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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閃了舌頭?”十九娘佈置在門外的兩名親隨,武功在谷內僅比南浦雲稍遜,她擔心制不住胡彥之,專程帶在身邊以防萬一。豈料被這名貌不驚人的小老頭一手一個,捏得死活不知,一時想不起三川武林有這麼一號人物,喝道:“尊駕是哪條道上的,也好手別派的家務事?”老人仰頭哈哈幾聲,眸中殊無笑意,身姿囂戾,兩條深黝如鐵、鷹爪般的瘦臂“唰!”自葛衫袖底翻出,十指箕張,怵目生疼,沈重的威壓撲面而來,直是迫人慾窒。
“老夫白島薛百螣!你連我都不識,談什麼“一統七玄”!”封底兵設:狂歌【第三十卷完】第三十一卷冷爐開道內容簡介:封面人物:盈幼玉在鬱小娥心中,惡夢從來都不是虛無飄渺。它非常具體,簡單而明瞭;越覺不可能發生,越害怕一旦成真,將非任何人能承受。她深知真正的天羅香有多脆弱,因此掙扎摸索,以自己的方式變強,沒料到危機來得如此緊迫——不僅是鬱小娥,對天羅香、染紅霞,乃至耿照……這一夜所發生的,是血淋淋的惡夢重現。
問題是:要到何時,才能自惡夢中甦醒?
─────────────────────────────────────讓大家久等啦!因為我反覆校(ㄍㄨㄟ)訂(ㄇㄠˊ)的緣故,卅一卷的第三版一直到昨天才敲定,因此出書時間一延再延,現在終於確定是十二月六星期四了,照例為了補償大家的心靈損失,我會在十一月廿八,也就是本週四,貼出完整的第百五一折,希望大家能體諒我的求好心切。
不知算是好消息或壞消息,本卷定稿的字數是六萬九千字(過往妖刀每卷的標準字數訂在六萬五)編輯目前還沒有通知我要刪節或挪後,若毋須更動的話,這恐怕是繼第一卷以來,妖刀字數爆炸排行榜的前三甲~因為本卷斷在一個非常不道德、沒良心,堪稱全書最無情無義的地方,為防有讀者承受不住打擊,我必須在此強調:《妖刀記》絕對不會更換中途主角,無論耿照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一直會是本系列的主角直到結束,請大家千萬不要暴動……呃,我是說擔心,科科。
其二,本書過去沒有、現在不會,未來也完全沒有ntr(以主角立場)的情節發生,無論後宮群發生了什麼事,也請大家千萬不要擔心,當然也不可以暴動,要相信世道純良、蒼天有望,明天早起依舊會有太陽,汪峰子怡成對成雙,但見報永遠都在後面幾張……
這次的封面人物是盈幼玉,封底兵器是漆雕利仁的愛刀“血滾珠”。我必須說這張封面幾乎是我最喜歡的一張,喜歡到甚至用專業的相片紙打印出來,貼在家中工作室的牆上。但你以為這張已經夠正了嗎?不,人設那張蘇合薰更正!人客啊,這都不買實體書,什麼才叫買實體書?(語無倫次)第百五一折一命待賈,此身難容翠十九娘聞言一悚,扭頭眥目:“你居然與外人勾結!你……你……”脹紅粉頰,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胡彥之長劍一指,正道:“我說過我無意傷人,你與外頭諸位安生待著,大夥兒就當朋友,喝茶閒嗑牙;時辰一到,我送各位出院門,明兒一覺醒來,又是光明燦爛的一。十九娘,你莫我動手。”院裡,兵刃脫鞘的響此起彼落,卻未傳出擊,呼喝三三兩兩,發聲的多是悉口音,幾可辨人;十九娘毋須親見,也知己方已陷入重圍。
薛百螣是七玄中有名的孤狼,自恃武功,到哪兒都是獨來獨往,要圍得整座雜院鐵桶也似、令金環谷眾人絕了突圍的念頭,沒來個三兩倍的人手,此際早已你來我往,殺成了一片。莫非他與黃黑二島聯手,來尋狐異門的晦氣?
眼前所見,與早先掌握的五帝窟線報可說是南轅北轍,十九娘心知有異,定了定神,含笑道:“哎唷,原來是薛老神君。賤妾閱歷淺薄,無緣識荊,今一見,方知傳聞有失,神君風采,更勝江湖云云。”薛百螣可不吃這套,哼道:“閱歷淺薄,就別來現眼!我一貫不喜胤丹書,卻見不得宵小打著他的名號,淨幹些卑鄙下、骯髒齷齪的勾當!你自好是別聽這小子的,我趁今天這個機會,替胤丹書教訓你們這些個不肖子弟!”十九娘沒敢頂嘴,濃睫垂斂,委屈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說不出的明媚。
“老神君明鑑,七大派是怎生待見咱們,神君目光如炬,見昭昭,三十年來所聞所見,毋須賤妾多言。父兄之仇,不共戴天,報仇雪恨,難道不是後人的責任麼?”
