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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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清點點頭道:“女兒知道,女兒會努力磨練子,像娘一樣做個溫柔如水的女人。”沈玥欣地道:“這就好,咱們去洗漱吧,等會還要去客廳與大家會合呢!”說罷,沈玥牽起女兒的手,並肩向廂房去了。
洗漱完畢後,沈玥母女來到客廳,吳老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不多時,朱三和沈瑤母女也到來。
見人已到齊,吳老道:“依昨夜商定之議,大家前往可疑地點搜尋,林莊主,你和小虎同行,前往城外密林察看,玉兒姑娘等結伴在城中搜尋,男女分開,不知你們意下如何?”朱三見吳老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想起那夜小虎夜訪之時所說的話,於是欣然同意,沈家四女惟朱三馬首是瞻,自然沒有反對,大家草草用了點早餐後,各自出門而去。
朱三和小虎率先出了門,朝城門而去,沈家四女則結伴前往採花賊出現過的街巷。
快到城門口時,朱三突然轉身道:“走吧!我們回去!”跟在身後的小虎有些吃驚地道:“你…怎麼知道要回去?”朱三微微一笑道:“我和吳老前輩心照不宣,所以才會選擇跟你一起的。”小虎抓了抓頭皮道:“你和爺爺一樣,說話總是喜歡讓人去猜,真是讓人頭疼,我就不喜歡拐彎抹角,凡事直來直去多好!”朱三道:“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其中緣故了!”小虎頭搖得像撥鼓一樣:“不不不!我還是不要長大好了,讓那小姐姐一直叫小壺仙也罷,長大了太多煩惱了!”朱三見小虎仍然糾結於雪兒給他起外號之事,不有點啼笑皆非的覺,撇開話題道:“我們現在就返回吧!你爺爺應該等待多時了!”兩人隨即返回,不多時便回到了尚家莊。
莊內客廳中,吳老和尚布衣正襟危坐,果然在此等候,卻不見靜兒,見朱三和小虎歸來,兩人同時站起身來。
吳老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入內詳談吧!”說罷,尚布衣在前領路,向山莊深處走去,朱三自然跟隨。
四人穿過山莊內一條條曲折的小徑,走了兩柱香的時間,來到了後山。
朱三左右環顧了一下,見面前皆是前方後圓的陵墓,墓碑上刻著尚氏先祖們的名諱,除此之外空無一物,心中有些納悶,但卻並未開口發問。
吳老心知朱三疑惑,在最大的墓碑前拜了三拜,又繞著墓碑轉了三圈,然後回到墓碑前,跪地下拜。
只聽得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響起,高約一丈的墓碑居然往後退去,一條寬約五尺的地道出現在眾人眼前,吳老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朱三進去。
朱三心裡愈發驚異,因為地道或者密室雖然並不少見,但以陵墓來作為遮掩的情況聞所未聞,事已至此,由不得細想,只有進去才能知曉原因,於是朱三率先進入了地道。
地道很長,吳老點起火摺子,讓尚布衣在前引路,小虎則留在了地道外把風。
穿過一條十丈長的狹窄地道後,三人來到了一座地宮內,這裡與地道的狹窄陰暗截然不同,方圓足有十丈之大,而且裝飾十分豪華奢侈,四兩人難以合圍的銅柱撐起了整座地宮,銅柱上雕龍畫鳳,連用來照明的也並非尋常的油燈或燭火,而是幾十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
吳老引著瞠目結舌的朱三來到地宮最深處,只見上方的石壁內供奉著三尊栩栩如生的純金人形坐姿雕像,左右兩側懸掛著二十餘幅畫像,下方則是七七四十九盞長明燈。
朱三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三尊金像,覺得正中間的金像莊嚴肅穆、不怒自威,臉上卻有許多小點,左邊的金像頭大如鬥,面貌淳樸慈善,右邊的金像則儒雅文靜,而且讓朱三更加覺得奇怪的是,他竟然對這三尊金像有似曾相識的覺。
“跪下,參拜!”吳老威嚴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朱三愣了愣,本著死者為大的想法,他並沒有拒絕,依言雙膝跪地,準備參拜,一旁的尚布衣卻已經點好了香,恭敬地遞到了朱三手上。
朱三吃驚,但仍然接過了香,拜了三拜,然後起身將香到了前方的香爐中。
吳老和尚布衣跟著拜了三拜,等到朱三上完香後方才起身。
朱三心中大惑不解,正待發問,吳老和尚布衣卻上前一步,齊齊跪倒在了他面前,並口稱“殿下”!
