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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了一下太陽,心裡暗自擔心景辭待會怎麼回家。
放學的時候,方進再次出現在教室門口,往裡面看了兩眼,禹木背上書包從後門快速溜了,跑得比兔子還快。方進見了想阻止又沒說得出口,眼睜睜地看著他跑掉,笑得有點難看,他這次真的只是想開車送他回家啊。
禹木沒有帶傘,正準備淋著雨跑去車站的時候接到了景辭的電話,“你在哪?出來了嗎?”
“還沒。”
“你站在教學樓等我,今天梁叔開車來接我的。”
“好。”禹木乖乖站在原地。
沒一會就見景辭撐著一把好大的傘,穿著深藍的寬鬆t恤,黑中褲朝他跑來,頭髮有點溼,帥氣得要命,在一群學生中搶眼得不得了。
禹木三兩步衝進傘下,笑地看著他。景辭摟著他的肩帶著他往門口走。周圍的同學側目不已,依稀聽見幾聲驚歎。
“這是景辭學長吧,他們關係真好啊......”禹木害羞得想把臉縮到他的口裡。
方進看著兩人依偎著走出門,心裡一塊地方像是被擊中了似的難受。他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受,直直看著他們先後鑽進車子。倒是景辭動作停了一下,若有若無地回頭看了一眼教學樓。
方進心情很不好。
他心煩意亂地開車去了酒吧街,不管外面如何電閃雷鳴,酒吧似乎還是老樣子,音樂的聲音幾乎可以稱之為噪音了,吵得他的耳朵要掀翻過去,舞池裡扭動而瘋狂的人們似乎可以這樣維持到天荒地老。
方進的心情就更不好了,煩躁得踹了一下桌子,點燃一支菸。
“先生喝什麼?”調酒師問。
是個高大帥氣的男孩,耳朵上有一顆水鑽,笑起來很人。方進不著邊際地想:這小子一看就是個直的,也不知道一個月能在這裡約到幾次,姑娘們看他那張臉就合不攏腿了吧。明明我也不差啊......但他面上不動聲,“一杯黑方,加乾薑水。”男孩表示瞭解地一笑,水鑽閃了閃。
方進就他的年齡想到了禹木,雖然類型不同,但都是年輕貌美的少年。不過他還是更喜歡禹木,身材嬌小,骨頭細軟,幾乎是標準的小受型,好好調教的話,在上絕對會有讓人想不到的驚喜。方進最喜歡的是他的眼睛,是眼前這個男孩所沒有的真摯。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喝下三杯黑方威士忌,倒是有的女士前來搭訕,他沒什麼神,禮貌地拒絕了,越坐越覺得無聊,看來今天是釣不到男孩了。在手機上叫了個代駕,就準備出門。
外面的雨一點停下的趨勢都沒有,啪啪地往下打,打在雨傘上的聲音都有些嚇人,天空愈發漆黑,方進恍然覺得似乎很久都不曾見到過這麼黑的夜幕了,連月亮都絲毫不見蹤影。代駕的小哥發短信說已經在門口了,他連忙加快腳步,穿過走廊往地下停車場走。
隨即他就察覺到不對勁,身後有腳步聲,不止一個人。方進一愣,他們是誰?他剛到b市幾個月,並沒有什麼仇人。
方進加快腳步,身後的人也緊跟不捨。他捏緊拳頭,認定這群人的目標就是自己。額頭上的汗都了下來,藉著前面車子玻璃的倒影,他倒一口氣,身後最起碼有五六個人。方進心中一緊,也顧不得了,在停車場裡狂奔起來。
後面的人似乎也放棄了跟蹤,大喊出聲:“姓方的,跑不掉的。”聽起來年齡不大,但方進無暇思考,長期的健身讓他有比較好的體力,但由於緊張加上喝了酒,又對這裡地形不,他慌亂中直直跑進一個死衚衕。
我擦!
身後的人息此起彼伏,將他堵死。方進這才看清他們也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年齡,但個個長得人高馬大,神自負而氓,看起來這種事也沒少做。
“你們是誰?”方進後退幾步。
走在前面的男孩笑了一下,出錚錚白牙,“你管呢。老子就是看你不,想揍你。”方進冷笑一聲,虛張聲勢道:“停車場裡也是有監控的,你們還是學生吧,臉被拍了下來,我要是告你們,一個都逃不了。”有個染著黃的男生忍不住笑出來,“大叔,你以為這是什麼年代,我們會不知道有監控嗎?你是不是傻?”方進臉沉了下來。
黃上前就對著他的肚子踹了一腳,方進躲了過去。隨後六個男生全部撲上來,按住他的四肢,拳頭毫不客氣地往他身上招呼。方進像個砧板上的魚一樣被按得一動不能動,硬生生地接著拳頭。痛得他慘叫出聲。
“你們哪個學校的......啊!我他媽一定要告你們。臥槽!啊——救命......”方進到有人用腳尖踢了一下他的肋骨,疼得他把下嘴都咬破了,“他媽的......”
“大叔,省點力氣閉嘴吧。你要是敢報警,我們就敢再揍你一次。”男孩漫不經心地威脅。
青期的男孩力氣是無窮的,要是真打,六個男孩足以把方進群毆致死。不過看得出來他們也留了手,給他留了一身的青紫,也不至於骨折。
可疼是真疼。
方進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黃幾個一商議,把他的衣服給扒了,只留一個內褲和鞋襪,連同手機和包一起帶走。
“大叔,身材不錯啊。”某個男孩吹了聲口哨。
“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