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xma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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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我與老姑久久地摟抱在一起,一對含情的熱依依不捨地粘貼在一起,永遠也不願意再分開,我那情發的身體緊緊迫著老姑酥軟的峰,受到空前的溫馨和幸福,間的,撲楞一下,抬起頭來,隔著厚實的棉,極不安份地探擦著老姑的際。
「哎呀呀,你瞅他們姑侄兩個,這個親熱勁啊,嗨,菊子,我說,這還有完沒完啊!」眾女伴們嘻嘻哈哈地打趣道:「嘿嘿,怎麼,是不是粘上啦,分不開嘍!」而有的女伴則不耐煩地嘟噥著:「菊子,光顧著親嘴了,你不去賣小墊啦?」
與女伴們趕早班通勤車去鋼鐵廠賣小墊的老姑,在熙熙攘攘、霧氣蒙的站臺上意外地與我邂逅,老姑真是又驚又喜,旁若無人的摟著我,又咬又啃。在女伴們喋喋不休的絮叨聲中,老姑終於心有不甘地放開我,她風面、喜氣揚揚地將心制的小墊,託付給女伴們代賣,然後,意氣風發地拉著我的手,天喜地的跳上返程的火車。
我們在車廂裡,尋到一處比較沉寂的一角,對面而坐。望著情意綿綿、心漾的老姑,我再也不能自己,最初的靦腆,瞬間便飄到車窗外那濃濃的霧氣之中。
我一把拽住老姑纖細的小手,地撫摸著,老姑則高聳著酥,快速而烈地起落著,似乎有意向我炫耀著,以勾拽起我的望,而擠放在小方桌下面兩隻嬌巧玲瓏的小腳,挑逗般地踢踹著我,同時,老姑說話的聲音,不可思議地顫顫抖抖,「力,你怎麼一個人跑來了!」
「我,我,」我握著老姑的小手,情深意切地凝視著,吱唔了半晌,卻不知如何作答,老姑頑皮地笑道:「是偷偷摸摸跑來的吧!」
「嗯,」我坦然答道,老姑伸出另一隻手,親切地掐擰著我凍紅的臉蛋,「為什麼要偷跑來啊,我哥一定得急壞了!」
「老姑,」我展開老姑的小手,憐地含住一細白的手指,輕輕地含著,「老姑,我想你,我偷偷跑來,就是為了見到你!」
「嘻嘻,」老姑聞言,立刻喜形於,她彷彿忘記了寒冷,啪地蹬掉了自己納就的花棉鞋,兩隻含體溫的小腳,極其自然地伸到我的兩腿間,嫻地撞著我的部。
自從看到了老姑,我的始終躲在襠裡,一刻不停地搖來晃去,此時,經老姑一對可的小腳丫這番逗,呼地起了身子,很快便堅硬如鋼,老姑軟乎乎、餘溫尚存的小腳掌非常明顯地受到我硬似鋼鐵的,她衝我放的一笑,雙腳猛一用力,夾住我的反覆地按著,同時,地問道:「大侄啊,老姑真的那麼好嘛,真的讓你這麼想嘛?」
「老姑好,老姑太漂亮了,」我繼續撫摸、親吻、啃著老姑的小細手,間的,幾乎被老姑的小腳掌給出火花來,又熱又硬,又憋又,並且,產生一種無法排遣的痛,如果再不及時發一番,我敢預言,我的會咔呲一聲,從正中央斷裂開,我的身體劇烈地抖動著:「老姑,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嘻嘻,」聽到我的奉承,老姑愈加得意起來,她終於收攏起熱氣完全散失掉,一片冰涼的小腳,趿著花棉鞋,呼地探起身子,捧著我的面頰,再度狂吻起來。
我順勢將手伸進老姑的棉衣裡,隔著厚厚的衣,反覆地按著她那極度膨的酥,繼而,我的手掌又悄悄地滑下來,企圖進老姑緊繃繃的帶裡,老姑見狀,慌忙推開我,一股坐回到位置上,假惺惺地嘀咕道:「別鬧,讓人看見,成什麼啦!」
「哼哼,」我衝著老姑詭秘地一笑,老姑也滑稽地瞅著我,擠眉眼地撇了撇嘴,於是,我和老姑,便開始無聲地眉來眼去,共同回顧著那難忘的過去,從彼此間的眼,從你、我的面容,老姑和我,誰都明明白白,完全心領神會,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姑發初覆額,提藍草垛戲!」用眼神了片刻,我又不份地伸過手去,把玩起老姑那烏黑閃亮的海,煞有介事地胡起來:「侄騎草杆來,繞垛柳枝!」
「哈哈哈,」老姑縱聲大笑起來,雙手羞澀地捂著,笑出滴滴淚珠的面頰。「力啊,這是啥啊,真有你的!」
「啊,」我繼續擺著老姑的秀髮,「同居故鄉里,兩小無嫌猜!」
「嘻嘻,大侄,你真可!」
「……」
就這樣,我和老姑幸福地綿在車廂的一角,在唧唧我我、恩恩,永遠也說不完、道不盡的甜言語中,不知不覺地回到了闊別數載的故鄉小鎮。跳下通勤火車,我著凜冽的寒風,向著遠方漫無邊際的遼河大壩,瘋狂地奔跑起來。
「小力,不對,不對,不能往那邊走!」老姑緊緊地尾隨在我的股後面,不停地嚷嚷著:「大侄,往這邊走,家應該往這邊走!」
「老姑,我知道,我要先到遼河邊,看爺爺去!」
我一口氣跑到遼河邊的樹林裡,看到爺爺那孤苦伶仃的土墳,我咕咚一聲,跪倒在冰硬的雪地上,「爺爺,你的孫子,來看你了!」
說完,我雙手拄地,梆,梆,梆,給爺爺連磕三個響頭,老姑深有觸地拉起我,衝著土墳深情地說道:「爹——你大孫子看你來了,給你磕頭了,爹——你,你看,你大孫子又長高了,已經比你老閨女高了。」老姑衝著爺爺的土墳唸叨了一陣,然後,拍拍我膝蓋上的冰雪,「走吧,大侄,回家吧,太冷了!」
我懷著動的心情,興奮不已地邁進家既悉、又生疏的屋子裡,我默默地佇立在屋子中央,還是那樣驚喜萬分地左顧右盼著,顯陳舊破敗的屋子發生了一些微小的變化,天棚、牆壁又用舊報紙裱糊一番。棚頂上呲牙咧嘴的赫魯曉夫已經沒有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周恩來端著一隻殘手,另一隻手則親切地握著外國使節的手掌,侃侃而言。
「瞅啥呢,不認識啦,這不是家麼,快上炕!」
仍舊沉浸在無比幸福之中的老姑,熱情洋溢地將我推到炕沿上,她蹲下身來親自給我解開鞋帶,我低下頭,望著如花似玉的老姑,喃喃地詢問道:「老姑,呢?」
「上站,賣蛋去了!」老姑幫我掉鞋子,將我推到土炕上,「得晚上才能回來呢,她能趕上三幫車就不錯了!」
「老叔呢?三叔呢?二叔呢?」
「哦,」老姑笑地答道:「都搬出去,單過了,你爺爺死後,我的幾個哥哥就分家了!」老姑站起身來,「大侄,你先暖一暖,老姑給你煮飯去!」
老姑在廚間一邊輕聲哼唱著時興的歌曲,一邊噼哩叭啦地忙碌著,很快便燒好了可口的飯菜,我與老姑肩並著肩,盤腿端坐在熱滾滾的土炕上,一邊吃著熱的飯菜,一邊繼續談笑風生地唧唧我我、恩恩著。
「力啊,大侄,你困了吧,」匆匆吃完飯,老姑開始收拾碗筷,「坐了一宿的火車,你一定很累了,睡一覺吧!」
「好的,」我抹了抹油漬漬的嘴,打著嗝,熱辣辣的目光,一分鐘也不肯離開老姑那婀娜的身姿。聽到老姑的話,正合我意,這是我與老姑親密接觸的最佳選擇,我衝著老姑地一笑,老姑似乎明白我的目的,也淡然地、但卻是心領神會地付之一笑,臉蛋愈加紅暈起來。
「來,老姑給你鋪被。」老姑將嶄新的棉被整整齊齊地鋪在土炕上,我輕輕地抓摸一下,因剛剛漿洗過,涼絲絲的被單略顯冰硬,發散著淡淡的清香。
老姑笑了笑:「被單昨天才上的,有點硬,有點涼,不過,焐一會,就好了,大侄,如果你嫌被窩太涼,先等一會,」老姑一邊說著,一邊痛痛快快地解開她的衣服,「老姑先給你焐焐被窩!」
老姑三下五除二便得僅剩潔白的內衣和內,嬌情萬種地坐在我的面前,活一朵純真如玉的小小白花,看到我死盯著,久久地發呆,老姑衝我極具挑逗地嫣然一笑,然後,哧溜一聲非常靈巧地鑽進冷氣嗖嗖的棉被裡,「哎喲,好涼啊!」老姑咧著小嘴,嬌滴滴地嘆著,「真冷啊,凍死我嘍!」
望著在棉被裡哆哆嗦嗦,顫抖不已的老姑,望著她那人的面龐和勻稱、豐的身,望著她那無比惹人憐的笑容,我的心驟然而起,一隻手掌放肆地伸進棉被裡,啪嗒一下,撞到老姑肥實的股上,立刻受到一股可的溫熱和酥軟。
我有意挑逗著,狠狠地掐擰一下,老姑哎喲一聲,先是呆呆地望著我,繼而,紅蘋果似的小臉蛋,哧哧哧地笑起來。我回手掌,胡掉衣服,也哧溜一聲,鑽進被窩裡,雙手緊緊地抱住老姑,狂放地抓摸、啃咬起來。老姑的身體極其臊熱,在我沒頭沒腦地啃咬下,她興奮地扭轉過臉去,溫柔地半推半就著,我又嘟噥起來:「十四為侄婦,羞顏未償開,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
「哎喲喲,大侄啊,你可讓老姑死嘍!」老姑登時笑出了聲,呼地轉過臉來,緊緊地貼到我的面龐上,我立刻覺到一陣不可思議的熾熱,「老姑始展眉,願為塵與灰!」我狠狠地啃咬著老姑汗漬漬的面龐:「老姑,你也讓我死了!」
「嘻嘻,大侄,真的老姑麼!」
「廢話,老姑,我做夢,都想你啊,老姑,一想起過去的美好時光,我動得就忍不住落淚!」
「嘻嘻,大侄,」聽到我真摯的話語,老姑的身體猶如篩了糠,或者說是中了,突突突地狂抖不已,她忘乎所以地摟住我的脖頸,吧嗒吧嗒、極其放地親吻著:「力啊,老姑更想你啊,想得都要發瘋了!」
老姑越說越動,香的小嘴不停地翻動著,我乘機將厚厚的舌頭,頂進老姑滑潤的口腔裡,咕嘰咕嘰地著口腔的涎,老姑不得不止住了暢談,哦——哦——哦——地哼哼著,薄薄的舌片,賣力地裹著我的舌尖,將滾滾熱乎乎的涎,毫無保留地沾掛在我的舌身上,我則貪婪地嚥著。
同時,一隻手探進老姑的部,心意足地握住,老姑那業已發育成的,美滋滋地掐擰著如豆的頭,老姑的身體微微一顫,放地往我的身體上貼靠著,一條熱滾滾的大腿反覆地磨擦著我的身體,很快便磨出熾熱的、的火花,將我周身熊熊地燃燒起來,然而起生硬地頂撞著老姑熱滾滾的部。
老姑已經覺到我堅硬的在撫著她,非常合作地向前送著細滑的小腹,任由我的縱情地撞擊和研磨,同時,幸福地呻著。我亢奮到了極點,情不自地將手掌溜進老姑那早已是一片漉漉的間,肆意摳捅著她那洪水氾濫的小便。
「喲——喲——喲——」在我狠狠地摳挖之下,老姑愈加糜起來,她不再親吻我,而是得意洋洋地閉上了眼睛,脯放地向前送著,一條大腿為配合我的摳挖,盡力地向上翹起。
「老姑,」我的手指一邊飛快地進出於老姑的滑潤無比的小便,一邊輕聲嘀咕道:「老姑,你的小便,好喲、好滑溜啊!」
「嗯,」老姑點點頭,慨萬千地說道:「大侄啊,老姑不怕你笑話,剛才在火車站一看見你,老姑的下邊就像似地,嘩嘩嘩地淌啊、淌啊,怎麼也止不住,這不,把衩都了!」
「是嗎,讓我看看!」老姑的話,引起我濃厚的致,我掀起棉被,坐起身來,水汪汪的手掌,拽扯著老姑七扭八歪的內,老姑非常順從地一抬股,哧譁一下,小內便滑下來,握在我的手心裡,我忘記了冰冷,將老姑的內緩緩地展開。
乖乖,老姑果然沒有說錯,鬆軟的內底端,泛著一大灘淋淋的漬印,我地低下頭去,鼻孔緊貼上去,非常認真地嗅聞起來。
極其好的我,曾不止一次地偷偷地嗅聞過媽媽的內,還有都木老師的內,可是,她們的內,均有一種嗆人的臊腥氣味,有時,嗆得我身不由已地直晃腦袋,尤其是都木老師的內,有一次,差點沒把我窒息過去。
而老姑漉漉的內,除了淡淡的清香,嗅不出任何討厭的異味,也許,這就是少女與成女人最大的差別所在吧。成女人的分泌物,普遍地比較濃重,而少女的分泌物,相對來講,卻是極其的清淡。
嗅著嗅著,我大發,竟然張開大嘴巴,呱嘰呱嘰地咀嚼起來,老姑笑嘻嘻地拽扯著:「大侄,髒不髒啊,快別鬧了!」
「不,」我鬆開嘴巴,繼續捧著老姑淋淋的內,伸出厚舌頭,賣力地起來,老姑見狀,一把搶奪過去,慍怒道:「小力,你這是幹麼,太下作了!」
「哼哼,」我意猶未盡地望著被老姑無情地拋擲到炕梢的內,怏怏地嘀咕道:「老姑,我喜,我老姑,我喜老姑身體上的一切一切,老姑,你知道麼,」我伸出手去,企圖重新抓過內,「老姑,這叫,屋及烏!」
「大侄,」老姑卻讓我失望地按住我的手臂,「你可拉倒啦,什麼屋的、烏的,太髒了,你再這樣,老姑可生氣嘍!」
聽到老姑的話,我不敢再固執,猛一回頭,啊——老姑,她,竟然赤身體地躺在我的旁邊,那紅燦燦的面龐;那粉的酥;那水汪汪的小便,明晃晃地映入我的眼簾,看得我熱血沸騰,不能自己,猶如討厭的蒼蠅意外地嗅聞到滾滾而來的血腥味。
「老姑……」我忘乎所以地驚呼一聲,張開雙臂便撲將而去。
咕咚一聲,我的腦袋突然一片空白,繼而,眼前漸漸地模糊起來,覺著自己似乎一頭扎進了滔滔的遼河裡。
……
(三十二)
朦朦朧朧的斜,好似一塊涼冰冰的白玉盤子,哀愁地隱映在深遂而又灰暗的蒼穹,那絲絲可憐的餘光,揚揚灑灑地散落在我光溜溜的背脊上。
我咕咚一聲,渾然無知地翻滾到滔滔淌著的遼河裡,神志恍惚地飄浮在緩緩湧動著的水面上。我先是空前地驚喜,繼而又到甚是茫然,我正傻咧咧地環顧著,身子不由自主地行將沉入可怕的水底,蒙之中,我無奈地驚呼起來,同時,奮不顧身地掙扎著,早已凍僵的雙臂,漫無目標地恣意拍打著軟綿的,泛著溫熱的水面,濺起漣漣晶瑩潔白的水花。
我的雙腳拼命地蹬踹著,赤的股在光的斜下,可笑地扭擺著,硬梆梆的胡地攪捅著四處紛飛的河水,發出陣陣吱吱吱的脆音,很快便受到一股又一股妙不可言的酥麻和微微的震顫,以及無法形容的握裹。
我的呼愈來愈急驟和短促,為了不至於窒息而死,我只好咧著乾渴的嘴巴,盡力地呼著,劇著,發出極其可笑的、夢臆般的咕嚕聲。我的心室劇烈地搏動著,跳躍到喉嚨口的心,咚咚咚地迫著滑膩的水面,盡情地享受那可的鬆軟和微熱。
「啊——」漸漸地,我到極度的疲憊和倦怠,我本能地停歇下來,減慢了掙扎的力度,哇——剛剛停止野的、笨拙的折騰,我浮在水面上的身體,便可怕地向河水裡沉落下去,間的,生硬地紮在深不可測的河水裡,傳來股股的滑和微微的緊縮。不行,我不能沉下去,那樣,會淹死我的,我咬了咬牙,運了運氣,再度竭盡全力,撲通撲通地折騰起來。
也不知折騰了多久,我從最初墜入遼河中的驚懼、喜悅,和不知所措之中,慢慢地安靜下來,我幾近瘋狂的神智緩緩地清醒過來,可是,我的眼睛依然什麼也看不見。我悄悄地摸了摸身下,滔天的巨已經變成溫柔的細,點點可的水珠,閃著亮亮的光澤,無私地滋潤著我的身體。
我重新調整了一下體位,汗淋淋的脯輕輕地刮划著滴滴水珠,一邊享受著這份意外的潤澤,一邊開始有板有眼地,極具節奏地,在宕起伏的河水上,盡情地暢遊起來。
在我不停的努力之下,我終於茫地睜開了渾渾噩噩的雙眼,抬頭望去,但見遠方呈現著一片讓我永遠也捉摸不透的濛濛,好似籠罩著滾滾濃霧。我盡力地向著遠方飄浮而去,傻呆呆地伸出手來,企圖挑撥開繚繞在頭頂上的層層濃霧,可是,卻什麼也摸不著,什麼也抓不到。
我不得不減緩一下游擺的速度,冰硬的手掌狠狠地擦抹著彷彿失明的雙眼,啊,看清了,我總算看清楚了,那遙不可及的、濃霧漫的遠方,原來竟然極其可笑地近在咫尺,那原本模模糊糊的滾滾霧,卻是家牆壁上報紙那一片片、一塊塊、一條條密密麻麻的黑鉛字。這是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哪裡啊!遼河,難道,我從遼河游回到了家的土炕頭。
「哇——唷,哇——唷,哇——唷……」
我正驚愕萬分地盯著眼前的舊報紙,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都發生了一些什麼。突然,身下嘩嘩的河水聲,不可思議地演變成為老姑那讓我非常悉的、哼哼呀呀的呻聲,而那緩緩淌著的遼河水,卻是老姑潔白如玉、香汗升騰、光鮮嬌的體。
我呆呆地低下頭去,登時驚得目瞪口呆,我這哪裡是在暢遊什麼遼河啊,而是一絲不掛地迫在老姑潔白如脂的體上瘋狂地而又野地大動著,堅硬如鋼的,深深地沒入老姑那水靈靈的小便裡。
老姑極度地叉著細的大腿,那對細軟的,在車廂里老到地給我的小腳掌,可的掛在我的股上,而兩隻蒼白的手臂,則依依不捨地摟抱著我的際,那汗淋淋的腦袋瓜盡力地向上抬起,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橫的下,同時,無所顧忌地縱聲呻著:「哇——唷,哇——唷,哇——唷……」
「老姑。」我完全停止了瘋狂的折騰,一隻手拄著土炕,木然地俯起身子,硬梆梆的,緩緩地出小半截,尚有大半截,仍然心有不甘地滯留在老姑那潤澤無比的小便裡。
一番仙死的瘋狂過後,我猶如大醉初醒的酒鬼,既興奮,又懊惱,還有幾分莫名的倦憊。在我尚存的那點可憐的道德觀裡,我認為與老姑發生這種事情不僅是極端的荒唐,並且是有悖倫常的,是為世人所不的,是要受到眾人唾罵、指責和嘲笑的。
「怎麼啦……」聽到我呼喚她,又看到我停歇下來,老姑不解地問道:「大侄,怎麼啦,你累了?那就歇一會吧!」
「嗯。」望著身下溫情似水的老姑,我愈加愧疚起來:我太過份了,我不應該,我不能這樣,對待嫡親的姑姑,我姑姑,摸摸房,抓抓小便,也就可以了,而今天,我竟然將生硬地扎進姑姑的小便裡,野蠻地攪捅起來,唉,我成什麼了,剛剛從爺爺的墳上回來,我對得起長眠在遼河邊的爺爺麼?
「大侄,」看到我長久地發呆,老姑困惑起來,「你想什麼吶?」
「老姑。」我握住,準備將其從老姑的小便裡,出來,可是,剛剛拽拉一下,老姑的小股便向前猛力地一頂,似乎不肯放過我的,我拽的動作稍慢,又哧溜一聲,滑進老姑的小便裡,老姑衝我嘿嘿一笑,只見她的小腹微微一抖,間的小便突然令我著魔地緊縮起來,夾箍著我紅通通的頭,產生一種快的舒。
望著老姑愉悅的態,我遲疑起來,已經出來的,再度深深地沒入老姑的小便裡,那裡真是太人了,儘管心中充了愧疚,可是,我卻再也沒有勇氣拒絕老姑的小便。
當再度進老姑的小便時,我的心理也矛盾到了極點:一個侄兒,瘋狂地捅嫡姑的小便,這可是大逆不道的禽獸行為。可是,老姑的小便卻是那般的人,給我帶來了空前的享受,那微微開啟著的,泛著令我痴的水汪,每捅一下,陣陣快便油然而生。我心一橫,最後那點羞,頓然拋到九宵雲外:他媽的,幹吧,管那些個做什麼啊,只要舒服有行。
咕嘰,咕嘰,咕嘰……
我一隻手握著直的,另一隻手按著老姑細白的大腿,咬緊了牙關,對準老姑的小便,咕嘰、咕嘰地、極其狂猛地捅起來。我的快速而又頻繁地進出於老姑的小便,深紅的,掛了老姑的,在冬慘淡的光下,閃爍著令我目眩的光澤。
在我反覆不停的捅之下,老姑的小便一片水淋淋的狼籍,滾滾的,順著光滑的股間,汨汨地淌到股下面的褥面上,很快便漫延成一大灘的漬跡。
我伸出手去,用指尖刮抹些許老姑滾滾淌的,放到嘴邊,認真地品味著:清香之中,泛著絲絲苦澀!哇,我吧嗒幾下厚嘴,油然聯想到,這點點的苦澀,與家飲用的井水,是何等的相似,而家的井水,就來源自於附近的遼河水。
啊,老姑,我心的老姑,你那潔白的、軟綿的、舒緩起伏的體,不就是那故鄉的默默過的大遼河麼?你體上那因奮而滲出的滴滴汗珠,以及小便裡暢四溢的,不就是那苦澀而又清醇的遼河水麼?啊,老姑,你是遼河的女兒,而我,則是遼河的兒子,此時,此刻,遼河的兒子正幸福地飄浮在遼河女兒的體上,盡享遼河的魚水之,這,又有何不妥吶!
老姑已經完全陶醉其中,為方便我的,兩隻小手賣力地扒開薄的片片,同時,反覆地嘀咕著,「力啊,好不好玩啊!」
「好,好玩,老姑!」我將老姑幻想為那滔滔的大遼河,我出淋淋的,一頭猛撲到老姑的間,雙手深情地捧起老姑的股,嘴巴緊緊地貼到老姑的小便上,伸出厚厚的舌頭,吧嘰吧嘰地起老姑那與遼河水味道完全相同的來。
「哎呀,小力,」老姑高抬著大腿,驚訝道:「你咋老姑的小便啊,真髒啦!」
「不,」我一邊繼續狂著,一邊興奮道:「我喜,老姑小便的氣味,與遼河水的味道,一個樣子,苦溜溜的,卻又讓我回味無窮,越,味道越濃,越,我越!」
「哇——唷,哇——唷,哇——唷……」
在我奮力的之下,老姑的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剛才扒著小便的手,此刻,忘情地挪移到我的腦袋上,雙手死死地按著我的腦袋瓜,同時,用兩條白的大腿緊緊地夾裹住:「哇——唷,哇——唷,哇——唷……」
我的臉上抹了老姑漉漉的,眼睛也模糊起來,鼻子尖上,閃著點點亮光,我挪動一下被徹底沐浴的腦袋,吐了吐酸木的舌頭,呼呼呼地息一番,然後,將手指進老姑哆嗦顫的小便裡,吧嘰吧嘰地摳捅起來,又將拽扯出來的,一滴不漏地進嘴吧裡:真香啊,真解渴啊!
終於,了老姑的,我抹了抹香氣的厚嘴,心意足地跪起身來,爬到老姑洪水氾濫的間,撲哧一聲,將閒置了半晌早已迫不急待的,再度進老姑的小便裡,放肆地捅攪起來。
「哇——唷,哇——唷,哇——唷……」在我近乎瘋狂的捅之下,老姑又發出那悉的、放的呻聲,同時,笑嘻嘻地嘀咕道:「嘻嘻,力啊,你真行啊,」老姑挑逗般地說道:「你把姑姑給了!」
「老姑,」聽到老姑的話,我突然良心重新發現,我再次停歇下來,一頭撲倒在老姑那汗漬漬、軟乎乎的體上,「老姑,我對不起你,我了你!」
「說啥呢!」老姑卻不以為然,「大侄,起來,吧,老姑願意讓你,嘻嘻,啊,死勁地老姑吧!」
「老姑,」我仍然死死地在老姑的身上,「老姑,不要這樣說,我不願意聽什麼啊、的!」
「可,」老姑無奈地咧了咧嘴,「可是,大侄,你這不是,又是幹啥啊,你不明擺著在老姑麼,你這不是,是幹什麼啊?」
「老姑,」我長吁了一口氣,雙手捧住老姑紅的面龐,「老姑,我不喜野的話,我最不願意聽下的語言,什麼、的,我不聽!」
「那,」老姑嬌滴滴地說道:「那,咱們姑侄倆現在乾的這事,不是,應該叫什麼啊,大家不都是這樣叫麼?」
「不,」我搖搖腦袋,「老姑,我偷偷地看過媽媽生理衛生方面的書,裡面介紹有關這種事情的時候,卻看不到一個‘’字!」
「那,應該怎麼叫啊?大侄。」老姑熱切地望著我。
「老姑,男女,是一件世界上最為美好的事情,可是,人們卻將其野地稱之為‘’我們中國博大深的五千文化,對這種美好的事情,不僅有最為美好的描述,也有最美好的形容!」
「怎麼形容的,快告訴老姑,讓老姑聽聽!」
「老姑,這種事情,古人稱之謂:雲雨!」
「哈,不錯,嗯,是比‘’好聽多了!」
「或者,叫同房,合房、圓房……反正不論哪個,都比‘’字,要好聽得多!」
「嘻嘻,還是大侄有文化,說出來的話,就是比俺們老農民,受聽的多!」
「既使叫、媾等等,也比‘’好聽得多!」
「嗯,有道理!」
「老姑,」我繼續信口雌黃道:「現在,有一種比較新的叫法!」
「什麼叫法?」
「做!」
「嘻嘻,」老姑吧嗒親了我一口:「那,大侄來吧,讓咱們姑侄倆,做————吧!」
「老姑,」聽到老姑的話,我立刻趣昂然,再也不去思考什麼道德、倫理等等,這些個道貌岸然、枯泛、無聊的東西。我要與老姑做,並且是專心致志地、全身心投入地做:「來吧,老姑咱倆姑侄兩個,開始做————吧!」
我的到來,立刻給平靜的家掀起一場不大不小的轟動。業已分家單過的叔叔、嬸嬸以及出嫁的姑姑們,聞訊蜂擁而至,呼譁一聲,便將家寬敞明亮的屋子,擠得噹噹。
離開故鄉數載,我又多了幾個堂弟、堂妹,嘰嘰喳喳地在人裡快地鑽來溜出,活像是一條條無孔不入的泥鰍魚,一雙雙幼稚而又可的眼睛,驚奇地盯著我,膽大一些的、開朗一點的,便悄悄地湊到土炕前,友善地拉拉我的手,怯生生地喚道:「力哥。」
「走,到叔叔家吃飯去!」
「不,到姑姑家吃飯去!」
叔叔、嬸嬸、姑姑們像對待他們敬的兄長——爸爸那樣熱情地拽扯著我,邀我到他們家中作客、用餐。我特別注意到,身材矮小、體質乾瘦的三嬸,卻沒有來家看望我,我不好意思,也沒有時間向三叔或者是詢問原委。
在一片嘈雜的、喧囂不已的嚷嚷聲中,我被二姑不容分說地拽到她家,當我拉著二姑溫暖的白手,幸福地走出家的院門時,叔叔、嬸嬸領著他們的孩子,呼呼啦啦地尾隨在我的股後面,一同走向二姑家。
「小力子,」二姑指著不遠處一棟嶄新的民居,對我說道:「呶,那就是二姑的家,去年新蓋的房子!」
「大侄,」老姑搶白道:「你看二姑家的房子蓋得多好哇,起脊的大瓦房,清一的灰磚灰瓦,呶,你看都是雙層的小灰瓦哦!」說著說著,老姑的臉上,泛起無盡的慕,看得出來,老姑也憧憬著,將來自己也造這樣一棟漂亮的、古古香的宅居。
「力哥,」正當我一邊鑑賞著二姑的心血之作,一邊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進二姑家整齊有致的院落時,一個可的,皮膚黑沉的小男孩蹦跳地跑出厚實的木門,一把拉住我的手,「力哥。」
「嘿,」二姑介紹道:「小力子,這是二姑的兒子,你的表弟,鐵蛋!」
「嘿嘿,小鐵蛋,」我掐了一把鐵蛋結實的面頰,「小老弟,你好啊!」
「哎呀,都來了,快進屋,馬上就吃飯,」二姑父扎著圍裙,正頭熱汗地忙碌著,見我進來,誠慌誠恐地問候一番,然後,便往屋子裡推搡著我,「小力子,快進屋,快上炕,一會,二姑父陪你喝兩杯!」
「哎喲——」我剛剛邁進二姑家高高的門檻,一個正站在餐桌前,擺放碗筷的年輕女人,笑地轉過臉來,非常自然地衝我笑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我哥的大公子——小力子吧!」
「嗯,」我怔怔地望著她,不知如何稱呼,心中暗想:好大方的女人啊!你還沒見過我的爸爸吶,就左一聲「我哥」,右一聲「我哥」的,聽那口音,看那口吻,簡直叫得比親哥哥,還要自然,還要親切,如果套用家的一句土話,這叫「自來!」。
老姑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嘴附在我的耳畔:「大侄,她也姓張,叫張桂賢,嘻嘻,是你三叔的相好!你三叔打麻將,在牌桌上認識的,嘻嘻,現在,已經搞在了一起,你三叔正跟你三嬸鬧離婚呢,嘻嘻,你剛來不知道吧,你三叔這事,可熱鬧去了,全公社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噢——我默默地點了點頭,仔細地審視起眼前這位風女子。
她,二十幾歲,身材高挑,體態豐碩,當她扭動轉過身體,將清秀的面龐轉向我時,那高聳的脯咚咚咚地抖動著。一對雪亮的、發散著風氣韻的大眼睛,嫵媚翩翩地望著我。
沒有塗抹任何化妝品的臉蛋,泛著健康的、活力四的淡紅,兩片厚實的珠,微微開啟,一邊親切地、風情萬種地問候著我,一邊調皮地相互著,滴滴清盈的口,掛在肥美的雙上,立刻呈現出人的、紅的水澤光。
離開無比的厚,我的目光繼續掃描著,發覺女子的脖頸,呈現著不可思議的細,好白的女人啊!我心中暗暗地嘆起來,又將目光移到女子的兩手上,啊,圓渾、肥厚的手掌是那般的雪白和粉。
「小力子,」二姑的呼喚,將我的目光從眼前漂亮的女人身上引開,二姑的表情甚是尷尬,不知如何向我介紹:「她,她……」
「嘿嘿,」沒等二姑繼續說下去,我淡然一笑,「二姑,我知道了,她是我的新三嬸!」
「哈哈哈,」眾人頓時轟堂大笑起來,被我稱為「新三嬸」的豐、靚麗的年輕女子,大大方方地拽住我的手,「嗬嗬,好個小貧嘴,沒見到你以前,就聽你三叔介紹過你,說你不但小人長得蠻漂亮,還非常地聰明,遇事反應很快,嘻嘻,新三嬸,虧你想得出!」
「新三嬸,你好。」我乘勢握住年輕女子肥美的手掌,貪婪地刮划著,受著股股溫熱和軟綿,我的心然而:真漂亮啊,三叔真有福啊!
我的目光跳過新三嬸,無意間落到正一臉得意,吧嗒吧嗒地著菸草的三叔身上,三叔衝我美滋滋地一笑,那神情,似乎在說:
大侄啊,怎麼樣,你三叔有兩下子吧?你三叔不僅是打架鬥毆的急先鋒;投機倒把的行家裡手;耍錢賭搏場上的常勝英雄,嘿嘿,也是沾花惹草的風月大王啊。怎麼樣,三叔在賭桌上泡的這個女人,漂亮吧,又高、又白、又、又胖,大侄啊,你小,還不懂啊,這種女人,特養男人!
哼……望著三叔那自鳴得意的神態,我不妒忌起來: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啊,以後,我也泡一個比新三嬸還要豐、還要白的女人給你看看,饞死你!
「來,來,來,」辛勤的二姑父將一盤盤香味撲鼻、熱氣翻滾的菜餚,擺放到餐桌上,三叔甩掉菸蒂,大咧咧地站起身來,雙臂猛一用力,將我抱到熱乎乎的土炕上,「來,大侄子,三叔跟你喝二兩!」
「嘻嘻,」我新結識的,年輕的、漂亮的,據說是特養男人的新三嬸非常自然地坐到我的身旁,與三叔一起,將我夾在中間,她拎起酒壺,極其嫻地給我斟一杯溫熱過的烈白酒,「小力子,喝,大侄,你的酒量怎麼樣啊?能不能把你三叔幹倒!」
「哼,」我端起酒杯,衝著身旁的三叔,頑皮地開起了玩笑,「就他啊,小菜一碟,不在話下!」
「哈哈哈,」眾人再次大笑起來,我衝著三叔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三叔,來,乾一杯!」
「他媽的,」三叔笑罵道:「這小子,出息了,喝酒敢跟叔叔叫號了,來,幹就幹!」
「幹!」
咕嚕一聲,一杯熱滾滾的烈白酒,傾倒進我的肚子裡,我彷彿英雄般地將空空如也的酒杯,倒置過來,向眾人炫耀著。
「好樣的,有種,是個男人!嘻嘻,」新三嬸欣然接過我的空酒杯,又將其斟,我瞅了瞅緊貼在我身旁的新三嬸,她也衝我嫣然一笑,我則衝她擠了擠眉,我突然受到,自己已經不自覺地喜上了這位風女人!
「來,力,」斟白酒,新三嬸夾起一片香的腸,親切地遞到我的嘴邊,「別光咕嚕咕嚕地猛喝啊,來,吃點菜,一!」
「謝謝三嬸!」我張開嘴巴,幸福地將新三嬸遞過來的腸片,進酒氣瀰漫的口腔裡,然後,衝著新三嬸,可笑地咀嚼起來。
「二哥,」三叔不再與我戲笑,他轉向二叔,「你工作的事情,跑得怎麼樣了?」
「唉,」二叔放下酒杯,皺起了眉頭,「沒結果,我已經去了三趟北京,這點工分,都他媽的捐獻給鐵道部了,可是,一點結果也沒有!」
「喲——」瘦小的苗族二嬸指著二叔嘟噥道:「他啊,只要到點錢,就揹著書包去北京上訪,家裡連鍋都要揭不開嘍!可是,有什麼用啊,誰管他啊,每次都是灰溜溜地跑回來,還有一次,讓人家給遣送回來了!臨走,還警告他,再敢去北京上訪,就把你抓起來……」
「去,去,去,」二叔衝著二嬸沒好氣地嚷嚷道:「去,沒你的事,你他媽的少嘴。」
「是啊,」老叔嘆道:「二哥這不成了老上訪隊員了,二哥的命也夠苦的啦!」
「嗨呀,」三叔一邊啃著醬豬手,一邊不屑地嘀咕道:「上什麼班,那個破班有什麼好上的,我他媽的早就不上了,我才不上那個破班吶,一天到晚都得守著死身子,還得讓人家管著,可到是的,有能耐,就做買賣去,乾點什麼,都比上班來錢快,掙得也多!可倒是的。」
「這個二冤家啊,就這個命嘍!」無奈之下,又信奉起信來:「人啊,都是命,老大,命就好,念上了大書,當上了工程師,一切都由官家管著!按說,二冤家書念得也不錯,可是,沒錢供啊,中學還沒念完,只好到鋼鐵廠上班,工作還不錯,是個電工。
那年,官家下來徵兵,嗨,好人家的孩子,誰願意送去當兵啊,看看誰也不願意去,官家就規定:兩丁一。
官家到了咱這,動員我送兒子當兵說,大嫂啊,兩丁一,你有四個兒子,咋地也得送出來一個啊,那時你哥念大書,官家有規定,念大書的可以不當兵,老二上班,老三、老疙瘩都太小,本不夠年齡,你說,讓誰去吧,只有老二去了,當時,官家說得好好的,當幾年兵,回來後,還可以回到鋼鐵廠上班……」
「哼,」一提到官家,二叔登時氣不打一處而來,「媽喲——就別提什麼官家了,官家咋嘍,你以為,官家說話就算數啊。我當了幾年兵,吃不好睡不香,又得了胃病,好不容易盼到了復員。可了,真像媽媽說的那樣,人,就是命,那一年,也只有那一年,不知是哪位高官下了道命令,所有復員的軍人,都轉為農業戶口,回鄉務農。
唉,我他媽的可真倒黴啊,當了幾年兵,到頭來,把個好端端的工作給當沒了。我不服,就去找政府講理,他們說:想上班,可以啊,不過,得去水城,那裡缺少技術工人!如果想回到工廠上班,就去水城!」
「二冤家,水城也可以啊,你自己不幹,偷跑回來,這……」唸叨著:「這也怪不得官家,官家也給你工作的機會了!」
「媽喲——」二叔嚷嚷道:「那是什麼鬼地方,媽喲——你沒去過,你是不知道哇,反正,我死也不在那工作!」
「……」
「張××」二叔與正嘮嘮叨叨著,突然,寒冷的窗外,傳來舊三嬸那聲嘶力竭的叫嚷聲:「張××,我你們老張家八輩祖宗,張××,你給老孃滾出來!」
「他媽的,」三叔呼地站起身來,「這個臭,又來鬧騰我啦,今天,我他媽的非得揍死她不可!」
「嗨,這個生大疔的,」企圖拽住怒不可遏的三叔,三叔手臂一甩,掙開,凶神惡煞地衝出屋子,無奈地唉了口氣:「生大疔的,你不嫌害臊,我還怕丟臉吶!」
「三嫂,」二姑和二姑父,早已在三叔之前,跑出屋子,拉著氣勢洶洶的三嬸,勸阻道:「三嫂,回家去吧,你這麼又喊又罵的,有什麼用啊!」
「臭,」三嬸拼命地掙著,惡言惡語地謾罵著:「臭賣的養漢老婆,有種的,你出來,老孃跟你拼了!」
「啪——」三叔衝到三嬸面前,啪地了她一計響亮的大耳光:「滾,滾,再鬧,我廢了你!」
「唔——」三嬸捂著被紅的臉,無比委屈地嗚咽著:「唔——不要臉的東西,她的香,她的,是不是,你們他媽的是襠裡的吧叭,連上了,分不開了。」
突然,三嬸放開手掌,又不顧一切地咒罵起來:「養漢老婆,臭賣的,你他媽的不就是得意我家老爺們那個玩意麼,我家老爺們把你舒服了,是不是,你的小早就讓我家老爺們給豁了!唔——唔——你個遭天殺的養漢老婆,不要臉的,臭賣的!」
……
(三十四)
儘管眾人苦苦相勸,舊三嬸卻絲毫也沒有安靜下來的念頭,在姑姑和嬸嬸們的拽扯、推搡之中,舊三嬸絲毫也不顧及自己婦女主任的地位,只見她沙啞著嗓子、嘴吐著令人作嘔的唾沫星,滔滔不絕地謾罵著。
平裡衿持有加,不苟言笑的舊三嬸,今天,當她的切身利益受到侵害時,當她的丈夫無情地義地拋她而去時,徹底絕望的舊三嬸一掃往的溫良,猶如河東吼獅般地發作起來。只見她渾身劇烈地搐著,在姑姑、嬸嬸們的手臂中,跳大神般地抖動著。
聽到舊三嬸的吼罵聲,左鄰右舍最最熱衷於探聽他人隱私,瞧別人好看的村民們,彷彿聽到生產隊長,也就是我的大表哥上工的號令,從四八方,興致地循聲而來,瞬息之間,便將二姑家新落成的宅居,圍攏得連只偷食玉米的老鼠也休想逃出去。有些來晚的孩子們、小夥子們,擠不進黑的人群,情急之下,索嗖嗖嗖地攀上柳樹枝頭,熱切地往院子裡窺望著。
面對著如海的人,舊三嬸越罵越興奮,我永遠也不想象不到,舊三嬸謾罵人、貶損人的語彙是如此的豐富,如此的多彩,直聽得我吧嗒吧嗒地咋著舌頭:哇,舊三嬸咋這麼會罵人啊,這些不堪入耳的髒話,她是從哪學來的啊?
「哼,他媽的,」三叔像頭瘋豬,被兩個叔叔拼命地按在紛紛的土炕上嗷嗷嗷地吼叫著:「他媽的,這個臭,她是故意讓我好看,你們滾開,別攔著我,我非殺了她不可……」
「三叔,算了吧,」我將酒杯推到三叔面前,「來,跟大侄喝酒吧!」
「哼,」三叔抓過酒杯,咕嚕一聲,一飲而盡,「喝,喝,喝死拉倒!」
「唔——喲——」我早已爛醉,依在新三嬸的懷裡,晃動著空空的酒杯,語無倫次起來,「啊,三叔輕薄兒,新嬸美如玉。」
「哈,」新三嬸慍怒地推了我一把,我順勢倒在她那肥墩墩的大腿上,衝著哭笑不得的三叔,繼續信口開河:「但見新嬸笑,哪聞舊嬸罵!」
「去你媽的,」三叔又氣又樂,既惱且怒,「混小子,你他媽的給我閉嘴,我扇死你!」
哇——突然,超量的酒在我的肚子裡不安份地折騰起來,我本能地哆嗦一下,灼熱的胃袋可怕地收縮著,我只覺得一陣難以忍受的窒息,嘴巴一張,哇!一股黃橙橙、粘乎乎、熱滾滾的體,不可遏制地從咽喉管裡,洶湧地出來,嘩啦啦地濺在新三嬸豐的身體上。
「哎呀,我的天啊,這小子,徹底喝醉了!」看到我這番狼狽相,新三嬸並沒有將我從她的身體上推開,而是親切地抱住我很有可能繼續火山發的腦袋瓜,拽過一條手巾,憐地抹著我的嘴角,老姑抓過一塊抹布,努力地擦拭著新三嬸身上臭哄哄的嘔吐物,「三嫂,這,這……」
「沒事,沒事,」新三嬸絲毫也不嫌拋,「沒事,孩子喝醉了,快,舀瓢水來,給他漱漱嘴,我沒關係,一會了,洗洗就好了!」
「唔——」我在新三嬸溫暖的懷抱裡,又不可自制地搐起來,新三嬸一邊擦抹著我的嘴,一邊低下頭來,關切地詢問道:「怎麼,小力子,還不舒服,還想吐啊,來……」新三嬸將我的腦袋按到炕沿處,「想吐,就接著吐,都吐出來,就好受多了,一會,三嬸一起給你收拾!」
「唉,」二姑衣著凌,秀髮蓬鬆地走進屋來,「總算勸走了,這都成什麼了,唱大戲了!」看到我扒在炕沿上,痛苦萬狀地嘔吐著,二姑驚呼起來,「啊咋喝成這樣了,快,」二姑快步躍到我的身旁,伸過手來開始解我的衣服,「你瞅瞅,吐得哪都是,快下來,姑姑給你洗一洗!」
「菊子,」新三嬸衝老姑說道:「給小力鋪上被子讓他睡一覺,醒醒酒!」
「來,」我真不敢相信,新三嬸非常輕鬆地就將我抱了起來,進棉被裡,我仍然不停地折騰著,新三嬸見狀,白的肥手按在我的腦門上,「別動了,三嬸給你按按,也許能舒服點!」
說完,已經掉外,僅套著薄薄內的新三嬸,和藹可親地盤起肥碩的大腿,坐到我的頭前,抱起我的腦袋,放到她那熱乎乎的間,兩隻細白的手掌,在我的額頭上老到地按起來。我立刻受到一股空前的舒和輕鬆,我不長吁了一口氣,雙目微閉,盡情地享受著新三嬸的撫摸。
新三嬸低下頭來,油黑的秀髮搭啦在我的腦門上,淡紅的面頰,幾乎貼到我的臉蛋上,「小力子,怎麼樣,舒服不?」
當新三嬸說話時,撲出滾滾熱氣,我深深地息著,貪婪地將新三嬸人的氣,進肺臟裡,久久地品味著,間的,已然頭立,「舒服,太舒服了,三嬸,你可真會按啊!」
「嘿嘿,」旁邊的老姑,既羨慕又有些妒忌,喃喃地說道:「三嫂以前是醫院的護士,不但會打針,換藥,還專門學過推拿和按摩!」
「嗨,」新三嬸繼續按著,「老菊子,就別提那些了,自從跟了你三哥,我就讓醫院給開除了!」
嗯?想到新三嬸的話,我不僅陷入了沉思:怎麼,搞男女關係,就給開除公職?可也是,我轉念一想,這有什麼值得驚訝的,有什麼少見多怪的啊?在城裡,就在爸爸的單位裡,像新三嬸這樣的事例,絕不鮮見。在那個瘋狂的年代裡,男女兩,界限嚴明,如果誰斗膽敢越雷池一步,輕者,脖子上掛著一雙破球鞋,遊街示眾、極盡羞辱之能事,重者,開除公職、下放、勞動、改造……
一想到此,我睜開醉眼,偷偷地窺視著額頭上的新三嬸。同樣也是爛醉如泥的三叔,早已睡死過去,歪扭著身,發出呼嚕呼嚕的巨響。天漸漸地黑沉下來,眾人已經散去,二姑和二姑父在廚間一邊嘀嘀咕咕著,一邊噼哩叭啦地收拾著碗筷!
「小東西,瞅啥呢?」昏暗之中,新三嬸突然發現我在一眼不眨地盯著她,她媚笑道:「你瞅啥呢,小力子,嘻嘻!」
「三嬸,」我發覺新三嬸不僅漂亮、美,還是那樣的和氣,非常好接近,我乘著朦朦醉意,地捋著新三嬸的秀髮,悄聲問道:「三嬸,你有正式工作,三叔有班不上,除了投機倒把,就是耍錢、打架,你放著好好的工作不要,為什麼要……」
「嘿——」聽到我的問詢,新三嬸叭地拍了一下我的面頰,「小力子,你還小,你不懂,我願意!」新三嬸緩緩地抬起頭來,一邊按著我的腦門,一邊望著已經完全黑沉下來的窗外,深有觸地低聲說道:「唉,是啊,小力子,有時我自己都不明白,我跟你三叔,一個沒有工作的混子、二子,圖個啥吶!」
「是啊,三嬸,你有孩子麼?」
「有,」新三嬸點點頭,「我有兩個孩子,唉,自從跟了你三叔,我家老爺就不想要我了,想跟我打八刀!」
「打八刀?」我茫地問新三嬸道:「三嬸,什麼是打八刀啊?」
「就是離婚,這是俺們這疙瘩的土語!」
「三嬸,」我覺自己與這位美的婦人,越來越談得來,「你丈夫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醫院院長,小力子,我哥、我姐,都在縣醫院工作,我家老爺們,就是他們給我介紹的!」新三嬸快地答道:「他準備跟我打八刀了,兩個孩子,他都要,如果那樣的話,小力子,三嬸就什麼也沒有了,並且,你三叔跟你舊三嬸,一旦離開,打八刀,你三叔也是分文沒有,房子也得給人家,這是你三叔答應的,即使是這樣,你那個最能罵人的舊三嬸,還不願意離吶!」
「哈,」我嘲諷道:「哈,三嬸,那,以後,你和三叔就是無產階級嘍!」
「對,對,」新三嬸不以為然地回答道:「我們房無一間,地無一壟,真真正正的無產階級啊!」
「好啦,天不早了,大家都睡覺吧!」收拾完廚間,二姑開始鋪被子,溫柔的老姑睡在我的右側,可的新三嬸躺在我的左側。
啪啦一聲,二姑關閉了電門,屋子裡瞬時便漆黑得看不見五指。傾吐盡胃袋裡灼熱的酒,又經新三嬸一番仔細的按,我的神智慢慢地甦醒過來。我扭動一下身體,發現左側的新三嬸,已經安然入夢,發出輕勻的鼻息聲。死豬般的三叔,依在新三嬸的身旁,一隻壯的大手,重重地迫在新三嬸那壯健的脯上,看得我好不妒忌。
我衝著爛醉的三叔撇了撇嘴巴,轉過身去,推了推右側的老姑,老姑嗯了一聲,我起被子,悄悄地鑽到她的身旁,將熱烘烘的身體,緊緊地貼在老姑那軟綿的後背上,一隻手,哧溜一下,滑進老姑水汪汪的間。
老姑哼哼一聲,微微地抬起一隻腿,我摳著摳著,又直起來,產生一種難耐的憋悶,強烈的望迫使我企圖爬到老姑的身上,老姑驚懼地按著我,「別,別,小力,別,讓人看見,可就完了!」
我環顧一番屋子,最初的漆黑,漸漸地緩解過來,我可以看清屋子裡模模糊糊的輪廓線,聽到此起彼伏的息聲,我也覺得,這樣貿然地爬到老姑的身上,肆意大作一番,甚是不妥,可是,間硬梆梆的又令我壑難填,不徹底地發一番,實在是無法安穩地入睡。
我極不甘心地拽扯著老姑的內,生硬地將其褪至膝蓋處,老姑柔滑的小股,便暴在我的間,我悄悄地出幾冒火的,側過身來,到老姑的股蛋下。
「哦,」老姑微微抖著身子,轉過腦袋,「小力,別啊,不行啊!」
「我不,」我固執地拽扯著老姑的大腿,將其抬到一定的高度,然後,將熱辣辣的頭,從老姑的身後,頂到她的小便處,無奈之下,老姑只好伸過手來抓住我的努力地往小便裡著,我股蛋一,終於從老姑的身後,頂進她的小便裡。
「啊——唷——」我幸福地哼哼一聲,那探在老姑小便裡的火熱的,終於受到股股的滑潤和清涼,周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我一隻手舉著老姑的大腿,得意洋洋地、緩緩慢慢地在老姑的小便裡進出著,同時,另一隻手,放置在老姑的小便上,不停地抓摸著無比養手的小片,以及淋淋的。老姑的手也按在小便上,與我共同抓摸著,時而,她又轉過臉來,既驚且喜地望著我,我則頑皮地將手指到她的嘴巴里,老姑慌忙轉過臉去,盡力地躲避開我的手指。
我的繼續捅著老姑的小便,儘管興奮異常,我卻不敢作出太大的舉動,以免驚動身旁的新三嬸,甚至是土炕上所有的人,千萬不能驚動他們,否則,就到了世界末,徹徹底底地完蛋了。
「哦,」老姑用指尖輕輕地刮擦著我的,產生一種既且撓的奇特快,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我奮力地扎捅著,可是,我覺到,這種後入式的體位,有一個最大的遺憾,頭永遠也頂不到老姑小便的最深處,總是有那麼一種說不出來的,似乎缺少點什麼的沮喪。
不過,慢慢地,我從這種永遠也達不到底端的遺憾之中,卻品味出另一番趣,因為不可以搞大動作,我的必須安安穩穩,老老實實,一下一下地捅扎著老姑的小便,時間一長,我油然而生另一種悟。
自從第二次迴歸故鄉,與老姑瘋狂地搞在一起,只要一有機會,我便爬到老姑的身上,近似瘋狂的發一番。而今天,我不敢瘋狂,我不敢放肆,我的緩緩地扎捅著老姑的小便,啊,這又有一番情趣。
就像是吃飯,在此之前,與老姑做,那是狼虎咽,或者說是囫圇棗,箇中滋味,本沒有細細地回味過,而今天,在這個黑沉沉的夜晚,在不甚理想的環境之中,我意外地獲得一種悟,與老姑做,不應該總是那般地癲狂,要像吃飯似的,細嚼慢嚥,這樣不僅易於消化收,非常有利於健康,同時,還能真正地品嚐著極其難得的出美味佳餚。
於是,我更加放緩了捅的力度,猶如電影中的為達到某種藝術效果的慢鏡頭,緩緩地、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扎捅著,同時,雙目微閉,盡情地品嚐著老姑小便那妙不可言的特殊滋味。
……
如果用今天的理念和眼光來看待三叔和醫院護士,亦就是後來終於榮幸地成為我新三嬸的這件不正當的男女之事,他們兩人之間的這點事情本就算不得什麼事情,第三者足、三角戀、婚外情而已。但在當時,卻著實把個小鎮,搞得城風雨,路人皆知,直至折騰得烏煙瘴氣,天翻地覆,不可收拾,唉,有什麼辦法呢?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嗎!
從三叔這件算不上什麼事情的事情之中,我非常驚訝地發現,小鎮上的人們似乎極其熱衷於諸如此類的這麼一些本算不上什麼事情的事情!
狂風過後必然是驟雨,兩個家庭猶如歷經一場不久以後才發生的大地震,那可怕的氣氛,那飛狗跳、孩子哭、大人叫的駭人場景,彷彿到了世界末。經過這場空前猛烈的暴風驟雨的嚴酷洗禮,兩個家庭便大爆炸似地分崩離析,繼而又重新組合。
醫院的護士與三叔堂堂正正、名正言順、理直氣壯地組合在了一起。於是,城的風雨頓時也就煙消雲散了,漸漸地,隨著時光的無情逝,小鎮上的人們也就把這些難忘的記憶永遠地儲存在空間巨大但卻信息匱乏的腦海中。
重新組合了家庭的三叔,除了我的新三嬸,便一無所有了;同樣,我的新三嬸,除了三叔,也就身無分文了。而這對麻將牌做媒的男女,那份乾柴適逢烈火般的熾熱情,則繼續熊熊地燃燒著。他們為情、為、為,如漆似膠地粘合在一起,套用一句舊三嬸的謾罵,那就是:襠叭吧,粘到一起去了!
沒有了宅居的三叔只好暫時借住在二姑家,為了能夠終與新三嬸廝守在一起,盡享魚水之,三叔再也不肯走南闖北,投機倒把去了。三叔現在所能做的事情,除了摟著新三嬸,在我的面前,毫無掩飾地恣意調情、嬉笑、打鬧之外,便是去小鎮四處遊,廣天下去了。每天的深夜,三叔都必然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哼哼呀呀,深一腳、淺一腳地、東倒西歪地摸回家來。
「又喝成這個熊樣。」新三嬸一邊佯怒著,一邊笑地拉開房門,三叔跌跌撞撞地走進屋來,不多時,便又開始履行另一套法定的程序,蹲在地板上,手指摳著咽喉,痛苦萬狀地、嘩嘩嘩地嘔吐起來。
「怎麼沒把你喝死!」新三嬸一邊清走惡臭的嘔吐物,一邊故做咬牙切齒狀地假罵道,然後,情意綿綿地將爛豬般的三叔,攙扶到土炕上。
「水,給我點水!」
「給你,」新三嬸很快端來一瓢涼水,「喝吧!」
「啊——」三叔接過水瓢,咕嚕一聲,一飲而盡,然後重又往土炕上一倒,嘴裡語無論次、七八糟地哼哼起走了調的京劇曲牌。
但是,如果就此把我的三叔打入純粹的醉鬼之冊,那就大錯特錯了,喝酒,只不過是三叔混跡社會時,為達到某種目的,而使用的許許多多手段中的一種。在三叔的人世生涯中,為了達到既定目的,他會使用任何一種想得起來的手段,不管這種手段是多麼的惡毒、是多麼的為人所不齒,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行,三叔最崇尚的真理是:無毒不丈夫。
而我的新三嬸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麻將,一個人,他若想生存,就必須得吃飯方能維持生命,而我的新三嬸除了吃飯之外,玩麻將也是一種維持生命的要素,有時,麻將的重要甚至超過吃飯,除了吃飯和玩麻將之外,我的新三嬸便不知道這人世間還有什麼其它值得興趣的、有意義的事情。
如果三、四天摸不到麻牌將,我的新三嬸便會生病,只見她秀眉微瑣,不是嚷嚷著頭暈,就是吵吵著眼花,而一旦摸起麻將牌來,便百病盡消,無需打針吃藥。每天晚飯後,我的新三嬸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碗筷,然後,把沉甸甸的麻將袋夾在腋下,走東家、串西家,四處邀請賭友打麻將,正在收拾房間的二姑見狀,非常不屑地送給我的新三嬸一個非常貼切的綽號:「局長!」
「局長」,麻將局的局長是也。我的新三嬸不僅如飢似渴,廢寢忘食地戀於麻將牌,並且,無論多大的牌局、多大的賭注,她都敢參與、都敢伸手,一挨坐到牌桌前,即使輸掉再多的鈔票,也是面不變,心不跳。
「三嫂,」望著我那再度輸得一乾二淨的新三嬸,二姑不無心痛地問道:「一宿黑就輸掉這麼多錢,你不心痛啊?」
「哼,」我的新三嬸則漫不經心地答道:「怕啥啊,下次再贏回來唄!芳子,」慘敗的新三嬸充信心地衝二姑伸出細白的肥手,「還有沒有錢了,借嫂子點,今天晚上,我翻本去!」
然而,讓我無比遺憾的是,我的新三嬸玩麻將牌十回有九回敗北,並且時常敗得慘不忍睹。你也許會問:她的牌技也太糟糕點了吧,非也,我的新三嬸,麻將牌打得相當出,這是得到眾賭友們一致公認的。既然牌技如此湛,卻又為什麼總是慘敗呢?
經過一番仔細的觀察,我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我的新三嬸,野心甚大,過於貪婪,小牌不願和,而是熱衷於做大牌,等她苦心經營的大牌終於上聽,人家早推牌叫和了,她只剩掏錢付賭款的份了。據說這是麻將高手的通病,只有麻技達到一定境界的人才會患上此病。
有時,我的新三嬸終於做成一次大牌,只見她,動得像個小孩子似地手舞足蹈著,「和嘍,和嘍,我和嘍!」
我的新三嬸喜氣揚揚地把麻將牌整整齊齊地攤開來,瞪著圓圓的眼睛,出神地注視著,久久地注視著,好像是在欣賞一部美妙絕倫的藝術品,而這件作品的作者,就是她,我的新三嬸!這多麼令人驕傲哇!這能不讓人賞心悅目嗎?如果天天都能和上這種牌,什麼煩惱也沒有了,什麼大病小痛都統統地忘掉了!也許這就是麻將牌帶給我的新三嬸最大的快吧!
我的新三嬸不僅牌技高超,賭風也頗令人讚賞,手中再沒有鈔票,哪管厚著臉皮向二姑討借,在牌桌之上,卻從來不欠任何賭友的賭資。
有一件事情,更是令我終生難忘,那是一個黑漆漆的夜晚,我被一片嘈雜聲驚醒,睜開眼睛一看,公安局的便衣,站了屋子,不用問,我的新三嬸又犯賭了。此時,便衣們正逐個收繳著賭徒們的錢財,一個便衣毫不客氣地從一個賭徒的兜裡掏出一疊厚厚的鈔票,那個賭徒頓時渾身篩糠,可憐巴巴地乞求道:「政府,這錢,我沒用來賭啊,這是買豬的本錢啊。」
「哼,」便衣冷冰冰地吼道:「少廢話,你犯賭了,凡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錢,管你是幹什麼的,統統都沒收!」
「什麼,」便衣正將厚厚的鈔票進口袋裡,我的新三嬸乘其不備,一把將其搶奪過來,便衣驚訝地望著我的新三嬸,「你,要幹麼?」
「這錢,不是賭資,你憑什麼沒收!」
「可是,」便衣在我的新三嬸面前,稍微客氣起來,好男不與女鬥麼,「這是從他的身上搜出來的,他玩牌了,就是參與賭博了,所以,搜出來的錢財,就得沒收!」
「可是,」我的新三嬸振振有詞地堅持道:「我問你,這錢上沒上牌桌?」
爭來吵去,便衣警察終於妥協了,很不情願地將那疊厚厚的鈔票,還給了那個豬販子,豬販子接過鈔票,對我的新三嬸真是涕零,就差沒有撲通一聲,跪倒在新三嬸的面前,磕上幾個大響頭。
事後,知恩圖報的豬販子出幾張鈔票,真誠地放到新三嬸的面前,以表謝意,而我的新三嬸則眉頭一緊,拍地將其揚到一邊,「你給我遠點扇著,少扯這個,我是看著氣不公,才跟警察爭辯的,我這個人就是他媽的管閒事!」
終酗酒、徹夜麻,三叔和新三嬸的生活,很快便陷入窘境,不僅捉襟見肘,更是債臺高築。同時,原本在公社食品廠上班燒鍋爐的二姑父,突然莫名其妙的被無情解僱,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家裡。
二姑心有不服,找到公社書記去問個究竟,傍晚二姑心灰意冷地回到家裡,眾人紛紛圍攏過去,詢問結果,二姑苦澀地嘀咕道:「書記說了,下面有群眾反映,我沒有指標,就生了鐵蛋,屬於違反計劃生育政策,鐵蛋他爹被開除,就是為了懲罰我們不遵守計劃生育政策!」
「他媽的,」三叔惡狠狠地謾罵道:「這一定是那個臭乾的好事!」
「是啊,」新三嬸愧疚地對二姑說道:「都怨我,盡在你家待著,你三嫂這是公報私仇啊!」
為了維持兩個人的生計,健壯如棕熊的三叔毅然決然地起了殺豬刀,與不明不白就失了業的二姑父合作,在池塘邊那片樹木參天的密林裡,在那並不合法的,但卻是永遠也衝不散、摧不垮的自由市場上,練起攤來。
每天凌晨,三叔和二姑父都要無情地結果一頭大肥豬無辜的,卻又是毫無意義的生命,然後,各自扛著豬拌,充信心地去市場搏鬥一番。而二姑則與我的新三嬸拎著沉重的,在自由市場收集來的豬頭、豬手、豬內臟等等,趕第一班通勤火車,去鋼鐵廠貿易。
「小力子,鐵蛋!」每天臨出門前,二姑都關切地千叮嚀、萬囑咐著,「你們好好地玩,別動屋子裡的東西,別玩火柴!」
「二姑,三嬸,」黑暗之中,我悄悄地穿好衣服,央求新三嬸道:「我也要去,三嬸,帶我去吧!」
「小力子,」三嬸一邊用剌骨的冷水沖洗著血淋淋的豬內臟,一邊嘀咕道:「天氣太冷啦,你去幹啥啊,在家等著,三嬸賣完豬下水,給你買好吃的!」
「不,我一定要去!」
我固執地跟在二姑和新三嬸的身後,頂著冷冰冰的星星,踏著厚厚的積雪,趕往火車站,登上了冷氣嗖嗖的通勤火車,二姑和新三嬸將髒口袋往旁邊一丟,我便與新三嬸並排而坐。
新三嬸在寒冷中,不停地顫抖著,兩隻業已凍僵的手,反覆地著,我看在眼中,心中暗想:我親的新三嬸啊,你這是為啥呢,放著醫院裡安適的工作不做,卻要頂風冒雪,拎著髒兮兮的豬內臟,鋼鐵廠地遊。
「啊——」新三嬸將手掌放到嘴巴邊,呼呼地吹拂著,企圖獲得一絲可憐的暖意:「小力子,冷不冷!」新三嬸又將雙手抓住我的手掌,關切地問候道:「冷了吧!」
「不,」我哆哆嗦嗦地答道:「三嬸,我不冷!」
「小力子,」三嬸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望著車窗上的霜花,瞅了瞅對面默默無語的二姑,也像當年的二姑似地,充信心地說道:「小力子,別看三嬸現在什麼也沒有,可是,三嬸有力氣,三嬸一定拼命地幹活,掙錢,將來,也蓋一棟像你二姑那樣的大房子!」
「嘿嘿,」我在空前的寒冷中,討好般地奉承道:「三嬸,我希望三嬸以後能蓋上樓房!」
「放心吧!」新三嬸得意地用凍紅的手指肚,將車窗上的霜雪,刮劃開一道細狹的隙,嗚——火車疾速的飛馳著,一棟二層小樓從霜雪的隙間,星般地一閃而過,新三嬸眼前一亮,指著早已被火車甩到股後面的樓房說道:「小力了,以後,三嬸也蓋一棟這樣的樓房,到時候,你可要來住哦!」
「好的,到時候,我一定去住!」我緊緊地握著新三嬸冷冰冰的手掌,望著新三嬸那得意的情態,彷彿漂亮的小樓房,已經落成了!
