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鐵氏水陸二路齊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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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鐵氏素常與童自大媾,也覺得他的物件放在內中如太倉一粟,【較小孩子站在城門
裡更不堪。】沒有甚趣,只因
心火攻來,沒奈何,叫他殺火。間或也乏,這是他情急了,雖不能暢其
心,到底有個男子在肚子上爬爬動動,興之所至,也就乏了。這個只
得他自已乏,井非是童自大本事
丟了的。昨晚嘗著這後庭中滋味,悔道:“早這
道中有這樣樂處,何不棄前而取後,況且後邊得了樂趣,前面也有許多妙景,攻其一而兩得其樂,何樂不為?”又聽見童自大說兩不脫空的話,猜測不出,料他又未必是說謊,滿心巴到天晚等他來如何試。天只不見黑,急得如熱熬子上螞蟻相似,走投沒路。等到
落,忙忙同童自大吃了晚飯,又飲了幾杯助興的酒,然後上
脫衣。
童自大將白綾帶子束在陽物下,把三個先生放在枕邊。鐵氏道:“你說兩不脫空,是怎麼樣的?要是說謊,罰出銀子來與我。”童自大笑嘻嘻,將那個頭號角先生拿出來,在眼中一晃,道:“你看看這件寶貝,就藏在背後。”鐵氏只見眼前一亮,不曾看明,笑道:“是甚麼寶貝?怎麼我看看又藏起來?”童自大遞與他,道:“是這麼一
降魔杵。我請了這個先生到你肥館來坐坐,如何?”鐵氏認不得是甚麼東西,只見光亮亮的,有一個《西江月》贊他的形狀:腹內空空無物,頭間禿禿無巾。遍身華美亮錚錚,
較富翁還硬。一個光頭釋子,假名冒做先生。端詳註目看分明,可喜
長且勁。
鐵氏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個八寸餘長,鐘口細的陽物,上面還有些
裡梅花,他心中又喜又怕,笑成一堆,道:“這樣
槌大的東西,只怕放不進去。”童自大道:“還有一個副先生,一個學長呢。先拿了試試看。”又將那兩個取過來遞與鐵氏。鐵氏看時,一個有五寸來長,一圍稍大,一個長只三寸,也不甚
。問道:“這樣好東西,那裡得了這幾個?”童自大道:“是我特買來送你的,做謝禮的,補報你昨
股的情。”鐵氏笑道:“你竟比當
在行了好些,這樣好東西就會自已去買了,像這等好物件,就多破贊些銀餞也不枉。”自拿著那個小的,道:“這個太小,只好送黃花女兒,我這裡頭只好在傍邊做楔子,正經處用他不著。這個大的又太大些,不是兒戲的。這二號的比你的
大些,且拿他試試看。”童自大坐在傍邊,把他腿抱起一隻,將那第二號的物件往陰門裡一
,略重了些,竟像個老鼠見了
,一鑽就不見了,竟全身
了進去。那鐵氏尚自不覺,問道:“你說試,怎又不放進去?”童自大笑道:“你摸摸看,全身鑽進去了。”鐵氏伸手來摸,果然都在內中,笑著說道:“這樣看起來,那個大的恐怕也還用得,你也試他一試。”童自大伸了指頭在他牝中,把那沒用的副先生拉了出來,把那頂號的拿將過來,鐵氏道:“這個大的利害,比不得先那一個,你須慢慢的來。”童自大也不敢冒失,將那大光腦袋在牝戶門口晃了幾晃,有些溼了,方往裡一進,唧的一下,進有二寸。鐵氏每常與童自大
時,
了半
,還不知進去不曾。此時被這件
物,覺得陰門撐得有些脹意,囑道:“有些意思,你慢慢的送。”童自大拿著巨物一進一出,不多幾送,也就一絲不剩。童自大見了,慢慢的吐舌,道:“這樣個大物件,還輕輕巧巧送了入去,可憐我這個匪物,每常不知分量,還想討他個歡喜,豈不是痴?”此時鐵氏這一件寬兮綽兮的肥物,可也被那先生
了個毫無罅隙。鐵氏甚覺有趣,一面笑著,一面用手指著牝戶,道:“這先生雖然魁偉壯大,渾身又華麗光鮮。【這先生在今
必定大行。】只是死板得很,一些活動氣兒也沒有,怎麼樣處?”童自大道:“等我同你把後面的筍安上了再講。”鐵氏正要看他如何作用,聽說,急忙爬起來,要蹶著
