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硯作品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评论列表 (203)
瑪莎被關進冷庫以後,她到不妙,雖然自己身上穿着棉大衣,但是時間長了,照樣會被凍僵,所以,在密切注意着方亞麗她們之間通話的同時,她也在積極地設法自救。
她在冷庫裏仔細搜尋着點滴細節,看看能不能從裏面讓冷凍設備停止運轉,或者是否有可能找到更多的保暖材料好讓自己多堅持上幾個小時。
來到那幅帆布簾前,她輕輕地把簾子掀開,裏面是一塊三米長,兩米寬的空間,靠牆有一個有多層的木製擱物架,前面有一個帶鈎的鐵掛架與外面的一模一樣。
然而,令瑪莎到一陣膽寒的,是那鐵架子上掛的東西。
那是兩個女人,年輕的,赤的,沒有頭和內臟的,從身體正中均勻劈開的女人。鐵鈎子從她們的腳踝處穿過脛骨和腓骨之間的空隙,把她們倒着掛起來,活象四片待售的豬。
女人們的肢體都很均勻而修長,看得出生前都有着傲人的身材,也許還有着人的容貌,但現在她們卻掛在架子上,凍得硬梆梆的,用手敲上去,像木頭一樣發出「梆梆」的聲音。四片女屍都沒有和腋,顯然是被人刮掉了。其中一片女屍只剩了部以下的部分,而且股也割掉了,實際上就只有一條依然人的大腿。
再看旁邊的架子上,放着幾隻方形的不鏽鋼盒,裏面放着的是碎,不用問也知道那是用人絞成的,至於幹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瑪莎猜得出,那便是最近才結束了訓練離開的少女,原來被殺害後放在了這裏。
瑪莎到一陣一陣的心悸,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是不是也會同那些女孩子們一樣。
她坐在冷庫的地上,到從沒有像這樣恐懼過。
聽了瑪莎的介紹,四個姑娘都沉默了,她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像那些姑娘一樣,但至少,她們被放回美國的可能極小。
************
「埃米爾先生,你究竟想把我們怎麼樣?」方亞麗看着臉笑容獨自進來的埃米爾。
「啊哈哈哈,能把五位美麗的女偵探請到我們島上來,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我喜藝術,我會很藝術地對待五位小姐。」
「你想把我們也變成掛在架子上的嗎?」瑪莎問道。
「當然,這麼美麗的小姐最終總是要掛到那上面去的,不過我首先要好好地享受一下那成功的喜悦。」
「什麼成功?」
「當然是指五位小姐嘍。泰勒把我介紹給你們當中的三個,他也同時通過專門的渠道向我通報了你們的來訪。瑪莎和艾瑪兩位小姐在艙裏的一舉一動,艾哈邁德都給攝了像,所以我們才從兩位小姐藏竊聽器的舉動確證了我們的懷疑。後來,艾哈邁德又在同方小姐三位聊天的時候給你們攝了像,使我們徹底瞭解了五位的身份。雖然素未謀面,但五位可以算是大名鼎鼎了,像我這麼有手段的人,怎麼可能不提高警惕呢?我並不想去招惹幾位,但是你們太自不量力,竟敢私闖我的領地,探聽我的秘密,而且還殺了我的人,我是不得不出手了呀!」
「既然你清楚我們的身份,也不想招惹我們,為什麼又要讓我們上島?」瑪莎問道,聽到自己在艙裏往眼兒東西時被攝了像,她的臉上到一陣陣的發燒。
「如果不讓你們上島,你們這些以打聽別人的秘密為樂趣的小妞兒會善罷干休嗎?」見幾個姑娘沒有回答,他又説:「來我島上尋求機會的女孩子,我把她們分成三類,一類是出生於美國,有良好身家和藝術素養的,我把她們安排在小賓館裏住,並且最後把她們推薦到相應的地方去;對那些條件太差的,我把她們立即送回美國;還有一些容貌和身材都很好,但是不太可能出人頭地的外國淘金者,她們唯一的去處就是我的冷庫。」
「那我們呢?」瑪莎問道。
「應該説瑪莎小姐還是很有素質的,艾瑪小姐稍差一點兒,但我並不想與你們發生衝突,所以決定把你們送到小賓館,然後,在幾天之內推薦給一個影業公司或廣告商,這對我來説並不難。但你們辜負了我的好心,放棄了我給你們的機會,一定要同那些註定要掛在冷庫中的女孩子們在一起,探聽我不希望你們探聽的內容。我知道,即使我堅持把你們安排進小賓館,也無法足你們的好奇心,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你為什麼要殺那些女孩子,難道她們有什麼錯嗎?」
「沒有什麼錯,我只是喜。你們知道,我是個男人,我需要女人,但我討厭婊子,雖然我每個月只需要同女人幹一次或兩次就夠了,但那女孩子必須是處女,所以,凡是能夠上島的女孩子一定是不肯同那個什麼莫瓦爾上的女人。」
「你有那麼多的錢,又在你自己的領地上,如果你想要一個偷渡上島的女孩子的處女之身,難道還什麼困難嗎?難道還怕她們報警嗎?為什麼還要把她們殺害?」
「那是我的需要。我最喜的是,女孩子面對死亡時那極度恐懼中的顫慄,她們在鋼刀加頸時那不由自主的失,會讓我特別動,那是一種多麼美妙的覺!」
埃米爾眼睛看着天花板着自己的嘴,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五個姑娘看得心裏直哆嗦。
「那你又為什麼把她們掛在冷庫裏?」
「處女的味很鮮美,不是嗎?」埃米爾繼續着嘴,一股口水從嘴角了出來。
「你也打算用同樣的辦法對付我們嗎?」姑娘們都瞭解了埃米爾的變態。
「當然。不過,今晚的聲已經把那些女孩子驚動了,不能再留了,所以,我要先把她們都處理了。你們是五個非同一般的姑娘,所以我並不打算讓你們只享受一次快樂就死。我要慢慢地享用你們的身體,直到我想品嚐燒烤辣妹偵探的時候。」
姑娘們的心不住地悸動,她們到自己的眼兒一陣一陣地動,小便差一點兒出來。
「既然知道我們是偵探,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的去向還有別人知道嗎?如果警方知道我們被你殺害了,會放過你嗎?」
「不怕,這裏是我的私人領地,不受美國法律制約,你們擅自登島是非法入境,我有權按我自己的法律處置你們,美國警察無權干涉我。」
「可我們是美國公民,美國是不會允許自己公民的生命受到威脅的,即使是在海外!」
「當然,我懂,美國從來不會把什麼國際法放在自己的眼裏,但有個前提,那便是美國政府不需要我。可我告訴你們,美國政府不僅需要我,而且還離不開我,他們可以讓中央情報局的局長辭職,但必須全力保護我,所以,無論我做什麼,只要遵守我與美國政府之間約定的遊戲規則,中央情報局的朋友就會替我擺平一切的。事實上,我在這裏的所作所為,我的中情局朋友都瞭如指掌,甚至還會幫我提供有關我需要的姑娘的情況。」
「什麼?!」姑娘們驚訝得嘴都合不上了。
(十四)
「美國政府同你的遊戲規則?什麼規則?」
「既然你們都是偵探,我就足你們的好奇心,反正你們已是五個死人了,告訴你們也沒有關係。不知你們是不是還記得9。11和拉登。」
「當然,那是最臭名昭着的恐怖分子。」
「你們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不知道,也許沒有人知道。」
「不,我知道。」
「你知道?!」
「中央情報局也知道。」
「胡説,還有誰比我們美國人更想抓住拉登的嗎?如果中情局知道,早把他抓起來了。」
「哈哈哈哈,那只是一般人幼稚的想法,實際上,這個世界幾乎所有國家都希望拉登被抓住或者被殺掉,而只有美國不希望如此。」
「……」
「別忘了拉登和基地組織是怎麼發展起來的,是美國人支持和訓練的,即使美國人不能瞭解基地組織的全部,也知道九成,美國在阿富汗採取瞭如此直接的軍事行動如果還找不到拉登,那才真是笑話呢!」
「……」
「事實上,美國在開始出兵阿富汗,進攻塔立班後不久就已經完全控制了拉登,只是沒有把他抓起來。」
「為什麼?」
「為了美國的利益。」
「難道讓拉登繼續為非作歹符合美國的利益嗎?」
「正是。你們雖然很聰明,但在政治上卻是一羣無知的孩子。基地組織的成員在這個世界上多如牛,他們分佈於世界的各個角落,而且採取的是個自為戰的形式,拉登只是他們的神領袖,並不能直接組織和策劃他們的恐怖襲擊,因此,説9。11是拉登策劃的並不確切。
「美國政府非常瞭解這一點,所以他們必須讓拉登活着,但要牢牢地控制住他。他們把他從阿富汗走,讓他走投無路,然後他就跑到了美國。」
「什麼?」她們半信半疑。
「對於拉登來説,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誰會想到他跑到最想抓他的美國呢?不過,他自以為得計,卻正好上了美國人的當,他現在藏在一處他自己以為沒有人知道的秘密地點,像老鼠一樣藏着不敢出來,而他同外界的一切聯繫也都中斷了,唯一的消息提供者就是我。」
「你?」
「對。想不到吧?」
「……」
「我把各種由中情局處理過的消息通過一個模擬的國際互聯網傳給他,再從他那裏把指令下達給全世界的基地組織成員,指揮他們去從事恐怖襲擊。」
「這樣就可以把那些因為要發動襲擊而暴的基地組織成員抓起來,並且還有了起訴他們的證據。」方亞麗到自己很聰明。
「不!不會去抓他們。如果沒有了拉登,基地組織成了一盤散沙,美國就無法控制他們,而如果控制了拉登,就等於控制了整個基地組織,就可以在最需要他們的時候讓他們發揮作用。」
「什麼作用?再讓他們進行恐怖襲擊嗎?」
「這一次算你們聰明,因為恐怖襲擊符合美國的利益。如果説9。11是主要由拉登策劃的話,以後基地組織的恐怖襲擊基本上是由情報局策劃,利用各種假情報引拉登發出指令,由基地組織的成員執行的。」
「你胡説!美國政府怎麼會策劃針對美國的恐怖襲擊?」
「因為小布什需要恐怖襲擊。拉登同前蘇聯打了多年的仗,難道不明白不能樹敵太多的道理嗎?一個能如此心策劃一系列震驚世界的恐怖襲擊的人,怎麼會總是在敵人需要的時候去襲擊敵人最希望他襲擊的目標呢?」
「比如説,正當澳大利亞的霍華德在出兵問題上猶豫不決的時候,巴厘島的澳大利亞人就受到了爆炸襲擊;正當小布什力圖證明伊拉克與基地有聯繫的時候,拉登給薩達姆出謀劃策的錄像帶就被公佈出來;當美軍囚事件鬧得小布什焦頭爛額的時候,美國人質就被在電視上割了頭;當兩個本記者採訪完了他們派到伊拉克的自衞隊,帶着受到自己政府欺騙的憤怒離開的時候,就被不明身份的人襲擊身亡。」
「你們想想,每當美國的盟友對跟着美國進行戰爭猶豫不決,基地組織就對他們的人進行襲擊,以便怒他們參戰;每當美國國內的民眾對於伊戰提出質疑,基地組織就會上一兩次恐怖襲擊,或者至少出幾個襲擊警告,好讓美國人堅定不移地認為有必要支持布什繼續戰爭,你們不覺得這同拉登驚人的智商太不協調了嗎?」
「……」五個姑娘沉默了。
「告訴你,所有這些襲擊都確確實實是基地組織的人乾的,都確確實實是拉登指使的,因此不有人會懷疑到美國頭上。但他們不知道,所有的恐怖襲擊都是按照美國的希望進行的,什麼時候美國人認為能夠完全控制基地組織,或者拉登已經失去了在基地組織中的地位,他們就可以宣佈拉登被捕或被擊斃的消息。而如果國際形勢變了,他們也許還會重新扶植基地組織,同他們作朋友,好讓基地組織去襲擊俄國、中國、或者是法國和德國,現在美國不是正在暗中支持他們曾經宣佈的伊郎恐怖組織,好讓他們去對付伊郎政府嗎?對於美國來説,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懂嗎?」
「如果拉登最後被美國賣掉了,那你作為拉登的傳聲筒不是也沒用了嗎?你不怕他們卸磨殺驢嗎?」
「不,拉登沒有了,可我還會存在,因為我是中情局的人。我不僅僅是拉登一個人的喉舌,而是所有美國希望存在下去的恐怖組織的聯繫人,我的阿拉伯血統幫了我的大忙,沒有哪個恐怖組織的人會想到我原來是替中央情報局服務的。」
「現在他們都通過我互相聯繫,而且,我還控制着好幾個恐怖組織的經濟命脈。雖然美國在本土和國外凍結了大量恐怖組織的資產,卻有意留下了一些受到控制的財產。因為沒有錢,恐懼組織就無法維持;沒有恐怖組織和恐怖襲擊,美國就沒有了戰爭的最好藉口。所以,即使沒有了基地組織,美國還會再搞出一個新的恐怖主義目標,而我,就是牽着這些恐怖組織鼻子的繩索。現在你們明白了嗎?」
方亞麗五人除了大張着嘴到震驚之外,什麼也説不出來了。
她們知道他説的也許是真的,所以希望美國政府或者警方出面拯救自己已經不可能了,因為自己瞭解了事實的真象,也就成了美國政府的敵人。甚至還會成為美國人民的敵人。
因為如果事情被揭開了,美國就必須蒙受發動恐怖襲擊的道義上的責任,美國對伊拉克甚至阿富汗的進攻都成了徹頭徹尾的侵略,在美國民眾最初的憤怒之後,他們會發現正是這種侵略帶給他們巨大的經濟利益,而正是這種謀才使美國有藉口侵略其他國家,因此他們會轉而把憤怒發在揭謀的人的身上,他們會替政府把這些揭謀的人從地球上清除掉,他們會主動替政府掩蓋不利的證據,甚至會無懶地硬把事實説成虛構的。
因為美國是由利益構成的國家,道義對他們來説只是工具,對於這一點,沒有誰比在這塊土地上長大的她們更瞭解美國人民的了,當法律妨礙了利益,他們會修改法律,當道義妨礙了利益,他們就會修改道義。
現在方亞麗她們不得不為自己的冒失品嚐苦果,即使他們從這島上逃了,她們也不知道應該在哪裏藏身。但她們現在必須首先讓自己活下去,哪怕是用體去換取生命。
(十五)
「埃米爾先生,看來我們實在是太冒失了,現在,就算我們回到美國,也不可能活下去,因為美國政府和美國人民都會讓我們閉嘴的。」方亞麗説道。
「當然,你説得很對。」埃米爾很讚賞她的聰明。
「既然我們不能離開這裏,那能不能談談,只要你能讓我們活下來。」黛安娜衝着埃米爾拋了一個媚眼兒,那是她屢試不的絕活兒。
「嗯哼……」埃米爾走近黛安娜,看着她那一身彩裝。他伸出手,輕輕地在她的上摸了幾把,又捏了捏她的股,黛安娜的眼睛立刻泛起離的光,嗓子裏發出的呻之聲。埃米爾又把手放在她的襠上,用力摳了幾把,黛安娜的襠馬上就了。雖然平時方亞麗等四人對於黛安娜的濫很不以為然,但現在卻希望那真的可以救她們一命。
埃米爾拿了一把小刀,把黛安娜的衣服一點點割開。黛安娜説道:「反正我也不能再離開這座島,為什麼不把我放開呢?」
「我想我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兒。」埃米爾説着,已經把黛安娜的彩服全部割裂剝了下去,她沒有穿內衣,她並不喜穿內衣,所以鞋襪一,立刻就成了一絲不掛的體。
黛安娜一點兒也不為在陌生的男人面前體而到難為情,她開始拼命地扭動起結實的大股,擺動着兩顆大子翩翩起舞,呈人字形銬在鐵架上的棕體動着。
埃米爾退後一步,彷彿十分欣賞地看着黛安娜的舞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重新走過去,把她的一隻腳從架子上解開,拎起來,然後,又用那銬子銬在橫樑上,使她的一條腿不得不高高地舉在自己的身體前面,生殖器完全從分開的兩腿間暴出來。
其餘四個姑娘從來沒想過被男人用這樣的姿勢玩,雖然那女人不是自己,但一想到輪到自己時候的窘態,依然到很難為情。
埃米爾蹲在黛安娜的身前,撫摸着她立在底板上的那條大腿,仔細研究着她的部。他把她已經分開的分得更開些,仔細看着裏面的道,他用手指慢慢刺她的蒂,她發出了一陣陣尖聲的叫,大量從她的股底下滴落下來。
「噢!」黛安娜突然很地大喊了一聲,其他幾個姑娘不明所以地看着,才知道埃米爾用兩手指從下向上進了她的户中。
「貨!你怎麼會叫處女神的名字?!」埃米爾把手從她的股下面拔了出來,看着自己漉漉的手指,嘴裏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處女神也就是狩獵女神,他是宙斯的女兒,喜打獵,所以生活在樹林裏,黛安娜痛恨男女之,對敢於進入樹林偷看她的獵人從不寬恕,因此成為了處女的保護神,這位神祇的名字就叫黛安娜,所以埃米爾才如此説。
「我是貨,我是一隻下的母狗,我願意聽從主人的一切吩咐。」黛安娜低三下四地説道,她以為,只有完全屈從,埃米爾玩兒得高興了才有可能讓她們活下去。
「貨!你難道忘了我説過,我討厭婊子嗎?」埃米爾咬牙切齒地説道,他轉身走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帶進幾個保鏢。
「這個小貨是你們的了,好好享受,但要小心一點兒。」
「是!」
「還有,剩下那幾個小貨我已經通通檢查過了,有兩個已經破了身,還有一個雖然沒破身,但我並不喜她們的樣子,我都在她們的衣服上作了標記,也都歸你們,一週以後,把她們帶回這裏來。」
「是!」幾個保鏢答應着,撲上去把黛安娜從架子上解下來。
黛安娜現在明白了,埃米爾討厭她,無論怎樣,她都不會被饒過的,於是,她歇斯底里地哭叫起來,拼命甩了保鏢們的手,退後一步,擺出一副殊死搏鬥的架式。
四個鏢幾乎同時撲上去,卻被她拳腳相加,通通打倒了。
「好!」方亞麗她們看到了希望,因為現在就只有埃米爾一個人在場,而黛安娜可以輕而易舉地制住他,要挾他把自己五個人放走。
但她們失望了,他們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並不起眼的埃米爾卻是個中高手,黛安娜才衝過去想要擒住他,就被他一把接住黛安娜的手,只輕輕一帶,黛安娜便一個趔趄向前撲倒,又被他腳下一拌,手上一扭,便將黛安娜面朝下按倒在地上,膝蓋一,住她的腳,幾下子便把她的雙手反銬起來,又用一隻銬子把她的兩隻細細的腳踝也銬上了。
「貨!就憑你這兩下子,還想同我手?!你大概不知道,我曾經五次入圍世界自由搏擊大賽的決賽圈,還有一次獲得了季軍!嘿嘿!」埃米爾十分愜意地站起來,看着俯卧在地上扭轉掙扎的黛安娜。
「把她走,這次一定要小心。」埃米爾看着清醒過來後從地上趴起來的保鏢説。
幾個保鏢吃了這次虧,知道面前的女人決不是個可以隨便對待的弱女子,再不敢大意,在以後的子裏,他們沒有打開她的鐐銬,而是一直這樣對她進行輪。
由於不敢打開鐐銬,餘下的四個辣妹偵探的生活便不能自理,於是,與瑪莎一起訓練的那些女孩子被派來照料她們。雖然知道她們當中沒有人能夠被埃米爾饒過,但四個女偵探卻沒有告訴她們,因為不願意她們在最後的子裏始終生活在死亡的影中。
每天晚上,女孩子被保鏢們帶走兩個小時,埃米爾從中選一個留下來,帶進大廳左邊的屋子裏,辣妹們的和設備早已經被收走了,那裏只有無法搬動的設備。
辣妹們聽着女孩子在裏面被銬在什麼地方,然後發出恐怖已極的尖叫,埃米爾則興奮地大聲哼哼着,聽得出他在用力那女孩子的户。
尖叫最終總會停止,過一段時間,女孩子的屍體便會倒着掛在一個帶輪的鐵架子上,從屋子裏推出來,女孩子的頭和內臟都沒有了,只剩下被洗淨鮮血的身體,也已經被鋸成了兩半,在鐵鈎子上搖擺着,然推進那扇通向冷庫的大門。
地上的血跡被用水沖洗乾淨,那個殺人房間的門再度被封死,然後便有兩個女孩子重新被帶回來繼續照顧四個辣妹的起居。
對於屍體和殺人,四個姑娘已經屢見不鮮了,但看到一個美麗的青少女在一個多小時之內就像兩片待售的豬羊一樣掛在架子上,還是到不寒而慄。
活着的女孩子們大概漸漸明白了她們的下場,每當被留下來的時候,便會嚇得放聲大哭,有的還癱軟在地,扶都扶不住。
轉眼之間,女孩子們都殺得差不多了,一週也過去了,方亞麗她們重新看到了黛安娜。
黛安娜是銬着手腳被抬回來的,她不是什麼處女,所以一週的輪彷彿並沒有把她搞得怎麼樣,只是面容有些疲憊,眼眶有些發黑,看得出是缺少休息。她明白自己被帶回到這裏的含意,臉上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個同伴,什麼話也沒説。
(十六)
四個強壯的保鏢把黛安娜抬着進入了那間殺人屋,不久便傳來了黛安娜恐怖的尖叫聲,她們還從沒有聽過自己的同伴如此的恐懼過,那使她們更加從心底裏到害怕。
因為黛安娜不是處女,所以埃米爾對她沒有興趣,他只是站在那間屋子的門口,看着保鏢們在裏面一邊繼續輪她,一邊把她慢慢地送入地獄。
黛安娜終於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垂死尖叫,然後喊聲變成了「噗哧噗哧」的排氣聲,姑娘們知道她的喉管被割斷了,再也沒有誰能夠招回她的生命。
幾分鐘後,黛安娜的屍被掛在鐵架上推了出來,她的腦袋已不在脖子上了,只有血從整齊的斷口處嘩嘩地淌到地上。她那近一米八的淺棕的身體呈丫字形倒掛在架子上,兩手無力地垂到地上,她的兩足瘦瘦的腳分別用鐵鈎鈎着腳踝扯開在一米多長的鐵架兩端,大腿間呈直角分開,生着金的生殖器毫無遮掩地暴着,上面還帶着大片男人的。
埃米爾伸手在那濃密的處摸了摸,又捏了捏她那兩條大腿和光滑的大股,然後意地説道:「這麼多的,看來夠我吃上幾星期了。」
兩個保鏢從屋裏出來,身上穿了幾乎護住整個身體正面的橡膠圍裙,腳上還蹬着橡膠套靴,一個手裏拿着尖刀,另一個拿着一把鏈鋸和一個方形不鏽鋼盆,瑪莎在冷庫裏見過的那種。姑娘們知道,他們要在大廳裏把黛安娜開膛,她們到自己緊張得快了。
果然,保鏢來到黛安娜的前面,先用刀一點兒一點兒把她的剃得乾淨,然後一刀從她的兩腿中間捅了進去,向自己跟前一進一出地動着刀子,聽着極微弱的嘶拉聲,黛安娜被從眼兒切開到了骨,又從骨聯合處被剔開,直割到了骨。
保鏢把黛安娜的肚皮扒開,腸子呼啦一下兒便從裏面了出來,迅速地掉到地上。
兩個保鏢用兩隻不鏽鋼板製成的鈎子把她的肚皮鈎住向兩邊扯開,出裏面的內臟。保鏢把手伸進肚皮,把黛安娜的直腸割斷,打了個結,然後雙手把她的大腸小腸一齊摟出來,連胃一塊兒扯出腹腔,用力一扯,只聽到一陣「吱吱」的聲音,黛安娜的食管便從她的肚皮中被拉了出來,整個兒消化道與身體離了掉在地上。
保鏢把黛安娜的腹腔內的肝、腎、脾、胰等器官一一取出,眼見得肚子裏面便空空如野了。
黛安娜的心和肺也被掏了出來,所有內臟一齊被另一個穿圍裙的保鏢放進那隻不鏽鋼盆子裏,端進屋裏,只聽那邊的機器嗡嗡響了一陣,她的內臟和頭便不知被處理成了什麼樣子。
黛安娜現在只剩下了一個漂亮的空殼兒,保鏢起鏈鋸,帶着巨大的噪聲伸向她的襠裏,伴隨着血飛濺,黛安娜滾圓的大股被分成了兩半,只十幾秒鐘的時間,她便均勻地被分開了。
方亞麗等四人到有些噁心,畢竟那是她們一起合作了許多年的同伴,再説了,眼看着一個姑娘被掏出內臟,那情景也讓她們到不寒而慄。
「我們會讓你們四個一個一個地當上新娘,然後把你們一個個地變成我的盤中美餐。」埃米爾看着銬在架子上驚恐萬狀的四個女偵探説,然後他指着艾瑪:「今天輪到的是你。」
被點到的艾瑪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但她馬上便住了,只是不由自主地尖叫起來。
四個姑娘現在已經不穿彩服了,因為她們一直要這樣銬在鐵架上,大小便本沒有辦法子,所以早就被幾個負責照顧她們的女孩兒把彩和內衣都扯碎了,換上了繫帶式的比基尼,外面裹上各輕紗,腳上還給穿了高跟涼鞋。
現在埃米爾走到艾瑪跟前,隔着輕紗輕輕撫摸着她的部。與黛安娜一樣,艾瑪也長着一對西方人最喜的豪,還有一副典型的寬寬的印第安大股。埃米爾眯着眼睛,仔細地玩着她的身體,並慢慢地把她的輕紗掠去。
雖然在五個辣妹偵探中艾瑪的身材算是最矮的,只有一米六五,但也是最結實和最富野的,她的脊柱有着十分誇張的曲線,使她本來就大的房更加向前出,而股也因為椎的強烈彎曲而顯得異常高翹,同時,較短的上體也使她仍然擁有了兩條結實但修長的大腿。她的皮膚顏比黛安娜更深,呈一種非常漂亮的古銅,那是在印第安血統基礎上又融合了長期風吹曬的結果。
埃米爾仔細地撫摸着那兩條因為銬在底板兩側而被迫分開的大腿,品味着一個美麗姑娘的體温。
他跪在她的面前,兩手握住那半包在比基尼泳裝中的房,把頭髮埋在她那白比基尼短的三角布片處,慢慢地用舌頭舐着她的大腿內側,把她得直了身子,牙齒在嘴裏「咔嗒」作響。
埃米爾的舌頭像蛇一樣,從她的大腿慢慢向上侵入她的神秘地帶,了她的比基尼,隔着那薄薄的萊卡纖維頂開兩片緊夾的,輕輕觸動着她的蒂。
艾瑪想要控制,但那刺實在太強烈,她被迫仰起頭,雙手緊緊握住手銬的鋼鏈,腳趾在高跟涼鞋中彎起,像要抓住地面一樣,比一般女人更鼓的股向一起夾緊,肌不住地顫動,只到一股體從身體中出來。
埃米爾嗅到了那體的氣味,開始興奮起來,他輕輕地捏住比基尼罩的帶子扯開,出那因為經常被罩遮住而明顯比周圍白晰的頭部分,兩個頭也略呈棕,但要淺得多,更多的是粉紅的覺。
埃米爾對艾瑪的房沒有興趣,他只是像豬一樣拱着她的下身,並把手環繞過她的大腿,摟住她的股,用力抓握着,彷彿要把那兩塊肌抓下來一樣,接着便扯開了她內的帶子。
艾瑪部的顏同樣因為缺少曬而明顯不如其他地方深,所以濃密的黑在白晰的皮膚上顯得特別怪異。埃米爾閉着眼睛,嗓子裏呼嚕着,用鼻子拼命地在那一叢黑中頂蹭,舌頭也不住地搔擾着她的私處,把她得快發瘋了。
埃米爾把艾瑪的一隻腳從底板上下來,姑娘們都知道,他準備把她的腿朝天立起,這樣就能更清楚地觀察她的部。
他果然那樣作了,然後用手打開她的,幾乎把臉都扎進她的身體中去觀察。
「Fuck!臭狗屎!貨!」他突然惱火地罵起來,然後把兩個手指用力進艾瑪的户,手出來的時候沒有一滴血。
其餘三個姑娘都沒有到太吃驚,儘管她們並不知道艾瑪有男朋友,但在美國這樣濫的地方,成年的女孩兒沒讓男人過那才真是件奇怪的事兒呢!
不過,埃米爾顯然不喜被人玩兒過的女人,他彷彿有些噁心似地站起來,然後繼續罵道:「貨!早就讓人過了,還裝什麼處女!」大家都到有點兒莫名其妙,很長時間才想明白,他大概是指艾瑪不肯拍體樣片的事。
「你們過來!」埃米爾命令幾個保鏢:「把她帶走,再給你們一個星期。」
當艾瑪像黛安娜一樣被銬着手腳抬走後,埃米爾又轉向了其他三個姑娘。
(十七)
「哦,不!」看到埃米爾向自己走來,瑪莎的腿肚子有些發軟,不住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早已經在玩艾瑪的時候興奮起來的埃米爾已經沒有了那種耐心,所以直接就剝光了瑪莎。
瑪莎在五個人中是身材最高的,作為職業時裝模特,一米八二的身材也許只能算作中等,但在這裏還是有一種鶴立羣的覺。特別是埃米爾的身材只有一米七三左右,在男人中也不算高個兒,站在穿着高跟鞋的瑪落面前,就更顯得滑稽。不過埃米爾並不因為自己的身材而到任何自卑,他早已習慣了對着比自己高大強壯得多的手下發號施令。
他是個很懂藝術的人,也是個很會欣賞女人的人,更是一個喜同他人分享藝術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嚴重的利害衝突,他還真的想把這個年輕漂亮的女模特送到自己投資的片場去,也許又是一個經自己的手捧紅的明星。但現在,他只能獨自享用了。
來自俄國的瑪莎,有着俄羅斯姑娘特有的美麗,長長的棕頭髮,潔白的皮膚,筆直的雙腿,纖細的雙腳,豐的房,細柔的肢,圓潤的部,無一處不有成名的潛力,但現在他只能殺死她,只能把對她的賞識變成盤中的美餐。
瑪莎的部,不像先前兩個那樣多,那是因為她使用劑,並且經常剃,這是模特兒登台的需要,在窄小的比基尼內邊緣出幾黑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埃米爾像欣賞一件希臘雕塑一樣仔細欣賞着眼前的女人,觸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膚,用嘴去碰觸,用舌頭去,用鼻子去嗅,瑪莎本來沒有被男孩子撫的經驗,現在更因為強烈的恐懼而無法興奮起來,她只是歇斯底里地尖叫,彷彿男人那每一個温柔的接觸都是鋒利的一刀。
當埃米爾趴在地上,最後過她的一雙腳時,她已經把嗓子都喊得沙啞了。
埃米爾叫兩個保鏢幫忙,把瑪莎從架子上解下來。瑪莎在五個姑娘中法最好,所以常常作為狙擊手提供遠距離火力支援,而在平時探案的時候也主要是餌,她的體力和格鬥術是最差的,只能勉強防身,現在她已經在架子上吊了很多天,就更加疲憊不堪,加上嚇壞了,渾身癱軟,坐在鐵架的底板上任人宰割,本沒有抵抗能力,輕易地便被反銬起來。
埃米爾把坐着的她拖起來,她只知道尖叫,自己本就站不住,埃米爾於是把她打橫抱起來,向着殺人屋走去。
現在,架子上只剩下了申智慧和方亞麗,聽着瑪莎的尖叫,她們到十分可憐,但誰又能憐憫她們呢,也許明天,也許後天,同樣的歸宿就會輪到她們的頭上,她們現在只能眼睜睜看着那災難一步步向自己靠近,沒有任何機會。
瑪莎的叫聲突然停了,兩個姑娘以為她已經死了,但接着便又傳出了她的一聲痛哼,她們知道,那是埃米爾進了她那處女的户。
她們聽着屋裏埃米爾野獸一樣的低吼,那聲音低沉、瘋狂而又有力,接着便聽見一陣悉的機器嗡嗡聲,瑪莎再次嚎叫起來,看來屠宰的程序開始了。
瑪莎出來的時候帶着一股濃烈的臭味兒,渾圓的小股上夾着黃的糞便,她在死前大便失了。
埃米爾隨後從裏面出來,他光着身子,黑黑的巴上和大腿上也沾着瑪莎的屎,他彷彿一點兒也不在意下體的骯髒,反而非常高興,一邊讓保鏢用温水替他清洗,一邊足而變態地狂笑着,看得兩個還活着的辣妹一陣陣地噁心。
埃米爾洗淨了自己的下身,沒穿衣服,卻讓保鏢把那種橡皮圍裙給他紮上。
他用橡皮水管沖洗着瑪莎那無頭的赤身體,用手温情地撫摸着那兩塊潔白的股,然後親手把她剖開了。
************
現在,方亞麗和申智慧必須想想,誰將是明天的那一個了。
「申,現在咱們已經誰也顧不了誰了,所以,明天無論是誰,如果有機會,能逃命就逃命,不要試圖救另一個,只要有一個人能多活一天,都比死在這個變態狂手裏強。」
「我明白,方。沒想到,咱們五個在一起合作這麼久,今天卻栽在這兒。」
申智慧用一種窮途沒路的語氣回答,她們都知道,現在友誼的價值就是獨自求生而不會被其他人埋怨。
************
又是一天快過去了,雖然沒有鐘錶,但她們經過了長期訓練的生物鐘卻能夠準確地告訴她們,距離又一個姑娘的死期已經要用分秒來計算了。她們沒有辦法觸摸到對方,卻很想同對方最後擁抱一下。申智慧站在方亞麗的前面,只能回過頭去,衝着方亞麗作了一個親吻的動作,方亞麗看到了,也回了同樣的一吻,但除此之外,她們什麼其他的也沒有了。
埃米爾準時地出現在大廳裏,用眼睛在兩個姑娘之間來回打量,卻遲遲不肯動手,因為他從兩個人的眼中看到了那種東方巾幗特有的堅毅,他想要讓她們在對死亡的猜測中增加心中的恐懼,他想要她們失,想要聽她們尖叫,哪怕只有一聲。
兩個姑娘站在鐵架上,她們到兩腿間的肌一陣陣地搐,儘管她們已經不止一次面對死亡,但每一次她們都堅信自己能夠勝利,但這一次卻完全不同,當她們發現要置她們於死地的不僅僅是人們眼中的罪犯,而是曾經讓她們為之而喝彩的整個美國時,她們就只有絕望了。
埃米爾慢慢向鐵架走來,兩個姑娘的腿開始打顫,心裏揣測着:「是我嗎?會是我嗎?」
外面傳來一陣聲,一個保鏢手中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裏面的聲音焦急地説道:「快告訴老闆,那個姑娘跑了。」
(十八)
「哪個姑娘跑了?」埃米爾一步躥過去,搶過保鏢手裏的對講機。
「那個印第安女孩兒。」
「混蛋!不是讓你們小心一點兒嗎?怎麼跑的?」埃米爾有些氣急敗壞。
「不是我們不小心,是個意外。開手銬的遙控器,裝在我們組長卡爾的口袋裏,他那個女孩兒的時候,非得自己一個人在屋裏,不讓我們進去。大概是他一衣服,手正好在遙控器的按鈕上,手銬被打開了,卡爾也不知道,還摟着她使勁兒,結果被人家一下子扭斷了脖子。那女孩兒自己找到遙控器開了腳上的銬子,又拿了他的手,然後衝出屋子逃了,還打死了我們兩個人。」
「快點兒找到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找不到她,就把你們幾個掛在冷庫裏。」
「是!」
埃米爾此時已經沒有了玩兒女人的心情,罵罵咧咧地從甬道的另一個出口回到山頂自己的別墅裏,見觀察塔頂的探照燈正向島的西側。
「怎麼樣?」埃米爾問道。
「在樹林裏,真不愧是印第安後代!」拿夜視望遠鏡的保鏢回答。
埃米爾接過夜視望遠鏡,向西邊的樹木搜索着,先是看到一羣自己的保鏢拿着向同一個方向集中過去,接着便在那個方向發現了艾瑪。
只見她光着身子,貓着,利用樹叢的掩護在保鏢們的空當裏穿行,遇上藏不住的時候便突然起動,迅速把對手製服在地,雖然保鏢們在觀察哨的引導下向着她的身邊集中,但卻總是被她在包圍圈形成前的剎那間突出去,迫使保鏢們不得不重新確定目標。有時幾個保鏢同時發現了她,卻被她制住一個保鏢作人質,然後覷機逃之夭夭。
看着那矯健的動作,連埃米爾也不得不為之而歎服,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秘密不能公開,他真想把她們都留在自己身邊作保鏢。
看着保鏢們沒頭蒼蠅一樣撞,看着他們一個一個倒在艾瑪的手下,埃米爾到這麼下去不行,他把夜視儀放下,把一隻手向後伸出去,一個保鏢很機靈地將一支狙擊步遞在他的手裏。
狙擊步的光學瞄準具上帶有夜視功能,埃米爾把在手裏,從瞄準鏡中看着那個不停輾轉跳躍的綠身影,企圖將十字線的中心鎖定在她的身上。
艾瑪的動作很快,在同一個點上只停留一下便走,而且方向不定,幾乎不給他瞄準的時間,埃米爾扣扳機上的手指幾次扣到一半又收放開,那真是一件累人的事。
終於,艾瑪彷彿是累了,也好像是找到了一個好的隱身之處,在那裏的草地上趴下來,靜靜地聽着她前面不遠處走過的保鏢們的聲音。
埃米爾從鏡中看到,她的腳半朝自己,上半身完全被一棵大樹擋住了,只能看見兩隻腳,他無法擊,只得再等機會。
突然,艾瑪再次起動,這一次衝到了一個灌木叢後,整個人完整地暴在瞄準鏡中。
在她的前面小路上,一個保鏢正向這邊搜索過來,艾瑪蹲起身來,但仍然儘量彎着準備致命地一擊。
儘管位置不太好,但不能再等了,否則又一個手下會死在她的手裏,埃米爾瞄準了她的後心,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因為艾瑪正準備出擊而彎着,所以埃米爾無法瞄準她的頭,只能從她後心的位置多向下瞄一些,差不多在尾骨的位置入才可能打中她的心臟,但就在子彈出膛的一瞬間,她起動了,身體向上一弓,一下子從樹叢後躍了出去。
埃米爾心裏叫聲不好,看來又一個保鏢完蛋了。
但艾瑪那赤的身體卻在重重地撲倒保鏢後,自顧在地上翻滾起來,被突然的一擊嚇傻了的保鏢爬起身,拿手電筒照着,不知所措地站在旁邊,看着那姑娘雙手捂着自己的下體,痛苦地嚎叫着,血和着從她的手指裏出來,在她的身下了很大的一灘。
原來,子彈飛行在途中,艾瑪也已經起身,這使得子彈到達她原來位置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向上移動了幾釐米,細長的小口徑步彈正從她的户了進去,從她的骨上方了出來,艾瑪靠着慣把保鏢撲倒後,自己卻陷入了垂死的掙扎中。
她的道、道和膀胱被同時穿,血中和着從子彈的出入口同時出來,雖然只是到一陣發麻,但她的神經卻已經失去了控制,一股股類似一樣的強烈快衝擊着她迅速失血的大腦,使她無法判斷自己所處的環境。她彷彿看到了那個暗戀着的帥哥明星把她在身下,用那大得可以裝上一升啤酒的大傢伙在自己的户裏,像一架機器般不知疲倦地着,把她推上高。
慢慢地,她開始到已經沒有了自我,彷彿駕了雲一樣飄飄仙。
埃米爾明白自己那一顆子彈沒有白費,但不明白效果究竟有多好。
他放下,重新拿起望遠鏡,看着聽到聲音的保鏢們從四面八方湧來,圍在那個發着情呻的姑娘身邊,驚訝地看着她慢慢在中耗盡自己的生命。
************
方亞麗和申智慧看到的艾瑪已經斷了氣,被幾個保鏢抓住手腳抬了進來。她的頭軟軟地垂着,古銅的身體上是泥土,黑的上方,有個像炸開一樣的拳頭大的彈,兩英尺長的一截粉白的小腸從中出來,在她的兩腿間搖擺着。
她們有些氣餒,一個姐妹已經找到了逃生的機會,卻終於沒有闖過這道關而倒下了。
「親的申小姐,今天該你了。」當埃米爾摸着她那曲線玲瓏的股説這句話的時候,申智慧狂跳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也許是那死亡的恐懼折磨了她太長的時間,等到真正面臨死亡的時候,她反而到一切都只不過像是一齣戲。
與艾瑪和黛安娜的龐大或強壯相比,一米六七的申智慧顯得小巧玲瓏,削瘦的上身兒,圓錐形的房,細細的身,圓滑的骨盆,顯示出亞州美女特有的圓滑柔美。
埃米爾剝下了申智慧的輕紗和泳衣,出一身細膩的肌膚。與喜把自己曬黑的白人不同,亞州人喜好白晰的皮膚,所以她們並不經常暴,這也使她們身體的美很難得看到,而更難得的是亞州女的肌膚是那麼細緻,即使不使用劑,她們的身體仍然光滑,就像晶瑩的玉器一般,在尖的峯上那兩點硃紅和小腹下方那細的黑的映襯下,那種潔白就更顯得惑。
埃米爾本身是中東人,最瞭解東方女的美,也最喜東方式的柔美,看着面前那潔白的玉體,他到自己的臉有些發燒,呼也急促起來,這在看到西方女人那骨而糙的體時是很難出現的。他迫不及待地親吻着她的體,直到把她的全身都吻遍,然後把她的一條腿解開,打算用他喜的那種方法把她的一條腿向上立起,好去觀察她的户。
這個時候,申智慧的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她不甘心自己就這麼白白死去,要拉一個墊背的,於是,當他剛剛把那細細的腳踝上的銬子打開,還沒有抬起那條優美動人的玉腿的時候,申智慧突然發動了攻擊,一個下劈腿直向埃米爾的頭頂踢落。那是跆拳道中最具威力的腿法之一,埃米爾又正蹲在她的跟前,這一腿從頭頂劈下,如果踢中了,埃米爾不死也要留下腦震後遺症。
不過埃米爾並不是個庸庸碌碌之輩,也是個技擊高手,當那隻腳從他的手中突然掙的時候,一種長期訓練所形成的反使他一個後滾翻逃開了那致命的一擊。
「啊!好!我的申智慧小姐。」埃米爾從地上爬起來,地上鋪着瓷磚,所以他的衣服並沒有沾上多少土,但也足夠狼狽了。
他笑了,笑得很自然,很高興:「我的情報告訴我你是個跆拳道高手,現在看來情報是完全正確的,你這麼好的功夫,如果臨死前不讓你運用一回,實在是太不仁道。我也是個技擊好者,能遇上一個高手實在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我給你個機會,咱們一對一,如果你贏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你看怎麼樣?」
「成!不過,不怕我會殺了你?」雖然知道埃米爾不會真的遵守承諾,但申智慧還是想試一試,至少她可以拉上他一起死。
「別那麼自信,你恐怕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埃米爾把申智慧從架子上解下來,然後讓她把方亞麗推到靠牆的地方,把屋子中間完全空出來。
埃米爾讓保鏢們站到門口外面,自己則了鞋,站在屋子的一側。
申智慧也了高跟涼鞋,完全一絲不掛地站在埃米爾的對面。
「開始吧,你出招!」埃米爾看着對面的申智慧。赤的身子玉雕一樣泛着光,半側着身子對着他,擺出一副格鬥的架式,兩腳在地上跳着,一對酥軟的小隨着那跳動上下顛頗着,比站在鐵架上的時候更加。
申智慧看到過埃米爾如何制服黛安娜,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強敵,所以,絲毫不敢大意,她現在並不想借此求得生存,只想着拼個魚死網破,這使她在氣勢上已經佔據了優勢,也彌補了一些體力上的不足。她看得到自己作為女的弱點,所以決定先下手為強,而且要不間斷地反擊,決不讓對手有機會還手。
「啊……」一聲嬌喝,兩個人在屋子中間相遇,申智慧毫不猶豫地出腳,彈腿、鏟腿、轉身腿、下劈腿,一陣組合腳法向着埃米爾連環進擊。
埃米爾還是第一次同跆拳道選手面對面地鋒,一上手才知道跆拳道並非得虛名,雖然對方只是一個女子,但是出腳如風,連綿不斷,使他毫無還手的機會,而且下肢對上肢的距離和力量優勢也使他不敢用手格擋,這樣也就無法利用自己的力量求勝,只能連連後退,一直退到牆邊,對方的攻勢才結束。還沒等他出手,對方又退了回去,積蓄力量準備下一次進攻。
埃米爾的鼻頭上出了汗,看來對面的女人確實是個強敵。
埃米爾於是主動衝了上去,他要先下手,用自己的特長去剋制對方的輕靈和快速,但他剛剛靠近對方,那兩隻小巧而漂亮的腳再次像旋風一樣飛了起來,連連劈向他的頭部。申智慧是真狠,招招對着他的腦袋,只要有一下碰上,那就什麼都不用説了,埃米爾只得再次後退。此時,對面姑娘那因為出腿而時隱時現的生殖器和門對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引力,與生命相比,便不得不退居第二了。
兩個人在屋子裏不住地變幻着位置,不時地身形錯,每一次都在申智慧的喝叫聲中再次分開,兩個人都開始氣吁吁。
汗水從他們的身上出,滴落到地上,使瓷磚鋪成的地板開始變滑。
兇猛的急攻終於使申智慧的體力迅速消耗了,她的腿法開始變慢,身體的運動也變得不那麼靈活,女人的致命弱點終於顯現了出來。當她再次飛腳進攻的時候,支撐腿踩在了被汗水打的地面滑了一下,她的身體失去了控制,整個人飛了起來,平平地向地面跌落。
長期的訓練使她採取了正確的方式,利用身體的側面順次觸地,絲毫也沒有受傷,但埃米爾卻不失時機地撲上來,一把把她踢起的那隻腳踝抓住,同時踩住了她落地的那條腿的膝彎部。
她的兩條腿分開着,被他牢牢地控制着,她的腳拼命蹬踢,想甩開他的手,她的軀體儘量彎曲着,想用手去抓他,打他,但都無濟於事。在這種失去了距離保護的情況下,男力量的優勢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申智慧終於明白,一切都結束了,她放棄了抵抗,平靜地側躺在地上,看着那男人跪下來,用膝蓋住她地上的腿,把她抬着的腿夾在腋下,使她的兩腿充分地分開,那濃黑的叢後面出了兩塊厚厚的和一條細細的。
(二十)
埃米爾息着,看着面前的女,她的脯急促地起伏着,汗水布了她光的肌膚,使她看上去更加。她女人的一切都向他敞開了,雪白的大肌,褐的門,微深的,一切都不再是秘密。他伸出手去撫摸着那光滑股上的肌,仔細觀察着她的眼兒和部,然後用手指頂開兩片,一直伸進她的前庭中。
申智慧沒有掙扎,只是微微地顫抖着,任自己神秘的所在被這個男人玩。
方亞麗看着申智慧的失利,心中再次湧起失去同伴的悲哀。
埃米爾把申智慧從地上拖起來,雙手抓着她的肩膀推進殺人間的時候,她完全順從了,沒有掙扎,甚至沒有任何反對的表示。
聽着屋子裏埃米爾發出的呼哧聲,方亞麗知道,申智慧已經徹底完了,現在只是一具行屍走,本沒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生命。
當嗡嗡聲再次響起的時候,方亞麗也再次聽到了尖叫,殺豬一樣的尖叫,方亞麗不知道那裏面到底發生着怎樣恐怖的情景,但她相信,那真的恐怖得讓人無法控制。
申智慧被當着方亞麗的面從眼兒開了膛,鋸成了兩半,那一切都同殺死其他幾個姑娘沒有什麼不同,但埃米爾卻讓保鏢取來了小烤爐。
當着方亞麗的面,埃米爾把申智慧那已經剃光了,剖成兩半的生殖器整個兒割下來,放在爐中,不久便發出了滋滋的聲音,並拌着一股奇特的香。
埃米爾把那兩條女用小刀切成小塊,同一些調料拌勻,然後與米飯一起捏成小團,放在嘴裏津津有味兒地吃起來。
方亞麗終於忍不住吐了,吐得很厲害,最後吐得只剩了膽汁。
************
「方小姐,聽説你會中國功夫,不過,不知道你的水平怎麼樣?比申智慧如何?」輪到方亞麗的時候,埃米爾問。
「你可以試試。」方亞麗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人,她不會放棄機會。
「我非常樂意向方小姐請教中國功夫。」説着,他把手伸向她的脯。
「慢着!既然你給我機會,就不要我的衣服,身體對於受過中國式教育的女人來説與生命一樣重要。」
「好,我答應你。」
埃米爾很自信,因為對方畢竟只是個女人,何況身後的門裏還有自己持的保鏢。他用遙控器打開了所有手銬,他知道她了翅膀也飛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準確地説,在美國長大的方亞麗本不知道中國是個什麼樣子,她只是跟着一個在美國開武館的中國武師學了幾年,算不上真懂中國功夫,不過同西式格鬥術相比,中國功夫的優勢還是很明顯的。
方亞麗拉開架式,那是最普通的長拳守門式。她在那裏一動不動,彷彿到處是破綻,但在埃米爾眼中,卻沒有一處破綻能夠使他一擊得中,中國功夫的大名在他的心中早已深蒂固,雖然不服氣,但還是不敢小覷。
他拉開架式,「啊啊」喊了兩聲,希望她動一動,一動就有了真正的破綻,但她沒有動,只是把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盯在他的臉上。
埃米爾沉不住氣,衝上前去,打出一記組合拳,他希望前面的虛晃一拳能夠引動她的架式,第二拳便正好可以在她躲閃第一拳的時候到她,但與以往和拳擊選手對敵時的情況完全相反,方亞麗竟然本就沒有動一動,使他在自己收回了虛拳後的實拳也變成了空拳。
埃米爾於是又打出了第二套拳,這一組拳拳拳是實,這次對方動了,動得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清楚對方的躲閃方向,愣愣地看着對手若無其事地站在對面,埃米爾的心裏惱火極了。
這一次,埃米爾開始連續急攻,彷彿他同申智慧的局面倒了過來。方亞麗只是躲閃,沒有反擊,就像她不會反擊一樣,但是埃米爾心裏卻不是這麼想,他知道,她隨時都會反擊,只是不知道她的反擊點在什麼地方,有多可怕,他有些後悔同她手,敗在一個將要死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手裏,那真讓他到丟臉,但他無法停下來,因為他停下來的時候,也許就是她反擊的時候。
其實,此時此刻,方亞麗也並不輕鬆,雖然她久經戰陣,也屢屢面對強大的對手,但比起這個埃米爾來,那些人的功夫就差得多了。更何況,她現在想的是生存而不是拼命,即使殺死了埃米爾,自己也無法活下去,所以,她必須尋得破綻,一擊得手,而且要制服他,迫使他保證自己的安全。
正因為如此,方亞麗不敢輕易反擊,但防守是一件很難的事,因為進攻一方掌握着絕對的主動權,只要有一拳一腳擊中自己,那就會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一發而不可收拾,所以,方亞麗必須集中全部力,化解對方的每一次攻勢,絲毫也不敢懈怠。
埃米爾同樣瞭解攻守的差別,因此,他不斷地進攻,希望能在對方的嚴密防守中打開一個缺口。
終於,埃米爾飛起一腳鏟向方亞麗的前,這一腳來得突然,毫無先兆,那是他的得意之作,數次在關鍵時候打開局面,擊敗對手。
方亞麗也不例外,她對這突然的一擊沒有準備,身體晃了一下,卻不知向哪個方向躲,無奈之下雙手架拳封在身前,那一腳蹬在她的手上,使她失去重心,「登登登」向後連退,埃米爾大喜過望,一個箭步衝上去就是一頓老拳。他到終於可以制服這個最強勁的女對手了,那勝利就在眼前,他手上加緊進攻,連續的一通虛拳把她架封的雙手引開後,又加上了一記漂亮的右勾拳。
************
方亞麗失蹤了,就在那記勾拳即將打在她那漂亮的臉蛋兒上的時候。
埃米爾地知道自己上當了,他急轉身向背後掃了一拳,想擊倒在他看來已經鑽到後面去的方亞麗,但還是沒有看到人,正在惑之際,頭被一雙手摟住了,一個温暖的體靠在了自己的背後。他現在已經顧不上那一對緊貼自己後背的柔軟房,也顧不上欣賞靠在自己股上的那個美妙的小腹,因為他面對的是生命的存續問題。
保鏢們發現了異狀,拿着衝了進來,但被埃米爾制止了:「不!不!不要動!聽她的!」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腦袋在人家手裏,只要人家一用勁兒,頸椎就會斷成兩截兒,那時候,神仙也沒有辦法。
「把扔掉!踢過來!」方亞麗命令道,隨即她撿起了一支左輪,一隻手仍摟着他的脖子,一隻手用對準他的太:「都退出去!」
方亞麗拖着埃米爾進了甬道,埃米爾順從地指示着道路,兩個人從甬道里直接走到了島上的碼頭,那裏停着船,其中包括她們自己的小艇。
方亞麗押着埃米爾上了自己的船,檢查了一下油量,然後發動了機器,小艇迅速地沒入夜暗之中,駛向了自由的天地。
(二十一)
船在海里走了兩個多小時,已經過了航程的一半,但是,方亞麗的心裏並不輕鬆,因為如果埃米爾説的是真的,那麼自己就不能回到美國去,否則情報局為了保守住秘密不會放過自己,如果自己先行把事實揭出來,那麼美國人民同樣不會放過自己,因為那將使他們失去他們想得到的利益。
她把船停下來,想一想自己的去向。
美國回不去了,她現在唯一的去向就是跑到其他國家去,但如果自己不把美國政府的謀揭出來,跑到哪裏都逃不出情報局的手心兒,而如果揭了這個天大的秘密,又有哪一個國家敢冒着與美國為敵的危險接受自己呢?
即使是美國傳統的敵人俄國和中國,也只會把這秘密作為同美國討價還價的砝碼,決不會真的把這秘密公開,因為他們卻沒有能力去替天行道,公開了這個秘密,就等於同美國撕破了臉皮。但至少,自己可以活下來。
不過,俄羅斯和中國太遠了,自己怎麼能躲開中情局的追捕而遠渡重洋呢?
也許,還是設法偷渡到古巴,再從哪裏轉道中國,畢竟那裏是自己父輩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馬達聲中,兩架直升機從正前方飛來,從上面出兩道探照燈光,方亞麗已經從聲音上判斷出了是美國海岸警衞隊用的直升機。
「方小姐,那是美國軍方的飛機。」埃米爾説道。
「我知道。」
「我想,我們應該跳到海里去。」
「為什麼?」
「你以為他們是來救你的嗎?他們是來殺你的。我可不想與你一起死,我要跳海了。」
「不準動!」方亞麗用指着他。
「算了吧,被你打死和被FBI的導彈炸死沒什麼區別,你開吧,不然我就跳了。」説完,埃米爾真的縱身跳了下去。
方亞麗沒有開,也許他説的是真的。
既然已經被發現,她沒有選擇,只有先回到美國,把秘密揭出來,求得暫時的平安,然後再快逃到安全的國家去。
但當她向那駛近的直升機看去的時候,卻看見了從艙門中伸出的口,她急忙把舵一轉,躲過了一排彈,第二架直升面中卻出現了肩導彈發管。她沒有選擇,只得跳離了船舷,在水中,她聽見船的爆炸聲。
方亞麗的水不錯,一氣潛出幾十米,才冒出頭來換氣,聽到直升機的聲音就在附近,便再次潛入水中儘可能地向遠處游去。潛游了幾次後,聽到直升機的聲音已經在身後很遠,這才回頭觀看,看見只見直升機在那裏盤旋,探照燈在海面上來回照。她清楚他們想她死,所以便繼續向遠處遊,遊得越遠越好。
方亞麗用耳朵判斷着直升機的位置和方向,當直升機靠近時,她便儘可能多地潛在水下以避免被發現。時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兩架直升機才並肩飛走了。
方亞麗從水裏冒出來,慢慢向前遊着,這裏離岸有至少兩小時的船程,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足夠的體力游到岸邊,但是求生的強烈望支撐着她,機械地划水、划水、划水。
天開始亮了,海上至少應該有幾條趕早的遊艇,但今天不知為什麼,一條船也見不到,也許因為自己的頭離水面太近,看不到遠處的船吧。她顧不上這些,她只想要活下去,不管怎樣也要活下去。
她聽到馬達聲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太從海面上了頭,她的體力嚴重透支,快要支撐不住了。
她舉起手,用最後的力氣拼命地高喊:「救命!救命!」
她看到了一張臉,一張很和善的臉,從一條白的小船上看着她:「拉她上來!」
方亞麗連向對方伸出手去的力量都沒有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對方拉上船去的,趴在甲板上,沐浴在和煦的晨光中,她慶幸自己終於撿回了一條命。
「把她到艙裏去。」
兩個人把她架起來,拖向船艙,她努力想自己站起來走,但兩腿已經軟得不聽使喚。她被架進艙裏,外面的光和裏面的黑暗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使她一時無法適應。
她趴在地板上,到自己的兩手被人拉到背後,一種悉的冰涼覺從手腕處傳進她的大腦,那是一副鋼製手銬。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她驚訝地問道,但沒有力量反抗,也許落到警方手裏了吧?
「嘿嘿嘿嘿!」頭頂的方向傳來一陣笑聲,她抬起頭,漸漸適應了艙內的黑暗,她看到埃米爾正穿着睡袍坐在一把皮面摺疊椅上看着她。
(二十二)
抬頭看到埃米爾,她的眼中並沒有顯示出恐懼和絕望,只是疲憊與無奈地罵了一句:「真他媽的活見鬼!」便趴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埃米爾看着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差一點兒讓他在溝裏翻船的女人。看來,人是一點兒也大意不得的,他這樣告訴自己。
方亞麗在跳入水中之後,身上的輕紗和高跟涼鞋就因為兜水而被她甩掉了,掉在漫無邊際的大海里,掉外衣是自救的重要一環,那樣才能節省體力,支持得儘可能長一些。現在方亞麗的身上就只剩下她在先知島被照顧她的女孩子們穿上的白比基尼。
那是由三塊巴掌大的三角形萊卡材料製成的,用極細的白帶子系在身上,因此,她的背後是完全沒有遮掩的,只有頸後、後錯着的帶子,還有另一條「丫」字形的帶子在她的節處,那條縱向的帶子向下延伸進她的兩腿間。
她有着一般亞州女人所難以達到的一米七五的身材,兩條修長的玉腿,兩隻小巧的腳丫兒。她股十分豐,大肌同大腿的連接處也不像一般亞洲女子那樣是一條橫線,而是圓圓的弧形,整個部在細細的肢襯托下顯得特別人。
埃米爾到自己有點窒息,他從摺疊椅上滑到地上,跪在她的身邊,輕輕地撫摸着她那白鍛子一樣光潔的肌膚。她真的睡着了,他不敢用力,怕把她醒,只是輕輕地撫摸着她後背、大腿和股,那雪一樣白的皮膚在他的手中微微改變着形狀,半透明的像剛從冰箱中取出的瓊脂一樣輕微地顫動着。
埃米爾把她的兩條腿扳開,那嵌在兩塊潔白的股之間的細帶子完全出來,也出了她兩腿間那塊白的三角形布片。
由於已經被海水徹底浸,白的萊卡緊貼在她的體上,幾乎變成了透明的,隱約現出兩片厚厚的和中間的那條隙。
比基尼的帶子窄窄的,只有一尾酒管那樣,那帶子從她的門上方跨過去,使那顏略深的孔半遮半,勾引着男人的好奇心。
埃米爾看方亞麗沒有醒,膽子大了些,把她翻過來,她也仍然沉睡,倒好像是吃了安眠藥一樣。
隔着比基尼,埃米爾仔細玩賞着這個美麗女偵探的重要部分,從那透的布片中,兩顆頭泛着粉的光,小腹下的部分則顯出朦朦朧朧的黑。
那比基尼太小了,從窄小的襠布四周,幾簇捲曲的黑半着,讓埃米爾到有些抓狂,他拼命抑着自己的望,雙手捂住那墳起的酥,受着從她身體中傳出的的信息。
埃米爾幾次抑住心中的衝動,終於還是隻隔着比基尼從外面觀察和撫摸了她的重要部位,因為他要把那最美妙的時候留到晚上。
************
方亞麗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那間大廳,她睡得太死了,如果不是女孩子的尖叫聲她可能還不會醒。她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下墊着巾被,身上也裹着巾被,不過腳上戴了鐐銬,並且再次被人給穿上了高跟涼鞋,看來這個埃米爾還是個高跟。
兩個陌生的但比她所見過的那幾個更漂亮的女孩子赤條條地站在大廳裏,雙手銬在身後,每人被一個保鏢從後來挾持着,殺人間裏發出另一個女孩子殺豬般的哭叫聲。方亞麗知道,這三個女孩子不是新來的,便是埃米爾本來打算推薦到劇組去的,但現在只能把她們幹掉了。
方亞麗已經厭倦了,對身邊幾個保鏢看着她的眼睛毫不在意,對那攝人心魄的尖叫聲也彷彿沒有聽見,只是輕輕閉上眼睛,想繼續步入夢鄉,不過,這個環境是絕對不適合睡覺的,那尖叫聲太吵了,她沒有辦法入睡,只得漠然地看着四圍,靜候着什麼時候能輪到她自己。
裏面的聲音終於中斷了,過了一小會兒,那女孩子沒了頭的光身子便倒掛着推了出來。
看着鮮血從那女屍的脖子裏嘩嘩地到地上,看着保鏢用刀把那女孩子的肚子剖開,腸腸肚肚地了一地,兩個還活着的女孩兒不住也尖聲哭叫起來,那歇斯底里的叫聲吵得方亞麗直皺眉:「你們鬼叫什麼,還讓不讓人休息一會兒,不就是死嗎?有什麼可喊的。」她對着兩個女孩子大聲罵道。
兩個女孩兒先是被方亞麗罵得愣了一會兒,好像在想她説的是什麼意思,但不管什麼意思,死亡總是近在眼前,於是,她們又繼續喊叫,方亞麗無奈地搖搖頭,她對此毫無辦法。
保鏢來拖第二個女孩子,她驚恐地尖叫着,把身體蜷縮一團,打着墜兒不肯走,被保鏢們生拖硬拽地拖進了殺人間,於是,那種恐怖的、絕望的尖叫聲再一次從那屋子裏傳出。
當第二個姑娘同樣被推出來的時候,最後一個女孩子停止了哭叫,她傻愣愣地站着,和大便抑制不住地從她的兩腿之間冒出來,掉在她自己的腳上和腿上,屋子裏散發出十分難聞的臭味。
保鏢們把三個女孩子被破成兩半的身子用鐵架推向冷庫,又用水衝淨地上的血污。
大廳裏最後唯一剩下的女便是方亞麗自己,她知道,一切努力都失敗了,現在自己是人家的了。
埃米爾走過來,看着保鏢們把方亞麗扶起來站好,去掉巾被。她的兩腳被銬着,現在不能出拳,也不能踢腿,人家想對她幹什麼就幹什麼。
已經玩兒過方亞麗穿比基尼的身體,所以埃米爾沒有費時間,一隻手從前面摳住方亞麗的部,另一隻手從的背後把比基尼帶子一解,看着布片從她的身上自己滑下去,赤出紅的頭和茸茸的部。
方亞麗是在美國長大的,本沒有中國人的貞觀,她之所以仍然是處女,主要是出於一個女強人特有的傲慢,而不是因為她的聖潔。因此,光衣服對她來説與對所有美國女孩兒是完全一樣的,只是有一點兒輕微的不自在,而沒有到多少羞。她被那男人摟着,他玩兒她的房、生殖器,玩兒遍她的全身,她漠然地忍受着,任他在自己的身上狗一樣地。
當埃米爾明顯地興奮起來時,保鏢們把這個辣妹偵探們的領袖,抬進了殺人間。
(二十三)
屋子中間的一個瓷磚台子處放了一個金屬製成的特殊設備,它用角鋼圍在台子的四周並用螺栓固定,一端有一個奇特的設備,中間與枱面平齊的地方有一個圓,另一端則有兩個活動的鐵架。
方亞麗已經是個成年人了,雖然沒有去醫院看過婦科,但從一些網上的資料或其他媒體那兒也多少了解一些,一看那東西便猜到那是一個專門為女孩子準備的開腳架。方亞麗知道在男人面前擺出那樣一種姿勢是十分情的,但她自己沒有選擇的權利。
保鏢們把方亞麗抬上那平台,仰面躺着,頭被過機器上的金屬圓,她知道,自己的腦袋將要由這部機器來切割。
形成圓的兩塊高強度塑料板合起後,方亞麗的頭就無法再退回去,她的頭也被一寬寬的皮帶固定住,這樣她也就沒有辦法進行任何一種形式的反抗。
她到自己的兩條腿被人抓着向上抬起,而且股還被抬離了枱面,手上的銬子被摘掉,但腦袋被卡住的她卻看不到反擊的目標。
股被男人撫摸玩着,方亞麗終於到有些羞,張了張嘴,又閉上,自己被銬在這裏,不就是作男人的玩物嗎?
