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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天宗帶走的陸文傑。但他不敢對任何人講起自己的推測,凡被問起,只說賣書,順道找找失蹤的孫子。
“大瑀如今邊境不安定,百姓夜受苦,江海橫,惡匪群出,這都是大災大厄、國運將衰之徵兆。如此才有問天宗這樣的派作祟。”陸宏道。
問天宗實則起源南境,一開始只是偏僻山川中求雨、求晴的法師們搗鼓出來的小宗派,後來經由幾位有識之士增添磚瓦、杜撰傳說,漸漸地出了名。它曾是鑽研觀星勘天之術、推演月起升之法的宗派,在文人術士中有幾分名氣,陸宏過去也曾是問天宗的信客。
最近七八年,問天宗信客忽然暴增,教宗內卻無人再研究這類術法,反倒全都沉於修煉不老神術,或是宣稱可用神奇法力救濟蒼生。
“問天宗上任宗主歸天后,問天宗就開始變化。”陸宏說,“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套著問天宗的皮子,卻把裡子全都換了個遍。”他年輕時確實是縣試秀才,屢考不中,便在鄉里教書過子。陸文傑今年八歲,出生後不久遇上瘟疫,一家人只剩爺孫倆相依為命。瘟疫過後,為求孩子此生安康,陸宏帶他去附近的大城找問天宗的司天士勘命。
“司天士?”靳岄奇道,“這是問天宗裡頭的什麼職務?”
“問天宗宗主之下有左右護法二人,左右護法之下又有四域天,共東、西、南、北四位司天士。我所去找的,正是南域司天士。”陸宏解釋。
彼時他並不知道問天宗的老宗主已經歸天。南域司天士看過陸文傑生辰八字,推演了他的四柱命格,萬分動,聲稱陸文傑正是老宗主託生轉世的玄天之子,想從陸宏手中要走陸文傑。
陸宏哪裡會肯。他不僅拒絕了,還與南域司天士大吵一架。因這場爭執,陸宏脫離了問天宗,帶著陸文傑回到鄉中,不再理會問天宗的事情。
但南域司天士不肯死心,輾轉數年找到陸宏,多次懇求索要不成,在三年前盜走陸文傑。
“玄天之子……也就是說,問天宗認為你才是宗主轉世。”靳岄心中大惑不解,“可救你之人說,你當時是被鐵環束縛在修心堂裡,他們怎能這樣對待宗主?你身後的畫像又是怎麼回事?”陸文傑抓過桌上紙筆,開始比劃。他格沉穩聰穎,完全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一手行書更是麗灑脫,靳岄不暗歎:陸宏把這個孩子教得很好。
據陸文傑所說,這三年裡他一直跟著南域司天士,南域司天士對他畢恭畢敬,照顧得十分妥帖。問天宗四域司天士裡,南域、東域兩位司天士奉他為宗主;而西域、北域兩位司天士則奉畫像之人為宗主。
那張宗主畫像上的人,陸文傑從來沒有見過。他是抵達仙門城之後才發現,仙門這兒的人居然只相信畫像上的宗主,對他這位實際存在的“宗主”不聞不問。南域司天士離開後,問天宗的人不知如何處理陸文傑,只得把他關在修心堂裡,又見他寫得一手好字,便讓他偶爾寫一些賜福、庇佑之類的東西,分發或售賣給信客。
靳岄沉片刻,直接問:“你認識夏侯信麼?他是問天宗裡什麼人物?”陸文傑先點頭,後搖頭,寫下三個字:他不是。
靳岄又問:“如今仙門問天宗裡,管事的是誰?”陸文傑答:左右護法,北域司天士。
靳岄:“壽辰當出現過麼?”陸文傑:無。
靳岄:“也就是說,如今問天宗內,有兩位宗主?一個是你,一個是畫像中的人?”陸文傑不住點頭。
靳岄心內滿是惑。辭別陸宏爺孫二人後,靳岄原本想給陸宏留些住店的錢,又怕陸宏不接受,便悄悄給客棧老闆。老闆沒有收:“那綠眼睛的北戎人走的時候留了錢。”靳岄:“他是高辛人。”老闆:“都一樣嘛!都是蠻子。”靳岄和陳霜離開客棧,往明夜堂的仙門分堂過去。
嶽蓮樓正在分堂裡跟過來問事情的俊俏女俠逗悶子,女俠一張冷臉,耐著火氣,他自己卻樂不可支,笑成一隻抖的鵪鶉。見靳岄走入,嶽蓮樓神情一整,連蹦帶跳跑過來。
靳岄來找他,是想讓他幫忙查一查問天宗兩個宗主是怎麼回事。
嶽蓮樓一口答應,陳霜卻不太信任他:“問天宗一直都是兩個宗主,仙門分堂完全沒察覺,可見問天宗把這事情遮掩多嚴實。你怎麼查?”
“問天宗不是有倆護法麼?”嶽蓮樓說,“那右護法年輕標緻,腿長窄,英俊非凡,壽辰那你沒發現他是問天宗裡最打眼那位??”陳霜:“我為何要無端端去品評別人長相身段?”嶽蓮樓:“所以你至今情竇未開,多麼可惜!”他撫掌長嘆,半是認真,半是嬉笑:“右護法以為我是薔薇閣的絕舞姬,我給他飛了幾個媚眼,這俊漢倒是上道,勾著眼波朝我笑呢。”靳岄:“……”嶽蓮樓:“我從他身上下手便是。”靳岄:“……我要告訴堂主。”嶽蓮樓興奮:“好哇!你一定要說。”他不知想到什麼,笑得古怪詭異,惹得那冷臉女俠冷不丁來一枚竹葉標:“賊!”留嶽蓮樓與那女俠辯白,靳岄離開了分堂。外頭已經停雨,但天仍是陰暗的。遊君山問靳岄是直接回去,還是隨處走走,靳岄忽然想起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