解開她的衣襟,出一對膏藥般的平房。

「媽媽,」我的大手掌輕著老姨的平間的撲楞一聲,立起來,我向前挪動著身,突起的間悄悄地研磨著老姨的股:「媽媽,你看,老姨的咂咂,小得可憐,並且,平平坦坦的。」

媽媽氣得哆哆狂抖著,而小表妹,神情極為複雜,既氣忿又奈何不得,只是無謂地喃喃著:「表哥,表哥!你,你……」

「兒——子……」

媽媽神態嚴峻地望著我以及老姨,從我痴痴的目光之中,從老姨恍然若失的表情裡,媽媽似乎猜測出我與老姨,已經發生了什麼:「小力,」每當媽媽當真動起肝火來的時候,便不再親切地,一聲一聲地喚我「兒子」,而是表情冷漠地直呼我的名,只聽媽媽厲聲喝道:「小力,不許這樣,對老姨放規矩些!」

「嘿嘿,」我一邊繼續野地按著老姨平展展的房,一邊衝著媽媽頑皮般地嘻笑著:「嘿嘿,媽媽,嘿嘿,媽媽,老姨的咂咂,好小啊!表妹,」我又轉向表妹:「表妹啊,老姨的咂咂這麼小,能有吃麼,表妹,小時候,你能吃麼!」

「表哥……」表妹冷冷地看著我,不知所措之際,反覆啃咬著小手指:「表哥,你,你……」

「啊——」老姨毫無反抗意識的絕對服從,愈加助長了我的念,間的難奈、熱得發燙,產生了強烈的望,我鬆開老姨的平,大手掌徑直探進老姨的間,哧溜一聲,兩手同時進老姨的裡,老姨立刻驚呼起來,乾巴巴的手掌本能地捂住間。

媽媽見狀,頓時縱身躍起,怒氣衝衝地跑到我的身後,用力拽扯著我,企圖將我從老姨的身上,推搡開:「去,去,小力,到一邊去,再跟老姨這樣胡來,媽媽就……」

「媽媽,」我轉過身來,解開門,撲楞一聲,探出頭來,直地指著媽媽的面龐,我握住,摟住媽媽的肥:「啊,好難受,媽媽,兒子憋得好難受啊,快,親的媽媽,給兒子解決解決吧!」一邊嘀咕著,我一邊將那隻剛剛被媽媽從老姨間拽扯出來的大手掌,滑到媽媽的下,不容分說的抓掐著。

隔著薄薄的細布絲,我明顯地覺到,媽媽的間,早已是淋淋的一片,摸著媽媽熱乎乎的間,我登時大發,一把將驚呼不已的媽媽推坐在沙發上,然後,野蠻透頂地扯掉媽媽的子。咕咚一聲,我雙膝跪在媽媽的間,起媽媽的內,張開大嘴,便津津有味地起媽媽的小便來。

「兒子,」媽媽幾以哭腔嚷嚷著,小便快速地收縮著:「兒子,兒子,別胡鬧了,媽媽求你了!」

「哎呀我的天啊!」

「哇,這,這,」老姨和表妹驚懼得一邊語無倫次著,一邊捂著面頰,紛紛離開坐位,頭也不回地逃進另外一個房間裡。

「啊,」我抹了抹掛媽媽的厚嘴,握著硬梆梆的,對準媽媽一片水澤的間,撲哧一聲,進媽媽的裡,然後,便無比地大作起來。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9:00

(一百一)

我猶如一頭髮瘋的野獸,嗨,廢話,還「猶如」什麼啊,我就是一頭野獸啊,我就是一頭不講倫理、綱常,徒然披著一張人皮的野獸,我那極不安份的,野蠻無比地狂過新三嬸、老姑、媽媽,老姨,表姐、表妹,在與近親們不倫的、骯髒的、荒謬透頂的之中,我的獸得到空前的足。

同時,這種獸之念也更加強烈地剌著我,使我盡一切可能地與更多的近親,荒唐地著,藉此獲得更為獸足:啊,我的獸,比之那宇宙的黑,還要森,還要可怕!

超量的酒熊熊地燃燒著我的,我的身體發散著燙手的灼熱,一對充血的,紅通通的眼,死盯著媽媽的間,堅硬的咣嘰咣嘰地撞搗著媽媽的,泛著熱汗的大手掌,放地抓擰著媽媽突突抖動的酥

「嘿喲,嘿喲,嘿喲,兒子啊,行了吧。」媽媽一邊急著,一邊用肥手輕拍著我的腮幫,仍然心有不甘地央求著。

「兒子,行了吧,兒子,行了吧,如果想跟媽媽玩,時間有的是啊,何必這麼猴急吶。嘿喲,嘿喲,嘿喲,兒子,等有時間,咱們找一個好地方,消消停停的,媽媽一定陪你好好地玩,到時候,就咱娘倆個,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讓媽媽怎麼樣,媽媽就怎麼樣,你就是讓媽媽給你做奴隸,媽媽也願意,嘿喲,嘿喲,嘿喲,兒子,可別在你老姨面前胡扯了,你老姨會怎麼想,以後,會怎麼看待媽媽;嘿喲,嘿喲,嘿喲,兒子,還有,你表妹會怎麼想,以後,還會把我這個老婆婆,放在眼裡嗎?」

「嘿嘿,」我扒拽著媽媽的片,手指反覆地著:「我願意,媽媽,我願意這樣,太剌了,太過癮啦,媽媽,總是咱們娘倆在一起玩,翻過來,掉過去,就是那點事,我,我都玩膩歪了,媽媽,我願意這樣,大家在一起玩,那有多過癮啊!」

「兒子……哦喲,哦喲,哦喲,哦喲……兒子,你,好下啊!虧你想得出來,」聽到的話,媽媽讓我很是意外地平靜下來,不再做無謂的反抗和徒勞的掙扎,而是高高地叉劈著大腿,肥手習慣地撫著我的小頭,縱聲叫著:「哦喲,哦喲,哦喲,哦喲……」

「啊——啊——啊——啊——」

媽媽的呻,深深地剌著我的,我也伴隨著媽媽的呻聲,野地,發出野獸般的叫:「啊——啊——啊——啊——」

「兒子,」媽媽幫我抹了抹腮幫上的汗珠,繼而,手指一併,掐住我的臉蛋:「兒子,你,是不是把老姨,也……」

「嘿嘿,」我狠狠地撞擊一下媽媽哄哄的間,一臉得意地答道:「媽媽,這,還用問嗎?我早就把老姨,給了!」說著,我又猛力地擊搗一下媽媽的:「怎麼樣,媽媽,你的兒子,很偉大吧!」

「唉,」媽媽嘆了口氣:「真拿你沒辦法啊!兒子,天下的女人遍地都是,你為什麼專跟自己家的親人,來啊!」

「嘿嘿,」我扳著媽媽的片片:「我願意,我喜,跟自己親人的做,其樂無窮啊,自己的親人,別有一番風味啊,並且,非常的剌!有一種的異樣的快!」

「唉,你啊,」媽媽再次掐住我的腮幫:「你可給媽媽,丟死人了!」

「哼,」聽到媽媽的話,我突然停止了撞擊,一把拽起呼呼息著的媽媽,徑直奔向裡間屋,赤著下身的媽媽,則向後退縮著:「兒子,幹麼,幹麼啊!」

「哦——唷——」見我著木般的,拽著著肥股的媽媽,毫無廉、搖搖晃晃地邁進屋子裡,老姨和表妹一邊驚呼著,一邊奪門而逃,我啪地鎖死了房門,冷冷地說道:「跑,跑,往哪跑,我看誰敢跑!」

聽到我野的吼叫聲,老姨和表妹兩人先是一怔,望著我醉醺醺的醜態,間的搖頭晃腦地立著,紅通通的頭滴噠滴噠地淌著媽媽的,老姨母女極不自然地呆立在屋門旁,無比尷尬地低垂下頭。

「兒子,」媽媽光著下身,上衣也被我拽扯開,在我不停地推搡之下,咕咚一聲坐在鋪上,我站在邊,搬起媽媽的肥腿,對準媽媽的小便,就在老姨母女面前,繼續與媽媽大行不倫之,媽媽無可奈何地嘆息著:「唉,兒子,別,別,可別再胡鬧了!」

「啊——」對媽媽的嘆息,我本置之不理,重新進媽媽的裡,當著老姨母女的面,咕嘰咕嘰地捅攪起來,一邊著,一邊還嘻皮笑臉地瞅著老姨母女:「嘿嘿,老姨、表妹,過來啊,好好看看,我是多麼地喜自己的媽媽喲!」

「大外甥,」老姨依然耷搭著腦袋,喃喃地嘀咕著:「你,就是這麼喜媽媽喲!」

「嘿嘿,」我咕咚一聲,猛烈地撞擊著媽媽的,同時,下無比地衝著老姨說道:「老姨,你不懂,兒子媽媽到最高境界的時候,那就是媽媽嘍!」

「兒子,你,」媽媽聞言,吧嘰掐了我一把:「別瞎白唬了,媽媽拿你,可真是沒辦法,唉!」

咔——嚓——在我的身旁,擺放著一臺小屏幕電視機,那是我在裝修房屋期間,為了解悶臨時買回來的,同時,還有一臺錄像機,望著媽媽雪白的玉體,我猛然想起,在錄像機裡,有一盤X號帶,我欣然打開電視機,咔——嚓——哦—哦——哦——一陣糜無比的叫聲過後,電視屏幕上立刻映現出一幅又一幅不堪入目的畫面。

「哎呀媽呀,這是啥啊,真寒磣啊!」老姨驚訝萬分地捂住瘦顏:「我的天啊,這玩意,也能拍成電視啊,這些女人,以後,還咋見人喲,還有臉活麼!」

「哎——呀!」表妹則既羞澀又好奇地呆望著,小嘴木然地開咧著:「哇,太嚇了,外國人的巴,可真大啊!」

「嘿嘿,媽媽,」我一邊津津有味地欣賞著下不堪的電視畫面,一邊繼續捅著媽媽的,亢奮之餘,我索俯下身去,深情地親吻著媽媽汗漬漬的面龐,媽媽摟住我的脖頸,低聲乞求著:「兒子,快點把那破玩意,閉了吧,聽話兒子,行了吧,哦,別這麼胡來了!媽媽求你了!兒子,行了吧!」

「呀啊,」老姨突然驚呼起來:「巴,也能用嘴吃啊,太髒了,這些女人太不要臉了!」

「老姨,」聽到老姨困惑不解的話語,我又姿意狂捅了媽媽幾下,望著呆頭呆腦的老姨和表妹,我推開媽媽著沾媽媽,走到老姨母女面前,我分別拉住老姨母女,大大方方地走向鋪:「過來,過來啊,聽話,老姨!」

我將老姨和表妹分別按坐在邊,握住,在她們倆的眼前擺著:「老姨,來,你們娘倆也學學人家外國人,嚐嚐大外甥的巴,到底是什麼味道!」

「呶,」老姨拼命地搖著腦袋:「不,不,太髒了!」

「嗨,」我按住老姨的面龐,在老姨的秀顏上下作地塗抹著:「老姨,聽話,不髒,一點都不髒,你快點嚐嚐吧,老姨,別裝相了,男女之間,不就是這麼回事嗎?大外甥又不是沒有過你!」

「你,」老姨騰地紅起臉來,我被火灼紅的眼死盯著老姨:「老姨,嚐嚐吧,若不,大外甥,可要生姨的氣嘍!」

聽到我不軟不硬的話,老姨不得不張開小嘴,在媽媽漠然的蔑視之下,草草地、敷衍了事地幾下我的

我握著,很是意地在老姨的小嘴裡,縱情捅著。老姨無奈地張著小嘴,一臉苦澀之相,眼睛好奇地掃視著電視畫面,非常笨拙地用舌尖,極不地道地刮划著我的頭:「唔唷,唔唷,好啊,好腥啊,好鹹啊,唔唷,唔唷,大外甥,行了吧!老姨都快噁心死了!」

「表妹,」我將從老姨的嘴裡出來,股一扭,又對準錶妹的小嘴,與老姨相比,表妹卻很是自然和乖順地抓住我的,一邊顧作嬌羞地撇視著電視畫面,一邊認真地起來,我輕拍著表妹的腦袋瓜,緩緩地進出於表妹的小嘴:「嘿嘿,好,好,還是表妹學得快,對,對,就這樣嘓,啊,好舒服啊,好可的小表妹啊!」

「喲——哦——唷——」我無原則的讚賞,深深地剌了表妹的積極,只見她吐出我的,伸著薄舌,學著洋人的樣子,從的下端,緩緩向上,極為賣力地著,同時,小手輕柔地抓撓著我的蛋蛋,一對明亮的小眼睛,殷切地望著我,似乎在默默地詢問我:大表哥,怎麼樣,雖然是初學乍練,表妹的口技,還算可以吧?嘻嘻,反正比起我那總是假裝正經的媽媽來,要強得多啊!

「嘿嘿,」我美滋滋地與表妹對視著,手掌獎賞般地輕掐著表妹的香腮,另一隻手掌拽住表妹的秀髮,盡力往間拉扯著,使能夠深入到表妹的口腔深處,頭死死地頂撞著滑的咽喉,表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腦袋瓜怯生生地向後仰去:「唔,唔,喲,喲,大表哥,輕點,輕點,快拿出去,憋死我了,我,我要吐了!」

「老姨,」我將從表妹的深喉裡拽拉出來,泛著晶瑩的光澤,我又移到老姨的面前:「老姨,你看,表妹,多會玩啊,只看了一會,就學會了,老姨,來,你也好好學學吧!」

「媽媽,」我剛把生硬地進老姨的小嘴裡,突然看見媽媽想借老姨母女分別給我口之機,穿衣身而去,我慌忙推開依然是笨手笨腳地給我口的老姨,一把奪過媽媽手中的子,大手一揚,啪地甩將而去,呼譁一聲,媽媽的子歪打正著地飄落在電視機上,腿立刻遮掩住大半電視畫面,可笑地輕擺著。

「媽媽,別跑啊,今天,你是跑不出兒子的手心的!」我一手搬著媽媽的大腿,一隻手扒扯著媽媽的小便,兩手指咕嘰咕嘰地摳挖著媽媽的:「媽媽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媽媽讓我了,老姨也讓我了,表妹也讓我了,既然你們仨人都讓我過了,大家還遮著掩著的幹麼啊,大家乾脆就挑明算了,今天,真是天賜良機啊,咱們就聚在一起,好好地樂和樂和吧!」

說完,我一把按住媽媽的肥腿,手指撥開媽媽的片,將再次進媽媽的裡,野地捅起來。老姨和表妹見狀,站起身來,躲到一邊去,我立刻沉起臉來,表情嚴峻地說道:「不許走,老姨,表妹,你們兩個,誰也不許走,否則,我可要耍酒瘋了,我這個畜牲,發起瘋來,什麼都敢幹,對誰,都不客氣!」

我的話產生了意想不到的威懾作用,老姨和表妹,再也不敢動,分別呆坐在媽媽的左右,紅著臉,低垂著腦袋,雙手無措地擺著衣角。

「嘿嘿,」我一邊捅著媽媽的,一邊拽扯著表妹:「嘿嘿,表妹,你看,媽媽的小便,漂亮不漂亮啊?」

「嗯,嗯,」表妹老老實實地探著腦袋,假惺惺地應承著:「漂亮,漂亮,二姨的小便,的確很漂亮,又白又肥,雖然這麼大年歲了,還是又鮮又!」

更讓我料想不到的是,媽媽彷彿適應過來,在我畜牲般的捅之下,她不再作無謂的嘟噥和乞求,豐碩的身子平展展地仰躺在鋪上,兩條大腿再也無需我吃力地扒拽,而是極為配合地叉張開,曲展於近在咫尺的老姨和表妹的身旁,我的撞擊之下,滑稽可笑、糜穢地搖晃著,潔白的小腹急促地起伏著。

