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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尋到什麼?”果見彼者眸光一亮:“我隨手翻了翻他案上的詩書文稿,發覺他近時似新作許多詩詞文章,那些文章雖言不上出類拔萃,見解卻不乏令人耳目煥新之處,且辭情文風也算可圈可點,乃是吾先前與之攀談時從未領略的。”郭偕明白他言中之意,卻不以為然:“秦柳直不過與你淺論過幾回詩書文章,何以貿然斷言此些?”荀渺不平:“只是侃侃而談,一人文辭功底如何或不足見全,然見解淺深卻是瞭然。況且其人口口聲聲要我與他指點文章,卻至今未送上一篇,且還刻意疏遠我,豈非怪乎?”看那人依舊不置可否,便情急:“此絕非我無中生有!當我尚發現一怪事——他竟在一一抄謄那些文章!我原不知他用意何在,直到方才在你房中,他請你過目……”郭偕打斷他:“抄謄自己的文章何時卻成怪事了?多半是他先前文字潦草,送來於我瀏覽之前自須謄寫工整些。”荀渺搖頭:“絕非此因!那些文章篇篇字跡工整,且更大蹊蹺在於,筆跡與他截然不同!”緘默片刻,郭偕起身踱開幾步,忽出一言,卻似盆涼水潑向振振有詞者:“此事,並非如你所想那般。那些文章為我一友人所作,如今整理編纂成集,遂才令秦柳直謄抄。而今夜其人帶來與我過目的文章,與那些並非出自一道。”轉身:“遂你著實是多心了,此事就此為止罷。”
“這……是你令他抄謄的??”荀渺驚訝之餘更難接受,瞠目良久,咬牙攥拳:“不對,如此依舊說不通!若其人心中果真坦蕩,為何懼怕與我獨對,不敢令我評斷文章?又何須隱瞞當出城會友之事?且所會的還是……”
“你看錯了!”郭偕回走一步,看去成竹在,“我已命人查探過,那秦柳直出門是去了近處的書齋,並非出城,更不可能去會邵景珩,因彼時邵景珩正伴淨妃與晉陽郡夫人在數十里外的福泉寺禮佛,因是除非他分|身有術,否則全無可能於彼時現身彼處。”
“這……怎會這般?”怔楞片刻,荀渺猶抱最後一絲希冀:“然而福泉寺也在城外,不定他是藉口此去,傍晚時分恰好歸城,便趁人不備繞路一段,前去見了秦柳直,再悄自回去伴護淨妃母女進城。”
“無稽之談!”郭偕忍無可忍:“區區一個秦柳直,邵景珩要見他何須費那心思?再言來,當出宮,當那許多人,他要如何悄然離去又回來?”
“這……”荀渺無言以答。
話至此,郭偕已無心繼續。便叮囑彼者好生歇息,莫再多想,即自回屋。然才出門,便聞內中咣噹一聲,似重物墜落地下,隨即是一聲厲喝:“滾!”片刻,黑狗喜福夾著尾巴自門縫中躥出,楚楚可憐盯著他。
“蠢物,教你此刻去惹他!”郭偕罵了聲,卻又不忍坐視不理,只得由這畜生隨自己走了。
一晃數,荀渺與秦柳直終得相安,子風平無事,然此終究還得益於一場風寒:荀渺莫說當下無力尋隙,實則是連起亦費力,遂不得不告假省中,小報編纂自也暫緩。郭偕憂心此或令上不悅,本入宮稟奏內情,然聽聞這幾天子竟也臥病,不見外臣,只得託入內都知趙虞德代為上稟。
好幾暖晴,後苑臘梅一樹初綻。穆昀祈靜坐閣中品茗賞花,神清氣朗,絲毫不見病態。
近時朝中兩派因了立後之事各執一詞,相爭不下,令人煩心,遂他靈機一動,故技重施,稱病不朝,亦不見外臣,幾耳郭清淨,心寧氣閒,悠哉樂哉!只可惜“風寒”終有痊癒一,思來忖去,唯一的救星便是小報了:若適時曝出一兩則如當初塗銀珠案那等驚世駭俗的新聞,勢必引舉朝矚目,則眼下困局自刃而解!主意打定,便召趙虞德前來一詢,看是否有合意之題可借發揮。
一盞茶畢,趙虞德已至。其人三十五六年紀,身量中等,體氣沉穩。
穆昀祈屏退餘眾,便詢問近時皇城司探聽所得,趙虞德一一俱答,然皆是些無稽而又無足輕重的醜聞軼事,譬如刑部侍郎與商人共爭一女,編織罪名罰商人錢萬緡,後者財力不濟,只得將女相讓;又如秘書少監染指妹,妹夫得知提刀上門論理,其氣下出走不歸,妹羞憤投繯,當下正不可開;再或樞密副使邵忱業受賄權……
此些,不是與立後相較微不足道,便是牽涉過重,處置尚非時機,著實令人沮喪。穆昀祈無奈,只得令他繼作打探。
趙虞德領旨,又稟上兩事。
一則,關於歸雲谷刺駕案,歷了數月終於查明,確有一族數百人世代幽居彼處深山,與世隔絕,只其族並非好鬥,輕易不至與外結仇,更勿論無故刺駕。不過大約半年前,此族首領結過外人,族人只知此舉目的是為與外易,譬如以皮山珍換取布匹等物,至於對方身份為何,是官是商,唯有首領才知,然而不巧卻是,首領於兩月前過世,新首領戒心甚重,不願與外往來,亦不許族人與外結,遂深入探聽,還須先打消其人顧慮。
“半年前……”穆昀祈略一回忖:“便是刺殺案案發前一兩月?如是說,若知彼時此族原首領結的外人身份,此案或見端倪?”趙虞德道是,且言此事正在探查中,繼又稟上另一事。
因穆昀祈對顧娥身份存疑,趙虞德遂派人探訪顧娥家鄉,得知她年齡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