中午,銷售完豬內臟,二姑匆匆趕回家中,燒火煮飯,而我的新三嬸則疲憊不堪,渾身腥味地返回自由市場,三叔把大砍刀遞到新三嬸的手中,自己與二姑父騎著自行車,去數十里外的鄉村尋找豬源。
「買嘍,買嘍!」
新三嬸站在案前,非常老練地著大砍刀,自然、大方而又十分得體地叫賣著:「買嘍,買嘍!」
我樂顛顛地站在新三嬸的身旁,模仿著三叔的口吻,大大咧咧地叫喊著:「買嘍,買好嘍,早晨新殺的,五指膘的大肥豬,快來看喲,還冒熱氣吶,再不買就沒有了,可倒是的!」
「這小子,」新三嬸笑地望著我,非常練地切割著鮮紅的豬,有顧客要稱一市斤,新三嬸將切割好的塊往秤盤裡一放,「一斤高高的,一點也不差!」
「嘿嘿,」我不衝著新三嬸豎起了大姆指:「三嬸,你真有兩下子,切得真準啊!」我奪過新三嬸的大砍刀,「讓我也試一試!」
「哎呀,」看到我笨手笨腳的樣子,新三嬸一邊嘟噥著,一邊極有耐心地。手把手地教我,「不對,小力子,不能這樣切……對,應該這樣!」
……
(三十六)
生活是貧窮的、艱辛的、勞累的,但新三嬸卻是無比的快樂,你看她,一邊沖洗著血淋淋的豬內臟,一邊無憂無慮地哼唱著,兩隻原本肥實、白的手掌,早已被冰冷的井水,浸漬成暗紅,泛著層層銼手的糙。
「嘻嘻,」三叔正站在屋子中央,頭大汗地割卸著豬後腿,新三嬸邁進屋子裡,悄悄地溜到三叔的身後,一把抱住三叔那熊背般的身,「嘻嘻。」
三叔放下屠刀,轉過身來,一把將美的新三嬸摟進寬大的懷裡,張開著酒氣的大嘴,盡情地啃咬著新三嬸那泛著滾滾冷氣的、紅撲撲的面頰。新三嬸幸福地呻著,薄薄的紅舌頭,深情地著三叔那硬如鋼針的黑胡茬,「唔,唷,好扎啊!」
冬天的白晝極其短暫,午後三時,暗淡的太便悄然而去,天空漸漸地朦朧起來,此時,新三嬸便開始燒火煮飯,我與三叔對面而坐,一邊海闊天空地談笑風生,一邊你來我往地推杯換盞,新三嬸則含微笑,一會瞅瞅心上人三叔,一會又瞧瞧極其調皮,在她的面前越來越加放肆的我,嘻嘻地笑著,時而給我夾塊肥,時而給三叔斟杯白酒。
「啊,」酒足飯,我撲通一聲,往土炕上一倒,新三嬸樂呵呵地唉息道:「他媽的,這混小子,又喝多了!」
新三嬸抱住佯醉的我,開始給我衣服,我故意往新三嬸的身上貼靠著,有時趁她不在意,手掌挑逗般地滑向她的大腿或者是酥,死皮賴臉地一番,如果新三嬸還沒有什麼反應,我就壯著膽,試探地掐擰一下。
「哎喲,這混小子,又瞎折騰個啥啊!」新三嬸哎喲一聲,輕輕地推開我的手掌,了被我掐疼的大肥腿,「哎喲,這混小子!」突然,新三嬸深深地俯下身來,熱哄哄的嘴,湊到我的耳畔,「小力子,老實點,哦,聽話!」
「這小子,可到是的,又醉了!」三叔抹了抹酒氣熏天的油嘴,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拽過正給我整理被角的新三嬸,新三嬸則輕輕地噓噓著,「噓,別,先別啊,他還沒睡著吶!」
「嗨,」三叔肯定地說道:「他,早做美夢去了,他那點酒量,我最清楚,三兩燒酒下肚,就醉成死狗了!」
咕咚一聲,三叔將新三嬸重重地在身下,嘿,我說三叔啊,你真是隔著門瞧人,把我給瞧扁了,我可沒有喝醉,更不是什麼死狗,此時,此刻,我正偷偷地掀起被角,藉著淡淡的月光,一雙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你呢,正火難耐地欣賞著你和新三嬸旁若無我地大搞西洋景吶!
三叔摟著新三嬸在厚重的棉被裡,哼哼嘰嘰地折騰著,很快便傳來清脆的、吧嘰吧嘰的聲音,黑暗之中,厚棉被可笑地鼓起來又嘩啦啦地伏下去,在三叔堅強而有力的撞擊之下,新三嬸得意忘形地呻著:「啊——喲,啊——喲,老張啊,你真有勁,把我的蕊,都撞麻木了!」
「好不好啊!」三叔地問道,更加兇狠地大作起來,新三嬸放地笑道:「好,真好,也不怪你以前的媳婦罵我,看來,我是真喜你這玩意啊,我真是很得意你這口啊!」
「哈哈,」聽到新三嬸的糜語,三叔愈加興奮起來,呼——他竟然不顧寒冷地掀掉身上的棉被,「去他媽的吧,太了,不得勁,用不上力氣,起來不舒服!」
「咕嘰,咕嘰,咕嘰,咕嘰,咕嘰……」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兩個正值黃金年華,周身充著旺盛的男女,哼哼呀呀地撕扯在一起,縱聲地顛來倒去,那瘋狂的場景,直看得我熱血沸騰,一隻手握住硬如鋼鐵的,拼命地著。
啊,新三嬸的體是那般的潔白和肥美,看得我涎水橫,順著歪扭著的嘴角,嘩嘩地漫溢到枕頭上,形成淋淋的一片漬跡。哇,新三嬸的大腿更是怡人,又又長,在如絲的月光下,反著晶瑩的柔光,我真恨不得一頭猛撲過去,抱摟過來,恣意咬啃一番,甚至將其撕成碎片,嚥到嘴巴里,咀個粉碎,嚼個稀爛,然後,美滋滋地到肚子裡,徹底據為已有。
「嘻嘻,好啊!」新三嬸突然停止了放的呻,嘻笑起來,我仔細一瞧,三叔再次重重地在新三嬸的體上,布硬胡茬的大嘴岔,死死地緊貼在新三嬸的脯上,厚厚的大舌頭,肆意著新三嬸的美,兩排能切碎豬肋骨的大牙齒,賣力地叼拽著新三嬸那圓渾的大頭。
「嘻嘻,輕點,輕點咬哦,該死的,你要把我的頭咬掉啊!」
新三嬸秀眉微鎖,哼哼嘰嘰地護住被三叔咬痛的房,三叔放開新三嬸的大頭,呼地一下,再度躍起身來,兩隻有力的大手掌,生硬地按在新三嬸兩壯的、光滑的大腿部。然後,三叔將自己那大的,掛的,在月光中泛著點點光亮的大巴,對準新三嬸一片狼藉的小便,咣噹一聲,捅扎進去,繼而,便狂放地拽起來。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新三嬸直地呻著,我則繼續著已經得又醉又麻的,當聽到三叔殺豬般地狂吼一聲,紅通通的大巴從新三嬸的小便裡猛出來,粘稠的哧哧在濺到新三嬸的小腹上時,我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狂一顫抖,手指肚死死地擰著頭,幾乎與三叔在同一個時刻,白森森的呼呼地湧出來!
「小力子,」排完憋悶難忍的,我在三叔與新三嬸一陣恩恩的唧唧我我聲中,悄然睡死過去。朦朧之中,覺到新三嬸坐在我的身旁,正輕輕地拽拉著我的手臂,我乘勢將手掌貼到新三嬸肥美的股蛋上,新三嬸已經察覺到我放肆的舉動,試圖躲開我,但,來不及了,我不失時機地在新三嬸肥美的股上,狠狠地掐擰一下,「好熱啊!」
「嘻嘻……」新三嬸還是本能地躲閃一下,假惺惺地慍怒道:「混小子,別鬧!」說完,新三嬸將我拽扯起來,「來……穿上衣服,跟三嬸上站,賣豬下水去!」
「唔,」我順勢歪倒在新三嬸軟乎乎的腹上,腦袋瓜地頂撞著新三嬸那顫微微的酥,「唔喲,好累啊,人家還沒睡醒吶!」
「那,你就接著睡吧,三嬸自己去了!」
「不不,」我慌忙從新三嬸的懷裡坐起身來,「三嬸,我去,我要去。」
「那好,要去,就快點穿上衣服吧!」
「哼……」每天凌晨,新三嬸都像對待不懂事的小孩子似地,親手幫我穿衣服,我則別有用心地,或是盯著她的,或是瞅著她的美腿,每當我們的目光有意、或者無意地碰到一起時,新三嬸總是秀眉一展,珠一撇,「哼……混小子,跟你三叔一個臭德行,你三叔是個老包,你,混小子,是個小包!」
儘管新三嬸嘴上佯怒地斥責著我,但是,從她那無所謂的神態上,我真切地受到,新三嬸並不討厭我這個一有機會,便在她面前搞點下小動作的小包,甚至,更不主動迴避我,有時,還美滋滋地、極具挑逗地與我放肆地撕扯一番。
這不我和新三嬸一人拎著一隻大口袋,頂著寒風,快地登上通勤火車上,我們把髒口袋往旁邊一丟,便扒著車窗,你一言,我一語地戲笑起來,繼而,便半推半就地撕扯起來。
中午,我與新三嬸一路說笑、嬉戲著,從鋼鐵廠返回到自由市場,新三嬸照例接過三叔的大砍刀,站到案前,持刀上崗了。我依然躍躍拭地搶奪著新三嬸手中的大砍刀,「三嬸,我來賣,讓我賣幾刀吧!」
「別鬧,」新三嬸笑嘻嘻地掐擰一下我的臉蛋,「別鬧,你割不好,人家不會要的!」
「你媽。」
突然,從我們的身後,傳來陣陣惡聲惡氣的謾罵聲,新三嬸冷冷地、若無其事地嘀咕道:「嘿嘿,又打架了,這裡真是好熱鬧啊,天天都像唱大戲似的。」
熙熙嚷嚷的自由市場,同時也是一處群雄爭鬥的競技場,為了爭得那蠅微之利,商販之間時常出言不遜,繼而便是大打出手。
因此小小的市場,每時每刻都蘊藏著騰騰殺氣,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就猶如那枯的乾柴,只要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星星火花,便唰地一下熊熊燃燒起來,並且立刻就像突然發的火山,瞬息之間,便一發不可收拾,但只見,自由市場裡刀光血影,狼煙四起,爭鬥到險惡慘烈之處,真是驚天地、泣鬼神,直打得天昏地暗。
有什麼辦法呢?為了生存,為了養家餬口,大家早已顧不上什麼顏面和人格。一旦你從競技場上,像只鬥敗的公,灰頭灰臉地敗下陣來,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啊,以後,就別來這裡廝混了,丟人現眼了。
萬般無奈之下,這些鬥敗的公,便只好溜到鄰近的鋼鐵廠去開拓新的生存空間,將一車又一車的疏菜、瓜果、鮮販到那裡,漸漸地,這夥人成為鋼鐵廠的工人們菜籃子的重要供應者,當然,鋼鐵工人們必須經常地、不可避免地品嚐到這夥人所供應的劣質的蔬果和病畜的腐。
兇悍的三叔,憑藉著天不怕、地不怕的豪邁氣魄,和棕熊般的健壯身體,以及緊握在手中的那把寒光閃閃的大砍刀,很快便在自由市場裡確立了自己的王者地位。如果有誰這此表示懷疑,甚至不服氣,顯現出絲絲的不敬之意,三叔便會毫不客氣地予以回擊,絕不手軟地將其打翻在地。
有一次,我親眼目睹三叔用大砍刀,啪啪地砍切著敵人的腦袋瓜,那血淋淋的場景,嚇得我慌忙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睹,事後我餘悸未息地問三叔道:「三叔,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把人家的腦袋砍碎了,可怎麼辦啊,你不得償命去!」
「哼,」聽到我的話,正在卸的三叔瞅了瞅手中血淋林的大砍刀,很在行地說道:「嘿嘿,大侄,你不懂,人的腦袋骨最他媽的硬,輕易砍不碎,並且,我下手也是有分寸,既砍不碎,還把他砍得頭破血,大侄,這叫殺給猴看,讓旁邊的傢伙們都知道知道,我,可不好惹的!」
「哇,」聽到三叔這番高論,我頓時啞口無言,呆呆地望著他。
在自由市場裡,比起那些虎背熊,而頭腦卻極其簡單、頑愚的屠夫們,三叔絕對夠得上是個秀才,完全有資格給那些徒有一張人皮的蠢貨們當老師。
三叔雖然沒念過幾天書,但卻很閱讀,中國的、外國的、世界的、古代的、現代的各種重大事件他都知曉,並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他尤其熱衷於閱讀中國古典的武俠小說,臂如:《水滸》、《小五義》、《小八義》、《續小五義》、《包公案》……從這些書中,三叔領悟到許多混跡江湖的真諦。
三叔不喜閱讀《紅樓夢》,「婆婆媽媽的,篇娘們腔娘們氣的,沒什麼看頭!」三叔也不太喜讀《西遊記》,「淨瞎白話,全都是些糊小孩的玩意!」,三叔最讀的書是《三國演義》,這本書伴隨了他大半生,使他從中學會很多計謀,三叔把這些計謀一一牢記在心,隨時隨地都加以施展。
我對《水滸》和《三國》的瞭解,都是三叔在兒童時代灌輸給我的,他經常繪聲繪地給我講述那些彩的、扣人心絃的故事。然而,非常可怕的是,三叔卻把這些故事看成是中國的正史。成年後,我經常為此與他爭論,有時辯論得面紅耳赤,甚至不而散。
三叔把從書本上通曉的真理學以致用,並且發揚光大。面對眾多的競爭者,他強硬起來比鋼鐵還要堅強;而軟弱時卻比綿羊還要柔順;強硬時,他手持鋥亮的、閃著人寒光的殺豬刀市場攆著人打殺;軟弱時,他臉堆起和藹可親的笑容,給人家賠理,並掏錢請人吃飯店。
有時出於某種需要,三叔會非常隱蔽地,卻又相當出的挑動他人互相爭鬥,直至打得狗血頭,最後他漁翁得利。由於三叔具有極高的智商和豐富的知識,以及走南闖北的閱歷,很快就在市場上站穩腳跟,所有的販們全部俯首稱臣,活像一群溫順的綿羊依服在三叔的腳下。
「哎呀,」我正與新三嬸一邊看著商販們爭鬥的場面,一邊嘻嘻哈哈地相互搶奪著大砍刀,突然,身後傳來非常悉的喊叫聲,我轉身一看,嘿嘿,原來是大舅。
大舅揹著一隻破布袋,還是推著數年前那輛吱呀作響的破自行車,我又將目光移到他的身後,哈,大舅股蛋上那塊舊布丁依然滑稽可笑地搭拉著,在寒風中,搖來晃去,「小力子,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啊?」
「大舅……」我正回答大舅的問話,身旁的新三嬸一臉茫地驚呼起來:「啥——小力子,混小子,他——是你大舅?」
「嗯!」我衝著新三嬸肯定地點點頭,大舅推著自行車,湊到案前,新三嬸以不屑的目光,輕蔑地掃視著我那奇貌不揚,衣著破爛的大舅:「嘿嘿,兩溜溜,到市場想什麼魂啊?」
「溜達溜達,沒事,溜達溜達!」蓬頭垢面的大舅,早已察覺到新三嬸那異樣的目光,他佯裝著沒有看見,胡應付著新三嬸,然後,繼續親切地問我道:「小力子,就你一個人來的啊!」
「嗯,就我自己來的,大舅!」
「走,到大舅家住幾天吧!」
「這,」我正遲疑著,新三嬸則非常麻利地割下一條豬,啪啦一聲,隔著案,猶如一名出的籃球運動員,非常準確地將豬,扔進大舅車把上那條骯髒不堪的口袋裡,然後,衝我呶了呶嘴:「去吧,小力子,混小子,這麼老遠來的,應該去舅舅家住幾天,這才對啊!」
「三嬸,」大舅聞言,繞過案子,拉起我的手。我轉過臉去,很不情願地望著新三嬸,「三嬸,那,我,這就走嘍!」
「去吧,過幾天,三嬸上站的時候,就把你接回來!」
吧嗒,我正轉過身去,新三嬸突然抱住我的面龐,吧嗒一聲,送給我一個回味無窮的香吻,然後,又送給我一句不冷不熱、讓我既羞愧、又有些興奮的話:「去吧,小包,混小子!」
「三嬸,再見!」我動不已地撫摸著新三嬸送給我的,那片微微泛的,在凜冽的寒風中,立刻又變成一塊白霜的印漬,依依不捨地衝著新三嬸擺了擺手。
突然,新三嬸似乎想起點什麼,再次摟住我,將嘴巴附在我的耳朵上:「小力子,混小子,到你大舅家後,替我問問你大舅,他給我照的照片,照哪去了,還有沒有哇!呶,」新三嬸衝我嫵媚地一笑,又偷偷地乜了大舅一眼,一臉詭秘地嘀咕道:「去吧,小包,混小子,記住,你一定替三嬸問一問啊!」
「小力子,」走出熙熙攘攘的自由市場,大舅轉過身來,他瞭了瞭新三嬸那豐茂的背影,悄聲嘀咕道:「她是你三嬸吧?」
「嗯,」我點點頭:「是新三嬸,大舅!」
「嘿嘿,」大舅譏諷道:「這小娘們可不是省油的燈啊,風去了,我認識她,以前,她是醫院的護士,她在醫院的時候,就有說不完、嘮不盡的風事,現在,跟了你三叔,以後,可夠你三叔喝一壺的!」
「大舅,」我突然想起新三嬸的囑託,冒然問大舅道:「大舅,三嬸讓我問問你,她的照片,」
「啊,啊,啊,」聽到我的問話,大舅那灰滔滔的面頰,唰地緋紅起來,他揮著手,面羞愧地吱唔道:「啊,啊,啊,等我回家好好地找找,正好,你去我家,如果找到了,就給你新三嬸捎回來!」
說完,大舅有意岔開話題,開始喋喋不休地向我講述著他們家那永遠也理不清、道不完的、蒜皮的瑣碎之事。我默默地尾隨在大舅的股後面,哭笑不得地盯著大舅股蛋上那塊永遠也不能合上,永遠都是搭拉著的破布丁。
從大舅嘮嘮叨叨的話語裡我獲知:因酗酒摔成癱瘓的姥爺,早已含哀怨地故去。說著說著,大舅混沌的目光裡,突然放出不可遏制的忿然:「大外甥,你說說,還有你姥姥這樣的媽麼,你姥爺一死,她就把房子就偷偷地給賣了,揣著錢,出門了!」
「哦,」我不解地問大舅道:「姥姥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出門?」
「是啊,」大舅嘆道:「是啊,是啊,大外甥,這件事,都成新聞了,這小鎮上的人,誰不知道哇,哼哼,你姥姥這下可出了名,老天巴地的,出門了,嫁人了!你說讓不讓人笑話吧,唉,連我們這些做兒女的,都跟著她丟臉啊!」
大舅家那棟東倒西歪的破草房,也早已變賣掉,如今,一家老小,在人民公社的照顧下,在的關懷下,寄住在鎮中學一間廢棄的、暗的破教室裡。鎮中學座落在遼河畔那高高的堤壩下,強勁的西北風肆無忌憚地狂吼著,從中學死氣沉沉的校舍上,怪氣地呼嘯而過,聽得我好不傷。
儘管清貧得連家徒四壁都談不上,即使那光禿禿的四壁,也不是大舅的,而是屬於鎮公社的,屬於學校的,現如今的大舅,簡直應該說是一無所有的無產階級。然而,大舅還是那般熱情好客,呼地掀起那口大木櫃,將僅有的蘋果和糖塊,全部毫無保留地掏拽出來:「吃吧,吃吧,大外甥!」
「表弟,」見我走進屋來,無所事事、懶洋洋地躺在猶如垃圾場般髒的土炕上的表姐小姝,笑嬉嬉地爬起身來:「哎呀,表弟長得真漂亮啊!」說著,她蹭到我的身旁,一臉慕地撫摸著我的外衣:「這衣服,哪買的啊,真好看,穿著真帥氣!」
「小姝她媽!」大舅衝著還是那般衣著不整,骯髒不堪的舅母嚷嚷道:「小姝她媽,快,炒菜做飯!」
「炒什麼啊?」舅母攤了攤髒乎乎的雙手:「啥也沒有,炒什麼啊,炒我大腿啊!」
「哼,」大舅嗖地從破口袋裡,掏出新三嬸送給他的一條豬:「呶,你看這是什麼!」舅母眼前頓然一亮,抓起豬走出房門,大舅轉過臉來,坦誠地說道:「大外甥,不怕你笑話,大舅現在可是窮得叮咣響啦,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嘍!」
「兩溜溜,」我正與大舅東一句、西一句地閒聊著,屋外突然一片嘈雜,沒過十鈔鍾,房門咕咚一聲,被人重重地推開,幾個三、四十歲的、農民模樣的婦女沒好氣地衝進屋來,紛紛指著大舅的鼻子尖,尖聲厲氣地吼叫起來:「兩溜溜,我們的照片呢?」
「啊,啊,啊,」大舅假惺惺地吱唔、搪著:「等幾天,等幾天,我剛搬完家,太了,東西放得到處都是,照片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了!」
「兩溜溜,你可拉倒吧!」幾位農民婦女毫不客氣地將大舅圍攏起來,七嘴八舌地嚷嚷著:「你別逗我們啦,沒照出來,就老老實實的說實話,別這麼今個支明個的啦,兩溜溜,你老實說,到底給沒給我們照哇?」
「照了,真的照了!」大舅堅持道。
「照了?可是,照片吶!」
「都半年多了,這是照相啊,還是畫相啊!」
「兩溜溜,你淨騙人,收了人家的錢,就用破照相機那麼比劃一下,完事就算拉倒了,也不給人家照片。」
「這,」望著嘰嘰喳喳的婦女們,我悄悄地溜到表姐的身旁:「表姐,這是怎麼搞的啊,照片吶,大舅咋不給人家照片啊?」
「嗨,」表姐瞅著我,苦澀地一笑,她跳下土炕,趿拉著布鞋,將我拽到屋角,低聲說道:「表弟,我爹哪有什麼照片給人家啊,照相機裡就沒有放膠捲!」
「什麼……」表姐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啥,表姐,大舅他,照相不放膠捲?」
「嗯,」表姐雙手一攤,現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錢,都讓我爹喝大酒了,買不起膠捲了,就用空相機糊人家,東家糊一下,西家糊一下,時間一長人家能讓麼,不得找上門來打架!」
豁豁豁,我的乖乖,我的大舅,你可真行啊!我轉過身去,呆呆地望著無地自容的大舅:我的大舅哇,你,就這樣給人家照相?看來,新三嬸的照片,是別指望大舅給「找到了」!
「哼……」農民婦女們嚷嚷得口乾舌燥,終於死下心來,自認倒黴:「拉倒吧!」
「算了吧!」
「兩溜溜,你就這樣做買賣啊,不黃鋪才怪吶!」
「……」
「來來來,」目送著罵罵咧咧的婦女們邁出房門,大舅若無其事地喚我道:「大外甥,來,跟大舅喝酒!」
大舅不知從什麼地方,稀哩嘩啦地拎過來三瓶亮閃閃的白酒,啪地放到髒兮兮、油漬漬的飯桌上,然後,美滋滋地坐到土炕上,抓過一瓶白酒,老到地啟開瓶蓋,對著嘴巴,咕咚咚地狂飲起來:「啊,真好啊!」大舅一口氣竟然痛飲掉小半瓶烈白酒,直看得我心裡咚咚地跳不已:好大的酒量啊!
「真啊!」大舅非常得意地抹了抹嘴角上的酒珠,然後,給我斟一碗烈白酒:「真是好酒哇,大外甥,你也嚐嚐吧!」
我端坐在大舅的對面,表姐小姝始終戀在依在我的身旁,我眼睜睜地看著大舅一鼓作氣就將兩瓶烈白酒,全部傾倒進肚子裡,我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小鎮上的人們,當然也包括新三嬸,均異口同聲地戲稱大舅為「兩溜溜」了。大舅則意猶未盡:「大外甥,」他抓過我手掌旁邊僅剩的半瓶白酒:「這點白酒,給大舅喝吧!」
「呶,」我呶了呶嘴,將剩下的半碗白酒,也推到大舅的面前:「大舅,都給你吧,我不喝了,這酒太辣了,我喝不了,頭痛!」
「那,」大舅幸福地微笑起來:「大舅就不客氣了!」
「啊——」我突然到一陣頭暈,呆呆地望了望身旁的表姐,頓覺一陣天旋地轉,身子癱軟地向後歪斜而去。只聽撲通一聲,我剛剛倚靠在土炕邊報紙糊就的牆壁上,突然,報紙嘩啦一聲撕裂開,毫無準備的我,登時失去平衡,咕咚一聲,順著傾倒下來的紙壁,一頭翻滾過去:「這是怎麼回事?」
我拽了拽身下的碎報紙,一臉惑地環顧著,表姐笑嘻嘻地從報紙的孔裡爬了進來:「嘻嘻,表弟,這是一間大教室,為了方便,我爹就用高粱杆簡單地隔開,變成了兩間屋,得,這下可好,讓你一頭就給撞壞了!」
「沒,沒,」已經爛醉的大舅,大大咧咧地擺擺手:「沒,沒,沒事……明天,我再修上!」
「來吧,」表姐抱過一條破棉被,打趣道:「既然你滾到了這間屋,說明你是想這裡睡覺,得了,今天晚上,你就在這存吧!」表姐小姝將棉被往我的身上胡一,又托起被我不慎坍的報紙牆壁,拽過一隻髒枕頭,草草地頂靠住,然後,靈巧地倒下來,拽過被角,哧溜一聲滑到我的身旁。我拽住表姐的手臂,突然想起來,表弟小小始終沒有照面:「表姐,小小呢?」
「他,」表姐答道:「到姥姥家玩去了!」
咕咚一聲,從坍塌下來的報紙隔壁傳來大舅癱倒的聲音,繼而,又聽到舅母不耐煩的嘀咕聲:「又他媽的喝成這個樣,喂,死豬,好好躺著……」
呼——呼——呼——很快,我便聽到大舅那笨豬般的鼾聲,我瞅了瞅身旁的表姐:「唉,大舅可真能喝啊,怪不得大家都叫他‘兩溜溜’,大舅真的一口氣能喝掉兩白酒啊,真是嚇死個人啊!」
「嘿嘿,」表姐聞言,小嘴一撇:「兩溜溜,這算個啥啊?我爹還有一個外號吶,叫,外加一壺!」表姐苦溜溜地補充道:「我爹啊,只要一見到酒就不要命,一口氣喝掉兩溜溜,還是覺得不太過癮,還得外加一壺呢。表弟啊,我爹的外號,全稱應該叫做,兩溜溜,外加一壺!」
「哈哈哈,」說完,表姐一頭撲到我的身上,我們緊緊相擁著,哈哈哈地縱聲大笑起來,過了片刻,表姐止住了笑聲:「表弟,別淨笑話我爹了,你也喝多了,你看你,連衣服都不就睡,這能舒服麼,來……」表姐開始動手解我的衣服,我順勢摟住表姐圓渾的身張開酒氣洶洶的嘴巴,討好地親了一口:「啊,表姐,你好香啊!」
「嘻嘻,」聽到我的話,表姐頓時喜形於:「真的麼?表弟!」
「真的,」討女孩子心,是我這個小鬼的拿手絕活:「表姐,你真香,雖然什麼香水也沒抹,可是,你身上的氣味,真好聞啊!」
「嘻嘻,」表姐了額頭前烏亮的黑,無比自豪地說道:「表弟,不光是你,凡是跟我玩過的人,大家都這麼說,說我的身上,總是有一股香味!」
「啊——」聽到表姐這番話,我登時驚得我目瞪目呆:「啥?」
……
(三十八)
「表姐,」我呆呆地望著表姐:「你說啥吶?」
「真的,」表姐毫不掩飾地說道:「我們學校的同學都這麼說我,他們…」
「你們,幹麼了?」我明知故問,表姐則不以為然地衝我笑起來,非常大方地將手伸進我的間,一把拽住我的:「廢話,表弟,男孩和女孩在一起玩,除了這個,還能玩什麼啊?」
「嘿嘿,」我也衝表姐刁頑地糜笑起來,表姐一邊繼續著我的,一邊將熱辣辣的小臉貼到我的面龐,那長長的睫,呼閃呼閃地,極其挑逗地刮划著我的額頭,我心頓起,早已直起來。
望著眼前無比放的表姐,我不想起在自己的學校裡,那個父親殘疾的女同學,為了討得幾個小錢,被好的男學們肆意玩,想到此,我的心裡頓時泛起股股難奈的酸苦:「表姐,這,也太寒磣了吧!」
「哼哼,」表姐小嘴一撇,一隻手繼續狠狠地拽著我的,另一隻手則在我的面前,非常滑稽地擺著:「可是,有錢啊!錢,懂嗎?」
「那,那,」我不知如何作答,久久地凝視著表姐,表姐狠狠地掐擰一下我的,我忍不住哎喲、哎喲地哼哼起來,表姐振振有詞道:「我才不管什麼寒磣不寒磣的,給錢就行!」
豁——表姐說出的這番話,怎麼跟我的那位女同學口吻如此一致,彷彿就是從一個嘴巴里,冒出來的。
我是個男孩,我亦極其好,童年時代,我不僅肆無豈憚地把玩過小女伴們的小便,甚至,毫無廉地偷窺過媽媽、老姨、都木老師們的小便,並且時常想入非非,做夢都幻想著,有朝一,能夠如願地與這些敬的長輩們,摟抱在一起,恣意。
讓我無比自豪的,如今,我已經幸福地與一個長輩,就是那個年齡僅長我數歲的老姑,發生了實質的關係,我佔有了老姑,不僅是她的小便,還有她的芳心,啊,我是多麼的了不起,我是多麼的驕傲啊。
但是,我卻永遠也不願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成為廉價的貿易品,只要有錢,就可以自由換和買賣。我始終固執地認為:,是美好的,,是幸福的,是男女之間真誠的投入,共同獲得足和愉悅,所以,,是無價的,,是不用與金錢發生聯繫的。
,一旦被金錢所腐蝕,被銅臭所玷汙,她便徹底喪失掉那美好、溫馨的外衣,變得赤條條,從此再也找尋不到那朦朧畫般的、洋溢著令人心馳意往的、神秘莫測的藝術。用金錢買來的,是那麼的奇醜無比、是那麼的讓人作嘔,同時,充了原始的獸。
的這份美好和幸福,一挨喪失殆盡,所剩下來的,就只有赤的買和賣,猶如配站裡的牲畜,為了配種,幾個零錢,然後,公豬爬跨到母豬的股上,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紅通通的長巴大搖大擺地扎進母豬那淋淋、水汪汪地開著的道里,哼哼呀呀地、咕嘰咕嘰地配起來。
我與廝混的時候,除了偷摸,我敢做任何事情:酗酒、煙、打架、罵人、搞惡作劇等等等等,無所不為。只有一件事情,我始終沒有幹過,那就是花幾個零錢,恣意玩女同學,每當逢遇這樣的場面,我便悄悄地溜之乎也。
「,」與幾個小氓糜地圍攏著一個準備出賣自己的女同學,見我又要溜掉,不屑地衝我嚷嚷道:「,過來啊,怕啥啊!」說著,他一把拽掉女同學的子,那白光光、嬌的小便,立刻無遮無掩地展現在我的眼前,我慌忙轉過身去,繼續嚷嚷著:「,過來啊,摸一摸啊,別怕,不用你花錢!」
「不。」我輕輕地嘟噥一聲,頭也不回地溜開而去。
我實在不願意目睹這些下作的傢伙們,野蠻、橫地蹂躪女同學,一髒兮兮的手指生硬地捅扎著那尚未成的小便,看到女同學臉痛苦、難耐的表情,聽到女同學顫顫抖抖的呻聲,他們那混沌的臉上頓時顯現出原始的、下的微笑,一顆愚頑的、永不開化的心終於得到了低級的足。
不,不,我不願意目睹這些,絕不,這,太殘酷,太野,這是對美的無情褻瀆、這是對幸福的野蠻嘲。
我也喜女孩的小便,其熱切渴望的程度,絲毫也不比這些傢伙們低,但是,我是以一種藝術欣賞的心態,情意綿綿地進行著,我小心翼翼地抓摸著女伴那光鮮的小便;輕輕地觸碰著那花瓣般的片;喜氣揚揚地拉著那粉紅滑潤的。
聽到女伴幸福的哼哼聲,望著她真誠地叉大開雙腿,非常主動地往前送著可的小便,臉上泛起滴滴汗珠,呼哧呼哧地息著,一對熱辣辣的目光,極其投入地盯著自己水汪汪的時,我便獲得了無尚的足和空前的幸福。
有時,上課時,我的目光不可思議地落在那個被們時常玩的女同學身上,我手拄著腦袋,久久地發呆,女同學見狀,輕蔑地衝我吐吐舌頭,然後,害羞地轉過臉去。
「膽小鬼,」下課的時候,那個女同學突然從背後悄悄地踢我一腳:「有心,沒膽的癟蛋!」
「不,」我轉過身去,與女同學並肩走出校舍,來到場的一角,我充憐地嘀咕道:「我可不是膽小鬼,我敢做任何事情,不過,我卻不願意像那樣,野地對待女同學!我是可憐你啊!」
「噓噓,」女同學噓了一聲:「算了吧,少裝老好人吧,你們都是那套貨都是門八道的玩意!」
「不,你不知道,回到家裡,我總是在想,他們有沒有把你的小便,給摳壞了!」
「啊——」女同學頓時瞪大了眼睛:「真的?」
「真的!」
「那,」女同學似乎有些動:「看來,你是個好人!走,」她拽了拽我的手臂:「走,咱們到地下室去我讓你看看,我的小便真的被沒被摳壞!」
於是,我跟在女同學的身後,偷偷摸摸地溜進地下室閒置下來的鍋爐房裡,女同學非常大方地起裙子,扯著三角內,間可笑地往前送著:「看啊,看啊,你快看啊。」
我蹲下身去撥開女同學的內,仔細地察看起來,女同學哧哧哧地笑著,一隻手緩緩地扒開薄片,我湊過臉去,久久地凝視著,一隻手,充痛地撫摸著,心裡一片紛紛:真沒想到,如此美、秀麗的小便,竟然屢遭一夥人髒手指的扎摳,想到此,我順嘴嘟噥道:「唉,太可惜了!」
「什麼太可惜了!」女同學不解地望著我。
「我說,你,太可惜了!」
「嘻嘻,」女同學則毫不在乎:「看沒看到啊,壞沒壞啊!」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上課的鈴聲,打斷了我們,我呼地站起身來,女同學慌忙拽上三角內,放下裙子,我們一前一後,手忙腳地爬出墳墓般的地下室,跑向教室。
「想什麼吶?」表姐再次用長睫刮划著我,使我從沉思中,回到黑暗的現實中來,看到表姐可的笑容,我又想起女同學被肆意蹂躪的小便,看似美,裡面卻多處被撕裂開,充異味的小裡,淤溢著紛紛的碎塊。
啊……眼前這位同樣也是廉價地出賣自己的表姐,她的小便一定也是狼狽不堪,裡面也一定是碎碎糟糟、異味剌鼻吧?
「嘻嘻,哎喲,你幹麼啊!」表姐幸福地呻起來,我這才發覺,自己的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莫名其妙地探進表姐的間,一手指,非常順利地滑進表姐的小便裡。
聽到表姐的嬉笑聲和哼哼聲,我的手指在她的小便裡快速地攪捅一番,直至搞得一片淋漓,才將手指出來,放到鼻孔下,認真地嗅聞起來。
我深深地息一番,心中到好生奇怪,表姐那被眾人玩過的小便,竟然讓我無法相信地,沒有任何氣味,真的,沒有,什麼氣味也沒有,我努力地嗅聞了半晌,也沒有嗅聞到任何氣味,那覺,就好似喝了一杯淡淡的白開水,連遼河那特殊的苦澀味,也讓高溫給升騰殆盡。
咦——賣身的表姐,小便卻是讓我瞠目地潔淨,這更助長了我的好奇心,我推開表姐的手臂,哧溜一聲,滑到表姐的間,一把拽起她的內,藉著皎潔的月光,死死地察看起來。
「嘿嘿,你幹啥啊,真好玩!」
表姐小股一撅,非常麻利地褪下內,兩條光滑的大腿地向兩側大叉開來:「看吧,看吧,隨便看吧!」
我附在表姐的間,儘可能地瞪大著眼睛,雙手將兩條薄的片,拽拉開來,月光之下,一個幽深的、微微抖動的,明晃晃地呈現在我的眼前。再次讓我吃驚不小的是,表姐的裡,看不到一塊碎,光光淨淨,泛著絲絲可的澤光。
我又納悶起來:同樣都是賣身,我的女同學,小便裡一片糟糟,堆了被一夥人無情搗碎的塊塊,而我的表姐,那經男同學們搗捅的小便,歷經瘋狂和兇暴,卻依然是這般地整潔,裡面光滑鮮,看不到一塊碎。
「哦——喲,」為了個究竟,我索將兩手指同時探進表姐的小便裡,深深地直抵最底端,表姐沉醉地呻著,兩條大腿非常老到地曲起,既可,又糜地向兩側平展開來,形成兩個對稱的橫V形。一對渾圓的腳掌,頑皮地抖動著,白的腳趾,極具挑逗地觸碰著我的背脊:「哎——喲,表弟,你摳得好深哦,」
表姐的小便是如此地光滑,我深深沒入其間的兩手指,每輕輕地拽一下都會發出清脆的、令我著的吱吱聲,同時滴滴晶瑩的體,順著指間的隙,汨汨地漫滲出來,我故意將鼻尖貼靠過去,仍舊嗅聞不出任何氣味。
「表弟,上——來——啊!」
表姐的雙腿,愈加平展起來,我的手指又深深地拽數下,表姐腹高,腦袋盡力地向後仰去,那嫵媚、嬌的態,儼然是在熱切地渴望著我的儘快入到她的身體裡:「表弟,別瞎摳了,上——來——啊!玩啊!」
我再也不能自己,早已硬梆梆地頂著土炕,得好生麻痛,在表姐真誠的呼喚聲中,我跪起身來,爬到表姐的兩腿之間,動不已地握著火熱的頭,對準錶姐那個只要隨便扔過去幾個髒乎乎、破糟糟的零花錢,便可以任人摳挖、隨意捅扎的小便,哧的一聲,捅進去。
「哇——哦——」
表姐深情地抬起頭來,雙臂緊緊地摟住我的背脊,一雙睫極長的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間,非常投入地欣賞著我的是如何一下、一下地進出於她的小便的。
「哇——哦——」
我也低下頭去,與表姐一起,久久地凝視著身下淋淋的小便,得意洋洋地盯著紅通通的,尤如胡蘿蔔的,吱吱吱地捅搗著水汪汪的小,望著表姐微微開啟著的,我又陷入無盡的冥思之中:唉,這條小,鬼知道已經被多少與我同樣下、的男孩子們,恣意摳挖和搗捅過!
「哎啊,表弟,你又想什麼吶,快啊,快啊,我——」
身下的表姐,不耐煩地嘀咕起來,她雙手鬆開我的背脊,肥實的手掌,啪啪啪地、非常放地拍打著,兩條平平展展的大腿,意思讓我用雙手狠上去:「快啊,這樣,著我,對,這樣,得深,得舒服,對,表弟,使勁啊,使勁地我啊!啊——喲……」
……
(三十九)
我實在忍受不了大舅家惡劣的生活環境,沒出兩,肚子便咕咕叫起來,疼痛難忍之下,只好屢次三番地往廁所裡跑。還有一件事情更是讓我倍頭痛,甚至難於應付,那便是我的表姐小姝,她的望是如此地強烈,這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只要一有機會,表姐便糾著我,無止無休的尋作樂,兩下來,我便被她無情地掏空了身體,再也招架不住。
「表弟,」表姐將我堵在校舍破破爛爛、冷氣嗖嗖地倉房裡,按倒在一堆作廢的,等待賣廢紙的舊課本堆上,生拉硬扯地拽著我的帶:「來,這裡很消停咱們好好地玩一會吧!」
「表姐,」我央求道:「不行了,我的巴又酸又痛,硬不起來了!」
「沒事的,擺擺,就好使了!」說話之間,表姐已經解開我的帶,喜滋滋地掏出我的,放到眼前,得意地欣賞起來,我嘀咕道:「表姐,我真的不行了,巴又痛又酸,真的硬不起了!」
「嘻嘻,」表姐握著我的快地擺一番,過了片刻突然張開了小嘴,非常讓我吃驚地含住:「嘻嘻,表弟,表姐今天好好地伺候伺候你,給你玩點新花樣!」
說完,表姐深深地含住我的,腦袋瓜快速地前後探送起來,同時,一對烏閃烏閃的眼睛,地向上抬起,呆呆地盯著我:「怎麼樣,好玩不?」
「嘿嘿,」我又驚又喜,在表姐嘴裡的不可思議地直起來,在表姐賣力地之下,我頓然受到滾滾的滑潤和絲絲的暖意,我不住微笑起來,然而起的在那股股說不出來的快強烈的剌之下,本能地扭動起來,可笑地扎捅著表姐的口腔:「嘿嘿,嘿嘿,嘿嘿,表姐真有兩下子,我服你了!」
「哇——」表姐乖順地閉上眼睛,大張著嘴巴,任由我的肆意扎捅,我漸漸地得意忘形起來,第一次口,因過於興奮,沒出三分鐘,身體便強勁地震顫起來,繼而,體內僅存的那點可憐的,便點點滴滴地從頭湧出來。
「表姐,」排出,我立刻到空前的疲憊,我快速地繫上帶,尋找身的籍口:「來家有些子了,我還沒到老姨家看看吶,表姐,今天,我得去老姨家,看看老姨去!」
「唉,」表姐失望地放開我:「那好吧,我陪你去!」表姐突然想起上次爸爸與老姨父為了老姨而大打出手的熱鬧事來,她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之,長長的睫下做地呼閃著:「表弟,你爸爸,我二姑父,跟我老姑,嘻嘻。」
「哼,」我替爸爸爭辯道:「瞎說,沒有的事!」
「你可得了吧,」表姐繼續笑著:「二姑父,和老姑的事,俺們家裡的人,誰不知道哇,你別裝糊塗了,二姑父早就把老姑給,給……」
「去,去,」我推了表姐一把:「胡說八道,才沒有吶!」
「……」
我與表姐一路爭執著,不知不覺地便走進老姨家,老姨一把摟住我,一臉驚喜地望著我:「哎喲,小力子,幾年沒看著,都長這麼老高嘍!」
「老姨,」我緊緊地握著老姨的幹手掌,想起老姨那黑稀少的間以及那團人的片,我的心不再次浮起來,想起剛才與表姐的爭論,我當真的有些確信,爸爸已經佔有並把玩了老姨的小便以及團:「你好,」老姨含憐地擰了我一把:「嘿嘿,長得好結實啊,大外甥,快進屋,暖暖吧!」
老姨家低矮的茅草屋裡還是那般地清貧,嗜賭如命,又酗酒無邊的老姨父,年紀輕輕,便非常痛快地喝出了肝硬化,現在,形骸體枯,一臉蠟黃地癱臥在異味四溢的土炕上,見我與表姐走進屋來,他依然是那樣冷漠地掃了我一眼:「來了!」
「嗯,老姨父,你怎麼了?」我假意關切地問候道,老姨父苦澀地搖了搖頭:「不行嘍,老姨父完了,得了絕症,要死嘍!哎,」他突然伸出枯柴般的手臂,乞丐般地央求道:「小子,有沒有煙,給我一吧,可憋死我嘍!」
「嗨啊,」聽到老姨父的話,正在廚間忙著給我做飯吃的老姨,立刻湊到狹窄的壁窗前,衝著老姨父,瞪起了眼睛:「你傻啊,真是腦袋有病,小力子還是一個孩子,他哪來的什麼煙啊!」
「孩子!」老姨父則不服氣地喃喃道:「吳濤還沒這小子大吶,兜裡整天揣著煙,這小子,不知道又跑到想魂去了,唉,煙,煙,煙啊,可憋死我嘍!」
「哼,你消停一會吧,就別提你那個現世的兒子啦!大點的人,就跟你一樣,又耍又,真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啊!」老姨站在菜墩前,冷言冷語地嘀咕著,在生活上,老姨還是那樣地節儉,炒菜時,往鍋裡放幾粒蔥花,都要經過一番非常認真地盤算。
「姐姐,」已經斷的表妹吳瑞,正坐在土炕上玩耍,見我和表姐進來,她笑嘻嘻地站起身來,撲向表姐,同時,呆呆地望著我,表姐熱情地介紹道:「怎麼,小瑞,不認識他,他是你表哥!」
「表哥,」吳瑞輕輕地叫了一聲,一小手指,可笑地進小嘴裡。
「媽喲——」呼譁一聲,房門被人推開,表弟吳濤風風火火地闖進屋來,徑直奔向老姨,一隻手,很不客氣地拍著老姨的肩頭:「媽喲——」
「幹麼?」老姨頭也不抬地問道。
「媽喲,拿錢吶!」
「什麼錢,一天到晚就想錢!」老姨沒好氣地嘟噥道。
「賣自行車的錢啊,」吳濤瞪著眼睛說道:「我爹有病後,你說他的自行車沒有用了,騎不了啦,就給賣了,媽喲,賣自行車的錢吶?」
「什麼,」老姨怒氣衝衝地放下菜刀:「什麼,什麼,這點錢你也掂記著?告訴你,沒門!」
「媽喲,」吳濤頓時板起了面孔,一把拽住老姨的衣袖:「媽喲,你給不給?」
「你要錢幹麼,」老姨拼命地掙著,在兒子的糾之下,就像當年應付老姨父一樣,一步一步地退縮著,最後,終於退縮到屋子裡,也許是意外地巧合,也許是命中註定,乾瘦的老姨漸漸地被兒子吳濤擠到當年被自己的丈夫無情地擠到的大木櫃旁,我正向吳濤打聲招呼,他已經發現了我和表姐,立刻轉過身來,而另一隻手,則依然拽扯著老姨:「力哥,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好些天了,吳濤,」我皺著眉頭衝吳濤說道:「你這是幹麼啊,哪能跟媽媽這樣啊!」
「力哥,我有急用,你別管,我真的有急用,」吳濤不再理睬我,轉過臉去:「媽喲,你給不給,你給不給!」
「你,幹麼啊,家裡就這點錢了,過要錢,給你爹買藥要錢,兒子,聽媽媽的話,你就別耍了,別像你爹那樣,耍了一輩子錢,到頭來,窮得叮噹響,兒子啊,別走你的老路哇,兒子……」
「這,這,」我對錶姐說道:「這,這,表姐,你倒是管管啊!」
「啥,」表姐衝我咧了咧嘴,一臉苦澀地嘀咕道:「讓我管,我還敢管他,是不是我的皮發緊了,要等著捱揍啊!」
「嗨,」土炕上的老姨父突然發了話:「他媽啊,他要玩,就把錢給他,讓他玩去唄,吳濤的手藝不錯,沒準能贏著大錢吶!」
「什麼,」老姨絕望地嘟噥起來:「你說什麼,嗯,還有你這樣當爹的,寵著孩子去耍錢,你可真行,這也叫爹,你的手藝也不錯啊,耍了一輩子錢,我咋一次也沒看見你贏回來什麼大錢呢?」
「唉,」老姨父嘆息一聲,不再作言,木然地望著木櫃前的老姨和吳濤。
「哼,少囉嗦,」見媽媽遲遲不肯拿錢,情急之下,小賭鬼吳濤一把抓起木櫃上的衣服掛:「媽喲,你給不給,你給不給!」
「不給,」老姨堅定地答道:「不給,我看你還能咋的,乾脆,把你媽打死算了,這窮子,我早就他媽的活夠了!」
「哼,」吳濤握著衣服掛,在老姨面前示威般地搖晃著:「你給不給,你給不給!」
「吳濤,」我再也看不下去,一步衝到吳濤的身旁,搶奪著他手中的衣服掛:「吳濤,你這是幹麼啊,你這不成打爹罵孃的畜牲了!」
「力哥,」吳濤鬆開了衣服掛,扭了扭身子:「力哥,你不知道,今天有個好局子,來的都是有錢的茬,並且,又傻又蔫,我拿他們,小菜一碟,一手一個準,力哥,這機會可不容易碰啊,你瞅我這死媽,說什麼也不掏錢,媽喲——」
吳濤再次轉過臉去,兩隻手在親媽的身上,胡翻找起來:「錢吶,錢吶,讓你放到哪啦,啊,又跟我耍心眼,是不,媽喲,你是不是又把錢,放到襠底下啦!」
「咋地,」聽到兒子的話,老姨哧地紅了臉,本能地用乾巴巴的手掌,捂住枯瘦的間,吳濤見狀,哼了一聲,手掌不容分說地伸向親媽媽的間:「你少跟我玩這個,你今天就是到裡頭,我也得給你摳出來!」
「混球!」病臥在土炕上的老姨父,他的心理上依然很支持兒子從媽媽那裡來錢,到賭場上碰碰運氣,可是,當他聽到兒子竟然說出這番牲畜般的話時,極其好賭的老姨父也覺著兒子在自己的親媽面前,這樣的野舉動和下的談吐,實在過份,他轉過臉來,乾柴般的手臂無力地、顫顫微微地指著被他徹底寵壞的兒子:「混球,你這是怎麼說話吶,嗯,跟媽媽還能說出這話來麼!」
「用不著你管,」吳濤連理都不理自己的爸爸一眼,繼續與老姨生硬地撕扯著,親孃倆的四隻手,在老姨的間,可笑地拽過來,又扯過去,老姨的子很快便被吳濤那有力的手掌,拽扯得七扭八歪。
與我一樣,吳濤正在不知不覺地進入青發的黃金年齡,雖然年數不大,但卻長得又高又壯,渾身上下,有著使不完、用不盡的神和氣力。矮小、枯瘦的老姨,哪裡是牛犢般兒子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帶便被兒子哧地拽扯下來,出潔白的襯。
「吳濤,」我再次衝到吳濤的身旁:「吳濤,你再胡鬧,我可要揍你啦!」
「力哥,」吳濤愁苦著臉:「力哥,你不知道,我已經答應人家啦,一會,就要上場了,力哥,你要打,就打吧,你是我哥,打我是應該的,我知道,我不對,可是,沒有錢,我可怎麼玩啊!」
「這,這,」聽到吳濤的話,我高舉著的手掌,頓時懸在了半空:「你你,嗨,你非得玩麼?」
「哼,」說話間,吳濤已經拽住老姨的內,高高地扯起,老姨的腹部立刻袒出一片白森森的,我非常清楚地看到,在老姨間的最下端,生著極其稀疏、細軟的黑,我站在吳濤的身旁,依然舉高著手臂,同時,乘機偷偷地窺視起老姨的小便來,發覺在鬆散的黑下,堆積著團團細白的,著實讓我興奮不已。
「啊——」吳濤的手掌在親媽媽的間無所顧忌地搜摸一番,最後,眼睛盯在老姨的內上:「好哇,」吳濤的眼睛一亮,咬牙切齒地將老姨偷在內上的鈔票全部拽扯下來,只聽哧啦一聲,老姨的內被吳濤撕個粉碎,如此一來,我更加清晰地看到那堆白團。
「唔——」老姨又羞又澀,無奈地捂住被兒子撕扯得一片狼籍的內,望著兒子捏著用花手絹小小翼翼地層層包裹起來的鈔票,頭也不回,一溜煙地跑出門去,老姨悲憤到了極點:「力啊,看到沒有,這就是我養的兒子,唔——唔——唔……」
……
(四十)
望著老姨一隻手按著被兒子吳濤拽扯得破破爛爛的內,另一隻捂著淌淚水的秀臉,絕望地悲泣著,我叉著兩手,不知如何是好;望著老姨父那垂死的,但依然是那麼愚頑、刁鑽的醜態,我實在不願意在這令我窒息得行將斷氣的屋子裡,再多滯留一分鐘,我無奈地推開了房門,表姐衝著我的背影嚷嚷道:「表弟,你要幹什麼啊?」
「去廁所!」
說完,我啪地關上房門,像個賊似地、偷偷摸摸地溜出老姨家狹窄的院子,著剌骨的西北風,向著三叔家,狂奔而去。
「三嬸,」新三嬸獨自一人站在灶臺旁,正埋頭切菜,讓我極其費解的是,如此寒冷的隆冬,新三嬸卻僅穿著一條薄薄的內,我悄悄地溜到她的身後,一把摟住新三嬸那肥碩的身:「三嬸,我回來了!」說完,我詐著膽,手掌在新三嬸的薄內上,狠狠地掐擰一下:「三嬸,你不冷啊!」
「哎喲,混小子!」新三嬸放下菜刀,笑嘻嘻地推搡著,試圖掙開我:「別鬧混小子,沒看見屋子裡有外人麼!」新三嬸一邊假意地推搡著我,一邊抱住我的面龐,親切地吻了我一口:「去吧,進屋跟你三叔喝酒去吧!」
我依依不捨地鬆開新三嬸,衝她頑皮地笑了笑,從新三嬸那無所謂的情態中,我似乎覺出什麼?是什麼吶?一時間還說不清楚。現在,我也沒有閒暇的時間去思忖,我興奮不已地推開了裡間屋的房門。
煙霧瀰漫的屋子裡,酒氣薰天,三叔面紅暈,嘴裡著滾滾酒氣,大大咧咧地端坐在土炕上,他穿著一條深紅的、已經又髒又皺的,著惺忪的眼睛,見我進來,和藹地說道:「小力子,過來,跟三叔喝酒!」
透過嗆人的煙霧,我方才注意到,在三叔的身旁還坐著一位瘦弱的幹老頭,端著酒杯,正嘻皮笑臉地望著我,三叔見狀,鄭重其事地對我介紹道:「怎麼,不認識吧,這是你老爺!」
三叔放下酒杯,一邊瞅著乾瘦老頭,一邊一本正經地扳起了手指頭:「他是河東的,如果從你爺爺那輩論起,我應該叫他老叔,,你瞧瞧人麼不怎麼樣,輩份可不小!可到是的,唉,怎麼辦呢,誰讓咱比人家小一輩啦,叫老叔叫就叫老叔唄!」
我衝著這位莫名其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爺」靜靜地點點頭。我始終也搞不明白故鄉這些讓人費解的輩份,而三叔論起來卻頭頭是道,有有據,簡直能論到三百年以前去。
無論任何一個人,三叔都能給我安上這樣,或者那樣的稱呼:「這是你二大爺,那是你四舅,他你認識不認識?你瞅瞅,怎麼這麼糊塗哇,這不是你鄭大叔嗎,你呀,怎麼啥也不明白啊,讓我怎麼辦呢!可倒是的。」
有時,面對著一位芳齡女子,三叔不容置疑地強迫我稱呼人家「老嬸」,得我臉通紅,對方也極不自然。當然,也有令我揚眉吐氣的時候,有一次,一個高出我一頭多的大小夥子,竟然畢恭畢敬地叫我爺爺,我樂得差點沒斷了氣,十幾歲的我,還是個淘氣孩子,競然莫名其妙地有了一「孫子」,真是讓我好不興奮啊!
「老爺」衝我笑了笑,抓過一瓶白酒用牙齒咬開瓶蓋,然後坐下來:「來吧,力啊,咱們喝酒!」不需三叔多加介紹,我也能猜想出這位「老爺」一定是三叔的朋友,三叔廣天下,朋友到處都是,他家裡的這種人,從未間斷過,有時甚至不止一個。
三叔幫我倒一杯白酒,美滋滋地告訴我道:「力啊,三叔今天發了筆意外之財,我跟你二姑父出去抓豬,碰到一隻揣著豬仔,卻有病的老母豬,我們就用最低廉的價錢,買了回來,哪曾想,運回家裡,老母豬不僅病也好了,還給我下了一窩吱哇叫的豬崽仔,哈,這不,沒人餵豬,我就把你老爺找來了,讓他幫我伺候一陣子,等大了,再賣掉,哈,我大致算了算,這窩豬崽仔,最少能賺這個數!」
三叔得意洋洋地伸出數大手指,我討好的奉承道:「祝賀你,三叔!」
「怎麼,」三叔突然問我道:「我聽你三嬸說,你去大舅家了!」
「嗯,」我點點頭,端起了酒杯,三叔微微一笑,紅堂堂的臉龐上,立刻泛起淡淡的不屑:「你大舅可不了起啊,那可是個人物啊!」
「他,」我瞅了瞅三叔:「我大舅,窮得要死,窮得連房子都沒有了,是個什麼人啊物,應該是個無產階級的模範人物吧!」
「嘻嘻,」新三嬸端著一盤切好的醬豬,扭著肥碩的大股,走進屋來,她揀起一塊醬豬,進嘴裡,一邊香甜地咀嚼著,一邊順嘴接過三叔的話茬:「小力子,你大舅可了不起啊,照相不放膠捲!」
「哈哈哈,」三叔和「老爺」同時大笑起來,新三嬸將醬豬放到桌子上,摟著我的腦袋問道:「混小子,三嬸囑咐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我的照片吶?」
「唉,」我放下酒杯,雙手一攤:「我說三嬸啊,你明知道我大舅給你照相不放膠捲,你還讓我跟大舅要什麼照片啊!你這是故意讓我大舅出醜現眼啊!」
「嘻嘻,」新三嬸鬆開我的脖頸,意地嘻笑起來,同時,指著我的臉蛋,以譏諷的口吻說道:「這混小子,長得真像他大舅!」
「嗯,」三叔肯定地點了點頭:「是像,三輩不斷姥家麼!」
「什麼,」聽到自己與乞丐般的大舅連相,我又羞又惱:「不,不,我不像大舅!」
「像,」新三嬸故意挑釁道:「像,哪都像,連說話的聲音都特別地像!」
「哼,」我啪地扔掉筷子:「不喝了!」
「哎喲,」見我當真動了氣,新三嬸立刻堆起了笑臉,像對待不懂事的小孩子似地抱住我,往桌前拽扯著:「別生氣啊,大侄啊,三嬸跟你開玩笑吶,不像,我大侄哪能像那個要飯花子似的大舅吶,來,吃口菜,消消氣!」說完,新三嬸揀起一塊醬豬,到我的嘴裡,我一邊咀嚼著,一邊衝著可的新三嬸,又是擠眉,又是眼,又是吐舌頭。
讓我極其反,心中甚是不悅的,不僅三叔和新三嬸異口同聲在認為我與大舅長得特別相像,就連也是如此。然而客觀地說,我確確實實長得很像大舅,我曾經多次仔仔細細地端詳過大舅的面容,然後再對著鏡子審視一番自己,心裡偷偷地說道:不可否認,果然如此,我在許多方面,長得的確很像大舅!
「嘿嘿,」見我有些消氣,三叔又以挖苦的口吻說道:「力啊,你大舅在鎮上,淨是熱鬧節目,有一次,我從你到大舅家門前路過,突然,看見姥姥從屋子裡竄出來,懷裡抱著一臺東方紅牌收音機,慌不擇路地奔跑著,大舅隨後也衝出屋門,手裡拎著一把切菜刀,一邊罵著,一邊怒氣衝衝地追趕著你姥姥。
我急忙攔住你大舅:大哥啊,你這是幹麼啊?可到是的,只聽你大舅氣鼓鼓地罵道:這個老王八犢子,我非得殺了她!我問:這是為什麼?你大舅說道:三弟啊,你不知道哇,這老東西太不是物啦,她手裡有錢老兒子怎麼花都行,我沒錢買糧,跟她借點都不行,這不,看我沒錢還她,就把我的收音機給搬走啦!三弟,你說,世上還有這樣的媽媽麼?
