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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發青,虛弱得讓人心疼。
岑謬握著江萊的手,寸步不離。她低頭吻了吻江萊的手,嘴微啟,發出的聲音有些喑啞:“我不走了,一走你就嚇我。”她看向江萊蒼白的薄,忽然覺得自個兒的想法荒謬,江萊這溫的人怎麼捨得嚇她?
到頭來還是隻怪自己在江萊出事的時候沒能在她身邊。
程慶紅抹著淚,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兩個女兒都要遭這麼多苦難折磨,她見江萊的臉頰上還有血印子,去洗手間用帕子沾了熱水,打算給女兒擦擦臉。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江渠已經悄然離開,程慶紅沒什麼別的反應,只想著等女兒平安醒來。
岑謬坐在病邊上,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好幾個小時,動也不動一下,眼睛睜得很大,好像怕錯過江萊醒來的那刻。老天爺有時候特別愛做惡作劇,你越想要什麼,越得不到什麼,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岑謬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場巨大的荒謬之中,每當順風順水的時,總是會冷不丁來一場暴風雨,吹得她那船帆四裂,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或許不同人有不同命,有些東西,天生就和她不匹配。比如一個溫暖的家,比如風平靜、柴米油鹽……她連看一眼都是奢侈。
就像剛搬去衚衕住的那段時間,小岑謬趴在鄰居家的牆頭,偷偷地看這和睦的姐妹一家,滿眼都是羨慕。那江家姐妹中年紀稍小的江萊回過頭,也看見了爬牆的小岑謬,小岑謬被她看得心虛想跑,江萊卻走過來遞給她一張紙巾:“擦擦鼻涕。”後來這一家姐妹的夢也碎了。岑謬覺得自己當初就不該好奇去看那一眼。
此刻的岑謬單薄得像片紙,彷彿不起一點風吹,程慶紅看著心軟,對岑謬說道:“你去休息會兒吧,我照顧阿萊就好,她醒了我就叫你起來。”岑謬沒有走的打算,直直地盯著江萊,問道:“害江萊的人呢?”程慶紅知道岑謬說的是何萍:“被警/察帶走了,應該在審問。”岑謬哦了一聲,半晌之後,又平靜地說:“我真想殺了她。”她說這話時語調沒什麼起伏,像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雖然稀疏平常,卻十分篤定,沒有半點誇張的成分。
程慶紅怔愣了一下,她甚至不懷疑,如果何萍就站在岑謬面前,岑謬會毫不猶豫地實施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岑謬說話的樣子實在是太平靜又冷酷,想變了個人一樣,讓程慶紅有些後怕。
還好,還好。
程慶紅只有這麼安自己。
岑謬整夜沒有睡著,眼裡充滿了血絲,一直死氣沉沉地坐著,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這狀態反而叫人有些擔心。
等到江萊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剛睜眼便見到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第一反應不是自己還躺在病,而是心疼對方這疲憊的模樣。江萊張口想喚岑謬的名字,口的傷口牽扯起來,一陣撕裂的痛。
她忍不住倒了口涼氣:“嘶……”岑謬恢復了幾分生氣,連忙按著想起身的江萊:“疼就別亂動。”江萊乖乖躺著,也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她有些慶幸地笑了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看樣子我比較命大。”岑謬鼻子一酸,眼眶含著淚:“剛醒來就說喪氣話,什麼死不死的?我就算去陰曹地府也要把你給抓回來。”江萊打量著岑謬,眉頭皺起:“你多久沒睡了?”
“還好意思教育我,我都跟你說過了不要隨便發善心,被人捅了你才開心?”江萊自知理虧,抿著嘴沒說什麼,過了會兒又學岑謬的樣子撒了個不太像樣的嬌:“我想喝水了。”還是第一次看江萊撒嬌的岑謬愣了愣,她起身倒了杯溫水,然後扶著江萊的背,小心地喂她喝水。
小口地喝完一杯水,江萊眨眨眼,安撫岑謬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瘋。”岑謬捏緊了拳,挪開眼:“我不是怪你。”江萊避開傷口的位置,虛抱著岑謬,說道:“那你陪我睡會兒。”
“別鬧。”這回換岑謬說這兩字了。
江萊笑起來,笑得口痛,就不敢再笑了:“你去f市這麼久了,我都好久沒好好抱著你睡過。”岑謬妥協地嘆了口氣,脫下鞋,小心翼翼地躺在江萊身邊。一夜沒休息,等到江萊醒過來,才終於放心地閉上眼睡下。
第41章江萊沒有真的睡著,麻醉過了之後,傷口的痛疼格外明顯,稍微動一動就有些受不了。
說是想抱岑謬睡,不過找個藉口讓這擔心壞了的人躺下休息。
在暈倒之前江萊設想過很多後果,最差不過死在當場。那一刻很怕,連告別的機會都沒有,怕岑謬會哭。
岑謬看起來大咧咧的,實際上從小就是個愛哭包,長大了也沒怎麼改過這病。江萊第一次見岑謬時,她兩人不過七歲和五歲的年紀,倒是沒有什麼可歌可泣的故事可講。小孩子麼,仗著虛長兩歲就自以為是對方姐姐,姐姐就要讓著妹妹,大人都這麼說。
後來心疼這個妹妹的成分又多了些,她作為外人不好去管岑家的事,但聽到隔壁總是傳來打砸的聲音還是會不由擔心一下。只不過當時江萊自知不招岑謬喜歡,買了什麼跌打藥也都是讓江蓁轉給岑謬。
要說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