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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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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吐了吐舌頭,這得多深啊,除非變身老鼠,否則人哪裡能下去。

正想著辦法,冷不丁的身旁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問道:“你在這幹什麼?”我渾身一哆嗦,轉頭一看卻是二丫頭,正歪著頭看我所作所為,這小傢伙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趕緊回去,小心傳染病!”我正行不軌之事,深怕被人撞見,於是想嚇唬她。

誰知二丫頭笑得跟什麼似的,上前看看黑幽幽說道:“孫叔都看過了,不是傳染病,只不過營養不良,虛弱無力而已,他正開壇作法,需要人幫忙,要我來叫你。這是什麼地方,黑咕隆咚的?”我趕緊把她拉到一邊,儘量遠離那個不詳的地,卻又有點奇怪,我走的是那麼的吃力,這小丫頭卻仿如沒事人一般,蹦蹦跳跳來去如風…

“你沒覺到什麼不適?”我問道。

二丫頭莫名其妙的看我:“什麼不適?”

“…算了,咱們回去吧。”看她這副樣子,我也知道問了也白問,遂作罷。

等回到了村口,又把我嚇了一跳,道正果然牛叉,光天化之下,居然大搞封建信活動。

擺了張桌子,上面放著黃紙銅鈴等等各種法器,兩旁豎著幾杏黃旗,道正則身著法袍,頭戴道冠,在桌子旁邊手持一把木劍,胡蹦亂跳,來回繞走。

那些似乎奄奄一息的寨民們都恭恭敬敬的坐在空地上,一臉虔誠,有的甚至俯首跪拜,唸唸有詞,至於唸的是玉皇大帝還是西天佛祖就不知道了。

有了這身打扮,再加上四周圍的觀眾,道正倒也有點氣勢,一反平時的猥瑣,神情莊嚴,悲天憫人。

我差點笑出聲來,這也行?他道正不去找藥材,卻在這裡搞這玩意,不怕被和諧?

惡裡一看我來了,趕緊把我拉過一邊,順便揮開了二丫頭,惹得她不高興的走開。

“你們不去看病,在這裡搞什麼?”因為被打斷了尋寶的工作,我不悅的問惡裡。

惡裡特意壓低了聲音,一說話還覺得大,又跑遠了點,在我耳邊說:“不是病,師傅說是中了咒,有魔鬼血,吃藥下針只能治表維持現狀,必須開壇解咒來著。”我心中一凜,看來道正也有幾分本事,居然能看出原委來,雖不中亦相去不遠。

“那你們就解唄,我又不懂,拉我過來有什麼用?”

“師傅施術的時候心無旁騖,必須要人護法,防止外道來襲。你我就來護法!”惡裡一本正經的說。

我暗暗叫苦,連忙擺手:“開什麼玩笑,我是懂點拳術,但那是打人,要是來了什麼妖怪,我這點功夫有個用?不行不行!”惡裡解釋道:“別怕,師傅說你行的。他會給我們神符護身,就算有什麼意外也可以抵擋。”我草,你以為是義和拳神功護體啊。我簡直要暈了,道正這老傢伙實在不是東西,自己搞這些倒也罷了,還拉我下水,這要讓別人知道了,我這入黨的事情還不黃了?

惡裡口才不行,但慣會那大道理人,說什麼蒼天好生,除魔衛道,救全寨人命等等,讓我煩不勝煩,偏偏又拒絕不得。

“不要你做什麼,就往這一站就行!”惡裡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讓我這才決定幫忙。

道正此時已經裝神鬼完畢,擦了一把汗,取出了兩張符,順手燒了,化在水裡,讓我喝掉。

我向**保證,這東西我絕不想喝。水看起來就不乾淨,又混了黑糊糊的紙灰,更是讓人噁心。

“這個,不喝行不行?”我為難的看著道正,非常想在他的老臉上開一朵‮花菊‬。

“小兄弟!”道正又綻開了他的招牌笑容,一口黃牙閃閃發光“你是練家子,我早就看出來了。道真師兄跟你提過入門的事吧,我也不多說了,你且看著我派是不是打把勢賣藝的貨,嘿嘿。”

“我問過人了,二十年前的確有孩子去當兵打仗,就沒回來過,只可惜那家人已經過世了,你可白跑一趟了。”我又暈了,生怕阿東傷心,卻沒覺到阿東的情緒波動。

“生老病死本是天道,沒什麼可傷心的,活人的事情更重要,等把這裡的禍害清理了再說吧。”阿東在我心中淡淡的說。

還真佩服阿東對生死的看法,難道這就是道德之士?想不通。

不過道正這老傢伙居然早就打我的注意了,讓我實在不,我暗暗問阿東:“這東西吃了不會拉稀吧?”