手銬從身子底下被打開,方亞麗剛獲得自由的手,旋即被向後拉到枱面的兩側,用手銬銬在了鐵架子上的孔中。
「先生,完了,該您了。」方亞麗聽到了保鏢們的話。
埃米爾來到屋子裏,出現在方亞麗的旁邊。
方亞麗的房由於仰卧而平攤在前,形成兩個面積不小的扁圓屋項,屋頂上的兩個粉紅的尖頂像紅櫻桃一樣引着男人的食。她的小腹與其他四個同伴一樣因經常鍛鍊而扁平,但畢竟是處女,所以仰面躺着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地夾緊雙腿,並把膝蓋微微彎起以便掩藏自己的羞處,這使她的小腹下端陡峭地向兩腿間彎曲下去,那濃密的黑把由光滑的小腹和大腿內側所圍成的三角形深窩填了,彷彿一蓬生長在石裏的蒿草,卻越發讓男人到嚮往與衝動。
埃米爾的呼變得異常重,他抓住她的膛,輕輕地,那一雙像女人一樣的手微有些顫抖。方亞麗第一次有了被男人玩時的麻覺,她張開了嘴,深深地了一口氣,想把自己心底裏發出的那一種怪異的渴望抑住,因為玩她的畢竟是打算要她命的男人。但植物神經彷彿並不受大腦的支配,也許正是因為死亡的臨近發了她身體裏最原始的需求,她的頭很快便腫發硬了。
與她相比,埃米爾沒有任何心理上的負擔,他只想玩兒,只想放縱自己的望。在充分享用了她的酥後,埃米爾開始向她的下體進攻。
方亞麗到腳上的鐐銬被打開了,一條腿被那男人抓住,向側面搬過去,她雖然到很羞,卻沒有反抗,小腿軟軟地被他放到台子旁邊的托架上,用皮帶固定住,然後是她的另一條腿。方亞麗是經過了嚴格格鬥訓練的,韌帶的彈非常好,極度分開的雙腿並沒有讓她到任何痛苦,卻讓她女人的所有秘密都暴出來。
她的雖然濃密,但大都集中在阜部位,除此之外,就只有大的外側還有很稀疏的幾。她的部顏很淺,略呈棕,非常肥厚,儘管兩腿分得很開,之間卻仍然只有一條窄,着像魚肚一樣的小。
埃米爾興奮極了,他走到她的兩腿之間,跪在事先準備好的一個皮面木凳上面,頭部剛剛好超過枱面。他用手輕輕撥着那兩塊雪白的,用鼻子去嗅那收縮成一小團的菊花門。
儘管幾個小時的海水浸泡已經把糞臭洗淨了,但是想象着把鼻子靠近別人拉屎的地方,方亞麗還是到很噁心。方亞麗被他的鼻尖不住地頂着下身的兩個口,很輕,但很刺,她用力握緊自己的拳頭,兩隻穿着高跟鞋的腳用力地繃緊着。
埃米爾聞過了姑娘的眼兒,又開始舐她的雙腿。她的腳白晰而纖細,小巧的腳跟和細細的腳踝讓他到無比惑,他了她的高跟鞋,撫摸着她的腳背和腳弓,着她的每一個腳趾,玩着她腳跟後那細細的褶皺,然後向上去吻她的兩條圓潤細長的小腿,再繼續向她的大腿。
方亞麗到自己的下肢被他得又麻又,渾身一陣陣地起皮疙瘩,同時又對那最神秘部位即將被入侵到十分緊張,身體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埃米爾沒有注意到她身上的汗水,因為從海里被救上來以後,她並沒有再洗澡,所以身上結了一層鹽霜,上去是鹹鹹的,與汗的味道並沒有不同。他只管着,直到他把她的用手捏住,輕輕分開,再把舌頭從她的兩片中間伸進去,輕輕她的蒂。
女人最的蒂對刺的覺是那樣強烈,以致於她像觸電一樣強烈地顫抖着,終於沒有控制住那股從下腹的深處分泌出的體從出口出來。
埃米爾覺得到她的身體變化,沒有哪一個女人能抵抗他的玩,他是這方面的高手,可以讓任何處女出,除非她是天生的石女。
方亞麗的頭不能動,所以看不到他在作什麼,只知道他的身體靠近了自己的下身兒,一條又又硬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那個地方。
(二十四)
埃米爾很,很長,像一使用三節一號電池的手電筒,一股粘從道口兒出來,把頭部分得滑溜溜兒的。
他站在她下面,用手握着自己的那個東西,從她的前庭向上滑過她的蒂,又從蒂滑到她的前庭,把兩個人的分泌物混合在一起,使頭變得更加潤滑,然後用力向她的中頂進去。
她的口兒很緊,巨大的阻力抵抗着他的入侵,但他的身體強壯,旺盛,勝利者的優越使他的具更加堅硬,他用手握着頭後部,用力向前身,那巨大的東西終於破壞了防線,進了她的身體內部。
方亞麗「哦」了一聲,到那疼痛很強烈,但並不是無法承受,而且在那疼痛的背後,彷彿又隱藏着某種讓人嚮往的東西,她知道那就是女人的,但那本該屬於她的丈夫或情人而不是敵人。
大的在女人的身體內部衝撞着,磨擦着,把一陣陣含辱的麻與快傳遞給他的受害者。
他雙手摟住她的股,「呼哧呼哧」有節奏地息着,伴着那息的節奏在她的身體中動,象是正在長跑的運動員。他到自己越來越興奮,卻又有一種不,他喜聽她尖叫,因為她是一個可怕而又可敬的女對手,他就尤其想讓她尖叫。
於是,他按動了遙控器上的鍵鈕,方亞麗看到那殺人機器上靠近卡住她頸部的卡板上方開了一個二十釐米長,十釐米寬的隙,同時傳來一陣「嗡嗡」聲,那聲她已經不只一次聽到,每一次都伴隨着一個女孩子驚恐的尖叫,每一次都有一個女孩兒失去她們的頭顱,她知道宰殺自己的程序終於啓動了,但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讓久經戰陣的女勇士發出那樣的尖叫。
男人繼續在方亞麗的户中衝刺,但她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那剛剛打開的隙中,什麼東西在裏面來回移動,同時慢慢從裏面伸出來。
她看到了,那是一把鋒利的刀片,不鏽鋼製成的,寬有五釐米,厚只有兩毫米,端部象中式的寶劍一樣,尖端帶一個極很小的圓弧。
那刀片被磨得錚明瓦亮,還拋過光,能像鏡子一樣清晰地照出周圍的景象,她明白了,自己的頭將被這鋒利的刀慢慢割下來,那將是一種長時間的疼痛和心理折磨。
方亞麗告訴自己,這東西決不會比古代的凌遲時間更長,更痛苦,因此自己要死得像一個女勇士一樣,不能害怕,不能哀叫,她閉上眼睛不去看它,但只要一睜眼,便又看到那東西向自己的咽喉多伸出了一段。
她不知道,雖然這東西帶給人的疼痛並不那麼可怕,但人類對自己要害天生的防護反卻使他們無法抗拒這心理上的恐怖,就象把針刺向人的眼睛,再勇敢的人也會不由自主地把眼閉上。方亞麗就是這樣,儘管她已經徹底作好了死的準備,也準備好默默承受痛苦,但她的頭卻不由自主地想躲開去,強大的恐懼開始籠罩在她的心頭。
她用力咬着牙,終於也無法堵住那由中樞神經傳給她的喉嚨的喊叫的指令。
「不!不!啊……啊哈……」方亞麗終於發出了恐怖的尖叫,除了在自己的被窩兒裏出現老鼠之外,她還叢沒有過如此女化的尖叫,她到自己正在像一頭豬一樣被人宰割,而且那尖叫聲也正如待宰的小豬。
但她無法讓自己停下來,那刀尖已經離咽喉只有兩釐米了,而且還在堅決地靠近中。
方亞麗開始掙扎,她的手在手銬裏用力轉動,想掙出來,雪白的股左右扭動着,被皮帶勒住的頭也在無效地轉動。她想要活,她不想死,但緩慢的死亡是那麼恐怖一步步向她靠近。她到自己的腹肌強烈地收縮着,收縮得發出陣陣劇痛,同時把強烈的便意向兩腳間傳播,括約肌無助地搐着,不知道應該把衝向口的排物留住還是放走。
埃米爾到自己的高在臨近,女人強烈痙攣的道對他的莖施加了額外的刺。他終於到一股熱衝擊着自己的小腹,低頭看去,原來是方亞麗的間出了一股股的。「啊哈……」他興奮地叫一聲,更加起勁兒地在她的身體中馳騁。
刀尖已經觸到了方來麗的皮膚,把一股寒意傳向她的全身,她到自己的意志再也無法指揮自己的身體了,於是把一股快意從門釋放了出去。
冰涼海水刺過的消化管本來就沒有正確地進行收,所以從方亞麗眼兒裏排出的是稀薄得像水一樣的粘,那粘帶着強烈的臭味兒衝出她的身體,到埃米爾的腿和腳上。他到一切都是那麼刺,隨着那臭味兒衝進鼻子,隨着腿上覺到那種,埃米爾「噢……」地低吼着,終於開始帶着強烈顫抖的過程。
但此時方亞麗已經覺不到這個男人所給予她的更大污辱了,她的心中只有垂死亡的恐懼,尖刀把她的喉管一毫米一毫米地割開,她起初覺到的是輕微的疼痛,然後是渾身劇烈的痙攣,最後她到自己的聲音被突然卡斷了,從腔裏衝出的氣體直接從脖子上的切口短路,帶着一股細細的血霧向了空中。
窒息的覺使她的腔快速而用力地起伏着,卻只是帶着呼嚕聲一次一次地將血霧向半空,再落在她的頭上和臉上。她那張美麗的臉因驚恐和疼痛而扭曲了,潔白的面頰上落下點點鮮紅,那紅點越積越多,相互融合,變成大一些的血點,再繼續擴大而變成一片一片的血跡,最後把整個臉都糊住,再也看不出原來的顏。
尖刀徹底結束了她的喊叫,卻沒有結束她的生命,因為割斷的喉管只是把呼短路,並沒有窒息,所以她還活着,恐怖地繼續掙扎、顫抖和痙攣。那刀無情地往返着,慢慢切到了她的頸椎,發出清晰的「咯吱」聲,幾秒鐘後,她的頸動脈才被割斷,動脈血極速地出,帶着「噗哧噗哧」的聲音,她的身體發出幾次強烈的震顫,然後停止了掙扎。
埃米爾親自把沒了腦袋的方亞麗用鐵鈎鈎住腳踝倒掛起來,洗去失的屎後,用短刀從眼兒開了膛,然後鋸成了兩半。冷庫裏又多了幾十塊倒掛在架子上的女人體,她們都是那樣窈窕,曲線玲瓏,分不清哪一個才是曾經多次出生入死,卻因為了解了一個巨大謀而被害的女偵探,只有一點是肯定的,她們早晚都會像豬羊一樣被一塊塊割下,或煎或烤而成為這個變態大亨的口中食。
************
剛剛吃下從申智慧的股上割下的一塊烤的埃米爾回到了他的別墅,打開電腦,網上傳來了拉登瘋狂的指令:「不能容忍安拉的敵人侵犯我們阿拉伯兄弟的神聖國土,應該給韓國人一點顏看看了!」
【完】
作者:石硯
我和安妮是十天前來到「金三角」的,經過數輾轉到達大毒梟坤龍的營地花了三天時間,然而,見到坤龍的那一剎那,我們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煩。
這個坤龍是國際知名的大毒梟,國際刑警組織一直在設法抓他。他的耳目眾多,消息靈通,又狡兔三窟,深居簡出,手下還有數萬裝備良的毒軍,小規模的行動因為寡不敵眾而屢遭損兵折將的慘敗,而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又總是因為消息不準,加上無法保密而徒勞無功。
於是,國際刑警組織開始了「挖心」戰術,派遣卧底人員到坤龍身邊,準備得到他確實的行蹤後用特種部隊小規模空中突襲的辦法來達成目標。然而,不知是什麼原因,人一派出去就沒有了消息,估計已經被坤龍看破殺害了。
終於有一天,美國警方找到了一個大毒販子安德森的販毒證據,這個人一直把坤龍作為主要的貨源,於是,美國警方同他達成了協議,由他設法安排兩個警員接近坤龍,而警方則不再為過去的販毒案起訴他,於是,我和安妮就成了安德森派往「金三角」的接貨人。
雖然我們對安德森説了多少實話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出於保護自己生命的考慮,他似乎也沒有理由欺騙我們。
進入「金三角」雖然花了好幾天的時間,但這是坤龍小心的一面,按照事先安德森所説的,這已經算是很順利的了。當一早起來,梳洗已畢,接我們的嚮導來説坤龍想見我們的時候,我們還在暗自高興,終於能夠見到這個警方一直想要的大毒梟的時候,並沒有想過一切都會來得那麼快。
我們一出屋,兩邊過來幾個穿軍服的人,用一隻手銬把我和安妮銬在一起,據安德森講,凡是第一次去見坤龍的人都是這樣的,我們也沒有在意。然後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開始搜我們的身,她搜得很仔細,把我們的身體都摸遍了,雖然她也是女的,但當着這麼多男人的面被摸那些地方,我還是到有些不自在。
我們當然不會因小失大帶什麼武器,其實置身於羣狼環視中,就算帶上幾機又有什麼用呢。
我們的眼睛被蒙上,上了一輛軍用吉普車,車子東拐西拐地走了很久,不過我心裏一直想笑,因為我受過專門的訓練,可以通過聽發動機的聲音和對方向的覺判斷所走過的路途,雖然車開了有半個多小時,但按我的判斷,最後到達的地方離我們所住的地方並不遠,也許只有一牆之隔。
我們被扶下車,上了台階,然後穿過一條足有二十米長的彎曲走廓後停下了來,有人解開我們的矇眼布。稍稍適應了一下週圍的光線後,我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圓形大廳中,我知道這一定就在我們所住的賓館西側二百米左右的那個教堂一樣的建築中。哼哼,那兩下子還想騙我們!
屋子裏空空,除了站在我們身後的四個毒軍的士兵。然後,一個四十幾歲,非常英俊的男人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們的兩位國際刑警小姐!」他笑得那麼燦爛,一點兒也不象個殺人如麻的惡魔,不過他的話卻比惡魔的嚎叫更讓人吃驚。
「你説什麼?誰是警察?」我們想,這一定是火力偵查。
「不必隱瞞了,你們是國際刑警組織一個特殊部門的成員,你叫凱瑟琳·張,她叫安妮·全。你們都受過嚴格的訓練,這次是專程來摸我的底的,對不對?」
「你在説什麼,我們不懂,我們老闆安德森叫我們來接貨,和國際刑警扯上什麼關係?」
「嗬嗬嗬嗬,你們把我當傻瓜了。別以為你們利用安德森就能騙過我。我的眼線全球都是,什麼樣的消息我們得不到?
「看看你們的檔案吧:凱瑟琳·張,女,二十四歲,身高165釐米,華裔,美國國藉,二級警員,多次參加破獲販毒案件的行動,獲得過兩次優異服務勳章;安妮·全,女,二十六歲,身高167釐米,韓裔,美國國藉,二級警員,多次參加破獲販毒案件的行動,獲得過兩次優異服務勳章。怎麼樣,看看這上面的照片,別對我説你們沒有照片上的姑娘漂亮。」
我們能説什麼呢,那兩份表格上的照片掃一眼就夠了,我們沒有武器,又被銬在一起,面對從周圍各個房門裏走出來的十幾個持保鏢,我們唯一能作的就是不要反抗。
坤龍請我們吃了一頓大餐,老實説,是我自己從來不敢想的豪華大餐,都是我叫不上名來的奇珍異味,如果在飯店裏可能要花上一兩千美金也説不定,但不用説也知道,我本就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味道,因為我現在用考慮的是生與死的現實問題。他很健談,滔滔不絕地説了整個晚上,然後命人「好好招待」我們。我們知道他不會那麼善良,也許那「好好招待」就是什麼可怕的刑法。
路上他們一直將我們銬在一起的,先到了一個足有四十多平米的空房間裏,他們把安妮的那半隻手銬打開,把我的兩手銬在背後靠牆站着,然後四個人用比着讓安妮站在另一邊的牆邊,命她把自己的衣服都光,我們都知道他們這樣作是為了防止我們身上帶有什麼信號器之類的東西,所以儘管安妮很害羞,還是紅着臉按他們的意思作了,然後他們給她戴上另一隻手銬。
這手銬是特製的,不用鑰匙,而是用了三顆需要專用旋具才能擰開的埋頭螺釘。對於我們這些受過訓練的人來説,打開手銬不是什麼難事,但卻無法對付一顆專用的螺釘,這手銬鍍着亮鉻,一看就不是臨時需要才加工出來的,僅從這就看得出來這些人對如何防止俘虜逃跑和反抗還是很費了一番心思的,而且我們也一定不是第一個被他們抓住的警察。
帶上那手銬以後,他們圍着她,用一個儀器在她的渾身上下掃了一遍,甚至還伸入兩腿中間,貼着她的部測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這才把她拉過一邊,然後開始命令我衣服。我和安妮都是受過訓練的,知道什麼時候該反抗,什麼時候必須忍耐。我還是第一次在異面前出自己身體的最隱秘部分,心不由得跳得通通地響。
男人們面對一個赤女人的時候不可能那麼老實,那儀器在我身體表面掃描的時候,總是會在我那些最重要的部位有意無意地停頓一下,或者輕輕接觸一下我的皮膚,我的身體很,每一次接觸都令我的肌抖動一下,緊張得有些不上氣來。好在這一切最終結束了,他們並沒有作更進一步的侵犯。
等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們把我們兩個一絲不掛地押着穿過長長的樓道,坐電梯到了六樓,又穿過一條長長的甬道來到最裏面,他們打開正對着的兩扇門,讓我們各自進了一個房間。
那房間很大,很寬敞,裝璜很新,還鋪着地毯,但沒有窗户,也沒有傢俱,只有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另外還有一個衞生間。
他們押我進來,指着那張説:「那裏有鞋,有衣服,衞生間裏有巾和洗浴用品,都是你最喜用的牌子,24小時有熱水,什麼時候想吃想喝都行,隨時按鈴,廚房會給你們準備,希望你對我們的招待能夠意。」
他們出去後把房門鎖上,我聽得出那表面上看到的木門實際裏面是金屬的,不可能撞得開。
我不急着作什麼其他事,先要把周圍的環境搞清楚,我抬頭看看,屋頂的四個角都有一隻小型監視器,我知道他們一定會通過那監視器24小時盯着我,然後我踱到門口,那門上有一個手掌大的方形小窗,我通過它向對面看,見安妮也同時從那邊看着我。
我們都沒有説話,因為房間裏的任何聲音都不會瞞過竊聽器,我們只是互相傳遞了一個眼神,從那眼神中我們都知道,看來一時還沒有什麼好方法擺困境。然後我離開房門,走進衞生間,裏面的裝璜非常豪華,但也十分簡單,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多餘物,而且,毫無疑問,這裏面也裝了監視器,因為他們並沒有必要掩飾,那些監視器就裝在明處,一眼就能看得見。
我走到那個巨大的穿衣鏡前,從鏡子中看着自己,老實説,長這麼大了,在浴室看別的女人的身體不少,還真是第一次從鏡子裏看自己一絲不掛的完整身體。
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那麼美,同雜誌那些模特相比毫不遜,但一想到這麼長時間了,都一直有人從監視器中看着自己的體,特別是一想到那鏡子可能是單向透過的玻璃,後面是不是還藏着一個從下向上仰拍的攝像機,我的臉騰地紅了起來,趕快轉過身去。
洗臉池上邊的架子上放着各種護膚品,我過去一看,品種十分齊全,竟然還真都是我用的牌子,只是都是塑料管包裝的,真不知他們是怎麼搞到的這麼詳細的情報。衞生間裏邊是一隻大浴缸,巾浴巾整整齊齊地搭在浴缸一端牆上的電鍍架子上。嗨,且不要管那麼多了,先洗個澡穿上衣服再説吧。
我從浴缸裏面的小壁龕裏找出浴泡倒在浴缸裏,放了一缸水,然後把自己泡在裏面,這種享受以前只在電影裏看到過,真的很舒服,不過,我的真正目的並不在此。我們都帶了微型通訊器藏在罩裏,因為害怕偵聽一直不敢開機,現在已經被他們拿走了,但他們作夢都想不到的是,這次出來之前,器材科的簡小姐給我們兩個介紹了一種更小更隱蔽的通訊機。
那東西象一顆大衣鈕釦,是用軟塑膠做的,裏面夾着電池和片,進道底部,靠彈停留在裏面,象一個避孕用的頸帽,只不過中間開了孔,不會妨礙月經的排出。我還是處女,不願意帶那東西,經不住簡小姐的勸説,終於還是答應帶在身上。為了這個,我忍痛捅破了保護了二十多年的處女膜,沒想到,今天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我把自己藏在泡沫裏,先慢慢往自己肩上、胳膊上着水,享受着那泡沫的撫摸,然後逐漸向下清洗身體,趁機把手移到下面,用手指在身體深處探摸到那個東西,把它取出來,它不怕水,所以可以直接在水下作。我摸索着按動微型電鍵,用莫爾斯碼編好情報,然後按動發鍵把加密的情報發出去。
把它重新回道底部之前,我又設好定時裝置,它將每隔一小時自動開機一次,每次持續時間只有幾十毫秒,除了早已鎖定頻率的接收機,偵聽設備很難捕捉到它,這樣作是因為害怕建築物對信號有屏蔽作用,有了定時發,就可以在有機會身處室外時將情報傳送出去。
我知道,以我們的境況,除非外面有人救援,我們是不可能逃得了的,但即使是被他們殺死,屍體總是要埋在外面的,那麼,總部就會有機會收到情報。
這個時候,安妮也許正在作着同我一樣的事情吧?
辦完了正事,現在就是等待,也許等來的是死,也許等來的是援救,誰知道呢,但無論如何,也決不能放棄希望。我仔細洗完了身體,拿浴巾裹在身上,一邊擦乾漉漉的長髮,一邊慢慢走回房間裏,這才仔細看一眼他們為我準備的衣服。
地上是一雙白的高跟皮涼鞋,是法國貨,帶子很細,很漂亮,我試了一下,雖然那一般只有在出席晚會或表演時才會用得着的細細的鞋跟非常高,但卻非常合腳,而且也很舒服。不過,在房間裏,我可不想穿着它,於是把它甩在一邊,仍然光着腳站在地毯上,伸手拿起那條白的長裙。
那裙子是用很薄的絲綢做的,質地和做工都非常好,裙子的式樣好點兒象中國的旗袍,不過只有一邊開衩,沒有衣襟,是那種從腳上套着穿的筒子裙,上半身是從後下向頸窩斜切過來的一個前臉兒,有一細細的帶子扣在脖子後面,整個裙子就靠了這一帶子吊在身上。沒有給我提供內衣,不過對於已經被他們看了個通透的我來説已經無所畏了。
把裙子穿在身上,我回到衞生間,站在穿衣鏡前照了照,那衣服看上去真漂亮,轉過身來,看着自己着的整個後背,軟軟的裙料在後處微微下墜,恰到好處地把我的部暴出一截,那中間的溝時似隱似現,我從未發現過自己竟然有這麼。
可惜,我知道把我們打扮成這個樣子未必是一件好事,假如將來真的有人發現我們的屍體的話,我們是一定不會穿着任何衣服的,而且,會在我們的那個地方發現男人的污跡。
就這樣在這豪華的牢房裏呆了好幾天,每天他們都來給我打掃房間,更換衞生用品和上用具,好吃好喝,象侍候公主一樣,真猜不出他們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早晨,我剛剛洗漱完從衞生間出來,就聽見樓道里有腳步聲,從門上的小一看,見是七、八個那天見過的坤龍的保鏢,他們沒有看我,而是打開了安妮的房門:「安妮小姐,我們老闆有請。」
要來的終於來了,安妮從裏面出來,我看見她穿着和我一模一樣的長裙,只不過是淡藍的,腳上的高跟鞋也同給我的那雙是同一式樣。她看了我一眼,沒有説話,也不需要説話,因為我們都知道,這一次可能不會是赴宴了。
安妮一去就沒有回來,我胡思想了一天。晚飯的時候他們給我另送了一條淺綠的裙子,我也想得煩了,洗了澡,換上那條新裙子,糊里糊塗就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開了門,叫我穿上高跟鞋跟他們走。我知道該輪到我了,他們把安妮怎麼樣了?不知道!會把我怎麼樣?也不知道!反正不會有什麼好事,至少我不會再回到這間漂亮的牢房裏來了。
我來到三樓,進了一個同那天衣服搜身時一樣的大房間,坤龍坐在一張老闆台後着雪茄煙。看見我來,他十分和靄地笑了笑:「你真美,你們兩個都很美,真希望你們的美能夠永遠保持下去。」
「她怎麼樣了?」
「噢,你會看到她的,不過你得作一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告訴我你們國際刑警組織內的詳細情況,人員,今後的計劃,然後你就可以繼續活下去,而且還會象公主那樣活着,怎麼樣?」
「我要是不呢?」
「噢,那可不好,你不應該學安妮,她太不乖了。」
「你們究竟把她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她很好,不信你看。」他按了一個鈴,離我最近的一個房門打開了,我扭頭一看,見安妮仰躺着捆在一個架子上,兩手平伸,兩腿彎曲着指向半空,身上的裙子已經沒有了,只有腳上還穿着那雙高跟涼鞋,一個彪形大漢同樣光着身子,面對她站在架子前,兩隻手握着她前那兩隻碗形的房,股一拱一拱地,正起勁兒地在她的下體着。
她的身體被他的衝撞得一躥一躥的,雪白的股被他的大腿撞得「啪啪」作響,她的臉扭在一邊,正衝着我,她看着我,沒有恐懼,沒有辱,沒有任何表情,彷彿正在想着什麼事。
在場的人誰都沒有説話,只有那男人強安妮時的各種奇怪的聲音,一直到他低吼着把在她的身體裏。他剛剛完事,另一個男人又出現在她跟前,他用一隻大玻璃注器灌上清水,給她把道里外沖洗了一番,然後開始玩兒她的身體,大約十來分鐘的樣子,他也象剛才那個男人一樣幹了她,接着又是第三個男人……
「怎麼樣,她很是吧?」坤龍説。
在美國,成年人看情片是很正常的事,也是法律所允許的,所以我和安妮都看過,只不過我一直沒有實踐過,不過這種真實的場面我卻是第一次看到而已。雖然我到辱,但還是被那種聲音刺得夾緊了雙腿。
「我本來想放你們一條生路,可惜她不識抬舉,我只好先讓他好好侍候侍候我的弟兄們,然後再殺了她,如果你也不肯合作,結果也是一樣的,怎麼樣,説吧?」
「不!」我紅着臉,強咬着牙説道,同時我的身體也開始微微地抖動起來。
「那好吧,」
他呶了一下嘴,旁邊的保鏢過來把我的手銬打開一隻,然後把我的手拉到背後重新銬好。坤走過來,用手抓住我的一條胳膊,然後拉着我走向反方向的另一個房間。
我沒有反抗,因為那不可能有什麼好結果,只會讓他們提前殺死我們,在現在的環境下,只有等待。那房間裏只有一張大,他把我推到那邊,面朝站着,然後他站在後面撫摸我光的後背,我到自己的身體無法控制地抖動起來。
他摸得很仔細,也很輕柔,摸到下面的時候,他把手從我的肢兩側伸到我的裙子裏面把我攔摟住,慢慢撫我的肚子,然後又向上拉起我反銬着的雙手,從後面伸到裙子裏,開始摸我的股,他先是大面積地撫,然後是大把大把的抓握,我聽到他的呼變得重起來。接着,他從後面拉開我頸間的衣帶,讓那失去約束的裙子順着我的身體滑落到地上。
他從後面抱住我,左手橫摟在我前,用小臂着我的左,同時用手捂住我的右,手指捏着我的頭慢慢地捏着,儘管以前從未有過類似的經歷,我還是到有些失控,特別是當他的右手順着我的小腹向我的下體切進去的時候,我到下面了。
他自己了衣服,把我轉過來,當把我摟進他的懷裏,用兩隻手在後面捏我的股蛋兒,然後把我仰面倒在上。他是那麼重,得我透不過氣來,對於我這個受過訓練的人來説,他本不該這麼重的。
他的下面有個東西硬硬的,慢慢從我兩腿間頂了進來,我知道無法抗拒,便沒有試圖阻止。然後他兩條腿把我的兩腿分開,同時他自己則到了我的兩腿之間,然後那東西便推進到了我的裏面,緊緊頂住了我的道口兒。
「我現在要你了!」見我沒有反應,以為我聽不懂,又用英語補充了一句:「I’llfuckyounow!」,然後我便到那麼的一個東西杵了進來,接着他就開始動。
他太大了,我又是第一次,到有點兒疼,但很快就不疼了,因為那種刺讓我受不了,很快裏面就變得非常潤滑。我知道一個女警察不應該在被強的時候興奮起來,但他太強大了,得我受不了,我無法控制自己的神經,隨着那一下又一下兒的,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搐起來。
後來,他突然變得更猛更快,那東西也變得更更硬,我象是被一包了皮革的鐵在捅,然後,他突然緊緊頂住我的下體不動了,幾乎同時,我到那東西自己一下兒一下兒地跳起來,隨着那跳動,一股又一股熱衝進了我的道底部。
我明白那是什麼。我會懷孕嗎?一想到這兒,我突然擔心起來:道里那麼滑,那個通訊機會掉出來嗎?難道他沒有發現我的道里有東西嗎?直到他出去叫了幾個保鏢進來把我拖到那個房間,綁在另一個強用的架子上,我才放心沒有人發現我的通訊機。其實這種擔心是多餘的,如果那東西會掉出來,在安妮被強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發現了不是嗎?
我和安妮又在一起了,不過現在我們是一起被輪,他們先從股後面給我拍了許多暴生殖器的照片,然後才開始輪。保鏢們走馬燈一樣輪走過來,先用注器灌上温水給我洗下身兒,然後是用手玩兒我,最後再我,玩兒到晚上,我到下面已經完全麻木了,也不知道是疼,也不知道是那種特殊的快。
第二天一早,保鏢們把安妮連架子一起抬走了,只留下我在房間裏,這一天仍然有許多男人輪我,不過不再是保鏢,而是前一天強安妮的那些毒軍的士兵,他們比起保鏢來,幹活簡單得多,一開始還給我洗洗,還用手玩一玩兒,後來嫌麻煩,乾脆省了這些麻煩,直接進來,幹到了為止。
這一天我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過我,反正我到比當一個女一輩子接過的客也少不到哪裏去。我知道安妮被帶走後,不是被殺,就是受刑去了,我寧願是被殺,我可不想死之前再受什麼痛苦。
第三天他們來抬我的時候,我知道我的時候倒了。他們把我抬出屋到了那個大房間,那裏放着一輛小推車,他們把我連架子放在那車上,然後推着我走過甬道上了電梯。
我看見電梯開到了一樓,然後我被推着離開那棟建築物,那果然是我猜測的那座建築。他們推我去的地方離那建築物大約有一千五百米遠近,是在一座小山的山下。一到那兒,我渾身的發就炸了起來。
我看見了安妮,一三公分的尖頭金屬直立着埋在土裏,安妮背朝小山就在上面,那金屬顯然是從她的道穿進去的,卻從她的嘴裏穿出來,她的兩手仍然被捆在一起,向上捆在金屬的上端,使她的兩腿軟軟地隨便彎曲着,跪也不是跪,站也不是站地半掛在那裏。
金屬下的地上有一小灘血,還有一堆人的糞便,我知道那是她的大便,因為雖然我還沒有被穿在那裏,門卻已經恐懼得劇烈地收縮起來,同時嗓子裏一酸,哇地一口吐了出來。
聽到我的聲音,安妮的眼睛向我這邊轉了轉,她居然還沒有死,這是多麼恐怖的殺人方法啊。
「凱瑟琳小姐,怎麼樣,想好了嗎?你不想象她一樣穿在那上面吧?那就快説。」
我害怕極了,但我不能背叛自己作為一個國際刑警的誓言,我堅決地搖了搖頭,同時控制不住地徹底失了。當他們用冷水給我把下體清理乾淨後,我的恐懼已經有所緩解,大概是在作出生與死的決擇的一剎那,那種恐懼最強烈,一但決定了,又變得輕鬆了。
「那麼,好吧!我只能説,我很遺憾。我其實很想收你作我的姨太太,你太美了,可惜,可惜!」他搖了搖頭,然後退到離我七、八米的地方,一擺手,兩個保鏢不知從哪裏變出一一模一樣的金屬,看着他們那輕鬆的樣子,我判斷,那東西其實是用鋼管制成的,並不是實心。
他們來到我的股後面,我被仰面綁着,無法抬起頭來看自己的那個地方,但當有人的手碰到我的大的時候,我兩腿之間的肌不由自主地強烈收縮起來。我到那涼冰冰的東西頂在了我的户,我的身體控制不住地收縮了一下,股從架子的託板上抬了一下,然而沒能擺那東西,它還是象男人們強我的時候一樣擠了進來。那冰冷的刺加上恐懼,使我的道收縮得很厲害,到了户一陣陣痙攣的劇痛。
「安妮!」不知為什麼我喊了她一聲,她的嘴被堵住,不可能回答,而且,現在她連眼睛都不動了。我知道,安妮已經先一步走了,接下來就是我了。我到那東西用力向裏頂了進來,一直頂到肚臍後面,把我的道拉的很長,也很疼,我想呻,但我忍住了,只是咬緊牙,屏住氣去抵禦那痛苦。
我終於到道被頂穿了,那鐵慢慢地穿透一段又一段腸子到了腔下面,我用力揚起了臉,用頭頂住架子把後背抬離架子的託板,等着那鐵最後的衝擊,那鐵果然穿透了橫膈,向了我的心臟……
……
謝萬能的上帝,我沒有死。那鐵最後擦着我的心臟穿了過去,就在將要穿到脖子的時候,我們的一支小突擊隊趕到了,他們是昨天接到從安妮道中發出的情報後趕來的,恰好救了我。當然,由於突擊隊行動迅速,坤龍沒有逃掉。
突擊隊員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知道我這種情況避免大出血的唯一方法是保持異物在身體中的原始狀態,所以,為了救我的命,他們不得不連那個架子一起搬上一架來接應的直升機,雖然還是那樣令人羞地暴在一羣男人面前,但我知道,我的命算是保住了。
【完】
作者:石硯
象每次一樣,今天行刑照例是我和三個助手蓋茨、漢克和貝克來作。自從引進了這架斷頭台,每次的工作就輕鬆多了。
如果説那些該死的法國佬還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東西的話,那就是他們的葡萄酒和斷頭台。過去用絞架行刑的時候,犯人常常很長在上面掙扎,死狀也猙獰恐懼,就算是我這樣幹了二十多年的老劊子手也總有些心悸的覺。現在好了,用法國佬這東西殺人確實效率很高,這不是,四個翩翩少年「咔咔嚓嚓」就完了,連捆綁帶處理屍體總共不到二十分鐘。
這些犯人是屬於一個叫「白玫瑰小組」的反政府組織成員,全都是柏林的大學生。我不管什麼政治,不過他們竟敢反對第三帝國,竟敢背叛德國,那就的確是該死了。這個小組一共有五個人,全都判了死刑。剛才殺掉的是其中的四個,都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個個都很英俊,也都死得很平靜,不象有些犯人那樣又哭又鬧,所以行刑過程非常順利,現在該是最後一個了。
漢克打開兩重鐵門,叫了一聲:「下一個。」
由兩名女看守送進來的是一個女犯,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褐的齊耳短髮,褐的眼睛,鼻子上有幾粒淺淺的雀斑,雖然多少有些憔悴,但仍然非常漂亮。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上身穿一件棕的呢外套,下身是及膝的花格呢裙,腳上穿半高筒皮靴,這是柏林典型的學生裝束。
她看上去象是有心事,目光遊移不定,犯人臨刑前常有這樣的表情。女看守出去後,漢克重新把門關上,房間裏就只剩下她和我們。房間的一邊是巨大的斷頭台,半個成年人重的刀頭已經升上去了,放犯人身體的搖板已經斜倚在底座的一端。漢克抓着胳膊帶她過來,讓她站在斷頭台邊,我和其他兩個人正在這裏等她。
她顯然注意到了靠在牆邊的一長溜兒大木案子,雖然在暗影中,仍然可以看到上面仰躺着四個赤的無頭男屍。我看到她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但絲毫也沒有反抗的跡象。
我走過去,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這是德國的傳統,犯人行刑前可以最後一支香煙,那氣味很淡,令我猜到她本來是不煙的。我輕輕地去解她外套上的扣子,她猶豫了一下,便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剛發明斷頭台的時候,法國女人還都穿那種肩的裙子,由於沒有衣領,所以斷頭非常方便。現在已經是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工業革命使全歐洲人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那種大裙子現在只有在上層人的晚宴上才偶而見到,女人們也開始穿襯衫,這對斬首多少有些妨礙,所以刑前必須進行處理。
現在是戰爭時期,所有的物資都應被節約,犯人要死了,衣服對她們並沒有什麼意義,所以與其用刀割掉她們的衣領,還不如干脆給她們下來,讓她們光着身子受刑,何況她們的屍體最終也要送到有關機構去搞研究,本用不着再穿什麼衣服,倒是我們這些窮困聊倒的劊子手可以把那些衣服拿回去穿,或者拿去賣錢。
解開外套,她裏面穿的是一件深的針織低領衫,蓋茨給她打開手銬,把外套下來,接着,站在她身後的貝克則把針織衫從她的裙子裏出來,向上拉去。她非常合作,自己舉起雙手讓他把她的衣服從頭上下去,出上體細膩的肌膚,貝克又從後面解開她的罩帶子,把她的上身兒徹底剝光。然後,她的雙手被拉到背後,用繩子捆起來。柔和的燈光下,她的房泛出一股微紅的光,十分人。
蓋茨和漢克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扶到搖板跟前,面對搖板站着,貝克則從她背後伸過手去,解開釦子,讓她的裙子順着雙腿滑落到地上,然後抓住三角內的,一下子拉倒她的腳踝上。她緊閉着眼睛,一動也不動。貝克把她的兩隻腳踝也捆住,又拿出一個銜口球給她帶上,她起初不肯,最後還是接受了。
這時,蓋茨和漢克才拉着她的胳膊讓她的身體趴在斜靠着的搖板上,頭恰好從搖板上沿出來。貝克負責用搖板上的皮帶把她的、、大腿和腳踝綁牢在搖板上,然後他拿來一兩指,手掌長的一黑圓木。她看着那東西,臉上出恐懼的表情,拚命搖着頭,被堵着的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漢克是他們三人中最和善的一個,對犯人刑前的所有説服工作都由他來幹。
他告訴她,犯人行刑前多會因恐懼而大小便失,木是為防止她們出醜用的,她這才十分勉強地轉過臉去,讓貝克將那東西從她的門直進去,直到幾乎全完沒入她的身體。
下面該是我的工作,我站到斷頭台的另一端,將一個裝了多半下兒鋸末的竹筐子放在地上。然後蓋茨和漢克將搖板放平,順便把她的裙子、內和鞋襪全都下來,再將她順着導軌推過來。
那姑娘面朝下趴着,突然變得歇斯底里起來,被綁緊的身體開始用力扭動,頭也拚命抬起,鼻子裏發出驚恐的哼叫。貝克雙手抓住她的頭向下按,讓她的脖子落進下匣板的半圓槽中,蓋茨而則過來將上匣板放下來,將她的脖子卡住。這時,她又突然變得十分安靜,抓住她頭的貝克也不顯得那麼費力了。
蓋茨和漢克從那邊又將姑娘向這邊推了推,讓她的頭儘量伸得長些,她的下頜正好越過了鋒利的下刀座大約一個手指的樣子。這是最佳時機,我用力拉了一下斷頭機的釋放把手,轟的一聲,半個成年人重的上刀座從四米多高的滑道上落下來,只是一瞬間,那姑娘漂亮的人頭便落進了下面的竹筐中,鮮紅的血從下刀座的下面「嘩啦啦」地到地上堆着的一大堆鋸末上。
我並沒有着急把上刀座重新拉起來,因為她的血會從頸動脈中出來把我和貝克髒。我將人頭從筐中拿起來,那女孩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茫然地看着我,似乎不相信自己已經離了軀體。我對她説:「好了寶貝,一切都結束了,您該睡了。」她好象聽懂了我説什麼,費力想閉上漂亮的眼睛但沒有作到,我幫她合上眼睛,然後把她放進一個藤編的長條箱子的一端。
這時,下刀座面已經從涓涓溪變成了斷續的滴,我知道血放得差不多了,這才同貝克轉到那邊去,那姑娘漂亮的體靜靜地趴在那裏,細長的手指還在從緊握狀態慢慢地伸展過程中。
他們將她扶到搖板那邊去的時候,我已經開始來到這邊作準備,所以沒有看清她下體赤的樣子,現在才有充裕的時間去仔細欣賞。
她的身體靜靜地趴在那裏,全身繃得直直的,修長的雙腿因腳踝被捆住而並得緊緊的,兩隻纖細的手被捆在背後,軟軟地放在半球形的股上。她的膚本來就淺,現在血光了,就顯得格外白晰。
我走過去,用手輕輕地捏捏她的部,那肌軟軟的,充彈,仍然保持着本來的體温,兩塊間還夾着那塊黑的木。她身體下面的搖板了一大片,泛着味,那是她在刑前因巨大的恐懼大小便失造成的,還好事先在她的門中上了那木,否則清理起來可要麻煩得多了。
我給她解開手腳上的繩子,然後讓三個助手把她抬到旁邊的木案上,那是專門用來清理屍體的。蓋茨和漢克負責清理斷頭台,貝克和我則負責清理女屍。我們拿起酒棉球,開始從纖柔的雙腳向上擦洗。我們乾得很仔細,因為那年輕女温暖的體使我們不願過早地完事。我們用了較多的時間為她擦洗股,因為着木的門還是非常需要認真清理的。
擦過背面,我們把她翻過來擦洗身體正面。仍然先從腳部開始,仰卧的身體更方便清理,我們一顆一顆仔細擦淨她的每一個腳趾,然後是小腿和大腿。她的小腹是扁平的,阜高高的,生着褐的茸,不多,所以大的前結合顯得非常清楚。
我們沒有繼續向她的部進發,轉而從她的上體繼續工作。她的頭已經被切掉,留下大約一英寸半長的一段頸部和一個整齊的斷面,不過,由於她的皮膚仍具彈,所以斷口的皮膚收縮到了脖子,頸椎、氣管、食道和頸動脈都在外面,隨着屍體被搬動,仍不時有一點兒鮮血從頸動脈中被擠出來。
我們先將一大團棉花堵在創口上,然後用醫用膠布粘牢,這樣,即使再有些許血出,也會被棉花收,不會再把屍體髒,然後我們才開始清洗她的上肢和其他部分。
她的房比起已經有生育史的同齡人來説顯得小了些,象兩隻沒有把手的咖啡杯那樣扣在前,原本粉紅的頭已經失去了血,但雙仍然十分堅,用手按上去彈十足,由於在斷頭台上,她的房緊貼在搖板表面,所以沾了她自己的血,此時已經有些乾涸了,擦起來有些困難,我們也希望這樣,因為那就可以為自己找到理由花多一些時間在上面。
洗過部又繼續向下擦洗她柔軟的腹部、髖部,最後是阜。我們把她的兩條腿分開,讓她的部充分地暴出來,儘管兩條大腿已經幾乎呈極限分開,她肥厚的大仍緊緊地夾在一起,中間只留着一條窄窄的隙,一看便知道還是個處女,我們仔細地把她的分開,裏面的小薄薄地呈深褐,但因為缺血已經有些灰白,道口也變成了灰白,被一片厚厚的膜半掩着。
「果然是個處女」,我自言自語地咕噥着。
「什麼?」貝克問,他沒聽清我在説什麼。
「沒什麼。我説她還是個處女。」
「我看是的。」貝克同意我的判斷。
聽到議論,剛剛清理完斷頭台的蓋茨和漢克也湊過來看着我們給那姑娘擦洗部。
「確實是處女。」漢克也作出了判斷。
「肯定是。」蓋茨十分認真地説。
我們用了大約十分種才擦完她生殖器上的每一片摺皺,最後結束了清洗工作。
我拿過原來拴在她手銬上的小木牌兒,那上面有她的名字和其他資料。
「女,24歲。」我瞥了一眼上面的字,才沒有心情去問她的名字,我們興趣的只是她是女人,而且非常年輕漂亮。
貝克遞給我一大約一英尺長的細鋼絲,然後幫我分開她的大,出裏面的一切,我用那鋼絲穿過她的蒂,再從小木牌的小孔上穿過後擰緊,行刑結束後,驗屍官會據那個木製標籤來填寫死亡證。蓋茨和漢克過來把她抱起來,放進那個裝着她人頭的藤箱中。
接着我們便一人一個去處理那四具男屍,三下五除二就完了。這時我們都笑了,因為我們發現,其實清理一具屍體原本不需要那麼長時間的,不過誰讓她是漂亮的姑娘呢。姑娘們的身體實在是太複雜,太難了,誰也不敢保證下次不會花太多的時間。就連那個驗屍官不是每次都要花上半個小時的時間,才能確認一個沒了腦袋的姑娘已經死亡嗎?管他呢,誰讓她背叛第三帝國呢!
【完】
作者:石硯
克萊斯將軍從盒子裏取出一支雪茄銜在嘴裏,然後站起身,走進專用電梯來到地下五層,穿過長長的甬道,凡是與他相遇的人都畢恭畢敬地向他道早安,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哼上一兩聲,顧自走到最裏頭的一個鐵門前。
那門自動開了,將軍走進去,門又自動關上。裏面接着又是一道自動門,門裏一邊站着一個彪形大漢,曠地向將軍鞠躬。將軍哼了一聲,繼續往裏走,兩個大漢緊跟在他的身後。
進了第三道門,才到了一間寬敞清潔的房間。正中是一個巨大的手術枱,上面有無影燈,四周的一輛輛小車上有各種手術刀、骨鋸、骨剪、止血鉗等等,還有各種人體功能監視設備,完全是一個高水平的手術室。
兩個大漢幫將軍了軍服上衣和軍帽,他檢查了一下週圍的設備,然後嗓子裏發出了低沉的哼聲。
其中一個大漢按了一下門口牆壁上的按鈕,不多時,又有兩個大漢攙着一個反戴手銬的女人進來。這女人年約二十六、七歲,金髮碧眼,美貌無雙,苗條的身材,穿着天藍的緊身衣和短,腳上是同樣顏的高跟長筒靴,一邊走,一邊不住地扭動着身體掙扎。
女郎被推到將軍的面前。看到將軍,她停止了掙扎,向將軍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旁邊的大漢急忙掏出手絹替將軍擦乾淨。
將軍看上去並不惱:「親的黛安娜小姐,我對我的女俘虜一向是十分有耐心的。不過,耐心總是有限度的,而你,已經快讓我失去耐心了。現在,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告訴我你們組織的情況。你們一共有多少人?成員都是誰?住在哪兒?誰是你們的頭兒?你們都幹了些什麼?還要幹些什麼?告訴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
將軍擺了一下手,一個大漢打開了手術室的另一道門,那邊另是一間很大的屋子,兩個大漢架着那女郎走了進去。屋子裏很空,只是靠牆的地方放着一排木架子,上面擺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裏面泡着人類的器官,而地上則有四隻大水晶棺材,每一個裏面都泡着一具年輕的女屍。
「黛安娜小姐,這四個姑娘我想你都認識吧。本將軍對於美好的東西有着天生的鑑賞力,專門收藏美麗。所以,如果你不肯合作的話,我是不會在乎這裏再添上一件藏品的。」
「呸!」黛安娜又掙扎起來,但她的手反銬在背後,無法擺兩個抓住她胳膊的大漢。
將軍走過來,用手抓住她的下巴,讓她的臉正對着自己的臉,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她厭惡地想扭過頭去,卻被他暴地扭回來,然後狠狠地把自己的嘴上去,足足吻了五分鐘。
自從他用武力統治了這塊土地以來,這羣全部由年輕女郎組成的秘密組織就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他動用了上千人的軍隊和明暗兩套偵探人馬,七年的時間裏,才抓住了這個組織的四個成員,但卻無法從她們任何一個身上打開缺口,因此也就無法完全破獲這個組織。
而面前這個黛安娜已經是他抓住的第五個女俘了,又象前四個一樣,無論用多少酷刑都無法使她屈服。將軍最後只能以殺人來證明自己至少還能決定她的命運。
「怎麼樣?黛安娜小姐,你是想做我的座上客呢?還是想做我的收藏品?」
黛安娜這回沒有説話,也沒有吐唾沫,只是把頭扭過去不理他。
將軍搖搖頭。他對她真的無能為力:「好吧,那就請吧。」
兩個大漢把黛安娜往手術室裏攙,黛安娜突然猛烈地掙扎反抗起來,那麼健壯的大漢竟然差一點兒被她掙。但她終究還是被拖進了手術室。她跳着扭着,兩腳胡地蹬踢着,得兩個大漢的身體不住地搖晃。第三個大漢把牆邊的一輛小車推過來,從上面拉過一個透明的面罩強行罩在她的口鼻上。
從她的表情上,看到她正在屏住呼。將軍走過去,用拇指在她的襠裏猛頂了一下,她「嗚」地哼了一聲。將軍又戳了一下,她又哼了一聲。然後,那面罩被拿開了。她仍在掙扎,穿着高跟長筒靴的腳拚命去夠那手術枱,想依靠自己蹬出的反力將兩條大漢靠倒,但兩個大漢小心地抓住她,盡力保持着距離。
她漸漸沒有了力氣,意識也開始喪失,眼皮直打架。她頑強地支撐着不肯倒下,但終於還是軟軟地向地板上滑了下去。
四條大漢把那女郎摘了手銬抬到手術枱上,然後退了出去,因為將軍喜獨自完他的作品。
將軍打開無影燈,又打開周圍早就佈置好的六架攝像機,然後仔細端詳着女郎的臉。那是一張有着柔和曲線的臉,高高的鼻樑,細彎的眉,微合的雙眼,還有一張的嘴。
將軍用手撫摸着她的臉,然後用力地親吻她的嘴。他把嘴從她的嘴上滑下來,沿着下巴和脖子滑到她的衣上邊。他躺在她的肩頭,頭朝向她的部,用手指拉起她的衣上沿,眼睛向裏邊望,欣賞着她那半遮半的兩個半球。他到自己興奮起來,於是站起身,取了一把手術剪,把她的衣從正中剪開,然後從她的身下出去。
她的房高高地立在前,金幣大小的粉紅暈中間生着兩顆櫻桃一樣的頭。將軍被那美妙的頭勵着,雙手捧住她的房,把她的一隻頭含在嘴裏,不停地着。他撫摸着她的肚子,軟軟的,由於仰卧而塌成一個淺淺的盆地,使她的廓清晰地顯出來。
他抓住她的一隻腳踝,把她的腿抬起來。那是一雙修長而結實的腿,也曾是她最有力的武器之一。就是用這雙腿,她重傷了當初抓捕她的七個強壯的士兵。
將軍仔細地欣賞着這雙腿,低下頭去用嘴吻了吻,然後了她的長筒靴和絲襪。她的腳小巧可,被他捧在手裏撫摸,然後是舐。他從腳趾順腳心慢慢到她的腳跟,然後繼續着她的小腿,接着是大腿的後部。
她的腿被她彎曲起來,從那三角短的後面出一抹白的,那更加刺了將軍。他趴在那裏嗅着,用臉在她出來的股上摩擦,用舌頭,用牙輕咬。他趴在台面上,用手扒開她短的腳,仔細欣賞她的股和暴出來的小小門,然後他站起來趴下了她的短。
她沒有穿內,短一,就只剩下一個一絲不掛的體,高高的骨處密密地長着一叢黃褐的茸。將軍把女郎的兩腿蜷曲着分開,然後把頭埋進她的兩腿之間,用舌頭開她的,一邊用手在下面摳着她的門,一邊把舌頭儘量向她的道里伸去。她靜靜地躺着,既不反抗,也不顫抖,更不會出聲,她就象睡了一樣,本沒有任何反應。
將軍並不在乎這些,他喜這樣。所以當他自己覺差不多了,便自己光了衣服,趴到了手術枱上,緊緊地住黛安娜的身體,用手在下面摸索着,把自己早已得象俄國大紅腸一樣的具頂在她的户,用力了下去。他遇到了不太大的阻力,然後就在她那還是乾乾的道中馳騁起來。她早已被麻醉了,聽任他發瘋一樣地強,全不反抗。
也不知過了多久,將軍大汗淋漓地從那赤的女郎身上下來,先喝了口水,然後穿上自己的衣服。
他從牆邊一個小車上拿起一架非常高級的相機,給女郎拍了七、八個膠捲。
這才心意足地尋了一件藍的手術服穿上,戴好手術帽和橡皮手套,拖過人工呼機,給她把頭裝在玻璃罩子裏,然後拉着一輛盛手術器械的小車來到手術枱邊。
他拿起一把手術刀,認真地看着這女郎的體,看見她的暈上有一的長,便十分小心地彎下,用左手捏住那長拉起來,然後齊割斷。他不喜自己的收藏品上有任何瑕疵。
將軍用嘴把那從手上吹掉,然後再次靠近了手術枱,微向前俯下身去,一邊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按住她的鎖骨,一邊用右手的刀從她的頸窩處切了進去。
這一刀切入她的身體並不深,大約只有半英寸。他把刀向下慢慢割過去,她被割開的皮「譁」地向兩邊翻開,血從傷處慢慢滲出來。手術刀從她的頸向下,穿過溝,割開肚臍,一直切到骨。他左手取了一塊脂棉,把從傷口滲出的血擦掉,又從原刀口接着一刀切過去,連續割了三次,女郎的肚皮才隨着刀鋒「啪」地一下子崩開了,出了醬紅的肝臟和粉白的腸胃。
將軍並不急於取出她的內臟,而是先用手術刀把她部的肌同肋骨分開,用六個不鏽鋼鈎鈎住割開的肚皮,向兩邊拉開,掛在手術枱兩側,出完整的腹腔。然後,他取出骨剪,沿着她的身體兩側一地剪斷她的肋骨,最後把整個廓的正面完全拿掉。
她的兩肺呈現淺粉,由於沒有了肋骨,所以已經無法自主呼,只能靠人工呼機強行給她供氧。在那兩肺中間,一顆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正。
「啊!傑作!」將軍讚歎道。
他輕輕掀動她的肺葉,看着她的食道從心臟旁邊通過,連在下面的胃上。她的胃和腸子仍然在慢慢地動着,繼續行使着它們的職責。
將軍喜女郎的內臟,它們是那麼美妙。他抓住她的腸子,慢慢把它們提起來,一段一段地查看着。腸子表面布紅的和藍的小血管。
將軍把那堆腸子放在她的身體旁邊,從盆腔裏找到直腸,輕輕捏了捏,發現裏面有硬硬的一團,於是他用力一攥,把那硬東西往直腸下方擠過去,馬上就嗅到了一股人糞便的臭味。他且不理會那沖鼻的氣味,用手術刀從直腸和乙狀結腸的結合處切斷,然後把整條腸子拿出她的腹腔。
他用小車推過來兩隻白的大搪瓷盆,裏面是清水。他把她的腸子放在水中,另一端則用刀直接從她的頸處切斷食道,將整個消化道都取了下來。
他先用止血鉗夾住她被切斷的幾小動脈,然後用清水稍稍衝了一下她是鮮血的腹腔。
他仔細地檢查着她已經半空的體腔,從她的盆腔中拿起幾個臟器來仔細地分辨,看看哪個是子,哪個是膀胱,又有哪個是卵巢。
他放下手術刀,用右手從她兩腿間伸進去,將中指從她的户進去,慢慢搖動,然後從她的盆腔裏欣賞她那道被充的樣子。只見搖曳的道帶着女人的子擺動着,讓他特別興奮。將軍喜女人的生殖器,而且喜讓它們留在原處,因為他經常需要象這樣把手指進去欣賞,所以他沒有把這些東西割下來。
他十分小心地把她的肝臟掀起來,出她的膽囊,先用小繩扎住膽管,然後才用手術刀把它切下來,放進身邊的另一個盆裏,再取出肝臟和胰臟。
他用止血鉗夾住她脾臟的血管,取下脾臟,又小心地摘取她的兩個腎臟。黛安娜的腹腔便徹底被掏空了。
將軍又把黛安娜的兩個肺葉摘下來,最後摘了心臟。手術枱上那個本來英勇的女俠就成了一個沒心沒肺的空殼。
將軍把一塑料管子放在姑娘的肚子裏,讓清水慢慢注入體腔,自己卻推着裝內臟的小車來到牆邊的水龍頭旁。這裏也有幾輛小車,車上擺的是大小不同的玻璃罐子,裏面充福爾馬林溶。
將軍把那些本身完整的內臟放在水池裏洗去血污,然後一個個擺進玻璃罐子裏,最後才是消化管。
將軍把黛安娜的食道、胃、小腸和結腸都分割開,食道洗淨放進玻璃罐,而胃則均勻地剖開成兩半,裏面還有沒消化的牛和蔬菜。把胃洗淨,分放進兩隻罐中。
將軍再次拿起黛安娜的腸子,讓它們軟軟地在她的手指之間滑動,他到特別愜意。他從她的十二指腸開始慢慢理着那小腸,讓裏面未消化的食物慢慢從另一端被擠出來,然後套在水龍頭上,用清水沖洗小腸的內部,當水中不再有污物的時候才拿下來。
將軍是個解剖專家,能夠十分準確地分出小腸的每一段。他把它們一段段截開,依次放進罐中,最後再洗淨結腸裝罐。
解決完了黛安娜的內臟,將軍回到手術枱旁。清水早已灌了她的腹腔,從切開的刀口溢出來,到地上。地面是專門設計的,那水自動入台子底下的下水道中。在將軍整理內臟的這段時間,清水已經把黛安娜腹腔中的血污衝淨了,所以溢出來的基本上是清水。
將軍把鈎着肚皮的鈎子去掉,將水管從她肚腹中拔出,一手拿着,一手翻動着她的身體沖洗枱面,也順便洗去她後背上的少量血跡和股底下的那一截兒糞便。
他給她把門洗乾淨,還用水管子衝淨直腸,然後把皮管在她的户裏,讓水自水管的四周冒出來。
將軍把她的肚皮儘可能對好,他覺得她仍然是那麼美麗動人。他再次親吻了她的嘴和她的生殖器,然後把她抱起來,走進旁邊的收藏室。
他按動牆上的按扭,一副新的水晶棺出現在他眼前。他輕輕把她放進去,在她頸後墊上一個玻璃塊,讓她的頭微微仰着,那是女人高時的典型姿勢。他把她的兩腿蜷曲分開,在膝彎下墊上玻璃塊,使她擺出一副婦科檢查的標準姿勢,然後把棺材移到另外四個水晶棺旁邊,讓她們並排躺在那裏,稍後會有手下幫他把福爾馬林溶加進棺材中去。
將軍把那些內臟用車推進來,一個個地擺在架子上,與其他姑娘的臟器並排放在一起。將軍一個個地瀏覽着自己的作品,一邊看,一邊用手摸着那裝標本的玻璃罐,每一個都讓他到那麼美妙,那麼不釋手。
將軍又一個一個地審視着棺材裏的五具女屍,都美得象油畫一樣。他拿起一玻璃,一個一個地撥着她們的,仔細觀賞她們的生殖器,依次把玻璃從那户裏進去搖一搖。
這些都是他的作品,都是他的收藏,他到自己此時是那麼富有。
他發誓:「我還要更富有。不管這個組織有多少姑娘,我都一定要把她們一個個抓住,充實我這個小小的展廳。看着吧!」
【完】
《立秋剮女匪》
七月雲高青天碧,秋初水冷微風涼。
高車緩走焦心脾,短杵急穿痛肝腸。
急衙役爭拿索,燥情軍卒搶剝裳。
難求快馬逃去遠,怎堪木驢遊街長。
如盅,珠似棗,草如墨,丘似拳。
纖纖玉指胡葱莖,彎彎弓足玉筍尖。
玉蘭香肩柳般瘦,羊脂玉月樣圓。
直剮標長刀立,捆絲繩毒蛇盤。
蜂擁爭識顏如玉,奮勇搶看美嬌娘。
但願來世為男子,縱死不辱英雄樣。
木台高搭鎖玉女,巨杵削辱英雌。
刃削美玉盞碎,鋒割羞珠蚌開。
權貴衙中思妙法,草民街頭睹奇觀。
大眾呼剮雌匪,哪管是好還是歪。
***********************************
《女俠刑前受辱歌》
森大廳昏燈暗,嘈雜小吏聲尖。
花信俠女縛繩,奮勇齊剝衣衫。
先扯束絲帶,再剝夜行黑衫。
三解抹玉峯,復弓鞋金蓮現。
你拉紅帶,他捋黑下裳。
中衣盡落美,秀腿半遮墨草濃。
皂吏鎖玉頸,兵勇按香肩;
強捏香腮朱開,狠羅襪貝齒間,勿使咬舌自殘。
黑手捉細腕,黃齒銜尖;
手分玉膝修腿展,指擄黑蚌殼開,單叫羞盡顯。
酥擺,玉搖。擺搖逃。
絲繩綁,惡人。繩綁人難掙扎。
且取舊枕,搬起柳,舊枕墊入柳下,玉體如弓倒伸展。
出你玉莖,分她,玉莖硬頂裏,墨草似蕊顫搖。
俠女門窄,惡男具;壯吏男入,處子新血出。
深深千夫探,玉峯百人狎。
你用龍翻式,他使鶴頸;隔山打牛狠,老漢推車忙。
素女經中只九式,英雌苦捱過十雙。
昔鏗鏹為俠女,如今辱似娼。
不思破網逃去,唯願餐刀飲刃亡。
可憐女傑遭殃!
***********************************
《女傑刑前遊街圖》
無辜河邊樹,削作柳木驢。
腿高過人首,枝穿背立。
婷婷二九女,曾為山中王。
羅衣盡解去,重重繩索綁。
玉趾踩破鐙,粉腿跨梁。
橛大如嬰臂,杵玉門忙。
驢行如牛慢,杵賽風急。
搖尖跳,擺褻。
道旁喝彩者,俱是狎褻君。
指分玉蚌,眼窺牝門。
玉蚌圓木,牝門套枝。
圓木顛一百,枝杵八十。
但求死速速,難耐行遲遲。
可恨狄仁傑,設此惡刑具。
先恨天無路,復怨地無門。
縱使從容死,難消失身恨。
惡人高堂坐,英雌長街遊。
大仇未得報,奴身指休。
唯嘆蒼天無眼,直叫錚錚烈女恨難平!
***********************************
《女傑斬首歌》
誰伐三丈木,高搭八尺台。
緊縛二九女,赤玉體白。
尖銅鈴掛,後庭木杵。
兩吏拖曳走,按跪在高台。
擄起頭上發,拔去背後牌。
利刃掠頸過,皂靴向肩踩。
臻首隨刃飛,玉體應靴卧。
頭落生無理,身死命不來。
吵嚷觀刑客,爭相上高台。
翻體側,扯腳玉腿開。
慘被官家誣,冤情深似海。
誰憐豪俠女,至死無辯白。
***********************************
《女傑曝屍圖》
前臨五里街,背倚一丈垣。
首懸高竿頂,屍橫矮階前。
雙手背後縛,一腿前蜷。
香肩指西北,玉朝東南。
跣足少鞋襪,體無衣衫。
血盡暈灰,屍曝門寒。
高牆數十人,伏爭俯瞰;
長街千百夫,蜂擁擠近觀。
你搬白玉,酥朝天尖;
他擄黑絲茸,羞門向人現。
老朽徒雙手,少壯持一竿。
徒手前撫,持竿股間穿。
千竿搗牝户,百指彈尖。
生未花堂拜,死卻貞節殘。
嗚乎黃花婦,舉義呼聖母。
哀哉處女俠,殞身惟羞辱。
***********************************
《英雌穿剌圖》
道旁小樺樹,削成尖頭樁。
樁一寸半,樁高比人長。
樁旁兩行兵,氣昂昂。
身着青銅甲,手握皂纓。
女豪廿有兩,山上作大王。
一雙杏核眼,珠櫻桃樣。
玉面如敷粉,烏髮四尺長。
曾跨棗紅馬,善使梅花。
專與富家鬥,官府眼中釘。
剿山百千次,路險難建功。
官家許重賞,買通二寨主。
大兵圍剿時,開寨全放入。
軍卒齊奮勇,緊圍聚義廳。
女豪持大,廳前把敵。
大網張張落,罩住女英雄。
衙中未審問,便判處極刑。
囚車長街行,觀眾如蜂擁。
女傑戴鐐銬,站立木籠中。
押至尖樁旁,軍卒開囚籠。
手抓黑鐵鏈,拖出女英雄。
扯去頭上巾,烏髮盤頭頂。
砸開手上銬,雙臂向後擰。
去束帶,解開金絲紐。
扒下黑綢衫,撕掉紅肚兜。
前現玉,狀如白玉杯。
暈似硃砂,翹兩粉錐。
軍卒捋玉臂,忙用繩索綁。
婷婷雙十女,捆作粽樣。
兩卒攙女傑,兩卒捉秀腿。
除去鞋和襪,出玉弓美。
再解間帶,褪下黑綢。
如茵現,又白玉股。
兩卒捏房,銅鈴拴尖。
一兵扒玉,木橛後竅穿。
木牌寬三寸,姓名硃筆勾。
挑起捆綁索,在粉頸後。
兩卒如狼虎,挾持上高台。
台下又兩卒,捉腳秀腿開。
驚慌柳扭,恐懼肥搖。
尖叫人憐憫,奈何罪難饒。
分開如茵,美妙門現。
觀者千百夫,爭向近處看。
巨手捉秀,牝户套樁尖。
眾口齊吶喊,兇狠朝下按。
木樁入牝户,破子孫道。
尖頭過膀胱,穿透女子胞。
小腸寸寸斷,大腸也橫穿。
再透下膈,越過心肺間。
樁尖過玉頸,徑從檀口出。
美妙女嬌娘,慘遭木樁戳。
明知無生理,偏能活三天。
黃花美處女,辱任狎玩。
木樁穿嬌軀,暴大路旁。
但有好者,便許近端詳。
蓮癖戲玉足,癖前抓。
更有怪癖者,專看後庭花。
三人已死,有令收屍。
體穿樁上,還要放幾時。
再暴三五天,妙屍始敗壞。
連樁齊砍倒,破席捲起來。
牛車載屍,出城沿坡上。
山邊荒涼處,拋棄墳崗。
野犬嗅味,蜂擁圍上來。
叼開破席捲,拖出屍骸。
野狗喜軟,先向襠中咬。
腹破肚腸,爭將臟腑叼。
野犬千千百,搶食如風快。
傾刻身無,只留骸骨白。
父母來山下,屍體已難尋。
撮些地上骨,權作女傑身。
可嘆吾兒美,原該享富貴。
奈何為匪盜,身死名節灰。
***********************************
《十六字令——英雌遇難圖》
一《褫衣》
剝,褫盡羅衫辱巾幗。裙解處,膚白草如墨。
二《捆綁》
縛,反扭玉臂如鶴舞。系玉腕,怎將羞體捂。
三《失身》
狎,急爭將玉體。美展,你去他又。
四《遊街》
杵,女傑困如柙中虎。跨木驢,可憐玉門苦。
五《斬首》
砍,鬼頭屠刀寒光閃。風聲厲,女傑橫屍。
六《絞刑》
吊,秀腿急蹬玉搖。蚌殼開,雌豪終遺。
七《凌遲》
剮,割美如摧花。玉碎,又將羞挖。
八《曝屍》
卧,屍棄市如弊貨。任狎窺,側畔千夫過。
***********************************
《水調歌頭·女傑上綁圖》
吏有窺意,爭相解羅衫。
束白綾解處,光真無限。
且將絲繩舞,緊香玉體,錯如蛇盤。
掌撫酥,美妙賽神仙。
轉雙峯,過玉腹,下丹田。
慢解絲絛,羅裙緩落眾人前。
後現如雪豐,前悽悽墨草,此羞何以堪。
獨憐俠義女,終為惡男餐。
***********************************
《念奴嬌·碎剮女傑》
道邊黃土,鬧市口,夯起八尺高埠。
直立杉柱,橫松梁,釘上鐵環無數。
花信女傑,紅顏如畫,玉體全無裳。
手伸足展,緊束如祭羔羊。
一刀先去粉尖,碎割白玉,血如泉湧。
再削美,刀過處,如雪香肌盡裂。
剮碎羞,利刃牝户,難為處女。
嗟兮英雌,刳剔骨身歿。
***********************************
《沁園·戰場》
山腳下,牛羊失羣,草木無華。
望蕭條曠野,人屍棄;荒涼莽原,馬骨迭。
十六妙齡,二八芳華,嬌娘曾騎桃花馬。
只可嘆,雖弓馬嫺,勢孤力乏。
坐騎慘被殺,令驍勇女將落戰馬。
看急軍卒,忙捆玉手;燥情兵勇,搶剝衣甲。
酥迸出,美乍,千軍爭將玉體狎。
怎忍看,竟萬牝户,辱斃軍花。
***********************************
《冰戀三字經·落鳳谷》
落鳳谷,七里長,深千尺,寬三丈。
娘子軍,紅衣裳,挎弓矢,持刀。
美女將,方二八,乘白駒,穿銀甲。
急趕路,入谷深,路狹窄,長蛇陣。
號炮響,伏兵出,後路斷,前路堵。
埋伏兵,如虎狼,居高處,喊聲狂。
眾女兵,不及防,無處躲,沒處藏。
一女卒,戰十人,三成死,七成擒。
唯女將,獨力撐,戰馬烈,刀法猛。
左一掃,三首落,右一揮,五屍卧。
重兵圍,怎得過,勢孤單,莫奈何。
人有力,斬百首,馬不支,腿發抖。
絆馬索,繃腿繩,多如網,路上橫。
催神駒,急躍起,過九繩,難過十。
疲倦馬,前蹄失,驍勇女,跌落地。
刀手,身跌翻,虎狼兵,往上躥。
捋香肩,扭玉臂,絲繩捆,麻索系。
眾敵兵,忙報功,殺三停,捉七停。
敵將喜:吾計神,逃者,無一人。
叫手下,聽我説:陣亡女,首級割。
無頭屍,俱除衣,鞋襪剝,下裳去。
活擒女,亦如是,嬌軀,玉體赤。
一女俘,賞十卒,捏美,褻玉。
分秀腿,私處,十,牝户。
女將軍,歸本將,去衣甲,綁樹上。
抓玉手,捏玉足,狎雪,撫雪股。
扒,户,出具,門入。
門緊,具,處女血,隨出。
八淺,一深,緊,玉門。
事諧,呼兒郎:福共享,難同當。
擒女將,同品嚐,爺興盡,爾等上。
一兄弟,搗百,一百人,萬。
少女將,玉面紅,萬杵,羞腫。
敵官兵,盡樂,憐眾女,貞節破。
行樂畢,傳將令,活擒女,取命。
捆雙手,按路邊,肩挨地,朝天。
前五百,砍臻首,後五百,吊樹頭。
再五百,攔斬,餘下的,劈兩半。
五臟出,六腑淨,割頭,去請功。
女將軍,另處置,扎木架,綁嬌軀。
光肢,四下伸,如白羊,祭神。
糧草車,取一輛,立一木,在車上。
把女將,掛高竿,班師路,任圍觀。
回京去,朝可汗,獻女俘,御階前。
眾兵將,氣高昂,得勝利,俱封賞。
女將軍,高車綁,巡五街,遊九巷。
香肌,雪膚,翹美,玉。
圓木,兒臂,大街頭,牝户杵。
歷三市,千人觀,經五街,萬夫看。
小校場,築高埠,備鐵鏈,立木柱。
女將軍,架台上,分雙手,朝上綁。
虎狼兵,捉玉踝,硬拉扯,強分開。
扒玉,分雪股,後橛,前杵。
酥脯,用手握,牛耳刀,落。
一刀淺,二刀深,皮膚翻,肌分。
劊子手,轉身體,手中,扔下去。
父老搶,兄弟奪,女將,誰玩過?
復回身,再動刀,另一,台下拋。
鮮紅血,前出,過肚臍,叢入。
繞身後,捏玉,尖刀利,割深。
一隻,割九瓣,兩隻,十八塊。
再一刀,菊門,向左切,向前拉。
沿羞,向右割,轉向後,腿過。
女將,應刀出,牝户中,猶帶杵。
拋台下,皆爭搶:回家去,犒。
自襠,剖肚腹,掏五臟,挖六腑。
摘心肝,取兩肺,割肚腸,切脾胃。
斬玉手,切美足,截兩臂,斷雙股。
再一刀,割臻首,懸旗竿,城門口。
憐女將,方少年,曾橫刀,立陣前。
搶三關,奪八寨,夜偷襲,把營踹。
將軍懼,兒郎驚,受封賞,富連城。
奈功成,便輕敵,領女兵,入絕地。
欠思慮,鑄大錯,中埋伏,全軍沒。
三千女,谷中死,已一個,凌遲斃。
秋天高,風嘯,敗者哭,勝者笑。
兵事兇,男子去,雖勝敗,生死事。
娘子軍,人誇獎,得勝時,美名揚。
一朝敗,命無,貞節失,英名辱。
故戰場,吊女俘,齊嗟嘆:落鳳谷!
作者:石硯
***********************************(第一場)***********************************
[幕啓]
[官醜與四皂吏上]
[官醜念]
堂上驚堂木,堂下要賄賂,搶男又霸女,全由我作主。
[白]
本官,劉魁是也。俺爹爹是這方圓百里的首富,是他使上五千兩紋銀,替我捐下了這七品縣令,在這成州地界,獨霸一方。
雖説俺只是個七品官,可那知州、知府,都叫俺使銀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俺説這煤球是白的,他就得説象臘月裏的大雪;俺説元宵是黑的,他就得説象徽州出的香墨。
[左顧右盼,白]
本縣我有個噬好,就是喜那美貌的小娘子。不管她是沒出門的大閨女,還是誰家的小媳婦,只要讓本老爺看上,她就得乖乖坐進老爺我的銷金帳,誰他也不敢説不行。
前兒個,老爺我又看上了張秀才家的娘子。我不免,去那張秀才家中走走。
[官醜下,武旦短打挎劍上,唱]
學藝十年出深山,懸三尺青霜劍。
專管人間不平事,管叫惡人心膽寒。
[白]
俺,趙三姑是也。自幼隨師父習學武藝。是我奉師命,下山歷練,扶危濟善,除暴安良,到如今已是整整三年。今遊山至此,有些口渴,看前面有一小小村落,我不免,去至村中討碗水喝。
[若有所見狀,白]
呀,看前面一羣人,哭哭涕涕,吵吵嚷嚷,不知出了什麼事情。待俺上前去看上一看。
[武旦下]
[官醜並四皂吏扯青衣上,小生在後拉住青衣]
[青衣(小生)白]
官人!官人!(娘子!娘子!)
[官醜白]
大膽張秀才,本官看上你家娘子,那是你的福氣。你定要推三阻四,是何道理?衙役們,與我打。
[武旦台後白]
住手!
[武旦上,推倒皂吏,奪下青衣,白]
大膽狂徒,青天白,強搶民女,還有王法嗎?
[官醜白]
哪裏來的大膽女子,敢壞老爺的好事。眾衙役,與老爺我打。
[眾皂吏上,與武旦打鬥,被武旦打敗,皂吏向官醜白]
老爺,這女子厲害,小的們打不過她。
[官醜白]
問問她是幹什麼的?
[皂吏白]
喳。
[皂吏向武旦白]
這一女子留下姓名。
[武旦白]
你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趙氏三姑是也。
[皂吏白]
得,我記住你嘞。
[皂吏向官醜白]
老爺,她叫趙三姑。
[官醜白]
知道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暫且回衙,再作道理。
[官醜並皂吏下]
[小生和青衣向武旦施禮]
多謝姑娘搭救,小生(姐姐)這廂謝過了。
[武旦白]
兩位不必多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乃俠義本。兩位請回吧。
[青衣白]
妹妹救命之恩,永生難報。就請回家,一茶一飯,也是姐姐一片誠心。
[小生白]
是啊。
[武旦白]
如此多多打擾。
[小生、青衣、武旦下,落幕]
***********************************(第二場)***********************************
[幕啓]
[官醜與四皂吏上]
[官醜坐,白]
昨本官去那張秀才家,要向他討那小娘子為妾,誰知他,抵死不肯。是俺,命手下衙役替俺把這小娘子強搶了回衙。
誰知,卻被一挎劍女子阻攔。那女子自稱趙三姑,武藝高強,我這些皂吏不是對手,被她將那小娘子硬搶了回去,真,真,真,好惱哇!
[皂吏上,白]
稟老爺,小的回來了。
[官醜白]
都探聽清楚了?
[皂吏白]
都清楚了。
[官醜白]
講。
[皂吏白]
喳。小的奉命,去那張秀才家附近打探消息,見那趙三姑被張秀才留在家中,酒食款待,又同那張秀才的娘子拜作姐妹,就在他家住將下來。
[官醜白]
怎麼講?
[皂吏白]
趙三姑與那秀才娘子結了姐妹,就在她家住下了。
[官醜白]
再探。
[皂吏白]
是嘍。
[皂吏下]
[官醜白]
嘿,這可糟了。原指望那趙三姑離了成州,老爺我便可再去搶那秀才娘子,誰知這趙三姑住在張秀才家,這卻如何是好?
