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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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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小虎自斟自飲,連喝了三杯,方才放下酒壺,一臉都是滿足陶醉模樣。

深知小虎情的吳老只是微笑地看著他,並未制止和約束,半晌後才道:“小虎這孩子個率真,還請各位不要見怪。”朱三道:“哪裡哪裡!林某倒是十分欣賞小虎的格,夠豪!”吳老點點頭道:“這孩子跟他爺爺壺中仙一樣,嗜酒如命,格也像極了壺中仙。”沈玥驚訝道:“原來這孩子竟是壺中仙老前輩的後人,失敬失敬!”沈玉清江湖經驗豐富,自然也聽過壺中仙的大名,頓悟道:“我之前還奇怪他為何年紀輕輕,卻有如此高造詣的輕功,原來是壺中仙的傳人,我輸得不冤了!”小虎笑道:“多謝美女姐姐的誇讚,小虎就會一點潛行和逃命功夫,而姐姐不僅貌若天仙,而且內外兼修,武功高出小虎不知多少個檔次,冰鳳凰之名響徹武林,小虎羨慕還來不及呢!”但凡是女人,沒有一個不喜歡讚美之詞的,小虎這番恭維恰到好處,讓一向不苟言笑的沈玉清也不出了一絲微笑,之前的尷尬和誤會瞬間消散一空。

在場眾人中,沈雪清江湖經驗最為淺薄,見沈玥和沈玉清都對壺中仙如此推崇,連忙拉了拉沈玉清的衣襟,小聲道:“姐姐姐姐,那個壺中仙到底是什麼人呀?是不是從葫蘆裡跳出來的神仙?聽你們說起來,覺好厲害的樣子!”沈玉清被雪兒逗得噗嗤一笑,低聲道:“壺中仙乃是一位過世的武林前輩,以輕功卓絕聞名於武林,而且酷愛飲酒,不管何時身上總是帶著酒葫蘆,所以人送外號壺中仙。”沈雪清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道:“哦,原來如此,他爺爺叫壺中仙,那這位小兄弟豈不是可以叫壺小仙,或者叫小壺仙,嗯嗯,這個名字不錯,難怪起名叫小虎!”小虎正在喝酒,聽得雪兒之言,差點嗆到,好不容易調勻呼後,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小虎就是小虎,什麼壺小仙、小壺仙,聽起來好像狐狸似的,我可是個男子漢!”沈雪清見小虎這副模樣,調皮勁兒也上來了,撇了撇嘴道:“你長得這麼瘦,哪像老虎了?竄起來倒真的跟狐狸一模一樣,就這樣了,我以後就叫你小狐仙,或者小狐狸!”小虎氣得差點跳起來,剛想分辯,身旁的靜兒卻拉了拉他的衣襟,小虎只得坐下,垂頭喪氣地道:“好吧好吧!隨你怎麼叫都行,等我再長大幾歲,到時候強壯了,就是真的老虎了!”這一番小鬧劇成功活躍了氣氛,眾人又是一番觥籌錯,轉眼天依然漆黑,不知不覺已過去了一個時辰了。

見眾人皆有微醺之意,吳老心知晚宴行將結束,於是對沈玉清道:“沈女俠,老朽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不知可否解答?”沈玉清忙道:“不不不,吳老前輩,您這樣稱呼折煞玉兒了,您直呼我名吧,或者叫我玉兒也可以,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晚輩當知無不言。”吳老道:“那老朽就倚老賣老了,玉兒,聽布衣說你曾與那採花賊正面手過,可否將詳細經過說與老朽聽聽?”沈玉清略微回憶了一下,便將昨城中與採花賊手的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

