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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是極限。江萊晃了晃快要失去知覺的腦袋,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離開。她並不算很怕死,此刻也難以控制的心裡發涼,無論什麼格,求生的本能還是會有的。
“江醫生!剛子!快……快去救人!”一片尖叫聲中,老太太的聲音格外不同,老太太身邊還跟著人高馬大的男青年,雖然人高馬大,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青年眼裡不符合年紀的呆狀。男青年很是聽老太太的話,也不像別人那般害怕瘋瘋癲癲的何萍,毫不猶豫地上前和何萍搏鬥起來。
江萊在徹底暈過去前,看清了救她的人,拿著錦旗來的,正是她之前救的那個騙過她錢獨自養育自閉症兒子的老太太。
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一句好人好報,但願如此吧。
第40章急救還在進行,網上已經炸開了鍋。
醫生和病患家屬,稍不注意就是社會新聞,何況遇險的還是那小有名氣的江醫生。
針鋒相對的討論也好,對何萍單方面的辱罵也罷,最後無非化作一句:造孽了,這麼個好醫生。
哪怕是個網紅呢,生死的事兒在外人看來無非飯後談資,提到了便惋惜一下,沒半分鐘就忙活起自己的事兒,不記掛在心上。
無論是不是粉絲在這時也亮起蠟燭祈福,算是表個態,祝福醫生脫離生命危險。有好事者已經開始揣測江醫生或許早就嚥了氣,免不得受被一通臭罵,說他見不得人好。
也不知誰把視頻傳上了網,兇悍的病患家屬,明晃晃的尖刀,義無反顧搏鬥的傻大個,還有醫生口刺目的鮮血。
血滴在大理石地板上,被踩得七零八碎的,醫生穿的又是白大褂,稍微一點紅就十分明顯。看著嚇人,像是能覺到刀刺在自己身上一樣。不知道得多疼啊。
另一個城市的岑謬被急促的來電鈴聲震醒,聽到電話那邊程慶紅未語先泣的聲音,頓時悶得不過氣。
上一通未接電話還是江萊的,岑謬想掐死自己,她居然沒有接,怎麼能夠沒接?
什麼東西都來不及收,直接衝向機場,頭髮跑亂了來不及管,脫了高跟鞋繼續跑。
她們已經足夠小心,時時提心吊膽,千防萬防,以為威脅只是齊家兄弟,把微不足道的何萍給忘了。
岑謬甚至連哭都沒有心思哭,全程大腦空白,口堵著一口氣,好歹強撐著到了醫院。
今晚醫院可熱鬧了,大大小小的記者和群眾,圍在醫院門口,生怕錯過任何消息。
岑謬穿過人牆,大力推開一條路,表情冷得像是要殺人。
令你痛苦到如入地獄的事,卻叫他人無情地圍觀,彷彿連痛苦都是關在動物園裡的觀賞品似的。但看客顯然還在源源不斷地增加。
程慶紅,江渠,李航和沈俞涵,凡是和江萊多多少少有關係的、有情的,都紅著眼睛沉默地守在醫院,見岑謬來了,也只是不約而同憂鬱地看她一下。
岑謬頹然地沿著牆壁蹲下,巨大的悲傷壓得她有些站不穩。誰又能安誰呢,都在膽戰心驚地等待結果,同岑謬一樣,無心顧及其他人。
歸於寧靜之後,一些情緒才鋪天蓋地而來。岑謬捂著眼,眼淚從指縫中出來,恐懼和悲痛壓境時,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你捧著護著的珍寶,被人猛地推倒,碎了一地。而那個毀你珍寶人呢,賤命一條,你就算將她碎屍萬段又能怎樣?傷害已經造成了。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岑謬心慌意亂,她想,只要江萊沒事,她願意拿任何東西換。過了會兒,又責怪起自己,為什麼沒接那個電話。那時江萊想和她說什麼?大概是下班了,叫她注意安全,讓她記得吃飯,不要把空調開得太低,睡不著的話喝杯牛……江萊這人談起戀愛來也有點傻,芝麻大點的點都要叮囑半天。
就這麼一個明明不怎麼愛打電話發短信的人,為了她逐漸改變,每天按時打電話發短信。不知不覺,岑謬都習慣了,當做常的小事來看待。今天岑謬才知道那通電話多麼珍貴,而她竟錯過了。
岑謬要崩潰了。
“江萊家屬在嗎?人沒事兒了。”護士宣佈江萊脫離危險後,明顯能聽到其他人鬆了口氣後的輕嘆,岑謬卻沒辦法放心下來。
手術室推出來擔架,躺著的人的手冰涼,岑謬深了口氣,問那小護士:“她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有傷到要害嗎?會不會有後遺症?”一連串的問題,護士不知道先回答哪個,有些不耐煩道:“病人脫離生命危險了,你瞎著急也沒用。”岑謬急紅了眼,一把拎著護士的領子,嚇得護士大喊:“你做什麼?”沈俞涵和李航見狀,將人拉開:“岑謬,你冷靜點。”別一個住院,一個又進拘留所。
護士被岑謬嚇到了,江醫生就是醫鬧被人捅了一刀,她可不想也碰上這種事,於是訕訕道:“推病人回病房了,你們為她好就讓開條道吧。”程慶紅和江渠原本就焦急萬分,聽護士這麼說,也只得手足無措的讓開道,緊跟在擔架旁。上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還時不時撕咬著兩人,這次江萊的事故又何其兇險,兇險到江渠竟忘了避開程慶紅來醫院,好在程慶紅也沒說什麼。
人沒事兒,就是最好的消息。
儘管江萊還躺在上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