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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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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語,我已是臉上發燙,羞恥難當。

“賢侄,你這是從何處聽來的?”沈晚才驚異側目,差點破音。

我漲紅了臉,催促道:“師叔你就別管了,趕快給她傳音,待會嶽捕頭罷手就晚了。”沈晚才收回好奇的目光,嘴微微一動,卻聽不見聲音。

“誰!?”忽然,陸琴芳失態地尖叫,一陣趔趄,旋即抬頭環顧,懷疑的目光四處飄蕩。沈晚才適時地前踏一步,笑道:“陸老闆,可以讓我等走了嗎?”陸琴芳盯著沈晚才,面數變,最終恨恨地讓開道路:“算你們狠,滾吧。”

“怎麼了?陸媽媽怎麼服軟了?”

“不知啊,許是怕嶽捕頭查她這園林?”

“終究只是個龜奴,又失了命,不值得陸媽媽保他。”座中客、圍觀者一陣唏噓失望,嶽鎮巒面有不解。

但絲毫沒有遲疑,押著一直一聲不吭的玉龍探花出門而去,我和沈晚才則緊隨其後。我在園中回頭望了一眼,陸琴芳正在臺階上伸手挽,面惆悵,神失落。

陸琴芳對這龜奴的辱罵毫不留情,讓我以為他們不過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沒想到她竟會為這身而出,不惜動用昔情人的恩寵也要保下他。

看來這賊確有些過人之處,不可大意,我得把這二人儘早除掉才是。我忽而想起那個小白臉,跟上去小心詢問道:“嶽捕頭,這賊還有一個傳人,不一併繩之以法麼?”

“柳公子勿需擔心,王長老和我手下的捕役應該已經得手了。”嶽鎮巒呵呵笑道,成竹在,但玉龍探花突然掙扎,他又狠狠地加了幾分力“你幹什麼?老實點。”

“嗯。”我這才放心點頭。嶽鎮巒押著玉龍探花,沈晚才和我緊跟在後,園子裡的男女似乎被我們這一行人驚擾,紛紛整理衣裳,讓在一側,不再戲,四下無聲。

四個看門大漢似乎識得嶽捕頭,面面相覷中也未加阻攔,我們便輕易出了“紅袖添香”園,走到對面,在掛著燈籠的馬車旁等候。

對面的園林裡鬨鬧聲很快又響起,歡歌語很快將方才的波瀾抹平,彷彿無事發生。過不多時,便看到王元貞與一個穿著黑便服的年輕人相伴而行,自園林右側的高牆邊走來,後者抓著一條繩索,從黑暗中牽出雙手被縛的病態俊男,正是那小白臉!

見二人陸續落網,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蒙在心頭的淡淡陰翳消失無蹤。王元貞面走來,抱拳見禮:“嶽捕頭,幸不辱命,這小畜生被老夫擒下。”

“辛苦王老了。”嶽鎮巒押著玉龍探花不能抱拳,但也點頭回禮,後來的年輕捕役用力一拉,將小白臉踹翻在地,師徒二人正好對上。

“老東西,你…”玉龍探花卻將頭一偏,惡狠狠地斥道:“滾開,小兔崽子,老子不認識你!”

“犯人不得私語!”年輕捕役一腳踩在小白臉的後心窩上,他登時無法開口。嶽鎮巒吩咐道:“小韓,將玉龍探花綁好。”

“是,頭兒。”小韓應聲將綁著小白臉的繩索捆在自己手腕,又從間解下另一條麻繩,接手羈押玉龍探花。嶽鎮巒將給小韓,後者從背後單手抓住他雙腕。

正要縛上繩索時,玉龍探花雙手奇異地一扭,竟然掙脫了控制,撒腿就跑,隱隱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變生肘腋,嶽鎮巒當機立斷,喝道:“晚才兄,追!生死勿論!”沈晚才二話不說,早在玉龍探花掙脫時便已間寶劍,身體猶如離弦之箭,寒光一閃而逝,向著疾馳的玉龍探花追去。

一眨眼之間,二人身形已至街道盡頭,正好匯,隱約可見沈晚才遞出一劍,這一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遠處又沒有燈光,星光下看不真切。

只見一人站立一人倒地,我心中大定,那賊不會傻傻站在原地,看來是沈師叔得手了,果然,一人拖著另一人緩緩走回,直至燈光所能照明之處,才能看清景象。

沈晚才神肅穆,猶如殺神附體,右手持劍,斜斜指向地面,左手抓著玉龍探花的後領,屍首被一劍穿心,汩汩鮮血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這一瞬間,我差點拍手喝彩。

只因這一幕與我讀俠義傳奇時所幻想的行俠仗義不謀而合:手執三尺劍器,腳踏賊寇屍首,睥睨群讎,俠肝義膽,豪氣干雲…“啊…呃…”小白臉見此情景,悲慟哀嚎,卻是才叫了個開頭,就被小韓狠狠踩住後心窩,張嘴“嗬嗬”嘶吼,眼睛死死地盯著被拖行的屍首。

