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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章蠻荒求藥冒名行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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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浩心裡發慌,急忙伏身挫,雙手揪住怪獸的長,施展“千金墜”的功夫,真氣下沉,猛往怪獸後股壓了下來。

那怪獸負重,卻並無停頓之意,反面一聲厲吼,四足騰空。由一群趕市的百姓頭上越了過去。

二群人齊聲驚呼,紛紛臥倒,卻沒有一個敢出口咒罵的。顯然,大理城的百姓們,對這種情形早巳習慣了。

康浩暗一把冷汗回頭張望,但見黃影閃幌,怪嘯震耳,哈都拉騎著另一區雪犀,飛也似跟了上來。

兩匹怪獸首尾相接,勢如奔雷逐電,衝開熙攘的人群,一路馳出了大理城,轉瞬間已到洱海岸邊。

前望洱海,一片汪洋,岸畔建著浮橋碼頭,密密麻麻泊滿了快舟樓船,為數不下百艘,一眼看過去,桅牆如林,船上水手盡著黃衫黃褲,桅頂飄揚著黃風帶,分明都是黃衣神教屬下的船隻。

康浩一騎當先來到岸邊,只聽“轟轟轟”三聲炮響,船上金鼓齊鳴,細樂悠揚,鼓樂聲中間出一隊半苗女,約有二三十人,個個左手提著苗刀,右手挽著一支鮮花紮成的花環,一字兒排開攔住去路。

康浩眼看收勢不住,急忙叫道:“快讓開…”誰知那些苗女毫不閃避,反而著通天犀唱道:“洱海濱。大理城,金刀彩環貴人,神犀!神犀!何不稍停。”說來奇怪,那雪犀奔行正快,聽了歌聲,彷彿深解人意,仰天一聲低吼,四蹄前伸,突然停了下來。

康浩借勢飄身,一掠落地,緊跟在後面的哈都峒主也飛身而下,恰好飄落在康浩身旁。

數十名苗女歡聲雷動,一齊揚手,將鮮花紮成的彩環,向康浩凌空拋了過來。

二三十個花環,宛如一朵朵五繽紛的彩雲,朝康浩頭頂落下,手法竟奇準無比,一個個全都套個正著,剎那間,康浩頸項、手臂和身上,無不掛滿花環,百花簇錦,清香繞鼻,悄如置身花海之中。

康浩表面含笑點首,連連稱謝,心裡即暗驚道:這些苗女,看來都有一身湛的武功,音就這拋擲花環的功夫,非位準確,手法亦甚巧妙,若將花環改為“套索”或其他暗器,普通武林人物只怕很難躲避得開呢。

思忖間,苗女們已分為左右兩隊,開始了苗族賓舞步,船中奏著樂曲,岸上唱著苗歌,舞影翩翩,刀光閃閃,歌聲雖嫌音調,那舞姿卻看得康浩心驚不已敢情那二隊苗女此起彼退,盤旋穿行,其所用步法和刀法,赫然竟是一套配合得極嚴密的合擊之術。

康浩心裡明白,這一定是鬼叟朱逸特別調教出來的,歡娛賓是名,其實大有示威之意。

一曲賓舞畢,苗女捧刀俯首,曲腿半坐致敬,康浩也存心要一手,從懷裡取出一把珍珠,信手灑去,含笑道:“小東西,不成意思,給諸位姑娘留著迭朋友吧!”那一把珍珠,不多不少,不歪不斜,不輕不重,每一苗女發頂各嵌一顆,兀自巍顫顫抖動,沒有一顆墜落下來。

哈都峒主瞧得駭,脫口讚道:“少莊主不愧名門子弟,好高明的溫天花雨手法。”康浩微笑道:“班門斧,峒主休要見笑。”哈都峒主拱拱手,回頭喝道:“孩子們,還不快些謝賞!”苗女們折一禮,齊聲道:“謝少莊主。”紛紛收刀人鞘,退回船上。

