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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有一批軍隊動身前往南蘇丹,你跟著走。你的檔案我會設成絕密狀態,如果出事,你連個名字也留不下來,你確定嗎?”

“確定。”黎凱一口答應:“我去。”陽光從窗戶的罅隙裡曬進來,他扭頭朝我笑了一下,用嘴形問道,會等我吧?

我不知道這場風波最終會以這樣的結果平息。

黎凱告訴我不會有危險,三年也很短,他有空會隨時給我寫信,我同樣也能給他寫。

他在地圖上指給我看南蘇丹的位置,相隔半球,是他即將要去的地方。

出發之前,許鶴年對他目前的神狀態做出最後評估,儘管結果比之前要好些,但仍然是過不了政審的,是黎鴻安用了些手段把他加進去。

黎凱剃了寸頭,臉上平添幾分堅毅,六月中,他跟隨大部隊離開前往南蘇丹。

他走後黎鴻安又讓我去了次軍區,讓我把黎凱落在閉室裡的零碎東西拿走。

我在裡面找到了幾張寫滿我的名字的廢稿紙,還有牆壁上用刀歪歪扭扭用刀刻下來的五個數字。

224/306/412/521/608我撿到他的那天,我答應和他談戀愛的那天,我差點被趙華辛打死的那天,我收到小浣熊星座的那天,還有我考完試,他沒能來接我的那天。

這五個看似完全不相干的期,是黎凱糊塗的時候用刀刻下來的。

後來我才知道,每一個,都是他承認愛我的子。

二十五號,他走後的第三天,高考成績公佈,班主任打電話告訴我的,655分。

我心裡有個聲音在這麼誇道,小浣熊,真厲害啊。

第28章概要:沒有你的時間都是碎片-程洹篇「碎片一」填報志願時許鶴年不知道為什麼把黎鴻安也喊到了小洋樓,倆老頭在電腦面前爭個不休,各執一詞。

許鶴年建議我填報研究神病學的下屬分支學科,黎鴻安則更希望我能報考軍校的最高學府,他有很多優秀門生都是從那兒出來的,對我應該有很大的幫助。

黎鴻安擠在我左手邊搶著鼠標,中氣十足地吼:“什麼神病不神病的?他一輩子就和神病糾纏在一起了是吧?老子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不就想讓他學那什麼軍事外嗎?”許鶴年擋在電腦屏幕前,反相譏:“當初黎凱沒學成,你就把主意打到這上頭了是嗎?”我夾在他們中間,耳朵都快給吵麻了,也不知道兩個加起來百來歲的老頭怎麼就這麼有力,他們辯不出高下,就把矛頭一起指向我——“小子,你說,學什麼?”猝不及防被點名,我愣了一下。

出成績的那天晚上,我去紋身店把黎凱寫下的那五個期在腳踝上刺成一個小小的閉合的環,電針在皮膚上留下細密的痛。

整十五個阿拉伯數字,被紋身師設計成莫比烏斯帶的樣子,我踩在地上,靈魂又重了幾分,從今往後,我每走一步都有歸屬。

我看著黎鴻安,從那雙眼裡看見小小的自己。

“我想學醫。”這個答案在黎凱答應去部隊時就清晰地在我心裡生發芽,我覺得他們會懂我,並且不會阻止我。

黎鴻安果然沒再堅持讓我去國防大學,許鶴年也鬆了口,不過他比較幼稚,嘴上總要勝一籌:“反正都是醫學,殊途同歸罷了。”

“你當是為了誰啊?又不是因為你,少自作多情。”黎鴻安重哼一聲,臉不虞地走到紅木椅裡坐下,喊我:“小子。”他每次這麼喊的時候我都有種下一秒就要被槍指著頭伏罪的錯覺。

“晚上過來吃飯,老許也來……家裡有瓶酒,也該拆了。”許鶴年私下告訴我,其實他就是藉口想讓人陪他吃飯而已,老頭一個人住在大院,脾氣又倔又臭,沒人陪,現在好不容易我踏進了他們老黎家的狼窩,就逮著我一隻羊薅羊了。

我不置可否,覺得黎凱和他爹在這點上不太像——因為黎凱總把想要我掛在眼裡,犯病時還特別黏人。……怎麼辦,有點想他了。「碎片二」開學前我無事可做,黎鴻安找了人教我格鬥技巧,偶爾上完課他還會親自指點兩番。

有時他會和我聊天,大多時候都在聊黎凱。

我在他的書房看見很多黎凱小時候的照片。

剛出生光著小雞雞的,騎著小馬駒拔正經小男子漢似的,上箭術課時認真專注的,犯了錯被罰做俯臥撐的……還有十五歲之後眉眼間逐漸籠罩上陰鬱的照片。

都被黎鴻安細心保存在相冊之中,相冊的末尾,有一張全家福。

那個年代像素不算好,黎鴻安還很年輕,他偉岸似山側身站在一個女人旁邊——那女人穿著一身織錦緞斜襟旗袍,身材曼妙,深邃穠豔的五官不像亞裔,倒更有些混血的痕跡。

“這是他母親。”黎鴻安的手指輕撫上照片中女人的臉龐:“我們認識時她還是風光無限的留洋大小姐,我只是個魯的兵頭子。她那時有個很好聽的俄文名字,叫娜斯塔西婭,嫁給我之後隨夫姓,倒漸漸不怎麼聽她說起原來的名字了。”有一隻溫柔深情的蝴蝶飛進了黎鴻安的眼裡,他這一生所有最柔軟的注視都給了照片裡永遠年輕的女人。

我們都默契地沒有提起她最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