我得意洋洋地大作著,望著徹底臣服的媽媽,我終於出征服者那不可一世的極為態:「哎——媽媽,這,就對嘍!」

……

(一百零二)

我佯裝著幾分爛醉,以挑逗、恫嚇、威等等,極為卑劣、野蠻的、不為人的下手段,徹底征服了媽媽、老姨和年少無知的小表妹。

不管她們情願與否,我卻達到了骯髒的目的,將三個親近的女人,同時推到紛紛的、發散著腥氣味的鋪上,一會這個,一會捅捅那個,荒地輪番狂起來。

望著眼前異常剌的場景,望著三個被我剝得赤身體、各具特、風味迥異的女人,我興奮得難以自抑,渾身的血,猶如那滔滔不絕的遼河之水,洶湧地翻騰著。也許是興奮得過了頭,也是許是烈麻醉了我,無論怎樣的狂捅捅,我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望。

我跪在媽媽一片水淋的間,雙手搬著媽媽的肥腿,咬牙切齒地大作著,紅通通的大發瘋般地捅著媽媽的,發出哧溜、哧溜的叫聲。

媽媽早已拋卻最後的廉,光鮮的體橫陳在老姨和表妹中間,紅的面龐泛著滴滴汗珠,在我一刻不停的撞擊之下,放叫著:「喔呀,喔呀,喔呀,喔呀……兒子,你可死我嘍,死我嘍,兒子,媽媽的小便,都讓你給木了,兒子,媽媽的大腿,都讓你給麻了!喔呀,喔呀,喔呀……」

「表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通身熱汗淋淋,卻依然遲遲達不到企盼已久的快,更是無法來,我不有些惱怒,一把拽過身旁始終默默旁觀的小表妹,將她的小腦袋瓜按在媽媽的小便處:「快,來點新花樣,呶,跟洋人好好學學,洋為中用!」

「呶,」表妹斜視一眼電視畫面,不秀眉緊鎖,可還是勉強地張開小嘴,起媽媽的黑絨以及水淋淋的片片,當我的從媽媽的裡剛剛拽出來,表妹舌尖往前一探,無所顧忌地食著上面的,同時,翻起眼皮,靡地望著我,似乎乞憐著,希望得到我的讚賞,我意地點點頭:「對,對,很好,繼續啊!」

「好的,」表妹更加討好的著我的以及媽媽的片,我的一會表妹的小嘴,一會又捅捅媽媽的,真是幸福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啊,既使這樣,我還是無法獲得快

「啊——」我長嘆一聲,失望地抹了抹額頭上的熱汗,從媽媽的體上翻滾下來,抓過半瓶啤酒,咕嚕咕嚕地痛飲起來:「啊——好累啊,好渴啊!」

「表哥,」表妹爬到我的身旁,小手我的,試圖將媽媽的,擦抹乾淨,然後,給我口,我推開表妹的小手,按下她的小腦袋瓜,表妹心領神會,極為順從地張開小嘴,含住我的,深深地起來:「哦,哦,哦,好啊,好大啊!」

「啊,」我放下酒瓶,拍了拍表妹光溜溜的背脊,然後,仰臥下來:「表妹上來!」

「噯,」表妹快地答應一聲,吐出我的,抬起細腿,騎跨到我的肢上,小手撥開可團,將對準我的,輕輕地迫下來:「喔——呀——」表妹一邊向下迫著小股,一邊模仿著電視畫面,微閉著小眼睛,噘著小嘴:「喔——呀,好硬啊,哦喲!」

「媽媽,」我一邊享受著表妹的,一邊摟過媽媽的肥,大掌唰唰地抓撓著媽媽的豪,轉過熱汗淋淋的腦袋,張開大嘴,殷勤地著媽媽的頭:「媽媽,媽媽,我親的媽媽,你長得好白、好白啊,你的身體好香、好香啊,媽媽,兒子真想把媽媽渾身的白,咬個粉碎,全部嚥到肚子裡去!」

「嘻嘻,兒子,輕點咬哦,好痛啊!」

聽到我的讚歎,媽媽幸福地依在我的身旁,肥手指老到地研磨著我的小頭,這是媽媽的絕活,媽媽的肥手指一挨貼到我的頭上,便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快,可是,今天卻有些反常,我對媽媽的肥手指,全然失去了興致,注意力完全集中的賣力大作的小表妹那裡。

「小瑞,」見我毫無反映,而是痴地盯閉著眼睛,認真地品味著小表妹的,媽媽不醋意大發,卻又無可奈何,妒忌之餘,媽媽輕拍著表妹的小腹:「小瑞啊,我的兒媳婦,我兒子為了給你開店,把單位的汽車偷賣給了盜車賊,結果,把工作沒了,小瑞,你可要對起得我兒子,一定要伺候好我兒子啊!」

「放心吧!媽媽,」表妹一聽,先是一驚,繼而衝我嫵媚地一笑,更加賣力地按起來:「媽媽,放心吧,我一定記住你的話,盡一切可能,伺候好大表哥!」

「哦,」側身而坐的老姨呼地轉過身來,楞楞地望著我:「大外甥,你,膽子可真夠大的,連單位的汽車,也敢偷賣,你,不怕坐牢麼!」

「老姨,」我伸出手臂,將老姨摟進懷抱裡,就這樣,老姨和媽媽分別依在我的左右,各懷心事地望著騎在我部的小表妹,而我,一會掐掐媽媽的大咂咂,一會老姨的小平,一會摳摳媽媽的肥,一會挖挖老姨的瘦小便。

「咂咂,這孩子,真是的,」見我將剛剛摳過媽媽的手指含進嘴裡,津津地著,老姨秀眉緊擰:「髒不髒啊!」

「哼,」媽媽叉著肥腿,一臉不地望著老姨:「玉燕啊,你也太封建了,一點生活的常識都不懂,把男女之間的事情,看得又髒又臭,你啊,你啊,一輩子就是這個窮命調了,有福也不可會享!」

「唉,」老姨不服氣地嘆了口氣:「二姐,咱哪能跟你比啊,你念過書,知道的事情多,咱一個農村社員,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什麼也不懂!」

「喲,」媽媽隔著我的脯衝老姨撇了撇小嘴:「我看也是,玉燕啊,你真是白活啊,男女之間的事,難道就是為了生孩子麼?你知道麼,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權、都應該享受的樂趣!」

「嘿嘿,老姨,」我拽住老姨乾瘦的手臂,笑地說道:「老姨,來,上來吧,媽媽說得沒錯,你也有享受的權力啊!」

「咂咂,」老姨仍然難為情地咂著嘴:「這,這,無論怎麼說,我都順不過架來,表兄妹之間,還算勉強,可是,媽媽跟兒子搞,老姨跟外甥在一起,這,不套了……」嘴上說著,老姨還是順從地騎到我的間,抓起我的進她的裡,在媽媽那永遠也看她不起的目光漠視之下,不自然地動作起來。

而小表妹抹了抹臉頰上的汗水,樂顛顛地依在我的身旁,習學著電視畫面,殷勤地摩娑著我的脯。我微微抬起腦袋,喜滋滋地享受著老姨的,手指掐擰著老姨奇特無比的團:「媽媽,你看,老姨的小便,長得好特別啊,老姨的大,咋這麼大啊,如果把它拉直,足足有半寸長!」

「呶,」望著老姨那被我拽扯得又細又長的大,媽媽鄙視道:「這是啥啊,糟糟的,玉燕啊,你還總嫌這個人髒,那個髒的,像你這樣的,才是最髒的,這麼大一團,有什麼用,只能是藏汙納垢!」

「二姐。」老姨被媽媽貶損得無地自容,咧著小嘴呆望著媽媽。

我衝著老姨淡淡一笑,手指反覆著老姨的團,盡力討好著老姨,給老姨找尋下臺階:「誰說太長不好啦,誰說這團沒有用,媽媽,你不懂,長,做時,能帶來快,你看,」說著,我展開老姨的團,饒有興致的裹住,老姨低下頭來,減緩了運動的速度,那長碩的團,緊緊地包裹我的,隨著老姨的動作,產生絲絲酥麻的快意:「好舒服啊,老姨,再慢一點,啊,太好了,又滑又麻!」

「嗯,」老姨終於出一絲可貴的笑容,低垂著腦袋,一邊繼續動作著,一邊與我一同,欣賞著那團經媽媽貶損的團,為了加強包裹,老姨還主動地伸出手來,協助我一起按住團。

媽媽見狀,氣呼呼地用秀肩頂撞我一下,「哼,好,好,既然這麼有快,那,就跟你老姨,慢慢地玩麼去吧,玩吧,玩吧,玩,玩爛,就算拉倒!」說完,媽媽轉過身去。

我慌忙鬆開老姨的團,轉過臉去:「媽媽,」我拍了拍媽媽的大腿,又抓了抓媽媽的黑絨:「媽媽,上來啊,兒子最喜的,還是媽媽的小便!媽媽,來啊,快把你的小便,送給兒子吧,讓兒子好好嚐嚐吧!」

「嘻嘻,」聽到我的話,媽媽小嘴一抿,冷冰冰的面龐,綻開了可的花朵,她坐起身來,賭氣般地掃視一眼老姨,然後,肥腿一抬,大大方方地爬跨到我的脖頸上,將氣騰騰的小便,直楞楞地、居高臨下的擺放在我的面龐上。

「啊,謝謝媽媽,」我張開雙臂,摟住媽媽乎乎的肥股,大嘴一張,狂放地咬切起媽媽的小便來,同時,大口大口嚥著媽媽的,而騎在間的老姨,則默不作聲地繼續上下翻動著。

「喔,喔,喔……」

我的舌尖深深地起了媽媽的致,在我賣力的之下,媽媽無法控制地叫著,小便放肆無比地撞擊著我的面龐,洶湧而出的滾滾,抹了我的臉頰。身旁的表妹,輕撫著媽媽的肥腿,柔聲細氣地奉承著:「二姨長得真白啊,皮真細啊!」

「哦,」聽到表妹的奉承,虛榮心極強的媽媽愈加得意起來,而我,繼續討好道:「表妹,媽媽不僅身體長得白,小便更漂亮,你看!」我扒開媽媽的,展示給身旁的表妹,表妹探過頭來,繼續奉承起來:「嗯,二姨的小便,的確很漂亮、很漂亮啊!」

「嘿嘿,」我姿意把玩著媽媽的小便,對身旁的表妹說道:「表妹,媽媽的小便,可是最標準的小便,你看、這蒂、這,都與生理衛生書上所描畫的,一模一樣,就連分佈的形狀,都毫無二致啊!啊,咂……」

說著說著,我吐出舌頭,咂地親了一口,然後,推開媽媽的小便,抹了抹沾的大嘴:「媽媽,該你了!」與表妹一同鑑賞完媽媽的小便,又足了媽媽的,我翻身坐起,握著剛剛從老姨裡拽出來的,笑嘻嘻地爬跨到媽媽的身體上,媽媽立刻平展下來,笑地展開雙腿,在老姨和表妹的注視之下,我咕嘰咕嘰地捅起媽媽的

「兒子,」身下的媽媽不解地問我道:「兒子啊,你今天是怎麼搞的啊,都折騰快兩個小時啦,咋還不啊?」

「啊,」我深有觸地答道:「媽媽,我太興奮了,我太高興了,我樂得都找不到北嘍,本不知道,還有這檔事!」

「高興,」身下的媽媽,一邊劇烈地擺動著豐碩的身體,一邊佯裝生氣地嘀咕著:「高興,兒子,唉,你是高興了,把媽媽,老姨和表妹,到一起,唉,你當然高興了!」

「啊,」聽到媽媽的話,我呼地趴下身去,一邊狠狠地撞擊著媽媽的體,一邊摟住媽媽的熱辣辣的面龐,張開泛著氣的大嘴,瘋狂地親吻著媽媽,媽媽張開小嘴,吐出舌頭,深情地接受著我的熱吻:「好兒子,好兒子,媽媽的好兒子,你總是這麼頑皮,總是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抬起身來,突然到頭暈目眩,身體疲憊難當,吃力地捅著媽媽的,死盯著媽媽小便的目,無法控制地模糊起來。

「啊——」我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吼叫,然後,咕咚一聲,重重地栽倒在媽媽的身體上。

「兒子,兒子,兒子……」身下的媽媽拼命地推搡著我:「兒子,兒子,兒子,你,怎麼了,咋睡著了,醒一醒,醒一醒!」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9:00

(一百零三)

大凡一個合格的酒鬼,都會有一種切身的體會,一旦酗酒之後,先是有一個短暫的興奮期,在這個時段裡,酗酒者的神空前地亢奮,在烈的刺之下,標準的酒鬼往往會做出諸多清醒時不敢做或者不好意思做的蠢事來:

或是手舞足蹈;或是滔滔不絕;或是隨意許願,開醒酒後本無法兌現的空頭支票;或是嘿嘿傻笑;或是哭天抹淚;或是推桌子摔碗;或是出手傷人等等等等,簡直不勝枚舉。

面對酒鬼們這種種醜態,旁觀者或是忍俊不止;或是哼哼哈哈;或是哭笑不得;或是側目而視;或是逃之夭夭。

較之於合格的酒鬼,我這個出的酒鬼,爛醉之後,除卻哭天抹淚、出手傷人等等這些個過於滑稽可笑和極其可怕的事情之外,我做過以上種種事情:海闊天空、胡吹擂、瞎許願,並且,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曾與諸酒鬼賭氣般地徒手掐擰空酒杯,比試誰的技藝高超,既能將酒杯掐擰個粉碎,又不會傷及手指,結果呢,嘿嘿,我的五手指,一隻也沒有幸免;我曾在餐桌之上,無所顧忌地掏出大,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廉地讓情人給我口

然而,酗酒之後的這個興奮期卻是短暫的,因超量酒的麻醉,酗酒後的大腦很快便由最初的興奮、昂,快速地、不可控制地蛻變得混濁起來。

此時,酗酒者反應遲鈍、頭重腳輕、四肢無力、口渴盜汗,繼而,整個身體便徹底崩潰下來:或是咕咚一聲,醉趴在餐桌之上;或是哧溜一聲,直地滑到餐桌之下;既使在他人幫助之下,勉強能夠挪動腳步,也是東倒西歪,前進一步,後腿兩步,助者稍有疏忽,醉者便徑直撞到牆壁上,得額頭紅腫,口鼻溢血。

縱使順利走出酒館,醉者要麼是睡死在歸家的出租車裡;要麼是一頭撲倒在馬路邊的花池裡,任你拳打腳踢,我自巋然不動,不僅如此,還挑釁似地鼾聲大作。我的一個酒友,爛醉之後,就在垃圾箱裡逍遙自在地酣睡了一宿;還有一個酒友,走著走著,一頭撲進農家的柴禾垛裡。

從興奮期到遲鈍期,再到徹底地清醒過來,在這個時段裡,醉酒者往往喪失記憶,待酒散盡之後,對於自己在這個時段裡的所作所為,毫無所知,當他人問你:,昨天喝酒的時候,你他媽的又喝上聽了,你說,你又出什麼洋相了?醉者聞言,抓耳撓腮地追憶著:沒有啊,沒有啊,我出什麼洋相了?唉,昨天的確喝多了,我,記不得自己酒後都幹了些什麼。

標準的酒鬼,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找回那個時段的記憶。於是,我們這些酒友們,便將這個時段,稱之謂:記憶力的斷檔期。

這個斷檔期雖然短暫,但後果卻是極為可怕的,所謂酒後無德的事,譬如:打架、鬥毆、行兇傷人,等等,差不多都發生在這個可惡的斷檔期裡。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情,兩個酒鬼在斷檔期裡打得頭破血,被人送住醫院急診室,當醫生給兩個酒鬼合好傷口時,兩個傷者酒嗆人的腦袋上著慘白繃帶,肩並肩地坐在走廊的排椅上,還在幸福地酣睡呢。

而今天,我這個出的酒鬼,爛醉之後,在這個記憶力的斷檔期裡,做出一件無透頂的醜事來,當媽媽千呼萬喚地將我搖醒時,睜開紅通通的雙眼,我發覺自己愜意異常地趴在媽媽光溜溜、白鮮鮮的體上。那份溫馨,那份軟綿,猶如躺臥在席夢思墊上,而間的,則深深地埋入媽媽的裡,受著滾滾酥滑和軟

抬起頭來,昏昏然地環顧一下凌不堪的鋪,我更是大吃一驚:老姨和表妹,均與媽媽一樣,赤條條地坐在我的身旁,膽怯而又無奈地望著我。我急忙從媽媽的體上縱身躍起,間的撲啦一聲,從媽媽的拽出來,一邊噼哩叭啦地搖晃著,一邊嘀噠著清純的體。

「嗯,」我茫然地自言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

「啥?——」聽到我的自語聲,望著我混混噩噩的醜態,媽媽、老姨和表妹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驚呼起來:「啥?——你,不知道剛才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你,你,你?唉……咂咂。」

「我,」望著三個目瞪口呆,赤身體的女人,我頓然省悟過來:哇,太荒唐了,太無了!爛醉之後,我酒後無德,將三個女人野蠻地了。慚愧之餘,我卻木然地笑起來:嘿嘿,太刺了,太過癮了!

