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這一對纏綿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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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吶,夫恩愛是件好事。”這是當父親的。當母親的陶然有樂:“說明我女婿好了,身子好。”
“父親母親再說,我就哭給你們看。”鳳鸞想不出話,就用這個來作威脅。見父母親一時不再說,鳳鸞攪盡腦汁來說晚起有多麼不好:“親戚們要笑,是我一輩子的把柄。”當父親的是好父親,馬上反駁:“那是胡說,那是眼紅,那不應該!”當母親的是好母親,顧氏笑眯眯:“說這話的人全身體不好。”鳳鸞噎住,她無話可說,只能氣忿忿再轉個身子,換一個方向再來生氣。身體好不好,這也不是尺度。鳳鸞對著父母親接下來的話,只能再接再勵地忍著。
終於把他們忍出去,對著小桌子上那一包子藥,鳳鸞怎麼看怎麼彆扭。新房裡檀木幾架,梨木桌椅。全是新式樣,新花式好看。
只有這包子藥,太太太…鳳鸞找詞來形容,沒詞的時候想到郭樸,樸哥唸書多,他肯定有典故出來。
想到郭樸更生氣,見房外郭夫人親自過來,她手裡也提著一包子藥。鳳鸞心裡哀嘆起身來,郭夫人悄聲
待她:“讓人文武火煎,你吃下去就成。”又神秘地拍拍藥包裡,小聲道:“還有外敷的,自家鋪子裡有,你只管用。”地上要是有個地縫,鳳鸞肯定鑽進去,只是沒有。鳳鸞哭哭啼啼哭出來:“母親,讓樸哥不要再當官,我怕呢。”
“我也想呢,等你到京裡去就全知道,那公主,我說不過她,也不能說過她。”郭夫人對莊敬公主耿耿於懷,從尊卑角度上,又無奈何。
鳳鸞馬上緊張兮兮,眸子裡全擔心:“公主?”郭夫人一怔明白過來,失笑道:“你這孩子,是莊敬公主,是廖大帥的子,大帥是樸哥的師傅。”大帥二字鳳鸞早有耳聞,侍候郭樸病中她早聽過。因此默默然無話,默然才片刻,鳳鸞哎呀一聲對郭夫人撒嬌分辨:“母親,我不是那個意思。”郭夫人忍住笑:“你放心,公主看不上咱們家。”說到這裡,郭夫人稍有正
,溫和地道:“鳳鸞吶,祖父和你公公和我,都疼你,你以後可千萬要和樸哥和氣,再不輕信別人的話。”鳳鸞剛說是,見婆婆又道:“等你滿月隨我去鋪子上,那裡閒話更多,全聽起來可不得了。”鳳鸞縮手縮腳侷促不安,只到郭夫人出去才
清楚話意。以前讓汪氏去,鳳鸞總有不平,現在要讓她去,鳳鸞又惴惴不安。
不安後見桌子上一左一右兩包子藥,又生懊惱。
中午郭樸沒有回來,鳳鸞的氣又留到晚上。丫頭們收拾藥走,晚上飯前送來兩碗藥,左一碗烏沉沉,不喝不好是父母親的心意;右一碗烏沉沉,不喝不好是婆婆送來。
兩個藥碗都古樸素雅,白澄澄瓷碗有青花。鳳鸞手指按在青花上一圈一圈的描,直描到飯吃過,星月明,才見郭樸興沖沖回來。
他抬腿邁步落入房中,第一句話就是柔情似水:“想了你一天,你可想我沒有?”鳳鸞咬一咬牙,今天決定不能輕放他。側過臉兒笑如芙蓉初放,並且兼有嫵媚。
郭樸小心翼翼地大喜:“還以為又要打我,”定遠將軍裝出可憐樣子,一小步一小步湊過來:“在房裡隨你打,在外面夫人留情,給我幾分顏面。”鳳鸞手難以剋制地癢了又癢,笑得就更嬌媚,藥碗推過去,嬌聲道:“可不是想你,這藥也想你,快喝了吧,父親母親和婆婆送來,讓我看著你保養身子。”
“是我的還是你的?”郭樸嘻嘻哈哈,鳳鸞沒忍住,杏眼瞪幾下又收回,笑得雲一般淡,風一般輕:“你的,聽話,喝了吧。”郭樸貼著她坐,哈氣在她脖項裡:“人家要你喂。”鳳鸞還能笑,手還沒抖到把藥灌給郭樸,她只把藥碗送到郭樸嘴邊,怕他不喝多陪一個嫣然:“我餵你。”
“不要,人家怕苦,你先嚐嘗。”郭樸盡著嗲她,鳳鸞手一哆嗦,藥汁撒出去不少,她怒從心起,面龐一板,空著的手拎起郭樸耳朵,喝道:“喝!”郭樸乖乖喝下去這一碗藥,又把另一碗也喝下去,抹著嘴角藥汁委屈:“人家全喝了,你今天晚上要疼我。”
“我,好好疼你!”鳳鸞柳眉倒豎,把郭樸耳朵擰得更緊:“給我老實睡覺去。”郭樸不敢再惹,他身子長要就鳳鸞的手,歪著著低著身子老實去前睡下。鳳鸞拍著雙手出來,郭樸喊她:“沒有洗怎麼睡?”鳳鸞沒好氣:“等著。”成親後房裡多了不少丫頭,蘭枝桂枝也在其中。讓丫頭們打水送去,不一會兒桂枝出來回話:“公子說水熱了,”
“給他加冷水。”不一會兒,丫頭出來回話:“公子說水涼不肯洗。”鳳鸞帶氣進來,見郭樸蹺著腿睡上,一隻手臂搭出來。
