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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情人】(未刪節)【全】作者:半個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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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肚 2024-08-18 00:53:13

到了天河賓館後,丁民被安排在一個專門的房間裡,一名調查人員給他倒

了一杯水,說:「丁市長您喝點水,稍等!」說完走出去,留下兩名調查人員在

房間裡。5分鐘後,又有兩名同志進來,年輕一些的帶著紙筆。落座後,年長的

開始說話,詢問丁民的姓名年齡等基本情況後,說:「我們是調查組工作人員,

今天找你來,是因為這次事故涉及到你的違法違紀問題,經上級批准,調查組決

定從今天開始,對你實行雙規,現在宣佈雙規紀律——」丁民頭腦「嗡」地一

聲,一片空白訊問丁民的過程並不順利,同眾多罪大惡極的腐敗分子一樣,丁

民對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拒不待。而「雙規」又不比公安機關的審訊,在問話

的方式上顯然要溫和許多。儘管調查人員義正嚴詞地要丁民好好反省,爭取組

織的寬大處理。但丁民就是隻字不提自己的違法違紀問題,還擺出一副無辜地

樣子,腹委屈地說什麼組織上不應該這樣對待他,這些年他為國家也算盡心竭

力,而且接連列舉自己做成了多少事業,取得了哪些成績,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

苦勞,說到動情處居然聲淚俱下。

檢查組的人當然不會被他的假象所矇蔽,他們見慣了腐敗分子的這種惺惺醜態,等丁民「表演」夠了,他們才毫不留情地拋出了殺手鐧,嚴肅地說:「你所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但成績掩蓋不了你的違紀事實。既然我們找你談話,就已經掌握了你的足夠證據,這大摞材料都是我們在調查過程中的談話記錄和到各單位的取來的財務證據」談話人揚揚手中的材料,接著說:「但有一點你要明白,現在是組織上給你的一個機會,有什麼問題可以在內解決,如果你自己都不把握,後果會怎麼樣,我想你是知道的。」說完之後,談話人拿出幾張單據,送到丁民面前,說:「既然你想不起來,我們可以給你提示,你一條一條地回答,請先說明一下這幾張單據是怎麼回事?」丁民一看,汗水當時就了下來,他也不哭不鬧了,臉變得慘白,由最初的百般抵賴到最後的一言不發,行為舉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在這期間,值得注意的一個情況就是,雖然丁民已經被「雙規」,但是仍有省市的一些重要人物,或打電話、或採取其他一些方式替丁民說話求情。對此,調查組不動聲,暗中一一將情況做了記錄。

案件調查艱難地進行著,調查組成員由原來的9人增加到16人。其中4人負責談話,其餘大量人力物力用在外調上,證據也通過各種渠道源源不斷地彙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強大的證據力面前,丁民一步步退卻了,開始承認自己收受過他人錢財,但又補充說都是私深厚人情往來,萬般無奈收下的。調查組據案件的進展情況,協同公安檢察院等有關部門,開始對丁民的資產收入情況進行調查。由此,丁民貪汙腐敗案開始出了冰山一角。初步查明,丁民擁有存款人民幣307萬元,美金17萬元。另外還擁有價值300多萬元的轎車、住房等固定資產。據調查,丁民光在龍江市就有高檔商品樓三處,還有價值數百萬元的古玩字畫等貴重物品,總資產近千萬元。這還不包括丁民可能已經轉移或以其親友名義隱匿的財物。

當調查人員將這些有力證據再次擺在丁民面前時,丁神的底線徹底崩潰,他知道此次無論是誰都回天無力了。現在,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唯一地希望就是能夠保住這條老命,只要不讓檢查組調查出他入股煤礦才導致重大安全生產事故,那麼他最多也就判個無期,好歹也能活命下去。

人一旦到了危難時刻,那種強烈的求生望是常人所無法體味的。那一刻,丁民終於知道了什麼是後悔,什麼是生命的自由和可貴。回想起人生經歷的一幕幕,雖然風光有過、享樂有過、女人有過,但此刻都成了過眼煙雲。曾經的一切,逐漸變得模糊,只有眼前隔離室內簡單的桌椅板凳真實地撕裂著他的神經。丁民已經預到自己餘下的生命沒有了任何意義,他將以失去自由為代價,換來今天的一切。

在「雙規」的子裡,丁民有足夠的時間將自己的思緒梳理,他忽然間悟到,原來人生一世,榮華富貴並非生命的全部,而自由、平安、祥和才是人生的真諦。丁民真的後悔了,他出身貧苦,若不是他煞費苦心、歷經磨難才得到了今天的一切,那麼他很可能會同兒時的玩伴一樣,現在依舊耕種在老家黃牛溝那片肥沃的黑土地上。或許,他也會兒孫堂,盡享天倫。農閒時節,著旱菸,哄著自己的小孫子,在偌大的庭院中聽蛙聲蟬鳴,然後紅光面地在對未來的企盼中,逐漸地老去……丁民想,自己如果真的在老家務農,那麼很可能會健康地活到90歲,而90年幸福無憂的人生,相比自己這短暫如焰火的生命歷程,哪一個更讓他留戀,不言自明。丁民腸子已經悔青,可惜的是,老天本就不會再給他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調查工作依舊在進行著……隨著丁民的被抓,孟茹也到有些緊張了,她知道自己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丁民的違法違紀行為,但她與丁民的不正當兩關係,很可能會通過這次審查而大白於天下。為此,孟茹也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來面對任何可能突發的事情。不過,令她到意外的是,她幾乎成了最後一批被調查組傳喚的人。當孟茹接到調查組要她過去了解相關情況的通知時,孟茹的心態平靜得很,她整了整衣服,心想該來的一切遲早都要來的。

進入問話地點後,調查組的人員首先問了她的工作單位、職位、級別等基本情況,然後就直接了當地切入了主題,問她和丁民究竟是什麼關係。孟茹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被嶄新皮鞋包裹著的雙腳,心想這些年就是用這雙腳走了一段不光彩的人生之路,想到這兒內心居然泛起了陣陣酸楚。調查組的同志抬高了聲調,再次嚴肅地問道:「請你回答,你和丁民到底屬於什麼關係?」孟茹抬起頭來,看了看這些威嚴的工作人員,長出了一口氣,很平靜地說道:「情人關係!」調查組的同志們面面相覷,他們對孟茹這樣直接的回答到很驚訝,稍稍停頓了一下,他們繼續問道:「既然你們是情人關係,希望你能如實反映他的情況,對我們的調查工作給予配合……」

孟茹低下了頭,再次陷入了巨大的思想鬥爭,她不知道該和調查組的人說些什麼?該怎樣說?事實上她也沒掌握多少丁民的犯罪證據,即便掌握了,她也不願意說。畢竟這個男人曾經以情人的角,在她的生命裡出現過。孟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和丁民相處的一幕幕,包括丁民為討她心一擲千金的情景,包括丁民與她鬧僵時甩她的那一記響亮耳光。丁民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這個男人已經以他的特殊身份,成為孟茹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任憑往事怎樣不堪回首,也註定了無法從記憶中抹去。對丁民,她談不上,也稱不上恨。她與丁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那是一件永遠也無法說清的事情。至於今後丁民又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影響,她也無法預知。但是此刻,孟茹作為一個官場情人,已經對這個特殊身份的悲情冷暖,有了深深的認知……孟茹在記憶中極力搜尋著,她知道自己所掌握的事情,調查組也一定都很清楚。作為官場情人,孟茹是聰明的,從認識丁民的第一天起,她就沒有過問和參與丁民的任何事情,她知道給自己留有一條後路,她甚至預了一個貪得無厭、驕橫跋扈的人,註定了遲早都會有翻船的那一天。

孟茹絮絮叨叨地說著,調查組的工作人員面無表情地記錄著,當然她所提供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問話終於在規定的程序中馬上就要結束了,孟茹開始起身整理衣物,準備要走。調查組的人見孟茹並沒有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忍不住提醒孟茹道:「有件事情我們有必要告訴你,丁民並非只有你一個女人,據我們所知,除了你之外,丁民至少還和其他三位女保持著不正當的兩關係。」孟茹聽了工作人員的話有些吃驚,雖然她對丁民的劣行心知肚明,但是當今天終於得到證實的時候,她的心中還是有一種強烈的失落,她為自己所扮演的角到可卑。

那調查組的人員見孟茹沒有什麼反映,也開始收起記錄本,準備結束這段談話。正待調查組的人員轉身要走的瞬間,孟茹考慮再三終於說出了這樣的話:「對了,有件事情或許對你們有用,據我所知,丁民和煤老闆馬英凡關係不錯,他們經常一起出去遊玩,有一次我曾親眼見他們一起出去賭博……」調查組的人員立住了,聽了孟茹的話眼前一亮,趕緊重新攤開記錄本,認真地做著記錄。

可能身陷囹圄的丁民永遠也不會知道,正是因為孟茹的這一句話,最終他被送上了斷頭臺,從而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可嘆的是,這個風華絕代的女人曾在他最得意的時候,任憑他呼之即來、招之則去,被他肆意地在身下,柔情萬種。自古道「紅顏禍水」,可許多凡塵俗世中的好之徒,並未參悟其中的真正涵義,仍為女二字而苦苦追求,直到大難臨頭,甚至身首異處了,還蒙在鼓中。

接受問話之後,孟茹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她鑽進衛生間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熱水澡,她想要洗儘自己一身的骯髒與疲憊,她知道從今以後,她將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這種全新的生活對她充了未知。孟茹有些彷徨、有些焦慮,一種無所適從的覺充溢著全身。

從衛生間出來,孟茹簡單擦洗了一下,就一頭趴在了自己的上。她睜大著眼睛想著心事。母親推門走了進來,坐在邊,輕輕地用手憐地撫摸著女兒的頭髮。孟茹回過頭來,用那柔柔顫顫地聲音叫了一聲:「媽——」母親慈祥地端詳著自己的女兒,在她的眼裡,女兒聽話懂事,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太多。雖然女兒很少回家對她傾訴自己的委屈,但是作為母親,她又怎能不知女兒一個人在外打拼的不易。此刻,眼見著女兒情緒低落、神情恍惚,她又怎能無動於衷。

母親一邊撫摸著女兒的頭髮,一邊十分關切地問道:「小茹,媽知道你很不開心,告訴媽,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孟茹看了看母親,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媽,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只是這兩天身子不舒服,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母親看了看漸消瘦的女兒,萬般心疼,忍不住語重心長地對女兒說道:「小茹啊,這些年來媽很少過問你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媽知道你是個要強的人,你也很少讓媽心,可有句話媽還得對你說,作為一個女人家,凡事努力過就行了,不要奢求得太多,最終還得找一個靠得住的男人嫁了,有一個穩定的家才行啊!」

母親的一句話,觸動了孟茹心裡面那最脆弱的那一弦,孟茹知道這句話是母親用自己的一生總結出來的,看著母親臉滄桑的樣子,孟茹再也抑不住內心的情,發自內心地喊了一聲「媽——」,然後一頭紮在母親的懷裡,委屈地大哭起來。母親懷摟著女兒,用手憐地拍打著女兒的後背,覺得自己的心隨著女兒的哭聲一起碎掉了。

調查組的人據孟茹提供的情況,立即提審了煤老闆馬英凡,本來馬英凡還想抵賴,但調查組將那次參賭的時間地點經過等一一列舉出來,在強大的事實面前,馬英凡知道再抵賴下去是沒有意義的,加之那提審他的人動不動就給他一點特殊的「關照」,讓馬英凡覺得這樣的子也實在是難捱,索想想還是招認算了,再怎麼著也難躲這牢獄之災,於是便將他怎麼和丁民相識,怎麼與他沆瀣一氣,丁民怎麼給予他關照,他又給了丁民多少好處的事實經過,一一地供述了出來。

當調查組拿著這些證據材料,再次擺到丁民面前時,丁民徹底地崩潰了,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上。至此,丁民違法犯罪的事實已經基本調查清楚,證據比較充分,案件也被正式移到了檢察機關。

民被批捕的那天,高明正在一處小樹林裡散步,當他從電話裡得知丁民被批捕的消息後,不住淚面,他衝著蒼天撲通一聲跪倒,大喊了一聲:「老天啊,你終於有眼,讓那罪惡的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高明哭得很痛快,抑了這麼久,他的情第一次得到了真正的釋放,那淚水就如同決堤的江水一樣奔湧而出。旁邊有兩個正在鍛鍊的老人圍了過來,他們看到高明年紀輕輕卻舉止異常的樣子,善意地圍在身邊觀望了一會兒,看確實沒有什麼大礙,才慢慢地離開。高明頃刻間明白,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勤勞善良的勞苦大眾構成了這個社會的主,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善良的正義的,大家為了人類的自由與平等而不懈地努力著。那貪得無厭、善於鑽營的畢竟是一少部分人,但恰恰是這一少部分人侵害了人民的利益,破壞了社會的和諧與穩定,這些人像血鬼一樣鯨著人民的勞動成果,從而也將自己推上了一條不歸的人生之路。

高明想起了那成千上萬下崗職工期待的眼睛,想起了煤礦透水事故現場那一具具慘不忍睹的屍體,高明知道,丁民之所以能有今天的下場,不是他高明一個人的功勞,也不是我們的監督體系有多麼健全,而是丁民違反了民意,自古以來,任何一個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這是一條顛撲不破的真理。

高明一個人在小樹林裡呆了很久,當那喜悅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之後,高明也到了一絲惘。是啊,丁民是被扳倒了,但今後的人生道路該怎樣走,對他還是一個未知數。現在的高明,已經對從政徹底失去了興趣,他只想著能再覓一處清淨的所在,了卻殘生。經歷了這麼多,高明對仕途已經看透,他知道自己生倔強、剛直不阿,本就不適合在這個萬分複雜的是非之地再待下去。

高明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頓時覺得心情暢然。這時,正有一群潔白的鴿子從頭頂飛過,高明向遠處望了望,夕籠罩下的天河市被披上了一層金的外衣,顯得依舊那麼的美麗。遠處傳來了嘈雜的人聲和汽車的鳴笛聲,此刻,下班的人正在匆匆往家裡趕,這個多災多難的城市雖然經歷了寇的鐵蹄,也經歷了腐敗分子的蛀蝕,但它依舊會一往無前地發展下去,這就是趨勢,這就是,這種規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民被檢查機關正式批捕的消息迅速在天河市傳開,曾經與丁民有過瓜葛的人,都坐立不安起來,早在丁民被雙規的時候,整個天河市就已經人心惶惶,尤其是政府機關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幹部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丁民的案子給牽扯進去。如今丁民被批捕的消息得到證實後,天河市的幹部隊伍中出現了一種有趣的現象,那些曾經自詡為丁民「嫡系」的人,如今也不說自己是「嫡系」了,都恨不得立即與丁民劃清界限,而這在以前,他們可是逢人就說自己和丁市長的關係有多麼「密切」。尤其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某局的一個局長,得知丁民被批捕的消息後,居然在人前歷數丁民的不是,說什麼他早就看出丁民不是什麼好鳥,曾經丁民要他做幾件違背原則的事情,他都沒有答應。誰知,剛說完這些話的第二天,這個局長就被檢查機關控制起來,理由恰恰就是因為他參與了丁民違法違紀的犯罪事實。

天河市的老百姓得知丁民被批捕的消息後,整個城市都沸騰起來,像過節一樣熱鬧,鞭炮聲不時地從各處傳來。一位退休的老幹部得知丁民被抓後,拄著柺杖,眼噙著淚花,動地說道:「天河市的天終於亮了!」

上級組織部門據天河市的具體情況,從工作大局出發,立即對天河市的班子進行了調整,由市委副書記馮剛代理天河市的市長,主持政府的全面工作。並且在與馮剛談話的時候提出了三點要求,一是要確保穩定;二是要迅速扭轉丁民造成的不利工作局面;三是要儘快使天河市步入經濟發展的快車道。

馮剛臨危受命,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召開了政府工作會議,重申了上級的各項決定。同時反覆強調,天河市的幹部不要受一些事情的影響,要安下心來繼續努力工作,只要大家做得好,就一定會得到組織上的認可,而且他保證在短期內絕對不會對幹部進行調整。隨後,馮剛又對近期的工作做了佈置,尤其對一些方向錯誤的工作進行了及時糾正,確保了政府工作能夠得到有效運轉。

高明接到馮剛電話的時候,他正領著樂樂在滑冰,自從樂樂被黑社會分子迫害後,馮剛總覺得在心靈上愧對兒子,他也試圖用實際行動對兒子做出一些補償,所以趁著賦閒在家,他都儘可能花多些時間陪樂樂一起玩。

電話裡,馮剛單刀直入地說道:「現在市裡面正是用人的時候,你回來上班吧?」高明聽到馮剛讓他回去,心裡很意外,轉而又不無傷地說道:「回去還能幹什麼呢?那綜合科長的位置不是已經有人了麼?」馮剛說:「你別在市委幹了,來政府上班,辦公室還缺一個主抓材料的副主任,你來做吧」馮剛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在高明的心裡掀起了巨大的波瀾。老實說,政府辦公室副主任,這是一個讓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好位置,可經歷了這麼多之後,高明真的對仕途喪失了所有的興趣。高明沒有立即回答馮剛,他很客氣地說道:「謝謝你馮書記,你讓我再考慮一下好麼?」

撂下電話後,高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自從龍江大學的培訓結束後,高明已經賦閒在家了半年,在這半年時間裡,高明對自己的人生進行了深刻的總結。如今他已經接近40歲,他這40年的人生過得渾渾噩噩、平平淡淡,本就沒有什麼大的成就。尤其和孟茹成為情人,又經歷了丁民的事件後,高明覺得自己真是一次徹徹底底的失敗。雖然他已經如願以償地扳倒了丁民,但高明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成就,他知道自己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在狀告丁民的整個事件中,高明覺到自己還太不成,需要歷練和捶打的地方還有許多。

當一個人經歷了一次大磨難,再次重新審視自己,就客觀了許多。如今的高明,已經和一年前的自己有了本質上的區別,他已經習慣了沉默寡言,總是將一絲微笑掛在臉上,對人對事也不輕易發表自己的看法了。高明知道,無論你看到和悟的再多,你也無法用怨言和牢去改變一切,這個世界需要我們去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而你如果違背常規、標新立異地妄想去做什麼救世主,那麼你最後只能落得個是四處碰壁、遍體鱗傷的結果。所以,只有順應歷史和,在各種惑面前堅持自己的立場和原則,不要違背了良心和公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高明想起了馮剛,他一直認為馮剛的思想境界是很高的,但是馮剛卻懂得將自己的鋒芒內斂,在面對惡和醜陋時,技巧地作著鬥爭。高明相信,在我們的內,還有一大批類似馮剛這樣的好乾部存在著,他們受過良好的教育,懂得事物的內在規律,深諳政治經濟領域的諸多問題,雖然在政治生涯中他們也面臨了許多困難,但是他們卻沒有放棄,他們默默地努力著,能夠以一顆無私的心在為國家和人民做著踏踏實實的事。

高明想到了自己的未來,他知道憑自己的能力,怎麼都能混口飯吃,但是那曾經有過的抱負和追求將註定了將無從實現,似乎只有手中有了權力,才能最大限度地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而且,公務員畢竟是一個相對穩定地職業,如果不要了這個職業,自己還面臨著重新找工作的問題。與其這樣,還不如像馮剛那樣,在仕途上重新定位自己,給有限的生命畫上一個圓地句號。

想到這些,高明決定給馮剛一個肯定的答覆,他願意回去重新工作,但同時他也附帶了一個條件,那就是不要讓他做太久的文字工作,他對寫材料這種枯燥無味的工作已經厭煩透了,他覺得自己的能量和價值也絕對不止體現在寫材料這一件事情上。

馮剛在電話裡聽到高明給他的答覆後,忍不住意味深長地笑了。

高明回到政府辦公室上班的事情併為引起多大的關注,就像他和孟茹的這段婚外戀情一樣,只是圈子裡一小部分人知道。在整個機關裡,高明只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人們習慣於將更多的目光投向各個市長、局長的身上,至於小人物的緋聞軼事每天都有,人們早已司空見慣。不過似乎所有悉高明的人都認為,他適合坐辦公室副主任這個位置,因為他文筆好,思維捷,對政治經濟工作了解。

當第一天有人稱呼高明為高主任的時候,高明的心裡驀然一動,當他意識到這是在叫他的時候,他有些誠惶誠恐地「嗯」了一聲。主任這個不大不小的稱謂對高明來說意義深刻,曾幾何時,他就夢想著能走上領導崗位。可今天真的有人叫他主任的時候,他竟然到些許的惘,難道自己朝思暮想的就是為了這一句稱謂麼?

重新走上工作崗位的高明,工作做派完全變了,他變得沉默寡言,個上的東西少了許多,只是踏踏實實地做著事情。一個悉高明的領導說:「咦!高明,我發現你不過是學習了半年,怎麼成進步了這麼多?」高明謙虛地說道:「哪有,我還不是老樣子,可能是年紀大了的原因吧!」其實說這話時,高明內心的苦沒有人能夠懂得。

高明最近與孟茹的幽會也是越來越少了,自從丁民被批捕後,兩個人也在不知不覺中收斂了許多。高明偶爾會收到孟茹發來的短信,都是些「你想我麼?怎麼不和我聯繫?」之類的話語。高明收到後,真的會很想念孟茹,這時腦海中一個身姿綽約的女人就會浮現出來,衝他莞爾地微笑著。那女子是如此的風情萬種、嫵媚動人,高明有心奔她而去,但當女子轉身的剎那,不知怎的就會長出一身的毒刺來,像仙人掌一樣豎立著,讓高明遠遠地就望而卻步。

人是一個很複雜的動物,這個複雜的動物有著複雜的情,人的情是瞬息萬變的,往往難以說清楚。此刻的高明,就難以說清楚他對孟茹究竟是怎樣一種情,如果說單純是為了吧,還有一絲的成分在裡面;如果說是吧,好像還得不是那麼純粹。高明常常想,如果孟茹沒有那些複雜的經歷,如果她不是丁民的情人,他可能真的會義無返顧地與孟茹相下去。但如今的孟茹就好像被打碎了的花瓶,又被重新粘合在了一起,高明一想起來就覺得心有不甘。他常常在做這樣一種假設,如果當初孟茹沒有出現在他的生命裡,那麼他也不會與之成為情人,更不會因此得罪了丁民,樂樂也不可能被人灌了醬油……這是一個讓人無比心碎的邏輯,儘管高明不願意這麼推理,但事實如此,已經無法改變。

高明雖然不想給孟茹回短信,但是每每動於孟茹對他的一片痴情,還是給她回那麼一兩條:「嗯,我最近很忙,我也想你!」

相比於高明的冷淡,真正難過的還是孟茹。隨著丁民的翻身落馬,她預到自己的冬天已經來臨,她仿如墜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黑冷和恐懼襲裹著她,她不知道自己最終將飄向哪裡。隨著丁民案件的不斷深入,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她就是丁民的情人,各種言蜚語像冬的寒風一樣撲面而來。孟茹走在路上,都能覺背後有人在指指點點,有無數雙眼睛投來鄙夷的目光。

「這個女人好漂亮啊,她是誰?」

「你連她都不認識啊,她就是丁民的情人啊!」

「丁民不是被抓了麼?這回看她還得意什麼。」

「是啊,沒想到她也有今天啊,據說她還是團市委副書記呢!」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陪市長睡覺麼?我要是那麼不要臉,我也能當上團市委副書記。」

「……」

孟茹真想衝上去,將那些嚼舌子的女人嘴巴撕爛。可是她不能,她知道對有些事情是不能計較的,她對這些言蜚語只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可她的心裡卻難過得要死,就如同有千萬支鋼針在往心口上戳一樣。

孟茹有些想不通,想當初那些同樣在機關工作姿不比孟茹的女人們,是多麼羨慕孟茹能夠成為市長的情人。而今,同樣是這些女人,卻換了一副面孔,她們對孟茹的際遇冷嘲熱諷,那一副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就好像地獄裡一張張猙獰的鬼臉,讓孟茹倍噁心的同時,又不寒而慄.

肚肚 2024-08-18 00:53:13

孟茹有些擔心,雖然她和丁民的事情檢察機關並沒有深入調查,但是她知

道自己最終能逃得了法律的制裁,卻不見得躲得過紀政紀的處分。孟茹甚至找

來相關的法律文書,參考了一些相似的案例,她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得到什麼

樣的處分,可最後查閱的結果卻很讓她失望,全國各地的判例千差萬別,那些官

員的情人們有鋃鐺入獄的,也有平安無事的,刑法中也找不到任何一則關於官場

情人的處罰條款。孟茹常常反問自己,她的這種行為屬於犯罪麼?是的,她是與

民有過不正當的兩關係,也從丁民那裡撈到了一點好處,但是她卻沒有

直接參與丁民違法違紀的犯罪事實啊!孟茹甚至對自己做了最壞的打算,她想

大不了被判三緩三,不管怎樣,她都認了。

此刻的孟茹,是孤單的,也是落寞的,她需要一個肩膀來讓她依靠。

孟茹給高明打了電話:「你在哪裡呢?我想見你!」

高明說:「我在單位,正在趕一份稿子,不方便。」

孟茹:「我不管,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到你。」

「……」高明沉默不語。

孟茹:「你是不是討厭我了?如果你討厭我就直接告訴我,我不著你!」孟茹邊說邊在電話裡嗚嗚啕啕地哭了起來。

高明說:「好吧,你等我,我就過去!」

當高明出現在孟茹視線裡的時候,孟茹立即小跑幾步,一下撲進了高明的懷裡,那委屈的淚水就像積攢了幾百年一樣,劈里啪啦地往下掉.

「你知道麼?我想我快死了!」孟茹用牙齒咬著高明肩上的衣服說道。

高明:「你別這樣寶貝,一切都快過去了,不是嗎?」

孟茹:「不知道。我好害怕,你不要離開我好麼?我需要你!」

「我這不是在你身邊呢麼?」高明邊說邊將孟茹環在了懷裡。

孟茹沒有再說話,拼盡了力氣將高明摟得緊緊地,生怕將他失去。

高明睜大著眼睛,受著懷中女人細微的情變化,她清楚地捕捉到了孟茹內心的惶恐和無助。懷中的女人熱熱的、軟軟的,隨著她的啜泣,那豐的身子上下起伏。高明喜將這具美體抱在懷裡的覺,他覺得做男人只有擁摟了這樣的體才不白活一回。高明低下頭來,將鼻孔貼在孟茹的髮梢處,深了一口氣,鼻腔裡呼入的是孟茹身上那種好聞的女人味道,高明閉上眼睛,細細地品味了一下,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醉了。

孟茹在高明的懷裡趴了半天,等她哭夠了,終於抬起頭來對高明說:「陪我出去走走吧?」高明點了點頭。孟茹拉著高明坐到了車子裡,然後練地發動起車子,一溜煙地疾馳而去。

車子在鄉路上行駛著,高明和孟茹誰都沒有說話,這是一個很微妙的時刻,經歷了這麼多變故,兩個人的內心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車子沿著鄉村小路顛簸了很久,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山區,高明覺得這個地方非常悉,高明看了看不遠處的天河山,忽然記起這是他曾經和孟茹下鄉借宿的地方,一種莫名的覺油然而生。孟茹將車子開到半山的一塊空地上,面向西方把車子停好,然後將發動機熄火。周圍忽然就安靜下來。此刻,已近黃昏,那血紅的太正像一個大紅球一樣慢慢地沉向地平線,山腳下一處孤伶伶地小房子矗立著,不時地冒出嫋嫋的炊煙。高明記得,當初就是在那座小房子裡,他和孟茹度過了情的夜晚。高明看了看孟茹,不知道她此刻心裡想的是什麼。

孟茹兩眼望著眼前的一切,突然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高明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嘆氣?」孟茹說:「你記不記得當初在這裡,你對我說過了什麼?」高明疑惑地「哦」了一聲,回答道:「不記得了。」孟茹轉頭看了看高明,見他一頭霧水的樣子,確信他是真的不記得了,不有些失望。轉而提醒高明道:「你曾經對我說,你要和我相一輩子,永遠在一起,你真的忘記了?」高明心頭一震,真還不記得當初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但看到孟茹認真的樣子,不忍心讓她失望,硬著頭皮回答道:「記得啊,怎麼能不記得呢!」孟茹說:「既然你記得,那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高明又故作乾脆地回答:「算數啊,當然算數!」孟茹將頭轉過來,死死地盯著高明,長久地看著,似乎在悉著高明內心世界。高明被孟茹看得心裡有些發,心中慌地說:「你這樣看我幹嘛?」孟茹沒有直接回答高明,只是進一步問道:「既然算數,你娶我好麼?」

高明沒想到孟茹會問得這麼直接,忽然就語了起來,不知道怎麼回答孟茹才好。孟茹看著高明不知所措的樣子,哈哈狂笑起來,邊笑邊推開車門,向不遠處的懸崖邊走去。高明生怕孟茹有什麼意外,趕緊跟了出去。孟茹在懸崖邊站著,兩眼直愣愣地望向懸崖的底部,若有所思地說道:「真不知道從這裡跳下去會有什麼覺?」高明立即用手抓住了孟茹的胳膊:「你別瞎說,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跳下去?」孟茹轉過頭,一本正經地問高明:「如果我跳下去,你願意和我一起跳麼?」高明只覺得自己的後脊樑涼颼颼的,他近似哀求地對孟茹說道:「親的,你別瞎想了,我其實還是很願意和你生活在一起的,我答應你,只要你給我時間,一旦時機成,我一定和淑芳離婚,然後與你一起生活.」孟茹聽了之後,再次哈哈地狂笑起來,她邊笑邊對高明說道:「你一定以為我是在你?如果你真這麼想,你就錯了,我只是隨便問問,我在想,其實死亡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而已。」

無論孟茹說什麼,高明都聽不進去了,他只想帶著孟茹離開這個鬼地方,因為他分明覺到此刻的孟茹有些不正常,保不準真的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於是,高明強拉著孟茹回到了車裡,說道:「我們回去吧,天不早了。」孟茹看了看驚慌失措的高明,嘴角一揚,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說道:「好吧!」

孟茹再次發動起車子,腳下加大了油門,那車子就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漢,跌跌撞撞地朝山下駛去,高明趕緊一邊繫好安全帶,一邊叮囑孟茹慢點開,高明越是這樣說,孟茹越是不予理睬,就好像逞瘋一樣,非要和高明玩點驚險刺不可,驚出了高明一身冷汗。

孟茹並沒有直接按原路返回,而是將車子徑直駛向了山腳下的那所小房子。孟茹拉著高明走進了小房子裡,那對夫婦正在吃飯,見到一對陌生男女走了進來,一副驚訝的表情。孟茹趕緊發話道:「對不起,打擾你們了,可能你們不記得了,我們兩年前曾在你們這裡借宿過,我們今天路過這裡,特地向你們表示謝的。」夫二人經過孟茹的提示,好像記起確實有這麼回事,趕緊熱情地招呼兩個人坐下,並且問他們吃飯了沒有,要他們如果不嫌棄就一起用晚飯。孟茹說不用了,他們馬上就要回去了,只是來看望一下兩位好心人。說完,孟茹打開皮包,拿出1000元錢,遞到了夫二人的手上,說是一點心思,一定要他們收下。夫二人看到這麼多錢,很是驚訝,死活也不收,嘴裡說誰都有需要幫助的時候,這點忙真的算不了什麼。孟茹看夫二人執意不收,索將那錢扔到了炕裡面,然後拉著高明迅速地走掉了。等到夫二人再次拿著錢追出門外時,孟茹和高明已經發動起車子駛出了好遠。

孟茹通過後視鏡看到夫二人站在門口,一臉茫然的樣子,不住問高明:「你說這個世界是好人多,還是壞人多?」高明對孟茹的問題沒有絲毫準備,他仔細地用心想了想說:「不知道,應該是好人多吧!」但是,轉而高明又想到了丁民和那些個搜刮民脂民膏的腐敗分子,又補充道:「當然,壞人也不少!」孟茹說:「是啊!這個世界,好人真的不多了,所有的人都在金錢和權的魅惑下,變得自私自利,很少能真正地為別人著想,那種只講奉獻、不求索取的人已經沒有了。」高明說:「即便好人再少,你也不用給他們1000元錢啊,扔下200元錢表表心意足夠了,多可惜!」孟茹看了看高明:「你懂什麼,有時候,一份好心情是用金錢買不來的,他們曾經給了我一份好心情,所以我就要謝他們。」高明沒有再說話,他知道孟茹的話裡有些影和警醒他的意思,但高明還是覺得孟茹的舉止行為有些不正常,這讓他的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落底。

本來高明和孟茹兩個人約好了回到天河市後,先去吃飯,然後一起過夜,但車子剛剛駛入天河市區的時候,高明忽然接到了兒子樂樂打來的電話。電話中樂樂很撒嬌地問道:「爸爸你在哪裡呢?我很無聊,想你回來陪我!」高明聽到兒子的聲音,心裡忽然有些不忍,想了想說:「嗯,爸爸在外面辦事,一會兒就回去陪你,你等我吧。」掛了電話之後,高明歪頭看著正在開車的孟茹,用目光徵求孟茹的意見。孟茹打了轉向燈,說:「你不用看我,我知道你有老婆孩子要陪,回去吧!」說完,就將車子朝高明所在的小區駛去。高明坐在車裡,看到孟茹一臉失望的樣子,忽然覺得心裡不落忍的,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我留下來陪你吧?」孟茹白了高明一眼,很看不慣他拿不起放不下的樣子,嘴裡說道:「算了,你就是陪我,心也不在我這裡,有什麼意思。」

終於到了地方,高明賴在車裡不下去,似乎還要解釋和說明什麼,孟茹有些不耐煩了,衝著他大吼道:「下車!」那聲音聲嘶力竭,駭得高明嚇了一大跳,趕緊畏畏縮縮地下車去,孟茹一踩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孟茹將車子開到沒人的地方,好一陣痛哭!

孟茹忽然就決定要採取行動了,她不能讓自己總是做別人的地下情人。一個女人,隨著年齡的增大,越發意識到婚姻的重要。此刻的孟茹,正經歷人生的低谷,更需要一個寬厚的肩膀來讓她隨時依靠,因為那種空虛、無助、恐懼、落寞的覺,隨時都有可能將她扼殺。女人一旦成為了一個已婚男人的情人,其角是悲慘的,這在平時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同,然而每當逢年過節,窗外萬家燈火,鞭炮齊鳴,她自己卻一個人在房間裡品味孤獨,那種傷心旁人本無法體會。

回到家裡的孟茹開啟了一瓶紅酒,她蹲坐在房間的角落裡,一邊喝酒,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過往的一切如同電影一樣從腦海中飛過。孟茹邊喝酒邊淚,她不知道人生的要義究竟是什麼,而她作為一個弱女子,究竟怎樣的生活才是屬於她自己的幸福,孟茹的內心充了困惑與惘。其實孟茹也清楚地知道,高明並不是一個完美無缺的男人,他有些偏執,也有些小氣,但這並不妨礙自己對他的。這些年來,她已經對男人有了透徹的瞭解,她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那種所謂的完美無缺的男人,完美也是相對的。但是孟茹知道高明本是善良的,對待女人是細心的,身上有著很多讓她著的東西,這些已經足夠了,如果真的能夠和高明生活在一起,肯定能夠幸福,而她自己又多麼地渴望這種幸福。

孟茹一邊把玩著酒杯,一邊在想,此刻高明在幹什麼,是不是在陪著自己的老婆孩子享受天倫之樂,而她自己卻在無人的角落,獨自咀嚼傷悲,這樣的覺讓孟茹的心裡十分不,她在無比鬱悶中幾乎喝光了整瓶紅酒,孟茹能夠覺到自己的臉紅了,渾身的熱血都湧上了頭顱,那一刻,孟茹下定決心要把高明爭取到自己的身邊來。是的,同樣是女人,為什麼就不能勇敢地「奪回」屬於自己的幸福,你高明不是也說我嗎,那好,你我就要娶我,就要與我生活在一起。

孟茹先是給高明寫了一封信,發到了高明的郵箱裡,然後打電話要他去看,信的內容大致這樣:

高明:

我其實恨我自己的,恨自己不該對你這麼多情,明知道你和我之間只是一個遊戲,而我卻幾次三番地認真,還奢望著能跟你一起生活,想想這是多麼可笑的事情。我這幾天沒有聯繫你,心裡面一直想著我們的事情,也曾下定決心離開你,不讓你在老婆孩子與我之間為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這個決心卻遲遲下不了,難道僅僅是因為我對你痴心無悔的麼?

高明,其實我知道你捨不得你的家庭,淑芳對你好,還比我賢惠,樂樂也是一個乖巧的孩子,而相比之下我只是一個有著「汙點」的壞女人,只配做你下的玩伴,不配做你的子。這幾天,我的心翻江倒海般地難受,思來想去,總覺得自己是個可惡的第三者,是我破壞了你家庭的和諧與完整。可能你不知道,淑芳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始終深深地刺痛著我的心,她說你是屬於她們母子的,而我只是你消遣的工具而已,她都替我到悲哀。你知道麼?那次電話之後,我有種多強的挫敗,是啊,她才是你名正言順的子,而我是什麼?我本就不配和她爭搶你。

高明,我想我是該做出決定的時候了,我脆弱的情已經不容許我再折騰下去了,如果那樣,我遲早會瘋掉的。我要麼和你生活在一起,要麼離開你,我別無選擇。高明,我之所以今天給你寫這封信,並不是迫你,我是真的捨不得我們曾經的情,我你,我不想離開你,我想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真的最終選擇放棄我,我也無話可說。請你答應我,看到我的信後,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覆,好嗎?

期待著你的回信。

我受夠了等待,

想我們的美好,

到底多久多久才來你總是要我乖,

我想依賴卻你都不在應該開心的地帶,

你給的全是空白一個人孤單的時候發呆,

卻找不到人陪我看開我想你應該明白,

卻一直都進不來你說給我的傷害,

我是真的很難釋懷終於看開回不來,

我們面前太多阻礙,

你的手卻放不開以後怎麼安排,

你該給的信賴,

我的眼淚卻一直掉下來看我臉上的蒼白,

看到記憶慢下來過去甜在倒帶,

只是覺已經不在過去你給的期待,

被我一次次摔壞已經碎成太多塊,

要怎麼拼湊跟重來終於看開回不來,

而你總是太晚明白告別從前的我真的應該勇敢地離開!

