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大路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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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眾人來到了軍營,門前依舊排著長長的隊伍,見到了起來公務的老將軍,得知柏易先生竟然還在睡覺,無念單獨過去叫醒了還在睡夢中的柏易。將自己剛才經歷的事兒和覺奇怪的那幾個人說與柏易,見柏易深思了一下,然後沒有給無念解答,而是問無念還有沒有事情要辦。無念也沒有告訴柏易自己要做什麼,只是說需要幾天做一件事,然後九月初七趕到郡城去受封。柏易讓他去做自己的事,但要隱秘,因此無念只有自己去,他也不能帶著希雅去找奚月,要是找到了還不知道如何說呢。
將自己一行人身無分文的事兒也和柏易說了,只見他哈哈大笑,無念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笑,直笑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聽他說只管自己去做自己的事,其他的事給他了,雖然無念看著他的窮酸相有那麼一絲不信,但既然他信誓旦旦的保證,也就不去心了。出了營帳與眾人告別,尤其是希雅,他一會兒要先去拜祭那個大坑裡的孩子,也不想讓希雅看到,估計現在大坑裡應該全剩骨頭了吧。
沒有酒水,從軍營灶處要了點吃食又要了一把鐵鍬,就上了澤澤的背,趕去雲龍山祭拜。再次踏上上山的路,無念心裡沒有想象中出現的動,心裡很平靜。也許是時間過去了很久,那些埋藏在記憶中年幼時的過去已經淡化,或是他的心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小孩子了。上了山,到了那個大坑處,坑還在,裡面還是他扔的那些石頭和鏟入的那些土,不過多了的則是一叢叢枯黃的雜草。
用鐵鍬將那些枯草剷掉,然後又用力挖了些旁邊的土將深陷的地方填上,一切幹完,這才將掛在澤澤背上的吃食拿下,只拜祭過郡王叔叔的他也不知道要什麼紙錢,只知道要擺上一些食物。將食物擺開,跪在地上拜了拜,祝這些曾經的夥伴們在陰間安好,再投胎時要選個好人家,選個安逸的地點。起身上了澤澤的背,引著澤澤去看了看營地的廢墟,裡面還是如同他走時一樣,不同的是原本平整的場地也是雜草叢生,枯黃的雜草爬滿了那些被燒得只剩下黑炭的木屋,他的房間也被雜草蓋滿,看來沒有人回來過,也許回來的人也像他一樣只是看了一眼,就嘆然的轉身離去。
踩著枯葉穿過樹林,四年後無念終於再次見到了美麗的月湖,飛鳥小獸,還有沿岸的片片金黃,將這座大湖映襯得格外碧藍。找到了他們當年所站的地方,那裡的一塊大石頭格外明顯,無念記得當時好像沒有這塊石頭,走了過去,只見大石頭上也刻著歪歪扭扭的三個字“墨峰山”看著這塊明顯是後搬來的石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個山峰前標記民稱的石頭被搬來了,不過寫的太難看了,估計大多數人都只道是塗鴉之作。
墨峰山,那座山在哪裡?奚月是不是就在那裡!看著崖下美麗的大湖,憶起了四年前,奚月帶著他來到了這裡,看著天上的明月與湖裡的月相映,聽到了自己的心與奚月的心相映,彷彿奚月的心跳就在耳邊,她的呼就在耳邊。伸出手去撫摸她的溫暖,為何她光潔柔滑的肌膚變得這麼堅硬,略一詫異,轉頭卻是澤澤代替了四年前的奚月站到了他身側,那重的呼回蕩在這崖上,迴盪在這座大湖上飄遠。
回到了泌陽旁邊的軍營,找到了柏易,詢問墨峰山的位置,然而柏易卻是皺著眉。無念不知道他為何如此,靜靜的在旁邊看著他深思,攥著的手裡面已經全是汗。為何會皺眉,難道墨峰山是什麼不好的地方所在,奚月在那裡也不知道如何生活,乖仁為何將她帶到了那裡。靜靜的等著,等著柏易老師開口,終於當無念最後一次想要開口詢問時,柏易開口。
“墨峰山似乎是在遙遠的西域,我也只是聽說過,西域遙遠,恐怕趕到那裡就需要很久的時間,而墨峰山則是一處奇特的所在。”
“奇特什麼?”無念緊張的問道,不會是什麼危險的地方吧。
“那裡有一群人,他們稱為神侍,據傳是能縱天地大能的人,他們只有自己的團體,外人無法接近,墨峰山裡面如何一直都是個。”
“那從這裡出發到墨峰山得多少天?”無念不知道西域有多遠,不知道他和澤澤要趕多久才能到達。
“如果騎馬夜兼程恐怕得跑一年以上,如若從海路去就會近了,由中州登船,只需月餘就可到達。”
“老師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無念一聽還是走水路吧,雖然澤澤跑的比馬快,不過他倆沒準再次路了,忽然想起自己的家,既然老師對水路悉,那是否能知道自己的家“老師你知不知道星晨島在哪兒?”
