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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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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枕很高,珍珠其實是半躺著,見到一碗淺綠晶瑩浮著蔥花翠葉的粥,被玉兒一勺勺地喂進嘴裡,勉強地下,不明白玉兒為什麼突然轉了。喂完粥,玉兒又取出自己用的繡巾小心地幫珍珠拭乾淨嘴角。

“玉兒,可是那地--”就算是昊關心的珍珠,如果不能按時打掃完也要受罰吧?珍珠從來沒有耽誤過,心裡忐忑不安地想著回去的後果。

起的身子再次被玉兒按下,這時珍珠才看清楚屋裡的陣設。一味的豪華氣派。雲繡的絲綿簾帳,散發著柔和光線的珠簾,屋裡陳放著各古玩玉器。

藍田種玉的香爐飄出緲緲青煙。純金的盆拿來裝水,水汽蒸騰的,盆的沿際上面搭著一條帕子和玉兒從自己頭上取去的一塊相同。

用來照明的本就是產自東海深處稀有的夜明珠,竟有十顆之多,難怪光線明亮卻一點也不刺目。玉件隨處可見,玉兒的手上還捏著一塊姆指大小的玉獸,好象是個玉麒麟。

“放心放心,我已經命人去幫你掃了,你只管安心要呆在這裡。”玉兒的比著手勢,卻沒有帶來安心的覺,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大叫著“快點離開”可是虛弱的身體並不允許。身體頎長的玉兒好高,至少比自己高一個頭,站在那裡長長的影子在自己身上。

“這是哪?”珍珠輕聲地問,心裡有八成肯定是玉兒的寢宮,還是問清楚一點比較好。玉兒在沿從下來,取下珍珠頭上的白帕,用手摸摸珍珠的額頭。

“我怎麼會在這?”沉默的玉兒似乎永遠都不會回答問題,知道是奇蠢無比的行為,珍珠在沒話找話講,解除自己的尷尬。曾經把玉兒當成自己的骨血,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生疏,連談都覺困難?

從前玉兒的手勢只有珍珠可以看懂,可是今天珍珠也彷彿搞不懂了。笑臉盈盈的玉兒,就坐在身旁,珍珠卻想起玉兒十三歲那個雨夜裡的情景,被綁著的玉兒也是這麼笑著,同樣的一張臉孔,還有那殿上,昊第一次寵幸玉兒的時候,情地尖叫和笑聲,有如一隻得道的玉狐,招搖著素尾,擺出萬分的得意和妖嬈。

想得越多,珍珠越驚,如被窗外的寒雪附身,似捆住,壓住動彈不得。

“玉兒,我怎麼了?”玉兒不變的笑容,讓珍珠渾身似火的身子,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有熱在身子裡湧著,如冰冷的火焰,燒來,令人驚恐得不可方物。不是冒產生的高熱,是情慾的洪

“玉兒--”尖叫著叫喚玉兒,玉兒卻轉過身去,取出一匹白綾懸到樑上,比好高度於半空打個結。玉兒要吊死我嗎?為什麼身體裡會有情慾,是剛才的粥?再轉過身來時,玉兒臉上的笑容更甚。