這是周杰倫的一首歌,我想是對我此刻心情的最好詮釋,希望你能夠明白。

高明讀到孟茹的信後,心裡頭很不是滋味,這種不是滋味緣自孟茹已經悉了他的內心所想,同時,他也為自己沒能給多情的孟茹想要的情而自責不已。其實,高明的內心也是無奈的,他又何嘗不想不計後果、不求得失,撇下一切地去一場,可他能麼?他不能!每當他想這麼做的時候,眼前都會浮現淑芳在家辛勤忙碌的身影,還有樂樂那天真可的笑容,他知道一旦自己這麼做了,必然會傷及到無辜的親人,而這絕對是一種自私的表現。高明不能這麼做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現在已經是政府辦公室副主任了,大小也算一個國家幹部,如果鬧婚變,肯定會使自己的政治前途受到影響,而且婚變的對象還是丁民的昔情人,這事情一旦傳出去,會讓領導和同事們怎麼想?所以思前想後,高明還是萬般謹慎地給孟茹回了一封信。信的全文如下:

的:

認真地讀了你的信,知道你如此深地著我,覺很甜。同時,也覺到了你內心的無助和委屈,讓我很不安,我為自己沒能給你想要的幸福慚愧不已,但是老天可以作證,我也在無時無刻地想你。

對於你說的,我只把你當成跨下玩伴的事情,我不想過多地解釋,再多的解釋都會顯得蒼白。不能否認的是,當初我和你能夠跨出那一步,確實有衝動的成分,但隨著我們往的深入,我已經深深地戀上了你。那時我真的想與你牽起手來,重尋屬於我們的幸福。可後來丁民那個混蛋的出現,讓一切都變了,他不但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情,還傷害了我的家人和孩子,是他把這一切都得複雜化了。如今,我已經做不到一身輕鬆地離開我那個已經受傷害的家庭,這不僅涉及到做人的原則問題,更有道義和良心,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在想,我們這種關係持續下去會有怎樣的結果,或者說會有怎樣的偶然。我也做好了應對各種結果的準備,但有一點我必須坦誠地告訴你,目前為止,我不可能給你想要的,我希望你不要迫我非要給你什麼結果,因為我真地不能給你什麼結果。如果你非要讓我在去與留之間作一個選擇,那麼親的,對不起,我只能選擇離開你。說這話時,我的心裡也在滴淚,你要知道我對你是多麼的不捨。其實,我更希望能有第三種選擇,為什麼不讓我們再這樣繼續往下去呢?或者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可能會有更好的選擇。所以,親的,我希望你能對我的建議慎重考慮。

不管你最終怎樣選擇,我都謝上帝能讓我和你相識,我覺得這是老天對我高明的恩賜。在我們往的這段時間裡,你得執著而熱烈,而相比之下,我得謹慎而小心。真的寶貝,此刻的我,內心深處對你是愧疚的,你是那麼真實善良,而我是那麼的虛偽矯情,我不配得到你的,更加不配讓你傷心。如果你真的選擇離開,那麼我希望你能在今後的生活中,找到一位與你真心相的男子,能夠與你攜手今生,共度河,我願你一生幸福。

吻你!

曾經你的、正在你的、今後還會你的——高明留孟茹收到高明的信後,真是失望至極,眼淚撲簌簌地就落了下來。雖然她對信的內容早有預料,但她還是不希望高明對她這樣的態度。孟茹是何等聰明的女人,她已經清晰地捕捉到了高明既想保持情人關係,又不想影響家庭穩定的矛盾心理,如今的孟茹不會再讓高明得逞了,這個世界上哪有魚和熊掌兼得的好事情。

當孟茹下定決心離開高明後,她的心是針扎刀剜一般的疼。在孟茹的心裡,她和高明的這段情是一生中最難忘的情經歷,因為她確實為之付出了真情,而今這段情就要隨風飄逝,怎能不讓她無比傷懷。現在孟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趴在上哭,當一個女人一個男人已經深入骨髓的時候,怎會輕易地捨得放棄,在女人的世界裡,有時情比生命更重要。

輾轉反側了幾天之後,孟茹決定見高明最後一面,一來將有些該說還未說的話說完,二來權當是對兩個人的情做個最終總結。權衡了再三,孟茹給高明打了電話。電話裡,孟茹語音幽怨:「你能來麼?」孟茹話還沒有說完,眼淚先掉了下來,「我想在分手之前見你最後一面。」高明接到電話後,心有慼慼焉,聽孟茹說分手之前想見她最後一面,當然無論如何都得答應。

高明如約來到了見面的地點,當兩個人四目相對的剎那兒,竟然多了幾分生疏和拘束。高明見到孟茹形容憔悴、臉蠟黃,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裡,含了對高明的依戀與不捨。高明望著孟茹,萬般心疼地問道:「為什麼非要選擇分手呢,難道就不能有第三種選擇?」孟茹噙著淚花搖頭:「不!我不想再讓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生活下去了,我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一個疼我的丈夫。」高明雙手摟著孟茹的雙肩,動地說道:「可我捨不得你,你知道麼?」說完高明一把擁孟茹入懷,摟得緊緊的,竟然也受了分別情緒地染,語音哽咽起來。

好像兩個人都十分珍惜分手前這最後一次相聚的機會,手牽著手、肩挨著肩,說了很多惜別的話語,共同回憶了在一起時的美好時光,兩個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由最初的擁抱接吻,直至發展成了烈的造。這一次,他們比其它任何一次都放得開。高明用舌頭挑孟茹的舌尖,再用嘴它,用牙齒輕輕的嗜咬它。高明一手扶住孟茹的後頸用力擁吻,另一手則顫抖著在孟茹纖細的弧及微翹的粉上游走,高明叉開五指輕撫孟茹玉腿的內側與股間,在孟茹不自覺的微抖中,高明伸出右腿入姚嵐雙腿間,隔著孟茹薄薄的內輕輕磨擦著她雙腿間那高高隆起的阜。

「嗯……嗯……」孟茹扭動的嬌軀使高明的右腿受到更大的擠,高明更清晰地受到孟茹阜那裡是那麼熾熱,溫度是那麼的高。

隨著從孟茹阜那裡傳來的熱度越來越高,她的扭動也越烈,孟茹三角地帶高高隆起的阜對高明右腿的摩擦也越用力,高明用力將孟茹推向牆邊,藉著牆壁的支撐,高明的右膝有了著力點,冰冷的右膝緊貼著孟茹火燙的大腿內側,那種溫差的覺衝擊著高明的神經末梢,使他覺得更加刺

高明忍不住隔著孟茹半透明的黑蕾絲三角,用右食指與中指使勁撫著孟茹隆起的阜,她裡散發的熱氣息隔著緊貼的她私處的黑蕾絲薄布傳至高明的指間。

「嗯……嗯……」孟茹在高明懷裡扭動著,她微抖的軀體不斷向高明前擠部微微搖擺著。

高明右手五指由孟茹左移入孟茹的黑蕾絲三角內,手掌伸進她稀疏的裡輕撫上孟茹阜,右食指與中指在孟茹的小上撥著,再上下孟茹逐漸開始起的蒂。

在高明的挑逗下,孟茹靠在高明懷裡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口鼻間輕輕地呻著,頭部無力地貼著我的右肩,偶而忍不住用牙齒輕輕咬嗜高明。高明讓孟茹轉身,從後面環抱住她,然後挑開孟茹的罩搭扣,雙手從她的腋下穿至她高聳的前,握住孟茹柔軟豐的雙,手指靈活地捏著她滑的尖,漸漸地高明到那對小蓓蕾在他的撫下逐漸硬了起來。

高明低頭在孟茹的粉頸處吻戲,鼻腔裡充了孟茹的髮香,孟茹輕聲的略帶抑的呻更勾起了高明內心熊熊的之火!孟茹那對綿軟而又富有彈的雙由她頸後望去,有如凝固了的牛般,粉白中又透著點酡紅!從現在的角度望過去,孟茹高聳的房渾圓而結實,尖部份奇妙的微微上勾,粉紅頭隨著孟茹息的部高低起伏,有如剛睡醒的小鳥,嘴巴輕仰向高明覓食!

在高明吻著孟茹頸部時,孟茹不自覺地將頭後仰;而當高明輕吻孟茹的耳垂時,孟茹又不自覺地把頭前俯。孟茹的左手一直握住高明的著,而當高明右手叉開的五指由孟茹大腿內側撫至她部的三角地帶時,孟茹柔軟的體不自覺地後拱,纖扭動,嘴裡低聲呻著。

肚肚 2024-08-18 00:53:13

高明忍不住再次將手移入孟茹的黑半透明邊帶蕾絲的內裡,孟茹的身體

抖動的更厲害,她微微張開口,不斷地「哦……啊……」在高明耳邊輕輕地呻

那是由鼻間至喉頭髮出的足的低沉呼喚。

高明再把孟茹翻過身來,雙膝前曲,彎下吻著孟茹渾圓的肚臍眼和平坦而富有彈的小腹,孟茹忍不住用雙手扶著高明的頭,用力往下,讓高明的雙更貼近她火熱的私處,隔著那層薄薄的黑半透明蕾絲三角,高明呼著孟茹部裡氾濫的散發的芳香,這使高明堅硬的更加用力地向上了一下,頂在孟茹的雙上。

孟茹那柔綿圓潤的玉腿實在是一大享受,在呻聲中,孟茹不自主地抬高了左腿,她緊貼的黑半透明蕾絲三角下現出了一道蔭的彎弧,高明毫不猶豫地一口含了上去。

「啊……慢點……嗯……啊……」,伴隨著孟茹抑的呻,高明的頭被得更緊,孟茹身體的抖動也更加厲害。

高明不能再忍耐了,他抱起孟茹將她放倒在上,孟茹柔軟體平躺著,雪白赤的身軀上聳立著兩座饅頭似的小山,高明用手撫著她那立在峰頂的粉紅的頭,只見暈已經漲大了很多,殷紅的蓓蕾也充血變成了大丘上的小圓丘!

在孟茹低沉的呻中,高明將頭埋入孟茹的雙間,張開口含住她那充頭,任由它繼續在高明口中逐漸漲大,同時輕輕地著由尖泌出的香。

高明抬起上身,只見孟茹私處豐的小丘包裹在小巧黑半透明帶蕾絲的絲質三角裡,高明將孟茹的黑蕾絲三角拉下,去孟茹最後的遮掩,夾在孟茹雙腿三角地帶一撮稀疏的芳草與芳草掩映下的光盡現眼底!

孟茹見高明緊盯住她的部,一邊本能地嬌羞使她的雙腿本能地微夾,一邊用手掩住其實本掩不住的部!

「別!別這麼看!好羞人啊……」孟茹在高明身下嬌聲求我。

高明起身跨上孟茹的玉體,雙手用力撐開孟茹的大腿,孟茹豐腴的雙隨著雙腿的張開,使高明能清楚地看見孟茹最人的私處有兩扇粉紅的小門輕掩著中間粉紅的小溪,隨著孟茹微抖的息與嬌軀的顫動,隆起的小丘上下起伏蟄動著,覆蓋在上面那兩片肥美的也如蚌動著。

高明親吻著孟茹私處的突丘,呼著從她裡散發出的甜氣息,這種甜的味道令高明有一股安詳的覺。高明把臉頰貼向孟茹那如綿般柔的雙腿,那細膩光滑的覺更起了高明強烈的佔有

高明用手指輕撥孟茹桃源口肥厚的雙,孟茹立時忘情地呻了起來,下身輕輕扭動,甘泉由花瓣中間緩緩泌出,高明用手指按住花瓣左右動,連番挑逗之下孟茹呻的更深更長也更大聲了!

高明並不急著開展總攻,而是以右手兩指撥開雙,左手將孟茹的蒂覆皮上推,舌尖輕孟茹口突蒂,這一動作使孟茹不自覺地將部及阜更加用力的上

「囈!……呼……」孟茹扭動雙腿,同時抑地呻著,高明舌尖不斷在孟茹桃源口充皺紋的壁內打轉,時而輕蒂、時而。更進而將舌尖探入小溪「啊!……高明……啊!哦……啊!……明……」隨著孟茹的一陣陣叫,高明只覺孟茹的雙臂更加用力抱緊他的雙,玉手胡著高明的,同時動情地在高明耳邊呻著。

「孟茹,出來了……」思忖間,只見小溪中隨著孟茹下體的一陣痙攣,從裡面泌出一股白

高明將孟茹翻過身來,只見她面泛,嬌吁吁。慢慢地,孟茹爬了起來,她跪在角用一隻手握住高明的莖,另一隻手輕輕摩挲高明的囊,溫柔純潔的臉頰和美麗赤的身體給高明的視覺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像是天使和魔鬼的混合體在高明的面前。

高明聞著空氣中淡淡的清香,看著美麗的孟茹為自己作著最親密情人間才有的撫,高明的起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孟茹的手漸漸的無法包容,每次套動,頭都帶著一截莖突破她的小手指向她的頭部。急不可耐的在她的指間跳動著。

孟茹望著高明眼中火熱的渴望,跪在角的兩腿略略伸展,俯下身子。在高明的期待中,用自己白豐腴的房頂著高明的囊,一手握住高明的部,張開紅潤的小嘴深深的含下去。

高明的頭被進了孟茹口腔的盡頭,那股悉的快再次湧遍了高明的全身,熱狹窄的腔道將高明突入孟茹中的部分緊緊包含,孟茹滑膩靈活的舌頭綿密的接觸著口腔內碩大的莖。在高明莖的每一條脈絡每一個突起上溫柔的撫著。

當高明沉醉在這銷魂的快時。孟茹的頭部緩緩移動,將高明的莖慢慢吐出,只留下頭仍含在嘴裡,再用她溫暖滑膩的香舌親密的在頭的表面撫挑逗著。然後再次將高明的莖深深含入,循環著運動。高明的身體在孟茹的口腔內受著她溫柔綿的撫,快一波波襲擊著高明大腦所有的知神經。

因為仰躺著,高明的身體無法移動,只有緊緊扣著孟茹的肩頭,身體隨著她或重或輕的刺陣陣顫慄。孟茹握住高明莖的手慢慢下移,以便高明莖有更多的部分進入她溫暖熱的口腔。

在孟茹如此溫柔的刺下,高明忍不住急促的息著,不時發出低低的哼聲。孟茹的注意著高明的反應,逐漸加快了頭部的動作。本已攏在腦後的秀髮再次披散開來,均勻的灑在高明的腹間。隨著頭部的運動,與高明的小腹一次次輕柔的滑過,這種刺混合著高明下身的快形成一種奇異的刺讓高明立即就到了崩潰的邊緣。

孟茹覺到高明莖異常的脈動和頭的大,知道高明即將到達高,她改變了技巧,全力的吐著高明的莖,讓高明受到象在般的快,一次次讓高明的入她的喉嚨,將高明的莖近乎全入她溫暖狹小的口腔。

在高明的痙攣一陣陣加快即將到達高時,孟茹快速的吐出高明的莖,只是緊緊的含著高明的頭,白的小手握住高明堅滑的莖頻密的套動。僅僅十幾秒時間,高明大腦一片空白,大股的伴隨著的強烈快而出,被孟茹一滴不漏的全部進嘴裡。

孟茹象是食男華的狐仙般用手繼續套著高明的莖,讓高明淋漓盡致的將所有的華髮,同時抿著嘴將這些濃稠的進肚子。這些動作在此刻帶給高明的是極度的銷魂,高明著肚子痙攣著,在孟茹的口腔內喉嚨裡肆意的

孟茹用小巧的櫻努力的允著高明莖內殘留的,直到高明的莖逐漸綿軟,孟茹知道高明正處於後的不應期,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式,溫柔的含著高明垂頭喪氣的莖,同時用她香甜滑的舌頭輕柔的在莖上來回著。等待著它的再度雄起。

高明從快的高中慢慢恢復過來,受著孟茹那小嘴帶來的溫暖。高明的大腦充離的幻想。看著跪在自己間赤的女人,孟茹抬起頭向高明風情萬千的媚笑,紅邊仍沾著些高明的,兩團白玉般的椒正緊緊的抱擁著高明的囊。

高明閉上眼睛,腦海裡突然湧現出孟茹在自己強力衝刺下嬌弱無力的人神情,一股火從小腹重新升起,莖登時又高高翹起,頂在孟茹的下巴上。孟茹親暱的在高明的頭上了兩口,然後爬了上來,用手肘和膝蓋支撐著身體的重量,跪在高明身上,讓她豐的酥垂在高明的眼前。

高明張口含住孟茹已經變硬的頭,用牙齒輕輕地嗜咬,同時兩手用力的著孟茹的房。孟茹似乎難以承受高明的暴力,嘴裡發出一連串含糊不清的呻,她慢慢地將她的桃源口湊向高明重新昂首立的莖。高明的覺到滑過一片稀疏的草叢後,觸處是一片洪水氾濫的沼澤地。

孟茹的身體試探著捕捉高明的莖,那小巧滑的腔道口一次次在高明的頭上摩擦,裡面不斷湧出的水將高明的頭頂端粘的淋淋的。終於,她找到了最佳的位置,孟茹嬌小的身體往下一沉,軟綿綿的小腹隨即緊貼在高明的身體上,高明的莖徹底沒入了她火熱的道之中。孟茹滑溫暖的腔道內嬌溫暖的壁將高明的莖夾得緊緊的,高明碩大的頭在孟茹的道里被團團潤滑的所包圍。

高明抱著孟茹渾圓結實的部,兩手在她嬌的肌膚上用勁的著,一種近似瘋狂的覺佔據高明的大腦,高明只想要在孟茹美麗的身體上留下高明徵服的烙印。孟茹嬌房被高明得有些變形,她的身體劇烈地前後動著,高明的莖和部同時受著孟茹的動作帶來的兩種不同的摩擦所產生的快。高明舒服的不由得嘆了口氣。

高明的手指隨著孟茹的動作慢慢從她的部向下滑去。在孟茹的腹股溝裡撫著。孟茹慢慢地直起身體,兩條豐的大腿半跪在上,開始搖動她柔軟的身體上下動著。

高明的頭隨著孟茹姿式的改變忽淺忽深的進入她的體內。莖漲大到似要炸開般的程度,將孟茹緊窄的的,孟茹身體的每一次起伏都給高明帶來了更強烈的刺,孟茹的道內汩汩出,兩人身體的結合部變得更加潤和緊密。

孟茹的情緒越來越亢奮了,嘴裡不停地發出令任何人聽了都會衝動的呻聲,身體上下起伏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快,高明也忍不住也伴著她醉人的呻聲開始劇烈息著,房間裡充了兩人的協奏曲。

高明的莖象是他的武器般攻擊著孟茹身體裡最嬌、最隱秘的部分。而孟茹的呻聲就像是催促高明進軍的號角,高明快速動著小腹配合孟茹的套動,兩手託著她的部微微向上拋起。孟茹像個快的女騎士般在高明的身上躍動著,快從兩人的結合處飛快的傳遍兩人的全身。

高明忍不住睜開眼睛,孟茹一對豐盈的房象一對即將展翅高飛的小白鴿在她前跳動著,掀起陣陣人的波,孟茹咪著眼睛,雙手支撐在高明汗前,在高明身上盡情的起伏,不斷追尋著快樂的新高部光滑嬌的肌膚上布了晶瑩的汗珠。

高明享受著孟茹美麗的身子給自己帶來的快,託著孟茹部的手的力量越加越大,加快著孟茹柔的腔道和高明硬的莖摩擦的速度。

隨著快逐漸麻痺高明的神經,孟茹的呻聲直接撞擊著高明的大腦皮層,孟茹的動作忽然加快,猛烈的在高明身上重重的套動了幾下,就在高明再次膨的時候,孟茹突然重重地撲在高明肩頭,張口狠狠的咬住了高明的肩膀。這下高明的頭深入了一個從未深入的空間,孟茹的道最深處似乎有個小小的孔牢牢地箍住高明頭突起的部位。緊接著一股滾燙的灑在了高明的頭上,然後孟茹軟軟的倒下,癱伏在高明的身上。

高明的莖浸在這股滾燙的體中,全身被燙得舒服的一陣顫抖,高明知道自己馬上要到達高了,於是緊緊握住孟茹的部,拼命的向上拋動,孟茹的道也在陣陣地劇烈收縮,當高明的頭再次低在孟茹腔道最深處的小孔時,只覺得頭皮一麻,大股大股的爭先恐後的從頭前端的小孔出,全部進了孟茹深邃溫暖的道深處。

過後,兩個人漉漉地躺在那裡,空氣瞬間又變得凝重。

高明問:「你為什麼咬我?」孟茹回答:「我要讓你記住我,在你的身上留下記號。」高明沉默,不知該說什麼是好。這時,忽然有電話響起,高明接起,原來是政府辦公室打來的,有急事要他回去。高明匆忙穿好了衣服,然後站在前,小聲說道:「我要走了!」孟茹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高明抬高了聲調,繼續說道:「我要走了,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孟茹依舊沒有說話,像睡著了一樣。高明站立著,像個等待大人評判的孩子一樣,不知如何是好。終於,高明轉過身子,推開門,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就在房門即將關閉的瞬間,兩顆豆大的淚珠自孟茹的眼中潸然落下……故事似乎到這裡該結束了。孟茹也想擺正心態,將高明徹底地從自己的記憶中抹去,從此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個意外情況突然出現了,一個多月過去後,她的例假卻遲遲沒有來。孟茹在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她可能懷孕了,因為她上次和高明的沒有采取任何的防護措施,恰巧那幾天還不是安全期。孟茹趕緊去藥店買了早孕試紙進行測試,誰知測試的結果很清晰地顯示著兩條紅槓槓。是的,孟茹懷孕了,這是她所預料不到的事情,本來孟茹是屬於那種不容易懷孕的女人,結婚幾年都一直沒有孩子,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竟然這麼準。孟茹在心裡慨嘆著:「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

孟茹懷孕的事情最初高明並不知道,他上次離開孟茹後,走出房間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覺就好像卸下了一塊千斤巨石一樣,一身輕鬆.是的,自從和孟茹相識、相以來,他就被捲入了一種漩渦裡,不消說那種來自道德和輿論的力,讓他一刻都不得輕鬆,尤其又冒出個丁民以後,高明在這種三角關係裡苦不堪言,他所受到的打擊和付出的代價已有太多太多。雖然他與孟茹的婚外情給他帶來了一定程度上的新鮮刺,但是其「負面效應」也同樣不容忽視。高明終於明白,這個世界沒有完全意義上的得到,所謂有得必有失,你享受了婚外情的刺,那麼你就要從其它方面付出相應的代價。如今,丁民已經被拘捕,他與孟茹之間似乎也已經有了一個了斷,從此以後,他又可以重新迴歸正常的生活了。高明深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真想衝著藍天大吼一聲,抒發一下長久以來積聚在心中的鬱悶。

走在回單位的路上,高明覺得腳下的步子都十分有力。是的,他下定決心從此以後要努力工作,爭取在有限的生命裡做出一些成績來,男人如果在事業上不能小有成就,也枉費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走了一遭。現在的高明,心中對未來充了信心。

回到辦公室後,高明才說原來是馮剛找他。高明趕緊拿了紙筆,小跑了幾步,來到了馮剛辦公室的門前。高明平定了一下情緒,然後輕輕地敲了敲門,在聽到「請進」的聲音後,高明才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馮剛看到高明走進屋內,說道:「就等你來呢!」高明放眼望去,早有一些相關部門的領導等在那裡。高明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好。馮剛說:「要開人代會了,我召集大家過來,就是想就明年的工作,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爭取將政府工作報告得更完善些。」

高明聽到馮剛的講話,認真地攤開紙筆,儘可能詳細地記錄著。馮剛說:「不能否認的是,以前在我們的工作中還存在著一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尤其是觀念的問題,我認為應該改變。以前我們一直以」老大「自居,凡事都想」我說得算「,這對經濟社會的發展是絕對不利的。我認為當前我們的各級政府都應該弱化管理職能,突出服務職能,千萬不要什麼事情都想手,把著權力不放,這樣下去的結果只能把自己進死衚衕。現在世界經濟的一體化和全球化,已經不允許我們只在自己的小圈子裡面看問題,你的經濟發展軟環境不好,客商們就不到你這裡來投資,你的服務不到位,客商即使來你這裡投資了,最終也會走掉。所以,我講的服務可不是狹義意義上的服務,而是基於那種切實想為客商解決問題,切實想要為我市的經濟發展創造良好軟環境的大服務觀念,這種觀念包括各職能部門絕對不能再吃、拿、卡、要,也包括我們要設身處地的為老百姓做點實實在在的事情。所以,在下步工作中我建議要儘可能地突出一個」實「字,要少說多幹,無論是定目標、定發展方向,都要符合實際,切忌假大浮誇,要堅決做到統籌兼顧,可持續發展……下面,請各位結合各自的工作,談談各自的看法,要多提好的建議.」馮剛說完,看了看高明,高明會意地點了點頭。

在接下來的發言中,雖然十分踴躍,但是高明也看出了一些問題。這些部門的負責人都是丁民在任時期提拔的幹部,他們囿於丁民的工作思路,提出來的建議和問題要麼顯得過於單薄,要麼就本不切合實際。有那麼一兩個幹部雖然有些思想,但是說話的時候也是小心謹慎,非常注意把握尺度,好像既不想否定了老市長,又不想得罪了新市長,一副官場老滑頭的派頭。他們的發言不消說馮剛聽得直皺眉頭,就是高明記錄起來都覺得沒有意思,因為真正有價值的建議本就沒有幾條。

會後,馮剛把高明留了下來。當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馮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拿起一包煙,遞給高明一支,自己點著一支,深了一口,然後說道:「剛才的會議你看出什麼問題沒有?」高明看了看馮剛,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意圖,於是試探地問道:「什麼問題?我沒看出來。」馮剛說:「你覺得這些人說真話了麼?或者說他們有說真話的能力麼?」高明似乎略有醒悟,問道:「你是說我們的幹部隊伍有問題?」馮剛掐滅了菸頭,十分肯定地說道:「嗯,我們天河市要想發展經濟,必須首先從幹事的人入手,切實加強幹部隊伍的建設。」說完,馮剛掉過頭來,對高明說道:「我會和書記建議,對一些重要部門的領導做些調整,你也下去幫我醞釀一個幹部考核方案,今後我們要嚴格按照幹部的工作實績使用幹部,決不能像以前那樣」干與不幹一個樣,幹好幹壞一個樣「了,我們要建立能上能下的幹部考核任用機制,靠機制管住幹部。」說完,馮剛又將具體的考核辦法與高明商量了一下,讓他先拿出初稿,然後再提常委會討論。

從馮剛的辦公室出來,高明清晰地覺到,原來馮剛終於要對幹部開刀了。

高明對起草幹部考核方案的事情並不是十分有把握,本來他想借口這是組織部門的事情推託掉。但馮剛說,你先拿初稿吧,因為這種考核涉及經濟工作比較多,組織部門也不大明白,回頭我再徵求他們的意見。

回來之後,一連幾天高明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以往我們之所以出現了一些用人上的不正之風,就是跟幹部的考核跟不上時代步伐有關係。以往我們在使用幹部的時候,往往是個別領導一個人說得算,常常以個人的好惡任免幹部,難免出現偏差。現在,要想改變這種狀況,必須從本入手,把幹部的任免真正變成為集體決策。當然,高明也知道,這件事情說出來容易,真正落實起來卻很難,因為沒有幾個人願意把人事任免權放開。不過,高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心想採用與否是你的事情,提不提出來卻是我的事情。

在加強幹部選任透明度的同時,高明認為,完善對幹部的監督制約機制也同樣重要。以往我們的一些幹部被提拔到領導崗位之後,因為缺少相應的監督制約機制,導致他們的工作沒有動力,往往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不是將心思用在帶領群眾發家致富上,而是工作得過且過,只要不出現大紕漏,指望著在下一次的幹部調整中,通過請客送禮、跑官要官,再爭取更好的領導崗位。顯然,這樣的工作狀態對經濟社會發展是十分不利的。

經過慎重考慮,高明認為要想徹底改變幹部使用過程中的不公正問題,必須從關鍵環節入手,完善對幹部任職期間的考評監督,建立能上能下的幹部考核任用機制。

初步想法有了以後,高明查閱了大量相關資料,經過夜以繼地工作,一套系統完整的《天河市幹部考核任用方案》終於出臺。方案中,明確提出了今後天河市幹部的使用要嚴格執行「常委會票決制」,要按照民主集中的原則,採取無記名投票方式決定重要幹部的任免,決不能再出現一個人拍板說得算的情況。另外,高明又據幹部的質,將幹部隊伍細分為農村幹部、市直幹部、駐市垂直部門幹部三種類型,並按照工作質的不同,制定了三套不同類型的考核方案。在方案中,高明將幹部工作細分為若干小項,每一項都有具體的評分標準,從德、能、勤、績等諸方面對幹部進行系統的考核,同時又儘量避免因為標準不同而帶來的不公正現象,使考核方案具有一定的靈活、適用和可

方案遞到馮剛的案頭之後,馮剛看後十分意,同時又詢問了幾個相關問題,高明都一一作了說明。馮剛說:「整體上來看,這套方案系統完整,切實可行,但在一些細節問題上我們還需要不斷完善。」高明說:「別的我不擔心,就擔心這套方案書記那裡不會通過?」馮剛笑了:「這事情就不用你管了,不是還有我呢麼?這事由我負責。」高明看到馮剛自信的樣子,心裡也有了譜。是的,自從丁民被檢察機關逮捕後,不知道為什麼,市委書記齊向天也低調了許多,凡事都要高明拍板決定。事實上市委和政府的兩套班子,都是由馮剛一個人在主事呢。高明又小心翼翼地問馮剛:「你真打算對幹部進行調整?」馮剛看了看高明,認真地說:「除非是特別重要的崗位,個別必須調整的人,其他的出於穩定方面的考慮,我先不動他們,目的也是想再給他們一次機會,這不是已經有了考核方案麼,今後我要嚴格按照考核方案規定的執行,如果一年以後有誰還膽敢站著位置不幹活,那麼我就毫不留情地讓他滾蛋。」馮剛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中透出一種少見的堅定和冷峻。

正如馮剛所說,沒過幾天,考核方案又經過相關部門的修改完善後,被常委會順利討論通過,並以文件的形式全市下發,自公佈之起開始正式施行。

高明看到自己親手起草的文件變成紅頭之後,心中竟然有一種巨大的成就,他知道這才是為天河市的老百姓做了一件實實在在的事情,別看考核方案不過區區兩萬多字,但它究竟會給天河市的老百姓帶來多少福祉,實在是無法預料的。

果然,考核方案正式下發後,在天河市的幹部隊伍中產生了強烈反響,幾乎所有的人都有了危機。因為方案中已經有了明確規定,完成任務指標的幹部,不但有物質方面的獎勵,還會被提拔重用;而完不成工作任務的幹部,輕則會被調整工作崗位,重則會被就地免職。這下可好,天河市的所有幹部都不敢混子了,都在千方百計地想辦法、定指標、分解工作任務,生怕到年終的時候完不成工作指標丟掉了烏紗帽。

當高明和馮剛談起方案實行後,在幹部隊伍中所引起的反響時,馮剛笑了,高明也跟著笑了。

高明覺得最近心情很不錯,一方面工作有了新起,另一方面他和孟茹的事情也終於告一段落。回到家裡,他特意讓淑芳為他燙了二兩燒酒,他打算要好好地喝上一杯。一個男人,當他真正地捲入到婚外情中「折騰」了一圈之後,再次迴歸家庭,就能夠清晰地覺到這個家對他有多重要了。高明一邊嗞嗞地喝著酒,一邊歪頭看著兒子樂樂在虎頭虎腦地吃飯,臉上漾了幸福的表情。淑芳問:「你怎麼這樣看兒子?」高明沒有回答,而是彎下身子,照著樂樂的小臉蛋吧唧親了一口,嘴裡說道:「乖兒子,爸爸死你了!」樂樂被親得一靈,不自覺地歪著腦袋躲避了一下,當他意識到高明是在和他親熱的時候,他故作委屈地對淑芳說:「媽媽,爸爸的鬍子好扎!」淑芳看著爺倆兒調皮的樣子,忍不住開心地笑了。

肚肚 2024-08-18 00:53:13

晚飯過後,高明和淑芳洗浴完畢,雙雙躺在了上。高明說:「馬上來到

節了,馮市長一直對我們很關照,我打算去他家串個門,你看我拿什麼禮物好呢?」

高明說的都是實話,雖說這些年他也去相關領導家走動了多次,但是這次卻有所

不同,以前他去的都是「小領導」家,這次去的卻是市長家,當然要好好地斟酌

一番。而且,他聽人說馮剛是一個很正直的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收禮的。其實,

高明也很討厭送禮,每當逢年過節的時候他都十分心煩,因為不送吧,顯得自己

不會處事;送吧,有時真的不知道送什麼好。都說送禮是一門學問,送太貴重的

東西自己心疼,送便宜的又怕起不到應有的作用,高明實在是討厭透了官場中這

來送往的規矩。但是對於這次給馮剛送禮卻有所不同,高明是發自內心地想

對馮剛表示一下謝,因為在過去一段時間裡,馮剛給了他很多幫助,可以說沒

有馮剛就沒有他高明的今天。都說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貴人,高明知道馮剛就是

他最重要的貴人之一。

淑芳問高明:「那你想送多少錢的東西呢?」高明說:「不在乎錢多少,只要能表達出我的這番心意就好,我想2000元左右應該足夠了吧.」淑芳聽了之後,隨口說出了一些諸如菸酒糖茶之類的物品,高明都不意,說是太俗,要送就送別人沒有送過的,不但要有新意,而且還要讓馮剛樂於接受。淑芳是一個小學教師,哪經過官場上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躺在上,憋了半天也沒拿出一個好主意。高明說:「算了,到時候再說吧,反正還有些子呢,我也再考慮考慮。」說完,他從被窩裡伸出雙手來,輕車路地放在淑芳的前,左三圈右三圈地起來。淑芳被他得渾身不自在,回過頭來將嘴巴遞給了高明,高明適時地含住,只是簡單地吧唧了兩下,就翻身上馬,沒用多少前奏,就送起來。淑芳在底下偶爾隨著高明的用力會嗯嗯兩聲,聲音缺少起伏,也不婉轉。高明覺淑芳的那個部位有些乾澀,不是十分通暢,不知為什麼,他竟想起了孟茹在自己身下妖嬈的樣子來,這樣想著,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兒竟也一如注。高明翻身下來,腦海裡是一種空空的覺,他很怨恨生活中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不完美,好在如今他已經對這些不完美看透,並且學會了習慣與適應。高明的思維有些混,眼前總是浮現出孟茹的音容笑貌,高明有些懷戀與孟茹在一起的子,他甚至偶爾會質疑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當高明終於睡著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夢,夢中他又見到自己和孟茹在一起,兩個人跑在江邊的堤岸上,孟茹時不時地會撲在他的身上,開心地笑著叫著……由於做了一晚上的夢,高明顯然沒有休息好,坐在辦公室裡就哈欠連天的。辦事員小王又拿來了厚厚一摞子的材料遞給了他,高明索然無味地翻看了兩眼,然後就扔在了一邊,那無非是一些上傳下達的東西,高明早就看膩了。這時身邊一本雜誌的封面引起了高明的注意,那上面正有一個美女,在張揚著她的曼妙身姿。那女人身穿一襲紅的紗質低禮服,房將前的衣服高高頂起,彷彿要把衣服撐爆一樣,一副呼之出的狀態,甚至出了半邊白晃晃的。高明不自覺地就將這對房和孟茹的比了比,比的結果高明認為孟茹的應該和她不相上下。高明有些慶幸,心想這麼美麗的子也曾被自己把玩於雙手之下,忍不住冷笑了一下,搖頭暗罵自己的齷齪下

正當高明將目光移開時,忽然無意中掃到了那封面女郎的眼睛,他發現這女郎的眼神竟是無比的孤傲冷,無形中透出一股攝人魂魄的力量。高明與這眼神對視了幾分鐘,腦海裡不自然地就聯想到這女人背後的故事,他在猜想這女人會不會也有很多見不得人的經歷,她難道是某個地產大亨包養的金絲雀,或者是某個政界要人身下的玩物?她的生活一定很快樂麼?她會不會也有憂傷和煩惱?這樣想著,高明不自覺地就嘆了一口氣,因為他想到了孟茹,他在想孟茹的人生真可謂悲離合,他很遺憾自己沒有給孟茹她想要的幸福。

高明下意識地拿起了電話,默默地瞅著那藍的手機屏幕發呆,他真想給孟茹打個電話,問問她此刻在幹什麼,會不會在無聊的時候偶爾想起他。正當高明發呆的時候,忽然一個電話撥入的聲音把他驚醒,他仔細地看了一下來電顯示,鬼使神差般,居然真的是孟茹打來的電話。高明心中有些興奮,雖然理智告訴他一切該結束了,但是在情上,高明還是希望孟茹能夠時不時地記起他,並且偶爾打個電話來,傾訴一下對他的思念。這或許就是男人那一點可憐的虛榮心在作崇吧。

高明平靜了一下心中的情緒,故意等到鈴聲響了三遍以後他才接起電話,原本以為他會在電話裡聽到孟茹充柔情意的話語,沒想到傳入耳際的居然是孟茹冷冰冰的聲音:「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這個月的大姨媽沒有來。」高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很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麼?是誰沒有來?」孟茹嘆了一口氣,然後一字一頓地說:「我是說我這個月的月經沒有來,我想我可能懷孕了。」當孟茹說完之後,電話這頭的高明傻了,當他反應過來孟茹在說什麼的時候,趕緊問道:「那你沒買一貼早孕試紙試一下?」孟茹說:「已經試過了,顯示是。」高明聽後,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電話那頭的孟茹看高明半天沒有反應,很平靜地說道:「沒事,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而已,我自己能處理的。」說完孟茹啪地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雖然電話中已經出現了忙音,但是高明依然手拿著電話,傻傻地愣在那裡,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憑著經驗判斷,高明知道這次麻煩事情又來了。老實說,在此之前的無數次約會,高明都儘量避免讓孟茹懷孕,因為他知道懷孕確確實實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不消說可能會引起他們二人情上的一些變化,就是打胎也是對孟茹身體上的一種嚴重摧殘。因此,每次在他和孟茹做的時候,他都會採取一些避孕措施,比如戴安全套,或者在非安全期的時候選擇體外,這樣一直走過來,居然也平安無事。沒想到的是,臨了臨了,兩個人都要分手了,卻出現了這麼一檔子事,真是讓人沮喪至極。

雖然電話中孟茹已經說了她自己能處理,但高明還是有些不放心,不管怎麼說自己一個大男人,如果真的把人家女人大了肚子而又漠不關心,這實在是說不過去的一件事情。高明一邊在辦公室內來回地徘徊,一邊想著事情的對策。此刻,高明的思想是複雜的,他一會兒在想孟茹是不是沒有懷孕,只是為了試探他,才故意說自己懷孕了?一會兒又在想,即便孟茹真的懷孕了,這孩子會不會肯定是他的種,如果是別人的種,他可不能傻乎乎地去承擔什麼責任。不過,高明轉念一想,似乎這又不大可能,因為丁民被抓幾個月了,他也沒聽說孟茹跟別人有染過啊,而且孟茹也不是那種水楊花見一個一個的女人。高明想如果孟茹真的懷了他的孩子,那麼無論如何也要讓她把這個孩子做掉,否則真是後患無窮。

高明這些天來原本不錯的心情,因為孟茹懷孕的這件事被搞得一團糟,他掉了整整半盒煙,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後來他掐滅了菸頭,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見上孟茹一面,至於孟茹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懷孕了究竟該怎麼處理,只有等到見面之後,才能真正見分曉。

高明給孟茹打了電話,故作溫柔地說:「我想見你!」孟茹問:「你見我做什麼?」高明有些遲疑地問:「你真的懷孕了?」孟茹說:「怎麼,你懷疑?」高明沉默了一小會兒,說:「你在哪裡呢?你等著我,我現在就過去。」

高明見到孟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手把著孟茹的雙肩,很認真地問:「告訴我,你是真的懷孕了麼?」孟茹說:「難道這還有假?」高明說:「你不會騙我吧?」孟茹疑惑不解地問:「我為什麼要騙你?」高明看孟茹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心中殘存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他撒開了孟茹,一股坐在了沙發上,腦子裡想著怎麼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在高明的本意裡,他既不想傷害了孟茹的情,又想讓孟茹心甘情願地將這個孩子做掉。

儘管高明在面部表情上儘量裝出一副沉住氣的樣子,但孟茹已經看出了他內心的焦躁與不安,於是說道:「你放心吧,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我會把他做掉的。」高明聽孟茹這樣一說,充希望地抬起了頭,半是真誠半是虛偽地說道:「親的,其實我何嘗不想要這個孩子,只是憑我們現在的這種狀況,即便是要了他,又怎麼能將他健康的撫養長大呢?你知道,我們不可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啊……」說完之後,高明好像是很無奈地嘆了口氣。孟茹見高明一副無奈的樣子,忍不住動情地說道:「別的你倒不用擔心,如果你真的想要這個孩子,我就給你生下來,我相信我能把他撫養成人。」孟茹半跪在高明的面前,抬起頭望著高明,眼神中充了真誠。