「唉,」媽媽長嘆一聲,抓過頭就往腿上套,老姨和表妹同時轉過身去,紛紛找尋被我扔得都是的衣,我摸了摸尚未癱軟下來的。大醉初醒之後,手指一捱到,一絲無可名狀的快,唰地侵襲而來,我咕咚一聲,跪下雙膝,抱住正在套內的媽媽,搬起她那肥碩的長腿,媽媽惱怒地撇了我一眼:「幹麼,你還要胡來麼?」

「媽媽,」我生硬地按著媽媽:「嘿嘿,事已至此,就這樣吧,媽媽,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來,大家就在一起,玩吧!」

儘管媽媽一再的推著,我還是不容分說地將媽媽重新按倒在鋪上,幸福地進媽媽的裡,開始了清醒後新一輪的。我搖了搖初醒的腦袋瓜,盡一切努力地恢復著神志,在媽媽的裡緩緩地探送著:「啊,好滑啊,好軟啊,好熱啊!」

「哼,」媽媽氣咻咻地擰著我的腮幫:「好好,好什麼啊,瞅你乾的醜事,兒子,以後,可別這樣喝酒,你看你吧,醉酒之後,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啊呀,」我沒有理睬媽媽的嘮叨,仰起依然嗡嗡作響的腦袋,得意洋洋地嘆著:「跟媽媽做好,真好啊,真舒服啊!」

地讚歎一番,我又低下頭來,金星四的醉眼死盯著媽媽的小便,手指扒拽著媽媽的片,將媽媽的扯開到極限,然後,用頭反覆地磨擦著媽媽的口,受著股股滑潤和微麻,在我的研磨之下,媽媽的口泛起滾滾,無私地滋潤著我火熱的頭,我不再度嘆起來,更加堅硬起來,咕嘰咕嘰地撞捅著媽媽的口。

在我的磨擦和手指的撥之下,媽媽也不住地情起來,只見她抬起腦袋,雙眼瞅著自己的小便:「哎喲,哎喲,好硬啊,兒子,你倒是往裡邊啊,別總在外邊瞎磨蹭啊,得媽媽好,怪不舒服的!哦啊!」

聽到媽媽的乞求,我咬了咬牙關,使出醒酒後驟然發的蠻力,將深深地推入媽媽的裡,頭賣力地頂在媽媽的蕊上,媽媽立刻哦啊、哦啊地呻起來,同時,高高叉起大腿,以便於我的能夠入的更深一些,頂撞得更有力一些:「對,兒子,就這樣,兒子,再使點勁,你的已經碰到媽媽的蕊上了,哦,頂啊,兒子,使勁地頂啊,媽媽就要來了!」

「老姨,表妹,」看見老姨和表妹穿上衣服,躲避而去,我一邊拼命地頂撞著媽媽的蕊,一邊伸出雙手,分別拽住老姨和表妹:「別走啊,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還有什麼扭扭捏捏的啊!」

「兒子,別管她們,快啊,快啊,快點啊!」即將來臨的媽媽不顧一切地抓拽著我的手臂,哼哼嘰嘰地嚷嚷著:「兒子,快,快,快使勁啊,媽媽要來了,啊——」媽媽興奮難當地呻著,緊緊地閉著雙眼,開咧著嘴巴,雙手死死地扳住我的股,焦煩萬分地等待著那稍縱即逝的一刻儘快到來:「兒子,快啊,快啊,快媽媽啊,媽媽要來了,快啊,再使勁媽媽幾下,媽媽就來了,哦啊,快啊,兒子……」

「來了,什麼來了?」望著媽媽那無比的樣子,望著閉著眼睛、拼命地哼哼啊啊著,老姨先是輕蔑地冷冷一笑,繼而,又臉疑惑地問道:「來了,什麼來了,二姐,你怎麼了,什麼要來了?」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對於老姨可笑的問詢,媽媽本不予理睬,在我發瘋的撞擊之下,仙在縱聲吼著,雙手更加有力地搬住我的股。

「發情了,」初嘗的表妹代癲狂的媽媽作答道:「二姨發情了,二姨高了!」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媽媽繼續吼叫著,失去控制地抖動著,溢出汨汨,嘩嘩地滴淌到肥股下面的單上,形成一灘的漬跡。

「啊,」我的再也忍受不住媽媽那強勁的收縮,身子猛一哆嗦,憋悶已久的,嘩的湧而出,一滴不漏地傾進媽媽的裡,媽媽也達到了高:「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媽媽終於停止了吼叫,雙腿無力地平展下來,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意猶未盡地坐起身來,手指蘸著從裡漫溢出來的:「呵呵,好多啊!」

「二姐,你是怎麼了?發情?女人也會發情麼?女人發情,怎麼跟母豬打圈一個樣啊?」

「哼,」聽到老姨的話,媽媽既好氣,又好笑,一邊含著沾的手指,一邊衝著老姨譏諷道:「哼,你啊,小燕,我怎麼說你才好吶,白——活——」

「嘿嘿,」聽到媽媽的諷剌,我握著突突抖的,一頭撲向了老姨:「老姨,來,大外甥,也讓你發發情!」

「呶,不,」老姨羞澀地推搡著我,撕扯來,撕扯去,最終,還是被我按在身下,我握著剛剛,咕嘰一聲便進老姨的裡,幸福地送起來。

身旁的媽媽,一邊急著,一邊惜地抹著我的面龐:「兒子,你還行麼,別累著啊,看你頭大汗的,兒子啊,歇歇吧,緩一緩啊,想玩,以後的子還長著吶!」

「噯唷,噯唷,噯唷,噯唷。」

身下的老姨一邊呻著,一邊悄聲嘟噥著:「這小子,大概真是瘋了!」

「表妹,」我拽過身旁的表妹,將其拉扯到老姨的身體上,使老姨母女倆人面龐對著面龐,肚皮貼著肚皮,一對可的小股衝著我的,我緩緩地,望著老姨母女兩人那個水汪汪的,同樣是團簇擁的小,我興奮得差點沒斷了氣,我運了運氣力,握熱辣辣的在老姨母女倆人的裡,輪番進出著。

「嗯,兒子啊!」身旁的媽媽見狀,噘著小嘴,肥手指點划著我汗珠泛起的鼻子尖:「看把你樂的,別岔了氣!」

「啊——」我推了媽媽一把,令媽媽轉身過去,將肥股探送到我的面前,我一邊輪番捅著老姨母女倆人的,一邊用手指摳挖著媽媽的,將媽媽汨汨湧出的,小心翼翼地塗抹在老姨母女倆人的小便上,然後,繼續輪番捅起來。

「啊——啊——」超量的酒漸漸發散掉,我的神智終於恢復了清醒,一對眼也雪亮起來,望著三個粉、水靈靈的,我著,摳著摳著,硬梆梆的慢慢地產生了騰無比的快意,我深深地呼一番,努力地平靜一下紊的情緒,儘可能地使自己穩定下來,開始有節有奏地研磨著老姨,品味著那份珍貴的酥麻:「啊——啊——」

啊,真是不可想象,剛剛不到半個小時,我又產生了強烈的排望,只聽我大吼一聲,點點滴滴的,從湧而出,紛紛地濺在老姨的小便上以及表妹的白股上,我狂呼數聲,身子一軟,咕呼一聲,癱倒在鋪上,媽媽長吁一聲,抓過巾,輕輕地抹著我的:「哇,兒子,你可真厲害啊,又了這麼多!」

「喲呀,」表妹從老姨的身上翻滾下來,抓起沾巾,抹了抹白股:「好粘啊,我得洗洗去!」

……

(一百零四)

我又開始了一種新的生活,一個由我和媽媽、老姨、表妹四個人錯構織而成的無比的生活,啊,這是一種多麼剌的生活啊,我簡直就像一個皇帝,終周旋於三個女人之間。

「啊,媽媽,親的媽媽,我好喜你啊!」

白天,當老姨與表妹忙於成衣店的經營時,我與媽媽兩人廝混在一起,我枕著媽媽的肥腿,撫摸著媽媽的酥

媽媽不耐煩地嘟噥道:「兒子啊,你能不能幹點正經事啊,就這麼天天糾著媽媽,也不聽媽媽的話,把你的同學、戰友、同事,凡是你所認識的人,都召集到一起,媽媽給他們開個會,讓他們全都加入到媽媽的傳銷大軍裡來!」

「嗨,」我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媽媽,算了吧,沒用的,得不償失!」

「為什麼?」媽媽不解地問我道:「怎麼能說是得不償失呢,把他們統統都變成媽媽的下線,媽媽就能賺很多、很多的錢啊!」

「媽媽,」我抓著媽媽的黑:「媽媽,你以為人家都是傻子啊,你怎麼捏吧就怎麼是麼?媽媽,你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麼,你兒子是一個有名的酒鬼,所以凡是你兒子所結的人,百分八十都跟你兒子一個樣是酒鬼!

媽媽,請他們來,能不喝酒麼,媽媽,這夥狐朋狗友湊到一起,那還有好,不得把酒店喝黃,那才怪吶,媽媽,如果你願意給他們買單,我就把他們都召集來!到時候,你可別咧嘴、皺眉啊!

喝完酒,嘴巴一抹,走人了,事後再問他們,‘哥兒,昨天,酒桌上,你不是答應加入傳銷,成為媽媽的下線麼?’媽媽,你猜他們會怎麼回答我,‘,哥們,昨天,我喝多了,順嘴胡嘞嘞,你咋就當真啦!哥們,我實在沒空,我也不好意思向人家推銷這些昂貴的化妝品、洗滌用品啊,我所接觸的圈子,都是平民百姓,沒錢啊,咂咂。’媽媽,你說,該怎麼辦啊?」

「唉,」媽媽聞言,贊同地點了點頭:「可也是啊!哎喲,兒子,別摳媽媽啊,快,把你的手指,拿出去!」媽媽驚呼一聲,慌忙將我的手指,從她的拽扯出來,然後,抓過一把鋒利的剪刀:「咂咂,手指甲都這麼長了,也不知道剪剪,來,媽媽給你修剪修剪!」說著,媽媽捧起我的手掌,心地修剪起我的手指甲。

望著媽媽那認真的神態,我深有觸地嘟噥起來:「啊,媽媽,我太幸福了,我真是妾成群嘍!」

「啥!」媽媽聞言,停下手來,放下手中的剪刀,佯怒地掐擰著我的耳朵:「哼,胡說八道,我是你媽媽,兒子,怎麼能把媽媽看成妾吶,你把媽媽當成什麼了!」

「媽媽,」我痠痛的耳:「媽媽,你既是我的媽媽,還是我的子!」

「那,你老姨吶?」

「老姨,」我笑道:「老姨是我的妾,」我摟住媽媽的粉頸:「媽媽,你看老姨那瘦弱的身材,在我的眼裡,老姨只不過是一隻薄薄的甜餅!媽媽才是肥美的大餐啊!」

「那,小瑞吶?」媽媽喜滋滋地吻了我一口:「表妹是你什麼吶?」

「表妹,是我的小妾,瞅她那嬌巧的體態,活像是塊小巧玲瓏的巧克力!媽媽,你看,兒子的又硬了,又想品嚐媽媽的肥餐嘍!」

「去,去,」媽媽噘著小嘴,推了我一把:「剛剛做完,你咋又來了,兒子消停消停吧!」

「不,我要,我要,我喜,我喜媽媽,一媽媽,我就興奮得不得了啊!」說著,我按倒媽媽,搬起她的白腿,又咕嘰咕嘰地大幹起來。

媽媽順從地平展著,肥手輕拍著我的面龐:「吧,兒子,過幾天媽媽就要走了,你再也不到媽媽了,這幾天,你就抓緊時間,媽媽吧,以後再想,就不容易嘍!」

「什麼,」聽到媽媽的話,我驟然停頓下來:「媽媽,你說什麼啊,你要走了,你要去哪啊?」

「廣州!」媽媽認真地說道:「這裡的局面總也打不開,媽媽已經跟別人商量好了,南下廣州!到那裡開展工作!」

「這,這,」我致盡無,機械地扭動著身,早已習慣於多人同時的媽媽見狀,挑逗似地對我說道:「兒子,你累了吧!先一會吧,等你老姨娘倆回來了,咱們再一起玩啊!」

「媽媽,」我撲倒在媽媽的身體上,雙手捧住媽媽的秀顏,依依不捨地問道:「媽媽,你,真的要去廣州啊?」

「嗯,是的,」媽媽肯定地點點頭,親切地吻了我一口:「兒子,媽媽也捨不得你啊,可是,媽媽得掙錢啊,兒子,等媽媽搞傳銷,掙到了錢,就給你買汽車,買房子,買……」

「你可得了吧!」我撇了撇嘴:「媽媽,你可得了吧,別白做夢嘍!」

「二姐,」說曹,曹到,我正趴在媽媽的體上,恩恩著,嘩啦一聲,房門輕輕地推開,老姨娘倆輕手輕腳地走進屋來,媽媽扭頭瞥了一眼:「玉燕啊,今天買什麼菜嘍?」

「二姐,」老姨堆著笑臉,走到邊,衝著媽媽畢恭畢敬地說道:「二姐,早晨出去的時候,你不是吩咐過,讓我買點,包餃子麼!呶,,我已經買回來了!」

「哦,」媽媽點點頭:「是的,應該包點餃子,我馬上就要去廣州了,臨走前,我要給兒子包頓餃子吃,你們不知道,我兒子最喜吃我包的餃子啦,玉燕,你去吧,你去剁餡去吧!」

「老公,」小表妹站在邊,悄然無聲地撫摸著我的,我抬起身來,撲哧坐到邊,叉開雙腿,衝著表妹呶呶嘴:「表妹,快,過來,給我嘓一嘓!」

「噯,」表妹掉外衣,雙膝跪地,抓過我的,便賣力地起來:「喔,老公,今天,跟二姨,又做了幾次啊?」

「去,」媽媽輕蔑地瞟了表妹一眼:「我們娘倆的事,你少管,去,快點和麵去吧!」

「噯,」表妹急忙吐出我的,抹了抹小嘴,和麵去了!我握著被表妹重新嘓硬的,爬到媽媽的間,繼續與媽媽起來。

媽媽摟住我的脖子:「兒子,媽媽走了,你想不想媽媽喲?」

「媽媽,」我喃喃地答道:「想,媽媽,你,別走了!兒子捨不得你啊!」

「二姐,」老姨再次走進屋來,間扎著圍裙:「二姐,餡剁好了!」

「嗯,」媽媽推了推我:「兒子,歇一歇,一會再玩吧,媽媽和餡去,給你包餃子吃!等吃完了餃子,有勁了,媽媽陪你好好地玩!」

「唉,」我很不高興地從媽媽的身上,翻滾下來:「真掃興,還沒出來,就,不讓玩了!」

「嘿嘿,」媽媽憐地拍拍我的:「一會的,一會的,吃完餃子,有了神,媽媽一定陪你好好地玩!」

說完,媽媽草草地披上睡衣,以女主人的神態,領著老姨母女走進餐廳,說說笑笑地包餃子去了:「過幾天,我就要走了!我到要廣州去,開展傳銷工作,那裡,能掙到大錢!」

「嗯嗯,」老姨和表妹唯唯喏喏地應承著,她們巴不得媽媽儘快離開這裡:「是的,二姐,你到了廣州,一定能掙到大錢的,我已經找瞎子給你掐算了!」

「哼,」媽媽冷冷道:「玉燕啊,你怎麼總是搞封建信吶,你也是新社會長大的人了,腦筋咋還這麼舊哇,怎麼跟我那個老不死的婆婆一個樣,無論什麼大事小情,都要找瞎子掐算掐算。哼,我是員,我才不信算命那套玩意吶,命運,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你自己不去努力,瞎子掐算得再好,又能什麼用吶!」

