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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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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蝠虛驚一場,紅豔的角微微挑起,出一抹嗜血的笑意,短劍直刺程宗揚口。

就在這時,程宗揚背後一沉,雲丹琉咬緊牙關,拼盡力氣一刀劈出。刀長劍短,女土蝠的短劍還沒沾到程宗揚的衣服,鏤刻著青龍偃月的長刀便狂斬而下,從她左肩一直劈到右肋。

女土蝠眼中充滿不可思議的彩,然後身體沿著刀痕分成兩段,一上一下墜入河中。

雲丹琉“哇”的一口鮮血噴在程宗揚頸中,身體軟軟倒下,眼看又要昏過去。程宗揚心頭大急,龍宸來了六名殺手,即使壁水貐重傷,還有三個人。自己水平平,再揹著雲丹琉,本不可能逃過他們的追蹤。

“醒醒!”程宗揚叫道:“這條河哪裡最深?”

“往上……一里……”雲丹琉說著又昏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劇痛使雲丹琉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睛,一片刺目的光芒立刻湧入眼簾。她動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圓桌上,那個該死的傢伙站在旁邊,一雙手正在自己大腿上來回摸著,大腿部傳來刀割般的劇痛。

“滾開!”雲丹琉羞惱加,竭力抬腿朝他口踢去。

“別動!”程宗揚按住她的大腿,鋒利的匕首刺進她雪白的肌膚中。

雲丹琉只覺一道冰冷的劇痛刺進自己大腿中,痛得她眼前一陣發黑。

程宗揚緊盯著雲丹琉腿上的傷口,雲丹琉大腿部雪白的肌膚被齊齊切開,出一個寸許長的傷口,忽然傷口血一動,一條血紅的蟲子從她皮出頭來,然後又縮了回去。

程宗揚匕首輕輕一點,那條蟲子頭部頓時被凍住,無法縮回。程宗揚捏住蟲子,一邊慢慢往外拔,一邊不停用匕首去點,直用了一炷香工夫才把蟲體整個拔出。

雲丹琉緊緊咬住嘴,那種筋一樣的痛楚,使她痛得滿身都冷汗。

已經凍硬的蟲體掉在桌面上,能看到它通體血紅,長近半尺,外表與人體的血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不是被那柄匕首凍住,即便把她腿部剖開,也未必能找出來。

“這是什麼?”

“噬血蛭。”程宗揚指了指她的腳踝,“我看到這裡有個血點,它從這裡鑽進去,順著血脈往上游動。如果游到心口,神仙也救不了你。”程宗揚說著,用匕首尾部將那條噬血蛭搗得粉碎。

雲丹琉這才注意到自己所處的環境。四面是質地古怪的牆壁,能看到門窗的痕跡,房內積著兩尺多深的水,頭頂隱約還有水的聲音。

雲丹琉詫異地問道:“我們在水底?”

“沒錯。”程宗揚道:“我搬了一堆石頭才沉到底。屋裡空氣不多,你千萬省著點用。”

“房子為什麼會在水底?咦?這是……”雲丹琉撫摸著身下略帶彈的桌面。

“猜對了,這是蛋屋,跟雲老哥那隻一樣。”雲丹琉好奇地看著周圍,然後目光又落在程宗揚手上那隻發光的短上。

“手電筒。”程宗揚警告道:“你千萬別打主意,我就這一個,本來留在舞都,剛帶回來的。”雲丹琉撇了撇嘴,“你這隻蛋屋比三叔的大。”程宗揚乾咳了一聲,“我那個……家裡人多……”雲丹琉啐了一口,然後翻身坐起,喝道:“你看夠了吧!”為了找到那隻噬血蛭,程宗揚不得不把她靠近腿的褻褲割開,雲丹琉一條雪白修長的美腿幾乎整個出來。

程宗揚指了指她另一隻腳踝,“還有一隻。”

“什麼?”

“那隻臭蝙蝠一共扔了兩隻噬血蛭,左邊一隻,右邊一隻,我費了半天力氣才捉到一隻。”一想到自己血裡面還鑽著一條可怕的蟲子,即使雲丹琉也不住打了個寒戰。她咬了咬牙,伸手道:“把匕首給我!我自己來!”程宗揚挑起大拇指,讚道:“好漢子!”雲丹琉惱道:“滾!”程宗揚吹了聲口哨,一邊把匕首遞給她,一邊道:“別怪我沒提醒你——那條蟲子是從你的腿後面往上鑽的,而且比那一條鑽得更深一點。具體位置嘛,大概就是你坐的地方。”雲丹琉氣得一陣眩暈,“你!”程宗揚也有點尷尬,咳了一聲,“我也沒辦法,只好等你醒了商量一下。按照臭蝙蝠的說法,噬血蛭最多一個時辰就會鑽到心臟的位置。現在回去的話,即使運氣好,沒碰上那些殺手,時間也來不及了。你自己動手的話……”程宗揚暗道,雲丹琉要是能揹著手給自己做手術的話,那簡直能封神了。

雲丹琉了口氣,將匕首拍桌上,咬牙道:“你要敢亂碰——”這事兒誰能說得準?程宗揚正要反相譏,但看到雲丹琉的表情,不由心裡一軟,溫言道:“你放心吧。”兩人眼對眼看了半晌,雲丹琉忍不住道:“你看什麼看?怎麼還不動手?”

“你先趴下來好吧?”雲丹琉含羞帶怒地趴在桌上,接著又聽見他說道:“皮甲。”

“你!”程宗揚也火了,“你不解開,我怎麼做!”雲丹琉忍氣解開皮甲,出裡面貼身的小衣,她剛伏下身,又猛地扭過頭,“不許對任何人說!”

