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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搞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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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趙衛紅大學的同班同學,叫卜文博…首。發卜文博高高的個子,戴著一副近視眼鏡,父母都是高級工程師,爺爺也是老文化人,他的家在北京北海後門,是個高門大戶的四合院,一家都是文化人,文文氣氣。

家裡擺設也很高雅,幾把古式桌椅,牆掛幾幅名人字畫,到他家,聽不到高談闊論和大聲喧譁,都是各人在各人屋,不是各自,就是在寫字畫畫兒,做文章。連走路聲音都沒有慌腳急步,而是平平穩穩,輕步慢步。

趙衛紅大學第三年一開始,邊找機會瞄住了這個呆子,課前給了他兩個麵包加香腸,又給他幾張電影票,兩人相約看了幾張電影,不言而是的,兩人便成了戀愛關係。本以為畢業後,自己能進入那人儒雅人家,做那家的主婦,沒想到還沒畢業,卜文博的母親便找趙衛紅談了一次話,話說的客氣而又不帶稜角。

卜文博的母親遞給趙衛紅一杯茶後說:“你和文博的事文博也告訴我了,當大人的也不好多說,只不過我們家是個文人家庭,家裡老一輩小一輩都要有文化的,不能隨便。

像你們工農兵,你和文博是學俄語的,三年學習,兩年半是勞動,半年還是學工學農,專業課只了幾堂,你們學的知識太少了,你要當我兒媳婦,要有知識,以後除了班外,要主動把英語,語,和你學的俄語學好,最起碼要掌握三門外語,達到能聽,能說,能寫,不要求達到駐外使館一秘二秘的水平,也得拿篇外語小說能翻譯百分之八十以,這就要你以後下功夫。

另外,你要注意做女人的儀表,咱們現在雖然不是封建社會,但咱們家庭是有文化的家庭,,走路說話都要注意儀表儀態,吃飯要小口咽,不能大口嚼,不能唧嘴,說話要輕生細語,不能高門大嗓,笑不能咧嘴笑,儘量不齒,坐不能叉腿坐,兩個膝蓋要併攏,你來我家幾趟,我觀察了你,你在這些方面做的差一些,如果你能做到這些,我歡你進入到我家。

如果你覺得距離我提出的差太遠,我也不勉強,社會大了,各種活法都有,但我們家是文化家庭,要儘量做得有文化些。”趙衛紅一聽,我的老媽喲,光學三門外遇就把我嚇得靈魂出了三竅,再加這些所謂的文化家庭禮節,自己是個線條的人,又是隊了好幾年,走路大步星,吃飯風風火火,大笑裂齒,學一百年恐怕也達不到這位夫人的要求。要想不受罪,眼前先後退,一個字撤。於是在畢業剛分配,她主動對卜文博說:“文博,我分到門頭溝山裡中學教了,你分到城裡,以後咱們差距遠了,咱們吹了!”卜文博說:“我沒嫌你分的遠啊,如果你嫌遠,星期天我也可以去看你啊?”

“可是你母親讓我學好三門外語,還讓我吃飯小口吃,走路要文靜,笑不齒,坐不叉開腿。”

“難道我母親說的不對嗎,女人總得有個女人樣啊。”卜文博一臉認真地說。

得了,別以後受罪了,他這樣要求自己,自己本做不到,趙衛紅想想後,還是和卜文博吹了。

第二個是一名軍人。這名軍人是坦克兵排長,叫肖長河。個子只有一米六五,胖墩墩的,但他父親是一個副軍長。剛給趙衛紅介紹時,趙衛紅見這人矮墩墩的,比自己矮了近一個頭,而且覺得他長相也不太好,小鼻子小眼,臉還有些坑坑點點的。雖然滿臉油光,但是仍看著不太順眼。

於是她對介紹人說:“他個子太矮,我個子又太高,兩人站一塊,有點不太匹配,我看還是算了?”那介紹人是趙衛紅的一個遠房親戚,見趙衛紅不太願意,便說:“大侄女,找對象又不是找演員,找對象是找個人和自己過子,他對你好,他家裡對你好,能把子過好才是真的,他不嫌你在門頭溝教,說不定你和他結婚後,他爸還能把你調回市裡工作呢。你知他爸是幹甚的,是副軍長!你嫁了他,不是傍棵大樹,阿慶嫂唱什麼來著,唱的是身靠大樹好乘涼,你靠他,他現在二十多歲就是排長,有他爸這個背景,過幾年還不就是個連長,營長,團長,你到時候就是個團長太太…”一席話,說的趙衛紅臉陰轉晴,答應和這位副軍長的公子先往看看。

