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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可我心裡終究不能接受你。」
「為什麼?」吳隱不甘。
宣華轉身去扶陸恆,陸恆不肯起來,她在他手心狠狠掐了一下,他才肯聽話。
宣華拉著陸恆的手,微笑反問:「陸恆給我是第一次,你呢,吳隱你是嗎?」宣華不忌諱與吳隱談論房闈之事,不待吳隱回答,她又顧自替他答道:「你不是。你二十歲與河東朱氏嫡叄女訂婚,朱叄娘因病去世,你為她守孝一年,而後再沒說過親。可你房裡有個通房,叫蓮香,你十八歲就收用了她,至今已有十年之久。」吳隱張了張口,似想解釋。
宣華搖頭制止,然後又點頭無奈道:「是,你是在我們訂婚之後將蓮香打發到了莊子上,但她畢竟跟過你十年……」輕嘆一聲,她緊握陸恆的手,「我宣華想要的,是從身到心都屬於我的男人。」吳隱終於懂了。
難怪他跟宣華說送走蓮香,宣華不見一絲喜悅之,反應仍是冷淡。平裡他想做些情人間的逾越舉止,她也不肯。
那晚在陸恆面前蜻蜓點水的吻,怕是她最大的恩賜了吧。
他愛慕宣華十餘年,從張揚明媚的少年公主,到風情跋扈的青年長公主,在這一刻,終是輸得明明白白,體無完膚。
宣華牽著陸恆回房,侍女奉上冰水和巾帕,宣華擰乾了敷在他臉上。
陸恆趕著進宮,輕聲推拒:「公主,不用……」宣華細媚的眼兒瞪圓,沒好氣道:「我剛吩咐了人,今幫你請假。」陸恆一怔,任由她的手隔帕貼在他臉上,「謝公主。」宣華站在他跟前,在他腦門點了一下,「今我要不去幫你,你是不是就只知道跪地捱打?」聽來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陸恆眼睫低斂,沉思片刻,小聲道:「本就是我的錯。」若說叄年前是無可奈何,被公主強行要了清白。可回到洛陽後的叄番叄次情事,他有機會拒絕、逃開,卻還是選擇被她誘惑,沉淪情天慾海。
宣華抬起他的下頜,略帶質問:「你這是在怪我嗎?」陸恆道:「不敢。」宣華面仍有不快,陸恆大著膽子圈住她的身,頭埋在她小腹,「從來沒有。」陸恆頭髮烏黑順滑,宣華想摸一把,又覺像摸弟弟或兒子,她不習慣這樣的溫情。
宣華輕輕推了推,「好了,今兒是我去東山靈禪寺還願的子,你同我一起去?」話是詢問,語意不容拒絕。
陸恆「嗯」了一聲。
因著入夜來找陸恆,宣華從公主府帶來的人不多,輕車簡從便向城外東山出發了。
昨夜跟來伺候的是白,今天隨行的卻是蒹葭。宣華問起,白說蒹葭昨晚涼果吃多,鬧壞肚子,所以叫她過來頂替。
宣華不疑有他。蒹葭、白跟了她幾年,只蒹葭言止柔婉,宣華更喜歡白的潑子。
時值夏,馬車裡置有冰鑑,絲絲涼氣驅走酷暑的炎熱。
宣華昨晚沒睡好,今早五更又被叫起處理他倆舅甥矛盾,這會兒困得要命。
要不是一月前太后生病,她來許願祈福,病人康健後按照俗禮正好趕在今還願,不然,宣華真想把這去寺廟的子推後。
車室內有方小榻,宣華側躺在上面,陸恆坐在一側,宣華枕在他腿上,陸恆撫著她的後背助她好眠。
忽然馬車一個重重顛簸,顫巍幾下頓在原地。宣華惱怒驚醒,蒹葭怯怯的聲音在車門外響起:「公主,馬車的車輪壞了,我這就叫侍衛換上新的,您稍等片刻。」公主出行都有侍衛巡檢馬車,宣華真想罵她一句幹什麼吃的。想想去靈禪寺的這條山道有些地方崎嶇不平,車輪耗損也是沒法。
陸恆將她一縷額髮拂到耳後,柔聲道:「外面兒熱,我下去看看?」宣華從善如地把頭從他腿上移開。
這是同意了。
陸恆下車,幾個侍衛正在曲膝俯身更換車輪。皇家貴族出行,車上多備有木質軲轆,這不奇怪。
奇怪的是原來的車輪斷裂痕跡怪異,不像被路面生生磨耗,倒像被什麼東西提前腐蝕過而變得柔脆。
看外表顏看不出,陸恆湊近聞了聞,隱約有硫磺浸過的味道。硫磺可使木頭變質,車輪正是實木所制。
不怪陸恆銳,他初去江陵任縣令之時,當地的世家跋扈,曾買通衙役這樣坑過他幾回。
世家辱官員,也就是立個下馬威。有人暗自對公主下手,這可是殺頭之罪。
敵明我暗,陸恆思慮不能打草驚蛇,待侍衛換好車輪,他準備上車勸說宣華先打道回府,擇再去寺裡還願。
還沒踏出半步,一記羽箭呼嘯破空,險險從陸恆身側擦過,釘入黑馬的股上。
黑馬吃痛受驚,前蹄高舉,昂首嘶鳴,緊接一箭矢貫進馬肚,馬兒一躍而起,發瘋奔騰,拉著車身晃動前行。
「公主!」一道驚呼。
前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