股與他
。不想一翻身,突的一聲,那先生見東家略動動身,他就逃出館來。【這怪不得先生,東家先說他死板來。】鐵氏道:“這怎麼處?就了你,這個又掉了出來;就了他,你又
不得,如何才得兩不脫空?”童自大道:“不是這個
法,你還仰睡著,須憑我擺佈,方才如意。”鐵氏忙應道:“任你怎麼樣,我都依你。”(此處有脫文)脫了上身衣服,才要上
,童自大叫連褲子都脫去了,他醜自醜,到底是女孩家,有些子作難。鐵氏望了一眼,道:“你不理麼?”兩個丫頭嚇得打了個冷戰,慌忙脫下,紅著臉微笑,一隻手遮著牝戶,
光著上得
來。童自大叫他還像昨
將
的腿每人託了一條,大大的分開,因墊得高了,那肥股竟是仰著朝上,溝都平了,毫無阻礙。童自大滿心歡喜,將腳帶兩條接了一條,把那個膫子來,這不又長出一個來了。鐵氏見他上下兩個硬邦邦的東西,喜歡的笑得眼睛只剩一條細縫,【是個胖人的臉。】童自大方要動手,見兩個丫頭光著身子,雖然面目不佳,也還白白淨淨的皮
,小小的
兒,圓圓的肚兒,還有那一條細細的縫兒,也甚動人。那童自大看上呆興來,忽然哈哈的呆笑起來,道:“你兩個沾沾
的福,也不要脫空。”一手拿起那個五寸來長的角先生,把葵心一下按倒,將他的腿扳開一隻,吐上一口唾,搽在他陰門上,狠狠往裡一
,竟自
了個頭子進去,
得那丫頭哎喲連聲,又被他使蠻,兩三下
個盡
。
那丫頭雖有二十多歲,因家主婆利害,不曾吃過野食,被他這樣幾下,得痛苦難
,幸得年紀大了,雖然受得住,還疼得兩淚汪汪,【這真是惡取笑。】童自大笑著拉他起來,道:“憑他在裡頭,不許掉出,你穩穩的坐住,將他夾緊,要是掉了出來,我叫
打你五十鞭。”那丫頭雖則怯疼,料比
打的還好捱些,也就依他坐住,猶恐掉了出來,動也不敢動一動。童自大又拿起那個小的,對著那蓮瓣道:“也來試驗試驗。”那丫頭不肯,童自大發威道:“小騷奴,好意給你嚐嚐新,你倒做出這樣個
兒來。”那丫頭只得將腿蹺起,他對準也是一
,一來這丫頭也十七八歲了,二來那先生渺乎小爾,並不覺其煩難,便
了入去。也叫他照樣坐緊,【角先生,婦人或有用之者,若女處以之破身,大約自此二婢始。】再看鐵氏時,牝戶大張,將有一掌,那兩邊的肥
因騷極了,就像劃開鼻子馬一般,
呼
呼的亂動。【妙想奇譬。】他將
中那先生送入鐵氏牝中,有四句口號道:非緣設帳請先生,只為夫人物可驚。
今相延肥館內,西賓便可喚卿卿。【先生大得便宜。】他自已的厥物頂進後庭之內,童自大笑向鐵氏道:“看這個樣子,我想起一副對子來,我聽見人念後門口的對子,道是:前門增百福,後戶納千祥。
我改幾個字,今就合著你了。這是:前門撐巨物,後戶
纖陽。
可好不好?”說著大笑。動起來時,那鐵氏等了許久,又見他同兩個丫頭做作這一會子,正騷興大發,見他兩件物事一齊進內,只覺其樂,欣欣得意。
夠多時,那陰中之水,
內之油,兩處齊
,將白絞帶的藥
泡發,那陽物脹得分外
大,其熱如火。鐵氏前門中
得脹滿,已美不可言,後門又滾熱的這件硬物出出進進,樂得他聲喚都叫不出來。
童自大見他這妙景,又得藥助著,也分外用力。乒乒乓乓,
得那響聲如數十條鰍行泥淖中相似。鐵氏口中只噯呀噯呀響,別無他語。兩個丫頭起初也覺得裡面
緊,又疼又脹,悶得慌,甚不好過。到此時見了這番光景,也就不知不覺起起坐坐,扭扭晃晃,那先生在裡邊雖不能十分活動,也覺得在內中挨皮擦
,竟甚是有趣。他二人亂扭亂蹲,那鐵氏的腿是他兩人抱著,他的身子動,那主母的腿自然是要動的了。他二人把
股往上一抬,那鐵氏的身子往上一
。他二人向下一坐,主母之
也往下一落。他二人扭,主母的身子也扭。他二人晃晃,主母的身子也晃晃。那鐵氏已經樂極,又得這兩個幫襯著,【他兩個非幫閒,乃是幫忙。】真是說不出來的妙處。他二人原是幫襯自已的,不想無意中倒幫襯了主母,做了一對大功臣。有一個《黃鶯兒》道他幾人的樂處:前後一齊攻,腿高抬,興致濃,肥軀竭力相
送。≈匱嫋︳蹩燜桑蚪蟯亂喝縟俊o踩諶冢就菲鸌忠嘣諂渲小?
