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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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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一語成讖,哥仨果然奔了一回。回去的路上草木倒沒什麼,就是一堆堆的白骨看著讓人不舒服,上面還帶著血跡。

不過幸好下了大雨,雨水沖刷了一切,包括我們身上的汙泥。

惡裡與道正倒是非常高興,居然在雨裡洗起了澡,似乎對這次死裡逃生非常高興。

只是我嘴乾的厲害,礦泉水早就喝完了,整天吃餅乾也不是那回事。人可急了可什麼都不在乎了,我尋了一處比較乾淨的水窪,捧了一手,準備潤潤喉嚨,卻被道正一巴掌打翻。

“這水喝不得,咱們馬上就燒水!”又冒著雨走了幾里地,我們非常幸運的找到了一個小山,總算能休息了。

口生了火,我們圍著烤了起來。這鬼天氣太反常,白裡悶熱溼,下了雨反而凍人。

道正拿出了一個玻璃瓶,咬開了鼓咚咚灌了一大口,然後一抹嘴巴,打了一個嗝,一股濃烈的酒氣噴了出來。

他轉手就把酒瓶子遞給惡裡,惡裡同樣也是如此這般,非常滿足的樣子。

然後就是我…

當然了,經過這麼些天的出生入死,那些啥啥的衛生習慣早就與我無緣,反而覺得這才是男人的生活。

我同樣也是仰脖子吹,一股火辣辣的冰涼順著世道進入了胃,刺的我渾身一哆嗦,變成溫熱,逐漸擴散到全身,暖洋洋懶散散,無比的舒服。

“你一城市娃,居然喝得下這包穀酒,還算要得。”道正咧著嘴說,出了一口黃牙。就這會功夫,他已經開始了雲吐霧,不過換成了旱菸袋。

我帶的幾包煙進了水,全部報銷,只能乾瞪眼。不過道正當真是花解語玉生香,緊嘬了兩口,把煙桿子遞過來。

“你那白杆子沒用,來點這個?”那煙桿子尺把長,黃銅的煙鍋青白的嘴,上面滴答著口涎,若是以前我絕不會碰這玩意的,現在倒好,抓過來就是猛嘬。

這煙勁道好大,沒注意居然嗆到了,惹起了一陣大笑,只不過這是善意的嘲笑。

似乎了道正的煙,就讓這老小子給認可了,這老混蛋再也沒有對我惡聲惡氣,話也比平時多了很多。

惡裡的耳朵不太好,因此基本上都是我和道正在聊天。道正問了我好多事情,我自然是非常努力的吹牛,聽得他嘖嘖稱奇。

聽道正的意思,他足有二十年沒出山了,整裡在這四里八鄉行醫。惡裡是他撿回來的孩子,今年才十六歲。

他說這個的時候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看看惡裡的塊頭,實在想不出這茶淡飯為啥能把人養成這麼大塊頭。

不過道正看著惡裡眼神若有憾焉,說:“我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這孩子,一天到晚的跟著我吃苦,學也不能好好上,只能做個背二哥,唉…”不過道正很快恢復過來,又笑嘻嘻的說:“最好給找個堂客,我也放心了,哈哈。”沒想到惡里居然聽清了道正的話,臉立馬拉下來,頭一埋不再說話。

我莫名其妙,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我看過了,再翻過前面的山,就能歇腳了,趕緊睡。”道正把煙鍋一磕,留下了我一個人發呆,自己躺下了。