朱三如墜霧裡,連忙扶起二人道:“是何緣故?吳老莫非認錯了人?”吳老躬身道:“不,老臣並未認錯,是殿下不清楚自己的身世。”朱三反駁道:“我自己的身世怎麼會不清楚呢?吾乃東海林家紫月山莊莊主林嶽,家父是林泰,家母秦氏。”吳老連連搖頭道:“明人不說暗話,殿下假冒林嶽身份之事瞞得了別人,卻是瞞不住老臣,殿下還記得老臣在揚州時與您所說的話嗎?”朱三見吳老說得如此斬釘截鐵,一時語,快速地思考了一番後,他得出一個結論:“吳老與尚布衣非但無心加害於他,而且還有求於他。”想到這點,朱三釋然一笑道:“那老前輩說我是何人?”吳老正道:“殿下自認為的身份是東海旁古田鎮鳳來客棧的老闆,但其實真正的身份是遺落在民間的皇子!”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靂,震得朱三心頭狂跳,不啞然失笑道:“吳老開的玩笑有些過分了吧?如果我真是皇子,怎麼父母從未透過半句,而且這麼多年也沒有人找過我呢?”吳老長嘆一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敢問殿下可曾聽說過建文帝與靖難之役麼?”朱三想了想道:“建文帝倒是曾聽老者說過一字半句,說是寵信佞,致使朝綱混亂的昏君,後來英年早逝……”吳老然大怒道:“簡直胡說八道!混淆是非!顛倒黑白!”朱三聞言,連忙噤聲,拱手道:“真相究竟如何,某願聞其詳。”吳老稍微平定了一下憤慨的情緒,一臉肅穆地道:“建文帝朱諱允炆乃是洪武大帝之孫,懿文太子朱諱標之次子,懿文太子早薨之後被立為皇太孫,其人天資仁厚、孝悌敬,其父懿文太子病重之時,曾兩年陪侍於榻前,守孝期間由於過度哀傷而神形消瘦,且謙恭賢良、禮賢下士、遵儒家禮道,用品德高尚之士,又體恤民情、愛民如子,親廢七十三條嚴苛刑律,考慮到各藩王權力過大、政令難行,皇上決定削藩,逆賊朱棣早有不臣之心,藉機誣衊聖上更改祖制,於是假清君側為名,行犯上作亂之實,意行兇,聖上心仁慈,不忍同族相殘,幾次三番勸導,並將朱棣之子皆遣送回燕地,逆賊朱棣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籠絡朝野內外無恥之輩,興兵作亂,聖上無奈,只得派兵剿除,可惜勢單力薄,終被逆賊得逞,攻破京城,逆賊朱棣為粉飾其行,勒令焚燒宮殿,毀滅罪證,將知情之人盡皆處死,其心狠手辣令人髮指,為堵民間之口,又矯詔稱聖上已經自焚主動讓位,並將犯上作亂、荼毒忠良等惡行盡皆粉飾,強令史官稱之為靖難之役!”吳老越說越昂憤懣,直說的鬚髮橫飛、滿臉紅雲。
朱三聽完,適時地問道:“那建文帝究竟下落如何呢?”吳老長嘆了一口氣道:“大難之後,聖上削髮為僧,在幾名忠心侍衛的保護下逃離了應天府,一路輾轉數地之後,從福建出海,去了南洋避難,直至駕崩也未回到故土了。”朱三驚道:“吳老言下之意,建文帝他…已經身故了?”吳老闔首道:“十二年前,聖上就因病重駕崩了,遵其遺詔,龍體安葬在面朝應天府的海邊高崖上。”朱三心中仍是滿腹疑雲,於是呢喃道:“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們要稱我為皇子,難道我和這建文帝有什麼關係嗎?”吳老道:“實不相瞞,殿下乃是聖上之第三子!”朱三道:“此事當真?既是如此,那為何我會被遺棄在此呢?”吳老道:“殿下莫急,且聽老臣慢慢道來。當初聖上逃離應天府後,逆賊朱棣並不死心,派鷹犬一路搜尋追殺,臣等本讓聖上即時出海,怎料那夜風大作,帆不能舉、船不能行,為安全考慮,只好暫緩出海之計劃,並且在南宮世家掌門南宮傲的掩護下,藏身於杭州東明寺。”朱三話道:“南宮傲,莫非是南宮烈之先父?”吳老點點頭道:“正是!聖上避難之行,四大世家皆有出力,除此之外,沈家之主沈拓,也就是沈玥和沈瑤之父,他的貢獻也不小。”朱三深一口氣道:“此事真是出乎意料,江湖中人怎會介入此等國家大事呢?”吳老反問道:“殿下可知四大世家的由來麼?”朱三搖搖頭道:“願聞其詳!”吳老解釋道:“歷朝歷代以來,江湖中一直門派林立,少林、峨眉、武當等正派長盛不衰,除此之外,也經常有豪門湧現,但卻都只是曇花一現,未能長久,而四大世家之所以能成為長存的武林豪強,除了本身的基與實力外,另外一個重要的方面即是朝廷的扶持。當年洪武大帝以武開國,連續擊敗蒙古、陳友諒等強敵,過程之中武林人士的作用非同小可,開國之後,洪武大帝大封群臣,除了文臣武將外,洪武大帝也沒有忘記武林中人的貢獻,但由於江湖人士自由灑脫慣了,大多不願當官,而且人數太過眾多,所以洪武大帝只是賞賜了銀兩,並未賜予官爵,而對於功勳最為卓著的四個家族,洪武大帝則額外賞賜了金匾玉衣,消息傳遍四海後,無形中成就了武林四大世家的威名,即如今的西門、南宮、慕容和林家,聖上即位後又對四大世家重新封賞了一遍,更加奠定了四大世家在武林中的地位,逆賊朱棣篡位後,四大世家之主有於洪武大帝和聖上的恩義,冒死營救和掩護聖上突圍,正是有了他們的協助,聖上才得以遠離禍害,避難海外!”朱三嘆道:“原來其中竟有如此淵源,朱某真是受教了,那後來呢?”吳老道:“逆賊朱棣雖然篡位成功,但聖上的失蹤卻讓他如芒在背,唯恐聖上會將他的惡行昭諸於眾,不僅派人在民間四處搜尋,而且還封鎖海運,並假借邦之名,令三寶太監鄭和七下西洋,其真正目的就是為了尋找聖上的下落,聖上為了躲避搜捕,不得不一再改換藏身之地,輾轉於南方各地,在湄江一帶避難時,聖上脫去僧服,隱於民眾之中,並納湘女餘氏為妃,餘氏於丙申年十二月初八為聖上誕下龍子一名,聖上取湄江秀麗山水為意,將龍子命名為文山,也就是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