“聖人說:“俗人昭昭,我獨昏昏。”老夫年邁昏聵,離死不遠了,可沒有你這般“昭昭”別把我與你們扯一塊兒。”老人挑起半邊稀疏灰眉,冷笑:“再說了,要報仇你找七大門派去,幹五帝窟底事?教你們這般挖空心思!”十九娘垂眸道:“七玄本一家,“混一七玄”的意思,非是兼併六派,自大自尊,而是將千百年來四分五裂的手足弟兄,重新團結起來,免受外人欺侮。至於後由誰當家,關起門來好商量,狐異門也不是非領頭不可;不定合論之後,以神君您馬首是瞻呢。
“況且,老神君莫忘了,嶽宸風肆五島時,是我家主上提供了“紫度雷絕”的解藥,義助了五島一把手。七玄大會尚未召開,五帝窟便主動來為難我等,於情於理,似也說不過去。”薛百螣重哼一聲,斜乜道:“先者賤,打死無怨!你們打我紅島符神君的主意前,沒想明白後果,把混江湖當過家家麼?東窗事發了,由得你悔棋易子,推秤混賴?簡直荒唐!”
“老神君誤會啦。”面對老人的疾厲,十九娘不卑不亢,和顏道:“我等針對的,是遊屍門的玉屍;念阿橋那廂,卻是這位胡大爺與符姑娘先動的手。賤妾手底下人化裝魚販,在橋上打探消息,若符姑娘買了魚便走、我的人還尾隨,便算金環谷的不是。但符姑娘掀了我的攤,按江湖上的規矩,這是誰找誰的岔子?”薛百螣沒想到她劣行被揭,還能如此厚顏巧辯,瞇著銳眸冷笑:“老夫聽到的可不是這樣。”翠十九娘不慌不忙,怡然笑道:“有心之人歪曲事實,難免多生誤會。無論這位胡爺同諸位神君說了什麼,畢竟是觀海天門教下,數典忘祖、賣父求榮的勾當,興許做慣了,說話不盡不實,也不知什麼用心……”忽覺勁風襲面,大驚下正退,左腕熱辣辣地如陷鐵鉗,已被薛百螣拿住。
“老神君你────!”
“禍從口出啊,女娃。”薛百螣玄的嶙峋臂膀宛若鐵鑄,與她雪膩的皓腕一襯,益發顯得硬乾冷,光瞧便覺疼痛。
十九娘輕輕掙扎,擦刮得微皺柳眉,心知他勁力一吐,腕子難免完蛋大吉,不敢妄動。老人冷冷道:“老夫與鶴老雜說不上情,年輕時卻紮紮實實過幾次手的。自來飲酒打架,最見人品,七派縱使混帳多多,只這廝我信得過。鶴著衣的徒弟說話,你們原該多忌憚著些,比起你家那個藏頭尾的撈什子主人,這渾小子看起來要可靠得多了。”胡彥之咧嘴一笑,倒持劍柄拱手。
“老神君如此給臉,不枉當在渡頭承惠一隻石磨,壓得晚輩烏龜也似,值啊!都說打架飲酒,最見人品,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
“我怎記得當壓的就不是你?”薛百螣怪眼一翻,上下打量他幾遍:“鶴著衣口舌遲鈍,一句話想半天才出口,怎會教出你這般油嘴滑舌、輕浮懶憊的東西來?你最好莫再開口,老夫昨兒對你只有三成疑心,現下是越看越假,快到七成了。”胡彥之笑容凝結,“骨碌”嚥了口唾沫,都快冤出整盆六月霜來。
“牛鼻子師父“口舌遲鈍”媽的,本大爺從小拌嘴吵架、撒謊騙人,從沒贏過他!他是大巧若拙,大似忠,剖開來整個都是黑的啊!”這當口他還需要帝窟五島的同盟,不能貿貿然揭開牛鼻子師父的假面具,在心底呼天搶地痛訴不公,仍是乖乖閉上了嘴。
薛百螣自衿身份,不好抓著一名豔婦之手,見她酥渾圓,高高聳起,紗褌細裹的腿腴潤豐盈,點亦無落手處,仗著內外修為遠勝於她,冷哼著一送,順勢鬆手。十九娘被制的左半身倏地過血,痠麻難當,踉蹌幾步跌坐回墩,另一手緊握著紅腫的左腕,狼狽不堪。
薛百螣反足踢開房門,一手負後,單掌做了個“請”的手勢,斜睨著委頓的宮裝麗人。
“讓你的人放下兵器,老夫保證不傷他們一毫,白島薛百螣說到做到。”門外炬焰搖曳,劃出錯落人影,光亮的程度較她印象所及,硬生生多出數倍不止,可見帝窟亦是銳盡出,竟動員忒多人馬。翠十九娘將鬢邊垂落的幾綹柔絲勾過耳後,賭氣似的坐了會兒,才起身挪挪位置,讓門外眾人皆可見得,清清喉嚨,澀聲道:“金環谷的聽了──”語聲驀沉,休說外頭兩撥人馬,連在她身後三兩步之遙的胡彥之也聽不清。
他直覺要上前,忽生出一絲警惕,江湖上使陰招坑人之前,多半要這般引而誘之,上至高手、下至無賴,起手式無不相同;能被輕易得手者,那可是豬一般的腦袋。連胡大爺都能識破,況乎江湖混老的薛神君?
