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23章對施以懲戒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就是玉龍探花的險惡用心了…將洛正則的幼子培養成賊,再教父子相殘。”孃親淡然自若,提出了一種解釋“不過目前只是我的猜測,不知沈兄可有驗證他身份之法?”沈晚才凝神思考了一會兒。

忽然想起了什麼:“這…倒也不是沒有。”只見他走到眼神痴的小白臉身旁,皺著眉頭,一把將他的布衣服扯開,出白皙瘦弱的上半身。

只見他肋骨橫途的口上有一個十字形傷疤,長短約各一寸。沈晚才將他衣服簡單攏攏,又問道:“小子,你可有什麼信物?喂,醒醒!”小白臉被沈晚才拍了拍臉頰才回過神來,趕忙道:“我有一塊自幼隨身的玉佩。”說著,被縛的雙手笨拙地拆入帶,以手指勾出一條麻繩,吊著白玉,依稀能看出是白鶴形狀。

“謝仙子料事如神。”沈晚才起身回望,欽佩不已。

“當年洛正則幼子被擄走後,曾廣發書信請武林同道留意,其中提到兩個特徵,一是鶴形玉佩,二是口有十字形傷疤。

後者乃是其夫人在幼子被奪走前親手刻下,如今二者皆備,他的身份已然大白於天下。”

“最近翻看了些武林舊事,故而胡亂猜測罷了。”孃親謙虛道,又看向嶽鎮巒“嶽捕頭如何看法?”嶽鎮巒軟硬不吃,絲毫不打算網開一面:“他是何身份,與本捕何干?

本捕只知道,此人身涉要案,需將其緝拿回衙門。”看到嶽鎮巒強硬的姿態,我心中才好受一些。事情的一波三折遠超我的預料。

忽然出現的孃親三言兩語間,竟讓這小白臉從人人喊打的賊傳人變成了名門正派傳人之子。我對這身份並不羨慕。

但是孃親盡力為他開罪才是讓我最傷心的事,這讓我覺今為孃親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多此一舉。我咬牙切齒地看著小白臉,憤恨非常,此人因我而身陷劫難,卻即將因孃親而逃出生天。

這小白臉此時才回過神來,匍匐身子,扯著沈晚才的褲腳,動得淚滿面:“大俠,你們知道我父母?!”沈晚才蹲下身子,拉開起他的上身,鄭重說道:“你父親是蒼榆郡洛川城逐星派真傳弟子洛正則,母親是洛家的二夫人…若我沒記錯,他們給你起名叫洛乘雲。”

“我、我有名字了…”小白臉俊美的面孔漲得通紅,喜極而泣,動得聲音嘶啞尖利,忽然。

他臉上的紅暈異狀突生,宛若毒蛇一般迅速奔走,直鑽額耳,連眼珠也染上了一抹猩紅,脖子更是腫脹大,痛苦倒地,呼急促,竟好似要斷氣一般。

我見狀心裡大喜,叫你高興,樂極生悲,這可怪不得我!正當我暗自高興、洛乘雲即將命喪當場之際,一襲白衣嗖然閃現…

正是孃親…拂袖出掌,沛莫能當的元炁悍然湧出,將小白臉定在地上不得動彈,煙塵四起卻未傷他分毫,而後仙軀微蹲,化掌為指。

在他額前寸餘停住,一股淡淡的薄霧凝而不散,直入皮。眼見如此,我哪裡還不明白,孃親正在輸送著純的冰雪元炁,救他命!

我頓時如墜冰窟,渾身僵冷,心痛到了極點,一言難發。孃親啊孃親,我為了維護你的名節,機關算盡、千方百計才讓這賊師徒落入法網,而你卻要救他於水火之中。

***得了孃親的冰雪元炁,洛乘雲的臉上、脖頸的異紅飛快消退,如同冰河解凍般迅速好轉,不過數息臉已然恢復如初。

孃親收回玉指,恍若高居天穹的仙子,淡然問道:“你體內有一股火毒,你可知道?”洛乘雲痴痴地望著孃親,聽完此語,低頭失落地回答“老東西每天都讓我吃藥,倘若少吃一天或者心情過於動。就會這樣…”

“原來如此,以我冰雪元炁,只能壓制三天,你可知解藥被玉龍探花藏在何處?”

“不知,老東西從來沒說過有藥可解。”似是心中的仙子也無法拯救自己,洛乘雲聲音低沉,眼中出現了死志。孃親不再多言,轉而與嶽鎮巒言道:“嶽捕頭,此人身中火毒,若無我冰雪元炁壓制,活不過三天。”

“那又如何?此人我必須帶回衙門,是生是死,自由命數。”嶽鎮巒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強硬無比。大快人心!

我此時簡直想舉雙手雙腳贊成,最好將這小白臉下到不見天的詔獄,關他個十天半月,教他火毒攻心、悽慘而亡。

“唉,久聞嶽捕頭鐵面無私,今一見,名不虛傳。”孃親一聲嘆息,玉手拂袖,從間解下一塊鑲金玉佩,出示給這位公門中人。嶽鎮巒淡淡瞟了一眼,不屑冷哼道:“擒風衛?就算仙子身負皇命,也休想教我就此放過這賊傳人!”