嘿嘿,大侄啊,那天,我說歹說總算是把大舅勸進了屋:大哥呀,可倒是的,有話好好說麼,這娘倆還舞刀用的,讓外人看了多不好哇!大侄啊,還有你姥姥那麼狠心的啊,嗯,兒子窮得連飯都吃不上了,還去搬他的東西,可倒是的,你大舅他還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啊!……」
「三哥。」三叔眉飛舞地講述著,我則與新三嬸暗暗地眉來眼去著,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一前一後地走進來兩個人,我認識他們,卻叫不上名字來,只知道他們也是在自由市場上練攤販賣豬的,只見兩個豬販子,一個手捂著眼睛,另一個則面惡氣。
「三哥,他打我!」捂眼睛的販子開始向三叔告狀。
「你他媽的該打,有你那麼賣的嗎?」另一個人指出他為什麼捱打的罪名:「人家明明想買我的,可你這小子卻死皮賴臉硬往你那邊拉,有你這麼做買賣的麼?」
三叔聞言,放下酒杯,緩緩地點燃一支香菸:「算啦算啦,都一個生產隊住著,你少賣點他少賣點能怎麼地啊,可倒是的,嗯,非得動手才好嗎。耗崽子,不管怎麼說,你動手打人就是不對,可是的,我看看,哎呀,可倒是的,眼睛都給打腫啦,你他媽的下手可真狠啊。
我看這樣吧,耗崽子,你拿出五百塊錢給他。你呢,你拿這錢回家好好看看眼睛,養幾天傷,可倒是的,病好啦,我請你們倆喝酒。若不現在就喝,可你腫著個眼睛怎麼喝呀,可倒是的,再說啦,你們倆個現在都還沒消氣,別越喝越來氣,把桌子給我掀了!可倒是的……」
經三叔這一番調解,被稱作耗崽子的那個人當著三叔的面,掏給被他打壞眼睛的人五百元鈔票,做為醫藥費,此事便算了結。
「三叔你真行啊,」我嘆道:「你家快成派出所啦,打架鬥毆都到你這評理!」
「你三叔是誰呀!派出所算個啥啊!」「老爺」說完,站起身來,去取湯勺。
「老叔,你能不能說點別的?別惹我生氣,行不行啊!」三叔向「老爺」翻了翻白眼,冷冷地嘀咕道。
「我又怎麼把你得罪啦,我說的都是真事啊!主席管不了的事,你都能管得了!」
「你拉倒吧!」
「小力啊,明年,你再來的時候,」「老爺」一本正經地衝著我說道:「你三叔就是咱們人民公社的社長啦!」
「你去去去,一邊涼快去……」三叔哭笑不得地嘟噥著:「我說老叔啊,咱們說歸說,笑歸笑,喝完了酒,你趕快給我餵豬去!」
「三哥,不好了,」外出抓豬的二姑父驚慌失措地衝進屋來:「三哥,不好了,豬跑了!」
「啊,」三叔啪地放下酒杯,連外都來不及穿,與「老爺」一起,跟在二姑父的身後,在茫茫的荒野裡,頂著寒風,拼命地狂奔起來。
「啊——」望著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下的三叔,早已醉的我,獨自一人,衝著窗戶,舉著酒杯,若有所思地胡言語起來:「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嘻嘻,」身旁的新三嬸笑地推了我一把:「混小子,又他媽的臭詞用啊!」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行,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
咕嚕,我脖子一仰,一杯白酒便痛痛快快地灌進肚子裡,新三嬸驚懼地奪過我的酒杯:「混小子,咋能這麼喝啊,會喝壞的!」
「啊,沒事,」一杯白酒下肚,短暫的燒灼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無法自制的興奮,我撲到新三嬸的懷裡,佯裝著去搶奪空酒杯,卻是地在她的身上胡抓摸,新三嬸哎喲哎喲地抵擋著,過了片刻,肚子裡的酒開始發生效力,我頓覺頭暈目眩,天旋地轉,撲通一聲,癱倒在新三嬸的間,隔著薄薄的內,我非常幸福地享受著新三嬸那人的軟綿和臊熱。
「這混小子,又喝多了!」
新三嬸用力將我抱起,我藉著滾滾而來的酒,終於鼓起了憋已久的勇氣,呼地將手掌滑進新三嬸的間,一把拽住那片極其養手的黑。
「啊——呀——」新三嬸完全被我駭人舉動徹底驚呆住,一時間竟然茫然不知所措,我醉眼惺忪地望著新三嬸,嘴裡著嗆人的酒氣,喃喃地嘀咕道:「三嬸,讓我摸摸,讓我摸摸麼!」
「混小子,」新三嬸依然呆若木:「你——這……」
烈酒熊熊地燒灼著我憋悶已久的糜之心,我的之膽,空前猛烈地膨起來,暈暈懵懵之間,我的手掌便如中了毒般地探進新三嬸熱滾滾的襯裡,痴沉醉地抓撓著那片厚重的黑,一顆狂野的心,咚咚咚地搏動著。
我至今也搞不清楚,當時,我為何有那麼大的膽,如今,細細回想起來,這亦與新三嬸平對我過份的縱容有著相當大的關係,一切事情都是由小引大,摸摸索索、捅捅咕咕,再發展下去,便是為所為了。萬般興奮之際,我的手掌竟然無法自制地顫抖起來。
「哼,好個混小子,好個小蛋子!」
新三嬸臊得面龐緋紅,兩條肥壯的腿,羞怯難當地緊緊併攏著,語無倫次地嘟噥著:「好個混小子啊,你幹麼啊,跟三嬸咋能這樣吶!」
儘管新三嬸緊繃著雙腿,我的手指尖還是順利地滑進她的小便裡,快速地捅起來,很快便到裡面漸漸地潤滑膩起來,隨著手指尖的狠狠摳挖,也有七分微醉的新三嬸不自覺地呻起來,並且,雙腿不再繃緊,而是順著我的手指,哆哆地晃動起來,紅燦燦的面龐,泛起滴滴汗珠,人的雙,微微開啟,出混雜著酒氣的香味。
「哇,」我出乎乎的手指進嘴巴里,縱情地著,新三嬸見狀,哧哧地笑著,輕柔地掐擰著我熱辣辣的臉蛋:「小包,跟你三叔一個臭德行,小小年紀,就門八道的,唉,真是一輩留一輩啊!」
「三嬸,我你!」我一頭撲到新三嬸的間,起她的襯,早已因過度興奮而充血的雙眼地盯著新三嬸氣翻滾的小便,手指尖再度將進去,肆意摳攪著。
此刻,新三嬸已經徹底放鬆起來,她不再做無謂的,或者說是假意的抵抗,而是情深意綿地撫摸著我的腦袋瓜,語音震顫地問道:「大侄啊,你,真的三嬸麼?」
「,三嬸,我你!」我一邊賣力地摳挖著新三嬸哄哄的小便,一邊極盡討好逢承之能事,虛情假意地恭維著:「三嬸,從第一天看見你,我就被你深深地引住了,我就偷偷地上了你,三嬸,你長得太漂亮了,你太人了,並且,三嬸,我更喜你開朗、豪的格!」
「哈哈哈,」新三嬸笑起來:「好個混小子,你他媽的就是罐子鑲金邊——嘴好,真是哄死人不償命啊!」
「三嬸,我不撒謊,我真的很、很你啊!」
說話間,我已經毫不猶豫地掏出熾熱得能冒出火花的,火難當地橫陳在新三嬸的眼前,新三嬸見狀,本已平靜下來的心,再度緊縮起來:「怎麼,混小子,三嬸讓你摸摸、摳摳也就行了唄,咋的,你他媽的還要來真的啊,連嬸嬸也要?」
「三嬸。」我握著,跪附在新三嬸的間,聽到新三嬸既似挑逗又似謾罵的話語,我心中暗想:哼,嬸嬸?嬸嬸算個啥啊?此番揹著父母,偷偷地溜回故鄉,真是他媽的收穫頗豐啊,我不僅如願地佔有了老姑,還順手牽羊地玩了表姐。
今天,我這個毫無廉的小鬼,無視倫常的小混蛋,十惡不赧的下坯子,當真就要嚐嚐嬸嬸的小便是何等的滋味,嘿嘿,一挨完了三嬸,我還要尋找機會,老姨呢。
哈哈,我的心可真不小啊,真是一邊吃著碗裡的,還一邊惦著鍋裡的。而在嘴上,我則衝著新三嬸故作高雅地嘀咕道:「三嬸,別說得那麼難聽啊,什麼、、的,我不願意聽,三嬸,這叫做!」
「去你媽的吧!」新三嬸糜地拍打一下我的頭:「不管叫什麼,這就是,混小子,來吧,你嬸嬸吧!」
「三嬸,」我握著正撲到新三嬸的身體上,新三嬸突然擺擺手:「他媽的,混小子,你忙的是個啥啊,咋像個他媽的急皮猴似的啊,想,也得消消停停的,四平八穩的,淤淤琢琢的啊……」
新三嬸一邊說,一邊笑著,一邊開始鋪被子,我早已按捺不住,見新三嬸跪在土炕上鋪被子,那肥美、的大股正對著我的面龐,我立刻樂不攏嘴,哆哆嗦嗦地跪爬到新三嬸的股後面,不容分說地扒扯掉新三嬸的襯和內。
哇,新三嬸的股是如此的細白和滑,因方才久坐土炕,被熱乎乎的葦蓆烘烤得溫暖無比,肥墩墩的白上泛閃著葦蓆那極有規則的稜形條紋,我興奮得一顆心差點沒從喉嚨眼裡,吧嗒一聲蹦掉到土炕上。
我的兩隻手,顫顫微微地抓住新三嬸肥美無比的白股,張開大嘴,便不顧一切地、呱嘰呱嘰地啃咬起來。新三嬸的肥股上,立刻顯現出一道道又深又紅的牙痕印跡,同時,掛了我那粘乎乎的口,在昏暗的小燈泡的照耀之下,閃爍著人的、亮晶晶的柔美光澤。
「這個混小子,」新三嬸一邊繼續鋪著被褥,一邊伸過一隻手來,假惺惺地拍打著我的腦袋瓜:「你他媽的幹麼吶,你想把三嬸的股咬掉哇,嘻嘻,小蛋子!」
是啊,新三嬸一點也沒說錯,我真恨不得將新三嬸令我口涎橫溢的肥股,一口進肚子裡,永遠據為已有。我抱著新三嬸的肥股,發瘋般地、無比貪婪地:啃啊、咬啊、啊、啊、摸啊、抓啊、撓啊,同時,深深地呼息著,盡情地享受著這位健康成的女體上所發散出來的那份獨持的氣味。
「嘻嘻,小蛋子,你還有完沒完啊!嘻嘻。」
在我恣意的啃咬、抓摸之下,新三嬸陡然而發,只見她一邊地嘀咕著,一邊得意忘形地扭動著肥美的大股,兩條碩的、柔光四溢的大腿,放地劈跨開。
我的嘴巴正緊緊地貼在新三嬸的肥股不停地啃咬著,新三嬸這一擺動,我突然又發現一個新奇的寶貝,在新三嬸墩墩的肥股下端,在兩條光滑的大腿部,夾裹著一團絨簇擁的包包,那渾圓的嬌態,恰似一顆含汁的桃子,在燈光的晃耀之下,放著神秘的,令我心馳意往的幽暗之光。
我的目光立刻被引過去,一手指,猶如神助般地觸碰上去,透過絲絲略微有些手的絨,我的手指肚立刻受到無盡的軟和熱,撲哧,手指肚漫無目標地一滑,吱溜一聲,便穿過重重絨,滑進一條水翻滾的裡,我樂得心咚咚跳,手指頭髮瘋般地攪摳著。
攪著攪著,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我是怎樣地鑽進新三嬸的下,又是怎樣地將腦袋朝上,鼻子尖頂住包包,同時,又是怎樣地張開大嘴巴,頓時,從乎乎裡面,從手指頭的隙間,湧出股股溫熱的體,滴噠滴噠地滴落到我的口腔裡,很快便將我的嘴巴填得噹噹,同時,冒著滾滾鹹的熱氣。
「啊,好香啊,」我咕嘰一聲,便將嘴的體,不假思索地進咽喉裡,我幸福地、自言自語地嘀咕著,而面龐上的桃子,一邊可笑地扭動著,一邊繼續滴噠著,直淌得我臉都是,甚至灌進了眼眶裡,我閉上眼睛,胡抹了抹淋淋的臉蛋,重又張開了嘴巴:「哇,好多啊!」
「嘻嘻,你媽的!」
終於哆哆顫顫、極其潦草地鋪完被褥的新三嬸,早已被我逗得情,她蹲起身來,糜地望著我,突然用手按住自己滴淌的小便:「你媽的,小混小子,比你三叔還要,哦,你不是喜吃三嬸的水嗎?來吧,三嬸今天晚上讓你吃個夠,喝個!」
新三嬸因終洗滌豬內臟,早已略顯糙的手掌,極其嫻地分開小便,出一個紅通通的管子,我正呆呆地凝視著,美滋滋地欣賞著,突然,新三嬸肥碩的身猛一動,譁——一股亮晶晶的,猶如決堤之水,不可遏制地洶湧而下,呼啦一聲,一滴不漏地灌進我的口腔裡,我因為毫無思想準備,立刻給嗆得縱聲咳漱起來:「哎喲,咳——咳——咳——」
我本能地搐起來,撲哧一聲,滾滾的,從口腔裡濺出來,全部返到新三嬸的桃之上,然後,又緩緩地,滴噠滴噠地滾落下來,把我的面龐,得一塌糊塗。
「嘻嘻,混小子,這回,你該吃了,嘻嘻,你媽的,小蛋子,老孃的水咋沒把你嗆死啊!」
「啊——」我興奮到了極點,一個鯉魚打,呼地縱身躍起,也不知哪裡來的氣力,也許是老天助我,只見我手臂猛一發力,竟然極其輕鬆地將健壯猶如母獅的新三嬸,咕咚一聲,仰面朝天地推翻在剛剛鋪就的被褥上,而我,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好似一頭髮情的小牛犢子,一頭撲倒在新三嬸肥如豬拌、白似遼河雪的體上,間的,不可思議地、非常順利地捅進新三嬸氾濫的小便裡。
咕咚、咕咚、咕咚……
我趴在新三嬸的體上,發瘋地大動起來,在新三嬸小便裡的,又又滑,每捅一下,便發出吱吱的脆響,新三嬸放地呻一番,突然嘻皮笑臉地將我抬起,亮閃閃的,發的目光,可笑地盯著自己的小便,見我癲狂地著,她伸出手來,一把握住我水淋般的,不屑地、挑釁般地佯罵道:「,就這麼點的小巴,也敢你三嬸的大,」
「嗯,」聽到新三嬸的話,我不戛然而止,呆呆地盯著握在新三嬸手中的:「嗯,小麼?」
「嘻嘻,」新三嬸憐地擰著我的:「比你三叔,整整小一號啊!」說著,新三嬸將我的,主動地回到她的小便裡:「這小巴,放到裡面,直打晃啊!」
咕咚、咕咚、咕咚……
我的在新三嬸的小便裡,又本能地起來,新三嬸繼續笑道:「你媽的,好個混小子啊,給你三叔,戴上綠帽子啦,哈哈哈,看你三叔的大侄有多好啊,哈哈哈……」
咕咚、咕咚、咕咚……
我繼續狂捅著新三嬸的小便,身下的新三嬸,則一邊笑著,一邊盡情地呻著,同時,嘴巴一刻不停地喋喋著:「你媽的,混小子,你還太,再過幾年吧,等你的巴長大點,再來好好地、美美地你三嬸吧!」
「啊——啊——啊——」
也不知瘋狂地拽了多少下,我的神智,漸漸地恍惚起來,隨著新三嬸小便內的一陣空前劇烈地震顫,我再也不能自己,「啊——」地縱聲大叫起來,瞬息之間,一股粘稠的,便嘩嘩嘩地濺進新三嬸的小便裡。
「你媽的,」新三嬸將一攤爛泥般的我,無比憐惜地抱進被窩裡,她正抓過巾,擦試一番灌的小便,突然,房門吱呀吱呀地響動起來,新三嬸驚懼地噓噓一聲,哧溜一下,滑進自己的被窩裡,非常麻利地套上襯衣和襯,與我一樣,用被角矇住腦袋佯睡起來,同時還煞有介事地發出了均勻的鼻息聲:「呼——呼——呼——」
「唉,」疲備不堪的三叔,一身冷氣地推開房門,一邊唉聲嘆息著,一邊關掉電燈,掀起被角,溜進新三嬸的被窩裡。我的面孔始終朝向牆壁,矇頭佯裝睡死,漆黑之中,很快便聽到新三嬸不耐煩地悄聲嚷嚷道:「哎呀,幹啥啊,人家睡得正香吶,真煩人!」
背後傳來三叔嘩啦嘩啦的衣服聲,然後咕咚一下,如果我沒猜錯,三叔那棕熊般的身體,已經死死地迫在新三嬸的體上:「嗯,」三叔突然嘀咕起來:「你下面,咋這麼啊?」
「我剛撒了泡!」
「,」三叔繼續疑惑地問道:「這,怎麼粘了吧嘰的啊!」
我非常明顯地覺到,漆黑之中,三叔翻起身來,光著膀子騎跨在新三嬸的身上,大巴緩緩的從新三嬸的小便裡,拽出來,一隻手,輕輕地抹了一把粘乎乎的巴頭,然後,藉著一絲可憐的月光,仔細地察看著:「,咋這麼粘啊,還有這粘乎乎的玩意,咋是白的啊?咋這麼像我出來的那個玩意吶?」
「哦,這,」新三嬸頓時語:「這,這,這……」
……
(四十二)
「哦,這,這……什麼,白的?」新三嬸吱唔了幾聲,便呼地坐起身來,拽過三叔粘掛著我那殘的手指,在月光下,像模像樣地瞅了瞅:「嗷,原來是這個啊,」新三嬸將三叔的手掌一推:「白的,白的,我以為什麼吶,嚇了我一跳,笨蛋,這是白帶,你不懂。」
「白——帶?」三叔依然臉的茫,慢地反問道:「白——帶?是什麼玩意,什麼是白帶?怎麼跟男人的巴水,一個樣子?」
「嗨,」新三嬸振振有詞地解釋道:「白帶,是一種婦女病,這是我的老病了,天一冷就犯,特別是這幾天,天氣冷的要命,我還得天天起大早洗豬腸子,結果,著涼了,白帶又多又粘!」
「哦,」三叔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一個大老爺們,哪懂得什麼婦女病、婦女病的啊……唉,(親)的,讓你,跟我挨累了!」
「哼,」聽到三叔的話,新三嬸突然委屈起來:「哼,你除了,還懂得什麼,老孃跟了你,他媽的腸子都悔青了!」
「親的,」三叔將手指隨便在自己的大腿上抹了抹,然後,重新迫到新三嬸的身上,大巴再次探進新三嬸的小便裡,咕嘰咕嘰地攪拌起我方才滯留在裡面的來。
咕咚、咕咚、咕咚……
三叔蓋著厚重的棉被,迫在新三嬸的身上野而又笨拙地擺動著,大巴每捅一下新三嬸灌我殘的小便,便會發出極其可笑的咕嘰、咕嘰聲。
聽著這極有節奏的,但去非常古怪而又滑稽的聲響,我不由得聯想起一件事來,我敬的老,用當時非常短缺的,極珍貴的麵粉熬成糊糊,然後塗抹到碎布塊上,放在院子裡,經光暴曬一番,堅硬之後,賣給小鎮的鞋廠,換得幾個零用錢。
看到的糊糊盆,我抓過竹筷子,頑皮地捅攪著,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響,與三叔此時此刻,大巴捅攪新三嬸小便所發出的聲響,完全一致,唯一不同的,我是用竹筷子攪拌瓷盆裡的麵糊糊,而三叔,而是用大巴,在新三嬸的小便裡,攪拌著我的殘。
咕咚、咕咚、咕咚……
「哎喲,哎喲,哎喲,哎喲……」
三叔咕嘰、咕嘰地賣力攪拌著,而新三嬸則將雙腳搭掛在三叔的股蛋上,雙手非常意地摟抱著三叔的身,哎喲、哎喲地、其極放縱地呻著。兩個人很快便沉緬在的悅之中,演奏著非常合諧的情曲。
「三——哥,」屋外響起二姑父的喊叫聲:「時間不早了,該起來殺豬了,你咋忘了,今天是臘月二十三,小年,咱們得抓緊時間多宰它幾個,趁著小年這光景,好多賺點錢啊,三哥,快點起來吧!」
「唉,」三叔正賣力地攪拌著我的殘,聽到二姑父不合時宜的催促聲,非常失望地嘀咕起來:「唉,真他媽的,乾點什麼也不容易啊,殺豬掙幾個臭錢,又是起早,又是貪黑,攆了半宿的豬,累得我筋疲力盡、上氣不接下氣,這不,還得他媽的起大早殺豬,唉,想好好地個,都他媽的不消停啊,唉,他媽的,可(倒)是的……」
「別磨叨了,錢難掙,屎吃啊,想掙錢,就得辛苦點,拉倒吧,等過年的時候,再好好地吧!」新三嬸推搡著身上的三叔。
「等一下,我就要貨了!」
三叔快速地大作起來,咕嘰之聲驟然劇烈而又清脆起,沒過一分鐘,三叔低沉地吼叫一聲,然後,便重重地趴在新三嬸的身上:「唉,完了,終於了!」
「去吧,去吧,快點跟芳子女婿殺豬去吧,趁著小年,多賺幾個錢,好留著過年打麻將的啊!」
「三嬸,」我悄悄地掀起被角,一直目送著三叔穿戴好殺豬用的皮裝,咔地套上掛血汙的高筒皮靴,然後,嘀嘀咕咕地走出屋子,啪地關上房門。待屋子裡重新寂靜下來,我興奮不已地起新三嬸的被角,一臉地溜進她的被窩裡:「三——嬸!」
「幹麼?」赤著下身的新三嬸手裡掐著巾,正擦試一番狼籍不堪的小便,見我鑽了進來,假裝沒好氣地問道:「小蛋子,你又來幹麼!」
方才背對著新三嬸,非常清晰地受著她與三叔時的放情形,我本已癱軟下來的,又然立起來,我呼地一下扯掉掛殘的頭,嘻皮笑臉地爬到新三嬸的身上,一手指尖頑皮地捅進新三嬸剛剛被三叔灌的小便裡,地摳挖起來:「好粘啊!」
「去,去,」新三嬸用白巾輕柔地打一下我的面龐:「混小子,你先下去,讓我擦一擦啊,咋這麼猴急吶!」
「不。」我的早已動萬分地滑進新三嬸盛三叔的小便裡,可笑地攪拌起三叔的來,很快便發出我用竹筷子扎捅麵糊糊時那種奇妙而又荒唐的聲響。
咕咚、咕咚、咕咚……
「哎喲,哎喲,哎喲,哎喲……」
新三嬸重新發出悉而又的呻聲,我一邊大作著,一邊摟住新三嬸紅通通的、微微燙臉的面龐,幸福地親吻著,新三嬸一邊呻著,一邊咧開臊氣騰騰的嘴巴:「哎喲,哎喲,哎喲,哎喲……」
「親的三嬸。」灼人心肺的烈酒漸漸地從我的身體上散發掉,雖然腦袋依然暈暈,可是,趴在新三嬸身體上的皮,慢慢地恢復了知覺,直到現在,我才深深地受到,趴在新三嬸肥美的體上,真是空前的舒。
新三嬸體態豐盈,懷寬大,那份光滑、那份軟綿、那份膩,尤如一頭撲倒在錦綢之上,特別是那對山丘般豐、堅的酥,被我重重地在脯之下,不停地晃動著、搖擺著,溫情脈脈地按著我的肌膚,而兩顆可的、紅燦燦的咂咂頭,則非常明顯地點划著我的部,搞得我既酥,又興奮。
得意忘形之際,我摟住新三嬸的腦袋,嘴巴頂住她喋喋不休的口腔,放縱無邊地狂吻起來:「啊,三嬸,你太好了,我好喜你啊!」
新三嬸乖順地張大了嘴巴,我的舌尖順勢滑將進去,吧嗒吧嗒地攪捅著,咕嚕咕嚕地裡面熱氣烘烘的涎,新三嬸滑膩的薄舌,意綿地觸碰著我的舌尖,將串串熱的口,毫無保留地奉獻到我的舌身上,我則毫不客氣地嚥著。
了新三嬸的涎,吻夠了新三嬸面龐,我的腦袋一歪,滑到新三嬸細的腋下,我先是美美地欣賞著,用鼻子尖輕輕地觸點著,同時,野地息著,盡情地享受著新三嬸腋窩處即溫熱、又鹹,與小便的味道其極相似的氣息,嗅著,嗅著,我放肆地伸出舌頭,賣力地起來,同時,手指頑皮地拽扯著烏黑閃亮的細。
新三嬸咯咯咯地笑道:「混小子,你幹麼啊,用舌尖咯吱你三嬸,你好會玩哦,咯咯咯,好剌撓啊,混小子,小蛋子,真沒想到,小小年紀,比你三叔還會玩,盡他媽的花花點子!」
在我狠狠的拽扯和之下,新三嬸一邊笑著,嬉罵著,一邊本能地收緊手臂,我則將腦袋挪移而去,手指繼續扯拉著新三嬸的腋,舌尖則含住新三嬸的一顆豆,吧嘰吧嘰地嘓起來,新三嬸微微抬起汗漬漬、紅通通的面龐,美滋滋地呻著,一隻手托住豐:「怎麼樣,三嬸的咂咂,夠大吧!」
「夠大!」我收回拉拽腋的手指,稍微抬起身子,與新三嬸一起,把玩起她的豪來,我的手與新三嬸的手,一同按摩著、著,按著,著。
我的目光不自覺地溜到自己的下,趣頓然遊移而去,一貫見異即遷的我,放開新三嬸的豪,整個身子直起來,目光呆呆地盯著自己的,雙手生硬地拽扯著新三嬸一片狼藉的小便。
哇,我這才注意到,新三嬸的小便裡,白汪汪的一片,在月光下,泛著霜雪般的光澤,而我的上,則掛了粘稠的白漿,不用問,這都是我和三叔的,現在,已經完全融合在一起,充填在新三嬸的裡,再經由兩巴恣意地一番胡攪拌,早已分不清那灘是三叔的,哪灘又是我的。
「白——帶!」
我醮起少許白漿,放到鼻孔下,模仿著三叔的憨態,目光故意茫起來,煞有介事地嘀咕道:「白——帶,咋這麼像我出來的玩意啊?」
「混小子,」新三嬸見狀,撲哧笑出了聲,她亦鬆開了自己的豪,肥實的手掌,輕輕地刮一下我的面頰:「小蛋子,還敢忝個臉笑話你三叔吶,剛才,要不是老孃機靈點,靈機一動,幫你打個馬虎眼,一旦讓你三叔知道了,你竟敢你三嬸,你三叔不得把你的巴下來喂老母豬,那才怪吶,混小子,還不謝謝你三嬸!」
「謝謝,謝謝,」我放下手指,身子猛一用力,非常賣力地撞擊著新三嬸白乎乎的小便,地笑道:「謝謝三嬸的救命之恩,賢侄年齡尚小,沒有任何經濟收入,暫時無以回報,只好用報答三嬸……」
「嘻嘻,」在我盡乎瘋狂的之下,新三嬸幸福地呻起來,雙腿緊緊地掛在我的身上:「哎喲,哎喲,混小子,這就行了,能夠嚐到你的巴,三嬸已經知足了。不怕你見笑,男人的巴,你三嬸可沒少嘗、什麼的、細的、長的、短的、黑的、白的、彎的、直的,老孃都嘗過。不過,半大孩子的巴,這還是頭一次嚐鮮,哈,好啊。」
「那好,三嬸,我就是累死,也要報答三嬸的恩情。」說完,我更加賣命地狂起來。
新三嬸的身體,劇烈地抖動著,她面愈加紅潤起來,突突地急著:「嘿嘿,混小子,人不大,力氣還真不小啊!」看到我瘋狂的態,新三嬸突然慨道:「混小子,你媽的,你們叔侄倆可真行啊,吃飯連碗都不他媽的涮!你剛剛吃完,你三叔接著吃,你三叔剛剛放下,你他媽的混小子,端過來接著吃,嘻嘻,真夠熱鬧的啦!嘻嘻。」
「啊——啊——啊——」
新三嬸的慨之言,強烈地刺了我,是啊——我的新三嬸,一個風無盡的女人,她,比三叔小了將近十歲,而比我,則大了將近十歲,非常巧合地處在我與三叔年齡差的正中央,而現在,我與三叔都與這個年輕、風女人發生了體關係,我們的,放肆地傾在同一個裡,又經叔侄兩巴尤如竹筷子般地攪拌一番。
啊,叔侄兩人同一個,那奇特的受,就好似叔侄兩人同吃一碗飯,而那竹筷子,就是我們各自的巴,我首先在新三嬸的裡胡攪一番,吃完了,把一丟,三叔接過來,再吃,再拌一番。然後,我端過來再吃。
哈哈,如此說來,我的三叔,已經不僅僅是我的叔叔,我們的關係又多了一層,滑稽可笑地成為了忘年的連襟,啊,我的乖乖,我們真是親上加親啊,大家說說,這,有多熱鬧啊!
「啊——啊——啊——」
我越想越興奮,越興奮撞得越有力,突然,我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牙關劇烈地研磨一下,譁——一灘白乎乎、粘稠稠的,呼哧一聲便傾進新三嬸那依然殘存著三叔和我混合的小便裡。
……
(四十三)
「小蛋子,」新三嬸呼呼地息著,上氣不接下氣地將我從她那汗漬漬的體上推下來,然後,呼哧一聲,翻身蹲起,抓過巾,一邊擦抹著橫的間,一邊嬉皮笑臉地謾罵我道:「混小子,剛剛了一次貨,咋還有這麼多呀,真是年輕氣盛,火力充足啊!」
「三嬸,」我意猶未盡地摟住新三嬸肥美的、溫熱的大白腿,痴呆呆地著,新三嬸草草擦抹一下間,胡拽過內,抬起另一條大腿,正往上套穿,我突然伸出手去,地搶奪過來,放到鼻孔下,糜地嗅聞起來,在新三嬸內的最底端,有一片淡黃的漬跡,散發著滾滾氣,嗆得我無法抑制地哆嗦起來:「好啊!」
「他媽的,混小子,你煩不煩啊!」聽到我的嘀咕聲,新三嬸紅頭臉地搶奪著烘烘的內,我卻說什麼也不肯撒手,情急之下,索嘴巴一張,將內最底端進口腔裡,呱嘰呱嘰地咀嚼起來,新三嬸慍怒地罵道:「你媽的,小子,你可真他媽的啊!」
新三嬸終於把內從我的嘴巴里拽扯出來,忙不迭地往大腿上套穿著,慌之間,依然乎乎的,輕輕地觸刮到我的面龐上,一股腥羶、臊熱的氣,呼地撲進我的鼻息,我的心不又萌然而動,腦袋瓜順勢頂到新三嬸的間,伸出舌尖,肆意起來,新三嬸沒好氣地推搡著我:「混小子,你又要幹麼,你還有完沒完啊!」
「三嬸,我,還要玩!」我地嘀咕著,新三嬸突然溫和起來:「大侄啊,不行啊,時間不早了,三嬸還得上站賣豬下水去吶!」
「三嬸,」新三嬸放開剛剛套到膝蓋處的內,雙手摟住我,柔情意地將我放回到棉被裡:「你累了,好好睡一覺吧,這一宿,你一分鐘也沒消停啊!」
「三嬸,」我的手依然戀不捨地拽著新三嬸下的黑,聽到新三嬸的叨咕聲,我似乎受到了提醒,頓覺周身疲憊難當,骨骼的關節,更是隱隱作痛,一雙死盯著新三嬸間的眼,漸漸地混沌起來,扯拉著黑的手,也愈加無力了,同時,神智難以自制地模糊了。
「大侄,你自個睡吧,三嬸該上站掙錢去嘍!」
茫之中,我混沌的雙眼還是痴萬分地盯著新三嬸的小便,掛新三嬸的嘴,甜甜地相互著,那份憨態,好似哺期剛剛鬆開媽媽咂咂頭的嬰孩,幸福地吧嗒著小嘴,甜地回味著濃郁的香。
……
「三嬸。」新三嬸正往腿上套子,望著眼前搖來晃去的大股,我突然神大抖起來,周體的疲倦,一瞬間便煙消雲散,我咕碌一下翻爬起身來,呼地將新三嬸再度撲倒在土炕上,不容分說地扯掉她剛剛穿好的內。
「小小子,」當我的指尖重新進新三嬸的小便裡時,新三嬸既興奮又佯怒地笑罵道:「你真是他媽的猴子腚,沒完沒了哇,小小子,你不累啊!」
「不累,三嬸,我還要玩!」
「你媽的,給你,玩吧,」新三嬸大腿一叉,小便明晃晃地展現在我的眼之前:「小小子,不用你臭美,你三叔已經殺完豬了,馬上就要進屋洗臉了,到時候,讓你三叔撞見,我看你怎麼辦!」
我那永遠也不會足的之心,此時此刻,哪裡還顧忌到什麼三叔哇,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新三嬸的小便裡。
我坐在新三嬸的間,手指恣意地摳挖著、狠狠地攪捅著,新三嬸的小便,已經被她清除乾淨,顯得非常的滑潤和寬敞,一手指顯得極不過癮,那就再進去一,兩、三、四……我咧著嘴巴,氣勢洶洶地摳啊、捅啊、挖啊、攪啊,直把新三嬸折騰得嗷嗷狂吼:「哇——喲——嗷——啊,混小子,你幹麼啊,想把你三嬸給摳死啊!」
新三嬸一邊呲牙咧嘴地哼哼著,一邊瘋地晃動著大腿,我的又興起來,我動萬分地跪爬到新三嬸的間,將進被我搞得水淋淋的小便裡,胡捅起來,著著,我突然想起,漆黑之中,三叔瘋狂新三嬸時,採用的那種半蹲式,於是,我亦依法仿效,一邊繼續狂著,一邊悄悄地蹲起身來,同時,兩隻手盡力地摟住新三嬸豐碩的肥。
哈,一挨蹲起身子,剛剛捅數下,便產生一種奇妙的受,這是趴在新三嬸的身上,或是跪在她的間肆意捅時,所完全受不到的。採用從三叔那裡偷學來的半蹲式,我的不僅可以非常自如地進出於新三嬸水漉漉的小便,同時,兩隻眼可以極其真切地欣賞到是如何猛烈地撞擊著新三嬸的小便。
我抱著新三嬸的身,頭挑逗般地在新三嬸的小便口處,頻繁地徘徊著,每一次輕柔的探,都會產生一陣酥麻的磨擦,繼而傳來極為短暫的,稍縱即逝的,永遠也捉摸不定的快。
「混小子,你幹麼啊,在外面瞎磨蹭個啥啊,」我意外地找尋到一種奇妙無比的快,而新三嬸卻因探得過淺,沒有享受到深的快,懊惱不已地嘟噥起來:「別在外面瞎磨蹭,深點,把你的都進去,你的巴本來就他媽的不夠長,還在外面瞎咕悠,真沒勁!」
「嘿嘿,」我則津津有味地繼續用頭,反覆不停地磨擦著新三嬸的小便口:「三嬸,這樣更好玩,每進去一下,你的小便口便緊緊地箍住我的頭,那受,好舒服啊!」
「你媽的,」新三嬸戲罵道:「你他媽的倒是舒服了,老孃可是不,我讓你舒服,我夾死你!」
說完,新三嬸小腹可的收縮起來,剛剛探進去的,立刻被水汪汪的小便口,深深地納住,產生一種空前強烈的緊,我奮力拉出來,然後,又捲土重來地捅而去,新三嬸似乎胡意與我作對,小便口緊緊地收攏起來,我的頭非常艱難地往裡面扎捅著。
「啊——混——蛋——」
我正與新三嬸放縱無邊地著,剛剛衝破新三嬸緊緊收宿的小便口,撲地衝將進去,我正想狠狠地狂捅一番,突然,身後傳來三叔可怕的吼聲:「你們在幹什麼?混——蛋——」
「啊,我的媽啊,」我回頭一看,登時嚇出一身冷汗,只見三叔一身血汙,手裡拎著鮮血淋漓的大砍刀,正怒火萬丈地瞪著我,我「媽啊!」一聲,鬆開新三嬸的身,撲啦一聲,從新三嬸的小便裡滑出來,還沒容我發出第二聲驚叫,三叔的大砍刀,已經劈頭蓋臉地衝我襲來。
我連驚叫也顧不得,情急之下作困獸猶鬥狀,絕望之際一腳踢開窗戶扇,光著下身,呼地跳出窗外,赤著雙腳,踏著皚皚積雪,不擇路徑地落荒逃遁,而前的,著剌骨的寒風,仍舊滑稽地立著,漸漸地上面的分泌物,被狂風吹刮幹,形成一片極其可笑的白霜,緊緊地箍裹著,又緊又,可是,我卻沒有時間伸手將這層討厭的薄皮剝掉,我必須得不停地奔跑。
「雜種的,小兔崽子,我讓你跑,我讓你跑,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三叔拎著大砍刀,罵罵咧咧地追趕著我:「混——蛋,我非得他媽地把你的巴割下來,餵狗吃!」
我不顧一切地跑啊、跑啊,儘管凍得哆哆顫,累得疲力竭,我卻一步也不敢停歇下來,身後惡毒的謾罵聲以及在寒風中呼呼作響的大砍刀聲,迫著我必須永遠地奔跑下去。
暈頭轉向之際,我莫名其妙地溜進蜘蛛網般稠密、猶如的衚衕裡,我驚慌失措地環顧著四周,努力尋找著走出的方向。這是什麼地方啊?嗯,我好象來過,可是又覺得非常陌生,我跑啊跑啊、轉啊轉啊!卻怎麼也找尋不到能夠逃逸出去的通道。
哦,突然,前面出現一個十分狹窄的小便門,從低矮的門裡向外望去,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不遠處大街上水般的車輛,我興奮地向著小便門飛奔過去,啊,終於找到出口啦,我準備穿過小便門衝上大街。
當我興沖沖地跑到小便門前時,卻意外地發現門口佇立著一個相貌醜陋的小男孩,正咧著嘴嘻嘻地傻笑著,同時,衝我不停地手舞足蹈著,他媽的,怎麼撞到一個瘋孩子啊。
我屏住呼悄悄地走到瘋子的身後,企圖從他的身旁偷偷地鑽進小便門,然後衝向大街。可是,瘋孩子突然轉過身來,用散發著惡臭的身體擋住我的去路,我向左側躲過去,他也跟著我轉向左側,我向右側,他也轉向右側。
唉,他媽的,這個該死的傢伙,你憑什麼不讓我過去啊,我正與瘋孩子糾著,一個長相與瘋孩子有些連相的小男孩興災樂禍地向我走來。
我上前去,定睛仔細一瞧,嗨,這不是三子麼?不用問,他與那個瘋孩子一定是親哥倆,我立刻苦苦地乞求他,把自己的兄弟勸走,放我過去。聽到我的乞求,三子果然走過去抱住他的瘋子兄弟,我再次來到小便門前準備衝過去,可是,這親哥倆死死的相抱著,共同阻止我穿過小便門:「小力,不行啊,我的弟弟說什麼也不讓你過去!」三子衝我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過!」
「我也說不清楚,他就是不讓你過,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把他惹生氣啦,沒準還會打你呢!」
「打人,憑什麼打人!」
「打你,就打你,打你能咋的!」瘋孩子突然開口說話啦,他順手從一處破牆頭上揀起半塊磚頭,三子則揀了個整塊的磚頭遞到瘋孩子的手裡:「用這個,這個打起來更有勁!」
「啊——」我驚懼地喊叫起來,瘋孩子惡狠狠地舉手準備向我拋擲磚頭。我轉過身去向著衚衕的深處落荒而逃,三子一把拽住我:「哥們,別跑啦,你是跑不過他的,」他指了指瘋孩子。
「那可怎麼辦啊!」我絕望地問道。
三子一隻手拽著我,另一隻手從懷裡掏出一塊破沙輪:「哥們,我弟弟說了,如果你買了這個沙輪,他就放你過去!」
「嗬嗬,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那一顆懸著的心漸漸平穩下來:「行,只要你們放我過去就行,這個破沙輪多少錢啊?」
「呶,」瘋孩子伸出一隻髒手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呶,呶。」
「給,」我發覺上衣口袋裡還有幾個零錢,便全部掏出來,胡到三子手裡:「給,拿著,我就這些錢了,都給你吧,沙輪,我也不要啦,快點放我過去吧!」
說完,我沒好氣地推開三子,不顧一切地衝出小便門。
「唉,」我如願地穿過小便門,不長吁口氣,覺著多多少少有了點安全,窮追不捨的三叔,早已沒有了蹤影,現在,我有充足的時間用來逃命了。我不停地息著,猛一抬頭,唉呀,儘管人來車往的大街近在咫尺,可是我卻沒有辦法走過去,在我的面前是一棟又一棟任意搭建的非法建築物,我努力尋找著通向大街的出口,可是卻怎麼也找尋不到。
無奈之下,我準備鋌而走險,闖進那些非法建築物,然後從房門裡逃到大街上去。於是,我悄悄地爬上木板杖,偷偷地溜進一家住戶裡,我躡手躡腳地穿過走廊,又拐進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裡:啊,出口在哪啊,出口在哪啊?我在漆黑的屋子裡四處摸,怎麼也尋找不到出口,無意之中卻啪地按動了電燈的開關。
譁——整個屋子頓時可怕地雪亮起來,慘白的燈光刺得我久久睜不開眼睛,我捂著雙眼,透過指,悄悄地窺視著屋子:我的老天爺啊,我的媽媽啊,這,不是三叔家麼,這是怎麼搞的啊,跑來跑去,我咋又跑了回來?
「哼,小兔崽子,」我正站在屋子裡發呆,三叔一把拽住我:「跑,跑,我讓你跑,跑來跑去,你不是還得乖乖地,自動自覺地跑回來,哼,你他媽的永遠也逃不過我的手心,瞅你乾的好事,竟敢你的三嬸,給你的叔叔戴綠帽子,讓我當硬蓋的!」
「啊——」三叔血汙的髒手毫不客氣地拽住我的,同時高高地舉起了大砍刀,雙眼放著森(駭)人的兇光:「小——混——蛋——今天我要廢了你!」
「媽——媽——」望著三叔手中行將落下的大砍刀,我恐懼到了極點,絕望之下,終於喊出聲來:「媽——媽——————救——命——啊,老姑,快救救我!」
……
===================================謝謝大家!
當我懷著悲痛的心情,匆匆趕回故鄉時,家早已開了鍋,姑姑第一個上前來,眼含淚水告訴我:早晨突然瘁死的,慢慢地緩解過來,現在,醫生正在全力搶救!
這可是個意外的好消息,我三步兩步地跑進屋子裡,醫生們又是打氧氣,又是做心電圖、測血,忙得不可開。醫生們抬起癱軟如泥的手和腳,用竹籤刮劃她的手心和腳心,沒有任何反應,醫生們找來手電筒,撥開的眼皮,用強光照的眼珠,我悄悄地溜過去一瞧:的眼珠混濁一片,在強光之下,一動不動!醫生又將棉籤擰成細絲,磨擦的眼珠,依然毫無反應。
醫生們忙一番,最後,眾口一詞地告訴爸爸和叔叔們:老太太沒救了,現在,可以料理後事了!
聽到醫生們的死亡判決,爸爸和叔叔們立刻分頭張羅去了,姑姑們哭哭咧咧地買來燒紙,同時,商量著給請鼓樂班,當地風俗,老人故去後,僱吹鼓手,是姑娘們應盡的義務。
很快,叔叔們推來整整一車,三千尺的白布,嬸嬸們接過白布便咔咔咔地撕扯起來,一邊撕扯,一邊按照輩份逐人分發。我當然也有一塊,並且很長、很長。嬸嬸一邊給我套孝衫,一邊對我說:生你氣了,很想你,你卻一年多也不回來一次,生前特殊吩咐過,待她死後,再也不用我這個長孫給她打頂頭幡,而由重孫子取而代之。
聽到嬸嬸的話,我好傷心,生我的氣了,我拽掉孝衫,跑進屋子裡,不顧眾人的阻擋,一頭撲到的身上,抱住便放心大哭起來,邊哭邊嘟噥著:,我對不起你……滔滔不絕,到底都嘟噥了些什麼玩意,自己也記不得了。
突然,癱軟的身體微微顫動一下,繼而,如泥的手臂不可思議地抬了起來,緊緊地拽住我的手掌,更讓屋人驚駭不已地冒出一句清晰可辯的話語:大孫子,你咋才會回來啊,一年多了,你也不回來!嗚嗚嗚!
活了!
霎時,屋子裡一片騰,無論是親屬,還是鄉鄰,大家都一致認為是我哭活了,紛紛將熱切的目光投向我,我一隻手拉著的手,一隻手著哭紅的眼睛,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儼然成為了英雄。
啊,大家議論紛紛:真沒白喜她的大孫子!
對我成見最深的爸爸,也被我發自內心的、最為真誠的痛哭所動:我兒子終於長大了,有孝心了,我還以為我兒子就知道吃、喝、嫖、賭吶!
賭?一聽到這個「賭」字,我雙手一癱,在飯桌之上,坦言相告:上次,也就是一年多以前,我回故鄉,與孩提時代的朋友們喝酒時,突然賭興大發,喝著喝著,便比劃起來,怎奈手氣不佳,三下兩下,便輸的分文不剩,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了。情急之下,只好厚著臉皮,向姑姑借了五十塊錢,然後,氣勢洶洶地捲土重來,結果,再次輸得一塌糊塗。
媽媽一聽:我兒子一年多不回故鄉,原來是欠了外債,媽媽二話不說,痛痛快快地掏出一疊鈔票,給身旁的姑姑:我兒子真孝順,以前沒發現,今天,我替兒子還外債!
飯後,媽媽悄悄地、卻是認真地對我說道:兒子,媽媽年事漸高,希望你能早回到媽媽的身邊!
我對媽媽說:媽媽,兒子已經老大不小了,對父母,對長輩,知道應該怎樣做!===================================
(四十四)
「媽——媽——————救——命——啊,老姑,快救救我!」我拼命地掙扎著,絕望地喊叫著:「媽——媽——————救——命——啊——老姑,快救救我!」
「哦喲——哦喲——」喊著喊著,耳畔突然傳來老姑那悉的脆音:「小力子,大侄,怎麼了,別怕,老姑在這吶,來,到姑姑這來!」
我還沒回過神來,老姑卻猶如仙女下凡般地飄到我的身旁,無私地張開雙臂溫柔地將我摟到懷裡,我立刻受到一股空前的溫暖:「老——姑——老——姑。」我動得差點沒淌出眼淚來。
老姑細柔的白手,情深意綿地握住我的:「力啊,這。」
「老姑,」我終於睜開了眼睛,發覺自己果然躺臥在老姑柔軟的懷裡,渾身上下冷汗淋淋,因縱過度,一雙又酸又澀,眼角泛掛著黃橙橙的粘:「老姑,救救我!」想起那可怕的夢境,我仍然餘悸未息:「老姑,救救我!」
「哎喲,」老姑關切地對我說道:「別怕,力啊,你是沒睡好,魘著了,做噩夢了吧!」
「嗯,」我點點頭,卻不敢如實講那讓我既慚愧無比,又膽顫心驚的夢境來,只是呆呆地詢問道:「老姑,三叔吶?」
「嗨,」老姑沒耐心地答道:「早就去市場賣啦!」
「三嬸吶!」
「上站去啦,怎麼,大侄,你睡糊塗了,你一出來,就好幾天不回家,老姑放心不下,就來看看你,你可到好,躺在炕上,呼呼呼地睡得跟個死狗似的,怎麼拽你也不醒,拽著拽著,還要死要活地嚷嚷起來。」老姑一邊皺著眉頭嘀咕著,一邊握著我的,一臉不解地問道:「力啊,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我抬起頭來一看,軟哈哈的上泛著一層薄薄的淡白,我一時語,望著老姑那疑慮重重的目光,我靈機一動,信心開河道:「老姑,這,這,這是我做夢想你的時候,淌出來的,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淌出來的!」
「哼哼,你可滾鱉犢子吧!」老姑輕輕地掐擰一下我掛三嬸分泌物,現在業已乾涸成薄片的:「你他媽的就是嘴好,你還知道想老姑啊,如果真的想老姑,為什麼不在家存,天天地長在你三叔家,哼!」
「老姑,」我解釋道:「我也沒天天呆在三叔家啊,多少年不回來一趟,好不容易回來了,不得去大舅家、老姨家串串門麼!」
「哼,」老姑衝我不地哼哼道:「你是四處拜個到啊,就把老姑冷到了一邊,連看都不回家看看!」
「老姑,我這就跟你回家!」
「小力,你別臭美了!」老姑突然扔出一句來,讓我的心涼了大半截:「昨天,你爸爸把長途電話打到了大隊裡,問你是不是跑到這來啦!」
「咋啦,」我吃驚地問道:「爸爸咋說的啊!」
「哼,」老姑神秘地點著我的鼻尖:「你爸爸明天就來接你,還說,要打死你!」
「啊——」我痛苦地抓過被角,捂住腦袋:「不,我不回去,我說什麼也不回去,我要跟姑姑在一起!」
「嘿嘿,」老姑終於出了笑容:「大侄啊,彆著急,你爸爸過完年,才來接你吶,有姑姑給你說情,有護著你,你爸爸有幾個膽啊,他敢打我的大侄,老姑就撓破他的臉!」
「啊——哈,謝謝老姑。」聽到老姑的話,我的心終於著了地,樂得呼地縱身躍起,一把將老姑推翻在土炕上,赤著下身,騎到老姑的身上。
老姑的細手依然沒有鬆開我的,親切地著,漸漸地,我的在老姑的手心裡,又撲楞一下,昂起腦袋來,老姑見狀,秀臉騰地紅潤起來,衝我莞爾一笑,非常自覺地解開帶,她正褪下子,我則握住直的,竄到老姑的頭置前,抱住老姑的腦袋,把頂到她的嘴上,老姑疑惑地瞅了瞅:「怎麼,大侄,你要幹麼?」
「老姑,給我嘓一嘓吧!」
「啥,」老姑聞言,一時間竟然驚訝得不知如何是好:「這,這,巴咋還能嘓啊!」
「當然能,」一想起表姐給我口時的情形,我便興奮不已,那份受,真是太了,比在小便裡,肆意地胡攪捅,還要舒服一千倍,不,應該是一萬倍。
昨天夜裡,與新三嬸胡來時,我雖然也有此想法,卻沒有膽量把進她的嘴裡,讓她幫我口,畢竟與新三嬸認識的時間沒有老姑久,不敢任意造次。
而在永遠都是懦弱不堪的老姑面前,我敢提出任何非份的要求:「老姑,給我嘓一嘓吧,可好玩了,可舒服了!」
「你怎麼知道的?」老姑追問道,我發覺說了嘴,立刻撒謊道:「我,我,我是做夢時想的!」
「哼,滾鱉犢子,遠點扇著,你他媽的可真能想啊,這事也能想得出來,哼,嘓就嘓唄,有啥了不起的,誰讓我喜大侄了,大侄讓我幹什麼,我就得幹什麼,真是犯啊!」說完,老姑痛痛快快地張大了嘴巴,深深地含住我的,輕柔地起來,一雙秀麗的眼睛,含柔情地望著我。
我得意洋洋地騎在老姑的脖頸上,美滋滋地在老姑的口腔裡不停地探送著,老姑吧嘰吧嘰地嘓著:「哼,大侄啊,你閒著沒事,就是能想出點花花點子,來糟你老姑,看老姑我不咬折你的巴!」
「哎——喲,」老姑挑逗般地用兩排潔白如玉的牙齒,憐地切磨著我的,頓時產生陣陣難耐的痠痛和奇,我哆哆地搐起來,慌忙出:「老姑,你咋咬我啊!」
「嘻嘻,」老姑抹了抹嘴角泛起的口,主動地拽過我的:「痛了吧,記住,以後,一天也不許離開老姑,聽到沒?」
「嗯,老姑,該去的,都去過了,從今天起,我誰家也不去了,天天跟老姑在一起玩!」
「嘿嘿,」老姑笑著,明知故問道:「玩什麼啊?大侄。」
「哈,」我回過手去,按了按老姑的間:「玩這個唄!嘿嘿。」
「嘻嘻,」老姑放地微笑起來,重新含住我的:「來,老姑給大侄好好地嘓一嘓,」說著,老姑便賣力地起來,一邊嘓著,一邊嘀咕道:「是啊,大侄都能給姑姑,姑姑為什麼不能給大侄嘓巴吶!」
「嘿,老姑,謝謝你!」
我放肆地抬起股,對準老姑的口腔,像她的小便那樣,咕嘰咕嘰地捅起來,每探進去一次,頭都重重地頂撞在老姑滑柔、酥軟的咽喉處,老姑那微微開啟的咽嚨管,反覆地箍裹著我的頭,產生妙不可言的舒,而口腔裡的涎,無私地沐浴著我的,細薄的紅舌頭,不停地按著我的頭,啊——真是他媽的呆了!
啊——當我的再一次捅進老姑的口腔裡時,老姑突然將咽喉完全徹底地擴張開,只聽咕嘰一聲,我的頭深深地沒入其間,老姑痛苦萬狀地閉上了雙眼,面龐憋得又紅又紫,幾乎窒息,雙手拼命地、卻是漫無目標地抓扯著我的,企圖從她的口腔裡推搡出去。
而我,卻被奇妙的受完全驚呆住,頭傻楞楞地頂在老姑的咽喉處,久久也不肯挪動一下,老姑的身體劇烈地搐起來,同時,咽喉處快速的收縮著,死死地夾住我的頭。
「啊,」我大吼一聲,呼——無法控制地湧出來,老姑則本能地息一下,結果,哧溜一聲,將一滴不漏地了下去。
「咳——」我終於將頭,從老姑的口腔裡拽出來,老姑翻身坐起,眼眶裡噙著痛苦的淚花,難堪地嗚咽起來:「唔——唷,大侄,你可折騰死我啦,剛才,老姑差點沒憋死啊!」
「老姑,對不起,」我癱坐在土炕上,嘴上假惺惺地說著道歉的話,心裡卻在興奮地回味著那難忘的一瞬間:啊,如果能夠再長一點,就好了!
望著我一點一點搭耷下來的,老姑一邊抹著不斷湧出的淚水,一邊失望地嘟噥道:「大侄,這就完了?」
「老姑,」我擦了擦從頭滴淌出來的殘,有把握地說道:「老姑,再嘓一嘓,馬上就可以硬起來!」
「是麼?」老姑眼前油然一亮,握住我軟哈哈的,正低下頭來,繼續給我口,我呼地站起身來,把送到老姑的嘴邊:「真的,老姑,不信,你嘓一嘓,如果不硬,我是你兒!」
「滾鱉犢子,去你媽的!」老姑跪起身來,懷希望地含住我的:「兒,你本來就小我一輩麼,在我面前,你理所當然地屬於兒子輩麼!」
我站在老姑的面前,低著頭,為了不讓老姑失望,我運足了氣力,在老姑的口腔裡,快速的捅著,很快便重新膨起來:「老姑,你看,」我立刻得意起來:「他又大起來了!是不是啊?」
「大侄,」看到含在嘴裡的漸漸地大,老姑的臉上頓時泛起:「你還行麼?」
「行啊,當然行啊!」
「嘿嘿,」老姑吐出我的,依依不捨地著,手心浸了滾滾粘:「大侄,能行,那就來吧!」
說完,老姑鬆開我的,咕咚一聲,仰面朝天地倒在土炕上,雙腿可笑地曲起,股向上微微一抬,哧溜一聲,便將早已鬆開帶的子,非常麻利地褪了下來,出兩條雪白的大腿,那嬌的間,點綴著一縷淡淡的絨:「來啊,大侄,」老姑攤開雙腿,我立刻發現,那膩的小便,泛著晶瑩的水澤,「快點上來啊,大侄,還傻楞著幹啥吶!」
「老姑,」我撲通一聲,跪倒在老姑永遠令我著魔的間,一手指,順理成章地捅進去:「哇,好啊!」
「嘻嘻,」老姑伸過手來,一把將我拽扯到我的身上:「別瞎摳啦,老姑的小早的不行嘍,快點老姑啊!」
我趴在老姑的身體上,咕嘰一聲,便滑進老姑水汪汪的小便裡,還沒容我大作起來,老姑卻併攏起雙腿,緊緊地夾住我的股,雙目微閉,一邊主動地扭動著身,一邊放地臆語起來:「哎喲,好舒服,快,快動啊!」
我彷彿接到聖旨一般,本能地扭動起股,在老姑小便裡的野地送起來,老姑極其配合地收縮著小便,小腹不停地起伏著:「哎——唷,好——!」
久違嘍,老姑的小便!我興奮得簡直不能自己,頭探到最底端,久久地頂著老姑的花蕊,受著空前的酥麻和滑潤,老姑愈加起來,小便繼續賣力地收縮著,死死地握裹住我的,那勁頭,似乎再也不願意松開,要永遠地抓握住,完全徹底地據為已有:「我的,我的,大侄的巴是姑姑的!」
「姑姑,」我拼命地一番,待老姑完全沉浸在的享樂之中,我悄悄地蹲起身來,又效法起三叔新三嬸的樣子,頭在老姑一片水澤的小便口處,反覆不停地點捅著,吧嘰吧嘰地濺起星星點點的,兩隻手緊緊地摟住老姑的細:「啊哈,老姑的小便好滑溜喲!」
「是麼?……」老姑終於睜開了的眼睛,腦袋稍稍抬起,兩隻手移到間,嬌情萬種地扒開小便,與我一同觀賞著如何頻繁不倦地頂撞著她的小便,時而,衝我頑皮地眨巴著眼睛,呶著小嘴:「嘻嘻,真好玩啊,大侄,你把姑姑的小得麻酥酥的,快點,快點,再快點!」
「嗯,」我點點頭,加快點了的速度。
咕嘰、咕嘰、咕嘰、咕嘰、
「喲——唷——喲——唷——喲——唷——」
「吱——呀——」
我蹲在土炕上,正賣力地狂捅著老姑的小便,老姑正投入地、萬分地哼哼著,突然,屋門吱呀、吱呀地響動起來。
……
(四十五)
「力——哥!」
「哎呀我的媽喲!可不好嘍,小鐵蛋子起來了。」
老姑驚呼一聲,撲楞一下,坐起身來,拽過七扭八歪的子,胡套到雙腿上,一邊套著,一邊衝我使著眼:「大侄,快,快,快鑽到被窩裡去裝睡!」
哧——溜——我拽過棉被顧頭不顧腳地覆蓋到身上,雙手緊緊地扯著被角,矇住了腦袋,還煞有介事地呼呼起來。
「力哥,」表弟鐵蛋推開屋門,蹦蹦達達地跑進來,嗖地爬到土炕上,掀開棉被:「力哥,你真懶,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來!」
「哎呀,真煩人!」我順勢坐起身來,開始穿衣服,當我站起身來套子時,鐵蛋拉住我的手臂:「力哥,我要玩單槓!」
「來吧,」我將手臂架在窗框上,鐵蛋笑嘻嘻地伸出雙手,握住我的手臂,便快地起了鞦韆。
老姑面紅,依然急促地息著,為了掩飾尷尬的窘態,老姑一邊整理著被褥,一邊沒話找話道:「大侄啊,你大舅怎麼樣了,嘿嘿,還是老樣子吧,股蛋上那塊破布丁,沒好哇,還是那麼搭耷著?」
「嗯,」我一邊陪著鐵蛋鞦韆,一邊心不在焉地答道:「沒上,還是搭耷著,走起路來,像把扇子似的,呼扇呼扇的,可好笑了。」
「唉,你那個大舅啊,可怎麼辦啊,總是那麼邋塌!」老姑譏諷道:「你大舅母也是的,就不能找線給他,這一家人,兩個巴熬湯,一個巴味,唉,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嘿嘿。」
說著,說著,老姑突然捂住嘴巴冷笑起來:「大侄啊,你大舅可不是個老實客,總能捅咕出點熱鬧事來,記得還是夏天的時候,你大舅沒錢喝酒了,怎麼辦啊,就溜到農具廠,偷鐵賣,結果,讓工人們發現了,你大舅可嚇了,害怕公安來抓他,嚇得不敢回家,整天躲在苞米地裡,嘿嘿,他的傻兒子也跟著湊熱鬧,爺倆一起蹲壟溝,嘿嘿,大侄啊,你說你大舅爺倆,好玩不?」
「老姑,」我輕輕地推了老姑一把:「你就別笑話我大舅了,唉,大家怎麼都瞧不起我大舅啊,無論是誰,見到我,只要一提起大舅,便能給我講出點他的熱鬧事來,唉。」
「大侄啊,不是老姑笑話他,他也不幹人事啊,嘿嘿,你大舅還照相吶?」
「照什麼照,淨騙人,照相不放膠捲,到他家要照片的人,差點沒擠破了門,可是,他拿什麼給人家啊。拿不到照片,誰還讓他照哇,聽表姐說,大舅連照相機都賣了,錢也花光了,都喝大酒了!」
「那,你大舅什麼也沒幹,這,一家人可吃什麼吶!」
「是啊,房子也賣了,公社照顧他,讓他暫時住在鎮中學的一間破教室裡!老姑,」我突然想起,剛來家時,在一次與老姑做時提及過我的大表哥,老姑非常得意地告訴我,大表哥又升官了,已經不當隊長了,調到公社任職,「老姑,你能不能跟大表哥說說。」
「幹麼,說什麼?」
「你不是說大表哥在公社非常有權麼,你跟他說說,給我大舅找份工作,讓他有點收入,也好養活這一家人啊!」
「哈哈,」老姑一聽,淡淡笑道:「大侄,你倒認親的啊,看你大舅子艱難,你小人不大,心思倒不少,替你大舅起心來了,你們是親戚,可是,你大舅跟老姑我,卻不是什麼正八經的親戚,為了他,一個不務正業的酒鬼,一個什麼也幹不好的二子,跟我的大外甥張回嘴,真是犯不上!」
「老姑,」我放下手臂,摟住老姑:「老姑,難道你看到我大舅一家人都喝西北風去,你才高興麼?老姑,大舅家那個狼狽相,你是沒看到啊,跟叫花子沒什麼差別。」
在我的央求之下,老姑終於站起尊體,理了理秀髮,傲慢地說道:「走吧,咱們去我姐姐家,找我大外甥去!」
大表哥已是今非昔比,寬敞明亮的屋子,裝點的富麗堂皇,而他,身著深藍的中山裝,兩條線經由大表嫂一番心的熨燙,筆直括。一看見我,大表哥先是尷尬地笑了笑,似乎對爸爸那一計無情的耳光,依然耿耿於懷。很快,他便自然起來,熱情地將我和老姑讓進屋子裡,我坐到沙發上,便嘖嘖讚歎起屋耀眼眩目的新式傢俱來。
大表哥一邊吩咐大表嫂給我和老姑沏茶倒水,一邊自豪地說道:「怎麼樣,小力子,大哥的傢俱漂亮吧!」
「漂亮,太漂亮了,大哥,你是在哪買的啊!」
「哦,不是買的,一件也不是買的,都是我親手製作的!」
「嘿,大哥的手藝真好!」
「力哥,」表妹小蒿子喜氣揚揚地跑進屋來,嬌羞地站在我的面前,悄聲問候道:「力哥,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啊?」
「上週!」我的目光熱切地盯著小蒿子,數年不見,過去的小女孩已經漸漸發育成,淡紅的肌膚,婀娜的身,嬌滴滴地婷婷佇立著,當我們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對焦到一起時,小蒿子怯生生地低垂下頭,避開我火辣辣的注視,「哦,都來一週了,我咋還不知道吶!」
「哼,」一看見小蒿子,老姑原本笑的面龐,立刻冷起來:「你還知道個什麼,你就知道往家那頭跑,從來不去姥姥家,唉,親戚差一層也不行啊!」說著,老姑的目光掃過我的面前,那冷沉沉的眼,嚴肅地警告我:大侄,不要理睬她,這個小,否則,老姑就不跟你好了!在老姑近似嚴厲的目光之下,我乖乖地轉過頭去,不敢再細細地端祥著可的小表妹。
「小力子,」大表嫂堆著笑臉,走進屋來:「飯菜都做好了,來,到廚房跟你大哥喝點酒去吧,老姨,蒿子,走,一起吃飯去!」
「哎喲,」白髮蒼蒼,乍看上去,簡直比還要衰老的大姑,早已坐在廚間的餐桌旁,見我進來,哆哆顫顫地伸出手來:「小力子,長這麼大嘍,來,讓大姑姑看看,哎喲,小夥子長得真帥啊,嗯,像你爸爸的地方很多!蒿子,」大姑轉向身旁的表妹,以挖苦的口吻說道:「老閨女啊,早頭,你不總是念叨著,要跟你力哥吃訂婚飯麼,現在,你力哥來了,你們什麼時候吃訂婚飯啊?」
「哈哈哈,」大表哥和大表嫂縱聲大笑起來,小蒿子唰地紅起了臉,腦袋垂得極低極低:「媽——喲——你,你瞎說啥啊,早頭,那是過家門玩的時候,隨便說說的!你,你。」
老姑卻沒有笑,依然冷冷地掃視著小蒿子,臉醋,那高高噘起的珠,那藐視的目光,似乎在說:哼,你別臭美了,我大侄,可不能娶你,大侄,是我的,我的!