高明沒想到孟茹真的會說出要把孩子生下來,他在動的同時,對自己剛才的語誤也懊悔不已。是啊,明明自己想要她打胎,還假惺惺地說想要這個孩子幹嘛?高明真想自己一個嘴巴。所以,高明趕緊扭轉話題道:「算了,親的,你還是打掉吧,我不能那麼自私,讓你一個人辛辛苦苦地把孩子帶大。」說完之後,高明站起身來:「你找個時間,我陪你去龍江市醫院把孩子做掉,我等你電話。」說完之後,高明在孟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拿起衣物走了。

高明走後,孟茹一個人躺在屋裡,仔細分析著高明的態度,她好像明白了高明從內心裡是不想要這個孩子的,但是剛剛的一段對話,卻忽然讓孟茹真的有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的想法。一來自己不大容易懷孕,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孩子,打掉了實在可惜;二來高明好歹也算是自己喜的男人,為了他生一個孩子,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孟茹年齡大了,不想再折騰下去了,即便做個單親媽媽她也認了。當然,還有一點不能稱之為原因的原因是,孟茹對打胎充了恐懼,總覺得那是一件很作孽的事情。

想到這裡,孟茹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雖然才不過一個多月,從外形上絲毫也看不出有任何變化,但孟茹清楚,已經有一個小生命在自己的身體裡誕生了。

在經歷了幾天的猶豫徘徊再猶豫之後,孟茹想把孩子生下來的願望更加強烈了。因為自從懷了孩子之後,不知為什麼,她的心裡變得踏實多了,平時她會覺到孤獨和害怕,現在她覺得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親人,這個孩子將會來到這個世上陪伴她,這是她的親骨,一定會和她相依為命,體貼她,孝順她,還會親熱地喊她媽媽。

高明等了幾天都不見孟茹有動靜,他有些沉不住氣了,趕緊給孟茹打電話問孩子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當他聽孟茹說不想做掉孩子,想要生下來的時候,高明慌了手腳,在電話裡就心急火燎地對孟茹吼道:「生下來?那怎麼能行呢!生下來誰養啊?別人又會怎麼看你?你簡直是開玩笑,別任了,要不你收拾一下,我們下午就去龍江市把孩子做了,錯過了最佳時機,打胎都不會很容易的……」孟茹手把著電話,聽高明在電話裡絮絮叨叨地說著,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很平靜。從高明急切的態度裡,孟茹覺到了高明想要打掉孩子的迫切心情,但高明越是這樣,孟茹越是不想把孩子打掉,孟茹似乎找到了可以牽制高明的覺,現在主動權真正掌握在了她的手裡,孟茹覺得這種覺真的好的。

這男女之間的事情自古以來就有許許多多的說不清,好像上帝有意造就男人和女人,然後讓他們互相引,並由此產生情。正因為有了情,所以生活才更加美好,人類才有了不斷繁衍發展的動力。不過說起這情,可謂是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都有。有悱惻綿的,有悽婉哀絕的;有猛如烈火的,有細密如絲的;也有因不成而反目成仇,最後由生恨的;也有去沒了覺,最後不了了之的。總之,只要人類存在一天,我們就會一刻不停地下去,這是不容質疑的人生規律。

其實很多時候,當我們在的過程中,是能夠澄明其間的利害得失,甚至預見最終結局的,但不知為什麼,一旦我們真正遇到情抉擇的時候,卻往往做不到當斷則斷,偏偏抱有幻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一些無謂的爭取,沒有辦法,這可能就是情的魔力所在吧。

孟茹和高明之間的情,也大抵如此。儘管孟茹明知道高明不願意捨棄家庭,但自從她懷孕後,她的心裡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孟茹知道高明對這個孩子是介意的,如果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憑高明的為人,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撒手不管。退一萬步講,即便高明不能給她什麼,她也不著急打胎,她想用孩子這最後一張王牌,試探一下高明對她的情究竟能有多深,如果她發現高明真的是那種畏畏縮縮、負不起責任的男人,那也算看清了他的真實面目,到那時再將孩子做掉也不遲。而且,沒準就因為這個孩子,她真的能有機會與高明生活在一起,這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所以,當高明在電話裡再次動員孟茹將孩子做掉的時候,孟茹想都沒想地拒絕了:「我不想做了,我要將他生下來,我一個人能把他養大.」高明聽到孟茹在電話中堅決的聲音,不住慌了手腳,本來讓自己的情人懷孕已經夠讓他心煩的了,沒想到情人居然還想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這怎麼能行呢?於是,高明在電話裡反覆地做孟茹的工作,說什麼要從大局出發,你我的身份都不允許我們做這麼不計後果的事情等話語。孟茹手把著電話要麼不吭聲,要麼就說:「反正我就是要生下來,孩子在我的肚子裡,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高明在電話的那邊急得都要哭出來了,連聲音都變了調:「姑啊,就算我求你好不好,你這不是瞎胡鬧呢麼?你生下來,誰養他啊?他跟誰姓啊?我又不能天天陪在你身邊,他能得到完整的父麼?」「得到得不到父那是你的事情,我反正我能給她完整的母就是。」電話裡高明越是著急,孟茹心裡越是得意,不知為什麼,這次他總算逮著了牽制高明的機會,所以她下定決心要將這一機會發揮到極致。孟茹說:「好了,就這樣吧,我都說過不用你管了,你著什麼急啊?我自己能處理好的。」說完後,她故意決絕地將電話啪的一下掛斷了,全然不顧高明仍舊像個痴婆子一樣嘮叨個不停。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忙音,高明愣在了那裡,他沒有想到孟茹居然會在這件事情上這麼執拗。高明的心裡有些氣,當然也有些動,因為他明白一個女人能下定決心為你生個孩子,起碼證明這個女人是你的。

放下電話後的高明左思右想還是不行,必須得讓孟茹把孩子做掉,否則這個孩子真的出世了,他很難擺正自己的關係。高明是個軟心腸的男人,他做不到讓孟茹含辛茹苦地一個人拉扯孩子,必然會在兩個家之間來回周旋,這對於想要全心全意成就事業的高明來說,無異於是一件勞心費神的事情,這件事情讓高明想一想都覺得頭疼,而他自己似乎也沒有那份能力養活兩個家庭。所以,經過慎重的思索之後,高明還是決定再找孟茹,不管採取什麼措施,無論如何也要動員她把孩子做掉,以絕後患。

中午,孟茹剛吃完午飯想要躺下休息一會兒,就見高明頭大汗地趕來了。一進門高明就說:「你簡單收拾一下吧,我請了一下午的假,帶你去龍江市把孩子做掉。」孟茹白了他一眼,理都沒有理他,繼續躺在上,背對著他說道:「算了,我不想做了。」高明說:「為什麼不做?你瘋了還是咋的,做事情怎麼就一點也不考慮後果呢!」孟茹說:「能有什麼後果?我的孩子,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高明說:「你這叫什麼話!那我不是這個孩子的父親麼?我難道就不能有個決定權?」孟茹側過臉來,故意氣高明道:「是不是你的孩子還不一定呢,決定權不在你!」高明聽孟茹這樣一說,真的就撲到邊,一把將孟茹拽起,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孟茹說:「告訴我,你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不是我的?不會是丁民那狗東西的野種吧?」孟茹聽高明居然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野種之類的話,真是氣急了,想都沒想揮手就給了高明一個耳光,心想你汙辱我可以,絕對不可以汙辱我肚子裡的孩子。高明也沒有防備,只聽「吧唧」一聲脆響,這耳光實著著地裹在了高明的臉頰上.這是孟茹第一次動手打高明,打完後,高明懵了,孟茹也懵了,兩個人都愣在那裡,一時間空氣彷彿被凝固住了……此刻,兩個人的內心受是微妙而複雜的。高明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的一句話會引起孟茹那麼大的反應,更沒有想到曾經對他萬般柔媚、百依百順的孟茹,居然會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女人打男人,這在高明的字典裡是不合情理的,高明長這麼大小也從來沒有被女人打過。高明覺得臉頰是火辣辣的燙,摻雜著一絲疼痛,不時地刺著他的神經。

當孟茹意識到自己果真扇了高明一個大嘴巴之後,手還沒有完全撤回來就有些後悔。她知道自己可能有些過分了,但是,她的這巴掌打得是有理由的。首先在與高明的這場情糾葛中,高明一直都處於被動位置,她幾次想要和高明拋卻一切共同生活在一起,都被高明以種種理由搪了,得孟茹一直都很無奈,很有種有氣無處撒的覺。不僅這樣,孟茹如此深的著高明,不惜為他懷孕、生孩子,他居然還能夠說出那樣令人傷心的話來,說她懷的是丁民的野種,孟茹覺得這話不僅汙辱了她,連肚子裡那純潔可的小生命都汙辱了,這是讓孟茹萬萬不能容忍的。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對望著,氣氛無比尷尬。孟茹透過高明的眼睛,看到了他的驚訝、疑惑、屈辱,甚至還有那麼一點憤怒。的確,現在高明百思不得其解:「即便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你也不能動手打我啊?何況我僅僅是說錯了一句話而已。」孟茹對視著高明那布血絲的眼睛,她不知道該怎樣化解這尷尬的氣氛,終於忍不住「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只有用哭聲來傾訴心中所有的委屈。孟茹邊哭邊說:「虧你說的出口,我這麼真心實意地對你,你卻把好心當成驢肝肺,非但不領情,還說出那麼惡毒的話來。你要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那好,我現在就毀掉他。」說完之後,孟茹真就舉起了雙拳猛烈地砸向了自己的肚子,砸了幾下之後覺得還不過癮,還瘋了一樣地四處尋覓著可以使用的工具,終於在屜裡找到了一把鋒利的剪刀,真一半假一半地就要照自己的小腹戳去。

高明哪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趕緊跑過去,顧不得被剪刀劃傷的危險,拼命去和孟茹進行搶奪,到底是男人勁大,再加上孟茹兒也沒想真的扎自己,所以幾個回合後,那剪刀到底還是落到了高明的手裡。高明一甩手,剪刀飛出老遠,落在了孟茹夠不到的一個角落,然後他一把將孟茹抱住,把她倒在了那寬大的席夢思上。身下,孟茹還在大吵大叫:「你不要管我,我和你沒有關係,你讓我去死吧!」孟茹邊掙扎邊哭喊著,她揮舞著雙臂,高明好不容易才將她的胳膊按牢,很是費了一番力氣,然後衝著孟茹大喊道:「你鬧夠了沒有?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孟茹停止了掙扎,泣著說道:「可……可這真是你的孩子啊,你也不想想,那姓丁的都被抓進去2個多月了,而我才懷孕40幾天。嗚嗚……你不我沒有關係,但是我不許你侮辱我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高明在孟茹的身上,心中充了羞愧。孟茹繼續哭訴道:「或許你不相信,嗚嗚……但你真的是我這輩子最的男人了,為了你我做什麼都願意,嗚嗚……你說你不希望我們的情影響了你的家庭,我就強忍著自己,無論多麼想你都不去打擾你;你說你喜開車,我就無論如何也要給你買一輛,嗚嗚……為了你,我甚至都寧願做一個單身媽媽,可你怎麼還不知足呢?唔唔……可恨的是,你居然還忍心來傷害我,難道你非要等到我死了之後,才能明白我對你的這份情有多深麼……」高明再也聽不下去了,他的心中翻江倒海一樣難過,他覺得自己羞愧難當,真是對不起孟茹對自己的一番深情,乾脆一下子用嘴巴堵住了孟茹的嘴巴,再也不允許她繼續說下去。本來孟茹還有一肚子的話要對高明說,卻被高明吻住了嘴巴,她移了幾次都沒有移開,高明吻得緊緊地,而且含了深情。孟茹先是從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兩聲,後來漸漸放棄了掙扎,伴隨著高明的熱吻慢慢地回吻著他……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吻累了,高明從孟茹的身上翻下來,躺在旁邊輕輕地氣。孟茹側轉身子,用眼睛望著高明,她的手指像風一樣在高明的臉頰上拂過。兩個人都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躺著,想著各自不同的心事。孟茹睜開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望著眼前這個正陷入深思中的男人,揣摩著他的內心究竟在想著什麼,他是不是真心願意和自己去尋找一種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幸福生活呢?他在的抉擇面前能不能真正做到敢做敢當、拿得起放得下呢?

孟茹說:「如果你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那我們就改天做掉吧,今天恐怕不行了,天已晚,我也不想為難你,我知道你擔心這個孩子給你帶來麻煩,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就什麼時候去做?」高明聽孟茹這樣一說,側過臉來,很認真地問道:「你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麼?」孟茹堅定地不住點頭:「嗯,醫生說我不容易懷孕的,而且我願意為你生個孩子,哪怕你不能盡到父親的責任,我一個人把他拉扯大,再苦再累我也認了。」高明聽了孟茹的話,內心中充動,眼淚不自覺的就從眼角中滑落下來,他將胳膊從孟茹的脖後伸過去,然後將孟茹的頭攬在懷裡,一邊低頭親吻著孟茹,一邊說:「你容我再考慮考慮好嗎?畢竟這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其實說老實話,我也想和你每天生活在一起,過一種恩幸福的生活,可是……」說到這裡,高明停住了。孟茹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忍心傷害了淑芳和樂樂,但是你想過沒有,你即便不傷害他們,但你也會傷害我們母子啊,在情上說,我們母子和淑芳母子是平等的啊!」

高明聽孟茹說完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呈現出一種難以抉擇的表情。的確,現在的高明已經沒有了全身而退的可能,他無論怎麼選擇都會傷害到一方的情。這對於萬事都追求完美的高明來說,無異於品嚐到了自己親手釀成的惡果。

孟茹沒有給高明更多思考的機會,她趁熱打鐵地說道:「以前,我從來沒有迫你離婚,可如今不同了,我懷了你的孩子,我們完全可以重新組建一個家庭,而且我手中還有一定的積蓄,大不了給淑芳他們母子一些補償,我們照樣可以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啊,你說對麼?」

高明的心完全被打了,他沒有想到原本是找孟茹打胎的,卻鬧出了這樣的結果。先是孟茹打了自己一記耳光,後是孟茹要自殘,發展到現在,他居然和孟茹談到重新組建家庭上來了。而且,更讓高明到不安的是,他分明覺自己已經動了心。高明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或者婚外情原本就該面對這些痛苦的抉擇?高明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高明離開孟茹的家門時,也沒有想出個頭緒來,倒是臨走前孟茹印在他上的那一個熱吻,讓他覺這一切並不是在做夢,而是他無法逃避又必須面對的活生生的生活現實。不管怎樣,高明現在都得作出一個慎重的選擇,他祈禱這個選擇對他來說是正確的。

淑芳這些子覺察到了高明的煩躁情緒,每次問高明怎麼了,他都說沒怎麼,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但細心的淑芳憑藉女人的直覺發現,高明的壞心情遠不止工作這麼簡單,因為高明會長時間的瞅著樂樂發呆,偶爾還會莫名其妙地問淑芳:「我以前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是不是很記恨我?」淑芳說:「人做什麼事情都憑自己的良心,如果你今後能夠真心實意地對我們娘倆兒好,我是會原諒你的。」高明卻說:「那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做得並不好,你會不會離開我呢?」淑芳聽高明這樣一說,警覺地抬起了頭:「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還在和她聯繫,或者你又有了新的目標?」高明趕緊將淑芳摟過來,解釋道:「哪有,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別瞎想。」淑芳嘟著嘴說:「你別指望我再給你第二次機會,如果我發現你還在外面來,我非和你離婚不可。」

不知道為什麼,高明聽了淑芳說要和她離婚的話,反倒舒了一口氣,嘴裡喃喃道:「你放心吧,如果真的離婚了,我也會給你一筆補償金的,不管怎麼說,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非但沒享到什麼福,反倒吃了不少苦,我也該補償你。」淑芳聽高明這麼一說,立即挖苦道:「你給我補償金?好啊,那你給我100萬,我立馬和你離婚,讓你和相好的生活在一起。不過不是我小看你,就你這副窮樣子,等你攢夠100萬的時候,估計也老得快掉渣了,那時離不離婚也沒什麼意義了。」高明說:「這你就別管了,反正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絕對不會撇下你們娘倆兒撒手不管的,我保證會給你們留下一筆錢,說到做到。」

淑芳窩在高明的懷裡,沒有再說話,她對眼前這個稱之為丈夫的男人充了陌生,她覺這個男人離她越來越遠,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說話都會臉紅、敢敢恨的頭小子了。其實淑芳也明白,這或許就是男人所謂的成,一個即將步入中年的男人必將會在他的身上發生一些改變,這些改變會讓他喪失很多本的東西,變得不那麼純淨透明,變得難以捉摸、高深莫測。老實說,淑芳不大喜高明的這種改變,她希望一切簡單,包括生活的簡單、情的簡單、婚姻的簡單,但很顯然,這種簡單目前已經不存在了,不知道為什麼,淑芳隱隱有了一絲不祥的預

其實高明也覺自己變成了,這種成尤其體現在工作上,自從他擔任政府辦公室主任以來,接觸的人多了,層次上升了,人也變得圓滑了許多。表現在從來不在人前談論是非,在領導面前卑躬屈膝,勤請示、勤彙報,工作上兢兢業業,早來晚走。高明夢想著有一天能靠自己的謙虛謹慎、為人勤快,為自己換來再次升遷的機會,因為只有再次升遷,才可能擔任重要的領導崗位,他現在的副主任職位,說到底還是一個只幹活沒有實權的小角。男人似乎只有擁有了權力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高明在內心裡是不服氣的,他常常想,那些能力水平遠遠不如他的窩囊廢們都能擔任比他高許多的官職,他為什麼就不能憑自己的實力一步步地爬上去。

肚肚 2024-08-18 00:53:13

當然,高明並不是一個死心眼的人,他也知道在適當的時候應該往上送禮,

可是送給誰、送多少也是一個技巧問題。雖然天河市的人事大權依舊把持在市委

書記齊向天的手裡,但是給他送是不可能了,因為齊向天對他的印象並沒有多好,

即便是送了也不見得能起多大作用。況且,憑藉高明的實力,他也知道自己送不

起,拿個千八百塊錢的東西,人家齊向天本就看不上眼。眼前看,只有送給馮

剛最實際,一來馮剛很欣賞高明;二來在馮剛面前,高明也敢說話,不至於在送

的時候顯得很唐突。高明知道,人在官場,只要將關鍵的領導巴解上一兩個,那

麼就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

高明一咬牙,去銀行支了5000元錢,他想要趁著節臨近去馮剛家串個門,進一步拉拉關係。來到銀行後,高明填好單子、遞上摺子,服務小姐很快就從窗口甩出了5000元錢過來,高明小心翼翼地點好,然後放進了口袋裡。他正要回走,一轉身,忽然看到旁邊窗口提錢的人拎著個手提包,有說有笑地將那整捆的佰圓大鈔往包裡裝,那錢少說也有10萬元,可對人家來說似乎還只是一個零頭而已。高明的心理瞬間又不平衡了,深刻地體會到了窮人和富人的巨大差距。他拿出自己的存摺看看,裡面只剩下9000多元了,這些錢都是他和淑芳過子一點點攢下的,而今他卻要將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拱手送給別人,高明的心裡還真不是滋味。高明想到了將來供樂樂讀書還需要大筆的錢,想到了自己到老了還沒有更多的保障,一種巨大的力和悲情自心頭湧起。高明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走出了銀行的大門。

去馮剛家串門對高明來說是一件很讓他頭疼的事情,一來他對馮剛是不是敢「收禮」還把握不準;二來他對該送什麼、送多少心裡也沒有底。思來想去,高明決定豁出去了,他想這年頭往上幹,哪有不送禮的,反正他還沒有聽說哪個幹部因為送禮而被領導趕下臺的。

拿定主意之後,高明特意去名煙名酒行買了兩瓶茅臺酒,然後將那5000元錢裝進一個信封裡,長吁了一口氣,就向馮剛家走去。

馮剛家的大致位置高明是知道的,來到了那個小區的樓下,高明給馮剛打了一個電話:「馮市長啊,我是高明,我就在你家樓下呢……嗯,我想上去看看您,順便向您彙報彙報工作。」高明在得到馮剛的允許後,拎著東西走上了樓,他邊走邊在心裡合計,一會兒見面話該怎麼說,錢該怎麼送。終於到了馮剛的家門口,高明平靜了一下情緒,然後按響了門鈴。門迅速地被打開了,馮剛笑呵呵地了出來,並且為高明遞上了一雙拖鞋。高明一邊換鞋,一邊打量著馮剛家裡的佈局,這是一個簡單的三居室住宅,房間內的裝潢設計並未見多麼奢華,和這個城市中的大多數家庭並無兩樣。

高明將茅臺酒放在了門口內側,馮剛瞥見後嘴裡說道:「來就來嘛,還拿什麼東西!」高明故意套近乎地說道:「頭一次登門,你總不至於讓我空手吧。」馮剛也沒有和高明計較,嘴裡喊著:「慧蘭,來客人了,你炒兩個小菜,我要和高主任喝兩杯。」高明趕緊說道:「我已經吃過飯了,這酒就免了。」馮剛拉著高明的胳膊不放手:「那怎麼行,你吃過了,我還沒吃呢,你今兒個就是陪我,也要再喝兩杯。」高明再三推辭不過,被馮剛強拉著坐到了餐桌旁。這時,早有馮剛的子慧蘭走進了廚房,乒乒乓乓地炒起菜來。高明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馮剛的夫人,那個叫惠蘭的女人,這才發現她五短身材、黝黑的皮膚,並不比自己的子淑芳漂亮多少。高明早就聽說馮剛最初是藉助岳父的權勢從官場一點點起步的,不在心裡猜測,莫非馮剛也是為了事業選擇了婚姻,和所謂的情並無多大關係。這樣想著,心中不慨嘆:「這世界怎麼了,難道真如古人所說,註定了『好漢無好,賴漢娶花枝』。

馮夫人倒是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幾個下酒小菜就擺上了桌子,高明趕緊跟馮夫人客氣道:「給您添麻煩了!」惠蘭微笑著說道:「說哪兒的話呢,我們家馮剛經常提起你呢,說你很有才華,市裡的大小材料都出自你的手。」高明聽馮夫人這樣一說,不心裡暖乎乎的,再看馮夫人忽然覺得她漂亮了許多。

馮剛為高明斟了一杯酒,嘴裡說道:「我最近正在為考核方案的事情發愁呢,現在有人反映我們對考核的尺度把握不準,難以體現出公平,而且下面有些單位為了合考核方案虛作假的也不少,你對這個問題怎麼看?」高明與馮剛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酒,略一沉說道:「現在參與考核的都是些職能部門,與被考核單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你比如說農牧局要考核各鄉鎮,外經局要考核招商引資工作,這些部門單位之間以前就有業務往來,早就彼此悉,在考核的時候難免有人情的因素在裡面,難保考核的公正。另外有些單位的工作也確實難以量化,比如組宣監等部門乾的都是意識形態的事情,你讓他們完成多少指標也不現實,我看能不能那樣,專門成立一個考核辦公室,調政治業務素質好的幹力量,專門負責考核工作,由你和書記直接領導,這樣效果或許會好些。」馮剛聽了,點點頭:「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但說實話,這樣的考核要說做到百分之百的公平公正也確實是難,我的意思是隻要能起到相應的勵和推動作用就可以了,我們的幹部也確實需要給他們加加,否則他們也真不幹活。」

高明和馮剛的這頓酒喝得很痛快,馮剛與他探討了天河市的許多熱點難點問題,比如下崗失業問題,農民看病難問題,教育收費問題,也許是在馮剛家裡的緣故,高明說話比較放得開,絲毫沒有隱瞞自己的觀點,將自己的想法一一說了出來,聽得馮剛不住地點頭。高明當然不是一個不知深淺的人,他不會在馮剛家裡逗留太久,他看看酒喝得差不多了,藉口有事起身告辭。恰好這時馮剛正讀高三的女兒上晚自習回來了,高明適時地拿出了那裝好5000元現金的信封,遞給了馮剛的女兒,嘴裡說道:「高叔第一次見你,也沒給你買什麼禮物,這是高叔的一點心意,你拿去買點學習用品。」馮剛顯然沒有想到高明還有這樣的舉動,趕緊將那錢搶了過來,然後硬給高明,嘴裡說:「這可不行,你的酒我留下了,但是這個你一定要拿回去。」高明執意要給,馮剛執意不收,兩個人撕扯得臉紅脖子,最後高明看馮剛面有慍了,才不得不罷手,任憑馮剛將那錢又揣回了自己的口袋裡。高明不好意思地說道:「馮市長,不瞞你說,我這次是特意登門向你表示謝的,我高明能有今天,全憑您的提攜和關心,我心中豈能沒數。」馮剛說:「你的心意我領了,我也是才之人,我們市裡正需要你這樣的幹部,另外我也當你是朋友,希望你不要和我太見外。」說完之後,馮剛對著屋內喊了一句:「惠蘭,你把我的茶葉拿兩桶來。」很快馮夫人就拎了兩桶茶葉遞了過來。馮剛遞給高明說:「你嚐嚐,正宗的鐵觀音,我同學從南方寄過來的。」高明推辭不要,馮剛說:「你要是不拿著,你的茅臺我也不要了。」高明無奈,只有接過了茶葉,馮剛這才喜笑顏開,一直送高明到樓下,兩個人揮手告別。

從馮剛處回來,高明覺得這禮送得有些說不過去,十分不合邏輯。高明看了看手中的茶葉,是啊,這算怎麼回事,非但沒有送禮成功,反而還佔了人家便宜,要知道這兩桶鐵觀音少說也要上千元,遠比他那茅臺酒貴。高明在腦子裡仔細琢磨著馮剛算不算一個清廉的幹部,琢磨來琢磨去,反倒糊塗了。要說馮剛清廉吧,茅臺酒他也收了;要說不清廉吧,人家也確實沒佔自己的便宜,思來想去高明似乎明白了,這或許就叫領導藝術,人家一方面沒有捲了你的面子,另一方面也很好地溝通了彼此的情。

高明長嘆了一口氣,唉——,沒有辦法,中國是一個人情社會,就講究這個。想到這裡,高明手拎著茶葉,忍不住笑了。

天河市最近盛傳市委班子要有調整,說市委書記齊向天將被調離,去鄰近的清水縣擔任人大主任,新市委書記由上級另行委派。果然,消息不久後就得到了證實,齊向天被調離,一個叫劉仲文的人接任天河市市委書記的職位,據說此人來天河市前曾就任龍江市江北區的副區長,對經濟工作非常在行,曾領導了江北區著名的高新技術開發區籌建工作。而且此人非常年輕,50歲不到,屬於年輕幹練型的領導。

隨著新市委書記的到來,天河市的幹部們議論紛紛,大家都知道齊向天之所以被調離,是受了丁民事件的影響。眾所周知,丁民能走到今天,與齊向天的包庇縱容有直接關係,上級沒有追究齊向天的責任,已經算給足了他的面子,但人大主任的位置畢竟不比市委書記,意味著齊向天的政治生涯已基本完結。

隨著新市委書記的到來,天河市的幹部隊伍也發生了顯著的變化。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天河市幹部們見風使舵的本領也實在是強,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學來的本事,無論「侍候」什麼樣的領導都能迅速地進入角。當他們跟丁民混子的時候,習慣於搞假大浮誇那一套東西。等新領導上任後,他們又習慣了那種謙虛、低調、務實、幹事的工作作風。高明對此到非常不可思議,他在心中想:「難道我們的幹部可塑真的就那麼強?」

天河市領導班子的變動令很多人的內心都十分不安,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孟茹。在此之前,孟茹就聽有人放出風來,說新領導已經掌握了她與丁民的不正當兩關係,市委考慮到社會影響,有可能對她的職位進行調整。孟茹心中那個怕啊,她可不想讓自己苦心經營的政治前途就這麼沒了。經歷了這麼多,孟茹何嘗不知這樣一個道理:這年頭誰都靠不住,靠天靠地靠男人,都不如靠自己。只有掌握了權勢和金錢,才有可能杆子,在社會上佔有一席之地。

孟茹在焦慮中反覆思忖著,她希望能依靠疏通關係,改變自己的被動局面。可就目前天河市的政局來看,她孟茹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人物了,雖說高明與她的關係不可謂不曖昧,但是就憑高明目前的能量,也未必能幫上她什麼大忙。而且,她和高明的婚外情還處於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高明能不能與她走到一起還是一個未知數,更別說費心巴力地幫她往上爬了。

正當孟茹無比絕望的時候,她忽然就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似乎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最後一株救命稻草,儘管她曾經不屑與他進一步地接觸,但是到了今天這步田地,不利用他似乎又沒有別的路可走。他就是曾經與孟茹有過一面之緣的龍江市委曲副書記,丁民曾經幾次當孟茹的面提起過,曲副書記對她的印象非常好,而且有意要提攜她。孟茹知道如果她求到了曲副書記的頭上,曲副書記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但孟茹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該走這樣一步棋,因為她真的從內心裡很反自己這樣做,儘管這步棋對她來說一點兒也不陌生。現在的孟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孟茹猶豫著,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她試圖從高明那裡得到一些答案,她拿起了電話,稍加思索,撥通了高明的手機,不一會兒話筒中傳來了高明好聽的聲音:「喂,有什麼事?」孟茹說:「沒什麼,我想要你陪我說會兒話,我心裡悶得很。」「你悶什麼啊?趕緊去龍江市把孩子做了,這樣一切就都會好了。」孟茹說:「與孩子無關,我就是心情不好。」高明說:「別再猶豫了,你有時候太任了,如果你一意孤行,遲早會有你後悔的那一天。」孟茹說:「高明,我說了與孩子無關,你能不能不我啊?如果你真的心疼我,那你現在就過來陪陪我,我想你在我身邊,哪怕是陪我說說話也好。」高明聽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不行,我手頭還有許多工作要處理,你自己先躺下好好休息吧!」孟茹手拿著電話,眼淚止不住就落了下來,嘴裡說道:「好吧!」然後就有氣無力地掛了電話。

撂下電話後,孟茹忽然對她與高明之間的這段情很絕望,其實她內心裡也知道這是一段不可以下全部賭注的情,她有必要為自己留有後路。這樣想著,孟茹找出了電話號碼本,她想要翻看一下是不是自己曾經記下了曲書記的電話號碼,如果沒有那就算了。可碰巧的是居然真的讓她找到了,雖然這電話號碼已經是半年前的了,孟茹就想那就撥過去試試,看看這電話能不能打得通,如果打不通那就算了。可碰巧的是居然被她打通了,當聽筒裡傳來嘟——嘟——的聲音時,孟茹的心裡一陣緊張。終於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從電話的那端傳來:「喂,哪位?」孟茹趕緊用甜潤的聲音回答說:「是曲書記麼?我是天河市團市委的孟茹啊!」對方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孟茹是何許人也,不自覺地「哦?」了一聲,孟茹看對方忘了自己是誰,無奈之下不得不繼續提醒道:「您可能忘記了,我們曾經和丁市長一起打過保齡球啊!」說完之後,孟茹都覺得自己無,因為她真的不想再和丁民有任何瓜葛。

顯然,孟茹的這句話是奏效的,一下子就喚起了曲書記的記憶,他連忙在電話裡說:「噢,是小孟啊,你最近可好,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孟茹看他終於記起了自己,才算長出了一口氣,嘴裡馬上甜甜地說道:」您好啊曲書記,我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好久沒有和您聯繫了,想要問候您一下,改天我去龍江市,一定要登門拜訪您,順便給您帶些天河市的土特產品啊!「那曲書記在電話裡笑呵呵地客氣道:」土特產品就免了,不過你來了,我一定要請你吃頓飯才好哦。「孟茹說:」哪能要您請呢,要請也是該我請您才對啊!「兩個人在電話裡一陣寒暄之後,算是提前作了情溝通,為一步接觸打下了基礎。

撂下電話後,孟茹心裡既有些沮喪,又有些安。沮喪的是人家曲副書記居然忘記了自己是誰,安的是當確定了她的身份後,從曲副書記的熱情態度裡看得出,他仍然對自己是垂涎的。孟茹在心裡謀劃著,是不是該赴曲書記的約會?如果去了,不用想也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不去,那她的政治前途或許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孟茹反覆地思索著,思來想去也沒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後來乾脆心一橫,心想:「算了,不就是陪男人上麼?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貞節玉女了,大不了子一,兩腿一劈,忍他個十分二十分鐘就算完事。」這樣想著,孟茹都為自己的無到噁心,但她似乎又毫無辦法。

孟茹對自己的這次龍江之行是謹慎又謹慎、小心又小心,她是反覆地思索,反覆地考慮,自始至終都處在矛盾之中。這一選擇對她來說是艱難無比的,非到不得已的時候,她絕對不會走這最後一步棋。但事情偏偏就往這方面趕,那天負責丁民案件的專案組成員又找到了她,瞭解相關的情況,緊接著天河市紀檢委和組織部的領導同志也策略地找她談了話,雖然組織上還沒有明確對她進行處理,但她自己也明白,丁民事件不可避免地把她牽扯了進去,她現在想要全身而退,不借助外力本就不行。

在這樣一種狀態下,孟茹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她幾次都從噩夢中驚醒,夢到自己被專案組的人員帶走,押進了大牢。夢到自己眾叛親離,孑然一身,變得一無所有。醒來後,孟茹望著空的房間,內心裡充了恐懼。她知道如果不在這個時候想辦法,很可能真會落得個和夢中一樣的下場。孟茹怕極了,經歷過以往的風光子,她真的不願意再次嘗試人生的苦難,關鍵時刻,她寧肯犧牲自己的一些什麼,也要換取那種來之不易的平和與安定。

經過再三思索,孟茹決定去找曲書記。當然,在這之前她也作了心的策劃。首先,她要保證自己儘可能地不受曲書記的擾和侵犯,儘量不把自己的身子搭進去,如果送錢送物就能解決問題,她就儘量送錢送物。其次,如果曲書記果真是一個好之徒,那麼她也要得到他的親口承諾後,才把身子給他,否則不見兔子絕對不撒鷹。當然,按照孟茹的想法,最好是把自己從天河調到龍江去,遠離天河那是非之地,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想好之後,孟茹特意準備了一些土特產品,帶了一張存有5萬元錢的銀行卡。然後心把自己打扮了一番,開著車,一大早就趕往了龍江市。

到了龍江後,孟茹泊好車,十分謹慎地給曲書記打了個電話:「曲書記啊,我是天河市的小孟,今天恰好來龍江辦事,順便給您帶來了一些天河市的特產,您現在哪裡呢?」曲書記在電話裡聽到孟茹的聲音,稍微有些意外,然後客氣地說道:「小孟啊,你的心意我領了,東西我看你還是帶回去吧,我也不缺這些!」孟茹說:「那怎麼能行呢,您看我大老遠的已經給您帶過來了,您不收下,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啊!」

曲書記說:「這……如果這樣,我也不和你客氣了,要不你送到清明街13號,有個叫清香園的酒店,你放在那裡就行了,我一會兒還有個會,就不能過去陪你了啊!」顯然,曲副書記對孟茹的土特產品並不興趣,其實人家那麼大個領導,也確實不缺這點東西。孟茹聽到曲副書記說不能陪她之類的話,不到有些掃興,她知道不見面就意味著自己很可能白跑一趟,因為有些話不見面本就說不清。無奈之下,孟茹只好將車開到了清明街13號,將土特產品搬到了那個叫清香園的酒店裡。那酒店老闆聽說是曲副書記的東西,也不多問,很快開了一個房間,讓服務生幫著將東西迅速地卸完。孟茹心想,看來這裡肯定是曲書記的親戚開的,收受禮品已經成了平常事。

卸完東西之後,孟茹想想不甘心,又拿起了電話,撥打了曲書記的手機:「曲書記啊,東西我已經給您放在酒店了,對了,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跟您見個面,有些話要當面跟您說一下。」孟茹在電話裡,儘量用那種嬌滴滴的聲音。這曲書記接了電話之後「哦?」了一聲,顯然對孟茹的態度有些意外,他略有些遲疑,思索了幾秒鐘之後只說了一句話:「你下班之後再給我打吧,我正在開會。」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孟茹聽到電話裡的忙音,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為她判斷不出曲副書記是否願意和她見面,這讓孟茹到一絲茫然,同時也隱約覺得自己有幾分不值錢,好像在死皮賴臉地巴結曲書記一樣。撂下電話後,孟茹很無聊,索去龍江市醫院作了一下全面檢查,諮詢了墮胎的相關事宜,當她聽說胎兒在肚子裡已經有50多天了,醫生說想要藥就應該抓緊時間,那一瞬間孟茹真想就將孩子做掉算了。但是一念之差,她還是從醫院轉了出來,因為她不想就這麼便宜了高明,她要用孩子作最後一次賭注,爭取將高明從淑芳的身邊奪過來。這樣想著,孟茹又去天河市的各大商場和超市轉了轉,隨便買了一些衣物用品,甚至還到嬰幼兒櫃檯轉悠了一圈,心裡合計著將來怎樣給自己的寶寶打扮得更漂亮些。中午,百無聊賴的孟茹胡去麥當勞吃了一頓西餐,算是填了肚子。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的時間,孟茹給曲書記打了個電話,誰知接通的聲音剛響了兩聲,就被對方給掛了。孟茹心想這是完了,人家曲書記本就不想和自己見面,看來這最後一條路也走不通了。

正當孟茹萬分沮喪地想要開車回家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起來,打開一看居然是曲書記的號碼,她趕忙接起:「喂——你好!」曲書記在電話裡輕聲說道:「小孟,你在哪裡?」孟茹忙不迭地回答:「噢,我在百貨大樓附近呢,曲書記你在哪裡?」曲副書記說道:「我還在辦公室。對了小孟,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我現在身邊沒人,有話你就直說好了。」孟茹聽後,立即用一種可憐兮兮的聲音說道:「曲書記,我找您還真有事情請您幫忙,但是在電話裡一句話兩句話還真說不清楚,我想和您見上一面,行麼?」曲書記聽了之後,很是猶疑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吧,一個小時後,你去龍江賓館1118號房找我吧,我在那裡等你。」孟茹放下電話後,心中一陣狂喜,她知道,只要自己能夠和曲副書記見面,主動權就掌握在了自己手裡,她也就有了發揮的空間,事情就大有希望了。想到這裡,孟茹趕緊上車,利用車的後視鏡又心地補了補妝,往脖頸耳處灑了一些香水,自認為拾掇得光彩照人了,才開著車信心十足地向龍江賓館駛去!