把珍珠雙腕舉高綁縛吊起,玉兒強硬地站進珍珠雙腳之間,頓時被吊著的身體成“人”字形。揭開長衫,外衣裡的內褲被溫柔地退下,玉兒的手指是輕柔而帶有溫情地折磨。

下身出來,體內的熱彷彿找到出口,全數向身下湧去,又無法洩,集中到玉莖處。玉兒單手托起粉,掏出自己下的玉莖頂著幽,慢慢磨,卻不進去。

“不!”珍珠撕心裂肺的哀叫。玉兒--為什麼是玉兒?昊--昊--快來救我--被從小當作親人般撫養的人這樣殘暴地對待,珍珠身體懸在半空顫抖。

原本可以勉強著地的雙腳被撐開,無助地抖動。狂亂地擺動頭部,一頭烏髮如雨般掃動。纖細有致的肢不安地扭動,卻被一隻大掌固定住,生生地逃不出折磨。

十五歲的玉兒生得比珍珠還要高大,柔弱的珍珠在他的掌中無處逃脫。悽美哀痛絕的神態沒有打動玉兒無情的心。痛苦與屈辱織成人的澤。

玉兒突然握住腫漲的分身,起來。羞辱和奮令珍珠頭暈得要昏過去,卻又被擺著自己下體的玉兒驚醒。被下了藥的分身在玉兒靈巧的指掌裡慢慢漲大,是珍珠最不願見到的情形。

雖然被‮物藥‬控制,卻覺到體內翻滾的慾望,好象自己主動地合上去,背叛了昊的恥辱象冷硬的冰塊,一點一點進著火的心裡。

“讓我死吧--”珍珠哀求著玉兒,希望玉兒可以良心大發,突然放過自己。其實知道那是不可能發生的奇蹟,卻仍然屈辱地說出來,也許這樣會覺得好過一點。昊是來不了了,早朝的時間,他應該正在朝堂上聽群臣的奏報。

“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不成語調的生澀字句從玉兒的口裡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無盡的笑意裡掩藏著咬牙切齒的恨。

“你害死了姐姐,我要你死得慘過她一百倍。”雖然艱難,近十年沒說過話的玉兒,仍然用盡氣力說出心底的怨咒。

“為什麼?原來你會說話。”

“對,我不是天生的啞巴。我恨你,所以對天發誓,一天不能報仇一天不說話。”

“啊--”在珍珠的慘叫聲裡,玉兒終於揚鞭攻進。那裡,是昊也不能碰的地方,現在比以前更髒了。珍珠不再哀求,心已寸寸縷縷地成灰。

不管玉兒再做什麼,再要什麼,也無動於衷了吧。緋的密在玉兒的下翻卷,身體在情藥的催動下弓直向來人。

揚起頭在情慾的花裡高,被玉兒一口咬住的鎖骨,用力地咬出一排血痕。玉兒要的無非不過是這個身體,這麼髒的身體,如果玉兒要,就給他吧。

只要心是純潔的,還可以留給昊就好。裡有當年玉妃瘋狂後的臉孔,好真,好近,就在眼前。一對如狐的眼睛,清幽幽地看著一切。看著玉兒的沉淪,看著珍珠昏去。

再醒來,發現自己倒臥在雪裡,身上已經積了半寸厚的雪。慘痛似南柯一夢,只有手腕上的綁痕和密的痛楚在提醒事情的真實。真的被玉兒強姦了嗎?頭好痛,身體好冷。瑟瑟地從雪地裡起來,搖搖擺擺地走回小院。

走得兩步,身子已經失衡,跌倒在地上,爬起來,又再繼續走。象和命運抗爭般,堅持獨自走回去,路過的宮人提出扶助,都拒絕。回到小院的時候,天已近黑。渾身泥雪的珍珠和著溼衣躺在上,發起燙人的高熱,冰和火的替。

管事派人傳話過來,因為今天沒有掃完雪地,罰沒有飯吃。沒有飯吃有什麼關係,珍珠象拍走蒼蠅一樣趕走來傳話的人。

夜猶其寂靜,可以聽到雪壓斷樹枝的斷裂聲,樹林裡驚鴉的慘叫聲。昊來的時候,遠遠地聽到踏在積雪上的腳步聲,珍珠拉過棉被裹了自己,讓昊不能看出一絲破綻。

“小珍珠我來了。”剛和大臣們出遊回來的昊,心情很好,笑著進來,帶著一束赤紅的梅花。梅花的高潔清香夾雜著疏淡的雪的氣息在窄小的屋裡浮動,象一抹鮮紅的諷刺。

“今天去了梅若寺,梅花豔麗得緊。”宮裡也有梅呀,為什麼要去那麼遠?如果昊在宮裡,還會不會受到玉兒的侵犯。珍珠連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輕聲地對昊說:“今受了些風寒,身上懶得很,先睡下了,昊還是別在這過夜了,小心染上病。”