「對,二姨說得對,」表妹巴結道:「二姨念得書多,受的教育多,二姨到了廣州,一定大有前程的,一定會賺大錢的!」

「嘻嘻,」聽到表妹的奉承,媽媽愈加得意起來,得意忘形之下,竟然哼唱起國際歌來:「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若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我赤身體地坐在鋪上,間的,依然高昂著紅腦袋瓜,並且越越硬,聽到媽媽人的歌聲,我披上一件睡衣,翻身下,走進餐廳。

當經過正在和麵的表妹身旁時,表妹伸過手來,用掛麵粉的小手,悄悄地抓了一把我的,搞得一片雪白,我轉過身來,順勢摟住表妹,起她的裙子,褪下她的內,握住沾麵粉的,咕嘰一聲,進表妹的小裡狂野地起來。

「兒子啊,」媽媽見狀,秀眉緊鎖:「你就不能消停一會,我們都是你的女人了,天天玩,也玩不夠啊,做飯的時候,你也不放過我們,唉,這小子!真不聽話啊!」

「喔——喔——喔——」表妹撅起小股,一面心不在焉地著麵粉,一邊情不自地呻著:「喔——喔——喔——」

「大外甥,聽老姨的話,歇一會吧!」身後的老姨,抬起小腳,輕輕地踢踹著我的光股:「聽老姨的話,別鬧了,我們都忙著做飯吶!」

「啊,老姨……」胡狂捅一番,我放開了表妹,握著,竄到老姨的身後,老姨見狀,慌忙伸出小手,擋住我的:「別鬧,大外甥,幹麼吶!」

與老姨一番折騰,我的立刻被老姨的小手,塗了粘稠稠的黃油以及細小的沫,可是,身薄力弱的老姨,哪裡是我的對手,最終,我的還是如願地進老姨的裡,肆意送起來。

「嗨,」對面的媽媽揪起一塊麵團,拍地向我襲來:「這個孩子,真不聽話!」

啪——麵糰非常準確地貼撲在我的腮幫上,我「啊——」地驚呼一聲,手掌掀掉麵糰,握在手裡,草草一番,索進老姨的裡,狠狠地蘸抹著老姨的

「大外甥,幹麼啊,哎呀,哎呀。」

「哈,」我笑著,將沾老姨的麵糰,摳挖出來,握在手裡,走向對面的媽媽,媽媽驚訝地躲避著我:「兒子,幹什麼,你又要幹什麼!」

「媽媽。」我繞到媽媽的身後,起媽媽的睡衣,將進媽媽的,瘋狂地捅起來。

「啊!」漸漸地,我產生了強烈的望,我咬緊牙關,努力使自己堅持住,就在那極難把握的一瞬間,我將從媽媽的裡拔拽出來,說時遲,那時快,我將頭對準麵糰,哧——頭狂一拌動,一灘,全部到手中的麵糰裡。

「啊!——」我長嘆一聲,手指緩緩地攏起,以免麵糰中央的,漫溢出去,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到餐桌前,手指抓起一塊團,放在麵糰的中央,另一隻手將麵糰捏擰成一個圓團團:「媽媽,這是我包的餃子!」

「兒子,」媽媽正在往蒸鍋裡擺放餃子,我拎著自己包裹好的圓麵糰,走到媽媽身旁,鄭重其事地將其擺放到蒸鍋裡,媽媽嘿嘿一笑:「你啊,兒子,你這個淘氣包,這麼大了,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淘氣!」

「哦,」蒸鍋漸漸地升騰起滾滾霧氣,媽媽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到點了,了!」

「媽媽,」我尾隨在媽媽的身後,當媽媽掀起鍋蓋時,我伸過竹筷子,捷足先登地將由餡、混合而成的麵糰,夾了起來,衝著三個面面相覷的女人,笑道:「哈,這是我包的餃子,現在,咱們大家,可以分享它嘍!」

說完,我掰開蒸的、摻和著三個女人以及我的的面團團,分發給三個女人,以及我自己!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9:00

(一百零五)

「哈,解放嘍!」媽媽走後,老姨和表妹猶如翻身的奴隸,在客廳裡無拘無束地振臂呼起來:「解放嘍!」

「……」

「哼,」我木然地坐在沙發上,望著老姨母女倆那幸福的神,喃喃地嘀咕道:「你們是解放了,可是,我,卻失去了媽媽,唉,媽媽,媽媽,兒子好想你啊!」

「表哥,」聽到我的嘟噥聲,表妹首先止住了狂呼,笑地走到我面前,蹲跪下來,其極自然地鬆開我的帶,掏出我的,輕柔地把玩著:「老公,別上火,二姨走了,還有表妹吶,表哥,放心吧,表妹一定盡心盡力地伺候好表哥!」

說完,表妹張開小嘴,一口叨住我的,咕嘰咕嘰地起來,我的頓然受到股股的清涼和滑潤,在表妹的之下,我仰起脯,輕微地呻起來,不自覺地沒入表妹的口中,美滋滋地拽著。

「啊——」我抬起股,將子扯褪下來,大明晃晃地擺放在表妹的眼前,表妹深深地口氣,小手著我的,正繼續含進嘴裡,老姨一把奪了過去,雙眼深情地望著我。

「大外甥,二姐走了,還有老姨吶,大外甥,經過這些子的相處,老姨已經習慣了,也想通了,以後,我們娘倆,既是你的姨姨,也是你的媳婦,我們一定伺候好你,包你足,大外甥,如果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地方,儘管對老姨說,啊——」說著,老姨伸出舌尖,輕輕地刮划著我的頭,然後,又用幹手掌老到地研磨起來。

我嘿嘿一笑,心中暗道:老姨變嘍,經過這段荒生活的洗禮,老姨徹底改變了!

「解放嘍!」膝前的表妹又情不自呼起來,老姨聞言,剛剛的小嘴,又吐了出來,幹手掌握著我的,與表妹一起,再次呼起來:「解放嘍!」

「……」

老姨和表妹的嘆,完全是由衷的,發自內心的。在過去的那段子裡,在刁鑽的媽媽面前,老姨母女倆過著奴隸般的生活,永遠都是自私自利的媽媽,趾高氣揚地、隨心所地役使她們母女倆。

「玉燕啊,呶,把我皮鞋給我打打油!」

「噯。」正在忙碌著的老姨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像個奴僕似地戰戰兢兢地走向媽媽,幹手掌誠慌誠恐地接過媽媽的皮鞋,然後,蹲下身來,抓過鞋刷,賣力地擦抹起來。

「小瑞,把地板擦一擦!」

「哎。」表妹拎起抹布,俯下身去,哧哧地擦起來。

媽媽叉著雙手,皺著秀眉:「哎呀,玉燕啊,你咋這麼笨啊,鞋是這樣擦法麼,這能擦亮麼。」

說著,媽媽沒好氣地奪過老姨手中的皮鞋,自己擦刷起來:「這樣,這樣,唉,教你一百回了,你怎麼就是學不會啊,真拿你沒辦法!小瑞。」

放下皮鞋,媽媽又訓斥起表妹來:「瞅你這活幹的,啊!」媽媽用腳尖踢著牆角以及牆裙:「光知道擦大面,這邊邊角角的,從來不碰一下,你啊,幹什麼活,都腳的!去!」媽媽搶過表妹的抹布:「去吧,去吧,去把廚房,好好收拾收拾!」

「嗯!」表妹站起身來,像個小丫環似地,慌慌張張地跑向廚房,立即怦怦梆梆地手忙腳起來,媽媽草草擦抹幾下牆角,又溜到廚房門口,架著雙臂,冷冷地望著忙碌不止的表妹:「咂咂,你瞅你,啊,這是怎麼擦的啊,飯鍋上的油漬,一點也沒擦乾淨!你看,還沾手吶!」

啪啦——忙中出,表妹手臂一抖,不慎將一隻玻璃碰翻到地板上,啪啦一聲,摔個粉身碎骨,媽媽頓時大吼起來:「哎呀,讓你乾點活,就得要點價錢,咂咂,這杯子可是品啊,是我上海的老同志,回故鄉時,送給我的紀念品啊,這麼有紀念意義杯子,就這麼給我打碎了,咂咂,真可惜、真可惜啊!」

「咦——咦——咦。」表妹捂著小臉,委屈地泣起來,媽媽繼續訓斥著:「咋的,損壞了傢什,你倒有理了,哼哼,不願意呆,就趁早給我走人!」

餐桌之上,媽媽抓起一隻老姨製作的白麵饅頭,以行家的神態,極其挑剔地端詳著,對面的老姨,猶如一個剛剛卷的小學生,心神不定地呆坐著,隨時準備接受媽媽的教訓。

媽媽放下白麵饅頭,冷漠地掃視老姨一眼:「瞅瞅,這饅頭讓你蒸的,嗯,盡是黃點點,玉燕啊,面鹼你怎麼總也掌握不好啊,這麼好的麵粉,卻讓你蒸出這種饅頭來,讓人看著一點胃口都沒有,咂咂,真白瞎這些好材料嘍!小——瑞——」媽媽突然又轉向表妹:「小瑞,廚房收拾乾淨了?」

「嗯,收拾乾淨了!」表妹怯生生地答道:「二姨,收拾乾淨了,廚房裡的所有鍋碗瓢盆,我都擦乾淨了!」

「呵呵,」媽媽撇著小嘴嘟噥道:「收拾乾淨了?呵呵,你敢說這話,廚房的活,沒完沒了,誰也不敢說,把廚房徹底地收拾乾淨了,呶,」媽媽用肥手指抹了抹灶臺,然後,將手指肚衝向表妹:「呶,這,是怎麼回事!」

「這……」表妹慚愧地低下頭去:「二姨,剛才,我忙活忘了,忘記擦灶臺了!」

「你,」說完,表妹紅著臉,低垂著小腦袋瓜,握著羹勺,一邊咀著白麵饅頭,一邊可憐巴巴地喝著熱湯,媽媽見狀,將竹筷伸向表妹的面前,不停地點划著:「咂,咂,小瑞啊小瑞,你吃飯的時候,能不能別咂咂嘴,嗯,我都提醒你幾次了,你咋這麼沒有記啊,嗯?」

「哦——」表妹頓然止住了咀嚼,咧著小嘴,握著殘存著湯汁的羹勺,呆呆地望著媽媽,一時間,不知怎麼吃法,才算正確。

媽媽繼續用筷子指點著表妹:「瞅你這個吃相,嗯,一看就是個沒有教養的農村姑娘,長得乾乾巴巴的,一點福相都沒有,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地瞎吧嘰,聽得人好心煩,哼,窮命調!」

「來,玉燕,」吃喝足之後,媽媽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只見她站起身來,欣然擰開音響,伴隨著悠揚的旋律,邁起輕盈地舞步,同時,雙臂張開,衝老姨道:「玉燕啊,咱們跳會舞,消消食吧!」

「不行啊,我不會!」老姨擺擺手:「二姐,我不會啊!」

「我教你!」

「可是,我困了,二姐,我一到晚上,就犯困,在家已經習慣了,一到了這個鐘點,我的眼皮就困得抬不起來,一門心思就想躺上睡覺!」

「哼,」媽媽不屑地撇視著老姨,拉起我的手,一邊摟著我轉動著豐的身體,一邊望著老姨走進臥室的背影,恨恨地嘀咕道:

「哼,農村人就是農村人,無論你怎樣開導她,她永遠也改不了那種出而作,落而息的原始落後生活方式,兒子啊,你老姨這一輩子,算是白活嘍!除了幹活、吃飯、睡覺,沒有一點業餘好,這也叫人麼,這也叫生活麼,咂咂,兒子,你說說,這跟動物,有什麼區別,哼。」

媽媽衝我親熱地一笑,小嘴衝著臥室,悄聲地罵道:「母豬,母豬!一對母豬!」

媽媽飯後不僅需要跳舞、散步、洗澡、打扮,並且,每天深夜二時,媽媽都會準時醒來,這已是媽媽多年的習慣,自從有記憶那一天,我就瞭解到媽媽這一習慣。

童年時代,媽媽醒來以後,披著衣服,打開臺燈、或是閱讀書刊、報紙、或是收聽廣播、或是收拾房間,一直折騰到凌晨四時左右,方才打著哈欠,伸著懶掉衣服,鑽進被窩,重新入睡,直至早晨七時。耳濡目染之下,媽媽這一習慣,便自然而然地傳承到我的身上。

現在,每天深夜,我與媽媽均不約而同地習慣地醒來,漆黑之中,我摸摸媽媽的豪,媽媽掐掐我的大腿,然後,彼此會心地笑笑,嘴對著嘴,一邊溫情無比地熱吻著,一邊親密無間地相互摟抱著,最後,我爬到媽媽的體上,媽媽則心領神會地叉開大腿,哼哼嘰嘰地候著我的。每天的深夜,我和媽媽都是如此這般地打發著這失眠時段的。

「唉——」我和媽媽瘋狂的大作之聲,以及鋪的震顫之聲,不可避免地驚醒了身旁的老姨和表妹,老姨無奈地悵嘆著,轉過身去繼續酣睡起來,而表妹儘管困得睜不開眼睛,依然討好地伸出小手,放在我的股後面,反覆地著我的蛋蛋。

「小瑞,」媽媽一邊哼哼著,一邊拍拍表妹的瘦肩,表妹立刻翻起身來,將腦袋埋在媽媽的間,伸出小舌頭,殷勤地著媽媽的小便、黑片片,以及我的,媽媽意地呻著:「哦,哦,哦,好孩子,好孩子!」

啪——媽媽突然打開臺燈,屋子裡立刻雪亮起來,老姨慌忙用被角,捂住腦袋,我和表妹半晌才徹底睜開眼睛,媽媽欣然坐起身來,一把握住我的,然後,又衝表妹呶呶嘴,表妹乖順地爬到媽媽的間,開始給媽媽口,而媽媽則含住我的:「喔,喲,小瑞,快,快,快點嘓!」媽媽給我口一番,吐出我的,得意地拍了拍:「兒子,去,——她——」

「哦,哦,哦,」我搬起表妹的細腿,被媽媽得又又硬的進表妹的小裡,在媽媽熱切的目光注視之下,狂野異常地捅起來,表妹高抬著雙腿,不停地呻著,媽媽見狀,解恨般地鼓勵我道:「兒子,使勁,使勁,使勁她!」