這一番舉動真是驚人,自點燈上,直到二鼓,方才歇手。童自大與鐵氏之樂自不必言,這兩個丫頭雖不曾嘗金莖玉
,如自幼吃胎齋的人,忽然嘗著了些葷味,也覺可口。他二人將牝中之物也不繳還主人,竟自取了出來,拿在手中,抱著衣褲跳下
,笑嘻嘻的走去。兩人輪著效法主人同主母的法則去了。鐵氏因那小東西也不要他,故不尋問。一宿晚景休題。
次,童自大不在家中。鐵氏飯後獨坐自思,人說見識見識,不見不識,果然不錯。我只說男女幹事,不過是爬在肚子上這樣
了,誰知昨
見了這本畫兒,才知有這些樣數,學做了一兩樣,果然有趣。我又當是天下人的物大小都差不多,每常我也疑心我的物這等寬大,他的這樣細小,昨
見了這個奇物,雖說是假的,必定也有這樣大東西,人才照樣做出來。況且
了進去一般恰好,可見是不曾見識的緣故。
頭間將那角先生取出,坐在
凳上細看了一番,又撫摸了一會,又量量,又箍箍,越看越愛,不忍釋手。又在
屜內將那
宮取出來看,看一幅便閉著眼睛摹擬那神情光景。看了一會,睏倦上來,叫丫頭拿過枕頭來枕著,就在
凳上睡著了。
這兩個丫頭昨夜覺得也有些趣味,正要想去試試,恐主母叫,今見他睡著,二人輕輕將那宮悄悄拿過來,看了幾頁,動起興來。這葵心就伸手到小丫頭褲檔內一摸,見水濟濟的,就拿指頭替他摳。那蓮瓣也伸手過來替他挖。又看了兩幅,都摳挖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把冊頁仍舊放在主母面前,他二人拉著手往後邊去了。鐵氏睡了一會,偶然失手,把那先生掉在地下,猛然驚醒,他素常起身,因胖狠了,好生的費力。此時一個翻身,比瘦怯人還伶便,一骨碌爬起,忙向地下拾起來,連啐了幾口,道:“怎麼就害了瞌睡癆?把他就掉了下去,若跌壞了,怎處?”忙細端相,毫無損傷,才放了心。還恐怕他跌得疼一般,又
摸了一會,【形容得甚趣。】拿了一條湖縐汗巾包好,拿出一個錦糊的扇子匣來裝了,放在枕旁,以便不時取用。
一時口渴要茶吃,叫了幾聲丫頭,不見答應。只說他們去偷睡,遂起身到後邊來。聽見屋裡哼哼卿卿聲喚,驚道:“難道是他回了?在這裡偷丫頭麼?”悄悄一張,原來兩個丫頭學主人主母的樣子呢。葵心仰臥著,兩腿揸得開開的,蓮瓣坐在傍邊,抱著他一條腿,一隻手拿著那中等先生,在那裡一進一出的搗,是葵心口裡哼。那鐵氏忍不住笑道:“小婦們也會這樣作怪。”【只許大
婦作怪耶?】那蓮瓣聽了主母聲音,連忙把個角先生往葵心的花心裡一
,起身跳下
來,忘記了他那蓮花瓣中也有個小先生在裡頭,唧的一聲,像燈節放賽月明似的,冒了老遠。那葵心也一翻身,才要爬起,他那葵花心內的先生,也是唧的一聲冒了出來。他二人嘻嘻的笑,連鐵氏也笑得東倒西歪。回房中來,心中有些興動,況昨
那些光景,也是兩個丫頭見過的,何必怕他。見他兩個在跟前,叫他關上了門,上
脫光。叫丫頭也脫了上
,還像昨
,一個人抱了一隻腿,各伸出一隻左右手,拿著大小兩個角先生,前門用大的,後戶用小,
將起來。用手拿著更覺有趣,比童自大拴在
中
法更好,要深就深,要淺就淺,要高就高,要下就下,恁自家心中所愛,只須一言,丫頭自然奉命。把他二人的手腕幾乎累折,那鐵氏也幾乎樂殺,興盡而止。自此以後,把這兩個丫頭倒像活寶一般疼愛,興之所至,就叫他二人來殺火。把童自大倒似有如無,他
也罷,不
也罷,不似當
拘管,把那前番非打即罵的樣子全盡蠲除。
那童自大見他放鬆了,也竟公然躲了身子,偷空同兩丫頭聳。那丫頭的模樣雖醜,較主母還妖嬈些。且這兩件妙物緊而且
,童自大得意是不消說的。就是兩個丫頭也甚戀家主這
皮裹純筋的傢伙,比那光骨頭的先生有趣些。【嗟乎,腹內空空之先生,不及一純筋之陽物乎?雖罵得刻毒,卻罵得甚當。】況且那個二號的,主母又收去為後庭之用。只剩個小物,太覺不堪,所以遇便就與主人公沾在一處。鐵氏就是看見,只做不知。一來唸童自大薦賢自代之功,二來時常要這兩個丫頭兩手維持之力。因此愛心一萌,威不復作矣,他這一家從此倒和氣許多。鐵氏的咆哮竟化為烏有,此皆童自大請先生之力。正是:
消妒婦
和悍,須請先生大又長。
再說阮最的子郟氏,也是個頭號騷
之物。阮最在
,因不曾領教過他的妙處,反嫌他死相,不會風
。別戀著嬌嬌,撇得他冷清了,他便風
起來,也就偷上那愛奴小廝。只好暗地風
,卻不敢放肆。偶然遇著便偷
一下,一來做得隱秘,二來這小子是阮最心愛的,故不疑他,所以不曾
出馬腳。十數年來,這小子已長成一條大漢,專一酗酒肆惡。阮最念向