[文丑上,白]
衙役,報與老爺知道。
[皂吏白]
喲,是張師爺,您等着,我給您通稟一聲。
稟老爺,張師爺求見。
[官醜白]
張師爺來啦?哎呀,這就好了。快快有請。
[皂吏白]
有請張師爺。
[文丑進門,向官醜白]
見過老爺。
[官醜白]
師爺請坐。
[文丑白]
謝坐。
啊,老爺,什麼事啊這麼憂心忡忡的?
[官醜白]
師爺,老爺我正要找你呢。前幾天,老爺我不是看上那個張秀才的娘子了嗎?我昨個就帶着小的們去找張秀才,我許他五百兩紋銀,讓他把娘子讓與老爺為妾。
你説老爺我掙這五百兩銀子容易麼我,給了他,十個八個的黃花閨女不是想怎麼娶就怎麼娶嗎?
誰知這張秀才是個槌,他是抵死不肯,老爺我一生氣,叫小的們動手就搶。
[文丑白]
搶回來啦?
[官醜白]
廢話!搶回來我還着什麼急呀?
[文丑白]
莫非那張秀才生得是三頭六臂?
[官醜白]
那張秀才一介書生,手無縛之力,哪裏是老爺我的對手,是半路里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文丑白]
程咬金?哦,擋橫的來了?
[官醜白]
正是。
[文丑白]
不知是何方神聖?
[官醜白]
乃是一花季女子。
[文丑白]
噢,還是個女的,不知她姓甚名誰?哪方人氏。
[官醜白]
名叫趙三姑,不知是哪方人氏。那趙三姑美貌無雙,武藝高強,就把老爺的衙役,打了個稀里嘩啦。
[文丑白]
嘿,完。
老爺,那現在呢?
[官醜白]
現在?那趙三姑與秀才娘子八拜為,就住在那秀才家中。
[文丑白]
得,這還請了個門神。
老爺,我明白了。您是因為這趙三姑住在秀才家中,想搶那秀才娘子,又怕趙三姑橫加阻攔,所以才心中着惱。我説的是不是啊?
[官醜白]
正是如此。師爺,要不然,老爺我幹嘛找你呀?就是想讓你給老爺我出個主意,怎的把那秀才娘子給來。不然的話,老爺我非得了相思病想死不可。
[文丑白]
老爺,這事兒容易。
那趙三姑雖然兇猛,可她也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張家守着,老爺你只要多派人手,埋伏在那張家周圍,等那趙三姑出得門去,您就這麼一撈。
[官醜白]
撈?
[文丑白]
把那秀才娘子撈回府來,給她生米煮成飯。
到那時,張秀才也無可奈何,這娘子歸了老爺,就連那趙三姑,不也就成了老爺您的小姨子了嗎?
這俗話説得好,小姨子有姐夫半個,等你得了那秀才娘子,説不定這趙三姑……
[官醜白]
哦!説得有理,老爺我等不得了,小的們。
[眾皂吏白]
有!
[官醜白]
喬妝改扮,到那張秀才家走走。
[眾皂吏白]
喳。
[眾人下,落幕]
***********************************(第三場)***********************************
[幕啓,小生與青衣上,相互施禮,坐]
[小生白]
啊娘子,那若不是趙家賢妹,你我夫此時已兩世為人。
[青衣白]
是啊,官人,多虧那趙家賢妹出手相助,你我夫才得平安無事,真真謝天謝地。
[小生白]
看外面,紅初生,但不知,趙家賢妹哪裏去了?
[青衣白]
賢妹習武之人,鳴即起,此時正在村外林中習練武藝,少時即回。
[小生白]
哦,原來如此。娘子,你且備下早餐,待賢妹回來,一同用飯。
[青衣白]
是。
[青衣起身出屋,官醜、文丑、皂吏四人上]
[文丑白]
那趙三姑晨出未歸,正好動手。小的們,搶!
[兩皂吏架青衣下,青衣邊走邊白]
官人!官人!官人!
[小生出屋,白]
青天白,強搶民女,小生與你們拚了。
[小生與官醜撕打,官醜拔劍將其刺倒。皂吏看小生,對官醜白]
老爺,死了。
[官醜白]
死便死了。
[文丑白]
老爺,這人一死,卻是有些不大穩便。
[官醜白]
依你如何?
[文丑白]
我看這麼着。
[文丑與官醜耳語,官醜白]
就依師爺。
[官醜擺手,眾人悄悄下場]
[武旦上,見屍體,急忙蹲身審視,白]
姐丈,姐丈,這是怎麼樣了?
[場下眾人白]
抓兇手。
[皂吏四名上,持刀將武旦圍住,官醜並文丑上,官醜白]
大膽女賊,殺死張秀才,與老爺我拿下。
[武旦白]
老爺,小女子未曾殺人。
[皂吏摘武旦寶劍遞上,官醜白]
這劍是你的吧?
[武旦白]
正是小女子之物。
[官醜白]
兇器在此,看你如何抵賴。來呀,帶到縣衙問話。
[武旦白]
小女子冤枉。
[皂吏將武旦鎖住,白]
走吧你。
[武旦白]
小女子無罪,還怕你不成?
[眾人下,落幕]
***********************************(第四場)***********************************
[幕啓]
[四皂吏上,官醜與文丑上,官醜坐,文丑白]
老爺有令,升堂!
[眾皂吏白]
威……武……
[官醜白]
來呀,帶凶犯上堂。
[眾皂吏白]
帶凶犯。
[兩皂吏攙武旦戴枷上,跪,皂吏白]
稟老爺,兇犯帶到。
[官醜白]
咄!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
[武旦白]
小女子趙氏三姑,今年一十八歲。
[官醜白]
大膽趙三姑,你是如何持劍威張秀才與你通,因不成,便殺人滅口,與老爺從實招來。
[武旦白]
老爺此話怎講,小女子游歷江湖三載,潔身自好,清清白白,哪有這樣醜事?請老爺明查。
[官醜白]
要是不讓你看見棺材,你是不肯淚。來呀,叫仵作上堂問話。
[眾皂吏白]
仵作上堂。
[皂吏上,白]
見過老爺。
[官醜白]
仵作,那張秀才屍體可是你驗的。
[皂吏白]
正是。
[官醜白]
死因如何?
[皂吏白]
用劍刺死。屍格兇器在此,請老爺查驗。
[官醜白]
罷了,屍格兇器呈上,下去吧。
[皂吏將紙並劍呈上,下,官醜白]
趙三姑,此劍可是你所用之物。
[武旦白]
正是小女子之物。
[官醜拔劍出鞘,白]
此劍可曾離身?
[武旦白]
未曾離身。
[官醜白]
既未離身,這劍上哪裏來的血跡?
[武旦一驚,跌坐地上,白]
老爺,這是有人故意陷害。
[官醜白]
大膽刁婦,此劍既未離身,難道是老爺我陷害你不成麼。
[武旦白]
小女子不敢。
[官醜白]
哼,諒你也不敢。來呀,帶人證上堂。
[眾皂吏白]
帶人證。
[皂吏帶兩醜上,兩醜白]
見過老爺。
[官醜白]
罷了,你們兩個姓甚名誰?怎麼去的張秀才家,又如何看見張秀才被殺,與老爺從實講來。
[兩醜白]
老爺容稟。
[念]
我二人,本姓徐,一母生,是兄弟。
咱是兄,名狗屎,他是弟,叫狗。
在鄉里,種田地,逢荒年,無收益。
求秀才,來救急,借銀錢,權度。
今年順,得高產,賣餘糧,換銅錢。
秀才銀,好生還,再借錢,就不難。
在宅外,聽人喊,從門,往裏看。
見一女,持寶劍,秀才,衣衫。
秀才羞,咬牙關,縱身死,品行端。
事不妙,忙報官,領官差,再回還。
見秀才,倒屋前,冒血,命已完。
那女子,尚未走,被官差,堵當面。
兩兄弟,到堂前,作證明,不敢瞞。
我們不敢,隱瞞。
[官醜白]
狗屎、狗。
[兩醜白]
小的們在。
[官醜白]
所供是實?
[兩醜白]
句句是實。
[官醜白]
那殺人的女子可在堂上?
[兩醜白]
正在堂上。
[官醜白]
上前對質。
[兩醜白]
是。這一女子,我們兄弟親眼看見的,你就招了吧。
[武旦怒,作勢起,白]
哪裏來的兩個狗才,膽敢誣陷你家姑娘。
[兩醜害怕,跌坐地上,官醜白]
咄!大膽兇犯,到得堂上,恫嚇證人,還有王法嗎?
[武旦白]
大人,小女子不知為何,這兩人陷害於我。
[官醜白]
陷害不陷害,本官自有公論,證人下堂。
[兩醜白]
小人告退。
[兩醜出門,一皂吏跟出,將兩隻元寶進兩人手裏,兩醜下。]
[官醜白]
趙氏三姑聽了,你既是清白女子,當有貞潔之身,本官這就當堂驗來。來呀,帶穩婆上堂。
[眾皂白]
穩婆上堂。
[丑旦上,白]
穩婆張氏見過老爺。
[官醜白]
張氏,這一女子,是否貞潔,與本官驗來。
[穩婆白]
是。
[兩皂吏攙武旦與丑旦同下,覆上,丑旦白]
稟老爺,查驗已畢。
[官醜白]
可是處女?
[丑旦白]
稟老爺,此女早已破身。
[武旦再次跌坐地上,白]
媽媽可要從實稟報。
[丑旦白]
老身正是從實稟報,你若不服,可以當堂衣,叫堂上堂下的爺們兒試過便知。
[官醜白]
嗯……荒堂!
[丑旦白]
老身多嘴。
[官醜白]
下去。
[丑旦白]
是。
[丑旦出門,皂吏跟出遞給元寶,丑旦下]
[官醜白]
趙三姑,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講?
[武旦白]
這都是他人誣陷,請老爺明查。
[官醜白]
如此人證物證,還要老爺查什麼?大膽刁婦,不給你動刑,看你是不招。來呀,大刑伺候。
[文丑白]
且慢。
老爺,我看這趙三姑細皮的,動起刑來如何受得起?依我看,且讓看審的百姓退下,咱們曉之以情,動之以禮,不用動刑,就叫她招供,那才是老爺的功勞。
[官醜白]
就依師爺。
百姓退下,關上大門。
[眾皂吏白]
喳。
稟老爺,百姓已退,大門緊閉。
[官醜白]
師爺,該你的了。
[文丑白]
趙三姑,你是個明白人。這人證物證俱在,你鐵嘴鋼牙的不認也沒有用。我看,還是招了吧。
[武旦白]
趙三姑至死不招。
[文丑白]
你知道我為什麼讓百姓退下嗎?因為我要給你用天下最大的大刑。
[武旦白]
剝皮筋,決不認罪。
[文丑白]
這麼白淨的皮兒,老爺才不捨得剝了去。本師爺要叫衙役剝了你的衣裳,把你光溜溜兒地捆在堂上,叫這堂衙役,替你破了這處女之身。
[武旦作驚悚顫抖狀,白]
我把你們這羣人!竟要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三姑作鬼,也不與你們干休。
[文丑白]
干休不干休的,那又怎樣?
你現在是淺灘困龍,平困虎,就算你不肯招,老爺只要把你這小手沾上印泥往那供狀上一按,你是説不説都是一樣。
不過,若是自己招了,雖然難免法場一剮,到底保住了十八年的貞潔。如若不然,這堂上二十多人,可夠你受的。
[武旦白]
事到如今,我倒明白了。
[官醜白]
明白什麼。
[武旦白]
分明是狗官強搶民女,殺人滅口,卻叫趙三姑頂罪,你道是也不是。
[文丑白]
姑娘聰明,不過,這罪你是擔也得擔,不擔也得擔。
[武旦咬牙切齒狀,白]
你們這羣傷天害理的狗官,我趙三姑閻羅殿前,定要去告你。
[文丑白]
廢話少説,招是不招?
[武旦唱]
聽得一聲要強,倒叫俺,趙三姑,心下作難。
俺若是,招了供,認罪堂前,大街上,騎木驢,萬剮凌遲怎得免?
俺若是,不招供,鋼牙咬爛,難逃,奇大辱在眼前。
大堂上,要將俺,剝盡衣衫,二十人,玉體,將俺凌辱輪番。
況且是,不肯招供無濟事,供狀之上,指印強按,凌遲之外受輪。
左思右想難決斷……
[眾皂吏白]
快招!
[文丑白]
動手!
[眾皂吏上前,剝武旦衣,武旦掙,白]
慢着!
[唱]
狗衙役,聲聲摧,如咬心肝,不招供,他豈肯,輕易饒俺。
趙三姑,貞潔身,十有八年,卻怎堪,大堂上,一朝受辱任摧殘。
你看那,惡衙役,雙雙眼,齊把俺,嬌媚身,虎視眈眈。
只盼我,不招供,堂前喊冤,便將俺褫盡羅衣,廿條具門攢。
無奈何,我只得,認罪堂前,兩害相權取其輕,我只有受冤。
[白]
趙三姑願招。
[官醜白]
趙三姑有招。開大門,叫百姓看她畫供。
[眾皂吏白]
喳!
[文丑拿供詞給武旦,武旦做畫供狀,文丑呈上供詞,官醜白]
趙三姑聽判:查,婦趙氏三姑,不遂,行兇殺人,罪大惡極,着判木驢遊街,凌遲處死。
來呀,將趙三姑押入死囚牢。
[眾皂吏白]
喳!
[兩皂吏攙武旦下,官醜白]
退堂!
[眾人下,落幕]
***********************************(第五場)***********************************
[幕啓]
[兩醜扮皂吏,持銅鑼上]
[醜甲白]
我説兄弟,老爺要把那趙氏三姑騎木驢遊街示眾,叫咱們兩個在這大街上招呼百姓,沿街觀刑。
你説咱們這位老爺也真叫狠,佔了人家張秀才的子也便罷了,還要殺死張秀才,叫這趙三姑頂罪,真真豈有此理。
[醜乙白]
哥哥哎,小聲點兒,叫人聽見,這飯碗砸了事小,小命兒也保不住了。
那些都是咱們老爺的事兒,咱們只管當差吃飯撈銀子,管那些閒事兒幹什麼?
[醜甲白]
那倒也是。
兄弟,你還別説。那趙三姑還真是個人物,寧可千刀萬剮,也不肯失身於人。只可惜了一張閉月羞花的小臉兒,一個沉魚落雁的身子,還要赤身體,騎上木驢,遊遍這五街三市,上千人瞧萬人樂,也真難為她了。
[醜乙白]
管他呢!倒是方才剝衣服上綁的時候,她那白生生的身子讓兄弟我看得心難耐,恨不得上去摟她一摟,抱上一抱。
[醜甲白]
誰説不是呢。要是讓我睡她一夜,便是死了也值得。
[醜乙白]
廢話少説,還是辦咱們的正事要緊。
[醜甲白]
那咱走着?吆喝着?
[醜乙白]
走。
[兩醜敲鑼,白]
列位父老!老爺有令,今凌遲殺人婦趙三姑,要讓她光着股騎木驢遊街,大夥都出來看熱鬧嘍……
[兩醜下,落幕]
***********************************(第六場)***********************************
[武旦幕後白]
羞煞人也……
[武旦唱]
繩捆索綁大街行。
[啓幕,四軍卒抬竹槓,武旦穿緊身衣,縛背,剮牌,跨竹槓同上]
[武旦唱]
三姑我在長街銀牙咬爛,罵一聲無人劉魁狗官。
分明是賊強人欺良善,卻把這骯髒事推在身邊。
他把我俠義女栽贓誣陷,硬説俺倒採花濫殺俊男。
買通那眾潑皮謊作證言,可憐我無辜女百口莫辯。
大堂上為供行輪,怕受辱我只得認罪堂前。
他把我判極刑千刀萬斬,又判我騎木驢受辱人前。
大街上眾百姓忠不辨,都罵我穢女採花倒。
只可嘆三姑我俠肝義膽,十五歲離師門江湖歷練。
憑仗着好武藝三尺寶劍,除強暴安良善整整三年。
實指望俠義舉千古名傳,怎料想遭陷害有苦難言。
恨我把這長街遊遍,三代千古羞我且受完。
[軍卒喝]
走!
[軍卒將槓顛起,武旦作痛苦狀,白]
唉!苦哇……
[武旦唱]
三姑我且把這軍卒怨尤,我與你前何怨今又何仇?
俠義女十八年貞謹守,因何故竟讓俺烈女蒙羞。
剝羅衣又將俺扯去肚兜,讓俺這嬌軀香盡。
解羅裙現出這美,赤條條緊捆綁無處遮羞。
[扭身作羞狀,軍卒復顛槓,武旦作痛苦狀]
[武旦唱]
大牢裏十數人嬌軀摸遍,出牢門來至在五里街前。
當百姓又把俺玉體掀翻,分雙腿牝户更添羞顏。
四軍卒抬嬌娘齊發聲喊,赤軀上木驢強往下按。
圓木杵半尺高有寸半,難逃它把俺門穿。
[踉蹌而行,夾腿作忍痛狀,白]
羞煞我也……
[唱]
狄仁傑老豬狗黑肝黑心,想出這惡毒刑白宣。
一條權當是男人,杵牝户難消受當街呻。
[扭頭作羞狀,接唱]
大街上觀刑者百千萬人,都罵俺不知有辱家門。
殊不曉户疼痛在身,受凌辱我更是羞於心。
[武旦白]
羞煞我也……
[官醜攜兩皂吏上,坐]
[官醜唱]
劉魁俺這幾天興高采烈,終把那小娘子收為侍妾。
雖然她強掙扎不肯就範,弱女子卻怎能拗過老爺。
[官醜作捆綁動作,笑白]
哼哼!
[唱]
我把她剝光光繩捆索綁,分玉腿現玉門老爺我連着。
到如今她已是生米飯,不從我她卻又如何收場?
[笑白]
哈哈哈哈!
[唱]
趙三姑打橫炮壞我好事,施巧計我把她捉進牢裏。
今裏市曹中小命奪去,看何人還敢對老爺無禮?
[笑白]
哈哈哈哈!
[皂吏白]
老爺,您看那趙三姑她來了。
[官醜白]
知道了。
[官醜手搭涼棚作眺望狀,唱]
看遠處大街上人聲嘈雜,果然是趙三姑遊街到達。
看女犯玉體一絲不掛,粉尖黑好個嬌娃。
扭身擺玉難描難畫,直看得老爺我心如貓抓。
恨不得將女犯木驢抱下,放在這公案上讓俺狂。
[邊模仿邊唱]
先把她白玉腿兩肩分挎,再把那小兒三兩抓。
一雙手自腿後美一滑,出兩指分開她一朵花。
玉莖入牝門橫搖豎,盡興再把她千刀萬剮。
想到此不由我襠抓,站起身上前去抱嬌娃。
[官醜起身出,眾皂吏白]
威……武……
[官醜受驚,急忙坐下,唱]
全忘了今里老爺是刑場執法。
[瞪眾皂吏,白]
喊什麼?嚇了老爺一跳。
[武旦白]
苦哇……
[武旦作遙望狀,接唱]
天般羞地般辱情何以堪,無顏面單隻想地裏鑽。
遊六街過三市路途遙遠,害得我嬌軀望眼穿。
盼只盼十里路轉眼遊遍,早行刑熬過這辱難堪。
低臻首藏玉面緊閉羞眼,苦掙扎終盼到法場近前。
[一軍卒白]
法場已到哇。
[一軍卒拔剮牌至官醜前作施禮狀,白]
稟太爺,婦帶到。
[官醜持筆作勾決狀,白]
綁了。
[眾軍卒白]
喳。
[武旦下槓,對官醜作咬牙切齒狀,作勢撲上前,被兩軍卒拖回,如是者三,武旦唱]
罵劉魁狗縣令無之尤,冤枉俺俠義女辱受夠。
下曹俺去把地府走走,作厲鬼定將你魂魄盡收。
[兩軍卒挾武旦,分開兩腳,作人形立,軍卒作捆綁狀,並上剮牌]
[武旦唱]
眾軍卒惡狠狠兇如虎狼,他把我展四肢綁在木樁。
[軍卒白]
犯人綁好。
[官醜白]
堵住兩庭。
[眾軍卒白]
喳。
[一軍卒持木杵在背後作門狀,武旦作痛苦狀,唱]
到法場尤不肯將我輕放,又將俺後庭中強木。
[軍卒又至身前將木杵放在武旦兩腿間作向上入狀,武旦作痛苦狀,唱]
遊街時牝户木驢之上,行刑前卻還要再嘗木。
可憐俺守三綱未壞五常,因何故受凌辱不如娼。
蒙羞俠義女天悲地愴,問蒼天怎忍見三姑冤枉?
[皂吏白]
午時三刻已到。
[官司醜扔火籤白]
行刑。
[武旦唱]
按律例午時正開刀行刑,時辰到女俠我略展羞容。
千般羞萬般辱三姑受罄,只盼着劊子手快動刀兵。
[一軍卒持匕首作手撫房狀]
[武旦扭頭作羞狀,復作昂首無畏狀,唱]
惡軍卒伸黑手摸俺膛,他把俺如玉握在手上。
[軍卒作切割狀]
[武旦作痛苦顫抖狀,唱]
牛耳刀割左掉落台上,肌膚爛血迸濺痛斷肝腸。
[白]
痛煞我也……
[軍卒復作割狀]
[武旦作極度痛苦狀,唱]
復一刀又割去右邊房,三姑俺再無有少女模樣。
[白]
卻是苦也……
[軍卒將刀在武旦腿間作攪動狀]
[武旦作痛苦掙扎狀,唱]
羞!羞!羞!羞得我珠淚不幹,痛!痛!痛!痛得俺嬌軀顫。
惡軍卒你怎忍私處斬,將俺這處女刀刀攪爛。
[白]
痛煞人也……
[作暈倒狀,兩軍卒架住,持刀軍卒白]
啓稟太爺,犯人昏厥。
[官醜白]
冷水潑醒。
[一軍卒持碗至武旦旁作潑水狀,如是者三,武旦作醒轉狀]
[武旦唱]
冰冷水潑玉面悠悠醒轉,似這等惡毒刑何時受完。
[白]
苦哇……
[軍卒作剖腹狀]
[武旦身作忍痛狀,唱]
可恨他手不停肚腹剖爛,自玉頸直割到襠中間。
掏出俺腸和胃連脾帶肝,卻不肯挖心肺將俺命殘。
[軍卒作斬四肢狀]
[武旦作軟癱狀,唱]
受毒刑我已是氣息懨懨,惡軍卒又把俺四肢砍完。
只剩下光軀花樣容顏,盼速死渴求事已在眼前。
掙將這一口氣冤情高喊:
[白]
冤枉!冤枉!冤枉!
[唱]
趙三姑,受陷害,我冤!冤!冤!
[軍卒作砍頭狀,武旦倒地]
[一軍卒端托盤至官醜前白]
啓稟太爺,凌遲已畢,首級在此,請太爺查驗。
[一皂吏掀起托盤上的紅綢,覆蓋上,官醜白]
將婦首級懸掛城門示眾,曝屍三,不準收屍。
[軍卒白]
喳。
[官醜搖頭白]
唉!這般美貌嬌娘,這般玲瓏玉體,沒讓老爺我摸上一摸,樂上一樂,就成了一堆碎骨爛,實在是可惜。來呀。
[眾人白]
有。
[官醜白]
回衙。
[軍卒白]
喳。
[眾人依次下場,落幕]
【完】
作者:石硯
***********************************
《人物介紹》
【花將軍的妾】
夫人:張夢鸞
二姨太:張紫嫣
三姨太:吳佩佩——被房中書殺
四姨太:何香姐——被房中書殺
五姨太:葛三娘
六姨太:蔡美玉
七姨太:玉鍾兒——被後凌遲
八姨太:鍾七姐——被後凌遲
【採花大盜】
玉面銀:房中書——具切片,魚鱗細剮
【女犯】
押寨夫人——斬首
白菊花:吳小芸——斬首
惡廚娘:馬鳳姑——凌遲
鳳凰三點頭:白媚兒——被仇家殺
茶花娘子:何三——穿刺處死
【庭七鳳】
金鳳:胡明月(二十二歲)——鈎喉吊死
銀鳳:潘巧巧(二十一歲)——穿刺處死
紅鳳:席秀娟(二十歲)——倒灌開水處死
藍鳳:徐碧蓮(二十歲)——剖腹處死
黑鳳:鄔巧雲(十九歲)——劈成兩半
玉鳳:何嬌嬌(十八歲)——被坐在口鼻上憋死
綵鳳:蘇玉娘(十六歲)——三縊溺水處死
***********************************
引子
花將軍當不了大官,因為他不願意當大官;花將軍經常調防,因為他喜調防。
花將軍叫花,但人們叫他花將軍卻不是因為他姓花。
花將軍喜山,喜樹,因為有山有樹的地方才能藏人,能藏人的地方才有土匪出沒,有土匪出沒的地方才會有女大王,有女大王的地方才是他發揮自己才能的地方。
花將軍喜剿匪,特別喜剿年輕女大王的匪巢。
他最喜那些武藝好的,狡猾的女大王,因為他可以同她們鬥智鬥勇,可以在親自制服她們的時候表現出自己的偉大,更可以在捉住她們以後,給她們兩個選擇,一個是金盆洗手,作自己的姨太太;另一個是充英雄,讓他親手把她們整死。
花將軍曾經有許多姨太太,大都是他戰利品,而這些武藝高強的姨太太又成了他捉新姨太的好幫手。不過,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充英雄的女大王,因為他更喜用各種自己喜的方法把她們殺死。
正因為他喜女英雄,所以他對這幾個選擇作他姨太太的女人反而不那麼客氣,每有機會,他就找藉口把她們光了綁起來,然後恨恨地教訓她們。
花將軍的官階是副將,但職務卻只相當於一個千總,他喜這樣,因為一但真的升了官,他就沒有機會再在這山林裏捉女大王了;他也喜調防,因為他所過之處,再沒有女人敢做土匪,而只有調防,他才有機會找到一個新目標。
上司很喜他,因為他總是能夠成功地剿滅那些給地方上帶來麻煩的女匪,又不居功,這樣功勞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歸於上司,所以每當某個地方出現了年輕的女響馬,花將軍就會被請去剿滅。
當然,軍餉,犒勞之類的地方上總不能少了他的,這就叫各取所需。
(一)
花將軍開始喜上剿匪這種差事是在二十年前,那時候他才十七歲,剛剛吃糧當兵,雖然身懷祖傳的武功絕技,卻還只是個無名小卒,我們叫他花小卒吧。
在他駐防的附近山上就有一座土匪的山寨,寨中的押寨夫人喜自己獨當一面,帶着嘍兵下山作案,許多人都見過她,甚至於她在當地的名聲都遠遠超過了她作大寨主的丈夫。
抓到這個女匪是很偶然的,那天是他的頂頭上司,派他去省城巡撫衙門送公文,結果在路上遇見了土匪。
這夥人正不知打劫了哪家的財物,哄哄地往山上走,那個女匪騎着馬,看着載而歸的嘍羅們,自己也十分得意,同幾個喜拍馬的小嘍羅跟在稀稀拉拉的隊伍後面。
因為有樹林擋着,花小卒看到他們的時候已經到了隊伍跟前。
當發現前面有大羣土匪的時候,花小卒犯了一個錯誤。本來他騎着馬,如果硬衝,完全可以過去,可由於事情發生得突然,了陣腳,他偏偏作了一個完全相反的決定,便是想把馬勒住,然後掉頭逃跑。
但馬是有慣的,等馬站住的時候,正好停在土匪中間,再想跑已經錯過了時機。
土匪中只有那女匪騎着馬,怕花小卒跑了,便自己縱馬上來。她自恃有些功力,又見他只是個小兵,不會有什麼本事,便欺他人單勢孤,想單人獨騎把花小卒活捉,在部下面前臉。
花小卒發現犯了錯誤,急忙重新打馬想跑,但因為剛才那一停,重新加速需要時間,所以才跑出不足一箭之地就被趕上了。見後面女匪的馬來,花小卒了刀趕忙自衞。
要論起武藝來,那女匪不過是花拳繡腿,無法與花小卒家傳的功夫比,只不過花小卒當的兵不是戍邊部隊,入伍以來,從未經過戰陣,沒有經驗而已。
一開始手,花小卒因為倉促應戰,缺乏信心,所以只是抵擋,心裏只想着找機會逃跑。
但頭幾招一過,花小卒發現那女匪的武功不過是小孩子的把式,心中稍定,雖然仍是在招架,手腳卻靈活多了。
那女人發現自己上來幾招沒有奏效,心中不免着急,怕在部下面前丟面子,也就不想活捉他了,開始用起狠招,想置花小卒於死地。
如果一上來她就想殺人,也許能夠得手,但這個時候,花小卒已經醒過捫兒來,再想殺他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十個回合沒過,花小卒賣個破綻,中間空門大開,那女人見了,一刀直搶入懷。花小卒用自己的刀立着一拔,把刺來的一刀拔開,順着自己左腋滑過去。
那女人因着急建功,招勢使得老了,刀雖然走空,人卻直撞進花小卒懷裏,被花小卒空着的左手順勢一帶,摟個懷,腳下一磕馬蹬,便把那女人活捉過馬來。
害怕後面的土匪嘍羅追上來,花小卒縱馬急馳,一直跑出五、六里,心中稍定,這才注意看手中的俘虜。那女人約麼二十六、七歲,人生得十分白淨,也十分標緻,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一身黑短打,身子上下翹,透出一股子女人特有的人氣息。
被他摟着,一直在掙扎,但力氣遠不如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她使出吃的勁兒也無法掙,反而把自己的上衣掙得起來,出柔軟的間一抹雪白的肌膚和一個圓圓的肚臍眼兒。
花小卒第一次見這陣仗,下面不由自主地就敬起禮來。
他把她臉朝下按在馬背上,解了她自己的間大帶把她捆個結實,她一邊掙扎,一邊威脅地喊:「混蛋,快放我下來,不然老孃就不客氣了。」
見不奏效又軟語輕聲地説:「小兄弟,快放開姐姐,姐姐有好東西謝你。」
「什麼東西?」
「無非是金銀珠寶,隨你挑,隨你要。」見花小卒沒反應,她又説:「你不會連姐姐也想要吧?」
那眼睛裏分明就是委身於他的覺。
花小卒聽了,心動了一動,他才十來歲,第一次接觸女人,怎會不動心,所以差一點兒就上了當,但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別來這套,如果老子想要你,也不用放了你呀,把你這麼捆着不是更方便嗎?何必耽誤我立功呢。」
「那你究竟想怎樣?」
花小卒就那樣按着她,心中判斷了一下形勢,這裏離省城還有二十來里路,而且前面就該出山了。
「老子要把你送到巡撫衙門去報功。」
「不要!不要!」那女人又掙扎起來:「你殺了我吧,要不就送我去督府衙門,我不要去巡撫衙門。」
「為什麼?」
「那些大兵都不是人,他們……」
「他們怎麼?我也是大兵。」
「我不是説你,你是好人,可他們……別問了,你快殺了我吧。」
「我偏不殺你,非要送你去巡撫衙門。」
花小卒見她那麼怕去巡撫衙門,心想那裏一定有什麼不一般的地方,便更加好奇,反而更想送她去試試。
見那女人恐懼得喊叫,便從她衣服裏掏了一塊女人身上都有的小手巾在她嘴裏,然後一手抓着窄窄的肩膀,一手按住肥圓的股,用力把她伏在馬鞍上,放馬往省城而去。
(二)
到了巡撫衙門,把那女俘暫時寄押在班房裏,然後去見巡撫遞公文,巡撫張大人讓他且到前面客堂休息,等着把回覆帶回去。
功夫不大,巡撫又叫他堂上問話。
回到堂上,一眼就看見那個女匪跪在那裏。
大人問下來:「這女匪可是你抓住的?」
「正是小的抓住的。」
「怎麼抓住的?」
「來時在路上遇見她和一大羣土匪,被這女人追趕不得身,便與她鬥將起來。這女人武藝不及小的,就把她捉了。」
「你可知她是何人?」
「小的不知。」
「哈!哈!哈!好小子,糊里糊塗就立了個大功,來呀,賞銀二百兩。」
「謝大人。」
花小卒沒想到自己捉了一個武藝平平的女土匪竟能得這麼多賞銀,一時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要知道,如果是在鄉下,有二百兩銀子那可就是大財主了。
「小子,你單匹馬就能在一大羣土匪中把他們的頭兒給逮住,武藝一定不錯,去到院中試演一下給老子看看?」
「小的聽令。」
花小卒下得堂去,抖摟神,先打了一趟拳,又練了一回刀,使了一路,然後使起祖傳絕技。
這是一種極為少見的兵器,名叫杆,歷史上宋太祖趙匡胤用的就是這種兵器。乍一聽這名字,一定以為是,其實不是。
槓是一種類似星錘的軟兵器。那是一拇指的牛皮繩子,長有兩丈,其中一端裝有一個鴨蛋大小的銅球。
這兵器兼有星錘和鞭的兩種優點,因為有銅頭,所以可以象星錘一樣攻擊一條線,同時,牛皮繩比較有份量,所以又可以象鞭一樣掃打一片,而且比錘輕得多,最適合那些作小買賣的防身之用。
花小卒的這條杆,又與旁的不同,特別長,足有三丈還多,一端是銅頭,另一邊兼作套索,使起來呼呼生風,看得巡撫大人頻頻點頭。
演練已畢,回到堂上。
大人便道:「看你武功確實不錯,一定受過高人指點。」
「回大人,小的的武藝是家傳,祖上作過將軍。」
「噢,難怪。作這麼個小兵可惜了你的好本來。我看你也別回去了,去南營作個把總,聽候調遣。」
「謝大人!」
下了堂去,左右聽差的都過來為他道喜,這才知道,這女匪敢情就是那個有名的押寨夫人。這股土匪在本地人數最多,為害最重,官府想圍剿已經整整一年了,卻找不到他們的巢。
為了平這股土匪,官府發下賞格,作為土匪的二號人物,這個押寨夫人的賞格從五十兩升到了二百兩,不想卻被花小卒,現在的花總爺輕而易舉,手到擒來。
花總爺到南營報到,一見分給自己的這幫兵,心裏可樂得不得了,怎麼?都是些十來歲的半大小子,身體強壯自不必説,年齡小,不至於不服管,更可以有同自己一樣的喜好。
花總爺祖上有過功名,雖然後來家道中落,當官的竅門卻知道得並不少。
一到營中,馬上就把自己的賞銀拿了一半出來,分賞手下兵丁,大家夥兒自然喜這位新來的頭兒,加上他鬼主意又多,小子們都喜聽他的,沒用什麼訓斥的招兒,就把下邊的人整治順了。
過了兩、三天,巡撫大人又叫了花把總去,告訴他,那個押寨夫人把什麼都招了,大軍準備去剿山,命花把總帶手下隨營聽令。
下了堂,差人們都知道巡撫大人喜這位新提的把總爺,紛紛過來討好地與他搭話。
花把總不知道巡撫大人給那女匪用了什麼刑,怎麼這麼快就把什麼都招了,好歹她也是個綠林女英雄,不會那般不打吧?
一個班頭模樣的老差人笑道:「花總爺還不知道吧?咱們巡撫大人問女人的案子從不用大刑,只要把刑具一擺上來,從未見有不招的。」
「為什麼?」
「因為大人的刑具與眾不同。」
「怎麼不同啊?最多就是一下子就骨斷筋折罷了,我看那個女人不象是怕疼的呀。」
「骨斷筋折?那多煞風景。」
「那要怎樣?」
「咱們巡撫大人有三件寶。」
「哪三件寶?」
(三)
「蜂、黃鱔、豬鬃。」
「這算啥寶?」
「啥寶?!」
那老班頭道:「這刑的時候,把女人個光,把蜂呀塗在女人的下身,再從下身抹一溜兒到腳上,然後把她捆到外面,山螞蟻一聞見蜂的味兒,就會往她身上爬。這女人呀,一怕螞蟻,二怕老鼠,三怕蛇,有這幾樣,不等上身,早就嚇得吱哇叫了。」
「噢?!」
花把總來了興趣,這種刑法倒是沒聽説過,何況還要把她剝光,怪道那女人一聽要送到巡撫衙門來就嚇成那樣兒。
「那,還有兩寶呢。」
「第二寶是黃鱔。找一個大銅鼎,裏頭灌上涼水,放上百十條黃鱔,然後把女人手腳捆在一起,吊在銅鼎上面慢慢放進去,女人的下身兒正好泡在水裏,然後在銅鼎下面點上小火慢慢燒。那水一熱,黃鱔就要找地方逃命,可只有那女人的後門兒和子裏頭才是涼的。你想,百十條黃鱔往那些地方一鑽,那是個什麼滋味?不用説受了,想一想都嚇死了,還敢不招?」
「第三寶呢?」
「第三寶是豬鬃,有兩種用法:一種是往女人的眼兒裏頭扎,那疼勁兒鑽心,比拶子和槓子都管用;還有一種用法是拿細銅絲把豬鬃擰成這麼的圓刷子,往女人的眼兒或是眼子裏頭一捅,一轉。女人那兩個子最怕扎,這豬鬃刷子在裏面,疼又不是疼,又不是,想扛扛不過,要死死不了,那罪過,再沒女人能受得了。有這三件寶,什麼樣的女人到了巡撫衙門都得招供。」
「妙!真妙!」
花把總聽到這裏,想像着女人受刑的場面,下邊硬得像鐵樁。
「不過,這能行嗎?我聽説這用刑是有規矩的。」
「嗨,那些規矩是給文官衙門用的。巡撫是武職,不受那些規矩的限制。再説,要是偷摸狗的小賊也沒資格到咱巡撫衙門過堂,到這兒來的都是殺人放火的江洋大盜,進了巡撫衙門,少有活着出去的,説不説都是一個死,當然也用不着管他不得住刑。還有,這些刑法既死不了人,也不會殘廢,總比那什麼槓了、跪火鏈好多了,爺您説是不是?」
「可不是説,婦人刑不去衣嗎?」
「那也是文官衙門的規矩,是給罪過不大的女犯用的,免得她們罪不至死,卻給羞死,就為了這個才對婦人使拶子,輕易不打板子。不過,已經判了死罪的不在此列。聽説過女人打板子嗎?」
「聽説過,山縣的那個打殺公婆的媳婦殺之前就打了四十大板。」
「對呀。打板子打哪兒?打股呀!不子怎麼打?」
「可也是。」
「還有,殺頭的時候女人都得衣裳。」
「為什麼?」花把總可沒見過殺女人。
「為了方便呀。別看鬼頭刀快,可砍人腦袋的時候也不保險能一刀砍掉,差一點兒都不行。所以呀,不管男的女的,砍腦袋的時候都得光着膀子,剮的時候就什麼也不穿了。女人還特殊。」
「怎麼特殊?」
「除了家裏肯使錢,或者是貞女失手誤傷之類,老爺特別開恩用個絞刑,或是給她們留條子遮羞,一般女人砍腦袋也都光了殺。」
「為什麼?」
「為什麼?就因為她們是女人。女人犯法罪加一等,正刑之外當加辱刑,還有比光了示眾更好的辦法嗎?」
「好!好!」花把總一聽,拍手叫好。
忽又想起那個押寨夫人來:「那天我抓的那個女匪用的哪種刑?」
他是心希望把那幾種刑都給她用一遍,一想到那個生得還不錯的女人光着個身子尖叫掙扎的樣子,他心裏充了渴望。
「上刑?用不着。夫本是同林鳥,大限來時各自飛。她一上堂,就有人把她給認出來了,想抵賴也不行。大人一問:你們那些烏賊人的山寨在什麼地方?她起初不肯説,大人一生氣:賊人,想嚐嚐本官的三寶嗎?那女人當時就硬不起來了,不過還算英雄,説:也罷,反正是個死,少受些罪吧。就都給説了。」
花把總聽説沒上刑,不免有些失望,那個本來長得不錯的女人在他心目中就醜陋了不少。
(四)
第二天一早,花把總就帶着自己的手下跟張巡撫上了山。
張大人叫花把總當先鋒,把那五花大綁的女匪給他,讓她帶路。
那女人一開始帶着他們轉,想找機會逃跑,花把總是個琉璃作的,哪會上當,一生氣,把那女人一把拽過來,臉朝下按在自己的腿上,朝着那圓滾滾的大股就是一頓巴掌。
花把總不過十七、八歲,雖然長了幾稀稀拉拉的鬍子,但怎麼看也還是個半大小子,那女人已經快三十了,長得再年輕也能看出比花把總大不少,卻被他像大人教訓小孩兒一樣按着打股,那場面把兩旁的兵丁看得直樂。
這女人也不甘心被人家整得這般出醜,有心想反抗,卻被花把總左手拿住了間要,又酸又麻,渾身一點兒勁兒也使不出來,那花把總是個練武人,這大巴掌上面十分有分寸,看上去每一下都打得不重,偏偏疼得鑽心,直打得她尖聲喊叫。
打夠了,他説:「半個時辰之內,要是找不到你們的老窩兒,老子先了子把你股打成兩半,再找大針,從眼兒到臭嘴用繩子穿了,掛在城牆上晾成風。」
聽得周圍的兵丁們紛紛笑起來,心裏説,股打成兩半兒,哪兒還有眼兒可穿?
那女人可笑不出來,她看得出,這位爺是説得出來就做得出來的。
俗話説:鬼也怕惡人,那女人不是鬼,當然更怕惡人,一頓股已經給打懵了,再想想自己被用繩子穿着掛在城牆上示眾時的醜樣子,再不敢耍花樣,乖乖帶着官軍找到了山寨。
花把總沒想到離山邊這麼近的地方就有土匪的山寨,而且還盤踞了好幾年。
看看那山寨的地勢,除了隱蔽,實在算不上險要。
這花把總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竟不等後面大軍跟上,就帶着手下一哄而上,直衝進寨中,不想卻給他得了手,原因是土匪比官軍更。
雖然土匪同官軍人數相當,但沒想到官軍這麼快就來了,所以防範不嚴,到處都在開飯,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兵找不着將,將找不着兵。不像官軍,雖然攻得沒有章法,但畢竟知道自己的頭兒在哪兒,在幹什麼,所以局勢立刻就一邊兒倒了。
待巡撫張大人帶着大隊人馬趕到的時候,花把總已經把土匪老巢翻了個底兒朝天,土匪們死的死了,降的降了,所有金銀細軟都搬出來放在空地上,聚義廳也給一把火點着了。
而那個大寨主呢?早在花把總剛衝到聚義廳前的時候就一刀砍掉了他半個腦袋,眼見得是不活了。
見到急忙忙趕來的張巡撫,花把總心中得意,趕緊報告自己攻寨的經過,説起那女人路上耍滑頭的事兒,突然想到,方才只顧了帶人攻打山寨,卻把那女人忘在了山坡上,這會子不知怎麼樣,別是跑了吧。
張巡撫大笑起來:「臭小子,光顧了立功,就不想想後果,要是人家人多,又有準備,這會子剩半拉腦袋的就是你了。那女人跑了吧?狗熊掰子,拿了這個丟了那個,哼!來呀,帶過來。」
花把總一看,見兩個官兵揪着那女人,一步一個趔趄地走了過來。
原來,她確實是想趁花把總帶隊衝進寨中的機會逃跑,卻被隨後趕來的大隊官軍碰上,又給捉了回來。
張巡撫一問,知道花把總已經帶人衝進寨裏去了,怕有閃失,急忙催兵,卻只剩下打掃戰場的份兒了。
這一戰大獲全勝,花把總手下的弟兄除了幾個被樹枝劃傷的,還有兩個搬東西時扭了腳脖子的,都是全須全尾兒,張巡撫十分高興,告訴花把總,回去一定重重有賞。
回到省城,巡撫讓花把總安排手下回營,卻叫他自己跟着回衙門。
到了府中坐定,張大人問道:「小子,這次你立了大功,想讓老子怎麼賞你呀?」
「回大人,小的雖有寸功,便卻全仗大人調度得法,弟兄們捨命相搏,又有三寶助陣,小的怎敢邀功?大人若是想賞,就讓小的留在您身邊,作個掌刑小官便是。」
「什麼?」張大人起初一頭霧水,馬上就會過意來,「他媽的,你小子敢情是喜老子的三寶哇,這有何難,以後有這等事安排你幹就是了。你不居功,不自傲,這很好。不過,功必賞,過必罰,這賞必是要有的。再説,這次剿匪,你功不可沒,不賞你,你手下的弟兄們也不服哇。你且回去,等老子奏明朝廷,升你作個七品管帶。回頭老子還有特別獎賞給你們。」
「謝大人。」
回營的路上,花把總心裏不住地想,不過想的不是升官發財的事兒,像他這樣好武藝,升官發財不過是時間問題,他腦子想的都是那個女人。
想着那天捉她的時候,自己的一隻手就這麼按在她的股上,還有今天,自己又打了她的股,那股上的軟軟的,十分有彈,覺甚美。
想着自己既然摸了她的股,還打了她的股,那時候為什麼沒把她子扒下來,不由得有些後悔,早知道武衙門和文衙門不一樣,早知道對該殺的女響馬可以不擇手段,為什麼不趁機會佔些便宜?!
最可惡的是這女人,骨頭太軟!三寶中竟然連一寶都沒用就招了,真他媽的沒水準,應該好好教訓她一下。
回到營中已是傍晚了,手下那幫小兄弟知道巡撫大人叫花把總去一定是要打賞,自然都來給他道賀。
不多時,巡撫大人派了那老班頭抬了牛羊美酒到營中行賞,凡參戰的,每人十兩紋銀,各個記了功勞簿,平酒方地大吃大喝了一頓,吵嚷了半宿,個個酩酊大醉不提。
花把總同副手陪着那老班頭和他帶來的幾個差人吃酒,人家歲數大,自然不可過度勸飲,所以並沒有喝醉。
那老班頭神秘兮兮地對花把總説:「花總爺,巡撫大人對你營中弟兄還有特別犒賞,不知你收是不收?」
「哪裏話,撫台大人賞下來的,敢不收麼?不知是什麼賞?」
「總爺隨我來。」
花把總跟着老班頭來到屋外,那裏停着幾輛馬車,是拉酒的,最後一輛車上有一個帶蓋的柳條筐子,老班頭命跟來的兩個差人抬着那筐子進了屋,放在桌邊:「總爺自己打開看吧。」
花把總小心地把蓋子揭起來一看,不由得全身的血都衝到了腦袋上。見裏面是一個女人,赤條條,一絲不掛,捆得粽子一般。
「這?」花把總疑惑地看着老者。
「看看是誰?」
花把總把那埋在自己兩膝之間的女人的頭拉起來一看,見是一張十分漂亮的臉,約麼二十六、七,一條小手巾在嘴裏,不住驚恐地哼哼,敢情就是他抓的那個女匪。
(五)
「老人家,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把這麼標緻一個女匪成這般模樣送在你營中,難道還有別的意思嗎?」
花把總當然想親眼看看這個女土匪的光身子,但卻不明白光了到底要幹什麼,可又不敢往下問,直把臉憋得通紅。
老班頭突然明白過來了:「嗨,您瞧我這個笨勁兒。忘了總爺這麼年輕,應該還是童身呢,當然不明白撫台大人的意思了。告訴您,撫台大人説了,這女人身上有十來條人命,論罪過,就該千刀萬剮,不過本官有好生之德,免去凌遲之苦,沒入娼籍,叫她去營中侍候着,等刑部批覆以後,讓她死個痛快的。您明白了嗎?」
「有點兒明白,就是送到這兒讓弟兄們嫖,抵她凌遲之罪,是不是?」
「您真是明白人。」
「這撫台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可我不會嫖哇。就是我手下的弟兄,也都和我差不多的歲數,對這事兒都是磚頭扔在井裏……撲通(不懂)啊。」
「總爺,難怪撫台大人喜您,當兵的就得像您這樣實在,少來文人那些虛頭巴腦的,我看您呀,早晚有大發達。小老兒年長几歲,別的不懂,就是對這事兒還知道一二,要不,我就賣賣老,給您説説?」
「那是最好。」
老班頭就讓兩個差人把那女人從筐裏拎出來,扔到花把總的上,把捆着的腿解開,光讓她反綁着手,然後兩個人按着她那不停扭動的身體。老班頭叫花把總過來,把這女人身上哪兒是怎麼回事兒,從頭到腳給他講了一遍,又告訴他怎麼同女人合。
敢情這回事兒這麼簡單,只不過一、兩句話的事兒,花把總就都明白了,不過他還是喜老班頭把那女人一個腳趾頭一個腳趾頭地給他掰扯,因為他發現嫖女人的妙味並不全在捅那的幾。
老班頭給他講完了,對他説:「怎麼樣,把總爺,試試吧,自己得了嗎?要不要我這兩個差人幫你?」
聽完了介紹,這位花把總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急忙説:「不用,不用,都捆成這個樣子了,我一個人還不成那不是太廢物了?」
「那好,您慢慢,我們先走了。」
「好好好,那就不送了。」
花把總早就迫不及待了,忽又腦袋一轉:「哎,別走,有福同享,好事兒大家一快兒樂樂。」
「也好,也好,我們就先在屋外邊等着,要幫忙的時候言語一聲。當心,別讓她尋了短見,到砍頭的時候沒了犯人。」老班頭其實也早想得不行了。
兩個差人剛一鬆手,那女人就急忙想翻身起來,那哪成啊,花把總一把按住她的肩頭把她重新按倒在上。
屋裏就剩下他和她兩個人,她拼命掙扎,想翻身爬起來,但她發現,這位花把總一個人的力量就比那兩個差人強,一隻手按着她,卻像座山一樣,上身兒一點兒也動不了,只有兩條粉腿蹬,卻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現在真後悔當初為什麼非要逞能去鬥他,死倒沒什麼可怕的,可一想到自己這麼大一個押寨夫人,從此就成了娼婦不如的爛貨,不由得悲從中來,眼淚撲魯魯象斷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
花把總不是個硬心腸的人,他知道那女人為什麼哭,有心放她一馬,但又一想,這女人又不是良家婦女,這是她當土匪活該受的辱。再説,巡撫大人特地派差人送來的,就算他自己不玩兒,也不能不讓手下玩兒啊。
便硬下心腸來罵道:「哭什麼鳥哭,怕被人嫖就別當響馬。再哭老子派人把你拉到大街上去嫖。」
那女人一聽,真要讓人家拉到大街上去,當着全城老少的面被人家嫖,那人可就丟得更大了,嚇得不敢再哭,可一時又控制不住,哽噎着,憋得一張本來十分白淨的俊臉都變成了青紫。
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她也不再掙扎,絕望地別過頭,身子一鬆,整個人軟得象麪條兒一樣。
花把總也不管她,把按肩膀的左手挪到她脯子上,握住一隻白白的子,依然按着不讓她動,右手卻把她近處那條腿拎起來,把她腳腕夾在腋下,手則順勢從她那大腿後面滑下去,撫上了她那肥膩膩的大白股。
那女人身上的像那張臉一樣又白又細,不,應該説,比她的臉更白更細,得能捏出水來。
兩顆子站着的時候像一對小碗,現在攤在前變成了兩隻圓碟子,銅錢大的暈中間生着兩顆小頭,像花生米一樣,紅紅的,尖尖的,十分耐看。
她的小腹扁平,帶着少量的肌紋理,兒細細的,髖部曲線圓滑柔和,小腹下十分明顯的腹股溝兒形成一個鈍角,在那角的項端,一個小孩拳頭大的圓圓小丘上生着一叢捲曲的黑。
那不算密,呈倒三角形分佈,向兩腿間延伸了一寸多,再向裏就沒有了。
在那組成的三角項端,有兩片厚厚的,因為一條腿被花把總拎着,兩腿大敞,那兩片也分開了,裏面是兩片更小一些的。
花把總左手着那女人的子,眼中看着那女人的下身兒,見那女人兩片小前端那一顆豌豆大小的圓形突起,想到老班頭告訴他的,女人這個地方十分,便好奇地用右手的中指伸過去一按。那女人果然哼了一聲,渾身一抖。
把總爺覺得有意思,便按着起來,他到那女人的身子緊張起來,嗓子裏不停哼哼着,身子顫抖着,微微扭動,不一會兒,從那兩片小的後面便出了一股稀薄的體。
此時花把總也摸得夠了,下面的也硬得像鐵橛子,便放下那女人的腿,自己用右手解開衣服,掏出自己的巨形來,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也不管她是疼是,扯開她的兩條腿子,便自顧將頭進那小之間。
女人起初有點要躲的意思,隨後便安靜下來。
花把總年輕力壯,並沒有刻意用力,只是把下身稍稍了,便齊了進去。
他發現那咱受真是好極了,這女人雖然年近三十,但大概還沒生過,裏面非常緊,像一隻温暖的小手一樣用力抓着花把總的。隨着花把總開始動,那女人的身子也一一地,兩隻子一上一下地抖,更讓花把總到興奮。
他畢竟是頭一次,覺特別強烈,還不知道控制自己,所以不過了四、五十下,便到一股熱衝了下去。
那女人在營中關押了十來天,每天用她的替一、二十個兵丁磨槓子。
那一天,巡撫大人把花把總叫到府中,説刑部批文已下,將女匪梟首示眾,叫花把總掌刀,花把總十分高興,當即領了令,回去叫手下把那女人準備起來。
這一晚,兵丁們給那女人洗了澡,把頭髮隨便挽成一個大髻盤在頭頂。那女人似乎明白將要發生的事情,也似乎很希望那事情趕快發生,所以特別合作。
那女人被押到營中的第二天,為了關押那她,在糧草庫裏專門打了一個大木籠子,裏面鋪上棉花套子,那女人每晚就睡在裏面。
四更天,兵丁們就把她叫起來,先用撓鈎從外面搭住手腳,這是每次把她放出來的時候必須的,因為她畢竟會武,如果把總在不在跟前,小兵們是打不過她的。
籠門一打開,兩個兵丁過去接住她的兩手扭住,然後拖出籠子,立刻又撲上幾個人,用繩子把她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再拌上兩隻腳,背後上斬標,這才架起來抬到街上。
街上停了一輛驢車,車上立了一碗口的矮木樁。
女人被架了上去,背靠那木樁跪好,先在房上下各勒了兩道繩子攬在木樁上,再將兩腳從木樁兩側繞過去,叉着捆在一起,使她只能分開兩腿跪着,讓人家看着兩腿間的遊街。
整個行刑的事兒全都由花把總的手下負責,這幫臭小子對這件差事可是十分有興趣,除了捆人架人的四個,鳴鑼開道的四個,還有負責組成押送隊伍的二十個人,其他人一大早就都跑到街上去,大呼小叫的把全城人都給吵起來看熱鬧,並早早的跑到法場去維持秩序。
花把總負責掌刀,所以不跟着去湊熱鬧,自己在營中喝着茶等着上三竿,快出門的時候,撫台大人又派那老班頭過來給花把總作些指點,兩人便一道騎着馬到法場來。
那女人在城中游遍了大街小巷,最後押到西門外的空場上。那裏是行刑的專用場所,有一個五尺高的石頭台子,上面的石頭上還鑿有許多五寸,一尺深的圓,用來放置捆人的木樁子。
花把總到法場的時候,那女人已經被拉到台上,跪着捆在一木樁上展覽了小半個時辰了。台下人羣黑一片,又是起鬨又是喝彩,還夾雜着對那女人的各種難以入耳的議論。
那女人紅着個臉,低着腦袋一聲不吭。
花把總上了台,見到這個剿匪的大功臣是個只有十幾歲的小夥子,台下一片讚歎,使他到特別得意。
快到午時初刻時,才見本城縣令帶着知事人等乘轎而來。
這女匪並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人物,用不着巡撫大人親自監斬。
縣令一下轎,便命人點了頭一通追魂炮,然後到台上驗明正身,還向花把總拱了拱手,使這位總爺有些受寵若驚。
其實這就是人家縣令會當官,雖然花把總現在官階比他低,但花把總是巡撫衙門的紅人,而且馬上就要升管帶,與他這個七品縣令平起平坐,況且清朝重武輕文,武七品可就比他這個文七品吃香多了。
因此,不光不敢在他面前擺縣太爺的架子,還得設法討好他。
縣令下了台,去到對面另一個台子上的蓆棚中坐定,那是專為監斬官設的公案。有差人把女犯的亡命招牌遞上去,縣令用紅筆把那上面的斬字一圈,犯人的名字上一劃,然後重新給她回背後,這就算從世上除了名。
二聲追魂炮響過,老班頭低聲吩咐兵丁,把那女人從木樁上解下來,架到台前跪下,按倒上身,撅起股,尋一個蛋大小的卵石,給她在眼兒裏,説是怕嚇出屎來,花把總看得臉紅耳熱,卻是又長了一回學問。
那女人此時倒也十分英雄,沒喊沒叫沒掙扎,老老實實地跪着,反倒把個豐的酥得高高的,本來因為羞而低着的頭也抬起來了,台下便多了些喝彩聲,少了些情議論。
終於到了午時三刻,最後一聲追魂炮響起後,架人的兵丁把那女人的斬標拔了,讓她跪直了,微低下頭,伸長了雪白的脖子。
花把總把鬼頭大刀上的紅布套取下來,走到那女人身後,覷準了那長長的脖子,見那女人的身子微有些抖,心裏不免又罵了一句:「膿包」。
用餘光瞅着,見縣令把一支火籤丟了下來,一羣站堂衙役喝一聲:「斬!」
聲音剛起,花把總的刀已經從那女人的脖子上掠過,一顆美麗的人頭應手而落,直落到台下去了,血沫子撲哧撲哧地起老高。
沒了頭的身子搖兩搖,晃兩晃,向前撲倒在地,兩腿替蹬了幾下,然後半撅着那雪白的大股停止了垂死的掙扎。
花把總將刀在那女人的股上蹭了蹭血,重新用紅布包起來給手下,轉身下台。扯下了代表劊子手的紅布巾,從一旁的手下手中接過自己的軍服穿了,然後同老班頭並肩回營。
這邊的兵丁們把女人的首級掛上城牆,沒頭的光身子拖到台下,四仰八叉一放,任人蔘觀不提。
(七)
不過三、五,兵部批文下來,花把總果然授了武七品,作了個候補管帶。
一月未過,兵部又下批文,從巡撫議,設綏靖營,把花管帶由候補轉了正。
這綏靖營其實是張巡撫建議設立的獨立建制,是個專門負責剿匪的小分隊,不過幾百人,為了行動時的統一指揮,花管帶的權力可不小,配合行動的駐軍,管帶以下均受其節制,儼然是提督的地位。
花管帶接到官防印信,就以自己原來的部下為主,又到其他營中去挑選了一些年輕力壯,而且腦袋瓜子靈活好使的組成了綏靖營,親自教授武藝,研練各種陣法。
花小卒一下子變成了管帶爺,真是風光無限。
才上任不久,又有老班頭找到花管帶,為巡撫大人的掌珠三小姐提親。且不説張巡撫是頂頭上司,自己的前途全掌握在他手裏,就是這位三小姐張夢鸞,雖然沒有見過,也早聽説是個名遠播的大美人兒,花管帶哪有不依之理,馬上就答應下來,親赴巡撫府重新拜見老丈人。
誰知到那兒卻遇上了坎兒。
原來這位三小姐將門虎女,從小練武,十八般兵刃樣樣通,就是有些心高氣傲,一心想嫁一個武藝高強的如意郎君。
雖然也聽説過這位花管帶剿匪立功的事兒,但打個把土匪需要多大本領卻不摟底,所以不願輕易把自己給了人家。
巡撫回來一説起合婚之事,三小姐就埋怨他不同自己商量,還説,自己要同花管帶比武,除非他能打贏自己,否則自己寧願老死閨中。
巡撫張大人對這位三小姐可是如掌珠,不肯她,可自己又實在是喜這位花管帶,怎麼辦,只得同花管帶商量。
花管帶也希望娶個會武的老婆,可以同自己一道切磋武藝,不過總是面有難。
因為這種比武太難了,出手輕了怕輸,出手重了又怕老丈人心疼。
張巡撫看出來了,便安他道:「賢婿不必為難,我這女兒被老夫慣壞了,自以為武功天下第一,不知天高地厚,也該有個人教訓她一下兒。賢婿不必有所顧忌,只管與我重重地打來,讓她多吃些苦頭才好。」
花管帶知道,這一關是躲不過去的,只得答應。
此時正是黃昏時分,張大人叫花管帶隨他到後院演武廳坐下,吩咐喚三小姐前來。
這位三小姐一面,花管帶便看得痴了。
只見那女孩兒約有十五、六歲,面白如玉,直鼻小口,美如花。高高的個兒,穿一身翠短打,緊裹着玲瓏玉體,脯兒,美兒翹翹。一條大帶紮在間,益發顯出細如柳,嫋嫋婷婷。
三小姐見了張巡撫施禮問候,花管帶不待引見,急忙起身給小姐施禮。
這小姐答不理,給了他個下不來台。
張巡撫叱道:「丫頭,他是你未來的夫君,不可如此無理!」
三小姐馬上撒起賴來:「爹!還沒同我比過武,怎麼是孩兒的夫君?!」
「要是人家贏了呢?」
「女兒終生為他洗腳提鞋,做牛做馬,任打任罵。要是他輸了呢?」
「在下輸了,願給小姐為奴。」花管帶被三小姐起了子,急忙接過話茬。
「呸,誰要你為奴。若是你輸了,就跪在本小姐面前,讓我用繡鞋打二十下臉。」
這可是要命的事,假如真個娶了她,讓老婆用繡鞋打臉那叫閨房之樂,可被別人的女人用繡鞋打臉就是奇大辱,都死得過了。
「好!就依小姐。不知怎麼個比法?」
花管帶這個氣呀,心説:「倒看你有幾多本領!」
「哈哈哈哈。」張巡撫見花管帶被起子,十分高興:「依老夫之見,以三場為限,先比輕功,再比拳腳,最後比兵刃。先得兩陣者勝,如何。」
見兩個人都無異議,便道:「如此就下場比來。」
花管帶衝三小姐一拱手:「三小姐先請。」
三小姐也不謙讓,鼻子裏哼一聲,直走到院子裏,左右看了看,稍一蹲身,輕輕一縱,便躥起三丈多高,落在左邊高一些的大柳樹頂上,細細的柳枝只稍微沉了一沉。
連花管帶也不由得叫出好來。
不過,這心裏可就有些作難,因為這棵柳樹是院子裏的制高點,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再比她跳得高了,就算平齊也不行,因為人家已經佔了那裏,自己總不能同人家身貼身站在一塊兒呀。
看來這三小姐是存心給自己出難題。
花管帶故意一臉難地走進場中,然後隨便竄上院子另一側稍矮一些的柳樹上。
在樹梢上站了一站,拱拱手跳下來,然後説道:「三小姐輕功超羣,在下輸了。」
三小姐十分得意地跳下來,往堂上叫到:「爹爹,女兒贏了。」
「傻丫頭,這一陣是你輸了。」
「怎麼是孩兒輸了,明明是我比他高嘛。」
「可你縱身之前先蹲了一蹲,上去以後那樹梢又沉了一沉,人家並沒有作準備,直着腿便跳起來,而且樹梢紋絲沒動,功夫可比你深多了。」
「我不管,我比他高,是我贏了。」三小姐耍起賴來。
「岳父大人,這一陣是小姐贏了。」
「好好好,既然人家讓你,就算個平手吧。」
三小姐便不再説。
(八)
「你兩個再比試拳腳,記着,點到為止,不可傷人。」
花管帶可不捨得把這般一個玉人兒打傷了,自然答應得十分痛快。
回到場中,兩人丟開架式,花管帶本想讓她三招,可一見這三小姐十分面子,一讓她恐怕會怒她,便決定在招式上暗中讓她。
「請小姐出招。」
等一打起來,花管帶發現這位三小姐的武功還真不是蓋的,不小心應付真就要壞。倒不是説她武功能高出多少,只是花管帶束手束腳。
因為三小姐是個大姑娘,如果上陣鋒,命相搏,就沒有許多顧忌,可這是招親,許多部位都打不得。
首是軀幹部位絕對不能沾邊兒,腦袋脖子是致命的地方也不能碰,就只剩下四肢能打,可哪那麼容易呀,所以,這一手就是百十個回合,兩人都見了汗,還是不分勝負。
張巡撫在上面看得清楚,知道花管帶的難處,便喊到:「賢婿,你贏了,她便是你的室,不必有那麼多顧忌,就像你捉那女匪一樣,把她擒上堂來。」
花管帶聽是聽見了,可哪敢吶!還是得小心應付着,尋機會贏她。
到底花管帶功夫強得多,終是得了一個機會,候三小姐一腳望面門上踢來,他稍一閃身,用腳在三小姐支撐腿的腳脖子上輕輕一勾,她便失去平衡,一跤往後便倒。
花管事怕她摔着,趕一步過去,伸手在她後一攬,把她扶住。
「承讓。」
不想三小姐隨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呸」了一聲跳在一旁。
「丫頭不可無禮。」
巡撫在上面看見,知道花管帶可能會着惱,急忙喝叱自己的女兒:「人家怕你摔着,扶你一把,如何出手傷人!」
「哪個要他扶!」三小姐知道是自己錯了,可還是嘴硬。
花管帶這回真生氣了,心裏説:等下一場比試,定要讓你知道厲害,磨磨你這大小姐子,不然以後怕不騎到丈夫頭上來了。
「此番可是賢婿贏了。」
「就算他贏吧。我還要同他比兵刃。」三小姐這次總算沒耍賴。
「丫頭,我看就不用比了吧。這刀劍無眼,難免着傷,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人家比你高得多呢。」
「不,一定要比!不比怎麼知道有沒有比我高。怕傷人,我不使刀,使行了吧。」
「哈哈哈哈!」巡撫又笑起來:「還使行了吧?你不就是使得最好嗎?賢婿,你用什麼?」
「小婿就用槓吧。」
「甚好,甚好,賢婿把兵器帶來了嗎?」
「不曾帶來。不過,這是比武,又不是命相拼,用不着那上面的錘頭,也就不一定非要那槓不可,使拇指的棕繩也是一樣。」
「這好辦,紫嫣,去與姑爺尋條棕繩來。」
紫嫣是三小姐的貼身丫環,答應一聲,便去馬房討了一盤準備作繮繩用的棕繩,拿回來遞給花管帶。
這花管帶接過棕繩,取刀割下三丈來長一段,三、兩下把繩頭紮好,省得散了。
巡撫看他手下利落,不免更是喜。
三小姐一見那兵器,心裏便有些發忤,為什麼?沒見過呀。
她從小跟着父親練武,十八般兵刃樣樣使得,也都知道各種兵刃的弱點,知道怎麼破,可就是這繩子當兵刃的沒見過,不知怎麼使,也就不知道怎麼破,心裏説,這次是輸定了。
有心別比了吧,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只得硬着頭皮去兵器架子上拿了條齊眉,在圈子外站定了,擺個架式,説道:「這次你來攻。」
她本心是想先看看人家的兵器怎麼使法,再去想怎麼破,這也算是一種不錯的戰略,可惜功夫上有差距,再落了後手,本就沒有翻本兒的機會。
花管帶也是惱恨她不知進退,上來就想給她個教訓,所以也沒謙讓,手腕一抖,那繩頭就箭一樣直奔她咽喉而來,把她嚇了一跳,沒想到一軟軟的強子竟能直來直去地當使。
那繩子是軟的,不敢用去拔,怕被他住,忙一閃身想躲出去,卻不知繩子的另一頭已經悄悄到了下盤,把她兩隻腳腕住了,花管帶輕輕一拉,三小姐就一股坐在地上。
花管帶手一抖把繩子收回來,道一聲「承讓」。
「這個不算。」三小姐與人比武,從沒吃過虧,現在當着老爹的面給人家摔個股墩兒覺得很沒面子,又想耍賴。
「丫頭,明明讓人家摔倒了,怎麼又不算?」
「人家還沒準備好,他就動手,就是不算。」
「那好,這次你來攻。」
三小姐想來個突然襲擊,人家話剛出口,她人已經竄上來,一戳向花管帶的面門,心想,我這直來直去的打法,看你用軟兵器怎麼防。
可惜到跟前,不知怎麼就被人家住了,人家一奪,她不敢不鬆手,否則被人家拉進懷裏那多不好意思,這次又輸了。
「不算,不算,人家沒看清。」她又開始耍賴。
花管帶也不爭,也不吵,把給她踢回去,讓她再來。
三小姐這次舞着花過來,看看都到跟前了花管帶還沒動作,心裏説:這次該着你輸了。把突然順直了,整個人躥起來,連人帶直向花管帶飛過來。
這一次三小姐輸得更慘。
人在半空,就見那繩子突然抖起來,像條怪蟒一樣來那,她怕再讓人家把搶了去,急忙向回一收,繩子卻跟過來,把她連人帶了七、八道,有那子支着,把她整個捆得直的,平着就往地上掉。
這次她可是真的怕了,自己捆成一兒,一動也動不了,要是掉在地上,那可就摔一個鼻青臉腫,破了相可怎麼辦?一想到這兒,嚇得尖叫起來。可就在她將要掉在地上的一瞬,花管帶不知怎樣就到了她的身邊,兩手一抄,把她接住了。
花管帶把她輕輕放在地上,抖開那繩子:「這番又承讓了。」
「不算不算。」女孩子就是這般輸不起,贏不了就耍賴。
花管帶一聽,怎麼?還不算?