酒桌之上,依然醋意濃濃的老姑,冰冷著臉,嘴長輩的傲然口氣,開門見山地對大表哥說道:「大外甥,老姨可是無事不登你這大幹部家的高門檻啊!今天來你家,有事求你,你就做好思想準備吧!」
「哎,」聽到老姑的話,年長老姑十多歲的大表哥,端著酒杯,畢恭畢敬地說道:「老姨哪裡話,你可別抬舉我,我算個什麼幹部啊,芝麻粒大的一個官,老姨,你可別寒磣大外甥嘍!老姨,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大外甥一定盡力去辦!」
「哼,不管多大的官,反正是國家正式幹部,老姨有這麼一個當國家幹部的大外甥,真是臉上有光啊!」
「老姨,別說嘍,大外甥都掛不住臉嘍!」
「大外甥,」老姑傲慢地說道:「老姨求你一件事,不知道行不行啊?」
「老姨,儘管說,只要是大外甥份內的事,就是頭拱地,大外甥也得給老姨辦啊!」
「嗨,」老姑嘆了口氣:「其實,不是我的事,是,」老姑指指我:「是我大侄的事!」
「哦,」大表哥瞅了瞅我,咕嚕,呷了一口白酒:「哈,小表弟,你遠在省城,能有什麼事,求到你大哥的頭上啊!」
「其實,」老姑繼續拐彎抹角道:「也不是我大侄的事。」
「那,到底是誰的事啊!老姨。」
「大外甥,」老姑問大表哥道:「我大侄的舅舅,就是照相的那個,你認識吧!」
「認識,認識,」大表哥聞言,放下酒杯,悄悄地掃了我一眼,委婉地說道:「我太認識他了,不就是那個照相不放膠捲、一頓能喝掉兩瓶酒,外號叫兩溜溜。」
「去,去,」老姑打斷大表哥的話:「當著矬子,就別說短話,我大侄他大舅,混得是不怎麼樣,嗨呀,就別提他啦,我大侄正為舅舅的事,上火吶!」
「嗯,上火!」大表哥盯著我:「小表弟,你上的什麼火?」
「大哥,」我紅著臉對大表哥說道:「剛才,你還沒說全,我大舅的外號,不光叫兩溜溜,後面還有吶。」
「還有什麼,」表妹小蒿子追問道:「你大舅是夠熱鬧的,咱們這十里八村的,沒有不認識他的,力哥,你大舅還有什麼外號啊?」
「嘿嘿,」我衝著嬌的表妹說道:「兩溜溜。」
「嗨,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外加一壺!」
「哈哈哈,」屋子的人,頓時轟然大笑起來,老姑擺了擺手,繼續以長輩的口吻嘆道:「是啊,一個人混到這個份上,就誰也瞧不起他了,簡直不是人了!大外甥,我大侄剛從他舅舅家串門回來,他舅舅現在是什麼也沒有了,房子也沒有,工作也沒有。」
「是啊,是啊,」大表哥點點頭:「他是公社的照顧對象,公社對他可是特殊照顧,房子賣掉了,錢也花光了,公社就讓他住在學校裡,這可是沒有先例的啊!」
「可是,」老繼續說道:「光有住的地方,也不行啊,大外甥,看在老姨的面子上,你給他安排一個工作吧,讓他也掙幾個,也好養那個破家啊!」
「這,」大表哥面難:「老姨,小表弟的舅舅這個人,實在是,是。」
「是什麼?」老姑盯著大表哥問道,大表哥頓了頓:「他,本不是幹活的人啊,以前,公社不是沒有給他安排過工作,剛開始幾天,上午倒是幹得好好的,一到中午,無論怎樣都得喝酒,一喝起來就沒完沒了,不喝倒下,不算完!結果,下午,就什麼也不能幹了,老姨,你說,什麼單位願意用這樣的人啊!」
「哦,」老姑思忖一番:「那,你就給他找份半天的工作!」
「嗯,哪有這樣的工作啊,」大表哥苦澀地嘀咕道:「即使讓他上半天班,下午隨他便的喝大酒,他也幹不長,用不上半個月,就甩耙子了說不幹就不幹,連影子都逮不到,公社給他安排過幾次工作,他每次都沒幹一個月。」
「哦,」老姑冷冷地望著大表哥:「這麼說,這忙,你是幫不了嘍!」
「不,不,」大表哥急忙解釋道:「不,不,老姨,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小表弟的舅舅,是個,是個,很難調的人,不過,這件事,著急不行,慢慢來,老姨,這事,我已經放在心上了,等有了機會,我一定給小表弟的舅舅,找份適合他的工作。」
「好,」老姑意地點點頭:「大外甥,你多多費心了!」
「哪裡,哪裡,老姨,你放心,我一定做到讓你意,來,」大表哥殷勤地夾起一塊片,放到老姑的碗裡:「老姨,來,吃菜,吃菜啊!」
「哎呀,」小蒿子突然嚷嚷起來:「我都忘了,去家串門,爺爺送給我一瓶通化山葡萄酒,力哥,你先慢慢喝著,我把那瓶酒給你取來,你嚐嚐吧,那個甜啊!」
說完,小蒿子樂顛顛地站起身來,猶如一隻快的小燕子,非常靈巧地飛出屋門。
「我去趟廁所!」望著小蒿子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我放下酒杯,藉口小解,偷偷地溜出屋門,緊緊地尾隨在小蒿子的身後:「蒿子!」
「哎——」小蒿子止住腳步,回過頭來,依然嬌羞地望著我,我一個健步躍上前去,動不已地摟住小蒿子,放肆地親吻起來,小蒿子紅著臉,急地呼著:「力哥,別,別,讓老姨看見了,又得罵我啦!」
「讓我親親,讓我好好地親親你!」
「力哥,有空再親吧,我給你取酒去,那酒才叫甜吶!」
「啊,」我繼續狂吻著:「表妹的小臉蛋,更甜、更香……」
「嘻嘻!力哥,你真好,真漂亮!」
……
(四十六)
酒足飯之後,從大表哥家回來,我暈頭轉向地爬上土炕,咕咚一聲,便一灘爛泥般地癱倒下來,老姑抱起我的腦袋,進一隻枕頭來:「好好躺著,給,倒是枕個枕頭睡啊!」
當我終於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往窗外一瞧,屋外已是漆黑一片,屋裡屋外地忙碌,一會抱柴禾,一會引火煮飯。而老姑,則坐在熱滾滾的炕頭,專心致志地織著一件據說是準備送給我的線衣。
見我醒來,呆呆地東張西望著,老姑伸直了雙腿,一對嬌巧可的小腳掌,極具挑逗地頂撞著我的間,腳趾尖非常明顯地點划著我的頭,我衝著老姑糜的一笑,老姑卻讓我失望地轉過臉去,輕輕地用鼻孔哼了一聲。
我咕碌一下爬起來,湊到老姑身旁,摟住她的面龐,正親吻一番,老姑小嘴一噘:「去,去,滾鱉犢子,遠點扇著!」
「老姑,你咋啦,我又是哪得罪你啦?」
「哼,少跟我裝糊塗,」老姑生硬地掐擰著我的鼻尖,悄聲嘀咕道:「咋回事,你自己知道!」
我終於想起來,在大表哥家吃飯時,與小蒿子情意綿綿地眉來眼去,令老姑醋意大發,直到現在,老姑的醋意,依然未消,我不容分說地摟住老姑,吧嗒親了一口:「老姑,我跟小蒿子,也沒咋地啊!」
「哼,你瞅你們倆個啊,嗯,你一眼,她一眼的,幹啥呢,你想跟她好,不要老姑了,是不是啊?」
「不,不,老姑,不是的,我永遠老姑,老姑,」我虛情假意地討好著老姑,心中暗想:嘿嘿,我的傻老姑,我喜所有人的女人,無論是誰,我都想跟她發生關係。我的傻老姑,你還矇在鼓裡吶,我,已經把新三嬸,都給了。嘿嘿,我的傻老姑,你大侄,夠的吧?
看到老姑仍舊板著面孔,我抓過窗臺上的撲克牌,放到枕頭上:「老姑,別生氣了,以後,我不了,我再也不理小蒿子了,來,咱們打撲克吧!」
「我可不跟你玩,」老姑抹了抹臉蛋上的口:「你玩賴,淨把小牌給我,還搶我的好牌!」
「老姑,我不玩賴啦,我不搶你的好牌啦,來吧,玩一會吧!」
「不玩,我得幫媽媽做飯去啦,大侄,吃完飯再玩吧!」
「老姑,玩一會嘛!」
乘著老姑只顧低著頭飛針走線,我偷偷地掀起撲克牌,將黑桃五放在大王的下面,緊接著又將小王放在黑桃五的下面:「玩一會吧,老姑,這回,你先抓牌!」
「不玩,不玩,我要下地幫媽媽做飯去了!」說完,老姑放下衣,爬到土炕邊。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突然,從冷風嗖嗖的屋外,傳來陣陣剌耳的巨響,繼而,大的房梁開始咔嚓咔嚓地抖動起來,放置在土炕中央的枕頭,猶如上了發條般地蹦跳起來,剛剛擺放好的撲克牌,不可思議地,一張接著一張地滾落到破舊的葦蓆上,我急忙伸出手去,按住不斷滑落著的撲克牌:「嗯,老姑,這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響聲啊,連窗戶都震得咔咔直響!」
「是啊,怎麼回事!」老姑茫然地望著吱嘎作響的窗戶和房梁:「是不是大隊部的拖拉機在打火呢!生產隊的拖拉機總犯病,一打起火時,那聲音,就跟火車頭似的……」
「不能啊!」正在廚間燒火的接茬道:「大隊部哪還有什麼拖拉機啊,早就壞啦,幾天前就拖到城裡大修去啦!」
「可是,這是怎麼回事,咋這麼響啊!」
「地震啦!」
「……」
從漆黑的院外,傳來社員們驚懼萬分的喊叫著:「地震啦!」
「……」
「什——麼?」聽到窗外的喊叫聲,老姑驚慌失措地跳起身來:「什麼,地震啦?」
「啥,地震啦!」正在燒火的呼地站起身來:「什麼,地震?」
「不好了,地震了,」老姑拼命地拽扯著久久發呆的我:「大侄子,快下來,快點穿鞋,不好了,地震了,快跑啊!」
說完,老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拽住我的衣領,便往屋外奔去,慌慌張張地丟掉燒火,剛剛推開吱呀作響的房門,嘩啦一聲,屋頂的瓦片噼哩叭啦地滾落下來,幸好沒有砸扣在我們的腦袋上。
我們幾個人驚慌失措地跑到院子中央的空地上,回頭望去,整個大房子劇烈地顫抖著,房頂的煙囪轟隆地一聲坍塌下來,吱——吱——吱——哇,太可怕啦,只見灰磚砌就的大山牆緩緩地撕裂開一道長長的隙。
「媽——喲,」膽怯的老姑一頭撲到的懷裡:「媽——喲,完啦,房子要倒啦,完啦,地震啦,地震啦!」我們哪裡知曉,此時此刻,距離故鄉並不很遙遠的唐山,早已變成一片駭人的廢墟,數十萬生靈頃刻之間化為塗炭,巨震中心可怕的餘波,傳到了故鄉的小鎮子裡,整個小鎮頓時陷入一片空前的驚駭之中,人們呼天喊地逃出東搖西晃的屋子,有的赤著雙腳、有的僅穿著內衣內、還有的裹著大棉被,那份狼狽之樣,活像是一群群掉了腦袋的蒼蠅,漫無目標地四處竄著:「地震啦!」
「……」
「大孫子,」看到我和老姑在寒風中擻擻發抖,一手拉著我,一手拽著老姑,老成沉穩地走向院牆處,那裡堆積著山丘般的玉米杆:「大孫子,老閨女,你們先鑽到苞米堆裡,裡面多少能避避風寒!我到你二姐家去,看看他們逃沒逃出來,傷著人沒有……」話沒說完,早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啊——哈哈,」我一頭鑽進玉米杆裡,嬉皮笑臉地摟住老姑:「老姑,真是命該如此啊,咱們又進柴禾垛裡來啦,老姑,還記得過去麼?」
「唉——」老姑渾身打著冷戰,緊緊地擁抱著我:「大侄子,地震啦,天塌啦,地陷啦,咱們要死啦,完啦,嗚——嗚——嗚!」
「沒事!」我突然像個男子漢、大丈夫似地拉著老姑那不停顫抖著的小手,堅定地說道:「沒事,姑姑,天塌不下來,地也陷不下去!老姑,看你凍得渾身直打哆嗦,我進屋給你拿棉被去!」
「不行,」老姑死死地拽住我的手:「小力,大侄子,你可千萬不能進屋啊,萬一房子塌啦,會砸死你的,你不能進去,千萬不能進去啊!」
「沒事,依我看,這房子一時半會的還倒不了。」
我掙開老姑的手臂,頭也不回沖進屋子裡,順手拽過一條大棉被,又以百米衝剌的速度,逃出吱呀作響的屋子,重新返回到玉米杆上,我呼地將大棉被揚到老姑哆哆顫的身體上,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我和老姑緊緊地依偎在一起,相互摟抱著,餘悸未消地躲藏在棉被裡,身下,則是嘩嘩作響的玉米杆,我輾轉一下身體,仰面朝天地望著繁星閃爍的夜空。
「咦——咦——咦——」老姑撫著我的肩頭,又泣起來:「咦——咦——地震了,完了,房子震壞了,以後,可到哪存啊!」
「嗨,」我則不以為然,少年不知愁滋味,對於剛剛發生的這場災難,我不但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覺得有趣,非常地剌,回到家裡,我這段非同尋想的經歷,完全有資格在同學們面前,趾高氣揚地炫耀一番:哼,你們經歷過地震麼?而此刻,聽到老姑的泣聲,我很隨意地安著:「沒事,老姑,房子震倒了,再蓋一個唄!」
「哼,說的容易,你以為蓋房子就像你小時候擺積木麼,說擺就擺上了,想擺個什麼樣的,就擺個什麼樣的啊!」
「嘿嘿,」我還是不知憂、不覺愁,望著衝我不停地眨巴著眼睛的點點繁星,我慨萬千:「啊,老姑,彆著急,別上火,會有的,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遠點扇著,淨耍嘴皮子!」
「啊,老姑,如果不是地震,你和我能宿在這玉米杆上麼,啊,這樣的生活,好不自由,好不自在,好不漫啊。」
唰——唰——唰——我正摟著淚水漣漣的老姑,不知哀愁地念念有詞著,突然一股強勁的冷風,嗖嗖嗖地撲面而來,好似一把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削剝著我的面龐,我不得不閉上嘴巴,掀起被角,本能地矇住了腦袋:「好冷的風啊!」
「嘿嘿,」看到我的狼狽相,老姑不破泣為笑:「看你還美不美,還自由不,還自在不,還漫不……」
「嘻嘻,」我依然蒙著腦袋,再也不敢出頭去,衝著夜空,發表想了,我的手,又不安份地在老姑的身上,摸抓起來,無意之間,碰到了老姑那對一天比一天大起來的房上,我輕輕地頂了頂:「老姑,幾天沒見,你的咂咂好像又長大了!」
「嘻嘻,是麼?」老姑不再泣,大大方方地解開棉襖,我則幫她解開了襯衣,一對豐,撲楞一下,展現在我的眼前,我托住一隻酥,憐地把玩起來,老姑的皮膚其極細,同時,又光又滑,直摸得我雄起,又不自覺地立起來。
過去,我只對老姑的小便,有著濃厚的趣,從這個難忘的夜晚開始,我將焦點,轉移到了老姑的部。我的手指頭頑皮地掐擰著老姑那豆粒般的頭,老姑呀呀呀地哼哼起來,我繼續拽扯著她的棉衣,另一隻手,已然溜到她的腋下:「別叫,老姑,讓我摸摸你的咯嘰窩,看看長沒長!」
「哈哈,大侄啊,你別咯吱我吧,哈哈,我受不了!」
「哎喲,」我扯著老姑腋下稀少的細,手指頭卻意外地觸摸到又一處微微的突起:「老姑,這是怎麼回事啊,你的咂咂旁邊,咋還有一個小咂咂啊!」
「嗯,」老姑皺著秀眉,噘著小嘴難為情地嘀咕道:「是啊,我早就發現了,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搞的,大侄,這事,咋說出口啊!」
「嘿嘿,」我將手又伸到老姑另一個腋下:「老姑,這裡也有一個小咂咂,老姑,這麼說來,你有四個咂咂,一對大的,一對小的,」
「唉,」老姑無奈地嘆息道:「你還笑吶,人家可難受了,大侄子,怎麼辦啊,哪有女人家長了四個咂咂的,這不成母豬了,大侄,給姑姑想想辦法吧!」
「我可沒什麼辦法,你還是去醫院,讓大夫想辦法吧,看看怎麼辦!」
「我可不去,讓大夫摸,我不幹!」
「那,你就全留著吧,等咱們有了孩子,咂咂有的是,保準吃不完地吃!」
「嘻嘻,」老姑地笑起來:「大侄,咱們能生孩子麼?」
「為什麼不能,來,老姑,現在就種個種子吧!」我開始解老姑的帶,老姑面窘:「大侄啊,這,大天地的,能,不,能做麼?」
「咋麼不能,更好玩,更富有詩意,更漫。」
「嘻嘻,遠點扇著,你又漫了了,在天地,不,是做,要把你的巴給凍硬嘍,到時候,我看你還他媽的漫不,還詩意不。」
我摟住老姑的腦袋,央求道:「來,老姑,給我發動發動!」
「幹麼,還讓老姑給你嘓巴啊!」
「當然,嘓巴最過癮,最舒服,來吧,老姑,快點給我嘓嘓吧,我已經憋得受不了啦!」
「壞——蛋!」
老姑戲罵一聲,柔順地含住我的,賣力地嘓起來,我則將手滑進老姑的間,手指頭撲哧一聲,進她的小便裡,放肆地摳挖起來,老姑不哎喲哎喲地呻起來:「大侄,輕點,咋總是這麼使勁地摳老姑啊,你想把姑姑給摳死啊!」
我不僅沒有輕下來,索又溜進一手指,兩手指併攏起來,狠狠地擴張著老姑的小便,老姑也不再叫嚷,憑著過去的經驗,叫嚷也是徒勞的,在老姑面前,我永遠都是這般地任意胡來。
……
(四十七)
地震後的小鎮子,陷入無盡的恐懼之中,人人惶惶不可終,眼睜睜地望著那搖搖墜的房子,誰也不敢貿然闖進去。
為了躲避風寒,我的幾個叔叔找來工具,在家寬闊的院子裡,搭起一個簡易的帳蓬,心靈手巧的老叔,竟然砌起一鋪溫暖的土炕。而絕望的三叔,堅定地認為,世界末即將來臨,他將收豬時,意外獲得的一窩小豬崽,連同它們的媽媽,全部斬盡殺絕:「他媽的,天塌大家死啊,還留著這些玩意幹什麼,都殺了吃!」
「唉,好可憐,」望著院子橫陳的小豬,以及鮮血淋淋的豬媽媽,搖頭嘆息道:「唉,三冤家,這麼點的小豬,你也給殺了,這才幾斤啊!」
「管它幾斤吶,都剝了吃!」說完,三叔拎起一隻小豬崽,開始剝皮、開膛,然後,叭嚓一聲,丟進簡易棚前的熱水鍋裡:「去你媽媽的吧!」
傍晚,一家人愁眉苦臉地咀嚼著腥羶的仔豬,三叔一邊咕嚕咕嚕地往肚子裡灌著烈白酒,一邊嘟噥著:「天都要塌了,留著錢,還有什麼用,耍啊!」
三叔痛飲一番,然後,開始整理口袋裡的鈔票:「他媽的,耍錢去,都輸了,要死,也得過足牌癮再他媽的死啊!」
「對,」一貫對賭搏不屑一顧的老叔,居然也轉變了態度,掏出僅有的一疊鈔票:「三哥,你去哪玩,也算我一個吧,我也豁出去了,臨死之前,也狂賭一把!」
「嘿嘿,老疙瘩,你捨得?」
「捨得,你講話了,天都要塌了,留著錢,還有什麼用啊!」
「那好,走吧,我可告訴你,輸了,可別怨我哦!」
就這樣,幾個認為天要塌下來的叔叔,揣著僅有的鈔票,進行最後的瘋狂去了。
「唉,」望著幾個叔叔醉熏熏、搖晃晃的背影,謾罵道:「這些個生疔玩意!」又轉向嬸嬸、姑姑們:「別管他們,天塌不下來,地也陷不下去,我經歷的事情,多了去了,活了這麼大年數,什麼沒見識過,放心吧,咱們該怎麼活,還得怎麼活,大家收拾收拾,睡覺吧!」
「小力子,來,跟老姑睡覺!」老姑被安排在土炕的最裡端,那是整個土炕溫度最高的地方,我緊挨著老姑,而新三嬸,抱著棉被,呼地坐到我的身旁,衝我呶了呶嘴:「我睡這!」
「好啊,」我立刻興奮起來,一會,我轉過臉去瞅瞅老姑,老姑衝我神秘而又甜美地一笑;一會,我又側過身去,瞧瞧新三嬸,新三嬸衝我刁鑽地眨巴著眼睛。
「撲——」把土炕的最末端,當然也是溫度最低的地方留給了她自己,看見兒媳婦們、閨女們一一鑽進被窩,節儉的立刻吹滅了蠟燭:「沒什麼事,就別點蠟了,怪費的,大傢伙都睡覺吧!」
「嘻嘻,」我躁動不安地仰躺在被窩裡,一隻手開被角,悄悄地伸進老姑的間,老姑將臉附到我的耳邊:「噓——大侄,老實點,別讓你三嬸看見!」
對老姑的警告,我本不予理睬,手指早已滑進老姑水淋淋的小便裡,咧著嘴,地摳挖起來,而另一隻手,則探進新三嬸的被窩,新三嬸啪地打一下,我默不作聲地將手順著她的腿溜進她的內裡,撲哧一聲,捅進小便裡。新三嬸偷偷地擰住我的另一隻耳朵,漆黑之中,亦將面頰貼到我的耳朵上:「混小子,你又胡來了!」
哈,我的左右各一手指,分別探在老姑和新三嬸的小便裡,我左摳一會,右挖一番,有時乾脆左右開弓,直搞得兩個女人身不由已地微微呻起來:「哦——喲,哦——喲,哦——喲……」
「啊——唷,啊——唷,啊——唷……」
「嗯,」我故意清了清嗓子,依然仰面朝天地恣意摳挖著左右兩個女人的小便,時而,又拽出來,放到鼻孔下,仔細地嗅聞著,美滋滋地品味著兩個女人小便各具特的氣息。
「小蛋子,」新三嬸一邊低沉地呻著,一邊伸過手來,狠狠地掐擰一把我的大腿;而老姑,則握住我的,依依不捨地套著,黑暗之中,機靈的新三嬸似乎早已察覺到,老姑在賣力地著我的,於是,她的手掌,始終不敢往我的間移動半寸。
我稍微扭轉一下腦袋,斜著眼,盯著枕旁的新三嬸,新三嬸仍舊眨巴著眼睛,衝我吐著腥紅的舌頭,嘴巴緊緊地貼在我的耳朵上,冒出滾滾臊熱之氣:「混小子,小蛋子,你可真行啊,跟老姑也上了!」
啪——啪——啪——我正興奮不已地同時摳挖著老姑和新三嬸的小便,突然簡陋的木板門啪啪啪地響動起來,緊接著,傳來爸爸那再悉不過的男低音:「媽——媽——快給我開門!」
「哦——」慌忙坐起身來:「大倉子回來了,大兒子,等一會,媽把蠟點上,就給你開門去,哎呀,取燈吶,讓我放哪啦!」
漆黑中,摸索了好半晌,終於重新點燃了蠟燭,披著棉衣,跳下土炕,吱呀一聲,拉開了房門:「哎呀,大兒子,你這是坐哪趟車回來的呀!」
「媽——」風塵僕僕的爸爸,帶著一身嗆人的冷氣,重地息著,邁進屋來:「媽——鋼鐵廠到這裡的通勤車,不開了,鋼軌給震壞了,我是徒步從鋼鐵廠走回來的啊!」
「我的天,」嘆道:「真撓啊,這麼遠的路,這麼冷的天,真撓我大兒子,黑燈瞎火的,就怎麼一步一步地走回來啦!」
「哥——」
幽暗的簡易棚裡頓時沸騰起來,嬸嬸、姑姑們紛紛穿上衣服,七嘴八舌地嚷嚷起來:「哥,你是來接小力子的吧!」
「嗯,這個小兔崽子,我不讓他來,他就偷偷摸摸地自己跑來了,這下可好,趕上這裡鬧地震,他媽一聽,嚇得嚎啕大哭,一天到晚,不吃、不喝,也不睡,就是嚷嚷著要兒子,兒子,這不,我就匆匆忙忙地趕來了,把這個不聽話的混小子,接回去!」
聽到爸爸的唸叨,我呼地縮進被窩,緊緊地矇住腦袋,捂著腦袋的雙手,仍然泛著兩個女人小便的氣味,深深地浸入我的鼻息裡,推了推我:「哎呀,小力啊,快起來啊,你爸爸來啦,你爸爸接你來啦!」
「唉,我現在可真是又冷又餓、又累又困啊!」爸爸嘆息一聲,癱坐在黃泥未乾的土炕上:「唉,這個混小子,一點也不聽話,我不讓他來,他就自己偷跑來,這回可好,差點沒死在這裡吧!」
「嗨嗨,」微笑著對爸爸說道:「孩子嘛,不都是玩心嗎,小力喜這裡,他願意來就讓他來嗎,一年也就這一趟唄,孩子惦記著這裡,從來不嫌棄我們這個窮地方!」
「媽,等天亮了,我就領小力回家!」
「哎喲,你急得什麼啊,這麼老遠跑來的,還不多呆幾天!」
「不行啊,媽,我是請假跑出來的,我得趕快回去,單位裡還有許多工作等著我呢!」
「可是,明天就過年了,過年也忙啊!」
「媽,我們單位有一項重大的工程任務,過年也不休息!」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就走吧,媽也不留你啦,工作要緊啊!」
「哥,」身旁的老姑含著絕望的淚水,拉著爸爸的手央求道:「哥,我也要跟你走,我害怕,我害怕,我不想死……咦——咦——咦——」
「菊子,」爸爸像憐女兒似地撫摸著老姑烏黑的秀髮:「老妹子,別哭,別害怕,哥領你一起走,等天亮了,吃完早飯咱們就走!」
早飯之後,我們草草地打點一番行裝,揹著沉重的包裹,頂著剌骨的寒風,沿著被地震搞得七扭八歪的鐵路線,向著數十里外的鋼鐵廠走去。我與老姑手拉著手,肩並著肩,相互熱切地鼓勵著:「走啊,走啊,快點走啊!」
「走啊,走啊,老姑,你看,我已經看到鋼鐵廠的大煙囪啦!」
「是啊,大侄,你看,那不是鐵叭吧山嗎?」
「對,是鐵叭吧山,你看,那紅通通的一片,不是剛剛傾倒出來的廢鐵渣嗎。」
中午時分,暗的天空呈現著令人懊喪的灰濛濛的調,我們拖著疲力竭的身體,終於徒步走到火車站,這裡早已是人山人海,人們發瘋般地衝擊著出站口的鐵柵欄,到處是一片不可收拾的混:「快跑啊,快跑啊,聽說還有餘震吶!」
「是啊,再不跑就得砸死在這裡啦!」
我們混雜在洪水般的人裡,向著鐵柵欄艱難地搬動著腳步,啊,近啦,近啦,站臺越來越近啦,透過密密實實的人牆,我仰著脖子,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一列人群的火車,人們聲嘶力竭地吵嚷著,不顧一切地向車門洶湧著。
「力啊,拉著我的手,別衝散啦!」老姑死死地拽著我的手臂,一步一步地挪向車門,啊,抓住啦,抓住啦,我終於抓住車門啦,老姑在我的身後拼命往車上推搡著我,上來啦,上來啦,我終於上來啦。
我們不僅非常幸運地湧上了火車,又十分意外地搶到了座位,列車嘶鳴一聲,緩緩駛出火車站,向著漫天飛雪的正北方嗷嗷嗷地狂奔而去。隆冬的太早早就溜到地平線下,令人沮喪的漫漫長夜,將伴隨著我們度過枯燥乏味的旅行生活。
「今天是大年三十!」老姑對我說道:「唉,過年啦,過年啦,今天是大年三十!」
「啊,」我回答道:「好啊,老姑,在火車上度過除夕之夜,可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啊,我將永遠記住這個子,我在火車上度過了一個終生難忘除夕之夜!」
「嘿嘿,」老姑笑嘻嘻地擰了一把我的臉蛋:「力啊,真有你的,無論發生了什麼事,總是不知道愁!」
「愁啥啊,這不是好的嗎,老姑,我們不是順利地逃離了震區嗎!」
我與老姑沒完沒了地唧唧我我著,四隻小手一刻不離地匯在一起,由來到去的相互掐擰著、抓撓著。
「老姑,我渴啦!」我握著老姑的手說道:「我好渴啊!」
「嗨,」坐在對面的爸爸不耐煩地說道:「就你事多,渴什麼渴啊,到哪裡去水啊!」
「唉,渴死我啦!」
我將腦袋轉向車窗,伸出乾渴的舌頭,貪婪地著窗玻璃上骯髒的霜雪,老姑看在眼裡,衝著爸爸嘀咕道:「哎,哥,吵什麼吵啊,孩子真的渴啊,我最瞭解他啦,跟你一個樣,總是好渴,並且特別能喝水。」說完,老姑從旅行袋裡將茶杯了出來,爸爸見狀搖頭嘆息道:「菊子,你拿杯子又有什麼用啊,這車上本沒有水啊!」
「哥,我想想辦法去,看看誰有水,跟人家要點!」
「菊子,人太多啦,你走不過去的,可別擠丟啦!」
「沒事!」
一貫過份靦腆,又膽小怕事的老姑,不顧爸爸的勸阻,拎著空空如也的茶杯,一步一步地向車廂的盡頭挪動過去,我站在椅子上,看到老姑點頭哈地向旅客們討水,可是一次又一次失望地離開,老姑拿出了她那特有的韌勁,繼續不知疲倦地向前挪動著,討要著。
列車不知何故突然停靠在一處小站上,久久不肯離去,我依著車窗向外望去,透過列車下面哧哧作響的霧氣,我忽然發現老姑拎著空茶杯跳到泛著堅冰的站臺上,向著遠處的值班室狂奔而去。
爸爸見狀,急得抓耳撓腮,隔著車窗跺著腳喊叫著:「菊子,菊子,快回來,快回來,別往遠處跑啦,火車沒準什麼時候就開走啦,唉,」爸爸氣急敗壞地指著我的鼻尖,怒斥道:「你啊,你啊,你就不能忍著點啊,唉,淨給我添啊!」
「嗚——」火車悠長地嘆息一聲,緩緩地移動起不見首尾的、泛著霜雪的身體,只見老姑端著直冒熱氣的茶杯,上氣不接下氣地衝向已經啟動的列車,一位好心的壯年男子向老姑伸出強勁有力的手臂,老姑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呼地一聲飛上了車門。
老姑將一杯熱氣騰騰的開水,輕輕地放置在微微抖動著的小方桌上,她呼呼地息著,不停地擦抹著額頭上的汗水:「力啊,大侄啊,喝吧,趁熱喝了吧,天太冷,一會就涼啦!」
望著茶杯裡清沏的開水,望著急促呼著的老姑,我的眼眶突然起來,眼前的一切漸漸地模糊起來。
(四十八)
「大侄,別睡了,咱們到家了,」我睡得正香,老姑卻把我推醒:「快,小力,快醒醒,火車到站了。」
「唉,真困啊,」我茫然地睜開睡眼,依然昏昏沉沉,在老姑的懷裡,伸了伸痠麻的身,無打采地嘆息一聲,我這才發現,當我睡之後,老姑將她的外衣下來,小心翼翼地覆蓋在我的身上,而她,卻冷得渾身冰涼,見我睜開了眼睛,老姑幫我按好衣釦,又把她的頭巾,繫到我的脖子上,而那上面,還殘留著老姑淡淡的體溫:「早晨才冷呢,把這個繫上,免得嗆了風!」
「嗯,親的老姑,」我吧嗒親了老姑一口,想起昨天深夜,老姑冒著被火車甩掉的危險給我找水喝,我又動起來,我含之情地望著老姑。
「瞅啥呢,還楞著幹麼啊,快跟老姑下車!」
「嗯,」我怏怏地站起身來,頑皮地掐了老姑股一把,老姑悄悄地拍打一下我那永遠也不安份的手掌:「別——鬧。」
我確信,自己已經深深地上了老姑,這種,是真誠的,是發自內心深處的。過去,我只把老姑當成發原始的對象,或者說是工具,而現在,我完全摒棄了這種低俗的想法,我把老姑當成了戀人,我老姑!
「大兒子。」
當我跌跌撞撞地爬上宿舍樓時,媽媽披散著秀髮,哭喪著白臉,寒冷的冬卻只穿著薄薄的內衣和內,既興奮又傷地出門來,喊叫時,帶著濃重的哭腔:「大兒子,你可把媽媽嚇死嘍,唔——唔——」
「嗨,」爸爸不耐煩地嘀咕道:「這不是給你接回來了,還哭個啥啊。」
「我願意,不用你管。」媽媽還是以那種不屑的語氣,斥責著爸爸,同時,張開雙臂,緊緊地摟住我,我依著媽媽薄薄的內,緩緩地走進悉的、目泛著慘白的屋子裡,媽媽呼地將我推到鋪上,猶如審視重新到手的寶貝般地盯著我,同時,一會摸摸這,一會又撫撫那:「讓媽媽好好地看一看,我的大兒子,地震的時候,讓沒讓磚頭瓦片什麼的砸到哪啊!」
「沒有,媽媽,」我仍舊毫不知憂,還樂顛顛地講述起來:「媽媽,哪也沒碰著,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媽媽,地震可熱鬧了,三叔把這麼大點的小豬崽,都給殺吃了!」
我一邊講述著,還一邊生動地比劃著,媽媽噘著腥紅的嘴,打斷我的講述:「得了,得了,你可把媽媽嚇壞了,媽媽都快急瘋了,可是你,倒是不在乎啊!」
我安全地從震區逃回到家,媽媽立刻恢復了常態,她不再哭泣,也按時進餐了,同時,又開始心地、著意地打扮起來。而對於老姑,媽媽先是冷若冰霜,而後,沒出數,便像對待二姑那樣,把老姑當成她免費的保姆:「菊子,把這件衣服,給嫂子洗一洗!」
「菊子,把地板拖拖!」
「菊子,下樓給嫂子買棵白菜去!」
「……」
可憐的老姑,好似一顆小砣螺,在媽媽無休無止的役使之下,不知疲倦地高速旋轉著。
「老姑,」而我,則像老姑的影子,永遠都尾隨在她的股後面:「老姑,別幹了,別幹了!」
「唉,大侄啊,不幹哪行啊,你媽媽會生氣的!」
「小力,過來,」每當我在廚房裡與老姑閒聊時,媽媽便沉下臉來:「過來複習功課,馬上就要開學了!」
「唉,真煩人!」我坐到寫字檯前,媽媽在我的對面,望著她那微微晃動的豪,猛然間,我想起了老姑那奇特的房:「媽媽,老姑有四個咂咂!」
「啥?」媽媽一臉的驚訝:「你說什麼,你胡說什麼啊!」
「真的,媽媽,老姑兩個大咂咂旁邊,還長著一對小咂咂!」
「什麼,」聽到我與媽媽的談話聲,爸爸立刻走向老姑:「菊子,真的麼?」
「嗯,」老姑紅著臉,低垂下頭,爸爸關切地摸著老姑的腦袋:「老妹子,這是病啊,哥哥明天領你去醫院!」
「唉,」我極不情願地捧起書本,望著討厭的課本,我又想起了都木老師,以及我偷偷進門裡去的那封短信,一想起這些,一種無盡的懊悔立刻滾滾襲來:哎呀,我都做了些什麼啊,我為什麼要把那封短信,進門裡,還有幾天就要開學了,我,怎樣面對都木老師呢?
夜晚,我躺倒在冰冷的鋪上,一邊悄悄地、憐地抓摸、把玩著老姑的小便,一邊反覆地玩味起都木老師那句「唉,不可能啊,沒辦法啊……」的話來。都木老師一臉無奈地說出這番話,其用意何在?我與都木老師的戀,可能嗎?
經過一連數夜的番冥思苦想,我十分自信地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都木老師非常喜我,願意與我建立一種超過師生界限的特殊關係,由於年齡相差甚遠,完全可以作我的母親啦,所以沒有辦法實現她的理想,足她的夙願。為此,都木老師絕望之餘,便由然嘆出「唉,不可能啊,沒辦法啊……」這句話來。
不,世間沒有不可能的事,只要敢作敢為,任何高不可攀的理想都可以得到實現。此番迴歸故鄉,憑著我成功地勾引新三嬸的實戰經驗,我對如願地佔有都木老師,非常有信心。
從新三嬸的體上,我深深地體會到,成女人對的渴望,是強烈的,是熾熱的,是常人無法揣摩和想象的。你看我的新三嬸,對我下作的舉動,總是假惺惺地半推半就,一挨我鼓足勇氣,索把手進她的小便裡,她便徹底地被征服了,發瘋了!
從此以後,每當與我時,最初的做作,猶如一層細薄的面紗,歷經情之風微微的這麼輕輕地吹刮,便然飄散而去,無影無蹤了,你看,新三嬸躺在我的身下,聲語,滾滾而來……
想到此,我下定決心,新學期伊始,我要對景仰已久的都木老師,發起強大的情攻勢,將其拿下,讓都木老師,也淪為我這個十足的小鬼的間之物。
決心一經下定,我倒覺時間過得太慢,唉,怎麼還不開學吶?嗨,還用等到開學啊,乾脆,我買點什麼禮物,給都木老師拜個晚年去吧!
可是,買點什麼呢,思來想去,我突然想起,臨行前,含淚送給我一包沉甸甸的幹棗,那可絕對是故鄉的特產哦。對,就把這故鄉的特產,出自於家後院的幹棗,送給我敬的都木老師吧。
「老師,」我拎著幹棗,戰戰兢兢地推開都木老師的家門,懷裡猶如揣著一隻小兔子,咚咚眺,我膽怯地呼喚一聲:「老——師!」
「嗬——」都木老師正蹲在地板上,撅著肥股,埋頭整理著她的朝鮮族辣白菜,屋子裡充溢著嗆人的紅辣椒的氣味,細細品來,透過剌鼻的辣椒味,我又嗅聞出輕逸的蘋果味和清淡的雪梨味。藍花躺在鋪上,蓋著棉被,睡得又甜又美,時而還令我費解地微笑一番。聽到我的呼喚聲,都木老師猛然轉過頭來:「哦,是你!」
都木老師的表情,要多複雜有多複雜,而我的心裡,要多矛盾,有多矛盾,都木老師極不自然地站起身來:「小傢伙,快進來!」
都木老師放下紅通通的竹筷子,胡洗滌著手上的辣椒粉,我悄悄地掃視過去,發現都木老師原本白淨的面龐,因我的到來,瞬間便泛起濃濃的紅暈,兩隻漉漉的肥手,微微抖動著,我悄然踱到都木老師的身後:「老師,我從家剛回來,這是家果樹上的大紅棗,老師,送給你吧,算是學生給你拜個晚年了!」
「嗬嗬,謝謝你!」都木老師快地接過幹棗:「小傢伙,地震,沒傷著你吧,嗨,可把你媽媽急壞了,老師也急得夠嗆,小傢伙,你不知道啊,唐山,都震平了,運來許多傷號,我們學校還組織人員去抬傷號呢,老師也去了,我的老天爺,那個慘啊,缺胳臂少腿的,都算是輕傷了!」
「老師,」我運了運氣,豁出去了:「老師,那封信,你看到沒有?」
「信,」都木老師的面龐更加紅起來,捧著幹棗的手掌,非常明顯地抖動起來:「看,看到了,怎——麼?」
「老師,我錯了,我太下了,」我叼著手指尖,現出一付可憐兮兮的樣子,故作慚愧萬分地說道:「老師,我,冒犯你了!」
「孩子,」都木老師啪地將幹棗放到書桌上,兩手一伸,緊緊地夾住我的手臂,不僅對我的稱謂,發生了改變,說話的語氣,也徹底走了調:「孩——子,你,好直啊!無論什麼事情都敢作敢當啊!這一點,老師好喜啊!」
「老師,」我呼地撲進都木老師的懷裡:哼,事已至此,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死就死吧:「老師,我你!老師,我錯了,我不該!」
「嗬嗬,」都木老師輕柔地掐擰著我的臉蛋:「我,你做的好事,以為老師不知道麼?」
「老師,」我頓時羞愧得無地自容,腦袋深深地低垂下去,再也不敢面對都木老師那咄咄人的目光。而腦海中,我偷看都木老師撒,偷摸都木老師的小便,那一樁樁、一件件見不得人、醜陋無比的下事,猶如電影一般,一一閃過,而這些,都木老師早已知曉。嗨,我這個下坯子,我真恨不得鑽進腳下微微裂開的地板裡去:「老師,我不是人,我是氓,我。」
「不,」都木老師打斷我的話:「孩子,別胡說,對異的身體興趣,這是每個男孩的本。孩子,剛才,老師那樣說,絕對不是笑話你,孩子,你真的老師麼?」
「!」我堅定地答道,昂然抬起頭來,都木老師奮不已地摟住我,珠一張,近乎瘋狂地親吻著我:「孩子,你知道麼,老師也你啊!」
「老師,媽媽!」
聽到都木老師的話,我心中高懸著的那塊沉重的石頭,終於安安穩穩地平落下來:原來是這樣啊,我果然沒有想錯,都木老師當真喜我。在都木老師熱切的狂吻之下,我腹的懊悔之心和羞愧之,漸漸地淡化掉,隨之而來的,是狂野的之心和終於征服都木老師的自豪之。
「老師,我你!」
我依偎在都木老師熱滾滾的懷裡,嘴裡深情地呼喚著,雙手開始在都木老師的身體上隨心所地遊走起來,我首先悄悄地把手伸到都木老師的腋窩下,抓摸著那片長長的腋,嗅聞著都木老師腋窩處人的、淡淡的狐臭味。
都木老師見狀,不嘿嘿地笑起來:「調皮鬼!」
嗅了都木老師腋窩處的氣味,我將一隻手輕輕地按放在都木老師的內上面,手指隔著薄薄的棉紗布,輕輕地觸碰著都木老師的小便。憑直覺,我敢肯定,都木老師早已覺察到,可是,她卻沒有任何反應,而是任由我隨意觸碰,時而還幸福地呻起來。
我的膽迅速膨起來,索將手長驅直入地伸教師進都木老師的內裡,貪婪地撫摸著那片濃密的黑,最後,手指尖直抵漉漉的小便口。都木老師輕輕地推開我,我立刻慌張起來,覺到自己實在有些過份,之過急,我的臉再度不由自主地紅起來。
而都木老師卻溫柔地說出一句話來,驚得我目瞪口呆:「孩子,你喜老師的小便嗎?」
「喜————」我稍試遲疑片刻,立即迫不急待地、老鼠搗蒜般地點起頭來。
「哦,」都木老師興奮不已地推開我,欣然坐到鋪上:「小鬼,想看麼?」
「想。」我呆呆地答道。
「嘿嘿,來吧!」
「嗯。」我木然答應一聲,直到現在,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麼會如此快地「嗯!」了一聲,儘管「嗯!」地答應了,我還是沒有膽量,走到鋪前去。
我久久地呆視著都木老師,真是讓我無法相信,往在同學們面前,板著冷冰冰的面孔,握著長的教鞭,盛氣凌人地教訓我們的都木老師,此時此刻,竟然令我瞪目地叉開了雙腿,一臉糜之地望著我:「嗬嗬,孩子,既然你喜老師的小便,今天,老師就讓你好好地看看吧!」
……
(四十九)
說完,都木老師極其自然地掉襯衣,然後又毫不猶豫地褪下潔白的內,仰面躺倒在鋪上,她那龐大肥碩的體、布濃的、令我向往已久的小便立刻一覽無餘地呈現在我的眼前。
我大喜過望,好似惡狼終於發現香味四溢的肥美的骨頭,不顧一切地撲將過去。
都木老師平靜地仰臥著,含情脈脈的眼睛裡出熱切的光茫,那是企盼幸福、愉悅的光芒。一對高高聳立的大房,好象是兩座剛剛降下一場瑞雪的大山丘,我的手順著雪白的山丘一路滑向柔細軟的腹部,經過深不可測的臍眼,最終停留在都木老師間那微微隆起的丘之上,從此再也不肯離開。
都木老師稠密無比的、又又長的黑呈著多邊形,遍佈整個小便,將人的小便口遮掩得密密實實,並且還在不斷地向著小腹部延伸著、發展著,我輕輕地分開都木老師的大腿,發現她的兩腿內側亦生長著比較稀疏的長黑,時斷時續地消失在菊花紋重重突起的門周圍。
成年以後,我欣賞過數也數不清的女人的小便,而像都木老師黑濃密如此的女人,我至今也沒有發現第二個。
我不住抓起都木老師小便處的幾長長的黑,仔仔細細地欣賞著,品玩著。我的心臟因過份的動而怦怦地劇烈地顫抖著,彷彿行將就要從喉嚨管裡跳躍出來,我盡一切努力讓自己的心情能夠得到平靜,但是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放開都木老師的黑,我的手掌開始在都木老師的小便輕柔地撫摸起來,分開茂密的大森林,兩片黑沉的、肥美的長片呈現在我的眼前,我興奮地將其向左右扒開,終於看到都木老師那粉紅的、充盈的、橫的小便口。
老師的小便口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寬大,可是也要比林紅尤其是李湘的小便口要寬鬆出許多倍。我的手指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都木老師的小便口,很快就淹沒在洶湧奔騰的裡,我不得不增加手指以填補都木老師小便裡面的巨大空隙,在都木老師源源湧出的的滋潤下,我的手指緩緩地運動起來。
「啊,啊,哦,哦,快啊,快啊!」
隨著三隻手指的不停,都木老師動地喊叫起來。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貪婪的嘴巴緊緊地叼住都木老師小便上端那顆壯的球,用兩排牙齒輕柔地咬切著、磨擦著。
「好,真好,快點咬,用點力!」
在老師的鼓勵下,我愈加行動自如,我拔出乎乎的手指,將上面嘀噠淌著的,都木老師真誠分泌出來的、發散著甘醇的清香氣味的食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然後,我將掛老師的舌尖伸進她那微微張開的小便裡,信心十足地攪動起來。
「啊,啊,啊!」
都木老師再次忘情地呻起來,身體開始不停地搐著,我加快了的速度,股股好似無法抑制的清泉從都木老師頻頻顫抖著的小便裡湧而出,淌到潔白的單上。我再次將細小的手指進都木老師極其光滑的、毫無阻擋的小便裡,萬分得意地攪起來。
「小頑皮鬼,你可把老師死啦,啊,真好啊,快啊,快啊,快點,再快點!」都木老師聲嘶力竭地叫喊著,兩條壯的、雪白的大腿開張到極限,有節奏地抖動著。突然,都木老師的兩條肥腿聚攏起來,緊緊地夾裹住我那俯在小便處的腦袋瓜,同時,伸出兩隻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按住我的後腦,歇斯底里地哼哼著:「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都木老師的兩條美腿是如此的壯有力,直把我夾裹得幾近窒息,我不得不張大嘴巴,艱難地著氣。都木老師見狀,慌忙鬆開雙腿,然後從上一躍而起,一把將我按倒在上:「來,孩子,把你的小掏出來給老師看看!」還沒等我過氣來回答她,都木老師早已不容分說地,以讓我無法想象的速度,把我身上的所有衣服全部剝光。
都木老師哆哆顫地握著我那早已堅無比、紅光燦燦的,熱辣辣的眼眶裡放著深情的光芒:「好孩子,老師求你一件事行不行啊?」
「老師,別說一件事,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給你!」我又在都木老師的面前,有嘴無心地應承起來。
「別胡說,」而都木老師,卻是極其地認真:「老師要你的命做啥,老師要你的小,你願意不願意給老師啊?」
「願意,願意,」嘿嘿,我的都木老師,原來,你更,你更,我順嘴答道:「老師,我早就想把它獻給我心的老師!」
「啊,好孩子,你知道嗎,你可瞭解老師的心思,為了你,老師可是費了好些年的心血啊……」都木老師依然握著我的,說著說著,竟然熱淚縱橫,這可出乎我的意料,一時間得我不知所措,
都木老師擦了擦面頰上的淚水,跪俯到我的身前,依依不捨地望著自己手中的:「孩子,不瞞你說,咱們師生倆的事情,既然到了這種程度,老師就實話告訴你吧,第一次看到你,老師就喜上你啦。你看你,長得白白淨淨,細皮的,走路、說話都很有教養,一看就知道是個知識分子家庭的孩子。可是老師不知道你是什麼想法,只好一點一點地試探著。
為了這個討好你,老師給你零花錢、糖果,還給你買新衣服和新鞋。然後,老師還故意與你親近,從給老師擦、擦汗開始,再給你換衣服、洗澡……為了得到你,老師可是用心良苦啊!」
「老師,我也很你啊,」哇,原來如此啊,我孤傲的都木老師,競是一個戀童癖,我也索坦然待起來:「老師,在上學的第一天裡,你幫我改用右手寫字的時候,當你的身體緊緊地貼著我的身體時,從那一刻起,老師人的身材、人的氣味,便深深地引了我,可是,可是,可是我哪敢向老師訴說啊,只能是苦苦地暗暗地戀著你,老師,你知道麼,我總是在夢鄉里與老師親熱啊!老師,我你。」
我一頭撲進都木老師的懷抱裡,剛剛完都木老師小便的嘴,現在,開始瘋狂地親吻起都木老師的身體。我附在都木老師的體上,極盡討好之能事地親吻著都木老師的面頰、額頭、脖頸、腋窩、胳膊、房、腹部、臍眼……尤其是她那兩條肥美無比的秀腿,更是我狂吻的重點部位,我真恨不得將其一口口咬個稀爛,進肚子裡,才痛快。
「啊,我的好孩子,你把老師親了個遍,也該讓老師親親你啦!」老師抱住我,和聲細語地說道。
「好啊,老師,你親吧,願意親哪裡就親哪裡吧!」我平臥在上,整個身體空前幸福地接受著都木老師朱的撫,都木老師厚厚的嘴吻遍我的周身,一寸皮膚也不肯放過,最後都木老師抬起頭來,再次握住我的:「好孩子,老師最喜親你的小啦!」
「老師,」聽到都木老師的話,我差點沒樂昏過去,我最喜女人給我口,「老師,那你就親吧!」
「好孩子,你願不願意把你最珍貴的寶物獻給老師啊!」
「願意,老師!」
「好,你的這個小裡面有你最寶貴的東西,老師現在可要取啦!」
「你取吧!」我興奮到了極點,啊,我可親、可、可敬的都木老師,就要給我口了,老師給學生口,這可是一份最最幸福的殊榮啊。
都木老師俯下身,把我的輕柔地含到她的口腔裡,深情地起來,滑潤的舌頭,非常嫻地繞著我的,繼而,又反覆擦著我的頭。看到都木老師高超的口技,我心中不羨慕起她那個軍官老公來:你他媽的真有福氣,娶到一個口技不凡的老婆!
我正暗暗思忖著,漸漸地,我深沒在都木老師口腔裡的,莫名其妙地奇難耐起來,同時,一種無可名狀的快,頓時傳遍我的周身,我的身體開始抖動起來,都木老師的嘴巴繼續緊緊地叼裹著我的,頻繁地進進出出著,熱辣辣的口,漫浸著我那堅腫大的,我漸漸地產生一種的望:「老師,」而在都木老師面前,我卻有意裝起糊塗來:「老師,我要!」
「啊,吧,想你就吧!」
「可是,我得起來去廁所啊!」我佯裝著起身。
「不用,」都木老師聞言,死死地住我:「孩子,你就把,到老師的嘴裡吧!」
「不行,不行,我怎麼敢往老師的嘴裡呢!」我假意掙扎著,裝出對、對一無所知的憨態,企圖從都木老師的按下掙出來。
「別動!」都木老師厲聲喝道,更加用力地按住我,同時,嘴巴愈加瘋狂地起來。
聽到都木老師的一聲怒吼,我佯出一副非常懼怕的神態,服服貼貼地仰躺在鋪上,再也不隨意動,都木老師的舌頭加大了裹的力度,把我的剌到了極限。
自從回到家裡,我總也找不到機會與老姑行,早已憋悶難當,囊已經盛了,此時,經都木老師一番,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牙關一咬,一股濃稠的從頭頂端然而出,全部濺進都木老師含唾的嘴巴里。
都木老師心意足地咧開充溢著的嘴巴,鮮紅的舌尖得意忘形地戲著潔白、晶瑩的體,然後,咕嚕咕嚕地將其嚥到喉嚨管裡,只見都木老師再次俯下身來,輕柔地握住我那漸漸癱軟下來的,將它重新含進嘴裡,貪婪地著上面殘留的。
「哦——」我微閉著眼睛,幸福地長嘆一聲,就好似盛的膀胱,終於徹底排乾淨,周身頓前所未有的舒和輕逸。
「媽——」突然,身旁傳來藍花的嚷嚷聲:「媽——媽……你跟哥哥幹啥呢?」
「啊——」聽到女兒的叫聲,都木老師慌慌張張地將我的,從嘴裡吐了出來,然後,呼地拽過棉被,將自己赤條條的身體胡蓋住,心不在焉地詢問道:「寶貝,你睡醒啦!」
「啊——」我急忙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坐起身來,都木老師立刻用被角掩住我的部,藍花叼著嬌的手指頭,幼稚地問道:「媽媽,剛才,你咋嘓哥哥的啊!」
「啊,啊,啊……」都木老師一時語:「來,小寶貝,到媽媽這來!」
見都木老師吱吱唔唔地將藍花抱進懷裡,我則一頭倒在都木老師的股後面。短暫的亢奮之後,便頓渾身癱軟如泥,萎縮之後的,有些隱隱作痛,這一定是都木老師方才得過於瘋狂。
都木老師一邊拍哄著藍花,一邊轉過頭來溫情地望著我,她的經驗相當豐富,看到我的窘態,十分憐地說道:「啊,好孩子,累壞了吧,別怕,第一次都是這樣,尤其象你這樣的少年,覺有點痛,是不?有點不舒服吧?」說完,都木老師也順勢鑽進棉被裡,面風地將我摟抱在她那溫暖的懷裡:「啊,好孩子,咱們一起休息休息吧!」
我幸福地依偎在都木老師寬闊的懷部,聽到都木老師的話,我心中暗暗發笑:嘿嘿,親的老師,你把我當處男嘍,你可錯啦,我哪裡是第一次啊,我早已與三個女人生了關係,她們分別是老姑、表姐、新三嬸。
我心裡默默地發笑著,嘴巴則不停地親吻著都木老師的身體,兩隻手戀戀不捨地撫摸著都木老師的小便,頑皮地抓撓著她那長長的黑。
「別鬧,別鬧,你看,你小妹瞅你呢,別鬧,再不聽話,你就不是老師的好孩子啦,老師就不喜你啦!」
……
(五十)
「老師,我想摸,我願意摸,我怎麼總也摸不夠啊!」說完,我又將手伸向都木老師的肥:「啊,老師,你的股可真大啊,雪白雪白的,又萱又軟,摸起來可真舒服啊!」
「好孩子!別急啊,」都木老師依然抱著藍花,她轉過頭來,一邊親吻著我的臉蛋,一邊充真情地說道:「以後,老師的小便,還有大股就是屬於你的啦,你想什麼時候摸就什麼時候摸,你想怎麼摸就怎麼摸,你想摸多長時間就摸多長時間!」
都木老師的一番話使我深受動,我的神再次振奮起來,疲憊的在極為短暫的時間裡竟然能夠重整旗鼓,再次直地興起來,我又要蠢蠢動,捲土再來。我熱辣辣的產生一種望,一種強烈的、不可抑制的望——進都木老師那深不可測的小便裡面去。
「老師!」我一邊親吻著都木老師的嘴,一邊怯生生地說道:「老師,我的怎麼又硬起來啦?」
「我看看,啊,可不是嗎,真得又硬起來啦!」說著,都木老師便親切地握住我的。
「老師,我想,我想……」
「你想什麼?嗯,啪,寶貝!」都木老師重重地吻我一口,衝我甜然一笑。
「老師,我的硬得好難受啊!」
「哦,是嗎,來,老師給你!」說完,都木老師手指一彎,便輕輕地撫起我的來。
「可是,老師,這是怎麼搞的啊,你越我怎麼越難受哇!」
「孩子,那怎麼辦啊?」
「老師,老師,我想,」我用手指觸碰著都木老師的小便:「我想……我好想把到這裡,行不行啊?」
「行啊,為什麼不行!只要你喜,老師什麼都答應你!……可在,現在不行啊!」都木老師衝我皺著眉頭:「你小妹,我怎麼哄,她也不睡啦,好孩子,哪天再說吧,來方長吶!」
聽到都木老師的話,我先是喜出望外,啊——我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地享受到都木老師那令我食不甘甜,夜不安寢、死也心甘情願的小便了,正待我興奮地縱身躍起,聽到都木老師後半句話,我的心,嘩地冰涼起來。
「老師,」我搖晃著都木老師的手臂,可憐巴巴地乞求著:「老師,沒事的,藍花還很小,她什麼也不懂得,什麼事也不記得。真的,老師,我小時候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了,真的,老師!」
「唉,你這個急皮猴子,」聽完我的話,都木老師笑嬉嬉地拍打一下我的臉蛋:「不過,孩子,你可要小心點,要蓋著被子,藍花是很小,不記事,可是,讓她看見了,也不好啊,對孩子的心靈,會造成不良影響的!」
說完,都木老師溫順地仰臥過來,將兩條雪白的大腿,緩緩地向兩側分開,啊——我還等什麼呀,都木老師那人的小便正如飢似渴地等候著我的大駕光顧呢。
我呼地翻起身來,蒙著厚重的棉被,一頭匍匐到都木老師那肥碩的體上,嗬嗬,都木老師的體是如此的柔軟滑膩,我幸福地趴臥上面,彷彿置身於錦緞之上。我握住躍躍試地準備進都木老師的小便裡,實現我那夢寐以求的奢望,不,現在這已不是什麼無法企及的奢望,它即將變為不可否認的現實。
「媽媽,」依在都木老師身旁的藍花,一臉茫地望著我:「媽媽,哥哥幹啥呢?」
「騎馬玩呢,哥哥跟媽媽玩騎馬呢!」都木老師順嘴應付道,她抬起頭來,看到我急不可耐的憨態,溫柔地安著我:「好孩子,彆著急,慢慢來,慢慢來,老師幫你!」說完,都木老師按下藍花的小腦袋瓜,快速地接過我的,非常練地用頭磨擦著她的小便,很快便將我的頭粘她那潤的分泌物。
「好啦,孩子,現在,你可以把放進來啦!」都木老師一邊說著,一邊用另一隻手,扒開小便處的兩條大片,然後,把我的推進她那寬闊的小便裡,同時,快速地收攏著裡面的,將我的死死地裹住:「夾死你,夾死你!」。
「媽媽,你夾哥哥幹麼啊!」
「嘻嘻……哥哥不聽話,總是動,我怕他從媽媽身上掉下來,只好夾住他……」都木老師一邊說著,一邊盡力用手掌遮住藍花的視線,而藍花,則晃動著小腦袋瓜,痴地窺視著:「媽媽,我也要玩騎馬!」
「等一會,等哥哥玩完了,玩夠了,媽媽再陪小寶貝玩騎馬!」
而我的則極不甘心地漠視著都木老師的緊夾死裹,很快便鬼使神差般地開始前後起來。我試探地捅幾下,立刻到都木老師的小便,比新三嬸的小便,還要寬大和松馳,我少年的沒入其中,顯然過於短小,真好比一吃完的冰糕進啤酒瓶頸,空空如也,晃裡晃當。
儘管如此,我依然能夠覺到一種此生從未有過的、空前的快:啊,我把老師給啦,僅此一點,就足以讓我興奮得忘乎所以了,還管其他什麼啊!
