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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這一對纏綿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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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時候碌碌無為,有時候忙忙碌碌,有時候自己忙的是個啥都不知道,有時候金榜題名時,萬傾有家財,皆由過子而來。

想出來這麼多,郭大少又愛又憐子,當然這不是鳳鸞的悟,也不是鳳鸞的提示。郭大少書看多了,又為還要離開子其實憂愁。怕她哭鬧,怕她傷心,怕她難過,可是子總還是要過的不是嗎?

他輕點著鳳鸞鼻子,輕聲和睡的她說話:“為要過子,所以,”他壞笑著入睡,睡下來夢中估計也是一路壞笑。

壞笑著再醒來是早上那個鐘點兒,鳳鸞再一次陷入郭樸的纏綿中。她早有準備,怕郭樸不聽勸告下午睡了一覺。

玉潤肌膚摩挲到健壯肌膚時,鳳鸞嚶嚀一聲睜開眼,嘟起嘴不讓郭樸就範:“你不聽話。”郭樸溫柔的笑,笑得溫柔,動作更輕更柔,在鳳鸞不時氣聲和阻止聲中,他輕笑著:“咱們過子。”要孩子,這是頭一件大事情。

鳳鸞再不明白也明白過來,眸子前是郭樸寵愛疼愛的笑容,身上卻是他稍用力氣的手勁兒。這手勁兒不是溫柔退讓,而是有些懲罰的味道。

推不開,躲不卻時,又見窗紙上白光泛,鳳鸞急哭了,抱著郭樸吐出心底裡最後一絲怨氣:“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你怪我輕信人,你怪我要許別人。可你為我想想,你平時不讓人說話,以前,”她嗚嗚地哭,把數年怨言全吐乾淨:“我才嫁你時,只想好好侍候你,遇到汪氏是那樣,你又偏偏向著她。我不服,你只怪我。雖然你也疼我,可我每每回想,心裡從沒有打開過。”婦人記仇,是可以記上八百年,再回頭翻上八百年的。

嗚嗚哭聲中,鳳鸞委屈盡訴:“虞大人派人來看你,你要我穿上漂亮衣服見他的家人,我以為是你好友,他又來信要為你重作冰人,他說話我當然信。你不是愛娶三幾個。你說話我不信,我當然不信,讓你不要當官,你一定要當,讓你不要走,你一定要走。

你再難過,有我難過嗎?你教我夫主為大,出嫁從夫,我心裡少了主心骨,又要和家人離開家鄉,你想我是什麼心思?後來回來,一年兩年盼不到你,孫將軍只是迫,我不願意嫁他,無奈要尋別人家,這又不能全怪我。”玉筍尖尖點著郭樸**的膛,點一下控訴一下:“怪你,這全怪你,你說我一回來你就知道,你怎麼不來尋我,讓人來尋我也行,怪你,這全怪你?”

“我心思沒變,我怎知道你心思變沒有?”郭樸說出來,鳳鸞馬上憤怒:“原來你這樣想,哦,我知道了,”她冷笑:“你和孫將軍串通一氣…”郭樸咬著牙笑:“鳳鸞,你這是認錯的態度?”他手下加力氣,身子壓下來,鳳鸞收了怒,又改為怯怯。耳邊聽到外面有灑掃聲音,想來家人起來不少。

只能再求郭樸,鳳鸞這一次好脾氣好態度:“我錯了,你放過我這一回,我雖不好,有你擔待。”郭樸聽得心花怒放心癢癢,心癢癢地哪裡會放開。他更溫柔更摩挲:“乖,明天放你起來,今天你好好陪我,陪得要不好,明天后天大後天都不用起來。”鳳鸞噎噎被說了一個“好”字。

成親第三天,郭將軍夫不是沒早起給長輩們請安,而是壓兒就不打算起了。

院外走來幾個人,十一房裡兩個邀上幾個人,還有七房裡三馬氏來看笑話。

她們不先去見郭夫人,而是先來新房外悄聲問人:“公子可起來?”問的人嚴肅回答她:“還不知道。”桃花開正好,房中深也應該。十一房裡都在三十歲,見此情形初時是取笑,再就心裡羨慕。

自己丈夫成親已有十數載,就是初成親時,也沒有這樣恩愛過。十一房裡二問大:“大嫂,偏是做這樣事的人,偏是別人不敢說他們。”

