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別開生面的中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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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中秋去哪兒？兒子說，別管，到時候來接你們。

9月12，天氣和煦沒有風，早上10點半，兒子車來，說是去白盆窯，不在車站，是和黃土崗花鄉之間的，叫什麼“盛芳藝園生態美食城”是目前北京最大的陽光綠洲美食城。兒子也是第一次去，他的車上有地圖指示，他要看看沿途，便沒有走南四環，而是按地圖，從南苑方向走。北京城市建設了那麼久，南城是最後改建，這個破喲！順著南苑機場，兩旁都要翻修，一路的磚瓦破爛，怎會是北京？就像到了最不開化的地方。我家距離白盆窯並不太遠，原本是極悉的；但眼下路不好走，顛顛簸簸，好容易看見白盆窯汽車站，穿過去，呀，綠化帶！兩旁停著許多小汽車。兒子瞅見一個空檔，趕緊把車停下。大家步行來到飯店，卻沒有招牌，兒媳說這是後門。再掉過頭放眼四周，很美喲！我拍了幾張照片。走上臺階，小姐在門口接。

真像是來到南方的植物園！樓臺亭閣，水榭石橋，千迴百轉，高低錯落，美不勝收！我們預定的包間“月季”在二樓，順著小木橋，移步從樓梯上去，更又是一翻景象。一個半月牙形的樓臺展示在眼前，有二十來張席位，已經有人在那裡就餐了，我繞過去，來到半圓的樓臺邊上，俯瞰樓下，處處都是景；幾個上菜的服務員出現在大道上，他們端著托盤，腳踩滑輪，倏地便過去了，特喲！哈，又有一個，遠遠地滑過來，我急忙按快門！又來一個，兩個，趕快又拍一張！樓下有幾處婚宴，傳來喜慶的樂曲聲，樂曲選得不好聽，尖叫，但總是還熱鬧喜慶嘛！

我來到“月季”包間，中間一張大圓桌，空調電視，茶座衛生間，很氣派的！女兒他們還沒有到，茶已經斟上了，兒媳正翻開菜譜。我又走出去，站在樓梯上，請一位女士幫我拍了幾張，我站在“月季”門下的照片。

女兒他們五口到了，小四長高了，我和他緊緊地抱了一下！呀，大外孫，好一表人才！已大學畢業，這月21號便要去英國留學，今天是中秋聚會，也是為他餞行，他是主角，我要好好地與他合影！

開始上菜，份量適中，口味淡雅，每道菜都有特，極為可口！女婿自帶了水酒，藍花瓷瓶盛裝的二鍋頭；兒子特意要了五罐“棗酪”木糖醇的，我第一次見識到，滋味不錯，我喝了好幾杯，同時也喝酒，低度酒。一道一道菜上來，涼菜有自產的小黃瓜，雜拌菜，碗豆苗，芥末鴨掌；熱菜，鵝肝，我也是第一次吃，最好吃的是烤羊排和全雞，從小就愛吃雞，全雞上來還要剪綵，都讓剪綵，我對準他拍了一張照片。燉很像東坡，我本最愛吃，因太甜，只吃了一塊。鱔魚也還行。上了一大碗湯，我已經不想喝了，又上來1斤半的紅燒武昌魚，都已吃飽了，再是餅，餃子和飯店贈送的月餅，元宵等等，我實在吃不下了，最後大家都等餅，想帶回家，太慢，還沒有做出來，便退了。兒媳去結帳，才1000元，真夠便宜的，菜這麼多，這麼可口！從11:00直到下午3:00。

接下來是和我們的難捨難分，和我最有情，好多時候我都把他當成了兒子，常錯說:“你姐！”他便糾正:“那是我媽！”想來也真有意思！想起當年他在我家上小學，剛7歲，我讓他背蘇詞，繁體字，不管他懂不懂，就像唱歌。他有超強的記憶，一首詞，不管多少字，只讀三遍，就能背誦下來。像“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小軒窗，正梳妝”

…

他搖頭擺尾地笑著背誦著，都是100多字的詞呀！只三遍準背得下來。中央音樂學院到東高地來測試，說他樂好，手指頭長，適合彈鋼琴，他媽不帶他去學，便埋沒了，可惜！他爹媽非要送他上私立小學，花大錢不說，差點毀了孩子；他離開我後不再背詩詞，漸漸也都忘記了。謙和，內向，不多言多語，總是微笑。他自己有一輛奔馳，除上學用，節假回家，接這個送那個，減輕了爹媽的勞累。貌美身材高挑，現在壯些了，就更帥氣了！我問他有沒有對象？他說還沒有。不知誰說，出國搞一個洋妞，我說千萬不要！千萬不要！和他弟弟相比，我總也忘不了，小四在香港管我之事。那一天，他媽媽外出購物回不了賓館。中午我和他去吃套餐。剩下一大盆炒麵，繃著小臉，質問我:“就我們倆人，為什麼要這麼多，不是費嗎？”我很驚訝，合著別人都不在，他就是主宰，他管著我？小外孫管著姥姥？那場面我永遠記得，他的面不帶笑容的形象，給人印象太深刻！那年，他才只六歲呀，小東西！我在餐桌上講起，大家都笑。還有是在香港，一位姓婁的難友請我們吃飯。婁總是貶共產黨，說了很多。回到賓館，小四對我說:“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小四的確有心眼兒，很聰明！但是他和他哥哥確實不一樣，我更喜歡大！臨別時我給大照了許多相，也合了影！