“我就爛在肚子裡。”

“你也不許記得!”雲丹琉惡狠狠道:“一會兒馬上忘掉!”程宗揚翻了個白眼,“行吧。”毫無誠意的回答讓雲丹琉湧起一股殺人的衝動,她咬了咬瓣,忍著氣道:“快一點!”

“嗤”的一聲,已經割破的褻褲被撕開半截。

“你在做什麼?”雲丹琉咬牙道:“為什麼不用刀?”

“順手不行嗎?”程宗揚說著,心裡卻不住狂跳幾下,雲大小姐這身材不是一般的好,前凸後翹,修長圓潤。燈光照下,那件溼透的褻衣就跟沒有一樣,幾乎能看到她溝內……

雲丹琉一手伸到後,含怒掩住縫兒。

程宗揚尷尬地收回目光,一邊在心裡狠狠罵了自己一句:禽獸!

噬血蛭在血裡的遊動並不是沒有蹤跡可尋,只是痕跡十分細微,程宗揚目不轉睛地盯了半炷香時間,才看到她部如雪的肌膚下輕微的波動。

“忍著點!”程宗揚握住匕首,小心翼翼地刺下。刀鋒劃破肌膚,雲丹琉雪猛然繃緊,白美的皮膚上溢出一絲血跡。

程宗揚抹了把冷汗,這覺,簡直像給雲丫頭開苞差不多……

程宗揚“啪”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不管自己以前跟雲丫頭有什麼過節,現在她可是自己的晚輩!

噬血蛭與血融為一體,僅憑眼幾乎看不出區別,幸好程宗揚早有把握,珊瑚鐵如冰的鋒刃輕輕一點,血中一個動的物體立刻僵住。程宗揚一點一點拔出噬血蛭,小心不讓柔軟的蛭身斷在雲丹琉體內。

足足又用了一炷香工夫,程宗揚才把那條噬血蛭全部拔出。雲丹琉從頭到尾沒有叫一聲痛,只是肌膚上多了一層冷汗。

程宗揚長長鬆了口氣,目光剛一移開,鼻血險些噴了出來。

雲丹琉手指緊緊按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光大洩。溼淋淋的褻衣貼在間,能清楚看到她下體那處秘境嬌美的輪廓……

屋體忽然一晃,程宗揚立足不穩,一下跌到雲丹琉身上。

“該死的小人!”雲丹琉羞憤地撐起身體,毫不猶豫地一腳把程宗揚踹開。程宗揚猝不及防,像騰雲駕霧一樣撞上屋頂,接著蛋屋又是一震,險些傾斜過來。程宗揚背脊在屋頂一彈,又張牙舞爪地撲下來,“砰”的一聲砸在雲丹琉身上,兩人摟抱著滾成一團。程宗揚只覺自己左手一軟,被充滿彈包裹住,甚至還觸到間那團令人銷魂的軟膩……

雲丹琉一張俏臉頓時漲得通紅,奪過程宗揚手裡的匕首,就要跟他拼命。

程宗揚顧不得解釋,大叫道:“外面有人!”又一次震動傳來,雲丹琉停住手,這次她也意識到外面有人正在轟擊蛋屋。

程宗揚知道,這隻蛋屋雖然堅韌異常,但並不是堅不可摧。在太泉古陣時,潘金蓮就曾經一劍將蛋屋擊碎。若不是河水的阻力減緩了力道,蛋屋說不定早已碎裂。他收起包,撲到屋角,往邊的機括上一按,堅固的屋體變得像絲綢一樣柔順,瞬間便收入蛋殼內。

河水擠壓著屋內排出的空氣,發出一聲爆破般的轟鳴,接著一個胖乎乎的身影被水帶動,舉掌往河底拍來。

程宗揚一手摟著雲丹琉,一手舉起匕首,往他掌心扎去。

室火豬短肥胖的手掌出奇的靈巧,電光石火間,已經改掌為指,彈在匕首側面。

程宗揚掌心一震,匕首險些脫手飛出。兩人在水中連數招,程宗揚心下大駭,這死胖子一臉豬像,身手卻極為強橫,絕對是六級的修為,而且出手刁鑽陰狠,單憑一雙掌就將自己壓得死死的。程宗揚打起十二分的神與他周旋,稍有疏漏,自己只怕就要變成一具浮屍。

幸好室火豬的水確實差點意思,比程宗揚還早一步堅持不住,不得不浮上水面換氣。程宗揚抓住機會往對岸游去。剛到岸邊,那死胖子就一路狗刨地追上來,而且一邊遊一邊還發出利嘯。

不多時遠處先後響起兩聲尖嘯,鬥木獬和危月燕已經聞聲趕來。

雲丹琉身上有傷,又因為噬血蛭大損血,此時已經無力再戰。程宗揚揹著她衝到岸上,忽然轉身擲出一團黑糊糊的東西,叫道:“給你!”室火豬已經登岸,見狀旋風般往旁邊一撲。只聽“噗通”一聲,那隻曾經頃刻間就將虛鼠撕成碎片的手雷,掉到河裡只聽了聲響就沒了,卻是一塊河邊撿來的鵝卵石。

室火豬不怒反喜,抹了把臉上的泥水,笑眯眯往前追去。

面前的蘆葦不停搖晃著,那兩人早已不見蹤影。室火豬雙掌一錯,周圍丈許的蘆葦無風自燃,騰起一片火焰。

忽然,一隻修長的手掌從火光中伸出,從容不迫地拍向室火豬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