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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未能長手,即便是想起字怎麼寫了也寫不了。”鮮鈺沒搭理它,摩挲著那竹牘的邊緣,沒想到那刀劈火烤的幕幕似是被記在了這竹片之中一般,竟似風一般,直湧入她的腦中。
這竹片,分明也非凡物,否則怎連後人在上邊是如何留下痕跡的也記得這般清楚。
神魂似被這竹牘引走了一般,她不由得閉起了雙眸。
這雙眼一閉,果真看見了一把刀朝她砍來。
她心猛地吊起,連眉心也蹙緊了,可惜那刀太快,她未來得及避開,只隱隱看見一束寒光面而來。
那寒芒凜冽,其中殺伐之意藏在了鋒利的刃上。
下手之人,定是使了全力。
鮮鈺渾身一僵,忽然發覺動也動不了,只聽見啪的一聲,那削鐵無聲的大刀已然落下。
可她卻不覺疼痛,只見那刀緩緩又抬起,繼而又落了下來。
刀是鋒芒人的刀,那刃口鋥亮,定是剛打磨過的。
雖說她動也不能動,可這般陵勁淬礪的刀卻未傷及她分毫。
在那把大刀再度被提起之時,她隱隱看見了一張猙獰的臉,那臉上坑坑窪窪的,沒有一處光滑平整的皮膚,而五官也扭曲得很,分明是被火燒過的。
然而這人是誰?
鮮鈺還未看清,便見那人驟然消失了。
轉而眼前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燭天,那燒得豔紅的火裡,隱隱似有一抹藍。
再一看,確實是藍。
那是用靈氣所燃的火,那要燒她的,分明是個修士。
火刮刮雜雜地燒到了她的身上,可她卻動彈不得,只覺得熱氣撲面而來,周遭皆悶得厲害。
可她已然不覺疼痛,依舊毫髮無傷。
鮮鈺怔了片刻,抬頭便見一隻手高懸而起,而隨著那手緩緩攥緊,火越燒越旺。
她循著那手臂往上看,看見了一片寬大的袖口,那袖口橙黃一片,不知本就是這個顏,還是被燻黃的。
再接著往上一瞧,竟又看見了那張已看不清面目的臉。
那張臉上本還帶著笑,可漸漸的,那笑意褪盡,連半分也不剩了。
隨後,身穿長袍的人猛地垂下了手,火勢倏然止下。
鮮鈺猛地回過神,她才發覺,她並未被刀砍,也未被火燒,而經歷這兩劫的,分明是她手裡這卷竹牘。
只是映入眼中的幕幕太真實了些,令她一時之間錯以為受難的是她。
可那人是誰?
長袍,臉被燒傷,細細在記憶中搜尋了一番,依舊一無所獲。
“怎麼,莫不是又入捲了?”白塗忽然問道。
鮮鈺垂下眉眼,額上還布著一層薄汗,是方才被嚇出來的。
她蹙眉道:“你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
“怎樣?”白塗問道。
鮮鈺回想著方才看到的幕幕,緩緩道:“方才我窺探到,這殘卷是因何而留下刀痕和焦痕的。”她邊說,細長的手指邊朝那古捲上的痕跡撫去,方才所看到的幕幕猶在眼前。
“因何?”白塗問道。
鮮鈺沉思了片刻,回想著那張被燒得醜陋可怖的臉,緩緩說道:“是一身著長袍的人所為,那人一張臉被燒燬,看不清原貌。”
“下刀劈這殘卷的是那人,用靈力燃火將其燒焦的也是那人。”她繼而又道。
白塗愣了片刻,雙耳微微一動,沉重如鐘的聲音自腹中傳出:“似乎未見過。”鮮鈺當他是不記得了,畢竟這人自己的丹陰卷都能忘,再忘記一個人也無甚奇怪的。
她沉默了半晌,又道:“不過那人似乎是想毀了這殘卷,就連手握的大刀也非同一般,你先前定是得罪了什麼人。”
“老朽我向來卓乎不群,不免會遭人嫉妒,就算未得罪人,人也會來對我下手。”白塗嘆了一聲。
鮮鈺不想再同他扯嘴皮子了,將那長袍人的模樣暗暗記了下來。
她暗忖,那長袍人定與皇家有所牽連,若非如此,那殘卷之後為何會落入皇家手裡,最後又被砌進了渡雁臺上的星衡柱裡。
可惜她方才所見的幕幕卻太短促了些,也未看得清那人的身量。
不過那長袍人的身量乍一眼看去與國師有些相像,只不過國師身穿的長袍素白如雪,而她在火光中所見,那催長了熊熊烈火的人一身袍子染上了火,也不知究竟是黃還是白。
國師常戴金甲面具,無人見過國師的真容,既然如此——鮮鈺細眉一蹙,那隻得想辦法將那面具摘下瞧瞧了。
若國師真是毀殘卷的長袍人,那他定然知曉白塗先前是何身份。
那長袍人既然忌憚殘卷,那定然會忌憚在這竹牘上刻字之人。
如此想來,國師那卦珠所示的“災星伏城,窺匿於西”,似乎也能有所解釋了。
鮮鈺思緒一頓,被忽然拍來的大給拉回了神。
扁舟依舊在海上漂泊著,一道打了過來,那葉片一樣的船登時被掀到了峰之上。
明明幾傾翻,可這船卻能在翻未翻之時又穩下來,轉瞬間被湧推到了數十尺外。
鮮鈺蹙眉問道:“可為何我能看見這竹牘遭刀劈火燒時的幕幕。”船篷裡的白塗悠悠道:“那是因為丹陰卷有靈,它想讓你看見,自然便讓你看見了。”他頓了一下,又道:“既然拿到了殘卷了,你可要回都城去。”鮮鈺將那殘卷收入了袖中,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