都木老師亦是如此,高度地興奮起來,這一點,我敢拿腦袋打賭,你看,從都木老師那忘情的「快啊,快啊,快一點啊!」的狂叫聲中,可以得到充分的佐證。
興奮促使我逐漸加快的頻率,我的在都木老師的小便裡疾速地進進出出著,每捅一下,都會拽扯出一灘清沏透明的,我的兩腿強烈地、噼噼啪啪地撞擊著都木老師肥美無比、好似白麵饅頭般的小便。
每次進出都木老師的小便時,都會不可避免地產生強勁的磨擦,發出令我心醉的「哧哧」聲,同時,從都木老師小便裡四處飛濺的,猶如星星點點的火花,將我的磨擦得逐漸升溫。
我的兩隻手撫摸著都木老師大腿的內側,啊,都木老師的大腿不僅非常的白,並且特別地細膩光滑,每一孔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把都木老師的大腿高高地抬起,貪婪地親吻著:「老師,你的腿真白啊,真細啊,摸著,好滑溜啊!」
都木老師的秀腿上,很快便粘掛起我糜的口,閃爍著晶瑩的光亮,都木老師看到眼裡,不喜上眉梢:「啊,好孩子,真沒想到,你這麼會玩!真是人的本啊!」
聽到都木老師的讚歎,我放下她的大白腿,更加發瘋地捅起都木老師的小便來,我一邊捅著,心中一邊暗暗嘀咕道:
哼,本?本也得需要實踐經驗啊,記得第一次與老姑時,我咕咚一聲,趴到老姑的身體上,一時間竟茫然不知所措,彷彿落進了遼河裡,漫無目標地胡折騰著。直到現在,也回想不起來,我的是如何哆哆嗦嗦的滑進老姑小便裡的,又是怎樣慌手慌腳地胡攪捅的。
「哦——哦——哦——」
「啊——」聽到都木老師忘情的呻聲,我又使出奉承女人的看家本領:「老師,我真舒服啊,真舒服。你的小便裡面乎乎的,我的一碰到裡面的,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真是美死啦,今生就是死掉也值得啦!」
「是啊,做真的很好,做,是人生最幸福的享受!」都木老師有而發道:「可是,我的丈夫,也就是你的叔叔,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家,一年當中我們本到不了一起幾次啊,唉,真後悔當初為什麼找他啊!」
「老師,」看到都木老師腹的憂怨,我咧著嘴,笑道:「老師,別上火,以後,我來幫助你!」
「媽媽,」都木老師已經完全沉醉在的享受之中,早已把身旁的藍花,忘到了腦後,雙手緊緊地摟住我,瘋狂地親吻著,藍花終於得以解,她掀起棉被,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們:「媽媽,真好玩,真好玩,騎馬真好玩!」
「啊——哦……啊——哦……」都木老師再也沒有心思顧及身旁的藍花,任她隨意觀賞著這可笑的西洋景,只見都木老師天喜地再度抬起頭來,抱住我的臉,便呱嘰呱嘰地親吻起來,
我加快了捅的速度,兩眼漸漸發直,都木老師見狀,老到地嘀咕起來:
「哎呀,孩子,你要啦,老師能看出來,你的眼睛發直啦,孩子,你可千萬要住哦,不要把在老師的小便裡,你要給老師留著,老師最想吃你的啦,知道嗎,童子的,對女人的皮膚有特殊的益處,能使老師青永駐,延緩衰老,孩子,你可別一著急就到老師的小便裡啊,那可太白瞎嘍。」都木老師鄭正其事地囑咐著我,豁——好一個貪少年血的母狐狸啊。
「啊,老師,我不行啦,我不行啦,我要出來啦!」我呼地掀掉蓋在身上的棉被,把行將狂的從都木老師的小便裡快速地拉出來,慌慌張張地送到都木老師的嘴邊,都木老師立刻坐起身來,迅速抓握住我的,非常靈巧地進口腔裡,同時,張著嘴巴,一雙充情的眼一眨不眨地死盯著我,那熾熱的面龐迫切地等待著那一動萬分的時刻儘快來臨。
「媽媽,你咋又嘓哥哥的啦!」藍花也坐起身來,渾然無知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說時遲,那時快,「嗖!」地一聲,我那發散著清香味道的再次進都木老師的嘴裡,都木老師幸福地閉上眼睛,反覆地攪動著舌紅頭,咕嚕咕嚕地嚥著。
而我則握著突突顫的,仰面朝天地吼叫著:「啊——啊——啊——」
「媽媽——」
突然我覺到藍花那細猶如洋娃娃的小手,輕輕地抓住我漉漉的,手指尖可笑地按抹著不停滴淌著的分泌物:「媽媽,好吃麼,甜不甜啊!」
「嗯,」都木老師驚訝萬狀地睜開眼睛,一把將藍花摟抱過去,我低下頭去一瞧,嗬嗬,藍花將醮分泌的手指頭,已經進嘴裡,認真而又幼稚地著:「哇唷,媽媽,好鹹啊,好苦啊,媽媽,你吃這破玩意幹啥啊!」
「嘿嘿,」都木老師苦澀地笑了笑,慌忙將藍花的手指,從小嘴裡拽出來:「這孩子,這孩子,啥玩意都想嘗一嘗,真是見水渴,見飯餓的玩意啊!」
「唉——」我再次癱軟下來,有氣無力地坐到鋪上,都木老師抹了抹嘴角的,抓過巾,輕輕地擦抹著我上的殘,有女兒藍花在場,都木老師不敢肆意食我上的,儘管她非常的喜。
「好孩子,今天到此為止吧,」都木老師憐地給我蓋上棉被:「孩子,今天,你不能再玩老師的小便啦,否則,你會累壞身體的,如果想玩,以後的子還長呢,你什麼時候想玩,老師就陪你好好地玩!」
「嘻嘻,」望著握裹在都木老師巾裡面的,藍花嘻嘻笑道:「媽媽,哥哥的會變戲法啊,剛才騎媽媽時,又又長,現在,又變小了,變軟了!嘻嘻。」
「去,」都木老師哭笑不得地推搡藍花一把,然後,輕柔地拍拍我的臉蛋:「孩子,先睡一覺吧,老師下給你作點好吃的!」
「媽媽,」都木老師正穿上衣服下去,藍花卻拽住她的手臂:「媽媽,我還沒玩騎馬呢,媽媽,我也要玩騎馬!」
「嗨,這個孩子啊,看見人家幹什麼,你就想幹什麼,來吧,騎吧!」
「咦——」藍花模仿著我的樣子,可笑地騎跨到都木老師的身上,她低下去來,手按著都木老師的脯,突然嘀咕起來:「媽媽,我咋沒有哥哥那會變戲法的吶?」
「嗨,」都木老師不耐煩地應付道:「你小,還沒長出來呢!」
我早已疲憊不堪,周身的骨頭猶如鬆散開來的框架子,有氣無力地丟棄在木板上,繼而,上眼皮漸漸地僵硬起來,最後再也難以支撐開。
我再也沒有力和心情去理睬都木老師和天真幼稚的藍花,任由她們娘倆嘀嘀咕咕,腦袋一歪,我躺在都木老師溫馨漫的鋪上,很快便進入了幸福的夢鄉。
……
(五十一)
從那一天開始,我與都木老師之間這種畸形的、荒誕的,然而又是極其真誠的師生之戀就猶如決堤之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在課堂之上,只要一看見都木老師,我的便不由自主地堅起來,同時,一對四溢的眼睛呆呆地、直勾勾地瞪著都木老師,真恨不得一頭猛撲過去,將敬的都木老師緊緊地摟抱住,瘋狂地親吻和撫摸一番……
都木老師看在眼裡,捧著課本,悄悄地踱到我的身旁,溫暖的手掌輕輕的按摩著我那哆哆顫抖的肩膀,聲音低沉,卻很是柔和地說道:「孩子,別胡思想,好好學習功課!」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啊——終於聽到放學的鈴聲,我再也按捺不住,呼地縱身躍起,好似一頭難耐的小牛犢子,不顧一切地衝向都木老師的房間,我心狂跳不已,動萬分地推開房門,也不管都木老師手裡正在忙些什麼,攔將其抱住,大嘴一張,便肆意地親吻起來,然後又十分野地將都木老師推搡到鋪上,不容分說地,活像個火灼的強犯,生硬地剝光都木老師的衣。
「啊——」我跪在都木老師的間,深深地沒入黑簇擁的小便裡,一邊得意忘形地捅著,一邊仰著腦袋,幸福地呻著,細細地品味著。
「小壞蛋!」在我的面前,都木老師那至高無上的師長尊嚴,早已然無存,只見她臉上泛著的笑,兩條肥腿放縱地曲起,一對手掌緊緊地摟住白光閃閃的雙膝,在我不停的捅之下,肥碩的體極有節奏地扭擺著,小便可地收縮著、併攏著,企圖永遠將我的裹住。
「哦——唷,哦——唷,哦——唷……」
每次時,都木老師先是賣力地扭動和收縮一番,漸漸地,便平靜下來,只見她酥高高的起,一對大豪可笑地東搖西晃,而腦袋則盡力地向後仰去,微微閉上眼睛,均勻有致地呻起來,那反覆擦抿著的雙,彷彿在幸福地品嚐著鮮可口的小牛:「哦,真好啊,真舒服耶!」
我絲毫也沒有猜測錯,成年女,對的渴望,絕不亞於男人們,甚至比男人們更要強烈許多,只不過受傳統封建禮教的束縛,不敢過份表。然而,一旦得到釋放,那巨大的能量,著實令我驚駭,我少年稍顯稚的,永遠也不會使情發的都木老師得到徹底的足:「使勁,使勁,孩子,使勁啊!」
縱然用盡所有氣力,都木老師還是喋喋不休地催促著:「使勁,使勁……孩子,使勁啊!」
同樣都是成的、驚人的女,當縱情做時,當的火完全燃燒起來時,當稍縱即逝的高行將來臨時,都木老師與新三嬸的表現,卻是迥然有異的。
每當高來臨時,我的新三嬸便瘋狂地踢蹬著雙腿,咧著嘴巴,放不堪地大吼起來:「啊,啊,混小子,快點啊,把你三嬸死算了,」或者是:「你媽的,小蛋子,三嬸的,都讓你們叔侄倆個,給豁了,」又或者是:「啊,小力子,快點三嬸啊,往深點啊,對,頂到三嬸的蕊上,對,死勁地啊,啊,把三嬸的,爛得了!」
而我敬的都木老師,當高即將來臨時,即使動得死活,忘乎所以,徹底沉醉,然而,從都木老師的嘴裡,我永遠也不會聽到一句俗不堪的詞糜語。
當我的經過不懈的捅,終於將都木老師捅到的顛峰時,都木老師嬌的體,泛溢著的汗漬,酥劇烈地起伏著,雙腿放地平展開,死死地夾住我的股,而雙手,則拼命地摟住我,盡一切可能地使我一動也動彈不得,然後,她的小便開始快地活躍起來:「啊——別動,別動,孩子,快,往裡面點,再往裡面點,頂到老師的最裡面,啊,快,快,老師要來了!」
在都木老師盡力的摟抱和夾裹之下,我老老實實地趴臥在都木老師汗漬漬的體上,在都木老師語無倫次的催促之下,我的拼命地向小便的最深處,意無反顧地進著,進著。
頭情深意切地頂撞著小便最裡端那堆似乎永遠也頂不到頭的團上,當我的再也無法進時,便索停頓下來,頭乖順地頂住那團,身體重重地迫在都木老師的體上,同時,伸出舌尖,討好般地著都木老師汗水淋淋的頜下。
很快,頭緊頂著的那團,微微抖動起來,嘩嘩地分泌著清醇的,深情地滋潤著我灼熱的頭,繼而,都木老師的整個小便,開始奇妙的收攏起來,撲打撲打地裹著我的,此時,滾滾猶如氾濫的洪水,瞬間便都木老師的小便,將我的徹底淹沒。
「啊——唷,啊——唷,啊——唷……」
都木老師突然縱聲呻起來,更加死死地摟住我,夾住我,同時,赤條條的體,放縱無比地顫抖起來,小便愈加疾速地收縮起來:「啊——唷,啊——唷,啊——唷……我來了,我受不了,我要死了!」
僅僅數鈔鍾,都木老師的體,突然平靜下來,極其失望地睜開紅通通的眼,惆悵無邊地嘀咕道:「唉,太快了,太短了,就這麼一會,就過去了,唉,如果能長一點,那有多好啊!」
每當都木老師失望地唉嘆著那短暫的,但卻是永遠回味無窮的高時,我便笑嘻嘻地從都木老師水淋般的體上爬起身來,分開她的大腿,往下望去,都木老師的小便,嘩嘩嘩地漫溢著滾滾,尚未的我,再將探進去,立刻覺到一片無邊的寬闊和空前的滑:「嘿嘿,老師,你的小便,得簡直沒有邊了!」
我一邊繼續捅著高漸逝的都木老師,一邊蘸抹著她那汨汨淌的。高過後的都木老師,不僅晶瑩閃亮,並且沒有絲毫的異味,嚥到嘴裡,細細地吧嗒著厚,所能品味到的,只有淡淡的香醇和輕逸的甘澀。
「哦,」都木老師還在戀戀不捨地回味著那令她銷魂的數鈔鍾,見我重新捅起來,都木老師柔順地曲起雙腿,非常配合地微微扭動著身,同時,含深情地望著我:「孩子,來沒來啊!」
「快了,老師,馬上就來了!」
「別急,慢慢玩吧,老師已經足了,你得也玩好喲!」
在都木老師那人的,令我終生難以忘懷的小便剌和撫之下,我的一天比一天壯起來,經過無數次與都木老師小便的劇烈磨擦,周圍油然而生出片片又濃又密、又又長的黑來。
從此,我的更加瘋狂地捅著都木老師的小便,更加兇猛地磨擦著都木老師的小便,於是,我的一天比一天壯有力,而,則一天比一天多,一天比一天濃密,一天比一天茂盛。
「孩子,你很快就要長大成人啦!」都木老師一面著我迅猛大的,一面含情脈脈地說道:「我發現,你的一天比一天大了,一天比一天有勁啦!」
「老師,」我仍然不知足地說道:「唉,我多麼希望它能長得再大一些,再一些,那樣,我就能讓老師更加高興啦!」
「唉!」聽到這句話,老師突然放下我的,讓我惑地傷起來。
「老師,你怎麼啦?」我到莫名其妙,挪過身去抱住了都木老師。
「唉!」老師輕輕地吻我一口:「唉,孩子,老師對不起你啊,老師太不是人啦!」
「什麼,老師,你說什麼啊……」我更加糊塗起來:「老師,我一點也不明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孩子,長大了,你一定會恨老師的!」都木老師輕撫著我的黑。
「不,老師,我永遠喜你,你比我的媽媽還好啊!」
「孩子,你現在還小,以後你就知道啦!」
「知道什麼?」
「老師奪走了你最寶貴的童貞!」說罷,都木老師的眼裡竟然湧出了淚水:「為了這片刻之,我,一個人民教師,都做了些什麼啊,我還有臉見人嗎,我是一個什麼教師啊!」
「別哭,老師,別哭,老師,你再哭我也會不好受的!」我急忙幫助都木老師擦去臉上的淚水,心裡暗暗發笑:豁豁,我親的都木老師,我的童貞可不是你奪去的啊,我早已無私、無悔地奉獻給了我的老姑。哈哈,我可憐、可悲的都木老師,你就別自做多情嘍,我給你的,本不是什麼處男之身了!
看到都木老師繼續抹著淚水,我也故作多情起來,我連自己都無法相信地滾出了串串淚水,嘿,我的演技,還算不錯吧,臨場發揮得很到位啊。見我也哭泣起來,都木老師止住了泣,又開始給我擦淚水:「哦,好孩子,老師不哭了,你也別哭啦!」
「老師,我以後不願再聽到什麼童貞、童貞的,我只喜跟老師在一起!」
「好孩子!」老師重新抓住我的:「有的時候回想起來,老師心裡很內疚,我這不是引少年下水嗎,我不成了女氓了……好啦,孩子,以後,咱們就不再提這個啦!」
「不提,別再提這個啦,我不聽!」我心中嘀咕道:我敬的都木老師,如果你認為自己是女氓,那麼我,就是一個十足的小氓。親的都木老師,我求求你了,你可千萬別把我,當成什麼好玩意。
「好孩子,你不聽,老師再也不說啦。可是,你要記住,等你長大了,老師一定會對得起你的!老師說話算數!」
「老師,我不要你說這些話,我不要你說這些話,我不想聽這些話,老師天天這麼陪著我玩,已經非常非常對得起我啦,相反,我欠了老師不知多少倍!」
「好孩子,你真會說話,老師更加喜你啦!」說完,都木老師把再次放進嘴裡。
一番顛狂的雲雨之後,我和都木老師依偎在暖洋洋的棉被裡劇烈地息著。
「好孩子!」老師抱著我:「你能理解老師嗎?」
「理解你什麼呢?我沒聽明白!」
「老師也是沒辦法啊,我的男人一年到頭在家也住不上幾天,這跟守寡有什麼兩樣啊。我想盡一切辦法想把他調回來,可至今也沒搞出一點頭緒來。唉,我的青不能就這樣白白地逝掉啊!」
「老師,如果我能幫助你挽回逝去的青,我將到非常非常的榮幸!」
「好孩子,你給老師帶來了幸福,帶來了快樂,老師永遠謝你,老師一定給報答你的!」
「老師,你又提起什麼報答報答的話來啦!」
「看到了嗎?」老師指了指身邊睡著的藍花:「什麼?啊,小妹妹啊,她正在睡覺呢!」
「小妹妹長得好不好看啊?」
「好看!非常好看!」
「你喜嗎?」
「當然喜!」
「好,你喜就好,等小妹妹長大了,老師把她送給你作媳婦!」
「不,不要,我就要和老師在一起!」
「混蛋小子,什麼也不懂,許多年以後,老師就變成了乾乾巴巴的老太婆了,你還能跟老師在一起嗎!」
「是,是的,我永遠和老師在一起!」
「算了吧,你想永遠跟我在一起,我老公還不答應呢!」都木老師繼續說:「老師早就想好啦,藍花長大成人以後,一定給你做媳婦!」
「啊,老師,你比媽媽還好,以後,我叫你媽媽行嗎?」
「行啊,太好啦,以後你就叫我媽媽好啦,可是千萬要記住,只能是咱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你才能叫我媽媽,公開場合千萬別叫我媽媽,還是叫我老師,知道嗎?別犯傻。」
我點點頭,再次撲進都木老師的懷抱裡:「媽媽,媽媽,我的好媽媽,我好喜你啊!」
……
(五十二)
我如痴如醉地、發瘋般地在都木老師肥美的身體上肆無忌憚地發著永遠也發不盡的原始望,我趴在都木老師光鮮的體上,不知疲憊、得意忘形地、忘乎所以地啊、啊,啊,直得神魂顛倒,直得樂不思家。不和不覺之間,小學最後一個學期,就這樣稀裡糊塗地讓我給狂過去了。
「兒子,」一個夏的早晨,媽媽推醒乏困到極點的我:「快點起來啊,新學期已經開學兩天了,媽媽總算給你聯繫成了,走,媽媽送你上中學去!」
我這個非常熱衷於攀高枝、追風、趕,無論什麼大事小情都要把腦袋瓜削個尖往裡鑽的媽媽,突然心血來,通過各種關係,又是請客,又是送禮,又是挖門子,又是倒,終於心意足地把我硬進一家據說是全市最好的重點中學:省實驗中學!
我不得不含淚告別了我敬的、給予我空前福享受的都木老師,無打采地跟在媽媽的肥股後面,手裡拎著一隻叮噹作響的小飯盒,天空還沒有徹底放亮,便與上班的大人們搶擠行將爆的公共汽車。
當我茫然若失地走進省實驗中學那棟傲然屹立、盛氣凌人的建築物時,媽媽跑前跑後地找到一位矮小乾瘦的、戴著高度近視眼鏡的小老頭,小老頭與媽媽悄聲耳語一番,便生硬地拽住我,推開一扇房門:「去吧,孩子,進去吧!」
瘦老頭身枯體弱,卻有一股令我莫名的巨大氣力,只見他手臂一用力,我便暈頭轉向地溜進一間陌生的教室裡,我正茫間,不知應該做些什麼,一位正在照本宣科的中年女教師皺著眉頭瞅了瞅我,然後,纖細的手指一抬,指著一個空位置對我說道:「你,就坐那裡吧!」
「嗯。」我怯生生地答應一聲,便躡手躡腳地走到那個空位置上,在座位的裡面,坐著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那白的秀臉泛著微微的、健康的淡紅,一對正在發育著的酥猶如兩座緩緩升騰著的山峰,傲然地隱藏在薄紗般的襯衣後面,挑逗般地輕輕抖動著,兩道長長的、烏黑俏麗的睫下,嵌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不停地忽閃著,放著勾我魂魄的人光芒。
「哎——」我正失魂落魄地欣賞著如花的少女,這位靠牆而坐的女同學卻突然竄出身來,厲聲衝我嚷嚷道:「你,坐到裡邊去吧!」
「好的。」
哼,坐裡面就坐裡面唄,說話幹嘛這麼衝啊!我心裡默默地嘀咕著,待如花似玉的女同學站起身來,我故意擦著她那對人的小山峰,乖乖地坐到裡面那狹窄的位置上,女同學隨後便貼著我臂肘也坐下身來。
我又悄悄地掃視她一番,同時,極其地做起了深呼,盡一切可能地嗅聞著從女同學身體裡漂逸而來的,沁我心脾的芳香,啊——好香、好香的女同學啊!
我又將目光向下游移而去,一對難奈的眼珠,猶如見到腥血的臭蚊子,死死地盯在女同桌的間,望著她山峰下那舒緩起伏著的小腹,以及兩條秀長的大腿夾裹著的神秘三角地,我漫無目標地冥思起來:她的小便是什麼樣的呢,起來,一會得要死吧!
「喂——」我正地胡思想著,女同學又衝我地嘮叨起來:「告訴你,不許過線!」
說完,她拿出一把鉛筆刀便在書桌的正中央生硬地劃出一條神聖不可侵犯的三八線,由於緊靠著冰冷的牆壁,每當寫字的時候,我的胳膊肘總是不自覺地越過那道三八線,每當此時,同桌的女同學便毫不客氣地用纖弱的胳膊肘頻頻地觸撞著我那越界的胳膊:「回去,快點挪回去!」
哼,好個沒有情面的女同學啊,咱們倆個能夠成為同桌,這可是前世有緣啊,可是,你,這個雖然漂亮得讓我直口水、想入非非的少女,卻如此孤傲地對待我,我真是氣憤難當。
望著身旁冷苦冰霜的小美人,我決定找個機會好好地報復她一下。看到她正專心致志地寫作業,我偷偷地抬起胳膊肘,然後乘她不備,冷不防來個突然襲擊。
「啪——」毫無心理準備的女同桌受到這猛烈的一擊,握著鋼筆的小白手啪地一聲划向一邊,好端端的作業本被鋒利的鋼筆尖無情地撕開一道長長的傷口,惱羞成怒的女同桌衝著我狂吼起來,繼而又捂著白的小臉,很是委屈地泣起來。
聽到女同桌的哭泣聲,正握著粉筆一本正經地在黑板上信手塗鴉的女教師,驚訝地轉過頭來,鏡片後面那對冷峻的眼睛閃著可怕的白光:「你,出—去,」她衝著我厲聲吼道:「滾出去,到走廊裡面站著去!」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女教師嚴厲的吼叫聲中,我像個罪犯似地低著腦袋灰溜溜地走出教室。
從那天以後,我才漸漸地瞭解到,這是一所名符其實的、不折不扣的貴族學校,絕大多數的同學都有很大的來頭,什麼局長的千金小姐啦、什麼廳長的寶貝兒子啦等等等等,許多同學都是坐著小汽車來上下學的。
而我的那個女同桌,則來頭更大,聽同學們說,她叫範晶,她的父親是個老紅軍,是什麼、什麼警備區的什麼、什麼司令,每天都有一輛漂亮的小汽車接送她上下學。因為女同桌的爸爸職位最高,所以,我的女同桌在班級裡也最為霸道毫不掩飾地以女王自居。
面對著這些盛氣凌人、孤傲自恃的高幹子弟們,一種悲傷的自卑油然襲上我這個平民子弟的心頭。
我與範晶的關係越搞越僵,終處於冷戰之中,範晶絲毫也瞧不起我這個平凡的知識分子的後代,我也看不上她那高幹子弟令人作嘔的驕橫之氣。可是,沒過多久,由於一次小小的意外,徹底打破了我們之間那使雙方都很不愉快的冷戰僵局。
那是一個寒冷的初冬的早晨,剌骨的西北風鬼哭狼嚎地吼叫著,挾裹著枯黃的殘枝敗葉,肆無忌憚地打在行人的身上,我擠下公共汽車,縮著腦袋,快步如飛地向學校跑去。
突然,我遠遠地看到我的死對頭——範晶快地跳下小汽車,然後興沖沖地向校園奔去,咕咚,稍不留神,她便摔進一眼沒有蓋子的下水井裡,十分萬幸的是,這是一眼早已被垃圾、汙物充死的枯井,井底堆積著臭氣薰天的各髒物,範晶臉淚水地伸出兩條嬌的小胳膊,奮力向上攀援著,結果,一次又一次地失敗,最後,範晶索一股坐地井底,捂著臉絕望地痛哭起來。
我疾速跑到下水井邊,望著可憐的範晶沒有作任何考慮便縱身跳入下枯井,蹲下身來:「別哭啦,來,爬到我的肩上去!」
範晶泣泣地站起身來,臉上顯出無盡的之相,然後,非常順從地蹬著我的肩膀,爬出了枯井,從這天早晨起,三八線永遠永遠地消失啦,冷戰徹底結束啦,我和範晶成為要好的同學,彼此之間再也不相互蔑視,而是真誠地相處著。
「明天是星期天,」範晶拉著我的手溫情地說道:「你到我家去玩吧,你救了我,我的爸爸想見見你,他要請你吃飯!」
「沒什麼,」我紅著臉回答道:「這沒什麼……」
「你一定得去,你家住在哪,我讓司機去接你!」
「不,不,」我推諉著,不敢讓範晶看到我家那棟可憐的、破敗的集體宿舍樓:「如果非得讓我去,那我就自己坐共公汽車去吧!」
「不行,告訴我,你家住在哪,我們接你去!」
「如果你一定要接我,那我明天早晨8點在十三路汽車終點站那等你們!」
「行!你可要準時啊!」
第二天早晨,我生平第一次坐上小汽車,動的心怦怦地搏動著,不知小汽車會把我帶到一個什麼地方,見到一些什麼樣的人,範晶坐在我的身旁,像只快的小燕子,無憂無慮地哼唱著走調的歌曲。
小汽車突然來了一個大轉彎,大搖大擺地駛進這座城市的高幹區,這是市民們對這個區域的稱謂,偽洲國時期,這裡是所謂的使館區,筆直寬闊的街道縱橫錯,綠蔥蔥的林蔭之中隱映著一座又一座造型各異、風格不同的別墅式小洋樓。
在一座有個小尖頂的三層別墅前,小汽車終於停滯下來,範晶拉著我的手跳下小汽車,向著別墅的大門走去。豁——一個間別著手的解放軍戰士,筆直在站立在大門旁,看到我的範晶走來,立刻堆起笑臉急忙拉開森森的大鐵門。
在鮮花盛開的院子裡,一位中等身材、頭髮斑白的老軍人正拎著壺心地伺著他的花秧,範晶快步如飛地跑到老軍人身旁:「爸爸,爸爸,我的同學接來啦!」
「嗯,」老軍人轉過身來,以軍人那特有的嚴肅有餘、熱情不足的目光掃視著我,範晶笑地說道:「爸爸,就是他,救了我,幫我爬出了下水井!」
「哦,」老軍人放下水壺,嚴肅的面龐,終於難能可貴地出了微笑:「謝謝你嘍,小鬼!」說完,老軍人一隻手拉著寶貝女兒的小手,另一隻手衝著小洋樓有力地一揮:「嗯,好孩子,一看就是一個好孩子,走,進屋坐!」
我懷著一顆好奇之心,躡手躡腳地走進這棟陌生的豪宅裡,厚厚的紅松地板在明亮的光照耀下,折著幽暗的光芒,高高的頂棚懸掛著一盞碩大的、枝繁葉茂的大吊燈……
「小鬼,」老軍人和藹地問我道:「你爸爸在哪裡工作啊?」
「設計院!」我極其自卑地答道,那細弱的聲音,猶如蚊子在叫,甚至連我自己都沒聽清楚!
「他爸爸是工程師!」範晶補充道,聽得出來,那份語氣,分明是在幫我抬高點可憐的身份。
「嗯,嗯,」老軍人遞過來一隻紅蘋果:「小鬼,吃個蘋果吧!」
「啊,不,」我沒有勇氣接過紅蘋果,見我十分尷尬地站立著,範晶拉了我一把:「來,到我的房間去吧!」
「好的,」我草草地向老軍人道了別,終於如釋重負地走進範晶那間充女兒香氣的閨房裡。「好漂亮的房間啊!」我由衷地讚歎道,小心翼翼地擺著屋令我眼花繚的各小器物,範晶站在我的身旁,一臉驕傲地、如數家珍地向我介紹著:「這隻花瓶,是爸爸的老部下送的,絕對正宗的景德鎮瓷器喲,這幅字畫,是咱們市文聯主席寫的,你認識他麼?」
「看過他的文章,」我誠實地答道:「沒有見到過他本人!」
「哈,」範晶放下字畫,得意地說道:「我可見過他,還跟他吃過飯呢,他可是個大作家啊,很有名的,他的小說,都拍成電影了,那次,他來我家,找爸爸,讓爸爸給他講過去的戰鬥故事,然後,他好寫小說!中午的時候,爸爸請他吃飯,我就坐在他的身旁,我們還照相了呢,你看……」
說著,範晶細白的手指,點划著牆壁上一幅巨大的相片:「那個,坐在爸爸旁邊那個,就是準備寫爸爸故事的大作家!」
「嘿,」我不願再傾聽範晶無休無止的炫耀,有意岔開話題,我拎起一隻致無比的小儲蓄罐:「這個儲蓄罐可真致啊!」說著,我用力地搖晃起來:「範晶,你的錢,還真不少呢!」
「嗨,」範晶更加得意起來:「這點零錢算什麼啊,我還有存摺吶!」範晶順手拉開了屜,拿起一本小巧美的存摺,快地在我的眼前晃動著:「嘻嘻,我有好多好多的錢,都是爸爸平時給我,我沒花,都悄悄地存起來了!」
「唉,你真幸福!」我由衷地嘆道,將儲蓄罐放回到原處,範晶突然問道:「哎,這屋裡的東西,你喜哪件,我送給一個!」
「不,我不要,我什麼也不要!」
「不行,你救了我,我還沒有報答你呢!」
「不,幫助遇險的人,是一個男子漢應該做的!」
「那好吧,」範晶坦誠地說道:「你的情,我一定給還給你的,以後,有什麼事情,有什麼困難,儘管吱聲,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晶,吃飯啦!」間繫著白圍裙的廚娘在房門外輕聲喊道。
「哎,這就來啦!」
範晶的爸爸,那個大軍官為我們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午餐,望著桌的美味佳餚,我簡直不知從何處下手,我生平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好吃的,卻叫不出名字來的菜餚。
用過豐盛的午餐,在範晶熱情的邀請之下,我又像劉姥姥逛大觀園般地跟在範晶令我心情臆的身段後面,心不在焉地巡視一番讓她驕傲無比的大豪宅,然後,範晶便像個小司令般地命司機將我送回到公共汽車站,我懷著對範晶腹的憧憬和無限的暇思,怏怏地走回家去,當我心躁不安地低垂著腦袋,生硬地推開房門時,耳畔突然響起悉的女音:「小——力——子——!」
「哦——」我循聲抬起頭來,往屋子裡一瞧,哇!——我的眼前頓然為之一亮,神也振奮起來!
……
(五十三)
「三——嬸,」豪耿直、風放的新三嬸笑地站起身來,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我情不自地呼喚道:「三——嬸。」
「嘿嘿,混小子,」新三嬸大大方方地拍打著我的脯,衝我神秘地呶了呶嘴,那神,那表情,只有我們兩人才能領會到其中的隱涵:「嘻嘻,半年多沒看見,又長高了,又長壯了,現在,真成大小夥子啦!」
「小力子,」三叔依然是不修邊幅,被劣質的菸草灼黃的手指,夾著嗆人的菸蒂:「學習怎麼樣啊,還是那麼淘氣吧,嘿嘿,可倒是的!」
「小力,」老姑甜甜地衝我笑道:「你三叔有難了,來求你幫忙啦!」
「什麼,三叔有難了,三叔求我?」我莫名地望著三叔和新三嬸:「三叔,你有什麼難啊,求我?」
「唉,」三叔扔掉了菸蒂,一邊用髒兮兮的膠鞋研磨著,一邊唉息道:「叔叔有困難了,來求你們家啦!」
「三叔,你怎麼了?」
「他啊……」還沒等三叔回答,新三嬸嘴道:「又惹禍了,我們在市場賣,來了一個楞頭青,見到誰就跟誰找茬,那架式分明是想他媽的在市場立、拔橫。你三叔還能讓這個,讓他欺侮住,以後,這個市場我們還想不想混了,結果,就打了起來,你三叔下手太狠,把這個楞頭青給打殘了!」
「什麼,打殘了!」我轉向三叔,怔怔地盯著他。
「嗯,」三叔肯定地點點頭:「他媽的,不服麼,老子就廢了你,我一鍬把子掃過去,就把他的腿給敲折了,變成瘸子了!」
「哼,」新三嬸點了點三叔的鼻子尖:「你是解恨了,過手癮了,可是,人家能消停嗎,」新三嬸又轉向我:「小力子,那個楞頭青,打不過你三叔,就一瘸一拐地往派出所跑,讓你三叔拿錢治腿,你三叔不給,可也是我們哪有錢啊,可是不給人家錢,人家能讓麼?這不,我們只好跑到你家來,暫時避避風頭!」
「三叔,」我訕笑道:「在咱們家鄉的小鎮上,你不是最厲害嗎,人家都說,派出所都惹不起你啊?」
「去你媽的,」三叔苦澀地笑道:「這小子,連他叔叔也要挖苦挖苦,唉,可倒是的,小力子,這小來小去的事情,派出所對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裝著沒看見,不了了之了。可是,把人給打殘廢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這可是重傷害啊,可倒是的。
派出所當然不願意管,可倒是的,那個瘸小子天天泡在派出所,哭天抹淚,攪得所長辦公都沒法辦公,唉,所長沒有辦法,讓我拿點錢,哼,我他媽的哪有錢啊,可倒是的,就是有錢,我也不給他,大侄,三叔只好先在你家躲躲啦!」
「小力子,」新三嬸意綿綿地捋著我的黑髮:「去郊區,坐哪趟車啊?」
「幹麼?」
「租間房子啊,」三叔接茬道:「我和你三嬸是不能回家了,暫時在這裡賣,掙點辛苦錢,維持生活,可倒是的。市裡的房子太貴,咱租不起,再說啦,市裡也不能讓殺豬啊!我們準備到郊區租間房子,那裡不僅房租便宜,殺豬也方便!」
「好的,跟我來!」我衝著三叔和新三嬸擺擺手:「走,我領我們去!」
「讓你三嬸去吧,我在市裡準備一些生活用品!」
「三嬸,」我拉著新三嬸的手,快地跑到樓下,恰好一輛電車停靠在馬路邊,我衝著新三嬸嘻皮笑臉地揮揮手:「請上!」
「小力!」我們在車廂的最後面,找到一排空座,新三嬸緊貼著車窗坐下,我地擠靠過去,新三嬸問道:「得坐幾站啊,才能到郊區呢?」
「嘿嘿,」我已經將手悄悄地滑向新三嬸的間:「坐吧,坐吧,耐心地坐吧,一直坐到電車再也不走了,郊區就到了。三嬸,這趟電車,從郊區而來,又開往郊區而去!」
「拿一邊去,混小子!」我的手在新三嬸軟乎乎的間以及肥壯的大腿上恣意抓摸著,新三嬸慌忙推開我:「別鬧,小心讓人家看見,這混小子,沒一會老實氣!」
我幫助新三嬸在城市的邊緣;在一處小火車站的附近;在一座名聞全國的大型工廠的東側,以極其低廉的價錢,租賃到一間破敗不堪的紅磚平房,踏進那低矮的、不堪,充溢著剌鼻氣味的房間裡,我不眉頭緊皺:「三嬸,這,簡直像個豬圈啊,能住人嗎?」
「沒事,」新三嬸則毫不在乎,很有信心地說道:「小力子,房子在人收拾,看我的。」說完,新三嬸揀起地板上一把是灰土的破掃帚,便賣力地清掃起來。
望著彎著,撅著肥股的新三嬸,我的心呼地沸騰起來,我悄悄地邁前兩步,痴痴地掐擰一下肥實實的大股。
新三嬸哎喲驚呼起來:「哎——喲,混小子,別鬧,」新三嬸一邊著被我掐痛的肥股,一邊笑道:「別他媽的像個急皮猴似的,你急得是個啥啊,等三嬸把這間破屋子收拾乾淨,一定陪你痛痛快快地玩一場,嘿嘿,」新三嬸復仇般地回敬我一下,狠狠地掐擰一把我的臉蛋:「小蛋子,到時候,就怕你伺候不好三嬸喲,留著點力氣吧,別到時候就哎呀、哎呀的直叫饒!」
「哈哈,」聽到新三嬸極具挑逗的話語,我樂得心花怒放,抱住新三嬸便狂吻起來:「太好了,三嬸,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行了,行了,你快乾點正經事吧,先收拾屋子吧!」
看我累得渾身臭汗,嘿喲、嘿喲地著氣,新三嬸心痛地說道:「大侄子算了吧,你是白長了一身肌啊,幹這點活,就累成這樣,我的大公子啊,三嬸自己收拾吧,你回家幫你三叔搬東西去!」
「是。」我痛快地向新三嬸行了一個一點也不標準的軍禮,然後,興沖沖地跑出屋子,跳上電車,趕回家去。
「唉,」媽媽一邊幫三叔找尋著多餘的鍋碗瓢盆,一邊沒好氣地嘟噥著:「唉,咱們家,成啥了,簡直變成避難所了,不管是誰,有點什麼大事小情,就往咱家跑,今天是你老姑,明天又是你三叔,攤上這門窮親戚,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嘿嘿,」媽媽的話,一字不漏地灌進恰好推門而進的三叔的耳朵裡,三叔漠然地回敬道:「哪咋辦,哪有什麼辦法,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可倒是的,別說這點小麻煩,如果我沒成家,沒準嫂子還得張羅著給我娶個媳婦吶!」
「哼,」媽媽冷冷一笑:「我雖然沒有給你張羅娶媳,可也差不多啦,這不,我不正忙著幫你置辦個新家麼,這又是被啊、褥啊,又是鍋啊、碗啊的,哪樣不是錢啊,你別看這些玩意不起眼,如果讓你樣樣去買,你都買不起!」
「媽——喲,行了,行了,」我不耐煩地將媽媽挑選給三叔的生活必需品,胡進旅行袋裡,衝媽媽嚷嚷道:「媽——喲,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啊!」
「唉,」媽媽愈加慨起來:「這孩子,自打上次從家回來,口音就變了,也變成苦溜溜的遼味了!」
「嘿嘿,」三叔得意起來:「好啊,小力子是我們老張家的,當然要說老家的話啦!」
我與三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所有的生活必需品搬到郊區新租來的破房子裡,望著剛剛洗刷乾淨的大鐵鍋,新三嬸嘀咕道:「鍋是有了,卻沒有煤,殺豬用什麼燒水啊,怎麼做飯吃啊?」
「買唄!」我說道。
「買……」新三嬸衝我無奈地攤開雙手:「你就知道買,買的,哪來的錢啊?」
「那怎麼辦啊?」
「偷!」新三嬸非常認真地對我說道:「剛才,我倒垃圾時,看到有人鑽進工廠的院子裡偷煤,小力子,走,咱們也偷點去!」
「哈哈,偷煤,這倒剌的啊,走吧!」
我與新三嬸一人拎著一條破麻袋,乘著朦朦朧朧的夜,悄悄地溜到那家大工廠的院牆下。工廠的院牆非常高大,院牆的基礎砌築成半拱形,附近的居民將拱形下面的積土傾掏掉,從袒的隙裡鑽進院牆,偷背院子裡那山丘般的煤炭。
只見新三嬸非常自然地趴到紛紛的泥土地上,緩緩地爬進院牆下的半拱形小,由於她的股過於肥碩,身體爬到一半,大股便極其可笑地夾在半拱形小口:「力啊,不好,我被夾住了,快,推三嬸一把啊!」
「嘿嘿,」我扔掉破麻袋,蹲下身去,笑嘻嘻地往下按著新三嬸的肥股,一邊按著,一邊地抓摸著、著:「嘿嘿,三嬸,誰讓你長這麼大一個股啊!」
在我的按和猛推之下,新三嬸的大股,終於艱難地穿過狹窄的半拱形小,我緊隨其後,也鑽了進去。
「快,」新三嬸一邊著被紅磚刮擦得又痛又的肥股,一邊低聲催促著我:「快,快往麻袋裡挑煤塊啊!嗨,這個笨蛋,」我順手揀起一塊沉甸甸的黑塊塊正往口袋裡,新三嬸一把搶奪過去,扔到牆角:「這哪是煤啊,這是石頭,笨蛋,連什麼是煤,什麼是石頭,都分不清楚,白長這麼大,」
「喲,」我衝著新三嬸頑皮地吐了吐舌頭,又揀起一顆黑塊塊:「三嬸,你看,這塊是不是煤啊?」
「是,」新三嬸點點頭:「可也是,你家用的是煤氣,你從來也不接觸煤,難怪不認識煤!」
我與新三嬸手忙腳地揀兩麻袋煤塊,然後推到院牆外,我又如此這般地把新三嬸的肥股,又是按、又是、又是抓、又是掐、又是地推到拱外。當我鑽出工廠院牆時,正爬起身來,只見新三嬸猛一用力,那裝煤塊,沉甸甸的大麻袋非常輕鬆地飛到她的肩膀上:「哇,三嬸,你好有勁啊!」
「少廢話,把你的麻袋背起來,快點跑!」
「唉——呀,唉——呀。」
我也模仿著新三嬸的姿勢,雙手奮力拽扯著裝煤塊的麻袋,可是,同樣份量的麻袋,新三嬸嗖的一聲便扛到肩膀上,快步如飛地小跑起來,而我,呲牙咧嘴、嘿喲嘿喲地又是拽又是拉,折騰了好半天,而手中的麻袋卻好似重達千斤,又猶如抹了上萬能膠,死死地粘貼在泥土地上,任憑我用盡了氣力,就是不肯離開地面,無奈之下,我回頭去,希望新三嬸能幫幫我。
豁——哪裡還有什麼新三嬸的影子啊。啊,三嬸的力氣,可真大啊!我一邊嘆著新三嬸那令我不可思議的氣力,一邊生硬地拽扯著麻袋,一步一地向黑漆漆的衚衕裡邁去。
「笨蛋!」
黑暗之中,新三嬸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一把接過我的麻袋:「小蛋子,白長這一身的臭,這點玩意都扛不起來,給我吧,像你這麼硬拽,不用到家,麻袋就得磨破!嗨——」
新三嬸緊緊地握住麻袋,「嗨」地一聲,麻袋便順利地飛到她的肩膀上,看得我直咋舌頭:「好大的力氣啊!」
「來,小力子,」偷來了煤炭,新三嬸顧不得休息,胳膊挽袖子,開始生火燒飯。我與三叔盤腿坐在收拾乾淨的小土炕上,一邊咀著花生豆,一邊呷著白酒,一邊東一句,西一句地閒聊著。聊著、聊著,話題便自然而然地轉到了媽媽的身上。
一提及媽媽,三叔因強烈的不而喋喋不休地發起牢來:「哼,你那個媽喲,心裡誰也沒有,除了你,她的大兒子,誰也不行!你看看人家包公的嫂子,嗯,可到是的,老包剛生下來的時候,腦袋上長了一個大包,皮膚黝黑,三分人相,七分鬼相,他的父母認為生了一個怪物,要把他扔掉。可是,包公的嫂子說什麼也不讓,是嫂子把包公一點點拉扯大的,是她。」
「得了吧,」我毫不留情地駁斥道:「我說三叔啊,你可得了吧,本沒有這回事,這都是民間戲曲故事,你可別把這些當成歷史喲!」
「怎麼沒有,」三叔不容置疑地堅定道:「有,有……包公就是他嫂子帶大的,他還吃過自己嫂子的吶!」
「沒有,沒有,這都是民間故事!」
於是,我與三叔互不相讓地爭執起來,爭來吵去,彼此間面紅耳赤,口乾舌燥,突然,窮途末路的三叔,氣急敗壞地把酒碗一摔:「可倒是的,不喝了!」
說完,三叔不再理睬我,身子一歪,獨自睡覺去了,聽到吵嚷聲,正在忙碌的新三嬸走進屋來,她推了推三叔,三叔一聲不吭,新三嬸衝我咧了咧嘴:「嗨呀,你瞅你們爺倆,為這犯不上的小事,爭了個半紅臉,這,值得嗎?」
……
(五十四)
為了包大人的嫂子,三叔氣得酒碗一推,倒頭便睡,新三嬸嘀嘀咕咕地給三叔蓋好被子,自己坐在三叔的身旁一邊衣服,一邊催促著我:「還傻瞅啥呢,快點了睡吧!」
「嘿嘿,」我一臉笑地望著人的新三嬸,手掌挑逗地抓了一把她的肥股:「哎呀,三嬸,你的股,還是那麼肥,那麼熱!」
「滾一邊去!」新三嬸假惺惺地拍打著我的手掌,順手關閉了電燈:「老實點,睡覺!」
屋子裡頓時一片漆黑,我胡扯掉衣,緊緊地貼靠在新三嬸的身旁,一隻手依然極不安份地抓摸著她那熱烘烘的體,新三嬸則半推半就著:「小蛋子,讓你三叔看見,不扇死你才怪吶!」
「嗚——喲——」三叔懶洋洋地嘆息一聲,大的手掌從新三嬸的身後溜過來,一把拽住她的大咂頭,我慌忙收回自己的手,新三嬸哎喲一聲:「輕點,老三,你要幹麼啊!」
「跟你,我還能幹麼,你唄!」說著,醉醺醺的三叔便開始拽扯新三嬸的襯,新三嬸悄聲噓噓起來:「噓——等一會啊,小力子還沒睡吶!」
可是,三叔的大巴早已從新三嬸的股後面,頂進她的小便裡,寂靜而又黑暗的屋子裡,立刻響起啪哧啪哧的拉聲,聽得我心猛起,不偷偷地睜開眼睛,藉著窗外一輪彎月的微光,死死地盯著新三嬸。
新三嬸可笑地抬起一條大腿,見我地盯著她,衝我微微一笑,我又將目光移到她的間,從被子掀起的一角,閃進來一縷可憐的月光,在新三嬸朦朦朧朧的小便處,三叔如的大巴生硬地捅著,反覆地進出著,飛濺而出的在暗淡的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亮。
我緩緩地將手伸進自己的間,早已硬得發燙,我一邊盯著新三嬸咕嘰作響的小便,一邊狠狠地著火耐的。
「哎喲,」著著,三叔突然嘀咕道:「他媽的,憋了泡,玩起來不得勁,我得把它撒出去,不好,過一會,沒準連同巴水,一起進你的裡去!」
說完,三叔放開新三嬸,嘟嘟噥噥地跳下土炕,搖搖晃晃地走出屋外,我這個鬼,怎麼能錯過這大好時機,當聽到三叔的關門聲,我一把將新三嬸推過身去,亦學著三叔的樣子,把從新三嬸的股後面,頂進她那剛剛被三叔狂過的,水汪汪的小便裡,咚咚地拽起來。
「嘿嘿,」新三嬸柔順地抬起大腿,「他媽的,混小子,這麼一會功夫,你也要跟著湊湊熱鬧!」
「咳——」三叔在屋外乾咳一聲,我嚇得狂一哆嗦,尚未過足癮的,本能地從新三嬸的小便裡溜出來,新三嬸急忙轉過身去,把雪白的,剛剛被我胡一番的股,重新衝向緩緩走來的三叔,三叔站在炕沿邊,美滋滋地摸了摸新三嬸光鮮照人的大股,又喜萬分地輕輕拍打幾下。
「啪——啪——啪——」三叔幸福地嘀咕道:「真白喲,真肥啊,真他媽的養人喲!」
「老三,」待三叔將排完的大巴再度進新三嬸的小便裡,新三嬸一邊配合著三叔,微微地扭動著身彎抬著大腿,一邊轉過頭去,悄聲說道:「老三啊,睡覺吧,明天早晨,還得抓豬去吶,乾點正經事吧,掙點錢,要不,咋活啊!」
「嗨,這個,用不著你心,」三叔依依不捨地狂著:「咋咋地,咋的也得完再說,活著,就是要痛痛快快,想那些個鬧心事,幹啥,車到山前必有路!」
「哼,如果真的沒有路呢?」
「沒有路,哼,那,就卸軲轆!」
「哈哈……」
「……」
三叔和新三嬸兩人一邊恣意著,一邊你一言,我一語地咬著耳朵,我佯睡著,不停地著,聽到三叔和新三嬸無憂無慮的話語,我更加佩服起三叔來:是啊,我們就是應該微笑著面對生活,不管他一切如何,男人,更是應該如此,不要活得太累,隨遇而安吧!想著想著,我握住灼熱的,漸漸地混沌起來。
「老三,」也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之際,我茫茫地聽到新三嬸的話音:「老三,快起來,時間不早了,快。」
「唉,」三叔困頓地嘆息一聲:「這一覺,睡得真他媽的香啊,可是,唉,真沒法子,可倒是的!」
三叔一邊嘟噥著,一邊穿衣服,待他拉開房門,推起爸爸送給他的舊自行車時,我悄然轉過身去,迫不及耐地爬到新三嬸的身體上,抱住她的腦袋:「三嬸,你可想死我嘍!」
「混小子,」新三嬸亦是興奮不已,熱烘烘的薄舌真誠地裹著我的舌尖,軟綿而又滾熱的脯突突突地快速起伏著,良久,新三嬸終於將舌頭從我的嘴裡出來,一邊狂著我的面龐,一邊詭秘地衝我嬉笑道:「小蛋子,三嬸差點忘了,你跟老菊子,是怎麼回事?」
「老姑,沒,沒,沒什麼啊,」我拼命地搖著腦袋,新三嬸一把掐住我的臉蛋:「胡說,看你們眉來眼去的,大概早就到一起了吧,哼,這等好事,還能逃過老孃我的眼睛,你以為老孃是幹什麼吃的啊!」
「三嬸,」我緊緊地摟住新三嬸的脖頸,有意岔開話題:「三嬸,我好喜你啊,三嬸,我,我,好好想你啊!」
「嘿嘿,小蛋子,三嬸也想你啊,快,讓三嬸看看,你的巴長沒長大點啊!」
「噥!」聽到新三嬸的話,我樂顛顛地爬跨到新三嬸的脖頸處,一把掏出憋悶了大半宿的,新三嬸眼前一亮,握住我的動萬分地鑑賞著:「哦—哇,半年沒見,我大侄的巴咋長這麼大啊,啊——哈,也長了許多,比半年前密實多了!啪——嗒——」
新三嬸握著我的放地嘟噥一番,然後,張開熱烘烘的嘴,親切而又自然地吻著我的頭:「哈,混小子,這個玩意長得咋跟你三叔的一模一樣啊!」
「像麼?」我笑道:「三嬸,現在,我的巴有沒有三叔的大啊!」
「嗯,」新三嬸仔細地端詳起來,認真地品評道:「長度嗎,已經差不多少了,可是,還是沒有你三叔的啊,來吧,混小子,到三嬸的,讓三嬸體驗體驗,看你的巴有沒有長進啊!」
「好的,」聽到新三嬸的話,我樂得差點沒蹦起來,我倒退到新三嬸的間,新三嬸快地叉開了大腿,水淋淋的小便,正對著我的眼睛,我低下去,輕輕呼一下,立刻嗅聞到股股氣,我扒開兩條亮晶晶的片:「啊,半年多了,我終於又看見你啦,老朋友!」
「嘻嘻,」新三嬸早已按捺不住,笑嘻嘻地催促道:「別他媽的耍貧嘴了,快上來啊!」
「三嬸,」在新三嬸的面前,我也野起來,我明顯地覺到,新三嬸特別聽話和下話,這些言穢語,似乎能夠點燃她那狂放不羈的,「三嬸,這一別,將近二百天啊,在這二百天裡,三叔天天你麼?」
「哈,」果然不出我所料,聽到我下作的問話,新三嬸紅通通的面龐,頓時現出一絲意的態:「不天天,也差不多吧,除了來例假,你三叔幾乎是天天都要我一頓,有時喝酒喝高興了,或者是打麻將贏錢了,就更有神頭啦,就更來電啦,一宿黑,要做好幾次吶!」
「哇——」我睜大開了眼睛,呆呆地盯著新三嬸的小便:「如此說來,這半年來,三叔至少你二百次!」
「嗯,嘻嘻,混小子,快點啊,快點上來啊!三嬸受不了啦!三嬸的好啊,快點進來啊,給三嬸好好地磨一磨!」
「三嬸,」我倒意外地按捺住了,將兩手指進新三嬸的小便裡,狠狠地攪捅數下,然後,糜地問道:「三嬸,你數沒數一數啊,一般情況下,三叔你一次,得多少下吶?」
「撲——哧,去你媽的,這個小蛋子,你他媽的這是咋想出來的啊!」新三嬸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同時,也興奮到了極點,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嗯,大概,五百多下吧!」
「哇,」我雙肩一抖:「三嬸,這半年的分別,你的又讓三叔給捅了十萬多下,」我低下頭去,兩隻手奮力拽扯著新三嬸哆哆抖的薄片,一對眼緊盯著開的小便,煞有介事地嘀咕道:「過來,讓我看看,捅沒捅透啊,是不是像舊三嬸所說的那樣,讓沒讓我三叔給豁啦……」
「去你媽的吧,」被之火灼燒得的新三嬸騰的一聲翻起身來,有力的手掌無情地推搡著我,因毫無思想準備,我咕咚一聲,仰面朝天地翻倒下去,還沒容我回過神來,新三嬸早已騎跨到我的身上,兩條大腿極其地分叉開,她低垂直著秀髮飄逸的面龐,一對雪白的豪在面頰兩側可笑地搖晃著,冷丁望去,新三嬸彷彿長出了三隻腦袋。
新三嬸地盯著我的間,一隻手生硬地握住我的,肥大的股義無反顧地迫下來,水汪汪的小便不偏不倚,正好對準的頭,只見新三嬸的小便血口大張,撲哧一聲,將我的整沒入她那氾濫的裡。
「你媽的,你媽的,我讓你美,我讓你美,我死你,我死你,」新三嬸兩隻有著超人臂力的手掌,死死地按著我的脯,呲牙咧嘴騎跨在我的身上,大股吧嘰吧嘰地上竄下跳起來:「你媽的,混小子,你放心吧,你三嬸的大,別說十萬下,就是再一百萬下,也不透,捅不爛,不豁,該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哦——」
我無法自制地呻起來,在新三嬸的小便裡咕嘰咕嘰地進進出出,一股又一股清醇的,從新三嬸上下翻飛的小便裡,汨汨而出,又啪啪啪地塗抹到我的間,產生絲絲無盡的潤滑。
我舒之極,一隻手盡情地把玩著搖晃在前的白,而另一隻手則悄悄地從脯溜到間,緊緊貼靠在旁,並將指尖朝上,每當新三嬸的股快速地迫下來時,我的連同指尖一起沒入她的小便裡,尖硬的指甲刮划著小便裡的,搞得新三嬸又是咧嘴,又是皺眉:「混小子,淨糟踐你三嬸,看我不死你!」
「嗯,」我閉著眼睛,默默地享受著新三嬸的小便,突然,我覺到新三嬸改變了姿(勢),我不睜開了眼睛,只見新三嬸已經倒過身去,將雪白的股對著我的面頰:「三嬸,你,這是幹啥啊!」
「這樣更舒服!」
新三嬸一邊賣力地竄動著,一邊用手掌捏了捏我的底端:「小蛋子,你不懂,這個地方,有一條筋,非常的有彈,倒過來,正磨著三嬸這個地方,啊,別提多舒服了。」
「豁——三嬸,」我由衷地嘆道:「三嬸,你可真會玩啊!」
「嘻嘻,這都是學問,混小子,慢慢跟三嬸學吧,保準你天天都有長進!」
「哽——哽——哽——」
「鈴——鈴——鈴——」
我與新三嬸難解難分地摟抱在一起,正忘乎所以地窮折騰著,突然,院門外傳來笨豬的哼哼聲以及三叔自行車的鈴聲,新三嬸慌忙從我的身上跳下來:「不好了,你三叔回來了,快,快點穿上衣服!」
「老三,」新三嬸以令我瞠目的速度穿戴整齊,一邊用手掌非常自然地梳理著散的秀髮,一邊笑地、若無其事地出屋門:「老三啊,回來了!」
「回來了,親的,快,燒火,殺豬!」
「三叔,」我尾隨在新三嬸的股後面,一把奪過三叔手中的殺豬刀:「給我,這頭豬,我殺它!」
三叔不耐煩地與我爭執起來,我卻說什麼也不肯將殺豬刀還給他,三叔無奈拎起鋤把,趁著笨豬正低著腦袋院子覓食的當口,三叔雙臂猛一發力,只見碩的鋤把咔嚓一聲擊打在笨豬的腦門上,無辜的笨豬哼哼兩聲,咕咚翻倒在地,昏厥過去,三叔衝我呶了呶嘴,一臉不屑地嘟噥道:「還傻楞著幹什麼啊,快點下手哇,可倒是的!」
望著眼前呼呼急、痛苦地搐著的笨豬,我握著屠刀的手,不哆嗦起來,可是,在三叔尖聲厲氣的催促之下,我終於鼓起了勇氣,鋒利的刀刃撲哧一聲捅進笨豬的頜下。
撲——哧——刀刃捅之處,一股股腥羶的汙血,從刃口的隙裡,哧哧地而出,一滴不漏地狂濺到我的面頰上!
……
(五十五)
好勇鬥狠的三叔,好似猴群裡的山大王,為了確保自己在自由市場上的霸主地位,對膽敢挑戰他王者寶座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毫不留情地大打出手,致人重傷,變成了殘廢,為了逃法律責任,不得不攜新三嬸溜來我家,暫時避禍、苟且偷安。
三叔的到來,可把我樂得心花怒放,我不僅可以與新三嬸重續舊念,恣意偷情,一對氣味相投的侄嬸,盡享荒唐而又剌的魚水之,同時,我還意外地學會了殺豬的本領。
每天凌晨,三叔哼哧哼哧地趴在新三嬸的身上,例行公事般地瘋狂折騰一番,再殺豬般地大吼一聲,將他那永遠也不會枯竭的,得意洋洋地傾進新三嬸的小便裡。然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哼哼啊啊著走調的地方戲曲:「哦,抓豬去嘍,他媽的,活著就得幹啊,可倒是的!」
一挨三叔叨著菸捲,嘀嘀咕咕地走出屋門,推起吱呀作響的破自行車,始終佯睡的我,立刻睜開眼,衝著新三嬸頑皮地一笑,二話不說,便無比敬業地接過三叔的班,儘管三叔沒有發給我上崗證,可我還是興沖沖地無證上崗,非法作起來。
我糜地爬到新三嬸那依然殘留著三叔體溫的身體上,幸福地摟住新三嬸那粘三叔口的面頰,一邊熱切地親吻著,一邊把進新三嬸那盛三叔的小便裡,美滋滋地攪拌起來。
「混小子,」剛剛與三叔狂過的新三嬸,又喜氣揚揚地摟住我,張開淤三叔唾的口腔,哼哼哧哧地啃著我的面龐:「小蛋子,來吧,端過你三叔才放下的碗,接著吃吧,嘻嘻。」
當我在新三嬸的身上,折騰得熱汗淋漓,終於出滾滾,與三叔的非常融洽地混合在新三嬸的小便裡時,三叔則哼哼嘰嘰地趕回一頭笨豬來。我慌忙推開新三嬸,匆匆穿上衣服,抓過血跡斑斑的屠刀,而永遠都是意猶未盡的新三嬸,一邊衝我暗送著秋天的菠菜,一邊引火燒水。
兇狠地結果了那頭笨豬毫無意義的命之後,我便拎起新三嬸給我裝好的飯盒,風風火火地趕往學校。我心不在焉地坐在課桌前,連身旁的小美人範晶,也全然失去了興趣,一挨放學的鈴聲響過,我嗖地縱身而起,第一個衝出教室,趕往郊區的三叔家。如果是休息,我索終與三叔和新三嬸廝混在郊區的農貿市場上,沒過多久,我又學會了砍。
傍晚,賣光了豬,我們三個人拎著油漬的工具、布袋等,一路說笑著,一路趕回簡陋的住所,邁進凌的屋子裡,新三嬸開始張羅著燒火做飯,而我和三叔,一邊洗漱著,一邊繼續著永遠也爭執不完的話題。
「吃飯嘍,別吵吵了,」新三嬸笑嘻嘻地把熱氣騰騰、香味撲鼻的飯菜,端到小方桌上,衝著三叔嚷嚷道:「別爭了,有什麼意思啊,國務院還能請你當總理去啊,你如果真有那麼大的能耐,咱們還起早貪黑地殺豬賣幹啥!」
酒桌之上,我與三叔你一口,我一口,一邊喝酒,一邊繼續爭執下去,新三嬸盤腿坐在我和三叔中間,端著飯碗,一會衝三叔笑一笑,一會又衝我擰一擰眉頭。
夜晚,我們三個人身貼身地擁擠在狹窄的土炕上,待我裝模作樣地發出均勻的鼾聲,三叔便好似聽到了行動的信號,嘀嘀咕咕,嘴詞語地爬到新三嬸的身體上:「啊,親的,來吧,咱們還得跳青蛙舞,大啊!」
「嘻嘻,」新三嬸極其放縱地平展開身體,一邊獻媚地笑著,一邊幸福昂揚地叉開兩條光滑肥實的大腿,同時,伸出熱烘烘的手臂,輕柔地摟住三叔的背脊:「嘻嘻,來吧,老三,跳吧,跳吧,吧,吧,你的大巴真有勁,得我好舒服啊,一天不,我都睡不著覺啊!」
「是麼,親的,我的巴真的這麼好嗎?」
「,」新三嬸一隻手摟著三叔的面龐,放地啃咬著,另一隻手心意足地握住三叔的大巴,糜的,但卻是坦誠地說道:「,老三啊,你除了這大巴,還有什麼地方能趕上我過去的老爺們吶,你什麼也趕不上人家,我家老爺們是吃皇糧的醫生,你卻是個蹲市場的殺豬匠。
你不就是巴好使麼,把我得神魂顛倒,結果,為了你的巴,我那吃皇糧的老爺也不要了;房子也不了;工作也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我他媽的什麼都不要了,老三,我就要你的巴。別看今天咱們落到這般田地,可是,我一點也不後悔,老三,只要有你的大巴,再苦,再累,再窮,我也願意!」
「啊……」新三嬸的一番話,說得三叔好生動,只見三叔動不已地用蓬蓬的腦袋頂著厚重的棉被,雙手按著新三嬸的大腿,硬梆梆的大巴對準新三嬸微微開啟的小便,「親的,即然你如此喜我的大巴,來,我這就給你!……」
話沒說完,三叔的大巴早已扎進新三嬸的小便裡,狂放地捅起來。
經過這一時期的接觸,我與新三嬸心照不宣地達成一種默契,每當她與三叔做時,我便靜靜地貼在她的身旁佯睡,在黑漆漆的、氣翻滾的被窩裡,新三嬸一邊與三叔吭哧吭哧地著,一邊將手悄悄地伸進我的間,握住我的,賣力地套著。而我,憑藉著黑暗的掩護,乘著三叔專心致志地捅新三嬸小便的時機,手掌貪婪地抓摸著新三嬸的白腿和肥股。
當三叔捅得最為得意之時,已有七分醉意的他,似乎全然忘記了我的存在,於是,新三嬸輕輕側過身去,衝我微微撅起股,我正在把玩著新三嬸白腿的手,察覺到新三嬸這種暗示的輕微動作之後,立刻心領神會,手掌偷偷地移走到她的股上,手指尖頂在新三嬸嬌的菊花口,新三嬸非常配合地擴約著菊花口的肌,我的手指便極為順利地探進她的菊花裡。
「哦——哦——哦……」隨著手指的繼續探,新三嬸深深地摒住呼,情不自地呻起來:「唔——呀,唔——呀,唔——呀……」
「嘿嘿,」聽到新三嬸的叫聲,三叔以為是她把新三嬸舒服了,毫不知趣地問道:「親的,怎麼樣,我的巴有勁吧,嘿嘿,」說完,更加賣力地捅起來,新三嬸一邊繼續叫著,一邊摟住三叔的脖頸:「啊——老三,你好厲害,可死我啦,好啊,唔——呀……」
我的手指已經完全沒入新三嬸的菊花裡,手指肚非常明顯地受到腸道的隔壁,那嘰咕嘰咕的,空前猛烈的撞擊和令我心醉的震顫,我的手指尖稍稍一彎,立刻與三叔剛剛進新三嬸小便裡的大巴,隔著薄薄的腸衣,緊密地頂撞在一起,我地鼓搗起來,三叔茫然無知地幾下:「咦,親的,你的小便好奇怪啊,怎麼一鼓一鼓的啊!」
「是麼,」新三嬸嘿嘿一笑:「都是你的,把我發情了,再也控制不住就哆嗦起來!」
「啊,太好了,真他媽的過癮啊,可倒是的!」
說完,三叔繼續狠起來,我則伴隨著三叔的節奏,哧哧地拽著在新三嬸菊花裡面的手指頭。
「哦——哦——哦——」
新三嬸不由自主地縱聲呻起來,兩個同時被捅、被扎,使她空前興奮起來,股蛋快速地扭動著:「哦——哦——哦——」
「嗷——嗷——嗷——」
新三嬸放的扭擺,強烈地剌了三叔,只見他殺豬般地吼叫起來,大巴猛烈地動幾下,便深深地沒入新三嬸的小便裡,突突突地排起來,一股股混濁的體,從新三嬸小便的邊緣,從三叔大巴的隙處,緩緩地淌而出,很快,便漫溢到我那在新三嬸菊花口的手指上,我悄悄地轉動著粘乎乎的手指,將三叔那混合著新三嬸分泌物的,小心翼翼地進新三嬸的菊花裡。
「哦——喲——」
傾完的三叔,身子一歪,咕咚一聲癱倒在新三嬸的身旁,沒超過三分鐘,便從新三嬸熱灼人的身體左側,傳過來震耳的呼嚕呼嚕聲,新三嬸推了推三叔的腦袋:「輕點呼嚕,又開火車了!」
「哈,三叔終於睡死了!」
我的膽立刻膨起來,再也按捺不住,用力抬起新三嬸的肥腿。
「去,」新三嬸低聲嘟噥著:「混小子,老實點,你就不能忍一會啊,你想他媽的鬧出子來啊!」
我沒有作聲,看到新三嬸說死也不肯順從地抬起腿來,情急之下,我那在新三嬸股後面胡撞頂的,撲哧一聲,竟然滑進新三嬸被我攪捅得微微擴約開的菊花裡。
「哎喲,」新三嬸驚叫一聲,又慌忙用手捂住了嘴巴,我緊緊地貼在新三嬸背脊上的脯,立刻受到輕輕的震顫和痛苦的搐,而新三嬸的菊花,則劇烈地收縮起來,死死地箍裹住我的,我咬緊牙關,股猛然向前一,整便深深地進新三嬸緊繃繃的菊花裡,新三嬸盡力扭過頭來:「混小子,你他媽的幹啥啊,咋我的眼啊,這,能行嗎,快點拔出來,死我了!」
「這裡更好!」
我又幾下,沒入新三嬸菊花裡的,很快產生一種奇妙的,在新三嬸小便裡所沒有過的覺,在這種無法準確言表的美妙覺剌之下,我不可抑制地捅起來。新三嬸依然緊張地呻著,驚懼地哆嗦著:「混小子,胡鬧,看把我的眼得合不上了,我才跟你算帳吶,哎喲,你媽的,都讓你玩出花花來了!」
「嘻嘻,」我繼續狂著:「真沒想到,眼,比小便還要過癮啊!」
「滾你媽的,你過癮,老孃可遭罪嘍,咋也不豁,眼可不行,沒準真的能豁嘍!」
在我不停的拽之下,新三嬸終於彎起一條大腿,放鬆一下緊張的股,以方便的捅,我乘機將手指進新三嬸盛三叔的小便裡,醮著裡面的,然後,均勻地塗抹在菊花口,再用頂到裡面去,如此一來,菊花很快便空前滑潤起來,口愈加擴張開來,我的已經進出自如了。
而新三嬸亦不再六神無主地罵罵咧咧,她抱住一條大腿,微垂著腦袋,極輕極輕地呻著:「哦,不痛了,好滑溜喲,嘻嘻,你還別說,眼,的確好玩的,怪新鮮的,他媽的,你三叔這個老花貨,不知玩過多少女人,了多少個,他咋就沒想起來,把我的眼也一呢!」
「三嬸,明天,你就讓三叔眼吧!」
「嘿嘿,」新三嬸啪地了我一個耳光:「混小子,我咋說啊,說是小力子教給我的,哈,你三叔不把你的巴下來才叫怪吶!」新三嬸回一隻手,模仿著我的樣子,進一片狼藉的小便裡,蘸上少許,然後,移到菊花口,待我的拔拽出來的時候,她將手指探進菊花裡,把抹在滑潤的腸壁上:「嘻嘻,加點油,滑溜滑溜!」
明天是星期,三叔整個白天都不在家,我終於可以與新三嬸無憂無慮地縱情一整天,這樣的子可不是每個星期都會遇到的。我煩燥不安地度過比十年還要漫長的一天,放學後,動萬分地趕往郊區,我揹著書包,拎著飯盒,一路哼哼著剛剛學會的行歌曲,得意忘形在衝進那間給我帶來空前福樂的破房子。
「三——嬸!」我咕咚一聲推開房門,把書包和飯盒放土炕上一丟,一頭撲到新三嬸的懷裡:「三——嬸,可想死我了!」
我捧著新三嬸的面龐,咔哧咔哧地啃咬起來,讓我奇怪的是,新三嬸卻不像往常那樣,假惺惺地嬉罵著,半推半就地應承著。今天的新三嬸,彷彿變成了木頭人,任憑我恣意啃咬,始終紋絲不動地端坐在炕沿上,我好生奇怪,停止了狂吻,捧著新三嬸的面龐,莫名其妙地盯視著,昏暗的燈光下,我這才發現,新三嬸那端莊秀麗的面頰上,滾湧著兩串晶瑩的淚珠:「三嬸,你怎麼了?」
「你三叔,他,」話沒說完,新三嬸突然哽噎住,只見她俏麗的鼻子輕輕一扭,兩串淚珠頓然變成兩條洶湧的大河:「小力子,你三叔,他,嗚——嗚——嗚——」
「三叔,他,怎麼了!」
「他,他,他……」
……
(五十六)
「你三叔,他,」新三嬸嗚咽著:「他讓縣公安局的給抓走了!」
「啥?」我呆呆地望著新三嬸。
新三嬸抹了抹淚水漣漣的面龐:「今天早晨,你上學後,我跟你三叔像平常一樣,到市場賣,我站在案前正叫賣著,你三叔卻突然扔掉了砍刀,撒腿便跑,這個老三,沒事跑啥啊!
