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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駟馬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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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愛我,就請喝一樽杯酒吧,嘿嘿!”

“是,老爺,請!”徐氏接過酒杯,不待與老爺碰杯,脖子一仰,咕嚕一聲灌進嘴裡,辣得小嘴直咧,嗆得淚珠亂竄。趁著老爺仰脖乾杯之際,徐氏突然閉開雙眼,表情極為複雜地掃視著餐桌對面的許三。

“啊,好酒!”柯老爺放下空酒杯,吧嗒吧嗒下厚嘴,一手摟著徐氏的粉頸,一手指著餐桌對面的許三“實話告訴老爺,你還愛他麼?”

“這…”徐氏啞然,不知如何作答“這,這…”徐氏吱唔了半晌,突然揚起面龐,壯著膽量,真誠地說道:“愛…”

“哇…”徐氏此言即出,舉座皆驚,大家的目光紛紛轉向柯老爺,不知難堪之下的官老爺如何收拾這個始終不迴心轉念的小妾。

柯老爺放下酒杯,掃視一番四周,又咄咄地視著許三,而徐氏突然膽怯起來:“老爺,我說錯了。我,我…”

“不!”柯老爺緩緩地站起身來:“你沒說錯,你說的是真心話,唉!”柯老爺已經有幾分醉意了,又經徐氏這番嘲,漸漸有所頓悟,只聽醉漢結結巴巴地言道:“古人云,寧拆一座墳,不拆一個婚,強擰的瓜不甜,既然徐氏的心裡始終裝著自己的原配丈夫,我從中作的什麼梗啊!”

“老爺言之有理。”眾人皆贊“老爺不愧是京城來的大官,聽了老爺這番話,在下勝讀十年書啊!”

“所以,”眾人的奉承,聽得柯老爺飄飄然了“左右!”

“在!”

“備馬,送許三、徐氏回老家!”

“老爺,這…”左右茫然了“老爺此話當真?”

“誰跟你們開玩笑呢?”

“謝謝老爺!”徐氏撲通一聲跪倒在柯老爺的腳下。許三見狀,將托盤放在餐桌上,繞過餐桌,來到柯老爺面前,也一臉地跪了下來:“謝謝老爺!”

“唉…”柯老爺擺了擺手,說出來的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趁著本老爺尚未清醒之前,你們小兩口還不快快離開此地,回家好生過子去!”

“婦譜氏”曰:一個弱女子,因丈夫獲罪而受牽連,在遙遠的邊關服苦役,不僅始終保持樂觀向上的態度,且不攀附權貴,不阿諛官僚,更不嫌棄窩囊的丈夫。

雖然委身於官老爺,心中仍舊思念著結髮的丈夫,其忠貞之心誠可嘆也。現實生活中,莫說丈夫因罪入獄,往往因丈夫沒有本事,賺不到錢,老婆便一拍股走人嘍!***《百婦譜》之貴婦***我家表姐初長成,面容姣好體輕盈。提前一載登金榜,才貌雙全滿樓傾。我的大表姐…,生得特別漂亮。真的,我今天沒喝,頭腦很清醒。大表姐的漂亮絕對不是我自己吹噓出來。

那是整個宿舍樓裡公認的,當我還是一個抹著大鼻涕、滿宿舍樓裡調皮搗蛋的混噩頑童時,大姐已經出落成一個身材高佻、肌白膚的婀娜小美人了。

她就讀於很著名的省實驗中學,每天放學時,走進宿舍樓的大院子,看見滿臉灰土、渾身泥漿的我,大表姐不秀皺緊鎖,厥著小嘴喋喋不休地訓斥著我:“你瞅你得,哪裡還有點人樣啊,走,跟姐姐回家去,姐姐給你洗一洗!”表姐一邊嘟噥著,一邊伸過細白的小手,模仿著舅媽的神態,像個小大人似地擰著我的耳朵。

望著表姐那苗條的身,扭來扭去的豐,我一邊佯裝痛疼地、哎喲哎喲地尖叫著,一邊高高地舉起手中的黃泥,狠狠地拋擲在水泥地板上,只聽“叭”的一聲脆響,黃泥炮遍地開花,星星點點的泥漿濺在姐曲線優美、起伏不平的脯上,嚇得她立刻鬆開細手,媽呀一聲怪叫,連拍打身上的泥漿都顧不得,便連蹦帶跳地落荒而逃了。

俏麗的大表姐是我的驕傲,而捉嬌裡嬌氣、柔聲細語的小美人,也是我最大的快樂。摔夠了泥泡,玩膩了玻璃球,我又逮住一隻無家可歸,在走廊的暖氣溝裡棲身的貓仔,躡手躡腳地走進舅媽家。

推開裡間屋的房門,小美人端坐在書桌旁,正在專心志致地溫習功課,聽舅媽說,表姐準備接高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姐今年才唸到高二,距離高考還差整整一年呢。

望著表姐那副認真勁,我蹲下身去爬到桌子下,將貓仔放在表姐的腳邊,手掌撥起貓爪,輕輕地抓撓著表姐白生生的腳面。貓仔“咪”的一聲低姐“啊”的驚跳起來。

長裙子隨風漫舞,出兩條雪白的秀腿,看得我想入非非:“小力,你幹麼啊,可嚇死我了,快把它走!”

