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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驚懼地回應，（你那老同學真是個寶貝，可惜太多事，又太有主見。）（言墨？）屠梓想起之前佟權怎麼顛倒是非就心頭火起，（你又想說什麼？）（生什麼氣？）明明被五花大綁，佟權的思緒卻頗有餘裕，（你沒猜錯，他在發現我們染者真正的處理方針後，的確是和我們鬧翻了。但在他還以為這個世界的更生黨和他原來世界的不一樣的時候，可是搗鼓出了不少好東西。）屠梓心下一沉。

涯注意到屠梓驟黑的臉，“怎麼？”屠梓把之前的對話分享給了涯，又建起三個人的神鏈接。

（直說吧。）涯也沉下了臉，（你特地笑給我們聽不就是想告訴我們？）佟權眯起眼睛，期待著兩人的反應，（——腦電波搜尋。）屠梓猛地站起。

（看來你認識。）對這個反應，佟權很滿意，（我的腦電波已記錄在案，只要我活著，裝置就能靠追蹤我的腦電波找到我。）涯也懂了。

（你——）涯發狠，（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你？）（殺啊。）佟權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怎樣，要推我去撞石頭，還是讓我跳樓？嗯？）涯當下真的有衝動，佟權餘音未落，他就到胃部一陣搐。

他莫名知道這不是自己身體的反應，當下就看向了屠梓。

只見屠梓臉刷白，手腳顫抖扶著壁。

佟權還在“說”。

（為什麼不動手？都殺了兩個人了，我還以為你喜歡這種大場面。）（閉、嘴。）屠梓陰陰瞪著佟權。

（不想聽，為什麼不斷開神鏈接？）佟權嘲諷，（我說了，我瞭解你，我就擁有你。你以為你逃得掉嗎？你忘得掉嗎？你手上全是血，最不能放過你的就是你自己。還不如輕鬆一點，留在這——）涯一掌劈暈了佟權。

“別想了。”不再理會那昏的人質，佟權抱住屠梓，讓他看著自己，“別懲罰自己。你救了我，他們才是作惡的一方，你沒有理由內疚。”屠梓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在秀梅山那一次，他還可以說得過去。但那個跳樓的警察，他——捧著屠梓的臉，涯深深吻上自己的嚮導，儘量釋放哨兵素，溶解一層層糾結纏繞的意識死結，將伴侶從思維混亂中間帶回來。

“走吧。”待懷中人平靜下來，涯牽著他往山外走。

“可是，他……”屠梓僵在原地，回頭看昏的佟權，“我們得把他……”追兵就在不遠處，撇除所有情、道德和底線，屠梓心底某個角落，知道這件事的最優解就是在此時此地殺了佟權。

就此殺了他，帶著他的屍體逃走，短時間內更生黨的人不會敢確定佟權已經死亡，而他和涯就能再憑挾持“人質”的優勢，真正拉開逃亡距離脫困。

不單如此，待佟權的死訊被確認，更生黨一時群龍無首，或許還會陷入內部鬥爭，更有利於解放哨向。更何況佟權本來就是重啟哨向研究，利用、迫害哨向的罪魁禍首，死不足惜。

反之，如果他們就這樣放過佟權離開山，最大的可能就是被追兵追上，手上再無籌碼，只得束手就擒、甚至一命嗚呼。

可是——“不要自己。”暗暗咬緊牙，涯發力把嚮導整個抱了起來，摟在懷裡往前走，讓僵硬發冷的身軀伏在自己肩膀上，“我們就這樣走出去，逃得了就逃，逃不掉大不了死，沒什麼可怕的。這輩子沒做過一件壞事，就算死後還有審判，我們也不怕。”

“……嗯。”把臉埋在涯頸間，屠梓握緊拳頭，默默蹭掉眼淚，沒有再往內看一眼。

——————————————————————————————————————————下週出差沒法更了m(__)m下一更會在9月~第82章“佟主席！”在山發現被五花大綁的佟權已經清醒過來並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時，護衛隊長心底一個寒顫，滿腦子都是昨天看的宮廷劇裡太監們因為貴妃滑胎全被杖斃的畫面。

但束縛解開之後，佟權並沒有施捨他哪怕多一個眼神。

“主席，這次真是護衛隊的失職。”護衛隊長硬著頭皮認錯，“害您受累了，非常抱歉！”

“沒事，”可惜護衛隊長本不敢抬頭，意外地，佟權看起來心情竟然不錯，“還好玩的。”扭動手腳，不用醫生檢查佟權就知道自己沒受什麼傷，嘴角頓時浮現了好笑又蔑視的弧度。

——那兩個小孩，難道還敢殺了他不成？一切早在他掌握之中。

“你，過來。”眼角瞄見有幾個穿著白袍卻沒有拿著急救箱的人，佟權就知道是以防萬一跟過來的研究員。

被點中的研究員也不敢確認他要叫的是誰，站在一起的兩個人齊齊從後排了上來，“主席。”佟權一上顎牙齒邊緣，從口中吐出了不知道什麼東西。那東西反著四周手電筒的光，一閃一閃的，卻只有指頭大，藏在口中綽綽有餘，於這零散的光線下看不太清楚是什麼。

“把這東西拆了研究。”佟權將那東西拋給隨便一個白大褂，“還有，調出系統失靈前的所有電子記錄，儘快給我搞清楚那是怎麼一回事。”佟權已經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