之情,每每護庇他。自阮最病中害得七死八活,郟氏膽子就放了些,時常在西屋裡同他做那一件樂事。後雖被阮最看見,他不久又死了,郟氏更無忌憚,一個月中竟有十數夜暗暗叫他進房陪宿。
雖然愛奴的陽具不甚雄壯,卻身強有力,頗得郟氏歡心。這郟氏因向年丈夫說他不活,他後來看見嬌嬌那些態度了,也學得扭頭捏頸,抿嘴咬,未語先笑,渾身顫巍巍動個不祝就像年下賣的鬧攘攘一般,走動兩邊搖晃,好似一個美人燈,一風都吹得倒的勢子,風騷得異常。也不像個寡婦,每
描眉畫眼,嘻嘻哈哈,那種
態,令人看得好不
麻。【古云:楚王愛高髻,宮中高一尺。此可謂,阮最愛風
,郟氏騷得極。】竟連阮大鋮一個老漢而兼公公之人都看上火來,想算計他的那一點風
孔竅。雖不好驟然下手,但見了面由不得就做起光景來。
那郟氏是個伶俐婦人,也就看破了幾分。這阮優也久矣看上了嫂子,當因哥哥在,不敢放膽。今哥哥已歿,他就想學起陳平來。見嫂子才三十多歲,妖妖嬈嬈,活狐狸
相似,好不風騷,魂魄都被他攝去。間或打牙
嘴調戲他兩句,他也似推似就,如送如
。【想起阮最調戲嬌嬌之
,想到今
阮優調戲郟氏否?】要想法
他一
,但不定他的心腸,恐怕不從。一時喊叫起來,怎麼處?近
風言風語,聽得說他老子在郟氏屋裡,大白
關著門,不知做甚麼要緊的事,好一會才出來。他心中暗想道:嫂子既然肯偷公公,不是甚麼貞節的了。況我豈不比老子少壯些,【可謂跨灶之子。】他可有不愛我之理?【此理不知出自何典?】遂
在郟氏房中走撞,坐著說閒話。偶沒人,就說句把風
話兒勾引他。那郟氏也不惱也不答,只抿著嘴笑笑,或斜瞅一眼。
一,阮優笑著向郟氏道:“我昨
聽見人唱一個劈破玉兒,很有趣。我唱給嫂子聽聽。”遂唱道:小寡婦上新墳,身穿著重孝。拿著香,提著紙,直哭到荒郊。見新墳,忙下拜,把我親夫來叫。實指望與你同偕老,誰知你半路里把奴拋。我捱不得這冷冷清清也,夫君呵我要去偷小叔了。
郟氏瞅了一眼,笑笑不做聲。【笑者不可測也。】阮優笑道:“當這裡道理我就不明白,譬如這嫂子,總是別人家的女兒,既嫁得哥哥,就嫁得兄弟,何必分甚麼叔嫂?何不竟像男人一般,娶了姐妹兩個,一個做
,一個做妾。這女人嫁丈夫,倘那家有弟兄兩個,何不把哥哥做了
,兄弟做了妾,那些兒不好?嫂子你說我想的可是?”郟氏笑道:“嚼舌
的,你的嬸子明
就是這樣。”阮優笑道:“我要兄弟,早叫他嫁了,【不用急,雖沒有兄弟,卻有愛奴。】那裡像嫂子這樣古板。”郟氏也不答他,只是笑。阮優道:“昨
見人新編的小寡婦鬧五更的銀紐絲兒,作得果好,我唱給嫂子解悶。”唱道:一更裡思夫,過黃也麼昏,思量年少俊卿卿。好傷心,緣何撒我赴幽冥。奴身獨自苦,帶影共三人。想親夫,真個心腸硬。空房孤守,誤我青
。痛斷肝腸,淚珠也傾。我夫啊我恨卿卿,又把卿卿恨。
二更裡思夫,月上也麼階,當初指望永和諧。淚盈腮,撇奴獨自好難捱。羅衾空半幅,繡枕半邊歪。淚珠兒溼透了香羅帶,翻來覆去好傷懷。痛的夭亡,我命也乖。我的夫那我帶孤辰,命把孤辰帶。
三更裡思夫,月正也麼明,猛然夢裡遇親親。放悲聲,懷中摟抱訴衷情。離愁腸萬結,未語淚先傾。正綢繆,忽被鐘聲震,醒來仍自擁孤衾。桌上的殘燈,乍暗也明。我的夫那我傷情,真個傷情悶。
四更裡思夫,月轉也麼西,翻身側耳聽啼雞。好孤悽,羅幃寒氣香跡他人鸞鳳合,我獨子規啼。悶殺奴,受這孤單罪,思量轉痛轉傷悲。就是那螻蟻,也效于飛。我的夫那我為誰,卻把誰來為。
五更裡思夫,天也麼明,無眠整夜斷人魂。恨去君,為伊苦守也無因。貞節雖也有,難輪到我身。倒不如,轉嫁圖歡慶,那時攜手赴鴛衾。被底的風
,樂殺也人。我的夫那恨憑君,恁個憑君恨。
五更已罷天將曉,上三竿了。對鏡理容妝,嘆我青
校細尋思,還去做新人好。【阮最調嬌嬌也以戲文,阮優調郟氏也以小曲。雖是前後遙遙一對,內隱報應之理:如影隨形也。】《清江引》郟氏聽他唱得既好,又打動了心事,長嘆了一口氣,復笑道:“我知道這個曲子就是你這個爛心的編的。”笑著惡毒毒瞅了一眼。阮優見有幾分光景了,就思量要做實在事了。心中想道:我那一
溜到他屋裡躲著,等他睡
了,然後下手。倘偷上了,或者他嘗著了滋味,不致變臉。古人說,
膽如天,要不放大了膽子去做,等到那一
才得成就?主意拿定,時時刻刻在郟氏房中來撞幾會。
一晚,天黑了,他到郟氏房中來,不見人影。他心生一計,閃入後一個僻靜處蹲著,等他回來下手。原來郟氏被阮大鋮請了去,到他一個妾房中,做些不三不四的雅事。那個妾只圖主公歡喜,那管他公公媳嫂該