“樸哥是將軍,哪個敢說他!”大眼紅著嘴裡說出這話,見郭夫人房門在即,骨嘟著嘴對弟妹道:“還有大嫂糊塗了!還有老爺子糊塗了!還有那公公,你看你看,”郭有銀漫步出來,一派悠閒地樣子,對親戚們點頭笑:“你們早,請裡面坐。”他負手立於廊下喚人:“喚長平或是臨安過來。”這兩個是跟著郭樸寸步不丟的人,樸哥才成親,照管他房裡事的還是這兩個人。親戚們支著耳朵聽,見長平過來,郭有銀笑容滿面,話裡就是瞎子也聽出來歡快:“還在睡?”他嗓音很低,親戚們也偷聽到,大家竊笑著使著眼,見長平回話:“是。”嗓音也不高,那型能認出來。

郭夫人從房中走出,把正對著二說:“你看你看,弟妹,你聽你聽”地大話打斷,也是風拂面般來問候親戚們:“你們倒早。”她隻字不提兒子,免得親戚們又羅嗦。親戚們也不好聽,只是自己私下裡取笑,這一家子人真是糊塗透頂。

那當公公的在廊下還在吩咐長平:“些好湯來,不要虧著。”定遠將軍郭樸,依然是家裡的驕傲人。

午飯過後有半個時辰,小夫雙雙起身。郭樸說房中用飯不用出去,鳳鸞低咬瓣依從。今天成親第三天,外面興許還有來賀喜的客。再出去,也是笑話一柄。錯過請安的時候,再恭順顯不出好,只招人說。

飯後夫依在榻上,郭樸半歪在枕上,慢慢撫著鳳鸞的秀髮。鳳鸞憂愁倚在他懷裡,不時掃過來一眼只有幽怨。

人生成親是件大事,別人家大事是喜事,自己這裡盡笑話。

郭樸看似嬉皮笑臉,還是和以前的他一樣,他認定的事,他就辦到底。鳳鸞再把他按裙下打一頓,也不中用。郭樸儘讓著她打,鳳鸞也自知道。

因此不用再打他,打來打去只顯自己不好,又是一個顯不出好的事兒。

榻依窗下而設,是束彭腿紅木雕富貴白頭。窗欞半打開,上面刻的石榴蝙蝠晃悠在風中。桃花數枝爭著擁到窗前,庭院細細更生風,是個潔淨雅緻小院。

郭樸緩緩開口:“我多恨你!我為你差一點兒又生一場病。”鳳鸞幽幽怨怨,黑沉的眸子彷彿在說,這怪哪一個?

“怪我,當然怪我,怪我沒有防備他,怪我以為此身無沾惹,凡塵皆避去。”郭樸抱起鳳鸞親親,又安在自己懷中,眸子遠眺藍天白雲,想到自己與虞臨棲的決裂。

雖然沒有割袍斷義,也廝人逝去從此不回。

鳳鸞垂下眼斂,又輕挑起。這一垂一閃之間,如風中桃花微顫撥人,郭樸輕笑手指撫著這鼻子眼睛,懷中的溫熱讓他安寧讓他心定。

“樸哥,不要當官了,我怕。”鳳鸞輕聲懇求,郭樸再低低地笑,手指劃過鳳鸞小巧的下頷,驚歎地道:“鳳鸞,你瘦了。”把子緊緊摟在懷裡,郭樸喃喃:“你為我而瘦。”三年的離開,讓鳳鸞消瘦。鳳鸞貼緊他,喃喃道:“我怕,怕你再當官,還會不要我。”郭樸嘻嘻而笑放開她:“那你生孩子,生上一百個,嗯,個個向著母親,我怎麼敢不要你。”鳳鸞被他笑容染,也有笑容,又怪他:“怎麼能生上一百個?”夫兩個人各吐心事,心滿意足依偎在一處,各說各話。鳳鸞自語:“都喜歡男孩子。”郭樸卻道:“也要生下兩個小鳳鸞。”他擠著眼睛笑:“給女兒們買糖人兒吃。”說到糖人兒,想到元,想到元,又跟出來趙安甫,郭樸不懷好意推著鳳鸞:“那姓趙的,後來怎麼樣?”

“你還要來提!憑白為什麼,要害人家虧錢。”鳳鸞又有氣,郭樸眼睛亮晶晶轉來轉去,將軍威風又全沒有,只有一臉無賴相:“對我說說,他要生意,我還他就是。”鳳鸞嘆氣,念一聲佛:“謝天謝地,你要肯還倒也不錯。”郭樸皺眉:“幾時信這個?”鳳鸞橫他一眼,郭樸笑問:“有請菩薩收拾我的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