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憶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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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無念睡醒時正值清晨,他是被餓醒的,喝了一罈酒醉倒,昨晚粒米未進,現在肚子一陣揪緊。看著旁邊側身睡的希雅,見她嘴角微微翹起出她的梨渦,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無念悄悄的從上起來,看著自己所在的房間,估計是哪家客棧。打開門走出去,陽光頃刻灑來,天真好啊!微一閉眼,伸了個懶,剛邁一步就一下子趴下,原來澤澤趴在門口,他這一趴也將澤澤醒。嗷嗚一聲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澤澤轉回頭用它滿是眼屎的眼睛瞅了無念一眼,然後接著睡。
捂著被硌到的口,看著澤澤身上掛著的弓箭和那,澤澤也不容易啊!先將那變小收入懷中,然後咬破手指畫了一道符打入了那弓箭中,再念了一串咒語將弓箭變小,也一同收入懷中,真是方便,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那一大袋的箭矢,還是掛在澤澤身上吧。藍光一閃,手指傷口癒合,從澤澤的身上起來,走出院子叫來了夥計準備洗漱水,還有兩份早餐,還準備兩盆生,還有一盆清水。那夥計一聽就知道無念要喂的是他的坐騎,昨這猛獸跟著他們進來後就趴在門口動也不動,他想要去送熱水都沒送成。夥計去準備早餐,無念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這才想起他本身無分文,這可怎麼辦?
回到了房間裡,見希雅還在睡,躬身用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希雅睡得紅撲撲的臉,一陣陣的幸福油然而生,要是能回到星晨島就好了,孃親看到了希雅一定非常非常喜歡的,再拉去給胖球他們看看,什麼才是美女,胖球暗戀的婉兒阿姨本比不了。想到婉兒小姨就想到了風叔,要是風叔活著是不是真要把婉兒小姨嫁給自己了,了鼻子,還是自己的希雅好。看著她長長的睫一顫一顫,不知做了什麼樣的美夢,夢裡面有沒有他的存在,將眼睛閉上,默唸著自己進入希雅的夢裡,不知道她醒來時知道他要帶著她逃跑會有什麼表情。
額頭一下溫潤的溼熱讓他從夢中醒來,看著微笑著望著他的希雅,嘿嘿笑了一下,直起身伸了個懶。兩人分開房間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全身都透著舒坦,無念將一縷真氣度給了希雅,怕她著涼。洗漱完後與澤澤一起用了早餐,一出院門,無念正想著怎麼跑路呢,卻聽夥計說他的朋友在隔壁。來到了隔壁見到三隻猛獸將院門堵死,趴在那裡打著呼嚕,聽夥計說另外幾十個人在其他的房間。
無念這時才想起他們全都過來了,不知道公良爺爺在不在,不過估計應該回營了。這下不用自己付賬了,留了張字條讓夥計轉,見澤澤還不想起來鑽進了屋中繼續睡,他就和希雅兩人出門。出了客棧來到了泌陽大街上,早上的空氣帶著淡淡的霧氣,一口溼潤而清涼。希雅要無念帶他去看看他用石獅子砸的那家賭場,無念回憶了一下泌陽城的街道,幾年沒回來有些生了。
雖然很早,但街上已經是行人匆匆了,找了個人打聽一下內河所在。無念拉著希雅的手慢悠悠的散步過去,泌陽城不是很大,而他們所在的客棧離河畔也很近,穿過兩條街就能看到內河沿岸的垂柳了。沿著河畔向著城中心而去,兩人跑跑跳跳嬉鬧著不一會兒就到了那座賭場所在,可是原來的賭場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處酒樓,名字換了卻還是類似,從原來的何君再來改為君再來。
來到了近處,只見兩個石獅子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兩隻,無念拉著希雅走到了牆邊,指著牆上那明顯兩塊後補的牆磚,告訴她就是用門前那種兩個大石獅子砸了這面牆。希雅見那巨大的石獅子又看了看這兩個被堵上的,無念還真是調皮呢,不掩嘴偷笑,聽說那時候他才九歲,打了一個惡霸成為了這泌陽的小霸王。拉著無念去看看那一對石獅子,自己試了試,連推都推不動,再看無念單薄的身體,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搬起的,不過這麼神勇的無念可是她親選的樂衛,自己慧眼識人。
“走吧,我們去大牢,我曾被關在那裡,乖仁仁也不知道要我去看什麼。”無念拉著希雅轉身離去。
“我也想見見你說的乖仁仁,還有乖寶寶,還有那位厲害的星七舞。”希雅想起了無念和她講過的幾位神仙般的人,當然乖仁仁刨除在外,無念本不知道他有什麼本事,不過他哥那麼厲害他估計也差不到哪兒去。希雅也想騎著那隻火鳳,應該比騎著澤澤還要過癮,翱翔在天空,是多麼美妙的事啊!