「啊,啊,啊……」聽到媽媽的話,我搬著表妹的細腿,更加兇猛地撞擊起來,表妹則愈加叫起來。

媽媽嘿嘿冷笑著,臉上出幸福的笑容,雙眼死盯著表妹的小便,一隻肥手拽扯著表妹的長片:「嘿嘿,丫頭,死你,讓我兒子,死你!」

說著,媽媽鬆開表妹的片,伸出雙手,協同我拼命地往上搬拽著表妹的細腿:「兒子,抬起身來,到她的股上,對,就是這樣,死這個丫頭!」

「哦,哦,哦,哦,哦,哦……」

「啊,啊,啊,啊,啊,啊……」

「兒子,」見我將表妹撞擊得渾身熱汗淋淋,氣吁吁,媽媽興奮地拍拍我的脯:「好,好,得好,得好,兒子,來,換個地方吧!」

「啊——」表妹一聽,汗漬漬的面龐頓時哭喪起來:「二姨,別,別,饒了我吧,我怕!」

「哼,」媽媽不容分說地將表妹拽扯起來:「少廢話,你不是說過了,一定要伺候好我兒子麼,我兒子想怎麼你,就怎麼你麼,過來!」

「咦——咦——咦——」

表妹嚶嚶地泣著,在媽媽的拽扯之下,哆哆嗦嗦地撅起小股,媽媽立刻笑,興災樂禍地摳挖著表妹的眼:「兒子過來,她,她的眼!」

「啊——呀,」當我的頭探進表妹的菊花口時,表妹的身體頓時顫抖起來,同時,痛苦地呻著:「表哥,輕點,輕點,我求你了!」

我的緩緩地探進表妹的菊花,媽媽跪在表妹的身旁,手指輕划著表妹的菊花紋,雙眼美滋滋地盯著我的:「對,兒子,,往死裡她,把這個丫頭的眼,給豁嘍!」

「小瑞,」表妹的央求聲,驚動了老姨,老姨著困眼,拉著媽媽的手臂:「二姐,別,別!」

「去,」媽媽沒好氣地推開老姨的手臂:「沒你的事,一邊去!」老姨不敢再言語,也不想看到女兒痛苦之相,將臉轉向牆壁,媽媽瞪了老姨一眼:「哼,彆著急,一會,就該輪到你了!你們娘倆啊,生來就是讓我兒子,輪番狂的窮命!」

……

(一百零六)

「啊呀,」老姨縱情呼一番,然後,埋下頭來,深深地含住我的,大大方方地食起來,薄薄的舌快速地繞著我的頭,兩排細白的牙齒,學著媽媽的樣子,輕輕地切咬著我的,我咧了咧嘴巴,狂一用力,將頭頂住老姨的咽喉,老姨的腦袋向後仰去,吐出我的,長嘆起來:「啊呀,大外甥,好好地玩啊,別調皮啊!」

「嘿嘿,」我站起身來,握著,問老姨道:「老姨,味道如何啊?」

「好,」老姨答道:「大外甥,你的大巴,氣味真好啊,含在嘴裡,熱乎乎的,硬中帶軟,活像是一腸,嘻嘻,嚼起來,有些微鹹,可是,細細一品,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嘻嘻!」

「老姨,過去,你不是嫌我的髒嗎?」

「不,」老姨再次抓住我的憐地撫摸著:「大外甥,不得不承認,你媽媽是對的,你媽媽很會享受生活啊,老姨應該好好地向你媽媽學習!享受生活,享受!」

「呵呵,老姨,你,終於想通嘍?」

「是的,」老姨點點頭,乾巴掌繼續輕摩著我的:「想通了!」

「嗯,」身旁的表妹,趁機含住我的:「二姨說得對,人活著,就要享受啊,過去,我也嫌表哥的巴髒,可是,嘓得時間長了,不但不覺得髒,倒是覺很好玩吶!乎乎的,熱辣辣的,嗬嗬。」

「小瑞,別搶啊,來,讓媽媽再嚐嚐!」

望著老姨母女倆人爭先恐後地品嚐著我的大,我頓時大發,間的幸福地在老姨母女兩人的面前,搖來晃去,一會進老姨的嘴裡,肆意捅一番,一會,又頂進表妹的口腔裡,咕嘰咕嘰地拽一陣。

「嘿嘿,老姨,好玩不,好玩啊,那,咱們就好好地玩吧!」

說完,我將從老姨的嘴裡出來,拉起老姨和表妹的小手,信步走進淋浴室,我三下兩下褪掉自己的子,然後,又幫助老姨剝光衣,一臉笑地將其抱到浴缸上,搬起她的細腿,將硬的進老姨的裡,笑味嘻嘻地捅起來。

赤身體的老姨再也不扭扭捏捏,而是極為自然地模仿著媽媽的態,微閉著雙眼,小嘴不停地呻著,盡情地享受著這不倫的:「喔唷,喔唷,喔唷,喔唷,大外甥的巴真硬啊,把老姨的裡面,得麻酥酥的啊!」

身旁的表妹聞言,一邊擰開頭,嘩嘩地衝洗著雪白的體,一邊瞅著恣意的我和老姨,嘻皮笑臉地問老姨道:「媽媽,表哥你,很舒服吧!」

「嗯,」老姨一邊閉著眼睛思忖著,一邊深有觸地答道:「舒服,舒服,是很舒服,的確很舒服啊,唉,過去,我總是認為,男女之間的事,就是為了生孩子。最初,大外甥向我求時,我既惱怒,又寒磣,可是,又沒有辦法,在人家的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啊,而心裡我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有好長一段時間,我特別恨大外甥,而現在,經過這段時間的生活,我徹底改變了想法,男女之間的事,是一種幸福,是一種享受,是生活中,最最重要的一部分,大外甥。」

老姨突然睜開了眼睛:「從你的身上,老姨也嚐到了你媽媽所說的那種高,啊,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那覺,真好啊,裡面突突顫,水一個勁地淌啊,淌啊!」

「哦。」聽到老姨的嘆,我愈加興奮起來,大狂野異常地頂撞著老姨的,老姨止住了話語,目光盯著自己的間,雙腿極為配合地叉開著,幹手掌將團向兩側拽扯開,以方便捅,同時,用纖細的指尖不時地刮划著我的,我用頭研磨著老姨的團。

老姨見狀,很是失望地嘀咕道:「唉,大外甥啊,老姨的,長得實在太難看了,簡直沒法跟二姐的比啊,尤其是這團爛來,別提多麻煩嘍,就為這個啊,你老姨父活著的時候,一起我來,大巴一頂到我這團爛上,就忍不住地要罵我一通:,瞅你這個臭,啊,瞅你長這個樣,糟糟的一團臭起來,總是擋住我的大巴,他媽的,明天,去醫院,割掉吧!」

「那,」我繼續用頭研磨著老姨的團:「老姨,你為什麼沒割掉吶?」

「喲,」老姨咧了咧嘴:「誰好意思啊,再說,我也害怕啊,這個地方,是隨便割的嗎!」

「那,」我抬起眼來,極為地問老姨道:「那,我爸爸吶,我爸爸嫌不嫌這團爛啊?」

「去——」老姨的瘦臉唰地紅到了脖頸處,抓扯著團的小手,快速地收攏過來,啪地打在我的腮幫上,我一把握住老姨的幹手:「老姨,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告訴我,快,告訴我!爸爸嫌不嫌這才啊?」

「不,」老姨低垂下頭,喃喃地嘀咕道:「不,二姐夫不嫌這團爛,不但不嫌,好像還特別的喜,每當我的時候,大巴一邊著,手還一個勁地擺這團爛,有時,還要吃吶,啊,咬得我那個痛啊!」

「呵呵,」我衝著老姨地一笑:「老姨,不僅爸爸喜這團,我也是格外的喜哦,老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喜上你這團嘍,小時候,跟老姨在一起睡覺的時候,我總是尋找機會,把手伸老姨的小便,美美地摸摸這團!」

「啊,」老姨驚訝地望著我:「大外甥,這是真的?」

「嘿嘿,老姨,我有必要跟你撒謊麼,老姨,我非常喜老姨這團啊。老姨,我要吃,我也要吃。」

說著,我,蹲下身去,將腦袋埋入老姨水汪汪的間,大嘴一張,死死地叼住老姨的團,津津有味地品嚐起來,同時,雙指探進老姨一片水澤的裡,快速地送著,老姨忍不住地呻起來:「喔呀,喔呀,喔呀,大外甥,輕點哦,怎麼跟你爹一樣啊,輕點啊,輕點,咯咯咯。」

在我狂野的咬啃之下,老姨突然咯咯咯地大笑起來,我止住了咬啃,抬起頭來,怔怔地望著老姨:「老姨,你笑啥啊?」

「咯咯咯,」老姨繼續大笑著,同時,伸出小手,輕撫著我的腮幫:「好扎啊,大外甥,你的胡茬子好硬啊,一磨到我的小便上,扎得我又痛又,止不住地就想笑!」

「哦,」我摸了摸布胡茬的腮幫,又瞅了瞅咯咯笑的老姨,我將腮幫貼到老姨的瘦腿上,哧哧哧地刮划起來,老姨愈加笑起來,小手輕柔地抓握著我的黑髮:「哎唷,哎唷,好扎、好扎啊!」

「嘻嘻,」表妹見狀,拎起頭,跳上浴缸,小手一抬,溫暖的清水嘩嘩地順著老姨的頭頂,緩緩而下,一直淌到我的頭頂上,我抹了抹水淋淋的腦袋,盡力睜開眼睛,手指探進老姨的裡,摻合著溫暖的清水,咕嘰咕嘰地摳挖起來,老姨縱聲叫著:「大外甥,輕點摳啊,輕點摳啊!」

「來,老姨,我幫你洗洗!」

出手指,抓過一塊香皂,混合著滾滾淌的溫水,賣力地擦著老姨的間,頓時搞得白沫橫泛,枯弱的小便更加潔白、清純起來,我吧嗒吻了一口,又抓過安利沐浴,哧地一聲,進老姨咧開著的裡,老姨的瘦體猛一哆嗦:「哎呀,好涼啊,大外甥,別胡鬧,好涼啊!」

「哈哈,」放下安利沐浴,我又將手指進老姨的裡,頓空前的滑潤和無比的寬闊:「好滑啊,老姨,你的小便,好像突然之間,變大嘍!」我越摳越過癮,越摳,老姨的越大,兩,三,最後,我四指併攏起來,全部進老姨的裡,狠狠地鑽探起來,老姨啊唷、啊唷地驚呼著,小股盡力向後躲避著:「大外甥,別,別,你要摳死老姨啊!」

咕咚,掙扎之間,老姨身子一滑,咕咚一聲,掉進潔白的浴缸裡,我站起身來,呼呼地息著,四手指沾了老姨的水和浴,表妹早已放下頭,學著老姨的樣子,坐到缸沿上,叉開了雙腿:「大表哥,該我嘍!」

「好的,該你啦!」

我抓住表妹的雙腿,剛剛完老姨的,又進表妹的裡,興奮不已地狂捅起來,表妹亦學著媽媽的樣子,小手指輕颳著我的頭:「嘻,嘻嘻。」

「哎喲,哎喲,」浴缸裡的老姨,手捂著腋下,痛苦不堪地呻起來:「哎喲,哎喲,好痛啊!」

「老姨,怎麼了,」我一邊狂著表妹,一邊關切地問老姨道:「老姨,你摔著啦!」

「大外甥,」老姨爬過身來,緊擰著秀眉,手掌捂著腋下,衝我嘟噥道:「大外甥,剛才不小心碰了一下,好痛啊,哎喲!」

「哦,」我伸過一隻手,幫助老姨輕輕地著,老姨更加痛楚地呻起來,同時推開我的手掌:「別,別,別,越,越痛!」

老姨皺著秀眉,爬出浴缸,披上浴衣,捂著腋下,哼哼呀呀地走向臥室,我沒有特別在意,重新調整一下身體,繼續狂起表妹來。表妹抓過頭,哧哧哧沖洗著我的以及她的小便,另一隻手摸過香皂,反覆地塗抹著自己的小便以及我的,繼而,亦抓過安利沐浴,趁我出來的當口,哧地裡,如此一來,搞得滑潤無比,我興奮難當地狂起來。

「嘻嘻,」表妹向前送著小股,討好地問我道:「表哥,滑不滑溜啊?」

「哈,」我樂顛顛地答道:「別提有多滑溜嘍,起來,好像沒有了邊!」

「嘻嘻,那就吧,表哥,使勁吧,我可不像媽媽,總是怕痛!」

「啊!——」表妹的話,深深地剌了我,我瘋狂地大作起來,漸漸地,便產生了難耐的排望,止不住地縱聲大吼起來,表妹見狀,知道我行將,只見她嗖地翻下浴缸,極為靈巧地跪倒在我的面前,乖順地張開小嘴,欣然等候著行將而出的,我握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進表妹的小嘴裡,哧——一灘全部傾進表妹的口腔裡。

「嘻嘻,」表妹仰起面龐,依然張著小嘴,咽喉不停地咕嚕咕嚕著口腔裡的,我嘿嘿一笑,手指尖探進表妹的嘴裡,表妹深深咽起來,小嘴巴緊緊地含住我的手指尖:「嘻嘻。」淨我的手指,表妹抓起我的,伸出薄舌,將殘存的個乾乾淨淨,然後,又抓過頭,將沖刷得晶晶閃光。

我拽起表妹,仍舊赤著身體,又擁又抱地走進臥室。表妹啪地擰開電視,然後跳上鋪,一邊欣賞著電視節目,一邊用小手擺著我的軟

「哎喲,哎喲,」身旁的老姨,還在呻著,望著她那痛苦的表情,我預到老姨的症狀,絕非是摔跌一下,想到此,我翻身坐起,推了推表妹:「表妹,快,穿好衣服,帶老姨看病去!」

「噯!」

事情果然相當嚴重,並且極為可怕,聽到老姨的述說,醫生首先給老姨做了詳盡的檢查,一番窮折騰之後,醫生表情嚴肅地將我喚出診室:「她是你什麼人?媽媽?」

「不,她是我老姨!」

「哦,」醫生點點頭:「她的病情非同一般,雖然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可是,憑著多年的臨經驗,我懷疑,她是淋巴癌!」

「啊——」聽到醫生的話,我的腦袋嗡地一聲,登時呆若木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9:00

(一百零七)

真是天有不測風雲,終於擺了淒涼無助的窘境,開始了充希望的全新生活的老姨,卻突然患了不可治癒的絕症——淋巴癌,並且,病情以不可抑制的速度,急轉直下地惡發展起來。我揹著漸枯瘦、痛苦不堪的老姨,幾乎走遍了全市各大醫院,可是討厭的醫生們,均不謀而合地,無情地宣判了老姨的死刑:「晚了,晚了,太晚了,回家去吧,沒救了!」

「媽媽,」每當離開一家醫院,回到凌的家裡時,表妹便一頭撲到老姨乾柴般的身體上:「媽媽,媽媽,喔——喔——」

「唉。」

望著病入膏肓、命若懸絲的老姨,我急得團團轉,束手無策之餘,我又翻起市區地圖,熱切的目光仔細地掃視著,希望能有新的發現:「哪裡還有醫院吶?」

「唉,」老姨嘩地掀起地圖:「算啦,大外甥,別治嘍,老姨好不了嘍!」

「媽——」聽到老姨的話,表妹更加悲切地痛哭起來,老姨手撫著表妹的秀髮,無比悵然地、立遺囑般地對我說道:「大外甥啊,老姨不行了,老姨就要死了,老姨求你一件事,老姨死後,你,一定要照顧好小瑞,千萬不要拋棄她,大外甥,老姨求求你了,行不行啊!」

「老姨,」我頓然淚如雨下,緊緊地握住老姨薄皮包裹著幹骨頭的枯手掌,老姨若有所失道:「還有,大外甥啊,有機會,打聽一下小吳濤的下落,看看他是死是活,唉,這個不成氣的玩意啊,老姨就是死了,也閉不上眼睛啊!」