「撫台大人。三小姐既然不願嫁我,這門親事就到此為止罷。」
「賢婿莫急。」巡撫一看,也有些着惱,「這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由不得她不依。」
「大人,俗話説,強扭的瓜不甜,小姐既然不願意,過了門去也不得美,還是算了罷,大人的厚意,末將心領了。」
「丫頭,你怎麼説!」張巡撫的臉十分難看。
三小姐這回害怕了。
比武之前,她並不知道這位花管帶有多大膿水,不願意隨隨便便就嫁了。
等一比試,人家比她高着一大截呢,就是老爹的武功也未必高過他,這心裏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只是因為意氣用事慣了,不肯認輸,誰知道竟把人家惹惱了,這要是煮的鴨子給飛了,那可就慘了。
老爹一問,這願嫁的話又説不出口,心裏一急,眼淚就出來了。
「願嫁就説願嫁,不嫁就説不嫁,哭什麼?」張巡撫就見不得人哭,可這三小姐偏是越問越急,越急越哭,越哭越説不出話來。
「大人,小姐不願意,您就別再她了,末將這便告辭。」
説着,花管帶起身要走,這下子三小姐可急了,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一縱身跳到前邊把他擋住:「別,別走。誰,誰説不嫁了。我,我,我是説,不算你贏。」
説完了,突然破涕為笑,頭也不回,一溜煙兒跑回繡房去了。
(九)
後面的事自不必多説,總之這位三小姐張夢鸞成了花管帶的夫人。
房之夜,花管帶也不管好歹,把新娘子掀翻在,三兩下剝得乾淨,出一身如雪香肌,拿了好幾盞燈到邊,藉着燈光一邊欣賞,一邊雙手齊出,這手捂着酥,那手按着粉兒,面一樣把她了小半宿,直把她羞得粉臉兒通紅,摸得得落花水,然後才亮出自己的傢伙,一炮轟開城門後,殺了個七進七出。
等花管帶從三小姐身上爬起來,卻見她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地躺着,叫也叫不應,活像死了一樣,可把花管帶嚇壞了。摸摸心還跳,試試還有氣兒,這倒是怎麼了?急得他撅胳膊腿折騰了半晌,三小姐才睜開一雙秀目。
「娘子,你怎麼了,可把我嚇壞了。」
「還説呢,人家都被你死了。」三小姐紅着個臉嗔怪地説,然後便把個赤條條的身子紮在花管帶懷裏,再不肯起來。
小兩口甜甜,膩膩歪歪廝混了三、五個月,這位夫人的大小姐脾氣就又犯了,稍不如意就摔盆砸碗,與花管帶大吵大鬧,撕撕擄擄地糾不清。
起初花管帶還讓着她,後來鬧得越來越不像樣子,都快騎到花管帶脖子上來了。是人便有三分火,何況花管帶又是個武將,哪能由着她這麼折騰,這一天她又鬧,終於把花管帶給怒了。
這花管帶也不管她是巡撫大人的千金小姐了,一把把正在大吵大鬧,舞着粉拳打的三小姐扯過來,拖到邊,面朝下按倒在上,大巴掌照着那粉兒就一通狠揍。
這三小姐大給人家拿住,想掙扎掙扎不動,連忍疼的勁兒都使不出來,疼得哇哇直叫,就像那個女匪在山上被花管帶打股的時候一樣,只是這一次花管帶沒忘了把三小姐的子扒下來,直接揍那個雪白的大光股。
打完後,花管帶也不管她在啼哭,把她光着股丟在上,自己拂袖而去,跑到前面書房去生氣。
過了一會兒,老院公來報,説夫人帶着丫環紫嫣回孃家去了,花管帶心裏這才有點兒慌,人家到底是撫台大人的千金,怎麼説打就打了。
想到這兒,趕快叫家人備馬,又準備了點心盒子自己拿上,一溜煙兒望撫台衙門而來。
走到半路,見三小姐的轎子回來,小丫環紫嫣跟在轎子後面,花管帶急忙過去詢問。
小丫環神秘兮兮地説道:「老太爺叫我把小姐給姑爺送回來,説要是在路上碰上您,告訴您不用去府中看他,有什麼不明白的,回家看了小姐便知道。」
花管帶聽了十分狐疑,伸手去拉轎簾,卻被小丫環攔住。
「這裏不方便,回家才能看。」
花管帶一聽,心下不安,想着:「這轎中一定不是三小姐,説不定是嶽爺大人讓用轎子抬了個家法回來,讓我自己揍自己一頓好給三小姐出氣。要不然,為什麼只有小丫頭一個人答話,三小姐坐在轎子裏,吭都不吭。」
到了府中,小丫環叫轎伕把轎子直接抬進內宅,放在花管帶的卧房門口,然後吩咐人都出去,請花管帶自己把轎簾打起一看,花管帶更是傻眼。
只見三小姐被條繩子五花大綁着,連腳捆得結結實實,背後揹着一條一寸五分寬的厚竹板,眼淚汪汪的坐在那裏。
「呀!娘子,這是怎麼了?」花管帶急忙過去給她解繩子,卻被她一扭身躲開,説什麼也不讓他動。
「紫嫣,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除了老太爺老夫人,誰敢把小姐給捆起來呀。」
「為什麼?」
小丫環便一五一十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這位三小姐捱了打,心中氣惱,也不打招呼,便帶紫嫣回了孃家,見了母親,把捱打的事兒一説,又了子讓母親看那一股紅紅的大巴掌印子,可把老太太心疼壞了,急忙叫丫環去書房請了老爺過來,讓他替女兒出氣。
人家巡撫是明白人,一聽女兒捱了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大膽奴才!姑爺是個明禮之人,又知道你是老夫的女兒,怎敢隨便出手,分明是你這奴才有違綱常之道,不敬夫君,鬧得太不象樣,他實在氣不過了才動手打你,你道是也不是?」
別看三小姐在家十分嬌慣,卻還是害怕父親,更不敢在他面前説慌,見老爹爹把真相戳穿了,便不再言語。
「大膽奴才,為父平怎樣教導於你,夫之道如君臣父子之道,以違夫就是以下犯上。他是你的丈夫,就是你的天,不要説你有不恭敬之處,就是他心中煩悶,想找人出氣,作子的也該把臉送上去讓他打。你不向姑爺認錯賠禮,還敢回來告狀,直是沒規矩!我問你,你回來,姑爺知道嗎?」
三小姐搖搖頭。
「女人出嫁從夫,就是人家的人,未經夫家許可,不許回門,你難道不知道嗎?!你不知禮義,給為父丟人現眼,就該嚐嚐我的家法。來呀,家法侍候。」
老太太一聽,別呀,女兒外面捱了打就夠窩心的了,就算不給她出氣,也別再打呀?趕緊過來攔着。
張巡撫衝着老夫人就罵:「都是你這人,從小嬌慣她,把她都慣壞了,不讓她得些教訓,怎麼知道該如何作女人。」
「老爺,女兒是錯了,可是姑爺已經教訓了她,您就別再打她了,就看在妾身份上,饒她這回吧。」
「也罷。」張巡撫其實也不捨得真打她。
「老夫氣就氣她惹了事,不去認錯,反而回來搬是非。紫嫣,拿條繩子把這奴才捆結實了,放個家法在她背上,給你家姑老爺送回去,要打要罵都由他。告訴你家姑老爺,若是不想要她,寫封休書,再給條繩子讓她自己上吊,別讓她回來給我丟人。」
嘿!人家這老丈人當的!聽小丫環一講,花管帶動得都快哭了,趕快叫紫嫣:「還不快給夫人解開?」
紫嫣一聽,忙不迭去解繩子,卻被三小姐一扭身甩了個趔趄。小丫環不敢再動,拿眼睛看着花管帶。
花管帶自己過去給她解繩子,又被她賭氣甩開。
「不要解,我就這麼捆着。」
花管帶清楚,這會兒她也知道錯了,只是面子上下不來,好言好語解勸,還是不聽,花管帶便把她一抱從轎裏硬抱出來,進了裏屋放在上。
回頭叫紫嫣召轎伕來把轎子抬走,然後又叫紫嫣到房外侍候着,自己關了門回來,軟語輕言在三小姐耳邊陪不是,越説吧,小姐越委屈,越哭得兇。
花管帶與她過了這些子了,知道怎樣對付她。
説不如做,便一把把她按倒,也不管她胡掙扭,三兩下把衣服扯開了子,就那麼捆着,一把她給捅翻了。
敢情這一招兒靈,那巨物剛一進去,她就不再掙扎,三、二十炮一過,哭聲便止,等百十下以後,下邊成了河,就光剩下動情的哼哼了。
這場搏戰持續了長時間,花管帶看着三小姐倒揹着手,着兩個子挨的樣子比平時更動人,所以他也就更勇猛,更狂放,把個三小姐得更,更。
有人説,第一次常常會影響人一生的興趣,這花管帶的第一個女人是那個押寨夫人,那時候也是捆着乾的,這種反綁着的形象在他的腦子裏形成了一種特別的美,所以在他以後的幾十年中,一直對捆綁着的女人特別興趣。
三小姐知道後,便經常叫丫環把自己捆起來送給花管帶作禮物,夫關係也從此變得格外甜和牢固。
花管帶也不是個傻瓜,俗話説: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張巡撫綁送女兒的事讓花管帶特別,把三小姐一頓槓子打服了。起身穿好衣服,急忙吩咐備馬備轎備禮物,親自帶着三小姐到巡撫府上看望,老頭子自然高興,置酒相待。
一場可能的大風暴雲消雨散,這便是人家張巡撫和花管帶會做人的地方。
(十)
三小姐的事兒過去了,花管帶的事兒還沒完呢。
過了一年有餘,新婚的熱乎勁兒漸漸過去了,男人的花心就表現出來了。
花管帶是個望十分強烈的人,每天必要,而且得要好幾次,可三小姐一個月總是會有幾天不方便的子,每到這幾天,花管帶時不常的,眼睛便向紫嫣身上溜。
過去富人家裏有了女兒,常常很小時候就買一個歲數差不多的小丫頭,半僕半友地侍候着小姐,這便是小姐的貼身丫環。
由於每天從早到晚都在一起,所以對小姐心裏想什麼,貼身丫環知道得最清楚,而且小姐有什麼心事也都會對這貼身丫環講,等小姐出嫁的時候,這貼身丫環一般也當作嫁妝陪送過去,便成了通房大丫頭。
什麼叫通房大丫頭,就是睡在主人房裏的丫頭。
一般大户的居處都是一明兩暗三開間,卧房裏有,堂屋裏一般都有一個可坐可卧的榻,平時主人在屋裏便坐在榻上,晚上就是近身的僕人睡覺的地方,為是的是端個茶,遞個水的方便。
結婚以前,公子房間裏的榻給小廝睡,小姐房間裏的榻給丫環睡,成親後,主人房間裏就不能有第二個男人住,所以只有通房大丫頭才能睡在這裏。
由於整天在一個房間裏生活,主人的私生活從不避着她們,而且男女主人沐浴也是她們在跟前侍候,而她們自己換個衣服洗個澡什麼的也不能説:「老爺,我換衣服,您出去。」
所以實際上,通房大丫頭多半最後都成了男主人的姨太太。你看《紅樓夢》裏鳳姐那個丫環平兒就是典型的通房大丫頭。
由於小姐的終身也多半意味着自己的終身,所以貼身丫環對小姐的婚姻之事比別人更上心,否則《西廂記》裏的小紅娘幹嘛那麼起勁兒的折騰啊。
這紫嫣也是由貼身丫環被陪送過來成了通房大丫頭,她比小姐小着兩歲,大眼睛滴溜溜的,十分機靈,就和那個小紅娘似的。
跟着小姐過來的時候,她還只是個芽芽,一年的光景,已經發育得十分成,原來核桃似的脯變成了小茶碗大的兩個小山,瘦瘦的股也變寬變圓了,一走路那小扭呀扭的,實在惹人憐。
剛來的時候,紫嫣見到花管帶時總有些羞澀,有些特別的事兒都想辦法躲到他看不見的地方去,晚上主人喚她端茶遞水的時候,總是等穿戴整齊了再過去,時間長了,躲得有些辛苦,也就不那麼避諱了,而且主人叫的時候常常很急,本來不及穿衣服,便只戴着個紅兜兜兒進去。
紫嫣本身就是個俏丫環,這一身肌膚一點兒也不比三小姐差,那一副雪也似的香肩粉臂兒往花管帶眼前頭這麼一亮,加上彎遞水時候從紅兜兜兒上出來的那淺淺的溝,怎不叫花管帶動心。
可女人總是嫉妒的,即使紫嫣是小姐從小一起長大的,這自己的男人卻也捨不得讓她碰。
有時候花管帶的眼睛往那邊溜溜,三小姐就酸不溜丟地説上幾句風涼話,這天過中秋,同花管帶一齊回孃家的時候,就私下裏對母親説起。
這次老太太倒沒有合女兒説話:「嗨,男人嘛,三四妾不算什麼,看你爹爹,都那麼大歲數了,還不是一個又一個的往回娶。管不住的事兒就別管,要不然他們在外面置個外室,乾脆連家都不回了,那不是更糟糕嗎?再説,他都是個管帶了,大小也是個七品官,以後還有升遷的機會,沒個三四妾的,也讓人家説他沒本事,面子上也不好看。我看那,還不如順水推舟,就把紫嫣給他收了房,他也得謝你,紫嫣也得謝你,好歹紫嫣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就算他以後再娶了,也總有紫嫣和你一條心,在家裏呀,有了紫嫣作幫手,你説話就更管用,你説是不是。」
三小姐一聽也是這麼個理兒,誰讓自己是女人呢。回到家裏,三小姐真就做主,把紫嫣給花管帶收了房。
這花管帶對紫嫣是早有圖謀,紫嫣呢,與主人同處一室,雖然一個在卧室一個在堂屋,但兩口子行房的時候,紫嫣想不聽也不行。
何況兩主人對她本也不甚避諱,每每完事以後洗下身的時候,還要叫紫嫣端水遞手巾的侍候着,所以紫嫣早就猜出他們每晚在做什麼,心中有時也不免要浮想連翩。
這樣的一男一女到了一處,那還不幹柴烈火,一點就着。
三小姐這一招還真管用,家裏家外所有人都説她賢惠,使她在家裏的地位得到了進一步的提高和鞏固。
從此以後,這花管帶擁紅倚翠,樂不可支。
花管帶也確實不是凡人,這兩個女人都歸了他,照樣應付自如。
雖然紫嫣成了姨太太,但在小姐跟前仍然是丫環,所以就讓她住在另一個套間裏,平時繼續照顧三小姐的起居。花管帶今天這屋,明天那屋,夜夜不空。
有時候,還叫三小姐去那邊,把紫嫣光捆了拎過這邊來,花管帶則親自動手把三小姐也剝光捆了,放在同一張大上,扮成女匪過堂的樣子,就把那當成刑具,這邊問了那邊問,不招就捅上兩。
兩個女人都是雪白粉的身子,一樣黑黑濃濃的,一樣緊襯的户,你看他一兩鳥,打了這邊打那邊,把兩女打得哀聲求饒,而他自己則越戰越勇,其樂融融。
除了閨房之樂,小三口兒沒事就在一起切磋武功。
三小姐的功夫是跟張巡撫學的,比花管帶是差得多,但同一般練武人比還是強不少。
平時三小姐學功夫的時候,紫嫣也在一邊跟着練,雖然沒有三小姐功夫深,可也有了相當的功底,加上她腦筋靈活,喜琢磨,據自己身體柔軟的特點,練成了一些特別的怪招。
這花管帶是祖傳的功夫,後來又拜過不少名師,不光自己武藝好,還是個不錯的老師,據三小姐和紫嫣的身體條件和武功特點隨時指點一下。
藉着指點之機,在一一妾的兒兒,乃至於前襠下,這裏摸一把,那裏捏一下,摸得興起,便挾回屋去好生風快活一番,比起一般房事又多了幾分樂趣。
三小姐在女人中屬於有力氣的,所以特別喜用,但花管帶説她畢竟是女人,再怎麼練,在力量上也不可能超過男人,仍以柔韌靈活為上,所以先把她的齊眉改成花,又讓她下功夫練軟劍。
紫嫣原本用的是娥眉刺,花管帶覺得這還比較適合她,就沒讓她改。
三小姐還有一樁祖傳的絕技柳葉飛鏢,這飛鏢與眾不同,一般飛鏢的一頭帶尖,後面有一塊紅綢子用來保證鏢尖在前,三小姐的鏢兩頭帶尖,沒有紅綢布,打出去是旋轉的,全靠出手時手上的控制保證其命中時鏢尖在前。
由於沒有紅綢布兜風,這鏢比普通鏢打得更遠,而且目標也小,更難防範,只是練起來要難得多了。
紫嫣本來沒有練暗器,但花管帶覺着女人天生是弱者,應該有一樣防身保命的絕活兒才行,再説紫嫣的娥眉刺攻近不攻遠,也需要一樣長兵器補充一下,可這練暗器需要花費的時間比較長。
三小姐的鏢是從小練的,紫嫣臨時抱佛腳,急切之間卻不容易練出來,所以花管帶據她身體柔軟的特點,教了她一樁相對好練一些的東西,便是獨門麻藥煉過的爪飛抓。
花管帶還據自己三口子的武功特點,獨創了一種聯手攻防的陣法,可以使三人武功的威力大增。
經花管帶一指點,兩女的功夫是突飛猛進,很快就擠入了一高手之列,成了他後來建功立業的好幫手。
學會了功夫不用,那可是件讓人難受的事兒,所以三小姐和紫嫣自己覺着功夫練得差不多了,每天都想找人比試比試,最好是真刀真地拼上一拼,所以兩個人比花管帶還想立功,剛聽説省城出了一個女飛賊「白菊花」,便迫不及待地讓花管帶去張巡撫處討令破案。
這「白菊花」何許人也?
不知道,只知道她出道時間不長,從武功上判斷是個本地失蹤多年的老飛賊的弟子。
她的輕功十分高超,幾丈高的城牆一步便可縱上去,使一口烏黑的單刀,穿一身黑短打,見過的人都説她十分年輕,身材窈窕,但總是以黑紗遮面,所以無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白菊花」一出道,便偷了省城裏最有錢的「何記當鋪」老闆何百萬的家,盜去價值五千兩白銀的一顆寶珠,那可是一位過路的珠寶商託當的東西,人家還要來贖當呢。
二一齣兒,偷了古董商焦老爺子的蟠龍玉環,也值個萬兒八千的。
三一回,偷的是退休在家的御使胡老爺子的御賜端硯,如果不是張巡撫的老父親與胡老爺子是過命的情,胡老爺子都不敢説自己被人偷了,因為御賜之物被盜,那可是關乎人命的大罪過。
這「白菊花」出手三件案子,件件都是驚天動地的大案子。
張巡撫是官場老手,也對綠林道頗為了解。
這失竊的三件寶貝雖然都價值不菲,但目標太大,不可能隨便銷贓,或者説本不會銷贓,實際上,飛賊的目的不在錢財,而是為了揚名立萬兒。
正因如此,破案難度很大,因按一般規律,這飛賊在一地作案不超過三起,所以幾乎不可能再在此地找到她,花管帶是自己的婿,可不願意讓他去接這沒機會的案子。
而花管帶卻有他的想法。
他説:「白菊花作案的目的既然是為了揚名立萬兒,達不到目的是不肯罷休的,案子出來以後,頭兩家雖然報了官,但官府並未公開案子的情況,而第三起案子胡老爺子又沒有報官,所以仍有機會讓她再次作案。她是個新手,雖然功夫不淺,但難免心浮氣躁,利用她急於揚名的心理,是有機會抓到她的。依我看,不如如此這般……」
果然,第二天,省城四門貼出了巡撫衙門通緝女飛賊「白菊花」的告示,這是官方第一次證實「白菊花」的存在。
不過,對於她的功勞,寫的卻是:連續入室盜竊十餘起,竊得贓物銅錢三百餘吊,另有銀酒壺、銀戒指等財物若干,殺死老婦一名,溺殺幼童兩人。
這張告示,表面上是説「白菊花」罪大惡極,骨子裏卻是説她不過是個偷摸狗的小鱉賊。
您想啊,神偷怎會去偷那些臭了街的銅錢呢?而且,有道是「盜亦有道」,講究是「留財不留命」,殺人可就不是神偷該乾的事兒,這會起武林共憤的。
所以,告示貼出來沒幾個時辰,巡撫告示上就被人貼上了一張「白菊花」的宣戰書,在上面對官府篡改事實的事兒罵了個狗血頭,並且對巡撫衙門提出挑戰,要張巡撫劃下道兒來。
張巡撫那麼大的官兒,怎麼可能劃下道來同一個女飛賊賭什麼勝負呢,不過這不等於官府中的人不能同「白菊花」賭勝,於是,在白菊花的挑戰書旁又貼上了新的帖子,上面寫明要在南市的「得月樓」頂上放一枚夜明珠,叫「白菊花」三內來取。
若「白菊花」得手,則當眾給她磕三個響頭,請她送回以前盜走的財物,並以夜明珠為賭勝的彩物相贈,若「白菊花」失手,要將她千刀萬剮。
落款是「掐花手」花。
這綽號可是花管帶自己起的,寫這麼一個綽號的目的只有一個,進一步怒「白菊花」,使她不能不應戰。
真放顆夜明珠?真放!巡撫大人家裏有這麼個東西,給花管帶借來了,價值連城啊!誰不心動?!
夜明珠是當着眾人的面兒大中午放上去的,放好後花管帶和兩房妾在「得月樓」上吃酒,樓下全是看熱鬧的人,一直堅持到半夜才散。
這三天裏,三夫就住在「得月樓」,每天晚上有一個人坐在樓頂守着,白天則在樓中的客房休息。
兩天兩夜過後還沒動靜,第三夜是花管帶自己上去守着,一直到了天亮,也沒見「白菊花」的人影兒。
天光大亮,人們又在樓下聚攏起來看熱鬧,三小姐和紫嫣也起了身到樓前空地往上看,卻見那夜明珠仍然好好地放在樓頂的一個玉杯裏,花管帶站在旁邊,顯得有些着急。
三個人並不怕那「白菊花」來偷,怕的是她不來,就算她再強,來了至少可以知道她是誰,以後還有機會拿她,她要是不面,那就一切都白費。
(十二)
看看上三竿,從夜明珠放上去快有三十六個時辰了,待午時三刻一到,賭勝的時間就過了,如果「白菊花」不來,她就輸了,可花管帶也沒機會抓她。
花管帶有一點兒惱怒地向着樓下的一一妾説:「看來這白菊花徒有虛名,不過是個鼠竅狗偷的小賊,算了吧,咱們該回了,讓巡撫衙門的差役們來把夜明珠拿走。」
三小姐聽了答道:「既然如此,我們且去樓中吃了飯再走。」
「也罷。」花管帶答應一聲,看着一一妾縱身上了二樓,贏得下面觀眾一片喝彩。他自己彷彿戀戀不捨地走到屋檐上,眾人瞪大了眼睛,想看他如何從房頂上面進到樓裏。
花管帶彷彿想給眾人作一個表演似地,身子向下一栽,以腳為軸翻向下面。
在人們的想法中,他會借這一翻從窗户躥進樓裏,這已經夠令人驚訝了,然而更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人已經幾乎翻下屋檐的花管帶不知怎麼來了個突然剎車,而且又翻回去了,不光如此,藉着這往回翻的勢頭,他的人突然躍起,騰空飛向那枚夜明珠。
人羣驚呼了一聲,這才看見從屋檐的另一頭,已經有一個快得幾乎無法看清的黑影飄向了夜明珠。
兩個人影在空中相遇,「叭」地一聲暴響,那個黑影便突然止住,變成一個黑衣女人的身影從樓頂飛落樓下,而花管帶也順手抄起夜明珠飄回到房檐邊。
那黑衣女人在空中喊了一聲:「好厲害!」
頭朝下直撞下樓來,快要落地的時候突然一個鷂子翻身掉轉身子變成頭上腳下的姿態,腳剛一着地,便又騰身而起,就想從人羣的腦袋頂上飛出去逃走。
但已經晚了,面遇上了花管帶的姨太太紫嫣,手舞娥眉刺攔住了去路。
女賊不敢戀戰,轉身又朝另一個向逃走。
「哪裏走?!」三小姐張夢鸞使軟劍站在那裏。
這夫三人的配合實在是默契。
原來,從那顆夜明珠一放到樓頂上,花管帶就已經盯上了混在人羣中看熱鬧的女飛賊「白菊花」,原因是她的眼神與眾不同。不過,花管帶不能因為她眼神怪異就去抓她,他必須人贓具獲,所以一直在等今天。
一般人認為,女飛賊動手一定要選夜深人靜的時候,白天人多的時候不大可能作案。
花管帶卻不這麼認為,因這樣一個專業女飛賊的功夫不是一般小鱉賊可比,越是不可能的時候越有可能作案,所以,當他自己值夜的時候,實際上卻是在睡覺,不過兩個眼睛是睜着的,他早已覺到了女飛賊埋伏在樓後,所以早晨天一亮,他便通過事先約定的信號通知了自己的妾,讓她們配合自己擒賊。
藉着守夜的機會,他悄悄將一極細的天蠶絲繩一頭拴在樓脊上,另一頭夾在手指裏,靠着自己的絕好輕功和藉着絲繩的這一點點力,他完成了幾乎不可能的空中剎車回翻的動作,正好在女賊的手觸到夜明珠前攔住了她。
女飛賊的輕功確實不錯,但內功和力量就差遠了,兩人空中一對掌,「白菊花」就落了下風,被擊落樓下。
女賊知道這一男兩女的武功一定不善,三個人圍住自己,想要毫髮無損地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便乾脆站下來,從背後拔出了那口烏黑的單刀。
為什麼是烏黑的?因為刀的表面用東西練過,烏黑的刀在夜間不會反光,便於隱蔽,其實刀刃還是磨得飛快的。
「呔!大膽女賊,你賭勝負已經輸了,還不把刀放下,束手就擒。」
花管帶把夜明珠在身上收好,從樓頂上跳下來,間也出一口軟劍來。
「束手就擒?」女賊心裏説:「帖子上寫得明白,那就得千刀萬剮,管他什麼賭勝,我還是保命要緊。」
她要早明白這些,管他什麼賭勝,來個打死不出頭,也不至於落入圈套,到了這步田地,後悔也晚了。
「呸,説什麼束手就擒,有本事來抓我!」一邊説,一邊用餘光向四周掃視,看看哪一邊的防禦力量最弱,可以給自己提供逃的機會。
「好,既然你不見黃河不死心,本大人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看劍!」説完,把劍一抖,帶着一陣嘯音,一陣風一樣向「白菊花」殺來。
「來得好!」女賊叫一聲,把刀一擺,看似要招架刺來的軟劍,人卻橫着飄出去五、六步遠,直接飄到紫嫣跟前,她早就看好了,這個小婦人在三個人中功夫最差,而且使的又是短兵器,應該是三個人中的軟肋,所以便來一個聲東擊西,企圖從這裏突破。
等刀斜肩帶背往紫嫣頭上劈下來,才知道人家的功夫也許不如她,但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弱,因為紫嫣有着十分怪異的功夫,見刀過來也不擋,細細的小一扭,整個上身竟然以女賊本無法想象的幅度一擺就躲過了她的刀。
連續三刀,被紫嫣輕易躲過,第四刀直上直下劈下來,紫嫣的腳才動了動,不過這一動,可就隨手還攻了一招,兩支娥眉刺一支直指咽喉,另一支刺向她的肚臍眼兒。
來的方向十分怪異,女賊的刀使老了,無法回防,嚇了一機靈,急忙向後一躍,退出一丈多遠,隨手架過三小姐攻來的一劍,來不及轉身敵,只得又向側面躍出五、六尺遠,腳下好像踢到了一塊石頭,身體失去了平衡,一歪就跌進了一個人的懷裏。
持刀的右手被人抓住,一隻有力的臂膀從左間攬過來,直捂向右前。
直覺中,「白菊花」到那摟住自己的是那個男的,一陣強烈的羞使她的左手及時地擋在自己的前,才沒有被人家吃了豆腐。
那男人的手勁真大,只一捏,「白菊花」就到右手像被鐵鉗夾住,痛入心脾,老老實實鬆手扔了刀。
那男人真壞,竟鬆開右手,也繞過自己的間攬向自己的下腹,迫使她把自己的右手也只能收回來捂住下,雖然沒有用繩子,自己卻像一子一樣束手束腳,老老實實地讓人家摟着。
她到那男人用力把自己的身子摟緊,自己的股被迫貼緊了人家的下腹,一硬撅撅的大傢伙頂在了自己的股下面,那強烈的屈羞使她不由自主地落下淚來,真後悔為什麼要向人家下帖子賭勝。
周圍看熱鬧的人羣哄地叫起好來,這種場面可真難得一見。
三小姐兩個看了心裏酸溜溜的,臉上卻一副沒什麼的表情。
(十三)
花管帶沒帶繩子,也沒打算用繩子,他有許多比捆綁更有效的辦法讓這女賊老老實實,眼前這種辦法就十分管用。
他兩臂一用力,把那女賊抱離地面,左手按住女賊自己捂的左手,右手腕過女賊捂住自己下的右手背,緊按着她的左大腿,讓她的整個身子向左邊傾斜過去,就那樣頭高腳低,斜叉叉地摟着往巡撫衙門走。
一路上圍觀的人們又笑又罵,把個女賊羞得恨不得找條地兒鑽進去。
她也想過反抗,自己的力量沒有那男人大,但也許能夠僥倖掙,可一想到自己的手一離開,人家的手就要伸進自己那些碰不得的地方,她便氣餒了,只有一個勁兒地罵花管帶下,可人家花管帶這時候脾氣好得很,聽着她罵,也不急也不惱,還十分開心地笑。
三小姐和紫嫣跟在花管帶後面,本來見自己的男人把別的女人摟得緊緊的心裏很不是滋味,聽到女賊罵,自己的臉上也有些發燒,不過等聽到圍觀的人們的議論,都是贊成老公的作為的,想法便慢慢改變了。
男人嘛,尋個機會吃豆腐是天,否則就不是男人了,再説,這女賊也確實該這般修理一下兒,要不然都去當神偷,那還了得!聽説自己的老爹爹對付女犯人比這還讓人臉紅,相比之下,自己的老公已經算是柳下惠了。
到了巡撫衙門前,那老班頭出來説,張大人已經知道女賊就擒的事情,花管帶是七品武官,這女賊的案子就給他審,不必送巡撫衙門了。
花管帶知道,這是故意要讓他把這女賊繼續這麼摟着遊街示眾,一是要顯一顯他花管帶的功勞,二也是起到對匪類的震懾作用,便叫三小姐兩個先回府,自己把那女賊從其他的街道遊着街轉到天黃昏,這才回到綏靖營。
對於一般人來説,抱着一個大活人遛一下午那可受不了,不過,對於功夫在身的花管帶來説,這簡直象吹糖人兒一樣容易。
倒黴的是那個女賊,整整半天都在街筒子人的嘲笑羞辱中渡過,心裏的滋味該是個什麼樣了,讓人想得出可説不出。
尤其是,她早就聽説過從前有個押寨夫人在處死之前,就是在這個花管帶的營中象娼一樣失了貞節,嚇得她哭個不住。
到得營中,花管帶把女賊給手下,釘了鐐銬,關在那木籠子裏,自己回到府中,與一一妾擺酒慶功。
兩個女人對自己今天沒得着機會多試試手到有些遺憾,花管帶答應她們,以後再有這種事兒就讓她們打夠了自己再上,兩個女人這才心喜起來。
花管帶告訴她們姐妹,明天自己要親自審這女賊,要出那三件贓物,這女賊不會輕易吐口,所以可能要給她動刑,問兩人用什麼刑法最好。
三小姐心裏明鏡兒一樣,知道他想什麼,呸了一聲道:「你們男人就想那些,還用問,把我爹爹的三件寶用上不就行了。」
然後又想起什麼來:「哎,讓我們姐妹去給她動刑好不好?」
「為什麼?」
「用那些辦法審女犯雖然管用,但讓你們男人動手説出去總不大好聽,我們是女人,就不妨事,到時候,只要你讓周圍的人退下,我們動手,你在旁邊看着不就行啦?」
其實更重要的意義是,三小姐過去意使氣指地慣了,自打那次捱了花管帶的板兒,便再不敢胡來,在家裏,雖然自己是女主人,但為了收攏人心,也不能隨便衝着家人僕婦撒氣,所以憋着火有些難受,現在有了機會發一下,可不是個好事兒嗎。
正因為如此,三小姐才主動要求當打手,防備老公玩兒女犯人倒在其次,從此以後,凡是花管帶審女犯的時候,必定是三小姐和紫嫣在場。
卻説第二天吃過早飯,夫三個來到營中,花管帶在桌子後面坐定,命把那女賊提來。
雖然此前花管帶也見過這女賊,但她是化過裝的,看不真切,昨天捉她的時候,臉上一直蒙着黑紗,為了向人們證明女賊確實是「白菊花」,所以也沒有給她取下來,加上回營時天已晚,自己又急着回家同妾慶功,並沒有仔細看過這女賊長得什麼模樣,此時自己完全控制了局面,便可仔細欣賞了。
那女賊中等個兒,比例均勻,十分苗條,穿着一身黑夜行衣,用黑綢子束着,益發顯得脯高聳,肢細柔,美高翹。
腳下一雙黑牛皮軟靴,頂着兩顆黑絨球。腿兒在全身的比例中顯得很長,怪道有如此輕功。她的頭上用一方黑巾束髮,另有一條黑紗遮面,從黑紗上出來的眼睛和額頭看,她應當是個生得不錯的女人。
花管帶叫手下把她臉上的黑紗取下來,果然是個十分標緻的女人。
只見她年齡大概比花管帶大個一兩歲,白白淨淨一張瓜子臉,大大的眼睛,細細的眉,高高的鼻樑多少有點兒鷹鈎,小嘴紅紅的,雖不敢説比三小姐漂亮,至少也能説是半斤八兩。你看她扭着個頭,斜着個眼睛,一臉的不服氣。
花管帶見她釘着鐐銬,叫兵丁給她摘了,手下有些猶豫。
花管帶説:「不妨,她跑不了的。」
於是,兩旁兵丁過去給她去了刑具。那女人自然是想跑,不過一看三小姐和紫嫣在門口站着,知道沒戲,所以也就暫時斷了這個念頭。
花管帶這是第一次審案子,不過從戲文裏還有説書的那兒聽過不少大老爺升堂的事兒,再者説,他這兒也不是什麼衙門,用不着那麼麻煩。
「咄,下面可是白菊花麼?」
「知道還問!」
嘿,膽子還不小。
「見了本將爺,為何不跪?」
「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師父、單不跪狗官。」
兩旁兵卒過來,往她膝彎兒裏猛地一腳踹過去,一般人馬上就得跪下,這女賊只晃了晃,仍然站着。
三小姐兩個看見,知道她身上有功夫,一般人奈何她不得,便想自己動手,花管帶使個了眼,示意不用她們。
「犯人在我面前從來不敢站着回話,你這女賊如此大膽,就該受些教訓。來呀,把她子給我了,什麼時候跪下什麼時候給她穿上。」
(十四)
「喳!」答應一聲,兩邊兵丁呼啦就往上擁,那女賊一聽,雙手把抓住,大聲罵起來。
這羣兵丁倒是沒有女賊力氣大,使勁掰她的手也掰不開,不過人多呀,倒是把她扯倒了,雖然不了子,那手可不管好歹,在她那圓圓的肥上摸起來。
花管帶可不是怕罵的,他笑着看着:「罵吧,罵吧,罵得老子高興了,叫他們給你在襠裏夾上一杆。」
女賊沒有辦法,使勁兒團起身子,怕人家急了直接把子撕爛,這股照樣還是得出來,這一來可好,幾個兵丁把她一拎一按,剛好是跪着放在地上。
「你到底還是跪了。」花管帶臉上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擺了一下頭,讓兩旁士兵躲開,那女賊沒再站起來,就那麼跪着,彆着腦袋,本來白白的臉兒被那一折騰羞得通紅。
「我問你,你姓甚名誰,多少年紀,哪方人氏,與我從實招來。」
「哼!」她小臉兒一扭,來個懶得回答。
「我看你這子系得緊,不知道好不好,咱們還是再試試吧。」
「吳小芸,虛歲二十二,杭州人,怎麼樣?」沒等兩旁兵丁再動手,她就出聲了,雖然聲音中充了英雄氣概,可到底還是招了。
三小姐和紫嫣兩個在門口聽着,一開始聽見説要那女飛賊的子,兩個人都羞得臉紅脖子的,後來見女賊也跪了,也招了,又不由得竊笑。
想一想,老公這招雖損點兒,可確實管用,要是自己當了飛賊落在他手裏,碰上要子的時候,也得招,反正要的是口供,管他用什麼方法呢。
「吳小芸,我且問你,你一共作了多少起案子,竊得贓物多少,放在哪裏,誰是你的同夥,給我一一招來。」
「我乃是安善良民,不知老爺問的是什麼案子,又哪裏來的什麼贓物。」
「哈哈!玲牙利齒啊!好,不知道是嗎?那我問你,何記當鋪的寶珠可是你偷的?」
「老爺,抓賊要抓贓,沒有贓證,怎可誣良為盜?」
「説得好,老子正要問你贓證何在,既然你不肯説,老子只好讓你嚐嚐咱三寶的厲害。」
女賊一聽,就知道這位爺不可理喻,俗話説,秀才遇見兵,有理説不清。你不是要贓證嗎,我要你自己説,説不出來就上刑。
「老爺,律條上寫得明白,沒有人證物證,你不能給我用刑。」
「啊,是嗎?!可惜老子這裏是兵營,不是衙門,律條只管文官,不管武將的。老子現在就是想讓你自己把贓證拿出來幫老子給你定罪。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招了吧,免得受苦。」
「我沒犯事,讓我招什麼?」
「好硬的嘴!你們都下去吧。」
花管帶使了個眼,讓兵丁們都出去,這些兵丁似乎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個暗笑着退了出去,只留下花管帶三口子和那個女賊。
「吳小芸,知道本省的三寶嗎?」
「不知道!」
其實哪能不知道呢。
「嘗過就知道了。娘子,紫嫣,幫這女賊想想贓證在哪兒。」
三小姐早就迫不及待了,同紫嫣兩個一左一右向女賊走過來,吳小芸知道這一關是過不去了,不如拼了命,打出去吧。
於是,就在兩女離她已經夠上步數的時候,她突然發難,一轉身,左腳向紫嫣面門一,人卻飄向右邊,直撲三小姐而去。
這次她攻擊的是三小姐,因為上一次她把紫嫣當成對方的弱點進行襲擊未成功,所以這次希望三小姐是真正的弱點。
誰知人家兩個看上去面無表情,其實心裏早有準備,正想同她手呢,這可找到了機會。
女賊本想借突然襲擊撕開一道缺口衝出去逃跑,可一動上手,才知道人家的功夫不比自己差,她馬上就被三小姐糾住,完全沒有逃跑的機會,而且,那男人從上面走下來,好整似遐地走到了門口看熱鬧,其實是把她逃走的路給徹底封死了。
女賊到了絕望,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拼一個夠本,拼倆賺一個,所以這一場打得十分熱鬧。
三小姐自小習武,這還是頭一次與人命相搏,心裏特別興奮,把看家的本領都使出來了。
吳小芸是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顧不上自己會受傷,用的都是拼命的打法,所以雖然三小姐功夫比她強一點兒,兩人還是隻打了一個平手。
看看打了一百餘個回合,不分勝負,紫嫣看得手,在一旁叫道:「小姐,你下來歇歇,讓我上去試試手。」
三小姐打得有些累了,便「託」地跳出圈子説:「你來吧。」
吳小芸的武功比三小姐稍差,卻比紫嫣強一點兒,先同紫嫣手還會有贏上一局的機會,先同三小姐動手可就沒戲了。
因為在同三小姐的拼鬥中,她的體力已經消耗了大半,而紫嫣卻是個生力軍,所以上手沒多久,吳小芸就覺有些頂不住了,手上沒了力氣,腳下也不穩當了。
心裏説:「完了。」
才想到這兒,紫嫣一腿便掃到了她的腳脖子上,吳小芸「撲通」一聲趴在地上,被紫嫣上去用膝蓋在後上一,沒再起來。
(十五)
「你們誣良為盜,該當何罪?」這是吳小芸最後的一點掙扎。
三小姐可不管她那一套,過去扭住她的兩手,同紫嫣一起兩個人把吳小芸拖起來,由紫嫣把吳小芸的間綢帶解了,再剝了上衣,只剩個肚兜兒,把她兩手並在身前,用繩子捆了,再把兩腳也捆住,吳小芸便有天大本領也使不出來了。
然後,她們把吳小芸拖到院子裏,那裏還有十幾個等着聽招呼的兵丁,花管帶本想把他們也轟走。
三小姐卻説:「不必了,等會兒讓他們看熱鬧,需要的時候也好幫幫忙。」
三小姐兩個把吳小芸吊着兩手捆在西廂房的廊下,使她只能踮着腳尖站着,然後叫軍卒去尋些飴糖和一隻洗澡的大木桶來。
士兵們很願意跑這種腿兒,不一會就找來一大碗飴糖和一隻大浴桶,三小姐叫把糖放在一邊的地上,大浴桶放在吳小芸旁邊,灌上一桶冷水。
自己同紫嫣兩個卻過去一邊一個,把手在那女賊穿着紅肚兜兒的上拍了拍:「怎麼樣?想不想説?」
「你們怎麼可以污辱良家婦女?!」吳小芸拼命扭着身子。
「我們是女的,想污辱你也污辱不了哇。」三小姐十分惡毒地笑着説。
「你們還算是女人?下!」
「下不下不是你説了算,我們再下也是從一而終。你呢?一會當着這營中兄弟的面了子,你説誰下哇?」説着,把手指捏住肚兜帶子的繩頭,那裏系的是活釦,一扯便開,女賊驚恐地扭着身子。
「混蛋,放開我,放開我。」
「招了就放開你。」
「沒什麼可招的。」
「好。」
三小姐一扯,那女賊「啊」地尖叫一聲,肚兜兒就開了,變成一個紅綢片鬆鬆地垂在身前,從兩腋處出兩塊雪也似的球,不過還好,至少還有肚兜兒的頸帶吊着。
「有招嗎?」
「無招。」
頸帶也被扯斷了,高聳的兩顆玉了出來,着兩隻紅紅的尖。
「有招嗎?」
「無,無招。」
鞋襪被剝去,出一雙纖纖玉足,又解開捆着的雙腳,然後帶一鬆,女賊帶着哭腔尖叫了一聲,便出了滾圓的大股和小腹下那黑茸茸的三角地。
這女賊的主要武藝在於輕功,輕功是靠下肢的,所以她的兩條腿十分強壯,肌疙瘩十分明顯,股也是圓滾滾的,皮緊繃在肌上,就像現在的體運動員。
女賊的很濃,漆黑如墨,在漢白玉一樣的皮膚映襯下顯得特別人。
花將軍的下面硬了,那十來個兵丁更是忍不住哼將起來。
「怎麼樣,想不想讓這些弟兄們看看你腿子中間的樣子?不想就趕緊招。」
「混蛋!人!我就是死了,也不與你干休。」吳小芸的眼淚終於下來了。
「不干休又怎麼樣,在這邊打不過我,到那邊就更打不過我,你認命吧。」
「人!人!」吳小芸現在除了罵,再沒有什麼別的本事了。
「罵吧,一會我讓你想罵都罵不出來。」轉頭又衝着紫嫣:「咱們先給她來哪一種刑法?」
「就來黑芝麻拌豆腐吧。」
「好,就依你。把飴糖拿過來。」
一個士卒顛顛地把那碗飴糖遞給三小姐,三小姐用拿指沾了一些,然後伸進吳小芸的叢當中,只見吳小芸突然全身緊張起來,小嘴張着想喊卻強忍着沒喊出來。
「怎麼樣?舒服嗎,過一會兒還更舒服呢。」三小姐説完,然後把手回來又沾了些飴糖,再伸進去,前後折騰了三、五次,又把些飴糖從吳小芸的叢裏面順兩腿的內側一直到大腳趾抹了一長條。
「小人。」三小姐罵道:「過一會你自己就會分開腿子讓人看。紫嫣,把東西拿出來。」
「哎。」紫嫣幸災樂禍地答應一聲,到屋裏去拿了一個大肚罈子出來放在吳小芸的腳前頭。
「人,想看看嗎?」紫嫣問道。
「混蛋,放開我。」吳小芸顯然猜到裏面的東西,身子扭得絞股糖一樣。
「那就快招。」
「我沒幹什麼,叫我怎麼招?」
「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三小姐過去親自掀起了罈子蓋,然後站過一邊。吳小芸驚恐地扭動着身子,不停地説:「放開我,快放開我。」
那罈子開始並沒有什麼動靜,但突然之間,從裏面爬出了一羣黑黑的大山螞蟻。
張巡撫是練武之人,這螞蟻是非常好的補益品,經常叫人去鄉下收購來吃,三小姐也是從小就吃這個,並不覺得有什麼怪異。
但那女賊可就不一樣了,一是女人天生害怕這些蟲蟲蟻蟻的東西,二是一想到那東西聞到飴糖的甜味就會往那個地方爬,這心裏頭就發麻發,登時起了一身皮疙瘩。
看着那大羣的螞蟻浩浩奔自己的腳下爬過來,吳小芸便顧不上罵了,吱吱哇哇地尖聲哭叫起來,兩腳踩,生怕那東西沾到自己身上,可惜的是,那螞蟻不是一隻兩隻,而是成千上萬。
哪裏躲得開呀,眼看着下面已經沒了站腳的地方,吳小芸只得把腿蜷起來,讓腳離開地面。
那些螞蟻也煞作怪,那麼大一個院子,偏偏就聚在吳小芸的下方,團成臉盆大小,足有半寸厚的一個大圓餅就是不走。
吳小芸現在就靠着捆住兩手的繩子吊在半空,兩腿蜷着在半空擺動。
「想明白了嗎?有招無招哇?」
「我沒什麼可招的,放開我。」
「這些螞蟻會告訴你有沒有可招的。」
吳小芸這樣一種狀態實在是堅持不了多久的,一般的人一盞茶的時間都堅持不住,吳小芸撐了足有小半個時辰已經算是十分難得的了,可是人家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可以無限期地等下去,吳小芸卻沒有能力繼續撐下去。
眼看着那兩隻腳一寸一寸地向地面上落下去,她絕望地搖着頭,扭動着細細的小,哭叫着:「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不行,你還沒招呢,怎麼給你定罪呀?」
吳小芸的大腳趾終於在那螞蟻堆上以極短的時間碰了一下,可就這一下,幾隻大山螞蟻就順着那白白的腳丫兒爬了上來。
吳小芸急用兩條腿相互磨擦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那幾只緊蟻掉,自己已是急出了一身汗,一種強烈的恐懼使她的身上開始出現一片一片紅的蕁麻疹。
終於無法繼續抵抗下去,當第二次腳趾觸到蟻羣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力量很快收回來了,幾十只螞蟻趁機爬上了她那雪白的雙腿。
這次兩腿蹭也不管用了,她發出了一種令人心裏打顫的尖嚎,身體扭,可這樣一來,腳便又伸進了蟻羣,更多的螞蟻爬上了她的粉腿,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她那黑的叢。
用了最後的努力罵了一聲,吳小芸妥協了:「我招!我什麼都招!」
三小姐叫兵丁們爬凳子上去,把屋檐上的繩子解開,自己則同紫嫣架着吳小芸的胳肢窩把她拎起來,扔進木桶裏。
木桶的水很涼,吳小芸一下去就打了一個冷站,不過身上的螞蟻倒是馬上就都飄到了水面上。三小姐把吳小芸往水底下一按,那一桶水向四周一溢,便將螞蟻全衝到桶外的地上去了。
吳小芸從水中被拎起來的時候,已像只落湯一樣,一頭秀髮全沾在身上,不住打着冷戰。
「招吧。」
吳小芸沒再低賴,十分痛快地把花管帶想知道的都説了。
************
吳小芸是個孤兒,從小被師父收養。
師父姓吳,曾經是這一帶知名的女神偷,出道四十餘年,從未失過手,後來老了,便金盆洗手,回家過安閒的子。
那時候吳小芸還只有五歲,後來師父又撿回了一個女孩子,起名叫吳佩佩,就成了小芸的師妹。
師父把自己箱底的功夫都掏出來教給了吳小芸姐妹,還教導她們江湖道上的各種規矩。
半年前,已經年過古稀的師父一病不起,臨死前把小芸姐妹叫到病前,告訴她們,今後的生活要靠她們自己去奔,出去後一定要遵守道上的規矩,少惹是非,將來尋個好男人嫁了,也好延續本門香火。
姐妹兩個安葬了師父,便分手各奔前程。小芸覺得這省城離得最近,又有諸多大户,適合作大買賣,揚名立萬兒容易,便選了這裏作為自己出山的第一站,不想卻栽在花管帶手裏。
************
花管帶聽完,把臉一沉:「既然如此,你因何偷竊胡老御使的御賜寶物,不知道要殺頭嗎?」
反正自己這次栽了這麼大個跟頭,還讓那麼多陌生的男人看了光身子,以後也沒法在江湖上混了,也沒臉再見人了,吳小芸也就不打算活了。
「殺頭就殺頭,有什麼大不了的?姑娘從沒把這放在眼裏。」
花管帶把案子審清楚了,叫三小姐兩個給吳小芸解開繩子,讓她自己穿上衣服,然後重新捆上,自己親自帶着她去起贓。
贓物起回來,花管帶便去巡撫衙門老丈人處報告,張巡撫高興,把吳小芸的口供叫師爺立了卷,然後又設家宴慶功。
這花管帶是看上吳小芸的美貌,而且功夫也不錯,若收在身邊,同三小姐兩人一樣會是個好幫手。
但三小姐也看出來了,她可不想讓別人奪了自己所,便到老爹爹面前旁敲側擊地説吳小芸怎麼怎麼不好,張巡撫明白女兒的意思,所以也沒同花管帶商量,就給吳小芸判了個斬首示眾,並把案卷直接報上去了。
花管帶知道後,想改也改不了,只得作罷。
三小姐知道花管帶可能因此對自己不意,便又求張巡撫,讓他把吳小芸賞給綏靖營玩兒過了再殺,張巡撫本來也有這念頭,自然照樣去辦了。
這一天,花管帶對兩房妾説營中有事,需要他歇在營中,三小姐知道他去幹什麼,便笑一笑道:「我們早知道你有什麼要事了,這卻不會攔着你,只是當心,一定要自己先上,免得你那些手下萬一哪一個有些暗疾過給你。」
花管帶聽完臉騰地紅了,訕訕地説道:「你説哪裏話來,我不過同手下弟兄們慶慶功,吃上幾杯而已。」
「好啦,別辯了,我們姐妹也不是妒婦,還能攔着丈夫去吃花酒,以後逮着女飛賊女響馬的,管帶爺只管去用,她們本來也不是什麼良家女子,給老爺用用也算她們沒白來世上一回。不過,管帶爺不要去窯子裏吃花酒才好。」
花管帶看着三小姐,不知道她吃了什麼藥。三小姐笑了一笑説:「去吧,老實告訴你,這是我向爹爹説起,要把那女飛賊賞你們的,你還想瞞我麼?」
花管帶吃驚地張大了嘴,沒想到這位三小姐還有這種心計,現在見三小姐什麼都知道,心裏十分不好意思。
三小姐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別愣着啦,這麼俊俏的女賊,就那麼殺了實在可惜,還是快去吧。」
「那,多謝賢美意,我去啦?」
「去吧。」
這吳小芸乃是個黃花處子,與那個早破了身子的押寨夫人完全不同,首先是掙扎反抗得十分厲害,其次是又哭又罵,不過這些對花管帶都不起任何作用,反而是她那捆得結結實實,扭動掙扎着的美妙體使花管帶異常興奮。
他用身體把吳小芸在身下,一邊用自己的膛摩擦着小芸那堅的酥,一邊用手把吳小芸茸茸的地方摳得水橫。
玩得良久,才奮起神勇,把一擺,一個怪蟒翻身,便給她在裏,又千萬,殺得她眼睛瞪得直直的,小嘴張得大大的,怪叫不止。
吳小芸年輕貌美,身段窈窕,加上處子緊襯的户,把個花管帶得一塌糊塗,真想把吳小芸貼捆在自己身上,走到哪裏都能在她子裏。
花管帶自己玩兒過了,自然沒忘記自己的弟兄們,他將那已經剝得赤條條的吳小芸拎在手裏,一隻手拎着她一隻纖巧的腳丫,亮出那茸茸的,往院子裏一站。
「那個想來試試?」
愣小子們自然十分踴躍,就又把這吳小芸成了個人儘可夫的爛女,然後是法場一刀,屍分兩處。
(十七)
斬了「白菊花」,花管帶自然又得了賞賜,仍任管帶,卻換了六品的頂子。
不多久,附近山上又出了一夥兒土匪,殺人越貨,無所不為,花管帶奉命圍剿。
這夥土匪雖兇,卻是一羣烏合之眾,匪首也不過是個無點墨的人,功夫又差,碰上花管帶和他的手下,那就叫牛刀殺,只一戰,匪便被綏靖營翻了個底兒朝天,三十來個土匪死的死,降的降,花管帶又立一功。
雖然立功,花管帶卻不高興,為什麼,太容易了,沒有一點成就,還有,就是這夥土匪中雖然有個女匪,卻不是什麼首犯,而且是早早就投降了,花管帶想收拾她都沒有藉口,只得回去把一肚子氣撒在自己的妾身上。
當然不會對三小姐兩個上刑,不過捆起來狠一頓是免不了的。
子慢慢過去,轉眼又是一年,這一天花管帶因為太閒在而到悶得慌,便在後面小院兒裏同兩房妾玩兒起遊戲來,玩的自然是有文有武的遊戲,花管帶扮官兵,兩房妾自然扮女匪,三口子在院子裏鬥了半,兩個「女匪」自然是被「官兵」捉住了。
花管帶把「女匪大頭目」張夢鸞面朝下按趴在地上,用自己的大股坐在她的小股上住,然後把一同被擒的「二頭目」紫嫣反扭雙臂扯在自己身前按跪在地上,三扯兩扯剝了上衣,使繩子捆了,然後鋪上她自己的衣裳,把她拖倒在衣服上,去了子,將她的一雙腳同雙手在背後捆在一起,這叫作「四馬倒躦蹄」。
然後他站起身,不容三小姐掙扎着爬起來,便也將她一把按住,乾淨了捆好,然後一手一個,把兩個光的體拎進花廳中。
家裏人都知道這位管帶爺的習慣,所以除非主人召喚,否則不論白天黑夜,男僕們是決不敢靠近後宅半步的,就是丫環們也只能在院子外面侍候着,而且,管帶爺夫三個都是武林高手,大白天能聽見百步外的蚊子叫,所以不必擔心兩位如意夫人曝光。
花廳是花管帶三個經常作遊戲的地方,所以專門做了一張比還大的雕花大塌。
這位管帶爺把兩個「女匪頭目」臉朝下往塌上一放,自己坐在她們中間,左手是「大頭目」張夢鸞的圓股,右手是「二頭目」紫嫣的瘦股,輕輕一拍。
「大膽蟊賊,見了本將軍,因何不跪。」
「爺,小女子捆住了手腳,只能趴着,跪不起來呀。」
「那便罷了,本將軍問你們,你們知罪嗎?」
「將爺,小女乃是安善良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裏能犯什麼罪呀。」
「咄!大膽!沒犯事兒本將軍能抓你們嗎?」花管帶大手「啪」地在那兩塊粉兒上一拍。
「將爺,小女子真的沒犯什麼事兒,您一定是搞錯了。」
「既然如此,剛才為什麼拒捕?」
「將爺又沒説自己是官軍,小女子還以為您是杆子呢。」
「大膽蟊賊,真個是伶牙利齒,敢説本將軍是杆子,不動大刑,如何肯招,來呀,大刑侍候。」
「將爺,小女子冤枉啊!」
「冤不冤,等用過刑便知。」花管帶説着,一雙大手已把兩個雪白的股大把抓起來,三兩,再將兩女翻過來,往那一圓一尖兩對山上一按,握了幾握,便將自己下的水火給理直了。
「本將軍再説你們,如罪嗎?」
「小女子無罪。」
「好!再看本將軍的杖刑。」
花管帶把「大頭目」三小姐腳上的繩子解了,然後將她翻過來,跪在塌上。
由於雙手捆在背後,所以只能用肩膀和兩膝支撐着身體,那月一般的大白股撅得高高的。花管帶且把她兩腿子分開了,自己跪在她股後面,自己解了衣裳,亮出那個大傢伙。
左手掰開「大頭目」的,出紅紅的口,右手卻扶着自己的二先生,望三小姐那顆小豌豆上一下一下地敲打起來。
這一下兒,三小姐可受不了了,開始大呼小叫地呻起來,打了有三、四十下,三小姐的小妹妹就被折磨得掉下了淚水。
不過,她可是個女中「豪傑」不能輕易服輸,所以仍然不肯招供。花管帶看「大頭目」很能「刑」,便又去給「二頭目」施刑,把個「二頭目」也打得淚水橫。
「大膽蟊賊,你們倒是能刑啊,好!看本將軍的大刑侍候你們。」
説着,自己去跪在三小姐後面,巨杵一頂,問一聲:「有招無招?」
「無招!」
「用刑!」
一便杵進去半截兒,三小姐彷彿十分痛苦地「嗷」了一聲。
「再問一遍,有招無招?」
「無招!」
「收!」
刑杖整個兒便杵了進去,三小姐又是「嗷」地一聲。
這花管帶一邊問,一邊將那條大往來穿梭,在三小姐的玉門裏打,把個三小姐折騰得哀叫不止,嚇得一旁的「二頭目」紫嫣一邊看,一邊下面不停地水。
這一頓狠刑足足打了五、七百下,「大頭目」再也熬不住了,渾身的肌一陣搐,嘴裏大聲喊叫了幾聲,然後便渾身一軟。
「小女子願招。」
「願招?」
「願招!」
「你不怕死嗎?」
「再不招,會被將爺打死了。」
「好,識實務者為俊傑,既然如此,本將軍有好生之德,饒你這一遭兒。」
花管帶把從三小姐的玉門裏出來,卻又找上了紫嫣,此時的紫嫣早已嚇得淚成河,未等那刑具上來,早已嚇得尖聲喊叫起來。
花管帶也不理她,只管將巨杵往她那的小裏一,便橫衝直撞地掃起來,不過三百來下兒,這位「二頭目」便熬刑不過,連喊「願招」了。
花管帶見兩個女匪都招了,十分高興:「既然招了,本將軍也不為難你們。不過,張夢鸞,你乃是她們的大頭目,死罪饒過,活罪卻不能免,看!」
説着,人已經轉到三小姐的後面,大一擺,又給她了進去,這一回不過百十下兒就解決了戰鬥。
原來,花管帶明白母以子貴的道理,為防以後子女們因嫡庶不同而鬧矛盾,所以每次都儘量把在三小姐的體內,這種情況一直到三小姐兩年後生了個大胖兒子為止。
花管帶給兩個女人把繩子解了,兩女臉兒紅撲撲的,羞態動人,引得花管帶又摟着她們的光身子每人親了一遍,這才叫她們自己出去取衣服穿。
花管帶非常喜看這兩房嬌美妾的身子,所以每次完了事兒,都叫她們自己去穿衣服,自己好藉機欣賞。
花管帶看着兩個女人擺動着纖,扭着股出去,自己也扯過衣服來穿,卻聽見紫嫣和三小姐在外面驚呼了一聲,然後兩人一手捂着,另一手捂着下身,急忙忙跑回了花廳。
「怎麼了?」
「我們的衣服被人拿走了。」
(十八)
花管帶一聽,急忙起身,衣服也不及穿好,便急急忙忙往屋外走。
這可是件大麻煩,衣服雖然都是上好的綾羅綢緞,上好的做工,但對於花管帶來講卻並不值什麼。
關鍵在於,以花管帶這樣的武林高手,能讓人家欺近到二十來步的距離而沒有發覺,對方必須得有一的輕功才行;還有,人傢什麼都不拿,專拿女人的衣裳,説明目的不在錢財,這是敵是友就難以預料;第三就是,既然衣服被拿走,説明自己同兩房妾之間的事情都落在人家眼裏。
要是對方是個女人還則罷了,若是男人,自己的兩房妾被人家看到身體,那兩個女人可就得死了。
三小姐和紫嫣也同花管帶有一樣的想法,所以當時一見衣服丟了,急了心竅,本沒有注意到人家還給留了一張紙。
花管帶把那張紙拿起來看了一眼,心裏的石頭放下來一半,因為從那娟秀的字體和落款看就知道留書人是女的,至少三小姐兩個用不着因為走光而自殺了。
那紙上寫的是:「今取汝褻裳,明索爾狗頭,三朵銀花留。」
下面還有一個小印章,沒有印文,而是三朵小小的金銀花。
這「三朵銀花」是什麼人?同自己有什麼這不去的?
花管帶回到屋裏,把留書給三小姐,自己且用輕功悄悄去三小姐房裏給她們兩個另取了一身衣服。
兩個女人穿戴好,回到後宅的住處,仔細研究那封留書,大家都不得其解。
因花管帶出道時間不長,接觸的人有數的那麼幾個,想不出得罪過什麼人,更想不出得罪了什麼女人,非要取他們命不可,看這三個女人的輕功,已達化境,花管帶接觸過的人裏面,除了張巡撫以外,便沒有武功拿得出來的,無論如何也同這件事沾不上邊兒啊!
光是想沒用,究竟事情會怎樣發展下去,三個人全沒主意,因為自己在明,人家在暗,不光不知道對方的實力,也不明白對方的目的。
為今之計,只有等待,等待對方再次下手。
從留書上看得出來,對方這一次只不過是投石問路,打一個招呼,下一次,人家可能就真要取命了。
有了這件事,夫三人晚上再沒心思行那上之樂,花管帶自己一個人拿着那字柬去書房冥思苦想,三小姐和紫嫣則在卧室密謀商談。
幹嘛不在一塊兒商量?因為各有各的念頭。花管帶總覺得那書柬中似乎藏有某種秘密,所以想一個人靜靜地思考一下。
而花小姐兩個呢,則想揹着花管帶單獨去會那殺手。
為什麼?儘管從書柬上看對方是女子,但對方有三個人,誰知道其中不會有一個男人?!自己兩個的光身子給人家看了個通透,對女人來説那就叫失節,要真是如此,就算花管帶礙於巡撫大人的面子不會自己自盡,可還會像過去那樣對自己好嗎?恐怕再難上自己的了。
所以,兩個女人就在一起私下商量,要儘快找到這三朵銀花,搶在別人知道之前把他們殺了,屍體一藏,就不會有人知道自己被陌生的男人看過。
兩女正在商量,三小姐突然向紫嫣使了個眼,紫嫣會意,兩人突然出間兵器,一從前門,一從後窗,魚躍而出,然後縱上房頂。
只見一條黑影躥房越脊直向城外飛跑,看身影象是個女人。
三小姐兩個哪肯放過,急忙運起輕功,在後面急追。
那女人身法甚是輕靈,以三小姐這樣的功夫,竟然無法追上,不過也沒有被她甩,三個人始終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離,轉眼就到了城外。
對方跑進山裏,這裏到處是茂密的小樹林,三小姐擔心對方鑽進樹林一藏,就再也無法趕上,所以益發趕得急了。
可對方彷彿是故意同三小姐作對似的,也不躲也不藏,照樣跑在三小姐的視線中,速度上則是隨着三小姐的變化,你追得急,她跑得快,你緩一緩,她就慢一慢,兩人的距離始終不變。
紫嫣的輕功是同三小姐一塊練的,兩人實力相差不大,所以三個人就象拴在一起似的,一直跑出了二十多里,那身影突然往旁邊樹林中一閃,不見了。
那樹林中全是小樹,長得也不算密,除了地上的蒿草長起半人深,再想不出什麼地方可以藏人,可偏偏就是把人給追丟了。
三小姐和紫嫣急得直跺腳,兩人聚在一處,低聲商量,然後左右分開,相互間保持三丈左右的距離,這樣萬一一方被偷襲,另一個可以及時援助,同時又可以防止對方使暗器的時候兩人一塊遭殃。
兩個女人在樹林中轉了半天,對方足跡皆無,甚至連小蛇小鳥都沒有一隻,恐怕人家早跑了。
看看天已經是後半夜,三小姐叫紫嫣:「咱們先回去吧,不然老爺回來找不見咱們該着急了。」
兩人想循原路往回走,可轉了半天,卻發現又回到了原地。
「糟糕,碰上鬼打牆了!」
(十九)
一張嘴難説兩頭事,咱們回過來再説花管帶。
他坐在書房的燈下,把那書柬反反覆覆看了一遍又一遍,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風從敞開的窗子吹進來,身上微有些涼意,花管帶起身關了窗,時間已經過了子時,一股睡意湧上來,花管帶坐在椅子上,向後靠着,眼皮控制不住地往一快兒粘。
他打了一下盹,因為不習慣坐着睡,所以馬上又醒了,強打着神往那紙上看一眼,眼皮又開始打架。
朦朦朧朧的,那三朵銀花的印記在眼前晃了一下,不知是夢還是什麼,那三朵小花彷彿變成三隻小手往他臉上打來。他猛地一驚,睡意全無,再一看那三朵小花,突然一股靈光顯現,彷彿一切都明白了。
花管帶一下子跳起來,興沖沖地向後宅跑,等進了卧室,卻發現兩個套間裏的帳都好好地敞着,沒有睡過人的跡象,而一雙妾卻不在屋。
去哪兒了?
花管帶出來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兒,不見兩人蹤影,出來問問左右家人,都沒見三小姐她們出來。這可奇了,花管帶回到屋裏,摸摸榻,摸摸椅墊,都是涼的,桌上的茶也都涼透了,看來兩人離開已經至少一個時辰以上了。
她們到底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同自己打招呼?是被人擄走了嗎?不像,以她們兩人的武功,就是一高手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同時把兩個人制報,而且也沒有發現被人下藥的跡象。
那就是發現了什麼線索,來不及知會一聲就自己追出去了。可這麼久了,無論追不追得到人,也總該有個結果了。
花管帶這裏着了半宿急,天大亮了,兩人也沒有回來。
白天花管帶自己化了裝,去到各處茶館酒肆打探,也沒有什麼消息,甚至沒有人知道花管帶家中出過什麼事,看來對方並不想把自己被襲的事廣泛傳揚。
花管帶中午沒回家,就在一家酒樓用飯,然後下午繼續打探。約麼未時末,看見幾個自己的家丁匆匆忙忙在街上躥,知道是在找自己,看來是三小姐她們回來了,便現身於一個家丁面前。
「花安,你們跑什麼?」
「呀!是老爺,我們找了您半天了。」
「什麼事?」
「不知道,是老管家叫我們出來找您的,説有命關的大事,讓你趕快回去。」
一聽「命關」四個字,花管帶心裏「機靈」一下子,怕不是三小姐她們遇了害吧?
他也顧不得許多了,一邊讓那家丁去招回其他人,一邊運起輕功,直接躥上旁邊的房頂,抄近路奔回家去。
老管家一見花管帶,急忙出來:「老爺您可回來了,我們都急壞了。」
「什麼事?」
「有人在我房門口留刀寄柬,叫您去救二位夫人,説是晚了就沒命了。」
「柬在哪兒?」
「在這兒。」老管家遞過來一張紙條,同上回那個用的紙一樣,字也是同一個人寫的,同樣印着那枚印章。
字條上寫的是:
「狗官,申末前單獨到城西葫蘆頂受死,來晚一刻,要你妾狗命!」
看來三小姐她們沒死,花管帶把心放回去,急忙回房打整利落,帶上杆,佩了寶劍。
寫了一封信給老管家,告訴他,如果自己明天早晨未歸,就把信給張巡撫,然後將身一縱,上得房去,一溜煙兒望城西而去。
葫蘆頂離城有二十幾裏山路,一般人緊趕慢趕也得一個多時辰,花管帶可用不了,申正時分就已經到了山腳下。
葫蘆頂的山確實像一個葫蘆,本沒有路,大概從前也沒人上去過,不過這難不倒花管帶,他三躥兩蹦,不多久就攀上了山頂。
「花管帶的功夫真是名不虛傳,佩服佩服。」一個穿鵝黃勁裝,佩寶劍,黃紗蒙面的女子早已候在山頂。
她的身高同三小姐相差無幾,不過略微單薄一些,看來是比較年輕,可能與紫嫣歲數差不多,兩隻有神的大眼睛,長長的睫,雪一樣白白的玉手,看上去應該是個萬里挑一個美人兒。
花管帶二話沒説,來了個先發制人,一步躥過去,就用劍尖指住了女子的咽喉。
「快説,人在哪裏?不然我要你的命。」
那女人看着鋒利的劍尖,手不動,身不搖,沒有躲閃,而且臉不變,甚至眼睛都沒眨一眨,只是微微冷笑。
「別那麼橫的,你是不敢殺我,否則,我死了,你那兩個美人兒的命也就完了。」
「我不會讓你死,我會用刑你説出來的。」
「那就試試吧。用不了太久,我只要過半,就算告訴你她們的下落也已經晚了,你覺得我能不能過半啊?」
「……」花管帶的手有微些顫抖。
「再説,你不殺我,我還可以自己找死嘛,只要我自己往前一邁步,這劍就可以穿喉而過,那你就是一劍殺了三個高手,可以自吹武功蓋世了。」
花管帶沒了轍,只得把劍撤回來,萬一她真來這一手兒,三小姐兩個可真的就算完蛋了。
「你究竟想怎樣?劃下道兒來,花某自己接着,與我家人無關。」
「怎説無關,你們三個狗男女個個有份。我自知武功不濟,如果憑我的武功力拼,不是你的對手,但我意在報仇,所以説不得得用些心機。」
「我與你何仇何恨,你必要我一家三口兒的命!」
「待你授首之時,自會知曉。」
「那好,姑娘請説,你想要怎樣?」
「我設下一陣,你那兩個妾就困在陣中,如果你破得了陣,人能救走自不必説,小女子永不尋仇,破不了陣,你們三個就作黃泉夫,也免得她們自己在那邊孤單。你看如何。」
「既然姑娘已經劃出道來,花某接着就是,若我僥倖破陣,要與姑娘化敵為友。」
「我不與你尋仇已是過分,化敵為友?做夢!」
「也罷,陣在哪裏,前面帶路。」
「跟我來。」話音未落,那女子已經飄然墜下山去,花管帶在後面緊緊追趕。
還別説,這女子的輕功真正了得,就算是花管帶這樣的高手,如果人家想跑啊,他還真追不上。
這一氣就跑下去十數里,大山深處現出一片空地,在山坡上看下去,空地上雜草叢生,到處都是一堆一堆的石,空地正中,搭着一個小草棚。
那女子停在一處平台上,回頭看着趕上來的花管帶:「看見那草棚了嗎?你那兩個女人就困在裏邊,如果能進到那裏,其陣自解,否則,只怕斷送了命。想好了嗎?」
「想好了,她們是我的女人,龍潭虎花某也要闖一闖,不然,枉為七尺男兒!」
「看不出你還真是個人物,那就不多説了,等你困在陣中,本姑娘再來取你命。請吧!」
花管帶出自武林世家,自然知道那些石頭就是佈陣的門户。
別小看這些石頭,走對了,它們不過是一堆堆石,錯一步,它們就會變成萬仞高山,難以逾越。
花管帶對陣法頗有研究,這陣看上去是從普通的八卦陣變化來的,似乎並不難破,所以他尋得生門,大踏步跨入陣中。
破陣?説起來簡單,做起來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也多虧花管帶對陣法甚有研究,要是一般人,一進陣就會被各種幻象所,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就算如此,花管帶也發現這女子的陣法確實高妙。
説起佈陣,離不了九八卦之數,不過一樣的數術,不一樣的用法,破解起來也沒那麼容易。再説,陣法也有不變的陣法和變化的陣法各不相同。
一般陣法都是不變的,只要懂得奇門遁甲之術,人人都能進得去,出得來,高明一些的陣法則會隨着時辰的不同而發生相應的變化,更高明的,是在實景的變化中又加入了幻景,這就不是一般人都布得出,也不是一般人能解得了的。
花管帶在陣外,只看見陣中是一堆堆的石而已,等一進了陣,就看見四下盡是高聳入雲的山峯,草叢中也林立着刀兵,便知道對方布的是有幻象的陣法,心中不由起了敬佩之心。
好在花管帶也是個中高手,知道破陣的竅門,便默默掐算時刻,左右試了幾試,便將其中的變化規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找到規律,下一步破陣就容易了。
在一每一處路口,都有好幾個方向供選擇,找對了路,那些草叢中的兵刃便不過是幻象,其實真正的路只是一個正確的方位,本就不是路,可要是萬一走錯了,路便不是路,看上去平靜石壁上也許就會飛出成束的箭矢。
饒是花管帶猜出了其中的規律,但還是十分小心謹慎,花了半個時辰才深入陣至陣膽。
陣膽就是陣式的中心,一般機關、埋伏的總開關都在這裏,所以只要到了陣膽,就可以控制陣中的所有埋伏和機關,陣也就算是破了。
這座陣的陣膽就是花管帶在山坡那個小平台上看到的小草棚,繞過各種的障礙。
看到那小草棚的時候,花管帶這氣兒可就大了,怎麼?因為他看見了被困在草棚裏的三小姐和紫嫣的慘相。
(二十)
卻説三小姐和紫嫣兩個在林中了路,左轉右圍轉不出去,算計着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怎麼天還這麼黑呀,一定是碰上鬼狐了。
她們哪裏知道,其實自己墜入了人家設計的陣法當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而已,其實周圍不過就是一堆堆石了幾棵小樹而已,兩個人折騰了好幾個時辰,所走過的範圍也不過只有三、五十丈而已,儘管如此,就這麼一直不停地走下去也累呀。
兩個人知道碰上高人了,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哇?於是她們乾脆停下來,打算商量一下對策,卻不知人家就在陣眼處看着呢。
前面人家只不過發動了大陣的幻象功能,還沒用機關埋伏呢。貓抓住耗子總是要把它們玩兒夠了再吃,這位對頭也不例外,故意要把兩個女人耍夠了再收拾她們,見兩人累了,不願意繼續走了,便把陣法完全發動起來。
兩個女人才説停下來歇會兒,突然,四周的一切都動了起來,那些大樹圍成了一道籬笆,把兩人團團圍在當中,完全像一張大網,把兩人困在當中。
兩個女人哪見過這陣式,被嚇了,緊握兵刃背朝背站在一起,隨時準備抵抗無法預知的攻擊。
不過,沒有人攻擊她們,只是周圍的一切都轉起來,而且越轉越快,把兩個人轉得頭昏眼花,差一點兒就吐了。
還是三小姐聰明:「紫嫣,這不是鬼狐,這是一種陣法,不能看,一看就暈,咱們兩個閉上眼睛坐下,用耳朵聽。」
眼視六路,耳聽八方,一高手應該有能力靠聽覺來判斷附近的人或事,三小姐和紫嫣都是一高手,自然都有聽風辨器之能,於是,兩人背靠背坐下來,誰知閉着眼睛腦袋也暈,而且越暈越厲害。
「不好,咱們中毒了。」三小姐話沒説完,兩個人便一齊歪倒在地上。
三小姐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小草棚裏,渾身的衣裳都叫人家給下來了,用樹枝子挑在草棚外面。草棚裏埋着幾木樁,上面打着孔,橫七豎八穿着一小腿的圓木。
這些圓木顯然是經過心佈置的,縱橫錯的圓木中間形成的空當剛好將容下兩個女人站着,那姿勢很輕鬆,四肢也都有很好的活動餘地,不會讓她們到太累。
不過,四周的圓木正好佈置在她們兩臂的反關節處,使她們只能雙臂下垂在身體兩側有限的範圍內,除非有人從上面把她們拖出去,否則單憑她們自己的力量,本無法從中解出來。
更難過的還不是這些,兩個人的櫻桃小口中各着一小槌的圓木,並用小繩固定在腦後,使她們只能用鼻子哼哼,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在她們面前站着的,是一個身穿鵝黃勁裝的女子,看上去與紫嫣相當,不過用黃紗蒙面,看不出究竟長得是什麼模樣,只有那水汪汪一雙大眼睛裏透着仇與恨。
三小姐和紫嫣不知道這女人同自己究竟有什麼仇?什麼怨?為什麼要把自己誑到這裏來?為什麼要暗算自己?又為什麼要把自己剝成這個樣子?她還有同夥嗎?