當孟茹站在龍江賓館1118號房間的門口時,心中還是充了忐忑不安,她簡單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用手輕輕敲了敲房間的門,咚咚咚——咚咚咚——敲了半天也沒有動靜,正當孟茹將耳朵貼在門處聽裡面的動靜時,卻從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孟啊?是你吧!」孟茹嚇了一跳,趕緊回頭,卻見曲書記站在身後,正笑呵呵地看著她。孟茹立即不好意思起來,臉騰地紅成了一個大蘋果。這時曲書記又說道:「噢,對不起,我剛才處理點事情,才趕過來,讓你久等了。」孟茹說:「沒有關係,我也是剛剛過來。」孟茹心想這個曲書記走路怎麼這麼輕,什麼時候站到她的身後她都不知道。這時,曲書記用鑰匙打開了房間的門,示意孟茹進屋。

孟茹一邊往房間裡走,一邊仔細端詳裡面的佈局,這才發現房間裝修甚是奢華,類似於總統套房的標準,各種設施一應俱全。尤其是對面牆壁上的一幅巨型山水畫,顯示了房間的與眾不同,那山水畫是本市著名的畫家墨本所作,據說他的畫作輕易不送人,現在的市面價格已經達到了數十萬元一幅。孟茹就猜想這麼大的一幅畫,價格肯定不菲,因為此前她曾在丁民的住處見到一幅比這個小得多的,還價值20多萬元。

孟茹在沙發上剛剛坐好,曲書記就為她遞上來一杯熱氣騰騰地茶水。孟茹禮貌地說了聲:「謝謝!」曲書記在另外一張沙發上坐好,然後微笑著問孟茹道:「天河市我好久都沒有去了,最近發展得怎麼樣了?」孟茹說:「還好,齊書記被調走了,又新去了一個劉書記,丁市長不是出事了麼,現在馮剛在做代市長,想必這些您都知道了吧?」曲書記聽孟茹這麼說,連忙點頭:「知道,我都知道。這個丁民,當初我就勸他做事情低調點,他就是不聽,現在可好,打出頭鳥了不是。」說完,曲書記皺著眉從茶几上拿出一支菸點著,看得出,他也為丁民的事情很上火。孟茹看既然話題已經扯到這上面,也不避諱,直接對曲書記說道:「曲書記,不瞞您說,我這次來找您,也與這件事情有關,這不是麼,天河市的人都知道我和丁市長關係比較密切,丁市長出事後,有些人看我不順眼,想要對我下手,恐怕團市委副書記的位子我坐不長久了,此次來找您,就是想讓您幫我出出主意。」曲書記「哦」了一聲,驚訝地問道:「有這等事情?」孟茹說:「可不是麼!本來我對官場也已經厭倦了,但是既然走到了今天,不爭取一下也實在可惜,況且有曲書記您這個大好人,我知道您會幫我這個忙的,是嗎?」孟茹一邊說著,一邊早將那媚眼拋了過去。曲書記被孟茹的媚眼電了一下,身子一靈,趕緊將目光移開,假裝喝茶道:「那你是怎麼想的呢?」孟茹長嘆了一口氣說:「我想調離天河市,我覺得那裡已經容不下我了。」曲書記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踱步到窗邊,兩眼望著窗外,兩眼離地說道:「不瞞你說小孟,丁民的事情不但影響到了你,連我都惹上了麻煩,最近一段時間,我為他的事情做了不少工作,現在外面的風聲很緊,你的事情恐怕得過一段時間才能運作。」孟茹見曲書記的話裡面明顯有推託的意思,趕緊站起身來補充道:「曲書記,您放心,我不會讓您白幫這個忙的,我這裡有一張5萬元的銀行卡,你可以拿去作為疏通關係的必要花費。」說完,孟茹大方地將那銀行卡遞了過去。曲書記顯然沒有想到孟茹還會有這麼一手,趕緊拒絕道:「你這不是見外了麼?你放心,能幫的我會盡力幫的,用不著這個。」孟茹說:「那哪能行呢,我豈能讓你白幫我這個忙,你一定要收下。」這邊孟茹執意要給,那邊曲書記執意不收,在互相推拒之中,兩隻手不知怎麼就攥到了一起。孟茹的臉騰地又紅了起來,一副嬌羞可的模樣。曲書記手裡握著孟茹蔥樣白的玉手,真是捨不得撒開。再加上孟茹玲瓏剔透、凹凸有致的身材,那嫵媚的形態,風的眼神,彷彿都能滴出水來,任憑是鐵打的男人也會動心的。一瞬間,曲書記覺得自己周身熱血上湧,呼都跟著急促起來,雖說這隻老狐狸已經在孟茹的面前故作正經了好半天,但終究還是暴了他禽獸的本。他一邊握著孟茹的手不撒開,一邊將那銀行卡死死地在孟茹的手心,嘴裡說道:「小孟啊,你就別和我客氣了,難道我還能差你這點兒錢麼?聽話啊,錢你拿回去,事情嘛……」曲書記故意停了一下「我會盡力而為的。」嘴上說著,低下握著孟茹的手還暗示著用了用力。孟茹是何等聰明的女人,瞬間就明白了曲書記的真正用意,看來他真的對錢不敢興趣,興趣的是她這個人。孟茹想,看來今天自己是在劫難逃了,於是識趣地說道:「既然曲書記不和我見外,那我也就不和您客氣了,如果您真的幫了我這個忙,您的大恩大德我將永世難忘,今後您讓我做什麼都行,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說完之後,孟茹也故意用手指勾了勾曲書記的手心,兩個人完成了某種暗示和默契。

孟茹將手開之後,接下來的氣氛就有些曖昧了,為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孟茹用眼環視了一下房間的周圍,然後沒話找話地說道:「曲書記也是一個高雅之人,對古玩字畫很興趣是吧,改天我找人給您送幾幅過來!」曲書記說:「哪裡,我也只是懂得皮而已,算是附庸風雅吧!」孟茹說:「您又謙虛了不是,我看您這房間裡掛的可都是少見的品哦。」曲書記聽孟茹這麼一說,立馬來了神:「噢,真沒看出來,小孟原來還是內行之人,既然你這麼懂行,我就給你看樣好東西。」說完,他便領著孟茹來到了裡間,從一個上鎖的櫃子裡出一幅字畫,小心翼翼地打開。孟茹拿眼望去,卻是一幅唐朝時期的仕女圖,那人物形象豐,造型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國寶級的珍品。孟茹看得有些呆了,不知道曲書記從哪裡來這麼好的東西,心想單憑這一幅字畫,恐怕也能夠生活一輩子吧。孟茹適時地遞上了溢美之詞,誇讚曲書記有眼光,收藏了曠世之作,這畫真乃稀世珍品。曲書記則站在孟茹的身後,臉上極盡得意之,還不時地用手指指點點,評論著這畫的用筆和彩有多麼獨到。

兩個人在品評畫作的時候,本來身體一前一後站得就近,加之孟茹長得豐,那後翹的部不時地碰到曲書記的下體,曲書記登時就覺得有了反映,眼睛裡再看到那仕女圖,竟覺得裡面的美女都和孟茹有了幾分相似,個個袒背,生得是玉潤珠圓。曲書記有些把持不住,漸漸心思就不在那畫作上面,睜大了眼從身後對孟茹偷窺起來。眼前的孟茹千般風、萬種柔情,近在咫尺的身子香氣撲鼻,微微前傾著,凸顯出一個滾圓的股,煞是。直看得曲書記心猿意馬,方寸大。想當初,曲書記對孟茹垂涎不止一,甚至煞費苦心想要從丁民的手中過來,嘗孟茹的秀。怎奈孟茹不為所動,導致此事最後不了了之。沒想到今孟茹居然主動送上門來,這到嘴的肥怎能不吃?這樣想著,曲書記動作更加放肆起來,幾乎將整個身子都貼了上去。

肚肚 2024-08-18 00:53:13

孟茹聽到耳畔這個男人重的呼覺身後有異物不時地頂撞自己的部,

覺察出了曲書記的異樣變化,她回過頭來,衝著他莞爾一笑,恰如唐朝時那個絕

的妃子一樣,百媚俱生,曲書記理智的堤岸瞬間被沖垮,猛地將孟茹攔抱起,

迅速地朝那龍榻一樣奢華的邊走去……這一夜,孟茹覺得自己過得有些離奇,

曲書記的行為怪異,他先是如飢似渴地解開了自己的衣衫,每解開一件就拿到鼻

子邊嗅個不停,其狀甚是貪婪,甚至連鞋子都不放過,就好像是一隻覓食的狗一

樣。更離奇的事情還在後面,他突然跪倒在孟茹的腿邊,舉起孟茹的雙腳不停地

,嘴裡「嗯、啊、哈」地叫喚著,表情卻是如醉如痴。接下來的事情更加荒

唐,他爬到孟茹的兩腿之間,象狗一樣的起了孟茹的那兩片,直到那裡

水淋淋,曲書記才舉起那杆就要衝刺,怎奈那東西軟軟的竟然不聽使喚,他急

頭大汗,無計可施,這時不知從哪裡來了一捆白綿繩和皮鞭,將孟茹綁了

起來。孟茹知道自己遇上變態的了,可現在已經退無可退,只有任其自然了。用

繩子捆縛女人確實是一門藝術,功夫不到家還真是不行,看來這個曲書記在這方

面是個老手,不知道多少女人領教過他的功夫。曲書記先是練地用繩子將孟茹

的兩隻手叉反綁在背後,然後用繩子左一道右一道地繞她的雙,再繞過脖

子下來在口打個結,繩子接著在肚皮上捆上幾道,打結後順勢往下,將繩子絞

入孟茹的兩片粉之間然後再從身後穿上來。曲書記的嘴吻著孟茹的紅

左手輕輕地玩著她早已硬起的頭,右手則提著橫穿她部的繩子不緊不慢地

拉扯著,繩子不斷地磨擦著孟茹的,令她發出了興奮的呻,不一會兒,孟

茹的水就浸了繩子!而曲書記的莖還是軟綿綿的象個小蟲子一樣垂著。看

見孟茹那渴望男人的相,曲書記把五花大綁的孟茹一下子推倒在上,將兩

手指進孟茹水氾濫的道內攪動,突然曲書記又不知道在哪拿出一電動

具,在孟茹的道口沾水,將電動開關調到最大,一到底,深深的

了孟茹的道深處。孟茹突然覺到道內被一個帶震動旋轉的異物入,腫

和酥麻頓時襲向孟茹的大腦,「哎呀!你玩死我了!啊……啊啊……嗯……」

孟茹一邊嬌聲地叫著,一邊起被繩索勒得緊緊的戰。用臥式幹了一會,

曲書記又改為站立式。孟茹仍然反捆雙手仰面躺在上,曲書記則站在邊,雙

手分別提著她的小腳舉起,將電動具一下又一下地猛孟茹的道,直搗她的

花心。曲書記最喜用這個姿勢玩女人,因為這樣可以用兩手握住女人的腳。而

的腳掌是最具有特別媚力的。一雙特別引男人的女纖足,應該是皮膚白

、柔若無骨、足弓高起、腳心空虛、曲線柔美,纖纖玉足可以使男產生觸覺

。孟茹的雙腳正是曲書記夢寐以求的女人玉足,曲書記一邊不釋手地撫摸

孟茹的腳掌,一邊問她道:「咱們再來一個新花樣怎麼樣?我想刺你的腳心!」

孟茹一面閉著眼睛享受電動具帶給她的快樂,一面不假思索地回答:「曲書記,

你儘管吧!我的體是屬於你的,你開心就行呀!」聽了孟茹這番話,曲書記

只覺得渾身燥熱難高漲,從頭拒裡取出一盒大頭針,左手緊緊握住孟

茹的右足踝,右手拿起一支大頭針毫不猶豫地刺入了孟茹的右腳腳底心!孟茹只

是輕輕哼了一下,仍沉浸在電動具帶給她的快之中。見狀曲書記又舉起另一

枚針,一邊加快的頻率,一邊將針又刺入孟茹那嬌的腳心裡。第

三支、第四支。孟茹雙足的腳心裡被分別刺入了幾支大頭針。看見孟茹如痴如醉

的表情和被繩子緊縛的體,曲書記用雙手握緊了她高高抬起的雙足,手指還下

意識地撥動在孟茹腳心上的大頭針,只見她那水蔥般細的十隻腳趾頭不斷地

屈張著,兩條胳膊在繩索中掙扎著,被繩子緊緊捆住的房凸現出來,兩粒

紅腫地豎起,孟茹臉通紅,口中苦苦哀求:「曲……啊……曲書記,我……我

頂不住了,快饒……了……我吧!啊……!受不了!」曲書記將幾支大頭針

外面的半戳針體一下子全部從孟茹的腳心拔掉,而電動具則同時往孟茹

深處猛。最後,曲書記終於在那種待的快中自己也用手了,自始

至終,他都沒有入孟茹一下。當孟茹看到那體,自曲書記的兩腿間

一抖一抖地湧而出時,她竟到無比噁心。她沒有想到這個平裡衣冠楚楚的

人物居然是一個如此變態的傢伙,受狂這個字眼瞬間浮現在腦海裡。孟茹嘆,

裡只有在小說中才能看到的故事情節,今天竟然如此清晰地發生在了自己的

身上,這讓她多少到有些意外,她在猜想是不是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曲書記受過

什麼迫害,或者長久功能障礙之後落下的痼疾。這樣想著,孟茹笑了,看來上

帝是公平的,他讓你得到了高官厚祿,卻並不一定讓你得到的和諧與完美,

他從來不會把所有的幸運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

第二天早上孟茹醒來時,曲書記已經起,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表情上依舊是一副嚴肅不可侵犯的樣子。他見孟茹醒來,禮貌地招呼道:「昨晚睡得還好吧,小孟。」孟茹嗯了一聲,頭腦裡卻是一片混,她懷疑自己昨晚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一切變得都不再真實。孟茹趕戴整齊,洗漱完畢,簡單和曲書記告了別,然後率先離開了房間。

當然她離開房間時,沒有忘記提醒曲書記一定要幫她辦了那件事情。曲書記端坐在沙發裡,手拿著報紙,蠻有力度地點了點頭。

孟茹從龍江市回來後,沒有把見曲書記的事情說給高明聽,當然,她也永遠不會讓高明知道這件事情。表面看來,孟茹似乎並不是一個對情忠貞的女人,因為她一方面標榜自己如何高明,另一方面,卻偷偷跑去和一個高官幽會,這分明就是一種欺騙行為。可在孟茹的內心裡卻不這麼認為,她認為她是被無奈的,作為一個柔弱的女人,在這種涉及人生前途、生死命運的時候,如果再不為自己著想,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孟茹想到了年邁的父母,想到了正在讀書的弟弟,她知道自己是家裡的頂樑柱,如果她的處境不好,那麼一家人的生活都將沒有著落。孟茹不是一個小孩子,經歷了這麼多生活的苦難,她看透了一切,她知道與其像個英雄一樣站直了死去,不如像個漢一樣苟延殘著。因為這個世道變了,再也不是幾十年前仰慕英雄的時代,人們都以奢華富足為榮。換句話說,只要你想盡辦法得到了名利地位,不管採取什麼手段,都會換來人們的景仰和羨慕;如果你窮困潦倒,不名一文,不要說別人,就是親戚朋友都會看不起你,這確實是一句大實話。

孟茹在內心中對高明說:「高明,請你原諒,我不是有意欺騙你,可我真的別無選擇。」孟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鑽進衛生間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她想洗掉身上所有的汙垢,因為她自己都覺得髒。她用浴仔細地擦洗著周身的每一處皮膚,看到那白白的泡沫漾了周身,孟茹也明白,她能洗掉身上的汙垢,卻剔不除心靈的骯髒,她將永遠無法回覆到少女時代那種冰清玉潔的純淨,這對她不能不說是一種天大的悲哀。孟茹哭了,在衛生間內大放悲聲,那淚水連同洗澡水順而下,模糊了雙眼,她環抱著雙肩,蜷縮著身子,蹲縮在角落裡,是那樣可憐。]現在,孟茹唯一祈盼的是,她的付出能夠得到回報,她希望曲書記能夠真心幫助她,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可孟茹真的就會如願麼?

高明顯然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兩天裡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他的情人暗地裡又和別人跑去幽會。而他卻以為她懷著他的孩子,正對他忠心耿耿,這是一個多麼絕妙的諷刺,事實上,這樣的諷刺每一天都會在不同的人身上上演。

這些子,高明覺得自己漸漸找到了從政的覺,也許政府辦公室繁忙緊張的工作環境讓他覺很充實,這政府辦不比市委辦,工作質決定了政府辦比較務實,所幹的工作大都與經濟社會發展有關,高明喜這樣的工作,他覺得做人就該乾點實實在在的事情,而以前在市委辦所做的那些工作,大都是上綱上線務虛的東西,什麼都要講個政治高度,動不動就擺個花架子,唱個讚歌,簡直讓高明厭煩透頂。

這一天,高明又早早地來到單位,正走到樓梯的拐角處,忽然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坐在樓梯口,畏畏縮縮的樣子。高明知道這又是一個上訪者,本來打算繞過去,因為上訪接待是樓下信訪辦的事情。但高明一想到自己曾經上訪遭到的白眼,忽然就起了同情心,邁上樓梯的腳步又退了回來,耐心地問道:「大爺,您有什麼事情麼?」老人看到高明問他,立即顫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紙包,裡三層外三層地打開,卻是一份合同書。老大爺一邊給高明看合同書,一邊對高明哭訴著事情的原委,原來老爺子早幾年從村上承包了一塊荒地,他和老伴辛辛苦苦地栽上了樹木,這幾年樹長起來了,眼看能夠賣上一筆好價錢,但是村上一些幹部卻眼熱,要提前收回那塊地,理由是那合同是上屆村班子籤的,在他們這屆沒有效力。高明一聽就火了,心想我們下面的一些幹部簡直不是人,專挑那老實人欺負,高明說大爺你別哭,你來我辦公室,這個問題我幫你解決。

進了辦公室後,高明抄起電話,直接給老爺子所在的鄉政府打了電話,開門見山地說了這個問題。高明說這份合同完全具有法律效力,村幹部的行為是一種違法行為,希望鄉政府能夠主持公道,不要讓老爺子總來市政府找,這樣無論對誰影響都不好。鄉政府的人聽了唯唯諾諾,說馬上派人把老爺子接回去,涉及的問題立即解決。後來,當鄉政府派來的專車將老爺子接走時,老爺子居然撲通一聲給高明跪倒,口口聲聲尊稱高明是青天大老爺。高明心中有些自嘲,什麼青天大老爺,自己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機關幹部,但是老爺子的稱呼卻差點將他的眼淚喊下來,覺心裡熱乎乎的。高明知道,我們的老百姓是弱勢群體,他們的生活還有許多需要我們去關的地方。但高明同時也明白,中國太大了,什麼事情都有,這些上訪的也並非個個是良民,大有一些人混在裡面,屬於無理取鬧的類型。高明就遇到過那種明明在搬遷的時候,已經按政策給他搬遷補償,他卻嫌錢少,愣是不搬,還反覆上訪的釘子戶。總之一句話,正因為祖國幅員遼闊、地大物博,再趕上改革的非常時期,各種矛盾難免層出不窮,正因為如此,才需要我們這些機關幹部,放下架子,深入到老百姓中間,實實在在地為他們做一些事情,這也是對國家公務員的最完整定義。

當然,高明也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純屬一廂情願,在既得利益沒有完全平衡的情況下,你要公務員們不計所得,不求回報,完全憑著高尚的情去講奉獻,也不是一件實際的事情。

那麼,中國這麼龐大的政府機構,擁有數百萬國家工作人員,他們究竟在幹什麼?是不是在為民執政呢?高明認為,這一點是不容懷疑的,在整個中國,不知道有多少類似他這樣的小人物,整天忙碌於機關的高宅深院裡,懷揣著夢想,擁有雄心抱負,一心想為老百姓做些事情。

高明就曾參加過一次讓他難忘的聚會。那天,機關的一些同事們藉著加班的機會聚到了一起,吃飯的時候,由於沒有領導在場,大家難免多貪了幾杯。正在這時,忽聽隔壁房間裡傳來罵人的聲音,幾個個體戶裝扮的人在大罵官場的黑暗,他們說現在的公務員隊伍沒有好人,處處卡油,不是貪就是佔。他們的對話清晰地傳了過來,大家互相對望著,心中無比沉重。其中高明的一個同事再也忍不住,藉著酒勁兒騰地就站了起來,手拎著一個酒瓶子就過到了隔壁,開門見山地說:「幾位大哥別罵了,我就是公務員,首先我承認官場的腐敗現象很嚴重,但是大哥們說這個隊伍裡沒有好人我不同意,我不知道別人,但是我和我的這些同事們就一沒貪二沒佔,不但沒貪沒佔,就連今天加班的這頓飯,都是我們自掏包,我們每個月只開800多元的工資,都快活不下去了。所以,請大哥以後再罵的時候,儘管罵那些貪官,別把我們捎帶上好麼?而且不但你們要罵,我們也要陪你們一起罵,我他祖宗八代的,正是這群王八羔子把我們的公務員隊伍搞臭的!」

幾個個體戶看到突然出現的這個不速之客,不住面面相覷,高明的這個同事紅著眼珠子把上述的幾句話說完之後,又往那幾個小老闆的杯裡倒了酒,硬著舌頭說:「來,要是相信兄弟的這番話,就給兄弟個面子,陪……陪兄弟喝了這杯酒。」那幾個人豈敢不給面子,一個個舉著杯子,滋溜一聲都喝了個底朝上。

等高明的這個同事回到座位上時,大家很自然地就談到了改革成果的分配問題,無一例外地都承認改革推動了經濟的發展,但同時也指出改革造成了利益分配的失衡,尤其以他們為代表的這些小公務員們,同眾多處於金字塔底層的普通老百姓一樣,顯然不是改革的受益者。他們每個月拿著不到1000元的工資,不消說買車買房,就連老婆孩子都養不起。平時,總有老百姓說公務員隊伍腐敗,但真正腐敗的是少數手中握有重權,可以呼風喚雨的貪官們。大多數公務員還是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地扮演著人民公僕的角。的確,改革是一個利益再分配的過程,如果利益分配嚴重失衡,必然會導致各種社會矛盾凸顯,如果不及時加以遏制,甚至會影響到政權的穩定。對於這一問題,大家認為必須依靠健全的法律、完善的機制、必要的監督來保證。當然他們從不懷疑的領導,他們知道一專政還是符合現階段中國的國情的,而和國家的領導人也在積極破解一些發展中的難題,在保證經濟持續快速健康發展的同時,也在努力縮小貧富差距,調整利益分配走向,使政策傾向於廣大的中低收入人群,維護最廣大人民的本利益。

後來幾個人聊著聊著,不知怎麼又扯到了人生價值上,一時氣氛竟無比凝重起來,因為誰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活在這個世界上,這原本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問題,這要是在青少年時期,每個人都能說出一大堆雄心抱負,可現在卻變得無比複雜,經歷了人生種種,大家都發現自己是越活越糊塗了。後來還是有人一語道破了天機,說產生這種現象跟社會缺少主信仰有關,改革開放的這些年,雖然經濟得到了大發展,物質生活水平也提高得很快,但是人們的神生活卻益貧乏了,尤其是信仰的缺失,已經成為不容忽視的大問題。一個沒有信仰的民族,是危險的民族,它很可能導致這個民族最終走向衰敗甚至覆滅。說到這裡,幾個人開始懷念起解放前後,那段崇尚真理和自由的年代,多少仁人志士為了民族的解放,甘願拋頭顱、灑熱血,活得多麼有價值。而今,真正到了和平年代,卻不知道為什麼活著了。如今確實需要建立一個主信仰,讓人們有目標可循,有生活的動力,當然這個信仰最好是以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為基礎,再加上自由、平等、民主、奉獻等內容,將會更加完美。

當幾個人議論起這些「天下大事」的時候,個個表情嚴肅,表現出強烈的憂國憂民的樣子。高明就想,別看這些小公務員們平時在領導面前不敢說話,私下裡起來,他們還是很有思想的。

孟茹這幾天變得有些心神不寧,不知為什麼,她的右眼皮跳得緊,好像預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雖然說曲書記那天答應好好的會幫她這個忙,但孟茹也清楚,官場上的事情誰也吃不準,經常都會有在前一天都板上釘釘的事情,第二天早上就變了樣。再說曲書記也是隻老狐狸,當然會明白孟茹委身於他完全是形勢所迫,本就不是真心他。說白了,這也是相互利用而已。

就這樣,孟茹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了一些子。

這天,孟茹正在辦公室,忽然接到組織部打來的電話,讓他到部長辦公室去一趟。孟茹心裡一驚,心想組織部長找她談話,很可能與她的個人前途有關,莫不是曲書記的話起作用了。孟茹這樣猜測著,來到了四樓的部長辦公室。孟茹與組織部長很悉,他就是原來宣傳部長徐哲,當馮剛被提拔為市長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地走到了組織部長的位置。徐哲看到孟茹後,客氣地招呼孟茹坐下,然後抬眼看了孟茹一下,孟茹心中原本就沒底,被徐哲這一看,越發顯出了一絲慌。徐哲故作關切地問道:「最近工作還順心吧?」孟茹說:「還好,整天和青少年們打道,心情也會好些。」徐哲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今天找你來,我是代表市委徵求你的意見,市委決定,派你到婦聯去工作。當然,具體原因嘛,我也不便多說,想必你也明白。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向市委申請,保留你的副鄉局級待遇不變……」徐哲的話還沒有說完,孟茹立馬就明白了,原來噩夢終於來了,自己這是被從副局級崗位上給撤下來了,去婦聯任一名普通科員,那所謂的副鄉局級待遇也是一句話,因為不過就是每個月多那麼二三十塊錢的工資而已。

雖然心裡面受了巨大的痛苦,但孟茹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著對徐哲說:「行!我一切聽從組織上的安排。」事實上,孟茹自己也清楚,這個時候,想不聽從組織的安排也不行。

徐哲看著孟茹微笑的樣子,仔細觀察孟茹的表情,似乎想要悉孟茹的內心世界。同時,他也不忘適當安孟茹說:「希望你也不要多想,擺正心態,到新的崗位上好好工作,你要知道,你的事情市委領導力很大,為你做了很多努力,今天這個結果相對來說還是不錯的。」孟茹站起身來,衝著徐哲哈了一下,嘴裡說道:「謝領導的關了,如果沒有事情我先回去了。」然後孟茹懷著一顆抑鬱的心走出了徐哲的房間。

回到家裡後,孟茹大哭,她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政治前途就這麼沒了,而今落得個行政撤職的下場。如今的人們都有一個普遍心理,那就是走向更高的崗位還可以,如果從一個較高的崗位走向一個較低的崗位,則會心裡一百個不舒服。孟茹聯想到今後將再也不能在人們的簇擁下走向臺前講話;再也不會接受孟書記這個讓她到巨大足的稱呼;再也沒有機會實現那心中的政治夢想,孟茹的心裡面就彷彿被掏空了一樣。人的貪是無止境的,從得到到失去本身就是一個痛苦的過程,現在孟茹正真切體會著這一過程的殘酷。

等孟茹哭夠了,才想起應該給曲書記這個禽獸打個電話,質問他為什麼不幫她的忙,如果真的是曲書記有意推託,她就利用那天晚上的事情威脅他,大不了個魚死網破。想到這裡,孟茹撥打了曲書記的手機,誰知卻是關機的聲音,然後孟茹又利用其它的方式聯繫他,怎奈想盡了一切辦法都聯繫不上。

大約在幾天後,孟茹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原來曲書記也被雙規了,正是由丁民的案件所牽扯出來的。至此,丁民的案件已經基本審查結束,共涉及大小政幹部24人,其中副省級領導1人,廳級領導2人,處級領導7人,涉及錢款達人民幣近億元。而且,此案有嚴重的黑社會背景,經查共傷害致人死亡1人,致殘3人,輕傷20多人。樂樂被灌醬油的打擊報復案件,確實是丁民的侄子丁猛所為。而且,尤其讓孟茹倒一口涼氣的是,丁民的眾多情人當中,有兩個因為參與了丁民的違法犯罪活動,已經被刑事拘留。中央主管政法工作的領導對此案相當重視,作出重要批示,要求從重從快處理此案,消除社會影響。沒幾天,法院公開審理了此案,一審判處丁民和他的侄子死刑,其他涉案人員從無期徒刑到有期徒刑不等,其中就連丁民的兩個情婦也沒能逃法律的制裁,各得了判三緩三的下場。

孟茹聽到這個消息後,懵了。她親眼目睹了一個權力集團的覆滅,而她自己恰恰遊走在這個權力集團的邊緣,曾經依靠它得到了利益,而今也因為她失去了很多東西。孟茹慨著,人生就像一場大夢一樣,得到和失去往往是一瞬間的事情,儘管你現在可能處在權力的巔峰,但你無法預知下一秒鐘將會發生什麼,興許一夜之間,你就會淪為萬人唾棄的階下囚。

孟茹斜倚在窗前,看著街面上來往不絕的車,心中充了無限悲意。

現在的孟茹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靠山,沒有了官職,就連名煙名酒行的生意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丁民下臺後,捧她場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孟茹到了那種大難來臨之後的淒涼與落寞。尤其讓孟茹心裡不舒服的是,當她歇息了幾天之後去婦聯上班,卻看到了人們在背後的指指點點,似乎在唾棄她活該會有今天這個可悲的下場。孟茹覺得這個世界人情是如此淡漠,她所面對的是一張張冷若冰霜的面孔,那些面孔扭曲著、獰笑著,彷彿要將她噬掉。那一瞬間,孟茹開始變得憎惡這個社會,她覺人與人之間是如此虛偽,人的醜陋與卑劣讓她心灰意冷,現在的她對未來不抱有任何希望,她只想過個安穩的子,像個正常人一樣度過餘下的生命。

孟茹低下頭來,看了看肚子裡的孩子,她知道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孩子,只有這個孩子還可能帶給她一些生命中的驚喜。孟茹在心裡發誓,無論如何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自己這輩子已經經歷了太多的挫折與磨難,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再重蹈覆轍。

到婦聯報到之後,孟茹就很少去上班了,因為她實在沒有勇氣再面對人們的閒言碎語。另外,婦聯的工作對她也實在沒有任何引力。好在單位的領導對孟茹也是網開一面,再加上縣級市的婦聯整天也沒有什麼正經工作,更多時候,孟茹還是貓在自己的店裡,打點著那半死不活的生意。

關於丁民被一審判處死刑的事情,早就成為一條爆炸新聞,迅速地在天河市傳開。天河市數十萬黎民百姓拍手稱快,稱天河市終於除去了一個大禍害。然而令高明不解的是,居然也有個別幹部唱反調,說什麼丁民的倒臺實屬一個意外,如果沒有煤礦的透水事件,說不定丁民的官會越做越大。還說看問題要辯證地看,雖然丁民貪佔了不少錢款,但他的能力也確實超凡,沒有他,天河市的城市建設步伐就不會這麼快;沒有他,天河市幹部職工的工資說不定到現在還開不出來。高明就嘆,現在的人們究竟怎麼了?難道我們真就沒有那種既能幹事又不貪佔的領導了?難道如果一個人能幹點事情,即便貪點佔點也是應該了?

更讓高明到恐懼的是,他和孟茹的事情隨著丁民案件的曝光,也被擺在檯面上來。那天,他和市委辦的一個人聊天,那人居然直言不諱的問高明:「聽說你和丁市長的情人孟茹有一腿,是真的還是假的啊?」高明當時就被唬了一跳,臉登時就紅到了脖子兒。「你聽誰瞎說的?本就沒有的事情!」高明趕緊辯解道。那人卻繼續調侃高明說:「你就別狡辯了,現在外面都傳遍了,不過大家都誇你小子厲害呢,連丁民的情人你都敢碰,要是放在我身上,即便是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啊!」說完還故作敬佩地拍了拍高明的肩膀。高明心想,還厲害呢,當初碰她的時候,兒就不知道她是丁民的情人,如果知道,自己也不會碰她,結果導致不但丟了官職,還差點被丁民那廝害死。

經歷了這件事情,高明在心中警告自己,看來以後和孟茹接觸更應該小心了,自己身為國家公務人員,卻與別人搞兩關係,而且這對象還是前任市長的情人,這些閒話傳出去,多多少少都會對仕途造成影響。高明是一個比較謹慎的人,尤其經歷了這麼多曲折,再重新走入官場,能不加倍小心麼!

然而,高明越是怕什麼,就越出現什麼。

這天,他正一個人在辦公室瞅著牆上的時鐘發呆,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是孟茹的號碼,不知為什麼,高明打心眼裡就不想接。他自己也覺得奇怪,想當初和孟茹剛相識時,整天盼著她的電話,發展到今天居然怕她的電話,這是一個多麼令人深思的轉變。

雖然高明遲遲沒有接聽孟茹的電話,但那電話就是響個不停,響完第一遍緊接著響第二遍,第二遍響完了再響第三遍,直到後來高明都不忍心的時候,終於接起了電話。電話中孟茹語音平靜地問道:「高明,我好些子沒見你了,你在忙什麼?」高明愣了一下,然後故意裝出很忙的樣子說:「嗯,你別提了,這不是要開人代會麼,我正忙著政府工作報告的事情呢。」孟茹說:「你忙什麼我不管,你不想我可以,但是你總該想想我肚子裡面你的孩子啊!」就這一句話,讓高明的冷汗忽地就冒了出來,他忽然意識到孟茹那看似平靜的語音下面,蘊藏著巨大的殺傷力。是的,他現在無論如何也不了與孟茹的干係,理智告訴他,現在選擇逃避是不明智的,不管怎樣,他都要親自解決這一讓他難的問題。

高明再見孟茹的時候,特意買了一些水果,包括她平時最吃的大紅櫻桃。一進門,高明就故作關切地問孟茹最近覺怎麼樣,身體還好吧?孟茹用那種嗔怨的眼神看了高明一眼,嘴裡說道:「不好,沒有你的子什麼都不好。」高明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孟茹跟前,拉著她的手說:「我這不是來了麼,再說我哪有那麼重要?」孟茹深情地望著高明說:「你就是重要,我就是想天天和你在一起。」高明知道孟茹所說的天天在一起的真正含義,無非是想要與他生活在一起。一想到這個問題,高明的心馬上就沉重起來。這情人之間,如果不涉及婚嫁的問題還好些,如果非要扯破了硬要往一起走,很多好覺都會隨之煙消雲散。

高明現在就是如此,他已經沒有了當初結識孟茹時的那種新奇刺,取而代之的是那種無奈的累贅之。尤其當孟茹懷了身孕之後,高明覺得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麻煩事。高明甚至後悔沒有在孟茹懷孕之前找個機會與她分手,而今再想與她分手已經來不及。高明知道,當今的權宜之計只有想辦法穩住孟茹,找機會動員她把孩子打掉,然後再一點點地與她斷絕關係。當然,高明這樣做並非心裡面不孟茹,也不是把她玩夠了想要將她拋棄。事實上,已經步入成年齡的高明,知道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在關鍵時候懂得取捨,把握大局。其實在內心裡,高明更希望能和孟茹有張有馳、互不干涉地保持一輩子的情人關係,彼此和諧地相處一輩子,但是它已經從孟茹的行為上看出,這一切本就不可能,。孟茹現在是鐵定了心要與他生活在一起,否則也絕對不會執意要生下這個孩子。

肚肚 2024-08-18 00:53:13

孟茹偎依在高明的身邊問:「你真的忍心這個孩子生下來就看不到爸爸?」

高明說:「那我又能有什麼辦法,難道你讓我拋棄淑芳母子,與你生活在一起?」

孟茹說:「你別動不動就把淑芳和樂樂扯到一起,我可沒讓你拋棄他們,我只想

爭取我們母子的權利。」高明沒好氣地問:「那你說我該怎麼做?」孟茹說:

「怎麼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只是你要對得起我們母子就好。」高明嘆了一口氣,

半天說道:「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你把孩子打掉,然後我們還像以前那樣,

未嘗不是一種快樂!」高明說完之後,自以為出了一個好主意,沒想到孟茹卻馬

上反駁說:「你還想讓我偷偷摸摸、名不正言不順地與你接觸?你別做夢了,我

都快30歲的人了,你不為我的明天著想,我還得為自己的將來想想呢!」說完

之後,孟茹傷心地哭了起來。高明問:「你哭什麼?」孟茹說:「衝你這話就知

道你不我,否則怎麼會做出這麼絕情寡義的事情來?難道淑芳是你的女人,我

就不是?難道樂樂是你的孩子,我肚子裡的寶寶就不是?虧你還說我是你這輩子

的女人,看來一切都是假的。」孟茹說完之後,哭得是越發傷心。高明被孟

茹搶白得如同噎了一團棉花,半天說不出話來,憋紅著臉問:「那你說我該怎麼

辦啊?」孟茹擦了擦眼淚,說道:「我看這事情好辦,不如你直接和淑芳攤牌,

告訴她我懷了你的孩子,反正她也知道我們的事情,看她的反應如何,如果她主

動提出離婚,我們就順水推舟,再給她一筆錢作為補償,這也算皆大喜的結局。」

高明聽完後,趕忙搖手說:「這可萬萬使不得,你懷孕的事情千萬不能讓淑芳知

道,即便這樣離婚成功,那對她的傷害也太大了。」孟茹說:「有什麼使不得的,

你不是說你不她麼?沒有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那你還堅持什麼勁兒啊?」

高明說:「是的,我是不她,但是她我啊?而且離婚了,樂樂怎麼辦?我不

忍心我的兒子被人傷害後,再讓他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孟茹說:「反正如果

你不這麼做,就說明你不我!」高明情緒動地說:「這和你沒有關係,

如果我這麼做了,良心會受到譴責的!」孟茹馬上質問高明道:「難道你打掉我

肚子裡的孩子,再狠心將我拋棄,良心就不會受到譴責了?」高明被孟茹問得幹

張著嘴:「你你你……」半天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起來,結果是越吵越僵,最後竟不而散。

高明從孟茹處出來,覺很是有些自嘲,一個男人,抱著好奇的態度嘗試了婚外情,沒想到玩大了,竟導致情人懷孕,一心想要嫁給他,得他進退兩難。高明想這可真是自作自受,他在心中狠狠地罵自己:「活該如此,誰讓當初就沒有管住自己的巴。」

這邊孟茹也是邊擦邊眼淚邊想:「是啊,你玩夠了,想要身而退,世上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你不是害怕淑芳知道我懷孕的事情麼,如果把我惹急了,我就偏要讓她知道,看你到時怎麼辦?」

兩個人複雜的心理活動,雖然有悖於情的純潔與真摯,但這個世界上的男人與人,因而衍生出來的東西何止千變萬化。我們任何人都不能說當初高明和孟茹就沒有的成分,可事情發展到今天,可以肯定地說,兩個人之間已經不止這麼簡單了,更像是一場博弈,雙方都賭上了本錢,非要出個輸贏來。事已至此,結局已經無法避免,註定了是個悲劇。

高明與孟茹爭吵完後,心情煩悶地回到家裡。

剛推開家門,就聞到一股悉的味道,高明知道淑芳今天做的又是小魚醬。要說淑芳真是一個賢惠的子,她知道高明吃小魚醬,就隔三差五買來那寸把長的小魚,也不嫌厭煩,蹲在那裡一條一條地清理那小魚體內的髒物,然後放在鹽水裡面仔細清洗,再加入豆瓣醬,用慢火烹製出最佳味道來。

淑芳見高明進屋,簡單洗了下手,接過他遞過來的外衣,嘴裡說道:「正想給你打電話呢,生怕你在外面吃,要不然我的工夫又白費了。」高明沒有搭話,只是反問了一句:「兒子呢?」淑芳說:「剛吃完飯,和三樓的明明一起下樓踢球去了。」高明聽後埋怨道:「別讓他總往外跑,現在治安這麼不好,萬一再有個閃失怎麼辦?」淑芳疑惑地問道:「最近天河市的治安好的啊,自從丁猛團伙被打掉後,那些地痞氓好像都銷聲匿跡了……」高明不耐煩地打斷淑芳的話,高聲說道:「我讓你看好他,你照做就是了,如果出了事情你能負責啊?」淑芳被高明的惡劣態度愣了,她明顯覺自己的男人心情不是很好,憑著女特有的寬容,她也沒有和高明計較,只是默默地解開了圍裙,下樓找樂樂去了。

不一會兒,樂樂被淑芳牽著小手一臉不高興的回來了。進屋後,樂樂連話都沒有跟爸爸說。高明知道孩子沒有玩夠,在跟他賭氣呢,想想也怪於心不忍的。便走到近前,拍了拍兒子髒兮兮的小臉蛋說:「兒子,聽話,去洗把臉,等爸爸吃完飯和你一起踢球去。」樂樂聽說爸爸要和他一起踢球,立即高興起來,用懷疑的口氣問道:「真的啊!你不騙我?」高明拍一下他的小股,嘴裡說道:「騙你幹什麼,快去吧!」樂樂蹦跳著地跑去了洗手間。淑芳看到爺倆兒沒大沒小的樣子,臉上出了會心的笑容,不知不覺中長出了一口氣。