「老姨,放心吧,我一定設法找到吳濤,不管是死是活!」

「媽媽,」表妹哭得渾身篩糠,雙手拼命地啪打著老姨的雙臂:「媽媽,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可咋辦啊!」

「大外甥,」老姨拉拉我的手,吃力地直起身子:「大外甥,幫幫我!」

「噯,」我急忙坐到邊:「老姨,什麼事?你有什麼事?」

「抱,抱,我,到,」老姨拉著我的手,下頜衝著臺:「抱我到臺上,老姨,要看看,看看天。」

「好的,」我抱起枯瘦如柴的老姨,表妹抹著淚水,搬過一把木椅子,我將老姨放在臺的欄杆旁,老姨艱難地依在椅子上,手扶著欄杆,深含深情地眺望著湛藍的晴空,以及碧綠的、樹木的海洋:「多好啊!活著多好啊,人活著,不為別的,每天醒來,就是看看天,都是無限幸福的啊!」

「媽媽,」聽到老姨由衷的慨,望著老姨對人生無限的留戀之情,站在老姨身後的表妹更是悲痛絕,她哆哆顫地展開雙臂,摟住老姨乾瘦的枯肩。

老姨抬起手來,撫摸著女兒的面頰,慨千萬:「唉,女兒啊,媽媽就這窮命了,年輕的時候,沒有過上一天舒坦子,現在,生活剛剛好轉一點,我剛剛嚐到一點點甜滋味,剛剛看到一點點希望,就,就,就得了這該死的絕症,唉,我,這是啥命哦!」

「老姨,」我推開嚶嚶泣的表妹:「老姨,你累了,進屋吧,歇一歇!」

「老姨……」我將老姨抱回到鋪上,掏出幾粒對她的病情毫無意義的小藥片:「老姨,你該吃藥了!」

「嗨,」老姨苦澀地將手中的藥片,拋撒到地板上:「沒用嘍,沒用嘍,大外甥,老姨很清楚,老姨的病,吃什麼靈丹妙藥,也是沒用嘍,大外甥,你就別費錢嘍!」

「可是,你,咋的也得吃藥哇!」

「吃那破玩意幹啥啊,有什麼用啊!」老姨伸出木般的手臂,移向我的間:「大外甥,要吃,就給老姨吃點這個吧!」

說著,老姨展開乾巴巴的手掌,隔著子,無力地抓住我的:「老姨想吃你的,過去,老姨總是嫌髒,從來沒有嘗過,今天,老姨要死了,臨死之前,管它是香是臭,總得嚐嚐,也算沒白活一回啊!」

「媽媽,」聽到老姨的央求,表妹頓然止住了泣,一邊幫我解著帶,一邊破涕為笑道:「媽媽,表哥的,不髒,更不臭,很清涼、清涼的,沒有任何異味,媽媽,來,你好好地嚐嚐吧!」

表妹握住我的,清瘦的身子直地跪在我的間:「表哥,我先幫媽媽嘓一嘓,等你要的時候,就給我一個眼神,我好把它送到媽媽的嘴裡!」

說完,表妹含住我的,狠狠地起來,小手掌乖巧地著我的蛋蛋,身旁的老姨,吃力地伸過手掌,輕碰著我的,目光裡著無盡的遺憾:「唉,多,多健康的巴啊,可是,我卻再也不能享受他嘍,唉,真遺憾啊!」

「媽媽,」表妹吐出我的:「媽媽,你想嘓嗎?」

「不,」老姨搖搖頭:「女兒啊,媽媽哪裡還有氣力啊,媽媽口氣,都累得要死啊!」

「大外甥啊,」老姨的目光依然停滯在我的間,久久不肯移開:「以後,你就跟表妹,好好地過吧,好好地玩吧,老姨再也不給你們添嘍!」

「媽——媽——」表妹悽然淚下,嘴劇烈地搐著,小手握著我的,淚珠滴噠滴噠地滾落到我的頭上:「喔——媽媽,喔——我不要你死,我不讓你死,媽媽,沒有了你,我們的生活,是多麼的無聊,多麼的無味啊!」

「女兒啊,」老姨也淚如雨下:「媽媽也捨不得你啊,想起過去那段幸福的時光,想起我們在一起,無拘無束地玩啊、啊,唉,真是再活一百歲,也不知足哇,可是,大外甥……」老姨抹了一把傷的淚水,指尖輕點著我的頭:「來,過來,讓老姨嚐嚐吧!以後,想嘗,也沒有機會嘍!」

「老姨,呶,」我推開表妹,騎到老姨的頸部,大進老姨的嘴裡,老姨挪動一下身體,微微抬起頭來,有氣無力地著我的:「喔,喔,喔,真好啊,真硬啊,真健康啊!大外甥,」著,著,老姨突然吐出,仔細端祥起來,良久,吃力地叉開雙腿:「大外甥,老姨再求你一件事!」

「啥事,老姨,別說一件事,就是一萬件,只要大外甥能夠做得到,定會盡一切可能足你的!」

「大外甥,老姨活不了幾天啦,能不能再老姨啊!老姨好想要哦!」

「媽媽……」表妹翻身上,褪下老姨的子:「媽媽,吧,吧,讓表哥,好好地吧!」

「這,」我握著,望著老姨那乾柴般的身體,瘦骨嶙峋、怪石聳立般的間,不遲疑起來:「老姨,你的身體太虛弱了,你,還能行麼?」

「行,行,能行,」老姨無比渴望地展開雙臂,由於過於虛弱,無論怎樣努力,雙腿都無法正常地曲展開:「給我,給我,快給我……我要,我要,快給我啊!」

「媽媽,來,」表妹湊攏過來,搬起老姨的枯腿:「媽媽,我來幫你把腿抬起來!」

「哦,」老姨枯黃的面龐,意的微笑:「好女兒,真是媽媽的好女兒!大外甥,」老姨又轉向我:「大外甥,來吧,來啊,快老姨啊,最後老姨一次吧!」

在老姨再三催促和央求之下,我跪爬到老姨瘦骨嶙剛的間,極不情願地將進老姨皺皺巴巴的裡,敷衍了事地捅起來,而身下的老姨,卻是無比的投入,乾巴巴的手指,輕颳著我的脯,無神的目光,熱切地盯視著我,在我的送之下,斷斷續續地息著:「哦,哦,哦,真好啊,真好啊,真是享受啊!唉,以後,再也不著嘍,嚶嚶嚶……」

說著說著,老姨又湧出滾滾辛酸的淚水,望著垂死的老姨,我的心頭一陣,一滴苦澀的淚水,奪眶而出:唉,老姨,你真的就要死去?唉,這清瘦的體,這人的團,這滑潤的,這慘白的玉腿,過不了幾,便會伴隨著縷縷青煙,化做一堆毫無生氣的灰燼!啊,這,太可怕了,這,太無情了,這,又是不得不面對的殘酷現實。

「哦,哦,哦,」憔悴無比的老姨突然神抖擻起來,塌坍的脯不可思議地膨起來:「快,快,大外甥,快,快啊,老姨要來了,快,快,快給我!」

「啊——啊——啊——」望著垂死的老姨竟然不可思議地產生了快,茫然之際,聽到老姨的劇聲以及時斷時續的催促聲,我不顧一切地大作起來,老姨的手臂不知哪來的一股蠻力,死死地摟住我的際:「哦——哦——哦——」

老姨早已枯萎的,讓人難以相信地極為快速地收縮起來,股股清,緩緩漫溢而出,無私地滋潤著我的,漸漸地,老姨又倦怠起來,手臂啪啦一聲,滑下來:「啊,真遺憾,就這麼一會,就沒了!」

老姨的快瞬然消退,我卻興奮起來,我握住,再次騎到老姨的頸上,老姨急忙張開小嘴,我猛一用力,一灘,哧溜一聲,傾進老姨的嘴裡,老姨吧嗒一下嘴,若有所思地嘀咕道:「嗯,的確像小瑞說的那樣,不香也不臭,嚥下去,倒是清涼的!唉,」老姨抹了抹嘴角的殘:「以後,恐怕再也嘗不到嘍!」

「老姨,別傷心,」我一邊繫上帶,一邊安老姨道:「老姨,別難過,走,我揹你,去醫院!」

「唉,算了吧!」老姨擺了擺手:「算了吧,看不好嘍,大外甥,老姨就是這命嘍,老姨就是這麼大的壽絡啦!」

「不,老姨,能看好,」我不容分說地背起枯瘦如干柴的老姨:「老姨,剛才,翻地圖的時候,我發現一家新醫院,是軍隊開的,據上面介紹,還真有些名氣吶,老姨,咱們再碰碰運氣去。」

推開房門,我一邊邁踏著階梯,一邊自言自語道:「過去,我什麼病也不得,一年當中,也去不了一次醫院,現在,可好麼,一個月之中,我幾乎跑遍了全市所有的醫院,他媽的,如果誰有病,找不到合適的醫院,就可以諮詢我啊,我快成尋醫問藥的活地圖嘍!」

在城市的近郊,在一處軍事院校的邊緣,有一所治療癌症的專科醫院,望著老姨氣息奄奄的垂死之相,醫生們先是面面相覷,繼而,便是搖頭嘆息,將我喚出診室,悄聲說道:「同志,別治了,沒有任何希望了!」

「不,不,」我拼命地搖著腦袋:「治,治,要治,一定要治,就是有一線希望,也要治!」

「那好吧!」醫生冷冷一笑:「如果真想治,就當是死馬當活馬醫吧,你,先住院押金吧!」

「多少?」

「先治一個療程的,貳萬!」

「貳萬?」我一時語,這一個月來,為了給老姨治病,我用盡了所有的鈔票,而現在,貳萬元現金,我實在是拿不出來了:「貳萬,這,這……」

「表哥,」望著我的窘態,表妹朗地說道:「表哥,沒有錢了,我把成衣店,兌出去!」

「可是,」我瞅了瞅表妹:「兌出去,說得容易,哪天才能兌出去啊,等你兌出去了,老姨也死得好好的啦!」

「可是,到哪錢啊?」

「我,去找院長!」說完,我轉過身去,直奔院長室,身後的醫生嘟噥著:「嗨,同志,我們這是私營醫院,沒有錢,找誰也沒用!」

哼,我沒有理睬他,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忐丐不安地推開院長辦公室的大門:「請問,誰是院長?」

「嗯,」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子,聞聲而起:「我,我是院長,找我有什麼事?」

「你!」

「你!」當我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視過去時,立刻驚呆住,而風華正茂的女子,也驚愕萬狀地望著我,我們不約而同地驚呼起來:「啊,你!」

……

(一百零八)

「範——晶!」我情不自地振臂高呼起來,數秒鐘之前還是傲氣十足,盛氣凌人的女院長,啪地推開皮椅,興奮不已地向我撲過,豐碩的手掌握成一隻雪白的小拳頭,興高采烈地擊打著我的脯:「老同學,我親的同桌!」

啊,範晶,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一別多年,昔婷婷玉立,婀娜多姿的少女,已然出落為一個成的、含羞怒放的少婦,款款地佇立在我的面前。

她的面龐還是那樣的清秀,潔白之中泛著健康的淡紅,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依然放著讓我失魂落魄的光芒,塗抹著膏的小嘴微微啟動著,在光的照映之下,閃爍著瑩瑩晶光,溢著沁人心脾的香氣,高高隆起的人地起伏著,薄薄的襯衣,本掩蓋不住茁壯的雙峰,一對小巧的,讓我想入非非的小豆豆,極為顯眼地突出著,我真恨不得一頭撲將過去,死死地叼在嘴裡,美美地一番。

「範晶,」空前動之中,我快地展開雙臂,無拘無束地抱住範晶軟綿綿的雙肩,顫抖的嗓音嚴重走調:「範——晶——老同學!」

在我的輕摟之下,範晶止住了擊打,收回白拳頭,含情脈脈地望著我,酥劇烈地起伏著,一條長腿微微彎起,有意無意地碰撞著我的膝部,頓然傳來股股溫熱和鬆軟:「老同學,你,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我,我,」望著眼前雍容華貴、端莊秀麗的女院長,少年時代的自卑又油然而生,瞬間的興奮立刻消退而去,我的雙手難為情地鬆開範晶香氣撲鼻的秀肩,嘴吱吱唔唔,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才好:「老同學,我,我,我,唉!」

「幹麼吶!」望著我的窘態,範晶高抬手臂,白拳頭重重砸在我的肩膀上:「幹麼吶,咯咯吧吧的,還是個爺們不?把你當年的勁頭,拿出來,侃啊!」

「範晶!」我的面龐唰地紅到了脖頸處,微微垂下頭來,避開範晶咄咄有神的目光:「老同學,我還有什麼好侃的啊,我,我,我又來求你了!」

「哈哈哈,」範晶聞言,朗地仰面大笑起來:「老同學,你啊,你啊,我知道了,沒事,你是絕對不會來找我的!」

「範晶,我,沒事,我真的不敢找你啊!」

「怎麼,」範晶一把揪住我的衣襟:「沒事,不敢找我,你是什麼意思,我是大老虎啊,能吃了你?」

「不,老同學,範晶,我的女王陛下,」我搖搖頭,坦誠地道:「在你的面前,我很自卑!所以,不好意思見你的面!」

「為什麼,有什麼自卑的!我們不都是人麼?」

「範晶,老同學,雖然都是人,可是,咱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啊!」

「哦,」範晶收起了笑容:「此話怎講?」

「老同學,女王陛下,你是高幹子女,老革命的後代,你是貴族,一個紅的貴族。而我,卻是一個平民的兒子!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在你的面前,我永遠都到無比的自卑,我……」

「滾一邊去,」範晶嘿嘿一笑,小手挑逗般地推搡我一把:「嘿嘿,貴族,你可得了吧,少恭維我哦,少抬舉我哦,我可承受不起啊,老同學,如果你總是這樣想,那,你就永遠也別見我!聽到沒?」說著,範晶伸出手指,故作嚴肅地勾住我的下頜,俊秀的目光咄咄視著我:「嗯——聽到沒!以後,再有這樣的想法,就永遠也別見我!」

「是,」在範晶手指尖的勾頂之下,我不得不仰起腦袋,衝著範晶調皮地打了一個立正,鄭重其事地說道:「是,女王陛下!」

「哼哼,」範晶表情冷漠地問我道:「真是江山易改,本難移,你還是學生時代的老樣子,無事從來不肯登我的門,老實代,你又要求我什麼啊?」

「報告女王陛下,我……」

「慢著,」範晶突然打斷我的話,手指繼續勾頂著我的下頜,另一隻手,拉開屜,哧地拽出那張早已泛著微黃的取款條,舉到我的眼前,頻繁地晃動著:「老同學,這是什麼?」

「報告女王陛下,欠條,我寫的欠條!」

「呵呵,好記呀,啊,同桌,當年,上中學的時候,你借我的錢,還沒了結啊,這樁沒完,你又來另一樁了!」

「還,還,還了,老同學,我不好意思見你,是我打發三嬸還給你的,女王陛下,你好健忘啊!」

「還了?」範晶小嘴一抿:「還了,可是,欠條為什麼還在我的手上啊?」

「那,那,」我苦澀地咧了咧嘴:「我是忘記了,忘記告訴三嬸,把欠條要回來,這,這,」說著,我伸出手去,奪過小紙條,範晶機靈地閃向一旁,同時,手指鬆開我的下頜:「別動,彆著急,是還了,不過,這張欠條,就永遠地保存吧,這,很有紀念意義,老同學,本金還了,可是,利息吶?」範晶一手拎著小紙條,另一隻手展開來,笑笑地擺動著:「利息,利息,利息吶!」