果然十九娘身形甫動,門邊的薛百螣已一絲冷笑,見她悶著頭往口撞來,老人指爪翻出,於衣香鬟影之間攫她左腕!
而出人意表的奇事,便於這一霎發生。
十九娘左臂連轉幾匝,幾乎以一模一樣的軌跡,逆著薛百螣的爪勢倒旋而出,於千鈞一髮之際避開擒捉;於此同時,右手大袖潑喇喇一振,從中穿出一條白皙藕臂,五尖纖長,逕拿老人咽喉,竟與“蛇虺百足”如出一轍!
這一進一退的拿捏妙到毫巔,薛百螣固然老辣,也不及格擋喉上柔荑,側身一讓,兩人便這麼錯而過。
胡彥之點足躍前,補空門,豈料十九娘足不沾地,掠過薛百螣身畔時一標,速度加快一倍不止。胡彥之連裙襬都摸不到,除非一劍戟出,堪可刺個背心窟窿,而他終不願傷害狐異門舊部;猶豫之間,十九娘已翩然越過重重人牆,回頭叫道:“今死戰,倖者同誅!”語聲方落,兵器鏗擊接連響起,炬焰倒落、鮮血潑灑,呼喝困鬥之聲不絕於耳。十九娘婀娜腴潤的身影倏然消失,只餘現場的一片混亂。
“……婊子!可惡!”胡彥之架住一柄斜裡斫來的鬼頭刀,一拳將來人毆翻在地,足下連環,踢飛兩名掄使短兵的金環谷豪士,原本立於牆頭的帝窟人馬紛紛加入戰局,以雙邊人數之懸殊,勝負毫無懸念,但他計畫無血宰制局面,至此已然無望。
以薛百螣的身分,自毋須蹚渾水,與底下人爭打這等群毆混戰。然他冷眼旁觀片刻,一個箭步竄出房門,一手一個,捏得兩名豪士倒地哀嚎,轉瞬間便失去行動能力。
胡彥之既驚又詫,振眉道:“神君──”薛百螣冷哼一聲。
“少廢話,麻利些!多撂倒一個,便少個膏鋒填壑的衰鬼!莫以為我帝窟五島好殺人!”兩人並肩而鬥,所經處未取一命,摧毀金環谷防禦圈的速度卻大過餘處,對峙的天平向優勢的一方迅速傾斜。
戰鬥約莫持續一刻,被壓制在院中的幾十名金環谷豪士,不足十人能站立,卻是此行最為悍猛的團伙,當中一刀一劍尤其出。兩人本只是吆喝著做做樣子,經十九娘這麼一喊,突然發起狂來,刀守劍攻,接連放倒周圍的敵人,一時難近。帝窟眾人不犯險,遂結成一重又一重的兵器圈子,緩緩縮小包圍,以逸待勞,以車輪之勢生生累死二人。
“好俊身手!”無論在唸阿橋或掛川寺,現場只消有三兩好手如是,不帶混水摸魚,胡彥之今斷無這般光景,不由得起了惜才之心,與薛百螣換眼,正勸降,使劍的勁裝漢子視線越過人牆,與他淺淺一會,忽出一絲空茫詭笑,舉劍高喊:“……今死戰,倖者同誅!”發狂似的往外衝,一頭撞進重重包圍,五、六柄長短兵器錯而來,頓時將他紮了個穿,但他手中之劍也刺入一名黃島異士的腹間。這忝不畏死的一擊,畢竟還是帶走了一條人命。
其餘幾人發一聲喊,各轉兵刃,逕往頸間抹去!驀聽“嗡”的一聲異響,一團烏影曳著怪異的圓弧軌跡飛來,撞掉了其中之一的兵器;另兩名卻阻之不及,“鏘啷”一聲撒手墜刃,已然不活。
使刀的那名漢子修為最高,右手背被鋼鉈擦過,烏青迸血,猶能持握鋼刀,可惜傷重難運,七八條大漢接連湧上,被他肘腿並用打倒了幾人,終究脫力仆倒,一見大勢已去,便不再掙扎,被牢牢壓制在地,宛若一灘爛泥。
烏影繞院半匝,颼的一聲閃電縮回,發出“鐺!”的清脆響聲,竟是一枚連索鋼鉈,握著飛鉈的,卻是一隻指掌宛然、猶如真肢的鐵手。
院中諸人紛紛讓道,鐵手的主人身量不高,頭戴氈帽,滿面于思、雙頰凹陷,似有傷病在身,還裹著大氅防風,眉目卻十分眼。胡彥之心念一動,立時認出,脫口道:“是你……曹無斷!”來人正是土神島四大敕使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