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回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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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衛紅的心彷彿被一線扯痛了,她想回山西看看孩子…首。發這念頭一生出來,便愈是強烈,恰這時,她接到了徐風霞的信。
“活該!”看到信後,趙衛紅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解恨。她覺得,這個讓她的人,毀了她前途的人,就應該遭這樣的報應。徐風霞為什麼寫信告訴自己這件事呢?趙衛紅不由不想到孩子的問題,是不是許加添判了十年刑,徐風霞也不想管夢瓊了,她想離婚再嫁人了,給我寫信通知我,讓我把孩子接到北京。
趙衛紅真想把夢瓊接到自己身邊,可是,自己還是單身,怎麼說孩子的事呢,戶口又如何帶到北京戶口呢,還有最重要的,沒有孩子且找不到自己比較滿意的對象,如果再帶一個孩子,找對象不是更難了。
不能把夢瓊接到自己身邊,還要繼續讓徐風霞養活孩子。徐風霞作事認真,為人正直,又負責任,她帶著孩子,孩子出不了事,也學不壞。可是許加添住大牢了,萬一徐風霞一狠心,把孩子給我送回來,怎麼辦?先回山西看看,有一個學校放暑假時,趙衛紅便起身去了忻縣…
出渣了,火紅的渣似岩漿般在溝壕裡著。劉炳坤看著高爐爐臺的下面已被一層層積月累的幹渣澆鑄成了一片高高的黑亮的漫坡,幾個馬車河幾個拖拉機停在不遠處,幾個農民正掄著錘和鎬,把坡的整片渣子敲碎,用大板鍬裝進車裡。
“拉一車多少錢?”劉炳坤問一個裝車的農民。連裝,帶拉走,帶卸,自己的車,一車三十元。這麼貴?一車就是一個工人半個多月的工資,鋼鐵廠每天得出多少渣啊,掙的錢都給拉渣的了,能不能變廢為寶,把幹渣變為水渣。這樣既省了拉幹渣的錢,又賣水渣能掙些錢。廠裡不就是有利可圖嗎?想了想,又看了看幹渣經的路線,腦子裡琢磨著水渣應該怎樣設計沖水槽,水渣衝下後水往哪裡排,渣往哪裡衝。
劉炳坤正尋思時,見歐陽秋也從爐臺轉了過來。自從劉炳坤和陳魯平結婚後,劉炳坤使從來不理這個以前的情敵的,二人見面都不說話,好似不認識,左右一轉頭,擦肩而過。劉炳坤一轉頭,正想走過,歐陽秋卻說:“劉炳坤,祝賀你啊!”
“怎麼,你祝賀我什麼?”劉炳坤停住腳步。
“祝賀你養了個兒子!”歐陽秋面笑容,好似二人以前本沒發生過矛盾,也不曾是情敵一般。
“謝謝你了,我也祝賀你,你不是養了個胖閨女嗎?”劉炳坤回敬了一句。
“對,同喜同喜。咱們都娶了,養了孩子,咱們應該互相祝賀!”歐陽秋說。
“你那孩子幾斤?”劉炳坤問。
“五斤六兩。你那兒子幾斤?”
“六斤二兩。”劉炳坤答,心裡想:比你那閨女沉。
“你那兒子張的像他媽呢,還是像你?”歐陽秋仍舊微笑著問。
“當然像我了,我後腦勺有塊骨頭,像魏延一樣,那孩子後腦勺我一摸,也鼓起一小塊兒!”劉炳坤得意地說,心道:氣死你兔崽子,那兒子就是我兒子,沒你的份。
“你那閨女長的想你還是像張蘭?”劉炳坤回了一句。
“像我!”歐陽秋心不在焉地說。
“對了,我和你說啊,你看咱們高爐老放幹渣,幹渣不光得僱人拉走,還老堵路,又費錢又費事,給咱廠的成本增加不少,你們生產科抓緊點,把放幹渣變成沖水渣,水渣又能制磚,又能造水泥,何樂而不為呢?”歐陽秋瞅了瞅他,點頭道:“我也正考慮這事呢,你讓你們車間向廠裡打個報告,我也向生產科長打個報告,共同把沖水渣改造的事做了。”歐陽秋回去後,向生產科寫了一份申請做沖水渣設備改造的報告,下班後,回家向張蘭說了說劉炳坤生兒子的事。張蘭正在屋裡抱著孩子餵,聽歐陽秋談起劉炳坤生兒子的事,不又撥動了心中已沉靜很久的那心絃。見歐陽秋說的還起勁,冷嘲熱諷道:“又想起老情人了,怎麼,人家生了個男孩,你生個女孩,比不過人家了,覺得氣餒了?”