「這,這,女王陛下,以後,我一定把利息,還給你!」

「嘻嘻,」範晶親熱地笑了笑,轉過身去,將小紙條,重新放回到屜裡,就在範晶扭轉身體的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個人的、圓渾無比的肥股,我的之念,咚地拱到了心口窩處,範晶很快又轉過身來:「老同學,別開玩笑了,咱們還是說點正經事吧,告訴我,你又有什麼困難啦?」

「報告女王陛下,」我被範晶摳痛了的下頜,簡單述說起老姨的病情來:「範晶,我老姨,得了癌症,沒錢住院,我……」

「哦,是這樣,」範晶深表同情地點點頭:「走,老同學,我看看去!」

範晶撇開我,徑直奔向診室,我緊跟在範晶的身後,一對眼,始終也沒有離開她那圓圓的股,心裡面,的:啊,好豐股啊!一進門,看到一付垂死之相的老姨,範晶立刻秀眉緊鎖,幾個醫生湊攏過去,俯在範晶的耳邊,低聲耳語一番,範晶點點頭,轉身走出診室,來到我的面前,真誠地對我說道:「老同學,你老姨的病,醫生們看過了,唉,沒希望了。」

「是麼。」我徹底失望了,灰頭灰臉地低下頭去。

範晶拉拉我的手:「老同學,你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後的孝心吧,能維持一天,就維持一天吧,你老姨,就住在我們醫院裡吧,度過她最後的子,放心,老同學,我不會收你一分錢的,一切費用,全免,老同學,走……」

範晶挽起我的手臂:「我已經安排好了,過一會,大夫就會把你老姨送到病房的,他們一定會妥善照顧她的,走,老同學,這麼多年不見,咱們應該好好聊聊哇!老同學,」範晶將秀顏轉向我:「告訴我,你怎麼想起到我開的醫院看病啦?」

「我,」我直地回答道:「我是從地圖上找到的,範晶,你的醫院,好偏僻啊,距離市區,好遠啊,如果不是特別注意,還真發現不了吶!」

「是啊,」範晶點點頭:「是遠了點,是偏了點,不過,我的醫院,可是很有特的,專治各種疑難雜症!許多病人,都是由市內的大醫院轉過來的喲!」

「範晶……」我與範晶一邊且走且聊,一邊悄悄地環顧著整潔明亮的走廊:「老同學,這是,你自己開的醫院麼?」

「當然啦,咋啦!」範晶不以為然地答道,我由衷地讚歎起來:「啊,我的女王陛下,你可真了不起啊,你真厲害,你真是個女強人啊!」

「嗨,」範晶輕輕地掐擰一下我的肘部:「呶,又來了,又舉我了,又恭維我了,老同學,你不知道,還是爸爸活著的時侯,他給我一個祖傳的、專門治癌的秘方,從此,我對中醫,產生了興趣,從醫學院畢業後,我就下海了!憑著爸爸留給我的秘方,我研究出一種治癌的特效藥——珍珠散!老同學,這藥,可好使嘍!這藥……」

「範晶……」我沒有耐心聽範晶絮絮叨叨,手指著慘白的牆壁,問範晶道:「老同學,這樓房,是你租的麼?」

「不,」範晶擺了擺手:「是我買的!」

「啊——」我長嘆一聲,呆呆地盯著範晶,自卑更加強烈,範晶抿了抿紅通通的小嘴:「這片土地,原來是屬於軍校的,這幾年,到處大搞房地產,軍隊也來湊熱鬧,把這片空地,蓋上了房子,由於爸爸的關係,所以,我,就……」

說著,說著,範晶突然言又止:「這,這,嗨,這件事情啊,很複雜的,一兩句話,是說不清楚,」範晶衝我神秘地笑笑,故意岔開了話題:「老同學,離開學校以後,你,都做些了什麼啊?」

「我?」聽到範晶的詢問,我愈加慚愧起來,與範晶這輝煌燦爛的業績相比,我那段荒唐可笑的經歷,怎好意思在這位老同學、同桌,女強人面前隨便抖摟哇。在範晶再三催促之下,我吱吱唔唔地將自己的遭遇,草草述說一番,末了,無地自容地嘀咕道:「老同學啊,不怕你笑話,我的女王陛下,我現在,連飯碗都混沒了!」

「哈哈哈……」範晶再次縱聲大笑起來,末了,輕拍一下我的肩膀:「老同學,聽得出來,你很喜車啊!」

「那是當然,男人哪有不喜車的吶!」

「呵,老同學」範晶拉起我的手:「老同學,走,我讓你看一樣東西!」

我與範晶手拉著手,肩並著肩,快地溜出漫溢著剌鼻消毒氣味的樓房,來到樓後的空曠地上,範晶掏出鑰匙串,啟開一扇黑漆漆的大鐵門,我將目光遊移過去,眼前頓然一亮:「啊,好漂亮的轎車啊!新款的,最新款的,夠派,真夠派啊!」

「嘿嘿,」範晶衝我得意地一笑:「怎麼樣,老同學,我的車夠氣派吧!」

「啊——」我的目光再也不願離開汽車,我呆呆地瞅啊、望啊,直瞅得抓心撓肝,直望得涎水橫。身旁的範晶,興災樂禍地撇視著我的醜態,繼而,又咣噹一聲,讓我失望地關上了大鐵門:「嘿嘿,別看了,走吧!」

範晶拉著我的手,我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車庫門,範晶淡淡地對我講述道:「老同學,實不相瞞,我不喜車,這車,是一位香港富婆,送給我的!」

「嗯……」我木訥地望著範晶:「送給你的,她憑什麼送給你,這麼好的車啊?」

「呵呵,」範晶驕傲地說道:「我治好了她的腺癌,這老太婆一高興,就送給我一輛車,這不,我一直放在車庫裡,一次也沒開過,我不會開車!」

「哦,」我呆頭呆腦地嘆息一聲:「這麼好的車,不開,就這麼放在車庫裡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範晶贊同地說道:「是有些可惜,不過,它還是能派上用場的,下個月,噯,」範晶突然用肘部,撞了撞我:「老同學,還記得不,下個月的五號,是什麼子?」

「什麼子啊?」

「校慶唄,嗨,老同學,這麼重要的子,你都給忘嘍?」範晶的臉上洋溢著無盡的傲氣:「下月五號,是咱們母校建校×十週年大慶啊,老同學,屆時,我將把這臺車,作為一份重禮,送給母校!」

「豁——」聽到範晶的話,不知是羨慕,還是妒忌,或是心痛,我控制不住地直咋舌頭:「豁——豁——豁——咂——咂——咂……」

……

藏經閣發帖員 2024-08-17 21:39:00

(一百零九)

「噯,你是什麼意思?」範晶伸出小手,笑地點了點我的腦門:「我決定把車送給母校,你一個勁地窮咂咂啥啊?」

「老同學,」我別有所圖地嘀咕道:「還是你會辦事啊,別人送給你的車,你又借花獻佛地送給了母校!真不愧是買賣人啊,做什麼事,都會算經濟帳!」

「喲,這,不好麼?」

「不好,範晶,這車是人家做為答謝,特意送給你的啊,如果你再把它送給別人,我看是不太好哇!」

「那,我該怎麼辦吶?就讓它這麼閒著?」

「老同學,怎麼能閒著吶,」我試探地說道:「你作為一院之長,也應該有一輛自己的車,才配得上院長的稱號啊!」

「哦……」範晶狡詰地瞅了瞅我:「可是,我不會開啊,難道,還得僱個司機?」

「那是當然,就是自己會開,也應該僱個司機!哪有老闆自己開車的啊,老同學,這,用不了多少錢的。」

「呵呵,僱司機?僱個什麼樣的司機吶,男的,還是女的啊?」

「這個,隨你,」我衝範晶會心地一笑,岔開了話題:「老同學,再說啦,送車,也要送一輛有意義的車啊!」

「喲,有意義?送什麼車,才算有意義吶!」範晶的雙目,亮閃閃地盯視著我,彷彿,我是這家醫院的主人,凡事,都要與我商量,我揚起面龐,索順坡爬驢,以主人的口吻,建議道:「紅旗啊,範晶,如果想送,就送一輛國產的名牌車,依我看,送一輛紅旗車,再合適不過啦,紅旗,那可是主席乘坐過的高檔國產轎車啊,送給母校,很有意義的!」

「呵呵,好,」範晶快地答應道:「就聽你的吧,那,我就再買一輛紅旗車,送給母校,作為校慶禮物吧!這輛車,留著自己用,過幾天……」範晶衝我莞爾一笑,頑皮地眨巴著秀眼:「你幫我僱個合適的司機吧!」

「好啊,」我衝著範晶詭秘地吐了吐舌頭:「好啊,沒說的,我接觸過許多司機,一定給你僱個好的!」

說話間,我與範晶又踱回了院長辦公室,我依在寬大的辦公桌邊,順手抓起一件小巧的顯示屏:「哦,範晶,這是什麼玩意啊,小電視?」

「不,不是,」範晶走到我的面前,接過顯示屏,無比自豪地說道:「這是我的專利產品,呶,」範晶一手握著顯示屏,一手拽出一張硬卡片:「呶,這是我剛剛申請下來的專利證書!」

「啥玩意?」我接過專利證書,草草地掃視一眼:「呵呵,腔形態圖示儀!老同學,這是做什麼用的啊?」

「這個,這個,」範晶聞言,秀臉微紅,白手抓起主機後面的一條細細的長線,一邊在我的面前擺著,一邊吐吐地介紹起來:「這個,這個,就是,用來,檢查女同志的腔,看看應該戴一個什麼形狀的節育環!才合適!」

「哈,」我一聽,頓時捂住嘴巴,差點笑出聲來:「老同學啊,你可真能研究啊,女人戴環,也要研究研究,虧你想得出來!」

「嘿嘿,」範晶抿著小嘴,扯著細線,繼續紅頭臉地講解著:「呶,這是主機,連接上電源以後,打開它……再,再,把它,把它進,進,嘻嘻,哎呀,哈哈,」範晶手握著細線,不知應該怎樣講解下去,只見她低垂下頭,不停地微笑著:「進,進,進,哈哈,女同志的……那個裡面,嘻嘻,嘿嘿,哈哈。」

啪——範晶止住講解,將主機與顯示屏連接起來,啪地按動開關,然後,指尖點划著突突閃亮的顯示屏:「嘻嘻,進去以後,從這上面,就可以看到女同志的腔形態,然後據她腔的具體形狀,選擇合適的節育環,或是圓形的、或是稜形的……哈哈,哎喲,這,真夠難為人的,讓我還咋說啊!」

「豁豁。」

「嘻嘻。」

我和範晶四目對視,範晶紅著小臉,一邊講解著,一邊捂著小嘴,不停地笑啊、笑啊,直笑得小臉紅到了脖頸,見我地注視著,範晶一邊繼續笑著,一邊掄起細線,佯怒地打著我的腮幫:「嘻嘻,笑什麼笑,這是科學,有什麼好笑的,瞅你那個樣子,都想到哪去嘍!真門,嘻嘻!」

「豁豁。」

「還笑,我讓你笑,我讓你笑!」

在我極不安份的目光視之下,範晶不肯再講解下去,她放下細線,雪白的手掌一把扭住我的耳朵:「我讓你笑!我讓你笑!嘻嘻。」

「哎喲,」我假意地掙扎著,身體痴地頂撞著範晶香氣脯,大手掌故意捏掐著範晶的小手,範晶終於鬆開了我的耳朵,收起笑容,望著桌上的主機,故作認真地對我說道:「老同學,剛才你不是對我說,把飯碗混沒了麼!」

「是的,範晶,我現在是無業遊民了,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不折不扣的盲啦!」

「嘿嘿,」範晶淡然一笑,再次抓起小巧的顯示屏:「這樣吧,我給你找個差事,你……」

聽到範晶的話,我頓然興奮起來,動地打斷範晶的話:「什麼差事?老同學,你準備給我找個什麼差事啊?」我熱切的目光,久久地凝視著範晶,我是多麼渴望,從範晶的小嘴裡,冒出這樣的話來:老同學,你,給我開車吧!

「老同學,」範晶終於開啟了尊口:「你,幫我推銷這種新儀器吧!」

「啥——」聽到範晶的話,我絕望得差點摔倒在地,同時又哭笑不得:「老同學,謝謝你,謝謝你給我找的好差事!」

「呶,」範晶繼續讓我絕望著,將一個小本本,鄭重其事地到我的手裡:「這是儀器使用說明書,你拿回去,好好讀一讀,儘快消化理解,然後你就拿著樣機,去全省各個縣、鄉、鎮的計劃生育部門,向他們推銷這種儀器!」

「豁豁,我的老同學啊,我的女王陛下啊,你可真會用人啊,你可真能拿我開涮啊!就我,一個鬍子拉茬的大老爺,拎著一臺所謂的專利產品——腔儀,全省各地的瞎轉悠,見到計劃生育部門,就厚著臉皮溜進去,見到人家,我,我,咋說啊,比如,如果遇到像你這樣的女同志,我,我就問:同志,買一臺腔儀吧!人家女同志問我啦:你玩意是幹什麼用的啊?講給我聽聽,老同學,我,我,可咋說吶!」

我將說明書啪地甩到桌子上:「老同學,讓我幹這個,你還不如殺了我!我就是餓死,也不幹這個!」

「哈哈哈,」看到我可笑的樣子,範晶笑彎了:「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哎呀我的媽啊,真要笑死我嘍!哎喲,笑得我肚子直痛!咯咯咯,咯咯咯……」

良久,範晶終於止住了大笑,緩緩地抬起身來,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滴滴鹹澀的淚水:「嘿嘿,老同學,別生氣,我是跟你開玩笑,我咋能讓一個大男人,做這種事吶,嘿嘿,」範晶收回說明書,輕輕地挽住我的手臂:「老同學,消消氣,走,為了表示歉意,我請客,咱們喝一杯去!」

「去哪喝啊?」我尾隨在範晶的身後,一雙眼,依然痴呆呆地盯著她那豐盈的股,心中念頓生,難耐,同時,又貪得無厭地惦記著車庫裡那輛嶄新的高檔轎車:「我的女王陛下,這個地方又偏又僻的,哪有一家像樣的飯店啊!」

「哦,」走出樓門,範晶轉過身來:「你是什麼意思?」

「沒,沒,沒什麼意思,女王陛下,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

「哼,」範晶撇了撇小嘴,麻利地掏出鑰匙串,摘下汽車鑰匙,賞賜般地到我手中:「沒什麼意思,你可拉倒吧,你心裡的小九九,我還不清楚,少跟我玩輪子,呶,拿著,開車,去市裡!」

「啊——」我動萬分地鑽進轎車裡,雙眼熱辣辣地欣賞著車內的一切,手掌顫抖不止地摸摸這,抓抓那,那份狂喜,那份得意,那份幸福,絕不亞於新結識了一位漂亮無比的風女子,身旁的範晶,喜滋滋地望著我,甜甜地說道:「這,才是我給你安排的真正的差事,老同學,我親的同桌,以後,你就給我開車吧,願意麼?嗯,老同學!」

「願意,願意,願意!」聽到範晶的話,我樂得差點沒從坐椅上,怦地一下跳起來,我興奮的不能自己,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哆哆直抖:「親的同桌,願為女王陛下效勞!」

「哼,」範晶嬌嗔地擰了我一把:「你啊,還是過去的老樣子,就是會賣乖!」範晶白手一揚:「司機同志,開路吧!」

「是,女王陛下,去哪裡啊?」

「長白山賓館!」

我和範晶有說有笑,不知不覺之間便來到全市聞名的長白山賓館,汽車剛剛停在賓館的門前,殷勤的保安誠慌誠恐地跑將過來,畢恭畢敬地拉開車門,挽住範晶,而我的女王陛下則傲氣十足地推開保安的手臂:「謝謝,我自己來!」