不該
。還在外邊聽梆聲,替他觀風。你道這件事是如何成就了的?那阮大鋮素心只貪
,自嬌嬌死後,無可行樂之人,
氏雖騷
可取,但五旬外的老嫗,有年紀了,陰屍如掉了牙的癟嘴一般,兩片寬皮,捲
佈滿,不但不可用,而且不可觀,只可以作老伴,不可以共歡樂了。雖有幾個妾,只平平然,又都不甚出
。一時高興,忽然注意到郟氏身上。想道:他少年寡居,未必不思快樂。看他的姿
,可與嬌嬌相匹。論他的身段舉動,比嬌嬌還騷
些。可以計擒之,娛我老景。想了一番,他有一個妾是揚州人。原是個瘦馬買來的,他就姓馬,行六,叫做馬六姐。阮大鋮同他戲耍,常叫他做馬泊六。他比眾妾乖巧些,又識字,又會些彈唱。當初嬌嬌在
,阮大鋮就獨鍾愛他些。嬌嬌死後,自然數他是第一個愛寵了。一
,阮大鋮到他房中,坐在椅子上,摟他在懷內膝蓋上坐著,笑對他道:“我有一件事,你若替我謀成了,倘不洩
,我同嬌嬌當
一般待你。倘或你
要死了,我就立你為正。【馬氏當雲:“等到那一
,虛情不敢領。你可肯替我做麼?”】馬氏笑道:“老爺這話就奇了,我的骨頭
都是老爺的,【骨頭
雖是老爺的,恐那片皮要屬苟雄了。】叫我死,敢不死麼?要叫我做甚麼,我還敢不盡心。我也沒福想做
,只要老爺另眼一眼就夠了。”阮大鋮摟過他脖子,親了個嘴,他就連忙送過舌頭尖來。阮大鋮咂了一下,道:“且說正經話。”著馬氏縮了回去,掃興之甚。阮大鋮笑著附耳朵說道:“大媳婦著實風騷,我心中十分愛他。你想個法兒
到你房中來,我同他了了心願,你心下如何?”馬氏笑道:“老爺不說到這裡,我也不敢說,老爺若勾搭上了大娘子,也只算得個眼前報應。”阮大鋮驚道:“這是怎麼說?”馬氏道:“當初嬌嬌在
,同大相公厚了多年,只老爺一位不知道。後來兩個人還是同死的,
叫瞞著老爺,所以沒人敢說。”阮大鋮細問緣故,他把嬌嬌如何將阮最
死,急了上吊的話,細說一番。阮大鋮聽了,說道:“既如此說,越發放他不過了。”馬氏想了一會,道:“明
只如此如此,老爺打點
神做新郎就是了。”【應前嬌嬌向阮優道:“他會哄漢多著呢。”至此,果前言不謬。】阮大鋮大喜,被他說上興來,同他
了一度,以當起媒。到書房中養
蓄悅,以持明
大舉。
卻說次早飯後,馬氏到郟氏房中來。見郟氏靠著桌子悶坐,手託香腮,心中不知想甚麼呢。原來郟氏
雖
濫,當
有阮最在,不敢放肆,偷上了愛奴,也就心滿意足了。近見丈夫已死,沒了管頭,便放大了膽。又見愛奴不似當
小心殷勤,甚不適意。時常見阮優到屋裡來撞,不
愛他
壯,想起嬌嬌阮最死後,那丫頭說嬌嬌怎樣愛他陽大力強,又怎樣在行會
,滿心要勾搭他。又回想,我先下手,未免為他所輕,須等他來動手方可。卻只見他嘻皮笑臉,言語勾搭,並不見他動作,是甚緣故?又想:他那個樣子,決放不過我,不過稍遲
子。但只是就同他偷上了,到底怕人口聲。吹入公婆耳內,不是兒戲的事。我見公公這些時見了我,眉目中那光景,像有些古怪。看他雖說不出口,也像是愛上我臍下的這件東西。他雖老不濟事,要是同他勾上了,連婆婆也不敢多管,這一家還怕誰來?那時可以任我行事。但我做媳婦的,怎好去調戲公公,怎樣才得諧這一件美事?心中左思右想,正想得火發,忽看見馬氏走來,連忙站起讓坐。馬氏道:“大
做甚麼呢?”郟氏道:“不曾做甚麼,閒著無事,在這裡打盹兒。”馬氏笑道:“我看大
今
紅光滿面,像有甚麼喜事一般。”郟氏嘆了口氣,微笑道:“一個寡婦,有甚麼喜事到我?”馬氏也笑道:“天地間的事,那裡定得?焉知今
你就沒喜事?”郟氏笑道:“我看你喜氣洋洋的,倒像昨夜得了甚麼喜事一般。”馬氏笑道:“我守著老爺,這是常事,那裡算得喜?像你寡婦著遇了這巧宗,才算得喜呢。”兩人笑了一會。馬氏道:“大
既然悶倦,到我那裡走走,說說閒話。我還有一件好東西給你看看消悶去。”郟氏笑道:“怕老爺到你房裡來,有甚麼要緊的事。我在那裡,恐誤了你的,你好抱怨我。”馬氏笑道:“一個親公公媳婦,我就有甚麼事,也不消避得。你就在傍邊看看解悶也好。要看上興來,你也就做一出,又不是外人。”兩人又笑了一番。那馬氏立起,拉著郟氏的手,對那丫頭道:“你好好的看家,我同大
走走來。”二人攜手出門,同到馬氏房中坐下。
閒話了一會,漸漸說到那村房闈之事,又笑道:“大
,虧你這樣少女
婦的熬得。要叫我,就要急死了。”郟氏笑道:“少沒廉恥罷,說著不害牙磣。你方才說有甚麼好東西給我看看散悶呢,拿出來我看。”馬氏笑道:“有有。”遂將阮大鋮所蓄的