果然如道正所說,我們千辛萬苦的翻了山,就看見了一道筆直的炊煙,云云嫋嫋,讓人看了大,走路也有了力道。

“二丫頭!你爹在不?”隔了老遠,道正就吼了起來,遠遠的有個人影在晃,似乎是個女孩。

“不在,去寨子了!”清亮的聲音傳來,似乎年紀不大。

我們緊走幾步,來到了這戶人家。

非常童話的茅草屋,建在石頭上。長長的草簷垂下來,幾乎碰到了底板,遮蓋了大部分的體積。

不像想象中的彝家地,倒有點西雙版納風格,讓人看了頓生世外桃源之

當晚我們就在這個童話小屋中度過。

這個二丫頭果然是把宜家好手,比之惡裡還勝一籌,食材更有野物,比我們在路上吃的乾糧強的不可以道里記,我們三人差點把舌頭下去。

道正又把那瓶包穀酒拿出來獻寶,一圈輪下來居然到了二丫頭手裡,沒想到這小妞居然同樣灌,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山裡人,就這德。”道正又咧著黃牙笑,其神情之猥瑣,讓人不忍卒睹。

“你爹去寨子裡幹啥?”

“寨子裡的人都病了,阿爹去幫忙。”二丫頭邊吃邊說。

“這麼嚴重!”道正皺了下眉頭,也沒心思開玩笑了“死人了沒?”

“沒聽說,好像都是渾身沒力氣。”二丫頭想了一下,非常肯定的搖搖頭。

“這樣啊…”道正又慢慢的了半天煙,似乎沒得出什麼結論,只說“咱們明天去瞧瞧。”我倒沒什麼,反正沒死人,阿東也就放心了。有阿東這麼個怪物在,再大的問題都能解決,再怎麼說這裡也是他的主場,哪能容魔外道橫行。

倒是這個二丫頭我很興趣,藉著收拾碗筷的機會,同她聊了起來。

“你多大了?”

“啊?”二丫頭明顯對我這麼直截了當有點驚慌,頗為警惕“你哪個?”

“隨便問問,呵呵。”我尷尬無比“你在哪裡上學?”

“上學幹什麼?”二丫頭嚴重明顯掠過一抹失落“上了學,家裡的事情誰來做?”

“…”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把我嗆得一愣,正待曉之以大義,轉念一想,是啊,上學能幹什麼,辛辛苦苦那麼些年,學的東西幾乎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怎麼會想這種東西,太危險了,難道這些天的野外生活讓我得了抑鬱症?我晃晃腦袋,把這些奇思怪想拋之腦後,對二丫頭說:“你爹幹什麼的?”

“打獵!”這個她回答的倒乾脆。

“這裡生活環境很艱苦,難道你就不想走出這大山嗎?不上學怎麼能行?”二丫頭奇怪的看著我,搖搖頭說了倆字:“沒錢!”這場談話就這麼結束了,這小丫頭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卻有著**般的心情,也許就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吧。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人吃了早飯本待上路,卻被二丫頭纏著。

“我也要去寨子,阿爹去了好幾天我放心不下。”二丫頭是這麼說的,其神情斬釘截鐵,絕不容人反駁。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都覺得讓一個小姑娘一個人呆在荒山野嶺也不太合適,也就同意把她帶上。

又走了一天,我們終於看到了此行的終點——彝寨苦莫。

苦莫是個小寨子,據說滿打滿算不過幾十戶人家,彝人都喜歡把寨子建在山上,苦莫同樣如此。站在山頂望去,滿眼綠,與山林無異,只炊煙裊裊,方才顯現出中有人家。

“不太對勁啊!”阿東又沒頭沒腦的冒了一句。

這些天阿東心神不寧,基本不怎麼說話,因為苦莫出了事的緣故,他一直在猜測是什麼導致了這些。

我能覺到他的焦急,雖然他不催促,但是我不能放鬆,只能咬緊牙關的向苦莫前進,現在終於到了,阿東卻似乎沒有回到故鄉的愁情,反而有點警惕。

“怎麼回事?你看出什麼來了?”道正他們在一旁休息喝水,我一個人站在山頭望著遠方,悄悄的同阿東

“你不會望氣,自然不知道。”阿東憂心忡忡“當年我下了聚靈符,改了地脈,方圓三百里之內的山川靈氣會往寨子裡聚集,天長久之下能改變人的體質,祛病強身,延年益壽。但是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