“會見到的,乖仁仁還欠我東西呢,咱們要回星晨島見孃親也要找乖寶帶路,星七舞估計是不好見,每個見到他的人都死了,你說我們問誰去。”無念也有點想星七舞,這人把自己丟了他不知道哪兒去了,要有這麼一個打手在身邊自己誰都不怕了,不過星七舞還是不要出現在外面的好,不是他把所有人都殺了,就是他要被眾人抓起來,不過寒鐵籠都困不住他,天下沒有能困住他的了。
“星七舞真的那麼嗜殺嗎?”希雅彷彿覺到了無眼人就在旁邊,將身體往無念身邊靠了靠,四下掃視了一下。
“不用害怕,他是我朋友,見到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無念捏了捏希雅的臉,光滑有彈。
“誰害怕了!”希雅反過來按了無念鼻子一下,然後嬉笑和跑開。
無念鼻子酸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揮舞著拳頭追了上去,二人一跑一追嬉鬧在泌陽的街巷上。穿過幾條街到了縣衙大牢,無念這時才想起要怎麼進去,給牢頭說自己是督府候,結果那牢頭哈哈大笑,說他自己還是郡丞呢,然後讓無念兩人該哪兒玩兒哪兒玩兒去。無念瞅了希雅一眼氣得二話不說一把抓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從他身上找到鑰匙,然後將他扔開,見那牢頭和守衛將佩刀出,無念一眼瞪去就將幾人退。
“我叫李無念,睜開你們的狗眼!”無念喝了一聲,給希雅施了一個神龍甲,不理會他們,轉身就去開門,要不是帶著希雅來,本不用這麼麻煩,也不用看這群跳樑小醜的臉,一個遁地就進去了。
那牢頭和守衛想著李無念是誰,牢頭估計不知道,正要持刀衝上來卻被一位老兵拉住。那老兵警惕的看了一眼金龍護身的少年,又看向那位開鎖的少年,見兩人身上的衣著非富即貴,想起了幾年前被先王冊封的督府候,正是他們泌陽曾經的小霸王。趕忙趴在牢頭耳邊將自己所知相告,然後將牢頭拉遠,他可不想那小霸王抓著他給扔出去。那全身骨頭被卸開的捕頭至今走路還像麵條呢,黑風也老老實實當了一個富貴人家的護院。
誰知那牢頭聽完後竟然繞過老兵走到了無念身前停下“雖然你身為侯爺,但不僅擅闖牢獄還毆打朝廷官員,我要上書告你!”無念回頭看著這位牢頭,見其全無緊張,而前面的德行也並不是剛直不阿的類型,不知道這人為何。不理會他繼續將幾道鎖打開,推開鐵門拉著希雅進去,一回頭那人看跟在身後,手持刀眼神閃爍。無念冷冷的看著他,那人承受不了無念的目光,再次被退,見他後退後無念將希雅拉到身邊,雖然他此刻不怕這些人,但也警惕著未免希雅受到傷害。
剛進入的是刑房,各種各樣的刑具上粘著人的血,無念趕忙將希雅的眼睛擋住,忘了這事了。帶著希雅進入到裡面,鼻息間是悉的各種臭味黴味,回想起那時聞到的雞味兒。見希雅皺著眉,張口告訴希雅當時自己是怎麼饞雞的,後來才知道雞是送給要殺頭人吃的最後一次飯,又講自己與乖仁二人分食他的雞,還將二人如何討價還價也講了出來,希雅捂嘴樂著說無念是個小滑頭。