宮手卷冊頁拿出來他細細賞鑑。內中一幅一個老兒同一婦少幹事,馬氏笑道:“這兩個像是公公同媳婦爬灰的樣子。你看這個老兒畫得活像老爺,這個婦人活像你。這個畫畫的人也奇,怎把你兩個的行樂圖先就畫出來了?”郟氏笑著將他擰了一把。笑了一會,兩人又看了多時。馬氏一幅幅指點說內中的妙處,要引動他的
心。看得那郟氏面上火攻上來,紅一陣,白一陣,不住嘻嘻的笑。
看完了,馬氏叫丫頭拿上果碟來擺下,並鮮甜久窨下的酒斟了一杯,送給郟氏,道:“你看了那寶貝,火上來了,吃一杯澆澆心火。”馬氏因受了阮大鋮之託,叫,人去尋了這陳封缸酒來讓郟氏。那郟氏不會吃酒,推醉不飲。馬氏道:“這酒象水一般,是不醉人的。大
不信,你嘗一口看。”郟氏嚐了嚐,果然甚甜,被馬氏苦勸,吃了有三四鍾。又坐了一會,覺得頭目發暈,四肢癱軟起來。說道:“不好,我醉了。頭眼發
,身子獨軟了,我回去罷。”站起身要走,卻晃晃蕩蕩,把持不祝馬氏忙扶住他,笑道:“你那裡是醉,這是少年人寡居久了,這些時沒人殺火。方才又看了那件有趣的寶貝,不覺慾火上攻,除非得個趣人兒洩洩火就好了。”郟氏也笑道:“我聽見說老爺叫你做馬泊六,就替我去尋一個來。”馬氏笑著道:“這在我,要謝媒的呢。”郟氏笑著要走。馬氏道:“你既然頭暈,且在我
上睡睡著。”郟氏道:“恐怕老爺來呢。”馬氏道:“他今
出門了,大約還未必回來,你只管放心睡。”扶他到
上,說道:“你穿著衣服睡不安穩,把上蓋寬了罷。”那郟氏朦朦朧朧,任他將上衣脫了,只穿一衫一褲,替他將被蓋上。不多一會,見他已經睡沉。忙叫丫頭到書房裡去,快請了老爺來。丫頭去了,他將被揭開,輕輕把郟氏褲帶解了,褶褲帶也解下,將褲子褪了下來,打開看時,好一個豐滿的物件,稀稀幾
,用指頭探探,又堅又暖,那郟氏如死人一般,總不知覺。馬氏笑著仍把被蓋上。
且說阮大鋮知道馬氏將媳婦推到房中去了,在書房專等好消息。急得滿地亂轉。他服了一丸如意丹,此時藥又發,陽物脹得好不難過。正拿手捏攥,忽見丫頭來請,笑
忙走過來。那馬氏一把拉著他的手,掀開被,指著郟氏的陰屍,道:“這樣個好寶貝,總成你受用,看你怎樣謝我?”阮大鋮歡喜如狂,摟過馬氏的脖子,親了嘴,道:“你且看著門去,我自然厚報你這馬泊六。”馬氏笑道:“你只管放心。但要你拿出老手段來
,我替你觀風去。千萬不要到門就沒謝帖,出了醜,我就不管了。”說著,笑了出去,帶上了門。
阮大鋮忙上,脫光了,爬上身,輕輕分開兩腿,送了進去,覺得比嬌嬌的緊曖許多,心中更樂,興致愈豪。仗著藥力,舍著老命盡力舂搗起來,那郟氏雖不會吃酒,但吃得不多,偶然一時發
,睡一會兒覺好些,被他這一陣狂
,心中覺得十分
快,睜開眼來,見是公公在腹上高興。雖合了他先想的心事,固然暗喜,但良心雖昧,媳婦的肚皮上為公公高據,未免滿面含羞。【未免兩字不得活,這羞還在有無之間。】反把眼閉上,粉頸略略扭著。【此
也,非羞也。】阮大鋮見這個嬌態,更覺魂消,心愛得要死,伏下身子來親了個嘴,附著耳道:“我的乖兒,你害甚麼羞?一來我憐你青
孤另,二來阮最那奴才當
撇了你同嬌嬌相厚,我近來才知道,我同你也厚起來,正好替你出氣報仇。”【報仇二宇奇絕,丈夫偷庶母,拿公公的陽物來報仇,真是奇事。】一面說,一面又深
淺送起來。那郟氏心中想道:“事已如此,還羞甚麼?把他的心勾住了,才好長久行事。”心既
了,便由不得將兩手勾住了他的
,兩足也漸漸舉起。阮大鋮見這光景,連命都顧不得了。
夠多時,動不得了,方才住手。二人並枕而臥,阮大鋮摟著他,道:“我此後一得空,常叫馬氏來請你,你就來。”郟氏道:“恐怕人知道了,不好意思的。”阮大鋮笑道:“笑罵由他笑罵,樂事且同幹之。【笑罵由他笑罵六個字,死後便可做他的墓誌。】做得隱密,也不妨事。”郟氏要起來,道:“我去罷,怕有人來撞見。”阮大鋮猶依依不捨,還抱著親了幾個嘴。要他伸過舌頭來,郟氏微笑不肯。大鋮嘴對嘴道:“親親兒,
都
了,這怕甚麼?”郟氏佯羞帶笑,將舌尖吐了些須,阮大鋮咂了幾下,把手拍著他脊心,道:“我的兒,我這幾
老骨頭要送在你身上。”又把雙
咂了咂,才放了他起來。
二人穿衣下,阮大鋮來開門,那馬氏笑嘻嘻向郟氏道:“恭喜,我替你尋了殺火的乖兒,你拿甚麼謝我?”那郟氏紅著臉,【紅著臉,寫得入神。雖極
之人,才同公公如此,見人豈無羞
?】笑著瞅了一眼,道:“壞人。”【妙極。多說不得,不說不得,只此二字足矣。】便往外走,馬氏叫丫頭送他去了。【細。】過了幾
