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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的……」宣華睡相乖巧,長眉舒展,羽睫輕覆,攝人的豔少了叄分,幾許柔媚。
偶爾睫顫動,似在花間甦醒的蝴蝶,陸恆的心尖跟著她發顫。
如果她能一直這樣乖巧就好了。
陸恆的下頜抵在她額頭,一夜好眠。
第二天要上值,陸恆五更天起,外面天朧明。
宣華還在夢中,他輕手輕腳穿衣洗漱,吩咐下人不要吵鬧,等公主走後,再做掃灑活計。
剛出院門,馬車行路不過百米,趕車的小廝急勒韁繩,馬兒踉蹌止蹄。陸恆掀開車簾,驚問:「何事?」小廝顫聲:「公子,是吳、吳家舅舅。」吳家舅舅便是吳隱,陸宅的僕人都認識。公主與舅舅訂了婚,又來侄子府上過夜,誰都知這行為不合乎情理,可那是東陽公主,太后的親女兒,皇帝的親姐姐,哪個敢出聲置喙。
縱是公主要他們舅甥一個做大,一個做小,倘若男方願意,旁人還不是睜隻眼閉隻眼。
陸恆抬眼,與吳隱遙遙對望。
宣華的馬車停在這附近,吳隱肯定是知道的。既來抓姦,許是早有預,怕是昨天就察覺他與宣華不正常了。
陸恆下車,走到吳隱跟前,開衣袍跪下。
靜靜地,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吳隱抬手,狠狠在陸恆臉上摔了一巴掌。
聲音很響,力氣很大,陸恆被打得側過身去,再直起背,一邊面頰腫起,嘴角下一縷血跡。
「多久了?」吳隱素來溫文的臉上,佈滿陰厲的怒氣。
陸恆沉默。
吳隱在他口踹了一腳,厲聲問:「我問你多久了?」陸恆險些跌倒,卻是在青石路上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他道:「對不起。」沒有稱呼,沒有悔恨,只有滿滿的愧疚。
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他沒能抵抗宣華的誘惑,一次又一次與她沉淪情慾。他一面自責,一面希望吳隱發現得晚些、再晚一些。至少能維持表面的和睦。
現在撕破了臉,他僅剩的一點親情恩義沒有了。
吳隱冷笑:「你既然這麼喜歡她,叄年前又為何求助吳家,救你出她的後院?
你還參加什麼科舉,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她是你的舅母,你這樣、你這樣……」讓我情何以堪。這句,吳隱說不出口。
吳隱甚至有些恨自己心善,幫助陸恆科考,取得狀元,讓他有了功名聲望,再次入得宣華的眼。
或者宣華從來沒有忘記過陸品。她就是喜歡這類對她拒還的男人。當年,他和陸恆站在一處,宣華一眼就看中陸品。如今,她又選擇了陸品同父異母的弟弟。
吳隱的心,如同被人踩在腳下踐踏。
「一切都是我的錯,跟公主沒關係。」陸恆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嘶啞。
「呵呵。」吳隱搖頭,失意到了極點。
「是我強迫他的!」淡淡薄霧中傳來一聲嬌脆的女聲,白扶著宣華快步趕來。
舅甥爭執,下人沒法,只好稟報公主。
宣華起得匆忙,長髮披散,薄衣不整,出纖細的頸子,緻的鎖骨。
吳隱側開了眼,不看那雪白肌膚上的點點紅痕。
宣華瞥了眼陸恆,瞧見他腫起的左臉,角的血絲,以及前印著模糊腳印的官服。
她蹙起眉頭,昂首直視吳隱,怒道:「吳隱,陸恆是我的人!」說打就打,說踹就踹,把她東陽當什麼了?
吳隱竭力壓下心中翻騰的情緒,平靜地、不容置疑地道:「陸恆不遵禮法,背悖人倫,理應受罰!」
「禮法?人倫?」宣華嗤笑,明銳的眸子定定注視吳隱,「他叄年前就是我的人了,這要從何算起?」吳隱愣在原地。叄年前,他送陸恆去洛陽考場,曾問過陸恆與宣華的關係,陸恆只答還是清白。
吳隱驚怒地看向陸恆,宣華側身一步,擋住他逡巡的視線,大大方方道:「叄年前,他中狀元后,我要了他的身子。」這種難堪事,陸恆去江西前,自是沒有和吳隱坦明。
宣華的話說到這份上,顯然是要撕破臉面。吳隱手握成拳,勉作鎮定,「那公主打算……」
「吳隱,我們退婚吧!」宣華揚聲打斷,神情漠然。
雖早有預,吳隱還是被宣華這句冷得通體生寒。
他嘴動了動,良久才婉言道:「只要公主以後和陸恆斷絕關係,並不再和其他男子有所曖昧,我願意,當這件事從沒發生過。」最後一句,幾近低若蚊聲。
吳隱出身蘇州大家,是家族裡頗受看重的佼佼公子,這是頭一回,想必也是最後一回,在女子面前擺出這樣卑微的姿態。
甚至不在乎有陸恆這個「情敵」在旁邊看著。
他想挽回公主,給這麼多年的痴念一個代。
但是,宣華拒絕了。拒絕得很乾脆。
她道:「吳隱,我謝謝你在突厥來使求親之時幫我解圍,我不是沒想過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