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二九七章神功驅毒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秋夜,風涼於水。

田野裡處處都有飛舞的螢火蟲,就像是高掛在穹空的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使得秋夜的田野,更富彩,增添漫。

金玄白御風而行,飛掠在大地,彷彿整個人都融入這一片夜裡,化為田野的一部份。

耳邊充盈著各種聲音,奔騰的河水,唧唧的蟲鳴,夜風的低拂,樹葉的唱,小草的低誦,聲聲入耳,沁入心頭,組成一曲天籟。

這些聲音比起雲聚客棧裡嘈雜的人聲∑聲,美妙多了,忽然之間,讓金玄白想起在太湖之濱,聽到何玉馥和秋詩鳳合奏的那段樂曲。

他暗暗的嘆了口氣,忖道:“怎麼她們二人自從跟著我之後,從未彈琴吹簫,為我演奏一曲?難道她們以為我是一個鄙的武夫,絲毫不懂音律樂器?”思忖之際,他順手摘下一片樹葉,放在際,吹了一下,卻赫然發現,自己小時候可以用一片樹葉吹出幾首小調歌曲,如今已經完全吹不出任何聲音。

那些吹奏技巧,似乎完全從記憶中被抹掉了,這使得他有幾分惆悵,覺得好似喪失了什麼。

是童趣?或者是童年的一部份?

金玄白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楚,只覺得自己這段子,一直糾纏在江湖恩怨和宮廷鬥爭之中,似乎離樸實無華的單純歲月越來越遠。

雖然那些子過得艱辛而又困苦,畢竟其中也有樂趣,如今縱是榮華富貴,妾如雲,生活卻變得更加複雜,樂趣似乎越來越少,責任反而越來越大。

遠遠看到一堆篝火燃起,凝目望去,只見盛琦坐在火堆旁,正在獨斟獨飲。

金玄白腳下一頓,放緩了腳步,把神識放了開去,延伸出一里之外,仔細的搜索了一遍。

丙真在這廣大的範圍裡,除了盛琦之外,一個人都沒有,並非像邵元節所說,很可能這是一個圈套,會遭到三大門派的前任掌門人合擊。

他的神識繼續擴大範圍搜索,發現二里之內,毫無人嚎,僅發現樹叢裡停歇的一些夜鳥。

他收回神識,飛身躍上了河壩,已見到盛琦回過頭來,伸手舉了舉酒杯,朗聲道:“少俠既然已經來了,何不陪老夫乾一杯?”金玄白長笑一聲,道:“恭敬不如從命,在下這就來了。”笑聲未了,他已掠過十多丈的空間,躍到了盛琦的身邊丈許之處,停了下來。

盛琦伸出大拇指,讚道:“金少俠,你這一身輕功身法,放眼天下,絕對是排名第一,連井老大也比不過你。”金玄白放下左手挽著的一個大包袱,在火堆旁找了塊平坦的大石,坐了下來。

他笑了笑,道:“老丈所說的井老大,便是漱石子了,對不對?”盛琦點頭道:“漱石子姓井,單名一個淼字,是太清門門主,祖籍山西太原府…”金玄白一愣,道:“且慢,漱石子不是叫井無波嗎?怎麼變成了井淼?再說,他是地道的蘇州人,怎會又成了山西太原府人士?”盛琦眯著眼望了他一下,拿起面前的一隻空酒杯,道:“你先喝杯酒,我們再慢慢說。

”金玄白沒有接過酒杯,笑著解開包袱,道:“老丈,在下和你心念相通,也準備了一些酒菜。”打開包袱,裡面除了一小壇酒之外,還有一個竹編的食盒,掀開盒蓋,裡面放著兩碟小菜和兩隻繪工細的白釉酒杯。

這個食盒總共三層,每層可放兩碟菜,金玄白把六碟小菜都取了出來,放在平鋪的藍花布巾上,頓時一股香味發散開來。

盛琦眼睛一亮,笑道:“你帶來的菜,可比老夫在鎮上買的醬牛、紅燒狗、滷豆乾、黃豆芽、土豆緻多了,嘿嘿,甚至連酒杯也是景德鎮的頂級出品。”他看了看右手端的酒杯,仰首一飲而盡,然後連同左手拿著的那隻空杯,一起擲了出去,丟到數丈開外的河裡,這才吁了口大氣。

金玄白這時才注意到盛琦買來的幾包小菜,是用幹荷葉包著的,此時荷葉皺在一起,實在不好看到哪裡去,可是那水煮花生和黃豆芽,倒使他眼睛一亮。

這幾個月來,自從他出師開始,所過的子便一天比一天好,尤其在遇見朱天壽後,更是整裡珍饈美饌,幾乎都忘記了滷豆乾、黃豆牙、煮花生是什麼滋味了。

他笑了笑,把幾包荷葉往自己面前挪了挪,又把藍布包袱移到盛琦面前,道:“好久沒有吃到黃豆芽了,真是懷念這種滋味。”盛琦愕然的看著他,幾乎把他當成了怪物,見他忙著拍開酒罈的封泥,問道:“金少俠,你真的是朝廷的官員?”金玄白把兩隻酒杯倒滿了酒,點頭道:“應該算是吧!”他舉起酒杯,道:“老丈,先敬你一杯。”盛琦默然舉杯,一乾而盡,抓起放在食盒裡的一雙銀筷,迫不及待的夾了菜,放在嘴裡,一陣狼虎嚥,才豎起大拇指道:“好菜!”他,問道:“這些菜是你從客棧裡帶出來的?”金玄白道:“客棧裡廚師的手藝不行,這是我們由蘇州得月樓帶來的二廚親手燒的菜。