服務生躡手躡腳地尾隨在範晶的身後,來到一間典雅閒逸的包房裡,範晶極為老到地點要了菜餚,從服務生的態度上,看得出來,範晶是此處的老主顧,待服務生走出包房,範晶掏出手機:「喂,民航售票處麼,請給我訂兩張去廣州的機票!」

「喲,」我嘻皮笑臉地瞅了瞅範晶,打趣道:「怎麼,我親的女王陛下,你要出差,參加廣會,推銷你的腔儀?」

「去,去,去,」範晶收起手提電話,善意地瞪了我一眼:「嘿嘿,向誰推銷啊,老外也不搞計劃生育,用不著那玩意!」說著,範晶抓過酒杯,咚咚咚地斟兩杯水果酒:「來,老同學,老朋友,為了昔的友誼!乾一杯!」

「好的,幹!」我欣然舉起酒杯,範晶端起酒杯,啪地碰了一下:「幹!」放下酒杯,範晶一邊咂著微紅的珠,一邊自言自語地嘀咕道:「嘿嘿,朋友,啊,朋友!」

「嗯,是的,我們是同學、同桌加朋友啊!」我抓過酒瓶,一邊斟酒,一邊斜乜著嫵媚的範晶,一杯果酒下肚,範晶的面龐愈加紅燦起來,嘴邊滴掛著晶瑩的酒珠,聽到我的話,範晶衝我頑皮地一笑:「朋友,朋友遇朋友,就是喝大酒!」

「哈,老同學,老同桌,老朋友,你真有趣!」我又舉起了酒杯:「來吧,朋友,既然是朋友遇朋友,就是喝大酒!那,就再來一杯吧!幹——」

「幹,幹就幹!」

咕嚕,又一杯果酒,傾倒進範晶的肚子裡,霎時,我無比神聖的女王陛下,不有些飄飄然,一把拽過身旁的麥克,縱聲高歌起來:「朋友啊,朋友……」

「好,好,唱得好!」我放下酒杯,極為討好地擊打著巴掌,為我的女王陛下,喝彩助興:「好,好,唱得好,唱得好!」

「朋友,」範晶轉過身來,將麥克到的手中:「你,也來一首啊,讓我欣賞,欣賞!」

「女王陛下,你想聽哪一首啊?」

「老同學,我永遠也忘不了,在中學時代,你在元旦晚會上唱的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老同學,你就唱這首吧,我一聽到這首歌,便又回到了幸福的少年時代!」

「好……」我站起身來,清了清咽喉,伴隨聲悠揚、蒼涼的旋律,無拘無束地引亢高歌起來,唱著,唱著,範晶悄然走到我的身旁,雙臂忘情地摟住我的身:「老同學,啊,我好幸福!」

「女王陛下,」望著已呈幾分醉態的範晶,我甩掉麥克,大著膽,將著酒氣的大嘴巴,貼靠到範晶溫熱的珠上,輕輕地刮磨起來,範晶仰起熱辣辣的面龐:「老同學,想,做麼?」

「想,」我神魂顛倒地答道,範晶鬆開我的際:「好啊,走吧!」

「哼哼,」一挨坐回到汽車裡,徹底爛醉的範晶,將昏昏沉沉的腦袋瓜,重重地依在我的肩上:「哼哼,同學見同學,就是搞破鞋!」

……

(一百一十)

能在短暫的時間裡,徹底改變一個人,你瞧,一個小時之前還是傲氣十足、舉止有度,談笑風生的下海商人,私營醫院的院長、讓人無比敬畏的女強人——範晶,數杯酒淨含量並不很高的果酒下肚之後,豐盈的身一扭,就立刻變成另外一個人:變成一個手舞足蹈、喋喋不休、語無倫次的風女人!

「啊——」我擁著範晶重新回到闊別多年的別墅裡,走在狹窄的樓梯間,沉醉的範晶嘀嘀咕咕地摟著我的脖頸,溫熱的珠忘情地啃咬著我的腮幫:「啊,老同學,我親的,我好想你啊!」

「女王陛下,」我將站立不穩的範晶放置在鋪上,端過一杯清水:「親的,喝點水吧,潤潤嗓子!」

「呶,」範晶生硬地推開水杯:「呶,我不渴,我不喝,我要,我要……」

範晶雙手抓住帶,剛剛扭動數下,突然身子一軟,咕咚一聲,仰面朝天地癱倒下去:「來啊,來啊,老同學,我啊!」

「女王陛下,」我將水杯放置在頭櫃上,然後,坐到範晶的身旁,手掌輕撫著範晶灼熱的面頰:「休息吧,你休息休息吧,你喝多了!」

「不,我要……」範晶展開雙臂,死死地摟住我的脖頸,張開酒氣嗆人的小嘴,伸出腥紅的薄舌,咕嘰咕嘰地著我的腮幫:「啊,好扎啊,你的鬍子,好硬啊!」

「女王陛下,」我摸了摸被範晶淋淋的腮幫:「我,颳了它,你家裡,有剃鬚刀麼?」

「不,」範晶搖搖頭,更加賣力地起來:「不,別刮,我喜,我最喜男人的鬍子,越多越好,越硬越好,我喜,不要刮,我喜,如果你颳了,我就,不要你嘍!啊,好扎,好過癮喲!」

哧——啦——範晶一邊繼續著我的硬胡茬,一邊扯開帶,吃力地褪著,我伸出手去,協助範晶褪下長,範晶像個孩子似地蹬踹著雙腳,兩條赤的長腿,在燈光的映照之下,泛著無比人的雪白,直看得我漾,手掌不能自己地撫摸起來,頓時受到股股酥麻的微熱和空前的潤滑:「女王陛下,你的腿,真長喲,真白啊!真細啊!」

「哦,」聽到我由衷的讚歎,範晶止住了和啃咬,紅通通的雙目,得意地盯視著自己的長腿,繼而,索抬起一條長腿,炫耀般地在我的眼前,微微晃動著,我的手掌一刻也捨不得離開範晶的長腿,一邊盡情地撫摸著,一邊嚥著滾滾涎

在我的撫摸之下,範晶有意將長腿移近我的面龐,我伸出舌尖,摻著汨汨涎,吧嘰吧嘰地食起來,厚厚的舌身,立刻泛起人的清香:「女王陛下,你的長腿,好香啊!」

在香氣的撥之下,我愈加興奮起來,索摟住範晶的長腿,從腳脖處開始,緩緩地、貪婪地起來,一邊著,大手掌一邊著,很快便將範晶的長腿,得一片漉,得泛著滾熱。

範晶雙手漫無目標地抓撓著我的面頰:「喔,喔,好啊!」

漸漸地,我的嘴到了大腿部,圓圓的蒜頭鼻,觸碰到一塊軟綿的細布上,頓時傳來滾滾氣,我悄悄地抬起眼皮,地盯著範晶那小巧的、網格狀的內細黑的,茁壯地從網格的隙裡,不可抑制地漫延出來,閃爍著點點燦燦的星光,我將舌尖移動過去,輕輕地點划著細長的尖,下盡力貼到微微隆起的細布上,同時,深深地呼著,將範晶間的氣,全部進乾渴異常的咽喉裡。

「哦——啊!」範晶深深地嘆息一聲,小腹微抬,軟綿綿的包包緊緊地貼到我的下上,我又一番醉的氣,手指尖美滋滋地撥開範晶的小內,哇,我興奮的險些叫出聲來:在我的眼之前,擺放著一個渾圓的、黑散佈的小便。

我雙指併攏,輕柔地捏了幾把,好肥啊!既柔軟又光滑,我的手掌不停地抓摸著範晶的小便以及大腿內側,所過之處,滑膩的脂肪微微地,就像肥豬般地抖動著,我埋下頭去,伸出舌尖,深深地親吻著範晶的小便以及黑亮的,盡情地嗅味著美少婦那特有的香,我的舌尖一路向下又移回到範晶的長腿上,我一邊撫摸著一邊親吻著,幹得樂此不疲。

「喔喲,喔喲……」

聽到範晶那放的呻聲,我不住地抬起頭來,眼前一切,又讓我吃了一驚,爛醉之中的範晶哼哼嘰嘰地起了上衣,松罩,順著小腹向上望去,範晶那對雪白的、堅的酥,猶如小山丘般地聳立著,一對可頭,突突對視著,遙相呼應。

我的熱血呼地一下沸騰起來,不可控制地將腦袋瓜湊攏過去。我的乖乖,範晶那豐的酥素沉著,暈特別碩大,活像是古玩店裡那枚讓我垂涎多年的、咸豐重寶的銅幣那般碩大,上面密密麻麻地散佈著無數只麻手的小顆粒,我一把抓住範晶那隻足有半寸長的大進嘴巴里便十分賣力地起來,那份勁頭,彷彿真能出一股股清醇甘甜的汁來。

了一番,我的舌尖又從範晶那兩座光鮮的小山丘上,不自覺地一路直下,重新返回到那片無比神秘的、令我向往多年的大森林裡。

啊,茁壯的、茂盛的、閃爍著幽暗光亮的呈著規則的捲曲狀,重重巒巒地散佈在範晶細的、高高隆起的包包上,我屏住呼,仔細地嗅聞起來,哇,真不錯啊,味道好極了,那份清香、那份熱,那份光潔,完全是健康的、成的女人才會擁的,無比人的氣味。

嗅著嗅著,我的舌尖便貪婪地嘓起範晶那片片鮮美的,繼爾,又頑皮地咬住一縷長長的黑,拼命地向上扯拽著,範晶輕柔地呻著,兩條美腿微微張開,我乘著範晶張開兩腿之機硬的手指順勢溜進範晶那個淋淋的裡。

「哦——喲!」隨著手指的緩緩探入,範晶的身體猛一泠,小嘴嘟嘟噥噥著:「哦——喲,哦——喲……」

我的手指在範晶的裡頻繁地出,拽出一股又一股晶瑩的、散發著清香氣味的,我把手指進嘴裡津津有味地著,不停地吧嗒著厚嘴,彷彿在享用一頓難得一見的美味佳釀。

我分開範晶兩條熱乎乎的、極富的大腿,俯下頭去叼住範晶那條粉紅的長片,用整個舌頭死死地繞住,然後用盡所有的力量狂著,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噝噝聲。

同時,我的手指一刻也不肯閒著,繼續在範晶的裡面進進出出著,把範晶的,將下的單浸滲成深深的一片漬跡,範晶的微微地顫抖著,粉的細緊緊地握裹著我的手指,產生一種奇妙的

「啊——啊——」在我不斷的之下,範晶的小球彷彿像個小般地驟然起,並且不由自主地輕聲呻起來,尖合著我舌頭的

我的舌頭疾速著,將範晶的長食得瑩光錚亮,閃爍著人的光澤。我的舌頭漸漸得痠麻起來。望著眼前洪水氾濫的,我一臉笑地爬上範晶光鮮的體,硬梆梆的隨即便溜進範晶那滑潤得幾乎無邊無際的裡,繼而,狂放地送起來。

「啊——唷!」範晶糊糊地呻一聲,兩條長腿十分配合地向兩側分叉開,同時,伸出兩隻細的玉手,將自己的盡力向兩邊扒扯開,我的繼續猛烈地著,頭頻頻地撞擊著範晶那水汪汪的,發出一陣緊似一陣的啪啪聲,起一片又一片清香的玉,紛紛揚揚地濺落在範晶微顫的白腿內側、濃簇擁的包以及早已徹底透的單上。

「啊,快啊,使勁啊,我!」範晶一邊狠狠地著自己堅的小球,一邊語地說道。

「嗯?你,」我一邊大作著,一邊不解地問道:「怎麼?什麼叫?」

「就這樣,」範晶微微睜開醉眼,兩條大腿盡力向上抬起,示意我用兩隻手按住她的腿部:「這樣,你按住我的大腿,把你的身體抬起來一點,然後,使勁地,對,就這樣,哎呀,好,快,快,嗯,這樣得才深呢,好舒服,哦——哦——好舒服啊!」

「嘿嘿,」我一邊按照範晶的吩咐,如此這般地動作著,一邊笑道:「嘿嘿,不錯,不錯,這個辦法的確不錯,老同學,你可真會玩啊,看來,是個情場老手啊!」

「快點,老同學,快,快啊,使勁,使勁,再使點勁!」

啪——啪——啪!我的兩手死死地按著範晶的兩條大腿,股高高撅起,寒光四好像是一油黑錚亮的大鐵,一下一下地狂捅著範晶的,一下、二下、三下……

我一邊著,一邊默數著,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當數到三百下時,我已累得頭大汗,呼呼地氣,範晶的兩條大白腿極其地向兩側開張著,雙臂緊緊地摟抱著我的脖頸,一對秀麗的醉眼緊緊地閉合著,豐碩的酥盡力向上起,小山似的房劇烈在上下、左右搖擺著,長長的頭十分可笑地一會東向搖搖頭,一會又向西擺擺手。

「啊——啊——啊——」範晶突然抬起頭來,伸出粉紅的舌頭瘋狂地吻著我的面頰,我原本已經熱汗淋漓的臉上,立刻又貼上一片又一片漉漉的口紅印跡,隨即又與汗水混合在一起嘩嘩地向下淌著,一滴一滴地散落在範晶不斷翻滾的酥之上。

我伸出舌頭合著範晶的狂吻,我們兩人的舌尖立即便糾在一起,彷彿兩條尾的長蛇緊緊地貼繞著,水般的口從熱血沸騰的內臟裡洶湧湃地而出,然後又快地匯合在一起,擁抱在一處,我們兩人冒著升騰熱氣的舌尖彼此深情地換著各自的口,在口腔裡稍試逗留一番然後便咕嚕咕嚕地嚥進熊熊燃燒著的喉嚨裡,同時饒有興致地品嚐著對方口的美妙味道。

「唉,好累啊!」疲憊不堪的我不得不從範晶的身上爬下來,仰面躺倒在鋪上,呼哧呼哧地息著,兩眼呆呆地望著雪白的天花板,並未盡興的範晶翻身坐起,握住我那依然堅著的醉笑道:「嘻嘻,老同學,原來,你就這麼點本事啊!」說著,範晶板起面孔,白手掌狠狠地打著我的:「笨蛋,廢物,這是什麼蛋的玩意!」

「哦,不,不,」我慌忙用手掌護住可憐的,不服輸地狡辯道:「老同學,你信不,我曾經把出臺小姐得嗷嗷直叫,一個勁地向我求饒……」

「什麼……」範晶聞言,神態立刻冷漠起來,一雙醉眼死死地盯著我:「什麼,什麼,你說什麼!」

「有一次,」我則不知好歹地講述起來:「我和小學時代的同學,找了一個小姐,我們在包房裡哇、哇,直把那個小姐得一個勁地乞求我:大哥,別啦,我受不了啦,這錢,我不要啦!……唉,今天不動啦,可能是酒喝得太多的原因,老同學,等我醒醒酒,一定把你得哭爹喊娘!」

「哼哼,」範晶抓過一張手紙一邊給我擦抹著上的分泌物,一邊一本正經衝我說道:「老同學,今天,我鄭重地告訴你,以後,你就是我的啦!」範晶狠狠地擰著我的:「從現在起,你的這個破玩意,就屬於我啦,聽到沒有,嗯?」

「嗯,」我乖乖地點點頭:「聽到了,女王陛下!我的,屬於你啦!」

「告訴你!」範晶的指尖,輕颳著我的頭:「以後,你要再敢出去找小姐,或者是與別的女人搞,如果讓我知道啦,哼,我就把你這個破玩意,一口咬掉!」說完,範晶果真就在我的頭上,不輕不重地啃咬起來,我咧著嘴痛苦地慘叫著:「啊——痛啊,好痛啊,女王陛下,饒了我吧,快別咬啦!」

「哼哼,你也知道痛嗎?以後,還找不找小姐啦?」

「不找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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