一想到她可能還有男同夥,剝光了自己可能是給男同夥看的,説不定……
三小姐起了一身皮疙瘩,要真是那樣的話,就算人家不殺自己,自己也沒臉再活在世上了。
三小姐拼命搖着頭,用鼻子發出一陣陣的哼聲想引起那女子的注意,希望她能把自己嘴裏的東西拿掉,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可那女子好像並沒有發現她已經醒過來似的,徑自擺着手裏的東西。
那是兩野絲瓜,已經是長了的,比大拇指些,長有一尺左右。那女子用尖尖的指甲在那絲瓜的表皮從頭到尾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然後向兩個俘虜走來。
我的天,她想幹什麼?看着那女子木然的表情,兩個女俘彷彿看見一座山向自己過來,不由自主地扭動着身子掙扎起來。
那女子走到三小姐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這位一絲不掛的大小姐,把一條野絲瓜放在身邊的木樁頂上,拿着另一條蹲下身去。
三小姐預到她想做的,羞與恐懼同時襲來,拼命夾起兩條玉腿,鼻子哼着,小扭着,要的男人在場,一定會受到那種的氣息。
那女子並不着急,只是用一隻玉手十分温柔地輕輕摸着三小姐的雙腿,那種麻的覺使她不時倒着涼氣,然後,三小姐到那女子的小手移到了自己的小腹下,開始撫自己的叢,那種悉的奇妙覺一下子傳遍全身,三小姐就覺着房漲起來,下面也了。
「真,真無。」那女子掏了一把三小姐漉漉的下體,用十分好聽的聲音罵道,「既然你這麼喜被人玩兒,就成全你吧。」
三小姐知道她想幹什麼,急忙拼命哼着,搖着頭,扭着,夾着腿,不過那是毫無用途的,自己落在人家手裏,連死都沒機會,還能避免受刑嗎?
她只覺到那女子的力氣很大,不過,即使不大也沒關係,人家不會使傢伙嗎?所以實際上三小姐也沒有運起武功來抗拒,只不過是象徵地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情願而已。
三小姐到自己兩腿被人家強行分開,一不,細不細的東西進自己那專門為花管帶的準備的裏。接着,那女人又對紫嫣做了同樣的事情,然後從草棚的牆上摘下一柄劍來,轉身向外走。
她是不是去招呼男同夥來看自己的表演?三小姐害怕極了,使勁哼叫,希望她放過自己。
那女子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轉過身,慢慢地説:「別急,我不喜殺人,你們在這兒乖乖地享受,等我去捉了花來,再把你們這三個狗男女光着身子捆了扔到巡撫衙門門口,讓你們好好丟一回人,現一回眼,我這恨也就算解了。」
天!不喜殺人?這不比殺人厲害!三小姐兩個渾身的發都立起來,只到一陣陣地發冷。
眼看着人家不緊不慢地走了,就算想求饒都沒了機會。兩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哭無淚,泣無聲。
就這麼幹耗着,半個時辰可就過去了,此時,兩個女人才發現,那女子可真是用刑的高手。
怎麼呢?原來在自己門兒裏的這兩條野絲瓜都是透的,瓤子裏面是乾的,可往子裏頭這麼一,自己的水就從被人家用指甲劃破的表皮滲進去,瓜瓤子一見水,立刻就開始大起來,本來比大拇指不了多少的絲瓜就得像花管帶的老二一樣了。
你想,這兩個女人都不是黃花大閨女了,那麼的東西把裏面充得的,哪受得了這種刺,早給得臉紅耳熱,兩腿夾,下面的水也越越多,還連帶着了一地。
這水得越多,那野絲瓜就得越,越越,越越,成了一種惡循環,把兩個女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了盼着有人來救,就盼着人家回來了趕快求饒。
耗着耗着,就把花管帶給耗來了。
花管帶沒看見兩個女人腿子中間夾的那兩野絲瓜,只不過看見自己兩房妾光溜溜兒的被困在那裏,四隻眼睛透出渴望拯救的淚光。
花管帶此時氣憤填膺,那還顧得了別的,一叢身便向草棚中衝進去。離草棚不到一丈遠,地上突然暴起一股輕煙,把花管帶罩在其中,等那輕煙散去,花管帶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三小姐兩個在草棚中看見,急得眼淚嘩啦啦了出來,這一次她們可真的是沒了指望。
時間不久,那黃衣女子飄然出現,離倒在地上的花管帶還有五丈遠,便隔空向他點了幾指,顯然是制了他的道,這才放心地過來,一把把花管帶拎起來,走進草棚扔在地上,然後取出一個小瓷瓶,放在花管帶鼻子底下晃一晃,把他燻醒。
「任你三頭六臂,到頭來,還是喝了你姑娘的洗腳水!等到今天晚上,姑娘就把你們這三個狗男女光着股扔到省城的大街上去,叫你們丟人現眼!」她得意地笑着,然後一劍割斷了綁住三小姐和紫嫣口的木的小繩,又輕輕一挑,把那木給挑出來。「現在,本姑娘給你們夫機會多説幾句吧。」
三小姐説話了,可不是對着花管帶,而是對着那黃衣女子:「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們與你何仇何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不用問了,我知道她是誰。」花管帶接過話茬,然後在三小姐兩人驚諤的目光下站了起來,而那個黃衣女子呢,除了不甘與疑惑地瞪着他,竟然沒有任何動作。
三小姐明白了,花管帶一定是制了這女子的道。
「老爺,快把我們放出來。」兩個女人這回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迫不及待地叫花管帶救她們。
花管帶看了一眼那困人的裝置,這難不住他。他隨手掉了兩圓木,三小姐她們便自己困出來了。
兩個女人要做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把那野絲瓜給出來,她們半蹲着,自己抓着那在體外着半截兒的絲瓜,用力往外一拔,足足有半茶盞水隨着那絲瓜呼地了出來。
接着,兩個女人便氣沖沖地撲向那黃衣女子,被花管帶給攔住了。
「兩位娘子暫且息怒,先穿了衣裳再説。」
兩個女人這才想起自己還光着股,急忙到草棚外尋到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齊了,然後重新回到草棚裏。
見花管帶已將那女子用她自己設計的刑具給困了起來,臉上的黃紗也揭了,出一張閉月羞花的俊臉兒。
那是一張連三小姐地不由不嫉妒的瓜子臉,白中透粉,細潤如同羊脂美玉一般,兩隻杏核眼,一個懸膽鼻,再加上那一張紅紅的小嘴,説是西施貂嬋再生也有人信。
不過,這女子再美,也難以住三小姐的氣憤。
三小姐從小到大,除了花管帶敢把她扒光了打股外,還沒受過這等委屈,如何不氣,看見那女子已經被制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便想衝上把自己所受過的一切都還給那女子。
花管帶伸手把她攔住:「賢不必着急,她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有什麼氣還嫌沒時間撒嗎。」
「老爺,你可得給為等做主,別讓她死得太快了。」
「賢放心,咱總得審審她呀。」
「好!人,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裏?同夥是誰?給老孃快快從實招來!」
「哼!」那女子已經被花管帶解開了被制的道,此時能説話,也能動彈了。
「這倒不必問她,為夫已經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花管帶接過話茬來。
「啊?你猜出來了?那你快説。」
「還記得咱們在得月樓逮住的那個女飛賊嗎?」
「白菊花?怎麼不記得?」
「還記得那白菊花説她有個師妹嗎?」
「吳佩佩?」
「對,這就是吳佩佩!」
「狗官!你怎麼知道?」那女搭話了,被人這麼輕易地揭穿了底牌,怎不叫人驚異呢?
「閉上你的臭嘴!」三小姐恨不得把那女子撒成碎片。
「賢不必發怒。就是死,咱也得讓她死個明白呀。人!想知道本官是如何知道你的底牌的是嗎?你聽清楚了,都是你那方小印章的底。別人起綽號都叫個什麼菊花、蓮花、蘭花之類,少有用這麼不起眼的小花作外號的,這決不是為了一時心血來。本官為此琢磨了半宿,終於給我參透了其中的奧秘。」
原來,那朵金銀花的五個花瓣是四個並在一起,另一個單獨在一起,可不是像一隻人手嗎,這三朵銀花的寓意其實就是『三隻手』,而不是三個花一樣的女人。
「三隻手是什麼,就是空空門,作賊的。所以我斷定,留柬之人一定是個飛賊。與我花某人有仇的空空門中人只可能有一個,因為同我有關的空空門中人只有一個,便是那白菊花。白菊花曾經説過,自己在這世上只有一個小師妹算是親近的,所以,也只有白菊花的師妹吳佩佩才可能來尋仇,你説對嗎?」
「狗官,算你聰明!不錯,我就是吳佩佩,怎麼樣?要殺要剮你就來吧!」吳佩佩咬牙切齒地説。
「怎麼樣?老爺,把這人給我們姐妹吧,我要把她加在我們身上的都一分不少地還給她。」説着,三小姐和紫嫣兩個早已躍躍試了。
「兩位娘子且慢。」花管帶用手勢制止了兩房妾,然後自己走到吳佩佩跟前。
「惹論國法,你雖然有罪,但不過是鼠竊狗偷而已,還夠不上死罪,但一頓板子是免不了的。」
「對,老爺,把她扒光了在大街上打股!」兩個女人在後面緊着出主意。
「不要!殺了我吧!」那吳佩佩驚恐地瑟縮起來。
「若論私憤,你數次欺辱我的妾,還用這等惡手段對付她們,就該把你碎屍萬段!」
「對,老爺先開了她的苞兒,再給綏靖營的弟兄們玩兒上一個月,最後給我們姐妹,一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十二)
「不要!狗官,不要羞辱我,快殺了我吧!」
「別急,究竟怎樣消遣你,本官還未想好,且等我們商議了再説。」
花管帶先解了陣中的總機關,然後使了個眼,竟自走出草棚,兩個女人急忙跟了出來。
離開草棚一段距離,估計那吳佩佩是聽不到他們談話的了,三小姐迫不及待地發話了。
「商量什麼,殺了她就是了。」她實在是氣憤難平。
「賢不要着急,聽我説。若是報官,以這女子的罪名,最多不過是小偷小摸而已,連大牢都用不着坐,打二十板子就得放了,再説,咱們也沒辦法報官,説她偷什麼,偷你們兩位的衣服?(那肯定是不行,那不等於告訴全世界的人,花管帶是怎樣玩兒三小姐、紫嫣的嗎?)那告她什麼?綁架?(也不行,到時候人家在大堂上一招:我把三小姐兩個光了股,私處上野絲瓜,樂得她們水橫,那不是給人家留話把兒嗎?)」
「那就不報官唄。乾脆殺了她算了。」
「為夫乃是堂堂管帶,朝廷命官,怎可隨意殺人?」
「別讓人知道哇。」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就是咱們自己的家人,也不敢保證他們的嘴風就那麼嚴,只要這事兒漏出一點兒風聲來,不光為夫的前程有誤,就是岳父大人也難免不受牽連。」
「那你説怎麼辦?」
「放了她。」
「放了她?我們與她有仇,她還會找我們麻煩的。」
「憑咱們的武功,還怕她找麻煩嗎?」
「既然見過面,也知道她就會那點兒陣法,就沒什麼可怕了,可是,我們姐妹被她這番羞辱,就這麼放了她,心有不甘!」
「人越是得罪你,你就越是寬容,要不説你是大人大量呢!」
「老爺別誇我了,我聽你的就是。」心裏卻説:「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麼!」
三個人回到草棚,吳佩佩正在那一堆橫七豎八的圓木中間掙扎,顯然,無論花管帶選擇了報官還是私刑處置,她都無法避免受辱的結局,師姐吳小芸就是個例子,所以,花管帶三個一進來,吳佩佩的臉就一下子漲紅了,眼睛裏透着恐懼的光。
「吳佩佩!我們已經商議好了,你猜我們會把你怎樣?」
「無非是三刀六,再不然就是千刀萬剮,姑娘不怕。」
還在充英雄!
「要是……我們不殺你呢?」
「你們想怎麼樣?」
她的聲音中開始有然顫抖,顯然活罪比死罪還可怕,會把自己怎麼樣?不會是把自己廢了武功,剝光了衣裳送在院裏吧?
黑道中人可經常用這種辦法處置女仇家的,一個曾經能夠掌握別人生殺大權的女人,被當成女一樣千人騎,萬人跨,那可比死還不如哇!
「你猜。」
「不……不知道。不過,你們要是想羞辱我,我就咬舌自盡,決不讓你們如意。」
「要是我們放了你呢?」
「什麼?」吳佩佩真的是吃驚不小。
「你們有什麼謀?」
「謀?放你離開,還有什麼謀?」
「我把她們……你們不想報仇?」
「報仇?我們之間是有些誤會,説到仇恨,那可差得太遠。你師姐自己犯下滔天大罪,官家只判了個斬刑,已是十分寬容。説到本官,綏靖地方,抓捕罪犯本是我的職責所在,你師姐既然犯在我手上,我不抓她,我自己也難以保全,何況還是你師姐自己要向我們挑釁,此事須怨不得我們。」
「可是你卻壞了她的貞!」
「她盜竊御用之物,本該凌遲處死,官家有好生之德,只判她個斬首,也已經是法外施恩了。論起凌遲女犯,便該受此辱,這也是慣例,又不是我家老爺的發明,怨他何來?」三小姐搶過話頭兒,沒好氣兒地説。
「別以為我不知道,都是你這人使的壞。」女人和女人之間,永遠無法和平共處。
「你……」三小姐又要急,花管帶攔住了她。
「姑娘,冤冤想報何時了?本官並不想與你結怨,也不想討好你。之所以要放了你,是因為我們並未查出你身上還有什麼其他案子,不願為私仇而壞了國家的法度,你走吧。」説完,花管帶隨手去一圓木,吳佩佩便自己了困。
「真放我走?」吳佩佩不相信地問。
「你已經困了。」
「你們想等我走的時候,再説我拒捕,然後把我殺了,是也不是?」
「要想殺你,用不着那種藉口。」
「你不怕我再來找你的麻煩?」
「不怕,只要你不作犯法的事,再抓住你,本官還放了你,一直到你不再找麻煩為止。」
「我要是得手,決不會放過你,你得了手卻要放過我,那不是太吃虧了?」
「我自信不會讓你得手。」
「我知道,我的武功不如你,我不會同你明斗的。」
「我是男,你是女,江湖上有規矩,男女對決,對女人沒有限制,有什麼招數你儘可以用,本官接着就是。不過,下次不要再對我的家人動手,我會告訴她們,你不惹她們,就不許她們出手。如果你不聽我的,再去招惹她們,她們也是女人,也會不受限制的。」
「冤有頭,債有主。那我,真的走了?」
「請!」花管帶把她的劍扔給她。
吳佩佩出劍,拉開架勢,十分小心地倒退着走向門口,一直離開草棚三丈遠,這才轉過身,剛要施展輕功離開,三小姐在後面喊了聲:「等等。」
「怎麼?後悔了?」吳佩佩停下腳步,轉過身,警惕地看着走過來的三小姐。
「我家老爺説過的話,決不會食言。本夫人只是有話問你,你成親了嗎?」
「師父和師姐都死了,本姑娘孑然一身,你問這個幹嘛?」
「姑娘你的武藝高強,人品出眾,如果不是對頭,倒是真想與你作個同姐妹。」
吳佩佩愣了一下,不由得看了一眼穩坐於草棚中的花管帶,臉又紅了。
「這個……咱們現在還是對頭。」説完,一扭身,轉眼就沒了蹤影。
(二十三)
「你們剛才説了些什麼?」花管帶問從外面進來的三小姐。
「為老爺你牽線搭橋哇。」
「牽什麼線,搭什麼橋?」
「牽紅線,搭鵲橋唄。」
「夫人説笑了,為夫有你們姐妹二人足矣。」
「算了吧,老爺!哪個貓兒不吃腥?老爺是男中之龍,我們兩姐妹哪夠你牙兒的,以後遇上合適的,老爺只管討了來,只是別忘記我們姐妹就行了。」
花管帶還要説什麼,三小姐給攔住了:「老爺不必再説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以後再有機會,為一定幫你把人留下。哎,對了,剛才我們明明看到你被藥毒倒了,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我本就沒有被藥倒,裝着中毒,是為了她靠近,好把她擒住。進陣之前,我同吳佩佩照過面,我見她的輕功已達化境,如果她要跑,就是為夫也追不上她。如果看到我破了陣,她一定會迅速跑掉,以後再尋機會,那樣還會有新的麻煩,所以,我就假裝看見你們被困一時惱怒失了理智,中毒倒地,引她進陣。她隔空點我道時,我用移功把要挪了挪地方,使她未能得逞。」
「是這樣!老爺你真行!不光武功好,還會破陣。」紫嫣也把花管帶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是家傳的,陣法是兵家所必修,為夫也只是略通皮而已。你們兩個是怎麼着了她道兒的。」
「我們是先被陣式困住,然後中毒被擒的。」
「那毒是一股白煙,你們的武功,不至於中毒哇。」
「我們兩個被這陣式轉得天錯地暗,只得閉上眼睛,所以看不見毒煙。」
「這就是了,看來為夫得教教你們擺陣和破陣,免得以後再遇上這種事兒,幹讓人家整治,沒有反抗能力。」
聽見花管帶説「幹讓人家整治」,兩個突然想起自己被吳佩佩困在圓木中間的樣子,臉上到發起燒來,下面那個被過野絲瓜的子立刻就了。
「老爺,為被那吳佩佩困在這些木頭中間,實在是累了,咱們先在這棚子裏歇歇吧。」那眼神中出的,可不是疲勞的樣子。
花管帶豈能看不出來,再説,想起兩個女人剛才的樣子,也實在讓他興奮,馬上就説:「就依賢。」
他看看棚中,這裏顯然也是吳佩佩在這些天的棲身之所,有地鋪,有被褥,於是,左手攬着三小姐,右手攬起紫嫣,坐在地鋪上,先是這邊親了那邊親,然後是這邊摸了那邊摸,玩兒得兩個女人哼哼起來。
接着,花管帶左一扯,右一拽,將兩女絲絛解開,且將紫嫣放在一邊,將三小姐抱在自己腿上,一邊親着,一邊把她衣裳剝個乾淨,讓她坐在地鋪裏邊,又照樣兒將紫嫣也剝了。
自己仰躺下來,叫紫嫣跪在自己腦袋上方,兩隻手抓着她一對小,舌頭伸進她的兩片之間這麼一一,紫嫣立刻怪叫起來。
三小姐也不閒着,蹲在花管帶髖部,把那一條巨杵套在自己的門兒裏,兩手撐着地鋪,早一上一下地套起來。
暫時解決了吳佩佩的麻煩,花管帶十分興奮,這物得又又硬,那三小姐被野絲瓜得下面麻難耐,偏那東西不會動,讓她無法達到高,此時遇上花管帶的杵,如何肯放過。
這一氣兒就套了五、七百下兒,得她尖叫着,兩腿間的括約肌一陣緊似一陣地收縮,一直到自己癱軟在一邊,花管帶那裏兀自立着。三小姐連叫:「紫嫣,你快來接着,姐姐不行了。」
紫嫣應了一聲,才站起來,花管帶已經坐起來,一把摟住她的雙膝一拖,紫嫣怕摔着,急忙坐下來,被花管帶一翻身就面朝下倒在地鋪上。
三小姐一旁幫着把紫嫣的腿子拉開,叫花管帶的腿切入到紫嫣兩腿之間,小腹住那雪白的股,越過菊門,直搗牝户,把紫嫣得嬌軀一,「嗷」地一聲叫。
花管帶不管好歹,只顧把一條在紫嫣窄小的巷子裏出出入入,肚子有節奏地撞在她股上,發出「啪啪」的脆響。
一直把紫嫣得帶着哭腔喊了「饒命」,花管帶才放過她,卻又把三小姐拖起來,讓她跪着,然後從後面又幹了三、五百下,這才吼叫着入三小姐的花心深入。
夫三個完了事兒,天也黑了,在地鋪上作一堆躺着歇了,聽到山裏的野公叫了頭遍,各自起身,穿戴整齊。
花管帶把陣中機關都給毀了,免得別人誤入陣中發生危險,然後帶着兩個女人出了陣,爬上昨天觀陣的那個小平台,藉着微微的晨光,花管帶給兩個人略略介紹了一下眼前的陣式。
突然想起昨天給張巡撫留下的書信,不敢耽誤,急忙下去推倒了幾堆石,把陣式徹底打破,然後三個人運輕功趕回省城,徑至巡撫府,把事情經過向張巡撫報告了一遍,此事就暫時揭過。
此後的近半年時間裏,花管帶似乎已經把這件事給忘了,但三小姐可一直記着要設法幫花管帶納妾呢。
眾位可能會覺着有些奇怪,這位三小姐竟不光不嫉妒吳佩佩的美貌,還主動要讓她與自己同事一夫,是不是太大度了點兒。
其實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三小姐這種念頭來自於靈機一動之間,不過事後越想,越覺得這事情該做,當然並非出自於私心。
首先是三小姐看得出花管帶對這位吳佩佩本來就有些意思,花管帶決不像他自己説的那樣害怕殺人而被追究,那隻不過是饒過吳佩佩的藉口而已,三小姐深知,想讓丈夫喜自己,就得多做讓他喜的事兒,替花管帶完成心願就是一個最好的方法。
第二是三小姐被人家給那樣收拾了一頓,這口氣還沒有出,如果就這麼讓她走了,心中總是不甘,所以,如果能把這吳佩佩給花管帶娶回來,自己這個大老婆總能找到她一點錯處,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教訓教訓她,自己才能出出這一口惡氣。
第三是三小姐發現這吳佩佩比她更會整人,那野絲瓜就是一例,想想自己那時候被野絲瓜折磨得直想求饒,就知道這刑法其實不比自己的「黑芝麻拌豆腐」差。如果把吳佩佩娶進家來化敵為友,説不定能設計出更有效的刑法,那時候自己豈不是更有得玩兒了嗎。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位吳佩佩還真就給她訪着了。
(二十四)
原來,吳佩佩那天離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在省城中買了一處小宅子住了下來,大概是想離得近些,好隨時找機會尋仇罷。
自住進去後,吳佩佩整天閉門不出,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情況,不過,管帶府的夫人那是什麼角,巡撫大人的千金又是什麼角,只要吳佩佩在城裏,藏得再深,也難逃過她的眼睛。
當然,三小姐並不會主動去向吳佩佩挑釁,因為吳佩佩不出手,花管帶就決不會喜自己的妾去招惹她。而這種時候,如果被吳佩佩知道她的住處已經不是秘密,她一定會馬上搬家的,那時候可能更加難找了。
三小姐有得是錢,她回孃家向父親借了幾個家丁,讓他們扮作兄弟,把吳佩佩住宅對面的一個燒餅鋪子買下來,以便就近監視吳佩佩的動靜。每天晚上,這些家丁都會設法把吳佩佩的活動報告給三小姐。
不過,吳佩佩看來真的是想過田園生活了,除了賣些菜蔬和針頭線腦,從不見她出門。三小姐也覺得奇怪,不出門做買賣,她靠什麼生活呢?
有一天,三小姐實在在家裏坐不住了,便化了裝,親自來到燒餅鋪子,覷見街上無人,出門繞過吳佩佩院子,來到后街,一縱身上牆進了院子。
見院子不大,一共兩進,後院是個小花園,轉到前院,一共是四間正房,兩間廂房。
三小姐悄悄縱上屋頂,趴在房上仔細聽,發現只有東套間裏有人,正在酣醒未醒,三小姐不敢靠近,因為對方也有着絕好的武功,太近了會驚動她。
三小姐只得又悄悄上了東廂房,用一小繩拴上柳葉鏢把那東套間的窗紙點破,遠遠地向裏面一看,果然是吳佩佩在上睡覺。
奇怪,她不會懶到這種程度吧?要知道練武之人都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可沒聽説大白天睡覺的。
不過,人家真真實實地是在睡覺。三小姐心中懷疑,不甘心就這麼走了,於是就在東廂房上一直趴着,想看看對方是不是在耍什麼把戲。
一直等到中午,對方才起身,出去買了些吃食回來吃了,便又接着睡。
三小姐越發好奇,連着幾天都跑來親自監視吳佩佩的動靜,竟發現她每天都在睡覺。
「誰會這麼個睡覺法兒,一定是她在晚上才出去活動。」三小姐這麼想了,便要夜探吳宅。
三小姐本來並不想把自己監視吳佩佩的事兒告訴花管帶,不過,一個女人,深更半夜離家外出那可是犯忌的事兒,所以,這一次她也只好向花管帶全盤托出了。
花管帶一聽,也覺好奇,心想這吳佩佩一定是在搞什麼謀,便決定帶着兩個妾夜探吳家宅。
當晚天還沒黑,三個人就扎束停當,悄悄上了房,從屋頂上一路望吳佩佩的小院奔去。到了後院,三個人上了牆,借一棵樹冠的遮擋隱住身形,等着監視吳佩佩的行動。
果然,天二鼓,一條矯健的身影自前院縱上房頂,左右看了看,然後向西而去。
花管帶一擺手,三個人悄悄跟在後邊。前面吳佩佩並未發現有人跟蹤,只顧自己一氣急奔,轉眼就到了城西,已經快到城牆,她才停下腳步,然後悄悄地趴在一個院子的屋頂上。
花管帶因三小姐兩人的輕功功力有限,怕驚動吳佩佩,便叫兩人就地隱身,自己隻身繞到吳佩佩側後,也趴在那院子另一間房子的頂上,往下一看,原來是個大賭場,幺五喝六嚷嚷得正凶,一張又一張賭枱上已經堆了各式籌碼。
花管帶正奇怪那吳佩佩到賭場來幹什麼,卻發現自己並不是唯一注意吳佩佩的人。就在吳佩佩側後僅一丈遠的屋檐地,另有一個黑影已經貓了多時。
吳佩佩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而那個藏在屋檐下的黑影倒是也沒發現管帶。
吳佩佩在屋頂上趴了良久,才從懷裏取出一隻飛抓,慢慢挪到兑換籌碼的拒台上方。把屋瓦掀開一塊,飛抓順着那個放了下去。
花管帶明白了,這吳佩佩孤身一個,自然要靠這空空妙手維持生活,而且,她這個目標也找得不錯,這賭場發的本就是不義之財,吃它一些倒也無妨。
不過,人家會那麼寬容地任你偷嗎,現在身後趴着的可不就是人家的人嗎?
管他呢,興你偷人家東西,就興人家抓你。
藉着月亮,花管帶看吳佩佩已經把飛抓收上來了,抓上有好幾串珠寶,吳佩佩歪了一下身子,把東西藏進衣服裏,才要起身。
花管帶看見躲在吳佩佩背後的那個人手指一彈,吳佩佩便頭一低,趴在那兒不動了,顯然是着了人家的道。花管帶心中一笑,這女賊也該受些教訓,不然總想偷東西哪成呢?
只見那人站起來,把吳佩佩抓着間絲絛一提,象拎着一隻小子一樣拎在手裏,一躍跳下後院,趴在一個亮着燈的窗前低聲説:「逮着了,開門。」
(二十五)
門開了,一個灰白頭髮的老人走了出來。
「真的逮住了?」
「你自己看,這是你們櫃上丟的東西吧?」
「還真是。喲!怎麼是個母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空空門多得是女子,她們做買賣不容易引起人懷疑。」
「這倒是。這些子以來,我這櫃上丟了不下幾千兩銀子的東西,誰知竟是個弱女子所為。」
「弱?她可不弱,要不是我在,你們養的那些飯桶就甭想把她抓住。」
「那是,那是,多謝壯士拔刀相助。您且少待,在下叫夥計去取謝儀。」
「行俠仗義乃是練武人的本份,這些許小事,怎敢言謝?在下是分文不會取的。」
「這怎麼好意思?如此就請屋內奉茶。」
「這也不必,在下還有事,這便告辭。」
「你看這,嗨!不知壯士高姓大名?」
「在下舒仲芳,江湖綽號鐵面金刀。」
「原來是舒大俠,今後但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只管言語,但有隻字片紙,定當不負所托。」
「這便罷了,在下告辭。」
「慢着。壯士,這女賊你要如何處置?是否給在下,明一早送官?」
「不用。習武之人,寬大為懷,不過竊金小過,不足送官治罪。若老局主同意,將她在下帶回去,訓誡一番,放了她也就算了。」
「壯士大人大量,小老兒敢不從命?」
「如此,人我就帶走了?」
「壯士請便。」
花管帶在暗處聽着,心中對這個夜行人暗自贊成。
不過心中搜索一番,從未聽説過有鐵面金刀這麼個人哪?可看他的輕功,分明已達化境,不像是個無名之輩?莫非是武林中的後起之秀?我且跟他去住處,看他如何訓戒這吳佩佩,順便也可結一個俠義中人。
想到此,花管帶便向暗藏在遠處的三小姐兩個作個手勢,讓她們先回家,自己則暗暗跟在那夜行人的後面。
你看那舒仲芳,腋下挾着一個人,仍然大步如飛在屋項上飛奔,腳步輕靈,無聲無息,端的是好輕功。
出了南城門向西拐,大約四、五里的樣子,夜行人越牆進了一個孤零零的院子。
花管帶跟進去一看,若大一個院子裏,種了各式各樣的花草,還有小橋水,不過卻只有一處四、五間房子的建築,看來應該是哪個大户人家的花園子。
那舒仲芳挾着吳佩佩進了那片建築的正房,隨手打着火褶子點上蠟燭,然後把那吳佩佩放在八仙桌旁的一張太師椅上。然後在她身上點了幾點,那吳佩佩便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一睜眼,她詫異地望望四周,又看看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這是在哪兒?怎麼會到這兒來?」
「這是城裏侯員外家的私人花園,你是我點了道捉到這裏的。」
「捉?」吳佩佩想了想,有點兒明白了。
「是你在寶局屋頂上暗算了我?你算什麼英雄好漢,暗箭傷人?!」
「暗箭傷人?你偷人家的珠寶又算什麼光明正大?」
「少廢話!快把姑的道都解開,今之事,本姑娘不再追究,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你敢把我玉面銀怎樣呢?」那人調侃地問。
「你説你是誰?」吳佩佩的聲音突然大了一倍,而且充了極度的恐懼。
「玉面銀房中書,怎麼樣?聽説過嗎?」
「你……」吳佩佩登時語,花管帶在外面也嚇了一跳。
「誰?房中書?原來是他!」
房中書何許人也,能讓花管帶和吳佩佩兩個人都聞之變?原來,這房中書乃是天下武林共知的武林敗類,一個專門殺武林女子的採花大盜。
一聽面前的人是玉面銀房中書,吳佩佩的臉都嚇綠了,因為一個武林女子落在房中書的手裏會是怎樣的結局她是非常清楚的。
「你……」
「我什麼?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了是嗎?那我就不必羅嗦了,過會兒保證讓你個夠。」
「你敢?」吳佩佩儘量瞪起了兩隻漂亮的眼睛,想以此來嚇阻房中書。
「有什麼不敢,你自信比南海女仙趙貞貞武藝如何?」
「你殺了我吧!」
「殺是自然要殺的。你應該知道我處置獵物的原則,就是決不放一個氣的出去。不過,那得等老子先把你這美妙的身子嘗過了再説。」
「不要,求求你,快殺了我吧,不要辱我。」
「老子偏不!你這樣美絕侖的女孩子,如果殺之前沒嚐嚐味兒,那該有多令人遺憾?姑娘少待,老子來了。」
説完,房中書一個箭步上去,就要霸王硬上弓。
吳佩佩嚇得殺豬也似尖叫起「救命」來。
房中兩人的對話,花管帶也都聽見了,沒想到這個剛才在寶局一副道貌岸然的俠義形象的夜行人,竟然是天下武林共憤的採花高手。
花管帶也顧不得許多,大喝一聲:「大膽賊!安敢在此作惡!快快出來受死!」
房中書聽到外面的喊聲,顧不得太師椅上被制了道的吳佩佩,隨手從背後出自己的單刀來,虎虎生風地舞着刀花便躥出了廳房。
「大膽狂徒,怎敢壞了爺好事,我與你不共戴天,快將首級予爺獻來,免得污了爺的手。」
花管帶在院裏站着,看着從屋裏衝出的房中書,見他果然生了一張又白又的臉,那皮兒真格的像個女人,真可説是不讓宋玉、潘安。再往身上看,身材不高不矮,大至在六尺上下,穿了一件黑的錦緞袍子,手裏提着一口單刀。
難道這便是那個着名的賊嗎?不錯,這個人便是房中書。
************
房中書原本是一對武林俠侶的獨生子,在他出生不足一月的時候,一羣尋仇的黑道人物血洗了房家莊,將他一家老小盡數殺光。碰巧當然有一位不知名的老和尚從房家莊路過,硬從強盜的手上救下了他,並收他為徒。
老和尚從面相上看出,房中書後不走正路,所以並沒有把自己全部的武藝都傳授給他。
那一年房中書十三歲,開始了每個男孩子都會有的青期,不久,老和尚就看出了他身體的特異之處。
原來,房中書的那話兒發育得特別大,足有尺半長短。
老和尚發現之後,不由嘆道:「善哉,善哉,此乃天意,奈人力何?」
從此老僧閉關自修,再不肯傳授武藝,而且在圓寂之前,還特地叮囑他,一定要作正道君子,不可墮入旁門。
數年後,房中書十八歲,開始下山尋仇。經過一年多的查訪,房中書將當年滅自己一門的黑道人物殺了個乾乾淨淨,最慘烈的一戰,也是尋仇路上的最後一戰,房中書連挑黑道一十一名高手,並將他們全部送入了地獄。
仇報了,但新的仇人又找上門來。
當年屠戳房家的黑道首領「毒砂掌」曹瑞有個十八歲的獨生女曹穎,知道父親被殺的消息找上門來,要報殺父之仇。
這曹穎也是自幼被世外高人領上山去的高手,武藝比她老爸可強多了,房中書與她手百十個回合,堪堪戰平。
房中書便有些不耐,急忙祭起了自己的法寶。
老僧圓寂之時,房中書只有十五歲,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想到,他竟然聰明到能夠利用自己身體的特質自創武功。數年後,房中書練成了一種絕世之功,可以將自己那超長的具收發由心,並且變成了犀利的武器。
他那具可以用自己的意念起,且起之時,可有寸半,長可達腳踝,真正成了第三條腿。這還不算,如此一個傢伙,竟然強韌無比,運功之時,硬如鋼鞭。
房中書與曹穎酣鬥多時,趁她雙掌使一招「雙風貫耳」向自己頭部兩側打來的時候,自己雙手十字架自她兩手間向上穿出,向兩邊一分,化解了自己一場危機,同時兩手一翻腕,便抓住了曹穎兩隻玉手。
下面卻運功一,一條半尺長,死蛇般藏在袍子裏的具突然變成了第三條腿,直撅撅自曹穎兩腿間搗了進去。
本來練武的人十分忌諱用手抓住對方身體的,因為這樣就等於自己限制了自己的攻擊和防禦能力,所以曹穎並不在乎對方抓自己,但她再也想不到人家會比一般人多了一條腿,因此糊里糊塗着了道。
房中書的具是練出來的,硬如鑌鐵杵,所以直接就把曹穎的襠戳漏,入曹穎的牝户之中。
曹穎還是個黃花大姑娘,被人家往那個地方一,立刻傻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兩眼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房中書,忘了自己正在同他命相搏,只是張着一張櫻桃小口,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房中書一擊得中,突然間發現對手是那麼美麗,那麼人,下面進了的那個是那麼窄小,那麼温暖,那麼充了惑,他不由自主地將下邊那條拔了起來。
曹穎被懵了,莫名其妙地被人家在最要緊的地方一通動,她只是傻傻地念叨着,任人家了個夠,然後,一股熱直衝道底部,緊接着就是猛地一陣劇痛。
房中書這是第一次玩兒女人的户,所以難以抵抗那種惑,才不過三、五十下,就自己扛不住了。
等自那又又大的傢伙一衝出去,房中書突然回過味兒來,不等,就猛一身,那巨型炮便一下子穿透道底部,直沒至部。
將近三尺長的一個大傢伙齊入一個大姑娘的道,那還不把她扎穿了,所以,曹穎疼得悶哼一聲,眼睛直勾勾看着面前這個與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人,然後慢慢軟了下去。
房中書將自己從曹穎的身體中出來,也不管倒在地上搐的少女,徑自揚長而去,而曹穎呢,由於那話兒是個圓頭,內臟所受的傷害有限,所以她在地上掙扎翻滾了兩個時辰才死。
殺曹穎,這是房中書第一次殺女人,在少女户中的那種奇妙受刺了他,使他從此沉溺於再次享受那種覺的渴望中。
老實説,殺過曹穎以後,房中書還真想隱居山林,過上一輩子清淨的生活,可惜江湖之路乃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他藏了不足半年,就被一位女俠給找到。
這位女俠叫「南海女仙」趙貞貞,年紀二十五、六,貌如鮮花,身材窈窕,而且武藝奇高,是當時的武林女狀元。
她是聽到別人説,曹穎是被人死的,於是她就充當起了武林的衞道士,要剷除房中書這個「賊」。不過,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她趙貞貞雖在女高手中堪拔頭籌,不過女人畢竟是女人,同男高手比起來,總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差距。
於是,她便在第三十二招上被房中書擊敗並擒獲,於是,房中書便反扭住她的雙手,讓她像鷹一樣反展着雙臂,撅起渾圓的美,房中書從她的股後面一捅破她的襠,破了她的處女之身;這個美麗的女俠就像曹穎一樣,被一個男人的具上下戳穿了,辱而痛苦地死去。
(二十七)
趙貞貞的死進一步刺了房中書的望,他終於永遠放棄了隱居生活,放棄了原來打算的行俠生活,從此永墜魔道。
從此,江湖上接連不斷地發生殺大案,有三十餘起,死的不是黑道女魁,便是白道俠女。
除了鮮花一樣的年齡、天仙一樣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之外,這些被害女子個個都是各武林門派中的姣姣者。
她們都死了,被人過以後殺死的,身上沒有傷痕,而是被開了膛,而且傷口糙不堪,都是被鐵鈎之類的東西從户進去硬把肚子給撕開的。
在她們赤出來的大腿上,都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印記,寫的是四個字「玉面銀」。
************
房中書是個美男子,一張白淨面皮,濃眉朗目,可以説是賽過潘安,不讓宋玉,因此,一看到他,花管帶便覺得這「玉面」二字用得十分恰當;但一看他手中的單刀,卻覺得這「銀」二字有些古怪,莫非他還藏有秘密武器不成嗎?
花管帶當然不會知道房中書的兩腿之間還有那麼一件神秘的兵器。
房中書呢?這還是第一次作案被人發現,第一次被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也是第一次放下獵物同一個男手。他發現對手的武功比自己強得多,而且自己本就沒有機會運用自己的絕門武功,因為對手用的是一件獨門軟兵器,自己本就沒有機會靠近。
三十六計走為上,打不贏就跑,決不硬碰硬,這是房中書的人生哲學,於是他一步跳出圈子,手一指:「哎,對面,報個萬兒上來。」
「綏靖營管帶花是也。」
「果然好功夫,房某打不過你。不過,青山常在,綠水橫,你我還有再見之,到時定會取爾命,房某告辭了。」説聲去,房中書竟倒躥上房。
花管帶哪裏肯放,叫一聲:「賊休走!」也隨後急追。
等追出去才知道,論武藝這房中書不是自己的對手,可逃走的手藝卻是一的,自己想追,卻是力不從心。
再説那邊還有一個被人制住道的吳佩佩呢,萬一被別的不良之徒給發現了怎麼辦?於是,花管帶在追出三、四里之後停下腳步,返回了那花園,解開了吳佩佩的道。
吳佩佩見是花管帶救了自己,這心裏頭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謝好,還是不謝好,站在那裏發愣,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花管帶知道她此時的尷尬處境,所以便什麼也沒有説,自顧走了。
第二天一早,吳佩佩登門求見花夫人。
花將軍回來後,已經對三小姐説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聽説吳佩佩前來,三小姐急忙叫請。
一見面,三小姐見吳佩佩梳了兩個丫髻,完全象個富人家裏的小丫環,不過可比一般的丫環俏多了。
吳佩佩看見三小姐,急忙跪倒:「夫人,佩佩受大人的救命之恩,終生難報,請願給大人和夫人作牛作馬,服侍一生。」
「妹妹説哪裏話。」三小姐急忙同紫嫣把吳佩佩攙扶起來。
「你我同在武林,怎敢以下人相待。姐姐那天説過了,如果妹妹不嫌棄,願與妹妹作個同姐妹,只怕妹妹因白菊花之故不肯同意。」
「佩佩被大人義釋之時,知大人是個君子,已是心有所屬。但白菊花之死雖然是罪有應得,她畢竟是我師姐,所以確因師門之故,進退兩難。如今大人於我又有救命大恩,就如重生一般,怎敢再提師門之仇。只是,不知佩佩質,能得大人垂顧否?」
「妹妹只管放心,老爺納妾之事,姐姐作得多一半的主,凡我所薦,老爺決不會拒絕,再説,以妹妹這般花朵一樣的美人兒,就是姐姐我也不由得不動心,老爺還能有什麼可挑的,就這麼定了。」
果然,不出數,三小姐便選了個黃道吉,把花管帶同吳佩佩送入東配房中圓房。
花管帶對三小姐送給他的這樣一件厚禮,怎敢拒絕,又怎麼捨得拒絕?
於是,花管帶把這個妙齡美少女一個大字放倒在大上,了紅上衫,除下紅肚兜兒,又解了大紅羅裙,現出羊脂般白一個光身子來。
他先上下其手,把個吳佩佩摸得個臻首輕搖;又用一張大嘴,親了櫻口親頭,親過大腿親羞處,得吳佩佩忘記了羞怯,芳心跳,美兒扭。
最後,花管帶把自己諾大的身體蓋在吳佩佩那纖柔的嬌軀上,一,刺破了那處子的門户。
吳佩佩只説得一句:「噢,老爺太了,疼。」便抑制不住地呻起來。
幾天後,吳佩佩去上房給三小姐請安,三小姐叫她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説了些什麼,把個吳佩佩的小臉羞得通紅。
「不會吧?」
「真的!騙你幹嘛?我和紫嫣常這麼幹,你也不是不知道。」説着,三小姐想起自己同紫嫣被吳佩佩偷走衣服的事,臉也不由得紅了。
佩佩聽了三小姐的話,也正好想起那天自己看到的事情,心裏撲通通直跳,又害羞,又不由得想試試。
晚上,花管帶進了東配房,見帳緊閉,悄然無聲,不知出了什麼事,輕輕叫了一聲,卻聽見裏面像是被人捂住嘴的那種哼哼聲。
花管帶吃了一驚,以為吳佩佩被人怎麼樣了,急忙掀開帳簾一看。
只見吳佩佩被得像只大白羊似的,一個四馬倒躦蹄捆着,嘴裏着白布。
花管帶把那嘴裏的布給她拿掉問:「什麼人把你成這樣?」
他以為吳佩佩是被人採花了呢。
「是,是夫人。」佩佩紅着臉説。
一聽是夫人,花管帶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來者不拒,花管帶又隨手把那白布給吳佩佩回嘴裏,然後來個霸王硬上弓。
花管事最是喜玩兒像這樣綁着的女人,所以這一場廝殺異常猛烈,花管帶玩兒得連叫「過癮」。
吳佩佩呢,原來花管帶玩兒她的時候,她總是用手腳的動作來緩解花管帶給她的強烈刺,現在這麼一捆,兩手兩腳無法動彈,除了婉轉嬌啼,只能任那男人,那種刺強烈地衝擊着她的神經。
結果呢,才不過五、六十下,她就已經動地起身來,等花管帶心意足地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她早就渾身癱軟得沒了力氣,活像害了一場大病。
這時她才知道,三小姐説的果然不假,從此便也上了這一款兒。
(二十八)
收了吳佩佩,三小姐的計劃成功了一半兒,剩下的一半就是個機會問題了,比較有意思的是,吳佩佩自己也在想同樣的問題,那就是,什麼時候三小姐會報當初在陣膽裏那一箭之仇。
俗話説得好:不怕賊偷,怕賊惦記着。又有俗話説:加之罪,何患無辭?
明白了這一點,吳佩佩便決定早了早好。
於是尋了一天,花管帶去會朋友,晚上不回家,吳佩佩事先採好了野絲瓜,自己找上門來要償還當欠下的舊債,得三小姐且反而不好意思了。
還是在吳佩佩的一再要求下,三小姐叫紫嫣把吳佩佩跣剝乾淨,然後用吳佩佩發明的那種圓木陣將吳佩佩困住。
這圓木陣是三小姐被花管帶救回來後仿着吳佩佩的原件製作的,安裝在花園中一間小房子裏,就等着有一天能派上用場呢,這回用在吳佩佩身上,可以叫做「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吧。
這吳佩佩的身材可也真不是蓋的,上身瘦瘦的,兩尖而,細如柳,圓似月,兩腿間那黑漆一般的羞濃而透亮,那種美難畫難描。
紫嫣把那絲瓜給她進去,然後就同三小姐一起坐在旁邊喝茶,一邊喝,一邊聊,儘量用語言去刺吳佩佩。
吳佩佩實在想不到,自己發明的這種刑法竟然是那麼殘酷,才不過是頓飯之時,人就已經堅持不住了。
那野絲瓜實在是一件好寶貝,在裏面越來越,越來越緊,但偏偏光是漲,卻不動彈,加上三小姐兩個在旁邊推波助瀾也講,就把個吳佩佩刺得渾身扭,只想着用兩條腿使勁兒夾一夾,或者那東西能在裏面上幾。
可惜的是,自己的兩腿被隔在兩邊,無法夾緊,而那絲瓜則完全是靠她自己户的張力夾着,掉不下來,也沒有辦法,把她急得張着個小嘴不停哼哼,同時渾身的肌都跟着使勁兒,想要那東西把她上幾,就算殺了她都行。
三小姐兩個在旁邊看着吳佩佩那個樣子,可不是同自己那一天的表現一模一樣嗎?一想到自己那天的受,下面就不由得濡了一片。
過了兩個時辰,吳佩佩實在受不了了,水順着在外面的半截兒絲瓜滴滴嗒嗒地下來,在地上汪了一小片,她不得不向三小姐求起情來,心裏想,如果有什麼事兒,在大堂上給我用這種刑法,我一定會招供。
三小姐呢?沒理她,卻讓紫嫣她找塊手巾把嘴給她堵上。吳佩佩這個慘吶,連求饒都沒有辦法,只得強忍着任那絲瓜折磨着自己的神經。
總算三小姐是個有節制的人,算計着差不多相當於她們兩個當初受這種刑法的時間了,便叫紫嫣先去把那絲瓜在吳佩佩的户裏進進出出地拔了幾十下。
早就等着這一刻的吳佩佩只是大聲地呻了一會兒,便身子一,兩腿間的括約肌一陣一陣強烈地收縮起來。
等吳佩佩平靜下來,三小姐才叫紫嫣把她放下,吳佩佩軟得站着都勉強了。
不過,這並不算完,其實三個女人都發現這刑法雖然折磨人,但事後卻讓她們到十分足。
於是,此後花管帶不在家時,這三個人就經常湊在一起玩兒這種遊戲,不過每次都是兩個人受刑,一個人施刑罷了。
過了也就是一年光景,花管帶接到了成立綏靖營以來的第一次調防。
這一次調防不太遠,只不過二百里之途。
巡撫衙門所在地叫何州,離何州百餘百另有一因山取名的柯州。柯山上有個羊角寨,原來的大當家叫何秀山,是個甚有口杯的強盜頭兒,一向以來只要錢不要命,對窮人決不打擾,富家也是索之有限,所以立寨二十餘年,無人到官府報案,與地方一直是相安無事。
去年秋天開始,聽説羊角寨換了當家的,何秀山得暴病死了,由原來的二當家「獨角虎」柴琨作了山寨之主,柴琨的子「惡廚娘」馬鳳姑作了二當家,而何秀山的女兒「賽梨花」何香姐則成了三當家。
自從柴琨當上寨主就全不一樣,打家劫舍,強搶民女,殺人害命無惡不作。
苦主兒屢屢到州縣告狀,柯州知州也請當地駐軍進山剿匪,但這山上的三個寨主個個武藝高強,帶兵的把總不是對手。
那二寨主馬鳳姑更是詭計多端,往往是官軍去了東村,土匪就抄了西寨,同官軍在山裏捉藏。
土匪的山寨所選的地方是非常講究的,一般來説,如果不是地勢險絕,就是位置秘密,而羊角寨則是既險且秘,官府在當地折騰了半年多,也沒找到土匪的老窩,無耐,只得向上峯求助。
剿匪是綏靖營的主要任務,所以花管帶自然是當仁不讓,不過,他更願意去的原因是這一座山寨就有兩個女寨主。那個什麼「惡廚娘」馬鳳姑,一聽這綽號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個人高馬大,相貌兇惡的糙婆娘,不會讓人有興趣。
而那個「賽梨花」,一聽就知道是個象當年的樊梨花一樣武藝高強的年少美女,而且據説她從沒濫殺過一人,如果她願意投降,完全可以免罪收入自己的囊中。
此時,三小姐已經懷孕六個多月了,不便隨軍,紫嫣原來又是三小姐的帖身丫環,花管帶便把她兩個留在何州,自己只帶着吳佩佩隨營行動。
雖是山路,但二百來里路對於平時訓練有素的綏靖營來説完全是小菜一碟,只兩天就到了。
柯州知州及州以下大小官員都到州城外接。
花管帶對升官的興趣並不大,不過這錢財倒是來者不拒,再説,綏靖營的弟兄們跟着自己出來一趟,不得點兒好處也不成啊。
當然,人家柯州的大小官員也都不是不知顏的人,誰還不知道這位花管帶是巡撫大人的女婿呀,這份孝敬自然是少不了的。
花管帶自然也不會忘了自己來柯州的主要目的,所以一經安頓下來,就馬上詢問這夥土匪的情況。
花管帶自己是武林人,對江湖的情況比較瞭解,吳佩佩也是江湖中人,所以兩人不像一般文武官員那樣只會按條條框框辦事。
他們知道這土匪一向不同官府正面手,總是要同你兜圈子,繞彎子。他們能夠生存靠的是什麼?地形悉,眼線眾多,只要不能找到土匪的老窩,或者堵住對方的眼睛和耳朵,你用再多的人馬也是白搭。
綏靖營中有一個二、三十人的斥侯隊,是花管帶心挑選出來的,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而且悉江湖中的各種規矩、暗語、黑話等,專門負責暗查。
早在綏靖營大隊人馬出發之前,這個斥侯隊的人就已經化妝成小商、小販等各人等先一步來到柯州暗查,等大隊人馬一到,這些人便同花管帶迅速接上了頭兒。
(二十九)
綏靖營在柯州一住半月,紋絲未動,而土匪卻在周邊各縣連續打劫,得柯州知州天天來營中摧花管帶出兵。
花管帶只是笑笑安他:「知州大人放心,末將一月之內,定將羊角寨踏平,如果到時候不能成功,末將自請免官,您看如何?」
知州見他話説得,不免將信將疑,卻也不好再摧他。
第十六天早上,花管帶領全營人馬自城東門出去,下午卻由城西門回來。晚上聽説,土匪又在城西搶了一個莊子,官軍趕到時,土匪已經跑了,又撲了一個空。
知州自然坐不住了,又到營中來見花管帶,花管帶神秘地一笑:「知州大人請放寬心,明天給你看好東西。」
轉天,花管帶又帶兵出西城,只半個時辰就又回來了,然後請知州大人營中一敍。知州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來見,花管帶叫奉上香茶,與他閒聊。
中午未到,有兵丁來報:「丁三把貨辦來了。」
一會又報:「甲四把貨辦來了。」
連着報了四、五回,花管帶都説:「知道了,先放庫房裏。」
直到一個小校模樣的人進來報:「貨都辦齊了。」
花管帶才説:「知州大人,請隨末將去看貨。」
知州一頭霧水地跟着花管帶從他的客廳出來,來到後面的一處房中,一看:原來是一個臨時的刑房,燒着炭火盆,牆上掛着各刑具。牆底下一溜兒蹲着十來個人,有男有女,都給捆着手腳。
知州不解地看着花管帶,花管帶一笑:「這裏面有羊角寨暗藏在州城的眼線,有來同他們接頭的探子,都是人贓俱獲,這叫先挖狗眼,再打瞎狗。」
知州這才明白花管帶這些天按兵不動的原因,原來的疑惑馬上就沒有了,立刻眉開眼笑,連連説高。
「還不光這些。」花管帶接着説,「我還叫他們放過了一對兒,派人跟着那個來接頭的進山,估計不久就能找到土匪的巢了。」
知州這回可真的是服了。
花管帶先來到兩個拴在一起的男女面前,兩個人都在三十歲上下,一臉的不在乎。
花管帶問身邊的兵丁:「誰逮的?」
「是小的和辛九。」一個軍卒急忙過來。
「誰是眼線?」
「這個女的,是對面包子鋪的老扳娘,見咱們一出兵,就急忙關了鋪子,跑到城東關同這個貨郎接頭,被我們逮住了。」
「有物證嗎?」
「有,這是他們暗傳的線報。」軍卒遞過一張小紙條兒。
「你們兩個有什麼可説的嗎?」花管帶問那兩個男女。
「沒有,要殺要剮隨便。」
「你們想活嗎?」
「傻瓜才不想活呢。」
「那好,告訴我羊角寨在什麼地方。」
「我們不知道。」
花管帶逐一問過那些眼線和探子的情況,面對鐵證,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好説的。
然後,花管帶叫人拖過那對男女:「我再問一遍,羊角寨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知道還能不告訴你,誰有活路不走哇?」
「哼哼。」花管帶冷笑一聲。
「有人就是有活路不走。你們以為我像知州大人那樣好説話是嗎?別忘了,本官可是個武將,不懂得什麼問案呀,刑不過三之類的律條。你們都是山上響馬的眼線,想要好呢,老老實實地有什麼説什麼,老子保他不傷半毫,不然的話……別忘了,你們犯下的是掉腦袋的罪,老子不用你們的口供也能要你們的命,更不用説上刑了。怎麼樣啊?有想説什麼的嗎?」
沒有人答腔,花管帶點了點頭。
「來呀,把這個接頭的探子給我碼到架子上,把他子上的皮一塊一塊地割下來,割完了還不説,就把他的子也割下來。至於這個婆娘麼,模樣也還説得過去。先光了用拴狗繩拴了遊街,然後給我捆到市曹裏,叫上二、三十個要飯的乞丐,越髒越臭越好,就在市曹中間給我好生這婆娘,要是還不招,且帶回來,明天一早騎木驢,然後千刀萬剮。」
「喳!」兵丁們答應得可痛快了。
那女人聽見花管帶要如此消遣她,先時的英雄氣概就沒了一半,雖然嘴裏罵着花管帶是混蛋,兵丁們來扯她時卻打着「千斤墜兒」不肯走。
花管帶並不知道,那兩個人原來是兩口子,先時那男的聽説要割他的子,兀自硬着要充英雄,等一聽要叫他戴上幾十頂綠帽子,這心裏就扛不住了,最開始也是罵花管帶什麼斷子絕孫啦之類的髒話,等那幾個兵丁把他老婆的上衣釦子解開兩個,出一抹兒雪白的酥,他就再也扛不住了:「住手!放開她,我説。」
「這就對了。」花管帶看着他。
「説吧,説對了本官保證不叫你們受罪,等剿滅了山寨後,就讓你們具結釋放。其實既然已經找到了下山探信的人,跟着他們就能找到賊窩,老子這是在想辦法給你們開,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然後,花管帶叫把那幾對眼線分別拉到不同的地方去單獨審問,只留那一對夫在跟前親自問話。
不出兩刻鐘,兵丁們把審問的結果都給花管帶拿來了,一對口供,果然沒有人敢隱瞞什麼。
花管帶又叫把他們都帶來,然後對知州説:「這幾個賊人就暫借大人的牢房關押關押,等平了山寨把他們放了,您看如何?」
那知州是個酸儒,此時才真正從心眼兒裏服氣,只管不住地點頭。
「哪裏,哪裏,全依花管帶。」
花管帶款待知州用過午飯,然後叫人把人犯都送到州衙的大牢裏去,那些人見真的不殺他們,才知道這位花管帶是個守信用的人,以後他們被放出去,成了花管帶的免費宣傳員,此是後話不提。
(三十)
卻説花管帶得了口供,知道了山寨的位置和防禦情況,也瞭解到羊角寨地勢險要,不便強攻。
花管帶是個兵如子的人,可不願自己的手下無辜送命,所以決定儘可能避免傷亡,先行着手準備智取。
捕捉土匪眼線後的第三天,花管帶第一次帶全營人馬進了柯山。
州城離羊角寨不過三十餘里,轉眼就到了,遠遠看見了山寨的寨門,花管帶命選了一塊開闊地列開陣式,叫幾個軍卒過去叫陣。
時候不大,一陣銅鑼聲響,一羣土匪哄哄從寨中出來,於對面也列開了陣式,旗門開處,現出一男二女三個寨主來。
當中一個男的,年約三十四、五歲,手擎一口九環大刀,豹頭環眼,臉黑如漆,額頭上長一個瘤,這大概就是柴琨綽號「獨角虎」的原因。
左手邊一個女的,年紀約在二十四、五的樣子,左手一把菜刀,右手一把炒菜用的馬勺,中等身材,翹,短瓜子臉,寬額頭,高鼻樑,濃眉大眼,一看她手中的傢伙事兒,就知道一定是「惡廚娘」馬鳳姑。
右手邊那個女寨主,年紀也就是十六、七歲,手提一杆花。
她身材修長,面白如玉,長圓臉,尖下頜,柳葉眉,杏核眼,懸膽鼻,櫻桃口,冷麪含嗔,真是貌美如花,冷若霜。不用問了,這一個定是「賽梨花」何香姐。
花管帶看得心裏頭有些,不光是對何香姐,也是對那馬鳳姑。
沒想到,這個無論是綽號還是名字都叫人起一身皮疙瘩的女人,雖然稜角鮮明,不像人們想像中的美女那樣温柔可人兒,卻也居然是個有十二分人才的絕女子,無論如何也難以把她同那個令人不寒而慄的綽號聯繫起來。
不過,人不可貌相,花管帶非常明白,於是自己走出陣前,高聲叫道:「對面可是柴琨麼?」
「不錯,正是你家寨主爺,你想必是什麼花管帶了?」
「正是本官!柴琨,你嘯聚山林,殺人越貨,罪大惡極,本官到此,還不趁早棄寨投降,求朝廷寬大為懷,饒爾等不死?」
「哈哈哈哈!花,莫説大話,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管帶,百八十人兒,就想平了老子的山寨,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夠不夠。我勸你放下刀,給爺磕上三個響頭,爺叫你作我山上的第四把金椅,豈不逍遙自在。」
「大膽賊人,敢在本官面前胡説八道,有膽量,出陣一戰,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好大口氣,待本寨主來會你。」
説着,一擺手中刀,便要前來,一旁何香姐搶前一步説道:「大寨主,殺焉用牛刀,待小妹會他。」
説完,一抖手中,便上前來。
花管帶身後吳佩佩發了話:「老爺,讓妾身去會她。」
花管帶向後一撤步,重回陣中,説一聲:「小心了。」
吳佩佩已經劍而出。
兩個女人互通了姓名,也不多説,各擺兵器打在一處。
花管帶在陣中看着,見兩個人一用,一用劍,都是走的輕靈的路子,論輕功和靈活,吳佩佩佔優,可論兵刃,自然是使長兵器的佔便宜,因此,兩個人堪堪打了一個平手。
吳佩佩原出空空門中,以小巧功夫見長,真打實鑿的功夫就要差一些,主要是實戰經驗不足,花管帶看出這一點,有心幫她,便用傳聲入密的功夫不時給吳佩佩指點一下,這一指點,吳佩佩的攻擊力大增,何香姐立刻就有了不支之相,堪堪要敗。
花管帶看着對面,見柴琨和馬鳳姑兩個不僅無意相幫,臉上反而出一絲不易查覺的得意之,彷彿他們更希望何香姐死似的。
花管帶知道箇中原因,便又支了吳佩佩一招,這一支招,吳佩佩的劍就從何香姐的花中突了進去,直奔咽侯。
何香姐見勢不妙,防守已是不及,急忙向旁邊一閃,橫着躥出一丈遠,但左肩頭上還是中了一劍。
何香姐右手丟了,捂住傷口,急忙迴歸本陣,卻是十分惱怒地瞪了柴琨夫婦一眼。
這邊花管帶暗中傳話,不叫佩佩窮追猛打,只叫她繼續向柴琨叫陣。
這一回是馬鳳姑出陣了。
花管帶遠遠看着那馬鳳姑的兵器,見那鑌鐵馬勺比一般馬勺長了些,約有二尺半左右,勺頭兒也比一般的大,而且比較厚度,勺口有白亮的一圈,像是磨過刃的,知道這女人較普通人力氣大,而且使用獨門兵器,武功也一定另走一路。
便暗囑吳佩佩不可莽撞,先設法保持距離,讓馬鳳姑把她的武藝儘量施展出來再説。
果不其然,這馬鳳姑的功底並不怎麼樣,但兩件兵器一長一短,一走輕靈,一走剛猛,相互結合,還真有些道道兒,吳佩佩一柄劍在旁邊遊走,看着馬鳳姑就像看着一隻蜷成一團的刺蝟,不知如何下嘴。
看了十幾招,花管帶便找出了馬鳳姑的破綻,暗中給吳佩佩支招兒,佩佩是個十分聰明的人,馬上就明白了箇中竅門,覷個冷子便攻了一招,這一招就切入那馬勺構成的鐵幕中,直刺馬鳳姑的咽喉。
馬鳳姑見那劍來得奇險,想用左手的菜刀格擋已經來不及了,只得身向後縱退,才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嚇得心中怦怦跳,不得不加起小心,再不敢像開始時那樣只攻不守。
吳佩佩見一擊奏效,信心大增,兩隻眼睛緊盯着馬鳳姑的眼睛,瞅不冷子就來一劍,攻一劍就退回來再等機會,她是拿馬鳳姑練起手來了。
馬鳳姑可就慘了,自己兩件兵器舞動起來,一刻也不敢停,生怕人家一攻,自己不知如何防守,而人家是以逸待勞,攻守全掌握在人家手裏,這不是等着挨宰嗎?這樣一來,鼻尖上就見了汗,手腳也不那麼靈活了。
看看再打下去,自己的老婆非斷送在人家手裏不可,柴琨急忙一擺九環刀,從陣中跳了出來。
「夫人且退下歇息,待為夫會她。」
馬鳳姑一聽,像是撈着一救命的稻草一樣,急忙跳出圈子退回陣中。
吳佩佩見柴琨出來,不敢追趕敗落的馬鳳姑,仗劍立一個門户,等着對手來攻。
花管帶正想叫吳佩佩歷練歷練,所以暗囑她小心應付,自己並不急着出手。
這柴琨的功夫可比他老婆高多了,他使刀,走的是剛猛的路子,儘管吳佩佩小心防備,還是險象環生,幸虧佩佩輕功一,否則就可能傷在柴琨手裏。
花管帶且不着急,讓吳佩佩同柴琨遊鬥了有近五十個回合,見佩佩的劍法慢下來,臉上也有了汗,知道差不多了,便也托地跳進圈子裏,叫一聲:「佩佩退下,待本官擒他。」
柴琨見花管帶出馬,叫了一聲:「來得好!」便當面一刀劈來。
花管帶雖然絕活兒是杆,但不到要緊的時候是不肯輕易使用的,所以他用的也是一口刀,而且是一口輕便的朴刀,也叫雙手帶。
你看他,會家不忙,藝高人膽大,從從容容便將柴琨接住,而且方才已經看過柴琨同吳佩佩的拼鬥,對他的武功已經有了瞭解,所以上手就是一陣急攻。
這武功之道是一點兒也馬虎不得的,俗話説:「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花管帶的功夫比柴琨強出何止一倍,三招兩式,柴琨是隻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勉強鬥了三、五回合,身跳出圈子,拔腿便跑,一邊跑一邊喊:「風緊,扯乎!」
你看一聲「扯乎」,眾嘍兵便扔下旗幟,沒命地往山上跑。
花管帶怎肯輕易放過,招呼一聲:「追!」自己當先向山上追去。
土匪們命相關,跑得比兔子都快,饒是花管帶追得緊,還是一窩蜂給他撤了回去,寨門一關,花管帶只差一步沒能趕上,寨牆上留下守寨的嘍羅們已是箭如飛蝗般將下來。
花管帶雖然武功高強,也不願意輕易涉險,更怕自己的手下多受傷損,所以見箭來,便急忙退回,綏靖營還是有幾個跑在前面的被箭所傷,好在他們平訓練有素,沒有傷着要害。
花管帶知道這裏是出寨的唯一通道,便命退回到那塊開闊地上,紮下營寨,埋鍋造飯,吃了再説。
吃過了午飯,又吃晚飯,吃過晚飯,花管帶便與吳佩佩閒扯,並不見有任何舉動。
眾軍兵都是下屬,非常相信自己上司的才能,所以只管按吩咐吃飯、守營。
吳佩佩可有點兒坐不住,因為她早看出了花管帶的心思。
説起今天這一仗,鬥三陣勝三陣,雖説土匪們退回了寨中,可要論起自己和花管帶的武功,完全可以運用輕功躍上寨牆,再奪門而入,即使軍兵有些傷亡,上陣麼,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哪有不傷毫的,所以本用不着這麼費事。吳佩佩知道,花管帶的心只在那個何香姐身上。
這何香姐是個小美人兒,武功也可圈可點,花管帶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看上她也是正常的,何況這何香姐身上並無命案,如果想替她解,還是有機會的。
只是,如何讓她自願投誠,立功贖過才是正理,花管帶今天不攻寨,保護手下減少傷亡固然是目的,但給何香姐一個機會才是真正的目的。
吳佩佩猜出這一點,心裏不免酸酸的。
女人少有不嫉妒的,三小姐如此,紫嫣如此,佩佩又怎能免俗。不過,上行下效,三小姐都能夠克服嫉妒心而替丈夫留下一個好助手,吳佩佩又何樂而不為呢?