“道家最普通的引神符,功能大力護體,沒啥副作用,就當糖水喝了就是。反正有我在,什麼神都上不了你的體的。”原來是buff啊,防禦力及力量值加n點…

捏著鼻子把符水灌下去,跳了跳,沒啥覺,出了幾拳,似乎有了點力,難說不是心理作用。

我與惡裡一左一右,站的跟樁子似的護法,虎視眈眈的巡視,妄圖找出想破壞和諧的妖魔。道正則伏案疾書,不停的畫符燒水,分發給眾人灌下。

等寨子裡的人全部喝下符水之後,道正又是抱劍望天,良久方才唸了幾句詞,說的又快又急,我都沒聽清楚什麼玩意,他已經開始了儀式。

這是我的理解,在道正身上表現出來就是披頭散髮的仗劍疾步亂走,還不停的大聲呼喝,頗有裝腔作勢之嫌。

我是看不懂,只能乾瞪眼聽阿東解釋,阿東則在那裡不停的指摘道正的錯誤,什麼這一步跨得不好,那一劍揮的方位不對,只有咒語還算正確,就是差了承前啟後的開篇。

總之一句話,作用不大,短時間辟保氣可以,卻無驅魔降妖之功。

“你咋知道的這麼?”

“以前道行沒混出來的時候,我也幹過這事。”原來如此…

道正一遍遍的唸咒舞劍,折騰了近半個小時,看得我是心焦氣躁,恨不得扔幾顆爛西紅柿臭雞蛋,只是苦於手頭沒有武器,只能作罷。

就像小時候看那京劇,無聊至極,偏偏又不能走動。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於有了點變化,道正的似乎功力催到頂峰,木劍上漸漸發出豪光,揮灑之處,寨民臉上菜盡去,不見了蠟黃只留下了一抹紅潤,人人都神了好多。

我看了大奇,問阿東:“這是怎麼回事?”

“這老道做法強行取天地元氣,使回決以充人體,又兼符水暫時隔斷了脈眼的力,自然就是這個效果。”似乎還有點法力,道正這一番施為耗時不短,我看了看錶,這傢伙足足揮舞了兩個小時的木劍,真是老當益壯。

只是停下之後道正就癱了,冷汗直冒,再也不復剛才的威武。與之成鮮明對比的是那些寨民,此時幾乎都能自己站起來,行走無礙,恢復了正常。

我和惡裡趕緊上去攙扶道正,把他抬到椅子上休息。道正了兩口氣說:“趕緊讓寨民離開這裡,越遠越好,此地有變,不可久留。”惡裡大驚:“不是都好了嗎?”道正又是一陣咳嗽,吃力的說:“別廢話,帶著寨子裡的人能走多遠走多遠,直到走不動為止。”惡裡苦惱的說:“怎麼會這樣?這麼多老弱病殘,怎麼走?”道正說道:“沒到寨子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內氣不斷的失,控制不住,力雖不大,但是卻無可抗拒,我只能借神力下符暫時控制住這種狀況。似乎離寨子越遠就越安全,在瘴氣外圍就本沒有應。但願不是外道中人行事,否則…”道正越說越氣,連帶著咳嗽,居然還吐了一大口血,眼一翻就這麼暈過去了。這一來把惡里得慌了神,手忙腳亂的又是掐人中又是找藥的。

我雖不懂醫道,也知道這是道正強行聚力,運氣過度的結果,抓住他的手,我暗暗以自己的元氣培養壯大他的生氣,讓其自身有循環起來。

不到一刻鐘,道正氣也順了,手足也不涼了,沉沉睡去。

“慌啥慌?沒聽見你師傅說的話嗎?趁著還有力氣,趕緊讓這些傢伙收拾東西閃人,別等神力過去又成一群死狗。”我大聲對著惡裡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