前有人雙手端著水盆,郭樸一
小手指尖浸在水裡,雙眸對帳頂,慢慢騰騰道:“這水怎麼又熱了,回少夫人去,我身子不好,我受過傷,我…。”見一張有氣芙蓉面龐出現面前,郭樸
捷地坐起來,再垮下臉兒垂下肩頭訴苦:“這水不好,你不看著,這水從來不好。”
“我來侍候你!”鳳鸞一字一句說過,身上這兩天的痠痛全飛走,只有騰騰的火氣直冒。丫頭送上溼巾,鳳鸞給郭樸面上一抹,手上一擦,喝問他:“這下子好了吧!”郭樸以手掀著衣服:“我身上有汗味兒,”他十分討好:“我倒沒什麼,軍中十天八天不洗澡也過得來,怕你聞不慣,你又不要我。”鳳鸞心軟下來,原來軍中這般苦。讓丫頭放下熱水出去,郭樸去裡衣鳳鸞給他擦洗過,柔聲道:“睡吧。”
“睡不著!”郭大少依然挑刺,鳳鸞拿起巾作勢要
他:“分明胡說!”她雲鬢微顫,秀眸沉沉,襯著小巧紅
,輕咬的貝齒,郭樸由衷地說一句:“鳳鸞,你變了,不過這樣子我更喜歡。”這種霸道也會出現在柔順的鳳鸞身上?郭樸抓住時機又來蹭撒嬌:“你要霸道我才好,”把身子一伸視什麼如歸:“霸道我吧。”鳳鸞啼笑皆非,點他一指頭笑罵:“你先睡,我就來。”梳洗過回來,郭樸正在
上左動一下身子:“快來,”右擰一下身子:“我急了。”正在耍活寶。
將軍理當威風八面,讓他的兵看到這一幕,不知道如何想。
見鳳鸞過來,郭樸才乖乖停下,貼著鳳鸞睡下來樂不可支:“和你睡有香味兒。”鳳鸞撫著他,好好對他說著:“你要我陪,一輩子長著呢,兩天不放我早上起來,親戚們要議論我不好,外面人聽到要笑,樸哥,明天咱們可不這樣了。”郭樸身長於鳳鸞,年紀大於鳳鸞,他賴在鳳鸞懷裡扮稚氣,盼著眼睛裝懵懂:“誰敢說你不好,明天我尋他事!”
“樸哥,你心疼心疼我,咱們不再這樣了,好不好?”鳳鸞快要哭了,還必須同自己丈夫好好商議。
燭光有如明珠,放出瑩瑩光來,不知道何時兩個人調一個過兒來,鳳鸞嬌嬌弱弱倚在郭樸懷裡,郭樸撫著她在解釋。
解釋的全是好話,沒有一個字不能著在書上立在典上,只是鳳鸞聽在耳朵裡,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兒。
郭大少解釋不早起的話如下,他曼聲哦:“有詩為證,**苦短
早起,從此為夫不起早,”鳳鸞不懂這詩全文,也沒聽出來不是古詩套路,顰著眉頭還當這是詩,只是狐疑道:“這是你寫的吧?”
“哈哈,你怎敢唐突大詩人,該打,”郭樸手入鳳鸞衣內擰了一把,鳳鸞嬌呼過,嗔怪地推著,郭樸又來了興致:“還有典故為證,眠不覺曉,這
天睡覺,是不用管起不起早。”他只管歪解唐詩,見鳳鸞眉如
山眼如波水,擰著
兒盈盈似可一握,郭大少又出來一首詩:“長恨
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抱起鳳鸞親一親,溫柔語聲低低可聞:“**要起早,那是辜負情意。一定起晚,才是恩愛。鳳鸞鳳鸞,我恨不能讓全天下人知道你我恩愛。”鳳鸞氣了一整天,打了一整天的主意,要來勸阻郭樸的話,細細消磨在唐詩中。可憐唐詩,生生為郭大少作了一回嫁衣服。
這叫大少唐突唐詩才是。
新婚第三夜的纏綿悱惻,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加上早上的加班加點兒,也不是第三次。郭樸能有控制,鳳鸞也漸承歡,夫各自滿意。
入睡前,鳳鸞同郭樸商議,面龐紅紅還有息地她動人足有十分,嗓音因歡愛後比平時更為悅耳動聽,羞怯怯道:“樸哥,明天早上放我早起,這**詩再好,過
子用不上。”郭樸大樂,嘴裡答應得也好:“你批得真好。”抱著鳳鸞入睡,想想她這句話實在警句:“詩雖好,過
子用不到這些。”古人有云,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鍾粟。獨鳳鸞說,過
子離得遠。郭樸莞爾把鳳鸞抱得更緊一些,鳳鸞實在累了沉沉伏在他懷裡睡去。
這話說得多好,書上的道理再好的,用在過子中,用在自己身上,也要斟酌而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喚出換美酒,豪氣!可不能真的無錢時,天天將出來換酒。為什麼,因為鳳鸞說要過
子。
忽見陌頭楊柳,悔教夫婿覓封侯,好不好,別有香豔的幽怨!可不能真的每個人跑到繡樓泛這後悔心思,因為鳳鸞說要過
子,那是閒人才能這樣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