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夏日後宮的一個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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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睡在院子裡,花架下,涼椅上。
午後的宮苑是靜的,幾隻鶴棲在池邊打盹兒,連廊上的鸚鵡也慵懶。
渴睡的宮女倚著荼蘼架有一下沒一下地給莊妃打著扇,眼睛半開半合,也已經朦朧,見到多爾袞,要想一下才省過來請安。
卻已經被多爾袞的手勢制止了。他接過扇子:“你們出去。這裡有我。”這句話極不通。這裡有你,為什麼就該我們出去呢?
可是宮女們沒有多想,她們習慣於服從,習慣於不想。她們溫順地退了出去,靜靜地,裙裾拖在落花上,一絲聲響兒也沒有。
她們剛才的位置,被多爾袞取代了。
他拿過扇子來,卻沒有揮動,只是靜靜地坐在莊妃的涼榻旁邊看著她,看她長長的睫在眼瞼下遮出半輪新月,看她柔的頰因為睡而嫣紅,還看她半搭在身上的錦被滑落,出一漲湖水般的美人骨與半截酥。
看著看著,他就不安靜了,試探地伸出手,輕輕沿著骨的走向摩撫著,一下又一下,緩如打扇。
莊妃沉沉地睡著,毫無知覺,或者,是早已知覺了,卻不願醒來?
他的手漸漸深入,移至莊妃的前,撫摸著,迤逗著,然後,他緊緊握住了那一對酥,讓她們在自己的巨掌中團成兩隻小鳥,捏著,把玩著,甚至將自己滾燙的按在上面,輕輕咬齧,撮。
莊妃的身體開始扭動,像一條蛇,柔軟而嬌媚。
“嗯…”她忍不住地呻了一聲,是慾望在身體深處爆裂的聲音。
那彷彿是一聲號令。
多爾袞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掀掉錦被,將自己化成被子,伏上來,壓下去,深入,撞擊,動…
“嘩啦!”躺椅承受不住兩個人的情,塌倒了。
然而瘋狂的男人顧不得那些,甚至沒容女人翻身坐起,便按住她繼續動,排山倒海的情一陣猛烈似一陣,像草原上刮過的風,像萬馬奔騰…
“啊…”終於,他擊了,身體靜下來,還依然在微微地抖動。
身下的女人,死了一樣,緊閉著眼,眼角有兩滴淚。
他看著那兩滴淚,心裡有異樣的滿足和安靜。皇太極上了他的女人,而他上了大玉兒,他們扯平了。他對自己說,這是第一次,還會有下一次,第三次,第四次,皇太極令綺蕾懷了孕,他也一定要讓莊妃懷上自己的孩子。
只有這樣,才可以洗去綺蕾帶給他的傷害。
他捧起莊妃的臉,細心地將那淚去,抱起她,一步步走進寢宮,輕輕放在榻上,不忘了扯過另一條錦被將她蓋上,然後,離開。
當他走時,他覺得自己拋棄了綺蕾,拋棄了對她的期待和信任,也拋棄了對她的思念和愛慕。
他們兩個,互相背叛了。
而自始至終,莊妃沒有睜開過眼睛。
彷彿,只是一場夢。
入夜,忍冬服侍莊妃睡了,自己也在外間躺下,卻忽聽得帳內似有泣聲,忙起身進來,輕輕問道:“娘娘,可是做夢?”問了兩聲,不見答應,深知娘娘為人是不喜別人打探心思的,便只做聽錯了,仍回外間躺下。
稍頃,隱隱聞得裡面又有嘆息之深,忍冬猶疑不定,終不敢再進去,只聽莊妃在裡面輾轉反側,忽嗔忽喜,若有無限心事。
忍冬屏息聽著,雖不知白裡發生什麼事,約摸也猜著了。十四爺出門時,她原留了個心眼,不叫別的宮人進去,只自己一人進了院子,看見藤椅塌散、錦被拋疊,娘娘的褻衣被扯得裂落一地,不大吃一驚。再看莊妃,死了一樣躺在榻上,闔目微息,兩頰紅,聽得忍冬進來,只微微啟眼看了一看,想要說話又沒力氣,仍闔目似睡非睡,便不敢驚動,只快手快腳收拾了殘局,又替娘娘放下帳子,這方開門叫別的人進來。
近身服侍莊妃娘娘這許多年,雖然莊妃為人嚴謹,不苟言笑,然而每每遇到十四爺,卻行跡親暱,每涉於狎,十四爺猶喜動手動腳,便當著丫環面也從不檢點,莊妃面上雖惱,其實半推半就,風上臉,看情形也是願意的。她的心事,忍冬便多少猜到些了,只不確定兩人的關係到底走到哪一步,看今天的樣子,多半是成功的了。
娘娘嫁與大汗這麼多年,雖然貴為人主,卻並不見得有多麼開心。尤其從綺蕾進宮以來,她更是心事重重,鬱鬱寡歡,忍冬每每想些主意使她開心,並不能奏效。若是她果然與十四爺情投意合,倒也是一件好事,也不枉她的美貌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