無念嘿嘿笑著,他還沒說乖仁欺負小孩兒呢,他給也希雅講過乖仁講的那些故事,以前動過希雅,現在看不到那個寒鐵龍,只有這一排排的木籠子。無念來到了自己原先籠子的所在,那裡是一處空地,而旁邊的籠子就是乖仁當時住的。想起乖仁說要他來大牢,如果有什麼的話也就這兩處了,不知道他留下了什麼。四處打量了一下,這裡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已經四年過去了,留下的什麼記號古舊都沒了吧。
回想著四年前的情景,看有什麼是需要重點排查的,蹲到了當年乖仁靠著的木柵欄前,見那牢頭遠遠的盯著他,皺了皺眉,真是煩人。雙手把著光滑的柵欄,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摸索,過了片刻,終於嘴角翹了翹,這乖仁以為這就難倒自己了。拎著一串鑰匙將這個牢房打開,也不理會躺在裡面的犯人,走到那柵欄前,身上藍光一閃,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刻著幾個小字“君可念,月下溪,水潺潺兩相惜。君可忘,月下湖,月朦朦兩相依。”奚月!無念一下跳起,將旁邊看著的希雅嚇了一跳,這一看就是情詩的小詞難道是乖仁仁寫的,這字寫的太醜了,希雅不知道無念為何這麼動。無念拉著希雅走出牢門,將那串鑰匙扔給牢頭,見他還是那副秋後算賬的樣也不予理會。剛出了大牢忽然發現外面圍滿了人,無念趕忙將希雅拉到身後,看著她身上的神龍甲還沒有散去,這才安心以待,望著前面一排的官差,正好手癢癢,打一架吧!
“下官在此恭候侯爺多時。”一位身著官服的中年人越眾走出,躬身拜見。
無念一愣,原來是等他的,這麼大排場還以為要打架呢,與那縣丞寒暄了一下,原來昨晚他去作陪,後來衙門裡有事而離席,早聽公良傑說宴請的是先王所封的督府候了。推脫了縣丞派的馬車,與希雅二人徒步回客棧,路上無念就想剛才那位中年人,長的普普通通沒有什麼引人的地方,甚至一副笑呵呵的樣讓人很親切,但無念總覺得有些怪異,也說不上什麼地方的怪異,想了一路也沒有想通,此刻到了客棧也不去想了。
入了客棧就聽見後院有人吵架,過去一看原來是他們的人和客棧的人吵起來了,問了下原因,原來是他們消費甚巨,將所有的銀錢付了也還是不夠,那客棧老闆說是要他們用駿馬坐騎抵押,這群視坐騎為夥伴的草原人當然不幹了,於是兩方吵了起來,而客棧的人已經去報官了。這客棧的人難道不知道昨晚自己這些人和公良傑在一旁酒樓宴飲,竟然去報官,無念拉著那位掌櫃談了一下。
只見這位胖乎乎的掌櫃和和氣氣的就要他們的坐騎,戎郡人愛馬也是有名的,達官貴人們都以自己有駿馬為尊,其中又以猛獸坐騎最為尊貴,如果這位掌櫃要他們的駿馬也就算了,可是竟然要勒科莫利魯的那隻魔虎。口口聲聲說什麼欠賬還錢,一會兒官府來評理,剛說完就聽外面噹噹噹的敲鑼,縣丞到了。無念皺了皺眉,怎麼彷彿是前後腳的跟來,不知道這群人要做什麼。
“下官拜見侯爺。”那縣丞進來後像是剛見到無念一樣,一驚然後趕快過來拜見“下官聽見有人報官,匆匆趕來,不知侯爺在此可知何事?”
