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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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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現在靈氣散了?”我問道。

“沒散,只是聚集的更厲害了,有點不妙。”阿東又觀察了一會,相當肯定的說。

阿東這麼一說,以我的理解力之強也是糊塗了,這靈氣越聚集越好啊,難道還會有壞處?

“物極必反,這聚靈洗脈之術本是平和中正,靈氣聚集以利人。但是現在觀寨子之氣,卻是如同龍捲一般扶搖之上,原本的脈眼卻像是個黑,不停的收卻並不發散,毫無利人之功,反而卻加倍的取人的氣,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寨子裡的人都生病的原因吧。”阿東分析了一番,卻又自言自語:“但不應該這樣的啊,沒有道理啊。”阿東是個很樂觀的傢伙,能讓他這麼消沉肯定不是一般的原因,我也沒啥能力,幫不了他什麼,只能儘量給他打氣,胡言亂語一番,倒也能起到調節情緒的作用。

“甭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到了寨子裡就明白了,你我二人聯手,何懼天下,哈哈哈。”我故作豪邁,對著大山發出狂笑,引得道正三人為之側目。

“…”休息了一番,我們加緊前進,終於在黃昏時分進入了寨子。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這話不假,我們明明在山上看見苦莫寨,甚至可以聽到狗叫的聲音,卻整整走了一個下午,爬山涉水,繞了不少的路。

這一番快速行軍耗盡了我們的體力,個個死狗一般的趴在道口氣。我們三個大男人倒也罷了,偏偏二丫頭一小女孩居然也能堅持下來,讓我大大稱奇。

惡裡最先恢復過來,站起身來在寨子裡喊了幾嗓子,這才晃出來幾個人。

如果這些傢伙還能算是人的話…

就像那個逃出來的寨民,這些人全都瘦的皮包骨頭,滿臉菜,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

只有一個傢伙還算神,一身短打,黑布包頭,還揹著把獵槍。沒等我們說話,二丫頭已經歡快的撲了上去。

“阿爹!”原來這傢伙是二丫頭的爹啊,怪不得與寨子裡的人大不一樣,稍微像點正常人。

只是這父女相見,本該上演一番親情場面,誰知二丫頭他爹卻仿如見了鬼似的,連連後退,大呼小叫的警告二丫頭不要靠近。

我們也覺奇怪,都站起來看個究竟。二丫頭被他爹強行阻止,小嘴早癟了起來,一雙大眼睛明亮亮的,淚珠在裡面打轉。

道正與獵戶遠遠的喊話談,一口土話,我也聽不懂,經惡裡轉述才終於得知了真相,原來全寨子都得了急病,一個個像被乾了力,體質虛弱點的更是動彈不得。二丫頭他爹本是個強壯的獵戶,來寨子幫忙幾天也染上了怪病,漸虛弱。

他們害怕這是傳染病,本不敢讓二丫頭靠近,這才有了開頭那一幕。

道正點點頭,只說自己是醫生,一定要看看,就在路口支了張桌子,一個個的把脈。

為了安全起見,我和惡裡在寨子外面支了帳篷,把二丫頭先安頓了,然後去給道正幫忙。

聽說寨子來了醫生,幾乎全寨子的人都來了,除了那些實在虛弱臥不起的,其他人都擠在道正的旁邊。這一群人聚過來,當真是百鬼夜行,場面恐怖的可以。

道正卻也讓我佩服不已,身處險地而不驚,彷彿不知道正處在十分危險的傳染病人中間,時刻都有被傳染的危險,依然為每一個人把脈。

讓我詫異的是惡裡也是袖子一擼就上去幫忙,只剩我一個人無所事事,對著這個混亂的場面發呆。

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怕的。雖說現在科學昌明,疾病對人類生存的威脅越來越小,但是同樣造就了人們對絕症的恐懼。

狂犬、艾滋這些幾乎都是藥力所不可抗拒的,至少當前不能,更不用說我曾經看著年輕的生命被白血病折磨死。

這些只是通常意義上的絕症,更有那急傳染病,從染到死亡往往只需要很短的時間,哪怕只是打一針就能治癒,但是這荒山野嶺的,哪去找藥?

人不經歷沒覺,的認識最震撼人心。我就被震撼了,眼前就是一群活骷髏,躺地上的時候除了眼珠子轉之外同死人沒啥區別,呼啦啦的躺倒了一片,哀號遍野,要多瘮人有多瘮人。

我正踟躕不定,阿東突然警告說:“不對勁,你的力量在不停的失!”本來就六神無主,聽阿東這麼一說更是慌張,連忙問他該怎麼辦。

“抱元守一,深收淺發,萬不可運功,其它的事情你不用管,進寨子。”阿東慢慢說。

覺到阿東在我的身體裡做了什麼,然後整個人就變得空蕩蕩的,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有種大病初癒的覺。

我跟道正說有什麼我能幫忙的,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去寨子裡看看。道正看都沒看我就揮揮手,意思是叫我趕緊走,別在這礙手礙腳。

我也樂得如此,趕緊順著阿東給我指的路,向寨子深處走去。

路上我問阿東,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阿東說是他也不太清楚,只是與預計的差不多,聚靈洗脈之術可能出了差錯,現在成了不停收元氣的黑,所有的人都是被這東西給拖累了。

怪不得寨子裡的人都成了這個鬼樣子,原來阿東千年前佈下的法術失靈,聚靈陣成了大陣,這還了得。

“下面怎麼辦?”我只覺頭昏昏,腿肚子轉筋,一想到寨子裡還有這麼個東西,就會臆想自己被成乾屍,成為寨子口那些活屍一員。

“慌什麼,你元身未破,又懂斂藏之道,這種狀況一時半會還奈何你不得。”阿東煩躁的說,還讓我東張西望,觀察地形“只要能在倒下之前破掉這異變的法術就成,到時候又是一條漢子,怕什麼。”阿東所言讓我心下稍定,當此時節,又退縮不得,我只好壯著膽子在空無一人的寨子裡閒晃。

越是深入,覺越是不同,連我都能察覺出那呼嘯的天地元氣互相融,轉化為一縷縷的純之氣聚集消失,那消失的盡頭卻是什麼覺也沒有,就像是一個巨獸張著深不見底的大嘴,噬著一切。

越走越害怕,偏偏阿東所指的方向就是那邊,我只能拖著腳步前進。此時渾身力氣仿如消失了一般,我走一步都要付出極大的努力。

平時掌握慣了強大的力量,突然一失去就覺寸步難行,似乎就連空氣都是危險的。

我就這麼戰戰兢兢的又挪了幾十步,終於來到了阿東所說的脈眼。

眼前只不過是個廢棄的**而已,臉盆大小,陣陣陰風在裡面呼嘯,來回盪,有些深不見底的意思。四周堆砌著磚石瓦塊,成放狀散開,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裡噴發出來,強大的衝擊力將周圍沖刷過一遍。

“你說的就是這個?”我狐疑的問阿東,怎麼看不過就是個廢井而已,難道就是這東西把幾百裡地的靈氣走的?

“應當如此。”阿東答道,又是一陣慨“果然與我想的不錯,當年下的封印已被破壞,很有可能已經有人來過了。唉,沒有身體還真是麻煩,否則就不會在這裡乾瞪眼,下去一探究竟。”你要有身體我保準送你倆白眼珠,我暗想,這破方圓不到一公尺,要想下去除非是小孩,否則連調個頭都不可能,談什麼打探究竟?

我撿了塊小石頭,掂了掂,往中一扔,側耳聽去,咯東咯東的回聲不斷,顯然是撞在了壁上反彈,良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