再者説,花管帶下邊那寶貝也實在是太太硬太厲害,哪個女人也難以獨自接下,所以,心裏再酸,也不得不聽憑他去花,去風,還得幫他實現願望。
「老爺,妾身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什麼?」
「老爺可是想替那何香姐開?」
「是啊,佩佩。她和你當初一樣,不過是暫時誤入歧途而已,多年來,她從未濫殺一人,足見她也是善心不泯。這樣的一個女孩子,要是因為作過土匪而年紀輕輕就法場餐刀,你們於心何忍。不過,如果她自己不能覺悟,我想替她開也沒有用啊!所以我正為這個事兒犯愁呢。」
「老爺若有此意,妾身想替老爺去寨中走一趟,説服她向官府投誠,擒柴琨以消罪過。」
「佩佩若有此心,為夫甚是欣,只是,你獨自一人深入險境,叫我放心不下。」
「老爺請放寬心,佩佩武藝也許平常,輕身功夫還自認不弱,若是想跑還是遊刃有餘的。」
「還是小心為妙。」
是夜,花管帶親自幫吳佩佩穿了夜行衣,帶上百寶囊,千叮嚀,萬囑咐,叫她小心謹慎,見勢頭不妙,要早作打算,佩佩十分動。
佩佩離了軍營,自旁邊峭壁縱躍而上,直接繞過寨門進了羊角寨,制服一名小嘍羅,問出寨中各寨主的住處,然後把他點了道,藏在灌木叢中,徑向何香姐的住處尋來。
何香姐是個單身女子,自己同幾個女嘍兵住在一處獨門小院中,此時天晚,小院兒已經上了鎖。吳佩佩繞到院後,運輕功縱上院牆,然後來到屋頂,至後檐處一個倒掛金鈎,破窗紙往裏面看。
見何香姐獨自盤腿坐在邊,上衣和鞋襪已經了,只穿着個小紅肚兜兒和綠的褻在那裏發楞。
她的左肩上包着白布,那是間陣上被佩佩所傷,佩佩不免有些過意不去。
看了許久,見何香姐從上下來,穿上一雙拖鞋,慢慢來到桌邊,喝了一口水,拿起桌上的一塊玉佩,輕輕撫摸着,嘆了口氣,眼中現出一絲淚光。
佩佩知她心事,知道自己此番探營可能會有收穫,便故意出一點動靜。
「誰?」
何香姐一步躥到牆邊,伸手去牆上的劍。
「是我,吳佩佩。」
聽見佩佩的聲音,何香姐把手從劍上回來,卻去邊取了自己的上衣來穿上。
「在那上面不冷麼,請入室一敍。」
(三十二)
「吳姑娘膽子不小哇,單身到此,不怕我把你抓起來嗎?」
「佩佩敢於前來,就是知道何寨主不會對我不利。」
「你這麼自信?」
「不是佩佩自信,是我家老爺自信。」
「你家老爺?」
「就是間鬥敗柴琨的花管帶,佩佩不過是他的一房小妾而已。」
「姑娘説笑了,以姑娘這等本領,怎肯做人家的小妾?」
「女人的終身之事豈能説笑,我家老爺的本領高強,佩佩的功夫在他面前不過是三歲頑童而已,我是三姨太,家中還有夫人和二姨太未隨我家老爺前來,她們的武藝也強過佩佩甚多。」
「你家老爺有這等本領?」
「間鋒何寨主想必看到了,佩佩武藝本不及寨主甚多,都是我家老爺暗中指點,佩佩才僥倖得勝。」
「這就是了。」何香姐不由得點點頭。
「姑娘前來,可是受你家老爺差遣?」
「正是。」
「是來勸降?」
「不,是來招安。」
「招安?」
「對,招安何寨主和令尊的手下。」
「我要是不從呢?」
「那你現在就把我殺了,我決不反抗。」
「你為什麼這麼自信?」
「我家老爺説了,何寨主是羊角寨老寨主的女兒,老寨主在世時,於地方並無過犯,何寨主也從未濫殺一人,可見是頗具善心,不過一時走錯了路而已。何寨主既有善,自然不會不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的道理。」
何香姐沒有説話,沉了半晌,才説:「為什麼來找我?柴寨主才是山寨之主。」
「我家老爺説,柴琨和馬鳳姑居心險惡,禍害地方,恕無可恕,自不在招安之列。」
「同一山寨,何分上下?」
「同寨落草,何用投毒,又為什麼見死不救?」
何香姐頓時語。
原來,這正是何香姐心中之疼。
何香姐的父親作這羊角寨的寨主已經二十多年了,他建寨以來,收容無家可歸的窮人入夥,向來以仁義為本,不肯殺生。
山寨中自己有土地,只有當不敷已用時才下山取財,而且,羊角寨取財都是事先給那些鉅富發下帖子,言明何時取錢糧若干,因為所求甚少,所以被索者大都心甘情願地放糧放錢。
有時候碰上災荒,山寨還會直接下帖子,叫那些富户們用錢糧若干直接賑濟災民,並不取回山寨,所以也頗得百姓稱讚。
可是,前些年,柴琨和馬鳳姑來山寨要求收留,老寨主看他們武功不錯,就讓他們作了二寨主和三寨主。
不想這兩個傢伙原本是惡人,總是想方設法強取毫奪。老寨主數次訓誡,這兩夫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暗中招兵買馬,收了些頑劣之眾上山,妄圖奪權。
去年,他們終於給老寨主酒中下了毒,並慌稱老寨主是暴病而死。
他們利用親信扶自己上台作了大寨主,並把原來老寨主的老人兒一個個都排擠下去,自此把持了山寨的一切事務,使山寨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土匪窩兒。
老寨主雖然死了,何香姐卻依然是他們的眼中釘中刺,必圖之而後快,所以,上陣之時,雖然看出香姐已處下風,他們既不傳迅收兵,也不上前助陣,就是想讓香姐戰死陣前。
這些事情何香姐並非不知道,但現在山寨的一切已經都被柴琨夫婦把持,自己人單勢孤,力不從心,只得隱忍待機。
吳佩佩一説,香姐被人把自己的心事説穿,所以半天沒有答上話來。
「何寨主,老寨主之仇不能不報,現在正是你的機會。何況,大軍平寨只是時間的問題,寨中還有追隨老寨主多年的老弟兄,你怎忍讓他們受柴琨等人的連累而被當成土匪玉石俱焚呢?」
「……」
「我家老爺説了,如果姑娘同意招安,定要報請朝廷重加封賞,凡追隨姑娘招安者,願留者收入官軍,不願留者發給盤銀兩,放歸田園。」
「……」
「何寨主,這是一個最好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如果不抓住,到時候玉石俱焚,怎麼對得起老寨主在天之靈。難道寨主還有什麼難處麼?」
「這……香姐也知機不可失,吳姑娘一番話,正是香姐心中所想。只是,我現在孤苦零丁一個單身女子,招了安,沒有山寨,沒有了家,沒有了安身立命之地,要那些封賞何用?到時候,我也只好尋個草菴,永伴青燈,了此一生了。」
「何寨主何須為此事煩憂,以何寨主的人品、武功,還怕找不到好的歸宿?其實,佩佩眼前便有一個好去處,只是怕何寨主不肯屈就。」
「香姐一個落草山寇,能有立足之地已是心意足了,若有這樣好去處,怎敢挑剔?」
「我家老爺,論武功,不敢説天下無敵,諒也不下於何寨主,論品貌,也不辱沒了何寨主。只是家中還有夫人和二姨太,若寨主不願意,佩佩也是不敢相求的。」
「吳姑娘説哪裏話來。能有你家老爺這樣的英雄相護,能有吳姑娘作同姐妹,想來家中的夫人也必是通情達理的人,何香姐夫復何求。只是,香姐陋質,怎敢高攀?亦不知你家老爺夫人肯收留否?」
「何寨主放心,佩佩此來便是奉了我家老爺之命,我家老爺既有相救之心,怎會不肯收留。我家夫人更是天下第一通情達理的奇女子,二姨太和佩佩都是夫人親自做主收留的,此事何寨主儘可放心,如果真有不肯收留之事,佩佩願將自己的位置相讓,你看如何?」
「吳姑娘不必如此,香姐相信你就是。既然你家老爺如此看得起我,無論如何不能辜負了他的一番信任,説吧,要我做什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三十三)
吳佩佩回來,把向何香姐遊説的情況向花管帶説,花管帶連連誇獎吳佩佩,説她立下大功一件。
此後的幾個白天,花管帶依然在營前列開陣式,並派兵丁去寨門前罵戰,羊角寨是緊閉寨門,堅守不出。
晚上呢,則是吳佩佩溜入寨中與何香姐接頭。在吳佩佩遊説何香姐成功的第二天晚上,花管帶就託佩佩帶了他自己的一封親筆信給何香姐,並附自己的玉佩一塊,作為同香姐定親的信物。
香姐得了花管帶的保證,自然更加賣力。不幾天,她就把原來何秀山的老兄弟們都聯絡好了,只等花管帶一聲令下,便將柴琨夫婦擒下。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
這一初更,吳佩佩再度潛入羊角寨,向何香姐傳達花管帶動手的命令,花管帶則組織好人馬,悄悄摸到離寨門一箭之地的地方,等待何香姐的手下奪下寨門,放大軍進寨。
卻説吳佩佩見到何香姐,轉述花管帶的將令,香姐急忙把幾個親近的手下召來,佈置接應官軍事宜。一切佈置停當,靜等着三更一到,便一齊發動。
因有了同姐妹的關係,佩佩也不叫香姐寨主了,香姐也不叫佩佩姑娘了,兩個人就以姐妹相稱,同在香姐的住處用茶,一邊閒聊,一邊等候發動的信號。
看看已是二更末刻,兩人站起身,拿了兵器並肩往外走,剛出院門,一張大網突然從天而降,將兩人罩在中間,何香姐的幾個女嘍兵見事頭不好,忙來相救時,卻被暗中埋伏的一羣人刀齊下搠翻在地。
事情來得突然,兩人又毫無防備,縱然吳佩佩一身好輕功,也終不能逃。
「哈哈哈哈!」
從暗中閃出的是柴琨和馬鳳姑。
「三寨主,吳姑娘。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我道這幾晚三寨主的小院怎麼這麼熱鬧呢,原來是同吳姑娘商討獻寨之事。三寨主,你與我柴琨本是一家人,怎麼今卻夥同外人對付我?」
「呸!一家人?你們兩個狗男女狼狽為,用毒藥害死我爹爹,別以為我不知道。」
「哦……這一定是這位吳姑娘告訴你的吧,無非是想挑撥你我的關係呀,你怎麼能相信她的話呢?」
「算了吧,柴琨。你們用毒害人的事情,全寨的人都知道,用不着要誰告訴我,一年以來,我一直在尋找機會報仇。可惜,天不佑我!」
「好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麼可説的了,不過現在你們在我手裏,要死要活不過是我一句話而已。」
「哼!生何,死何懼?!」
「好,兩位真是英雄,柴某佩服之至。既然你們想當英雄,就成全你們,來呀,給我帶到聚義廳去。」
到了聚義廳,柴琨叫手下把兩人捆在廊前兩邊的柱子上,然後説道:「三寨主,吳姑娘,別怪我柴琨心狠手辣,今天我就送你們上西天,然後再引那花進寨,我在寨門內佈下伏兵,定要將那花一鼓成擒,到時候,我叫他親眼看看你們兩個的下場。哼哼!」
「別做夢了,柴琨,我家老爺武藝高強,用兵如神,豈會被你擒獲?你還是乖乖地把我們放了,隨我們去投案自首吧,説不定你跪下磕上幾十個響頭,我家老爺饒了你也不一定呢。」
「好,説得好。你家老爺?噢,我忘了,你是花的小老婆。不錯,那花確實武藝高強,也許還很狡猾,不過,柴某人將計就計,那花就一定會上當。現在,還是先想想你們自己的事情吧。」
「你想把我們怎麼樣?」
「怎麼樣?當然是殺了你們。不過,你們兩個一個是花的小老婆,一個準備給花當小老婆,殺之前,老子得先給那花多戴上幾頂綠帽子,然後讓他親眼看看你們兩個的光股屍首,最後再送他上路。」
「狗賊你敢!」
「你們兩個現在是老子砧板上的魚,有什麼不敢的。」
「我們就是死了,也決不讓你得逞。」
「別説死啊死的。老子有個絕門秘方,可以叫你們活得好好的,捱上一千個男人也不會死。」
「你……」
兩個人話沒説出來,便被柴琨點了頭上的幾處道,使她們只能微張着嘴,這樣她們就無法咬舌自盡。
「你們兩個不要急,等一會兒寨門那兒一點炮,就能聽見官軍喊殺之聲,那就是花來了,那時候,老子再來收拾你們。」
不一時,三更鼓響,寨門處突然傳來一片喊殺之聲,柴琨的臉上出了一股殘忍的笑容,正要動手,一旁的「惡廚娘」馬鳳姑走了過來。
「夫人,你可有話對她們説?」
「有。兩位妹妹,別怪姐姐我心狠手辣。咱們黑道上混的,無非就是一個利字。如今你們同我我們利害相關,説不得只好得罪了。等下我叫這兩廂的弟兄們把你們姐兒兩個侍候得好好的,一定叫你們享盡人間大樂,然後姐姐親自動手,用姐姐的馬勺挖下你們的子,捅了你們的,再用這菜刀替你們割開肚子,好生洗淨你們腸子裏的屎,再把你們一塊塊割了,下在大鍋裏燉了,給弟兄們打打牙祭。」
吳佩佩兩個心裏這個罵呀,但事到如今,自己被人家捆得結結實實,無法反抗,想一死免辱吧,嘴也被制住了,只能眼睜睜看着人家污自己。
馬鳳姑看到了兩女眼中的羞憤之,十分得意,回頭對兩旁站立的二十幾個親信嘍羅説:「這兩個妞兒賞你們了,也嚐嚐朝廷大官兒的小老婆是個什麼滋味。上!」
(三十四)
聽到一聲「上」,兩個被綁的女人眼睛一閉,心裏説:「完嘍!」
柴琨本想親自玩一玩兒這兩個天仙一般的美人,卻被馬鳳姑半路里截了去,只好退而求其次,看着手下玩兒,心裏把自己的老婆「醋罈子,醋罐子」的罵個不住。
聽到馬鳳姑説「上」時,他把兩隻眼睛瞪得包子一樣,靜等着看那兩個小美人兒被剝得兩條大白羊一般的光身子,心裏頭猜測着兩個人的頭兒是個什麼些子,腿子中間的兒是密是稀。可惜等了半天,不見有人動手。
「這羣賊養的,平時説起玩兒女人來,眼睛都放綠光,怎麼見着這麼漂亮的女人,倒拿捏起來了?真他嗎廢物!」
柴琨心裏罵了幾句,忽然覺得不對勁,見那些手下個個兒都像泥塑的一樣,一言不發,一動不動,除了眼睛會轉,整個兒就是一羣木頭,他知道是着了一家的道兒。
「夫人,事兒有點兒不大對。」話一出口,就發現老婆也有點兒不對勁,怎麼歪着個脖子在地上打轉兒呢?
正在狐疑之間,聽得腦後風聲,急忙一個就地十八滾,沒有被打中,仔細看時卻是小指甲蓋兒大小的一塊碎瓦。
「什麼人,膽敢暗算你家柴爺爺。」
柴琨狼狽不堪地站起來,一把將刀抄在手裏,站在院子當中往那碎瓦打來的方向找,可惜什麼也沒找到,卻聽見背後又傳來風聲,回頭一看,見一條黑影像大鵬展翅般飄落聚義廳前,只一刀便割斷了捆住兩個女人的繩子,又解了她們被制的道。
「啊,老爺,你怎麼來了?妾身差一點兒就見不到你了。」吳佩佩一邊説着,已是淚如雨下。
何香姐同花管帶之間已經有了那一重關係,見了花管帶是又驚又喜,又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在一邊陪着落淚。
「你們且把這賊婆娘捆了,退在一邊,看本官生擒這柴琨惡賊。」
柴琨見是花管帶,就知道自己的計策全都泡湯了,想一想,寨門那裏雖然喊聲震天,卻聽不見放箭的梆子響,看來自己派去埋伏的人早都被人家解決了,這喊聲只不過是人家裝裝樣子讓自己上當而已。
現在的情況看,今天贏是沒門兒了,跑吧。想到這兒,柴琨叫一聲:「夫人,為夫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去也。」
説着,人一轉身,拔腿便跑。
此時花管帶怎麼還能放他逃走,三步並兩步,幾個縱躍便趕到了柴琨前面把他攔住。
「柴琨,哪裏走?」
柴琨見跑也跑不了,只得硬起頭皮,揮刀來鬥。
他是沒了退路,所以使出拼命的招數,只攻不守,倒還真的堅持了二、三十招,然後便完全喪失信心,把刀一丟,撲通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般求起饒來。
花管帶最看不得軟骨頭,十分不屑地斜了他一眼,隨手點了他道,用手抓住他帶拎着,回到聚義廳前。兩個女人已經把那馬鳳姑四馬倒躦蹄,捆得江米粽子一般。
見花管帶回來,又幫着把柴琨也捆了。
見大事已定,一切都安全了,吳佩佩一下子撲上來,扎進花管帶懷裏嗚嗚地哭了起來。
何香姐在一旁默默着淚,此時此刻,她多想象佩佩那樣紮在一個男人懷裏痛痛快快哭上一場,但卻心懷忐忑,踟躇不前。
花管帶一邊哄着吳佩佩,一邊向何香姐伸出一隻手,輕輕叫道:「香姐,過來。」
這一聲把何香姐叫得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低着頭慢慢走着跟前,突然一下投入花管帶的懷抱。
花管帶知道兩人方才所面臨的兇險,所以任她們在自己懷中哭了個夠,然後讓她們起來,把眼淚擦乾,還有許多事情要幹呢。
三個人從聚義廳出來,有幾個嘍兵正在院門口候着,何香姐認得是自己父親手下的老人兒,便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裏?」
「是我叫他們在這兒等着的。」花管帶接過來説。
「你們快去,按我事先吩咐你們的傳令,還有,叫上些人,把院兒裏那些被我制了道的都捆起來,等着我發落。」
嘍羅們答應一聲,轉身而去。
「老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吳佩佩不解地問道。
「你離開之後,我總覺着有些不放心,就叫副管帶替我指揮綏靖營作好攻寨準備,然後親自到寨中來看看。來到聚義廳,正巧看見柴琨兩口子也在佈置用計賺我們,原來你們這幾天安排大事的時候,香姐那兒來往的人太多,引起了柴琨的懷疑,所以他就派人暗中監視,發現了你們的計劃。我悄悄跟上柴琨派出去的人,把他們一個個都制服了。然後我設法找到香姐派出來管事兒的那個什麼劉大頭,叫他如此這般,先聯絡了綏靖營暗中入寨,把柴琨手下那些惡都拿下。然後我回去找柴琨,卻發現你們兩個已經被抓住了。我就在聚義廳前的牆上藏好,揭了一塊瓦捏成碎塊,把那些小嘍羅全都打制住,又制住那賊婆娘,沒想到這柴琨還真有兩下子,竟然躲過了我用暗器手法打出的碎瓦。」
「原來是這樣。老爺你真行。」吳佩佩不由得讚道。
「都怪我,實在太不小心了。」
「不,這事怪我。」香姐接過來説。
「不怪你們,你們兩個江湖歷練還不夠,也是這兩個賊人心計太深。以後你們遇事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閒話少説,花管帶未損一兵一卒,便將羊角寨拿下。
老寨主原來的手下大多已經年紀不小了,花管帶叫地方出錢給他們尋個好去處安家立業,少數年輕的則收入官軍,那些柴琨後來招在旗下的惡五、六十人通通捆了,串在一起送當地州府制罪,單隻把匪首柴琨和他老婆馬鳳姑留在綏靖營,親自處置。
花管帶見了當地知州,擬了給兵、刑二部的摺子,其中,花管帶把剿山的主要功勞都給了知州和各縣官員,那知州怎能不受寵若驚,也擬了一道摺子給刑、吏二部替花管帶和綏靖營報功,從此對花管帶是言聽計從。
不幾,兵部、刑部和吏部的聯合批文一同下來。
吏部批示為:柯州知州並所屬各縣大小官吏俱受嘉獎一次,各有升賞。
兵部批示為:花管帶立功一次,着升為從六品副都統,仍任綏靖營管帶。
刑部批示為:匪首兩名柴琨、馬鳳姑罪大惡極,着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羊角寨所俘頑劣惡匪,俱脊仗八十,站木籠十示眾,有人命者,斬立決;何香姐等以下諸人,雖有從賊之過,但未殺傷人命,亦未禍害鄉里,且從官府招安,亦有協助剿山之功,着免一切罪過,有功者依功勞大小給賞,年輕者許其從軍,年邁者發給田地銀兩,各應安居樂業,再勿從惡。
這邊大小官員各得封賞,大宴慶功。柯州知州知道花管帶要收何香姐作四姨太,與各級官員充為孃家人,各備厚禮給香姐作嫁資,當晚便送花管帶與何香姐圓房。
(三十五)
進了房,何香姐才知道花家的女人為什麼不妒,原來誰也沒本事單獨接下花管帶的進攻。
那花管帶一條大如怪蟒一般,又雙硬,何香姐一個黃花處女,如何消受得了,三下兩下便求起饒來。
花管帶怕她受傷,所以見她了便不再整她,自己出來,在她那尖尖的兩峯之間磨上一陣兒,又在她那白白的兒之間磨上一陣兒,折騰了半夜,才將香的粘在香姐的肚子上。
連着三天都是如此,到了第四天,香姐便把吳佩佩拉來,兩個人一同服侍花管帶,這才勉強得以過關。
這幾,那「惡廚娘」馬鳳姑也沒閒着。
綏靖營對女響馬一向是來者不拒的,何況這柴琨惡平裏搶男霸女,也該嚐嚐戴綠帽子的滋味兒。
兵丁們把柴琨使鐵籠子裝了放在旁邊,叫他看着把那蛇蠍美女解了上衣,了子,肚兜兒鞋襪剝得乾淨,出雪白的脊樑、豐腴的大腿、半球形兩隻大子,還有蓬蓬一叢,反剪了雙臂,按在一張大席上。
你看他們這個摸了那個,一會兒讓她仰着,扯開兩腿她的户,一會讓她撇開兩腿趴着,從後面幹她的眼兒,又側着身子扯起一條腿子,讓柴琨看着男人的大鳥怎麼寨在他老婆的子裏,氣得他暴跳如雷,卻毫無辦法。
倒是人家馬鳳姑,想起柴琨撇下她自己逃走的情形,從心眼兒裏頭生氣,挨的時候竟然一不哭喊,二不掙扎,反而像是十分解氣似的看着柴琨罵:「你這軟骨頭,不管老婆的死活自己逃走,臨了兒還向人家磕頭求饒,天下響馬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活該你今天戴綠帽子,老孃要好好活着,多活一天,就多讓你戴一頂,叫你柴家十八代祖宗在曹地府也沒臉見人。」
過得十天半月,柴琨手下那些惡匪已經十成有五成站木籠站死了,活着的又砍了多一半,還剩了十幾個也被木籠折騰掉了半條命,不死也成了殘廢。然後花管帶才着手收拾柴琨夫婦。
柴琨現在是真不想要這個被人家快玩兒成破爛兒的老婆了,可現在寫休書也沒用了。
兵丁們知道如何對付這位昔的大寨主,把他關上木籠放在柯州小校場上,然後在他的木籠前邊放上一條一尺寬的大板凳,大板凳上立一嬰兒胳膊的木橛子。
將那馬鳳姑得光光的綁了來,門兒套上那木橛子騎在扳凳上。
那木橛子高,馬鳳姑也不敢真的坐下去,只能那麼半蹲半站地待著,任人看那在木橛子上的羞處。
還將一塊白布上寫了「柴琨之犯婦馬氏」八個字,用小絲拴着兩個上角系在她的頭上。
看着成羣的百姓圍着自己老婆的光股又看又摸又罵,柴琨氣得氣都快背過去了,不住地説:「我家沒有這樣不要臉的老婆。」
偏偏那馬鳳姑故意氣他,不停地大聲向圍着玩兒他的人羣説:「籠子裏那個就是我的男人,武藝不怎麼樣,下邊那話兒也不管用,害得老孃只好到處打野食兒。老孃現在已經被一千多個男人過啦,你們誰還想玩兒,趁着我沒死,快點兒玩我呀,你們越玩兒我,他們柴家的祖宗越高興啊。」
花管帶聽後回去告訴吳佩佩和何香姐,兩個人也止不住漲紅着臉笑出聲來。
在校場示眾三天,又把他們回來緩了三天的勁兒,好讓他們恢復體力接受死刑的折磨。
這柴琨兩口子自登上寨主寶座以來,禍害了不少百姓,所以花管帶叫把法場設在州城外一片河灘地上,這樣就可以容納更多的觀刑者。
天還沒亮,那些受害百姓就把親人的牌位都搬到河灘上的法場兩側,設下各祭品、香、燭,靜等着拿兩個匪首祭奠亡靈。
不過陣式最大的卻不是老百姓,而是羊角寨寨主何秀山的老弟兄們和他的親生女兒何香姐,足足上百人,在行刑的高台邊佔了好大一塊地方。
本來這種場面女人是不便到場的,特別是其中還要剮一個馬鳳姑,但何香姐是受害人的獨生女,因此就顧不了那麼多了,考慮到祭靈之時,孝女難免放聲大哭,花管帶也就特地派吳佩佩陪香姐前來。
其實佩佩和香姐是心希望找個理由到場的,主要原因是她們差一點兒就叫柴琨夫婦給糟蹋了,還有那馬鳳姑想原施加在她們姐妹身上的酷刑,都要一點兒不差地叫她馬鳳姑自己嚐嚐。
花管帶也真會想主意,沒有顧劊子手,也沒有親自動手,而把行刑的任務給了十幾個羊角寨招安來的年輕兵丁,而香姐就把自己要如何折磨那兩個匪首的想法告訴了他們。
這些兵丁早就對柴琨兩口子的倒行逆施恨得牙疼,得了這麼一個任務,那還不好好表現一下,不用説也知道這柴琨兩口子該如何倒黴了。
午時初刻前後,綏靖營的兵丁們把兩個匪首給押來了,那模樣也夠看。
兩口子都給得光,柴琨在前面囚車上釘了木籠,面朝後垂頭喪氣地站着,馬鳳姑則在後邊騎了頭木驢。
那木籠上綁了一小竹,頭上綁着一個羊皮圈,車一顛一晃,那羊皮圈就在柴琨的子上套來套去,這柴琨的子還真是不頂用,就這麼折騰,楞是硬不起來。
再看馬鳳姑,可到是十分得意的樣子,騎在高高的木驢上,兩個子上拴着銅鈴,被一條的木橛子在叢之中頂,得她着兩個高聳的大子,一邊嗷嗷地叫,一邊不停地搖動着肥美的大股,還不時喊上句:「我就是這個大廢物柴琨的老婆。」
其實這木驢並不真的那麼,乾巴巴的木橛子進去疼的,馬鳳姑也本不是個不知廉的婦,她這麼做一是要逞英雄,二也是故意做出一副之態報復柴琨的無情。
她確實達到目的了,柴琨面對這麼一個女人,真是又氣又無奈,偏偏痿又是男人最無法面對的心病,所以他現在只有低着頭,閉着眼,連罵都罵不出來。
不過,倒是便宜了圍觀的老百姓,不花錢看了一場最高水平的表演,有些膽子大,臉皮厚的半大小子則瞅不冷子就湊過去,在那「惡廚娘」的股上摸上一把。
押送死囚的隊伍緩緩進入法場,兩旁等着祭奠亡靈的苦主家屬紛紛擠過來揮着手,咬牙切齒地叫罵,有的則把些個臭蛋爛瓜果往兩個死囚的身上扔。
等負責行刑的小夥子們把兩個人犯綁在法場的刑架上的時候,那身的臭味兒得他們直噁心,只得用木桶去河裏打些冷水來,把兩人身上的髒東西沖掉。
那柴琨自然是綁在一個「丫」字形的樹樁上,馬鳳姑則一個「火」字捆在兩相距三尺遠的立柱上。
劊子手們用一塊鴨蛋大的卵石在柴琨的眼兒裏,對馬鳳姑則特殊照顧,使兩同樣細的圓木子,一了眼兒,一了門兒。
你看那馬鳳姑,白花花一條身子,該高的高,該低的低,該白的白,該黑的黑,玉面如花,曲線玲瓏,就是窯子裏的紅姑娘也沒有那般惑,兩條雪白的大腿中間,兩木杵出半尺來長,肥白的兩塊大股不時夾上兩下,濃密的草也偶爾抖動幾次,那景,那風光,誰見了都會讚歎不已。
等兩個犯人在法場上綁好了,花管帶的馬和知州的轎子才並着膀兒到來。
知州是個文官,自做官以來還是頭一次看凌遲犯人,剮女犯更是從沒有過的事,看着台子上那個赤條條的年輕女人,不由得就在官袍上支起了一個小帳蓬,不過他倒是沒有太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個支帳蓬的男人,這種場面下不硬的才真不是男人呢!
兩人在台上專門設置的公案後就坐,殺人這等事,武將在行,所以,知州大人就力請花管帶親自主持。花管帶也不推辭,命人當眾宣佈的兩犯的罪狀,然後衝着台上的兩個犯人喊:「哎,你們兩個賊死囚,哪一個先死啊?」
那馬鳳姑當仁不讓:「老孃先死。」
「為什麼?」台下一陣起鬨似的喊叫聲。
「老孃是女的,當然應該佔先,再説這個廢物關鍵時刻撇下老婆逃跑,就該讓他親眼看着自己的老婆怎麼讓人家玩兒死。」她倒是還沒忘了報復。
「好,那就讓她先死。她不是叫惡廚娘嗎?就用她的傢伙把她做道大菜!」
答應一聲,臨時充用劊子手的一羣年輕軍卒圍攏上去,其中一個人從地上的一個布套裏取出兩件傢伙來。
對於頭一次見到馬鳳姑的人來説,這兩件兵器也是第一次看見。
大馬勺是鑌鐵打製的,黑乎乎,長有二尺五,勺把有成年男子的手指細,勺頭直徑三寸,勺口仔細磨過,有着鋒利的刃口,這東西在馬鳳姑手中,可以用勺頭的底部砸,也可用勺口挖,是一件十分古怪但又十分有效的兵器。
馬鳳姑用的菜刀也與眾不同,其基本形狀是前頭帶尖,弧形刀刃的廚刀,但比一般這種形狀的廚刀也大一號,而且刀背也有三分厚,拿在手裏十分手,更像是一把剁骨頭的砍刀。
劊子手拿那大廚刀平着在馬鳳姑高聳的房上捱了一下,鋼鐵冰涼的受讓馬鳳姑倒了一口涼氣,四肢的肌搐着,身子慢慢扭動起來。
照説馬鳳姑能這樣,已經算是十分英雄了,一般人要是知道人家要碎割了自己,早嚇得屎橫了,要不怎麼把她的眼兒給堵上呢。
不過,再英雄豪氣,那畢竟是要割,能不嚇得哭爹喊媽就不錯了,還不興人家作作忍疼的準備嗎。
劊子手把刀舉起來,作勢要向那房上割下去,馬鳳姑扭過頭,一閉眼,劊子手卻把刀收了回去。
「二當家的,你雖然是十惡不赦,到底還是十分英雄,倒是你那男人實在差勁,就這麼讓你受罪死了也太便宜那廝,我看,就先割他一刀,讓他疼着,再來殺你。」
説着,那劊子手果然放下馬鳳姑不管,又來到柴琨跟前。
柴琨一見那口磨得雪亮的大菜刀,渾身起了一身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喊起來:「求求你們,殺了我,快殺了我吧!」
台底下一片不屑的起鬨聲:「殺你?你那着什麼急呢。你一個大男人,看着自己老婆在受罪,就應該求我們讓你自己替她,怎麼還替自己求饒?真她媽沒人味兒,老子們更要叫你多受苦。」
然後,他把刀端在手裏,卻把眼睛往那柴琨的肚子底下看,柴琨到不妙,更是嚇壞了。
「不要!我,我不是人,我不是英雄好漢,我豬狗不如,我是條小蟲好麼,求你快殺了我吧,不要割那裏,求求你,不要。」
「不要什麼,老子就是要割那裏,你一個大男人,看着老婆的大光股這麼多天都不起來,要它何用啊?不如老子替你把這廢物給摘了去。」
「啊!不要!求你,你是我爺!不要割,你看,它還能用,它起來了。」
劊子低頭一看,可不是嗎,一直死蛇一樣耷拉了好幾天的那話兒居然真的直撅撅地站了起來,雖然比一般人小了一些,但畢竟算得上是硬了。
劊子手看了,更是笑罵起來:「他媽的狗東西,看見女人你不,看見刀了你倒是站起來,分明是喜和刀親熱,那更該割它一刀了。」
説完,把手中的馬勺遞給旁邊的人,刀換右手,把左手去握那柴琨的子。
柴琨那東西本來就是因為害怕給嚇硬了的,現在想讓它縮回去,卻偏偏説什麼也不成。
他哀求,掙扎,但無論如何也無法擺劊子手,終下嚇得一脬熱躥出來,澆了劊子手一手。
「他媽的!到處撒,你還算不算人?」
「我不是人,我是狗行麼?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不要,嗚……」
旁邊有人把一塊布給柴琨進嘴裏,這是怕他因為疼痛而咬掉自己的舌頭。
劊子手可不管他願不願意,只管一刀割下去,三件兒全落,像個小榔頭一樣拿在手裏,卻轉過馬鳳姑這邊來。
「看看,誰説你家男人是廢物,這不是得硬硬的嗎?分明是你在上太過兇惡,叫他提不起興致來,可惜,現在他起來了,你也沒機會了。」
這位敢情是兩頭兒説便宜話。
(三十七)
那馬鳳姑不愧人稱「惡廚娘」,見劊子手拿着那個物件,竟然説道:「既然臨死還能硬一次,費了卻不可惜。我們怎麼也是夫一場,何不讓我這當老婆的嚐嚐?」
劊子手聽了,便過去要拔她道里的木杵,想換成這個物件,馬鳳姑卻説:「不是那裏,這東西一割下來還能硬嗎?老孃要吃了它。」
「吃了它?」
沒想到馬鳳姑還喜口這個款兒,劊子手就把那東西替她遞到嘴邊,不成想她竟然一口咬住,從劊子手手裏奪過來,三口兩口生生給嚼嚼下去了,看得那劊子手渾身直髮冷。
台下一片喝彩聲,誰也想不到這柴琨有其名無其實,而這個年輕美的女人才真正算得上是悍匪,算得上是綠林豪傑。
劊子手叫身邊的人把一塊布給馬鳳姑擦淨嘴邊的血跡,然後把嘴給她堵上,她知道那是為什麼,仗着自己的一點兒豪情,她説什麼也不肯,聲稱自己不怕痛苦,決不會咬舌自殺,劊子手也只好作罷。
劊子手把手裏的菜刀換回了那把大馬勺,用勺頭在馬鳳姑兩腿間那半戴兒木頭上橫着輕輕敲擊。
木的振動傳入叢之中,一陣麻令馬鳳姑不由自主地直了身子,張開一張的大嘴輕輕地吭哧起來,看樣子這刺比捱上兩鞭子還難以消受。
敲得時間長了,馬鳳姑到有些受不了,開始請求劊子手放過她,這麼大一個女豪傑,千刀萬剮都不怕,卻因為這輕輕的一敲而求告,可見對女人的處罰並不一定是要她們疼的。
劊子手隨後圍着馬三姑轉了一圈,看看在哪裏更適合下手。
他先把馬鳳姑的兩條臂膀從手腕到肩頭捏了一遍,搖頭搖,太少了,又捏捏她白的光板兒脊樑,摸了摸彎彎的一握小,還是嫌太瘦,握了一把圓滾滾的大股,點點頭,看來這裏不錯,然後轉過前面,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再捏捏兩顆堅的大子,最後終於下了決心。
他把那把大馬勺舉起來,扣在女匪的前,那馬勺的尺寸剛好把馬鳳姑一顆大好的房包住。馬鳳姑的四肢繃直了,嘴緊閉,銀牙緊咬,靜等着挨宰。
劊子手手上稍用力一按,往懷中一拖,馬勺的邊緣是開了刃的,十分鋒利,只聽馬鳳姑悶哼一聲,嬌軀顫,脯子上就留下一個大血窟窿。
劊子手把勺子一翻,那子正好盛了一勺,嘟嚕嘟嚕的,象一塊剛凝好的豬血豆腐。
馬勺在那木樁上橫着一敲,一團紅紅白白的便飛出去一丈多遠,叭嗒一聲掉在地上,依然拴在那尖尖的小頭上的銅鈴發出了「噹啷」一聲脆響。
旁邊一個助手隨手將一小碗鹽水嘩地潑在馬鳳姑那血模糊的前。
這種劇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饒是馬鳳姑如此英雄,也不由得慘人地慘哼一聲,渾身的肌成一團,身子幾乎反着彎成了一張弓,一脬熱再也控制不住,從她兩腿間那叢中箭一樣出來,衝在地上濺起一片水霧。
看見女人放,圍觀的人羣一齊喝起彩來。
劊子手再接着用馬勺將馬鳳姑另一隻房也刮下來,依樣潑了鹽水。然後轉到身後,一馬勺就把那雪白的股挖下一塊,一共挖了四馬勺,那女人的肢下面就只剩了兩個大窟窿。
待幾碗鹽水一潑,那女匪便抖作一堆兒,脯急速地起伏着,卻連哼的力氣都沒有了。
接下來,劊子手換上馬鳳姑那把大廚刀,來到她的面前。
女匪此時臉慘白,一頭長髮像水洗的一樣,劇烈的疼痛使她口銀牙都咬活動了,順着嘴角血,卻依然硬着不肯喊叫,倒也着實讓人佩服得緊。
馬勺和菜刀本是馬鳳姑的成名兵器,平裏也不知用它們挖下多少人的,砍過多少人的脖子,再不想今天卻用來挖自己的。
這也算是玩兒火自焚吧。
劊子手又用刀面敲了敲下面那木,但此時的馬鳳姑已經本覺不到那種振顫帶來的麻。
劊子手見她沒有反應,便把刀面放平,從下向上在那木上盡力一下,馬鳳姑身子痛苦地一,那木齊沒入她的叢之中。
劊子手把刀從她下面出來,然後用刀尖對準她的骨下沿,向前一頂,向下一劃,刀尖切入肌膚一寸深,一直割入了女人的中間。
切口的嘩地一下翻開了,起初還是白的,接着就滲出了點點血跡,血跡漸漸擴散,很快,整個切口就變成了紅,並從女人腹下的黑中滴落到地上。
接着,劊子手的刀又從原來的刀口切進去把肚皮完全捅穿,然後一邊用手向兩邊扒着切口的皮,一邊繼續向下豁開,直到那本來在女人户中的木隨着一大團腸子從切開的肚皮中掉出來。
軟軟的粉白的腸子乎乎的,上面散佈着條條紅的或藍的小血管。
劊子手把那腸子從女人肚子裏扒出來,從腔子裏切斷直腸,又切斷食道,連着胰臟、肝、膽一齊摘下來,先從腸子肚子中取下馬鳳姑的肝臟,又割開胃取出那被咬成幾個大塊的柴琨的具,然後把剩下的扔進旁邊的一個破竹筐裏。
助手往馬鳳姑的肚子裏又澆了一大桶鹽水,而此時的女匪首卻連哼都沒了力氣。
一個助手走到台前,向下高喊:「大人有令,凡家中有親人被害的苦主,每家派一人上來,各取一塊女賊的祭奠亡魂。」
話聲未落,幾十個早已等在台下的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拿着大大小小各種刀子爭相撲上台來。
最快的一個拿着一把牛耳尖刀,徑直來到那「惡廚娘」面前,也不管好歹,左手捏住女匪腿襠子裏的那兩片,右手刀左一下,右一下,便順着兩側的大腿把她腿襠子裏的器都割了下來,用手握住在她門裏的那木,像舉着兩隻茸茸的兔子耳朵一般,一路招搖着下台而去,那馬鳳姑可就再也不算是個女人了。
跑在第二的人本來也是打算取那女匪生殖器的,只慢得一步便沒了戲,只好退而求其次,不想回頭一看,扔在地上的兩顆大子和四塊股早讓自知腿慢的六個人拾了去,他可是什麼也沒撈着,不懊悔不已,無奈何,只得在那馬鳳姑最靠近私處的大腿內側割了兩塊,算作是自己的戰利品吧。
看他們你一刀我一刀,等各自取了所需要的下得台去,木樁上就只剩下血淋淋的一副骨頭架子,馬鳳姑的四肢完全沒了,失去了肌聯繫的四肢骨自動離斷,在木樁下的地上落了一小堆兒,軀幹上的也被割沒了,只剩下一顆拴着頭髮掛在半空的女人頭和只由肋骨圍着的腔,以及脊椎和骨盆。
人們甚至搶走了女匪的兩隻玉手和一雙弓足,偏偏她還沒有完全斷氣,兀自緊閉着嘴,硬撐着充英雄,只有兩隻大眼睛緩慢地移動着,疑惑地看着周圍的一切。
劊子手用馬勺從馬鳳姑那隻剩肋骨的廓下向上伸進去一挖一擰,等馬勺出來時,那勺子裏已經有了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劊子手把脖子一刀割斷,血淋淋的軀幹骨掉在地上,頓時摔作幾段。
可憐一個只有二十四、五歲的美貌女匪,化作了一堆血淋淋的爛。
(三十八)
劊子手們在讓柴琨親眼看着自己老婆被人割碎後,也把他千刀萬剮了。
柴琨可就沒有他老婆那般英雄,剮的時候狼嚎鬼叫,哭爹喊媽,讓在場的人十分不屑。
行刑之後,各家苦主把割來的兩犯皮在各家死者的靈前供祭了,然後各自拿到遠離州城的地方扔掉,殘碎的人骨由柯州下屬各縣派人取去丟在荒野之中,只有兩顆人頭在城牆上掛了三示眾。
何香姐近水樓台,官家事先已經知會了苦主,把兩犯的心肝留給羊角寨的人祭奠了何老寨主。
這次剿匪之役,花管帶又大獲全勝,還帶回一個美貌的何香姐來。
三小姐此時一心都在兒子身上,那種事兒就沒了興趣,更沒了閒心去管花管帶的事。
花管帶也不是那種沒心計的人,白天只要不升堂,就在三小姐房裏守着老婆兒子,晚上才去吳佩佩和香姐處廝混。
三小姐也頗知如何拉攏人,每到晚上兒子睡下,叫花管帶把紫嫣帶走,也好讓她沾些雨之恩,直到一年以後,三小姐才重又加入了同花管帶捕的戰團。
轉眼花管帶的兒子便三歲了,三小姐又懷上了。
一家人子過得尚好,可惜太過平淡,先開始幾年,省城裏還不斷有些個飛賊行竊,都叫花管帶給逮住了。
這些年,飛賊們大概是怕了,都跑到別處去了,花管帶沒了買賣,平淡得每天都為此而唉聲嘆氣,時不常就去街上遛遛,總想找點兒事做,哪怕看人打架吵嘴都行。
這一天花管帶閒得難受,便帶上小廝花安,一起去街上走走,到得四喜樓,兩人上得樓去,大吃大喝了一番,等吃完了,花管帶卻發現自己的銀子不見了。
花管帶並不是忘記帶銀子了,他不是個欺百姓的人,所以無論買什麼都付錢,平素出門身上總有個四、五十兩碎銀子,有時還帶些銀票。
今天出門時也仔細檢查過,確實裝了不少銀子在身上,怎麼會沒有了呢,一定是被人偷了,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偷到自己身上來了?
花管帶冥思苦想了半天,這才多少有點明白。
原來在大街上走的時候,與一個身材矮小的書生走了個對面,不知怎的,那書生突然絆了一下,一跤往花管帶面前摔過來,花管帶趕上一步扶了他一把。
當時也沒太在意,現在想一想,那分明就是個假書生,目的就在自己的包呢。
花管帶本身是個大官,商人們巴結還巴結不過來呢,所以,他吃頓飯不給錢本來也不算什麼,哪個酒樓的老闆也不敢向他要,可問題不在這裏,問題是這讓他很沒面子,而且心裏還「咯登」一下子,冒出一頭冷汗來。
因為什麼?花管帶是個一高手,一般人輕易近不得他的身,現在竟然有人從他的身上偷東西,這可是好説不好聽,還有,如果人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他身上掏東西,那麼如果換成行刺,那不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嗎?!
究竟這小偷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出門害怕招搖,一身武生公子打扮,所以對方可以只是個外在的小賊,不知道自己是誰,如果真是這樣還則罷了,如果對方知道自己是誰,那麼又是什麼目的呢?
花管帶這一天苦思冥思,不得其妙,回到家,連自己可的小兒子都沒心思抱了,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一天一夜沒出來。
四房妾見他不快,也都急得不得了。
第二天,花管帶從書房出來,又恢復了往的模樣,他想:「如果那小賊不知道自己是誰,那隻不過是破點兒小財,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對方目的是自己,那麼他們一定還會再找自己的麻煩。不怕他們不動手,就怕他們蟄伏起來,自己可就沒抓撓處了。」
於是,他沒事兒人兒似地把關切地等在書房外的四個大小老婆安了一番,叫小廝再給他準備些銀兩,照常上街去逛。
當然,頭天去過的地方還要再去,萬一碰巧遇上昨天那個小賊呢,也好順手抓來。
在街上轉上一天,沒發生什麼,轉過天來,花管帶剛要出門,老管家來報,本地知縣劉大人求見。
一見面,兩人互致寒暄後,花管帶忙問:「劉大人到此,不知有何見教?」
「豈敢,下官此來,確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求教。」
「什麼事?」
「花大人請看。」
劉知縣從袖筒裏掏出一張黃裱紙遞過來。花管帶接過來一看,上面用一筆小巧娟秀的字寫着:「今借去白銀五百兩,改當面奉還,綏靖營管帶花拜上。」
花管帶得一頭霧水:「劉大人,這是……」
「噢,花大人別誤會,這是今天一早有人給下官留在書房桌案上的,下官一查,書桌櫃子裏的銀子果然少了一封,共是五百兩。下官知道,經花大人這等身份,自然是不可能做那樑上君子之事的,不過,這竊賊留下書柬,似是與大人有什麼怨恨也未可知。」
「必是如此,不瞞劉大人説,前天在下也被人偷了銀兩,在下正在調查,不想又出了這等事,看來,下手之人目的不在銀兩,似是故意為難在下。」
「那,花大人打算怎麼辦呢?」
「劉大人放心,既然與花某有關,所失銀兩,花某一定如數給大人補上。」
「嗬嗬嗬嗬,花大人誤會了,五百兩銀子在尋常百姓不算個小數,可在咱們為官的裏算得什麼?那些賊人目的既在大人,這區區五百兩銀子在他們眼裏只怕也只是小錢而已。下官是説,如果大人有什麼打算,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只管知會一聲,下官一定鼎力相互。」
「如此就多謝劉大人,既然他目的在我,我也決不與他干休。劉大人,可否帶花某至府上書房一看,花某想知道這賊人行竊用的是什麼手法。」
「那是自然,咱們這就走吧。」
(三十九)
兩人起身剛要走,老管家又來了。
「老爺,汲古閣的王老闆求見。」
「我們正要出門,就到大門處見他。」
花管帶同着劉知縣一到門口,就見王老闆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外面,一見花管帶,急忙過來施禮。
「罷了,王老闆有什麼事嗎?」
「那兩幅畫雖然年代久些,可也不是什麼名家之作,最多不過百兩之數,大人想要只管拿去,還説什麼還吶?小人特來將借據奉還,就當那東西是孝敬大人的。」
説着,把一張黃裱紙雙手遞了過來。
「什麼畫?什麼借據,和本官有什麼關係?」
花管帶説着,把那張紙拿過來一看,上寫着:「今借去古畫兩幅,改當面奉還,綏靖營管帶花留字。」
「你店裏昨晚丟了東西?」
「不是丟,大人要用……」
「胡説,本官要你幾張破畫幹什麼?這是飛賊所留,目的是想嫁禍於本官,你且隨我和劉大人同去縣衙,寫一張失單送在衙門裏,等本官破案之後,原物追還就是了。」
「是是是。」
王老闆還在點頭哈地説話,知州的轎子又到了,甭問,又是借金留據,一連氣就是四、五起兒,而且遍佈省城各處,最遠的相距七、八里。
雖然大家都相信不是花管帶乾的,可也把花管帶鼻子差一點兒氣歪了。
什麼人竟能在一夜之間偷遍省城東西南北四方?而且還都留下同樣的字柬?
花管帶到這人來頭不小,便叫老管家:「去叫你家三姨太準備準備,和我一同去現場查看一番。」
為什麼要找三姨太,因為吳佩佩是空空門中弟子,所以對這裏面的道道兒要比花管帶清楚。
被偷的有兩家是地方官,按道理這竊案他們也有責任查辦,所以都跟着一起到各家去查勘。
這四、五家被盜的都有一個共同特點:
第一是放東西的地方都上着鎖,卻沒有把鎖破壞;
第二是偷的都是失主放最寶貝的東西的地方,而丟的東西卻都不算值錢,縣官的五百兩已經是最多的了;
第三是門窗完好;
第四是屋裏整齊如故,沒有翻的跡象,一看就知道人家早有目標。
綜合了這幾處的特點,花管帶到,應該不是一個人乾的,一是因為一夜之間偷遍四城已經十分困難,而且每一處又都是輕車路也不大可能,還有一點,就是所留字柬雖然口吻相似,卻非出於一人手筆,看來這羣人是故意來與花管帶為難的。
「既然他們找上花某,花某一定讓他們意。」花管帶恨恨地説着,回頭看看佩佩,卻見佩佩一臉輕鬆,彷彿同她沒什麼關係似的,花管帶心中着惱,憋着一肚子氣回了家。
三小姐早聽老管家把事情説了,同着另外兩個侍妾在後宅候着,見花管帶氣沖沖地回來,急忙上前來詢問情況。
「沒什麼,這羣人是衝着我來的,老子接下就是。」説完,白了吳佩佩一眼。
佩佩趕緊過來:「老爺,消消氣兒,讓妾身給您碗茶喝。」
「不敢勞你大駕!」
「老爺,這點小事用不着生這麼大氣嘛。」三小姐不明就裏,過來相勸。
「這羣小賊怎麼值得我生氣,我氣的是,老子叫人捉,家裏人倒象沒事兒人兒似的。」
「誰?我們?」三小姐一聽,敢情是因為這個。
「老爺並沒告訴我們呀。」
「不是説你們。」
「那説誰呀?」
幾個人的眼睛都轉到了佩佩身上,卻看見吳佩佩在那裏笑。
「你呀!太沒個體統!」三小姐明白了,立刻拿起大太太的架子,罵起人來。
「老爺有事,你不幫着解決,還在這裏笑,當心家法。」
「夫人,我不是笑別的,我是笑,老爺的桃花運又到了。」
「胡説!」花管帶真的惱了。
「老子這邊的事兒還沒整完,桃花運?桃什麼花?討打就説一聲!」三小姐可聽明白了。
「老爺,別生氣,佩佩這麼聰明,哪能是那不知好歹的人?我看哪,她是知道這夥人的來歷。」
「嗯,但願如此。」花管帶的氣兒還沒消。
「佩佩,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猜個八、九不離十吧。」
「是誰?」
「我不認識。」
「別賣關子,快説是誰。」
「不是賣關子,我只是聽説過這麼一夥人,和我還算有點淵源,只是沒有過什麼聯繫,也不曾見過面。」
「究竟是什麼人?快説,急死人了!」
「別問她了,她什麼也不知道。」花管帶沒好氣兒地説。
「誰説我不知道?!」
(四十)
佩佩被花管帶將了一軍,好勝的小臉騰地紅了。
「我師父在的時候,曾經説過我有一個同門師叔,也金盆洗手在家教徒弟,聽説她手下有四個徒弟,也都是和我歲數差不太多的女孩子,個個聰明貌美,雖然入門比我晚,出道可比我早了兩年,在江南一帶早早就闖出了名,號稱是空空門中四朵花。我師父死後,我也曾奉師命去看望師叔,沒想到她也死了,而那個時候我這四個師門姐妹正在外面闖,所以也沒機會見面。昨晚這幾起案子,一般小賊幹不了這麼漂亮,所以我猜一定是她們乾的。」
「為什麼要在這兒幹?又為什麼要留借據害咱家老爺?」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樹大招風嘛。咱家老家在這何州地面兒上抓了無數飛賊,人家都叫他飛賊剋星,我想這名聲已經傳到外邊去了。武林中人哪個不是為了名利赴湯蹈火的,空空門中人哪能容下這世界上還有個飛賊剋星,所以她們這是故意跟咱們老爺找麻煩,目的無非是想同老爺鬥鬥法。要是她們贏了呢,老爺自然沒臉再叫這個飛賊剋星了。」
「那要是她們輸了呢?」
「人見利不見害,鳥見食不見網,手之前,哪個認為自己會輸?」
「老爺,您看佩佩説的有可能嗎?」三小姐忙問。
「嗯。」花管帶的氣兒順了點兒。
「很有可能,那天偷我包的書生,生得十分瘦小,現在想想,很可能是女扮男妝。」
「那一定是老四蔡美玉,她專門喜穿扮男妝做買賣。」
「那你知道她們的長相嗎?」
「我沒見過,只是聽師父説起過。老大玉鍾兒,比我還大一歲,同我的身材差不多,瓜子臉,喜使娥眉刺;老二葛三娘,和我同年,但生比我小,身高大概和我相仿,不過聽説比我瘦一些,也是瓜子臉,喜用劍;老三鍾七姐,比我小一歲,聽説比我還能高出半頭,長圓臉兒,喜用劍;老四蔡美玉,今年應該是十七歲,長得是小巧玲瓏,嘴角這兒有一顆美人痣,喜用匕首。」
「那便不錯了,我記得那書生嘴角上確實有個小黑痣。」
「老爺,那您説咱們應該怎麼辦?」三小姐問。
「我一時也拿不出主意來,不過既然知道她們是誰了,想找她們就好辦。」
「老爺,我倒有個主意,不知行不行?」佩佩説。
「説。」
「這事若是經了官府,將來把她們抓住了,或殺或關,卻於我這同門臉面上不好看。所以,我們不如私了。」
「怎麼個私了?」
「縣令不是立案了嗎?老爺派人拿個帖子去,先把案子消了,然後我去設法找到她們,説服她們化敵為友,把偷去的東西一還,不是就大家無事了嗎?」
「你能找到她們嗎?」
「老爺不是同丐幫在此地的分壇主相識嗎?除非人走了,否則託丐幫去找,一定能找到。」
「老爺,我看行。」三小姐接過來。
「要是她們不肯呢?」
「老爺就親自出馬,給她們點兒教訓,讓她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們敗了,還能不老老實實?」佩佩説。
「嗯,我看這是個主意,就這麼辦吧。」
丐幫找人的本領果然不可小覷,只多半天的時間,就有了回信,説前些子確實有吳佩佩形容的這麼四個年輕女人買了城南的一處老宅子,從裝束上看是武林中人,不過誰也不知道她們的來歷。
吳佩佩一聽,便急不可待地要去,誰知到那宅子一看,一個人也沒有。
佩佩回來一説,花管帶一笑:「你是一陣聰明一陣糊塗,現在是什麼時候?傍黑了,她們一定是出去做買賣了,明天早晨看吧,準又有好幾家找上門來。」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又有四、五家失主找到管帶府,自然又是盜金留帖。
這回花管帶實實在在,丟了錢的就直接替她們還了,丟了東西的許他們不奉還,這才叫吳佩佩去那宅子裏與她們會面。
不過,佩佩再回來的時候,卻沒的帶回花管帶希望的息事寧人的答覆。
「她們説,自古官匪不兩立,哪有沒失手就認輸的,她們一定要同你賭個輸贏。我問:你們贏了怎麼樣?她們説:讓他從此不再叫飛賊剋星這個綽號,還要給我們磕三個響頭。我説:你們要是輸了呢?她們説:任他處置。我就説:既然你們一意孤行,作師姐的也沒辦法,你家姐夫的能耐高出你們不是一星半點兒,這才一天,就找到了你們藏身之地,就算你們每天換住處,不出三,定叫你們一鼓成擒。到時候也不叫你們磕什麼響頭,我家老爺是個風情種,只把你們一個個梳了,給他再添四個姨太太。」
「胡説。」花管帶對這個吳佩佩是又氣又笑。
「老爺,我看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四個高手不正是老爺的助力嗎?」三小姐説。
「那她們怎麼説?」花管帶問。
「她們説,要是真給逮住了,還不是人家想怎麼整怎麼整,要是老爺真有這個心,她們就算不想當你的姨太太也不行啊。」
「那她們一定又搬家了。」
「那是,她們把那宅子都送給了我,這是她們這幾來的東西,也都給我,要我替他們還給失主,從今天起,三天之內,您抓到她們當中的一個,她們就認輸。」
花管帶笑了,有丐幫幫忙,還怕找不到她們?
誰知仔細一想,也不那麼簡單,她們要是跑到城外什麼地方一藏,那到哪兒去找哇?
當然,她們不會這麼做,因為她們都是空空門的弟子,不是小偷小摸的小扒手,不會做那種讓人笑的事,她們敢這麼説,一定有別的什麼招數讓自己打不到。
什麼辦法呢?還是去問問丐幫吧。
丐幫的黃堂主同花管帶是老相識,自然肯幫這個忙,一聽花管帶的話,他告訴花管帶,要想讓丐幫都找不到,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不停地運動,本就不落店,不留宿,讓丐幫來不及傳信。
果然,黃堂主吩咐下去不多時,弟子們就開始陸續回報,一會兒説在東邊,一會説在西邊,人是沒出城,可就是沒準地兒。
花管帶心裏想,她們這樣,能堅持多長時間不休息?三天?不可能,到了晚上,她們必須得睡覺哇,那麼,在哪裏睡覺才能既躲過丐幫的眼睛,又十分安全呢?
第二天,丐幫的人來傳信兒,人失蹤了,看來真的是找地方睡覺去了。自己在這裏找得辛苦,人家卻躲在什麼地方睡覺,花管帶這個氣呀,等逮住她們,一定要她們好看。
眼看就到晚上了,丐幫還沒信。能在丐幫眼皮子底下消失,看來這四個黃丫頭還真有點子道行。
花管帶一個人在書房裏冥思苦想了半宿,突然多少明白點兒了:丐幫也有丐幫的盲點,這些盲點在哪裏呢,自然是丐幫去不了的地方?什麼地方?官衙、人家的宅院。
這四個丫頭都不是一般人兒,決不可能住在窮人的家裏,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官衙和富人的宅院,而這些地方哪裏是最安全的呢?
當然自己的家……花宅!!!
她們就在自己的家裏,在什麼地方偷偷笑呢。花管帶想到此,急忙把四個妾叫起來,讓她們穿好衣服,到屋頂上去把着,然後自己把老管家叫來,問哪個地方長年不住人?
老管家説,前院兩邊的廂房共六間,一般作為是客房,平時沒有人住。
花管帶便叫老管家跟着,來到前院,到兩邊廂房前看了一看,見地上十分乾淨。花管帶便問老管家:「這房子每天有人打掃嗎?」
「回老爺,有客人到訪的時候,都是讓到東廂房待茶,等老爺傳出話來,才請客人進到裏面,所以東廂房平時每天都有人打掃,西廂房一般只有有留宿的客人的時候才用,所以平時並不打掃。」
「那這幾天有留宿客人嗎?」
「沒有。」
「那麼,這屋子這幾並無人打掃了?」
「正是。」
花管帶正在問着,突然就一縱身上了西廂房的屋頂,轉眼就躍過屋脊到了房後,把老管家嚇了一跳。
還沒等他醒過夢來,已經聽見房後一聲年輕女人的驚呼。
這聲音三小姐等人也聽見了,紛紛趕了過來,等到了西廂房上往下一看,只見花管帶正站在牆外的地上,面對着一條黑乎乎的人影。
正是望月之,一輪冰盤把一切都照得通亮,三小姐等人急忙躍下屋頂,各站一方,把花管帶和那三個人影圍在核心。
「師妹們,事到如今,還不認輸麼?」
吳佩佩眼尖,見花管帶身後的地上還躺着一個,分明已經讓他制住了,雖然看不清是誰,但一定是那四個中的一個沒錯。
「不認輸。」這是老二葛三孃的聲音。
「這是他突施暗算,才抓住四妹,我要把她救出來。」
「什麼叫暗算?」花管帶笑着説。
「就憑你們兩個,還用得着本官暗算。就算我把她放開,叫你們兩個聯手,不出十招,我定將你們一勺燴了。」
「大言不慚!」
「不信就試試,不給你們點兒教訓,將來還不知怎樣不遵教誨,來吧。」
説着,花管帶一擺手,地上躺着那一位便翻身站了起來,看來是花管帶給她解開了道。
「她們不許上手。」玉鍾兒指着周圍的四個女人。
「聽見啦?她們不要你們上手。」
「是,全憑老爺吩咐,我們只作壁上觀。不過,要是她們想跑,那我們可就要出手了。」
「好了,來吧。」
花管帶隨手取出自己的杆,這傢伙可是隻在同三小姐比武招親的時候才用過,現在對着兩個武藝高強的女子,又不便傷了她們,説不得也只好用用。
那兩個姑娘站在花管帶前後,各兵器,眼睛看着他,等待時機出手一搏。
三個人默默地站了好半天,安靜得出奇,一顆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忽然,花管帶乾咳了一下,就像是發動了機關一樣,兩個姑娘幾乎同時嬌喝一聲,一齊朝向花管帶撲了過來。
不過,來得快,結束得也快,花管帶不知怎麼一讓,就閃過從後面襲來的蔡美玉到了她的身後,然後杆一抖,白蛇吐信一樣疾而出,只聽幾乎是同時發出的兩聲嬌哼,兩個姑娘被那杆攔帶手住,一動也動不了了。
花管帶的四個妾走過來一看,葛三娘和蔡美玉被那杆得結實,兵器早掉在地上,苦苦掙扎着想擺那杆的束縛。
其實這兩姐妹的武功也沒那麼不濟事,只可惜碰上了花管帶,再有就是兩個人被花管帶輕易找到已經了方寸,加上天黑,本就沒搞清楚花管帶用的是什麼兵器,所以被人家一擊得中。
花管帶叫紫嫣:「去,給我找幾條繩子去,老子要教訓教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老爺,您手下留情啊!」吳佩佩關切地説。
「這事不用你管,今天不收拾她們一頓,他們後一定不知道誰是這家裏的天。」看來他已經打算把這兩個丫頭收歸自己名下了。
(四十二)
不一時,紫嫣拿來了一堆油麻繩,花管帶先把在杆裏的兩個放出來,不容她們反抗便點了一個的道,然後把那蔡美玉捉住。
捉美玉的手法簡直土得掉渣,就是把她兩手擰在背後,按跪着,然後自己單腿跪地,把她的肚子按在自己前面呈弓步狀的膝蓋上,那小姑娘自然又喊又叫,不停地掙扎。
但偏偏人家的兩手像鐵鉗一樣,這麼簡單的拿法,她竟然就掙不掉。
三小姐且等人看見了,偷偷笑起來,想想自己也經常這樣讓老公捆綁,又不由得漲紅了臉。
花管帶把美玉的兩隻小手叉着在她小小的股上一按,左手抓着,右手扯過一條繩子,三兩繞就給捆住,然後把她往地上一放,扯過一隻腳腕來就和兩手捆在一處,卻放着另一隻腳不捆,來了個三馬躦蹄,這捆法也是頭一遭用。
別看這蔡美玉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是一,在花管帶手裏就是這樣不堪一擊。
花管帶把她扔在一邊,又扯過老二孃來,先起解了被制的道,然後硬是那樣老鷹捉小一般捆了,不過捆的是另一隻腳。
花管帶把兩個姑娘捆好了,對自己四個妾説:「你們都回去歇了吧,我去後花園花廳裏教訓她們三天,叫那些丫環僕婦們別去礙事。」
説完把兩個女人翻過來一手一個,抓住美玉和三孃的間絲絛,往起一拎,象提着兩個大包袱一樣飛身上房,直奔後花園而去。
三小姐她們知道他去做什麼,相視一笑,心裏又不免酸酸的。
進了花廳,花管帶把兩個姑娘往當屋一放,然後將葛三娘拎進了裏間屋。
美玉在外面被捆得一動也動不了,只能靠耳朵聽着裏間屋的動靜,只聽見她的二師姐在裏面先是説:「不要,不準這樣,不然我就咬舌自盡。」
「咬吧,老子一個大男人,還能讓一個丫頭片子給嚇住,不過咬掉了舌頭,那可是疼得很,而且還不一定能死,要不然怎麼會有割舌刑呢?」
「不要,求求你,放開我。」
「好吧,放開你。」
「啊!不要!吭吭吭吭!不要!求求你了。」
「認輸啦?」
「不認輸又能怎麼樣?」
「那還求我幹什麼,事先説好的,你們輸了就任我處置,現在怎麼出爾反而爾了?」
「沒説要這麼處置,要是知道,我們也不會答應。」
「可現在你們已經答應了,再想反悔可就不行了,不光不行,你們惹得我很生氣,所以今天一定要教訓教訓你們,讓你們知道老爺我的厲害。」
「啊……不要……不行……別這樣……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別……哦……別……不要,啊,啊,啊,啊……」
「怎麼樣?服不服?」
「服了……別再折磨我了……放過我吧……哦……」
美玉這邊聽得怪怪的,不知這花管帶對二師姐用了什麼辦法,要知道她們可是都受過刑的訓練的,什麼刑法能讓她這麼幾下子就服軟了呢?那一定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
過一會兒,美管帶出來又把美玉拎了起來,美玉聽着裏面姐姐的哀求,心裏已經投降了,只想現在就對花管帶説:「求你,放過我吧,我認輸了。」
可進到裏面一看,乖乖!太可怕了!
只見二師姐是一絲不掛地躺在一張大上,五花大綁着,油麻繩把雪白的房勒得異常突出,一隻腳腕被繩子捆着,向上吊在屋樑上,她們姐妹四個都是處女,所以雖然因為捆成這種怪異的樣子兩條腿分得那麼開。
但葛三娘兩腿間的那個地方卻依然夾得緊緊的,象一顆生着長長黑的水桃。
稀薄的體混着紅紅的血絲從那桃的隙下方下來,越過會、繞過充分暴着的小小菊門到上。
美玉才十七歲,哪見過這陣式,立刻就覺得渾身發軟,呼急促起來,沒等花管帶怎麼樣她,已經告起饒來。
花管帶才不管她怕是不怕,現在她就是服軟也晚了。
花管帶把美玉越那上一撂,幾下子就把繩子解開了,美玉此時沒有跑的念頭,也早沒了戰鬥的勇氣,只是把嬌小的身子蜷成一團,一邊啊啊地叫着一邊討饒。
花管帶把她推成仰面朝天的姿勢,硬把她抱着自己雙膝的手扯開,然後用自己的身體一,就把個蜷縮着的小姑娘直了。
他用雙腿把她的兩條美腿一夾,然後爬起身,跪坐在她的下腹部位,住她的雙腿,兩隻手側按住她的兩手,讓她呈一個十字仰着,他就這樣用兩隻的眼睛盯着她的脯。
她越發慌張,蛇一樣扭動着的身軀,哀求着希望他放過她,他當然不會放過她。
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把她的兩手合攏,放在她的頭頂上方,用一隻手按着,另一隻手騰出來去解她的絲絛。她驚恐扭動着,扭過頭看着赤條條的葛三娘。
「二師姐……」她是想求助,可惜葛三娘是泥菩薩過河,自己已經下了水,哪裏救得了她。
他解開她的絲絛,然後又解開她上衣的扣子,把衣襟向兩邊扒開,出水紅的薄綢肚兜兒和潔白如玉的兩個肩膀。
他把她的手拉下來,硬碰硬地捉住她把上衣從她胳膊上捋下來,然後把胳膊重新推到頭頂上按住。
依然一隻手按住她的小手,另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捏了捏她的耳垂,然後順着細長的脖子滑下來,滑到香的肩膀上,慢慢撫摸着。
她開始息起來,漂亮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着花管帶,依稀有一點。
花管帶的手順着她的肩頭滑下來,摸了摸她瘦瘦的兩肋,然後跪起來,一抓她部的子一拎,輕易地就把她翻了個身。
他跪坐在她軟軟的小股上,把她的兩隻小手扯到背後一隻手抓住,然後用另一隻手捏住肚兜帶子的活結一扯,便把肚兜給她摘了。
(四十三)
他放開她的手,看着她用兩手撐着想爬起來。
他着她的下身兒,她的努力全是白費,反倒是方便了他用雙手盡情地撫摸着她那光的脊背和柔軟的小,直到享受夠了,才順手拿過一繩子,往她頸後一搭,兩手一攏她的雙臂,只輕輕一拖就給反扭過來,三、兩下就把她捆得象她的師姐一樣了。
他這才從她股上離開,坐在旁邊,一手抓着她背後的繩子,一手隔着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股,然後順着股的弧細切入她的兩腿之間,再返回來,再切入……
她渾身顫抖起來,嗓子眼兒裏發出她的師姐曾經發出過的那種哼哼聲,她這才知道,原來師姐也都照這個樣子讓人家摸過。
她不知道這樣會是什麼結果,不過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説就同那個什麼貞節有關了。這叫什麼?強嗎?應該不是,人家這是把自己當小老婆了。
憑自己的容貌,這樣的武功,怎麼會去給人家當小老婆?蔡美玉想不通,但當初自己姐妹四個可是答應過佩佩師姐,為什麼要答應她,要是早知道當小老婆要叫人家扒光了摸,自己一定不會答應的,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想掙是不可能的,只能求他別那樣幹,多羞人哪?
花管帶看出她已經認命了,便順手掉她的軟底快靴,褪去了羅襪,出那一雙纖柔白的小腳丫來,握在手裏把玩着,然後重新跪在她的兩腿上方,把兩手從她際掏進她的肚皮底下。
在她一片「不要!不要!」的求饒聲中,扯開了她的帶,然後抓住她的。
美玉嚇得「媽呀」一聲尖叫,子就給人家扒了下來,圓滾滾的小股就暴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了。
與姐姐們相比,美玉還只是個小姑娘,身體要長開沒長開,兒已經,兒也細細,只是那小股雖然又圓又結實,卻還緊緊夾在一起,腋下還只有細細的絨,不過,就這也足夠讓花管帶喜的了。
他把兩隻大手往那雪白的股蛋子上一按,就開始摸起來。
美玉趴着,自己的股讓人家又捏又柔,使股蛋兒不時地分開,眼兒上到股股涼意,分明人家就在自己的股後面盯着那兒看呢!那太羞人了,所以雖然面朝下俯卧着,美玉也還是羞得閉上了眼睛,只在嘴裏輕輕地説:「我認輸了,求求你別看了……」
「不看?這麼漂亮的眼兒不看還行,你現在就是老爺的五姨太了,老爺想看哪兒就看哪兒,不光要看,老爺我還要摸呢!」
説完,起身把她翻過來,把兩隻眼睛只往她小腹下那一撮黑黑的卷上看,看得她趕緊把兩腿蜷起來,卻被花管帶抓住腳腕一抬,就把她兩條細長的玉腿朝天舉了起來。
在花管帶面前,美玉到自己連個三歲的孩子都不如,都説胳膊擰不過大腿的,可自己兩隻細細的腳踝被人家用一隻手抓住,自己居然掙不開,只到這個強壯的男人一隻大手從自己小小的腳丫上直摸到股,然後人家兩手抓住自己腳腕輕輕一分,自己兩腿中間的一切就都暴在人家眼前。
「不要!」她的心裏用最後的力氣掙扎着,但人家的身體已經欺近了自己的下體,兩條大腿被對方的身體隔在兩邊,想不讓人家看也不行了。
就這樣人家還不依不饒,一大的手指順着自己的大腿內側向那個地方滑過來,輕輕碰一下那厚厚的,再向前移到那長着的小丘上,然後移到另一側,就這樣來回摸着,美玉是又怕人家的手伸進那裏去,又希望人家早點兒伸進去,好趕快結束這種心理上的折磨。
那男人的手指終於從阜正中向下滑了過去,指尖緊着美玉身體的中線,慢慢擠進那温熱的隙中,美玉的兩隻小腳繃直了,不再求饒,小嘴微微張着,輕輕地呻起來。
她到自己那裏的什麼地方被人家着,一股無法抗拒的覺刺着自己的神經,使她的渾身肌都搐起來,她怕那種覺,可又覺得自己似乎非常需要那種覺,她輕輕哼叫着,很快就到一股的體從自己的那個地方了出來。
「嗯,不錯!現在該給你上大刑了。」花管帶讚了一聲,美玉偷偷睜眼一看。
「我的媽呀!」她不由得叫出聲來。
只見花管帶敞開了自己的夾袍,出是肌疙瘩的身體,只見下面那一縱濃濃的黑中直地站着一個碩大無朋的傢伙,足有小孩兒的胳膊,將近一尺長,紅紅的一個大圓頭,正好對着她的腿襠。
她猜出那東西是幹什麼用的了,也明白師姐的那裏為什麼會血,這麼的東西怎麼能放進一個女孩子的眼兒裏,她嚇壞了,尖叫着掙扎起來,想要逃避那東西對她的懲罰。
不過,人家怎麼會讓她逃掉呢?