,阮大鋮叫馬氏約了他來高興一番。如此多次,人總不知。郟氏把他十數年未曾發洩出來的技倆,全全施展。較之嬌嬌,騷
雖不相上下,而柔媚過之。
氏則卑卑不足數矣。郟氏這是:酒逢知已飲,詩向會人
。
阮大鋮疼這媳婦真不啻活寶,好頭面衣服,瞞著氏,無樣不給,每
吩咐廚上,收拾上好飲食供給。又怕人動疑,向
氏道:“媳婦青年守寡,替我家爭氣,理該分外待他。”那郟氏見公公疼愛溫存,比阮最當
勝過十分,也自輸心貼意。一
,又在馬氏房中作樂,阮大鋮道:“在這裡固然好,未免馬氏在外面礙眼。我還罷了,你到底心裡不得暢快。又不敢脫光了,恐一時有人來穿不及。我想要到你屋裡去,才得放心快活。只因你那丫頭在跟前,瞞不得他,恐他口嘴不好。倘或傳開了,雖然不怕甚麼,到底沒趣。想不出個妙法兒來,怎麼處?你可有甚麼好主意?”郟氏道:“我也是這樣想。除非把丫頭你也
上了,才得安穩。”阮大鋮把他摟得緊緊的,道:“我也想過這個法子,恐怕你多心,不好說得。既然如此,你明
打發他來,我自有法,這樣這樣的行。”郟氏應允。
到了次,阮大鋮在馬氏房中睡午覺。馬氏知他們的計,避到
氏上邊去,丫頭也帶了同往。那郟氏在房中看那
,知到了相約的時候,叫丫頭道:“你往馬姨娘房中,有我昨
要的花樣兒,去取了來。”那丫頭去了。到了馬氏堂屋裡,叫了一聲姨娘,不見答應,伸頭往屋裡一張。阮大鋮故意問:“是誰?”丫頭道:“是誰?”阮大鋮道:“你來。一個人也不在跟前,你把我的夜壺拿了來。”那丫頭到窗外拿了夜壺到
前。阮大鋮不曾穿褲,將陽物拿著,向他道:“套上,我溺
。”那丫頭又不敢走,要送來,又有些羞愧。【羞惡之心,人皆有之。這丫頭還知有些羞愧,何阮大鋮之無恥至此也。】阮大鋮笑道:“怕甚麼?還不拿過來呢。”那丫頭只得將壺嘴替他套上陽物,把臉扭著。【四字入神活跳。】阮大鋮溺完了,道:“就放在
底下罷。”那丫頭才彎
放下,阮大鋮見他蹶著
股,伸手去抄後一掏,那丫頭忙立起身來,被他雙手抱到
上,就扯褲子。那丫頭見是老主如此,可敢違拗?況他被阮最、愛奴
過多次,知道此事有妙處,任憑褪下。阮大鋮還當他是個處子,用了些津唾,抹了龜頭,往裡一頂,竟熱滑無比,一攮到
。阮大鋮笑問他道:“你這丫頭好大膽,我當你還是個女孩兒,原來是個破罐子。同誰偷
來,實告訴我,我不怪你。”那丫頭只是笑,不做聲。阮大鋮再三迫問,他不得已,不敢說出愛奴,只道是當
大相公破身的。那阮大鋮也以為實然,遂不再問,只苟且了事而已。那丫頭道:“我去罷,恐怕
問。”阮大鋮道:“不妨,我還有話問你。你大
這樣少年守寡,他也想人
麼?”那丫頭道:“噯喲!這也是你公公口裡說的話?”【此語出自他人之口,不足為異。出於無知此等僕婦小婢,則阮大鋮真禽獸不若矣。】阮大鋮笑道:“呆丫頭,婦人家那個是不想
的?說頑話何妨?”丫頭道:“他就想
,他也不肯告訴我,我如何知道?”阮大鋮道:“你只看他間或
間坐著長噓短嘆,夜裡翻來覆去睡不穩,那就是
心動了。”丫頭道:“這倒有些。”阮大鋮道:“我倒愛他得很。你幾時拿說話兒勾他,他要同我
上了,我重重的賞你。”丫頭道:“你老人家不害羞?一個媳婦也想
他。”阮大鋮親了他個嘴,道:“呆奴,人說肥水不落外人田。我的媳婦我不
,設或他騷將起來,同外人混
,如何管得他?你只留心,我明
先賞你幾件好衣服簪
,後來還配你一個好漢子。”丫頭道:“一時他惱了打起來,你顧不得我。”阮大鋮道:“不妨事,你只管上心去做。”
頭間摸了一錠銀子與他,道:“這賞你買果子吃。”那丫頭喜孜孜接了,道:“多謝老爺賞。”身邊無處收放,就拴在褲帶頭上。阮大鋮笑道:“你若做成了,還有重賞呢。”那丫頭穿上褲子,笑嘻嘻去了。
回到房中,郟氏忽然怒道:“你為甚去了這半?”丫頭道:“姨娘不在屋裡,我等了這一會。還不見來,怕
望我,才來回話。”郟氏道:“你還瞞我,你頭髮都亂篷篷的,同誰頑去來?你可實說,我不打你。”那丫頭死說沒有。那郟氏是心照的,就把他衣裳一掀,那丫頭不曾防備,被他掀開。見他褲帶頭拴著一錠銀子,故意驚怒道:“了不得,你原來做賊去來,是那裡偷來的?快快實說,不然活活打死。”那丫頭白瞪著兩眼,無言可答。郟氏取了一
窗子栓,狠狠要打。【此栓不知可是阮最拄了去看郟氏私愛奴者。今
又為郟氏嚇丫頭之用,
私公公。阮最泉下若有知,亦悔當
烝
庶母一著錯否?】那丫頭急了,方說:“是我才上去,老爺賞我的。”郟氏道:“我不信,老爺為甚麼賞你?”