這次聚會，最讓我滿意的不只是餐廳環境好，氣氛好，菜餚好，最的是女婿講述的，他被派出所拘留30多個小時的彩的故事！這件事，以前我略微知道些，這次是大家回憶，女婿主述，真像是一部活生生的電視片！

起因，是我先提起女婿幾次買車的情景，最早是買一輛蹦蹦車，總壞，老要讓人推！之後換了一輛非亞特，車身很窄，卻是意大利進口車，能好。兒子奇怪:媽記得真清楚啊？我說我還寫了一篇文章，“美國之音”播放了！當然那時還可以收聽“美國之音”之後，女婿又換了桑塔納，我第一次去中央電視臺開會，便乘坐了，因為去得早，看見中央電視臺門口，吊死一個人…之後桑塔納就丟了。

說到這裡，引起了女婿的興致，他一邊喝酒，一邊講開了。他車丟了並不在乎，因為車價是10萬，上保險20萬，賠了20萬，還賺了10萬，這是後話。只是連同他所有證件都丟在了車上。那時他們公司是租飯店的幾個房間，那天他正在和客戶談生意，突然闖進來幾個持槍的公安便衣。公司的人都嚇一跳，以為是黑社會！

“誰是fl？”女婿站起來，說:“我是。”便衣上前一步，便動手。女婿後退一步，問:“什麼事？”

“什麼事，你還不知道？”便衣不客氣地亮出手拷。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的證件？”什麼證件不證件？幾個人拷上fl，連同會計，推推搡搡，出了飯店…同時翻箱倒櫃全面搜查。女兒在另一間屋子，有人說了一句:“她是fl的愛人。”便衣一聽，便連同她也拷上了。

說到這裡，有人說:“為什麼要說出你？哪人也太壞了嘛！”

“她也不是成心，”女兒接過了話頭，她也來了興致，說，“我記得很清楚，那是1994年，就是現在這個季節，那天是星期三，因為星期三要接！”

“是呀，我也記得很清楚，”笑著說，“託兒所的小朋友都走了，天都黑了，還不來接我，我就只有哭。”

“不讓我們打電話呀，以為是黑窩點”女兒說。

女婿的弟弟fz，有事外出，回來一看，公司正亂著，他哥和嫂子正被押著，也不知是啥事，掉頭便跑。便衣一看，趕緊開車後面追。fz見有人追，車開得更快了，於是就在北京城追逐、繞開了圈子。真像電視中的追捕！fz正年輕，開車技術又高，後面是無法追上的。

真是一場天大的誤會！女婿的公司在nn，家在l村，車是在家門口丟的，當即便在nn和l派出所兩處報了案。

而抓他們的是don派出所。偷車的是一個團伙，這次偷車失手，車被截獲，人跑了，車上的證件全是fl的，車證，身份證，手機等。道口派出所以為抓到竊賊了，很快找到了公司；一看是飯店的幾間房，真像是臨時的黑窩點，高興極了，以為這一下破了大案，立功不小！

警察沒有出示證件，又是便衣，女婿一直以為抓他們的是黑社會，所以很害怕，不知對方是什麼來頭？要幹嘛？到了道口派出所，女婿才一塊石頭落了地，不管怎麼，事情總會說清楚的。

一直在不客氣地分頭審女婿和女兒，讓他們待，越解釋，越認為是在狡辨。中飯沒吃，晚飯沒吃，連水都沒有喝一口，直到很晚才讓他們打電話。女婿趕緊通知他堂妹，去接託兒所的小東西。堂妹趕到，小正在啼哭。

之後，fl給他的好友打電話。是他的中學同班同學，莫逆之。當時正在公安部執法監督處任處長，派出所正巧是他的下屬單位。

一接到電話，直奔道口，亮出公安部證件！

女婿解釋說:抓他們的是don派出所戶籍警，他們接到報案，應當移刑偵處。刑偵處的人有辦案經驗，就不會鬧出這些誤會！戶籍警立功心切，才搞出這場虛驚！幸好fl有位公安部的好友，事情也就簡單得多！只是苦壞了我們的小…

2011－09－2117:34寫於東高地。2011－09－27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