吳老聽完,點了點頭,並沒有發表評論,而是看著小虎道:“你也將你所見之事說與大家聽吧!”小虎站起身道:“實不相瞞,在此之前,我也見過採花賊,但跟玉兒姐姐的卻有點不一樣。那是幾天前的一個夜晚,我正在城牆上打盹,突然瞧見一個身影越過城牆,往城外而去,其身法快得令人難以想象,我心中好奇,便追了上去,快要趕上時才發現那身影竟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女子一動不動,顯然是被點了道,而那男子則帶著面罩,看不出樣貌,他懷抱著女子起落如飛,身形似電,而且此人警惕頗高,每走一段都會停下來觀望,所以我不敢太過接近,追到一處密林時失去了他的蹤跡。”沈玉清驚道:“此賊挾持著一個女人,居然能躲過你的追蹤,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吳老道:“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對手比老朽想象的還要難以對付,而且還不止一個敵人,如此一來,更加分散了我們的注意力,再加之敵暗我明,要想找到採花賊實非易事。”沈玉清道:“那以前輩之見,我們當如何處之?”吳老道:“目前城中已經戒嚴,我們又在四處搜尋,採花賊應該不會輕舉妄動,但我們並非一籌莫展,採花賊擄掠了那麼多少女,一時半會出不了城,必定藏身在城中某處,明天一早,你們就分頭去採花賊出沒過的地方尋找線索,老朽去一趟巡撫衙門,請山西巡撫於大人協助我們,將城中大小民宅仔細搜尋一遍。”朱三道:“前輩所說的雖然有理,但卻未必能奏效,想那採花賊既然敢一再擄掠少女,必是在城中早就找好了窩點,而且太原城如此之大,想要徹底搜查並非易事,擾民不說,而且極有可能驚動採花賊,讓他們提前有所防範。”吳老道:“老朽的目的就是為了打草驚蛇、敲山震虎!如此大規模的徹底搜查必定會讓採花賊有所忌憚,他們既無法逃出城,躲在城內又遲早會被發現,到時候再發出懸賞令,讓民眾舉報可疑之人,老朽還會聯繫丐幫中人,讓他們幫忙尋找,多種手段一齊施展,料那些採花賊定無藏匿之可能!”沈玉清道:“丐幫中人三教九之輩眾多,如能請他們幫忙,確實大有裨益,但丐幫一向排外之心甚重,非是本幫之人,一般不會施以援手,吳老前輩如此有信心,莫非與丐幫有故舊之情?”吳老道:“此事無需老夫出面,小虎去辦就可以了!”沈玉清疑惑道:“他可以?”小虎將身上的衣衫一扯,現了現那前襟下的六個小布袋,驕傲地道:“我七歲時,爺爺就讓我加入丐幫了,別看我年紀小,在丐幫中輩分可高著呢!下一任丐幫大會,我可是有可能晉級長老之位的!”朱三嘆服道:“吳老智謀深遠,林某佩服,那我們明天就按您的安排行事。”沈玉清點了點頭,卻見孃親沈玥額冒虛汗、臉慘白,忙關切地問道:“娘,你怎麼了,不舒服麼?”沈玥似乎有些出神,玉兒接連呼喚了兩聲,她才回過神來,尷尬地回道:“哦…可能是不勝酒力的緣故,我有些頭暈……”吳老見狀,於是站起身道:“大家這幾都辛苦了,既然謀劃已定,那就各自回房歇息吧,明天一早仍在此會合。”朱三響應道:“吳老前輩說的對,今夜且養蓄銳,找到賊後也好有力對付。吳老、尚兄,告辭。”說罷,朱三一拱手,離席而去,沈家四女也隨之起身,回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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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還未透亮,沈玉清慣例起早練功,行至後院處,卻見母親沈玥站在花叢前,出神地望著將謝的花朵,似乎滿懷心事。

沈玉清心中存疑,輕喚了一聲:“孃親,這麼早就起身了,怎麼不多睡一會?”聲音雖然輕柔,沈玥卻被嚇了一跳,轉身一看,見是沈玉清,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道:“睡不著,所以起來走走。”沈玉清走到沈玥身邊,見她眼眶微黑,神情疲憊,聯想到昨夜晚宴時的異樣表現,於是牽起沈玥的手道:“娘,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昨夜玉兒就覺得您有點怪怪的,若是有心事,不妨說與女兒聽聽,讓女兒為您分憂。”沈玥柔聲道:“玉兒別擔心,娘沒什麼,可能是採花賊之事讓娘想到了過去,所以有些心神不寧。”沈玉清安道:“這次下山之前,女兒曾經說過,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您,現在我們一家團圓,那些陳年往事,您就別再記掛在心上了。”沈玥嘆道:“還是我的寶貝女兒最疼娘,娘能夠守在你身邊,看著你幸福快樂,娘就心滿意足了。”沈玉清道:“現在疼愛孃親的可不止玉兒一人了,夫君對孃的寵愛可是有目共睹,玉兒都有點嫉妒了。”話一出口,沈玉清才覺有些失言,左右環顧了一圈後,垂下了羞紅的玉面。

沈玥沒好氣地點了點沈玉清的額頭,笑罵道:“你這個死丫頭,越來越口無遮攔了,這麼不害臊的話也說得出口,若是被人聽了去,還不得笑話死?”沈玉清見四下無人,膽子也大了許多,輕聲呢喃道:“人家說的是實情嘛,夫君每次對您都是輕聲細語的,寵愛您的次數比瑤姨不知道多了多少回,瑤姨嘴上不說,可是記在心裡呢!”沈玥哭笑不得,畢竟沈玉清說的確是實情,但作為母親,被女兒如此取笑,臉面上始終有些過不去,又羞又氣之下,沈玥不僅擂起粉拳,敲向沈玉清的酥,嘴裡嬌嗔道:“死丫頭,叫你亂說……”沈玉清見孃親被自己逗得小女兒般嬌態盡,心中暗自得意,身子稍微一晃,便輕巧地躲過了粉拳攻擊,同時纖纖玉指繞過沈玥的玉臂,點中了她的腋窩,嬉笑道:“娘,還記得這一招笑口常開嗎?小時候女兒調皮或者不開心的時候,娘總是用這一招來對付女兒,現在女兒終於可以用這一招來還擊了。”沈玥跟女兒一樣怕癢,腋窩被點中的她樂得咯咯直笑,連忙擺開架勢還擊,母女倆你來我往,從嬉戲漸漸轉換成了對練,玩得不亦樂乎。

不知過了多久,溫暖的陽光漸漸灑滿了大地,沈玥練得香汗淋漓,招式也有些變形,母女倆這才停止了對練。

沈玥嬌吁吁地道:“你這小丫頭,武功進不少,娘已經完全跟不上你的節奏了。”自從和朱三陰陽會,突破了冰心訣第八層之後,沈玉清的武學修為又提升了一個檔次,亦師亦母的沈玥自然已非敵手。

沈玉清勝似閒庭信步,臉不紅氣不,她拿出繡帕,細心地為母親拭去額頭上的汗珠,輕笑道:“女兒有此進步,還不是多虧孃的悉心教導,女兒好久沒有跟娘練功了,剛才這一陣,彷彿又回到了山中那段無憂無慮的歲月,想來真是懷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