儘管是高明吃的小魚醬,但由於心裡裝著事情,高明還是吃得很沒味道,只是簡單地扒拉兩口,就撂下了碗筷。淑芳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高明望了淑芳一眼,心裡有鬼地說道:「沒有,只是在想工作的事情呢。」淑芳看到高明煩心的樣子,忍不住開導他道:「工作上的事情看開點,你總是急於求成,現在咱家的好的,又不缺吃少穿,你沒必要那麼拼命。另外你的倔脾氣也該改改,遇事跟著火了一樣,好得罪人,外人怎麼會像老婆孩子一樣耽著你?」高明雖然知道淑芳說的都是好話,但他還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索拉著樂樂去廣場踢球去了。

孟茹與高明爭吵後,情緒也低落至極,當晚就一個人去了酒吧。

在酒吧那振耳的音樂聲中,孟茹左一杯右一杯,喝得是醉眼離。尤其當巫啟賢的那首《太傻》響起後,孟茹的眼淚不聽話地奪眶而出:「守住你的承諾太傻,只怪自己被惑/說過的話已不重要,可是我從不曾忘掉/守住你的承諾太傻,只怪自己被惑/醉過的心哪裡去找,對著空虛回憶怎麼逃……」孟茹隨著這音樂唱和著,眼淚與酒水一起被進了肚子裡,那種苦澀的滋味,只有她自己能夠讀懂。

不知什麼時候,身邊多了一雙男人的手,然後她看到有一瓶酒遞了過來。孟茹抬起頭來,碰到了一道犀利的目光,那是一箇中年男人的眼睛:「怎麼,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吧,要不要一起喝一杯?」男人邊說邊為孟茹斟了酒。孟茹遲疑了一下,還是與他碰了一下杯子,然後一飲而盡。男人說:「我猜你肯定是因為情的事情而不開心?」孟茹看了男人一眼,沒有吭聲。男人繼續說道:「其實像你這麼漂亮,沒有必要為情而煩惱,看開點,這個世界誰還拿情當回事兒,現在那東西已經貶值到一文不值了。」孟茹聽男人這麼一說,忍不住再次抬起頭來,看了男人一眼,然後趴在桌子上沒有吭聲。男人停頓了一下,似乎不說服孟茹心有不甘,繼續嘮叨道:「我很早以前就不相信情了,5年前前棄我而去,3年前情人又與我分手和別人好上了,你說我還能相信誰?這人哪,就是,你越是介意什麼,就越是失去什麼……」孟茹終於忍不住了,她抬起頭來問道:「那你沒問問自己,你由始至終都是一直真心地她們的麼?」孟茹的反問讓男人愣了一下,他故作肯定地回答道:「當然,我一直她們的!」孟茹繼續問道:「那你再問問自己,你這輩子最的女人是誰?」男人顯得有些慌:「不知道,或許是下一個吧!」孟茹苦笑了一下,是的,不用男人回答,她早就看清了天下所有男人的醜陋嘴臉,孟茹在心裡發誓:「不管怎樣,高明一定是自己這輩子的最後一個男人!」然後她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東西轉身要走,由於喝多了酒,她的腳步難免踉蹌了一下,男人適時地跟了過來,用手扶住孟茹的:「我送你回去吧?」孟茹到一絲噁心,嘴裡低喝道:「滾開!」然後,掙男人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陣風吹來,孟茹站在大街上,覺得自己清醒了很多,她拿出電話,撥通了高明的手機,當聽筒裡高明悉的聲音傳來時,孟茹說:「高明,我要嫁給你!」高明似乎沒有聽清,問道:「你在說什麼?」孟茹說:「如果這輩子不能和你生活在一起,我就死給你看!」說完之後,孟茹就將電話掛掉,然後一個人著眼淚,又哭又笑地向家裡走去……孟茹覺得最近身子很不舒服,一是妊娠反應很厲害,總是嘔吐不止;二是渾身無力,還冒虛汗,有兩次甚至在內上發現了血跡。孟茹有些害怕了,趕緊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告訴她孩子有要產的跡象,讓她注意飲食規律,不要走,更不要喝酒,還給她開了一堆保胎藥,讓她按時吃。

從醫院回來後,孟茹心裡越發慌,她很擔心萬一這個孩子保不住,那她就什麼都沒有了。現在的孟茹,就好像走火入魔了一樣,隨著丁民的倒臺,她失去了政治權力,如今,她不想再因為孩子而失去了她的情。在孟茹看來,權力和情是她生命中至關重要的兩樣東西。一個生好強的女人,處處都是不服輸的。孟茹要不是因為這種不服輸的格,當初也不會委身於丁民,就是為了從丁民的身上實現權力.包括後來與高明的接觸,也是她追求生活質量的一種表現,她指望著能從高明的身上實現自己的情夢想。

人活在世上,往往都像孟茹一樣,想方設法地使自己生活得更好,甚至不惜做一些有悖於良心的事情。當我們通過各種手段,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一切時,又非常害怕失去,於是便窮盡一切辦法也要保全那擁有的東西。這一切,在外人看來好像是一種鑽牛角尖的表現,事實上我們每一個身處在局中的人,哪一個不都在鑽這種牛角尖,否則世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生生死死、悲離合的故事發生了。

再說高明,自從那晚上接到孟茹醉酒後打來的電話後,他是寢食難安,因為電話裡孟茹半真半假地說,如果這輩子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就死給他看。高明相信憑孟茹的個,她能做得出來:一個多情善的女人,為自己編織了美麗的情夢想,當這個夢想破滅時,難保不做出什麼有反常理的事情來。通過近一段時間的接觸,高明到孟茹的心理健康出了問題,她變得喜怒無常、難以捉摸,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凡事百依百順、處處都為他著想的孟茹了。至此,高明很為自己的這段婚外情後悔,想當初在小樹林裡,他興致地扒下孟茹的子時,顯然對這一後果估計不足。如果他知道婚外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那麼即便孟茹光了衣服讓他上,他也會很好的考慮。可事已至此,後悔又有什麼用,高明知道得想辦法把這一麻煩的事情搞定才行。思來想去,高明也沒有合適的解決辦法,後來他竟然想要採取冷處理的方式,讓孟茹主動退出。那就是對孟茹能躲就躲,要讓她覺到自己的不冷不熱,只要孟茹死心了,就會自己打掉孩子,從而結束這場讓他心力瘁的三角之戀。

於是,每當看到孟茹打來的電話,他要麼不接,要麼接起來只說個三五句話就藉故掛斷。孟茹對高明的態度很是失望,如今她想要和自己心的男人說上幾句話都成了一種奢望。孟茹猜到了這是高明對付她的一種手段,於是她也開始採取相應的措施對付高明。這次,她變換了打電話的時間,偏趕上高明下班在家的時候打給他。如果高明關機,她就打座機。若是淑芳接,她就還用老辦法,手拿著話筒不說話;如果高明接,她就情意綿綿地和他聊上幾句。這一招果然奏效,幾次之後高明就受不了了,生怕孟茹的電話惹得淑芳懷疑,再次引發家庭危機,於是他主動要求約孟茹見面談談。

這次見面,高明可謂是做了心準備,正好他哥哥將借孟茹的那5萬元錢還了回來,高明為了不欠孟茹太多人情,自己還墊上了幾千元利息.然後,他又心組織了一下語言,想了想見面時話應該怎樣說,要在儘可能少傷害孟茹的前提下,讓她主動離自己而去。

兩個人的這次見面,選在了龍江市他們經常幽會的那家賓館,當高明去的時候,孟茹早已開好了房間在等他。自從兩個人成為情人以來,開始時高明花費的還多些,等到後來,幾乎都是孟茹在消費了,因為憑高明的經濟實力,本就承擔不起這筆不小的開銷。事實上,孟茹也真沒和他計較,包括給他買衣物和手錶,為了討高明的心,還專門買了一部車子,以便兩個人遊玩的時候更方便。

一進屋,高明就將那5萬元錢放在了茶几上,嘴裡說:「給,這是上次借你的5萬元錢,還給你。對了,這裡還有按照銀行標準計算的利息,你點點看對不對?總計是55000元,我哥叮囑我,讓我代他好好謝謝你。」孟茹用眼瞟了一下那錢,用一種不容質疑地口氣說道:「本錢我留下,利息你拿回去。」高明說:「那怎麼成,一碼是一碼嘛,你就收下吧!」孟茹說:「怎麼?你要和我劃清界限了是吧?這就拿我當外人了?」就這一句話,說得高明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他很驚訝孟茹能將他的內心悉得一清二楚。無奈之下,只好乖乖地將那5000元錢揣了起來。

接下來,兩個人誰也沒再提那錢的茬兒,孟茹又撲在高明的懷裡,訴說她對他的思念。孟茹說:「你知道嗎高明,其實每次和你在這裡幽會都會到很幸福,真希望時間就此停止,我寧願和你在這裡度過一輩子。如今,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們完全可以開始一段新的生活,我和孩子就是你的全部,我們會好好的你。」高明用手半擁著孟茹,很遺憾自己準備好的臺詞一句也用不上,原本以為見了面,會和孟茹大吵一頓,但是聰明的孟茹似乎本不給他機會,讓他沒有理由將那些分手的話說出來。不僅如此,在孟茹的染下,高明開始隨著孟茹的思路走,他甚至想如果和孟茹生活在一起,子肯定也會好的。高明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是一個多麼沒有主見的人,身在哪裡,心就會在哪裡。

高明低頭看了看孟茹,懷中的美人淚花點點,真是讓人萬般憐。高明又想到了淑芳和樂樂,這一想不打緊,真是進退兩難,只覺得自己的心啊,都快碎了!高明長嘆了一口氣,對孟茹說:「親的,其實我何嘗不想與你生活在一起,只是一想到淑芳和樂樂,就於心不忍,畢竟我與她們生活了這多年,情還是有的,如果咱們走在一起,對她們母子的傷害是巨大的,我的良心也不會好過。」孟茹用手摸著高明的臉頰說:「事已至此,想要沒有傷害是不可能的,反正你不傷害她們,也要傷害我們母子,無論怎樣,最終你都要選擇一個啊!」高明聽了此話,眼角居然滾落了兩滴淚水來,痛苦地低下了頭。是的,兩邊都是,割捨了哪一邊,他都會疼。孟茹見高明已經動了心,趕緊趁熱打鐵說:「如果你不忍心對淑芳說,我對她說去,我就說和你情很深,還懷了你的孩子,希望她能將你讓給我,如果她答應了,我會給她20萬元作為補償,我想這20萬,也夠他生活一段時間了,她完全可以再找一個合適的男人嫁了。」高明說:「這樣不好吧?」孟茹說:「沒什麼不好的,反正遲早都要出頭的事情,你別管了,剩下的事情就給我了。」高明說:「不!我不允許你這樣做,等我考慮好了再說吧。」孟茹說:「有什麼好考慮的,這種事情越考慮煩心事越多,還不如快刀斬麻的好!」

就這樣,孟茹堅持要向淑芳攤牌,高明卻一直要求等等再說,兩個人最終也沒達成統一意見,這次見面又一次不了了之。

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高明覺得也無可奈何,如今的他也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一切只能順其自然。高明甚至一廂情願地認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情總會刃而解,這個自負的男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事情有一天竟然會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那一天,高明參加完一個聚會之後回到家裡,醉醺醺的打開家門,以為淑芳會像往常一樣,及時為他遞來巾,給他打來洗腳水。然而他喊了半天也沒見淑芳出來,他還故作男人地敲打著茶几,意思淑芳怎麼能如此怠慢他。敲了好半天之後,才見淑芳慢地從臥室裡走了出來,高明絲毫也沒有注意到此刻淑芳正紅腫著雙眼,他還不知深淺地對淑芳說:「怎麼才出來?沒看到我喝多了嗎?趕快給我些茶水來,我有些口渴。」誰知說完之後,淑芳坐在那裡半天沒有動靜。高明有些不耐煩了,抬高聲調說道:「我說話你沒聽到咋的?我讓你給我點水來!」淑芳抬起頭,用那種陌生的眼光看著他,那目光彷彿一把利劍,想要將高明穿。當高明意識到淑芳的眼神不對時,正琢磨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淑芳開了口,那聲音聽起來冷冰冰的:「聽說你在外面有了私生子?」高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瞪著眼睛問:「你說啥?」淑芳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用一種氣憤至極的腔調說道:「那女人今天給我打電話了,她說懷了你的孩子。」聞聽此言,高明的酒立刻就醒了一大半,馬上在腦海裡分析這是怎麼一回事兒,當他意識到原來是孟茹給淑芳打了電話時,高明真是又氣又惱,他沒有想到孟茹會這麼不計後果,果真不經過他的同意就向淑芳攤牌。一瞬間,高明像了氣的皮球,故意裝糊塗地狡辯道:「誰啊,不會吧?你說啥呢,我聽不懂!」高明的話音剛落,淑芳像瘋了一樣撲了過來,衝著高明劈頭蓋臉地又抓又撓,嘴裡還罵道:「高明,你這個混蛋,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虧我對你還這麼好,你在外面有女人,我不和你計較,你居然還和那臭女人有了孩子!」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高明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淑芳抓了個正著。瞬間,他的臉上脖子上出現了一道道血印子,高明到火燎燎地疼。出於本能反應,高明一使勁兒,將淑芳甩在了地上,說道:「你瘋了啊,不問青紅皂白,胡鬧什麼啊!」淑芳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真是撕心扯肺、傷心至極。高明還想解釋,怎奈淑芳就是不聽,這時高明才意識到,事情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那一刻,高明恨孟茹恨得要死,他沒有想到孟茹真的會把他上絕路。高明眼珠子不住地打轉,想著合適的解決辦法,他想要將事情的影響控制在最小範圍內。於是,他待了一會兒,看淑芳哭得差不多了,低下身子去拉她,嘴裡還解釋道:「你別聽別人瞎說,她那是別有用心的,想要故意拆散我們,你聽我解釋好不好?」誰知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淑芳,就聽淑芳像被電擊了一樣尖叫道:「你別碰我,拿開你的髒手。」高明的雙手停在半空中,不知怎麼辦才好。

淑芳依舊痛哭著,任憑高明怎麼解釋她都不聽,顯然她已經意識到孟茹說的並非是假話。看到淑芳被傷透心的樣子,高明此刻都恨不得將孟茹千刀萬剮,要不是她也不會將事情到如此糟糕的地步。此時,淑芳的哭聲越來越大,高明很擔心被樓上樓下的鄰居聽到不好,於是央求淑芳道:「你小點聲好不好,被別人聽到了多丟人。」淑芳大哭著說:「你還知道丟人啊,當初你跟別人搞在一起的時候咋就不知道丟人?」高明對淑芳的質問很沒辦法,站在那裡直腳,就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正在這時,樂樂出現在了父母面前,孩子被客廳裡的哭喊聲驚醒,正著惺忪的睡眼站在臥室門口。眼前的一幕讓樂樂瞪大了驚恐的眼睛,他看到母親坐在地上大放悲聲,父親則站在一邊茫然不知所措。孩子幼小的心靈哪得起這樣的場面,當他意識到父母在吵架的時候,也跟著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高明以為樂樂哭了以後,淑芳會照顧孩子的覺,結束與他的對峙。沒想到淑芳彷彿沒見到樂樂一樣,依舊繼續著她傷心的哭泣。高明從淑芳的態度中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以往兩個人吵架,只要樂樂一出現,兩個人就像沒事人似的重歸於好,為的就是不想在孩子幼小的心靈中投下任何影。而此次,顯然淑芳已經不在乎樂樂的受了。是的,當自己的家庭能否保全都是個問題的時候,孩子能不能受到傷害還算得了什麼。

高明看著站在臥室門口大哭的樂樂,再看看坐在地上傷痛絕的淑芳,他覺得天都好像要塌了下來。萬般無奈之下,高明向樂樂走去,想要把孩子攬在懷裡。誰知樂樂看到母親受到了委屈,對高明也充了敵意,他掙了爸爸的懷抱,徑直撲向了淑芳的懷裡,淑芳懷摟著樂樂,娘倆個哭得是昏天黑地。

這一晚,對於高明一家來說是一個不眠之夜,任憑高明怎樣解釋,淑芳都認定了高明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後來,高明實在沒有辦法,索對淑芳說:「那你到底想怎樣麼?」淑芳說:「我不想怎樣,只想和你離婚,明天就離。」高明無奈地說:「好吧,我答應你,只要你別再哭了,怎麼都行。」高明的話音剛落,淑芳懷抱著樂樂,哭得更兇了。那一刻,高明望著娘倆兒,竟然悲從心起,一種深深地愧疚湧上心頭。高明看著坐在地上的淑芳母子,覺得娘倆兒無比可憐,他在心裡痛恨自己竟然做出瞭如此不齒的事情,高明的靈魂受著難以形容的折磨,他的心在滴血。

第二天一早,淑芳沒有給高明機會,送走了孩子,請了一天假,拉著高明就去辦理離婚手續。高明當然是磨磨蹭蹭地不願意去,嘴裡還反覆唸叨著:「你想好了嗎,這樣離了多可惜啊?孩子怎麼辦?看在夫多年的情上,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淑芳說:「還讓我怎麼原諒你?當初要不是因為原諒你,也不會出這個私生子,如果我再原諒你,說不定還會出三個四個來,今天這婚我是離定了。」說完,淑芳帶上各種證件,拉著高明就要往外走。高明看淑芳這次是動了真格的,心中不免害怕起來。雖然在此之前,高明曾經無數次設想過跟淑芳離婚的情景,但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高明還是沒有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

在初料峭的寒風裡,高明和淑芳一前一後地走在大街上。淑芳走在前面,高明跟在後面,雖然是很短的一段路,高明卻覺得彷彿走了一個世紀,他耷拉著腦袋,雙手緊緊在衣兜裡,神情真是沮喪至極。高明回想起和淑芳結婚以來的一幕幕,心中不免慼慼焉。的確,這些年來與淑芳生活在一起,很難說有什麼地方讓他不意。淑芳是一個賢良母,為了這個家她幾乎奉獻出了自己的一切。記得結婚前,高明的家庭生活困難,買不起樓,還是淑芳拿出多年的積蓄與高明一起完成了這個心願。婚後,淑芳勤儉持家、溫柔賢惠,在婆婆生病住院期間,她像老人的親生女兒一樣照看在病前,端屎端,從來就不嫌髒累,連醫院的大夫都說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孝順的兒媳。生樂樂那會兒,恰逢淑芳難產,醫院的大夫問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淑芳拉著高明的手說:「還是保孩子吧,能為你生一個健康的孩子,我就是死也知足了……」高明的眼淚當時就了下來,所幸後來大人孩子都保住了,但通過件事情,高明知道了淑芳對這個家是多麼的無私。這些年兩個人的子得好了,淑芳總是幸福地偎依在高明的身邊,忽閃著眼睛暢想明天:「親的,等我們把樂樂養大成人了,一定要好好地享受一下我們的二人世界,我最嚮往西藏了,那裡的藍天白雲、雪域高原一定很美很美……」

高明這樣回憶著,越發覺得腳下的步子邁得沉重,忽然他絆了一跤,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高明坐在馬路邊的石礅上賴著不走了,呼哧呼哧地氣。淑芳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用一種冰冷的目光看著他,那目光中充了對他的蔑視和絕望。高明被看得心寒,就想:「這生活竟是這樣一種殘酷的遊戲,它沒有規則,變幻莫測,就好像你在心雕刻的一件工藝品,眼看著大功告成,可一不小心卻被自己一個小小的失誤,將這件工藝品擊得粉碎。」高明長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一邊假裝用手著腳脖子,一邊想著事情的對策。淑芳見高明坐在那裡不走了,便問道:「怎麼不走了?」高明沒好氣地說:「走什麼啊,還沒說好孩子和房子歸誰,就盲目地去離婚,開什麼玩笑啊!」淑芳瞪著他,嘴裡說道:「你說怎樣就怎樣,孩子跟我,房子和存款都歸你總行了吧?高明,我沒想到和你夫一場,直到今天你還和我算計這個!」淑芳說完,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得高明很沒趣地坐在那裡。其實高明並不是想和淑芳算計,他只是為了捱時間,想要推辭一下才這麼說的,沒想到淑芳聞聽此言後情緒越發動。高明無奈地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十分不情願地隨著淑芳慢慢向婚姻登記處走去。

婚姻登記處這幾年的變化很大,首先在辦理結婚和離婚的手續上就簡便了許多,高明還記得當年他與淑芳結婚時,不但要出示雙方所在街道和單位的證明,還要強制地進行體檢和買一些書籍藥品才行。如今這一切繁瑣的事項均已被除去,結婚和離婚只要男女雙方都同意,上相關的證件就可以了。

高明正神情沮喪地隨著淑芳往婚姻登記處裡面走,剛到大門的拐角處,忽然從裡面出來一個人,與高明打了一個照面,高明看那人頗為面,正要低頭過去,那人卻一眼認出了他,熱情地與他打招呼:「吆,這不是高主任麼,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快到我的辦公室坐坐。」高明這才認出此人正是婚姻登記處的牛主任,趕緊上前與之握手,嘴裡寒暄著:「噢,牛主任啊,我到這裡辦點事情,辦完就回去了,不敢打擾哦!」牛主任客氣地說道:「你這不是見外了嗎,到我這裡還跟我客氣什麼,有啥事情儘管說,我一定包辦到底。」高明心裡暗暗叫苦,這離婚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可不想讓牛主任知道,正想找個岔子打過去,誰知淑芳卻不管那套,已經一臉不悅地跟到了高明身邊。牛主任畢竟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禮貌地問道:「這位是?」高明趕緊介紹說:「這是你弟妹,今天過來跟我一起諮詢點事情。」然後高明又對淑芳說:「這是登記處的牛主任。」由於淑芳的心情實在不是很好,她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也沒和牛主任多客套兩句,扳著臉徑直朝婚姻登記處裡面走去。高明有些尷尬,衝著牛主擠出了一絲苦笑,趕緊隨後跟了進去。

辦理離婚的房間內,淑芳說明了來意,將那結婚證書以及身份證、戶口本統統都遞了上去。高明站在淑芳的身後,看到淑芳決然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不能接受這近10年的緣分就這麼沒了,多年的夫從此就會成為陌路……高明這樣想著,只覺得這心裡真是五味雜陳,彷彿被空了一樣的覺。那一刻,高明真想上前阻止淑芳,認真地對她說:「你再考慮考慮好麼?畢竟夫一場不容易。」但也許出於自尊的原因,高明站在那裡最終沒有動。

眼見著離婚手續正要辦理,這時身後忽然傳來朗的笑聲:「呵呵,情你們兩口子這是在鬧矛盾啊?真是的,有矛盾解決不就行了,離什麼婚啊!趕快到我的辦公室來,我可要和你們好好談談。」原來這笑聲來自於牛主任,他剛剛看到兩個人的情緒不對就跟了進來,這個牛主任是個熱心腸的人,他與高明也算老相識,換作別人他可能會不管,但是高明的家事,他決不會看笑話的。牛主任給工作人員使了個眼,然後連拉帶拽地將高明夫二人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肚肚 2024-08-18 00:53:13

端茶倒水之後,牛主任開始了他苦口婆心的勸解工作。他說:「我不知道你

們二位因為什麼離婚,但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兩口子過子,就好比是在大海

上行船,必然會經歷風坎坷。不怕你們笑話,別看我是搞婚姻登記的,我和你

嫂子就離了三次婚,但最後都沒離成,現在還稀裡糊塗地過著呢。這結婚和離婚

說白了都不過是辦個證的事情,很簡單。但子是一天天過出來的,時間久了,

無論誰都會產生情。況且還有孩子,離婚會給孩子造成多大的傷害啊,我曾親

眼看見很多單親家庭的孩子,最終都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再說,就是離婚了,再

找的那個也不見得會比現在這個強多少,就連生活方式和習慣都要適應很長一段

時間。所以,我和你嫂子看明白了這一切,也就不去瞎折騰了。」

高明在旁邊聽著牛主任的話,心中暗暗佩服老牛不愧為婚姻登記處的主任,這思想政治工作就是做得好。旁邊淑芳聽了牛主任的話,顯然是往心裡去了,低著頭眼淚又噼裡啪啦地掉了下來。牛主任與高明對視了一下,高明給牛主任使了一個眼,牛主任心領神會地走到淑芳面前,繼續說道:「弟妹啊,大哥知道你跟高明在一起可能受了不少委屈,我們在機關工作的男人都比較忙,對家庭照顧得少些,再加上這個環境工作力大,情緒比較容易波動,難免會做出一些讓你們失望的舉動來,但我們對家庭的責任還是比較看重的。再說了,人這一輩子,哪有不犯錯的,犯了錯就改還是好同志嘛。弟妹,你聽我的,今天我就做了這個和事佬,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子該過還得過。」

淑芳一聽這牛主任明顯有撮合兩個人重歸於好的意思,不由得委屈地說道:「牛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就別勸了,我和高明的情況不同,哪怕我們能有一點生活在一起的希望,我也不會跟他鬧到這裡來,你不知道他有多過分,居然……」淑芳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捂著嘴又傷心地哭了起來。牛主任看淑芳的思想疙瘩一時半會兒還解不開,便採取了以退為進的方式,對淑芳說道:「弟妹啊,不管怎樣,這離婚的事情必須慎重考慮,這樣吧,如果你真要和高明離婚,大哥我也不攔你,但是大哥勸你再好好考慮幾天,這事情一定要從長計議,我也趁這個機會好好批評批評高明,誰讓他把你傷害得這樣苦。」說完,牛主任也不管淑芳同意不同意,拉著高明就往外走,邊走還邊對淑芳說:「你就把高明給我吧,我找個地方批評他去了啊,你放心,我不把他教育好了,絕對不給你送回來。」淑芳正要喊住二人,怎奈那牛主任行動迅速,轉眼工夫拉著高明就沒了蹤影。

在婚姻登記處不遠處的一家小酒館內,牛主任和高明兩個人是邊喝酒邊聊天。牛主任說:「究竟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非要離婚不可。」高明喝了一大口白酒,故意輕描淡寫地說:「沒啥事,女人瞎胡鬧唄。」牛主任說:「你還別瞞我,我看弟妹不是一個不通情理的人,這責任多半在你。」高明說:「不信拉倒,我能有什麼責任。」牛主任噗嗤一笑,也跟著喝了一口酒,然後笑嘻嘻地問道:「說實話,是不是在外面搞女人被老婆知道了?」高明看了牛主任一眼,沒有說話,心想自己與孟茹的事情多半牛主任也知道。牛主任沒有管他,自顧自地說道:「你也是,對女人說兩句好話、服個軟也就算了,怎麼也不能鬧到婚姻登記處來啊?萬一衝動之下,今天把婚離了多可惜!再說這年頭男人有幾個不在外面搞女人,也沒看誰動不動就鬧到離婚的程度,沒想到老弟你工作幹得漂亮,家庭生活卻處理得不咋地。」牛主任的一番話說得高明臉紅一陣、白一陣,越發覺得自己這段情失敗得很,千萬種怨恨都集中在孟茹一個人身上,心想這一切要不是因為孟茹,也不會到如此糟糕的地步,這酒喝得就愈加憋悶,不知不覺中竟然酩酊大醉。牛主任看高明實在心情不好,一邊勸他少喝兩杯,一邊付了帳,攙扶著高明要送他回去。高明謝過了,一把推開他,踉踉蹌蹌地上了一輛出租車,也沒有回家,直接奔向孟茹的住處。此刻的高明,心頭著一股無名怒火,他鉚足了勁兒要找孟茹算帳,問問她究竟想要幹什麼,難不成非要把人上絕路不可。

高明找到孟茹時,她當時正躺在上閉目養神,高明一把就將她從上拽起來,血紅著眼睛問道:「是你給淑芳打的電話,說懷了我的孩子?」孟茹看到像雄獅一樣發怒的高明,知道這件事情給他的刺不小,但也絲毫沒有畏懼,膛說:「對啊,是我說的。」高明得到了孟茹的證實後,千萬種怨恨都集中在了右手上,他揚起巴掌,使盡渾身力氣就狠狠地扇了下去,正打在孟茹的左腮上,孟茹嚶嚀一聲倒在了上。

高明指著孟茹大聲罵道:「你到底是何居心?我早就跟你說過,要你先不要向淑芳攤牌,你偏不聽,這下可好,淑芳和我成為仇人了,你意了?」

孟茹手捂著左腮,半天才回過頭來冷冷地看著高明說道:「你居然敢打我?」邊完孟茹掙扎著從上爬起來,大義凜然地站在了高明面前:「你打吧,任由你打,我看你高明究竟怎樣對我下得了手。」

高明被孟茹的突然舉動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繼續指著孟茹的鼻子罵道:「沒想到你是這麼險狡詐的女人,竟然會使出這樣惡毒的手段來拆散別人的家庭。」孟茹聞聽此言,用那種陌生的眼光看著高明,針鋒相對地回敬道:「是我惡毒還是你惡毒?高明,你別裝高尚了,我早就看透了你,你一方面想要玩我,一方面還不想負責任是不是?最可氣的是你還要打著情的幌子,口口聲聲地說我,你拍拍自己的良心,你心裡打著什麼算盤,你自己最清楚!」孟茹的一句話像一發重磅炮彈落在了高明的頭上,當時就將他的囂張氣焰給打了下去。

高明看了孟茹一眼,沒有吭聲,一股坐到沙發裡,一支接一支地煙。孟茹繼續說道:「剛開始和你往時,我真的以為遇到了期待已久的情,你就是我夢中想要尋找的那個人。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你不過和其他臭男人一樣,自私、虛偽,時時處處都為自己的利益著想,你拿不起、放不下。你為了保持家庭的完整,我不怪你,但你不能利用情來幾次三番地欺騙我。包括這次懷孕,我本想將孩子做掉的,但是你卻還假惺惺地跟我說,想要跟我生個孩子,想要跟我組建一個家庭。高明,我受夠你了,我要讓你為自己的謊言付出代價!」

說到這裡,孟茹突然從枕下出一把早已準備好的水果刀,一下子就抵在了自己的前,淚面地對高明說道:「高明,我今天再問你最後一句,你到底有沒有真心過我,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身下的玩物?」高明看到孟茹的舉動,當時就愣在了那裡,當他反應過來眼前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菸頭都沒來急掐,就要衝過去搶奪那刀子。孟茹大吼一聲:「你別過來,如果過來我就捅進去。」說完一用力,那鋒利的刀尖就沒入了衣服裡。高明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沒有想到孟茹會採取這樣極端的方式威脅自己,趕緊擺著手大聲央求道:「不要啊,有話好好說不行麼,千萬別這樣!」孟茹邊淚,邊搖頭說:「高明,算了,一切該結束了,我知道你不我,你心裡面只有你的那個家,你居然為了淑芳而打我,你太讓我傷心了。」說完之後,孟茹痛苦地閉上眼睛,將頭扭向一邊,看那樣子就要將刀子捅下去。高明見此情形,心想不得了,情急之下,撲通一聲跪倒,哭著說:「孟茹,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啊!你就別再我了好不好,放我一條生路吧。」高明說完之後,居然像個娘們兒一樣,嗚嗚滔滔地哭了起來。

孟茹看到高明堂堂一個七尺高的漢子,竟然給她跪下了,而且鼻涕眼淚的哭得一塌糊塗,心中也有了一些猶疑,拿刀子的手也慢慢地鬆了下來。

高明一邊哭著,一邊跪爬著來到孟茹的跟前,雙手抱緊她的雙腿,一邊搖晃著一邊問道:「你怎麼能幹如此的傻事呢,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我著想啊,你死了我能心安嗎,還讓我怎麼在這個世上活下去?」孟茹心裡一軟,拿刀子的手一鬆,刀子就從她的手中落下來,咣噹一聲掉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孟茹也慢慢地低下身來,與高明抱在一起,兩個人失聲痛哭。

等哭夠了,高明才慢慢地向孟茹道出了事情的原委,他說:「淑芳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後很生氣,已經和我鬧到婚了婚姻登記處,差一點就將婚離了。」孟茹說:「那怎麼沒離呢?」高明回答:「正好碰到一個人,他將我們勸了回來。」孟茹聽了很生氣,從高明的懷裡掙出來,一臉不悅地說:「還是你不想離,如果想離的話,都到婚姻登記處了,還能離不了?」高明支吾著辯解道:「這不是有特殊情況嘛,再說我們關於財產分割和孩子撫養等問題還沒有談好,現在離顯得有些之過急啊。」孟茹說:「有什麼好談的,我都說一百次了,房子等所有財產都歸她,孩子也由她撫養,你淨身出戶就行了。如果她還覺得虧,那我再給她一筆錢作為補償,這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了,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高明聽孟茹這樣一說,嘆了一口氣,窩在那裡沒有吭聲。

孟茹見狀,指著高明的鼻子繼續說道:「我跟你說高明,不用你現在前怕狼後怕虎的舉棋不定,如果這個機會你再把握不住,等一切都錯過了你後悔都來不及。你想想,如果咱們兩個生活到一起,是多好的子,物質上寬裕不說,就是情上也沒有任何問題。而你和淑芳之間,現在就好像是面破裂的鏡子,再怎麼粘合也會有裂痕了,莫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和她徹底了斷,免得夜長夢多。」孟茹開始對高明做起思想工作來,她真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從現在的境況談到將來的生活;從情的取捨談到人生的價值。剛開始時,高明還無動於衷,坐在那裡一個勁兒地低頭悶煙,後來他越來越覺得孟茹說的話很在理,索站起身來,一狠心掐滅了菸頭,嘴裡說道:「也罷,事已至此,索一不做二不休,離了算了。你等著我,我現在就回去和她辦手續。」說完之後,高明推開房門,大步去。

身後,孟茹長舒了一口氣,臉上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高明現在就好像是一隻無頭的蒼蠅,也沒了主見,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棘手的情問題。他心情煩悶地回到家裡,一推開家門,就發現家裡的氣氛不對,親人們都來了,她的父母和哥嫂坐了一客廳,正在和淑芳耐心地談話。淑芳坐在沙發上,懷摟著樂樂,哭得像個淚人似的。

原來淑芳和高明在婚姻登記處分手後,越想越覺得不能就這麼糊里糊塗地把婚離了,反正責任不在自己,好歹也要把這情況向高明的家人說明一下才好。於是淑芳就把高明的父母還有兄嫂都召集到了一起,當著他們的面,將前前後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邊說還邊眼淚,得大家一邊對淑芳充了同情,一邊對高明憤恨不已。尤其高明的父母,兩位老人平裡得到了淑芳無數的好處,怎能容忍兒媳受這等委屈,當時就叫大兒子打電話給高明,馬上要他回來,當面把事情說清楚。誰知高明已經關機,電話撥了無數次就是打不通。眾人無奈,只得一邊等高明,一邊做淑芳的工作。

這高明的嫂子做工作很有一套,這個女人是多年做生意出身,生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她一邊以妯娌的身份安淑芳,一邊痛陳高明的不是,最後還擺事實講道理地對淑芳說:「雖說這件事情一萬個都是高明的不是,不過這話又說回來,這年頭有幾個男人不在外面胡搞的啊,你大哥就有那麼一階段和隔壁服裝店的老闆娘打得火熱,後來被我一頓臭罵,才算收斂了許多。再說,你和高明這件事情,擺明了是被那狐狸挑撥離間呢,她巴不得你和高明離婚,拆散你們然後她好和高明生活在一起。妹子,你可千萬不要上了她的當,我要是你啊,偏不和高明離,反正咱是原配,能耗得起。她就不行了,她屬於見不得光的地下情婦,如果她懷孕的事情是真的,等她肚子大了看她還怎麼見人……」大嫂的一番話,說得淑芳驚歎不已,她沒想到原來事情還有這麼多的奧妙在裡面,不過想想大嫂的話還真是十分有道理,不暗暗佩服大嫂為人的老練。這樣想著,淑芳的心思也活絡起來,心想這離婚的事情還真得仔細考慮才行,怎麼也不能讓那臭女人輕易佔了便宜。現在的淑芳,真是恨孟茹恨得要死。

正當大家七嘴八舌地安淑芳時,高明灰頭灰臉地走了進來,這下大家可找到了出氣筒,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也不分青紅皂白,衝著高明就是狗血頭地一頓臭罵。心直口快的嫂子對著高明冷嘲熱諷地說道:「怎麼的高明,也學會與時俱進了啊,聽說你在外面找情人了,還有了私生子?你也太拿我們淑芳不當回事兒了啊,是不是我們淑芳妹子把你侍候得太舒服了!」這邊大哥也指著高明的鼻子罵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著多好的子不過,卻要在外面胡扯,你能對得起誰!」尤其讓高明到心裡難過的是,自己體弱多病的母親也用柺杖敲打著地面說:「作孽啊,你是犯愁你媽不早死啊,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老太太邊說,邊傷心地抹眼淚。高明那脾氣倔強的父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二話沒說,起拖把就要揍高明,被手疾眼快的哥哥嫂子趕緊給攔住了。

高明原本下定了決心回到家裡和淑芳徹底攤牌,沒有料到卻遇到了這麼一出,原本焦頭爛額的他,又遭到了一通劈頭蓋臉地抨擊,高明心裡面那個滋味啊,別提多難過了,就好像是了一肚子的辣椒油,翻江倒海般地難受,恨不得有個地都能鑽進去。高明實在受不了這種抑了,萬般無奈之下,他衝著大夥兒怒吼了一聲:「你們別吵了,我的事情不要你們管,我自己能處理。」說完之後,也不管大家的情緒如何,他摔門而去。

身後,傳來了父親的咒罵和母親的哭泣聲,高明的心裡到錐刺了一樣難受。

第九部第八十九節熱面出了家門的高明,心情無比煩,他信步來到天河岸邊,沿著長長的堤岸緩緩而行。

的季節,天河已經冰雪融化,那整塊的冰排撕裂開來,分割成若干個小塊,沿河水順而下,場面甚是壯觀。這讓高明沒來由地就想到了自己破碎的心,不也正像這散開的冰排一樣四處飄零嗎。高明順手撿起一塊石頭,用力向河心扔去,只聽喀吧一聲脆響,將一整塊冰砸得四分五裂,高明頓時覺得心裡舒暢了一些,不由得發出了一陣森的冷笑,然後他又撿起幾塊石頭,接連向河心砸去,每砸一下,高明就狂笑幾聲,如此反覆地重複著這一個動作。

身邊,一對中年男女手挽著手、肩並著肩地走來,看到高明舉止異常的樣子,遠遠地繞開,走過之後還不忘回頭張望。高明心想:「望個啊,一看就不是正常的男女關係,別看你們現在甜甜,將來遲早都會有像我這一天,靠砸冰排來出氣。」

高明在河邊待了很久,夜幕漸漸降臨,他覺又餓又冷,但是他不想回家,他拿出了手機,按下了開機鍵,不一會兒就有若干個短信湧進來,其中大哥發來的最多,無非是讓他早點回去,好好向淑芳賠禮道歉。高明當然不願意回去,倒不是怕向淑芳賠禮道歉,只是他覺得道歉已經不能說明問題。而且,高明也不想向淑芳道歉。做了就做了,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此刻天塌下來由他一個人撐著。要說這男人的心理很奇怪,當事情沒有敗時,他掖著藏著,生怕別人知道。當事情一旦敗了,他又會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咋咋的。

正當高明還要將電話再次關機時,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原來是孟茹的。高明本想不接,但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你在哪裡?」孟茹的聲音溫柔地傳來。高明停頓了一下,情緒低落地說:「我在外面。」孟茹問:「吃晚飯了嗎?」高明嚥了口吐沫,回答說:「還沒吃。」「那你來我這裡吧,我給你煮熱湯麵吃。」孟茹說完後,不待高明回答就掛斷了電話。高明心裡很是嘆孟茹總會恰如其分地出現在他的生命裡,這讓高明在驚訝之餘也到一絲可怕,他總覺得在他和孟茹之間好像有一無形的絲線,將他們拴得緊緊地,他怕自己一輩子都擺不了。