我正納悶呢,兩個男人一前一後走到我的案前,我仔細一瞅,其中一個我認識,是咱們鎮派出所的警察小黃,他衝我咧嘴一笑,我心裡嘀咕道:警察好厲害啊,這千里迢迢的,竟然能夠找到這裡來。我也衝小黃勉強堆起笑臉,跟他打聲招呼,唉,有什麼辦法啊。
而另一個人長著一臉的麻點子,我不認識他,小黃指著臉麻點的男人對我說道,三嫂,這是咱們縣局的。我便衝麻臉點點頭,小黃接著說,三嫂,你瞅我三哥,眼睛可真好使啊,大老遠的,就看到我們啦,嗨,三哥啊,你跑個啥啊,我們來,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想找三哥核實點情況!」
「那三叔吶?」我問道。
新三嬸繼續說道:「我一聽,就問小黃,你們是咋知道老三會跑到這來的啊?小黃搖搖腦袋,三嫂,這是偵察秘密,我不能告訴你,三嫂,你總不能讓我犯錯誤吧!
我一想,可也是,人家警察的工作紀律,咱跟著瞎參與個啥,可我還是耐不住,就悄聲問小黃:是不是派出所的知道了,老三的哥哥在這裡工作啊?
小黃笑嘻嘻地點點頭,說,三嫂,你就別細問了,還是幫我們把三哥找回來吧,我們核實點情況!
我問,你們真的不抓他?
小黃搖了搖頭,就是核實點情況。我這就放了心,把小黃和麻臉領回咱們家去,可是,你三叔本沒回家,鬼知道他躲到哪去了。我又領著他們去你家找,你三叔也沒在你家。」
「三嬸,三叔跑哪去了?」
「小力子,你聽我說啊,別老打岔,找了好半天,還是沒有看見你三叔的影子,小黃和麻臉又找到你爸爸的單位,讓你爸爸協助他們,並說,同志,你是員,應該自覺遵守國家的法律,你知道嗎,你的行為,可是窩藏啊,懂麼?
你爸爸一聽,立馬就慌了神,誰敢當窩藏犯啊,你爸爸跟麻臉嘀咕幾聲,便走出辦公大樓,沒過多長時間,我就看到你爸爸不知道從哪裡把你三叔給拽了出來,兩個人一路推搡著走進你爸爸的辦公室裡,你三叔疑心重重地瞅著小黃和麻臉。
麻臉和小黃衝我,還有你爸爸使了一個眼,你們先出去一會,我們獨自跟他談談案情的細節問題!可是,我跟你爸爸剛剛走出辦公室的房門,就聽到你三叔在屋子裡破口大罵起來。
我轉過身去,推開房門,往裡一看,唉,你三叔的手腕上,已經戴上錚亮的手銬,正站在地上跺著腳大罵,你媽的,可倒是的,公安局也會騙人啊,不是說好了,不抓我麼,可到是的,就是核實情況麼,你媽的,哪有你們這麼核實情況的!可倒是的。」
「三叔吶,抓到哪去了!」
「被麻臉暫押在拘留所,明天,就要押回老家去,臨走時,小黃和麻臉對我和你爸爸說,現在,你們想什麼也沒有用,趕快拿錢贖人吧!唉,小力子,三嬸去哪錢啊,嗚——嗚——嗚——」
「三嬸……」我摟著哭哭泣泣的新三嬸在冷冷清清的破房間裡,過了漫長的一夜。第二天早晨,我們匆匆趕往火車站,在紛紛的、喧囂不已的候車室時,終於找到了三叔。
三叔餘怒未息地坐在木椅子上,麻臉用自己的大衣蓋住三叔那雙戴著鐵銬的手腕,三叔臉沉地瞪著身旁的小黃,小黃苦澀地嘀咕著:「三哥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們也得工作,也得掙錢,也得養活老婆孩子啊!」
「小力子,」見我和新三嬸臉愁苦地走過來,三叔呼地站起身來,麻臉的大衣,嘩地滑到地板上,麻臉彎下去拾起大衣,旁邊候車的旅客們,紛紛以異樣的目光,注視著三叔,三叔卻故意向大家展示著自己的手腕:「小力子,三叔要回家了。」
「三叔,」我擁上前去,望著永遠也不知道憂愁的三叔,一時間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我摸著三叔腕上那付涼冰冰的鐵銬,順嘴嘀咕道:「三叔,真沒想到,你成了戴手銬的旅客了!」
「哈哈哈,」三叔,小黃,以及旁邊的旅客不住大笑起來,新三嬸依著三叔不停地抹著淚水,麻臉扔掉菸蒂,衝著新三嬸沉著面龐:「光哭有什麼用啊,還是快點張羅款吧!」
「老三,」新三嬸用絕望地神,望著三叔:「讓我去哪錢啊!」
「唉,」小黃接茬道:「三嫂,不管想什麼辦法,也得把錢張羅上,不然我三哥,可要遭罪嘍!」
「哼……」我衝著小黃和麻臉虎著臉:「你們警察是個什麼東西,真會騙人啊!」
「你胡說什麼,」麻臉重新點燃一香菸:「小孩子不要說,這是我們的工作方法!」
「,真是領教了,以後,我再也不相信警察了!」
「小子,」麻臉吐出一串煙霧:「如果真的心痛你三叔,就趕快張羅錢去,把他贖出來!」
「如果不呢?」我以挑釁的口吻問道,麻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就得判刑!」
「籤票嘍,籤票嘍……」
旅客們嚷嚷起來,麻臉掏出三張火車票,再次衝我說道:「小子,即使判了刑,錢還是得照樣拿,你懂麼,這叫刑事,附帶民事賠償責任!」
「你媽的,」望著麻臉拽著三叔走向檢票口的背影,我恨恨地謾罵一聲,新三嬸依依不捨地陪著三叔走向檢票口,待三叔通過鐵柵欄,新三嬸咕咚一聲,癱倒在地:「老三,老三,嗚——嗚——嗚——」
「三嬸……」我跑上前去,抱住了新三嬸:「別哭了,還是想辦法,錢去吧!」
「小力啊,」新三嬸雙手拍打著大腿:「哪有錢啊,你三叔離婚後,連棟房子都沒有,去哪錢啊!」
是啊,新三嬸絲毫也不撒謊,三叔是個真正的無產者,殺豬賣賺的那點辛苦錢,除了喝酒用掉,就是賭牌輸光,本拿不出這鉅額的贖金。我想起了媽媽和爸爸,可是,靠工資維持家計的媽媽和爸爸,也拿不出這為數不菲的賠償款來,怎麼辦?就這樣眼睜睜地讓三叔蹲班房嗎?
「三嬸,彆著急,我想想辦法去!」
「小力子,你一個孩子,能有什麼辦法啊?」新三嬸一臉疑惑地瞅著我,我很有把握地說道:「三嬸,你先回家去,我想想辦法!」
我將新三嬸送上開往郊區的電車,自己則坐上駛往高幹區的汽車,我想起了範晶,想起了她手中那本致的存摺。我心事重重地站在範晶家的豪宅前,請求警衛將範晶喚了出來。
「哎喲,」範晶笑地走出大鐵門:「嘿嘿,稀客啊,請進吧!」
「不,」我擺擺手:「不,不,我不進去了!」
「為什麼?」範晶不解地皺起眉來:「到我家,不進門,你是什麼意思,對我有意見麼?」
「不……不……」我悄聲對範晶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有點事情,想求求你!」
「嘿嘿,好啊,」範晶嫵媚地笑道:「行啊,我正犯愁怎樣回報你的恩情,太好了,什麼事,請儘管說!」
「這,這,」我吱唔起來:「這,這,有點說不出口!」
「嘿嘿,」範晶則非常朗:「啥事啊,說啊!」
「範晶,」我終於鼓起了勇氣:「我三叔,把人打殘廢了,今天早晨,被警察給押回老家去了,臨走,警察對我和三嬸說,趕快張羅錢,贖人,如果不盡快把錢送到公安局,三叔就得判刑,範晶,我,我,我想跟你借點錢,把三叔贖出來!」
「哦——」範晶揚起秀臉,長吁一聲:「原來你是來借錢的,贖人,這錢可不能少了啊!」
「是的,範晶,我想了很久很久,除了你,誰也拿不出這麼多的錢來!所以我只好厚著臉皮,求你來了!」
「哼哼……」聽到我的話,範晶驕傲地呶起了的珠:「你很會恭維人啊,少給我戴高帽,哎我問你,」範晶認真地問道:「你三叔,是幹什麼的?」
「殺豬的!」
「哈,」範晶不屑地搖搖頭:「殺豬的,能掙幾個錢啊,他能還得起麼?」
「範晶,」我的心嘩地涼了大半截,但還是努力地抱著一絲希望:「三叔出來後,掙到錢,一定一點一點地還給你!我替三叔向主席保證!」
「嘿嘿,」範晶得意地微笑起來:「怕我不敢借啊,把心放到肚子吧,我借給你。」
「謝謝,謝謝,範晶,太謝了,我替三叔,謝謝你。」
「可是,」範晶手一伸:「你得寫借據!」
「沒問題!」
「等我一會,」範晶轉過身去:「我回去取存摺!」
我與範晶一同來到儲蓄所,範晶一邊填寫取款單,一邊推過來一張空白的取款單據:「你也別閒著,寫個借條!哪天還,可一定要寫上哦!」
「是!」
「三嬸,」我揣著一疊厚厚的鈔票,興沖沖地跑回郊區:「三嬸,你看。」我嘩地掏出鈔票,自豪地遞到新三嬸的面前,新三嬸哭紅的眼睛頓然一亮:「我的天,小力子,你是從哪來這麼多錢啊?」
「借的,」我如實答道:「三嬸,我是從同學那裡借來的,借據都寫了,三嬸,如果三叔不還,我,可要攤事嘍!」
「小力子,」新三嬸一把摟住我:「放心,你三叔出來後,我們一定好好地幹,我再也不讓你三叔喝大酒了,我也不打麻將了,我們一定按期把錢還上,三嬸不會給你為難的!」
「那,」我拿過自己的空飯盒:「三嬸,把錢裝到這裡,你坐夜車,快點趕回去,把三叔贖出來吧!」
「小力子……」新三嬸含深情地吻了我一口:「三嬸永遠也忘不了你的真情!」
「三嬸,」我坦然說道:「三嬸,你不知道,我很喜三叔,從小,第一次看見三叔,我就喜上了他,那時,三叔還不到二十歲,為了生活,三叔走南闖北,做過各種買賣,生活閱歷很豐富,我很羨慕他,更欣賞他的格。
三嬸,自從遇到了你,我便喜上了你,我對三叔的羨慕,演變成了嫉妒,有你這樣的三嬸,三叔真是幸福啊,三嬸,你知道麼,我是多麼你喜你,多麼的你,可是,我卻對不起三叔,我給三叔戴上了綠帽子,讓三叔成為硬蓋的王八。這點錢,就算是我對三叔的一種補償吧,如果三叔不還,等我能掙錢的時候,再替三叔還上!」
「小力子,」新三嬸一頭撲倒在我的懷裡:「你真是個好孩子,講情講義,三嬸,也你啊!」
「我?」我頑皮地笑道。
而新三嬸,卻極其地認真,她充柔情地撫摸著我的面龐:「小力子,在你二姑家,三嬸第一次看見你,就喜上了你,最初,三嬸只是從表面上,喜你長得漂亮,而現在,三嬸更加喜你了,你不僅長得漂亮,心腸更好,關鍵時刻,肯出頭,歲數不大,卻絕對是個爺們。小力子,咱們倆的事,是有點對不起你三叔,可是,可是……」
新三嬸聳了聳肩:「算了吧,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叔侄兩個,就別計較了。」說著,新三嬸掏出我的,深深地含進嘴裡。
「嘻嘻,」一番瘋狂的折騰,新三嬸叉著大腿,抹了一把從小便裡漫溢出來的,衝我神秘地笑道:「小力子,三嬸有一種覺!」
「什麼覺!」我一邊忙著穿衣服,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新三嬸拉住我的手臂:「今天這次,我一定懷上了!」
「啥!」我頓時驚呆住:「三嬸,你說什麼?」
「真的,」新三嬸非常肯定地答道:「剛才,我特興奮,心裡別提多動,你的時候,我猛一哆嗦,小力子,絕對沒錯,三嬸真的懷上了!」
……
(五十七)
送走了據說已經懷上我孩子的新三嬸,沒過半個月,窮困潦倒的老上訪隊員二叔,揹著破舊的軍用書包,灰頭灰臉地來到我家,一看見爸爸,二叔強堆著笑臉,乞求道:「哥,借我點錢吧,我要上訪去!」
「嗨,」爸爸沒好氣地斥責著二叔:「老二啊,老二,你沒完沒了地上訪、上訪,這有啥用啊,這麼多年來,你年年上訪,有點錢都捐給鐵道部了,可是,你訪出了什麼結果來啊!」
「哥,」二叔固執地說道:「我要去,我還要去,我要找回自己的工作,我不能白當四年兵啊!」
「哼,我,沒有錢了,錢,都由你嫂子掌握著,從她的手裡,你一分錢也摳不出來!」
從爸爸手裡不到錢,二叔也不肯回家,整天坐在我的寫字檯前,不知疲倦地書寫著,一邊寫著,還一邊自言自語地嘀咕著:「哼,我要去,我還要去,沒有錢,就是扒火車也要去,這次,再不給我一個意的答覆,我,我,我也不想好了,我要撒傳單!」
「二哥,」看到二叔的絕望之相,老姑偷偷地掏出自己靠小墊賺得那點可憐的、毫不足道的私房錢:「二哥,這點錢,你拿去上訪吧,可是,二哥,你千萬不要情用事,有話,跟官家好好說,可別撒什麼傳單啊,如果你被官家逮起來,我二嫂,還有孩子,怎麼辦啊!」
「謝謝老妹子!」
二叔接過老姑的錢,當夜便離開我家,繼續他那無止無休,永遠也不會得到意的答覆,永遠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的上訪生涯。
「老姑,」一個星期天的早晨,看見媽媽悄然走出家門,我便開始糾起正埋頭做家務的老姑來:「老姑,別幹啦,別幹啦,咱倆玩一會吧!」
「唉,」老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大侄啊,不幹活,嫂子回來又得埋怨我啦!唉,在人家待著,瞅人家的臉吃飯,真不是個滋味啊!」
「歇一會,老姑,歇一會再幹吧!」
我摟住老姑的細,頑皮地抓捏著老姑微微凸起的房,老姑嬌嗔地嘀咕道:「哎呀,大侄,天天摸,咋還沒摸夠啊!」
「我喜,老姑的咂咂好漂亮,好鼓溜,我一輩子也摸不夠……」說完,我摟住老姑的玉頸深深地親吻起來,老姑溫柔地閉上了眼睛,兩隻漉漉的小手,胡在圍裙上擦拭幾下,然後輕輕地抱住我的腦袋,張開珠便肆意啃咬起來:「大侄啊,老姑可怎麼謝你吶!」
「什麼啊,老姑,你說什麼啊,我有什麼事值得你謝的啊!」
「大侄啊,你咋忘了,老姑剛到你家時,你把老姑長了四個咂咂的事,跟你媽媽說了,你媽媽沒作聲,我哥知道後,記在了心上,上個月,哥哥領我去了醫院,哥哥花錢給老姑做了手術。
大侄,真是太好了,手術後,割掉兩個多餘的小咂咂,剩下的兩個大咂咂,再也不痛了,大侄啊,姑姑好謝你啊,如果你不說,老姑咋好意思跟別人說,如果不是哥哥領我去醫院,又有誰會花錢給老姑看病吶!老姑很你,你是老姑的好大侄!」
「哦,原來是這樣啊,老姑,這是我應該做的!」
「唔——喲!」
我和老姑緊緊相擁著,從廚房一直親吻到臥室,待走到鋪旁,我稍一用力將老姑按倒在鋪上,然後便鬆開她的帶,老姑終於睜開了眼睛:「嘿嘿,大侄子,小心點啊,嫂子沒準什麼時候會回來的!」
「沒事的,老姑!」我興奮地騎跨在老姑那軟綿綿的酥上,老姑跟往常一樣,緩緩地、但卻是主動自覺地抬起渾圓的小股,曲展起兩條修長的細腿,兩隻小手拽住被我鬆開的帶,麻利地褪下自己的子,哧啦一聲,老姑將外連同內以及潔白的三角短整個褪下來,順手扔到一旁。
我轉過頭去,一看見老姑那雪白的大腿,以及人的小便,便動得騰地一聲,縱身躍起,跳到老姑的腳下,嘻皮笑臉地抓住她那滑膩的玉腳,憐地把玩起來,老姑赤著白的下身,面緋紅地望著我:「嘿嘿,這個調皮鬼,小狼……」
「親的老姑,」我一頭撲到老姑發散著濃郁香氣的小便,伸出手去,一把拽住那縷剛剛破皮而出的、細烏黑的絨:「嗬嗬,真好玩,真好玩,老姑的真好玩,軟軟的、細細的、滑溜溜的!」
「大侄,好玩麼,那你就摸吧,」說著,老姑溫柔地叉開了雙腿,任由我肆意抓摸著她的小便。
我低下頭去,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老姑那光鮮的小便,一股股乎乎的腥羶氣味,夾裹著令我心醉的淡淡氣,緩緩地撲進我的鼻息,我張開嘴巴,深深地了一口氣,一隻手撥開老姑兩片薄薄的小片,津津有味地欣賞著那個亮閃閃、結掛著晶瑩體的小。
「唉,大侄啊,都看過多少年啦,你還沒看夠哇!」
老姑輕柔地笑著,兩條白腿不停地搖晃著,我將食指進微微開啟著的小裡,立刻體驗到一種妙不可言的滑潤和充惑力的神秘,這是摳挖都木老師和新三嬸的小便時,從未體驗到的,極為特殊的舒。
隨著指尖的頻繁滑動遊移,我的順理成章地腫起來,呼地一聲昂起頭來,很快便像木似地將子頂起一個可笑的小山丘,我鬆開帶抓著熱辣辣的不停地按著,一種強烈的憋悶不可抑制地襲上心頭。
自從送走了新三嬸,我的便徹底地閒置起來,始終找不到發的好時機,今天,媽媽不在家,機會終於再度降臨,望著靜靜地平臥在眼前的老姑,我火難耐地嘀咕道:「啊,老姑,這些子,可我的給憋壞了!」
「是嗎!」老姑地微笑道。
「真的,老姑,我憋得好難受哇,你看,我的簡直要爆炸般地痛啊!」
「哦,我看看,」老姑坐起身來,握住我的仔細地察看著:「這,也沒有什麼啊,也看不出什麼來啊!」
我坐在老姑的身旁,那掛分泌物的手指再次鬼使神差地溜進老姑那個人的、永遠也摸摳不夠的小裡,隨著手指的不停捅,老姑兩條白腿十分配合地分張著,一股股汩汩的體隨著快速的收縮,嘩嘩地向外淌著,老姑繼續認認真真地審視著、抓擰著我的,我的愈加堅起來,產生一種灼手的滾燙。
「老姑……」本能促使我三下兩下蹬掉子,赤著下身,著可笑的、堅如木的不顧一切地撲到老姑的身體上,行將爆裂的身不由已的進老姑淋淋的小裡。
「啊,好舒服啊!」
久違了,老姑的小便!我一邊狠狠地拽著,一邊暗忖著:哇,老姑的小便太奇妙啦,太不可思議啦,我那火星四的剛一捅進老姑的小裡,立刻產生一種無法言表的舒,我永遠也無法確切地描繪出那種覺是何等滋味,我的大腦瞬息之間便徹底地空白起來,兩隻眼睛傻呆呆地望著身下的老姑。
老姑面紅暈,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對秀目藏柔情地望著我:「力啊,好不好啊!」老姑臊紅著面頰,急促地息著,因過於動,眼眶裡充溢著幸福的淚珠:「力啊,舒服不!」
「舒服,舒服,舒服死了!」
「嘿嘿……」老姑了酥,高抬起大腿,手臂輕柔地按著我的背脊:「大侄啊,老姑也舒服得要死啊,快啊,快點老姑吧,這一晃,好久沒有跟大侄做了,老姑好想大侄的巴啊!」
「啊,我的好老姑。」
我在老姑小便裡的受到一種摸不著、看不見、但卻非常強勁的迫力,驅使著我不停地送起來,一下、二下、三下。哇,好過癮啊,隨著頻繁地進出於老姑的小便,老姑的小越來越滑潤,越來越松馳,我的越捅,越覺到小裡充了不可想象的神秘。
啊,老姑的小便好奇妙啊,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寶藏。而我,則像個極度興奮的淘金者,握著如的,無比賣力的、沒完沒了地捅扎著、挖掘著老姑藏寶物的小便。
我的心臟劇烈地搏動著,怦怦地顫抖著,熱氣騰騰的汗水順著青筋暴起的額頭瀑布般地嘩嘩狂著,我咬緊牙關,低著頭一面呆呆地瞪著老姑洪水氾濫的小便,一面本能地狠著那個粉的小,我啊、啊、啊。老姑少女的小便與都木老師和新三嬸這兩個成女人的小便,無論是,還是氣味,均有著不可比擬的天壤之別。
「啊——啊——啊——」
我拼命地啊、捅啊,老姑緊緊地摟抱著我,瘋狂地呻著:「哦——唷,哦——唷,哦——唷——」
我呼的一聲重重地扒在老姑的身上,忘情地與之狂吻著,姑侄之間兩充柔情意的舌尖緊緊地膠著在一起,熱切地換著彼此的滾滾津。
「哦——唷,哦——唷,哦——唷……」
熱吻中的老姑,突然推開我的腦袋,只見她雙目緊閉,紅通通的額頭滲出串串汗珠,漫溢著津的嘴巴大大地張咧開,急促地著,哦,哦,哦地快速呻著。
哇,老姑再度墜入的享樂之中,從那上下左右劇烈翻滾著的房可以充分證明這一點,哇,我頓時興奮起來,緩緩地抬起身來,堅硬的更加猛烈地捅起來,我捅啊,捅啊,我啊,啊,漸漸地,一種強烈的排不可阻擋地洶湧而來,我更加猛烈地捅起來。
「啊……」
隨著一聲厲吼,一股白乎乎、粘稠稠的體從我的口哧哧地出來,飛濺在老姑雪白的小腹、膩的大腿內側以及狼藉不堪的私處。
「唉……」
大下巴姑姑依然呼呼地息著,含情脈脈地望著我,我剛才堅硬如鋼的此刻、慢慢地低垂下頭去,緊接著,一種不可迴避的疲憊湧上身來,我長吁一口氣,撲通一聲,仰面倒在鋪上,老姑緩緩地轉過身來深情地撫摸著我那熱滾滾的面頰:「大侄啊,累了吧!」
「老姑!」我輕輕地呼喚一聲,依偎在老姑汗漬漬的懷裡。
「嘻嘻,」老姑嫵媚地微笑著,一隻手輕輕地握住我那已經徹底癱軟下來的,久久地凝視著、撫摸著,我抓住老姑的頭肆意把玩著,漸漸地,我的在老姑的撫之下,再次昂首立,我呼地推開老姑,一頭撲到她的身上,老姑糜笑著掐擰著我的臉蛋,無比順從地摟抱住我,緩緩地分開兩條修長的白腿。
「啊——你們……」我與老姑赤身體地相擁在凌的鋪上,正哼哼啊啊地折騰著,突然身後傳來媽媽那尖厲的吼叫聲:「你們,幹什麼吶!」
「哎喲,」老姑慌忙將我推到身下,一咕碌爬起來,正伸手抓過自己的衣服,媽媽早已竄到她的面前,只見媽媽沉著臉,還沒容我穩住神,便聽到啪的一聲,媽媽的手掌重重的擊打在老姑的面頰上:「真不要臉,還有你這樣做姑姑的啊,這不是教孩子學壞麼,這不是拉孩子下水麼!」
「嫂子,我,嗚——嗚——嗚——」
老姑用皺的衣服捂住被媽媽紅的面龐,羞愧難當地哭泣起來:「嗚——嗚——嗚——」
「哼,你還有臉哭哇,你們老張家可真行啊,出了這麼一個教侄子學壞的老姑!」
「媽——」我呼地縱身躍起來,一把擋住媽媽試圖再度落下來的手掌:「不許你打老姑,我老姑,我願意!」
「你,嗨,」媽媽轉過臉來,正打我,見我赤著身子,還是硬梆梆地立著,媽媽氣得哭笑不得:「你,快點給我穿上,這個現世報!」
……
(五十八)
「這還了得!」晚上,獲悉我和老姑所作的荒唐透頂之事,爸爸頓時氣得暴跳如雷,繼而,渾身又不可自制地哆哆顫起來,他用劇烈抖動的手指,不停地點著我的鼻子尖,劈頭蓋臉地一通惡毒的咒罵,那臭哄哄的唾沫星子雨點般地傾在我的腦袋瓜上。如果不是媽媽左一次、右一次,拼命地阻攔和勸說著爸爸,怒不可遏的爸爸保準會像三叔對待王位競爭者那樣,無情地把我暴打成殘廢。
「老妹子……」發瘋般地訓斥我一番,爸爸轉過身去,一臉無奈地走進裡間屋:「菊子,這可不行啊,這不套了麼,老妹子,這,這,這成什麼事了,太讓外人笑話啦……」
「哥,」老姑一頭撲倒在爸爸的懷裡:「哥,我,嗚——嗚——嗚……」
「老妹子,別哭了,出了這種事,哥哥只好送你回家了,放心吧,老妹子,家醜不可外揚,哥哥跟誰也不會出一個字來的,以後,你找個中意的對象,跟小力這檔子熱鬧事,還是趁早剎車,冷卻下來吧!」
第二天早晨,爸爸便準備送老姑回家,當爸爸猶如父親般地拉著老姑的手,推門而出時,我身不由已地尾隨到走廊裡,爸爸衝我惡狠狠地吼道:「滾回去,小兔崽子,再糾你老姑,我他媽地打折你的腿,讓你永遠癱趴在上,我寧可伺候你一輩子!」
「你給我回來,」媽媽拼命地拽住我的手臂:「兒子,你給我進屋來,別理她,不要臉的東西,這叫什麼姑姑啊,跟親侄子做起這些事情,真沒羞啊!」
深夜,我孤伶伶地裹著冰涼的棉被,翻過來又轉過去,說什麼也無法入睡,只要一閉上眼睛,老姑那水洗般的面龐,那絕望的神,便浮現在我的腦海裡:「力啊,力啊,力啊,」老姑悲慟絕的呼喚聲久久回在我的耳畔,我頓時淚如雨下:「老姑,老姑,老姑……」
「兒子,」媽媽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的邊,掀起我的被角,溜進我的被窩:「兒子,醒醒,醒醒,」媽媽既惱怒又心痛地撫摸著我的額頭:「兒子,別想她啦,你老姑不是人,是個養漢的臭!」媽媽惡狠狠地謾罵著,從媽媽的嘴裡,我第一次聽到如此下俗的「」字來,看來,媽媽真的氣壞了。
「媽媽,不要罵老姑,老姑好,好……」
「不,」媽媽氣得面龐嚴重扭曲起來,一把擰住我的耳朵:「兒子,你再胡說,媽媽就不喜你了!」
我不再作聲,轉過頭去,呼呼呼地佯睡起來,媽媽緊貼著我,無奈地、長長地嘆息著。
第二天下午放學後,我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回家,我揹著書包偷偷地蹬上火車回故鄉去找我心的老姑。
「哎喲,」對我和老姑之間的畸戀毫不知情的,痛萬分地將我推到土炕上:「大孫子,這是咋回事啊,你爸爸前腳剛走,你後腳又跑了來,唉,我的大孫子啊,心裡總是惦記著老家啊,梗啊,這就是梗啊,孩子是永遠也忘不了老家的!」
「老姑,」我痴呆呆地望著老姑,老姑即羞澀又悲慟地瞅著我:「大侄。」
我們久久地對視著,往無拘無束的嬉笑打鬧,眉來眼去,早已被窗外那嗷嗷怪吼的秋風,無情地掃而去,所剩下來的,只有永遠揮之不去的痛苦和永遠斬不斷,理還,越理頭緒越的畸戀之情。
「大孫子,」凌晨時分,勤勞的穿戴整齊,挎起盛蛋的小竹籃:「跟你老姑好好地看家,上站,賣蛋去!」
「老姑,」待走出屋門,踏著吱吱作響的殘枝敗葉,消失在濃霧瀰漫的晨曦之中,我躡手躡腳地跳下土炕,嘩地鎖死房門,然後掀起老姑的被角:「老姑,」我站在炕沿邊,俯下頭來,摟住老姑,深情地親吻著,老姑又湧出憂鬱的淚水:「力啊,別鬧了,聽爸爸的話吧,咱們還是趁早拉倒吧!」
「不,老姑,我你!」我身子猛一用力,爬到土炕上,依到老姑的身旁,手掌滑進她的內裡,貪婪地抓摸著,老姑再也不像往那樣,嬉嬉笑著,叉開大腿,任由我摸摳,而是羞澀難當地併攏起雙腿:「力啊,別,別摸了,咱們!」
「我不,老姑,我不,我老姑!」
說話間,我已經騎到老姑因涕而微微抖動的體上,一手握著硬梆梆的,一手搬動著老姑的秀腿。
「唉——」老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嘆息一聲,非常勉強地叉開了雙腿,我跪到老姑的間,將進老姑的小便,輕輕地起來。
「嗚——嗚——嗚……」
為配合我的,老姑曲起了雙腿,著著,身下突然響起老姑莫名其妙的嗚咽聲,我不得不停止了送,望著淚水不止的老姑,我致盡無,一頭撲倒在老姑的身體上:「老姑,別哭,別哭……」
我趴在老姑的身上,又機械地擺動一番,嘩啦一聲,索然無味地排出一灘冰涼的,看到老姑還是嚶嚶地哭泣不止,我無打采地爬起身來,穿上衣服,老姑終於睜開了眼睛:「力啊,你要幹啥?」
「去三叔家看看!」
此番迴歸故鄉,從的嘮叨中獲知,三叔與二姑,因為生意發生了一些本不值一提的、蒜皮般的齬齷,從此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唉,你三叔啊,心眼太鬼道,連自己的妹妹也要算計,這不,以後,再也不能在你二姑家住了,你三叔橫不橫吧,霸道不霸道吧,在公路邊的林帶裡,在西大坑的邊上,蓋了一間小房,大傢伙嘲笑是什麼、什麼,水泊涼亭!」
繞過波光鱗鱗的小池塘,有一片茂盛的柳樹林,在公路的一旁,在那個讓我終生難忘,給予我無限幸福的小池塘的邊緣,極不合諧地孤立著一棟簡陋的小平房,四周叢生著的雜草,沒過膝蓋,踩踏上去,唰唰作響。剌骨割面的狂風,卷裹著嗆人的黃沙和細碎的枝葉,從低矮的屋頂呼嘯而過,呼地一聲,一頭扎進屋旁的池水裡,濺起層層漣漪。
哈,民間的百姓們,靈永遠都是那麼的豐富,把三叔這棟簡陋的小平房,恰如其份地譏喻為——水泊涼亭!
「哎喲,小力子,」還沒等我靠近陌生的水泊涼亭,新三嬸早已推開薄薄的門板,興高采烈地衝出水泊涼亭,嬌情萬種地向我來:「大侄,什麼時候來的啊!」
「昨天,」我拉起新三嬸的手,含真情地望著她,新三嬸也會心地衝我微笑著:「快,快進屋,暖一暖!」
「啊——哈——」邁進水泊涼亭,只見三叔僅穿著一條襯,正坐在狹窄的土炕上,津津有味地自斟自飲著,我的到來,讓三叔既興奮,又尷尬,我們熱情洋溢地寒喧一番,三叔便和顏悅地說道:「小力子,彆著急,那錢,三叔過一段時間就全部還給你!」
「三叔,」我說道:「你誤會了,我來,可不是那個意思,我可不是來追債的!」
「嗷——嗷——嗷——」
話沒說完,身後傳來笨豬的尖叫聲,我循聲推開土炕對面又一扇呲牙咧嘴的木板門,哇,在這間簡陋的水泊涼亭裡,我意外地發現了新大陸,沿著水泊涼亭北側的磚牆,搭建起一排面積碩大的木板棚,關押著一群絕望的、吱呀怪叫的笨豬。
一口大黑鍋,咕嘟、咕嘟地升騰著滾滾霧氣,幾個農民模樣的青壯年,頭熱汗地忙碌著,相互之間或真或假地謾罵著,茫的霧氣之中,只見一個頭發蓬的小夥子走進笨豬群裡,鐵鉤一伸,極其嫻地鉤住一頭笨豬的下頜,兇狠地拽拉著,而那頭死到臨頭的笨豬,則拼命地向後退縮著。
「三叔,」我轉過身來,問三叔道:「你這是,殺豬專業戶啊?」
「嘿嘿,」三叔得意地嚥下一口烈白酒:「小力子,三叔欠下一股債,不甩開膀子大幹一番,猴年馬月才能翻身啊,小力子,照這樣的幹法,年底,你的錢,三叔輕輕鬆鬆地就能還清!」
「嗨,三叔,別總提錢錢的,行不行啊,我求求你了。」
「好,好,不提了,三叔再也不提錢字了,來,大侄,咱爺倆喝酒!」
「三哥,」我剛剛坐到土炕上,一個司機模樣的中年人推門而入:「三哥,別喝了,車已經修好了,還是抓緊時間,上路吧!」
「唉,好吧……」三叔很不情願地放到了酒碗:「嘿嘿,小力子,你自己喝吧,三叔得出內蒙抓豬嘍,小力,你去不去啊?」
「你可得了吧!」新三嬸阻止道:「小力好不容易才回趟家,還沒緩過乏吶,誰跟你去內蒙,遭那份洋罪!」
「嘿嘿,那,三叔就自己去了,小力子,再見!」
「三嬸,」目送著三叔收購笨豬的大卡車呼哧呼哧地消失在公路的盡頭,我放下酒碗,一把摟住新三嬸,張開著酒氣的大嘴,充情地啃咬起來:「三嬸,我好想你啊!」
「大侄,」新三嬸不安地推搡著我:「別來,隔壁都是僱來的殺豬匠,一會這個進屋,一會那個進屋,讓他們發現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啊!大侄,你先喝酒,等豬都殺完了,那幾個人就回家睡覺去了,然後,」新三嬸放地掐擰一下我的:「好大侄,你三叔去內蒙,今天晚上就咱們兩個在家,三嬸一定陪好你,保準把你伺候得唷唷琢琢的!嘻嘻……」
「三嫂,」將天漸漸地昏暗起來時,幾個渾身血汙,羶氣撲鼻的殺豬匠終於結束了繁重的屠殺工作:「三嫂,都殺完了,我們該回家休息了!」
「啊,」幸福的時刻來到了,當新三嬸興奮不已地鎖好房門,一臉媚笑地爬上熱滾滾的土炕,早已火燃身的我,得赤條條,堅的在新三嬸溫情四溢的眼前,驕傲地動著,新三嬸跪爬到我的腳下,握住我的,不釋手地撫摸起來:「好的大巴啊,讓三嬸好想啊!」
「啊,三嬸,」我將從新三嬸的手裡拽出來,向上稍稍抬起,新三嬸立刻心領神會,大大方方地張起嘴巴,緊緊地裹住我的,口腔裡面血紅的舌信,賣力地繞著發燙的包皮。
我幸福地向前推送著身,頭深情地頂在新三嬸的咽喉處,新三嬸珠微張,我則向後猛一拽,紅通通的整從新三嬸的嘴裡滑出來,亮晶晶的頭粘著新三嬸臊熱的口,緩緩地向下垂去。我淋淋的稍稍向前移動,粘稠的口立刻呈著耀眼的絲線,從新三嬸的下一路漫溢著,直至從脖頸淌到酥上。
我將重新探進新三嬸熱烘烘的口腔裡,又如此這般地捅一番,然後,再次出,一雙眼,痴地望著那絲絲粘線,新三嬸極度糜地跪在我的腳下,看到我久久地注視著她的口,新三嬸眼微閉,伸出手來,抓起絲絲粘,放地進嘴裡,我笑嘻嘻地握著,將掛絲線的粘,非常得意地塗抹在新三嬸的珠上,面龐上。
「嘻嘻,混小子,總是他媽的想些歪歪道子,糟踐你三嬸,」新三嬸嘴裡嘀咕著,伸出舌尖,輕輕地點划著我的頭,同時雙微啟,一番輕柔的咳咳,將滾滾口傳遞到我的頭上,我嬉皮笑臉地向後移動著,立刻,無數條絲線從頭上分扯出來,而另一頭,則牢牢地粘掛在新三嬸的舌尖上,形成一條條令我興奮的白弧線。
「啊,真好玩,好剌啊!」我握住掛新三嬸口的,頂到新三嬸的面龐上,極其放肆地塗抹著、塗抹著。
……
(五十九)
「混小子,」新三嬸微閉著眼睛,開啟著珠,仰著面龐,任由我的胡塗抹,「嘻嘻,小蛋子,咳咳。」
新三嬸繼續往我的頭上傾著口,我塗著塗著,漸漸產生了厭煩,我鬆開,一股做到土炕上,抱住新三嬸雪白的體,吐出被火灼烤得幾近乾燥的舌頭,在新三嬸細如脂的肌膚上,吧嘰吧嘰地著,我的舌頭沿著新三嬸淌口的玉頸,一寸一寸地向下著,絕不輕易放過哪怕是一小塊白。
「嘻嘻,啊——」新三嬸快樂到了極點,體微微地抖動著,閉著眼睛放地呻著,一隻手進口腔裡,醮上粘稠的口,然後,握住我的,哧溜哧溜地研磨著:「好硬的巴啊,乎乎的,哎喲,混小子,你咋三嬸的肚臍眼啊,嘿嘿嘿,好啊!」
「咳,」我將積蓄在嘴裡的口,咳的一聲,傾吐到新三嬸幽深的臍眼裡,然後用指尖輕輕地摳挖起來,新三嬸可笑地直了身,一隻手按住我的指尖:「嘿喲,嘿喲,好啊,死我了!」
「啊——」我的舌尖終於移到新三嬸氣翻滾的小便,一邊輕輕地著濃密的黑,一邊用手指緊緊地夾裹住,生硬地拽扯著,很快便將那片可的芳草地,搞得一塌糊塗,烏黑的,蓬蓬地聳立起來,狂燥不安地颳著我的面龐和乎乎的嘴。新三嬸縱聲笑著,圓渾的股盡力向上送,放肆地頂撞著我的嘴和舌尖。
「好舒服,好過癮,大侄啊,你真會玩啊,簡直要把三嬸舒服死了!」
哧溜一聲,我的手指滑進新三嬸氾濫的小便裡,覺到一陣空前的滑潤和讓我心醉的溫熱,我又接二連三地進兩手指,三手指緊緊地併攏在一起將新三嬸的小便擴張到了極限。
新三嬸如痴如醉地呻著,不知什麼時候,兩隻塗粘的玉手,拼命地拽扯著兩片薄的、深粉的片,我出三一片水漬的手指,一雙眼呆呆地盯著開的小便,新三嬸抬起頭來,與我一起,欣賞著自己的:「來啊,混小子,快點進來啊,快把你的巴給三嬸吧,三嬸的的都不行了,快,快點用巴狠狠地你三嬸的大吧!」
望著新三嬸可笑的態,嘴語無倫次的汙言穢語,我敢斷言,她又興奮過了頭。只見新三嬸熱切地望著我,一隻手繼續拽扯著片,將另一隻手的兩手指,深深地進小便裡,咬牙切齒地摳挖著、攪捅著。
「哎喲,好刺撓啊,好啊,三嬸就是他媽的短,一天不讓人,也不舒服!」
我抿著嘴,坐在新三嬸盡力叉開的雙腿之間,看到新三嬸如此放地摳挖著自己的小便,我推開新三嬸那隻拽扯著片的手,將自己的雙手,圍攏住新三嬸狂摳自己小便的手,同時探進去,將新三嬸的小便,盡一切可能地向兩側分張開,新三嬸一見,更加瘋狂地摳挖起自己的小便。
「哇——」我收回雙手,一頭撲到新三嬸的間,張開嘴巴,咕嘰咕嘰地起從新三嬸小便裡面滾滾溢出的,厚厚的舌頭反覆地著新三嬸漉漉的手指,新三嬸好似發了瘋的母獅,水汪汪的小便咕咚咕咚地撞擊著我的面龐:「哎喲,哎喲,我受不了,我不活了,我受不了,我不活了!快啊,大侄,快點三嬸吧,三嬸就要刺撓死了,三嬸的,就等你的大巴來吶!」
「好的,三嬸,你大侄來了!」
我蹲起身來,握住燙手的,新三嬸見狀,立刻停止了幾近發瘋的摳挖,兩隻粘稠的玉手拽住晶瑩的片,股微微起,身熱切地向前拱送著:「好啊,太好了,快啊,快你三嬸吧!」
我的剛剛對準新三嬸的小便,新三嬸白股嫻地向前一拱,小便口微微一抖,便好似一隻淋淋的盤,牢牢地把我的握裹住,我咬了咬牙,身子向前一,立刻頂到新三嬸小便的最底端,新三嬸噘著熱襲人的嘴巴:「哎喲,好——!」
說完,新三嬸縮回雙手,用肘部支撐起肥實的體,在我快速的捅之下,懸空的股放地向前送著,每當我的與新三嬸的小便觸碰到一起時,便會發出哧溜哧溜的脆響,把新三嬸裡面,撞擊得四處飛濺,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瑩瑩晶光。
「吧——嘰,吧——嘰,吧——嘰……」
「嘿——喲,嘿——喲,嘿——喲……」
「哇——唷,哇——唷,哇——唷……」
在三叔這棟孤零零地佇立在柳樹林旁,小池塘畔的,低矮簡陋的水泊涼亭裡,在報紙糊就的牆壁旁,在狹窄的,但卻溫暖無比的土炕上,我與新三嬸汗水淋漓的面頰熱辣辣地對視著,四隻火相灼的糜之眼真切地換著彼此間的相互傾羨之情,我們的身體無拘無束地、發自內心地緊密接觸著,碰撞著,發出令人如痴如醉的噼叭、噼叭聲。
「吧——嘰,吧——嘰,吧——嘰……」
「嘿——喲,嘿——喲,嘿——喲……」
「哇——唷,哇——唷,哇——唷……」
身旁的木格窗被震得嗡嗡作響,身後的木板門吱吱叫,熱氣騰騰的土炕發出沉悶的咕咚、咕咚的呻聲,似乎再也不堪我們兩人的重負,行將坍塌下去,紙棚中央那隻孤單單的小燈泡,怯生生地微微搖晃著。
「吧——嘰,吧——嘰,吧——嘰……」
「嘿——喲,嘿——喲,嘿——喲……」
「哇——唷,哇——唷,哇——唷……」
整個水泊涼亭都在顫抖,都在呻,我的以閃電般的頻率捅著新三嬸的小便,新三嬸的小便依依不捨地含著我的。
「啊——」我突然無法自制地哆嗦起來,繼而,一灘白森森的,從被新三嬸小便磨擦得已近冒出火花來的口,哧哧哧地洶湧而出,嘩啦啦地狂傾在新三嬸被我的撞擊得早已麻木的小便裡。
「嘿嘿,」暴風雨漸漸過去,水泊涼亭終於恢復了嬸侄前的寂靜和安逸,我與新三嬸呼呼著,意漣漣地相擁在一起,久久地凝視著。想起剛才那山崩地裂般的景像,新三嬸人的眼睛嫣然地衝我眨動著,燥熱尚存的面頰怡然嬌地貼到我熱汗淋淋的脯上:「嘻嘻,大侄,三嬸夠的吧!」
「三嬸,」我撫摸著新三嬸那發散著熱氣的黑髮,真摯地說道:「三嬸,我喜這樣,跟三嬸做,真是超級享受啊,能夠與三嬸同共枕,此生還有何求!」
「去你媽的,混小子,」新三嬸笑著,抬起頭來一把擰住我的腮幫:「又他媽的耍貧嘴了!」說著,新三嬸將我的手掌按到她那乎乎的小腹上:「小蛋子,你的種子,已經種到三嬸的肚子裡了!」
「真的麼?」我仍然表示懷疑,我的心中很是矛盾,這孩子,如果當真是我的,我豈不又做出一件更加荒唐的事情來,不過,這也夠剌人,這個種子經過十月孕育,瓜蒂落,哧溜一聲,從新三嬸那個被我和三叔叔侄兩人輪番狂的小便裡鑽出來,他,應該叫我爸爸呢,還是叫我哥哥吶?嗨,這真是一件可笑至極的事情。想著想著,我摟著繼續嘻嘻笑的新三嬸,睡著了。
「總計:五百二十斤。」
「總計:三百七十斤。」
「上次還有壹佰肆拾圓沒結清,加上這一次,總共是陸佰捌拾伍圓整!」
一陣此起彼伏的喧囂聲,將我從甜美的睡夢中驚醒過來,我掀起被角,睜開眼睛一瞧,雖然還沒到凌晨,但是,水泊涼亭卻提前數小時開始了緊張的、忙碌的一天。
新三嬸穿著一身唰唰作響的皮衣,在木板棚的中央,不停地拽扯著一條又一條白溜溜的豬拌,將豬拌的一端套掛在晃來晃去的鐵鉤上,兩個叼著菸捲的漢子槓著一杆大木,機械地起落著。新三嬸一邊不知疲倦地套掛著,一邊瞪著秀美的眼睛,仔細地查看著秤桿:「一百七十斤,下一個,一百六十斤,下一個……」
「三嬸,」我一個咕碌爬起身來,胡套上衣服,走進木板棚,伸出手去,拽住一條豬拌,學著新三嬸的動作,將豬拌套掛在鐵鉤上:「三嬸,我來幫你,好了,掛上了,秤吧,」
「好大侄……」新三嬸衝我微微一笑,雙眼仔細掃過秤桿:「一百捌十伍斤!」
「……」
「三嫂,」一鼓作氣批發完小山丘般的豬拌,剩餘的豬內臟、豬頭、豬蹄等等,已經被人搬移到一輛僱傭來的手扶拖拉機上,僱傭者不停地催促著:「三嫂,快點,再晚了,就進不了城啦,我的車,手續不全啊!」
「好啦,好啦,」新三嬸一邊數點著鈔票一邊答道:「這就來,這就來!」
「小力。」我與新三嬸並肩坐在豬內臟,髒兮兮,發散著滾滾血腥氣味的手扶拖拉機上,身體劇烈地顛波著,搖搖晃晃地駛出小鎮。
「小力,」新三嬸拽了我一把:「你看,」我順著新三嬸的手指望去,濃濃的晨霧之中,若隱若現著一棟嶄新的民宅:「哦,三嬸,這是誰家新蓋的房子啊,蠻不錯的啊!」
「唉,」新三嬸苦澀地咧了咧嘴:「就是那個被你三叔打折腿的傢伙,用你三叔的賠償金蓋的,小力啊,三嬸每天從這裡路過,一看到這棟房子,心裡就咯噔一下,唉……」
「他媽的,」第二天深夜,爸爸猶如魔鬼般地出現在家昏暗的屋子裡,一把拽住昏頭腦地蜷縮在被窩裡面的我:「小兔崽子,你是不想好了,快點起來,跟我回家!」
儘管絮絮叨叨地勸阻著,爸爸還是像麻臉押解三叔似地將我押回家去。可是,剛剛把我送回家,不出十天,只要能夠搞到一點鈔票,我便意無反顧地蹬上火車,回到故鄉找老姑和新三嬸縱情去!
「唉,」無奈之下,媽媽作出一項重大決定:「兒子,你這麼左一趟又一趟地往家跑,媽媽的臉讓你都給丟盡了,你的學業也荒廢了,再這樣下去,你還能有什麼前途啊,媽媽對你可是毫無辦法了,只好送你當兵去了,到了部隊,你可不能像在家裡這麼隨便,想跑就跑啊!」
沒過多久,我便戴著大紅花,穿著臃腫的、極不得體的綠軍裝,在紛紛的鑼鼓聲中,與眾多均年長我數歲的青年們,蹬上一節車廂,媽媽站在車窗下,喋喋不休地千叮嚀、萬囑咐著:「大兒子,到了部隊,要好好地幹,別總給媽媽惹禍……記住,到了部隊,就給媽媽寫信……晚上,蓋好被子,別踢踹的,免得著涼,力啊……」
火車嘶啞地長鳴一聲,緩緩地啟動了,媽媽立刻踮起腳尖,吃力地握住我的手,一串淚水奪眶而出:「兒子,再——見!」
「媽媽,再——見!」
我也止不住地湧淌出數滴辛酸的淚水,伸著腦袋熱切地望著月臺上的媽媽,直至消失在地平線下,我懊喪地縮回腦袋,一股癱坐在涼絲絲的椅子上。
火車哼哼嘰嘰地狂奔了將近十個小時,令我費解地停靠在一處名不見經傳的小站臺旁,領兵的小頭目一聲令下,我們懶懶散散地溜下火車,六神無主地站立在寒風呼嘯的月臺上:「一、二……」
「……」
「單號原地待命,雙號的,跟我走!」
雙號的我,漫無目標的尾隨在一個面冷淡,搞不清什麼職銜的軍官身後,走出月臺,按照順序,爬上一輛軍用卡車,我坐在卡車的最外端。
軍用卡車駛出小車站,嘎吱一聲,車頭一轉拐進一條坑坑窪窪的鄉間公路,路邊的柳樹,被強勁的寒風吹颳得極不意地低垂下乾枯的枝頭,挑釁般地刮划著軍用卡車的蓬棚,發出陣陣讓我心煩意的雜叫聲。
「哎,」身旁有人悄聲嘀咕道:「河,河,那是什麼河啊!」
「遼河,」我連想也沒想便順說嚷嚷起來,同時呼地站起身來,抓著欄杆,極目眺望著:「遼河,遼河,啊,遼河,故鄉的河,我,你不肖的兒子,又回到了你的懷抱裡,啊,遼河,我的母親河!」
……
(六十)
我被分配到遼河畔的一處軍用機場,我將來的任務,就是駕駛著牽引車,把訓練用的戰機,從機庫裡牽引到機場的跑道上。而現在,我必須在教官嚴厲得近乎苛刻的訓斥之下,老老實實地學習駕駛技術。
每天夜晚,結束了一天枯乏的、千篇一律、機械的訓練,我困頓不堪地趴在被窩裡,望著窗外的寒月,聽著剌耳的冷風,我心澎湃,慨萬千:老姑,三嬸,媽媽,都木老師,我默默地呼喚著這些人的名字,腦海中努力地回想著她們的音容笑貌。
我尤其想給老姑寫封信,可是,卻不知道家的確切通信地址,我更擔心信件會不慎落入他人之手,一旦讓那些因閒極無聊而以窺視他人隱私為最大樂趣的人們發現我和老姑的事情,我敢拿腦袋打賭,不出一,消息便會不脛而走,比電波還要迅速地傳遍小鎮的各個角落,甚至連躲在幽深的裡,不管不聞人間怪事的老鼠們,也會或多或少地聽到一些經過人們惡意修飾、添枝加調的風言風語。
一個初冬的早晨,我被告之,有親屬來看望我,聽到這個消息,我猶如牢獄裡的在押犯,終於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來了望眼穿的親人,我樂得一蹦三丈高,一溜小跑到衝向部隊招待所。
在招待所的大門前,佇立著一位體態輕盈的女子,冬的斜無言地揚灑在她那淡藍的頭巾上,與身後雨搭上的白雪,非常合諧地輝映出星星點點的光亮,啊,好一幅曠世絕倫的星光鏡頭!我暗暗地遺憾道:為什麼沒把照相機拿來,將這人與自然最為合諧之美,永永遠遠地保留、珍藏起來。
在女子的右臂,挎著一隻我再悉不過的小竹籃,見我快步走來,她那紅燦燦的面龐立刻閃現出空前的喜悅之,含微笑地向我走來,我動萬分地張開了雙臂:「老姑……」
「力啊……」
我將老姑緊緊地摟在懷裡,久久地凝視著,老姑也目不轉睛地望著我,貼靠在我膛上的酥,嘟嘟抖動著,因動,腥紅的珠快速地搐著,突然,從老姑那對呼閃呼閃眨動著的眼眶裡,湧出串串淚花,繼而,老姑鼻子一扭,埋下頭來,嚶嚶地低聲哭涕起來,涼冰冰的小手胡捶打著我的脯:「力啊,力啊,你可想死姑姑了,嗚——嗚——嗚——」
「老姑……」
看到老姑可憐巴巴的哭相,我鼻子一酸,也湧出滴滴苦澀的淚水,同時,腦袋無法控制地膨起來,並且越越大,似乎立刻就要爆裂開。
我抹了一把淚水,和老姑緊緊相擁著,走進招待所空空、冷冷清清的房間裡,我啪地扣死房門,再次摟住老姑的面龐,含情地啃咬起來,老姑依然貼在我的身上,乖順地張開小嘴,任由我反覆地親吻,薄滑的舌尖,充意地按摩著我的口腔,股股甘醇的口,無私地潤澤著我早已乾涸的心田,我深深地息著,將老姑贈送給我的瓊漿玉,幸福地嚥到火熊熊的喉嚨管裡。
我一邊親吻著,一邊將另一隻手伸進老姑的,握住一隻久違的酥,不釋手地著、抓摸著。抓夠了老姑的酥,我的手掌又溜進老姑的間,指尖盡力奔向老姑那人的小。
可是,由於帶的阻擋,我的手指本無法正常探入,老姑見狀,主動鬆開帶,叉開雙腿,我的手指哆哆嗦嗦地進老姑的小便裡,裡面早已汪了水澤,當我的手掌刮劃到老姑內的底端時,覺到一片溫熱的。
我的手指在老姑的小便裡剛剛唧唧哇哇地摳捅數下,咕咚一聲,老姑一股癱坐到鋪上,身子向後仰躺下去,雙腿高高地抬起,哧溜一聲,老姑雙手拽住帶,股微微一抬,把子褪至膝蓋處,將白的、橫溢的小便,明晃晃地在我的眼前。
我鬆開自己的帶,掏出熱得燙手的,呼地進老姑的小便裡,咕嘰咕嘰地撞擊起來,老姑的眼裡掛著淚花,雙手摟抱著大腿,呆呆地望著我,豐盈的身體在我狂放的撞擊之下,前後擺動著。我低下頭去,一邊著老姑的小便,一邊擺動著兩條心的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老姑的,很是得意地欣賞著。
「力啊,」老姑往前送一下白股,以方便我的送,過了片刻,老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珠,喃喃地說道:「力啊,怎麼辦?姑姑有了!」
「啥——」我戛然停止了,傻楞楞地握著粘老姑水的,木訥地盯著老姑的小便,一時間驚訝得眼珠差點沒從眼眶裡蹦出來,吧嗒一聲滾落到老姑的裡:「老姑,你說什麼?有了,你……」
「大侄,姑姑懷孕了!」
「這,」我登時束手無策:「這,這,這……」
「力啊,怎麼辦?做掉不?」
「不……」我搖了搖頭:「不,不能,老姑,那可是咱們姑侄倆個的結晶啊,不能,這,太殘忍,這與殺人犯,有什麼不同。」
「可是,生下來,怎麼啊,讓人家知道了,可笑掉了大牙,不得把姑姑的脊樑骨,給戳啊!」老姑依然仰躺著,愁眉緊瑣,手足無措之餘,竟然像個小孩子似地啃起了手指頭:
「力啊,你已經知道了,氣得要死要活的,天天罵我還要喝農藥,你二姑嚇得不敢回家,連生意也不做了,天天守在你的身旁,一步也不敢離開。力啊,姑姑也不忍心把孩子做掉,如果想把孩子生出來,只有一個辦法!你看行不行,老姑這次來,就是跟你商量這件事的!」
「什麼辦法?」我致盡無早已搭拉下腦袋,我胡將其進子裡,老姑也坐起身來,一邊系帶,一邊說道:「知道姑姑不想做掉孩子,你二姑給我出了一個主意,讓我嫁人,她還幫我介紹了一個對象,是個光,窮得什麼也沒有,找不到媳婦,就願意娶我這個帶肚的!大侄,看來老姑只能這樣了,嫁給那個窮光蛋,把孩子生出來!」
「老姑,」聽到老姑的講述,我的心裡頓時成了一團麻,怎麼,老姑要草草嫁人,望著悲悲切切地老姑,我無論如何也不願接受這麼殘酷的事實。不,我老姑,老姑是我的,老姑的小便,只能由我來,除了我,絕對不能容忍任何男人老姑的小便。
想到此我固執地說道:「不,老姑,不,你不能嫁人!我不願意讓你嫁人,一想到我心的老姑跟別的男人睡覺,讓別的男人把老姑在身下!我,我。」
「可是,」聽到我的話,老姑的秀面刷地紅暈起來:「大侄,你以為姑姑願意麼,姑姑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可是,如果姑姑不嫁人就把孩子生下來,那,不得讓堡子裡的人,講究死啊,你還有臉活麼?」
「姑姑……」我緊緊地摟住老姑,彷彿不這樣,老姑就會從我的身邊飄走似的,「姑姑,咱們結婚吧!」
「胡鬧,」老姑絕望地搖了搖腦袋:「力啊,這是不可能的啊,現在,只有你和你二姑兩個人知道,以後,如果你叔叔們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啊,力啊,姑姑也不想嫁給一個窮光蛋,可是,不這樣,還能怎麼辦啊,姑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連屋都不敢出,怕人家知道了,講得八街都知道,唉……」
「老姑,」我斷然橫下一條心:「老姑,咱們跑吧!」
「啊!」老姑驚懼地瞪大了眼睛:「這,這可不行啊,小力,你正在當兵,哪能說跑就跑吶!這,這,這可不行啊,這是開小差,部隊會處罰你的,不好會開除你的軍籍啊!」
「我不管,走,」我拉起老姑的手:「老姑,咱們現在就跑,我早就不願意當這個兵了,當兵,跟他媽的蹲監獄沒有什麼兩樣,老姑,咱們遠走高飛吧!」
「可是,」老姑還是遲遲疑疑:「力啊,跑了倒是容易,可,以後,咱們靠什麼生活啊?」
「老姑,」我充信心地說道:「我會殺豬,老姑,走出去以後,咱們兩個就像三叔和新三嬸那樣,殺豬賣,維持生活!」
「那,」老姑非常勉強地點點頭:「看來,如果姑姑不想嫁人,也只有這樣了,唉,跑就跑吧,走一步,看一步,咋咋地吧,誰讓我喜大侄呢!只要能跟大侄在一起,老姑什麼都豁出去了!」
我藉口送老姑去汽車站,向班長請了假,然後在老姑沒完沒了的嘟噥聲中,我生拉硬扯地拽著老姑的衣袖,溜出空曠的軍用機場,來到落白雪的公路上:「老姑,快跑吧!」
「力啊,我好怕!」
「怕什麼,老姑,現在,咱們自由了!」
「可是,咱們往哪跑啊!」老姑又猶豫起來,心事重重地停下腳步:「力啊,你還是回營房去吧,姑姑自己回家,當兵,隨便就跑了,可不行啊,會惹大禍的啊!」
「老姑,」我堅定拽著老姑的手臂:「怕什麼啊,有什麼可怕的,開除軍籍又能怎樣,老姑,中國這麼大,往哪跑不行啊,越遠越好,越遠,他們越找不到咱們!」
「……」
可是,膽小懦弱的老姑,說死也不肯離開遼河這片她無限摯的土地,老姑固執地認為,一里離開了遼河,著那濃重、嘴海粟味的口音,我們這兩個外鄉人,就會遭到無端的排斥和欺侮,甚至會有生命危險,我們徒步跑出數十里,老姑便再也不肯往前挪動一步:「力啊,別跑了,你看,那頭有一個小堡子,咱們就到那裡租間房子,住下來吧!」
「行,暫時就住在這裡吧!」
我拿出媽媽前幾天剛剛匯來的鈔票,租到一間廉價的房屋,站在屋子中央,老姑再也不悲切和憂傷,樂顛顛地拿出僅有的那點積蓄,非常用心地點綴著狹小的房間:「力啊,這塊布做窗簾,好不好看啊!」
「好,好看,」我馬馬虎虎地應付著,而老姑,卻是很認真地說道:「二姐家就是用這種顏的布料,做的窗簾,嗯,這裡應該也像二姐家那樣,放一個炕櫃,可是,」老姑不無失望地皺了皺眉:「咱們沒錢啊,買不起炕櫃!」
「老姑,」我信心十足地說道:「彆著急,明天,我就掙錢去,等掙夠了,一定買一個跟二姑一模一樣的炕櫃,擺到這個位置上!」
「力啊,」老姑以嘲笑的口氣說道:「你以為做買賣就那麼容易麼?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做買賣麼?你以為你能有三叔那兩下子麼!」
「哼,」我不服氣道:「咋的,老姑,信不著我,明天我就殺豬賣去!」
「哼哼,姑姑倒想看看,我的大侄,是怎麼個賣法,哎喲,飯好了,」老姑衝我招招手:「飯好了,大侄,吃飯吧!」
老姑儼然一個家庭主婦的樣子,扎著潔白的小圍裙,將一盤香氣飄逸的炒土豆絲,推開我的面前:「大侄,這是老姑的手藝,嘗一嘗吧,怎麼樣!」
「好吃,」我毫無原則地誇讚道,老姑吐了吐舌頭:「大侄啊,咱們沒有那麼多的錢,只能吃土豆!」
「好啊,老姑,我最願意吃土豆了,無論是炒土豆絲、炒土豆片、燉土豆、土豆醬……無論姑姑怎麼做,我都願意吃!」
「大侄,你看!這是啥?」
老姑從桌子底下,拿出一瓶白酒來,衝我得意地晃了晃,我一把奪過來,一時間樂得攏不上嘴:「啊,太好了,我就願意喝酒,謝謝老姑的白酒!」
「來,倒上,」老姑殷勤地為我斟上白酒,望著我老到地品味著酒香,老姑秀麗的面龐幸福地笑開了花,在老姑熱切的目光注視之下,我狼虎咽地將一碗白酒連同一盤炒土豆絲胡灌進肚子,然後地拉起老姑的手:「老姑,天黑了,該睡覺了!」
「嘻嘻,」老姑衝我會心地一笑,我的臉上立刻現出痴之:「老姑,快來啊,咱們做啊!」
「嘿嘿,」老姑羞澀地一笑,見我一臉地撲過去,突然說道:「力啊,從今天起,咱們就算結婚了,以後你就別叫我老姑了,應該叫我媳婦才對啊!」
「哦,對,對,媳婦,」我重重地在老姑的身體上:「媳婦,來吧,咱們休息睡覺吧!」
「好的,」老姑幸福地答應道:「好的,來吧,當家的!」
……
***********************************完了?這麼容易就完了?與老姑從童年時代就綻放開的戀之花,說凋謝就凋謝了?那巨大的動力,即使遭到外力的阻擋,不得不來個緊急剎車,其慣力還得瘋狂地往前推進一陣……***********************************
「力啊,力啊!」我摟著老姑睡得正香,老姑卻讓我討厭地推搡著我:「力啊,快點起來!」
「不,老姑,我好睏啊!」
「力啊,你咋還叫我姑姑啊,應該叫媳婦,我說當家的,你不去賣了?」
「哦——」一聽到「賣」兩個字,我睏意頓消,呼地爬起身來,老姑一邊幫我穿衣服,一邊嘀咕道:「力啊,你還小,不懂得家立戶的難處,養一個家可不容易啊,柴米油鹽,什麼都得用錢,咱們不勤快點,不吃點苦,就掙不來錢啊,掙不來錢,用什麼養家啊,力啊,做買賣,就得起早,等你睡足了,太都照股了,集市早就散了,還能做什麼買賣啊!」
「嗯,」我點點頭:「老姑,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早早起!」
「嘿嘿,」老姑幫我按好最後一顆衣釦,臉噙著微笑,細白的小手輕輕地掐了我一把:「又忘了,媳婦,叫我媳婦,快叫啊!」
「媳婦,走吧,咱們抓豬去吧!」
「嘿嘿,走吧,當家,掙錢去!」
冬天的凌晨格外地寒冷,凜冽的西北風在頭頂上嗷嗷嗷的地吼叫著,捲起地面上的積雪,無情地打在我和老姑的身上和臉上,我們肩並著肩,著早已凍僵的雙手,低垂著腦袋,徒步走向十數里之外的自由市場。
我們一無所有,沒有桿秤,沒有砍刀,口袋裡面那點可憐的鈔票,甚至買不起一頭活豬,數來數去,經過一番窮極無聊的討價還價,勉勉強強買了半個豬拌,我將豬拌扛到一處空閒的貨架上,鄭重其事的練起攤來。
「賣嘍,賣嘍!」我怯生生地嘟噥著。
老姑譏笑道:「瞅你喊的這兩聲吧,跟蚊子叫似的誰能聽得見啊!」說完,老姑揚起面孔,臉龐上的靦腆之,被刺骨的寒風吹颳得無影無蹤,只見她清了清喉嚨,大大方方地叫賣起來:「賣————嘍,賣————嘍!」
老姑乍著膽子喊了兩聲,突然衝我羞澀地一笑,凍紅的小手,按住冒著白氣的小嘴:「唉,真不好意思,真難為人啊!」
直至太悄悄地爬上身後的柳樹枝頭,我和老姑幾乎喊啞了嗓子,也沒有賣出一斤豬,望著凍得硬梆梆的豬拌,我像只氣的皮球,一股癱坐在大柳樹下:「唉,老姑,誰也不買咱們的,這可怎麼辦啊!」
「別急啊!」老姑盡力掩飾著焦慮之:「別急,當家的,你不懂,有貨不愁賣!」
「喂,」一個伙伕模樣的漢子大搖大擺地走到老姑的身旁:「老闆娘,這怎麼賣啊?多少錢一斤!」
「大哥,」終於有人前來問價,老姑喜不自勝,立刻堆起笑臉,甜言語地說道:「大哥,你看看,這,可好了,不貴,如果多秤,價錢好商量!」
「老闆娘,實話告訴你吧,我是管食堂的,你這塊,不多不少,正好夠我們食堂一天用的,我全買了,你看看,要多少錢啊!」
老姑非常老到地與管食堂的伙伕講起價錢來,我一句也不進去,只好站在一旁,看到老姑雖然嘴的好話,卻是分釐必爭的樣子,我暗暗佩服起來:老姑真是一個做買賣的好材料啊,比我,可要強出百倍來!