沈晚才拖著玉龍探花的屍體走到近前,將之拋在地上,將青光閃閃的劍身所殘餘血珠甩掉,收劍入鞘,動作乾淨利落,淡淡開口道:“他速度太快,我只有一招的機會…

如果是二十年前完好無損的玉龍探花,此時已教他逃出生天。”嶽鎮巒冷靜點頭,毫無責怪:“無妨,本捕已驗明正身,玉龍探花二十年前就屢犯婦女之重罪,又拒捕在先,死不足惜。”小韓狠狠地朝死去的賊面上踢了兩腳,恨恨地咒罵:“死賊,還敢拒捕?”小白臉趴在地上,怔怔地看著軟綿綿的屍體,淚不止,雙目無神,生無可戀。

生平第一次見到死人,我竟然毫無懼,反而對那一劍穿心的果決心生佩服,中更有一股快意,看著死不瞑目的賊暗道:“活該,誰讓你給這小白臉出謀劃策的!”我不動聲地收回目光,卻指向了地上小白臉:“嶽捕頭,這賊傳人如何處理?”***嶽鎮巒凝起了眉頭,盯著陰陽兩隔的賊師徒,面上有些為難:“那賊死到臨頭還裝作不認識此人,定是想與他撇清干係,柳公子所言傳人一事恐怕不是空來風,至少他二人關係匪淺…

但本捕手中沒有他犯法的確鑿證據,卻是不好處理。”

“嶽捕頭考慮周全,不如先帶他回去拷問,若供出罪狀再處置也不遲。”我已然摸清嶽鎮巒的脾,執法嚴明,重證實據,若是極力加罪反而不美,於是旁敲側擊,讓他自行查證。

“如此也可。”聞言嶽鎮巒點點頭,沒再糾結,轉頭便與沈晚才等商量處理後續事宜。

小韓正在看著不得動彈的小白臉,我湊過去道:“韓兄,方才那賊不知使了什麼法子,竟然差點逃脫,這小白臉不知會不會也學了這招啊?”那小韓差點走脫了犯人。

正在氣頭上,聽了我的攛掇,不由點頭,目兇光:“有道理,老子先打斷他兩條腿,看他怎麼跑!”我眼見得到了想要的結果,雖然不能置他於死地。

但叫他嘗些苦果也算懲罰了,斷腿之人在牢獄中沒有人悉心照料不免落下殘疾,再也沒有當賊的可能。小韓將猶如死魚的小白臉翻過身來,一腳高抬。

正要踏下,耳中忽然傳來一陣清冷仙音:“且慢。”在場數人霎時渾身一震,小韓手腳僵硬,嶽鎮巒霍然轉身,如臨大敵。

月光星輝下,街巷城道上,一襲白衣悠然飄來,只一個模糊的仙影,卻彷彿佔據了無垠的天地,連浩瀚銀河都黯然失

孃親蒙著面紗,只餘美目皎然,素袍飄飄,蓮步款款,恍若一尊白玉雕塑走到了近前。沈晚才和王元貞殊無波動,嶽鎮巒面凝重,小韓卻看得呆了。

小白臉更是死灰復燃,一雙眼睛重現光芒,猶如禮佛一般虔誠地望向孃親。只有我心中大為震驚,孃親在此關鍵時候出言阻止,絕非巧合。

難道今夜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嶽鎮巒看著距此十步左右的孃親,警惕問道:“來者何人?”沈晚才適時開口。在旁邊介紹道:“嶽捕頭,她就是二十年前威震武林的謝冰魄謝仙子,柳公子的母親。”

“哦,原來如此。”嶽鎮巒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稍稍放鬆了警惕,卻是沒有什麼好臉

“沈兄,嶽捕頭,王長老。”孃親仙姿翩翩,走到近前,玉手抱拳,仙音空靈。沈晚才點頭示意,嶽鎮巒勉強回禮,王元貞卻吹動了鬍鬚,偏頭哼道:“原來是以身飼魔的謝仙子,久仰。”此言大不敬之極。

我本是被猝然現身的孃親嚇得不敢開口,此時正想發怒,卻見孃親無動於衷,反而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由得心下大亂。孃親並不反駁,是何意思?難道王元貞所言屬實?那我父親豈非是魔教中人?

“霄兒,不要胡思亂想。”孃親似已察我心亂如麻,淡然出言,仙音如同冰雪般使我心神收攝,我心中雖有千萬疑問,此時卻只能壓在心中。嶽鎮巒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率先發問:“謝仙子深夜來此,有何見教?”孃親雙目垂憐地看了一眼洛乘雲,不卑不亢道:“嶽捕頭,我觀此子元陽未洩,姦婦女之罪,他應當未犯。”孃親為何要憐憫這賊傳人?孃親為何要給這小白臉脫罪?我只覺心如絞痛,有種被人揹叛的痛苦,而且這人還是我心心念念想要維護的孃親!

我握緊了拳頭,悲怒加,卻在孃親積威之下不敢開口。

“呵呵,就算仙子所言不虛,他未必就沒有作犯科…褻婦女並非只有一種方法。”嶽鎮巒對孃親的說法不置可否,一笑置之,並未採信。

“嶽捕頭言之有理。”見嶽鎮巒固執己見,孃親不再嘗試說服他,轉頭道“沈兄,你可曾記得洛正則?”

“自然記得,當年就是他將玉龍探花打成重傷的。”

“那你可記得,德化十年六月,洛正則的幼子被人擄走一事?”

“這我也有印象…難道,仙子的意思是,此人就是洛正則的幼子?!”沈晚才驚訝萬分地將目光投向倒地不起的小白臉,旋即又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地喃喃自語“不應該啊,玉龍探花與洛正則仇深似海,沒道理會對其幼子手下留情,還將他收為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