高明打車來到孟茹的住處,發現孟茹已經關閉了店門。高明知道平時孟茹就住在店裡,高明敲了敲那藍的捲簾門,門很快打開了。高明閃身進入。孟茹說:「我給你煮好了熱湯麵,你趁熱吃吧。」走入裡面的居室,高明看到一碗熱騰騰的熱湯麵擺在桌上,上面還覆蓋了兩個荷包蛋。高明覺自己真是餓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狼虎咽地吃了起來。旁邊孟茹用那種火辣辣地眼神看著他,目光中充了對他的憐

之後,高明用面巾紙擦了擦嘴巴,然後拿起電視遙控器撥了一圈電視頻道。可能由於心情不好的緣故,平時很多看的電視節目都看不進去。這時孟茹已經將碗筷收拾完畢,悄悄地坐到高明身邊來。高明啪地一下將電視關掉,歪過頭來心情沉重地對孟茹說:「淑芳把我們的事情跟我父母說了,現在事情越搞越大了,你說怎麼辦?」孟茹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那你父母是什麼態度?」高明說:「我父母當然很生氣,他們主張我和淑芳和好。」孟茹站起身來,一邊去拿蘋果,一邊問:「那你是怎麼想的呢?」高明說:「我還能怎麼想,事已至此,怎樣就怎樣吧,隨它去!」說完之後,高明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將外衣下來,一下仰躺在孟茹的大上,故意擺出放鬆的樣子。

孟茹沒有說話,只是將削好的蘋果遞到高明嘴邊,一口一口地喂高明吃。高明吃著蘋果,腦袋裡想,如果和孟茹生活在一起,這子也應該好的。此刻,高明的思想已經發生了深刻變化,他不再是當初逢場作戲時的心態,不自覺的,他已經進入了角,現在,他果真認真地思索起他和孟茹的生活來。

夜漸漸地深了,孟茹一邊撫著高明,一邊用手去解高明的扣子。高明看了看孟茹說:「要不我回單位睡吧?」孟茹故作生氣地說:「這裡又不是沒有地方,為什麼要回單位睡?」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她一件一件地將高明身上的衣物除去。高明躺在那裡沒有動,任憑孟茹將自己光。這時,孟茹輕撫著高明的莖,一陣電波傳到高明的全身各處,就像觸電一般。孟茹傾聽著高明的息,指尖溫柔的順著高明的莖上下來回的磨擦,這輕微的接觸讓高明不由的顫抖著身體,高明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蹦蹦的跳動聲。雖然這是至高的享受,不過高明也渴望去撫摸孟茹的身體。高明靠近她,並且用手掌握著孟茹一邊的房。孟茹的房很溫暖,覺起來好像天鵝絨,或是絲綢一般柔柔的肌膚。高明小心地抓著孟茹的房,然後溫和的捏著,當高明的手指碰到頭時,高明用指尖輕輕的柔著那粉紅頭。

孟茹握著高明的莖上下的動。嘴邊出愉樂的呻聲。高明把另一隻手伸到孟茹的部,搜尋那兩片沾,孟茹配合高明張開了雙腿。他們越來越靠近,直到彼此的頭靠頭,緊緊地靠在一起,各自低頭看著對方的部。高明仍然一隻手在孟茹的兩個房上來回的的撫摸著,另一隻手在孟茹的部撫摸,孟茹則是靠在高明的膛,用她的舌頭著高明頭、下巴、脖子,最後,開始狂吻高明的頭。高明也回報她,溫柔的孟茹的,那覺就像在天堂裡一般。

孟茹更進一步向下探索,著高明的膛,把她的舌頭鑽進高明的肚臍。在這所有的時間裡,孟茹仍然不忘一手握著高明的莖上下套動,另一隻手則非常非常的溫柔地柔高明囊內的兩顆丸。

孟茹的頭終於抵到高明的莖,頭頂到她的臉頰了,然後孟茹轉頭用她的舌頭碰它。她來回地用舌頭莖的全身,高明必須把手離開她,因為到了這個姿勢,他們的身體扭曲超過了極限。

孟茹抬起頭,看著高明的眼睛說:「你想要嗎?」高明老實地點點頭。孟茹莞爾一笑,立即掉自己的衣服。高明疑惑地問:「恐怕不行吧,你剛懷了孩子,聽人說懷孕頭兩個月做不了,容易產。」孟茹說:「看你憋得難受不忍心,要不我們側身來,你淺點進入,應該沒有關係。」孟茹說完之後,果真側臥在那裡,出了雪白的一截身子,等待著高明的進入。高明遲疑了一下,還是將那長物抵了上去,就要行周公之禮。這時腦子裡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這樣一個問題:如果他和淑芳離婚,那麼他就能天天和孟茹幹這事了,到那時自己會不會厭煩。這樣想著,那身下的東西竟然軟了下來,高名做了幾次努力都不行,擠了半天,就是不見進入半分豪。孟茹覺到了異樣,問道:「怎麼了?」高明說:「算了,我有心理障礙,總擔心傷了孩子。」孟茹說:「那我用嘴幫你吧?」說完之後,果真翻過身來,低頭含住高明的東西,進吐出地為高明口起來。高明覺孟茹熱熱的舌頭著高明的囊。孟茹的舌頭輕快的拍打高明的丸,遍了囊的每一個角落。小手握著高明的莖的不斷的動著,速度越來越快,也越握越緊。孟茹這樣做了一會又手口換,用手按摩著高明的囊,用嘴含住高明的莖,舌頭在頭上轉圈,又套用做的方法,九淺一深的用嘴給高明套著,時而又將高明的莖深深的抵進自己的喉嚨深入,出來時又輕輕將牙齒刮動高明的莖壁,此時的高明受用無盡,嘴裡「啊……喔……啊……」聲音不斷,突然高明的股抬高,暗示孟茹即將要了。孟茹並沒有停止,反而更加賣力的套著,直到高明的莖在自己的嘴裡一陣跳動,像溫泉般的了出來,全部進了孟茹的嘴裡,直到高明不再發了,孟茹才緊緊住高明的莖向上離,不讓一滴出,然後仰頭紅一抿,將高明的全部食下肚,再次低頭含住高明的莖,在高明莖的全身仔細,做事後清理工作,直到乾乾淨淨才罷手。高明看到孟茹賣力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於是伸出手來將孟茹拉到身上,嘴裡說道:「親的,難為你了!為我這樣的人值嗎?」孟茹看了高明一眼,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個世界只有我對你最好!」高明看到孟茹認真的樣子,很動地說:「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然後他緊緊地將孟茹攬在了懷裡。孟茹則頭枕著高明厚實的肌,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聽著孟茹勻稱的鼻息,高明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反覆出現淑芳和樂樂的身影,還有母親傷心淚的樣子……高明覺得他對將來的生活一點把握都沒有,他很擔心自己一步走錯,想要後悔都來不及,這可是決定他一輩子命運的大事,不好將會遺恨終生。

接下來的幾天高明沒有回家住,要麼住在孟茹這裡,要麼住在辦公室。儘管這樣,他也沒得安生,找他談話的人很多,先是哥哥嫂子找到他,勸他從大局出發,說淑芳已經基本被他們說通了,只要他回去好好道個歉,淑芳肯定會原諒他。然後,又有小姨子找到他的辦公室,見面直接質問道:「姐夫你怎麼那麼不是人呢,我姐對你多好,你就能忍心在外面幹那缺德事?這次,你要是能認真改過還罷了,如若不然,別指望能過消停子,我一定天天來你辦公室臭你,讓全單位的人都知道你的醜事。」高明看到小姨子那潑辣樣兒,是敢怒不敢言,他知道生率直的小姨子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最讓高明到心煩的是,他那60多歲的老母親居然也手拄著柺杖找到他,見面就淚眼婆娑地說:「你這不孝順的東西,都快40歲的人了,還讓媽這麼心。」高明說:「媽,你不瞭解情況,我和淑芳之間的事情你就別跟著瞎摻合了。」老太太說:「我怎麼不瞭解情況,別以為我不知道,還不是你在外面做了對不起淑芳的事。」老太太用柺杖指著高明的額頭說:「我告訴你,你立馬回家向淑芳賠個不是,否則我饒不了你。」高明認真地跟老太太解釋道:「媽,你也太鑽牛角尖了,淑芳咋就那麼好呢,我和她離婚了,照樣能給你領回來一個俊俏的兒媳婦。」老太太動地說:「你就是領回來一個天仙我也不稀罕,反正你要是和淑芳離婚,我就死給你看!」高明看到老太太的強硬態度,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此刻的他真是心如麻。

好不容易送走了老太太,高明什麼事情都幹不下去了,離家的這幾天,該找他的人都找遍了,唯獨淑芳沒有找他,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淑芳的態度讓高明很是納悶,他揣測不出淑芳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不知為什麼,高明竟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這幾天孟茹一直對他很好,可謂是體貼入微,這讓高明充分體會到了另一種溫暖,高明知道這是孟茹在想辦法留住他,但是高明不確定自己留下究竟對不對。

不管怎樣,高明還是決定回家看看。

到了臨近下班的時間,高明回到了家裡,打開家門後發現沒有人。高明看了看錶,原來淑芳和樂樂還沒有放學。高明又來到了學校,他想親自接樂樂回去。剛好是放學時間,高明看到樂樂揹著書包從班級裡走了出來。高明上前去,樂樂看到爸爸後,先是一愣,臉上出了一種驚訝的表情。高明以為兒子見到他後,會高興地撲到他的懷裡,誰知道樂樂卻木然地站在那裡。高明將樂樂拉到角落裡,奇怪地問道:「兒子,怎麼?見到爸爸不高興嗎?」樂樂嘟起小嘴,很認真地問道:「媽媽說爸爸不要我們了,說爸爸在外面又有了小弟弟,爸爸你真的不要樂樂了嗎?」樂樂說完之後,小身體居然搐了兩下,眼淚一雙一對地掉了下來。高明面對兒子的質問,心如刀絞。趕緊將孩子摟入懷中,拍著他的後背說:「樂樂別聽媽媽瞎說,爸爸永遠都會和樂樂在一起,爸爸不會離開樂樂的。」樂樂聽話地趴在爸爸的懷裡,用小手環繞著爸爸的脖子,生怕一撒手了爸爸就會離開。

正當爺倆兒摟在那裡無比傷懷的時候,高明猛一抬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淑芳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高明趕緊站起來說:「我來接孩子。」淑芳沒有說話,白了他一眼,轉身在前面先走了,高明趕緊拉著樂樂的手跟在後面。

回到家裡,淑芳依舊無話,默默地鑽進廚房做晚飯。高明一邊哄樂樂玩,一邊用眼觀察淑芳,指望著能從淑芳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來。怎奈淑芳由始至終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好像高明不存在一樣,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肚肚 2024-08-18 00:53:13

高明很是無趣地吃過了晚飯,趁著樂樂下樓去玩的當口,終於忍不住問淑芳:

「你到底想怎樣?」淑芳聽高明這麼一問,停下了手中的活,冷冷地說:「我不

想怎樣!」高明問:「那這婚還離不離了?」淑芳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反問道:

「是不是我們離了你就會和她在一起?」高明沒有吭聲,只是心情煩悶地點著了

一支菸。淑芳說:「那我不離了,怎麼也不能成全了那女人。」高明很意外,抬

起頭疑惑地看著她。淑芳說:「看什麼,別以為我是在乎你,即便不離你也別指

望我會像從前那樣對你,我是不會那麼傻了。我只是不想讓那壞女人得逞,偏不

讓你和她在一起。」淑芳說這話時,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高明和淑芳談了半天,最終也沒有談出個子醜寅卯。但高明明顯從談話中受到了淑芳的態度,那就是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孟茹的計劃得逞,她要報復孟茹,要讓孟茹知道傷害別人的家庭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當晚,高明和淑芳的談話無果而終,原本高明想要取得淑芳的原諒,但是淑芳卻十分堅定地說不可能;高明說:「既然不可能,那就乾脆離婚算了,我也不想拖累你。」淑芳卻說:「離婚是遲早的事情,但不是現在。」高明問:「那是什麼時候?」淑芳說:「等那個女人離開你的時候。」高明氣憤地說:「你這不是無理取鬧麼?」淑芳歪著腦袋說:「我就無理取鬧了,你能把我咋的?」高明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兩個人最後不而散,高明也沒在家裡住,他隨便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氣呼呼地出了家門。臨走時,淑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也沒有丁點挽留他的意思,這讓高明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當高明再見到孟茹的時候,就將淑芳的態度原原本本地說給了孟茹聽,孟茹聽後很是驚訝,她沒有想到淑芳居然會是這麼一個難對付的女人,她顯然低估了淑芳的能量。孟茹聽高明說完之後,也跟著忿忿地說:「她說不離就不離啊,這事情也不是她一個人說得算,大不了你去法院請求判決離婚!」高明仰起頭,反駁道:「你說的倒輕巧,明明我是過錯方,我還能厚著臉皮主動鬧到法院去?話又說回來,即便真的到了法院,事情也不見得馬上解決,如果她真鐵定了心就是不離,我又拿她有什麼辦法。」高明說完後,孟茹半天沒有作聲,她鎖緊了眉頭,窩在沙發裡不知道在沉思什麼,看得出她很上火。高明本想安孟茹幾句,於是靠上前去,摟著她的肩膀故作親暱地問:「怎麼了親的?你也別太心急了,再說這事情本就不是著急的事情。」孟茹一抖肩膀,甩開了高明的手,沒好氣地說道:「你當然不急,誰知道你心裡面怎麼想?沒準你還希望一隻腳踩兩隻船呢,讓老婆和情人都圍著你轉。實話對你,這事情你能拖得起,我可拖不起,如果我的肚子真的大起來,你還讓我怎麼有臉出去見人?」高明說:「要不你打掉算了,我總覺得這個孩子留在世上是個禍端。」孟茹聞聽此言然大怒:「你做夢!孩子是我的,打不打掉還得我說了算,我不但要留下他,還要給他一個名分,我要讓他生下來就有一個完整的家。」高明聞聽此言,惶恐不安地問:「可是你當初並不是這麼說的啊,當初你不是說,不管怎樣都願意為我生一個孩子嗎,而且哪怕你自己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現在怎麼你反倒要起名分來了?」孟茹狠狠地瞪了高明一眼,說:「你怎麼那麼自私呢,難道我不要名分白白為你拉扯孩子,你就高興了?世界上哪有那坐享其成的好事情。是的,坦白說當初我是想過不計名分地為你生個孩子,但現在我不那樣想了,就衝淑芳那態度,我也要堅決和她鬥到底,原本屬於我的幸福我為什麼不要,她不是不讓我們走到一起嗎,我卻偏要和你在一起給她看看,不管怎麼說孩子也是你的親骨,我要讓他享有所有孩子應有的權利,讓他一生下來就看到自己的父親,有自己的家庭……」

高明聽了孟茹的話,覺頭是越來越大,他知道事情是越越糟了,現在兩個女人明顯是較起勁來,而他自己則夾在中間也好不到哪兒去.高明沒想到當初寄予了無限希望的婚外情會帶給他這樣一個結果。這段子,他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本想憑藉自己的智慧將此事調和,最後達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程度,沒想到卻不見半點成效,甚至還將他推到了風口尖上。高明到內心中無比煩躁,他甚至都想殺人,他在不斷地反思自己的行為,看來在這件事情上,一味地遷就和忍讓並不見得能為他帶來好結果,關鍵時刻他也該拿出點做男人的魄力來。高明橫下心,索一不做二不休,從今往後對待兩個女人態度都強硬些,再不能任意她們所為了,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非被他們給折磨死不可。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高明和孟茹、淑芳玩起了冷戰,他板起臉,經常是一言不發,如果被問急了,頂多是說上那麼一兩句含糊其辭的話。高明的這種態度,淑芳倒無所謂,但是孟茹卻受不了,因為她是耗不起的,於是她三番五次地追問高明,到底什麼時候離婚?如果再不離婚她就死給他看。高明說:「這件事不是我說得算啊,淑芳死耗著不離我有什麼辦法。」孟茹說:「那如果淑芳同意了離婚,你是不是一定會離?」高明看了孟茹一眼說:「廢話,如果她同意了,我肯定會和她離。」孟茹說:「好,這話可是你說的啊,不許反悔。」高明說:「我有必要反悔麼,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數。」孟茹說:「那好,明天我就找淑芳當面談,看看她憑什麼跟我過不去,你們之間已經這樣了,為什麼還死拽著你不放。」高明聽說孟茹要親自找淑芳談,吃驚不小,張大著嘴巴問道:「你是不是瘋了,這事情哪有當面談的?」孟茹說:「不用你管,我就是瘋了!」

儘管孟茹說要找淑芳當面談,高明還是當她一時衝動而已,不相信她會有這個勇氣,所以依舊沒事人一樣照常上班。

最近天河市的各項工作已經有了轉機,經濟發展出現了抬頭態勢,市長馮剛在群眾中的口碑也是越來越好,老百姓都評價他是一個能幹事、會幹事的市長,相比於丁民的奢侈腐化,馮剛顯然成了老百姓眼裡的福星。

高明在政府辦公室的基也越來越牢固,一個有能力和水平的中層幹部,原本就該得到重用,如今的一切對他來說,顯然來得已經太遲了.儘管這樣,高明在本職工作上也是盡心竭力的,他不像有些機關幹部那樣,領著薪水不幹活,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正因為如此,馮剛對他才高看一眼,當然,這也得益於兩個人當初在市委時就關係融洽。作為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的高明,他的職責就是為領導做好各方面的服務。當然,馮剛對高明也是信任的,無論走到哪裡都願意帶著他,有什麼問題也喜徵求他的意見,高明鞍前馬後也侍候得萬分周到。

馮剛私下裡問高明:「你說天河市除了發展傳統的農牧業之外,還可以在哪些方面有所突破?」高明眨巴了一下眼睛,稍作思考說:「除了傳統農牧業,發展招商引資,以及有金屬深加工外,我還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馮剛瞪了高明一眼:「怎麼,跟我也忸怩起來了,有什麼話儘管直接說。」高明咂吧了一下嘴:「當然,我這個想法還不成,我認為天河山就是一個開發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利用它發展旅遊業應該很有前景。」馮剛「哦」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高明看馮剛對此很興趣,便繼續說道:「現在全國各地都在打旅遊這張牌,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益提高,旅遊業必將成為21世紀的朝產業,而我們天河市有著豐富的旅遊資源,我們可以依託天河山,以特農家樂,高句麗朝鮮族民俗遊為特,應該能有所作為。」高明說完之後,馮剛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半晌之後,馮剛說道:「這個想法很好,這樣吧,回頭你給我拿出一個完整的方案來,我提常委會討論一下。」高明接到了馮剛的指示,自然不敢怠慢,撅著股,顛地忙活去了,當然,他絲毫也沒有預料到,這邊孟茹果真已經策劃好了要和淑芳進行一次談判。

為了這次談判,孟茹可謂是煞費苦心,心準備。其實,作為一個第三者,原本是沒有勇氣直接和原配夫人直接面對的,但此刻的孟茹,顯然已經是孤注一擲了,因為此刻淑芳的意圖已經十分明顯,如果孟茹再不採取行動,事情將會無限期地拖下去,這樣她就會一直陷於被動地位。

當然,孟茹之所以敢於和淑芳見面,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她摸透了淑芳的為人,她知道淑芳本善良,不會做出太極端的事情來,只要態度誠懇一些,抓住淑芳的弱點,就能夠和淑芳很好的,或許能通過這種方式做通淑芳的思想工作,讓她主動退出,這樣自己就能夠在這場角鬥中大獲全勝了。當然,孟茹也作了十二分的準備,預想了淑芳的N種過行為,包括淑芳有可能對自己破口大罵,或者動手廝打。但不管怎樣,孟茹都認了,如今的她已經沒有退路而言,無論如何都要試試,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都要走一走。

一切都想好了之後,孟茹撥通了淑芳家裡的電話,接電話的居然是一個孩子:「爸爸嗎?你在哪裡,回家啊,我想你!」孟茹的心裡一緊,她知道這是樂樂的聲音。沉默了片刻之後,孟茹緩緩地說道:「樂樂,媽媽在嗎?你把電話給媽媽,我有話要跟媽媽說。」樂樂一聽不是爸爸的聲音,顯然很失望,衝著不遠處的淑芳喊道:「媽媽,你的電話!」淑芳放下手裡的活計,走過來問道:「是誰啊?」樂樂說:「我也不知道,是一個阿姨打過來的。」淑芳擦了擦手,接起電話,語氣很輕柔地問道:「喂——那位?」電話裡,孟茹很友善地說:「大姐,是我!」淑芳一愣,手拿著電話,半天沒有說話。孟茹說:「大姐,我知道你很恨我,我不怪你。其實我也恨我自己的,是我破壞了你的家庭,我有罪,我都恨不得自己能下地獄。但是大姐,我懷了他的孩子,現在我沒有退路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說到這裡,孟茹在電話那邊嗚嗚啕啕地哭了起來。淑芳聽到孟茹傷心的哭泣,拿電話的手有些顫抖,因為她分明覺到了一個女人對待情抉擇的無奈,而這種無奈又何嘗不是自己正在經歷的東西。

原本想要對孟茹發火的淑芳,因為聽到了孟茹的哭聲,再也沒有了火氣,她只是衝著話筒聲音冰冷地說:「這些事情都是你自找的,你這叫自作自受。」孟茹說:「是的,我知道,我這是自作自受,我已經遭到報應了,我現在過得並不快樂,我都快要崩潰了……」淑芳依舊冰冷地說:「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這不關我的事,如果沒什麼事,我要掛電話了。」說完,淑芳就想撂下電話。孟茹趕緊說道:「大姐,你先不要掛電話,我還有一件事情求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淑芳警覺地問:「你想幹什麼?」孟茹說:「我想和你見一面,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無論是贖罪也好,傾訴也罷,有些話不當面說給你聽,我的心裡會憋悶死。」淑芳說:「可是我不想見你!」孟茹手拿著話筒,近似哀求地說道:「就算我求你了,見了這次之後,我再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了,而且,我覺得有必要把我和高明之間的事情澄清一下,你聽了之後無論怎麼恨我,我都無話可說。」

又是長久的沉默,淑芳終於動了惻隱之心,說道:「好吧,明天下午4點,夢緣咖啡語茶見。」孟茹說:「好的,不見不散,我一定準時到達!」

撂下電話之後的孟茹,心中一陣竊喜,她知道只要和淑芳正面鋒,就一定會有機會戰勝她。在孟茹的心裡,她認為憑藉自己的智商,應該能夠取得絕對的勝利。當然,她不會採取那種極端的方式,她要利用女人的弱點,讓淑芳主動退出這場戰爭。

再說淑芳,雖然答應了孟茹的見面請求,但過後卻越想越不對勁兒,是啊,明明孟茹是第三者,為什麼還理直氣壯地約自己見面。冷靜下來的淑芳,仔細地分析著她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思來想去,淑芳認為孟茹約自己見面,無外乎有兩種可能,一是利用這次見面,說服自己離開高明,她好鳩佔鵲巢;二是她真的有了悔意,意識到自己拆散了別人的家庭,良心受到了譴責,想要藉助這個機會懺悔一下。但淑芳總覺得第一種的可能要大些,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許這就是女人特有的直覺吧。

幾乎整個晚上,淑芳都沒有入眠,腦海裡想著糟糟的東西。尤其想到和高明生活了這麼多年,期間所經歷的一幕幕,在淑芳的心裡掀起了巨大的波瀾。從內心來說,淑芳是深高明的,她喜高明身上的那種才氣和與生俱來的正義,她知道這樣的男人即便是壞也壞不到哪兒去。當然她也知道高明同眾多男人一樣,有那麼一點狹隘與偏執,但是無論怎樣,都不能將高明定義為一個壞男人。包括他的出軌,一方面是因為他主觀好外,另一方面,也與當前的社會環境有著直接關係。是的,縱觀周圍的整個人群,還有幾個好男人?即便是個別好男人,也不住孟茹這樣的風女人勾引。這樣想著,淑芳再次把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到了孟茹一個人身上,聯想到明天即將到來的會面,淑芳把它當成了一場戰鬥。是的,她要與那個搶奪她丈夫的女人正面鋒,雖然不一定廝打在一起,但那較量也肯定是你死我活的,在她的生命中,絕對具有特殊的意義。

淑芳翻了一個身,看到身邊樂樂正鼻息融融。自從高明搬出去住以後,淑芳就和樂樂睡到了一張上,丈夫不在,只有兒子睡在身邊,才能讓她的心裡覺更踏實。這樣想著,淑芳的眼淚又不聽話地了下來,她暗自慨嘆自己的命苦,不幸的事情居然落到了自己的頭上,早知道會受這麼多的心理折磨,還不如讓自己當初矇在鼓裡更好些。

在不斷地輾轉反側中,天終於放亮了。這是一個全新的一天,高照、光明媚。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個子很平常,在這樣的子裡,可以去垂釣,也可以去結伴旅行,甚至可以蒙上被子好好地睡上一覺。但這樣的子對於淑芳和孟茹這兩個女人來說,意義卻完全不同。這一天她們要進行一次特殊意義的見面,這次見面很有可能會改變兩個女人的一生。

在白天裡,兩個女人幾乎都在做著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心打扮自己。她們都想以最完美的方式出場,要讓對方覺到自己的獨特魅力,都想從氣勢上倒對方。兩個人都去重新做了頭髮,然後從細節開始,對自己心進行雕琢。小到一個髮夾,大到整個衣物顏款式的搭配,都做得一絲不苟。淑芳甚至特意花一千多元去專賣店買了一套新款女裝,這是她結婚以來買的最貴的一套衣服,她要讓孟茹知道自己並非人老珠黃,仍然有足夠的實力與之抗衡。

下午3點40分,淑芳先孟茹一步來到了夢緣咖啡語茶,她隨便點了一杯飲料,然後靜靜地坐下來,等待著孟茹的到來。這是一個很特別的時刻,淑芳內心中有些緊張,也有些渴望,她非常想知道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可以輕易地將自己的男人俘虜,如今這個謎底即將揭開,她的內心動得很。淑芳將眼睛緊緊地盯在門口處,她知道這個女人將要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她甚至不能斷定自己會不會衝動地衝上去,與她廝打在一起。

下午3點55分左右,咖啡屋的門開了,一個身穿紫套裝的女人走了進來,她身材高挑、皮膚白、氣質高雅,像極了一個著名綜藝節目的主持人,她美得讓人驚歎,美得讓人不忍褻瀆,仿若出水芙蓉一般,是那樣的不染世俗。只見她稍微環視了一下週圍,然後徑直向淑芳走來。來到淑芳面前,她輕聲問道:「您是淑芳大姐吧?」淑芳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確認了淑芳的身份後,女子很禮貌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淑芳沒有說話,用那種冷漠的眼神審視她。顯然,女子對淑芳的眼神並不介意,她沒有直接和淑芳對視,從容地坐下,然後向服務生要了一杯咖啡,一邊用小匙攪拌,一邊低下頭思考著什麼,一臉的憂鬱。

短時間的沉默,雙方誰也沒有說話。淑芳用眼睛觀望著孟茹,她想要知道孟茹究竟想要幹什麼。孟茹卻一直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忽然,淑芳發現有大滴的淚水自孟茹的眼角湧出,吧嗒吧嗒地掉在了桌子上,濺起了一圈圈的小水花。淑芳沒有對孟茹的這個舉動到意外,她鎮定地坐在那裡,靜觀孟茹的變化。孟茹打開皮包,從裡面拿出來一包紙巾,仔細地將眼淚擦拭。之後,抬起頭來,是傷地對淑芳說:「大姐,我知道你非常恨我,我這次約你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原諒我,說句老實話,我很後悔和高明走到今天。」說到這裡,孟茹又泣著哭了。

儘管孟茹說得情真意切,但淑芳聽了,仍舊到十分不,她厲聲質問道:「道歉?難道破壞了別人的家庭,隨便說兩句道歉的話就可以了嗎?難道當初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你就沒有考慮到它的嚴重後果嗎?你知不知道道你不負責任的行為傷害了多少無辜的心靈?你知不知道在你快樂的背後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痛苦?一個好端端的家庭就這樣被你毀了你知道嗎!」當淑芳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覺聲音都在發顫.孟茹在淑芳義正言辭的質問下,慚愧地低下了頭。

淑芳微微調整了一下身子,低聲調繼續說道:「好吧,我不管你在這之前做了些什麼,這些對我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但是我非常不理解你今天居然還會約我見面,如果你想通過見面來說服我離開高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實話告訴你,我不會和高明離婚的。」淑芳的每一句話都說得斬釘截鐵,孟茹聽了,止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心中暗暗佩服淑芳的果敢與堅決。一直充自信的孟茹不知怎麼,忽然就找不到了那種自信的覺。在淑芳面前,孟茹總覺得低人一等,或許是因為她做了對不起淑芳的事情讓她到愧疚,也或許是淑芳身上那種不容侵犯的氣質讓她到敬畏,總之她覺自己今天發揮不好,先前準備的一切也好像派不上了用場。

但孟茹畢竟是一個非同尋常的女人,她簡單調整了一下心態,長嘆一口氣說:「大姐,我想你可能把我想的太醜惡了,我覺得有必要把我和高明的故事講給你聽。」淑芳馬上說:「不!我不想聽,怕髒了自己的耳朵,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我要走了。」說罷,淑芳拿起自己的皮包,站起身子就要離開。孟茹聽淑芳說怕髒了自己的耳朵之類的話,意味深長地苦笑了一下,然後她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也不管淑芳是不是願意聽,自顧自地說道:「當初我和高明之所以走到一起,其實是他主動追求我的,不信,你可以回頭問他。當然,我不否認主觀上我也對他很有好。你是她的子,想必你也瞭解他,我覺得他這人本質上不壞,為人有正義,所以我沒有太過拒絕他。但是大姐,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和他在一起絕對不是為了簡單地尋求刺,我真的很喜他,我甚至願意為他獻出我的一切……」孟茹說到這裡,抬頭看了看淑芳,剛好淑芳也在注視著她,眼神中充了不屑。孟茹與淑芳對視了一下,就趕緊將眼睛移開,望向別處。淑芳見孟茹有意要向自己講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其實心中也想揭開這個謎團,便索又坐了回來,但拿包的手卻沒有移開,做出了隨時要走的架勢。

孟茹繼續說道:「大姐,你一定以為我是一個很不自的女人,是的,我原本不應該答應高明,即便他再好也是屬於你的,可是當初他招惹我的時候,我不知怎麼就向他妥協了,這個問題直到現在我還說不清楚。」說到這裡,孟茹再次長嘆了一口氣,一臉的無奈狀。

淑芳聽到這裡,忍不住了一句話:「以破壞別人的家庭為代價換來的情,那配稱得上是嗎?充其量只能算作一種道德敗壞而已!」淑芳的話語裡難以掩飾自己的憤慨。

孟茹再次冷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大姐,有些事情我不想解釋,你也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女人,你應該知道我們女人活在這個世上,能遇到一個真心你的男人比什麼都重要。而話又說回來,這個世上又有多少女人,雖然身邊伴著一個男人,卻未必能夠得到這個男人的真心。」孟茹說到這裡,似有意無意地瞟了淑芳一眼,淑芳的臉騰地一下紅了,知道孟茹在拿話影她,心中覺十分不舒服,但她沒有作聲,只是圓睜著雙目,一眼不眨地盯著孟茹,她想要看孟茹怎麼把這齣戲繼續演下去。

孟茹略加猶豫,然後啟口說道:「大姐,我不怕你不高興,其實當初要不是高明說他和你之間的情不是很融洽,我也不會介入到你們中間的。那時他口口聲聲地說我,並且願意為我做一切事情,即便如此,我也從來沒想過要破壞你們的家庭,我只想充分地享受這份。可是後來我發現,他和別的男人一樣,當他想得到我的身體的時候,他會不顧一切地想要跟你在一起;而當情退去的時候,他又會怕你上他,萎萎縮縮地,本就不像他說的那個樣子。

淑芳聽到這裡,也忍不住揚起嘴角冷笑了一下,內心裡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快

孟茹忽然抬起頭來,直視著淑芳說道:「大姐,你信麼?這個世界,本不會有哪個男人對女人一輩子忠心耿耿,情那東西都是用來騙人的,男人只會想著怎麼能把你在身下,發他們那永遠也無法發不完的情而已。只可惜我們女人還矇在鼓裡,夢想著能被男人寵。說白了,我們只是男人們實現權力望的一種工具,永遠不可能被他們擺在最重要的位置。真的,不論是你還是我,都會有人老珠黃的一天,註定了會被別人所取代,這就是我們做女人的悲哀。」說到這裡,孟茹又啜泣起來,似乎真的在慨嘆著命運的不公平。

肚肚 2024-08-18 00:53:13

孟茹繼續說道:「大姐,你一定以為我是一個很不自的女人,

是的,我原本不應該答應高明,即便他再好也是屬於你的,可是當初他招惹我的

時候,我不知怎麼就向他妥協了,這個問題直到現在我還說不清楚。」說到這裡,

孟茹再次長嘆了一口氣,一臉的無奈狀。

淑芳聽到這裡,忍不住了一句話:「以破壞別人的家庭為代價換來的情,那配稱得上是嗎?充其量只能算作一種道德敗壞而已!」淑芳的話語裡難以掩飾自己的憤慨。

孟茹再次冷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大姐,有些事情我不想解釋,你也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女人,你應該知道我們女人活在這個世上,能遇到一個真心你的男人比什麼都重要。而話又說回來,這個世上又有多少女人,雖然身邊伴著一個男人,卻未必能夠得到這個男人的真心。」孟茹說到這裡,似有意無意地瞟了淑芳一眼,淑芳的臉騰地一下紅了,知道孟茹在拿話影她,心中覺十分不舒服,但她沒有作聲,只是圓睜著雙目,一眼不眨地盯著孟茹,她想要看孟茹怎麼把這齣戲繼續演下去。

孟茹略加猶豫,然後啟口說道:「大姐,我不怕你不高興,其實當初要不是高明說他和你之間的情不是很融洽,我也不會介入到你們中間的。那時他口口聲聲地說我,並且願意為我做一切事情,即便如此,我也從來沒想過要破壞你們的家庭,我只想充分地享受這份。可是後來我發現,他和別的男人一樣,並非對我用的什麼真情,只是為了尋求一種刺而已。當情來的時候,他會不顧一切地想要跟你在一起;而當情退去的時候,他又會怕你上他,萎萎縮縮地,本就不像他說的那個樣子。」

淑芳聽到這裡,也忍不住揚起嘴角冷笑了一下,內心裡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快

孟茹忽然抬起頭來,直視著淑芳說道:「大姐,你信麼?這個世界,本不會有哪個男人對女人一輩子忠心耿耿,情那東西都是用來騙人的,男人只會想著怎麼能把你在身下,發他們那永遠也無法發不完的情而已。只可惜我們女人還矇在鼓裡,夢想著能被男人寵。說白了,我們只是男人們實現權力望的一種工具,永遠不可能被他們擺在最重要的位置。真的,不論是你還是我,都會有人老珠黃的一天,註定了會被別人所取代,這就是我們做女人的悲哀。」說到這裡,孟茹又啜泣起來,似乎真的在慨嘆著命運的不公平。

第十部第九十六節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孟茹的後面幾句話,還真說到了淑芳心裡去,博得了她的一點認同。淑芳也認為男人天生就情,面對女人,他們像一隻只發情的公狗一樣,整天圍著你轉,等真的有一天你完全歸屬於他的時候,他們又會搖擺著尾巴奔向下一個目標。

「所以,我想好了,決定和高明分手。」孟茹繼續說道:「這也是我今天約你見面的一個重要原因,我要將他完整地還給你,這樣的男人我情願不要。」淑芳看了孟茹一眼,對她的話有些意外,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噢,怎麼?你不想和高明生活在一起了?」孟茹說:「是的,不想了!看透了,沒什麼意思。」淑芳接著問:「那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淑芳似乎問到了孟茹的痛處,孟茹果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哭得更傷心了:「沒有辦法,只有打掉唄。大姐不瞞你說,醫生說我的卵巢有些問題,不容易懷孕的,我還真捨不得這個孩子,自己年齡大了,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做一個母親。」說到這裡,孟茹的眼淚得更多了,那模樣甚是可憐。

淑芳有些心軟了,如果說前面孟茹的話她可以不往心裡去,但是後面一提到孩子,淑芳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她也是一個母親,當然知道一個母親對孩子的。尤其聽到孟茹患有先天疾病不容易懷孕的時候,她也有些於心不忍。淑芳是屬於凡事都為先別人考慮的善良女人,她在想,如果孟茹真的打掉了孩子,萬一這輩子不能懷孕了,那麼對她是不是也是一種很殘忍的事情呢。想到這裡,淑芳抬起頭來,很認真地對孟茹說道:「其實我也並不是非要和你爭男人,對於高明,我早就失望了。之所以我不打算將他讓給你,就是想讓你知道,靠搶奪別人的丈夫來實現自己所謂的幸福,絕對是一種不道德的表現。既然話已經說開了,我不妨告訴你,我和高明離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繼續和他過下去了,不過你們究竟能不能生活在一起,就看你的造化了。當然,我這麼做,並不是因為我懼怕你,我是看在同為一個女人和母親的份上,才給你這樣一次公平的機會。最後,我送你一句話,既然你已經意識到了做女人的不容易,那我們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呢?」

淑芳說完之後,站起身來,收拾好衣物,又一次仔細地將孟茹周身上下端詳了一下,然後從容地離去。

孟茹呆坐在那裡,望著淑芳離去的背影,對淑芳最後的話揣摩不已。孟茹有些沮喪,如果說這次見面真的是一場較量的話,那麼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勝了還是敗了。如果說勝了,可是她卻絲毫也覺不到那種勝利的喜悅,從頭至尾,淑芳那種不容侵犯的氣質將她不過氣來;如果說敗了,她卻達到了目的,淑芳已經答應退出這場爭鬥,將高明讓給她。孟茹端坐在那裡,不知為什麼,剛剛見面的環節,她總覺自己比淑芳矮了一大截。而且,淑芳將高明讓給她,也是出於對她的憐憫,孟茹是一個生倔強的女人,她當然不希罕別人的施捨。孟茹的心情忽然不好起來,儘管醫生一再叮囑她不要喝酒,但她還是招呼服務生給她拿來了一瓶酒,心情鬱悶地痛飲起來。

政府辦公室的綜合樓內,高明還在忙碌著天河市開發旅遊資源的事情,他所擬定的可行分析報告已經順利地通過了常委會的討論,正在針對一些具體細節問題進行分析,包括蒐集一些相關素材,邀請一些專家進行論證。當然,他還不知道兩個女人已經偷偷地見了面,在高明的人生哲學裡,事業永遠比情重要,工作永遠比女人重要,這也是當今機關中一部分公務員的普遍心理。

這一天,當高明忙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想起好幾天沒有見到樂樂了,心裡覺有些想兒子,所以他決定回家看看。當高明步入家門的時候,正趕上淑芳和樂樂正在吃飯。高明湊上前去,衝著樂樂的小臉蛋親個不停,樂樂被高明親得的,將那嘴的飯都笑了出來。淑芳瞪了高明一眼,說:「你就不能等孩子把飯吃完再親他啊!」高明聽了,這才住手。淑芳問:「你吃了沒有,要不要在家吃一口?」高明說吃過了,一邊說著嘴裡卻不住地嚥著唾沫,實際上他本就沒有吃。淑芳也沒有和高明謙讓,自顧自地繼續吃著。

