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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一些銀兩,好讓他一直住到好轉為止。”靳岄大喜:“文傑!”小孩應聲而來。他能聽懂別人說話,只是無法發聲,得知找到了爺爺,孩子畢竟年幼,頓時哭了出來。

靳岄不敢耽擱,立刻讓遊君山準備馬車,他要送陸文傑去陸宏下榻的客棧。

臨上車時,陳霜還是沒忍住,主動對靳岄說:“那救了陸宏的異鄉客,正是賀蘭碸。”第81章宗主陸宏所住客棧十分偏僻,外面看起來便是一處尋常院子,只在院門挑著“住店”的幌子,連名稱都沒有。

仙門城幾乎所有客棧都要使用問天宗的通令牌才可入住,客棧收入自然也要分一部分給問天宗。但每年到仙門城拜會宗主、參加法會之人多如牛,這些信客往往只入住問天宗管理的客棧。問天宗與客棧便這樣緊緊聯繫在一起,難以分割。

靳岄認為此舉很有意思:客棧接待南來北往之人,如今仙門城的每一個客棧,天然地成為了問天宗的哨塔。客棧中有什麼人,會聊什麼事情,左右都瞞不過問天宗的眼線。而陸宏所住客棧破敗潦倒,眼看也支持不住多久,這樣脫離問天宗蔭庇的地方,是本無法長存的。

陳霜把陸文傑抱下馬車,他腦袋。陸文傑不會說話,行動中有幾分怯意,這段時間與靳岄等人相處,倒是顯得活潑許多。他抓住陳霜袖角在那院子門口張望片刻,忽然拔腿往院中跑,直撲入一個老翁懷中。

那老翁正是陸宏,冷不丁地被一個孩子抱住,先是嚇了一跳,手裡水桶咚地落地。等發現那孩子竟是陸文傑,他立刻雙目發紅,皺巴巴的老臉上顯出難以出現在垂暮之人身上的歡喜。年紀愈大,愈是不能狂喜、狂怒或狂悲,但孫子失而復得,這種喜悅難以自持,陸宏和陸文傑抱在一起,嗚嗚啊啊地哭起來。

一番忙亂。陸宏緊抓住陸文傑的手,不斷對靳岄作揖道謝。他見過陳霜,只知道靳岄是陳霜主人,聽陳霜說靳岄與當救他的綠眼睛青年是舊相識,他忙請靳岄入屋落座,說起賀蘭碸的事情。

賀蘭碸和巴隆格爾當時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三人輾轉尋到這家客棧,便住了下來。陸宏不清楚賀蘭碸和巴隆格爾到仙門來做什麼,只曉得這倆人都是從馳望原來的。巴隆格爾不懂漢文,賀蘭碸倒是勉強識得幾個大字,偶爾也會拿起陸宏身邊的舊書翻動一二。他早出晚歸,似是在找尋什麼人,曾帶回一張寫滿字的紙,讓陸宏幫他辨認紙上的地點。

“賀蘭碸有趣得很。”陸宏把陸文傑抱在懷裡,呵呵地笑,“他老問我仙門這兒有沒有獅子糖和梨乾賣,說要買回去給妹妹嚐嚐。可仙門這是什麼地方,即便有,也全都很普通。聽聞他們吃過的梨乾、酪獅子糖都是梁京售賣的貨,有的還是貢品。我不曉得賀蘭碸是不是扯謊,總之他買了不少吃的,可沒有一樣與他印象中的口味相合。”靳岄不笑了:“當時我帶去的是四川的酪獅子糖,街市買不到。不過只要是甜的東西,卓卓都喜歡。他兄妹倆以前過得艱苦,連糖都沒吃過。”陸宏又問靳岄的名字如何寫,靳岄一一說了,老人忽然道:“酪獅子糖是四川出了名的貢品,尋常人不說捎回家,連看到的機會都沒有。你又來自梁京,‘靳’可不是什麼大姓。”靳岄毫無隱瞞:“我父親是靳明照。”陸宏瞳仁一震,立刻牽著陸文傑起身。

“敢問小將軍,莽雲騎戰甲中,雲紋刻於何處?”他說。

靳岄:“雙肩,雙膝,手背及左。”

“西北軍軍部位於封狐何處?”

“封狐城北,軍舍大道中段。”

“靳明照任西北軍統領之前,兵役服於何處?”

“北軍,建良英將軍麾下。我父親十五歲拜建良英將軍為師,從不敢忘記老將軍教誨。在下表字子望,是建良英將軍所賜。”陸宏連問三個問題,靳岄一一回答後,他二話不說跪拜在地。靳岄嚇得不輕,連忙將老頭扶起。但陸宏仍舊堅持著,給他磕了個頭。

“希望小將軍不要怪我多疑。我曾在北境傳的書裡看過忠昭將軍與莽雲騎事蹟,愚昧試探,為求心安。”陸宏喃喃道,“忠昭將軍一生磊落,威名赫赫。什麼畏戰棄城、落荒而逃,都是不可能的!大瑀百姓心裡,忠昭將軍就是大瑀的良心。老朽不是什麼出名人物,但也跟一些文人志士有往,提起忠昭將軍,無人不讚,無人不嘆。小將軍昔北戎為奴,臥薪嚐膽般熬著,總算回了大瑀,凡聽聞此事,百姓無不歡欣鼓舞。老朽得見小將軍,實在是畢生福氣。”陸文傑雖然口不能言,但十分聰穎,聽陸宏一口氣說了這許多,也跪下給靳岄磕頭。

陳霜知靳岄不喜歡這禮節,連拖帶拽,把爺孫倆拉了起來。

陸宏正襟坐下,言又止。

靳岄見他言談舉止不似村頭老農,又想到他售賣舊書為生,年輕時應當也是個文士,便客氣詢問:“先生有何賜教?”

“不敢。”陸宏擺手,“陳霜少俠此前已經告訴我,你們是在問天宗修心堂裡找到的文傑。小將軍可知問天宗底細?”

“不知。”靳岄道,“先生請說。”陸宏沉許久才開口。

他從南境一路往北,途徑數座大城,最後才艱難抵達仙門。他一路走走停停,實則是為了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