花管帶雙手把她的兩一掐,就把她的下身牢牢固定住了,她只能驚恐地尖叫着,眼睜睜看着那東西伸進了自己的兩腿之間,然後她便到了那像鐵一樣硬的大傢伙開始迫自己的地方。
她到那麼的東西頂進自己窄小的眼兒一定疼極了,所以緊緊咬住銀牙忍刑,誰知那東西竟然非常順利地就滑入了自己的身體,雖然自己的口處有一點兒輕微的撕裂的疼痛,但隨着那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裏的反覆動,那疼痛很快就消失了,代之以一種難言的刺和快。
男人起勁兒地着,美玉此時已經忘記了羞,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在讓人家強暴,全身僵直,秀麗的一雙眼睛發出離的光芒,紅紅的小嘴哼叫着,完全成了人家的俘虜。
説不清讓人家了多少,美玉只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控制,私處的肌一陣緊似一陣地收縮起來,把那男人的傢伙包得更緊,也使自己的刺更強,很快,自己下身兒的肌便失去控制地搐起來,一股股體從道深處衝了出來,然後她便到全身累得象散了回子似的,渾身無力,癱在上。
花管帶起身,用一繩把她的一隻腳向上拴在房樑上,那姿勢和她二師姐一模一樣。
然後,他把她丟在一邊,又扯過二師姐葛三娘來:「你剛才表現不錯,不過現在你妹子已經頂不住了,輪到你。」
美玉看見二師姐臉得通紅,被花管帶解開捆腳的繩子,用手象剛才玩兒自己一樣玩兒下身兒,然後用那大樁子進了兩腿之間。
(四十四)
既然是教訓,花管帶當然不會只讓兩個女人享受,所以,當他自己足了之後,並沒有解開她們的繩子,而是繼續那麼捆着,自己坐在旁邊開始審問:「告訴老爺,你們那兩個丫頭片子跑到哪兒去了?」
「不知道。」兩個人沒好氣兒地説,雖然現在除了做人家小老婆外,再沒有別的選擇了,可讓人家這樣霸王硬上弓地玩兒,還是讓她們憋了一肚子氣。
「嗯?」
「不知道。」
「佩佩有沒有告訴你們老爺家的家法呀?」
「沒有。」
「那老爺就告訴你們。第一,你們要時時刻刻聽老爺我的話,要時時刻刻讓老爺我高興,要是惹惱了老爺,就要受懲罰;第二,要尊敬太太和你們的幾個姐姐,要是對她們不恭敬,也要受懲罰;第三,不許對老爺説謊,老爺我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打一個磕巴,也要受懲罰。聽清楚了?」
「……」
其實這是任何一個家庭裏小老婆都應該遵守的條款,不過兩個人都還沒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仍在使子。
「再問一遍,聽清楚了沒有?」
「……」
「沒有人敢讓老爺一件事兒問三遍,念在你們從小慣壞了,今天本老爺破例一次,再問第三遍,要是還不回答,老爺可就要生氣了。最後一遍,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美玉從沒有到過從一個男人身上傳遞給她的巨大力,就像一個小孩子面對自己嚴厲的父親時的那種覺,她妥協了。
「我聽見你説了,不過聲音不夠大,大點兒聲!」
「聽見了!」
「那麼大聲幹什麼?怎麼?敢老爺我鬧大小姐脾氣?再説一遍!」
「聽見了。」
「嗯,這回乖多了,老爺今天且饒過你。記住,下一次老爺一個問題不會問第三遍,回答的時候要像個小妾的樣子,不然的話,老爺不會嚇唬你,直接就給你用家法,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美玉這回知道怎麼做人家小老婆了,不過,小淚珠可就含在眼睛裏,差一點兒出來。
花管帶捆美玉的繩子解開,卻不讓她穿衣裳,光着個嬌的身子跪在上,看着自己收拾那葛三娘。
「小人,敢在老爺面前使子,你膽子不小哇!不讓你知道知道老爺的手段,以後你還不爬到老爺頭頂上去!」
「……」
葛三娘倔強地衝着花管帶格愣眼睛,那是佞小子挨老爹捧時的那種不服氣的眼神。
「好,你行!」花管帶去外間拿了一隻乾燥的鬥筆,然後坐在葛三娘旁邊。
「你這小子上落了土了,老爺我替你刷刷乾淨。」説完,他拿那筆峯輕輕在三娘那新鮮花生米一樣的小頭上一刷,葛三孃的身子就是一掙,嗓子裏發出十分好聽的一聲嬌哼,花管帶連着刷起來,葛三娘用頭和腳頂着,把一條瘦瘦的身反拱着,不停地發出無法控制的呻聲。
女人沒有不怕的,美玉不用試就知道那一定得讓人受不了,所以一想到葛三孃的那種受,就覺得渾身發冷,不由自主就打了一個寒戰。
花管帶可不管那個,刷完了頭刷腳心,刷完了腳心又刷蒂,他是輕輕鬆鬆,葛三娘可是難過得要命,不住搐着,掙扎着,尖叫着,得渾身是汗。
這滋味可是真難受,葛三娘堅持了足有半個時辰,終於還是投降了:「求求老爺饒了我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花管帶停了手,然後問:「知錯了?」
「知錯了。」
「那告訴老爺,你那兩個師姐妹藏在哪裏?」
「妾身不知道。」
「討打!」
「真不知道。」
「看來,不用大刑你怎麼肯招。」
「老爺千萬別再動刑了,妾身真的不知道。」
「還敢不招!」
花管帶又要動手,美玉在旁邊忙跪過來:「老爺饒了我二姐吧,我們真的不知道。」
「你們不是在一起嗎?怎麼會不知道?」
「那天佩佩姐走了以後,我大師姐就帶着我們從那宅子裏搬出來了。大師姐説:那姓花的武藝高強,咱們誰也打不過他,想要贏下這場賭博,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沒辦法在三天內找到咱們,所以,咱們四個分開走,免得萬一哪一個失了風讓人家一鍋端了。所以,我們就四人分四處,分開走了。」
「那你們兩個怎麼會走到一起了呢?」
「我們兩個都想到了你這裏,因為這裏離你最近,所以你最不可能想到我們會藏在這兒。二姐是先到的,然後我也到了,進了屋才發現走到一塊兒來了。」
「哦。看來你們兩個沒撒謊,這次饒了你們,今後再敢不聽話,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再不敢了。」
(四十五)
「你們兩個丫頭片子,給老子滾出來。」第二天半夜,花管帶叫上自己的六個妾再次來到在前院的西廂房,讓三小姐她們四個守住後窗,自己領着新收來的兩個姑娘站在前門外大聲命令。
「老爺,大師姐她們沒在裏面。」美玉説。
「你們怎麼知道?」
「我們在裏面呆了兩個晚上,沒見過她們哪。」
「你們呆在哪兒?」
「在裏間屋的上。」
「你們沒睡在樑上?」
「有還睡梁幹什麼?」
「你大師姐比你們來得早,也比你們,明明看見你們進來卻不打招呼,還故意躲開你們。」
「為什麼?」
「不想讓老子一鍋端吶。」
「真的?我不信。」美玉搖搖頭。
「等等你就信了。別藏了,老老實實自己走出來投降,不然讓老子找到了,那可要受懲罰的。」
「哼,姓花的,算你厲害。」
聲音未落,廂房的窗户已經開了,一條修長苗條的身影穿窗而出,手持長劍落在院中,拉開架式防了一個門户。
「三姐,是你麼。」
「是我,怎麼樣?二姐,四妹,你們已經投降了?」
「不投降又怎麼樣?江湖人一言九鼎,輸了就得認輸。」
「我可不想就這麼認輸,一定要他打敗了我才行。」
「你想打?那好,我就給你機會,一招之內,擒不住你就算老爺我輸了,老爺許你自己決定自己的去處。不過,要讓我逮住了可要受懲罰。」
「你就那麼自信?」
「實力如此。」
「那好,看劍!」説着便一劍望花管帶咽喉刺來。
如果説花管帶能在一招之內擒住她,並不是隨口胡説,昨晚花管帶一招擒住葛三娘和蔡美玉兩個人,鍾七姐已經聽見了,所以她相信對方有這個實力,不過終究還是不想做人家的小老婆,特別是不想讓人家挾迫她當小老婆。
但要想贏對方可沒那麼容易,正好花管帶説要一招擒她,給了她一個投機取巧的機會,所以不等花管帶取兵器,她就搶先一劍刺來。
花管帶見劍到眼前,舉左手便要用兩個手指去夾那劍身,卻見鍾七姐捏成鈎手的左手一揚。
「看鏢!」劈面打來。
其實七姐的左手中什麼也沒有,她就是故意要用這種辦法來擾花管帶的心神,如果他在此時退一步,或閃一閃,便不能夾住自己的劍,而自己身一退,就可以耍賴説一招過了,花管帶是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同一個姑娘家在這種事情上爭論。
想得是不錯,但就像讓人家都算計到了似的,花管帶既不躲,也不閃,本沒答理她的茬兒,左手仍然捏住了劍尖。
鍾七姐以為他下一步就是奪劍,所以搶先往回一劍,想搶在他用力之前先把劍奪回來再出招,卻不知道人家不是想奪劍,而是想送劍,這一一送,鍾七姐就着了道兒,劍柄正回撞在自己的尖上,疼得她一呲牙,一家的右手兩指卻悄悄地從她劍身的下面伸過來點在了她兩正中,鍾七姐立刻渾身發麻,一動也動不了了。
「怎麼樣?才半招。」
「你使詐。」
「我使什麼詐?」
「反正你使詐。」
「老爺懶得同你多費口舌,三娘,美玉,把她到花廳去,光了衣裳捆起來,等着我來收拾她。」
「老爺……」兩個丫頭正想説什麼,花管帶「嗯?」了一聲,兩個人便不敢再説。
「你們敢,咱們可是同門姐妹。」看見三娘和美玉過來,七姐喊了起來。
「姐姐別怪我們,我們現在都是老爺的人了,女子出嫁從夫,自然不能再講同門之誼,何況你輸了陣,也算是老爺的新人,老爺要我們對你作什麼,我們就得聽命於他。」
美玉畢竟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七姐此時也沒有什麼話可説,只有由他去。
葛蔡兩個把鍾七姐一抬,才要走,七姐又對花管帶説:「你不用找大師姐了?她不在這兒。」
「誰説的,她就在這兒,昨天晚上我只注意了這兩個小丫頭,所以沒太注意你們,讓你們多混了一天,現在可就別想矇混過關了。出來吧,我聽見你在南套間的底下,雖然閉住了氣,可你的心跳得太響了。」
還是沒人應聲。
「姓花的,你失算了,想詐出我師姐來,沒那麼容易,她不在這兒。」
「住嘴,現在老爺要逮那個什麼鍾兒丫頭,沒功夫同你瞎扯,還是想想你一會兒怎麼受罰吧,等我捉了那鍾兒丫頭,把你們兩個作一處梳。」
三個女人還是不信玉鍾兒會在這兒,憑花管帶這麼説,也不見動靜,足見花管帶是在使詐,但又十分好奇,所以就沒有馬上走,反而停住腳步想看看結果。
花管帶見沒動靜,冷笑一聲道:「你倒是真沉得住氣,不怪能在她們當中作老大,不過你碰見我了,什麼花招也沒用。」
説完,他開門進了屋,直奔南套間,到了前,伸手在底下一撈,撈出一對娥眉刺來,又伸手一撈,底下「哎呀」一聲。
外面的三個丫頭聽見了,心裏暗自佩取花管帶的本領。
卻説花管帶二次去下撈出一聲尖叫來,然後那聲音便説:「住手,讓我自己出去。」
「你像個小老鼠一樣藏在裏面,還是讓老子抓你出來吧。」説完,手一拖,便把玉鍾兒從底下掏了出來。
也就是隻有花管帶和她兩個人在場,否則的話,玉鍾兒只怕要羞得鑽進地兒裏去,只見花管帶那隻手正抓住玉鍾兒黑夜行衣的襠,玉鍾兒羞得臉通紅,兩隻小手緊抓住花管帶那隻手往外推着,絲毫也不敢放鬆。
原來,玉鍾兒也聽見花管帶在外面所説過的話,暗暗佩服花管帶的心思,自然芳心暗許,可仍然想再拖一拖,要是自己找上門去要求他明媒正娶地娶自己,那自己以後的地位就不會單純一個小老婆了。所以她還是想贏他一陣,好提高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剛才花管帶把手在下撈第一把的時候,玉鍾兒就把那兩隻娥眉刺輕輕往他手裏一送,為什麼輕輕地送,一是因猜到他聽風辨器的本領很高,自己一用力,必然會發出聲音,讓他判斷出自己的姿態,進而被擒獲,二是如果自己用力,把他的手剌穿了卻是麻煩,所以她只是輕輕着他伸進來的手一送。
卻不料那刺尖要捱上沒捱上的時候,那手突然翻腕,就把兩娥眉刺同時抓住奪了出去。
那手再次進來的時候,動作飛快,玉鍾兒還沒反應過來,那手已經抓住了自己的襠,嚇得她尖叫一聲,趕緊雙手抓住他的手,生怕他的手指會隔着子摳自己一把,連往外拽她的時候也不敢反抗,老老實實讓人家給拖了出來。
後面的事兒不用多講,花管帶叫三小姐她們四個回去休息,又讓三娘和美玉抬着七姐,自己揪着鍾兒的耳朵,把兩個人帶到花廳中,解了兩個的道,然後吩咐三娘她們把新擒來的兩個丫頭光了捆起來。
兩個人現在已經完全服氣了,只管求饒,不敢反抗,任人家把自己剝得乾乾淨淨,丟在上。
花管事自然是又演繹了一曲《大樂賦》,先七姐,後鍾兒,把這兩個都給得狂一番後,又叫先收的兩個自己了衣服上,然後把她們四個都給推上頂峯,這才意地進蔡美玉那窄窄的底。
完了事,花管帶讓鍾兒和七姐兩個仍然那樣捆着躺在上,自己坐在兩個人中間,一手一個摳着她們濡的羞處,然後給她們訓話:「你們兩個丫頭片子聽清楚了,在這個家裏,本老爺我就是天,你們要乖乖聽話,不許有一絲怠慢,聽見沒有?」
「嗯。」這兩個倒是知道三從四德。
「這還不錯。還有,長幼有序,你們要對先進門的姐姐們恭恭敬敬,要懂得自己的身份,知道嗎?」
「知道。」
「我不管誰是師姐,誰是師妹,誰歲數大,誰歲數小,在這個家裏,先進門的為大,所以以後你們要叫三娘作五姐,叫美玉六姐,鍾兒雖然是大師姐,可是老爺我最後一個開苞的,所以只能是小幺妹,都得叫她們作姐姐,聽見沒有?」
「……」
這可有些作難,鍾兒已經二十出頭了,美玉才十七歲,卻讓她畢恭畢敬地叫美玉一聲姐姐,那怎麼好意思。
「老爺,還是讓我叫她們師姐吧。」美玉也覺得有些怪怪的。
「誰讓你多嘴?討打!」花管帶一瞪眼。
「誰叫她們自作聰明,要是她們老老實實自己出來投降,老爺我自然按你們的年紀依次給你們開苞,這也是給她們的懲罰。你們去,叫她們七妹、幺妹,都給我叫應嘍。」
美玉和三娘可是知道花管利害的,哪敢再多説話,老老實實過去叫:「七妹、幺妹。」
這兩個哪肯答應,花管帶又讓她們叫三娘和美玉五姐、六姐,更是沒門了,於是,花管帶便自己下了,穿上身服坐在對面,叫三娘兩個:「你們去取了筆來,給這兩個丫頭片子用刑,讓她們知道知道長幼有序的道理。」
三娘和美玉不敢不遵,忙去外間取了筆,在那裏細細地刷那兩個女人的身體,這滋味怎麼樣當然不用講,最終兩個不得不求饒,乖乖叫起姐姐才算罷了。
「老爺我告訴你們,以後你們四個誰要是叫錯了稱呼,老爺聽見了,就要狠狠罰她,聽見沒有?」花管帶最後惡狠狠地説。
從此以後,花管帶的家中就有了八個女人,花管帶自然還是每天指點她們的武功,使她們的本領得到了迅速提高。
現在,花管帶可以把八個女人分成兩組,先進門的四個一組,後來的四個一組,輪服侍他就寢。
花管帶本身十分能幹,一宿四個,夜夜不空,竟還能應付自如,不光如此,遇上高興的時候,還把八個女人到一起打通關,一家人是其樂也融融。
一晃又是半年有餘,因為四個女飛賊的被擒而平靜了一段時間的生活又開始起了波瀾,先是聽説柯州連續發生了兩起命案,死的都是知縣,而且都是被武林人所殺。
上峯已經嚴翕命柯州知州緝拿兇手,另一個擾動了平靜生活的就是賊「玉面銀」房中書的下落。
原來,自從上次房中書擒住吳佩佩採花未成,被花管帶打跑之後,花管帶就據自己所見,叫人畫影圖形,讓巡撫大人廣發所轄各州縣緝拿。
這「玉面銀」在江湖上惡名昭彰,黑白兩道的人與他都有仇怨,但誰也沒見過他,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模樣,而有了這畫影圖形,江湖各派便有了據,四外尋找這惡賊房中書,只可惜這廝狡猾異常,誰也摸不透他底細和下落,所以至今未獲,反而又叫他作下了二、三十起案子。
近來聽有人説起,這房中書又回了何州,不知貓在何處。
柯州離何州有一段距離,雖説花管帶去過那裏剿匪,但一是作為軍人,沒有上命,他不能帶兵前去,二是這殺官之事本是文官衙門的事,人家不邀請,他武將是不便主動手的。
但花管帶是武林中人,而且通緝房中書的告示是巡撫衙門發的,所以,花管帶就把主要力放在了緝拿房中書上。
不提房中書,也還罷了,一提房中書,這葛三娘四個人就想起來了。
她們在外地做買賣的時候,就曾經親眼見過一個被房中書殺的女俠,那女俠二十二、三歲的樣子,生得十分美貌,被人後剖腹殺死,赤條條地擺在一個縣城的主要街口上,腸子了一地,大腿內側靠近女人器官的地方有一方小小印章,寫着「玉面銀」。
聽説那女俠是個峨嵋派的弟子,她的師姐就是被賊殺的,所以專為追蹤「玉面銀」而來,不想,師姐的仇沒報了,自己反而送掉了貞和命。
一聽説要拿賊,這四個姐妹就想立個功給花管帶看看,所以主動請纓要去尋找「玉面銀」的下落。
花管帶一聽,搖搖頭説:「你們不行,我與那賊過手,他雖然不及我的武功高,可與你們相比就差多了,如果面對面手,你們接不下他十招,如果被他發現了暗中向你們下手後果不堪設想。」
「哪有那麼厲害?」玉鍾兒顯然不相信。
「問問佩佩就知道了。再説,你們的武功和我比怎麼樣?」
玉鍾兒便不再犟嘴:「可是,我們能比老爺更容易找到他。」
「你們還能比得上丐幫的耳目?」
「那當然比不上,不過,丐幫如果肯幫忙,哪能找不到他。」
「你是説丐幫不肯幫忙?」
「當然。整個武林誰不知道丐幫的耳目最靈,想抓賊的人能不找他們幫忙嗎?」
「丐幫為什麼不肯幫忙?」
「具體怎麼回事不知道,因為丐幫的人不肯説明,不過,他們曾經對八大門派的人透過,説是這賊剛出道的時候曾經有大恩於丐幫,所以無論如何,丐幫決不能出賣他。」
「原來如此。」
花管帶知道,江湖中人一向是恩怨分明,所以丐幫不肯出賣恩人,誰也不能他們。
「不過,如果丐幫的人不出馬,你們又怎麼能找到他呢?」
「因為我們知道一個江湖通,這個人於江湖道的消息最是靈通,沒有她不知道的人,沒有她不知道的事。」
「誰?告訴老爺,我自己去尋她不就是了嗎?」
「這個人不輕易見客,她見客的條件,一是臉,二是銀子。」
「我知道你説的是誰了,鳳凰三點頭?」佩佩接過來説。
「正是,姐姐知道?」
「聽師父説過,這鳳凰三點頭與咱家夫人同庚,是武林中人,卻不會武功,專門蒐集各種武林人的消息,只要在江湖上有個字號的,沒有她不知道的。」
「我也是武林中人,怎麼沒聽説過這個人?」花管帶問。
「那您聽説過雁過拔白大鈞嗎?」
「這個人倒是聽説過,專賣武林消息。」
「正是,鳳凰三點頭白媚兒是白大鈞的獨生女兒,白大鈞前些年生病死了,把家業都給了白媚兒,白媚兒現在仍是小姑獨處,繼續幹她父親的老本行,所以,如果老爺想找玉面銀,便只在這個人身上。」
「如此我這便去見她。」
「老爺,你自己去不行。」吳佩佩説。
「為什麼?」
「因為白媚兒不會武功,白大鈞怕她遭人報復,所以生前遺言讓她只賣消息給客,您從沒見過她,她如何肯賣,還有,就是要錢。」
「這要錢好辦,老爺給她,只是,本老爺確實沒見過她,如之奈何?」
「老爺,要不怎麼説得我出馬呢?我師父同那白大鈞有過易,那次師父是帶我去的,所以同白媚兒也的一面之緣,您去沒用。」
「那就好辦,我們便一同去,你們姐妹也好一齊出去散散心。」
「太好了!」
聽説要出門,已經被關在家裏半年多的女人們都十分高興。三小姐有孩子得照顧,再説又懷了孕,所以依然同紫嫣留在家裏,花管帶則帶上其實六個侍妾上了路。
(四十七)
白媚兒的家在柯郡,離何州有三百多里,也屬張巡撫的轄地。
一路風塵不必細説,七個人一邊欣賞着路上的景,一邊天南地北地閒扯,走了好幾天才到。
有玉鍾兒的面子,白媚兒總算出來見客。
這白媚兒年紀已經是二十三、四歲了,圓圓的臉,眉清目秀,不下於花管帶的八房妾,中等個兒,苗條而又不失豐的身材,一言一笑之間都十分得體,儼然有大家女子的風範。
不過,花管帶卻失望了,因為白媚兒説,雖然知道「玉面銀」犯的事兒,卻並不知道他的下落,還説八大門派的人已經找過她很多次了,也都失望而歸。
花管帶總是到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可又説不出什麼來,只好悻悻而歸。
一行人從白媚兒的家出來,天已經不早,急急趕到一個小鎮落了店,第二天一早,七個人繼續趕路。
近中午,七個人已經走三十餘里,四姨太何香姐憋不住了,説要方便一下。
這條路是溝通東西兩地的必由之路,十分熱鬧,香姐是女子,不能像男人一樣,何況她還要出大恭,只得遠遠地跑到百步之外的一個小土丘後面去。
這邊六個人等了很久也沒等到她回來,花管帶發覺不對,急忙帶着剩下的五個女人趕過去一看,卻是慘也,何香姐早已不見了蹤影,只有地上幾截新鮮的大便呈一條直線分佈在地上,兩端相距有幾尺遠。
女人無論發現了什麼大事,都不會一邊拉屎一邊跑,所以一看就知道,何香姐是正在大便的時候被偷襲了,一邊被人拎着走,還在一邊排。
誰?為什麼偷襲她?花管帶立刻想到了「玉面銀」房中書,臉上的汗刷地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他縱到小丘頂上,四下望去,什麼也沒有看見,他早已見識過房中書的輕功了,知道這麼長的時間,房中書早就跑沒影兒了,如果不知道他逃走的方向,本就不可能追到他。
花管帶沮喪地從小丘上走下來,半天沒説話。幾個女人問他,他只是搖着頭説:「但願不是他……」
再有五、六里就是柯郡的州城,一行人繼續往前走,尋了一個店,包下後面一處僻靜的小院暫落腳,讓幾個女人在店中等着,不見他回來不準出去,也不準分開。
然後,他獨自出了店,往大街上尋來,想找個丐幫的人問問消息。
走出不遠,便見一輛驚了的馬車飛奔而來,趕車的在車上大叫:「快閃開,馬驚了!」
人們水一樣向兩邊閃去,只有一個兩、三歲大的孩子站在路中間,似是被嚇傻了,一動不動地看着那車,半步也挪不動。
「不好!」花管帶暗叫一聲,一個箭步搶上去,便把那孩子搶在懷裏,往左腋下一挾,騰出右手打算去攔那驚馬。
卻見一條矯鍵的身影搶在他前面抓住了那馬的轡頭,只一扯,那馬就象撞在牆上一樣一動也動不了了。
車把式沒有防備,一下子飛了起來,從馬背上方掠過,直往馬前頭的地上跌落,卻見那人又伸出一隻腳,離着老遠就鈎住了那車把式的身子,輕輕一挑,那把式就由大頭朝下變成了頭上腳下,輕輕落在地上,沒有受傷。
「好!」周圍的人一齊喝起彩來。
花管帶心中也不由得讚了一聲好,這驚馬跑起來有千鈞衝力,能緩幾步攔住已是不易,憑這人的身手,卻同自己不相上下。
花管帶舉目看去,卻驚訝地發現攔馬的人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女子。
只見她,瓜子臉,尖下頜,一雙鳳目,兩道劍眉,直直的通關鼻樑,紅紅的櫻桃小嘴,白中透粉的一張俊臉帶着一股攝人的冷。
她的身高與吳佩佩差不多,穿一身翠綠勁裝,背一口寶劍,那劍柄比一般的寶劍要長,劍鞘也比一般的寶劍要寬一倍,一看就知道主人是個很有力氣的人。
她有着瘦瘦的上身,高聳的脯,細細的肢,圓滑的腿,兩條又長又直的美腿,一雙纖柔小巧的天足,渾身上下都帶着一種讓人不敢仰視的高貴氣質。
「姑娘好功夫!」等了結了驚車之事,花管帶讚道。
「先生也好身手!」姑娘也讚道。
「在下花,敢問姑娘芳名。」
「山野村姑,不問也罷。」那女子聽到花管帶的名號楞了一下,然後淡淡一笑。
「習武之人,遇見身手不凡者,便有結之心,姑娘莫怪。」
「先生乃是朝廷命官,小女子只是個山野村姑,只怕與先生難成同道。今就此別過,後有緣,自會再見。」説完,手一拱,一陣風似地,徑自去了,只留下一股奇異的幽香。花管帶向着她去的方向痴痴地看着,嘴裏嘖嘖讚歎,差一點兒忘了香姐的事兒。
花管帶在街上尋到一個丐幫的人,叫他領着去見此地丐幫的香堂主。
花管帶同丐幫的人關係甚好,這裏的丐幫人也知道他,一聽此事,忙説願意幫忙,這就撒下人去找,找到了就給花管帶回話。
花管帶回到客棧,焦急地等了半一宿,也沒有消息,第二天一早,卻見一個丐幫的人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
「花大人,我家香堂主請您快去西鬧市口看看。」
「怎麼樣?」
「您去看了便知。」
(四十八)
花管帶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站起來就走。五個侍妾也替香姐着急,不等吩咐,便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還沒到鬧市口,就看見那裏密密層層地全是人,只聽見人羣中有人喊:「各位聽着,這是丐幫的私事,請諸位離開百步之外,否則,別怪丐幫不客氣。」
於是,人羣便向後退出幾十步,卻猶不肯離去。
花管帶等人穿過人羣,只見路口正中的地上有一張大席,下面分明蓋着一個人,這場面花管帶見過,那一定是具屍體。花管帶的心悚地緊了。
「花大人,人我們已經讓幫裏的女人給用席蓋上了,我們不大方便,您請自己過去認認。」這是本地丐幫分堂主在等他。
「有勞了。」花管帶同着五個女人走過去,見席子旁邊的地上有一小汪鮮血,還有不少血跡漓漓拉拉地出去有十幾丈遠。
花管帶蹲下身,正好從席子的一頭兒看見兩隻相互離開有兩尺遠的小巧的女人赤腳。
練武的女子不能腳,那是一雙天足,卻只有花管帶的一揸長短,腳上的皮膚白白的,足弓彎彎的,小小的腳趾頭象粒粒豌豆,光看這雙腳,就能讓大部分男人興奮起來。
花管帶已經不只一次握着這雙腳把玩,焉能不識,他的心怦怦跳着,只希望那不是她。
懷着十分複雜的心情,花管帶輕輕掀開了席子,不是何香姐還能是誰?
只見她寸縷未着,仰面朝天躺着,着雪白粉的身子,兩隻酥軟的房攤在前,尖朝天着,銅錢大的暈已經由粉變成了淡灰。
她那張美麗的小臉朝天仰着,一雙眼睛大大地睜着,直勾勾地看着天空,彷彿在向蒼天發問:「這是為什麼?」
她兩條修長的玉腿大大地分開着,雪白的肚皮從骨下方豁開到門,腸子肚子從破中被掏出來,從身體的側面拖到地上,使她兩腿間的部分毫無遮擋地暴着。
帶着稀疏的私處顯然是被清洗過或仔細擦過,除了被從正中剖開到眼兒的切面外,不見有多少血,一兩寸長的細木在她的中間撐着,使被剖開的生殖器充分分開,非常方便人們研究她生殖器的細節。
在她那大腿的內側,緊挨着厚厚的大的地方,各有一方小小印章,是用她自己的血作印泥印上去的,印文是四個篆字:「玉面銀。」
在屍體的旁邊,還用石頭着一張黃裱紙,上面寫着:
「花狗官:
快快滾回柯州去,查老子一次,就死你一個女人。
玉面銀書」
把個花管帶氣的,差一點兒背過氣去。
不為別的,這房中書欺人太甚,這何香姐擺明了是被他過以後殺的,還要放在大街上示眾,而且還下帖子威脅他。
花管帶一個堂堂朝廷命官,讓人家給這樣戴了綠帽子,如果不把房中書抓住碎屍萬段的話,怎麼丟得起這個人?
花管帶重新用席把香姐的屍體蓋上,叫吳佩佩她們在旁邊守着,自己來到那丐幫香堂主面前。
「何堂主,本官認過了,不知你報官了沒有?」
「剛剛派人去了,今天一清早,幫裏的弟兄們就發現人在這裏躺着,因為事先已有吩咐,所以他們沒敢細看,一邊趕快叫了幾個女幫眾給找席子蓋上,然後在周圍攔住行人。他們知道這事不可外傳,所以只對別人説是我們幫裏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那是令如夫人。這兇殺之事,不得不驚動官府,但我想這是您的家人,一定不希望官家的仵作查驗,所以直到您來了,我才派人去報官。」
「多謝堂主了,只是,這惡賊的目的就是要向本官示威,不出一,一定會到處發帖子張揚此事,這秘密是保不住的,你們丐幫也不必替我兜着了。」
「是,全憑大人吩咐。」
「能不能問一句,貴幫究竟為什麼對他如此相護?」
「大人,這房中書作惡多端,後自有報應。我們也知道,為了替他保守秘密,丐幫已經得罪了不少江湖朋友。但江湖人恩怨分明,他於我幫有恩無怨,無論如何,我們決不能説出他的藏身之地。」
「請問他於貴幫有什麼恩義?」
「房中書的父母生前曾救過我們幫主三次命,房中書本人出道之初也曾捨命救過我們幫兩位長老。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所以,我們幫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房中書的藏身地。大人,本幫確實知道房中書下落,但決不會説出去,為了這個,已經有數十名幫眾被黑道中的尋仇人用酷刑折磨至死,但都沒有吐口,大人如果要相強,小民説不得只要由您了。」
「哪裏,堂主誤會了,本官只是不解,丐幫在江湖上一向嫉惡如仇,怎麼會幫助這樣一個惡賊呢。堂主這麼一説,本官就明白了。既有救命之恩,便當有所報答,本官怎會怪你們,罷了,本官自己去尋他便了。」
「多謝大人見諒。不過,房中書積惡太多,丐幫畢竟是俠義道,不會助惡,所以幫主也吩咐,但有江湖人向房中書尋仇,丐幫不得手相救,所以,只要大人自己找得到他,無論對他作什麼,都與丐幫無關。」
「明白了。」
(四十九)
不多時,本地知州就接到信兒趕來了。與花管帶見過禮,花管帶告訴他,死者是自己的小妾,是被賊房中書殺的,有留帖為證,不必驗屍了。
過去凡涉女屍案件,除非死者的家屬有重大嫌疑,否則苦主有權拒絕仵作驗屍。
既然死者的丈夫已經自己承認,小妾是被人殺的,又有留帖為證,説明屍體一定是赤下體,不便被男人查驗,因此這屍也就不必驗了,直接發還屍主收殮。
這邊丐幫派女幫眾幫着吳佩佩姐妹五個把香姐的內臟回腹中,蓋上一塊大白布,用門板抬到丐幫的分堂所在地,把香姐被剖開的肚子用羊腸線好,仔細洗淨了身子,換上新衣服,買上好的棺木盛殮。
花管帶顧不得替香姐辦後事,他要尋房中書替香姐報仇。
花管帶求丐幫派人將香姐送回何州家中,並附上書信給三小姐,叫她將香姐的靈柩暫停家祠,等自己捉了惡賊房中書,再給香姐下葬。
這邊花管帶且留柯郡,就與五個小妾住在店中。
他想,如果房中書殺害香姐只是偶然起意,那麼他現在可能已經跑到其他地方去了,想找也難,如果是針對自己的,來查他的底細而下手,那説明他就藏身附近,否則怎麼能知道自己是來查他的呢?
想到此,他突然覺得「鳳凰三點頭」白媚兒可能會有危險,便趕快叫佩佩五人收拾停當,隨他再去白府。
花管帶再見到白媚兒的時候,她對他們的再次到訪到十分驚訝:「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的眼睛微有些紅腫,彷彿剛剛哭過,但花管帶當時並沒有太在意。
「我們來是想告訴你,房中書已經知道我們來找你買消息的事,所以可能會對你不利。」
「怎麼會?他怎麼知道你們來我這兒。」
「不瞞你説,我們剛從你這裏離開時間不長,我的四姨太就被這賊人……」花管帶有些哽咽,「這賊還給我留柬,威脅我不準再打探他的消息,所以,我知道他一直在附近監視我們,也一定知道我們來了你這裏,我想,你現在的處境實在是太危險了。」
白媚兒對香姐的死到十分震驚,在向花管帶表示了遺憾後又對花管帶説:「放心,我不會有危險的。我父親從小就不准我學武功,説武林中的規矩,不能向不會武功的人下手。他既然也是武林中人,應該不會對我下手的。」
「不。」花管帶搖搖頭。
「現在你是唯一可能知道他行蹤的人,所以,你也就是他最想滅口的人。我想,最好的辦法是我們留在這裏保護你,或者你跟我們走,否則,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不妨,不妨,我不怕。如果他真想向我下手,你們能保護我一輩子嗎?我不會走的,我認命。媚兒一個孤女,不便久留客人,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幾位就請吧。」
花管帶見説不動她,也沒有辦法,只得告辭而出。
一路上,大家都心事重重,誰也沒有心説笑,甚至一句話都不説。
有了香姐的教訓,花管帶不敢讓自己的女人離開自己的視線,當她們要方便的時候,就大家一起離開大路,尋找背靜地方,然後花管帶在場守護。
回到州城的客店,花管帶還在左思右想,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呢?
由於擔心再出事,花管帶讓本來分住在五個屋中的女人們集中起來,都在自己的房中吃住,就是大小便在都在屋子裏用馬桶解決。
一晃就是四、五天,什麼動靜也沒有,什麼消息也沒有,花管帶心急如火,食不甘味,寢不安席。
雖然守着五個如花似玉的美妾,卻説什麼也提不起興趣來。
這一晚,花管帶同五房小妾在房中用晚餐,大家都靜靜地吃,誰也不説話。
忽然,花管帶丟下飯碗,一縱身便躍出房間,直接躥上屋頂,見一條黑影正向西北方向飛逃,那背影正是房中書,花管帶喊了一聲:「哪裏走!」
隨後便追。追出去七、八里,黑影鑽進一片小樹林中不見了。
前文説過,這「玉面銀」的輕功十分不錯,算不上天下第一也差不到哪裏去,所以花管帶追了很遠也沒追上,只得沮喪地回來。
花管帶對自己的輕功十分氣惱,恨不得把自己兩條沒用的腿給砍下來。
五個小妾一見花管帶的樣子,知道人沒追上,都過來安他。
正在惱火之際,聽見院子裏有輕微的破空之聲,什麼暗器穿過窗紙向自己面門飛來。
花管帶一個自然的反應伸手把那暗器接住,原來是一團包着石頭之類物體的黃裱紙,紙上還透着一股依稀有印象的香氣。
花管帶把紙展開,上面用娟秀的行書寫着一段話:
「尋房中書,再訪三點頭,夫本一體,佯裝陌路人。」
花管帶看着這張字柬,分明是指點自己尋找房中書的辦法,也就是讓自己再次去找「鳳凰三點頭」白媚兒。
因為白媚兒實際上知道房中書的下落,還有後面兩句則説得更清楚,意思是説房中書與白媚兒是夫!
花管帶立刻就明白自己在白媚兒處為什麼總有一種不對勁兒的覺,因為那白媚兒的身上總是有一股特殊的成韻味,這是一種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女人才有的韻味,處女是學不來的。
「外面是哪位大俠相助,花某這裏謝過了。」
花管帶此時像是久居山中的人突然見到了光,馬上興奮起來,起身就要走,五個小妾把他攔住了。
吳佩佩説:「老爺,何必急於這一時,如果這麼去了,一定會驚了那賊人,他要是跑了,或者咱們去的時候他正巧不在,咱們怎麼證明那白媚兒是他老婆?咱們得想個好辦法,趁他在家的時候把他堵在窩兒裏才行。」
花管帶一聽,説得有理,不好意思地説:「看我,都是讓這惡賊氣糊塗了,就想着早早給香姐報仇,就失了理智。你説得對,咱們得把他堵在窩兒裏才行。」
白天,花管帶又去了丐幫,暗中請丐幫替他給家裏送個信兒,把自己的綏靖營調來相助,然後自己便親自帶着五個小妾到白媚兒家附近的山上暗暗監視。
果然,第二天一早,他們看見一條人影運輕功從遠處而來,先在離白宅近一里的地方隱住身形四下觀望了許久,這才從後牆外躥進了白宅,看那高絕的輕功和悉的身影,便知道是房中書沒錯。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花管帶差一點兒就衝出去了,但最後還是平靜下來,繼續監視着,卻發現另有一條身影從房中書來的方向接近了白宅,然後也尋個地方藏了下來。
花管帶眼睛尖,老遠就看出那身影是個女人,再一看她背後的劍,花管帶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天在大街上攔驚馬的那個女俠嗎?原來是她給自己傳的信兒,難怪那字柬上有一股香味,那是收了她身上的香味兒。
看這女俠的功夫不弱,有她相助,捉這房中書便指可待了。過了不到兩個時辰,又見那房中書從後牆躍出,如飛而去,而那女俠也隨後跟蹤而去。
第二天下午,房中書又回來一次,又是不足兩個時辰便走,再回來的時候又是下午,這一次在家呆得時間長些,後半夜便又走了。
連着數都是如此,房中書每天必回,但時間不定,每每都在遠處先觀望許久,這才進宅子裏去,過不了兩三個時辰便走。
幸虧那天有五個如夫人攔着,否則如果貿然闖宅,只怕會驚了這惡賊。
又過了兩天,丐幫派人領着花管帶的副手找來了,他隨身帶着張巡撫調兵的手令和兵符。
「大人,撫台大人命我把綏靖營的人都帶來聽您調遣,人馬化妝分散前來,現在正在城東四十里集結,請問示下。」
這時候房中書正在外面沒回來,花管帶命令副手去集結地,讓人馬仍然分散前來,悄悄集中在白宅南北兩面的小山後面,再等命令。
第當天夜裏,綏靖營五百多人悄悄進入了集結點待命,這個時候房中書剛剛離開,花管帶召副手過來,讓他把人馬如此這般佈置,不準出聲,不準移動,不準動火,驚了人犯,軍法處置。
(五十)
白媚兒真的是房中書的子嗎?不錯。
這可是武林中人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
原來,房中書剛出道的時候本是個俠義中人,也曾除暴安良,作了些好事,否則丐幫又怎麼會幫他呢。
這白媚兒的父親因為出賣消息給房中書而得罪了房中書的仇人,結果人家打上門來,卻趕上房中書及時趕到救了他一家,老頭兒覺得這後生不錯,便把女兒許了他。
誰知道他後來竟然幹起採花的勾當來,老頭子覺得對不起女兒,活活兒給氣死了。
俗話説嫁隨,嫁狗隨狗,白媚兒雖然知道房中書不是個好人,但她又能怎麼辦呢,她只能不斷地勸説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他不再幹了,便與他隱姓埋名,過那平靜的生活。
但房中書嘴上説「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外面採花作案。
白媚兒説得多了,他便煩了,往往每天只回家一兩個時辰便走,白媚兒也只能以淚水洗面,暗歎自己時運不濟,嫁了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那天花管帶領着六個女人前來,房中書正巧在家。白媚兒身為人,自然不肯把丈夫出去,房中書卻悄悄跟上了花管帶一行。
他同花管帶過手,知道對方比自己手段高明,自己佔不了便宜,便把目標轉向了花管帶的女人們,也是何香姐命該如此,偏偏在那樣一個地方要找地方出恭。
女人大便自然是想把自己躲得越隱蔽越好,而花管帶也沒有想到自己被人跟蹤,這就給房中書提供了一個極好的機會。
他悄悄地來到何香姐選定的小丘後,看着背衝自己的何香姐褪下子,出那一個月般圓滾滾的股,然後蹲下來排便。
何香姐也不曾想到身後正有一人在貪婪地覬覦着她的美。她剛剛用力把第一截大便拉出來,便被人點中了暈,連喊都沒來得及喊。
房中書一擊得中,不等香姐倒地,便一縱上前,右手往她腋下一掏,便將她挾在自己身體旁邊,然後飛身離去。
何香姐大便正在最痛快的時候,人暈了,肚子並沒有暈,後面的屎和着照常拉出來,這便是花管帶在香姐被劫現場看到的景象。
房中書自從不耐煩白媚兒的苦勸出來遊,在附近找了許多處人跡罕至的地方藏身。
這次他便去了山裏,順着小溪上行十數里,到了一處深澗中,這處山澗長有四、五里,兩端像個峽口,沒有輕功的人本不可能進到裏面去,在離兩端大致等距的地方,石壁上有一個數間房大的淺,可以容下四、五十人,外面的人本無法看到。
房中書把何香姐放在地上的一堆稻草上,先解了暈讓她清醒過來,又點了麻使她動彈不得,然後笑着説:「好!好!花的女人個個美貌,老子早想嚐嚐。沒想到,老子沒找上他,他反倒找上老子,這回,老子就先拿你開開葷,等以後有機會,老子要把花的女人一個一個都來,讓她們都嚐嚐我玉面銀的厲害,那一種極了。」
何香姐是稀裏糊塗被抓的,醒來時發現自己面前站着一個非常標緻的男子,而且自己的子還在小腿上,登時羞得粉臉兒通紅。
當時她還不知道面前的人是房中書,只是知道自己全身麻軟無力,被這人給制住了,但為什麼偷襲自己還不太清楚,等聽見對方自稱是「玉面銀」,這一驚可就非同小可,渾身出了一層白汗。
她想喊,頭面部也讓人家點了,嘴只能半張着,本無法説話,只有嗓子眼兒裏發出一陣含渾的聲音。
房中書聽見她的聲音樂了:「怎麼?想喊人?沒用,這裏方圓十里沒有人蹤,而且不會武功的人也到不了這裏,安全得很,你就認命吧。」
説完,他把香姐找橫抱起來來到澗水邊。
「你剛才正在拉屎,還沒擦股,偏偏老子又沒有紙,只好給你洗洗了,免得髒了老子的小兄弟。」
香姐辱得無地自容,想死也死不了,一行清淚順着臉頰了下來。
「哭什麼,等會兒你就知道,老子比你那個什麼鳥管帶強多了,一定叫你得想死。」
他把香姐抱在自己的膝蓋上,讓她的股浸在山澗裏,湍急的澗水把她門周圍的污物幾下子就沖掉了。
房中書把香姐重新抱回到稻草上,讓她側躺着,半蜷着腿,然後從她雪白的股後面,觀賞她那朵粉的小菊花,又扯起上邊的大腿,看她那微微裂開的,那裏面有兩片暗紅的褶,褶中間微微顯出深邃的紅。
房中書把手指伸進那褶中間,緩緩地送入中,香姐的心怦怦地跳,奇大辱讓她想罵,想死,想找處地鑽進去,但那男人的手指真,而且兩個手指一齊進來,怎叫她消受?
時候不大,她就覺得自己的子裏面不像他剛摳進來的時候那樣乾燥,並且慢慢出了稀薄的體。
房中書把香姐的子重新給她提上,然後剝了她的上衣、肚兜兒和鞋襪,單單隻留下了子。
「怎麼?不明白吧?老子喜隔着子幹,照樣把你穿,你信不信?」
説着,他把她仰面朝天擺成一個「大」字,然後用手慢慢着她的雙峯,一直得她的暈開始凸出來,尖地朝天翹起,這才站在她兩腿之間,去了自己的長袍。
何香姐這才發現他是多麼與從不同,在他袍服裏面的子正中,另外有一條與子同種布料的套子,套子扁了有兩寸寬,長度正好到他自己的腳背,方才香姐也曾在他袍襟下見到這套子的末端,一直以為是個裝飾用的衣帶。
套子的上端用幾個紐扣同子系在一起,裏面裝着的那話兒一直垂到膝蓋下邊,只這一發現,就令香姐恐懼地呻起來。
「哈哈,怕了吧。這是老子殺女人的專用兵器,一會兒讓你嚐嚐他厲害。」説着,他解去布套,把那傢伙了出來。
「看見了嗎?老子這東西叫如意杵,老子想讓它什麼時候,他就什麼時候,而且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即使了,還照樣是着,現在老子就表演給你看看。」説完,那東西竟然以香姐無法相信的速度硬了起來,一剎那間,那東西便成了近三尺長,刀杆一樣的巨物!
香姐太恐懼了,恐懼得連房中書的制手法都差一點兒失效,竟眼看着何香姐的肢微微挪動起來。
不過,這種景象房中書見得多了,本不以為意,只是在她兩腿間跪下來,用手抓住她的兩隻腳踝,向上稍微提起來,然後用自己那巨物的前端在香姐大大分開的腿襠裏去找。
剛才給香姐穿子的時候,房中書有意把她的子提得高高的,襠緊緊地兜着她的身體,此時兩腿一分,從那布料上顯現出鼓鼓囊囊一個半球和中間一條明顯的溝壑。
房中書將那巨物頂在那條溝壑的下端,故意左右搖擺着,一邊用這種方法刺香姐,一邊加重她對即將到來的強的恐懼。
香姐已經不是黃花處女了,對這種刺十分,加上剛才已經讓房中書玩兒了半晌,出的體很快便把襠浸透了。
房中書十分意自己的作品,他拉住那兩隻細細的腳腕,然後稍一用力,香姐的襠便「嘶啦」一聲被頂裂,那龐大的傢伙順勢鑽了進去。
香姐絕望地到自己的被強行充了,並且開始慢慢動,那東西與花管帶的細和硬度差不多,但每次的深度都要大一些,直頂子,讓她不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刺穿。
其實房中書在外面採花與他這特殊尺寸的巨物有着直接的關係。
任何一個男人有過人的能力都唯恐知道的女人太少,何況房中書有這樣一條超級大,所以,隨時找機會在女人面前展示一下就成了他一種心理安,這是其一。
其二,房中書最的點不在頭上,而在莖的部,同白媚兒同房的時候,因為自己的莖太長,怕傷着媚兒,就只能把媚兒放在裏,腳在邊出到腳腕,然後自己站在下她,這樣,就可以利用邊來限制的範圍,可這樣一來,房中書就難以得到最大的足。
而採花的時候,可以在自己高興的時候把整條都進那些女俠的身體,進而足自己莖部的需要。
有了這兩點理由,房中書自然難以抗拒那種望,四處尋找目標來行樂。
此時的房中書就是這樣。
強朝廷命官,同時也是自己對手的老婆,這件事就足以讓他興奮的了,而真正想要足自己的望,那就要把自己一到底!
所以,他先由慢而快地用頭那半尺左右了香姐上千下,當到自己興奮極了,就要暴發的時候,他像發了狂一樣猛地一頂!
香姐極慘地哼了一聲,那巨杵竟整個進入了香姐嬌的身體,直到他那兩個縮成一團的蛋蛋緊緊地擠在她的會部。
房中書興奮地吼叫着,只見那蛋蛋在香姐的私處一下一下地跳,很快,房中書便心意足地安靜下來。
香姐還沒有死,因為那東西的頭是圓的,所以沒有對內臟造成傷害,她只是到疼痛、驚訝和屈辱,還有難以抵禦的絕望。
房中書這時才抓住香姐的子一扯,從襠撕開成兩個光腿,然後從她的腳上扯下來,出她被的生殖器。
「哈哈哈哈!玩花的女人,痛快,痛快!你怎麼樣?不?」他狂笑着看着她那是屈辱的淚水的眼睛。
「不?那好,老子讓你想也不成,讓你知道知道老子為什麼叫做玉面銀。」
他用手按住香姐美妙的骨盆,然後一身,何香姐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劇痛從户傳來,她慘嚎了一聲,驚訝地看着房中書的竟直接向上撬了出來。
房中書的物是天生的,又被他練得硬如鋼鐵,所以他向上一身,那便把香姐的部整個撕裂了,而且一直豁開到了口下,硬硬的把姑娘的腸子直接挑出了肚子。
看着被挑破肚子等死的何香姐,房中書到了極大的足。
他站起身,走到澗水邊把自己那話兒洗乾淨了,然後回來戴好布套,坐在一邊,一邊用手繼續撫着何香姐兩顆美妙的香,一邊殘忍地看着她慢慢死去,那足足花了一個時辰。
當晚,房中書趁夜用香姐的上衣兜住她的肚子,然後把她拎起來送到城裏,擺在街口上,還用布仔細擦淨她私處的血,好讓那裏展示得更清晰些。
他用這種辦法來羞辱和恫嚇花管帶,還每天在花管帶附近盯他的梢兒,準備再次下手,不想卻被花管帶發現了。
房中書不敢同花管帶正面手,便運輕功急忙逃去,以後幾天都沒敢靠近花管帶。
花管帶再訪白宅後,白媚兒知道他竟敢去捋花管帶的虎鬚,氣得同他吵了起來。
房中書被老婆説得氣惱,這些天每天回來的時間就更少了,而且回來也不説話,吃點兒東西,四處隨便看看,然後又走,白媚兒知道勸不住他,只有暗自落淚。
這個傍晚,房中書又回來了,也不到媚兒屋裏,徑自進了書房,叫下人給他準備酒飯,準備吃喝足了,就在書房歇息,飯還沒做,便聽得宅子外面一片聲大喊:「不要走了房中書!」
把個賊嚇得機靈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一縱身跳進院中,只見一個家丁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而與此同時,白媚兒也急忙忙從後宅趕了過來。
「老爺,夫人,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老爺,夫人,前門來了好幾百官兵,口口聲聲要抓老爺您呢。」
「抓我?笑話,看我不把他們通通殺光!」
「慢!」白媚兒道,「事到如今你還不知好歹,你武功再高,能抵擋幾百官兵嗎?何況,人家官兵就是吃素的?」
「是啊,老爺。」那家丁繼續説道。
「這幫官兵與眾不同,都帶着硬弩和火銃,怕不是那麼好打的。」
房中書一聽這話,不敢再説出去拼命,自己武功再好,也無法同弓箭和火銃對抗,還是另圖他策吧。
「相公,平為勸你,你聽不進去,如今怎麼樣?」
「現在還説這些幹什麼?」
「為拼了這條命,也要助你逃出去,只盼相公從此痛改前非,退歸山林永不入江湖,為就是死也認了。」
「走?怎麼走?現在想走也走不成了。」
「老爺,夫人,官兵只堵了前門,並沒有把宅子圍住,從後面能走。」
「那是詐術,人家官兵會想不到包圍我們?」
「不過事到如今,是吉是兇也顧不得了,咱們從後花園翻牆出去。」白媚兒説。
「也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就走吧。」
白媚兒把老管家叫來,紛紛他如此這般,把家中財物都送與那些家人,叫他們各安生路,然後同房中書往後院而去,才翻過後牆,便聽見前面人聲鼎沸,似是已將前門打破。
「好險。」房中書説着,看看這邊真的沒有官軍,便扯着白媚兒往山上跑,不想面碰上了大仇家花管帶和他的五個小妾。
「賊,哪裏走,還不趕快束手就擒。」
花管帶一擺手中杆攔住去路,身邊的吳佩佩則放了一支響箭。這裏離前門不過幾百步遠,官軍怎會聽不到,「呼啦」一下就從後面兜了上來,並且都拿着上了膛的鐵銃。
花管帶身邊的女人也迅速繞到了房中書的身後,站在圍上來的官兵陣前。
「夫人,看來今天是別想全身而退了,事到如今,拼了吧!」説完,提起手中刀,一個縱身往花管帶跟前撲來。花管帶急忙使起杆,接架相環,兩個人在山坡上打在一處。
(五十二)
攻擊白宅的方案是花管帶作出的,遵循的是「圍城必決」的兵法準則,他命兵丁堵住前門,大喊大叫卻並不急攻。原因是他知道房中書的武功甚高,自己手下這些弟兄雖然手中掌握着致命武器,但人家拼起命來,損失也會不小。
花管帶的目的就是要把房中書從宅子裏趕出來,讓他在沒有地形地物可以利用的情況下同自己戰,這樣自己就可以控制局勢,他自然不會想到還會節外生枝。
房中書的武功比花管帶差一些,加上杆的攻擊距離遠,房中書的那第三條腿雖然練得像鋼鞭一樣,但沒有機會使用,不過,拼了命的房中書還是不顧一切地往上衝,目的不外乎是想拉個墊背的。
花管帶此時各方面都佔着絕對的優勢,可不願意與他同歸於盡,所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肯把招使老,這樣,兩個人就處在僵持狀態。
説僵持只是暫時的,因為花管帶畢竟要高出他不少,所以終究給他找到了機會。
花管帶打着打着,突然在身體左側出一個空門,房中書看見,不顧一切地殺了進來,這個時候,花管帶略一閃身,手中的杆突然中途轉彎,小銅頭從背後向房中書的大錐打來。
這一招,房中書本就沒有想到,他只想一刀把花管帶砍傷,就算砍不死,至少也給自己掙回點兒面子,可人家一下子閃出老遠,錘頭卻沒有改變方向,這便是軟兵器的好處。
眼看錘頭已經離房中書的後背只有一尺遠了,房中書才發現,卻已經無法躲避,他一閉眼睛:「此番休矣!」
正在這關鍵的時刻,彷彿傻傻地站在一旁的白媚兒突然將手中的小包袱丟出去,正好墊在那錘頭與房中書之間。
這一下,那本來是點的錘頭有這包袱一隔,失去了點的功能,只是重重地撞在房中書的背後,將他一下子砸出去一丈多遠,這一下兒,似巧非巧地正好把他的人送出了包圍圈。
「相公快逃!」白媚兒一聲大喊,房中書彷彿從夢中醒過來的,拔腿便跑,花管帶喊一聲:「追!」自己當先追去。
這羣人中,吳佩佩的輕功最好,如果要趕上房中書,恐怕只有她才有這個機會,但那個斜刺裏殺出來的程咬金卻從裏出一柄軟劍,擋在吳佩佩的面前。
花管帶追出一里多路,知道自己追不上,回頭一看,一個人也沒有跟上,知道出了問題,只得原路退回,卻見自己五個小妾正同白媚兒打在一處。
事情發展的進程真是始料不及,花管帶一行都以為白媚兒不會武功,所以在圍捉房中書時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否則五個女人早就把她上了,那樣房中書也不會跑掉,這就叫百密一疏,跑了最不該跑的人。
花管帶站在圈子外面,看着六個女人爭鬥,發現這白媚兒不光不像他想象的那樣不會武功,而且還是個不可多得的武林高手,以一敵五竟然還略佔上風,這架式,在女人中恐怕只有那個神秘的女俠能強過她了。
房中書跑了,不能再讓這個白媚兒跑掉,需要在她身上找到房中書的下落。
想到這裏,他一擺杆,叫一聲:「你們都退下,待我擒她!」便一杆切入人堆中。
五個女人都知道花管帶的能耐,所以一聽招呼立刻身跳出戰圈,而花管帶的杆也到了,白媚兒看見,急忙轉身敵。
兩個人打了七、八個回合,花管帶的杆又朝白媚兒前大而來,白媚兒使劍尖斜着一截,想把那牛皮繩斬斷。
花管帶手一送,人往前一跟,那本來繃直的皮繩就懈了,劍挨在上邊本不着力,錘頭卻不輕不重地在她口碰了一下,白媚兒就覺着全身發麻,手腳就不聽使喚了,人也往地下癱下去。
花管帶跟上去,一手攬住她後,一手又在她身體身體正面數處道上一通點,徹底讓她失去了運動能力。
兩點清淚從白媚兒眼角了出來,以她這樣的武功,這樣的身家,雖然名列黑道,但從不作違法犯之事。
如果不是因為嫁錯了丈夫,怎麼會被人家當賊拿住,這一去,又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人家又怎麼看自己,卻不把白家祖祖輩輩的臉都給丟盡了。
花管帶想的是,怎麼儘快抓住房中書這個大賊,一是替自己的香姐報仇,二是為武林除害,至於白媚兒想什麼他才不在乎。
不要説他不知道白媚兒是怎麼嫁了房中書,就是知道,為了免得他再去坑害其他武林女俠,他也必須在白媚兒身上挖出他的下落。
所以,看着白媚兒淚,花管帶絲毫也不到同情,反而恨她在關鍵時刻放跑了賊,定要叫她付出代價。
花管帶把那癱軟成一堆兒的白媚兒往腋下一夾,空着的手一擺:「走!」便領着五個美妾和手下弟兄返回白宅。
白宅的家人都還沒有跑,他們都是跟了白家許多年的老人兒,忠心耿耿,見花管帶把白媚兒捉了回來,都跪在院中替自家小姐求情,説房中書之事只應由他自己承擔,白媚兒無干。
花管帶此時才知道白媚兒為什麼會嫁給房中書,但他還要對天下武林負責,不能因為一個白媚兒壞了武林大事,所以他照樣把白媚兒夾進正廳,放在地上,然後坐在太師椅上,吩咐:「叫白府管家回話。」
白管家是年近六旬的老者,一進來就給花管帶磕頭。
「大人,求您放過我家小姐吧,她與房中書的事沒有關係,您大人大量,就放過我家小姐吧,我們願替小姐領罰。」
「好,那我問你,房中書現在何處?」
「小人不知。」
「這就是了。本官捉白媚兒,不是因為她與房中書採花有什麼牽連,是因為她抗拒官兵,放跑了要犯。如果她肯説出那賊下落,老爺我既往不咎,自然會放了她,否則,説不得要給她動刑,還要按窩藏罪和同謀罪判她死刑。」
「大人,求求您,饒過我家小姐吧。」
「那好,你去勸勸你家小姐,叫她同本官配合,捉住那房中書賊。」
「小老兒這便去。」
花管帶隨手解了白媚兒的啞,老管家趕緊過去把她扶起來,讓她軟軟的身子靠在自己懷裏。
「小姐,您都聽見了吧,大人並不想為難您,只是想找到那賊人的下落。小老兒是看着您長大的,怎麼能眼看着您因為一個禽獸不如的畜生而受牽連呢?小姐,快説了吧,説了大人就放了您,回家好生過子。」
那白媚兒看着老管家:「你們都是白家的忠僕,媚兒謝謝你們跟了我白家這麼多年,卻因為這天殺的受連累,我心中十分過意不去。我已經是房中書的人,不管他是好是壞,都是我的丈夫,子哪有幫官府捉自己丈夫的道理。你們都走吧,把裏的財產大家分分,各奔前程吧,別再管我了。」
「小姐,我們哪能看您無辜受那人的連累不管?您就説了吧。」
「別再勸我了。我知道,只要我説,就能保住自己一條命,但女人的一生,都繫於丈夫身上,無論是貓是狗,都只得自己受着。出賣自己的丈夫,那豈不是像他一樣禽獸不如,我怎麼對得起白家的列祖列宗?再説了,我相信他這一去,一定會痛改前非的,別人不給他機會改過自新,我作子的不能不給他這個機會呀。」
「小姐……」
「我意已決,不要再説了。」
「小姐,即是這樣,老奴也沒有什麼辦法。不過,小姐不説,不等於我們不能説,小老兒這就去問問,有誰知道他的下落。」
「不必問了,就算知道也不許説,除非你們和我恩斷義絕,不再承認是我白家的僕人。」
「這……」
「好了,去吧!」
(五十三)
「大人,放過我家小姐吧,小老兒求您了。」老管家沒有辦法,只得來求花管帶。
兩個人的話花管帶都聽見了,他現在對白媚兒也十分同情,但責任使他不得不作出不情願的選擇,所以十分無奈地搖搖頭。
「職責所在,本官礙莫能助。看來只好給你家小姐動刑了。我本來以為,你家小姐不會武功,誰知她竟是個武功高手,所以説不準你們當中也有人會武功,為了免生事端,我要把你們都捆起來,然後再給你家小姐動刑,而且,既然要追出那惡賊下落,本官只得無所不用其極,卻是不能怪我。」
説完,花管帶命手下把白家一千男女三十多個僕人都捆了,男的捆在廊下柱子上,女的反拴了雙手,讓她們坐在院子當中。
這邊卻命吳佩佩作指導,叫綏靖營的弟兄們幫着作了一套「囚鳳樁」埋在前院裏,這是花管帶娶了佩佩後給這種專門制人的四肢,卻又不傷人的刑架起的雅號,既然專門用來制女人,自然就應該叫「囚鳳樁」而不能叫「困龍樁」。
花管帶親自把白媚兒的道重新點了一遍,只讓她無法運氣,卻不制她的運動。
白媚兒是自願受刑,所以也不反抗,就被佩佩帶着四個同妹妹給架進「囚鳳樁」中,困成一個大「人」字。
白媚兒知道武將衙門裏對付女人的辦法,臉上泛起一陣紅,眼睛往半空中望着,微含着一泡淚水。
這邊花管帶問道:「白媚兒,不是本官不懂得憐香惜玉,只是房中書作惡多端,不將他拿住,無法面對天下武林。現在本官問你,房中書去哪裏了?」
白媚兒搖搖頭,嘴微微哆嗦了幾下,卻不説話。
花管帶也搖搖頭:「你這是何苦?來呀,了上衫。」
説聲,佩佩便過去把白媚兒的上衫釦子一個個解了,然後慢慢給她下,出雪白豐盈的後背。
這也就是花管帶還對白媚兒有所同情,才讓佩佩負責她衣裳,否則,早就叫手下的兵丁們幹了。
「再問一遍,説不説?」
搖頭。
「解去肚兜兒。」
一對酥軟的玉彈了出來。
那是一對屬於少婦的房,由於同男同房的關係,發育得比處女要充分一些,像兩隻白玉茶碗,高高地聳立在前,卻一點兒也不下墜,兩隻新產花生米一樣的粉頭頂在峯的前端,微微上翹,十分人,不光是花管帶和他的那些弟兄,就連白府的那些男家人們也都不由不起立敬禮。
白媚兒沒有叫喊,只是閉上眼睛,讓兩行淚水從眼角下來。
花管帶又問,然後又了她鞋襪,最後除了她的子,出肥美的玉和那小腹下的黑。
白媚兒的是立着的,雖然不太多,但都集中生在非常靠近中線的地方,顯得特別密特別黑,由於兩腿分着,而白媚兒又早已不是處女,所以她的便隨着自動分開的形成像倒生的小樹一樣整齊的兩排。
白媚兒識文斷字,家中不缺文房四寶,所以很容易就尋來了兩隻幹筆,吳佩佩和最小的妹妹美玉每人持一隻,一左一右來到白媚兒面前。
這是花管帶處罰自己女人常用的法子,羊豪筆的柔軟筆峯在頭上一掃,一股奇便貓抓的一樣直襲心頭。
白媚兒渾身的肌都緊張起來,兩手不停地抓,小巧的腳趾也緊緊地勾起來,使勁兒抓着光滑的石扳地,一張小嘴裏發出一陣小孩兒吃似的吭哧聲,腿襠裏的括約肌也跟着收縮,使那兩列像蚌殼一樣搐似地合攏又分開,合攏又分開,看得男人們心裏也是的。
吳佩佩兩個一左一右,用筆把白媚兒身上能夠看得見的地方都刷過了,然後蹲下來,由佩佩替白媚兒扒着,美玉卻來刷蒂。
這裏的奇與頭卻又不同,白媚兒忍不住喊了起來,那聲音同叫卻沒有什麼差別,媚兒知道這種聲音很不雅,卻實在無法控制,不光無法控制,甚至下面還慢慢滲出了體,起先吩咐是,然後就開始滴滴答答地往地上,讓在場的男男女女都產生了那種遐想。
「白媚兒,説不説?」
「哦……哦……不!哦……哦……」白媚兒一邊起勁兒地呻着,一邊咬着牙説。
「你們當中有沒有知道房中書下落的?隨便誰説出來,我就放了她。」
「大人,我猜……」一個漂亮的俏丫環剛一開口,白媚兒就喝住了她。
「小紅,住口,不準胡説!」
「可是小姐,看您當着這麼從男人的面……我,我……」
「這事用不着你心,我心甘情願的,如果你敢胡説,我就同你恩斷義絕,永遠不認你是我白家的僕人。」
那小丫環是白媚兒的貼身丫環,所以知道得內情多一些,但小姐不准她説,她只得含着眼淚把話咽回去。
「好哇,白媚兒,你真行啊!」花管帶咬着牙説。
「看來得讓你嚐嚐『情海玉柱』了。」
這是三小姐給吳佩佩的野絲瓜起的雅號,單聽這名字,誰也不知道竟是這麼不雅的一件刑具。
花管帶給白媚兒用過了一天一夜「情海玉柱」,又用了「黑芝麻拌豆腐」,白媚兒都過來了,甚至那大號的山螞蟻在她雪白的玉體上爬了黑乎乎一層,嚇得她尖聲喊叫,卻仍不吐口,讓花管帶也到十分無奈。
「用『羣龍扣關』。」
吳佩佩把下邊的圓木去了,讓白媚兒的下身兒可以自由活動,又給她往兩隻腳腕拴上兩隻大布袋子,裏頭裝上碎石,然後叫人搬來一口大甕,讓白媚兒站進去,那甕的高度直沒到白媚兒的下,甕裏灌上涼水,沒到她的股中間最豐的地方。
軍卒們端來了幾木盆活黃鱔,足有數百條,都立在水裏,尖尖的小腦袋頂着水皮兒。
白媚兒是個少婦,一看就知道那東西在水裏會對她怎麼樣,羞,恐懼一齊襲上心頭,沒等用刑,她就已經出了一身皮疙瘩,魚一樣不住地扭動着,嘴裏「啊啊」地喊着,眼睛討饒地看着坐在太師椅上的花管帶。
花管帶見她真的很怕,便又説:「如果你説出房中書的下落,可以免去這『羣龍扣關』。本官並不想殺你,就算你先前曾犯過事兒,本官也會替你開,只是,你一時不開口,本官就給你用刑,直到我得到房中書的去處為止。」
「殺了我吧,我不會説的。」
「好吧,動手。」
黃鱔一進到甕中,便爭着向水面鑽,但數量太多,水面空間不夠,自然便在那白媚兒的襠裏拱。那東西滑不溜丟,柔中帶剛,也不問去處,只管擠,把個白媚兒鑽得兩腿緊夾,直站着,一動也不敢動。
(五十四)
「點火。」
兵丁們把一堆木炭堆在了水甕周圍,然後丟了一塊燒紅的火炭上去,木炭很快就互相引燃了,冒出蒸騰的熱氣。
有甕中的涼水,白媚兒並不覺得太熱,但對水温極度的黃鱔可就受不了了,紛紛離開甕的邊緣,向中間水涼的地方擠,把媚兒的玉體緊緊裹在裏面。
隨着水温的不斷升高,黃鱔們開始有些瘋狂了,拼命擺動着細長的身軀,用力往中間擠,有的則乾脆潛入水中,從鱔羣的下方切入中間,然後向上拱上來。
白媚兒有武功不錯,力氣自然也比一般女人大,但功夫可沒練到那個地方,所以,饒是她再用力夾着兩腿,夾着股,時間長了也支持不住,只到第一條尋到路徑的黃鱔頂住了自己的門,堅決地擠了進來。
那是一種強烈的便意,她使勁用力想把它拉出來,但它卻越鑽越深,一直頂到了直腸的底部,還在繼續拱,白媚兒到自己是那麼無助,眼淚刷刷地了下來。
「有沒有什麼可説的?」
「嗯!」
白媚兒想説話,但一張嘴就會氣,那下面的東西就會突破防禦大舉侵入,只得用力搖搖頭,身上已經香淋漓。
「好,繼續。」
第二條黃鱔發現了第一條的成功,也順着它的路線擠了進來,白媚兒想攔攔不住,第三條最的黃鱔卻終於找到了正確的道路。
原來,成女人的骨盆比較寬,這使得她們的兩條大腿之間有一個天然的三角形空當,除非是很肥的女人,否則無法依靠併攏雙腿來消除這個空隙。
白媚兒的身體豐腴,那也只是相對十七、八歲的少女而言,其實她身上並沒有贅,那個空當自然也就無法填補。
這條鬼黃鱔是十幾條最靠近白媚兒私處的黃鱔中的一條,就是從這個空當鑽進來的,它同幾條同樣發現了這三角空當的黃鱔一齊爭着向裏頂,硬是頂開了厚厚的,給它找到了那美妙的。
這黃鱔心裏説:「老子今天了桃花運,這女人真美,能在她這寶貝里過上一晚,卻不是老天送來的美事?」
所以它抖擻神,奮起神勇,用盡吃的勁兒,衝破了白媚兒的玉門關。
白媚兒失身在這黃鱔手裏,心裏一羞,嘴裏不住「啊……」了一聲,就了氣。
這下可好,就像守城的失了一角,立刻全線崩潰,有機可趁的黃鱔們爭先恐後地向她前後兩個城門攻將進來,她再想堵也堵不住了。
事情就是這樣,當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只要一方的陣角一動搖,就會發展到全線潰敗。
白媚兒支持了半晌,終因一時的疏忽被攻破了城池,而且一發而不可收拾,原來只是哼,現在則成了無法控制的尖叫,頭揚着拼命掙扎,下面卻不住有那不甘心的還在擠,得她鼻涕眼淚一齊往外鑽,慘不忍睹。