「力啊,」老姑終於爭到一個比較理想的價錢,將豬全部賣給了伙伕,望著伙伕揹著豬的身影,老姑很是得意地數點著嘩嘩作響的鈔票,然後,遞到我的面前:「當家的,拿好,這不開張了麼,今天早晨咱們掙了五圓錢,嘿嘿。」
「老姑,哦,不,媳婦,」我興奮地接過鈔票,真誠地誇讚道:「我的媳婦啊,你是真能侃價啊,嘴茬子好厲害喲!」
「當家的,」老姑幸福地挽住我的手臂:「走,回家吧,明天再來!」
「唉,老姑,哦,不,媳婦!」我瞅了瞅手中的鈔票,嘆了口氣:「就這點錢,什麼時候才能掙到夠買一頭活豬的啊,媳婦,咱們連把砍刀都沒有,這也叫殺豬賣的啊!」
「我說當家的,別急啊,慢慢來,哪有一口吃掉一個胖子的啊,力啊,飯,要一口一口的吃,錢,要一天一天的掙啊!」
老姑挽著我的手臂,充信心地教誨著我,不知不覺之間,我們便走進租賃來的,雖然一貧如洗,但卻溫馨無比的小房間裡,我們笑嘻嘻地跳到土炕上,四隻凍得又痛又的手,緊緊地相扣在一起:「啊,媳婦,你的手,好涼啊!」
「當家的,你的手也不熱乎啊!」
「是啊,媳婦,我的手,凍得,像是讓貓給撓了,別提多啦!」
「是麼,」老姑關切地望著我紅通通的手掌:「唉,大侄啊,你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啊,來,姑姑給你捂捂!」說完,老姑欣然解開棉衣,將我的手掌,放到她那酥軟的脯上:「這裡熱乎吧!」
當我的手掌剛剛貼到老姑的上時,因過於冰冷,老姑的身體本能地顫抖起來,我試圖回手掌,老姑則向前一,將我的手掌,更加緊密地貼到她的脯上:「大侄,別動,姑姑給你暖暖!」
「姑——姑——」望著微微抖動的老姑,我心頭一震,周身的冷氣,立刻飛散到風雪加的窗外,我身子一歪,將頭枕到老姑的大腿上,雙眼久久地望著老姑被寒風吹颳得猶如紅蘋果般的面龐,老姑低垂下頭,深情地瞅著我,一隻手輕柔地摩挲著我的額頭。
片刻,老姑拽過僅有的,從舊貨攤上以極其低廉的價錢買來的破棉被,蓋到我的身上:「蓋上被子,一會就暖和過來了,唉,」老姑嘆息道:「咱們沒錢啊,買不起燒柴,只能到做飯的時候,才能生點火,這炕,涼得跟冰面似的!」
「姑姑,」我轉過身來,將頭埋進老姑的間:「有姑姑在,炕再涼,我的心裡也是熱乎乎的!」
「哦,是麼。」老姑那無私的酥,終於將我的手掌溫暖過來,產生一絲可憐的熱氣,老姑的身體也不再微顫,望著前可以活動自如的手掌,老姑索起內衣,將我的手掌進去,一挨摸到老姑那永遠令我著魔的玉,尚未從寒冷中徹底緩解過來的我,不致昂然起來,我一邊貪婪地抓摸著老姑永遠也抓摸不膩的玉,一邊抬起頭來,動手鬆解老姑的帶。
在我的面前,老姑永遠都是一頭溫順的羔羊,只要我想與老姑做,無論是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只要能夠做得到,老姑都是無條件地足我。看見我意尋,老姑還是像平時一樣,先是地衝我微笑著,挑逗似地吐著薄舌尖,待我鬆開她的帶,便主動扯住子,股一抬,將子滑褪下來,抬起腳尖,非常頑皮地挑向炕底,然後,身子往後一仰,將小便直地展現在我的眼前。
我低垂下頭,正伸手抓摸老姑的小便,老姑抿著小嘴,嘿嘿一笑,兩條白腿極為放地分叉開,同時,腹部盡力地彭起,雙臂彎曲,分張著兩隻小手,擺出摟抱我的姿勢:「當家的,來啊,上來啊!」
與新三嬸完全不同,老姑的極為稀疏,並且僅僅分佈在微微突起的小丘上,呈著極有規則的細長形緩緩向兩側散開來,而在丘的下端,在的發源地,有一個閃閃發亮的小球,這是我最喜的小玩意,每次與老姑尋作樂時,我一邊狂著老姑小便,一邊肆意抓著這顆圓渾的小球,直抓得老姑地哇哇叫。
分開兩條長片,便是一個幽深的、滑潤的、淡粉的,總是散發著讓我仙醉的氣,每當嗅聞到這股混合著遼河水鹹澀味道的氣,我的便會情不自地昂起頭來。
老姑的與新三嬸的也有著很大的差異,新三嬸那被濃緊密覆蓋著的,裡面充著團團,而老姑的,則像一條光滑的塑料管,入其間,頓覺空前的膩滑,拽起來,細的滑深情地包裹著我的,發出讓我直起皮疙瘩的脆響。
在老姑嬌滴滴地召喚之下,我緩緩地爬到老姑的身上,老姑臉地摟住我,我抱住老姑的腦袋,嘴剛剛湊攏過去,老姑便主動吐出淋淋的小舌尖,一邊笑地眨巴著眼睛,一邊微微抬起頭來,用舌尖反覆不停地點划著我的嘴。
我一邊與老姑的舌尖親吻著,一邊握住,準備進老姑的小便,老姑已經覺到我的在她的小便外面徘徊著,便伸過一隻小手,與我一起握住,同時,死盯著自己的小便,熱切地觀看著我的是如何探進她的小便,待全部沒入她的管裡,老姑的大腿更加地彎叉開,然後,滑的管便賣力地收縮起來,緊緊地握裹著我的。
「嗯——嗯——嗯——」
待我趴在老姑的身上,開始有節奏的送之後,老姑幸福地閉上眼睛,一邊繼續收縮著管,一邊將叉開的大腿併攏起來,夾住我的股,一邊輕輕地「嗯嗯」著,顯出極為意的神:「嗯——嗯——嗯——」
我快速地拽一番,然後將盡力地頂到老姑管的最裡端,久久不肯離開,身子用力地向下迫著,老姑的身體開始扭動起來,原本併攏著的雙腿,再次向兩側叉開,同時,撅起股,討好般地向上送著:「嗯——嗯——嗯——真舒服啊,力啊,你頂到老姑的蕊上了,啊,好啊,嗯——嗯——嗯——」
老姑一邊嘀咕著,一邊呻著,一邊愈加討好地收縮著管,我掙開老姑的摟抱,抬起身子,繼續頂住老姑的管裡,一對眼瞪得又大又圓,嘻皮笑臉地盯著老姑的小便:「老姑,你真好,小便把我的夾得好舒服哇,跟老姑做,我真幸福啊!」
「是麼,」因不停地收縮著管,老姑的額頭滲出滴滴汗珠,呼有些急促:「舒服麼,那,老姑接著夾,只要我大侄舒服,老姑就是累死也高興啊!」
「老姑真好……」我盯著老姑快速動的小便,由衷地讚歎著,聽到我的誇讚,老姑活像是一個受到老師無原則誇讚的小學生,待虛榮心得到空前的足之後,便更加不知好歹地討好起老師來。
「哎——喲,嘻——嘻,哇——唷。」
老姑的小便突突突地收縮著,細滑的管深情地按摩著我的,產生一種美妙的快,我試探地拽拉幾下,老姑的小便更為快速地收縮起來,每一下,都會發出哧溜哧溜的聲響,我一邊緩緩地拉著,得意忘形地欣賞著從老姑小便裡奏響的,別具一格的音樂,一邊掐住那顆小球,上下左右地扭擰著,手指肚不停地磨擦著。
這顆小球是老姑最的零件,每次做,只要我肆意按一番這顆小球,老姑便會無法抑制地產生強烈的快,你看,我剛剛抓住老姑的小球,老姑猶如被電觸擊了似的,周身劇烈地顫抖起來,她忘記了收縮小便,抬起頭來,又驚又喜地望著自己的身下,兩隻手不知所措地在小便前面搖來擺去。
她想與我一起抓摸那顆小球,卻又莫名其妙地顧慮重重,彷彿那顆小球是專屬於我的小玩物,雖然老姑也很是喜,卻沒有權力去抓摸、去把玩,萬般無奈之下,老姑聲氣地呻著:「哎——喲,嘻——嘻,哇——唷。」
看到老姑近乎癲狂的糜之態,我也受到強烈的剌,一邊繼續研磨著小球,一邊加快了捅的速度,老姑已經徹底地陶醉在的享樂之中,依然漫無目標地張著雙手,痴呆呆地哼哼著:「哎——喲,嘻——嘻,哇——唷。」
……
(六十二)
世間諸事,開頭最難,過去,在追求女人方面,我深有體會,讓傾心的女人邁出第一次的第一步,絕對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如今,在市場練攤,賺點可憐的蠅頭微利,維持我們姑侄兩人的最低生活,我深深地受,這也是一件很難開頭的事情。
我和老姑身處陌生的異鄉,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缺衣少穿,連燒幾柴禾都要心算計一番。過去,我總是笑老姨的節儉,分釐必究,做菜時用幾顆蔥花,都要數點數點,今天,我也淪落到如此悲慘的境地。
然而,一旦你所朝思暮想的女人終於躡手躡腳、患得患失、半推半就、瞻前顧後地邁出那極難邁出的第一步,從此,便猶如驟然啟動的汽車,呼地一聲衝將出去,於是,便又了第二步、第二步、第N步,一發而不可由收拾,嘿嘿,若想停歇下來,著實還得費番功夫吶。
做小本生意也是如此,當你為生活所迫,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邁出了第一步,這一步是難忘的,充了驚奇和喜悅,同時,又是令人沮喪的,甚至是痛楚的,那極其矛盾的受,絕不亞於少女的初夜。
初夜的受,無論是驚、是喜,是甜,是痛,還是近乎於奇幻的猶如夢境一般,而第二步便自覺、或不自覺地邁將出去,然後,第三步、第N步。
我和老姑,這對初涉人世的小稚雛,為了生存,不得不撕掉那層薄薄的靦腆之,矜持之情,撲楞著弱的小翅膀,咋吧著絲毫也不堅定、穩重的雙腳,一步一泠,一步一觀望地佇足在熙熙嚷嚷,充殺機,勾心鬥角,你爭我奪,爾虞我詐,你想多賺幾個,我想少花幾個的自由市場裡,懷希望地想爭得一點杯羹。
寒好似一塊冰涼的大圓盤,漠然無神地孤懸在遙遠的天際,一臉不屑地譏笑著世間可憐、可悲,而又極端可惡的人們:人們啊、人們,爭吧,搶吧,到頭來,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啊哈,去他媽的吧,老子可不幹了,老子要喝酒了!」
皮酸臉,吹鬍子瞪眼地忙碌了一個早晨,一身油漬,蓬頭垢面的屠夫們伸著狗熊般的懶,嘴裡冒著滾滾白氣,眉、鬍鬚上掛了令人作嘔的霜雪,手裡握著耀眼的尖刀,哧溜一聲,我割下一條細,咔呲一聲,你砍下一塊骨頭,吧嘰一下,他拽過一隻豬耳朵,然後,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去,髒手一揚,大大咧咧地將零碎豬丟進身旁的爐火裡。
炸油條的小矮子見狀,佯怒道:「,真他媽的沒正事,還讓不讓人家做買賣了!」
「算我一個,」賣豆腐的小販捲起數塊豆腐,強烈要求入夥,賣燒酒的傢伙拎起尚存的一點白酒:「也應該有我一份啊!」
「嘿嘿,」我抓過一隻豬腎,串到鐵條上,不顧老姑的嘮叨,走向眾酒鬼:「各位大哥,我也入夥了!」
「哈哈,好,」眾酒鬼們熱情地遞過來一隻髒兮兮,掛油漬,客人們剛剛用過,還沒來得及洗滌,甚至乾脆就沒有清水洗滌的瓷碗來,咕嘟咕嘟地斟嗆人的白酒:「小哥們,來,喝,喝,喝!」
「啪——」一個鬼酒將一副破舊的撲克牌,推到案上:「來,誰來較量較量!」
「哼,誰怕誰啊,老子有錢,押。」馬上便有酒鬼響應,很快,便爭先恐後地掏出皺皺巴巴的鈔票,不顧一切地丟在案上,小小的賭局,瞬間便開張了。
「哈,老子贏了,」一個喝得紅頭臉的酒鬼加賭徒,樂顛顛地抓起一把鈔票,而失敗者,垂頭喪氣地嘟噥道:「,完了,全輸了,一個早晨白他媽的忙活了!」
「我也玩,」一碗燒酒灌進肚子裡,我膽量空前膨起來,正掏錢參賭,老姑一把按住我的手掌:「小力,不行。」
「老姑,」烈酒熊熊地燒灼著我的賭膽,我不耐煩地推開老姑的小手:「老姑,你別管,沒事!」
「哦,」身旁的酒鬼放下酒碗,一臉疑惑地望著我:「小老弟,她,」酒鬼指著老姑問我道:「她不是你的媳婦麼,怎麼又叫起老姑來了,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小力子,」老姑聞言,面龐刷地紅暈起來,她沒有理睬酒鬼,一掃往的溫順,厲聲吼道:「小力子,別喝了,快,跟我回家!」
「老姑,」我極不情願地放下酒碗,在老姑的拽拉之下,搖搖晃晃地走出自由市場,身後立刻傳來眾商販的嘀咕聲:「這兩個人,真有意思,一會叫老姑,一會又叫媳婦!」
「他們不是咱們這疙瘩的人,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跑來的!」
「沒準是什麼關係呢,這年頭,什麼熱鬧事都有!」
「哇,如果真是姑侄關係,可真夠熱鬧的,你看,那個小娘們肚子老高老高的,眼瞅著就要貓下嘍!」
「嘿嘿,這孩子,生下來,應該怎麼稱呼吶?」
「哈哈,搞不清楚,套了!」
「是啊,全套了!」
「力,」老姑腆著可笑的大肚子,羞澀地嘮叨著:「怎麼囑咐你,你也記不記,張嘴閉嘴老姑、老姑的,看看吧,人家怎麼講究咱們倆啊!」
「老姑,我,又忘了!」
「唉,」老姑嘆了口氣:「拉倒吧,他們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去吧,力啊,快點回家吧!」
嘩啦,老姑吃力地推開房門,我凍僵的面頰立刻受到一股怡人的熱氣:「啊,到家了,還是家好啊,一進屋,就暖洋洋的!」
「力啊,」老姑一邊整理著房間,一邊教誨我道:「總也不聽老姑的話,跟那些玩意耍個什麼啊,就你那幾個錢,能耍過人家麼,再說了,你忘了,這幾個錢,咱們是怎麼掙來的啊?」
老姑指著她的大肚子,繼續教訓我道:「力啊,你馬上就要有兒子了,應該好好地幹活,掙錢,不然,用什麼來養兒子啊!」說著,說著,老姑的眼裡湧出滴滴傷心的淚花。
望著老姑那一天比一天隆起的腹部,我慚愧起來,唉,就要當爸爸了,還是不懂事,又是喝酒,又是賭博,我低下頭去,悄聲說道:「老姑,我,錯了,我不對,下次,我再也不跟他們在一起瞎混了!」
「力啊……」老姑語氣緩和下來,輕輕地拽了一下我的手臂:「算了吧,大侄,來,上炕,暖暖身子,休息休息,一會,咱們還得收拾那頭病豬吶!」
老姑拽過破棉被,覆蓋大腹便便的身上,我扯過枕頭,推到老姑的身後:「老姑,躺下吧,好好歇歇,都這麼大的肚子了,還跟我天天起大早、挨大累,我真對不起老姑啊!」
「力啊,」老姑終於溫柔起來,一隻略顯浮腫的小手,悄然伸進我的間,意漣漣地抓住我的,老到地套起來,我轉過臉來,小心翼翼地解開老姑的上衣,雙眼熱辣辣地盯著老姑那雪山般的腹部,手指尖對準山峰上那顆突起的臍眼,用指甲反覆地刮划著,老姑嘿嘿微笑起來,一把住我的手掌:「別,別,別鬧,好刺撓,怪的!」
我出手掌,又不安份地抓住老姑漸漸泛著淡紅的房,手掌心緊緊地貼著鼓溜溜的,老姑也伸過一隻手,掐住小小的頭,立刻從那細小的孔眼裡,滴淌出一串亮晶晶的汁,我急忙俯下身去,叼住溢著汁的頭便起來,同時,將甘甜的汁,咕嚕咕嚕地嚥進肚子裡。
「哦——」老姑呻起來,頭向上抬起,一隻手繼續按著房,一隻手抓著我的後腦:「好吃麼?大侄!」
「好吃,好吃,」我嚥下一口汁:「好甜啊。」我一邊繼續著老姑糖般的,一邊將手滑進老姑的間,老姑立刻叉開了雙腿,當我的手指探進老姑的管裡時,立刻受到裡面早已是一片水澤。
雖然身懷六甲,可是,老姑對的渴望還是如此地強烈,我的手指剛剛進去,她便腆著大肚子,笨拙地,但卻是積極地扭動起雪白的股,管緊繃繃地收攏起來,同時,微閉著雙目,吭哧吭哧地呻起來:「吭——吭——哇唷,好啊,力啊,來啊,快老姑啊,老姑好想要喲!」
我不但沒有急於,卻故意把手指從老姑水漫金山般的管裡出來,粘的手指沿著小球一路直上,在老姑高高隆起的腹部,緩緩地點划著,形成一條晶瑩閃亮的漬痕。
老姑依然閉著雙目,一隻手拼命地著我的:「力啊,還磨蹭個啥啊,你又不聽老姑的話嘍,快點上來老姑啊,老姑受不了啦!吭——吭——」
我坐起身來,老姑立刻睜開了眼睛,熱切地望著我間的:「快來啊,把你的大巴,給老姑吧!」
「嘿嘿,」我握著,老姑地抖動著兩腿與大腹相比,極不合諧的白腿:「來啊,上來老姑吧!」
老姑張開雙手摟住我,我將身子一轉,大腿一抬,讓老姑非常失望地騎跨到她的腦袋上,我蹲在老姑的腦袋上,硬梆梆的放置在老姑堅的,盛汁的雙間,然後,伸出雙手,按住雙,將掩埋住,老姑咧著小嘴,不地嘀咕道:「力啊,你又要玩什麼新花樣啊!」
「嘿嘿,」我按住老姑的雙,身一扭,在其間的便放地送起來,很快便將老姑的溝,磨擦得一片燥熱,在手掌的擠和的研磨之下,從紅燦燦的頭,湧出串串汁,漫溢在老姑的前,無私地沐浴著我的手掌和,同時,不停擺動的股,生硬地撞擊著老姑的面頰。
老姑嘟噥一番,索拽過我的股,張開小嘴,極盡殷勤之能事地起來:「力啊,你這是又做了什麼夢,又變著法糟姑姑了!」
「老姑,你的咂咂好肥哦,放在中間,別提有多了!」
「嗎,那就玩吧!」老姑抱著我的股,繼續啃咬著,我則蹲在老姑的身上,更加得意地起老姑的房,埋入溝裡的,產生一種妙不可言的快。
「啊,」我突然覺到,老姑的薄舌尖頂到我的眼上,吐著汨汨口,正輕柔地按摩著,我不驚呼起來:「啊呀,老姑,好舒服喲!」
「嘻嘻,」老姑吧嘰吧嘰地著我的眼,見我動得渾身顫,老姑嘻嘻一笑,一手指哧溜一聲,進我微微開的眼裡,我更加縱聲叫起來,老姑笑道:「大侄,讓你天天我,今天,老姑也你!」
「哈哈,」我騎在老姑的身上,狂放地動作著,老姑越越有力,越越過癮,漸漸的,我產生了的望:「啊,老姑,我,我,我不行了,我,我,我完了,我……」
我慌慌張張地從老姑的身上站起來,正語無倫次著,間的身不由已地起來,老姑正茫地望著自己剛剛捅我眼的手指,只聽撲哧一聲,我洶湧而出的滾滾而下,全部歪打正著地傾在老姑的泛著汗珠的面頰上,老姑不得不閉上了眼睛,小手胡地塗抹著:「我的天啊,好多啊,這個壞小子,你要嗆死姑姑啊!」
「唔——唔——」我呼呼息著,一股癱倒在老姑的頭置旁,望著老姑間汪漬著的汁,我伸過手去蘸上少許,待老姑嘮嘮叨叨地張開小嘴,我突然將手指伸進她的口腔裡:「姑姑,你餓了,吃點吧!」
「滾鱉犢子,」老姑不地吐出我的手指頭:「力啊,這麼快你就了,老姑怎麼辦啊?姑姑還沒過癮吶!」
「哦,」我以歉疚的表情望著老姑,老姑心有不甘地扭動一下笨重的腹部,有意將水汪汪的小便展現到我的眼前,我跪起身來,將將行癱軟的遞到老姑的嘴邊:「老姑,給我發動發動,我馬上就來,保證讓姑姑高興!」
「嘻嘻。」老姑側過身來,先是佯裝生氣地拍打一下我的,然後,張開小嘴,便咕嘰咕嘰地起來。
……
「嘿嘿,」我的在老姑的小嘴裡緩緩地大起來,老姑頓時喜形於:「嘿嘿,大侄啊,姑姑給你發動起來了,來啊,姑姑吧!」說完,老姑早已迫不急待地吐出再度起的,光溜溜的笨身子吃力地轉動過來,將直的小便直地送到我那掛她的口,在光映照下,白光閃閃的頭前,「大侄啊,別瞎磨蹭了,快點進來吧!」
「好的,」我握著大的,正進老姑的小便,身體剛剛貼靠過去,高隆的大肚子便頂到我的腹部上,非常不便於入,我不皺起了眉頭:「老姑,你的肚子太大了,沒法啊,我怕,壞孩子!」
「是啊,」老姑雙手拄著土炕,盡力地爬起身來,然後轉過身子,雪白的股地撅起,兩隻手按著葦蓆:「大侄,從後面,這樣方便一些!」
「嗯……」我點點頭,站起身來,握住,扒開老姑兩塊白股,無意之間,眼睛溜到老姑的間,只見老姑的,緩緩地從小便裡淌出來,很快形成一條長長的粘線,滴噠滴噠地漫溢到葦蓆上,我身子往前一,非常順利地進老姑洪水氾濫的小便裡。
「哎喲,哎喲,哎喲……」
我的剛剛探進去,老姑便聲氣地呻起來,拖著大肚子的肥,毫不知倦地扭動起來,水汪汪的小便發出哧啦哧啦的響聲,我每一下,老姑便輕輕地扭動一下白股,則繼續橫著,一對漸堅的大子貼著糙的葦蓆,放地搖來晃去。
「哎喲,哎喲,哎喲……」
「叭嘰,叭嘰,叭嘰……」
「哎喲,哎喲,哎喲……」
「叭嘰,叭嘰,叭嘰……」
「……」
「力啊,快點,快點啊!」老姑催促道:「快點啊,使點勁啊,使勁姑姑喲!」
「嗯,是的,老姑,」我彷彿接到了聖旨,立刻加大了力度,老姑更加幸福地叫起來:「哎喲,哎喲,哎喲……」
我大幅度地送一番,悄悄將從老姑的小便裡拔出來,蹲下身去,頑皮地扒開老姑漉漉的管,兩隻眼死死地盯著那條幽深的口:「嘿嘿,我的小寶貝,看到爸爸沒有哇,小寶貝,看到爸爸沒有,你在老姑的肚子裡生活的怎麼樣啊?」
「嗨嗨,」老姑笑道:「力啊,我怎麼能是他的姑姑呢,我應該是他的媽媽啊!」
「是啊,」聽到老姑的話,我突然糊塗起來:「老姑,肚子裡是你的兒子,生出來以後,他應該叫你媽媽,那,那,他應該叫我什麼呢?」
「各論各叫吧!」老姑自嘲地說道:「他叫你爸爸,叫我媽媽,然後你再我老姑,嘿嘿!」
「全了套,」說完,我站起身來握住,正捲土重來,老姑阻止道:「力啊,別捅老姑的小便裡,看把孩子捅壞,」老姑坐起身來,一把握住我的:「力啊,別啦,會把孩子壞的,姑姑想通了,忍一忍,來,姑姑還是給你嘓出來吧,怎麼樣啊!」
「好的,姑姑,嘓巴更舒服!」老姑的話,正合我意,這樣瘋狂地捅老姑的小便,我也是顧慮重重,聽到老姑的話,身子向前一,將探送到老姑的嘴邊,老姑小嘴一張,一口叼住我的,深深地含進口腔裡,我猛一用力,直地頂進老姑的咽喉。
老姑非常賣力地給我口著,一股醉意再次侵襲著我,我覺到有些疲倦,便緩緩地仰躺下來,老姑則握住我的,一刻也不肯放鬆,舌尖吧嘰吧嘰地著。
「老姑。」我輕輕地拍了拍老姑的股,老姑心領神會,極為順從地扭轉過身體,一邊給我口一邊爬到我的身上,將白的股徑直對著我的臉頰,我一把拽過老姑的白股。啊,老姑的白股我真是百看不厭,千摸不煩,萬捅不夠。
我抱住老姑的白股貪婪地著,隨著舌尖的,老姑的白股上立刻浸滲出一道又一道淋淋的漬痕。老姑用手掌快速地套著我的,把我的抓摸得熱滾滾,頭得直冒火星。
「啊——」我幸福地呻起來,手指尖輕輕地觸碰到老姑的菊花口,我將指尖在老姑的菊花口緩緩地劃摳幾圈,老姑的白股便微微一顫,嘴裡嗯嗯地哼哼起來,我吐出舌尖在老姑那細紋密佈的口滋滋滋地一番,老姑似乎受到了強烈的剌。
她的嘴巴突然鬆開我的,抬起頭來怔怔地望著窗外,然後又轉過臉來含情脈脈地瞅著我:「力啊,你真會玩,把老姑的眼,得好啊,好舒服哦!哦——哦——」
聽到老姑的讚歎,我更加賣力地起老姑的眼,老姑完全沉浸在的享樂之中,白股地扭動著,叭嘰叭嘰地撞擊著我的臉頰,我越,老姑扭動得越厲害。
慢慢地,老姑的眼非常可地擴張開,我的手指可以很輕鬆地捅進去,最初是一手指,後來可以兩,再後來,我竟然進去三,嗬嗬嗬,我的三手指在老姑的眼裡肆意摳挖著,直摳得老姑叫不止:「哎喲,哎喲,哎喲……」
「老姑……」我一邊繼續摳捅著老姑的眼,一邊對老姑說道:「你起來一下!」
「嗯!」老姑答應一聲,從我的身上翻了下去,我瞅了瞅被老姑得又紅又腫的,又看了看老姑開著的眼,我示意老姑再次跪臥下來,老姑明知故問道:「力啊,你要捅姑姑的眼嗎!」
「嗯,」我點點頭:「老姑,捅眼,很安全啊,不會傷到孩子的!」
說話間,我的已經滑進老姑的眼裡,隨著繼續深入,老姑張大了嘴巴,她轉過臉來喃喃地嘀咕道:「哇,好漲啊!」說著,老姑略顯痛苦地呻:「啊——啊——啊——」
「嘿嘿,真緊哦!」我喜滋滋地捅著老姑的眼,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迫,老姑還是有些顧慮,雪白的體微微地顫抖著,柔的脊背滲出了涼絲絲的冷汗,儘管多次與老姑,可是,老姑還是對這樣的舉動害怕得要死,嘿嘿,女人對捅眼都是極其恐懼的,就像處女第一次一樣,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我輕輕地拽了幾下,又瞅了瞅老姑,老姑已經不再皺眉頭,臉也紅潤起來,我用手指摳了摳老姑的眼,老姑低下頭去,嘴裡竟然美滋滋地哼哼起來:「唔唷,唔唷,唔唷,唔唷。」
「老姑,」我一邊摳著一邊問老姑道:「眼的覺如何?」
「嗯,怎麼說呢!」老姑略微沉一會,然後非常認真的答道:「覺緊繃繃的,開始的時候,你的剛一進來的時候,我可真的好害怕啊,怕那的會把腸子捅破嘍。可是,了一會,覺好的,又緊又滑,你一姑姑的眼,姑姑就想起咱們的第一次,嘻嘻,雖然有點痛,可是卻有一種美好的,說不出來的覺,那覺真的很好!」
「好,好,咱們就接著捅!」
說完,我將再次進老姑的眼裡,老姑已經完全適應過來,在我不停地捅之下,老姑索將股高高地撅起,臉龐緊緊地貼在炕蓆上:「哦——哦——哦——」
漸漸地,我累得通身汗水淋淋,兩隻手掌不停地抓撓著老姑的白股,頻頻地進出於老姑的眼,啊,我拼命地啊,捅啊,我很快就產生了強烈的望。
「哦,力啊,」身下的老姑突然叫道:「先別捅啦,姑姑肚子痛,姑姑要拉屎!」
「嗯,」我慌忙停歇下來,一股坐到土炕上呼呼呼地息著,老姑坐起身來,捂著肚子正準備下炕,當老姑抬起股的那一瞬間,我猛然發現在老姑坐過的地方有一片暗紅的血水,我茫然地看了看老姑那稀疏的私處,啊,淡淡的上浸漫著腥的血汙。我正開口提醒老姑,老姑捂著肚子痛苦不堪地喊叫起來:「哎喲,哎喲,好痛啊,好痛啊,肚子好痛啊!」
「老姑……」我急忙跪爬到老姑的身旁,老姑囑咐我道:「力啊,姑姑要生啦,姑姑要生啦,快,快,打盆清水去!」
「哎!」
當我端著清水盆忙三火四地跑回屋裡時,老姑已經仰躺在土炕上,赤條條的身下鋪著破舊的褥子,老姑的手依然捂著高高隆起的腹部,我特別注意到老姑的腹部非常明顯地搐起來,不用問,我的小寶貝已經等不及啦,他要出來,他要見爸爸,嘿嘿!
我走到老姑叉開著的間,老姑那漉漉的管緩緩地擴張著,同時快速地抖動著,小便抖動得越厲害,口擴張得幅度越大,老姑的呻聲也就越響亮。
「啊——啊——啊……」
老姑痛苦到了極限,她的嘴咧得又長又大,眼睛瞪得又亮又圓,兩隻手更加有力地按著腹部,老姑深深地著氣,然後非常可笑地做出了一個排便的姿勢:「嗯——嗯——嗯——」
隨著老姑不停地向下用力,奇蹟終於出現,在老姑的間,在那繼續擴張著的口處,一個生著細絨的小腦袋瓜不可思議地從老姑的口探了出來。我的老天爺,老姑的管竟然如此之大,平時進一還覺得緊的、細窄的,可是今天,老姑的管竟然能夠吐出來一個比拳頭還要大一些的嬰孩的小腦袋瓜。
「快啊,瞅啥呢!」老姑憋漲得臉通紅:「力啊,快啊,瞅啥呢,還不快幫老姑把孩子拽出來啊,漲死我啦,痛死我啦!」
「可是,」望著不停地向外探出的腦袋瓜,我卻不知所措:「老姑,怎麼拽啊,我不敢啊!」
「拿著,」老姑將一條白巾到我的手上:「用這個包住孩子的頭,然後慢慢地往外拽,記住,千萬別掐著孩子的脖子!」
「嗯,」我膽戰心驚地拽住嬰孩的腦袋,我實在不敢用力,我怕傷著嬰孩,我輕輕地向外扯了扯,此刻,老姑用盡最後的一絲氣力,只聽撲啦一聲,嬰孩終於鑽出老姑的管,啊——嬰孩閉著眼睛,咧著小嘴,在這人世間發出第一聲吼叫:「啊……」
剛剛從老姑管裡鑽出來的嬰孩身血汙,我驚訝不已地瞅了一眼,我的眼前頓然為之一亮,在嬰孩的間有一顆可的小雀雀:「兒子,兒子,我的兒子!」
我興奮到了極點,兒子,兒子,這是我的兒子,這是我與老姑生的兒子,我呼地抱起了兒子,突然,老姑哎喲、哎喲地尖叫起來:「輕點,輕點,別動,這還連著呢!」
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老姑那汙血不停地滲著的管裡有一條絲帶連接在嬰孩的肚臍上,我猛地抱起嬰孩,拽痛了老姑,老姑示意我找來剪刀。我握著剪刀,久久地望著老姑那漸漸收縮下來的管。
「力啊,想啥呢,快剪啊!」老姑催促道。
咔嚓一聲,我剪斷了嬰孩的臍帶。
「力啊。」產生的老姑託著哭叫不止的嬰孩,爬到清水盆邊,吃力地,但卻是非常認真地洗滌著嬰孩身上的血汙,然後,用僅有一塊巾被將嬰孩包好,放到略微有些暖意的土炕盡頭,老姑疲憊不堪地癱倒下來。
「咦——咦——咦——」
「哦,」聽到嬰孩的啼哭聲,疲力竭的老姑轉過身去,困頓的雙眼立刻放出無限幸福的光芒,我也忐忑不安地湊攏過去,老姑一邊撫摸著嬰孩,一邊吃力地問我道:「力啊,給你的兒子,起個什麼名字啊?」
「這個……」我一時語,望著老姑,摸著腦門,久久地發楞,老姑小嘴一抿:「笨蛋,白念那麼多書,平時裡沒正經的時候,比誰都能白唬,一動真張了就悶思克了!」
「是啊,」我茫然地嘀咕道:「應該起個什麼名字吶?」
「力啊,孩子的大名,以後再說吧,你慢慢地想吧,現在,先給孩子起個小名,二姐的兒子叫鐵蛋,嗯,」老姑撫著嬰孩的臉蛋,若有所思地嘀咕道:「那咱們的兒子,就叫石頭吧!」
「好哇,好名字……」我興奮地垂下頭去,衝著渾然無知的嬰孩嚷嚷起來:「石頭,快叫爸爸,叫爸爸,小石頭,快叫爸爸啊!」
「滾鱉犢子,」老姑笑地推了我一把:「他剛生下來,哪會說話啊!」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我和老姑均不約而同地循聲望去:「啊——」
我和老姑幾乎同時發出一聲絕望的嘆息:「啊——」
……
(六十四)
「啊——————」我和剛剛生完產的老姑正盯著嬰孩喜笑顏開地嬉著,吱呀一聲,怒氣衝衝地破門而入,我望著面鐵青的,怯生生地叫道:「——,」卻沒有理睬我,她好似一頭髮瘋的母獅,徑直衝向哆哆顫的老姑:「好個喪門陷,你倒是美的啊,真他媽的不要臉,一個姑姑跟侄過得有來到去的,這個生大獨眼癤的!」
「媽,我,」老姑早已嚇破了膽,語無倫次地嘟噥著:「我,我,我……」
「雜種的,不要臉的東西,啊——」一邊咒罵著,一邊撲向老姑,當她發現炕頭的嬰孩時登時愕然住,一雙混濁的老眼充了絕望之光:「這,這,嗨。」
撲通一聲,高大的身材猶如突然之間被了筋骨,咕咚一下,爛泥一般地癱倒在地,兩隻大的、生硬繭的手掌拼命地擊打著雙腿,發出駭人的叭叭聲:
「哎喲,哎喲,我的天爺爺地喲,這個遭天殺的,我東家算命,西家卦,十里八村的先生差不多都求遍了,四處打聽這個喪門陷的下落,我就怕出這檔子事,果不其然,這個生大兒獨眼癤的到底把這個孽種給鼓搗出來嘍,哎喲,哎喲,我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就晚了這麼一步,你就把個孽種給下出來了,這個雜種的,老張家的臉,都讓你給丟淨了!」
「媽——喲——唔——」老姑無言以對,雙手捂住面龐,羞愧難當地痛哭起來,我抓住老姑的手臂,不停地搖晃著:「老姑,別哭,別哭!」
「臭不要臉的東西,」緊隨的身後,從狹窄的門框裡,令我驚懼不已地湧進一大群人,叔叔一個健步躍到土炕邊,我和老姑還沒回過神來,三叔的大巴掌已經讓我瞠目地擊打在老姑的面頰上:「不要臉的東西,我打死你。」
「唔——唔——三哥,」老姑本能地躲避著三叔的手掌,繼續死死地捂住面龐,三叔氣勢洶洶地罵道:「你少叫我三哥,我沒你這個不要臉的妹子!我非得打死你,省得給老張家丟人現眼!」
「三叔,」我抱住三叔的大腿,苦苦央求著:「別打老姑是我做的,三叔,打我吧!」
「滾,混蛋小子!」三叔揚起腿,咕碌一聲,便非常輕鬆將我踹到土炕的另一頭:「跑不了你個小兔崽子,等一會再收拾你!」
說完,三叔的大巴掌再度扇向老姑,二姑急忙伸過手臂:「三哥,菊子剛生完孩子,這樣打她,會打壞人的,會落下病的!」
咣——當,我嘰哩咕碌地滾向炕梢,正哆哆嗦嗦地望著眼前這可怕的一切,茫然不知所措,腦後突然遭到沉重的一擊,只聽嗡的一聲,我的雙眼冒出無數顆星花,吱吱作響的耳釁響起爸爸那悉的怒吼聲:「這個小兔崽子,我今天非得擂死你!」
「哥——」新三嬸縱身跳上土炕,用豐碩的身體護住我,雙臂擋住爸爸的手掌,「哥,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是打死他,還有什麼用哇!」
爸爸不便與新三嬸爭執,駭人的鐵拳極不甘心地在我的眼前示威般地晃動著:「他媽的,氣死我了,唉,咱們家咋出了這麼個混帳玩意啊!」
「咂,咂,」二叔叨著菸捲攤開雙手,無奈地搖頭嘆息道:「咂,咂,嗨,這成何體統啊,打死你們兩個也不多,哼哼,現在是新社會了,要是在解放前,在早頭,出了這種醜事,啥也別說,都得綁巴綁巴,扔到大遼河裡,餵魚吃!」
「嗷——」令人可怕地慘叫一聲,嚇得我周身立刻泛起一層冷冰冰的皮疙瘩,只見彷彿上了大神一般地縱身跳起,不顧一切地撲向無辜的嬰孩,紫青的面龐嚴重地扭曲著,糙的大手掌好似駭人的鷹爪,無情地伸向嬰孩。
「這個小孽種,留著他幹什麼,給老張家丟人麼,讓人家戳穿咱們的脊樑骨麼,我要掐死他,完事,我認可給這個小孽種償命去,到這種地步,我還有什麼臉活著啊,我要掐死他,滾,你們別攔我,我要掐死他!」
「媽!——」老姑絕望地呼喊一聲,虛弱的身體本能地護住可憐的嬰孩:「媽——他有什麼錯啊!要掐,你就掐死我好啦,唔——」
「啪——」的利爪沒有抓到嬰孩,盛怒之下,惡狠狠地擊打在老姑的後腦上,二姑淚眼漣漣地拽扯著:
「媽——喲,菊子沒說錯,孩子沒錯啊,他有什麼罪,他不應該死,他知道個什麼啊,媽——喲,在路上,我就想好了,一旦孩子生下來,就給我吧,對外邊,我就說是揀來的,菊子說什麼也不能回家了,省得讓人說閒話,媽——喲,來的時候,我跟你二女婿已經商量好了,他家在包頭有親戚,我們準備把菊子送到包頭去,在那裡,慢慢地找個合適的主,嫁出去……」
「唉,」掙開二姑的手臂,老淚縱橫,又是跺腳,又是捶:「這叫什麼啊,嗯,這成什麼了,這是怎麼搞的啊,一定是老張家的祖墳沒埋正啊,才會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來,小養漢的……」抹了一把淚水,指著老姑吼叫道:「還不快點收拾收拾你的東西,快點跟你二姐夫走,趕緊他媽的給我滾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這個喪門陷,唉,快點滾吧!」
「二姐,」哭成淚人的老姑由身強體壯的新三嬸揹負著,走出房門,我這才注意到在屋外白皚皚的雪地上,停著一輛大馬車,新三嬸將哭泣不止的老姑放到馬車上,二姑拎著那條沾掛著血汙的破棉被,關切地覆蓋到老姑的身體上,馬車響動起來,老姑可憐巴巴地握住二姑的手:「二姐,那個孩子,小名叫石頭!」
「噯,」二姑點點頭,安道:「菊子,你就放心地走吧,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咱們姐倆還有什麼好說的啊,別人你不放心,二姐,你還信不過麼!」
「唔——」馬車緩緩地挪動著,老姑不得不鬆開二姑的手,嗚咽著捂住紅腫的面龐:「唔——石頭,石頭,小石頭……」
「好啦,」當馬車譁楞譁楞地消失在白雪下面,新三嬸和二姑走進屋來,我悄悄地抬起頭來,恰好與二姑的目光對視到一起,二姑無言地盯著我,表情極為複雜。而永遠不知愁為何物的新三嬸笑嘻嘻地走到我的身旁,以挖苦的口吻說道:「好啦,現在,該處理你了!」
「我這就領他回家,」爸爸氣呼呼地說道。
我仍然餘悸未息:「我不,我不回家,我……」
「唉,」早已哭紅老眼的指著我的鼻尖嘟噥道:「力啊,你太讓傷心嘍,過去,把你當眼珠看待,真是捧著怕掉嘍,含著怕化嘍啊,在的心裡,你就是一塊金子啊,可是,現如今,你,你,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唉,你,你,你現在連塊磚頭都不如啊!」
「,」我撲通一聲跪倒在的面前:「,,……」我低垂下頭,腦門搗蒜般地在涼冰冰的磚地上磕碰著:「,,,我老姑,我老姑啊!我……」
「混球,」身後的爸爸聞言,飛起一腳,將我踢翻在地:「真不要臉,你老姑,還有這麼的麼!」
「哥,你這是幹啥啊,怎麼總打孩子啊!」新三嬸和二姑同時撲向爸爸,不容分說地將其拽扯到一邊:「這也不能全怪小力子啊,從小就跟老姑守在一起,論輩份,雖然是姑侄,可是年齡都差不多啊,也難怪會出現這種事。」
「我老姑,我就老姑,老姑,老姑,」我趴在磚地上,悲痛絕,「老姑,老姑,沒有你,我也不活了,」
「唉,」突然心痛起來,伸出有力的大手,充憐地拎拽著我的衣領,滴滴酸澀的淚水,撲噠、撲噠地落在我的脖子上:「大孫子,唉,」緊緊地抱住我,身子一軟,撲通一聲,半跪在我的面前:「大孫子,你,讓說你什麼好啊,哇——哇——哇——」
話沒說完,竟然像個孩子似地嚎啕大哭起來,屋子的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沉默了良久,爸爸首先開了腔:「這個小兔崽子,小時候就不是個好東西……」
「大冤家,你給我滾鱉犢子,」聽到爸爸的話,戛然止住了哭泣:「我大孫子可是個好孩子,是那個小養漢的不好,如果不是她勾搭我大孫子,哪會有今天這種事情,她這個姑姑是怎麼當的啊,嗯,你們瞅瞅,你們瞅瞅哇,這個小妖,我把大孫子的魂,都給勾沒了。
這個小狐狸,叫了,憋不住了,就拿親侄來搞,搞來搞去,把肚子搞大了,又不想做掉,這,我也認了,誰讓我前世作損,生了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小妖啦。我讓她消消停停地找個人家,偷偷摸摸地嫁出去就算了,可是,這個生癤玩意卻揹著我跑到部隊,還去找小力子,如果她不去部隊,小力也不會跟她跑,哼。」
「媽——喲,」爸爸不服氣地衝嘀咕道:「你就這麼寵著他吧,早晚得把他寵壞。事事都不怨他,什麼事情都是別人的錯,媽——喲,有數的,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
「哼——」沒有理會爸爸,繼續咬牙切齒地謾罵道:「這個生大癤的,剛才,我真恨自己為什麼不掐死她,留著給我現世!」
「媽——」爸爸掙開新三嬸和二姑的手臂,生硬地從的懷抱裡,拽扯著我:「媽喲,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什麼都晚了,我馬上把這個混小子領回家去,以後,再也別來這裡!」
什麼!什麼?再也不讓我來故鄉,啊,遼河,你真的不要我了?
「不,我不回家!」
我沒好氣地扭動著肩膀,盡力掙開爸爸的手掌,爸爸罵道:「混球,不回家,你去哪,還想在這裡現世麼?」
「我就是不回家,我永遠也不回家,我去!」
「你,」爸爸氣得渾身直篩糠:「我,我咋生了你這個現世報哇!」
「哥,」新三嬸解勸道:「小力不願意回家,是怕你打他啊,力啊,」新三嬸又轉向我,一臉詭秘地微笑著:「別怕,三嬸送你回家,有三嬸在,你爸爸保準不敢打你!」說著,新三嬸呼地從懷中掏出一疊鈔票來:「力啊,這是你幫三嬸借的錢,正好,三嬸跟你回家,把錢還給你的同學!」
「嘿嘿,」新三嬸果然說到做到,陪著我來到火車站,當爸爸擠進人群買票時,一直默默地坐在我身旁的新三嬸悄悄地擰了一下我的胳膊:「小蛋子,老姑,也不至於成這樣啊,要死要活的,搞得飛狗跳,烏煙瘴氣!」
「三嬸,」我依到新三嬸的肥肩上:「我老姑,三嬸,我真的老姑!」
「可,那是不可能的啊!」風月老手新三嬸振振有詞地說道:「三嬸也你啊,你跟三嬸不是什麼也都做了麼,也都玩了麼,你、我都高興了,都過癮了,可是,卻一點事情也沒有,如果你跟老姑也保持著跟三嬸這樣的秘密關係,不是好的麼?何必像今天這樣,不可收拾。」
「三嬸,我跟老姑,可不是玩!」
「嗨啊,你可得了吧!不都是那麼回事麼?」
「三嬸,」望著身旁這位杯水主義的新三嬸,我一臉疑惑地問道:「三嬸,找的先生真的會掐算麼,真的這麼準嗎,怎麼就知道我和老姑住在哪個堡子裡,一下子就把我們的老窩給端嘍?」
「嗨呀,」新三嬸不以為然地撇了一下嘴巴:「可拉倒吧,你就信這玩意,小力子,你傻啊,如果瞎子真的算得那麼準,你為啥這麼長時間才找到你們啊,並且,孩子也生出來了!一切都晚了。」
「那,」我怔怔地望著新三嬸,新三嬸如實相告道:「你們還是年歲小,主意不正,如果跑得遠遠的,你就是把全中國的算命瞎子都請個遍,也休想算出來你們跑到哪去了!是這麼回事,小力子,有人來這裡趕集,看到你們啦!」
「啊——」我苦澀地咧了咧嘴:「唉,都怨老姑,我想跑遠點,可是,她說什麼也不肯,唉,還是讓人給發現了!」
「嘻嘻,」新三嬸微笑著,擰了一下我的鼻子尖:「你們倆的事,我早就看出來了!小力子,你小子年紀不大,能量可不小啊,處到都是你的種子!」
「嗯?」我緊盯著新三嬸,新三嬸用手指了指她那正值哺期的豐:「三嬸前不久剛生下來一個男孩,也是你的種子啊!」
……
(第二集完)
(六十五)
我被爸爸像押解囚犯似地領回省城的家裡,終沉浸在失去老姑和剛剛出生的兒子小石頭的徹底絕望之中,我猶如墜入了無底的深淵,沮喪的心境用語言本無法準確地描繪出來。
我的神完全崩潰,痴呆呆地,無論是白晝還是夜晚,一動不動地蜷縮在被我折騰得紛紛的鋪上,數也不清洗一次的面龐衝著慘白的天棚,積粘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雪亮的光燈管,一一地食著辛辣的雪茄煙,幽暗的臥室裡永遠都籠罩在濃霧般的煙幕之中。
一週以後,爸爸收拾起行裝,嘟嘟噥噥地走出家門,從此,一頭扎進長白山深處,半年也沒有再見到他的身影,大概是在深山老林裡尋礦時,不慎失了方向,再也無法走出那遮天蔽的大森林了吧?而姐姐,則遠在千里之外的南方孤苦伶仃地獨守著寒窗。如此一來,家中只剩媽媽和我。
每天下班之後,媽媽放下小拎兜,一邊耐心地勸解著我,一邊掉厚重的、冒著冷氣的外衣,直至僅剩一套薄薄的、發散著清香氣味的內衣,扭動著高高撅起的大股,在每個房裡漫無目的地溜來去,一番例行公事般的巡視之後,媽媽便徑直奔向我的鋪,肥實實的大股咕咚一聲砸在軟綿綿的褥子上,胖墩墩的肥將板迫得吱呀作響。
媽媽伸出極具的手掌,抬起我蓬蓬的腦袋瓜,親切地放置到她那人的、泛著微熱的肥腿之上,將我嘴裡的菸蒂輕輕地拽出來丟棄在菸缸裡。
「大兒子,你可別再啦,你瞅瞅,嗯,這屋子都快讓你搞成毒氣室了!」說著,媽媽抱著我的臉頰,垂下頭來,張開臊熱的嘴巴,還是像當年那樣,哄小孩似地親吻著我因痛苦和煩燥而生痤瘡的面龐。
永遠好的我,豈肯放過這種機會,一挨媽媽的紅嘴貼靠上來,我便乘機伸出舌尖,盡情地在媽媽溫暖的口腔裡,得意地晃動著,枕著媽媽肥腿的後腦勺故意向下重著,努力地受著媽媽身體的那份酥軟和微熱,剛剛扔掉菸蒂、泛著濃黃的手指,悄悄地刮划著媽媽那仍舊傲然聳立著的大豪。間憋悶已久的,撲楞一聲立起來,產生一種無法排遣的、極為強烈的原始望。
「大兒子,」明過人的媽媽,早已察覺到我的這些非份舉動,但是,媽媽卻沒有任何反,更不做絲毫的抵擋,任由我肆意用後腦勺著她的肥腿和用手指刮劃她的酥。媽媽久久地親吻我一番,然後,緩緩地抬起頭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那滯留在她前的黃手指。
「大兒子,你瞅瞅,你這一天,得多少煙吧,把手指頭都黃了,大兒子,別再了,會把肺葉壞的,大兒子,振作起來吧,別總想你那個不臉的老姑啦,大兒子……」
「哼,」聽到媽媽的話,我突然沉下臉來,冷冷地哼哼一聲一把推開媽媽,再度將腦袋沒入泛著汗漬的被角里,媽媽頓時止住了話語,不敢再提及我與老姑這檔事,她掀起,膽怯地說道:「大兒子,起來吧,媽媽給你炒幾個菜……」
「哼,我不吃!」
「大兒子,起來吧,媽媽給你做好吃的,聽媽媽的話,起來吃飯吧!」說完,媽媽簡單整理一下被我刮劃的有些凌的內衣,站起身來,只見兩塊肥大的股瓣一番扭動,媽媽豐盈的身體便溜進了廚房,很快,廚房裡就傳來哧啦哧啦的炸鍋聲。
「當——當——當——」
每天傍晚是我法定酗酒的黃金時間,當牆壁上的掛鐘咣噹咣噹地敲完七下,一個白天都是無打採、神智恍惚的我,突然一個鯉魚打,騰地縱身躍起,抓過餐桌上的殘存著些許白酒的玻璃瓶咕嚕咕嚕地痛飲起來。
「兒子,」媽媽恰好從廚房裡走進屋來,她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先是驚駭地眨巴著眼睛,然後便無奈地咋吧著舌頭,卻不敢說出一句反對的話,更不敢觸碰我的酒杯:「兒子,別,別,別這樣喝酒啊,兒子,空肚子喝酒,會喝壞身體的,兒子……」
「哼,」我咕嚕嚥下一大口烈白酒,灼人心肺的酒,在我的身體裡熊熊地燃燒起來,直燒灼得我將將腔的忿怨,全部毫無保留地傾到無辜的媽媽身上,彷彿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媽媽一手製造的。我握著酒瓶,紅頭臉地衝媽媽吼叫道:「少廢話,我願意,喝死拉倒,我早就活夠了!」
「兒子,」媽媽則默默地忍耐著,似乎我絲毫沒有過錯,反倒是她犯了十惡不赦的彌天大罪。聽到我的吼叫聲,媽媽強堆起苦澀的笑臉:「兒子,要喝,也得等一會啊,等媽媽把菜炒好了,再慢慢地喝啊!」說完,媽媽轉身返回廚房。
片刻之後,媽媽端著熱氣翻滾、香氣襲人的菜盤,笑地走向餐桌。可是我手中的酒瓶早已傾倒不出一滴酒水來,媽媽自言自語地嘀咕道:「我的老天爺,大兒子啊,媽媽早晨才買的一瓶白酒,你一天就喝光嘍!」
「哼,給我買去,我還要喝!」我把空酒瓶往地板上一丟:「咋的,喝沒了,就是喝沒了,快點給我買去,我還要喝,我還要喝!……」
「噯,噯,」媽媽放下菜盤,套上外衣便走出房門,很快便拎回一瓶亮錚錚的酒瓶,面帶喜地在我的眼前晃動著:「兒子,給你,媽媽給你買了一瓶好酒!」
「哼,」我生硬地從媽媽的手中接過酒瓶,自從回到家裡,我始終都是以這種極其冷漠的態度,無情地對待著媽媽的關懷和寬容,從未賞賜給媽媽哪怕是一絲的笑容,即便與媽媽不懷好意地親吻和挑逗時,亦是如此。
見我啟開瓶蓋,媽媽討好地將菜餚推到我的面前,我心不在焉地夾起一塊片:「哎——啊,媽——你炒得這是什麼破玩意啊,嗯,我不吃了!」
「哎喲,哎喲,你瞅瞅我,忘了放味素了……」媽媽慌忙端起菜盤,返回廚房。在媽媽殷切的目光注視之下,我咕嚕咕嚕地往肚子裡狂灌著白酒。
「兒子,別喝了,」媽媽不敢阻攔我瘋狂地酗酒,為了轉移我對酒的興趣媽媽端過來一盆洗腳水:「大兒子,別喝了,願意喝,明天再喝吧,大兒子,時間不早了,洗洗腳,睡覺吧!」
我放下酒瓶,伸過雙腳,媽媽立刻像老奴僕般地抓過我的雙腳,進熱水盆裡。我突然尖聲厲氣地嚷嚷起來:「嗨啊,這水太熱了,媽!你想燙死我啊!」
「哦,」其實,水溫並不像我所嚷嚷的那樣高,非常適合於洗腳,聽著我無端的刁難聲,媽媽活像一個任勞任怨的老奴僕,乖順地嘀咕著:「啊,媽媽可能忙乎忘了,忘了兌點涼水了……兒子。」
「哼,不洗了,」嘩啦一聲,我一腳將水盆踹翻在地,熱滾滾的清水啪啪地濺在媽媽潔淨的內衣上,媽媽啊呀一聲站立起來,呆呆地望著我,我突然覺到自己做得實在有些過份。望著望著,媽媽的面龐漸漸地現出難堪的委屈之,只見她薄薄的嘴微微一抖,一串委屈的酸淚可憐巴巴從她那秀美的眼眶裡滴淌出來:「大兒子,媽媽怎麼做,才叫對啊,咦——咦——」
「得了,得了,」我衝著直抹淚水的媽媽揮揮手:「去吧,去吧,睡你的覺去吧!」
「兒——子,」媽媽再也抑制不住腹的委屈,掛水珠的身體轟然向我癱倒過來,我還沒完全回過神來,媽媽一把摟住我的雙肩,委屈的淚水嘩嘩嘩地,水塘開閘似地湧洶而出:「咦——咦——咦——大兒子,你可饒了媽媽吧,大兒子,快給媽媽一個笑臉吧,大兒子,媽媽是真心地你、痛你啊,大兒子,媽媽不能沒有你啊,大兒子,以後,媽媽全都指望你吶!咦——咦——」
「媽——」望著痛哭涕的媽媽,我突然良心發現,生活中,媽媽的確很自私,她不任何人,甚至於自己的親生女兒,也就是我的姐姐。可是,對於我,媽媽卻傾注著無私的,這也許是自私心理的另一種表現吧,但無論如何,媽媽是我的,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想到此,我伸出手去,抹了抹媽媽臉頰上的淚水:「媽媽,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
「咦——」媽媽更加悲慟起來,一邊泣著,一邊傷心地嘮叨著:「咦——咦——都是你家人灌輸的,他們沒安好心,想著法地挑撥咱們娘倆的關係,媽媽比誰都清楚,在背後,他們盡講媽媽的壞話,好讓你恨媽媽,疏遠媽媽,咦——咦——這個鱉犢子人家啊!咦——咦——」
明的,明的有些狡猾的媽媽一點也沒有猜錯,我一到家,不提媽媽便罷,只要一提及媽媽,家所有的人,除了爺爺,都不約而同地出臉的鄙夷之,繼而,便七嘴八舌地衝我嚷嚷起來:「哼,小力子,你那個媽喲,簡直不是人!」
「你那個媽喲,那個妖道勁,真是天上難找,地上難尋啊!」
「你那個媽喲,最勢利,眼珠子專門往上瞧,沒有用的人,連理都不理,看到誰對她有用,馬上就往前貼巴!現用人現,你媽最會這個。」
「你那個媽喲,如果當了女皇,比西太后還要蠍虎一百倍。」
「你那個媽喲,嗨,不說了……」
「……」
、叔叔、姑姑們這些或是切合實際的、或是嚴重誇張的、或是極盡貶損挖苦之能事的話語,深深地植到我童年時代幼小的心田裡,使我對媽媽最初那情上單純的摯和對媽媽身體本能的戀,發生了強震般的搖憾。
而媽媽又用自己的行動,或多或少地印證了這些讓我既難堪又氣忿的蜚詞,成為一劑效力無比的催化物,嘩地撒進我童年的心田裡,於是,我對媽媽成見的芽,以令人瞠目的高速度,空前茁壯地成長起來。
從家回來以後,直至走進部隊,在這段並不漫長,但卻是鑄就我格特徵的時期裡,我對媽媽厭惡到了極點,事事於媽媽作對,處處故意跟媽媽過不去。
「媽媽,」思忖之間,我的手掌無意中觸碰到媽媽淋淋的內衣,我輕輕地抓撓幾下,關切地說道:「媽媽,你的衣服都了,快點換下來吧!」
「哦,」見我伸手解她的衣釦,媽媽立刻止住了涕,慌忙捂住被我解開釦子的衣角,紅著臉,盡力掩蓋住若隱若現的酥。
天棚上柔和的燈光,溫情溢地照著媽媽高聳著的脯,一隻半著的美反著人的白光,我屏住氣息,地死盯著、死盯著,盯著、盯著,我頓時血沸騰,童年時代對媽媽體那強烈的神往之情,就在這剎那之間,不可遏制地再度迸發出痴的星火,加之於烈酒的燒灼,呼啦一聲,熊熊地燃燒起來。
「媽——媽——」我醉眼圓瞪,嗓音沙啞而又顫抖,一隻滾燙的大手掌不顧一切地伸進媽媽的內衣,依依不捨地握住一顆曾經哺育過我,給予我無限摯的酥:「媽——媽——」
「兒——子——」媽媽先是一陣茫然,當我不容分說地拽住她的酥時,媽媽突然讓我吃驚地平靜下來,不再遮遮掩掩,而是敞開懷,任由我隨意抓摸她的脯:「兒——子——」
媽媽猶如受到傳染似的,說話的聲音亦哆哆顫抖起來:「兒——子——你知道麼,是媽媽的咂咂,把你一口一口喂大的,兒——子——想當年,你很小很小的時候,媽媽把你摟在懷裡,你叨著媽媽的咂咂頭,一邊嘓著,一邊咕嚕咕嚕地往肚子裡咽著,一邊衝著媽媽眨巴著大眼睛。
啊!那是多麼幸福啊,那個時候,你永遠都在媽媽的懷抱裡,誰也不會把你從媽媽的手中搶走。可是現在……唉,兒子,你知道麼?每當你跟媽媽鬥氣時,媽媽一想起這些來,就傷心的暗暗淚,唉,過去多好啊,兒子,如果你永遠也長不大,那有多好啊,咦——咦——」
「媽——媽——」我握著媽媽的酥動不已地摸著,聽到媽媽這番真誠的嘆,我腦袋一歪,咕咚一聲倒在媽媽的肥腿上,「媽媽,你以為我願意長大麼?我更不願意長大,長大了,麻煩事太多,太煩,媽媽,我要永遠躺在媽媽的懷抱裡,永遠嘓媽媽的咂咂頭!」
「兒——子——」媽媽一隻手臂摟著我的腦袋,另一隻手掐住她的頭,情深意切地進我的嘴裡:「兒——子——吃吧,咦——咦——」
我大嘴巴狂野地一張,毫不客氣地叨住媽媽紅暈深泛的長頭,咕嘰咕嘰地、煞有介事地起來。
……
(六十六)
我頭枕著媽媽的肥腿,嘴巴叨著媽媽那極為悉的長頭,一隻手摟著媽媽的身,另一隻手則極不安份地撫摸著媽媽另外一個酥,我反覆地動著厚嘴,被雪茄煙薰黃的牙齒輕輕地研切著媽媽的頭。半個多月未尚修整過的,生硬鬍鬚的臉頰緊緊地貼在媽媽的脯上,極為挑逗地摩娑著。
我悄悄地睜開眼,藉著如銀的燈光,我這才覺察到,媽媽的肌膚竟是如此的細膩和潔白,手掌每抓摸一下,都會受到人心魄的酥軟和滑潤,這是我過去未曾注意到的。
童年時代的我,對媽媽的好奇之心,全部聚焦在媽媽的小便上以及覆蓋著小便的黑上,這是好男童的本能使然。而如今,業已成年的我,具有相當豐富的體驗,再次與媽媽如此這般地親密接觸之後,我便對媽媽的身體進行了重新的評價和鑑賞。
「喔——唷,」不知是我過度的,還是鬍鬚的扎劃,媽媽頓然止住了泣,雖然還是無法自制的哽噎著,同時卻又忘情地哼哼起來,那聲音,不由得讓我聯想起童年時代,在昏暗之中,偷窺爸爸用大巴狂媽媽的小便時,媽媽所發出的那奇特的,但卻是特別耳的呻聲:「喔——唷,喔——唷,喔——唷……」
聽到媽媽這悉的,很是的叫聲,我的身體猛然一顫,間的撲楞一下昂然起,突突突地抖動起來,產生一種強烈的入。
哦——望著媽媽白的肌膚,我的之念油然而生,心中暗暗妄想著:如果把媽媽到身下,用媽媽的小便,那,將會是何種受吶?啊,那一定會相當剌,非常的動人心。這不太好吧?我怎麼能媽媽吶,我成什麼了,牲畜?不,不,我不能,我不能媽媽,我太牲畜了。
「喔——唷,喔——唷,喔——唷……」
我剛剛打消佔有媽媽的惡念,媽媽卻更加糜地呻起來,不僅如此,媽媽還微微的搖動著身,細軟的肌膚盡力貼到我的面龐上,似乎對我鬍鬚的刮劃,到非常意,為了證明這一點,我將面龐緊緊地貼到媽媽不停向前送著的酥上,哧拉哧拉地刮划著。
「喔——唷,喔——唷,喔——唷……」
哈,憑著多年勾引成女的豐富經驗,我敢斷言,媽媽的情之火,已經被我撥起來,接下來,只要我再搞一些增強的小動作,將媽媽的之火徹底點燃,致發的媽媽便會束手就擒,乖乖地成為我發獸的下之物。
什麼他媽的倫常、道德,這些由故作道貌岸然,骨子裡卻比誰都的偽君子們搞出的破玩意,想束縛誰啊,見他的鬼去吧,我早就不把這些破玩意放在眼裡,否則,我就不會又是親姑、又是搞親嬸的,這還不算,我還了自己的靈魂工程師——都木老師。
細細想來,這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啊?按下那些人類作繭自縛搞出來的什麼、什麼親緣啊、輩份啊、年齡啊,等等等等,這些讓我極其生厭的繁文縟節不提,所有的女人,把衣服剝光,往上一躺,兩腿一叉,哼哼,都他媽的一個樣。
唯一不同之處,便是間的黑,真是奇形怪狀、讓我目不暇接,女人間的黑或多或少、或稠或密、或或細、或者乾脆一長不生,一片光禿。在黑遮掩之下,無論是姐姐、妹妹、媽媽、姑姑、姨姨、嬸嬸等等,等等,都有一個形狀各異的小,嘿嘿,誰不是吶,誰不是吶,誰他媽規定的:誰又不行吶?