高明覺這個家相比從前少了很多東西,但他自己又說不清少了些什麼。好不容易等樂樂吃完,高明領著兒子在書房裡下了一會兒棋,覺得時間耗得差不多了,就和樂樂說:「你自己玩吧,爸爸要走了。」樂樂正在興頭上,問道:「爸爸你要去哪裡?」高明心頭一振,說:「爸爸晚上要加班,你在家乖乖聽媽媽話,不許調皮啊。」樂樂嘟起了小嘴:「爸爸和樂樂撒謊,爸爸本就不是加班,爸爸想不要樂樂了是不是?」高明低下頭來,摸著兒子的腦袋,是慈地說道:「爸爸沒有撒謊,爸爸怎麼會不要樂樂呢,你永遠都是爸爸的乖兒子。」說完之後,在樂樂的臉蛋上又吧唧親了一口。樂樂這才轉憂為安,臉上出了開心的笑容。

當高明穿好了衣服,轉身要離開家門的時候,淑芳卻叫住了他:「你等一下,有件事情要對你說。」高明停下了腳步,心中充了狐疑。淑芳卻言又止,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樣子。高明問道:「有什麼事情?你儘管直說吧!」淑芳想了想,然後說道:「我和她見面了,是她約的我。」高明睜大了驚訝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就猜她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你,不過你放心,我們一沒打二沒罵,只是在一起喝了點東西。」淑芳繼續說道。

高明聽了,心裡的一塊石頭這才落了地,忍不住問道:「那你們見面幹什麼?」淑芳說:「沒幹什麼,她說是要向我道歉,但我想她還是要我主動離開你。」高明聽了,臉的怒,心想這孟茹也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沒有通過他就這麼胡折騰,也本沒把他放在眼裡。這樣想著,嘴裡不由自主地說道:「回頭再找她算賬。」淑芳當然知道高明找她算賬的意思,說道:「算了,其實她也不容易的,好歹也懷了你的孩子,你要對她好些才是。」高明看了淑芳一眼,對她的話將信將疑。淑芳說:「看我幹什麼,我想開了,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你誠心和我離婚,我答應你,什麼時候辦手續你說得算。另外,我再忠告你一句,既然決定要娶人家,就別三心二意的,否則會遭報應的。」高明很驚訝淑芳一時之間竟然會變得這麼開通,但嘴裡還是辯解道:「誰說我要娶她了,即便是我和你離婚了,也不見得會和她生活在一起。」淑芳對高明的話很厭惡,知道他這話裡面充了虛偽,理都沒理他,恰好樂樂從書房內走了出來,拉著樂樂就進到裡屋去了。高明很沒趣,只好灰溜溜地走出了家門。

至此,淑芳對高明的情,已經完成了由忠貞到絕望的徹底改變。在淑芳的眼裡,高明變得不那麼重要了。一個賢淑的女人,以為自己的丈夫一輩子會對自己忠心耿耿,誰知道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走在情的三岔路口。淑芳的心涼了,從此後,她的世界裡唯一重要的只有孩子了,至於高明,有他當沒有他,一切隨他去吧。淑芳一聲長嘆,眼角邊滾下的是兩行傷心的淚水。

高明當然會找孟茹問個明白,他對孟茹不計後果地約淑芳見面這件事情,到很恐懼。因為這意味著孟茹有了魚死網破的決心,而且事情搞得這麼大,他已經沒有了退路。高明越想越怕,只覺得這後脊樑嗖嗖地直冒冷氣。

找到孟茹後,孟茹的態度倒很好,對約淑芳見面這件事情供認不諱。高明然大怒,厲聲質問道:「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和我商量一聲,你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裡?」孟茹看高明動的樣子,反倒很平靜地說:「我跟你說過啊,誰讓你當初本就沒把這當回事兒。」高明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兒地指著孟茹:「你,你……」孟茹歪著眼睛看高明,眼神中出一絲得意。高明很是無奈,說:「好,見面不見面的先不說了,你告訴我,你們在一起都談了些什麼?」孟茹說:「沒談什麼啊,我們只是在一起隨便聊了聊家常。」高明說:「鬼才信你!你肯定是用什麼手段讓她離開我了,對不對?」高明的一句話,一下傷到了孟茹的自尊心,她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邊哭邊說:「姓高的,你把話說明白,在你眼裡我就那麼卑劣?實話告訴你,我沒有迫她做任何事情,你別血口人好不好?」高明望著哇哇大哭的孟茹,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仍然對孟茹的話將信將疑。

孟茹越哭越傷心,想想自己是為了和高明在一起,才約淑芳見面的,卻換來了高明對她如此暴的態度,她真為自己覺得不值。這樣想著,哭聲越發大了。高明站在旁邊,覺得自己也有些過分,不管怎樣,孟茹也是為了他好,不論孟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都該原諒的。這樣想著,又覺得孟茹很值得疼。於是,高明走上前去,摟著孟茹說:「好了,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只是這麼大的事情,你好歹跟我商量一下才好!」孟茹抖了一下肩膀,裝出很生氣的樣子:「看得出來,你就不想和她離婚,你在乎她要遠遠超過我。」高明說:「哪有啊,我心裡面最的人還是你,真的不騙你!」孟茹說:「我才不信,那你剛才對我那麼兇?要不,你對我發誓,說你這輩子最的人是我,一輩子都不變心。」高明說:「好好好!我發誓,對你一輩子不變心,真心你!」高明邊說邊舉起了右手,作發誓狀。孟茹這才破涕為笑,摟著高明的脖子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淑芳可是答應要把你讓給我了。」高明聽孟茹這麼一說,又低下了頭,沒有說話。孟茹見狀使勁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嘴裡說道:「就知道你在敷衍我,你兒就不想跟我生活在一起是不是?」高明被掐得哎吆一聲,趕緊解釋道:「哪有啊,我一切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孟茹說:「那好,這兩天你趕緊去和淑芳辦理離婚手續,免得夜長夢多,然後趁著我肚子還沒有鼓起來,咱們趕緊把婚事辦了,否則我都沒臉見人了。」高明說:「嗯,好吧,我會盡力的,請你放心好了。」孟茹聽了,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將頭靠在高明的身上,一臉地幸福狀。

孟茹覺得自己很是得意,首先是他和高明的情似乎有了頭緒,另外她的家庭生活也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孟茹唯一的弟弟已經從國外學成歸來,一家人又團聚到了一起。

這天,孟茹買了很多美味佳餚,早早地回到父母那裡,想要慶賀一番。

酒桌上,還沒等孟茹說話,倒是她的弟弟先開了口:「姐,這些年咱們這個家全靠你支撐了,如果沒有你,也不會有我的今天,我要好好地敬你一杯,姐你辛苦了!」弟弟邊說邊舉起了杯子。孟茹聽了弟弟的話,眼淚差點沒掉下來,回想起這些年為了養家餬口,她所受到的種種委屈,那萬般慨都化成了辛酸的淚水。孟茹找出手帕,在兩個眼角處擦了擦,然後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弟弟說:「小弟,姐看到你已經學有所成,心裡比什麼都高興。如果說以前這個家我付出的多些,那麼以後就全靠你了,你才是我們家的男子漢啊!」「姐,你就放心吧,以後家裡無論什麼事情都不用你管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看我的了。」弟弟拍著脯打著包票說。孟茹看著弟弟,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種自信,不由得讚許地點了點頭。一家人高興地碰了碰杯子,然後將那酒一飲而盡。

一家人吃過晚飯後,圍坐在一起,似乎有嘮不完的話。當孟茹聽說弟弟這次回國之後,打算自己成立一家科技公司,不關切地問:「還有什麼困難沒有?要不要姐姐幫忙。」弟弟說:「別的困難倒沒有了,只是還差點啟動資金,我和龍江市的一家高科技企業簽訂了協議,他們已經先期投入了一部分錢在裡面,按照合同約定,如果項目完成投入生產後,我將獲得很大的收益。」孟茹再次關切地問:「你對這次合作把握大麼?」弟弟說:「你就放心吧姐姐,在國外我就是專門研究這個課題的,現在已經完成80%的內容了,只是我留了一個心眼,沒對他們說,所以這次合作對我來說簡直是零風險。」

孟茹聽了很高興,便對弟弟說:「錢的事情你不用急,姐姐幫你想辦法。」

第二天,孟茹果真把銀行的存款17萬元支了出來,送到了弟弟的手裡,當她聽弟弟說還差一點的時候,孟茹就說沒有關係,她再想別的辦法。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孟茹都在琢磨著怎麼樣能到更多的錢,幫弟弟解決這個燃眉之急。她甚至考慮將門市房賣了,或者將名煙名酒行兌出去。但轉念一想不行,這種做法無異於殺取卵,應該將眼光放長遠些才好。

這一天傍晚,孟茹正獨自一人在名煙名酒行內發呆,考慮著怎麼能將這生意做得更好,忽然推門進來一個人,這人邊走邊大笑著說:「孟老闆發大財啊!」孟茹定睛一看,原來是同事趙波,心想他怎麼來了,當初要不是因為他,她和高明的事情或許得不會這麼快。雖然心裡很厭惡,但孟茹還是在臉上掛了微笑,說道:「呦,這不是趙臺長嗎,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趙波聽孟茹稱呼他為臺長,心裡美滋滋地,大咧咧地說道:「沒啥事,我們單位最近要搞些福利,所以來看看你這裡有什麼合適的東西沒有。」孟茹聽說趙波要來他這裡買東西,自然不敢怠慢,知道他這人財大氣,從他身上撈些好處會很容易。於是,孟茹忙不迭地向趙波介紹說:「你算來著了,我新進的好煙好酒都在這裡,你要是相中了,我一定給你打折。」趙波只是象徵地看了看,然後說道:「都是公家的事情,打折不打折的無所謂,再說咱也是老同事了,我不捧你捧誰啊,你說呢?」趙波說完之後,故意用那種曖昧地眼神掃了孟茹一眼。孟茹當然不傻,這樣挑逗的眼神見多了,但為了做成這筆生意,她還是笑著說:「那當然,我知道趙哥是個講究人。」趙波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講究也要分跟誰啊,跟你在一起我自然會講究,跟別人就不一定了啊。」說完,趙波立即起了電話:「小張啊,我在政府門前的名煙名酒行呢,你過來一下,我發現這裡的東西不錯,咱們就在這裡定了。」孟茹心裡一陣竊喜,心想這傻帽兒還真聽不得好話,他的錢賺起來太容易啦。

第十部第一百節葷話最後趙波果真在這裡定下了10多萬元的貨,而且第二天就讓單位的會計帶著現金來結賬了。孟茹一算賬,淨賺了3萬多,心裡那個高興啊。心想如果靠著趙波這棵大樹,沒準也能小富一把,因為這傢伙際廣、朋友多,認識的還都是些有錢的主兒,如果他再介紹一些人過來,那名煙名酒行的生意一定會有新起。趙波自己也說:「孟茹啊,以後你這裡可就是我的據點了啊,我每年都要用不少東西,就從你這裡拿了啊.」孟茹說:「趙哥常來,想要用什麼,儘管吱聲好了。」

趙波還果真說話算話,打這以後隔三差五地來孟茹這裡買東西,不但如此,還領來很多狐朋狗友一起來,那花錢大把大把的,就如水一樣,讓孟茹看了直咂舌。當然,每次來的時候,趙波都不忘了和孟茹說一些近似打情罵俏的葷話,孟茹都能不鹹不淡地給應付過去。印象中比較過分的一次是,趙波開著他那輛豐田吉普車,和一群朋友喝醉了酒,呼啦啦地過來,進屋就指著孟茹對大家介紹說:「這是我老相好的,你們以後誰也不能去別處買東西啊,都得來這裡捧場。」大家看著孟茹一副妖嬈的樣子,還真相信了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孟茹趕緊解釋說:「你們別聽他瞎說,我是他小姨,哪裡是他什麼相好的。」大夥聽了,就一陣鬨堂大笑,趙波自己也跟著一通傻笑。

很多次,孟茹望著趙波一夥人離去的背影,心裡都在想,和趙波這廝這樣接觸下去對不對,雖然孟茹很清楚趙波的為人,但是如今的她已經不是領導幹部了,如果再不想辦法找個靠山,以後的生活都是個問題。當然,在孟茹的心裡,兒也沒想和趙波怎樣,她只想利用趙波多賺些錢而已,如果這個時候疏遠了趙波,那豈不是和錢過不去嗎?這樣想著,孟茹在心裡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誰知正是因為孟茹貪圖小便宜,結果卻出了大事情。

這天,剛要打烊的時候,趙波卻一個人醉醺醺地推門進來了。孟茹正在清點帳目,服務員剛剛回家,整個店裡只剩下孟茹一個人。趙波進屋就說:「妹子,剛好路過你這兒,哥哥喝多了,進來討杯茶喝。」孟茹一邊給趙波泡茶,一邊說:「沒有酒量就不要喝那麼多,真搞不懂你們男人,每次喝酒不喝多就好象不夠朋友似的。」趙波說:「你說得對,男人嘛,活在這個世界上無非就是酒財氣四個字,如果連這四個字都沒整明白,那可真是白活了。」孟茹給趙波倒完茶之後,遞給他,然後自顧自地繼續到一邊兒繼續算賬去了。以為趙波喝完茶後,坐一會兒就會走。誰知這廝卻磨磨蹭蹭地,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一邊喝茶,還一邊用那地眼神看著孟茹。孟茹似有警覺,抬起頭來問道:「你看我幹嘛,喝完茶早點回去休息吧,小心回去晚了老婆收拾你。」趙波卻衝著孟茹情不自地說出了一句:「你真美!」孟茹看趙波說出的話實在是不在行,面,剛要發作,卻見趙波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向外面走去。

最後趙波果真在這裡定下了10多萬元的貨,而且第二天就讓單位的會計帶著現金來結賬了。孟茹一算賬,淨賺了3萬多,心裡那個高興啊。心想如果靠著趙波這棵大樹,沒準也能小富一把,因為這傢伙際廣、朋友多,認識的還都是些有錢的主兒,如果他再介紹一些人過來,那名煙名酒行的生意一定會有新起。趙波自己也說:「孟茹啊,以後你這裡可就是我的據點了啊,我每年都要用不少東西,就從你這裡拿了啊.」孟茹說:「趙哥常來,想要用什麼,儘管吱聲好了。」

趙波還果真說話算話,打這以後隔三差五地來孟茹這裡買東西,不但如此,還領來很多狐朋狗友一起來,那花錢大把大把的,就如水一樣,讓孟茹看了直咂舌。當然,每次來的時候,趙波都不忘了和孟茹說一些近似打情罵俏的葷話,孟茹都能不鹹不淡地給應付過去。印象中比較過分的一次是,趙波開著他那輛豐田吉普車,和一群朋友喝醉了酒,呼啦啦地過來,進屋就指著孟茹對大家介紹說:「這是我老相好的,你們以後誰也不能去別處買東西啊,都得來這裡捧場。」大家看著孟茹一副妖嬈的樣子,還真相信了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孟茹趕緊解釋說:「你們別聽他瞎說,我是他小姨,哪裡是他什麼相好的。」大夥聽了,就一陣鬨堂大笑,趙波自己也跟著一通傻笑。

很多次,孟茹望著趙波一夥人離去的背影,心裡都在想,和趙波這廝這樣接觸下去對不對,雖然孟茹很清楚趙波的為人,但是如今的她已經不是領導幹部了,如果再不想辦法找個靠山,以後的生活都是個問題。當然,在孟茹的心裡,兒也沒想和趙波怎樣,她只想利用趙波多賺些錢而已,如果這個時候疏遠了趙波,那豈不是和錢過不去嗎?這樣想著,孟茹在心裡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誰知正是因為孟茹貪圖小便宜,結果卻出了大事情。

這天,剛要打烊的時候,趙波卻一個人醉醺醺地推門進來了。孟茹正在清點帳目,服務員剛剛回家,整個店裡只剩下孟茹一個人。趙波進屋就說:「妹子,剛好路過你這兒,哥哥喝多了,進來討杯茶喝。」孟茹一邊給趙波泡茶,一邊說:「沒有酒量就不要喝那麼多,真搞不懂你們男人,每次喝酒不喝多就好象不夠朋友似的。」趙波說:「你說得對,男人嘛,活在這個世界上無非就是酒財氣四個字,如果連這四個字都沒整明白,那可真是白活了。」孟茹給趙波倒完茶之後,遞給他,然後自顧自地繼續到一邊兒繼續算賬去了。以為趙波喝完茶後,坐一會兒就會走。誰知這廝卻磨磨蹭蹭地,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一邊喝茶,還一邊用那地眼神看著孟茹。孟茹似有警覺,抬起頭來問道:「你看我幹嘛,喝完茶早點回去休息吧,小心回去晚了老婆收拾你。」趙波卻衝著孟茹情不自地說出了一句:「你真美!」孟茹看趙波說出的話實在是不在行,面,剛要發作,卻見趙波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向外面走去。

孟茹以為他要回家,誰知他到了門口之後,將那捲簾門一下子就拉到了底,咣噹一聲,他們兩個人整個被關在了店裡。孟茹暗叫一聲不好,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跑,當她經過趙波身邊的時候,一把就被趙波拽在了懷裡。趙波氣說:「妹子,你趙哥都想你好久了,今兒個你就從了我吧?」說罷就將那鬍子拉碴的嘴巴往孟茹的臉上親。孟茹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酒氣,立即拼命地搖頭抗拒著,嘴上說道:「趙哥,你喝多了,快放開,被人知道了不好!」趙波哪裡肯放,那情就像開閘的洪水,止也止不住了。尤其懷抱著孟茹那與眾不同的豐身子,趙波都恨不得將孟茹活生生地吃下去。孟茹看軟的不行,便開始開口大罵:「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喊人啦!」趙波一邊用力地撕扯孟茹的衣服,一邊說:「你喊吧,我今天是要定了你!」孟茹嘴裡一邊大喊救命,一邊拼命地用手抓撓趙波的臉。趙波被烈的孟茹抓得生疼.趙波然大怒,使出渾身力氣一個大耳光照孟茹的臉頰就扇了過去,只聽啪地一聲脆響,孟茹嚶嚀一聲被打倒在地,渾身癱軟,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趙波走上前去,一邊撕扯孟茹的衣服,一邊嘴裡罵道:「臭婊子,居然敢反抗,我你是看得起你,別以為你的事我不知道,就行高明你,為什麼不行我?我比他差在哪裡。」孟茹在身下聽著趙波嘴的汙言穢語,惱羞至極,抬起膝蓋就要衝著趙波的老二頂去,誰知趙波卻早有防備,一下子就攔住了孟茹的雙腿,然後緊緊地在了身子底下。孟茹動彈不得,眼見著自己最後的一絲遮羞布被趙波扯去,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當孟茹粉白的一截身子在趙波的面前,趙波瞪大了雙眼,口水都快出來了。趙波把孟茹按在地上,撕掉了外面的衣服,孟茹只剩一個罩和三角保護著她。孟茹嘴裡哭嚎著,近似哀求地說:「趙哥不要啊,你就放過我吧,我求你了好不好?」此刻的趙波,哪裡還聽得進去孟茹的隻字片言,他早已喪失了人。趙波把孟茹在身下,孟茹白的身體在黃的燈光下發出人的光,兩個高聳的房隨著呼一上一下的劇烈起伏著。趙波伸出兩隻大手,緊緊握住了孟茹的兩個房,隔著薄薄的罩像面一樣的、捏。

趙波看著孟茹嬌媚的臉上緊皺的眉頭,就知道她快忍不住了,他一把扯掉了孟茹的罩,兩個白高聳的房展現在他的面前,沒有了罩的束縛,孟茹的玉還是向上高高的聳立著,頂上是紅豆大小的頭。在孟茹的尖叫聲裡,趙波的兩隻魔爪一手一個的緊緊抓住了孟茹的房,毫不憐惜的用力。趙波一緊一鬆的捏著孟茹堅房,白白的從趙波的指出來。

在趙波練的玩下,孟茹緊咬的嘴終於張開了,發出了人的呻:「無賴……啊……輕一點……嗯……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啊……」孟茹人的嬌哼更加刺了趙波的,趙波褻的用糙的手掌摩擦著孟茹紅的小頭,這可是孟茹對的部分之一,孟茹被趙波玩的頭立刻變得硬硬的。孟茹用力的扭動著身體,想擺趙波的手掌,可孟茹扭動著的身體讓趙波更加的興奮,趙波鬆開一隻房,低頭把孟茹的一個頭含在了嘴裡,用舌頭快速的

「啊……不要呀!……求求你了,放了我吧!……嗯……好難受……不要!……求你了!」孟茹尖叫著。可她的房卻開始有了變化,一對房被趙波的越來越大,比平時要整整大出一圈,趙波恨不得把孟茹整個房都下去。孟茹這對人的房被趙波整整玩了半個鐘頭,孟茹已經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了,這時趙波的另一隻手鬆開了孟茹的房,慢慢伸到了孟茹的大腿上,隔著小三角,摸著孟茹最神秘的部。

趙波突然發現孟茹的內已經了一小片,孟茹這時也發現了趙波的企圖,連忙叫著:「趙波不可以……」趙波笑著:「小貨,水都出來了,還說不想要!丁民能你、高明能你,我為什麼不能你呀!」

趙波按住孟茹的大腿,就要孟茹的內,孟茹緊緊的併攏大腿,希望能擺他的蹂躪,可這樣的動作只能起趙波更強的獸。趙波用力撕爛了孟茹的內,這時孟茹已經是全的躺在地上,被趙波了30分鐘的兩個房高高的聳著,兩條玉腿緊緊的併攏,可中間那片稀疏的卻暴在趙波面前。趙波興奮的著氣,用力拉開孟茹的大腿,把頭伸進去,細細的看著孟茹的部。趙波想不到孟茹這樣一個女人只有這稀疏的,兩片嬌緊緊的閉著,只有一點亮晶晶粘從裡面滲出來,那是趙波剛才孟茹的房的傑作。

趙波把一隻手按在孟茹的上,來回的磨娑,很快他就覺手掌裡面乎乎的一片,鬆手一看,從大裡面出越來越多的白,孟茹叫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了:「啊……不要!……嗯……輕輕……輕一點!……嗯!……好難過!……」

趙波惡的笑著,聽著孟茹話都說不清的呻,趙波還發現孟茹另一個生理上的細微變化原本緊緊關閉著的兩片嬌,在他糙的手掌的下,本能的充血大,開始向兩邊微微分開,出了裡面紅的兩片小,黃豆粒大小的道口也暴在這個大狼面前!趙波看的血脈張,這一點點的細顯然不能足他高漲的獸,趙波捏住孟茹兩片嬌,用力向兩邊拉開,孟茹最神秘的器官被趙波這樣暴的玩和分開。趙波貪婪的看著孟茹嬌的小和更深處的道口、道口,他猛地低下頭,把他的嘴緊緊貼在了孟茹的「嘴」上……孟茹被迫張開兩條修長的大腿,任趙波用力扒開自己的,可沒想到趙波竟然用舌頭自己的部……「嗯……好……別這樣!……啊……不要!…………死了!……」「啊……別伸進去!……求你了!……求……求……求求你!」

孟茹無力的尖叫著、呻著、息著……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扭動著細股,希望擺趙波的嘴對自己的攻擊,可孟茹扭動的體讓趙波愈加的興奮和暴,趙波把孟茹的兩片翻的大開,舌頭用力的的內面,的孟茹不停的叫:「別!……不要!……不……不要!……好難受!……啊!……救命!……」

一個的美女大張著白玉般的雙腿,兩腿間被一箇中年男人死命的玩,整個房間裡充斥著女人嬌媚的哼叫。孟茹忍受著來自裡面的攻擊。隨著孟茹的叫聲越來越大,從她的裡滲出的白也越來越多,順著門上——大腿——股——一直到地上。趙波靈活的舌頭越來越放肆和大膽,慢慢的從大到小,最後趙波把舌頭從孟茹的道口裡伸了進去,開始一進一退的。孟茹只覺得道口一陣陣的酥麻,本能的想夾緊雙腿,可趙波卻大力的扳開孟茹的兩條大腿,看著孟茹原本緊閉的被他玩的向兩邊分的大開,白漿一股股的從道口湧出來,趙波終於忍不住了,掏出了自己硬了很久的大莖,真正的蹂躪就要開始了!

孟茹終於到趙波的舌頭離開了自己的道口,這才悄悄鬆了口氣,她紅著臉想低頭看看自己的下面被趙波成了什麼樣子,卻一眼看見了趙波青莖暴的大莖。孟茹雖然看過幾個男人的莖,這時卻突然看到這麼大的一,頓時嚇的尖叫起來!

「趙波……你的……你的……太大了!……不要!……我懷孕了!……求你了!……請你別!……以後我再給你好嗎……」

「小貨!今天就是要你!別騙我了,還懷孕?看我不死你!!」趙波的怪笑著,把他硬的亮晶晶的大莖頂在了孟茹的裡,孟茹本能的一邊尖叫,一邊扭動股,想擺趙波大莖的蹂躪,想不到她扭動的身體正好讓她漉漉的下體和她大的巴充分的摩擦,趙波以逸待勞,用右手握著大莖頂在孟茹的裡面,笑著低頭看著孟茹扭動著的玉體和自己巨大具的摩擦。只幾分鐘,孟茹就累的氣吁吁,香汗淋漓,像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孟茹本能的扭動和掙扎不光不能幫自己,反而讓自己柔和趙波鐵硬的頭充分的摩擦,給趙波帶來了一陣陣的快

趙波用右手扶著自己的莖,把乒乓球大小的頭對準了孟茹的道口,股突然向下一沉,鐵硬的大頭頓時擠進去了一小半。孟茹只覺得道口好像被裂的疼,「不要!……求你!……別……不要!!……啊!……好疼……不……不要呀!……」

趙波笑著,看著自己的頭把孟茹的道口的大開,孟茹痛苦的尖叫讓趙波獸大發,趙波只覺得孟茹溫暖潤的道口緊緊包住他的硬的頭,一陣陣的頭傳來,他股向後一退,趁孟茹鬆口氣的一剎那,再猛部,一大的莖狠狠的戳進孟茹的道深處,孟茹被他戳的差點昏過去,道里火辣辣的疼,又酸又的難受。「不要!……嗯!……不要!……疼!……疼死……疼死了!……啊……嗚……嗚嗚……別!……停……」

肚肚 2024-08-18 00:53:13

趙波咪咪的看著自己興奮的青筋暴莖被他戳進去了一大半,孟茹的

道就好像一細細的橡皮套子,緊緊的包住他火熱的大莖,一股股白

水正從莖和道口的結合處滲出來,趙波的莖興奮的發抖,哪還管身下這個

美女的死活,他再一用力,在孟茹的慘叫聲裡把整個了進去!

趙波這才把眼光從孟茹糜的部移到她的臉上,他下意識的看了看鐘,已經過去了2個鐘頭,旁邊是孟茹被撕爛的內衣上是一個道里戳著他大莖的美女。

孟茹的眉頭緊皺,牙關緊咬,努力忍住不發出呻,孟茹也發現自己越叫,趙波就乾的越狠,可來自道里那覺,又好難過,不叫出來就更難受了!

趙波從孟茹的臉上讀出了這些隱秘的信息,下體隨之開始了動作。趙波三淺一深的緩緩幹了起來,糙的莖摩擦著孟茹嬌道壁,一陣陣摩擦的快從孟茹的道里傳遍全身,孟茹緊咬的牙齒鬆開了,人的叫聲隨之在房間裡響起:「趙波……別!……別這樣!…………嗯!……嗯……嗯!……不要!……不要了!……」

趙波趴在孟茹的身上,抱著孟茹香汗淋漓的玉體,孟茹大的房緊緊貼著他,趙波一邊吻著孟茹,部不停的前後聳動,繼續著三淺一深的幹法,一直幹了15分鐘。孟茹也從中到了美妙覺,可孟茹發現趙波氣越來越重,說的話也越來越不堪入耳:「小貨!老子乾的你!小婊子!看我不戳死你!我戳!——戳!」

趙波越來越興奮了,這樣的輕柔動作已經不能足他的獸,趙波猛地爬起身,用力拉開孟茹的大腿,搭在自己肩上,低頭看著巴對孟茹的狠狠,趙波開始每一下都用盡全力,莖一戳到底,頂到孟茹的道盡頭,在趙波的鐵的瘋狂動作下,孟茹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在趙波這的攻擊下,孟茹的道里分泌出更多的水,滋潤著孟茹嬌道壁,在趙波的猛戳之下,發出「撲哧……撲哧」的水響。這些聲讓趙波更加的興奮,趙波扶著孟茹的,不知疲倦的。孟茹無力的躺著,只覺得全身被趙波頂的前後不停的聳動,兩隻房也跟著前後的搖,一甩一甩的扯的好難受。孟茹很快發現趙波的眼光也集中到了自己的兩個房上,孟茹驚恐的看著趙波把手伸了過來,抓住了自己活活跳跳的兩個房,開始了又一遍的蹂躪。這一次趙波好像一個野獸一樣的狠狠孟茹房,好像想把它爛似的,白房很快被趙波得紅腫大,顯得更加的了。

趙波的莖也沒有閒著,他一邊用手玩孟茹的兩個豐,一邊用力把莖狠戳,鐵硬的頭邊沿颳著孟茹道壁上的道口也被趙波大的得有個蛋般大小,每一次趙波巴就帶著大小一起向外翻開,還帶出孟茹出的白濃漿。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孟茹已經被趙波乾的半死不活,她一頭零的長髮,有的還搭在她汗了的房上。趙波則像一隻發情的野牛,把孟茹按在地上野蠻的蹂躪,已經過了兩個小時,畢竟趙波的莖也不是鐵做的,孟茹又是一個這樣千嬌百媚的美女,在孟茹細道里幹了這麼久,趙波的莖終於忍不住了,趙波像野獸一樣的狠狠戳了最後幾十下,用手緊緊抓住孟茹的兩個豐房,從趙波的馬眼裡猛地出一股股滾燙的。孟茹只覺得好像是有開水淋進了自己的子裡,孟茹最後扭動了幾下細細的,那股白漿又如泉水般湧出。趙波這才真正仔細欣賞著孟茹的體,房被他大力得紅腫大,頭像兩個紅葡萄微微顫抖著,細細的身,平坦的小腹下面是那片稀疏的。孟茹的兩片被趙波乾的充血大,向兩邊完全分開,裡面的道口還微微張開著,一股股白的濃漿從裡面不停的出來。隨著趙波出,房間裡突然變得好安靜,男人野獸般的吼叫,女人的呻都停了下來,只有孟茹輕輕的息聲。

趙波將巴從孟茹的道里出來,他出的還在從裡面不停的出來,趙波咪咪的對孟茹說:「小貨,裡面出來的是什呀?」孟茹頓時羞的臉紅紅的,嬌嗔道:「王八蛋!明知故問,不都是你……你……你做的好事」「什麼好事呀?說啊!」「滾,你現在可以走了吧?」話到最後,如蚊一般,細不可聞。孟茹的這副可模樣,和她剛才被戳的尖叫時完全判若兩人。

趙波火辣辣的眼神又開始在孟茹的體上掃描,孟茹連忙想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可太晚了,趙波的莖又一次興奮的起了,有了孟茹第一次的滋潤,它更是大堅

趙波像一頭惡狼似的,猛的撲在孟茹的體上,孟茹的道里還是乎乎、滑膩膩的,這次沒有了的前奏,只有趙波原始獸的發.趙波和剛才一樣,把孟茹兩腿拉得大開,把他的紫黑的莖頂在孟茹的道口上,再一用力,一整具盡沒入孟茹的小裡。孟茹經過剛才的一番戰,道不再像剛剛那麼緊,趙波能比較順利的戳進去,出來,一進一出帶來的強烈快,讓趙波的動作變得更兇猛、更有力,彷彿想要戳穿孟茹的道似的。

趙波一邊按住孟茹,莖狠狠的戳,一邊吼叫著:「老子戳!……戳爛你的!……小子!……老子乾死你!……你叫啊!……戳爛你個小貨!……」「嗯……不要!……別!……好疼……求求你!……不要了!……啊!……不不……不……不要!」孟茹覺得一熱乎乎的鐵在自己的道里面不知疲倦的前後,頂端好像有一個瓶大小的東西不停的撞擊著自己的子口,一陣酸覺從那裡不停的傳出來。「不要了!……求你!……你的東……西太大了!……嗯!……」

在趙波狂暴的動作下,孟茹很快又達到了一次,熱熱的水從子裡湧出,燙著趙波的大頭,道本能的收縮,把趙波的莖緊緊包住,好像孟茹的小嘴含住趙波的頭不停一樣。

趙波已經猛戳了幾百下,這次一個沒忍住,一股濃而出,趙波緊緊抱住孟茹,把他的全都進孟茹小小的子裡。

完畢之後的趙波,似乎酒勁兒也醒了不少,簡單地幫孟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將她抱到沙發上親了一口,關上門揚長而去。

孟茹半夜醒來,發現自己衣衫不整,想要動彈一下卻覺渾身痠痛。這才記起曾被趙波過,更讓她到恐懼的是,下身居然了一大灘鮮紅的血跡。孟茹一時呆傻在了那裡,她為自己的行為後悔不已,早知如此,她死活也不會接觸趙波這個禽獸。孟茹扯開喉嚨一聲尖叫,淒厲地哭聲在漆黑的夜晚久久回

事件之後,令孟茹恐懼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她不幸產了,老天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她千方百計想要保住的孩子,終於沒有保住。此刻的孟茹,神受到了極大刺,她一想到趙波猙獰的面孔,就渾身打顫。她再也無力去經營自己的生意,只好把名煙名酒行給服務員照看,自己回家慢慢休養。

剛開始的時候,高明並不知道孟茹產了,後來他發現孟茹的氣不對,還總躺在家裡,便起了疑心,問孟茹究竟怎麼了,孟茹原本不想把產的事情告訴高明,因為沒有了孩子無異於丟失了一個重要的砝碼,但轉念一想,這事情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便哭著說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沒想到孩子就產了。當然,她沒有把自己被趙波強的真相說出來。高明聽說孟茹產了,開始時有些驚訝,但慢慢地就覺到了一絲輕鬆,說心裡話,他一點也不為失去這個孩子到惋惜,相反還總覺得去掉了一塊心頭之病。高明拉著孟茹的手,故作安地說道:「產就產吧,以後我們還有的是機會再生。」孟茹聽著高明的話,心裡面縱然有一萬個不願意,但也是有苦說不出,眼淚順著孟茹的眼角嘩嘩地淌下來。

趙波也許是壞事幹得太多了,強了孟茹之後,卻像一個沒事人似的。他以為像孟茹這樣的女人,幹了也是白乾。這天,當他路過孟茹的名煙名酒行時,依舊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當他看到整個店裡只有服務員在時,就問:「你們老闆呢?」服務員如實回答說:「老闆身子不舒服,在家休養呢!」趙波立刻就明白了,原來都是自己造的孽。便拿出電話,直接給孟茹打電話問道:「怎麼了,妹子,身子還不舒服嗎?那天大哥實在喝多了啊,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請你多原諒!」孟茹一聽是趙波的聲音,立即怒火中燒,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畜牲,還有臉打電話來,你就不怕我告你強,讓你蹲大牢?」趙波一愣,旋即說道:「妹子,你說啥呢?大哥對你可是不錯的啊,別人想要我多看一眼我還懶得看呢。」孟茹被氣得咬牙切齒,甚至都有將他千刀萬剮的心。

撂下電話後,孟茹心想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想辦法報復趙波才對,但怎麼報復她還沒有想好。本來她是想去公安局告發趙波的,但轉念一想,即便能送他進監獄,但自己的名聲同時也完了,而且現在又是她和高明情的關鍵時期,她可不想因為此事給兩人之間帶來什麼影響。後來孟茹又想到應該花錢找黑社會狠狠地教訓趙波一頓,哪怕讓他折個胳膊、斷個腿的也成,但後來想想這個辦法也不妥,一來自己不於此道,二來萬一掌握不好尺度將人打死,自己也會連帶吃了官司。思來想去,孟茹也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她心中萬般不甘,心想:「難道就這樣白白讓趙波給強了?不,決不會!一定要找機會報復這個混蛋。」孟茹在心中發誓,一定要給趙波點顏看看。

再說高明,自打知道孟茹產以後,心頭就像卸下了一塊巨大的石頭,覺有說不出的輕鬆。雖然孟茹再三催促他去和淑芳辦理離婚手續,但他就是不急,還一個勁兒地說:「反正孩子也沒了,又不怕被別人看到大肚子,等你養好了身子我再去也不遲。」在高明的思想裡,他還想將事情拖一拖,看看還會有怎樣的變化。孟茹對高明的這種態度也很沒有辦法。

在工作上,高明似乎來了又一個轉機,由於他關於開發天河市旅遊資源的建議,得到了市委的認可,天河市領導班子一致決定,要在天河市成立一個旅遊局,專門負責天河市旅遊產業開發等相關事宜。這就為高明帶來了一個機會,那旅遊局的局長位置還空缺著,雖然旅遊局並不是什麼好局,但也屬於正(鄉)局級設置,每年財政還會撥付不少的專項資金,總比他政府辦公室副主任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使強很多。而且市長馮剛已經明確表示,一旦旅遊局成立,他一定會力薦高明去當這個局長。

高明那幾天就像上了發條的時鐘,全速運轉著,每天都幹勁兒十足。他甚至把兒女情長等諸般事情,都遠遠地拋在了腦後。作為一個有著遠大政治抱負的男人,高明已經預到,他的機會到了,如果能夠把握住,那麼他的政治前途還是一片光明的。

這一天,天河市關於擬成立旅遊局的書記辦公會終於召開,會上在討論旅遊局局長的人選時,馮剛提出讓政府辦公室副主任高明擔任比較合適。馮剛的這個建議提出後,馬上就有人委婉地指出,雖然高明的能力水平都沒得說,但好像生活作風有點問題。市委書記劉仲文聽後一愣,馬上將目光對準了馮剛:「這是真的吧?」馮剛立即解釋道:「好像他最近正在鬧離婚,但我認為咱們在使用幹部的時候,也要用其所長,現在整個天河市,沒有第二個人比他做這個旅遊局局長更合適了,整個前期策劃到方案最後的制定,都是他一手辦的,他對業務悉得很,這樣的幹部不用實在可惜。」市委書記劉仲文手按著太半天沒說話。最後其他幾個書記也提出了一些人選,大家討論了半天,都覺得不如高明更合適。市委書記劉仲文說,要不這事情先放一放,回頭再定。

會後,馮剛及時找高明作了一次傾心長談。開誠佈公地指出關於他任旅遊局長的事情遇到了一些麻煩,有人反映他生活作風有問題。高明聽了,直冒冷汗,低頭斜覷著馮剛不知說什麼才好。馮剛看了看坐在沙發裡如同霜打茄子一樣的高明,語重心長地說道:「其實以前對你的事情早有耳聞,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和你談這個問題,我認為男人在外面偶有一些風韻事可以理解,但像你這樣城風雨就不可思議了。你高明也是一個聰明的男人,怎麼能因為女人而影響自己的政治前途呢,這樣也太不成了啊!我勸你趁早和她一刀兩斷,如果你還想在仕途上有所發展,那麼你就把家庭生活給我得穩穩當當的,否則你就別在機關裡幹。」馮剛的一席話可謂是發自肺腑,高明知道馮剛這是拿他當自己人才這麼說的,一個勁兒地點頭連連稱是。

從馮剛處回來,高明心中萬分鬱悶。馮剛的話不無道理,一個想要成大事的人,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而毀了自己,這點高明自己也清楚得很.但是他不知怎麼就和孟茹走到了今天,如今想要身而退已經變得不那麼容易,孟茹就好像一塊黏糕一樣,緊緊地粘住了自己。