「大人,您就饒了我家小姐吧。」
「啊……啊……啊……不要求他……啊啊……什麼都不能説……啊……啊……」
過了一會兒,白媚兒的叫着漸漸弱了下來,吳佩佩一直在旁邊監視,此時一看,黃鱔們的活動變得無力了,用手試試,水已經明顯發熱了,急忙向花管帶報告,花管帶咬着牙搖搖頭,心裏十分佩服這白媚兒的硬骨頭。
「罷了,撤刑。」
佩佩起旁邊一柄大錘,「咣噹」砸在水甕之上,大甕一下子碎成四、五個大塊,水一出來,就把炭火都澆滅了,冒起一股白的水氣,隨水而出的黃鱔們在地上躺了一大片,都在那裏無力地動着。
再看白媚兒,白花花的身子依然那麼美麗人,整個兒人已經虛弱得有些站不住了。
在她那烏黑的叢中間,幾條長長的鱔尾還在半空中慢慢搖曳,扭動。
吳佩佩拿了一隻鐵鉗子,夾住一條黃鱔硬扯出來,白媚兒尖叫一聲然後靜下來,彷彿鬆了一口氣。
扯出前邊的扯後邊的,從那白媚兒的前面中共扯出了七條黃鱔,從後面也取出五條,總共是十二條一打。
「怎麼樣?想不想説呀?」
「大人,殺了我吧,無論怎樣,小女子都不會説的。」
「來呀,換甕,換水,換黃鱔。」
連着了四、五回,由黑天變成了白天,就快到正午了。白媚兒已經是疲力盡,但死活就是不開口。
花管帶越是用刑就越是敬佩,越是敬佩就越是用刑,折騰得自己都累了,才發現這種刑法對她來説已經不算什麼了。
「算了,先停停手,叫白府的家人先去做飯,吃完了咱們再審。」
吃過飯,花管帶又叫給白媚兒用刑,連着又是四、五甕,仍然沒有結果。花管帶決定第二天給她用最後的刑法——「狗尾續貂」。
天剛亮,行刑的準備工作就開始了。
白媚兒照樣放在「囚鳳樁」中,吳佩佩拿來了一用豬鬃和細銅絲擰成,兩尺多長的圓形刷子,她要把這刷子一頭進媚兒的門,一頭進媚兒的户,然後扭轉。
細而硬的豬鬃紮在媚兒身體的內部,那種又痛又的怪樣子早就讓花管帶想了一宿,這些天因為香姐的死,花管帶一直沒有找幾房侍妾同房,也憋得難受了,所以這麼一想,就想自己偷偷地放了。
(五十五)
這邊兵丁們把白府家人都在院子裏捆綁停當了,花管帶便問:「白媚兒,本官佩服你是個女中英雄,不過,職責所在,不得不為,如果你説出來還則罷了,否則,本官就這樣給你一樣一樣刑法試來,慢慢熬着,直到你説出來為止。」
「大人不必問了,媚兒就是無招。」
「用刑!」
「慢!」一個美妙而悉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那個攔車的女俠出現在牆頭上。
「姑娘來了,快請進來一敍。」
「不必了,你我不同路,敍話就免了,我來只是要告訴你房中書的下落,但有個條件。」
「請講。」
「既然不必刑訊就知房中書的下落,這白媚兒姑娘……」
「放!本官本來就無意折磨她,只是房中書案子事體太大,不得不為。既然有姑娘相告,就不必再問白媚兒,佩佩,放人!」
「是!」
「不……這位姐姐,我雖然不知道您是誰,但我相信您確實知道他的藏身之地,求求您不要説出來好麼?媚兒寧願為他受苦,為他去死。」
「傻妹妹!你怎麼不想想他害了多少女人?我知道,你與房中書是夫,不肯説出他的下落,這也是人之常情,但你救了他,卻不是要害更多的人嗎?」
「他已經答應我痛改前非了。」
「你就那麼相信他?不瞞你説,房中書才從這裏逃走,還不到五十里,就又尋了一個女鏢師下手,幸虧我一直跟着他,及時出手相救,這才沒有再出事。他呀,是狗改不了吃屎!」
「姐姐,求求你再饒過他一回吧。」
「白媚兒,武林大義為重,個人恩怨是輕,姐姐不能答應你。大人,離此地百里,在柯山西邊有個山中湖叫『柯海』,『柯海』的湖心島上有個小幫派『七鳳幫』,幫中主事是七個少女,分別叫作『金鳳』胡明月,二十二歲;『銀鳳』潘巧巧,二十一歲;『紅鳳』席秀娟,二十歲;『藍鳳』徐碧蓮,二十歲;『黑鳳』鄔巧雲,十九歲;『玉鳳』何嬌嬌,十八歲;最後一個是『綵鳳』蘇玉娘,十六歲。因為當地人稱『柯海』為『小庭』,所以這七個少女又自稱『庭七鳳』。『七鳳幫』的幫主胡明月是白媚兒的姨表妹,所以房中書早就同她認識,還瞞着白媚兒與她有染。這次房中書逃走,小女子隨後跟蹤,發現他是去了『小庭』。特地回來相告。」
「房中書的武藝輕功都不錯,姑娘怎能跟上他?」
「小女子的輕功強過他,但武功不及他,所以只能跟蹤,無能擒他。」
「既然如此,姑娘可願與本官聯手除惡?」
「小女子説了,你我不同路,説不定有一天還會成為仇家,所以,聯手之事就免談了吧。大人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趕快進兵吧。」
「姑娘閒雲野鶴,不願受束縛,本官不強求,但姑娘能否幫我辦件事?」
「什麼?」
「本官同手下這些兵馬倒是不懼那房中書,但此戰必求除掉這個江湖禍害,不能再讓他跑了,所以我想請廣請武林門派共同圍剿『小庭』,以使那賊人無法再逃。此事須遍發武林帖才能邀到各派遣幹練的人前來助陣。可是,本官身在朝為官,不能算江湖人,卻是不方便發帖,姑娘本身就是武林中人,如果……」
「小女子明白,這一點不勞費心,我已經通過朋友發下了武林帖,約定五後『小庭』會齊,將軍只管進兵就是了。」
「好!本官這就進兵。」
那女俠見事情已經安排好,打個招呼:「小女子還要去『小庭』監視房中書的動向,到時還會再見。」
説完,轉身就沒了蹤影。
花管帶有巡撫大人的手令,所在地方提督以下盡歸花管帶調遣,「小庭」地處柯州、柯界處,所以,花管帶先派副管帶拿着兵符、名刺和自己的手令急奔本地提督府和柯州提督府,各調兩千兵和兩名管帶隨營聽令。
調兵需要一段準備時間,等本州的兵馬調齊了已是第二天下午,夜裏不便行軍,所以要第三天早晨才能出發。
臨走又警告白媚兒,不要去給房中書通風報信,這才離開白宅上路。
花將軍對白媚兒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他人馬還沒到「小庭」,就有人替他把白媚兒的嘴給堵上了。
前文書説過,房中書在江湖中採花,對象除了年輕美貌,武功高強外,並不在乎她是白道還是黑道,所以他把黑白兩道都給得罪了。
那個攔車的女俠其實也是江湖上新近才出暫角的年輕女俠,她叫何三,因為她身體上能夠發出一股奇妙的異香,所以得一個綽號「茶花娘子」。
何三是十分偶然地遇上花管帶的,也是十分偶然地發現了正在往街口扔何香姐屍體的房中書,她跟蹤房中書到城外,同他打了一場,發現自己不是對手,便身跑掉了。
何三的輕功比房中書又強,所以房中書雖然很想把這個美貌的女俠抓住發一下,卻無法找到她的行蹤,反倒是一直被她跟蹤着。
何三眼看着白媚兒放跑了房中書,便一直追蹤而去,發現了他同胡明月的關係。英雄所見略同,何三在再次給花管帶通風通信之前,先找了一個江湖上的朋友去發武林帖,然後才去白宅。
結果,近處的一些門派就先於花管帶到了「小庭」。
何三的帖子是發給白道門派的,但消息傳得快,黑道的人幾乎馬上就知道了,於是,另一批武林帖則在黑道中傳播,其中就有三、五個受過房中書害的黑道小幫派於何三發帖的第二天晚上就趕到了「小庭」。
與白道不同的是,黑道小幫派魚龍混雜,哄哄,也不管好歹,便各自去向房中書叫陣,結果,房中書同「庭七鳳」帶了一千嘍羅兵,出湖一戰,把這羣黑道人物打了個落花水,四散而逃。
等各派收攏了殘兵敗將一看,原來的五百多人少了七、八十個,而且還有不少帶着傷。
其中實力最強的一派首領「毒掌鬼刀」金鳳魁便把其餘兩幫的首領請過來,商量合作的事。
黑道人辦事並無一定之規,看看打不過人家,就想着用其他的辦法憤。
正好其中有一個消息靈通的小嘍羅,聽説了房中書與白媚兒關係,便告訴了金鳳魁,金鳳魁一聽大喜:「既然咱們打不過他,就在他老婆孩子身上報仇。」
大家一聽都説好,於是便轉頭向白宅而來,途中與花管帶的大軍錯而過,這邊花管帶到了「小庭」,那邊金鳳魁到了白府牆外。
一眾黑道強人在牆外貓了半宿,到子夜時分,突然發動,先圍了宅子,派輕功好的越牆進去開了大門,眾強人蜂擁而入。
殺人滅門是黑道的拿手好戲,所以進了門就開始殺人,白家人正在睡夢中,被喊殺聲驚醒,急忙起身敵,雖然白家人個個都練武,但寡不敵眾,又是倉促之間,被人家輕而易舉地收拾了個乾淨,三十幾個男女家人男的殺,女的捆,等白媚兒仗劍而出時,就只剩下她孤身一人。
見院子裏燈球火把照得通明,四周四、五百號黑衣人各持刀,院子裏倒着四、五個男僕的屍體,還有兩個三十來歲的廚娘、七、八個丫環被捆得結實押在人羣中。
女人們穿衣打扮比較麻煩,所以遇上這種突然襲擊,就顯得特別忙,那幾個被擒女僕正在睡夢中被驚醒,本來不及穿好衣服,就被人家衝進屋裏,被迫手,結果個個都是半的就被逮住了。
白媚兒本來也是急忙忙起身的,但外面有自己的貼身丫環小紅光着脊樑拚命抵擋了一陣,拖延了一段時間,這才得已穿上外衣出來戰,但小紅卻被人家用撓鈎拖倒捉了去。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深夜來襲?」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與房中書有深仇大恨,所以特來報仇的。」
「房中書不在這裏,有仇有怨去找『小庭』找他,來這裏幹什麼?」
「你不是房中書的老婆嗎?俗話説父債子償,夫債還,找你也是一樣。」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説的,想討債可以,勝得了我手中這口劍,便由你們處了置。」
「好説,哪位兄弟與我擒下這女人?」
一下子就有十來個應聲的,這麼漂亮的女人,哪個不想擒來抱上一抱。
可惜功夫不如人,頭一個一手,七、八個回合,就讓人家削了半個腦袋,第二個也是七、八回合,一劍穿心。
連着上了七、八個,都讓人家給宰了,看得那金鳳魁心驚跳,也不管什麼江湖規矩了,一擺手大叫:「這女人厲害,併肩子上啊!」
你看白媚兒這口劍,上下翻飛,砍瓜切菜一般,轉眼就將圍上來的小匪們又殺了十來個,但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加上那金鳳魁在旁邊瞅冷子便攻來一刀,令她防不勝防,所以在又殺了三十幾個黑衣人後,腳下被人用撓鈎鈎住一拖,一跤跌在地上,被爭先恐後撲上來的四、五個黑衣牢牢按住了。
「媽的,臭女人!還他媽真厲害。」看着地上倒着的那一邊黑衣人的死屍,金鳳魁咬牙切齒地罵了起來。
「來呀,替我把屋裏的大搬出來。」
這種活兒是黑道賊人常乾的,所以既賣力又順手,不多時,院子裏就擺了十來張榻。此時,白媚兒依然被一羣黑衣人仰面按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
金鳳魁叫人把白媚兒抬起來,放在一張雙人大上,把四肢分別捆在的四腳,形成一個大大的「火」字。
「弟兄們,當年玉面銀玩兒我們幫中的女人,今天咱們就玩兒一玩兒他的女人,這叫一報還一報。」
「好!」不等金鳳魁吩咐,那些被捉的丫環僕婦便各自都被捆在上。
白媚兒此時是哭無淚,只有仰天長嘆:「報應!報應啊!」
(五十七)
卻説金鳳魁走到白媚兒的邊,白媚兒此時已經是認命了,睜着一雙杏眼,把頭歪在一邊,高聳的脯不住起伏着,薄薄的子襠口上頂着一個拳頭大的圓圓小丘,把個金鳳魁看得痴痴地,火攻心,老二早忍不住敬起禮來。
金鳳魁號稱「毒掌鬼刀」,自然是用刀的。彷彿想顯顯自己的刀法,他把自己的薄刃快刀拿在手裏,橫着一揮,彷彿是刮過了一陣小風,那白媚兒薄薄的綠綢上衫就從正中裂成兩半,嘩地分開了。
由於起來的匆忙,白媚兒裏面並沒有穿肚兜兒,就是空心兒穿衣,所以綢衫一裂,那雪白的肚皮和高聳的玉峯便無遮無攔地暴在人前。
「哇!」眾黑衣人一片驚歎,這女人的房真美。
大房的女人一般的房都是軟軟的,仰面躺下的時候,房就會癱軟在兩肋,而這白媚兒的房卻依然立着,像兩個南豆腐作的半球,每個半球上頂着紅紅的兩顆小櫻桃。
這羣匪徒不過是山野草寇,雖然不少搶人家的女兒,不是胖,就是瘦,那房也是大的軟塌塌,小的扁平平,哪裏見過這般女人,所以一見白媚兒的子便是一陣驚呼:「哈哈!這下有得了!」
金鳳魁樂不可支,一手一個,把白媚兒的兩握住,又又捏,抓撓了足足半柱得的功夫,這才轉到尾,將刀上下一揮,在白媚兒襠裏開了一道兒,被迫分開兩腿的媚兒兩腿間就現出了那紅紅的口。
金鳳魁把刀一丟,雙手齊下,先了媚兒的鞋襪,出兩隻窄窄金蓮,把玩兒一遍之後,用手抓住襠上的開口用力一扯,便將了扯作兩半,又三把兩把把裂開的衣撕成碎片,完全從媚兒身上了下來。
白媚兒光着個身子,像是漢白玉雕成的一樣白,只有前兩點硃紅,襠下一片濃黑,美無比,人犯罪。
「女人,這般一個身子,卻怨不得老子想要玩兒你。」
金鳳魁兩手齊出,把白媚兒兩條玉腿從腳趾尖兒到大腿兒,來來往往摸了無數遍,這才用一手指去輕輕她的蒂。
白媚兒沒有掙扎,也沒有哭泣,只是靜靜地躺着,聽任這男人玩褻着她的身體。
她不是處女,人家三兩,一股已經從紅的口裏了出來。
「老大,快上啊,咱們都等不及了。」旁邊的黑衣人等得有些不耐煩,開始催促起來,金鳳魁也正玩得興起,三兩把了自己的衣裳子,一下子撲在白媚兒的身上,一入,也不管什麼九淺一深,就疾風暴雨似地狂起來。
這邊金鳳魁強白媚兒,那邊的丫環僕婦們也都被人撕爛的衣服,玩兒的玩兒,的,鬧了個不亦樂乎。
一折騰就是半宿一天,黑衣人們也不管躺在地上同伴的屍體,只把力放在十幾個光的女人身上,大呼小叫,瘋狂強,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完事。
白宅建在一處僻靜的山腳下,離大路很遠,平素也無人來訪,所以一任黑衣人在此行,卻無人知曉。
看看自己拿來的手下都已經夠了,金鳳魁吩咐從後面找來車馬,把庫房裏的金銀珠寶都裝上。
白宅在武林中是以賣消息為業的,最差的消息也要幾千兩白銀,所以富甲一方,卻因為這房中書在江湖上荒,這百萬家產都被人家洗劫一空。
金鳳魁又吩咐把被殺黑衣人的屍體也都裝上車,使青布蓋好,然後看着被得股的白媚兒説:「你家丈夫採花時,都是將人家開膛破肚,如今你也要替他還這一債。不過本老大慈悲為懷,卻不叫你過於受苦,讓你死得痛快些,你也須謝俺一謝。」
白媚兒把頭扭在一邊,看也不看。
「天道循環,報應不,房中書作惡,卻報在媚兒身上,只由你吧!」
金鳳魁把自己的刀找來,站在尾,把刀刃朝上,刀尖對準白媚兒的紅紅門兒一捅而入,直沒至柄,那刀與眾不同,兩面開刃,只這一捅,就把白媚兒連門帶道一刀豁通了。
白媚兒慘叫一聲,渾身搐起來……
金鳳魁又將刀撬一樣向上一撬,就把白媚兒的肚皮剖成了兩半,腸子肚子了一。金鳳魁沒有食言,見破開的白媚兒的肚子,就又用刀從破伸進去向前一捅一剜,把白媚兒一顆人心剜了出來,撲撲通通兀自跳個不住。
金鳳魁吩咐:「把這幾個女人也都殺了,不留活口。」
手下答應一聲,數刀齊下,那些丫環僕婦的户中便都上了一把刀。
俗話説「盜亦有道」,黑道中人固然殺人如麻,卻也英雄相惜。
丫環小紅為了保護主母在白媚兒卧室前面拼死搏鬥,為白媚兒爭取了不少時間,金鳳魁對她十分讚許,為了讓她少受痛苦,金鳳魁親自動手殺她。
他把一口刀舉在手裏,對準小紅身體中線盡力一刀,直接把她的肚子從心窩兒到門劈開,這一刀砍開身體的同時,也把心臟劈裂,所以並沒有用第二刀,小紅就死了。
這邊眾強盜劫了財,劫了,殺了人,斬草除,然後趕着幾輛大車,拉着搶來的珠寶和同夥的屍體,出了白宅,趁夜徑回各自的老巢,留下幾個人等車去得遠了,一把火把白宅一燒,也不再提尋房中書報仇的事了,這便是黑道的風格。
(五十八)
白府被劫之時,花管帶正在「小庭」邊新建的營盤裏躺在和行軍上琢磨着怎麼攻寨,本不知道白媚兒的事,這也是房中書作惡太多,連累子受難。
「小庭」是個奇特的山中湖,方圓十幾裏,四面都是山,只在正北有一座不小的半島。當時的人們並不知這湖的來歷,只知道它自古就有。
其實這裏遠古的時候是一塊盆地,因為盆地四圍的山上沒有足夠低的山口,所以時間長了,雨水彙集在盆地裏就形成了這個山中湖泊,盆地正北的半島是一座停止發多年的死火山,歲月的消磨已經使火山口被填不見蹤影,高度也比開始時低了許多,變成了一個平緩的大山丘。
過去,因為島上有温泉,所以常有人上島去洗澡治病,近年來島上出住進了七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叫什麼「七鳳幫」,她們在島上招兵買馬,收攏了上千嘍羅兵,從此便不再有人敢到島上去了。
「小庭」四面的山地勢各不相同,北面和西面的山基本上是陡峭的懸崖,高有四、五十丈,除了輕功高絕的武林高手,一般人本上不去,成為了半島的天然屏障,南面和東面山形較緩,卻又有湖水相隔,要想上島,乘船基本上是唯一的方法。
在湖的南岸,山坡下有大片的湖灘地,花管帶的兵營就駐紮在這裏。
為了防止房中書再次逃走,他忍住心中強烈的報仇望,一邊叫手下打造船隻,一邊耐心地等了兩天,一直等到了少林、武當等幾個白道門派的高手。
花管帶見各派主要的高手基本上都到了,派副管帶去請了各派主事的人到營中商議剿匪之事,這時他才知道那個攔車的女俠名叫「茶花娘子」何三。
花管帶請各派高手事先到東、西、北三面的山上把守,以免輕功甚佳的房中書跑掉,這才開始同島上的匪徒約戰。
雖然這「庭七鳳」在島上盤踞有年,卻未曾做過什麼燒殺搶劫的大案,所以,花管帶並不想不分青紅皂白地一刀割淨,再説,真個剿山,難保手下不會有損失。
所以,他先派人給「七鳳」送了一封信,信的大意是説:房中書是官府緝拿的要犯,也是武林的敗類,現在大軍到此,又有各派高手相助,房中書此番難逃法網,為免玉石俱焚,望「七鳳」明大義,擒賊以謝武林,否則,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深為不美。
誰知房中書在旁邊以言語相,把「七鳳」得火起,將花管帶派去的信差割了耳朵,叫他帶信給花管帶,聲言房中書是「金鳳」的夫君,六鳳的姊丈,她們負有保護房中書的責任,哪個想要房中書,就在戰場上見真章。
花管帶見禮所不及,只得又下書約戰,對方回書次巳時,各帶三百人於湖灘鋒。
第二天一早,花管帶命手下早早吃了戰飯,於辰末出營,離湖灘兩箭之地列陣相候。
見幾條大船帶着幾十只小船乘風而來,大船離湖邊一箭之地,以首尾相接之勢下錨,將小船圈在當中,數百名嘍羅兵乘小船上岸,面對官軍列陣。花管帶一看對方這架勢,還真有些道道兒,便不敢有輕敵之心。
等陣式列好了,旗門大開,七個年輕美貌的少女自陣後走了出來。
她們的年紀都在十幾、二十歲,個個生得如花似玉,身段窈窕,身着勁裝,手中清一的寶劍。
當先一個穿黃衣,中等個兒,翹,凸凹有致,背後的將旗上橫書「金鳳」,月光裏寫的是一個斗大的「胡」字,這是老大胡明月;
左手邊第一個,穿白衣,高挑個兒,細身,是老二銀鳳潘巧巧;
右手邊第一個,穿紅衣,中等個兒,曲線玲瓏,是老三紅鳳席秀娟;
左手邊第二個,穿藍衣,瘦高個兒,長長的腿,是老四藍鳳徐碧蓮;
右手邊第二個,穿黑衣,中等個兒,尖臉瘦身,是老五黑鳳鄔巧雲;
左手邊第三個,穿藕禾綢衣,苗條的身子,是老六玉鳳何嬌嬌;
右手邊第三個,穿月白暗花鍛衣,生得小巧玲瓏,一臉稚氣,是老七彩鳳蘇玉娘。
花管帶把對面的兵將看得仔細,一一記在心裏,然後負手出陣。
「對面來者可是『庭七鳳』?」
「正是你家姑娘,你可是花?」
「正是本官。房中書何在?」
「在大船上。」胡明月回頭一指。
花管帶抬頭望去,果然見房中書施施然站在一條大船的船舷邊,手裏搖着一把摺扇往這邊看。
「胡幫主,你可知房中書是什麼樣人?」
「知道,不就是幾十條人命嗎?江湖中人,哪個手下沒有幾條命案?這算不得什麼。」
「你可知他綽號『玉面銀』?」
「知道。」
「可知他專一採花作案?」
「知道,男人嘛見了漂亮女人收不住火,花管帶不是也有三四妾的嗎?」
「胡幫主,你也是江湖人,應該知道江湖之中,採花是為大忌,何況房中書一而再,再而三,犯下數十起殺大案,就是本官不管,武林中受害各派也不會坐視不理。你且看這周圍山上,各派高手早已替他佈下了羅網,這一次他是翅難逃。本官奉勸幫主一句:貴幫自佔據這『小庭』以來,未有劣跡,若能順天意出賊,貴幫定可保全,天下武林也不會再找貴幫的麻煩。其實,就是房中書的子白媚兒,本官也沒有為難她,幫主以為如何?」
「我要是不呢?」
「以房中書所為,幫主以為如何?」
「那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是本官小瞧你,小小一個『七鳳幫』,在江湖上算不得什麼知名門派,在本官看來也不過草芥耳。我勸你們還是識時務,免遭魚池之殃。」
「説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我們姐妹既敢開山立派,就有這個份量。多説無益,你且派將出來一戰,若是贏了我們,人你帶走,若是輸了,快快滾出『小庭』。」
(五十九)
花管帶無奈地搖搖頭:「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本官好言相勸,幫主水火不進。本官知你與房中書有那苟且之事,這還罷了,只是你這六個姐妹與那房中書並無恩義,你何肯把她們帶入無底深淵?」
「狗官胡説,我姐姐雖非正室,卻也是是名媒正娶,説什麼苟且之事?我們與大姐師出同門,同甘共苦,生死與共,姐姐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不要挑撥離間!」小姑娘「綵鳳」蘇玉娘站出來,一張小嘴銀鈴兒一般,説得倒也豪氣十足。
花管帶此時再沒什麼可説的,雖然對這七個少女十分憐憫,但憐憫不能代替天理國法,於是,他再度搖搖頭:「你們自己找死,卻怨不得本官無情。來呀,哪位將軍替我拿下這女賊?」
幫主成了女賊,他這話頭兒可就變了。
花管帶身後站着四個管帶,可一見對方是女子,都不好意思出頭,還是六姨太美玉手舞雙匕首,一縱身躍入陣中。
「老爺,讓我來會她。」
「小心些。」
「知道。」
一見美玉出陣,不等胡明月點將,那邊七妹綵鳳蘇玉娘便劍了上來。
美玉等四個師姐妹自從跟了花管帶,在他的指點下,武功上大有長進,現在早已進入一高手的行列,同花管帶也都能拆上二、三十招了,所以花管帶還是對她們頗有信心的。
美玉身材小巧十分靈活,那蘇玉娘雖然也是走的輕靈的路子,但在這一點上卻比美玉差一點,可反過來説,美玉力氣小,用的是匕首,比對方的劍短了一大截兒,一寸短一寸險,想攻進對方的圈子裏也難,所以兩人堪堪打了一個平手。
這邊八姨太玉鍾兒見兩人打得熱鬧,也舉着兩隻娥眉刺出去,與對方的「黑鳳」鄔巧雲手;七姨太鍾七姐則同「紅鳳」席秀娟鬥在一處。
接着,五姨太葛三娘找上了「玉鳳」何嬌嬌,吳佩佩則對上了「藍鳳」徐碧蓮。
你看場中,十員女將捉對廝殺,像五對紛飛的彩蝶,刀劍清翠,嬌叱連連,看得兩邊的兵丁都痴了,全忘了人家這是在拼命。
花將軍在一邊看着,五對女將的武藝不相上下,心裏暗自慶幸沒有派四個管帶上去。
因為這四個管帶練的都是橫練功夫,力大身蠢,騎着馬時有一定的衝擊力,沒了馬功夫就打了折扣,最多隻能算是三武士,同人家「七鳳」相比,四個人都不夠人家一個人打的,看來只得自己上去了。
花將軍想到此,隨手取出了自己的杆,掂在手裏,準備出場向那胡明月挑戰,不想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意圖。
原來這七姐妹師出同門,武功不相上下,胡明月聽房中書説起過花管帶的武功,知道自己的手段在人家手裏走不過三個回合,所以一見花管帶要出場,她就心中打鼓,急忙向場中喊了一聲:「姐妹們,結陣!」
這一聲「結陣」,把花管帶嚇了一跳,為什麼,他本人就是武林高手,家傳武學涉及面甚廣,知道這陣法是互相配合,協同作戰的武功技法,如果互相配合得好,可以使武功的威力成倍提高。
自己後來收的這四個師姐妹雖然同出一門,但並沒有練過陣法,無法以陣敵陣,所以怕是要吃虧。
這領兵打仗,講究的是首戰不求大功,但務求必勝,因為這關乎士氣,所以花管帶一見對方要結陣,怕自己的侍妾們吃虧,忙發一聲喊:「鳴金收兵!」緊跟着便自己衝了出去。
吳佩佩自己懂得陣法,知道陣式的厲害,一聽對方喊結陣,心裏就有準備,馬上住自己的對手不讓她向別人靠近,這樣一來,對方的陣式就暫時沒有結得圓,使多數姐妹們聽到收兵的鑼聲及時退出。
但小姑娘美玉打得興起,一時沒明白怎麼回事,便被裹入陣中。
原來這「七鳳」的劍陣不拘人數,只要練的是同門劍法,便可以自然成陣,所以吳佩佩雖然住一個使大陣未成,卻成了小陣,因是吳佩佩等四人的退出,使最靠近美玉的鄔巧雲得以出身與蘇玉娘聯上了手。
這一來,美玉面對雙重力,無力抵擋,被背後的鄔巧雲一劍柄打在背後大上,當即倒地,使鄔巧去與蘇玉娘兩個架起來便走。
花管帶此時已經越過退回來的四個侍妾突入陣中,想要去救被擒的美玉,離他最近的「藍鳳」徐碧蓮一見,仗劍來攔。
船上的房中書見擒了美玉,心中正喜,以為今晚又有一頓美女大餐了,但看見徐碧蓮不知死活地去阻攔花管帶,心中暗叫「不好」,忍不住大喊一聲:「速退,不可手!」
但為時已經晚了。
花管帶正怕對方以陣式防禦,爭取時間把美玉帶上船去,使自己投鼠忌器不能下手,見「藍鳳」孤身一人同自己手,心中大喜,便抖動杆,一個靈蛇吐信向「藍鳳」當打來,同時將自己左側的空門亮給對方。
「藍鳳」練的是劍法,正要近身才能攻擊,見那銅錘頭過來,略一側身讓過錘頭,一柄劍直向花管帶當刺來。
花管帶正要她如此,原式不變,右手一使暗勁兒,不見他手動,那錘頭便突然掉頭向回飛來,「藍鳳」哪裏曉得其中的危險,仍然一門心思想殺了花管帶立功呢。
劍尖將將觸到花管帶的衣服,就覺得背後大一麻,渾身立刻就動不了了。
這個時候,才見花管帶側了一下身,那劍斜着刺在他身上,卻象刺在光滑的鐵板上一樣滑了過去,而被制了大,收勢不住的「藍鳳」仍然在向前撲,如果沒人攔着,一定是個「嘴啃泥」,卻見花管帶不急不慢地一伸左手,正好攔在她的腹部,向上一拎。
「藍鳳」被那一攔,軟軟的身子便像水果刀一樣折了起來,又被他一拎,老鷹捉小一樣就把她抓在手裏,迴歸本陣。
房中書氣得直跺腳,煮的鴨子在眼皮子底下給飛了。
這頭一戰,雙方算打了個平手,不過,卻互相摸透了對方的底細。
花管帶知道,這七個少女雖然都是一高手,但同自己相比還相差太遠,只要不讓她們結起大陣,正面手是不會吃虧的。
胡明月也看出了眉目了,雖然自己先擒了對方一將,但那是在兩打一個情況下,而自己的一個姐妹才一招就讓人家給擒了,看來憑武功,自己這一邊本沒有勝算,只有別圖他策,以固守為上。
不過,下面的幾個小妹妹卻另有想法。
這些姑娘一開始並不知道她們的所謂姐夫是個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大賊,等知道以後,卻因為姐妹之情,無法身,心裏多少總是有些不願意。
等今天一對陣,這六個小姑娘就對對面那個英俊的男子暗自動了芳心,「藍鳳」被人家一招捉了去,就更加敬佩人家的武功。
這一點,胡明月多少有些覺,但她身處黑道,美貌心毒,所以更怕妹妹們再見花管帶,還是利用陣法機關防守吧。
當然,這些大家都沒有説出來,而幾個小姑娘的想法最終也錯差地沒有變成現實,反而送了卿卿命,實在可嘆。
(六十)
既然各擒一將,大家都無法再打下去,只得商量着走馬換將。
美玉吃了一回虧,覺得很沒臉面,回來後自然是半天抬不起頭來,被大家安了好久。
「藍鳳」回去後同誰也沒説話,心裏卻總想着被花管帶那腹間一攔和隨手一拎,為了回憶這種覺,整整一宿都沒睡覺。
換過將,那胡明月説:「花管帶果然好功夫,不過,你同一個弱女子手,也不見怎的英雄。我的大寨就在島上,你不是有四、五千兵馬嗎?就放手來攻吧!」
説完,領着六個妹妹和手下嘍兵回到船上,忽哨一聲,起錨而去。
花管帶聽了胡明月的話,知道她不會再同自己列陣手,這是要讓自己引軍強攻,她一定還有許多其他辦法。
過了些天,船造好了,花管帶領着四個管帶和五房侍妾上了一條大船,叫兵卒划着,往湖中一走。
「小庭」水面七、八里,對面能夠隱約看見,花管帶叫把船划向北邊的半島,走了有一、二里路,便看見水中有許多木樁,都有一尺來,出水面也有半尺左右,木樁羣攔在南北湖面之間,縱深約有三、五里。
軍卒們只以為那是攔湖的木樁而已,花管帶同吳佩佩卻看出那是一種陣法,如果不懂的人貿然進去,不光通不過木樁陣,只怕退也退不回來。
花管帶點點頭,叫把船在陣外從這頭到那頭來回走了一遍,把那陣式仔細看了一回,並叫手下軍卒把那些木樁的位置一一畫在圖上,帶回去仔細研究。
花管帶和吳佩佩都是陣中高手,把那圖拿來仔細一研究,發現不過是幾種基本陣法稍稍變了變花樣而已,沒有什麼太不了的,不過,手下的人都不懂陣法,須得把這陣式的要點給教給他們才能。
不一,花管軍同吳佩佩把這破陣之法一一傳授給那四個管帶和三娘等四個女將,再由那四個管帶去各營裏傳給手下兵卒。
一應準備完畢,花管帶便要帶人先破這木樁水陣。
花管帶確實低估了這「庭七鳳」的心機和本領,更不用説還有那狐狸般狡猾的房中書呢,這一點輕敵之心,使花管帶曹受了領兵以來最大的一次挫折。
且説這一,花管帶命全營將領餐戰飯,留一千人馬留守營盤,其餘人等全體登船。花管帶這一次造了八條大樓船,舢舨小船無數,依着兵書之法結成陣式,直向湖中進發。
到得水陣之外,花管帶叫傳令兵用旗語傳令,自己帶四條大船居中,四名管帶各帶一條大船,兩條在左,兩條在右,呈三列縱隊,分別從那木樁形成的三處水門入陣,自己的五個小妾中,葛三娘跟着自己,吳佩佩領着美玉居左路頭船,玉鍾兒和鍾七姐居右路頭船,以防對方的高手攔截。
花管帶對陣式的解讀並沒有錯,如果沒有意外,穿過水陣是不成問題的。但陣式是人佈置的,還得人去用,這一點他卻沒有料得透。
這邊船隊一出,對岸的「庭七鳳」便也發現了,也是千帆競出,直望水陣而來。
雙方在陣中起手來,先是互弓箭,這邊花管帶的手下都是訓練有素的兵丁,弓箭是必習的武藝,準頭自不必説,就是弓的力量也比對方大,程比對方的遠,所以這一陣對之下,「七鳳」的船上便被翻了幾十人。
三路大軍興奮起來,齊摧戰船要衝過水陣。忽然,聽對方陣後梆子聲響,前頭船上的賊人見弓箭來,紛紛跳下水中不見了。
花管帶祖上就是武將,對這各種戰役的事情自然知道不少,一見對方主動棄船,覺有異,急忙命傳令兵鳴金收兵。
但大船在陣中掉頭困難,後面的小舢舨又擋住去路,一時無法撤回,使得收兵的命令無法及時實現,除了中路自己直接指揮的各船執行命令比較快,得以全部撤出外,眼睜睜看着另外兩路的先鋒船被對方水鬼鑿沉了。
這兩條船上各有兵丁一百和一名管帶官,還有花管帶的四房侍妾也在船上。
大船被鑿漏的時候,一羣人看眼看着大船沉入水中,卻無法可想,左路的管帶不是何州人,原籍江蘇,是水鄉里長大的,見勢頭不好,急忙鳧水逃回。
吳佩佩輕功極佳,忙使出登萍渡水的功夫,藉着佈陣用的木樁縱身出陣,回到花管帶的大船上。
剩下一名管帶和蔡美玉、玉鍾兒以及鍾七姐全都落入水中,這四個人都是旱鴨子,雖然武功高強,但一進水就變得懵頭轉向,任人宰割。
對方水鬼早有目標,一見落水的是兵,便捅上一刀,割了耳朵回去報功,一見是官,便上去捉了。
不多時,花管帶便看見陣對面的敵船上收攏起了鑿船的水鬼,還有四個繩捆索綁,全身水淋淋落湯一樣的俘虜。
花管帶雖然着急生氣,卻也無可奈何,自己的手下不會水,碰上這種事本沒有還手之力。
眼前,對方留下一半船隻和全部水鬼監視,知道自己無力再次闖陣,只得收軍回營,再圖良策。
這邊垂頭喪氣地回營,那邊興高采烈地收軍,兩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花將軍和吳佩佩、葛三娘三個人在營前湖邊站着,看着對面半島上鑼鼓暄天,想着自己三個受妾落入人家手裏,不知生死如何,真是心如麻。
對面的吵鬧至晚飯時才止,到了一更天,突然又燈火通明,像炸了鍋一樣再次吵鬧起來,而且一折騰就是兩個時辰不止,彷彿是出了什麼事。
負責值守的兵丁報給一直焦急地在大帳中踱步的花管帶,花管帶出來看了,也是覺得莫名其妙。
這時,吳佩佩來到大帳。
「老爺,可是擔心三位妹妹的安全?」
「嗯。」
「老爺何不運輕功從北邊崖上過去,也許能救出他們呢。」
「老爺也想如此,但我是主將,按軍律不得獨自離營。再説,咱們有四個人在他們手裏,輕功又不像你我這麼好,她們自己本上不了那懸崖,就算救出了他們,怎麼帶他們出來呀?」
「老爺,不如我自己去一趟,到敵營一探,也許能救得了她們。」
「你?不不!不!雖然你的輕功夠好,可你的武功與她們姐妹也只是不相上下,如果她們用劍陣,你就只能吃虧了。我已經失去了她們三個,不能再把你搭進去了。」
「老爺!自佩佩被老爺收留,老爺對我恩有加,老爺有事,妾身自當替老爺分憂。再説,佩佩武功雖然不濟,腦筋倒還好用,我不會輕易赴險,請老爺放心。」
花管帶正自猶豫,忽報六姨太回來了,花管帶急忙出來一看,果真是蔡美玉站在營門口。花管帶大喜,急忙與佩佩把美玉接入大帳。
「美玉,你是怎麼回來的?」
「老爺。」美玉未曾説話,眼淚先出來了。
「美玉別哭,快説你是怎麼回來的?」花管帶把美玉摟在懷裏,安半晌,美玉這才一五一十地把經過講了一遍。
************
原來,美玉落水之後,被敵方的水鬼在水下抓住,按着她灌了個水,然後暈頭轉向地被捆了個結實,也説不清怎麼就到了島上。
美玉一看,原來被捉的還不只自己,玉鍾兒和鍾七姐也都淋淋地被捆着,還有一個官軍的管帶。
她們四個被送到「七鳳幫」的堂口裏,被「七鳳」好一通羞辱,然後便被送到堂口旁邊的一處宅院裏,美玉三姐妹關在一間廂房裏,那個管帶不知道關在什麼地方。
聽外面人的閒聊,約麼猜出這裏最初是「七鳳」的住處,後來大姐金鳳嫁給房中書作「兩頭兒大」的外室,另住在一處院子裏,這裏就只剩下另外「六鳳」了。
美玉三姐妹被房中書制了,又被捆住手腳,無力力反抗,只能聽任命運的擺佈。聽着外面嘈雜的吵鬧聲,知道人家這是在慶祝勝利,三個人不由得黯然神傷。
到了晚飯的時候,有人進來給她們餵飯,飯後,聽到六鳳都回來了,各自回屋安寢,她們三姐妹卻怎麼也睡不着。
到了一更天,有兩個嘍兵在廂房外小聲説話,聽到説是房姑爺要提那個年紀最小的女俘去問話。
美玉知道房中書過去的所作所為,不由為自己的貞提起心來。但無論怎麼樣,自己現在也是人家砧板上的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美玉只聽到對方開了廂房的門,用蠟燭照着,找到自己,然後自己就被兩個強壯的嘍羅兵架了起來,腳不點地地出了廂房,出了院子,順一條小路往數百步遠的另一處建築走,那裏亮着點點燈光。
美玉見自己連扭動身體的力理都沒有,心裏不由地説:「完了,這一番卻是難逃大劫了。」
正在絕望的時候,架着自己的兩個嘍兵突然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差一點兒把自己摔個嘴啃泥,卻被一個人當挑了一腳,剛剛好挑得站了起來,同時,自己身上被制的道也解了。
美玉吃了一驚,正好喊叫,卻見那個用腳挑自己的黑影把一個手指放在自己嘴上,「噓」了一聲:「別喊,我是來救你的。」
美玉聽聲音知道對方是個女子,身上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兒,急忙道謝:「多謝姐姐相救,敢問恩人高姓大名?」
「我們見過,在白媚兒家。」那女俠一邊解開美玉身上的繩子,一邊説。
「啊,我知道了,是你。你怎麼在這兒?」美玉想起來了,她便是給花管帶送信的那個女子。
「我早就來了,在這島上藏了很多天了,我想把這島上的情況都畫成圖,給你們家老爺,好幫他攻打『七鳳幫』,誰知他這麼沉不住氣,一下子就讓人家抓了這麼多人。」
「我家老爺哪知道你在這裏畫圖哇,要是知道,也不會這麼快就動手哇,再説,誰又知道他們會鑿船呢?」
「算你説得對吧。別説那麼多了,走,我帶你出去。」
「不,姐姐,還是好人作到底,把我那兩個妹妹也救出去吧。」她已經被花管帶訓練得習慣於把自己兩個師姐叫做妹妹了。
「妹妹?」何三愣了一下,但馬上就又恢復了自然,本來嘛,人家姐姐妹妹關你什麼事?
「她們關在哪兒?」
「在六鳳的住處,我帶你去。」
「走。」
兩個人正要走,卻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兩人急忙隱身在路邊的草叢裏,來的卻是房中書和胡明月。
兩個人正走着,發現了地上倒着的兩個嘍羅兵,房中書大驚失:「明月,快!島上混進生人了,趕快把人都叫起來搜島!」
胡明月一聽,急急忙忙就往六鳳的住處跑,而房中書則十分警惕地往四外看了半天,這才向胡明月的身後追去。
「壞了!姐姐,這下咱們怎麼救她們呀?」美玉急得快哭了。
「暫時是救不了了,那就先別管她們了,我先送你回去再説。」説完,她拉着美玉左拐右拐拐到北邊峭壁下,右手一抄,把美玉夾在腋下,然後三縱兩縱就上到了崖壁頂上,自己卻也作一團。
原來這懸崖只有面向半島的這一邊才是直立的,另一邊雖然也是懸崖,卻多少帶一些坡度,像美玉這樣有飛檐走壁的輕功的人就可以上下了。
那何三稍微休息了一下,過這口氣來,便帶着美玉向大營而來。
************
聽完美玉的陳述,花管帶恍然大悟。
「原來是『茶花娘子』何三何姑娘救了你,咱們真該謝謝她。她人呢?」
「她送我回來,看到大營了,便叫我自己走,她説還要回去繼續監視房中書的動向,她叫你先不要輕舉妄動,等她的回信。」
「如此甚好,只是,這樣一來,如果不破能攻破賊巢,要救他們三個就更難了。」
「老爺,既然那裏有何姑娘,佩佩正好過去配合她,多一個人不是多一分力嗎?」吳佩佩説。
「也好,那你去吧,可是記住,無論島上有什麼變故,你都要聽何姑娘的,決不可以擅自行動,就算是她們受刑受難,你也不準出手。萬一她們真的……破了敵兵,咱還可以替她們報仇,但你重任在肩,你的生死卻關乎此役成敗,我可不想你輕易送死。聽見了嗎?」
「是,那我去了?」
「嗯!」花管帶目送着佩佩遠去,心裏仍不免有些擔心。
為什麼?因為花管帶因美玉的歸來,已經預到了島上三個被俘的自己人的安全更加堪憂了。
遠遠望去,島上的暄鬧還沒有停止,而且一直持續着,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難道一個俘虜跑了要動這麼大的聲勢去找嗎?花管帶和他的手下都百思不得其解。
島上的房中書和「七鳳」確實鬧翻了天。
這半島股大個地方,怎麼會把一個大活人給跑了呢?就算蔡美玉能衝開道,可她能藏到哪裏去呀?
胡明月把人都叫起來,燈球火把地把島上搜了個遍,也沒見美玉的人影,説不定是有人偷偷劃小船進來把人給救走了,於是,她嚴命手下嘍兵,晚上要加強巡邏,決不能放一條船一個人進來。
房中書想的卻不是這些,他知道,來人是從懸崖上下來的,他對這個也不太擔心,因為能從上面下來又上去的沒有幾個人能行,他擔心的是胡明月的六個妹妹。
(六十二)
提審蔡美玉是房中書的主意,卻是胡明月同意的。
對於官軍的動向,沒有帶過兵的房中書並不太注意,特別是這一陣的大勝利也使他暫時有些飄飄然,所以提審蔡美玉不過是個藉口,真實的目的卻是想好好玩一玩兒這個早想染指的美貌少婦。
花管帶的八個女人,房中書見過六個,一個何香姐已經被他用具開了膛,剩下五個也都是萬里挑一個美人兒,又都是武功在身的俠女,房中書怎肯放過。
其實他對六鳳也早有覬覦之心,只是那畢竟是胡明月的師妹,不容他想,但蔡美玉是仇家之妾,來玩玩便與胡明月沒有什麼關係。
而胡明月呢?這島上的眾人只有她知道房中書藏在長袍下面的秘密,也知道自己一個人是沒有辦法足他的特殊望,所以,有這捉來的女俘替她來足一下房中書的望倒也未嘗不可,所以胡明月其實也是明白房中書的真實用心的。
前面派出去提人的嘍兵剛一走,胡明月突然想起有些事情還沒有對妹妹們説過,便叫房中書與自己同去,隨便就把美玉自己帶回來,卻在路上看到了被何三殺死的嘍羅。
房中書反應奇快,立刻就想到有人摸到島上來了,所以急忙叫胡明月調動人馬去找。
一山寨的人找了半宿,一個人影兒也沒有,只得暫時放棄,房中書卻十分擔心另外六鳳有什麼問題,因為他和明月都看出六鳳其實不想與官軍為敵,只是礙於同明月的關係不得不同他們站在一起,但她們現在的立場卻毫無疑問十分不穩定,隨時可能倒向對方,那卻對混進個把人來可怕得多。
再説,如果對方的人混進來的目的是救人或破壞那倒無其所畏,如果目的在於六鳳問題就嚴重了。
房中書回去把這想法對胡明月一説,明月也覺得所慮不是沒有道理,可除了師門之誼,還能有什麼把她們的心留住呢?是金銀嗎?她們不缺金銀,那是什麼呢?
「是退路。」房中書説。
「你們七個從無大案在身,所以即使被官府捉住或者投降過去,官府不會對你們怎麼樣,這就是退路,如果六鳳的手上沾有對方的血,她們就沒有辦法得到官府的原諒,那樣的話,她們不幹也得幹了!」
「你是説……」
「叫她們每個人都動手,把那三個人剮了,她們手上的血是無法洗清的。」
「好,就依你。」
「那這兩個女的……」
「死相,見了漂亮女人就沒命。由你怎麼。」
「那好。我看,既然是要用她們的身子,還不如讓全幫的弟兄們都嚐嚐。這兩個女人是花的小老婆,花決不會放過給他戴了綠帽子的人的。等每個人都把她們玩兒過,再告訴他們實情,那這些弟兄就誰也別想全身而退,自然只能和咱們同心皆力,共抗官軍了。」
「房中書,你他媽真是個混蛋!」胡明月不由得罵了一句,房中書卻樂了,「承蒙夫人誇獎。那走吧。」
此時天已大亮,嘍兵們還在四處搜索,胡明月卻把人都招集起來。
「弟兄們,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本幫主也沒有什麼可賞你們的。昨天捉的那三個女人跑了一個,為了防止剩下的兩個也跑掉,也為了獎勵大家的功勞,從今天起,把這兩個女人賞給你們每個人玩兒一遍,然後再把她們千刀萬剮,以表明本幫與官府不共戴天的決心。」
「好!」
這些嘍兵們自上了島,所見的女人不過是「七鳳」和她們身邊那十幾個女嘍羅,男人哪有不想女人的。
但對「七鳳」自然是想都不敢想,對那些女嘍羅也是有心沒膽,而這兩個女俘他們可都見過,那模樣,那身段,無一處不美,哪一個不想把她們到手玩兒個盡興,所以胡明月話音剛落,眾人就齊聲叫起好來。
「你們先彆着急,這麼多人一齊上,別把她們玩兒死了沒辦法凌遲,等會兒一切聽你們姑老爺安排。」
「是!」
其餘六鳳一聽,都覺得十分不雅,剛想説話,胡明月卻對她們説:「六位賢妹,這是男人們的事,咱們不便在場,你我姐妹且各自回房,等他們折騰夠了再説。」
説完,也不等她們答話,自顧走了,六鳳才要再説,卻見那房中書已經帶人將兩個女俘抬了來,一邊走房中書的手還一邊摸那兩個女人的脯和襠。
六鳳都是黃花大姑娘,哪見得這種場面,早已羞得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兒鑽進去,更不要説出面阻攔了。
見六鳳捂着臉帶各自的女嘍兵往回跑,房中書臉上出了險的笑容。
(六十三)
房中書叫人把兩個女俘抬到湖邊,拖了兩條小舢舨上岸,每個舢舨艙中放一隻洗臉的木盆,艙上搭一塊門板,然後把兩個女人仰面朝天放在上面。
此時的玉鍾兒和鍾七姐被點的道已經自行解開了,但手腳被綁着,仍然無法掙扎。
看着賊人們那眯眯的表情和笑,覺着男人的手在自己的峯和腿襠裏的摳摸,兩個人知道後面將要發生什麼,不由自主地尖叫起來。
房中書先自走近玉鍾兒,看着她像蛇一樣在門板上扭動,不由笑出聲:「花的女人,果然是不錯,只是他不該跟房某為難,如今,只得報在你身上。」
説完,已自解開了她的子,慢慢把衣襟向兩邊拉開,出斜削的香肩,又一把扯下肚兜兒,出兩隻頭般的小,周圍的嘍兵一齊喊起好來。
房中書又剝了她的鞋襪,只給她留下一條子,然後去剝那鍾七姐的衣裳。
這房中書把兩個女人都剝得只剩下子,這才開始這邊玩兒一會兒,那邊玩兒一會兒,一直到把兩個女人的襠都玩兒得透了,這才亮出他的核武器來。
這也是島上的嘍兵第一次知道房中書有這麼一件好寶貝,驚詫之餘,卻是一陣羨慕的讚歎聲。
聽着這讚歎聲,房中書洋洋得意,早已忘記擁有這條大的痛苦,別人只知道他到處採花,卻不知道他這件寶貝只有在把女人穿刺的時候才能得到足。
房中書走到玉鍾兒身邊,抓住她的一條腿拉到自己的身邊,使她的腿襠對準自己。玉鍾兒早嚇壞了,胡掙扎着,卻象被抓在老鷹爪下的小一樣徒勞。
「弟兄們,看房某隔着子這女死囚!」
説完,他用右手握着自己的大前端,對準了女人襠裏的那片跡,慢慢往裏擠,在嘍兵們驚愕的目光中,生把那襠捅穿,了進去。
「好!」眾嘍兵一陣喝彩,房中書把玉鍾兒的那條腿一放,兩手抓住她的一扯,把子扯成兩半下來,使她真正變成全的狀態。
他的東西太長,因為別有目的,所以不敢真正盡興享用,只用手握着自己巨物的前端,用最前頭那半尺在玉鍾兒私處了百十下,然後跑到鍾七姐那裏,照樣隔着子破了她的身,這才撕去子,把她也宰了一百下,然後站起身,自己用手捋着那東西打了幾百炮,最後把一股粘在鍾七姐的私處。
「弟兄們,現在該你們了,不過,咱們這麼多人,她們就是神仙也頂不住,而且還得留着她們一條命凌遲呢。現在聽我的,大家分成兩隊,然後排隊上去,每人都可以隨便摸,但只許十下,剩下的自己用手打出來,不過,出來的東西都給我在木盆裏。等每個人都輪過一遍,咱們再兩隊換,聽懂了沒有?」
「聽懂了!」
雖然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夠徹底享用這兩個小美人兒,但是一千多人在旁邊等着,那可不是玩兒的,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再説,這玉鍾兒嫵媚,鍾七姐修長冷,如果不是俘虜,平時看一眼她們的胳膊都別想,更不用説還有機會在她們那美妙的裏上十下了,所以大家依然十分踴躍,爭着排起了兩條長隊。
兩個女人這次可慘了,如果在戰聲上相遇,這些嘍兵不過是一堆草芥,由着她們砍瓜切菜一般宰殺,現在自己落在人家手裏,卻像砧板上的魚。
一個個高矮不一,肥瘦不同的男人,着大小不等的撲上來,重重地住自己的玉體,惡狠狠地在自己的户中進進出出地走上十趟,還沒等前一個爬起來,後面的就又上來。
大部分人站起身,就在她們身邊打手,把那一股股白的粘在船艙裏的木盆中。
還有大約一成多的人在她們之前就先用手自己打過了,趕在興頭上進入她們的身體,恰恰這十下之內就了,後面的人卻不耐煩等他們完成播種的過程,強拉他們起身,使正在中的具直接從户中出,結果,那一股股體便箭一樣在她們的蒂上,在她們的門口。
而此時,還有比她們更慘的,那便是吳佩佩和何三。
何三平時就在北邊的斷崖上埋伏監視,這裏地勢最高,視野開闊,所以吳佩佩一來,她就看見了,主動上去。
兩個女人便一同來到崖頂,此時天剛放亮,下面的一切全都在她們眼皮子底下發生,遠遠地只見成羣的男人圍在兩條船邊,在房中書的指揮下輪伏上那兩條白花花的女人身體,股一撅一撅地在她們襠中拱。
吳佩佩與兩個女人既有同門之誼,又是同姐妹,眼看着她們被成羣的賊人輪辱,哪裏忍得住,伸手撥劍就要衝下去,卻被何三一把抓住,按趴在地上。
「吳姑娘,忍耐,別忘了你是來幹什麼的,你家老爺又是怎樣囑咐的,現在一切要以大事為重。」
「可是,我怎麼能眼睜睜看她們……」
「她們的仇,一定會報,但不是現在,現在衝下去,你我都不是那房中書的對手,不是白送死嗎,到時候,不光救不了她們,你自己只怕也要落得同她們一樣的下場,而且,剿匪的大事也要被你壞了。」
「嗚……」佩佩低聲地哭起來。
「噓……」三急忙制止她,然後把她拉下山去,讓她且呆在一邊安靜安靜,自己一個人回到山上。
何三還是個大姑娘,不光這種場面是第一次見,就是男女之事也是第一次見,把她看得腔怒火之餘,又止不住耳熱心跳。
心中不想起那個花管帶來,不知那花管帶的那東西是個什麼樣子?才這麼一想,突然自己心裏「呸」了一口。
「何三哪何三,你怎麼能想這種事呢,不要説你還是個黃花閨女,單説你那不可化解的仇怨,也不可能同花有什麼好結果。」想到此,只有心中暗自嘆息自己生不逢時。
由於限制了每個人的動作,所以輪進行得很快,一天下來,玉鍾兒和鍾七姐就每人經歷了一隊五、六百個嘍兵的強,第二天換過來,又是五、六百人,算在一起,每個女人的裏共被人了上萬。
第三天,房中書又派出人去水陣把在那裏監視官軍動向的水鬼們換回來,也是百十來人,這一次房中書叫他們兩人一組,一對對地上去,把這個女人十下,再換那邊十下,這樣,兩天半的時間,「小庭」的嘍兵每個男的都把兩個女人幹過了。
房中書這才狂笑着説:「弟兄們,你們知道嗎?這兩個女人是那官軍管帶花的兩個小老婆,被花親自送來給咱們享用。哈哈哈哈……花要是知道他戴了一千多頂綠帽子,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子呢。」
嘍兵們聽到這話,倒真的是吃驚不小,這官軍大頭領的女人被糟塌了,那不拼命才怪。
本來大家都心中有數,官軍數倍於自己,打下去決沒有什麼好處,其實都有投降之心,先時靠水陣僥倖得勝,長久必敗無疑。
起初,嘍羅們不過以為這兩個女人是花請來幫忙的武林人士,或者是花的丫環僕婦之類,那樣的話,雖然被自己了,還有可迴旋的餘地,但如果是花的女人,這仇恨便不可能化解了,心中不暗自埋怨自己為什麼把持不住,又怨胡明月和房中書把自己往火坑裏推。
其實,這種事情本是黑道人物常用的手段,名叫「投名狀」,就是讓新上山的人手上沾上血,無法退出,只能死心塌地地作惡。
不過,現在明白,一切都晚了,嘍羅們知道,自己目前只有一條路,同官軍拼個魚死網破,賺一個算一個了。
而這正是房中書想要達到的目的。
(六十四)
小兵小卒的事情辦完了,房中書和胡明月可沒忘了六鳳。
當第三天上午的百十個水鬼在玉鍾兒和鍾七姐的身上發完了之後,胡明月開始計劃下午凌遲三個俘虜的事情。
午飯過後,堂口前的大鼓響了,這是隻是大事才用的招集幫眾的方法,所有島上的嘍兵都來了,六鳳聽到鼓聲以為有戰事,也都穿戴整齊了過來。
「大姐,大中午的擊鼓有什麼大事?」六鳳紛紛詢問。
「等下就知道了。」胡明月説道。
等人都齊了,胡明月説:「弟兄們,今天咱們就要把官軍的俘虜處死,以表明咱們同官府不共戴天。兵書上説:置之死地而後生,從今以後,咱們就只能進,不能退,要同官軍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嘍羅們紛紛高呼起來,因為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六位妹妹,現在大兵境,你們姐夫又是眾矢之的,姐姐我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所以必須鐵了心同官軍幹。你們雖然都是我的同門姐妹,但姐姐並不想讓你們同姐姐我同擔風險。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條是投降官軍,那你們就把我和你們姐夫綁了,送到花那裏去,我們決無怨言,否則,咱們姐妹就得同心皆力,至死方休。怎麼樣?想清楚沒有?」
六個姑娘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樣回答才好。
「妹妹們既然拿不定主意,多還是想投降,也罷,我同你姐夫就自己綁了,讓你們獻給花作晉見禮,也好得個榮華富貴。來呀。」
説完,把手一背,把一個後背亮在六鳳面前,那房中書也會作戲,乾脆拿了兩條繩子來丟在地上,這才背過手,跪在地上,等着六鳳來捆。
「姐姐這是幹什麼?」「銀鳳」潘巧巧急忙過去把胡明月攙起來。
「姐夫也快起來。小妹同姐姐本是一師之徒,有如一同胞,怎麼會拿姐姐去買榮花富貴。姐姐放心,妹妹與你同生共死。」
她這一説,另外五鳳心裏猶豫,嘴上卻都同聲附和。
「姐姐謝謝你們。」胡明月站起來。
「既然大家都願意與我同心抗敵,咱們今天就把退路斬斷。來呀,把前幾抓的敵俘帶到湖邊去,今天老孃要殺她們祭旗。」
「七鳳」和房中書領着一羣親信嘍兵出了堂口來到湖邊,那裏已經又拖了一條舢舨上來,同樣搭着板子,捆着那個同樣赤條條的清軍管帶。
胡明月自己同房中書同行同止也非一,對那船上的樣子還能看得下去,六鳳都是黃花大姑娘,看到船上兩個光溜溜兒的女人捆在那裏,都羞得轉過臉去不敢看。
「六位妹妹,不必含羞,男女之事不過爾爾。如果咱們被那花抓住,只怕也是這副模樣,還要在省城裏遊街呢,所以,咱們只能勝,不能敗,只能進,不能退,六位妹妹以為然否?」
説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此時她們還能説什麼,只能口不由心地説是。
「妹妹們,今天咱們姐妹既然要同心同德,便在這湖邊表明咱們的立場。這三個俘虜,你姐夫一個,我一個,你們六姐妹一個,把她們都剮了,送給花作禮物。」
這六鳳此時想説不幹已經不可能了,只得硬着頭皮做下去,其實她們也看出來了,現在手下的一千多嘍兵都已經被套上了枷鎖,只能死心塌地地跟着胡明月跑,自己六姐妹雖然是首領,卻是絕對少數,就是反對也不行。
「姐姐,你説怎麼幹吧?」
「這個狗管帶歸我,你們人多,就剮那個胖的,中書,你剮那個瘦的,怎麼樣?」
「行。我殺人已不是第一次,自有我自己的殺人法子,六位妹妹不便在場,所以就請你們先動手吧。」房中書説。
「六位妹妹,請各拿兵器,看我怎麼剮這狗官,你們就怎麼剮這人。」
説完,她就劍過去,先點了那管帶的道,讓他無法動彈,然後挑開他的綁繩,把他攤成一個大字,一劍一條胳膊,一劍一條腿,然後一刀去勢,一刀斬,一刀去頭,在慘叫聲中把那男人卸作八塊。然後對着六鳳説:「妹妹,該你們了,誰先上?」
六鳳雖然練武多年,可人沒殺過人,就是這些天來同官軍戰,她們也只是在陣外的大船上指揮,並沒有親自動過手,最何況是這樣殺人呢?所以,六個人十二目相對,誰也不敢先出去。
「巧巧,你是她們當中最大的,就是你吧。」
「嗯,好吧。」
潘巧巧十分不情願地走出來,來到玉鍾兒的面前,看看自己的俘虜,她是那麼美麗,那身子白得象雪,細得像玉,圓潤的肌膚,高聳的酥,那幾乎沒有一絲暇疵的玉體上點綴着兩點硃紅,一縱濃墨,一條繩子把豐腴的玉臂勒得藕節一般,加上那微微含淚的怒目,尤其顯得楚楚動人。
潘巧巧真下不去手哇,胡明月在一旁催道:「妹妹,如果你不動手,就不如現在把姐姐捆了送去清營。」
潘巧巧十分無奈,只得也點了玉鍾兒的道,挑開綁繩,一手拉住她的一隻玉手,另一隻手用劍往那生着幾許黑的腋下一捅,玉鍾兒慘叫一聲,罵了起來。
潘巧巧右手劍一切,左手一擰,把鍾兒的肩部關節擰開,又是一劍從骨裏伸進去把連着的皮割斷,便將玉鍾兒一條粉臂截了下來。
下一個是「紅鳳」席秀娟,她切下了玉鍾兒另一條玉臂。
「藍鳳」徐碧蓮是第三個,她抓住腳腕拎起玉鍾兒一條玉腿,把劍從她的外側前後割了一劍,尋到股關節,也是從骨裏斷開關節,切斷肌,把一條完整的人腿取下,「黑鳳」鄔巧雲則卸去另一條人腿。
剩下的還有「玉鳳」何嬌嬌和「綵鳳」蘇玉娘,何嬌嬌攔一劍,將玉鍾兒的軀體砍作兩截,內臟立刻了出來,腥臭難聞,使「綵鳳」蘇玉娘只能捂着鼻子砍下了玉鍾兒的腦袋。
六鳳殺過人,紛紛掉頭跑回自己的住處,拚命用皂角洗自己的玉手,洗了一遍又一遍,仍然無法洗掉手上的血腥味,而看到玉鍾兒腸子的出的嬌嬌和玉娘更是大吐特吐了一通。
胡明月見玉鍾兒死了,便對房中書説:「剩下一個是你的。」
然後轉身而去。其實她倒並不是那麼羞澀,只是當着這麼多男嘍羅的面看房中書的具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房中書見明月走了,便來到七姐面前。
七姐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不住了,她並不害怕,因為她現在失身於這麼多的嘍兵,再沒臉活在世上了。七姐在花家六姐妹中是最高最瘦的,按現在説就是那種鉛筆型的身材,骨的美人兒。
房中書把七姐翻過身,呈面朝下的姿勢,然後雙手抓住她的兩髖,把她的股稍微拎起來一些,半撅在半空,然後從後面一捅進了她的户,再用雙手一拉,將鍾七姐像折刀一樣拎起來,那尖尖的小股正好貼住了他的小腹,與此同時,那條杵也同時深深地穿入了七姐的體腔中。
鍾七姐大叫一聲,雖然無法反抗,身體的肌卻抖動起來。
房中書笑着雙手齊用力,把那七姐的股前後搖動,讓自己的在她的身體中了數百下,這才一陣大吼,意地把在她的體腔中。
此時的鐘七姐並沒有死,因為那畢竟沒有對她的內臟造成什麼實質的破壞,所以房中書還是得以把她用刀卸作了幾塊。
房中書叫人撤了門板,取來第三隻木盆,把一男兩女的內臟都掏出來放在木盆裏,然後把三個人的肢體分放在三隻船的船艙裏,再將那管帶的物在七姐的户裏,又割了管帶的舌頭在玉鍾兒的道里,割下四個房分放入三隻船艙。
把兩個女人的骨盆倒着擺在艙面上,眼兒裏上小旗,又寫了一封書信,用釘釘在一條船上,這才命一羣膽大的水鬼把三條舢舨劃到水陣的對面,離官軍的船隊三箭之地,棄船游水而回。
(六十五)
自從美玉回來,花管帶就已經猜到了這種結果,所以他才在佩佩離開的時候一再叮囑她不可魯莽。
正因為他了解房中書,所以,三具碎屍和那船中的兩個各盛了多半下的木盆雖然讓一般官軍情緒動,義憤填膺,花管帶卻顯得十分平靜。
夜,是那麼黑,沒有一絲月光,幾十只小船悄悄靠近了「小庭」南岸。接着,二百多條黑影從船上下來,摸近了官軍的大營。
營中漆黑一片,到處掛着白的幔帳,營門口沒有人把守,還傳出一陣嘔出的宿酒臭味,那接頭的兩個黑衣人相互使了個眼,這花一定因為兩個小老婆的死情緒低落,所以借酒杯澆愁,一營人都吃醉了。
那兩個黑衣人不由敬佩大姐的神算,於是一擺手中的劍,當先衝進了營盤。
兩個人一聲來響,直奔正中大帳,裏面傳來一陣很響的呼嚕聲,她們輕輕開帳簾,見一軍官趴在書案之上,正酣睡未醒。
兩個黑衣人使個眼,大喊一聲「殺」,一躍而起,劍飛身直刺那睡之人。
眼看兩隻劍離那人已經只有兩尺遠了,一隻不大的銅錘突然從背後飛來,不聲不響地在左邊黑衣人的背上打了一下,然後那拴錘的牛皮繩空中一抖,將兩個人的腳一齊住,在半空中硬生生將兩人拖住,而且掉了個頭向後飛了起來。
兩個黑認人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身體就已經被人接住,同時間的大也被人制住了。
這兩個黑衣人那一聲「殺」本來是命令手下一齊發動的,卻不料同時成了人家動手的信號,大帳前突然燈火通明,把一干黑衣人照得無所遁形,這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數倍於已的官軍圍在核心。
一張張硬弩,一支支短銃,一齊對準自己,反抗的後果,不是變成刺蝟,就是打成篩子。於是,他們老老實實當了俘虜。
當裝載着三具碎屍的船被官軍拖回後不久,吳佩佩也回來了。
她泣不成聲地向花管帶講了兩個妹妹被殘殺的慘景,也帶回了證實花管帶預料的消息,那便是,賊人將會利用花管帶全營上下因三個人慘死而悲傷的機會偷營劫寨。
於是,花管帶設下了這個機關,將來犯的敵人一鼓成擒。那個趴在書案上的軍官其實是吳佩佩,而花管帶卻是隱身帳門之後。
本來來的這兩個人武功就不如花管帶,何不用説他還會從背後偷襲了。
花管帶看看自己腋下夾着的兩個黑衣人,身材瘦小,知道一定是「七鳳」中的兩個,便把她們仰面放在地上,將蒙到眼睛下的黑麪紗去了一看,原來是「玉鳳」何嬌嬌和「綵鳳」蘇玉娘。
花管帶沒有説話,他本來還想爭取這「七鳳」的合作呢,誰知她們竟然把自己的妾剮作數塊,讓他怎麼原諒她們?!
他默默地把她們拎到書案前,解開她們間的大帶把她們捆了,然後拿起書案上的一一尺長,半個筷子的鋼針,先把「玉鳳」拖到書案邊,讓她上身趴在書案上,小小的股朝自己翹着,用手隔着子摸到她的眼,然後在她會部捅了一針。
那何嬌嬌「啊」地慘嚎了一聲,花管帶用這種辦法一下子刺斷了她的任督大脈,至少在半年的時間裏,她是再不可能運功練武了,而這樣的一個失了武功的少女,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制服她,所以可以比較隨便地關押在後營,不怕她逃走或者鬧事。
接着,花管帶又把「綵鳳」蘇玉娘也照樣捆起來捅了一針,這才把兩個人被制的道都解了,然後叫了兵丁進來,把兩個女俘送去後營,給葛三娘和蔡美玉嚴加看管。
雖然被花管帶用這種惡法子制了一頓,何嬌嬌和蘇玉娘並不恨花管帶。
誰讓自己先對不起他呢!他現在怎麼對待自己都無話可説,只希望他多看自己一眼,哪怕是衝自己瞪一瞪眼,臭罵自己一頓,甚至是把自己臭湊一頓都行,但他不再理她們,這讓兩個姑娘十分遺憾。
唯一還能讓她們到一絲安的,便是讓他摸了自己最羞的股一下,如果這是把自己當作小情人兒,這一摸該是個什麼覺,但想想自己所做的事情,這一摸所包含就不再是意,而是羞辱,兩個姑娘不暗自落淚。
再過了一天,花管帶又用同樣的辦法拿住了「藍鳳」徐碧蓮和「黑鳳」鄔巧雲,也把每個人摸了一把,捅了一針。
那位説了,頭一天偷營已經中了埋伏,還要再派人偷營這不是傻瓜嗎?
錯了,正因為大家都這麼想,所以才不會再防範,因此這第二次偷營不能不説是十分高明的決定,正像諸葛亮初出茅廬連放了三把大火一樣,花管帶偏偏就猜到房中書還會再派人偷營,於是又捉了兩鳳。
吳佩佩回營,同時也帶回了何三所畫的賊巢圖形,花管帶到這一場大戰終於要到決定的時候了,而四鳳的被擒,更使他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這個時候,花管帶的智慧便越發發揮出來,本來讓他煩惱了許久的鑿船問題也突然之間刃而解了。
時間慢慢過去,又是半月有餘,這一黃昏,花管帶把各派的首領和何三都請到軍營之中,佈置最後的進攻。
「各位武林高手,本官請你們幫忙的是,先把住賊巢後面的各處斷崖,別讓那房中書從山上逃走,等官軍快到岸邊的時候,請你們派一半人手從崖上縋繩而下,從背後襲擊賊人的弓箭手,以便官軍能夠順利登岸,只有一條,如果哪位擒到房中書和另外三名賊首,請把他們給本官,我要讓他們受國法處置。」
「好,定不辱命!」
「佩佩,你與何姑娘輕功最好,可以在斷崖自由上下,所以請你們於明凌晨時分,放火把賊人停在岸邊的船隻都燒掉,減輕官軍的力,事成之後,請你們注意監視房中書的動靜,待官軍一上岸,就領我去尋那房中書。我看你們的火光為號,一齊出兵。」
「得令!」這是佩佩。
「就這麼着!」這是何三。
一切佈置停當,各路武林高手都依計行事,花管帶叫部下早早吃完了飯,好生睡覺,養足了神去立功。
四更天,花管帶命把全營將士悄悄叫醒,吃了些乾糧,喝了些熱水,檢點裝備,然後悄悄讓了船。
黎明的夜是最黑暗的,幾百條戰船悄悄離了岸邊,無聲無息地望湖中而來。
花管帶站在頭船上,目不轉睛地望着對面漆黑的夜中那幾點搖曳的燈光,那就是賊人的巢。他心裏焦急地想着。
「佩佩她們不知道怎麼樣了?不會有什麼事吧?這房中書詭計多端,不會提前逃了吧?」
正自心中煩,卻見對岸突然出現了一點火光,緊接着是兩點、三點,並迅速蔓延成了熊熊大火。
花管帶大喜,把手中大刀一擺。
「點燈,擂鼓,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