想到此,我媽媽的惡之念陡然堅定起來:哼,反正已經這樣了,在、爸爸、叔叔、姑姑們的心目中,我已經由原來嬌不可攀的小祖宗,非常悲慘地淪為了讓他們不的畜牲,一個親姑的畜牲,所有獲知我劣行和醜事的親人們,均眾口一詞地斥責我謂:
「現世報」、「喪門陷」、「混球」……二叔甚至要把我扔進大遼河裡餵魚吃。我不僅禽獸般地了老姑,還了嬸嬸、了老師,今天,我乾脆破罐子破摔,繼續發揚光大我的獸,我要媽媽。
獸的決心一經下定,我便開始大膽地行動起來。
我將握著媽媽酥的手掌悄悄地松開,試探地滑向媽媽的腋下,我這個超級鬼、牲畜,做什麼事情都與眾不同,搞起女人來亦是如此,我變態般地特別偏好女人的腋,無論是都木老師,還是新三嬸,我均是從她們的腋下,顫顫兢兢地拽扯著她們各具特的腋,發起猛烈攻勢的。今天,對於媽媽,我依然採用這種屢試不、特別靈驗的老辦法。
「哎——喲,哎——喲,哎——喲……」
當我地拽扯、抓撓媽媽細長的腋時,媽媽皺著眉頭,尖叫起來:「哎——喲,哎——喲,兒子,別扯媽媽的啊,好啊,別咯吱媽媽喲,媽媽讓你咯吱的受不了嘍!哎——喲,哎——喲……」
我的嘴巴放開媽媽那顆被我得又紅又腫的咂咂頭,果斷地溜向媽媽的腋下,試圖叨住媽媽那縷細長的腋,媽媽本能地夾緊住腋窩:「兒子,別鬧,你這是幹啥吶!」
「媽——」我長長地呼喚一聲,有力的大手掌抬起媽媽的胳膊,沒容媽媽再嘮叨,我早已叨住媽媽那縷發散著腥氣味的腋,咕嘰咕嘰地起來,媽媽雖然皮膚細,體也沒有都木老師和新三嬸那樣駭人的稠密,可是,氣味卻相當的濃烈,嗆得我不得不時時屏住呼,舌尖貪婪地著烏黑閃亮的腋。
媽媽依然極不自然地嘟噥著:「兒子,別來,別跟媽媽來,你已經夠可以了嘍,你還要媽媽怎麼樣啊!」
「媽媽,」聽到媽媽的話,我的之膽愈加膨起來,一隻手哧溜一聲滑進媽媽的間,立刻受到空前的躁熱和滾滾的,媽媽見狀,拼命地併攏住雙腿:「小——力,」媽媽厲聲吼叫起來:「這,可不行!」
「媽媽,」我驟然停止了對媽媽腋的,一頭撲到媽媽的間,兩隻手狂野地拽扯著媽媽的內:「媽媽,答應我吧!」
「小——力,你,又要胡來了!這,可,怎麼得了!」
媽媽驚懼萬分地瞪著秀眼,她的話音雖然極為嚴厲,語調卻是那麼的混,因動而嚴重搐的雙手死死地按住內:「小——力,連媽媽你也要,你,簡直太混了吧!」
「哼,」聽到媽媽的話,我立刻顯出一副十足的相:「哼,媽——我就要,怎麼的吧,我就要媽媽……反正我已經這樣了,大家都罵我是畜牲、畜牲,我他媽的就畜牲到底了,今天,我再畜牲一把,我要媽媽!」
「啊——」媽媽聞言,因過度的驚訝,周身篩糠般地突突突顫起來:「兒子,你,太,混,了!」
「哼——」望著媽媽幾近絕望的神態,我啪地回雙手:「混,我混,我就混,誰讓我是畜牲吶,媽媽,我就要你,媽媽,我要你……媽媽如果你不願意,兒子也不強求你,媽媽,你,睡覺去吧!」我一邊語無倫次地嘟噥著,一邊衝媽媽不耐煩地揮揮手:「去,去,去,睡你的覺去吧!」說完,我一頭癱倒在鋪上。
「兒——子——」媽媽並沒有乘機溜開,還是呆呆地坐在我的身旁,雙手仍舊按著自己的內,見我扯過棉被胡蓋到酒氣嗆人的身上,媽媽頓然收起絕望的神,語調也和緩起來,喃喃地嘀咕道:「兒子,你要媽媽,這,太,荒唐了吧!」
「哼,」我呼地將頭轉向牆壁,沒好氣地說:「媽——你兒子的荒唐事,可多去了,現在,事情已經到這種境地,跟媽媽,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媽媽,實話告訴你吧,你的畜牲兒子,不僅了老姑,還了新三嬸,我……」
「啊——」媽媽再次驚呼起來,一把掀起棉被角:「真,真,真的?兒子,你開玩笑吧!」
「哼,誰跟你開玩笑啊,你信不信,不信拉倒,媽媽,你的畜牲兒子,還了都木老師!」
「你,你……」媽媽聞言,掛著淚痕的臉龐上泛起極為複雜的表神,不知是氣惱,還是動,還是無奈,繼而,媽媽鼻子一扭,撲哧一聲,讓我捉摸不透地笑出聲來:「撲——哧——兒——子,你啊,你啊,媽媽拿你可怎麼辦吶,唉,唉……」媽媽一邊捂著鼻子,哧哧哧地讓我莫名其妙地微笑著,一邊用另一隻手輕撫著我的發:「兒子,別人罵你是畜牲,媽媽可從來沒罵過啊,兒子,你說實話,媽媽罵過你畜牲嗎?一句也沒有吧?」
「哼,」我撲楞一下,坐起身來,再度摟住媽媽:「什麼姑姑、嬸嬸,還有老師的,都是那麼回事,了子,全是一個樣!」
說話間,我竟然連自己都無法相信地,非常順利地拽掉了媽媽的內,一片讓我從童年時代起便如痴如的芳草地,頓然展現在我的眼之前,在雪白的燈光下,泛著晶晶亮光,我的手掌以不可想象的速度襲擊去過,拽住一縷黑,毫無廉地起來。
一時間,媽媽活像一個呆傻患者,只見她苦澀地咧著嘴,無所適從地靠在我的脯上,一對痴滯滯地眼睛盯著自己的下,木然地望著我肆意抓拽著她的黑。
看到媽媽那無奈的默許之情,我索一不做,二不休,手掌一滑,生硬地溜進媽媽的雙腿之間,嘿嘿,媽媽竟然極為順從地微微叉開了雙腿,同時,抬起臉來,像個不喑世事的小女孩般地,默默地望著我,我乘機貼靠上去,用嘴巴堵住媽媽長久咧開著的,泛著臊熱氣息的口腔,像對待老姑那樣,大大方方地狂吻起來。
「哧——溜——」我硬的、泛著微黃的手指,毫不客氣地進媽媽的小便裡,啊,就在這一瞬間,我興奮得差點沒叫出聲來,這是永遠難忘的一瞬間;這是讓我不已的一瞬間;這是苦苦等待了十數年的一瞬間;這是歷史的一瞬間。從這珍貴的一瞬間開始,我這個畜牲,可以理直氣壯地向全世界鄭重宣告,我這個荒唐至極的鬼,又荒唐透頂地完成了一件可到了極致,但卻剌異常的事情:我征服了媽媽!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你把她剝個赤條條,一旦你的手指歷史地衝進她的裡,她便像只鬥敗的母,徹底臣服於你,從此以後,乖順得好似一隻任由我宰割的羔羊,在她們的身上,便可以為所為了。媽媽,也是如此,因為,她是女人!
你看,就在我的手指哧溜一聲進媽媽的一瞬間,媽媽先是茫然地一驚,待我的手指快速地摳挖、起來,媽媽赤的身子一軟,撲通一聲癱倒在我的前。「哦——唷,」媽媽緋紅的面龐泛著如絲的虛汗,秀髮蓬的腦袋盡力地向後仰去,不知是羞澀,還是興奮,或是無奈,深深地哦唷一聲,雙腿極為配合地分張開來。
我的手指更加猛烈地摳挖起來,發出陣陣咕嘰咕嘰的脆響,媽媽滑潤無比的立刻濺起片片晶瑩的漣猗,隨著硬的手指,緩緩地淌出來。
「哦——唷,」媽媽繼續仰面呻著,雪白的小腹本能地搐起來,我推開媽媽的體,被之火燒灼比太的溫度還要高,空前膨起來的腦袋比太的體積還要虛大,一對行將蹦出眼眶的眼死死地盯著媽媽那漫溢的,媽媽一邊呻著,一邊乖順地嘀咕道:「兒——子,媽媽,給,你,了!」
「謝謝媽媽。」聽到媽媽臣服的嘀咕聲,我興奮得腦血管差點沒啪地一聲爆裂開,我得意忘形地握著青筋直跳的,哧哧哧跪爬到媽媽的間,媽媽終於抬起頭來,白股往前一送,粉的非常確地對準我的,我大嘴一咧,股往前一,撲哧一聲,我的便意無反顧地、大搖大擺地,長驅直進媽媽的裡,啊——歷史的時刻就這樣開始了!
哧——溜——我的在媽媽的裡痴呆呆地拽扯一下,拉出來的紅著的掛了媽媽漉漉的分泌物,媽媽溫暖的一經我的探,活像她的小紅嘴似地微微開啟著,裡面的粉哆哆動著。
啊——媽媽的,這可不是普通的啊,無論是老姑,還是新三嬸,或是都木老師,她們的豈能與媽媽的同而語呢?
二十年以前,我從媽媽孕育十月的肚子裡,渾然無知鑽過這個,芽般稚的手臂扒著媽媽憋到極限的壁,怯生生地吐出小腦袋瓜。啊——我紅通通的身,沾媽媽的血水,艱難地爬過媽媽的,狼狽不堪地、赤條條地來到這個人世間。而今天,我依然紅通通的,再次無比榮幸地鑽回到媽媽的裡,重溫著二十年前那份緊、那份臊熱、那份柔軟的奇妙受。
想到此,我的又自覺、不自覺地探進媽媽的裡,快地捅起來,為了方便的捅,兩隻手掌放地將包裹著媽媽的兩條薄片儘可能地向兩側拽扯開,使媽媽的完全擴張開,形成一個人的渾圓狀。
我瞪著眼,一眨不眨地瞅著自己的明晃晃地、一下又一下地捅著媽媽的。我啊、啊,到興奮之時,竟然野異常地嚷嚷起來:“啊——哈,我把媽媽給了!我這個畜牲兒子,把媽媽給了!我……”
“兒——子,”在我不停的捅之下,媽媽赤著的體突突地抖動著,兩條腿美的大腿可笑地曲著,因羞愧,而緊緊地閉合上雙眼,似乎非常不願意目睹親生兒子這與牲畜毫無二致的野蠻行為。
因緊張,媽媽那滲熱汗的面頰紅得好似大蘋果,當聽到我嘴言穢語地妄吼時,媽媽突然睜開略顯紅腫的雙眼,苦澀地望著我,同時,伸出滑膩的手臂,情意綿綿地抓摸著我熱汗滾滾的脯:“兒子,別,別,別說得這麼難聽,太寒磣了,聽得媽媽直起皮疙瘩啊!”
“難聽,”我咕咚一聲,狠狠地撞擊一下媽媽的:“媽媽,這不是,是幹麼吶?”
“別,別,”媽媽深情地摟住我的背脊,抬起腦袋,熱切地親吻著我:“兒子,別、的,媽媽不願意聽,媽媽給了你,已經夠,夠,可以的了,你再這樣嘴、的,媽媽,咦——”
說著,說著,媽媽又咦咦地泣起來,我順勢迫在媽媽汗淋淋的體上,盡情地咕嘰一番,又抬起身子,解恨般地嘀咕起來:“啊——哈,爸爸,讓你總是罵我,打我,讓你半個眼珠也瞧不起我,今天,我把你的老婆,我的媽媽,給了——哈——爸爸,你的畜牲兒子給你戴上一頂特硬特硬的綠帽子,我硬蓋的爸爸,現在,你該了吧!哈哈……”
“兒——子,你,能不能別說了,唉,咦——咦——”
“媽媽,”我依然振振有詞:“媽媽,興爸爸在外面搞破鞋、別的女人,媽媽就不能換換口味,跟兒子親近親近麼?”
“嗯,”媽媽聞言,頓然止住了哭聲,淚水漣漣的雙眼,呆呆地盯著被我攪捅得一片狼藉的間,若有所地嘟噥著:“可也是,興他胡來,就不許我搞麼,哼……”
眨眼之間,媽媽不再羞澀,不再為難,不再涕:“嗯,還是我兒子說得對,事已至此,媽媽也想開了,這個社會,興男人來,女人為什麼一定要遵守婦道,哼,你爸爸那個玩意,我早就夠了,跟你爸爸在一起,媽媽一點情也沒有,啊!”
說著,媽媽抬起身子,當我的從媽媽的裡拽出來時,媽媽乘機將其握裹住,仔細地審視起來,片刻,媽媽竟破涕為笑:“嘿嘿,真不愧是親爺倆啊,不僅容貌上連相,嘿嘿,這個玩意長得一模一樣的,就像是一個模子裡鑄出來的,嘿嘿,看這頭,又圓又的,跟你爸爸那個玩意沒有兩樣,嘿嘿,不過。”
媽媽繼續認真地品評著:“不過,我兒子這玩意,雖然長得跟你死爹一模一樣,可是,卻比你死爹要硬多嘍,這幾年啊,你那個死爹未老先衰,這玩意更是越來越完蛋,在媽媽的裡面,軟了吧嘰的,瞎咕悠一陣,一點覺都沒有,嘿嘿,還是我兒子的好,還是年輕人的好哇!”
“好麼,”我推開媽媽的手掌,將再度進媽媽的裡:“好,那就接著來吧!”
“嘻嘻,”待我的深深地沒入媽媽的時,媽媽的臉上現出幸福的神:“兒子,剛才,媽媽好緊張啊,嚇得差點沒昏過去!”
“現在吶,媽媽,好不好啊,兒子得舒服不舒服啊!”
“舒服,”媽媽美滋滋地答道:“兒子,不瞞你說,你了一會,媽媽就到一種特別的興奮,這是跟你爸爸在一起時,從來沒有過的興奮啊,啊,好新鮮啊,我興奮得下邊直淌水啊,兒子,媽媽的水是不是越來越多啊?”
“嗯,”我點點頭,更加賣力地捅起來,漸漸地,媽媽的因分泌過度,顯得極為鬆弛,我有些失望起來,為了獲得一種,我將兩手指貼著,一同進媽媽的裡,同時,地向外側擴約著。
媽媽皺起了眉頭:“哎喲,好啊,兒子,別這樣,玩就好好地玩唄,別禍害媽媽啊!”
“可是,”我噘著嘴嘟噥道:“媽媽,你好松啊!”
“哦,”媽媽思忖一會,然後,衝我神秘地一笑:“松,這都怨你!”
“什麼?”我一臉惑地望著媽媽,媽媽伸出手掌,輕輕地刮劃一下我的面龐:“都是生你的時候,你的大腦袋給撐的!”
“是麼。”我嘿嘿一笑。
媽媽嘆了口氣:“唉,兒子,生你的時候,差點沒把媽媽痛死,你的腦袋太大了,頂在媽媽這裡,醫生怎麼也不出來,沒辦法,只好側切,才把你出來啊,兒子,”媽媽指著她的小便對我說道:“就在這,割開一塊,才把你生出來啊!”
“嗬,”聽到媽媽的話,我戛然止住了狂捅,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俯下身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媽媽的小便:“在哪,在哪,在哪割開一塊啊,媽媽,我咋看不見啊!”
“嗨,兒子啊,這都是哪年的事嘍,早就癒合好了……”
“我看看,我看看。”我一隻手拽著薄片,另一隻手雙指併攏,不容分說地進媽媽的裡,鑽探般地摳挖起來。
媽媽的裡早已是水漫金山,粘稠的順著指嘀噠嘀噠地溢出來,很快便將股下面潔白的單,浸泡成一片淋淋的漬跡。
我出掛的手指,進嘴裡,吧嘰吧嘰地起來:喲,媽媽的好特別啊,細細回起來,有著老姑的清新,新三嬸的臊,都木老師的濃郁,同時,又泛散著一股那三個女人所不具有的,微鹹的,微辛的、微辣的氣息,塗抹在厚嘴上,頓覺陣陣酥麻,那剌鼻的鹹辣味猶如剛剛痛飲過的,酒度極為暴烈的四川老窖,咕嚕進一口,雖然辣得咽喉直冒青煙,卻有著一股回味無窮的醇厚之香。
見我美滋滋地品味著滾滾的,媽媽咂咂地撇了撇小嘴:“咂——咂——兒——子,你幹嗎啊,咋吃這玩意啊,髒不髒啊!”
“不,不,”我地搖搖頭,以正宗鬼極為老到的口吻答道:“不,我喜,我喜吃媽媽的,媽媽,你啊,太正統了,你啊,什麼也不懂,我真搞不明白,你跟爸爸這二十多年,是怎麼混過來的!做一點技巧都不講,一點新花樣都沒有,兩個就那麼抱在一起,兩腿一劈,咕嘰咕嘰跳著青蛙舞,除了能生出孩子來,還有啥意思啊?”
“嘻嘻,”聽到我的話,媽媽不屑地抓摸一下我的背脊:“你行,你行,你會玩,我看你今天能玩出什麼花花樣來!”
“媽媽,看我的,”我啪地拍了拍脯:“媽媽,別那麼看著我,今天,兒子一手,給媽媽玩點新花樣,媽媽,用不了一分鐘,保準讓你受不了!”
說完,我轉過身去,兩手扒開媽媽的,將嘴巴貼靠上去,血紅的大舌頭昂然探進媽媽的裡,忘乎所以地痛飲起媽媽的來:“啊——真好喝啊,媽媽的真香啊,比四川老窖還要醇香啊!”
“唔——唷,唔——唷,唔——唷……”
我的舌尖在媽媽的裡剛剛肆意攪拌數下,媽媽便不得不收起臉的不屑和不以為然的嘲之,唔唷、唔唷地,不可自制地呻起來。同時,兩條大腿放地擺動著,水澤般的小便快速地送起來,我死死地按住媽媽的大腿,舌尖更加賣力地攪拌起來,兩手指協助著舌尖,兇狠異常地摳挖著媽媽的。
“唔——唷,唔——唷,唔——唷……”此刻,媽媽才真真正正地拋卻了那層薄薄的、不堪一擊的、極為虛偽的面紗,整個體癲癇病發作般地搐起來,的、唷唔、唔唷的叫聲響徹在空空的房間裡,長久地瀰漫在慘白的天棚上:“唔——唷,唔——唷,唔——唷……”
突然,媽媽極為用力地按住我的後腦:“兒子,快,快,快,快啊……快點啊,好舒服啊,媽媽好舒服啊,真是太好了,啊,快,快……”
說話間,我在媽媽裡的手指尖非常明顯地覺到陣陣強勁有力的收縮,瞬息之間,滾滾洪水氾濫般地洶湧而出,嘩嘩嘩地灌進我的口腔裡,差點沒把我嗆得窒息而死。
我試圖將腦袋瓜暫時挪移開媽媽那洪水滾滾的,可是,興奮過度的媽媽哪裡肯依,為了不讓我的腦袋溜掉,媽媽乾脆併攏起兩條大腿,把我的腦袋瓜死死地夾在其中:“兒——子——別,別,快,快,媽媽,啊,啊,啊,媽媽受不了嘍,媽媽要死了,媽媽要舒服死了,快啊,快……”
媽媽按著我的後腦,雙腿夾著我的面頰,聲嘶力竭地叫著,更加空前猛烈地收縮起來,水淋淋的壁突突突地迫著我的手指,同時,用兩條雪白的大腿內側,不停地磨擦著我的面頰,“哎——呀,哎——呀,兒子,媽媽不行了,媽媽要死了!唉……”
媽媽死活地嚷嚷了僅僅數秒鐘,便無比失望地停歇下來,兩條白腿啪啦一聲,鬆開我的腦袋,無力地平展在凌的鋪上。我的腦袋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了,我抹了抹臉的,幾乎被粘糊死的眼,隱約看見媽媽的酥依然餘未熄地起伏著,紅的面頰淌著茫然若失的無奈之:“唉,太快了,太短了!”
“哦,”我爬到媽媽的身旁,將剛剛被沐浴過的面龐貼到媽媽微熱的臉頰上:“嘿嘿,媽媽,你來高了!”
“嗯,”媽媽既興奮又失望地嘆道:“那一刻,真好啊,可是,太短了,就那麼一會,還沒過癮呢,就完了,唉,真失望啊!”
“媽媽,”我翻了一下身,咕碌一聲在媽媽熱汗淋淋的體上:“媽媽,如果你還沒過足癮,兒子就努努力,幫媽媽找回來那短暫的覺!”
“好哇,”媽媽聞言,柔順地叉開雙腿,一隻手握住我的,部往前一,便老到地將我的重新納進她那高過後的裡,我輕輕地捅幾下:“媽媽,好滑啊,好像沒有了邊啊!”
“嘿嘿,”媽媽喜不自勝地摟住我的臉龐,吧嗒親了一口:“兒子啊,都是讓你給的,把媽媽的下邊得就跟發大河似的,”
“哼——”我輕輕哼哼一聲,騎在媽媽的身上,重新大作起來,硬的狂野地捅著,媽媽一片水澤的,發出陣陣悅耳的脆響:“咕嘰,咕嘰,咕嘰,咕嘰……”
“唔唷,唔唷,唔唷,唔唷……”
“咕嘰,咕嘰,咕嘰,咕嘰……”
“唔唷,唔唷,唔唷,唔唷……”
……
(六十八)
“媽媽,好不好哇?”
我跪在媽媽的間,快異常地撞擊著媽媽那滑潤無邊的、呈著淡粉,受著前所未有的空曠和微熱,一雙動的眼,得意洋洋地望著情的媽媽,而尚未盡興的媽媽,肥股不停地扭動著,企圖重新尋回那難忘的,卻是極為短暫的高,“媽媽,舒服不舒服啊?”
“舒——服——”媽媽的身體依然微微地抖動著,一對大酥快地雀躍著:“真好啊,兒子,媽媽跟你爸爸過了二十多年,卻從來也沒有體驗到剛才那一刻,唉,那瞬間,真是太好了,就是太短了點,啊——如果沒有我的兒子,媽媽恐怕這一輩子也不會嚐到這種妙不可言的滋味嘍!好兒子,快,快一點,再讓媽媽嚐嚐那種滋味吧!”
“嗬——嗬——”聽到媽媽近乎放的話語,我神頓然為之一振,更加瘋狂地起來,媽媽也是興致發,雙腿可的高高曲起,並且試圖夾住我的身,我股一扭伸手捧住媽媽的白腿,一邊狂著媽媽的,一邊伸出舌頭,含深情地親吻起來。
正值壯年的媽媽,膩的肌膚達到了人生的巔峰狀態,舌尖親吻之處,倍無比的細滑,我深深地呼息一番,立刻嗅聞到一股股淡淡的清香:“媽媽,你的大腿好白啊,好細啊,真香啊!”
“是麼?”媽媽驕傲地晃動著大腿:“真的麼?”
“真的,媽媽,無論是新三嬸、老姑,還是都木老師,誰的大腿也沒有媽媽的白啊,啊,媽媽的大腿不但很白、很細,還很香,咂,咂……”
我一邊繼續啃吻著媽媽的白腿,一邊賣命地啊、啊,直啃得嘴香氣,把媽媽的白腿,掛了粘乎乎的口;得心暴跳,熱汗淋漓,可是,身下的媽媽仍舊不地嘟噥著:“兒子,快啊,快啊……唉,怎麼回事啊,媽媽咋再也找不到那種覺嘍!”
“媽媽,讓我再試一試!”
無奈之下,我呼呼息著,為了讓媽媽儘快達到高,我決定改變一下體位,換個玩法。
我半蹲起來,雙手抬起媽媽的肥股,減慢了速度,開始緩緩地進出於媽媽的,每拽拉一下,便將有意緊緊地貼靠在媽媽的壁上,非常賣力地磨擦著,媽媽對這種玩法似乎比較意,雙手支撐著豐碩的身,小便可地向前送,盡情地享受著兒子的按摩:“嘿嘿,你還別說,這樣,真的好舒服啊,磨得媽媽好啊,嘿嘿,我的兒子可真會玩啊!”
“媽媽,”我地坦言相告道:“媽媽,你知道麼,這一招,是跟三叔學的,三叔新三嬸的時候,最喜採用這種方式!”
撲——媽媽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小嘴苦澀地一咧,收回一隻粘著少許的白手,羞臊地捂住紅潤的面龐:“兒子啊,你可真夠花的,真是個花花公子啊!兒子,你真把新三嬸給,給,”
“媽媽,騙你啥用啊,媽媽,實話告訴你吧,我和三叔、新三嬸同睡一鋪火炕,每天后半夜,三叔完新三嬸後,便穿上衣服,忙著抓豬去了。等三叔一出屋門,我摟過新三嬸,接著,嘿嘿,媽媽,我每次接過三叔的班,新三嬸的時候,新三嬸的裡還盛著三叔剛剛出來的吶,我不管這些,大巴在裡面,咕嘰咕嘰地攪拌啊,我覺得這更剌,我……”
“兒子,嗨呀——嗨呀——”媽媽再也聽不下去,粘的白手不容分說地捂住我的嘴:“快別說了,快別說了,羞死人了……嗨呀,嗨呀……真夠荒唐的……”
我止住了穢的講述,低頭一瞧,媽媽雪白的腹上泛起片片細微的泡點,啊,我的講述,深深地剌了媽媽,我運了運氣,繼續極盡討好之能事地研磨著媽媽的。
媽媽捂著我嘴巴的白手緩緩向下,在我的脯上憐地抓撫著,最後,掐住我的小頭,嫻地著,熱辣辣的秀眼幸福地盯著自己的間,片刻,媽媽抬起面龐,羞答答地問我道:“兒——子,你跟新三嬸在一起的時候,淨是怎麼玩的啊?嘿嘿……”
“媽媽,你不是不聽麼!”我故意賣起了關子:“媽媽,你不是不讓我講吧!”
“兒子,”媽媽笑著掐了一下我生鬍鬚的腮幫:“兒子,講吧,講吧,剛才,聽你講那些事的時候,聽著、聽著,媽媽的裡面,不知怎麼搞的,又哆嗦起來,差點又要來嘍!……兒子,你沒覺到麼,媽媽的裡面又了!”
“嗯——”聽媽媽這麼一說,我將在媽媽的裡頓了頓,的確如此,我的講述深深地剌了媽媽,媽媽的又氾濫起來,身下的媽媽耐不住地催促起來:“兒子,快講啊,媽媽還要聽,你一講,媽媽馬上又會來高的,兒子,快點給媽媽講吧!”
“媽——”我出水漬般的,地拍了拍媽媽泛著泡點的小腹:“媽媽,你起來!”
“幹麼?”媽媽不解地坐起身來,有些失望地問道:“兒子,你咋不講嘍,想饞媽媽啊,媽媽很想聽啊……”
“媽媽,光講,有啥意思啊,我還是給你實際作、作吧,讓你領教、領教兒子我是怎樣新三嬸的,來,媽媽,騎到我的身上來……”
說著,我汗淋淋的身子一癱平躺下來,伸出手去拍著媽媽光溜溜的肥股,示意媽媽坐到我的間,媽媽既欣喜又茫然地爬到我的身上,我呶著嘴推了她一把,媽媽心領神會,緩緩地轉過身去,雪白的脊背對著我,撅起大股,騎到我的間,我一隻手按著媽媽的白股,另一隻手握著,靈巧地反進媽媽的裡:“媽媽,你知道麼,這一招,是新三嬸教給我的!”
“呵——呵——”待完全沒入媽媽裡,我推著媽媽股,媽媽會心地撅起股,兩隻手按住我那汗橫陳的大腿,緩慢地上下拉著:“兒子啊,這種玩法,有啥新鮮的啊?”
“媽——”我握著,股盡力向上送著,狠狠地扎捅著媽媽的,同時,指尖不停地點划著的下端:“媽媽,新三嬸說了,這個地方,有一條肌,反過來,磨到小便口上端的軟骨上,覺特妙!”
“哦,”媽媽低下頭來,很是認真地瞅了瞅我的:“真虧她想得出來啊,不愧是個養漢的老手,對男人真有研究啊,呵呵,兒子,你還別說,你的巴磨到媽媽這個地方,受真的很好啊,呵呵……”
終於找到覺的媽媽快速地上下動起來,渾圓的股啪啪啪地撞擊著我的部,粉的一次又一次地、無比貪婪納著我的,每當媽媽將股向上抬起,啪啦一聲吐出我的時,便會從裡滴淌出串串亮晶晶的粘,待媽媽的股重新迫下來,滾滾粘便撲哧一聲,塗沫在我的小腹上,猶如清純的雨,滋潤著我硬的黑,閃爍著人的光澤。
我伸過手去,拽住媽媽的一片薄,肆意把玩著,指尖不時的溜進媽媽的,與一同攪拌著媽媽的。
“哎——喲——”每當此時,媽媽便低聲尖叫起來:“兒子,別這樣,你的指尖好長啊,扎得媽媽好痛啊!”
“好,好,媽媽,兒子不了。”我乖順地收回手指,放到鼻孔下聞了聞,然後,便進嘴裡品嚐起來。
媽媽背對著我,一邊撅著大股暢地上下動作著,一邊繼續問我道:“兒子啊,你跟都木老師,是怎麼玩的啊?”初嘗與兒子作所獲得的快之後,媽媽已經不再矜持,極為放地問我道:“兒子啊,你跟老師是怎麼玩的啊,有什麼新花樣啊?也講給媽媽聽唄!”
“豁——豁,”一提及都木老師,我登時動起來,呼地從媽媽的身下坐了起來,我站立起來,握著水淋淋的,在媽媽面前的眼前炫耀般地晃動著:“媽媽,都木老師最喜吃我的,都木老師……”
“啥——”媽媽驚叫一聲,雙眼呆呆地盯著我紅燦燦的頭:“真的?”
“真的,媽媽,兒子還能騙你麼,都木老師說,男孩的,最有營養,能養顏,對皮膚特好,都木老師說,經常吃男孩的,能夠永葆青!”
“嗨,”媽媽一聽,不皺起了眉頭,臉不屑地搖晃著秀髮蓬的腦袋:“可接倒吧,得了吧,還能吃那玩意,太髒了,太噁心人啦,唉,現在的人啊,真是改革、開放嘍,都玩出花花來嘍!”
“媽媽,不髒,”我邁前一步,按住媽媽的腦袋:“媽媽,都木老師說了,男人的特好吃,你也嚐嚐吧!”
“呶——呶——”媽媽拼命地搖晃著腦袋:“呶——呶——我可不吃,太噁心了!”
“媽媽,你還沒吃過,咋就知道噁心呢,”我握著在媽媽汗漬漬的面龐上反覆地磨擦著:“媽媽,嚐嚐吧,是髒,是香,嚐嚐不就知道了!”
“唉,”媽媽盯著我的稍微猶豫一番,終於伸出白手將上的,簡單擦試一下,然後,閉上眼睛,張開小嘴,我乘機將進媽媽的口腔裡,興致地捅攪起來,媽媽秀眉緊皺,極不情願地收攏著雙,深深地含住我不停捅攪的。同時,推開我的手掌,用自己的雙手盡力握住我的,“兒子,兒子,別啊,咋把媽媽的嘴當成小便啦!”
“媽媽,我喜,”我暫時減緩了捅的速度:“媽媽,我最喜女人的嘴!”
“可是,媽媽不喜,兒子,別動,你把媽媽的嘴都給捅痛嘍,兒子,媽媽給你嘓巴,還不行嗎?”
“好哇,”聽到媽媽的話,我立刻停頓下來,興奮不已地說道:“媽媽,我最喜讓女人給我嘓巴,媽媽,嘓巴最舒服,比還要舒服一百倍,不,一千倍!”
“好,好,兒子,”媽媽緩緩地吐出我的,然後,伸出舌尖,紅著面龐,苦澀著臉,皺著彎眉,非常笨拙地起來,很快,一種異常潤滑的快,從紅通通的頭,以無法形容的高速度,傳向我的周身,我情不自地哆嗦起來:“媽媽,快,快點,啊,好舒服喲!”
“哇——”媽媽突然嚷嚷起來:“好鹹啊,兒子,你的巴,好鹹啊,好辣啊,媽媽的嘴都給辣麻了,辣木了!”
“嘿嘿……”我笑道:“媽媽,你的小便也是很鹹、很辣的啊,嘿嘿,看來,我的跟媽媽的小便氣味完全一樣,真是有什麼媽媽,就有什麼兒子啊!我的氣味可是媽媽你遺傳給我的哦!”
“呸——”媽媽聞言,呸地往我的頭上吐了一口,然後,張開白手不停地套著,同時,舌尖還是賣力地著,看到媽媽的態,我身往前一,地問媽媽道:“媽媽,爸爸的巴,是什麼味道啊!”
“哼,”媽媽搖了搖腦袋:“不知道!”
“媽媽,你沒給爸爸嘓過巴麼?”
“沒有,我才不給他嘓那個破玩意呢,他盡在外面搞破鞋,別的女人,回到家裡,還想讓我給他嘓巴,沒門,平時,隔三差五讓他一次,就算便宜他了,一看見你爸爸那個過破鞋的巴,我就來氣,就噁心!”
“可是,媽媽,”我把搖晃幾下:“媽媽,兒子的巴,也總別的女人啊,兒子也……”
“唉,”媽媽盯著我的由衷地嘆道:“兒——子!兒子跟別人能一樣麼,兒子就是不一樣,兒——子,是媽媽的一切、一切,兒子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兒子的身體也就是媽媽的身體,所以,在媽媽的眼裡,兒子的什麼玩意,都是好的。
兒子啊,媽媽這輩子從來沒有伺候過任何人,可是,兒子,卻是我一把屎一把地、一點點拉扯大的,兒子,你知道麼,媽媽從來不吃別人的剩飯,可是,卻總是揀你沒吃完的飯碗,把你折騰完的剩飯吃掉,兒子,兒子,為了兒子,媽媽什麼都能做……”
“媽——媽——”媽媽的一番話,聽得我好不動,周身上下一片暖洋洋,媽媽抒發完對兒子真誠的摯,再度握住我的,充深情地用舌尖起來,終於我產生了排的望:“媽——媽——快,張開嘴,兒子要————了——”
“好——的。”媽媽溫柔地張開了嘴巴,我哆哆嗦嗦地握住,將頭盡力對準媽媽的口腔,可是,也許是興奮過度的,我的手更加劇烈地哆嗦起來,在媽媽的面前極不聽話地搖來擺去,媽媽見狀,伸出她的小手,協助我將固定在她的嘴前,然後,雙目微閉,嘴巴擴張到了極限。
“啊——啊——啊——”
我仰面朝天地縱聲大吼起來,哧——溜——一灘潔白的哧溜一聲,從頭狂出來,一滴不漏地傾進媽媽的口腔裡,媽媽依然閉著眼睛,舌尖慢慢地轉動著,輕輕地品著味道,卻久久不肯嚥下去,我用手指將漸漸滑出來的推進媽媽的嘴裡:“媽媽,怎麼樣?味道如何啊?”
“嘻嘻,”媽媽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笑:“嘻嘻,也沒啥特殊的味道啊,雖然不香,可也不臭哇,不過,”媽媽用手指醮起殘留在頭上的少許,放到舌尖上:“不過,剛剛嚥到肚子裡時,倒清涼的啊,嘻嘻!”
我與媽媽衝破倫常這道一般人不敢逾越的雷池,一番忘我地之後,媽媽的致便被我徹底撥起來,鬱悶多年的之火在雪白的、豐的、壯碩的、正值人生峰巔的身體裡,猶如一座沉寂已久的活火山,熊熊地燃燒起來。
而那個可的便是紅通通的火山口,在我近乎瘋狂的捅之下,轟隆一聲擴張到了極限,無比地著滾滾之氣,而淤積多年的,則不可遏制地、洶湧澎湃地奔騰著,然後,形成股股狂不息的岩漿,從的底端,嘩嘩嘩地漫溢出來。
每天下班後,一挨看見媽媽風面地走進屋來,我便不顧一切地撲向媽媽,我們熱切地、猶如初戀的情人般地相擁在一起,一對熱辣辣的嘴緊緊地粘貼在一起,忘情地熱吻著,同時,意綿地相互撫摸著。
媽媽那健康的、豐盈的身體充了人的活力,因過於注重保養,雖然已經四十餘歲,可是,媽媽的肌膚還是如此地白和細膩,塗脂粉的秀臉泛著令我心醉的香氣,在深紅的外衣襯托之下,洋溢著成的媚態。
腥紅的珠,掛著些許醇厚的津,我用舌尖輕輕地刮划著,媽媽立刻會心地咧開小嘴,吐出薄舌,將清純的口,無私地塗抹在我的舌苔上,我則將舌頭一轉,咕嚕一聲,毫不客氣地嚥下去。
“喔——唷,”媽媽將舌尖探進我的口腔裡,含柔情地按摩著我的舌身,同時,酥軟的緊緊地貼靠在我的身體上,一隻白手反覆著我的後腦。我的舌頭與媽媽繼續默默地著母子間熾熱的戀之情,大手掌沿著媽媽滑膩的腹一路直下,最終,理所當然地停滯在媽媽那永遠令我如痴如的間,媽媽則放地叉開了雙腿。
“媽——媽——”我的手掌剛剛溜進媽媽的間,便立刻受到一片空前的臊熱和:“媽媽,你又了!哇,媽媽,你的內都透嘍!”
“唉!——”媽媽鬆開我的面龐,噙津的小嘴幸福地嘆息道:“唉,兒子,媽媽知道,媽媽的下邊早就透嘍,還是上班的時候,媽媽一想起兒子,一想起跟兒子在一起的時候,媽媽的下面就,就,就呼啦一下,分泌物就像來例假似的,嘩嘩地淌啊、淌啊,怎麼也止不住。
唉,我的寶貝兒子,媽媽一想起你,下面不僅直淌水,把內都透了,並且,裡面還一個勁地跳呢,跳哇,跳哇,跳得媽媽裡面直啊。
每當這個時候,媽媽坐在辦公室裡,就急得抓心撓肝的,簡直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唉,沒有辦法,上班時間咋能隨便溜號吶,媽媽是個員啊,咋地也得做個樣子啊,必須得堅守崗位啊。媽媽坐在辦公桌前,內得冰股,唉,媽媽一分鐘、一分鐘地盼啊,盼啊,盼著早點下班,好回家親我的兒子。
唉,兒子,你知道麼,一聽到下班的鈴聲,媽媽拎起皮包,站起身來便往家跑,哦,兒子,兒子,我的兒子,媽媽好想你啊,好想跟你在一起啊,媽媽好想兒子的大巴啊,哦——唷,兒——子——別摳了!”
說著,說著,致發的媽媽迫不急待地推開我,以讓我瞠目的速度,極為麻利地褪掉子,然後,墩墩的身子往鋪上一仰,哧溜一聲,大大方方地將白森森的、橫的肥股呈現在我的眼前:“兒子,快,快,快媽媽一會吧,媽媽的裡面好啊,得都受不了嘍,兒子,快,快點用你的大巴給媽媽好好地磨一磨吧!”
“好啊!”我也像個急皮猴似地褪掉子,赤著下身,站在鋪邊,雙手搬著媽媽的兩條白腿,早已硬如鋼銑的對準據媽媽說已經奇難耐的,哧溜一聲頂撞進去,然後,大股一扭,便開始給媽媽磨擦起水汪汪的來。
“唔——呀,哦——喲,哇——唷!”
我的一挨進媽媽的裡,媽媽便極為放地呻起來,同時,一邊咂咂著小嘴,繼續幸福地呻著,一邊嬌嗔萬種地解開我的襯衣,微熱的雙手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脯,熱辣辣的目光一刻也不肯離開我的膛。
“啊,我的兒子好健康啊,好結實啊,瞧這肌,咂咂,硬得跟石頭似的,啊,咂咂,誰也沒有我的兒子健康啊,誰的肌也沒有我兒子的肌硬啊,啊,咂咂,我兒子不僅肌硬,巴更硬。啊,得媽媽好舒服啊,兒子,使勁,對,使勁給媽媽磨,磨,好,好硬的大巴,在媽媽的裡面,好解啊!”
望著身下的媽媽放地咂咂噫語著,小嘴喋喋不休地嘀咕著汙言穢詞,雙手痴地抓撓著我的膛,紅暈的面龐熱切地注視著我,白的肥股極盡討好之能事地送著,小巧玲瓏的玉腳可地扭擺著,我頓然興奮難當,的心態獲得了前所未有的、獸的足。
我狠狠地捅著媽媽的,用野獸般的目光死盯著被我捅得紅通通、呲牙咧嘴的口:哼哼,媽媽,我的生身之母,一個成的、漂亮的,但卻是極端自私的勢利女人,現在,終於乖順地、地成為我,她的兒子的間之物。
我那硬梆梆的極為地、無比野地搗擊著媽媽的,就是這條,二十年以前,我掛血汙的身體渾渾噩噩地從中鑽了出來,而二十年以後,我沾的身體又惘惘沌沌地鑽了回去。
啊——這真太讓我興奮了,難道這僅僅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出、一進麼?不,這一出,這一進,有著非常深遠的、但卻是極為矛盾的意義。首先我必須承認,這一出,這一進,充了對媽媽的,這是原始的,是純真的,是對媽媽芳容垂涎已久的,現在,我終於得到了這種。
這一出,這一進,又含著我對媽媽無可名狀的恨,這恨,久淤於心,現在我以進入媽媽的身體來發著這種莫名的、不知從何而來的忿恨。
哼——媽媽,你自私,你孤傲,你冷漠,你目空一切,可是如今,你必須老老實實地,服服貼貼地躺在我的身下任我胡作非為,我的在你的裡,盡情發著野獸般的望。
啊——,大孫子為你報仇了,我把你一點孝心也沒有的兒媳婦給了,,你解恨了嗎?
啊——二姑,大侄給你出氣了,大侄把你那無情無義、用人朝前,不用人甩後、卸磨便要殺驢的嫂子給了,二姑,你解氣了嗎?
啊——大舅,可憐的、永遠都是窮困潦倒的大舅,大外甥把你絲毫不念兄妹親情,總是將你拒之於家門之外,對你的慘狀從來也不聞不問的親妹妹給了,大舅,你高興了嗎?
啊,還有,還有,還有姐姐、還有老姑、還有老姨,還有……啊——我了媽媽,卻給所有或多或少受到媽媽傷害的親人們,一一報了仇,這意義,難道還不深遠麼?
可是,說句實在話,我很媽媽,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媽媽只我一個人,也只有我一個可以親近、可以信賴的人。並且,我是媽媽的希望、我是媽媽的未來,我沒有理由不媽媽,儘管她很自私,但是我必須對媽媽負責,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所以,這一出,這一進,便充了矛盾,這是與恨盤錯節地織在一起的矛盾。
同時,這一出,這一進,又暗藏著我久鬱心頭的,對爸爸的報復心態。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讓我難堪到了極點的國慶節;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爸爸那一計無情的、險些把我掀進地獄的大耳光。哼,爸爸,我報仇了,我解恨了,我把你媳婦給了。
啊——世界上還有什麼報復方式,比別人的媳婦這種原始的、野蠻的報復方式更解恨,更出氣吶?無論是遠古,還是近代,每當戰紛起,最遭殃,最倒黴、最難堪的便是可憐的、無辜的女人們。
無論是不可一世的戰勝者,還是無地自容的戰敗者,得意忘形,或是垂頭喪氣之餘,便拿敵人的女人尋開心,或是出怨氣。一挨大巴進敵人女人的裡,那便預示著,這是對敵人最大的汙辱,這是最的、最過癮的、最解恨的報復敵人的方式。
哼哼,遠在深山老林裡的爸爸,你可知道麼?我把你媳婦給了,哈哈,爸爸,討厭的爸爸,兒子把你變成了王八,一隻活生生的大王八,一隻超級硬蓋的大王八。啊——爸爸,請別介意,從此以後,咱們爺們就共享媽媽的吧,就像我跟三叔共享新三嬸的那樣!
“哎——喲——”我正一邊給媽媽磨擦著,一邊不著邊際地思胡思想著,突然,媽媽的指尖無意之中觸碰到我的小頭上,我不泠一下,一種奇妙的快猶如星雨般地從小頭上一閃而過,我興奮難當地對媽媽說道:“媽媽,剛才,你摸我的咂咂頭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媽媽。”
“哦,”媽媽媚笑道:“是麼,那,媽媽再給你摸摸!”
說完,媽媽的手指重新返回到我的小頭上,白的手指肚嫻地研磨著我那如豆的頭,我的身體立刻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陣陣酥麻、微的快竟然不可思議地傳遞到了頭上,我搬起媽媽的白腿,情不自地哼哼唧唧著:“啊——呀,啊——呀……”
突然,媽媽呼地抬起頭來,雙臂摟住我的背脊,紅暈的面龐貼到我的上,吐出滑的舌尖,輕輕地著我的小頭,我的身體更加劇烈地顫抖起來,狂野地捅數下,一灘便不由自主地傾到媽媽的裡,我將出媽媽的,既興奮又失望地嘀咕道:“唉,媽媽,你好厲害啊,你一我的咂咂頭,我就受不了,得,才捅幾下,就完蛋嘍!”
“嗬嗬,”媽媽卻意地坐起身來,一邊用巾擦抹著從裡溢出來的,一邊拍拍我的前:“沒事,沒玩夠,等吃完飯的時候,媽媽再陪你玩!”媽媽拽過子正往肥腿上套,望著媽媽那光鮮的體,我對媽媽既且恨、永遠也糾不清的矛盾,又迸發而出,我一把奪過媽媽的子,媽媽不解地望著我:“兒子,幹麼,還要麼,過一會吧!”
“不,媽媽,”我將子拋向裡,一臉地野笑道:“媽媽,我不讓你穿衣服,媽媽,你就這樣做飯去吧!”
“啥——”媽媽小嘴一咧:“兒子,你,可真行啊,讓媽媽光著股做飯、屋的晃來晃去?兒子,你……”
“對,”我冷冷地一笑:“對,就是這個意思,媽媽,臉紅什麼,在兒子面前,你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隱瞞的嘍!”
我的目光,不懷好意地掃視著媽媽的體,一種近乎變態的報復之心油然而生,媽媽,你不是很孤傲麼?哼,媽媽,今天,兒子要撕破你最後一層羞,我要讓你在兒子的面前,光溜溜地、一絲不掛地,猶如女奴般地給我端菜、盛飯、斟酒。
“去吧,媽媽,快點做飯去,我都餓壞嘍,媽媽,還傻楞著幹麼啊,媽媽,你是不是不聽兒子的話啊,是不?哼,那好,媽媽,兒子再也不跟媽媽好啦!”
“兒子,虧你想得出來,”媽媽終於鼓起勇氣,赤身體地站起來:“嗨,不穿就不穿唄!在自己的親兒子面前,媽媽真的沒有任何可以隱瞞的嘍!”
說完,媽媽邁開又白又肥的大腿,紅著面龐,極不自然地走向廚房,只見媽媽那渾圓的股在燈光下閃爍著人的瑩光,前的酥咚咚咚地搖來擺去。
……
(七十)
咔——嚓——媽媽赤著身體,一手端著一隻小瓷碟剛剛推門而入,突然之間,一道耀眼眩目的強光一閃而過,媽媽本能地抬起雙手,用瓷碟擋住本無法遮掩住的,白乎乎的體:“哎呀,兒子,你幹嘛呢!”
“嘿嘿,”我非常意地收起相機,亦是全身赤地翹著二郎腿,一臉地望著媽媽,媽媽羞澀地將瓷碟放到餐桌上:“兒子,你又作媽媽嘍!”
“嘿嘿,媽媽,”我將媽媽推坐在鋪上,生硬地扒開她的雙腿,手中的相機,對準媽媽芳草萋萋的小便,媽媽面紅,不停地擺著小手:“兒子,別,別,別胡鬧。”
“媽媽,”我推開媽媽捂在小便處的白手,嘻皮笑臉地譏諷道:“別跟兒子裝假正經嘍,媽媽,你看,這是什麼!”我將那疊童年時代無意之間發現的,媽媽年輕時代自拍的玉照拍地甩到餐桌上,嘩啦一聲,照片紛紛地散落在餐桌上,一張又一張媚態橫溢、無比、不堪入目的畫面,明晃晃地呈現在雪白的燈光下。
媽媽尷尬萬分地嘟噥道:“哎呀,兒子,這些照片,你是從哪找到的啊!”
“媽媽,你的大作,兒子我早就仔仔細細地欣賞過了,童年的時候,兒子就發現媽媽的大作嘍,啊,看呀,我的媽媽,多漂亮哦,這皮膚,真白喲,誰也沒有媽媽的皮膚白啊!”
“啊——喲!”聽到我的讚賞聲,媽媽既自豪又羞澀,雪白的體頓然泛起淡淡的粉紅,掛津的珠動地顫抖著。
啪——我再次按下快門,將媽媽嬌的小便得意地收藏進相機裡,而那瞬間閃過的白光,猶如一道強勁的電,哧地進媽媽那盛的裡,霎時,衝進的電深深地剌了媽媽,媽媽的體猶如中般地搐起來,我在裡的手指,頓然受到一陣緊似一陣的劇烈收縮。
數秒鐘之前還是面羞的媽媽,突然讓我吃驚地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只見她叉開大腿,兩手緊緊地按住我的手掌,拼命地攪拌著突突狂跳著的:“兒子,兒子,快,快點,媽媽又,又,又要來了!”
我的手掌在媽媽雙手的迫之下,笨拙地摳挖著媽媽的,高即將來臨的媽媽苦澀著面龐,緊皺著秀眉,焦躁萬分地嘟噥著:“哎——唷,哎——唷,哎——唷,快啊,快啊,我,受不了,我,要死了!”
我不得不暫時放下相機,另一隻手雙指併攏,從媽媽的手掌旁側,哧溜一聲探進裡去,四手指併合一處,賣力地摳挖著媽媽狂跳不止的,媽媽徹底沉於的享樂之中,不僅無比的滑,並且擴張到了極限。望著媽媽血盆大口般咧開的,我不由地聯想起來:媽媽的這條,自從我鑽出來以後,這些年來,可能第一次開咧得如此之大吧?
“哎——唷,哎——唷,哎——唷——”
我的四手指正狠狠地搗擊著媽媽的,哪成想,媽媽鬆開我的手掌,自己的手指緊貼著我的手指也放不已地探進裡,與我一起肆意摳挖起來。
“哎——唷,哎——唷,哎——唷,啊——”
突然,媽媽痛苦萬狀地長嘆一聲,小腹無力地向前一,隨即,便疲憊不堪地癱軟下去,兩條膩的大腿猶如慘白的麵條,軟軟地平展下來:“唉——”媽媽睜開紅腫的、泛著淚珠的雙眼,悵然嘆息道:“唉——又過去了,這麼一會就完了,唉——”
咔——嚓——我端起相機,將媽媽高過後面的悵然、意猶未盡之,毫不客氣地收進相機裡,媽媽見狀衝我愁苦地一笑,依然沉浸在無盡的懊惱之中:“唉,真沒辦法,就這麼一會,太短了!”
“媽媽,幫幫忙。”我將媽媽掛的白手,拽到她的小便處,示意她扒開自己的,然後,又是咔嚓一聲。媽媽正坐起身來,我又示意媽媽轉過身去,相機對準媽媽雪白的股,又心意足地咔嚓起來。
“嘻嘻。”媽媽越照越興奮,漸漸地,再也不需要我來指手劃腳,而是非常主動地在相機前擺出各種的姿態,任由我不停地咔嚓、咔嚓。
“媽媽,來。”我索將相機擰在三角架上,握住,衝媽媽點點頭,媽媽心領神會,收攏起高抬著的白腿,從鋪的裡端跪爬過來,小嘴一張,一口叼住我的,在相機面前,賣力地起來。
咔——嚓——就這樣,整整一卷膠片,轉瞬之間,便咔嚓到了盡頭,媽媽欣喜萬分地吐出我的:“兒子,別胡鬧了,吃飯吧,兒子,你看都幾點嘍!”說著,媽媽縱跳下鋪,扭動著淌,晶瑩發光的白股,再次走進廚房。
當媽媽邁動腳步時,我特別注意到,在媽媽白乎乎的雙腿之間,各有一條細長的河,順著人的大腿內側,婉婉地、汨汨地向下漫溢著,而兩條河的總髮源地,便是深深地藏匿於媽媽兩腿之間的小。
“兒子,媽媽今天開工資嘍,兒子,媽媽給你買了好多你喜吃的食品哦!你看,兒子,”媽媽自豪地將紅通通的腸、水靈靈的黃瓜、香氣撲鼻的炒花生一一擺放在我的面前,“兒子,吃吧,吃吧,哦,對了,還有一瓶白酒,讓媽媽忘在皮包裡啦,兒子,等一會,媽媽給你拿酒去!”
我與媽媽赤條條地並肩而坐,媽媽一邊給我斟酒一邊認真地說道:“兒子啊,咱們娘倆玩歸玩,鬧歸鬧,可是,正經事,該辦也得辦啊,兒子。”
媽媽放下酒瓶,憐地掐了一下我的鼻子尖:“兒子,你就是命好,不服不行啊,每當到了人生的關鍵時刻,總會有貴人出來幫助你,兒子,你知道麼,你逃離部隊以後,媽媽正為你的軍籍急得火上房,嘻嘻,貴人又出現了,兒子,你猜猜,這次又是哪位貴人出來幫助你麼?”
“不知道,”我心不在焉地傾聽著媽媽沒完沒了地嘮叨,心裡不以為然地嘀咕道:哼,什麼貴人、貴人的,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我順手抓過一腸,看到媽媽間依然緩緩漫溢著的,我伸過手去,放地醮抹起來,又笑嘻嘻地塗到腸上,然後,大嘴一張,將塗媽媽的腸進嘴裡,媽媽撲哧一聲拍打一下我的手掌:“兒子,又胡鬧了,嘻嘻!”
“啊——”我一邊咀嚼著,一邊津津有味地品評著:“媽媽的好香啊,真像麻辣醬的味道!”
“去,去,”媽媽併攏起雙腿,繼續說道:“兒子,你老師,嗨,就是跟你胡來的那個不正經的都木老師,她的丈夫,也就是媽媽的老同學——老樸,復員了,分配到機關裡。你的軍籍,都是他一手給辦的,兒子,你工作的事情,老樸也已經答應媽媽嘍,過些子,你就可以去政府上班嘍,兒子,這可不容易啊,政府機關是那麼容易進麼的!
唉,人啊,這一輩子不知道誰能走紅運,老樸這小子,長得人模狗樣的,上學的時候,學習成績最差,畢業考試好幾科不及格,沒辦法,就去了軍校,哼,好男人哪有當兵的啊,可是,哪成想啊,就他這熊樣的,現在卻當上官了,唉,不服能行麼?
兒子,你爸爸長得英俊又漂亮,學習成績在全校名列前茅,可是,如今呢?只不過是個副院長而已,跟老樸簡直沒法比啊,唉,如今的社會啊,到哪講理去啊……”
“媽媽,”我啪地折斷一黃瓜,頑皮地扒開媽媽的白腿:“媽媽,鬆一鬆,鬆一鬆,讓我醮點你的麻辣醬!”說完,我將黃瓜伸到媽媽的間,大大方方地醮抹起媽媽的。
媽媽哭笑不得地說道:“兒子,你又沒正經了,這是幹啥啊,兒子,聽媽媽跟你說,這個老樸啊,跟媽媽的關係可是非同一般哦,想當年,他追媽媽都要追瘋嘍,甚至,還給媽媽下過跪呢!”
“哦,”我了塗媽媽的黃瓜尖:“媽媽,那,你們咋沒成呢?你們咋沒結婚呢,媽媽,人家都跪下來求你啦,你咋還不肯嫁給他呢?”
“我,嫁給他?”媽媽指著自己滲著滴滴汗珠的鼻子尖,一臉不屑地說道:“兒子,就憑媽媽我,嫁給他,瞧他那個熊樣吧,我看著都噁心,讓我嫁給他,還不如把你媽媽殺了算了。”
“是麼,媽媽,他長得真的那麼困難嗎?”我咬掉掛媽媽的黃瓜尖,細細地品味著。
媽媽看在眼裡,無奈地說道:“兒子,你是沒有看見他啊,你一看見啊,保準也得像媽媽似的,噁心的要吐,這個老樸啊,身子長得像頭大狗熊,還稍微有些駝背,他的皮膚又又黑,臉都是疙瘩,唉呀,噁心死人嘍,他的大腦袋瓜子三圓四不扁的,活像你媽媽家掛在房山頭的大醬塊。
並且,最主要的問題是,他,老樸,是朝鮮族啊,兒子,你不知道啊,朝鮮族大男子主義相當嚴重啊,成家之後,男人除了煙、喝大酒,什麼家務活也不肯幹,在朝鮮族男人的眼睛裡、心目中,女人就是他的玩物,他的奴隸,哼,兒子,讓媽媽嫁給朝鮮族男人,不如自殺算了!”
“嘿嘿,”我冷冷一笑,乘媽媽只顧喋喋不休,對我毫無防備,我將水靈靈的黃瓜偷偷地進媽媽的裡,媽媽哎呀驚叫一聲,我按住媽媽,黃瓜奮力攪拌一番,然後,拽出來,放進嘴裡呱嘰呱嘰地啃嚼起來,媽媽捂著小便痛苦地呻著,我則得意洋洋地望著媽媽,將話題接了過來:“嘿嘿,媽媽,朝鮮族大男子主義,有你說得這麼嚴重麼?”
“怎麼沒有,”媽媽一邊著被我攪痛的小便,一邊繼續振振有詞道:“關於朝鮮族大男子主義的問題,以前,媽媽也是聽別人說的,無論是同學,還是同事,一提起這件事來,大家都這麼說,漢族男人很希望娶個朝鮮族女人作媳婦,因為朝鮮族女人很賢惠,很會伺候男人;而朝鮮女人,希望嫁給一個漢族男人,漢族男人不像朝鮮族男人那樣,大男子主義,什麼家務活也不肯幹。
聽到這些話,媽媽就,媽媽就說死也不肯嫁給老樸,現在,媽媽是對了,看看都木的遭遇吧,媽媽當年的選擇,是完全正確的!”
“嘿嘿,媽媽,都木老師受你這個朝鮮族同學的氣嗎?”
“嗨,別提了!”媽媽興災樂禍地念叨起來:“哈,她跟老樸結婚,可算便宜我了,這小子,死皮賴臉地糾我,在媽媽面前,又是下跪,又是磕頭,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把我得沒法。我正犯愁怎樣才能甩掉他,正好,我認識了職進修的都木,媽媽就順水推舟,把都木介紹給老樸。
媽媽對老樸說,你們都是一個民族的,生活習慣完全個樣,你們結合最合適不過了,並且,都木長得也不錯,你們就處處吧。嘿嘿,兒子啊,你還別說,他們認識沒多久,就定了婚,從此,老樸這小子再也不糾我嘍。
結婚之後,老樸這小子,就他媽的豬八戒,現了原形,對都木非打即罵,如果不是長年在外地服役,我看啊,老樸非得把都木給折磨死不可,嘿嘿,當年,媽媽說什麼也沒嫁給他,現在想來,就對嘍!”
哼——望著媽媽那洋洋得意之,我對媽媽充矛盾的心態再度死灰復燃:哼哼,好臉的媽媽啊,你明明知道,老樸有這等頑劣的脾,自己不肯與之結合,也就罷了,可是,媽媽,你為了自己清靜,便把禍水引到我敬的都木老師身上。
想著,想著,我報復的念油然而生,大手掌一伸,撲通一聲,將毫無思想準備的媽媽推翻在鋪上,然後,握著碩的、布硬顆粒的腸,生猛地捅進媽媽的裡,狠狠地攪拌起來。
“哎——喲,哎——喲,”媽媽痛苦地呻著:“哎——喲,哎——喲……兒子,輕點,輕點啊,別禍害媽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