”他夾起幾黃豆芽放在口裡,慢慢的嚼了幾下,只覺得滋味無窮,以前住在茅屋裡的覺,似乎又回來了。

盛琦又吃了兩種不同的菜,只覺得滋味鮮美,是以前自己從未享受過的,看到金玄白只夾豆乾、花生吃,不又是一愣。

他的臉上再度出現那種觀看怪物的神,道:“金少俠,老夫心裡頗為不解,為何問你是不是朝廷官員,你回答應該是吧?那麼,你究竟是不是?”金玄白見他一直繞著這件事打轉,笑了笑,把酒斟滿,道:“我是朝廷任命的內行廠右指揮使,還是皇上頒下旨意,敕封的武威侯,當然是個官。”盛琦倒一口涼氣,這下真把他當怪物看待了,喝乾了杯中酒之後,才問道:“你既然是朝廷官,為何又是五湖鏢局的副總鏢頭?”金玄白道:“此事說來話長,而且其中有許多曲折之處,一時也不能細說,以後會跟老丈說清楚的。”盛琦略一沉,道:“好,我不問你這個,可是你自粕以說一說,當年為何會投入我二弟門下,並且還有幾個師父授藝的事。”金玄白訝道:“老丈,這件事,何大叔非常清楚,難道這些年來,你一直都沒有碰見過他嗎?”盛琦問道:“你說的何大叔,可是康白?他…”他頓了一下,又問道:“他的子,明明在十八年前便已死了,怎麼我昨夜好像又碰到了她?”金玄白毫不隱瞞的把何康白夫婦當年的那段恩怨情仇說了出來,最後道:“她老人家吃了十幾年的苦,如今能和愛女團聚一起,總算心滿意足了。”他夾了塊豆乾放在嘴裡嚼了幾下,繼續道:“何大叔也覺得這些年實在對不起子,所以試圖想要破鏡重圓,目前還沒有結果,可是,我看以後是有可能的。”盛琦身為何康白的師父,對於愛徒當年的一段畸戀,可說知之甚詳,由於盛旬是他的幼妹,當他知道情形後,雖然二人已經分手,仍是大發雷霆,狠狠的責罰了何康白一次,著愛徒面壁半年,不得下山。

如今回想起來,往事歷歷在目,只是人事全非,當年那個美麗的**,如今已是滿頭白髮,而著兩條小辮子依偎在膝邊的小女孩,現在也已長成了婷婷玉立的美女,不久便將成為眼前這個神秘的神槍霸王的子。

回顧前塵往事,使人慨萬千,心裡更是鬱悶之極,長嘆一聲,連喝三杯,這才稍稍平復。

金玄白喝了杯酒,默然望了他一下,道:“鐵冠道長跟我相聚的那段子,除了傳我武功之外,最常提到的便是他的幼妹,希望有朝一能出得深谷,再見她一眼,可是到他臨終之前,這個願望始終沒有實現。”他把鐵冠道長替自己定下親事,以及前兩個月在蘇州街上碰到薛婷婷和薛士傑的經過說了一遍。

最後,他有些慨的道:“雖然他老人家好像誤會了我,並且替我定下親事的動機並不單純,可是我始終沒有怪他。”他看了盛琦一眼,道:“我受到另一位師父九陽神君的影響比較大,他老人家一再的告誡我,要我在行走江湖之際,恩怨分明,抱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態,所以,武當只要不視我為仇寇,我一定不會傷害武當任何一個人。”盛琦用大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金少俠,關於你和薛婷婷的那段婚事,既是二弟生前所定,老夫一定盡力促成,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就是三妹也不可以。”他頓了下,又道:“至於武當黃葉道長髮出金令之事,那是他們昏了頭,神智不清之下所做的決定,昨夜你已展現實力,青木那個臭道士急著趕回武當,處理此事,一定可以阻止他們這次莽撞的行為。”他舉了舉杯,又跟金玄白喝盡杯中美酒,這才繼續道:“目前,最大的問題,可能便是井老大了,只要你能阻止他,就算高天行那廝…”金玄白冷哼一聲道:“我殺了聶人遠,目的便是要出力對付高天行,他為虎作倀,助紂為,就不能讓他活在世間,繼續為害下去。”盛琦見他說話之際,殺氣騰騰,龐大的氣勢有如滾滾江,洶湧奔騰,彌散開來,心旌一陣搖動,竟然暗暗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