之再三,方說:“老爺拉我睡覺,才賞我的。”郟氏道:“還同你說些甚麼?”丫頭道:“沒有說別的。”郟氏道:“我倒不打你,你還不實說。”那丫頭也有些乖巧,見郟氏雖說要打,卻不甚怒。這丫頭當
被小主人
了無數,偶有小過,尚不免捶楚,只有威而無恩。愛奴更
得多,要一
糖吃還不肯。今蒙老主一幸之愛,就與銀子,又許衣服簪
,
恩不荊想起老主相托的話,暗道:我顧不得,竟實說了,看他怎樣?遂道:“老爺問我,
可想人
,我答應不知道。”就把阮大鋮的話細細說上。郟氏道:“我就不信老爺有這話,定是你謅說的,你去請了老爺來對,若真就罷。若是說謊,我了不得。”那丫頭道:“我去請老爺,
只管對。”忙忙又走上來。
阮大鋮同丫頭了一度,乏了,正然睡著。那丫頭見沒人,掀開帳子,推醒了,道:“你害我
要打我呢,叫我來請老爺去對話。千萬不要害我打。”阮大鋮滿心歡喜,穿褲著衣,悄悄的同那丫頭到郟氏房中來。郟氏
著讓了坐下,他笑著道:【這一個笑字,謂譎計已遂,心中暗喜,不覺形於外也。真寫得好。】“方才這丫頭說了許多的話,果是老爺叫他說的麼?要是說謊,我要打他。”阮大鋮道:“與他不相干,是我說的,不要難為他。”望著門,向那丫頭把嘴一努。那丫頭也懂局,徉徜出去,把門帶上。阮大鋮摟著郟氏,親了個嘴,道:“你好妙計。”【不勞過獎,此計郟氏行之
矣。】兩人相攜同到
上,脫得
光,放了心痛樂。相摟相抱,睡到
暮方散。次
阮大鋮果然悄悄賞了那丫頭幾件綢絹衣服,並數
簪
,囑道:“人若問你,只說
賞你的。”那丫頭歡喜得了不得。阮大鋮又摟住問他道:“我
的比你大相公當
如何?”那丫頭笑嘻嘻不答。阮大鋮再三問他,他道:“老爺這東西雖同相公差不多,卻沒有他的硬實。”阮大鋮聽了這話,怕郟氏嫌其太軟,各處尋覓好
方,
供他之
樂。那丫頭得了衣飾,拿與郟氏看。郟氏叫他收起留著穿,從此後也分外待他親厚。那丫頭
恩不盡,巴得他二人時常大
,以做報恩的一件事。或無人處見了阮大鋮,便道:“我
在屋裡頭著呢,老爺何不頑頑去?”或見了郟氏閒坐,便道:“
悶得慌,我去請老爺來罷。”如此者多次。那阮大鋮雖到了郟氏房中,恐太走動了,被人看破。也還常約了郟氏到馬氏房中作樂,卻叫丫頭隨著,以免人疑。
一,中伏天氣,郟氏午間洗了個澡,上
去睡。丫頭也接著水洗了,正在堂屋坐著
盹。【坐著
盹,寫丫頭真是個丫頭。】這
,大鋮正得了些好
方,要來同郟氏試驗,悄悄的進來,見那丫頭打呼,把他鼻子一捏。他驚醒來,見是老主人,忙站起身,笑道:“我倒是沒有罵呢。”阮大鋮摟過來親個嘴,道:“小油嘴。”低聲道:“你
呢?”丫頭道:“才洗了澡睡覺呢。”阮大鋮才轉身,那丫頭道:“老爺請回來,我有話對老爺說。”阮大鋮笑著回過來,道:“你說甚麼?”丫頭嘻嘻的道:“不說甚麼。”阮大鋮道:“小奴才也哄我,我知道你是急了,要
的意思。也罷了,我救救你。”遂同他在椅子上略略見意,要留
神去對付郟氏。【寫這丫頭一段何故?見人持身不可不正。阮大鋮若無禽獸之行,
兒婦至及此婢,此婢焉敢戲
老主?又見小人女子近之則不遜之意。】走到房中,揭開紗帳,見郟氏上下一絲也無,面朝裡臥,如一個玉人。懷中抱著個竹夫人,一條腿跨在上邊,睡得正濃。不覺
心驟起,把衫褲脫了,低頭向下細看,陰戶之妙,不可形容。微張一隙,略吐花心。那
門通紅的皺摺密簇,想道:“這件美物,我雖閱歷甚多,但美人之物,卻未曾嘗。大約又自不同,向
嬌嬌我多次要
,他定然不肯。【嬌嬌之
濫可謂至極,無以復加矣,其後庭肯與阮最、阮優而不肯與阮大鋮
者,亦猶李夫人臨終不肯見漢武帝,留個有餘不盡之意耳。】今趁他睡著,這機會不可錯過。且試他一試。”吐出許多唾
,將郟氏糞門輕輕潤了,又向裡挖挖,緊緊的有趣,將自已陽物搽得溼透,然後摸著關竅,往裡一頂,竟進了一個龜頭。那郟氏一驚醒來,回頭見是他,【回頭,妙,是在後
也。見是他,更妙,或疑是愛奴。】說道:“這是甚麼頑法,
得我生疼的,還不拿出來呢。”【阮大鋮當雲,當
阮最那奴才把嬌嬌的
股不知
過多少,我今
替嬌嬌報仇。】阮大鋮緊緊抱住,道:“我的親親,我活老了,從不曾
過美人的這件妙物。我方才細看,你比別人的更妙。你容多
一下,我就死也甘心了。”說著,又往裡送了送。那郟氏也不覺十分艱難,想要買公公的歡心,且他本也是個
物,也圖嚐嚐這味比前面如何,倒把
股往外就了就,笑道:“舍你這老花子
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