哈都峒主又道:“已備禮舟,請少莊主移駕登舟。”康浩見黃石生和車馬尚未到來,不由有些遲疑。

哈都峒主接著又道:“少夫人車馬另有船隻接送,教主在宮門立候,少莊主只管登舟先行。”康浩不好意思再推辭,笑道:“適才聽說通天雪犀能涉江渡水,不知是否也能越此海面?”哈都峒主道:“少莊主莫非想乘此獸橫渡洱海?”康浩點首道:“倘若無逾禮規,兄弟是想試一試。”哈都峒主笑道:“既如此,在下陪少莊主同乘雪犀便了。”說完,舉手一揮,兩匹通天犀一齊縱身躍落水中。

二人互相拱手,道一聲“請!”身形掠起,雙雙掠登犀背上。

依康浩猜測,雪犀縱能人水泅渡,速度也不會太快,故借試乘雪犀的藉口,拖延渡海,以便等侯黃石生等人,殊不料那雪犀泅水,竟比船隻快過一倍不止,但見它四蹄飛動,破急進,鼻端獨角劃開水面,起兩道雪白的花,彷彿神龍人水,既平穩又快速,不消多久,已將大理城遠遠拋在視線以外了。

康浩巧成拙,心裡暗暗後悔不迭,他雖然並不畏怯單身前往黃衣神教的萬壽宮,卻不能不替黃石生等人擔心,尤其易湘琴神志猶在昏之際,萬一發生什麼事故,彼此無法呼應,那就糟了。

怎奈此時業已騎“犀”難下,空白焦急,卻無法可施,只好盼望一切都是自己的妃憂,黃石生等人快些平平安安到萬壽宮來!

雪犀破泅行,足足過了頓炊之久,才遠遠望見海中現出一座島嶼,及待遊近,更見島上綠樹成蔭,蒼翠滴,萬綠之中擁著一座黃澄澄的宮殿,飛簷狼牙,氣勢萬千,被光和海水一照,金壁輝煌,閃閃奪目,直如黃金澆鑄的一般。

又過了許久,兩匹雪犀先後抵達島岸,康浩隨著哈都峒主飛身上岸,腳才踏上陸地,就發覺情形有些不對,島上有宮殿,卻看不見一個人影,整座島嶼鴉雀無聲,寂然如死,就像一座無人居住的荒島似的。

康浩心下狐疑,又不好詢問,舉步隨著哈都峒主向那金壁輝煌的宮殿走去,只見一座石牌坊聳立宮前,牌坊上鏤著一副泥金字的對聯,寫道:對世間異教都予白眼,願天下同道盡著黃衣。

橫批四個字是:非友即敵。

康浩看罷,微微一笑,暗忖道:如此口氣,心未免太狹窄了。

於是含笑問道:“這石牌上的對聯,不知出自何人手筆?”哈都峒主道:“是敝教教主親撰,少莊主以為如何?”康浩不好意思直說,只淡淡笑笑道:“寓意豪邁,不愧一方霸主口氣,只是天下武林同道甚多,這樣豈不結怨太廣?”哈都峒主笑道:“少莊主只知其-,不知其二。想敝教獨處南荒,向不與中原往來,尋常本無法到金梭島來,但凡能來的,如非朋友,自然就是仇敵了。”康浩微笑問道:“朋友如何?仇敵又如何?”哈都峒主道:“是朋友當然竭誠接待,若是敵人,要想活著離開金梭島,那就不太容易了。”康浩乘機探問道:“此島既是貴教總宮所在,為何竟這般荒涼呢?”哈都峒主大笑道:“少莊主請看,此島何嘗荒涼。”話落,略一抬手,頓聞號炮震耳,號角齊鳴。

號角聲中,兩側矮樹叢忽然搖頭起來,每一棵樹內,躍出一名赤身臂,手挽盾牌和苗刀的黃武士,個個頭花羽,面塗彩紋,壯膘悍,宛如一座座黝黑的鐵塔。

萬壽宮的大門,’也在這時候緩緩啟開,一陣樂聲人耳,徒步走出兩隊持矛佩刀武士,接著又是兩隊連彎手,兩隊盾牌手,兩隊鉤鐮槍手,然後是兩隊力士型的黃衣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