“嶽捕頭誤會了,我並非想讓嶽捕頭徇私枉法,也不是阻止嶽捕頭帶他回縣衙做筆錄口供,只希望嶽捕頭明察秋毫、秉公執法,若他作犯科那就依法處置。若他清白無辜,則儘快釋放,將他送至拂香苑,讓我救治於他。”呵呵,這塊金牌想必是擒風衛為了讓孃親便於調查魔教之事而給的,此時卻被宅心仁厚的仙子狐假虎威地用以拯救小白臉。我捂住口,心痛如絞,更有何話可說?

嶽鎮巒沉思了一下,緩緩點頭道:“仙子如此請求,倒還不算逾越,放心,本捕頭不會錯判。”孃親淡淡點頭:“如此最好,就請嶽捕頭公正行事。”

“嗯,對了。

話說回來,今能夠手刃玉龍探花,還多虧了令郎昨深入虎,才將這賊的蹤跡探明。”嶽鎮巒讚賞道。

“嶽捕頭謬讚了。”孃親語氣平淡,似乎我費盡心力追捕賊不值一提,對此視若無睹。洛乘雲聽得嶽鎮巒的話,霍地抬起頭來,眼中出仇恨的目光,咬牙切齒。我正自煩悶非常,聽到了他的響動,低頭望去,只見那恨怨狂、怒目圓睜的模樣總算教他有了些陽剛之氣,他體弱軀廢,即便恨意滔天也對我無能為力、束手無策,是以怡然不懼。

甚至覺到了一絲快意,不挑釁地出了不屑的笑容,但他很快便低下了頭,沉默不語,這讓我到一絲無趣,心中冷哼一聲,果真和那陸琴芳所說一樣,廢物一個。

“小韓,別看了,把屍體帶上,回衙門差了,你還想不想睡覺了?”嶽鎮巒叫醒年輕捕役,牽著洛乘雲先行一步。

“啊?頭兒,不是說好這次由你背的嗎?”嶽鎮巒輕哼一聲,似是玩笑似是認真:“你差點走脫了那賊,還不趕緊戴罪立功?”小韓只得哭喪著臉拖著龜奴的屍體,沈晚才與王元貞也相繼跟在後面。我駐足原地,看著洛乘雲方才蹲伏之地。

那裡有數道血痕,彌長模糊卻彰顯其主人的恨與怒。顯而易見,定是那小白臉留下的,看來他對我的痛恨不下淵海,卻深藏不漏,更懂得能屈能伸。

“霄兒,回去了。”孃親仙姿亭亭,長袖微拂,青絲如瀑,仙音如甘霖潤澤大地。我深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孃親,我不回去。”

“霄兒,你說什麼?”也許自我降世以來,這是第一次忤逆如冰山雪峰般的孃親,她淡淡話語中已經蘊滿了寒意。

“我說,我、不、回、去。”我直勾勾地盯著孃親清冷的眸子,一字一頓地吐出絕然之語,引得正在離去的幾人回頭。

孃親察覺到他們的動向,竟一時顧不上禮數,擺手示意讓他們迴避,他們應是明白此乃我們的家事,默默離開了,等到他們都離去了,孃親才走近兩步,語氣稍柔,再次勸道:“霄兒,回去了。”孃親罕見的溫柔讓我滿腔委屈無處發洩,只能生硬地擠出一句質問:“孃親,你為何要為那小白臉開罪?”

“娘不是為他開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他生不壞…”

“生不壞?”我彷彿聽見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笑話,不由得打斷了孃親“孃親,你可知道他、他…”那些褻瀆的話語,實在有辱孃親,即使悲憤加我都說不出口。

“娘知道,不就是對娘心存非分之想麼?”孃親卻是語出驚人,一副瞭然於的模樣。

“孃親,你知道還?”我瞪大了雙眼,更加不能理解這般用意。

“他情竇初開,對女子心存幻想,並非什麼難以理解之事,血氣方剛的少年都會經歷的。”孃親毫不在意他人的意褻瀆,好似習以為常一般隨口說道。

我一時熱血上頭,忍不住反駁道:“我就沒有!”

“你以為你沒有麼?”孃親螓首輕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孃親,你、你…說什麼?”我心虛地反問,以武者的耳目靈,孃親的話自然是一字不漏,所言何意我也心下了然,但只能裝傻充楞。孃親也心照不宣地沒有追究,改口道:“娘是說。

雖然他對娘心有綺念,但罪不至死…方才,你對他動了殺念,對吧?”

“對,孩兒是想殺他,誰讓他冒犯了孃親!”提起此人,我就恨意湧上心頭,咬牙切齒,坦然承認。孃親語重心長道:“霄兒,習武之人,身負絕學,不可因一己私慾而妄動殺念…”

“一己私慾?”如果方才只是委屈不解,那此時我已經憤怒了,破天荒地打斷了孃親“‘玉龍探花’身犯重罪,我將他繩之以法,這是‘一己私慾’?洛乘雲對孃親心生冒犯、言語褻瀆,我為了孃親你的名節,對他施以懲戒,這是‘一己私慾’?他對孃親出言不遜,我身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