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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如常過,可在杜含章的印象裡,他好像已經盯著餘亦勤看了很久了。
他一直覺得這人長得好看,在這種只有他可以靠近的距離裡去看,那種視覺衝擊力愈發被放大,變成了一種讓他躁動的引力。
屋外的汽笛聲鑽進來的時候,杜含章驚醒似的眨了下眼睛,突然勾住餘亦勤的後腦勺,將嘴印了下去。
那是一抹始料未及的溫熱和柔軟,棲息在左邊的角上,好幾秒之內都沒有任何變化,所以在它開始向嘴中央輾轉遷移的時候,餘亦勤心裡驚悸地跳了一下。
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飛進來的飛蛾在兩人周圍盤旋,振翅的聲音說大也不小,但耳聰目明的餘亦勤這次卻沒聽到,他陷進了一種稀裡糊塗的微醺和驚訝之中。
他從來不知道,口水竟然是甜的。
一刻鐘後,兩人在糊味的薰陶下被迫中止了裡調油的行動,而鍋裡的魚也算是白新鮮了,糊了個底兒穿。
不過兩人還是盛出來上了桌,一來是鄰居的好意不能隨便費,二是憶甜吃苦,苦也就不苦了。
接著兩人對著地方臺的晚間新聞,磨磨蹭蹭地吃了頓飯,襯得他們像是一對無神論世界下的尋常情侶。
這一晚歲月難得寧靜,飯後杜含章卻沒有滯留下來繼續聯絡情,而是洗了碗就走了,不是他不想,只是生活不允許。
被他“拋棄”了這麼久的公司終於來了一個總工楊笠簍不住的問題,只能打電話來煞風景。
“我們不是跟衛蘭生物醫藥有個合同嗎?”楊笠十分惱火,在電話那邊罵,“他們工廠裡不知道在幹什麼,一到夜裡就臭得不得了,附近住的人受不了,把他們給舉報了。環保局過去查過一次,查到他們把部分的汙水直接排到河裡了,罰款讓他們整治,順帶把我們和監管部門也削了一頓。”
“這個我聽你說過”杜含章說,“他們不是依照標準整治了嗎?”楊笠更來氣了:“是整治了,但問題是他們整治完也就正常了一星期,現在又臭起來了,這回更踏馬離譜,明明臭得都能燻死人了,卻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氣味源頭,鬼曉得他們在搞什麼!你趕緊回來一趟,跟我去一趟藥廠,環保局已經有人在那邊坐著了,要求所有單位都去查證。”越往後環境汙染會查罰得更嚴,杜含章知道問題的嚴重,也顧不上談情說愛,立刻取車回去了。
這是他的人間事物,餘亦勤不參與,也摻和不上,將他送進了路邊的車裡。
步庭街上的路燈光被茂密的樹葉走了大半,照人照物都有些灰暗,杜含章有點不放心他那個子,以至於都該走了,還將頭探出窗外來強調和代。
“魔族那邊的事,有任何新發現你都別立刻行動,先通知我,咱們商量著辦,我這邊也一樣,行嗎?”他是真的有點怵,一回頭這人又不見了。
餘亦勤能從他神裡看出關切,心裡一陣溫暖,笑著點了下頭:“知道了,你去吧,別耽擱了。”這人站在路肩上,自然下垂的手正好在車窗的高度,杜含章拉了下他的左手,手指很快勾纏到了一塊:“回去吧,我走了。”餘亦勤“嗯”了一聲,卻又一直目送到他的車不見了才轉身。
——晚上九點二十,杜含章載著楊笠和他的助理,抵達了建在南四環外的製藥廠,三人在空曠的場地裡下了車,按照微信提示直奔會議室,不過走到半路上,杜含章突然在第二個產房的一個入門小徑拐了彎。
這個卷閘門下面蹲著個人,儘管光線混沌不清,但那個菸的身形他很。
“陸辰,”杜含章意外地說,“你怎麼在這兒?”陸辰循聲抬頭,站起來的同時心裡的詫異不亞於他:“監控顯示這兒有那個鏡魔活動的痕跡,我過來核實情況。”不過他沒問杜含章為什麼而來,因為清楚他公司的業務。
杜含章沒想到鏡魔和這個藥廠還有關係,腦中霎時聯想不斷,嘴上說:“查出東西了嗎?”陸辰搖頭:“說不上。”
“我讓遲雁查了最近一個月裡全城所有的監控,發現林鏡只在這個工廠外面的路上出沒過兩次,但我給廠裡的主管看他的照片,他們卻都說對這人沒印象,並且員工檔案裡也沒這個人。我不管他是用了什麼辦法讓別人忽略了他的存在,但他不在城裡的任何其他地方,卻這裡反覆現身,我覺得肯定是有原因的。”杜含章點了下頭:“嗯,你現在還在這裡,是在調查什麼?”
“我查過了,這廠裡既沒缺人,也沒出什麼怪事,聽那些研發的意思,最近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這些發酵罐,原料配比沒問題,各項參數也是一樣的,但菌種就是會發臭,他們製藥七八年了,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問題。”這話音剛落,廠房裡面也宣告結束似的,發出了一聲壓缸排氣的動靜。
兩人循聲回頭,就見有個師傅坐在升降架的頂端上,舉著個小大聲喊道:“倒倒到!”隨著他的指揮,他對著的那個大型發酵罐開始在聯動的機械臂控制下慢慢傾倒,渾濁的溶從灌口出,嘩嘩瓢潑的同時,一股質腐爛的窒息氣味隱隱隨風飄了過來,很快越來越濃。
“嘖,難怪別人會舉報你們,這味兒臭死個人絕對沒問題。”楊笠捂著鼻子,在行車小道上發表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