“病了嗎?”找來小罐把梅花上,細心地調整花枝的位置,成最完美的造型,又舉著罐子四周圍比,尋找擺放的位置,完全沒有留意到珍珠的臉不對。

“是呀,陛下的身體要緊,今天夜裡還是別在這睡了。”終於找到地方擺放,把梅瓶放在齊頸的案頭上,既美麗又高傲,實在是不錯的位置。

“真的不要我守著嗎?”回頭來看看珍珠,好象是受了風寒呢,昨天已經嚷著頭痛,雖然想守著他,可是皇帝染上風寒可大可小,呆會傳了御醫來,自己同樣會被趕出去。

“那我先走了?”昊見到珍珠皺著眉頭,縮在被子裡,點點頭,又再把頭縮進被子裡去一點,好似在厭惡自己的吵鬧。

“要不要傳御醫?”

“不要--一點小病,明天就好了。”

“哦。”有點掃興的昊離開後,珍珠才呼出一口大聲。如果被他發現了,會不會又要殺了玉兒。唉,實現不想再有人為自己血了。

當年玉妃會瘋會死,怎麼說也與自己有些聯繫,算是還給她的吧。只是欠昊的,怕是今生都無法還得清了。昊走後,御醫還是來了。一進門,一眼就見到珍珠滿臉赤紅,摸摸額頭,發著高燒,是宮裡最近常發的病症。

況且珍珠堅持,御醫也不再細看,開了幾貼去寒的藥,命人煲了,盡責地親自看著珍珠喝下,才離開。

病一直好好壞壞,拖了近一個月才好徹底。開的時候,昊再抱起珍珠,發覺他瘦得厲害,對人的態度也冷淡很多。

原來閒時會開幾句玩笑,現在總是淡笑著繞開話題。昊以為是病中受了苦痛的折磨,心情一直沒有恢復,想著給他更多的關心愛護,就會漸漸好起來。休息的時候,珍珠也會半靠在昊的身上,笑著吃專門為他帶回來的鴛鴦酥,情絲餅。

有時候坐在內屋,聽著珍珠招呼客人--秋天的時候收過珍珠親手釀的桂花,特地拿些東西過來回禮的宮人,昊受到從未有過的平靜安寧,好象烈得粉身碎骨的愛沒有了,剩下的是平平淡淡的情,平淡得象亙古的月星辰,不特別耀眼,卻一直存在到地老天荒。

對,就是地老天荒的覺。兩個人就這麼守著,不會每天生生死死地喜樂悲哀,平靜地相擁著海枯石爛。

想大聲地告訴珍珠自己最新的悟,可是每次話到了嘴邊,見到珍珠疏淡的面孔,又回肚裡。有些話應該不用說,他也知道吧。別人說,兩個相愛的人會心意相通。

不然珍珠為什麼也和自己一樣這麼平靜。靜靜地幹活,靜靜地為自己整理衣裝,靜靜地相擁,靜靜地笑,靜靜…

時光在平靜中逝得最快。三年的花落花開,在指尖平靜地飛紫紅。夏雨冬雪在平靜中變得淡薄,彩變得淡了,心也變得安了。平靜帶來太平,平靜帶來滿意。三年的風調雨順,三年的家國太平,昊的文治武功,在青史上將留下盛名。

細心地謀畫,心的佈置,成功地解除了西門鷹權傾天下的威脅。昊覺到自己在平靜中一強大,再沒有什麼可以危害到與珍珠的情。

唯一令人擔心的是珍珠一直地瘦下去,瘦得好象隨時會被風吹去。長年的勞作讓他的身體比以前結實,又不似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