“不是,好奇地問問,我問那孩子像他母親還是像父親,劉炳坤說像父親,說他自己腦袋後面長有一塊反骨,一摸孩子的後腦勺也長有一小塊凸起。”
“他的孩子,當然像他,難道不像他,還像了你了。”一句話說得歐陽秋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不和他說話嗎,怎麼兩人今天還聊了?”靜了靜,張蘭問。
“說起要把幹渣變成沖水渣的事,可以為廠裡省好多錢,他也說起了,我也往那想了,所以一拍即合。”
“你們不是情敵了?”
“都各自有孩子了,還什麼情敵啊?”歐陽秋答…
趙衛紅到了忻縣,先到賈月潔那住了一夜。賈月潔大學畢業後,留在縣城的中學教,沒畢業肚子已大了,畢了業便早早和縣委刑副記的兒子結了婚,刑副記的兒子病情幾年來有了好轉,但賈月潔生的兒子卻有病,幾個月大時,不像別的孩子那樣,多哭少笑,而她那孩子是多笑少哭,一天到晚老是傻笑,有人逗笑,沒人逗自己也笑,高興的邢記和賈月潔顛顛的。沒料想,一歲半了,還不會說話,抱到醫院看,醫生說像個痴呆兒,邢記和賈月潔都不信,長到兩歲,看面相看出來了,確實像個痴呆兒,走路七扭八歪的,拉屎撒自己都不太會,忙的賈月潔整天為這傻兒子洗褲洗衣,同學校有的老師背地說:“賈月潔,假裝每月都清潔,得個兒子每天都的髒兮兮,看你清潔的了嗎…”賈月潔對趙衛紅說:“你啊,好啊,沒兒女拖累,哪像我,為了大學,嫁個傻子,生個兒子還是傻子,你說我傻不傻啊?”趙衛紅寬道:“你遭的罪在明面,別人遭的罪在私底下,人一生下來,就哇哇的哭,是不願意來世受苦的,家家都有本難忘的經,只是有人唸的聲大些,有人唸的聲小些。”
…
“夢瓊,叫阿姨,阿姨給你糖吃!”趙衛紅伸開雙手向夢瓊示意,想著夢瓊一下走過來,她趁機把夢瓊抱住,親親。女兒長這麼大了,細高細高的,雖然黑些,但眉眼間和自己小時的照片卻又好幾分相似。
“去,阿姨給你糖呢。”徐風霞催促夢瓊。
瓊看了看徐風霞,怯生生地走前。
“阿姨看看,看看你長了多高?”趙衛紅一把把夢瓊撈到懷裡,抱住,臉貼臉地呆了一會兒,放開,又雙手捧住夢瓊小臉,狠狠地親了兩口,親的夢瓊小臉蛋現出兩個嘴模樣的白印,夢瓊一時不知所措,待趙衛紅放開她後,忙後退兩步,睜著兩隻不知所措的大眼,茫然地望著趙衛紅。
“夢瓊,吃糖啊!”趙衛紅站起身,把糖塊到夢瓊手中。夢瓊拿糖,有些膽怯地後退到徐風霞的膝下。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許加添怎麼被逮捕判了十年?”坐下後,趙衛紅問。
“唉,怎麼說呢…”徐風霞便把許加添嫌幹財貿掙錢少,又賭錢,騙人錢,沒錢還,被無奈何人對調金礦的事說了一遍。
“他到金礦掙錢多了,不好好過子,養活老婆孩子,怎麼進監獄了?”趙衛紅又問。
“他在礦山打了個夥計,就是紮了個姘頭,人家男人不幹,和他打起來了,他用鍬把人家肩膀砍下來了。”
“這麼被判的。”趙衛紅明白了,但是她還沒談孩子的事,於是瞅瞅徐風霞說:“他判了,你和他離婚嗎?”
“我想想,不和他離,我和他也沒什麼情了,離,他又剛好坐監,知道的說我和他早沒了情,不知道的還認為我鐵面無情。他一坐監我便離婚,太快了。”
“十年,你等的了?”趙衛紅問。
“他要是個好人,別說十年,就是幾個十年也能等,可是他怎麼待我的?”徐風霞邊說,眼裡已然佈滿了淚花。
“難道他還敢打你?”趙衛紅見她哭,不相信地問道。
徐風霞點點頭。
“他還把熱麵條扣我媽頭呢!”夢瓊搶過話說。
“他把熱麵條扣你頭了?”趙衛紅簡直不敢相信。
“他還帶來個阿姨,和我們睡一個。”夢瓊又說了一句。
趙衛紅驚愕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夜晚,夢瓊睡了。趙衛紅和徐風霞聊了很久,才裝作隨意地說:“如果你和許加添離婚了,你又搞了男朋,又要結婚,夢瓊給誰?”
“當然還跟著我。”徐風霞說。
“如果你新的男朋容不下夢瓊呢,你是不是準備放棄夢瓊?”
“放棄,怎麼放棄,你把她帶回北京?”徐風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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