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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自然比不過就算是為了鍍金也好歹服過兵役的佟權。他們距離又近，涯都來不及阻攔，兩人就扭到了地上糾纏成一團。

佟權手勁大，而且鐵了心要挾持住屠梓重新控制場面，更是半點不會鬆手。屠梓手腕劇痛，完全不是佟權的對手，只能哪裡近打哪裡。幸好他也不是笨蛋，瞄準了脆弱的地方，空出來的右腳對準佟權的左腳踝一個位置就是拼命的踹。

再這樣給他踹下去左腳怕是要廢掉，佟權這才有了點側身避讓的意思，正好被涯抓住機會，從後一拉將佟權按回了椅子上，隨手拿過旁邊的晾衣繩將他綁了起來。

就算如此，佟權還是沒有放開屠梓的手。涯每砸一下他手腕，他就捏得更緊，屠梓額上冷汗淋漓，痛得發抖。場面一時陷入僵局，也虧得涯最後找到了倉儲的洗衣，倒了半桶在兩人手上，才把屠梓自佟權手中搶了回來。

“唔……啊……嘶……”屠梓跪坐在地齜牙咧嘴，還是騰出手拉住了不知道是要把佟權怎麼樣的涯，“算了，沒時間，我知道出口在哪了，馬上走吧。”涯是很想讓佟權受到教訓，但他時不與我，只好作罷。

正要拿快抹布住佟權的嘴，涯卻聽到些不好的雜音——外頭有不少人怕是醒了！

佟權沒有哨兵的超聽覺，但他能看見涯微變的臉。

“搜查各間雜物房！”他用最大的聲線叫嚷，“他們挾持了我！”涯馬上住了那張嘴，但驟然變得有方向的腳步聲告訴他已經太遲了。

“帶著他走。”屠梓捂著紫紅的手腕站起來，“這裡離其中一個出口不遠，他說我們挾持他，我們就挾持他吧。”他恨恨地瞪著佟權。

既然有了方向，兩人就不再磨蹭，急急拖著人質往最接近的出口趕去。應急照明已亮，且後有追兵，兩人的速度不可謂不快，走過幾處走廊時，甚至零零散散的能看見幾個還沒有甦醒的人。然而再怎麼快，抵不過出口前面本來就安有守衛，兩人不可避免的，還是直直撞上了。

一醒過來眼前就是挾持著最高領導人的逃犯，只醒了一個的守衛腦子還漿糊似，他反拔出武器，雙手持槍指著兩人。屠梓被槍口一懟，也眨眼就掐住佟權的脖子。

“你放人！”

“你開門！”

“放人！”

“開門！”涯此刻口悶悶作疼，最怕就是拖延，發起狠把佟權其中一手指扭了個彎。

“唔——！”饒是狠人如佟權，也不可避免躬身悶吭了一聲。

“開門！”領導被人用刑，守門的先慌了，分出一隻手去碰間的對講機。

“這裡是西1……。”不等他報出位置，涯趁著他作對講機分身的那半秒，成功把守衛擊昏，自己也隨即跪了下來。

“嘔……”幾下進攻動作，又從涯胃袋翻出幾口帶著血絲的黃膽水。

“涯！”屠梓當下就撲了過去，“你——”

“開門。”涯呸的把口中酸水都吐掉，盡力平復自己。

屠梓一步三回頭，但還是不敢耽擱，速度搜了守衛的身，找不到什麼鑰匙啊卡的，研究了一下門邊的裝置，發力死拖活拖，把守衛拖到門邊，捧起那手按了上去。

“開了——”

“西14號出口！西14號出口！”原來趁著屠梓離開身邊，佟權找到了機會和時間，費力把口中抹布吐了出來。

“你這……！”屠梓撿起抹布重新住佟權的口，但就如同之前那次一般，遲了。

本來出口打開兩個人跑就可以了，佟權這麼一叫，追兵就集中在一處趕了過來，就連屠梓，也能聽出那愈來愈大的腳步聲就在不遠處，怕是再拐兩個彎就會見到人影。

涯當機立斷，強撐著拉起佟權推著屠梓穿過出口。

出了地下研究所重回地面，前路就不再全是平地。連人帶椅拖著一個成年男子逃亡，在涯身負傷患的情況下對兩人來說實在是很大的負擔。帶著人質拖慢了他們的速度，但是當追兵靠近時，又可以用人質脅迫他們停步、退後，進而重新拉開距離；反之，不帶人質他們就能跑得快些，卻又沒有信心少了個包袱就真能跑得比追兵快，萬一還是被追上了，又沒了人質，他們就玩兒完了。

就這樣你追我跑、又停又走幾個來回，任誰都能注意到，他們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這樣下去不行。”躲在某個山裡，涯氣如牛，嘴邊是擦過又擦的血痕，“他們是整個組織，我們只有兩個人，一定耗不過他們的。”能逃到現在，還是託了這個研究所位處深山的福，要是一出來就是市鎮，對方一個電話，追都不用追，他們就被駐守軍、警封鎖在包圍網裡了。

“這實在說不過去。”屠梓撥走進眼睛的汗，現在他不止手腕，還腳痛、側腹痛、頭痛。為了進一步阻礙追兵，他釋放過好幾次神攻擊，都是群攻，已經超負荷了。

“我們有兩次都徹底離開他們的偵測範圍了，為什麼還能那麼快追上來？”這個涯也毫無頭緒。

被住嘴的佟權突然冒出幾下笑聲。

受過教訓，屠梓當然不會蠢得再讓他開口。

（你笑什麼？）忍耐著隱隱的刺痛，屠梓在意識層質問佟權。

（我開心。）對直接出現在自己腦海的聲音，佟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