高明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孟茹那裡,他一個人孤獨地走在天河市的大街上。時值傍晚華燈初上,街上行人稀少,高明就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獨自著,他不知道該去向哪裡,歸宿又在何方。現在高明有充裕的時間將自己的思想沉澱,他想要明白今後的路該怎樣去走。高明想到了自己的過去,那時候他躊躇志,一心想要成就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他甚至以為這輩子能夠當上市長,每天為百姓的安危、國家的繁榮而忙碌。時至今,這一夢想已經變得遙遠而渺茫。高明枉自嗟嘆,沒想到人生的旅途上會遭遇這麼多的坎坷與曲折,高明開始質疑自己的人生目標是否選擇得正確。他想到了馮剛的話,是的,如果打算繼續在機關幹下去,就必須摒棄兒女情長,起碼在外人看來,也要有一個看起來和諧穩定的家。高明十分歎服馮剛為人的成,從馮剛身上,他看到了新一代員領導幹部的完好形象。是的,這是一個年輕幹練的群體,他們有學識有魄力,他們識大局顧大體。他們的心中始終裝著一杆秤,一頭裝著自己的良心,一頭裝著我們的老百姓。國家需要這樣的領導者,人民需要這樣的好乾部。高明也想加入到這個群體中來,雖然他知道自己還需要不斷地加強歷練,繼續提升道德水平修養,但他有信心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成為像馮剛那樣的領導者。這樣想著,高明心中的理想更加堅定了,是的,作為一個想要成大事的人,什麼情人不情人的,該放下的一定要放下,沒有舍就不會有得,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以事業為重。高明下定了決心,不能和孟茹再這麼耗下去了,一定要找個機會和她徹底分手,反正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孩子,從而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也合該有事。這天下班後,高明信步走出市政府大院,腦海裡正想著他和孟茹之間的事情,就到像一團繞在心頭,揮之不去。出了市政府的大門,高明不由自主地向孟茹的名煙名酒行望去,由於孟茹的名煙名酒行就在對面,高明每次走到這裡都會習慣於望向那裡。但也就是這無意中的一望,高明發現了趙波那帶有5個8牌照的豐田吉普車停在門口,內心裡不由得產生了一絲狐疑。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高明藉著買一包煙的機會,想要進去看個究竟。高明穿過馬路,徑直來到那名煙名酒行的門前,略一思索,推門走了進去。

此時,趙波正翹著二郎腿,悠閒地坐在沙發裡煙。孟茹不在,只有兩個服務員在旁邊自顧自地忙活著。高明看到趙波後,故意很吃驚地問:「呀!真巧啊,你老兄也在這裡啊?」趙波發現高明走了進來,到有一絲意外:「嗯,這不是嗎,來拉幾箱貨。」趙波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旁邊的幾箱五糧道:「孟茹說讓我多捧捧她的場,我怎敢不從啊?」說完之後,笑著問高明道:「你來幹什麼?是不是找孟茹啊?哦,她不在。」高明知道趙波的笑裡面包含著其他內容,就趕緊解釋說:「別瞎說,我是路過進來買一包煙。」趙波聽了哈哈打趣道:「怎麼?不和孟茹相好啦?」高明瞪了趙波一眼,怕被服務員聽到,說:「我什麼時候和她相好了,你老哥能不能不和我說笑?」趙波聽了把嘴一撇說:「還不承認,你要是真不和她相好,那我可要下手啦。」說到這裡,趙波故意低聲音:「這樣風正點的娘們兒,打著燈籠都難找。」高明聽了,雖然內心裡對趙波極其反,但在表面上故意裝出大度的樣子說:「你有能耐就下手唄,要是真能把她拿下,我還要恭喜你呢!」趙波聽高明這麼一說,臉上立即出了一副的微笑,恬不知地說:「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高明出了名煙名酒行,覺得心裡十分不舒服,立刻給孟茹打了一個電話,開門見山地說:「我看到趙波在你的店裡,怎麼,他經常去你那兒嗎?」孟茹正在為被趙波強的事情身心俱裂,忽然接到高明的電話,頓時就了方寸,支支吾吾地說:「不!他不……不常來啊!」高明覺到孟茹的態度有些異常,心中更加懷疑,繼續問道:「那趙波說他總去你那裡,還說是你要他去捧場的呢?」孟茹解釋道:「你別聽他胡說,都是沒有的事。」高明皺緊了眉頭,好意相勸道:「不是我小心眼,像趙波這種人還是少接觸一些為好,你可千萬別貪圖了小便宜,反倒容易吃了大虧。」高明的一番話,正說到了孟茹的痛處,眼淚不聽話地了下來。孟茹情緒低落地說道:「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的。」這次電話之後,高明總覺得好像有什麼蹊蹺在裡面,一時在心中劃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孟茹生怕高明知道了趙波強她的事情,打完電話之後,立即給趙波回了個電話,非常堅決地告訴他以後不要再到店裡去,那裡不他.趙波聽了電話後,十分不意地問道:「為什麼不我去?是不是怕那姓高的知道?我就不明白了,你跟著他有什麼好,看他那酸腐的樣子就不會有什麼大出息。你還不如跟著我,老子有的是錢,保準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孟茹聽了趙波的話,心中惡心至極,但為了不讓他出什麼子來,強住怒火說道:「關高明什麼事情,我只是擔心你總去我那裡,萬一被別人說出閒話來不好。」趙波聽了之後,哈哈地一陣狂笑,說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啊?如果傳出閒話更好,我倒想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呢,真的妹子,那一晚我到現在還難忘呢,你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讓我銷魂的女人……」趙波越說越離譜,孟茹實在聽不下去了,都快被氣瘋了,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心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的男人,孟茹恨不得現在就提著刀子將趙波殺掉。

說來也奇怪,也不知道是趙波有意渲染他和孟茹的事情,還是他嘴巴不嚴無意中漏了天機,也可能是他去孟茹的名煙名酒行次數太多的緣故,總之有關他和孟茹有一腿的消息不脛而走,而且越傳越玄乎,人們都說孟茹是一個水楊花的濫女人,最初看中了丁民的權勢,並且心甘情願地做了他的情人,後來丁民倒臺了,她又上了有才有貌的高明,沒想到高明也沒能留住她的心,最後她又對紈絝子弟趙波投懷送抱,大家都說這樣的女人簡直和一個女沒什麼差別。

漸漸地,高明也覺到了周圍的氣氛不對,身後看他的異樣眼神多了,另外他也偶爾聽說了孟茹和趙波的一些風言風語。高明本來就因為提拔受挫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再加上孟茹和趙波的小道消息更讓他雪上加霜。高明到十分惱怒,心想孟茹啊孟茹,要不是因為你,我旅遊局局長的位置早坐上了,如今你卻給我扣了這麼一頂綠帽子!高明心中暗自發誓,如果孟茹和趙波的事情是真的,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與孟茹分手。

孟茹似乎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頭,她聽服務員說趙波依舊有事沒事總去她的店裡溜達,而高明卻與她聯繫的越來越少了,每次她主動打電話給高明,他的態度都不是很友好,不但衝勁兒十足,還總有些含沙影的意思在裡面。孟茹的內心裡有些發慌,本來孩子產了她就心裡沒底,如今又出現了趙波這個岔頭橫在裡面,更是讓她覺到誠惶誠恐,不過是簡單地休養了半個月,她再也等不到身體完全康復,便急急地趕到了店裡。一進店,孟茹就埋怨服務員道:「我不是告訴你,趙波來的時候不做他生意嗎,為什麼他還總來?」服務員是孟茹的一個遠房親戚,所以孟茹和她說話並不客氣。服務員委屈地說道:「我是說過不做他生意,可他每次來的時候卻總是賴著不走,我有什麼辦法!」孟茹說:「你怎麼那麼笨呢,往外攆啊!」服務員嘟囔道:「我怎麼好意思往外攆,畢竟人家也是一個大男人。」孟茹聽她這麼說,很為她沒有堅決的態度而生氣。

一連幾,孟茹都守在店裡,專等著趙波再來,她將會有一肚子的惡毒語言回擊他,讓他從此滾得遠遠地。然而奇怪的是,趙波像消失了一樣,一連幾天都沒有再來她的店裡。

這一,又是行將打烊的時間,孟茹正要關閉店門,趙波卻又一次醉醺醺地走了進來。他看到孟茹一個人在裡面,心中竊喜,立即涎著臉皮靠上前來,嬉皮笑臉地說道:「這幾天你哪兒去了,我都想死你了。」孟茹看到是他,趕緊將店門大開,坐到門口,以防這個禽獸再次做出什麼不軌的事情來。然後,孟茹圓睜著怒目,直接指著趙波的鼻子說:「姓趙的,我實話告訴你,今後你不要再打我的主意,我奉勸你離我遠點,否則的話,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肯定不會有你的好果子吃。」趙波被孟茹強硬的態度嚇了一跳,但立即他就恢復了原來的表情,嘻笑著說:「妹子,何必動這麼大的火氣呢,我知道那天對你魯了一點,但是你也要理解,我是因為喜你才對你那樣的。」孟茹說:「放,喜我就*我,你還是不是人?」趙波說:「對你,我情願不是人了,只要能得到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孟茹說:「虧你還是一個單位的領導,咋就不知道羞臊呢,你就不怕你的所作所為給你的工作帶來影響。」趙波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妹子,一個有線電視臺,那算什麼破單位,況且我又不想往上幹,這年頭有錢就比什麼都強了。再說了,現在天河市這些當官的,哪個不是我家老爺子在位的時候提拔起來的,誰還不給我個薄面?所以啊,只要你跟了我,保準你有享不完的福。」也許是趙波喝多了酒的緣故,語氣十分狂妄,好像整個天河市都是他家的一樣,一切都不在話下。孟茹對他的行為十分反,也不願意再聽他嘮叨下去,擺著手說:「好了,你有錢那是你的事情,我不希罕,你趕快走吧,以後別到我的店裡來,我也不想再見到你。」說完就要關門送客。

趙波哪裡是一個省油的燈,他見孟茹要攆他走,立即顯出了無賴的本,藉著點酒勁兒,嚷道:「幹嘛啊?我還沒和你說完話呢,你就讓我多陪你一會兒嘛。」說完就要往屋子裡面衝,孟茹就使勁地往外推他。正在兩個人拉扯的過程中,忽然門外走來了一個人。兩個人同時回頭看,來人竟是高明。孟茹趕緊放手,只有趙波還傻乎乎地拽著孟茹不撒開,孟茹扯了好幾扯,才從他的手中掙出來。再看高明,臉甚是難看,開口便道:「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孟茹沒有想到高明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走進來,表情慌地解釋道:「我正在往外推他呢,他就是賴著不走。」高明沒有正眼看她,直接將目光轉向了趙波,含譏諷地說道:「老兄真是不食言啊,怎麼,這就動起手來了?」趙波顯然對高明的突然闖入覺十分不,帶有挑釁地回答道:「動手怎麼了,就行你碰她,就不行我動手啊?實話對你說,她早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們公平競爭。」孟茹想要攔住趙波的話,可是已經來不及,這個混蛋在酒的作用下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

高明聽了趙波的話,嘴角處閃過了一絲冷笑,說道:「行,你怎麼做都行,沒人跟你競爭,我也只是路過而已,看到你們在,進來打聲招呼。好了,我走了,你們繼續。」說完,高明轉身就要走,旁邊孟茹受不了了,哭喊著說道:「你別走,他說的不是真的,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話。」孟茹的話音剛落,趙波就在旁邊話道:「妹子,你就讓他走吧,難道咱們的事情還怕他知道怎的?」孟茹真是忍無可忍了,順手抄起櫃檯上的水杯、計算器之類的東西,像瘋了一樣劈頭蓋臉地朝趙波的身上砸去,邊砸還邊說:「我打死你這個混蛋,我打死你這個混蛋!」趙波對孟茹的突然舉動措手不及,身上早就捱了幾下子,趕緊用胳膊護住頭部,向門外退去。孟茹哪裡肯放手,追到門外,揀起磚頭瓦塊之類,繼續朝趙波的頭臉打去,趙波看孟茹神都有些不太正常了,預到大事不好,趕緊駕車逃之夭夭。孟茹一股坐在門口,被氣得號啕大哭,引得旁邊路過的人,紛紛駐足。這邊高明還沒有走遠,看到孟茹這樣也不是辦法,只好重新折回來將孟茹拽到屋子裡,然後將店門緊閉。

房間裡,孟茹雙手拉著高明的胳膊,近似乞求地說道:「你不要相信他的話,那不是真的!」高明看著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孟茹,一句話都不說。孟茹繼續解釋道:「是他總死乞百賴的來我這裡糾,你剛才看到了,我已經把他打走了。」說完,孟茹想要求得高明的諒解,故意將頭靠在高明的前,誰知高明卻一下子將她推開了。孟茹睜大了驚愕的眼睛:「怎麼,你不相信我?」高明死死地盯住孟茹:「我沒想到時至今你還在騙我,現在外面已經傳遍了,原本我不相信,還好我今天親眼所見,我真沒想到你孟茹居然是這種女人。」孟茹哭著搖頭:「不!這不是真的,高明,你聽我解釋。」高明說:「你還解釋什麼,當初你跟丁民的時候我就聽你解釋,今天你跟趙波扯到了一起,你還要我聽你解釋?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難道你敢說你沒有和趙波上?難道你敢說沒有接受趙波的好處?我算看透你了,你把我高明當作一個大傻瓜來耍,你也太讓人傷心了,我看我們到此結束吧,你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也再不會上你的當。」說完,高明轉身就要走。孟茹見此情景,一把撲上去,死死地拽住高明的胳膊,大哭著說:「不,我不讓你走,你要聽我的解釋,你不能離開我。」高明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看了孟茹一眼,那眼神中含了怨恨,然後一使勁兒甩開了雙手,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孟茹跌坐在地板上,看著高明遠去的背影,哭得昏天黑地。

肚肚 2024-08-18 00:53:13

這次事件,無疑又讓孟茹遭受了一次沉重打擊。過後,雖然孟茹主動給高明

打了無數次電話,可高明就是不接,他已經鐵定了心要和孟茹斷絕關係。孟茹心

裡難過極了,本來遭遇了強,失去了孩子,已經讓她受摧殘,如今就連她苦

心經營的情,最終也落得了個如此結果。此刻,孟茹受到了強烈的神刺

就連神志都變得有些恍惚。她想不通,為什麼自己嚮往美好的情,卻一再被殘

酷的現實所折磨?為什麼自己心地善良、與世無爭,卻總是受到無辜的傷害?

孟茹站在鏡子前,仔細地看著裡面的那個人,她知道自己從頭到腳都有了蛻變,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純潔無瑕的小姑娘了,這就好像一杯清水,裡面被人撒入了灰塵,變成了混漿漿的一杯泥水。曾經的那些美好夢想,從此將徹底破滅。回想自己的境況,事業上已經沒有了出路,情上又遭受了如此重創,就連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孩子,都沒能保得住,這個世界真的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再留戀的了。那一刻,孟茹心灰意冷,心裡面是從未有過的絕望,她真想一死了之,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年邁的父母,還好自己的弟弟已經長大成人,完全能夠挑得起這個家的重任,想想自己這些年雖然沒有完全盡到做女兒的孝道,但為了這個家已經付出的夠多,她已經問心無愧。

孟茹冷笑了一下,她想自己如果真的要離開這個世界,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和高明生活在一起,她曾經多麼渴望能夠找到一個像高明一樣的男子,恩恩地過一輩子,哪怕生活很平淡很無味,哪怕兩個人會偶爾吵架拌嘴。她知道,只有這樣的生活才是最真實的,而所謂的榮華富貴,最終都會煙消雲散,沒有任何意義。

想到這裡,孟茹決定不管怎樣都要和高明見上一面,向他說明一切,希望能夠求得他的諒解。如果高明真的不能原諒她,那麼在這個世上,她也就沒有任何遺憾了。孟茹想要把自己被趙波強的事情告訴高明,她想憑高明的為人,知道自己是被趙波強的後,應該不會把這個罪責強加到她的頭上。這樣想著,孟茹決定親自去找高明一趟,要和他好好談談。

大結局第一百零九節再說高明,自從那晚看到孟茹和趙波拉扯在一起後,心中就如同打翻了醋瓶子,那覺真不是一個滋味,這就更加證實了人們的傳言並非是空來風。要說當初孟茹跟丁民是為了丁的權勢還有情可原,但孟茹跟趙波就讓高明有些想不通了。趙波要才沒才、要貌沒貌,人品還不好,高明真想不出孟茹圖他什麼。高明甚至開始懷疑孟茹的為人,難道她真是那種水楊花的女人?高明自認為看人準的,怎麼想孟茹都不會是那樣的人。高明斷定了其中必有什麼隱情,但他實在不想再聽孟茹任何解釋了。事情發展到今天,高明已經很累了,他深深地覺到,婚外情他玩不起。如果說當初和孟茹發生關係是因為自己的一時頭腦發熱,那麼兩個人走到今天,已經不能單純用衝動來定義這一切了。高明決定要趁著這次機會和孟茹分手,他知道這次機會對他來說十分難得,以前他想要擺孟茹都不可能,而今他離開孟茹,孟茹將無話可說。

這樣拿定了主意後,高明狠下心來,無論孟茹打過來多少電話,他都不接,他要用行動告訴孟茹,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

這天,到了下班的時間,高明收拾好東西往外走,剛到大門拐角處,冷不防冒出一個人,嚇了高明一跳。高明定睛細看,竟是孟茹。幾不見,孟茹又消瘦了許多,面容憔悴,眼睛黯淡無光,儼然換了一個人。孟茹說:「我找你有些話說,就幾分鐘可以嗎?」高明看了看來往不絕的同事,有些遲疑。孟茹說:「你要是覺得這裡不方便,就去我店裡好嗎?」高明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看就這麼算了吧。」說完,轉身要走,孟茹在身後大聲喊道:「高明!難道你真這麼狠心?」高明打了一個寒噤,愣在了那裡。孟茹哭著說道:「你離開我可以,但是你為什麼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呢?」高明回過頭來,發現孟茹已經是淚面。門口正陸續有人走出來,高明怕被別人看到不好,趕緊拉著孟茹,進入了馬路對面孟茹的店裡。

在名煙名酒行的裡間,孟茹和高明相對而坐,兩個人的心態都比較複雜。短暫的沉默過後,高明率先開了口:「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快說吧,說完我好走。」孟茹看到高明決絕的樣子,心裡面很是難過,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你以為我是死著你不放是不是?其實即便你今天離開我,我都不會攔著你。今天之所以找你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沒有背叛你,我是被趙波強的。」高明聽了,瞪大了驚訝的眼睛:「他強了你?他怎麼會強你呢!」於是孟茹就把趙波怎麼來她的店裡買東西,又怎麼被趙波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高明說了一遍.高明低著頭,半天沒有吭聲,臉甚是難看。其實高明早就預料到這其中必有隱情,但還是沒想到趙波這個混蛋會幹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來,高明有些憤怒,也有些傷,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件事情。在內心裡,他恨趙波恨得要死,那種覺就和趙波上了自己的老婆沒什麼兩樣,高明的心裡窩火得很。

孟茹繼續說道:「你一定以為我這麼說是為了贏得你的同情,不管你是否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好了,如果你現在決定要離開我,我絕不攔你,你自己選擇吧。」孟茹說完,淚眼婆娑,模樣甚是可憐。

高明聽了孟茹的話,知道皮球又被孟茹踢了過來。顯然,在這種前提下,如果高明因為孟茹被強就離開則顯得十分小氣,但是如果高明再不借助這個機會身而退,那麼他將繼續糾在和孟茹沒完沒了的情漩渦裡。此刻的高明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從內心說他是孟茹的,但男人不能因為情就放棄了家庭和事業,起碼對於高明這樣的男人不能。高明再次想到了市長馮剛對他說過的話,如果還想在政府機關混下去,就要徹底摒棄兒女情長,尤其是要和孟茹這樣的女人斷了聯繫。想到這裡,高明狠了狠心站起來,對孟茹說了如下的話:

「孟茹,我真的不想離開你,可是我已經很累了。雖然說趙波強了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貪圖小便宜,給了趙波機會,他又怎麼會強你?你口口聲聲的說我,但是為什麼當初出現了一個丁民,如今又出現了一個趙波?誰能保證將來的某一天會不會又出現另外一個男人呢?孟茹,我們結束吧,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將我們的這份情繼續下去了,不管你說我心狠也好,懦弱也罷,如果再這麼折騰下去,我遲早都會瘋掉。好了,我走了,你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我也不會見你了,忘記我吧,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多保重!」說完,高明看了孟茹最後一眼,眼神中浸透著無限的蒼涼與絕望。就這樣,高明走了,連頭都沒有回,他走得是那樣堅決,那樣義無反顧。

孟茹呆坐在那裡,一句話也沒說,任淚水無聲地落下。高明最後的那幾句話,讓孟茹無言以對。她知道從此後,這一段浸透著她全部心血的情經歷將徹底結束。在這段情裡,她付出了很多、失去了很多,到頭來什麼也沒有得到,終究是一場空。

而作為高明,此刻正一身輕鬆地行走在夜中,他知道從此後,他將開始一段新的人生里程。而與孟茹的這一段並不光彩的人生經歷,也將會被他當作記憶小心收起,放在無人探知的角落,或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翻找出來細細知一番。在高明的主觀意願裡,這段經歷,就好像一場戲,這場戲從頭到結尾都是他一手策劃。他既是導演,又是演員,儘管他演得並不是很出,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當這齣戲即將落幕的時候,他希望會有一個相對完好的結局。

可是,事實果真如此嗎?

一陣狂風夾雜著一陣暴雨,轉眼,天河市的雨季來臨了。在這樣的子裡,難得見到幾個好天氣,那風雨肆著,經常會裹挾著街道兩旁不知誰丟棄的紙屑果皮,在空中飛舞。緊接著,一聲接一聲的電閃雷鳴,以萬鈞之勢滾落到大地之上,街道兩旁偶爾會有那麼一兩棵鬱鬱蔥蔥的樹木被雷電擊中,那焦糊的枝丫垂落下來,出裡面帶有年輪的樹,令過往的行人看了,都會莫名慨嘆,這麼年輕旺盛的生命也會突然被終止,誰能說人生不充了變數?

這幾,孟茹的行蹤比較詭秘,她先是低價賣掉了名煙名酒行和車子,然後將所籌集的錢款都集中起來,存到了弟弟的戶頭上,按她的說法是要全力幫弟弟度過難關。然後,沒事的時候,孟茹經常會去教堂坐坐,面對著耶穌的聖像嘴裡唸唸有詞,似乎在懺悔著什麼。

孟茹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常常是一整天不說一句話。細心的母親看到了她的這些變化,安她道:「小茹啊,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凡事都要想開啊,千萬不要鑽牛角尖。」孟茹看了看母親,眼含熱淚地問道:「媽,你說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生來就是受苦的,為什麼我們想要竭力過上舒心的好子,偏偏卻得不到呢?」母親憐地拍了拍孟茹的腦袋:「那是因為你的望太多了,只要保持一顆平常心就不會有這麼多痛苦了,所以一定要想開哦。」孟茹又說:「世人都說無無求才好,可是真正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還不是每天都在為了功名、為了權力、為了安逸、為了享樂而拼命嗎?」母親被問得無言,只是含糊地說道:「反正只要你不這樣就好了。」

事情至此,似乎一切都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高明也搬回了家裡住,他很真誠地向淑芳檢討了自己的錯誤,並且保證絕對不會再犯。淑芳對高明的檢討很漠然,似乎他的檢討本就不會起什麼作用,另外也與自己無關。

一連下了一週的雨,總算晴天了。

這天孟茹早早地起來,很認真地為自己梳洗打扮,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穿上了最麗的服裝,她要去做一件早已醞釀好的大事。

一切準備妥當以後,孟茹給趙波打了一個電話:「喂?趙哥嗎,我是孟茹,你在哪裡呢?我想和你見上一面。」趙波接到孟茹的電話顯然很意外,尤其孟茹還甜甜地稱呼他為趙哥,這讓趙波簡直是受寵若驚,短暫的遲疑後,趕緊回答道:「原來是妹子啊,我正在外面辦事呢,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嗯,是這樣的,我和高明分手了,現在心情不是很好,想找你說說話,可以嗎?當然,如果你沒有時間就算了。」孟茹故意十分失落地說。趙波聽了,連忙回答道:「我有時間,你在哪裡呢,我現在就過去接你。」

當趙波開著他那輛豐田吉普車來到約定的地點後,不眼前一亮,今天的孟茹顯然是經過了一番刻意打扮,那一身得體的緊身衣,將她的完美身材暴無遺;美麗的臉上輕施粉黛,愈加顯得楚楚動人;一雙顧盼留情的眼睛,彷彿一汪深不可測的潭水,足可以把人掉到裡面去。不知為什麼,趙波一見到孟茹就忍不住起生理反應,他迫不及待地問道:「你真的和高明分手了?」孟茹看到趙波相十足的樣子,對他拋了一個媚眼:「我還能騙你不成!」趙波頓時覺得自己的魂魄都飛了。「就是啊,我早就對你說過,跟著那個窮鬼有什麼意思,要權沒權,要錢沒錢,一看就知道沒有多大發展。」孟茹說:「那我跟了你會有什麼好處啊?」趙波聽了哈哈大笑著說:「別的我不敢說,起碼在物質上我會足你。」孟茹也笑了:「好啊,那你有多少錢要給我啊?」趙波嬉皮笑臉地回答道:「只要你跟了我,要多少我給你多少?」邊說邊輕浮地用手來摟孟茹的肩膀。孟茹一側身,故意撒嬌說:「誰稀罕你的臭錢,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心情不好,想要散散心,你陪我去吧,天河市人太多不方便,我們去龍江市吧。」趙波一聽說孟茹要和他去龍江,馬上就聯想到上次她和高明在龍江某大酒店開房的事情,心裡也起來,心想如果他們也能在龍江市開房,那將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啊。這樣想著,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車門,對孟茹快地說:「好啊,我們這就走。」

在去往龍江的公路上,趙波駕駛著車子正做著他的秋大夢,他妄想著半個小時以後,就可以將孟茹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樣想著,襠處都搭起了帳篷。趙波一邊開著車,一邊側頭看孟茹,越看越覺得她美,忍不住騰出一隻手來,去摸孟茹的手。孟茹提醒道:「小心開車,別動手動腳的。」趙波嘻嘻地笑了一下聽話地將手縮了回來。孟茹看了趙波一眼,說:「你這輩子上過不少女人吧?」趙波一愣,不知道孟茹什麼用意。孟茹說:「沒有關係,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你只要對我說實話就好。」趙波猶疑了一下,然後說道:「具體多少我也記不清楚了,應該有一百多個吧,怎麼?」孟茹聽了,心裡很驚訝,但在表情上沒有出來,依舊故作玩笑地問:「不會都是被你強迫的吧?」趙波說:「哪能呢,實話跟你說吧,很多女人都是自願跟我上的。這年頭只要你手裡有了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趙波說著,臉上出得意的表情。孟茹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心想此刻手裡要是有一把鋒利的刀子,她一定會一刀一刀地將趙波的割下來,直到他疼得慢慢地死去,若非這樣,不能解了她的心頭之恨。

孟茹強忍著怒火,繼續問道:「那你說說,你上過的所有女人中,哪一個讓你最難忘?」趙波嘿嘿傻笑著說:「當然是你了,夠美、夠辣,我喜。」孟茹沒有料到趙波會說她,心裡面有些意外,故意生氣地說:「去!我不算,除了我以外呢?」趙波看了孟茹一眼,略加思考:「噢,我上過一對母女,一老一少兩個人一同侍候我,那覺實在太了!」孟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有這麼荒唐的事情?」趙波說:「怎麼?不相信啊?比這荒唐的事情還有呢,這個世界只要你敢想,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情。」趙波說完,一臉的成就。孟茹問:「你做了這麼多荒唐事,就不怕遭到報應?」趙波說:「報應什麼啊,你沒見現在很多人比我還荒唐,不也一樣好好地活著嗎?人生在世,就要及時行樂,誰知道哪天兩眼一閉,就一命歸西了。反正只要好東西都享受到了,即便死了也夠本了。」孟茹聽了,半天沒有說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趙波歪過頭來問:「怎麼妹子,哥哥說得不對嗎?」孟茹說:「對,你說得很對,看來你這輩子真不白活啊。」趙波聽到孟茹的讚美,越發來勁了:「就是啊,所以你以後跟了我,會有享不完的福。」說著,又把手探到了孟茹的大腿上,開始來回摩挲起來。孟茹沒有拒絕,任他摸了一會兒,然後說:「我來開車吧,你這樣容易分神。」趙波以為孟茹要給他提供方便,高興地說:「好啊。」說完嘎地一下,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然後迅速地下車與孟茹調換了位置。孟茹練地將車子發動後,那吉普車就如一匹韁的野馬,快速地朝前駛去。趙波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一邊看著美人駕車的優美姿勢,一邊再次忍不住將手放在了孟茹的兩腿之間,來回地動作著,心中覺是超常的刺。孟茹兩眼緊盯著前方,任憑趙波在身下孟

車子以每小時140公里的速度高速行駛著,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輛載著貨物的大貨車,旁邊趙波依舊沉醉在那美夢裡,不知災難已經來臨。孟茹打定了主意,腳下的油門踩到了底,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樣,疾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大貨車的尾部,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緊急剎車的聲音,那本已超載的大貨車彷彿被人從後面踹了一腳,一下子被頂出去了老遠,豐田吉普車撞在大貨車的後面,又被彈了回來,在馬路上打了一個旋兒,然後側翻在那裡,玻璃等雜物碎了一地。

那大貨車的司機將車子緊急制動之後,趕緊打開車門走下來,驚慌失措地觀察著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他看到一輛吉普車正歪倒在馬路中央,車體因為重創已經嚴重變形,心中叫苦不迭,他不明白怎麼就會和別人的車子撞到了一起,明明自己剛才緊貼著公路的右側勻速行駛,怎麼就會和別人追尾了呢。大貨車的司機都快哭了,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張羅著趕緊救人。這時周圍已經有好心人圍了過來,大家試圖將吉普車內的人拽出來,可是當他們看到車內的一對男女已經被撞得腦漿直、面目全非,就都放棄了努力。不一會兒,警大隊的民警們來了,他們一邊維持著現場秩序,一邊尋找著事故的原因。那兩具屍體也被從車內拽出來,放在別的車子裡。在搬運屍體的時候人們發現,那女人撞得很慘,就連手腕上戴著的玉鐲,都被撞成了碎片。

孟茹和趙波出車禍的事情迅速在天河市內傳開,大家都說孟茹和趙波早就有染,這次兩個人去龍江市偷情,由於車速過快才導致車禍的發生。當時高明正在和同事們商議下午開會的事情,當他從外面匆匆趕進來的小王口中聽說孟茹出車禍死了時,一股坐到了凳子上,差點暈過去。孟茹的死讓他到十分震驚,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一種深深地悲痛籠罩在心頭。當他又聽說同時出車禍的還有趙波時,他又為自己的這種悲痛到不值。一整天,高明什麼也幹不進去,心裡面彷彿被掏空了一般,總覺得好像丟了一樣什麼重要的東西。他坐立不安,不住地在房間裡徘徊,一接一煙。雖然高明經歷過很多的人生變故,但他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還是到十分突然,他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高明的腦海裡不住地浮現出孟茹的音容笑貌,他妄圖想要抓住些什麼,但是一切已經來不及。高明本想利用葬禮的機會去送送孟茹,但不知為什麼,思索再三,他還是沒有這個勇氣,只能蜷縮在辦公室裡,一個人沉浸在對孟茹的無限哀思中……殯儀館的弔唁廳內,孟茹的葬禮如期舉行,前來參加弔唁的人並不多,除了她的親友外,剩下的就是她生前幾個要好的同事。大家圍繞著孟茹的遺體轉了一圈,然後鞠躬向她告別。孟茹靜靜地躺著,臉是灰白的,那經過化妝師補過後的臉,已經失去了往的光彩,一位風姿綽約的女人就這麼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旁邊,有一對老夫放聲哭嚎著,用手不住地拍打著屍體上的玻璃,一個長相俊雅的年輕人,著眼淚攙扶著兩位老人,其景象甚是淒涼。

當天晚上,高明回到家裡連晚飯都沒有吃,早早地躺在上,卻怎麼都睡不著。淑芳走了進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半天,高明才從被子裡探出了頭說:「孟茹死了,是車禍。」淑芳愣在那裡,半天沒有吭聲,她的眼神裡中透出了一絲惋惜,然後什麼也沒說,轉身走掉了。

子似乎又恢復了往的平靜,時光似乎從來沒有因為那麼一兩個人的離去而停止過。

大約半個月後,高明無意中在家上網,打開電腦,發現了孟茹寫給他的一封信,而那封信正是寫於半個月前她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信的內容如下:

高明: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我們已經生死兩隔,請不要說我愚蠢地選擇了死亡,這個世界我已經看透,除了親情,再也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了。只是今生沒有和你在一起,成為了我最大的遺憾。

自從和你相識以來,我曾經那樣深地著你,並且妄圖從你那裡收穫情的甜,但是我錯了,我收穫的不過是鏡中的花朵、水中的月亮,一切都是那樣的虛無縹緲……但我還是要謝你,起碼在我生命最脆弱的時刻,你給了我一些亮麗的顏

高明,如果說在我們的情抉擇中你表現得相對懦弱,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由,要怪我只怪這個社會,這個醜陋的人生,竟然容不得我和心的人在一起。就在剛才,我又把你的照片翻出來,看到你那樣甜地衝我笑著,那是怎樣一種醉人的幸福啊。高明,如果有來生,我還祈求上蒼能夠讓我和你在一起,哪怕以我今生的死去為代價,我也願意。

高明我走了,請不要為我的離去到有任何一點惋惜,我是一個不值得你留戀的女人,是的,我沒能把最純潔的身子給你,我讓你在這場情中,揹負了太多你不願意揹負的東西。這些都是我的不對,但我敢保證對你的是純潔的,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像我這樣如此深地著你。

至於趙波,那是我犯下的一個低級的錯誤。你說得對,我就不該給這個禽獸任何接觸我的機會,我自己釀下的苦果,我必須自己品嚐。如果在我死亡的時候還帶走一條罪惡的生命,那麼請你不要到震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高明,總結我的一生,我個好強,也許是因為家境的原因,我追求了太多虛無縹緲的東西,金錢、權力、名譽、地位……我想使自己和家人生活得更好。可到頭看來,我什麼都沒有得到,包括你的情。高明,你知道嗎?小時候,我曾經有一個夢想,夢想著在一望無際的草地上,牽著自己人的手,一起跑呀跑呀,沒有盡頭……這個夢想我堅持了很多年,始終沒有改變。高明,既然今生我已經沒有機會再將這個夢想實現,那麼讓來世再實現它好嗎?我走了,去另外一個世界等著你,我希望來世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你給我一份完美的情,不要虛偽、不要矯情、不要畏縮、不要猶疑,只要你用全部身心來我,好麼?

高明,永別了,希望你今生多保重,為了淑芳,為了樂樂,為了你的事業……我會在遙遠的天堂為你祝福!

此致!

一直深你的孟茹年XX月XX讀罷孟茹的信,高明淚如雨下。他萬萬沒有想到,原來故事的背後還隱藏著這個天大的秘密。高明任憑淚水肆意地著,出了他的悔恨,出了他的自責,出了他今生今世都難以彌補的愧疚……整個上午,高明都在電腦前傻傻地坐著,他一邊聽著傷的樂曲,一邊懷念著孟茹的樣子。

故事至此,似乎已經結束了。

如果把這所有的一切比作一場戲,這場戲儘管由高明一手導演策劃,卻已經遠遠地超越了他所預先設置好的結局。因為還有更意外的事情在後面,當高明無意中打開淑芳電腦中的聊天記錄時,看到了如下的對話:

……芳芳:你在麼?我想見你?

悲情男人:真的啊?

芳芳:嗯悲情男人:你不是說不見嗎,為什麼又突然想見了?

芳芳:我想嘗試一下墮落的滋味,就一次。

悲情男人:為什麼啊?

芳芳:因為我發現如果不這麼做,沒法求得心靈上的平衡,也不能更好地投入到新的生活。

悲情男人:所以你想用這種方式求得解

芳芳:對!但我只給自己這一次機會。

悲情男人:哦,我明白了,你們女人可真是奇怪的動物。

芳芳:或許吧,你到底想不想見我,如果你不想見,我找別人,是誰我都無所謂。

悲情男人:哦,那好吧!

芳芳:……悲情男人:親的,這次見面覺好嗎?你對我的表現意嗎?

芳芳:我沒有覺,也無所謂意。

悲情男人:哦,可是我對你卻很意,你在上表現得好哦!

芳芳:……悲情男人:我還想見你?我是多麼戀你。

芳芳:不!不會有下次了。

悲情男人:為什麼,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

芳芳:不,和你沒有關係,我說過了,今生只給自己這一次機會,你以後不要再找我,我也不會再搭理你,再見!

悲情男人:…………高明看完這段對話後,彷彿被雷擊了一樣,呆坐在那裡。他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局,他以為失去了孟茹,還有淑芳堅守著自己,卻沒想到淑芳也偷偷地背叛了他。高明哈哈狂笑起來,嘴裡喃喃著:「報應啊,一切都是報應!」高明渾身無力地癱軟在了電腦桌旁,靈魂都彷彿隨之出了竅,整個人呆傻了。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電話鈴聲將他驚醒,高明慢慢地甦醒過來,看了看來電顯示,原來是市長馮剛打來的:「高明啊,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高明擦去了臉上的淚痕,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後站起身子。他短暫地思索了一下,關於淑芳出軌的事情,他決定暫時不向淑芳攤牌,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因為高明明白,有些事情捅破了並不見得比糊塗著好多少,他現在還需要這個家,需要生活的安定與和諧。

至於馮剛要告訴他什麼好消息,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如今他的心態已經平和,無論生命再以怎樣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他都不會到意外。

高明拿起公文包,推開房門,走在了秋光裡。此刻,正值夕西下,那落的餘暉將天空染成了血紅,一些魚鱗狀的雲彩零零散散地掛在天邊,就好像破碎了的紅翡翠一樣,浸透出一絲無法形容的悲涼。

高明邁開穩健的步伐,隱約地覺得,無論是在家庭生活上,還是政治上,他都變得更成了。

(全文完)

肚肚 2024-08-18 00:53:13

又編輯完了一篇帖子,哪位高手給看看還有什麼不妥之處,本人好及時改正,也望版主批評指正,不發帖,不知發帖難,發帖累啊!還要冒著被罰金幣的危險。實在是不易啊!尤其是戰鬥在發帖一線的前輩們,你們辛苦了,我會以你們為榜樣學習學習在學習爭取早成為一名合格的發帖員,為論壇的建設添磚加瓦!再次衷心的祝願我們的論壇,我們的神家園,越辦越好,越辦越大,發帖光榮,潛水可

4064 2024-08-18 00:53:13

貼近現實的文章,現在的社會造就了諸多的無奈,文中的女人是多情的也是悲劇的,男主角有宦海的沉浮與掙扎同時又在家庭和情人間優柔的決斷,毀了美好的一切。樓主你很

qw12e398741 2024-08-18 00:53:13

一篇關於官場的人文。可以說是人文的又一大膽嘗試。實屬難得的經典官場的人文小說,比起大部分官場同類小說,文章在描寫環節時,不僅全面到位,而且詳細的道出了相關人物的心裡受,這是現在許多作者都沒有或者做不到的我認為最出的官場小說之一

liuzhq 2024-08-18 00:53:13

王躍文的亡魂鳥?好多年前看的了,如果沒記錯的話就是這本書吧。

愛這個 2024-08-18 00:53:13

不錯,情節很好,雖然沒有在做的細節上寫的那麼詳細

zfish 2024-08-18 00:53:13

情節很好。又是自己也會萌生補寫一些書得想法。可從來沒實現過。

fly0ghost 2024-08-18 00:53:13

“不就是男人麼!有什麼了不起,雖說以前也曾不止一次

地被男人傷害過,但如今他們不也一樣被我玩於股掌之間嗎”

女人的利器就是她們的身體!~多少英雄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哦!~

XYUONG520 2024-08-18 00:53:13

這本書好像是正規的官場小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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