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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吧。”何肆說。

“那就是長高了。”覺到何肆的興致不高,晏尚覃想哄他開心,便提議,“我們背靠背站一起,看看還差多少。”他把何肆拉起來,兩人煞有其事的背靠著背站立,過了幾秒,何肆困惑地開口:“不是……哥,誰幫我們看啊?”坐在旁邊吃方便麵的一家人聞言笑了,休息區全是家庭或者情侶,很少見兩個年輕男孩子一塊兒過來,此刻他們倆還在傻乎乎的比身高。

“弟弟矮大半個頭。”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笑著說,“再努力一把,搞不好明年就持平了。”男子的子在旁邊給小孩喂橘子,抬頭看了看他倆,“是親兄弟?長得不像呀,弟弟比較帥。”男子說,“我看是哥哥比較帥,有男人味。你啊,就是喜歡這種類型的,現在這種人畜無害的男孩子很行吧?”晏尚覃搖搖頭,笑道,“沒有,是我弟帥。”何肆始終有些心不在焉。

傍晚他們沿著江邊散步,波光粼粼的水面錯落有致地倒映落的餘暉。十月依然餘熱不褪。

何肆想起小時候跟父母一起去動物園的場景,忘了是哪裡的動物園,漫山遍野全是不怕人的猴子,揪住藤蔓一頓晃悠,直晃到人跟前來,誰手裡拎著塑料袋,猴子就去搶誰,即使外表和智商再近人類,它們體內獸類血統作祟,免不了的肆意妄為。

當時何肆特別害怕,媽媽將他擋在身後,溫聲細語地說,“沒事的,這都是工作人員假扮的,不會真的傷害你。”江岸微風徐來,滿目餘暉,晏尚覃把提前準備的外套從包裡取出,想給何肆披上,卻看見他風而立,臉上掛著淚痕。

晏尚覃詫異得無法動彈。

“何肆?”他低聲輕喚。

何肆怔怔地望著河面,半晌說道,“沒有了……”

“什麼沒有了?”

“我媽……沒有了……”此刻想起,腳下踩踏的世界才有了實,不再是渾渾噩噩、唯獨自己一個人漂浮在空中。那個普普通通的午後,風扇在教室天花板呼呼地吹,搖晃的動靜像是馬上就要砸下來,然後所有人都站在一個類似於馬戲團的空間裡哀悼痛哭,籠罩在頭頂的是全黑的布,空氣裡有一種特殊的檀香。

小孩子不應該來這種地方,可是晏尚覃偷偷地來了,悄然站在何肆身側的陰影裡。

就像是此時此刻,他身邊的人也只有他。

“我媽沒有了……”他的臉哭得皺成一團,說話也斷斷續續。

“沒事的,沒事的……”晏尚覃把外套披在何肆身上,伸出手輕輕撫住他的肩膀,“有我呢,還有我呢。”晏尚覃摸了摸他的頭,輕聲問道,“怎麼回事呢,怎麼突然又想起這事了?誰欺負你了?我在這裡,別哭,別哭了。”何肆一邊泣,一邊把何勇的事情說了,晏尚覃以微不可聞的音量側過臉罵了一個髒字,再把臉轉過來時,又恢復了穩重和冷靜。他知道這種事情發生在誰身上都不好過,如果是正常去追求其他女還好……他想要試圖對何肆解釋成年人獨自生活有多麼的不容易,可無論怎麼斟酌字眼都還是到不潔。他下意識地認為何肆心裡明白,只是情上無法接受。

他看了看何肆的臉,黑白分明的眼瞳,水霧氤氳,眼角泛紅,鼻子一的,傷心得像個小孩。

何肆不懂——他忽然懂了,何肆不懂。

這和年齡、經歷無關,與情或是理智無關。何肆是個簡單、乾淨的人,非黑即白,不含灰區域。說是單純也好,幼稚也好,世上總有這種類型的人。隨著周遭世界和身邊人的改變與進化,這種人也會過得越來越狹隘和痛苦。

他懂了何肆不懂的東西,看到了何肆目之所及的世界,體恤了何肆難言的悲傷。

而他自己亦作為構成這世界的一部分,唯一能做的事,只有靜靜地陪著何肆而已。

等何肆哭累了,晏尚覃擰開保溫杯的蓋子,把溫的枸杞茶遞給他,笑著說:“你知道侏羅紀時代的雷龍嗎?那是一種反弧最長的動物,沒有之一。你踩它尾巴一腳,它半個小時之後才會回過頭來問你:幹嘛踩我?”何肆仰頭灌下微甜的茶水,預晏尚覃又要損他。

果然,晏尚覃接著說,“我發現啊,你比雷龍的反弧還要長,哈哈哈……”不過他沒說完,因為何肆抱著保溫杯,直身體湊上前,親了他一下。

溼潤的封閉了語言溢出的可能

“……”晏尚覃愣在原地,“你……幹嘛親我?”何肆答,“謝你陪在我身邊,哥哥。”說完,何肆破涕為笑。

第10章高中生涯開始得比較輕鬆。功課雖然繁重,但都涉及得不深,教育政策每隔三五年就會變,何肆這一屆遇上改革,從高二才開始分專業。他原本入學成績就是班裡數一數二的,以往在a班他只能做鳳尾,在這裡他能做雞頭,心裡逐漸建立了一些自信。

何肆長相不差,格安靜,氣質也有一些書生氣,引了一部分女生的注意,不過他自己對此沒有什麼觸。

學校圖書館是新建的,書籍資源異常豐富,人也少,幾乎沒什麼學生光顧。憑藉學生卡,他一次可以借十本書,於是在第一個學期,他把想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