姐,”我從桌子下面爬出來,抱著貓仔,摸著它的背“不要怕,它從來不撓人,姐,你看,它長得茸茸的,多麼可愛啊!”

“是啊,它長得的確很逗人!”看見貓仔縫著細小的眼睛,咪咪地驚叫,一貫多愁善姐頓生憐憫之心。

在我的鼓勵之下,一邊充滿好奇心,又膽顫心驚地撫摸著貓咪,一邊央求我把它儘快走:“小力,聽姐姐的話,快點把它走吧,我還要學習吶,馬上就要‮試考‬了,呶。”說著,姐將汗漬漬的小臉愛意漣漣地貼在我的面頰上,珠微開,賞給我一計重重的香吻,令我終生難忘。

姐!”姐這一計香吻親得我受寵若驚,我抱起貓咪,飛起一腳踢開房門,將貓咪往門外一拋:“老朋友,再見吧,咱們明天再玩!”然後,我心懷叵測地關上房門,展開雙臂,一把摟住大表姐的粉頸,忙不迭地狂吻起來:“表姐,我好愛你哦!”

“去,去!”姐秀顏微紅,羞達達地推開我“小小年齡,知道什麼叫愛啊!”

“我當然知道嘍。”儘管表姐不停地推搡我,我依然像條賴皮狗似地摟著她的粉頸,望著姐令所有男孩子痴的身段,我由衷地嘆道:“姐,你好哦!”

“啥,這,你是跟誰學來的,好下啊!”姐聞言,白晰的面龐唰地緋紅起來,我倚靠在姐的懷裡,享受著一份格外難得的溫暖。姐徒勞地推搡著我:“小弟,你雖然愛我…”見我死纏著不放,姐索放下書本,以嘲諷人的口吻攬住我的脖頸“你也太小了,我都要念大學了,而你小學還沒畢業呢,咱倆也不般配啊!呵呵!”

“人小志氣大。”我扭起面龐,手撫著姐的臉蛋,心中暗道,你別看我小,我可什麼都懂了,我們這幫同齡的小傢伙在一起,除了調皮搗蛋,便是談論異

不過,光練嘴巴並不過癮,我們甚至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從不同管道搞來各種書籍畫冊,從古代經典的才子佳人故事到現今的地下手抄本,包羅萬象,應有盡有。這不,我現在就有一本!

“年齡懸殊,這不僅不是問題啊,還很羅曼蒂克喲!”說著,我“嗖”的一聲從褲兜裡拽出一本沒頭沒尾的連環畫冊來“姐,我就作這本書裡的小女婿吧!”

“哦?”看見連環畫冊,姐的眼前陡然一亮,一把奪了過去“讓我看看,裡面講的是什麼故事啊!”在那個嚴酷的、荒唐的、腥風血雨的年代裡,為了早實際那崇高的,卻是遙不可及的革命理想,我們不僅要勒緊褲帶。

同時,人人都成了苦行僧,慾主義者,除了滿街的宣傳標語,以及收音機裡的歇斯底里,人們極少能閱讀到真正的文藝作品,一切有關愛情的,才子佳人的故事,皆被劃入書之列,必須無情地掃進歷史的垃圾堆。

如果誰人偶或到一本破舊的,泛黃的、小說之類的文學作品,立刻便成為搶手貨,人人爭相閱讀。

這不,姐將連環畫奪到手裡,不秀眉緊鎖:“小力,這是什麼書啊,怎麼沒頭沒尾啊,並且連個書名也不知道!”

“嗨,湊和著看吧!”我嘟噥道:“表姐,這年頭,能有本書看就不錯了,還挑揀個什麼啊!這是我從同學家裡無意中得到的,我同學爺爺在造紙廠工作,這本書是從廢紙堆裡揀回來的。”

“也就是說,它是個倖存者,其它的書籍,早就化為紙漿,重新造成紙張,然後,唰唰地,用來印革命宣傳畫了,呵呵,老爺爺說,這紙張,不軟不硬,不厚不薄,卷著菸正合適。我翻了翻。

覺裡面的故事很有趣,便從老爺爺手裡央求了來。如果我再晚發現幾天,這本書早就化為縷縷青煙了!”這本從焚書坑儒運動中倖存下來的連環畫冊雖然沒有頭尾,殘缺不全。

而內中講述的故事卻讓我和表姐浮想聯翩。不知哪朝哪代,更不知姓字名誰,兩位官老爺坐在一起喝酒,越喝越投機,越喝越近親,真是相見恨晚啊!既然知音難覓,兩位官老爺便舉杯結拜了,同時為了鞏固這結拜之情,兩個醉鬼就在酒桌上結了兒女親家,雖然門當戶對,卻全然忘記了女大男小。第二天早晨雖然醒酒了。

怎奈君子一言,駟馬莫追,於是,一對年齡相差極為懸殊的小夫演繹了一場即令人捧腹又人至深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