這個叫肖長河的副軍長君子,雖然個子長的矮些,但是談話,花錢很有氣魄,剛見面四五次,每次在公園溜一圈,便用挎鬥摩托載趙衛紅,風馳電掣般在馬路奔馳,或開到和平門的烤鴨店,吃一頓烤鴨,或在北海吃一頓仿膳,或到王府井吃一頓涮羊,每次都是他花錢,那個大皮夾一掏出來,一疊疊的十元票,好像掏不完。

趙衛紅這時也不覺得他矮了,也不覺得他臉的皮膚不平了,倒覺得跟他在一起,神氣,威風,出樣的,做女人第一次覺得瀟灑和張揚。去肖長河的家,更是讓趙衛紅瞠目結舌,他家住在一個獨門小院,院裡有個小二層樓,院牆和二層樓的牆都爬滿綠綠的爬山虎,門口站有衛兵,小二層樓十幾個房間,只住他一家人。

肖長河是老大,下面四個妹妹,趙衛紅去時,他家像貴賓般招待了她,當副軍長的父親,那待她也笑容可掬,不時向她點點頭或問句話,而當吃完飯後,才起身到另一個屋。肖長河的母親更是和藹可親,不時給她夾菜,而肖長河的四個妹妹一個個嘴裡甜的像抹了,一口一個衛紅姐長,一個衛紅姐短的,叫的趙衛紅心都要化了。

酒足飯飽,到肖長河二層樓他自己的小屋,二人意款款,當夜趙衛紅沒回去,在那個小屋裡做成了好事。第二天早晨,天矇矇亮,趙衛紅一睜眼看肖長河跪在看褥單子。然後穿衣便下了樓。

吃早飯時,趙衛紅髮現肖長河的父親不在,四個妹妹也不在,只有肖長河的母親嚴肅地在那坐著。

“伯母!”趙衛紅剛叫了一聲,肖長河的母親便指指椅子讓她坐下,待她坐下後說:“趙衛紅,我問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處+女?”

“我和他睡了,怎麼還會是處+女?”從早看到肖長河看褥單時,趙衛紅就估計到這一點,所以她不慌不忙地說。

“你和長河睡以前,是不是處+女?”那老女人加重了口氣。

“我哪知道,如果不是‮女處‬的話,也可能我太喜歡運動,把膜扯破了。”趙衛紅又說起大學在忻縣醫院檢查身體時說的話。

“我是軍醫,這些你哄不了我,我們不找不是處+女的女人當兒媳。”老女人的話說的很堅決。

“他夜裡和我睡了!”趙衛紅申辯。

“我們想辦法會給你補償的!”肖長河的母親甩出一句話。

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做不是處+女的女人更更難,而做不是‮女處‬又要假扮處+女的女人則是難加難,更更的難。趙衛紅便屬於這種人。她經過這兩件事後,哭無淚,說無詞,這才悟道,女人的貞潔對女人的一生和前途有多麼重要,女人的貞潔就是女人的第二張臉,是蒙著厚重面紗的臉,掌握女人前途和生活質量的通行證。

當這張無關緊要又十分要命的通行證亮明後,一個女人可以由醜小鴨變為天鵝,一個天鵝也頓時被拔掉美麗的羽變成醜小鴨,新社會了,又文化革命了,人們的舊觀念怎麼還那麼深蒂固呢?

她不解,有十分憤恨。但現實就是現實,人們再給她介紹對象,不是工廠的工人,便是帶孩子的二婚,要不就是死了老婆的掉了半嘴牙七老八十的老知識分子,讓她心裡不好接受。她想,自己猜二十五六,又是大學畢業,長的也不算差,按推賣,自己也該和剛畢業的男工農兵大學生放一堆,可是就是沒有人給她介紹年輕的大學生。

她照了照鏡子,眼底下的皮膚已經出現不顯眼的皺紋,原先鮮紅的嘴已開始變暗,而自己的整張臉,雖看不出什麼大的變化,但已不像含苞放的鮮花,掛著清晨的水,充滿鮮活張力的清新,而是像下午兩點半在烈下曬了一中午的鮮花,早晨的水已被曬乾,葉瓣的邊緣已微微地向後蜷縮,有些要打蔫的樣子,芳華一,瞬間逝。

她有些嘆青無聲地去了,歲月無情,使她回憶起隊時光,回憶起那個毀了她前途的許加添,也想起了自己血的遺傳,她的孩子夢瓊,她到底長成什麼樣了,五六歲了,見了面還認識自己這個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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