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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帶他去看醫生吧。”古曉不願意,像個護犢的老母雞:“我替他謝謝你,不過你又不是家屬,還是我來吧。”如果餘亦勤真的情況危急,這種由誰來送他去看病的爭辯就是在費時間,杜含章托起縮成小人書大小的八卦臺,說著就要走:“沒事,鬼看病不需要動手術。”古曉搶了一下,沒搶到那個平臺,覺自己攔不住他,只好用爪子抓著杜含章的袖子,洩氣地攤牌說:“等,等一下!你別走,他沒事,不用看醫生。”杜含章頓住腳步,覺得這丫頭說話前後矛盾,怎麼跟個撒謊一樣,他保持著懷疑地確認道:“他真沒事?”古曉伸著翅尖去接八卦臺:“真沒事。”杜含章不給她,平穩地託著八卦臺往外挪了一截說:“可你剛才不是說要帶他去看醫生嗎?”古曉的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了兩圈,找補道:“我沒說啊,我說的是帶他去看……一下家裡現在怎麼樣了,帶他去看病是你說的。”
“一”和“醫”本不是一個聲調,杜含章知道她在編排,沒戳穿她,說:“那他這是什麼情況?你要是說不清楚,我就帶他走了。”古曉心想那可不行,他現在沒意識,不是任你魚嗎?
但餘亦勤這個衰樣的理由又實在是有點沒面子,古曉小聲地說:“他就是……餓暈了。”杜含章:“……”陸陶:“……”就餘亦勤之前追無崢的那個速度,是頭豬都不會相信他正在經歷著低血糖。
古曉看他們不說話,不滿地說:“你們什麼表情?我說的是真的,向蒼鸞神鳥起誓。”杜含章看她這麼篤定,覺更不靠譜了:“可別的鬼餓暈了,也不會變成這樣。”古曉本不想跟他聊,但餘亦勤又在他手上,她不耐煩地說:“他不一樣,他只有半邊魂魄,一失去意識靈體狀態就不穩定,會散架。”這理由聽著才像是對的,然而餘亦勤的另一半魂魄在杜含章身上,所以他變成這樣好像還是自己的鍋。
杜含章沉道:“他為什麼會只有半邊魂魄?另一半呢?”古曉從掌中芥裡出來的時候,故總已經回老窩了,古曉沒看到它,於是她無知地攤了下翅膀說:“那誰知道?他在水裡泡澡的時候,我還是個蛋呢,可能被狗吃了吧。”杜含章什麼都沒幹,就被她罵成了狗,看了她一眼說:“可能是吧,但你哥連魂魄都能被狗吃掉一半,那也能耐的。”古曉並不在乎餘亦勤的名譽,還在附和:“那可不。”杜含章發現她誰都不維護,登時知道這種機鋒沒什麼意義,正起來說:“他暈成這樣,以前你都是怎麼處理的?”陸陶也很好奇,突然話說:“人餓暈了可以打葡萄糖,可你哥這樣,要怎麼補充能量啊?”這本就是無處下針,只能掃起來裝進罐子裡的覺啊。
然而面對兩人嚴肅的目光,古曉卻跟灰姑娘的後媽一樣說:“不用怎麼處理,也不需要補充什麼能量,他睡個三五天的,自己就醒了。”
“啊?”陸陶一臉吃驚,“這麼省事啊。”事實上就是這樣,餘亦勤好養活的不得了,可是古曉卻不怎麼高興,板著鳥臉說:“嗯。”陸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奉上了一句萬能安用語:“那就好。”杜含章卻不覺得有什麼好的,他恨餘雪慵,想要他的說法,想要他付出應有的代價,但並不想看見他過得支離破碎。
也許他的恨不正宗,但心境這樣,也不是杜含章能夠左右的,相反的他才是被心境左右的對象。
古曉看他不說話,覺得離開的時機到了,在他手臂上邁著接近餘亦勤的小碎步說:“所以他真的沒事,謝謝你們的關心,等他醒了我叫他請你們吃飯。陶仔你也累了,讓你老闆送你回家吧,回頭咱倆都休整好了,我再帶你出去。”說到最後那個字的時候,她突然在杜含章手腕上來了個大鵬展翅。只可惜八卦臺猛地往上飄了一尺,她撲了個空,翅膀疊起來,變成了一個猛禽捧心。
她剛想發,問杜含章霸著餘亦勤是什麼意思,背後卻突然有人大喊:“陸陶!”一人一鬼和一隻鳥同時轉頭,就見之前跑遠的陸辰和遲雁又回來了,只是遲雁被甩開了一大截。
陸辰大步衝過來,欣喜若狂地往陸陶身上拍了張符,接著一把抱住了他。
陸陶本來還怕他哥會從自己魂體上穿過去,心裡一陣恐慌,等到被扯進一個對鬼來說有點燙的懷抱裡,才閉上了瞪著的眼睛,猛地哽咽了一聲,悲從中來地嘶嚎了起來。
自從車禍之後,陸陶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清醒,他被自己悉的世界拋棄了。
他死了好幾天之後,才發現自己真的很渴望,像以前一樣活著。
山裡霎時一層一層,迴盪起了年輕人壓抑不住的哭聲。
眼下死的死,傷的傷,也不是調查問話的好時候,杜含章跟何拾打過招呼,不由分說地帶著餘亦勤走了。
走前他並沒有徵求家屬的同意,只是通知地說:“我先帶他回我那邊了,你是一起,還是自己回去?”古曉往他身上跳:“他又不是沒地兒住,為什麼要去你家?我們都不跟你一起,你把他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