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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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的時間手指都在鍵盤上靈活舞動,那些無眠的傾訴對我來說是場夜午飛行,煙和咖啡是我持續舞動的翅膀,叫我在暗夜中保持清醒。
我想我終究還是要被那些尼古丁給殺死在電腦幽藍的屏幕前的。每天早上,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神態憔悴,眉眼間滿滿的都是倦怠,叫人心疼的樣子。齒間滯留著菸草的味道,夾雜著摩卡淡淡的餘香,提醒我昨晚就那麼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太多的夜顛倒使我開始厭倦陽光,喜歡那些純粹的夜,喜歡那些夜午無聲的傾訴。靈隨著靈動的手指注入文字中,然後開始期待能刺痛誰或者被誰刺痛。看安妮的《網絡上的陌生人》,一下子覺得被安。寂寞的孩子總是喜歡遇見同樣寂寞的人。期待兩個人用同樣絕望的姿勢擁抱或平衡。
右手邊的摩卡已經冷卻,苦苦的不放糖的摩卡一直是我的癮。不喜歡星巴克的燈光,咖啡的調料應該是夜午水般的寂寞,鋪天蓋地。電腦那端是滿滿的溫暖的留言,是那些和我一樣不眠的孩子發過來的,他們有著同樣的和憂傷,卻在努力給我安,溫暖和寂寞的碰撞中是就淚水浸溼黑夜。
手上的煙一閃一亮的映著我的表情頹廢。朵朵說我是個菸很好看的男子。可是,每次我菸的時候她都抱著我哭,她說阿祖,我知道我拯救不了你的憂傷,可是你不要再放縱你的寂寞去肆意地刺痛誰了好不好?朵朵的聲音在黑夜裡顯得空而淡漠。2004年我所有的寄託便是朵朵和網絡。朵朵卻在2004剛開始的時候離開了。她走那天,扔掉了我所有的煙。我在聊天室裡對那麼那麼多的人說,幸福是我小時候飛掉的那隻氣球,再也找不回來了。
朵朵走後我再也沒買過煙,右手邊的摩卡依舊慢慢冷卻,然後被我慢慢喝掉。可是我再也寫不出字來了,一切的一切似乎安靜如從前,可我知道那些逝的時間終究會改變些什麼的,只是我們一相情願的裝作沒發現罷了。眼睛開始莫名其妙的腫起來,那是電腦幽藍的背景光刺痛出來的病。其實,那些病一直在我們心底。醫生說需要一個小手術,於是我開始期待手術後能安然的面對燦爛的陽光。
朵朵走後我再也沒過煙,黑的摩卡是隻孤獨的瞳孔,映著我的喜怒哀樂。很深很深的夜,我依舊習慣掛在網絡上講一些溫暖或悲傷的自言自語,期待能找回那隻飛遠的氣球,那是我小時侯走失的幸福。
冷卻的咖啡沒有溫暖的味道,就像生活多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不盡人意。
朵朵說我是個需要安的孩子,喜歡刺痛誰或是被誰刺痛。其實不是的。她不知道從戒菸的那天起,我已經失去了以前的頹廢,在網絡,我的天空,我只是渴望遇見那些同樣憂傷的翅膀,夜午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