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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可再一試,看是否為桂香?”那股清雅花香在他拂動衣袖一刻,又濃幾分。郭偕眨了眨眼,一瞬似覺那張臉乃是難得之姣好:粉頰朱,柳眉秀目,清眸顧盼間,端的勾人!
外間一聲輕響,似是磚石滾落之聲,適時將郭偕由難以言說的遐思中拉回。耳微熱,藉故起身:“或是黑狗在外耍鬧,我去瞧瞧。”卻教彼者攔下:“將軍且坐,我去便是。”推開窗牖往外瞧了片刻,看去並無所獲,那人關窗搖頭:“喜福並不在外,或是風吹落磚石發出的聲響。”轉身走回,或一時疏忽,身後的窗並未關嚴,尚留了條不小的縫隙。
郭偕眉心,繼續瀏覽文章,只看去有些乏倦。
秦柳直斟茶奉上:“文章多且冗長,此是秦某思慮不周,強人所難了。將軍飲盞茶解解乏,此事改再言罷。”郭偕一面忖著如何委婉些順水推舟,一面接過茶盞,才送到嘴邊,忽聞“哐當”一聲,屋門竟被股猛力推開,闖入者一聲大喝:“不可飲,茶中有毒!”郭偕一驚起身,眉心幾動,投在來人面上的目光終還歸冷:“知微,此若是戲言,還是收回為好。”
“絕非戲言!”荀渺目光似箭,指向倒茶之人:“我自窗中親眼見他向你茶中撒入了些粉末!”
“你……”秦柳直震驚,語無倫次,“荀省丞,秦某與你無冤無仇,且一向敬你,你卻為何無故妄言陷害於我?”向前近兩步,荀渺指著那盞尚冒熱氣的茶:“你既不認下毒,何不飲下這茶以自證?”
“這……”秦柳直氣急跺腳:“若果真唯有此般才可證我清白,我自然須飲!”言罷果真向郭偕手中去奪那茶盞,卻撲了空。
將茶盞至於桌角,郭偕怒:“吾雖不知你二人因何起隙,然決不許在我郭家院牆之內起釁挑事!”拂袖背身,出聲愈冷:“今夜之事,我全當未發生,天不早,汝等也早些回去歇息罷。”
“然而……”荀渺不甘,急為爭辯。
“我說了就此為止,孰人要再起釁,還莫怪郭某不留情面,今夜便送客!”郭偕打斷之,看來心意已決。
“你……”荀渺氣急語,握拳躊躇片刻,終似決心下定,一字一頓:“你我相識不算久,我雖也不奢望你可視我如知己摯,知無不言,聽無不信,然至少,較這初識之人,言辭總要可信幾分罷?”言罷看其人依舊不為所動,心下頓寒,仰面嘆了聲,“也罷,你我結識一場,無論你心下視我為何,我卻著實將你做了摯對待,今為一證己言,願以命相付!”郭偕一驚轉身,卻為時已晚,眼睜睜看其人快一步端起茶盞,將口口聲聲稱定有毒的清茶仰脖飲盡。
“知微!”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後,郭偕的怒吼震動了整片西院。
第四十一章夜已深。
門簾動了動,一條黑影冷不丁自眼角閃過。郭偕乍一驚,回身卻見黑狗喜福已徑直向榻衝去。
“喜福!”急起追上前,還是晚了步,狗已一躍上|,垂頭鼻尖拱了拱閉目平躺之人,見無回應,索伸出舌頭照著那臉便一通猛。
“唔……”那人似乎哼了聲。
“喜福,下來!”郭偕將狗拎起扔出門:今夜事發不測,倒是忘了安置這畜生,一不留神它竟便登堂入室了!想到晚間它尚在花壇中啃過一嘴泥,便不對榻上人心生愧疚兼憐憫。
回身細聽,榻上並無更多動靜,去擰了塊溼帕回到前,小心替依舊昏沉之人擦去一臉狗涎水,再以手背觸其額,並不覺熱,心下稍安。拉把椅子靠靜坐,片刻睡意襲來,有些昏昏然。
不知多時,耳中忽聞窸窣動靜,強為睜眼,見榻上人正緩慢起身。四目相對,乍時的惘過後,那人倏似怒起:“你不是不信我麼?卻還在此作甚,便任我自生自滅即可!”郭偕自若,將他扶起靠於枕上:“你餓了罷?我教人將宵夜熱一熱端來。”
“餓??”那人怒極而笑:“將死之人,尚會覺餓?!”又戚,“你何不實言相告,這毒,歷多時才會要我命?”郭偕淡淡:“大夫說了,你並非中毒,只是急怒攻心加之驚懼才暈厥。”
“並非——中毒??”那人似費了些勁才領會此言:“你之意是,那茶無毒?”凝神一回忖,連連搖頭:“此事不對,絕無可能!我明明見他在茶中撒入那些粉末……”
“屋中燈光昏暗,你當是看錯了。”郭偕語無波瀾。
“不,不會——”言出卻一頓,荀渺乍是眉心蹙緊,抓住邊人衣袖:“我知道了,此是他設局!他開窗時已瞧見我在簷下,卻裝作未發覺,刻意在窗間留一縫隙容我窺視,後便自行其事,裝作往茶中下毒,引我入局!目的是令你疏遠我,他才可肆無忌憚繼行陰謀!”郭偕嘆一氣:“他行什麼陰謀?”
“他……”荀渺猶豫了下,繼想事已至此,只得如實相告:“秦柳直近時常來尋你,卻刻意避開我,我忖來或是對我起了戒心,遂……”垂下眸光,“我前兩去西院伺機對其再行試探,孰料其人恰巧外出,我……便去他房中瞧了瞧,或是教他發現了……”聽郭偕哼了聲,額上一時微汗,卻還抬眸作氣壯:“天這般冷,我不過去他屋中取取暖待候一陣而已!”郭偕懶聽他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