“你倒是敬業啊。”無念淡淡的道。
“下官吃百姓,用百姓,當鞠躬盡瘁為百姓做實事。”
“大人,這位侯爺。”那掌櫃連滾帶爬到了無念面前跪著“草民叩見侯爺,剛才不知是侯爺在此,請侯爺恕罪,大人。”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縣丞喝道。
“大人,草民,草民只是有人住店沒有付夠賬,所以草民請來大人,請大人裁決。”那掌櫃跪在地上沒有抬頭的說道。
“劉二,瞎了你的狗眼!有侯爺在此,哪兒用得著本官,請侯爺裁決。”那縣丞對著無念恭敬的躬身。
無念看著這二人,越看越是奇怪,雖然猜不出什麼,但是耍心機也沒有拳頭來的大。無念不相信在戎郡誰敢動他,哪怕是洪懷禮動他也要考慮考慮,突然看見那掌櫃似乎側頭瞥了一眼一旁的縣丞。無念嘴角翹了翹,不管怎樣,他們二人肯定是一夥的。
“說吧,怎麼辦?”無念反過來再將皮球踢給掌櫃。
“這個,請侯爺裁決。”那掌櫃依舊沒有抬頭。
“不知你如何看?”無念又看向一旁的縣丞。
“劉二,到底何事!”那縣丞呵斥著問道,聽掌櫃說完,皺了皺眉,上去就給掌櫃一腳“來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後給他百兩銀子。”轉回頭來笑呵呵的看向無念“侯爺,此等下人不懂規矩,來呀,給侯爺備上些茶銀。”說完就見兩個大漢挑著一個大箱子進來,咣噹一聲放在地上,重量應該不輕。
“這是何意?”無念指著放到自己面前的這個大箱子。
“侯爺,這是庫銀。”那縣丞笑呵呵的說道。
庫銀!無念一愣,私自動用庫銀可是要殺頭的,這位縣丞是不知道還是如何。但見他大庭廣眾之下就敢私自挪用庫銀,不知道他依賴的是什麼,又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看了一眼懶洋洋曬著太陽的蒙庫達他們,如果剛才不是蒙庫達擋著,估計這幫響馬可能要動手了。而這位縣丞如果是預謀的話,可能也知道這層,不知道他這樣是何意義。
“這庫銀不在庫裡,拿到這裡做什麼?”無念像是不知道一樣,雙手抱著一下將其抱起,然後單手託著掂量了兩下,看著縣丞盯著他的手,笑了一下將箱子放下“還重的呢。”
“這是送予大人的,讓大人喝個茶。”縣丞躬身笑呵呵的道。
“不必了吧,賬目你替我付了,他便換與你,今我還有事,就此告辭!”無念轉身拉著希雅上了澤澤的背,只見其他人也都跨坐在坐騎上,一行人當這群官兵為無物,從官兵中間穿過。
“侯爺不在泌陽故鄉多住幾嗎?今下官家中設宴還請侯爺光臨。”那縣丞見無念上了坐騎趕忙說道。
“沒興趣。”無念看都沒看那縣丞一眼,雖然不知道他玩兒的什麼心計,可是自己不入他就對自己沒法。
出了客棧院門,只見門前也是官兵守衛,一個個持著武器像是要大幹一場似的,無念掃視了一圈,領頭從那群兵士中走過。見勒科莫利魯走到了旁邊,才想起來自己認的老師呢,那位柏易先生呢,問了勒科莫利魯,原來是昨晚他們全都喝醉了,而後老將軍拉著柏易先生非要秉燭夜談一番,於是柏易先生隨同老將軍回了軍營。他們則留下接著喝,而後回到隔壁的這間客棧睡覺,沒想到這間客棧要價太高,現在他們真的是身無分文了。
“你們早飯吃了吧?”無念隨口問了一句,如果早飯沒吃,自己還得想辦法帶他們去軍營混早餐去,現在沒有任何收入,養這麼一大家子人真是難啊!
“吃過了,不然也不會沒銀兩付賬。”
“我們先出城去軍營。”無念想著剛才的事,詢問一下老師,到底哪裡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