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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爸爸也沒用。”男孩大笑出聲，“後會無期了啊。”他們毫無緊張地嘻嘻哈哈就消失在停車場。

方進赤地蜷縮成蝦子的形狀，要是能打到他意識渙散也好，可是他偏偏意識清醒的很，疼得動彈不得。

最重要的是，他的衣服被拿走了......

“噠、噠、噠......”腳步聲在停車場裡迴盪，方進在心裡掙扎許久才出聲:“救命！有人嗎？救我！”腳步聲頓了頓，換了個方向朝這邊走來。方進撐起身體，有一點難堪。

走進這個死衚衕的是一個穿著白襯衫，手裡拿著傘的男孩。他看見坐在地上的方進先是一愣，隨即笑了一下。

方進卻呼都停止了。

是那個調酒師。

“你......”他喉嚨裡湧出一股金屬味的血，哽噎住。

男孩眼神放肆地將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明白了他身上發生了什麼，才問:“要我幫你嗎？”方進將那口血嚥了下去，“我的衣服和手機都被拿走了。”男孩上前在他面前蹲下，從包裡取出一套酒保服，“你先穿吧。”方進艱難地舉手抬腿，花了五分鐘才把那套酒保服套在身上，疼得他額頭都冒汗了。男孩卻像是看好戲一般站在旁邊，完全沒有搭把手。

方進站起身，控制住搖晃的身體，“謝謝......”

“走吧。”男孩轉身。

“去哪？”

“去我家啊。”男孩打量了一下他，“你的手機和包不都被拿走了嗎？”方進站在路邊等待，眼睜睜看著男孩披著雨衣，騎過來一輛小電驢，對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上來。

看那男孩臉蒙在黑雨衣裡，樣子有點滑稽，方進問:“你總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

“羅格。”

“外國人？”

“不是，中國人。你呢？”

“方進。”方進掀開雨衣忍著痛抬腿坐到他的身後，讓雨衣把自己罩進去，“你知不知道，西班牙有個紅酒品牌也叫羅格。”

“扶好了。”羅格沒有理會，說了一句就發動了小電驢，飛快地噌了出去。

方進堪堪抱住他的，真是細得可以。他不免又有點心猿意馬，這男孩雖說長得高了點，但身材相貌沒得挑，要是能把他壓倒，那滋味估計也不差。

這麼想著，方進忍不住把他摟緊了。

在暴風雨中行車不是件容易的事，雨衣並沒有多大的作用，該淋的一點都沒含糊。好在他的車子騎得很穩，紅燈該停就停，讓方進放心不少。

騎了大概十幾分鍾，羅格拐進一條人煙稀少的路，又騎了十分鐘，穿過一個鋼鐵工廠才到那幾棟老房子。

方進沒想到b城還有這種農村式的舊平房，幾家挨在一起，附近一片漆黑，城市格子般的高樓在遠處遙遙相望。風雨中，平房的燈火昏黃零星，好似風雨兼程的漂泊。

羅格打開院子門，將車開了進去停住。

“下來吧，到了。”雨中，他的聲音也清清冷冷的。

方進從車上下來，急忙跑到屋簷下看羅格溼著個頭發停車。

院子不大，種了幾盆蔫蔫的花草，已經被雨打歪了腦袋。還有個水龍頭和水桶之類的雜物。

這是一棟兩層樓的平方，說是兩層樓，但第二層看起來特別低矮，窗戶像被擠扁了似的。不過整個房子都沒有透過一絲光，裡面好像沒人。

羅格在黑暗中打開了家門，結實的木門吱呀兩聲，屋子裡一片漆黑。他順手摸開了一旁的燈，客廳也是簡簡單單的，傢俱委實不大好看，方進保守估計用了五年以上，顏款式也絲毫沒有考究，彷彿真的只是為了實用而買的。地面是冰涼的白瓷磚。燈也是最普通的長管白熾燈，慘白慘白的光。

“譁——”羅格將雨衣從頭脫下，裡面的白襯衫完全溼透，貼在身上，腹部肌的紋路彷彿有生命般，人魚線滑進褲子裡。他的頭髮也溼了，搭在漂亮的臉蛋上，耳釘上的水鑽卻絲毫不失光澤。方進愣了一下，看著他若無旁人地轉身將雨衣掛好，將他整個結實的背都看了個乾淨。

尤物啊……

羅格抓了一把頭髮，大臂的肌線條優美，出一片額頭，面容一下子有了攻擊。方進覺自己渾身的狼血都沸騰了。這個少年好看得不像是存在這個空間，那身後老舊難看的傢俱和脫皮的牆壁在這樣的美貌下顯得如此違和。

“你的衣服也溼了。”羅格見他一直看自己，領著他上樓，“跟我來吧。”

“樓下是客廳、廚房、浴室和一個雜貨間，我的臥室在樓上，面積不小，但比較矮。”方進忍不住問:“你是一個人住嗎？”

“嗯。”上面更像是一個小閣樓，確實很矮，方進一米八，天花板離頭頂不過半米。東西也比較雜亂，書堆得到處都是，書架得滿滿的，其他的一堆一堆地隨意扔在地上，有的攤開，有的夾滿了紙條。方進覺得自己彷彿闖進了別人的私密空間，有點不知道怎麼下腳。

倒是整整齊齊，非常大，鋪了席子，看起來很舒服，旁邊開了個窗，雨將窗外裝飾得很朦朧，邊放了個簡單的小檯燈，有種慢時光的味道。

羅格彎隨手撿起幾本書，又隨便往哪一摞上面一堆，理出道路來。拉開衣櫃，“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