“星晨島?”柏易尋思了一下,腦中沒有這個島的名字,海外的島嶼太多了,無念所說的島嶼不知道是那座“你找這座島做什麼?”
“我就是星辰島來的,那是我的家,看來回家的路是找不到了。”無念嘆息了一聲“我現在要前往中州恐怕就趕不回來受封了,看來只有等受封之後再去了。”
“不必著急,你馬上就能去了。”柏易撫須笑了笑“不知道你要去墨峰山找什麼,不過希望你不要為此將那些草原人冷落了,你已經長大了,既然扛起了責任就不要放下。”
“是,老師,學生謹記。”無念躬身道。
“先生可在,學生已經準備好了。”忽然帳外一個大嗓門聲音傳了進來。
無念聽著耳,怎麼這麼像公良爺爺呢,一回頭果真公良傑走了進來,一身布衣,不穿鎧甲不持劍,整個一平頭百姓的打扮。見他恭敬的站在那裡,不知道他是何種意思,剛才好像稱呼柏易先生為老師,不知道是何種原因。
“老將軍,您這是何苦。”柏易起身,扶著公良傑坐下“也罷,草民就前往郡城,叨擾老將軍了。”
“先生能來蓬蓽生輝,不知先生可需準備一下?”
“我去將我的奇奇帶走,其他都是外物。”無念愣愣的聽著看著二位,不知道怎麼一夜間調轉了似的,公良爺爺稱自己的老師為師了,又這身打扮,還要邀請老師去郡城,不是衣襟說好一起去的麼,聽老師說的奇奇,估計是那隻小狗吧。先生,學生,自己豈不是和公良爺爺一輩了,想到此無念咧嘴一笑,雖然是達者為師,但自己是先拜師了,怎麼也是公良爺爺的大師兄了吧,想著想著就哈哈樂了起來。
“無念,你在笑什麼呢?”公良傑開口問道。
“無事,無事,去接奇奇吧,我去,其他的需要帶什麼?”無念趕忙推薦自己去,澤澤跑的快,要不這一折騰指不定什麼時候呢。
“什麼都不用,只需將缸裡的米麵全餵雞,水倒幹,院門掩上就好。”
“先生不帶些書籍嗎?以先生的高才當存有許多珍貴記錄才是。”公良傑問道。
“不用。”柏易揮了揮袖,看來他除了帶上小狗奇奇什麼都不用帶了,灑脫。
無念出了門上了澤澤的背,希雅在外面散步見無念出來跑了過來,聽說是要去帶回小狗奇奇,也被無念抱著上了澤澤的背,在軍營裡都快憋壞她了。兩人直奔柏易的家而去,將那隻小狗接了回來,又按照柏易所說的將米麵倒給雞,不過本沒有米麵,只有大概一捧的不知道什麼面,無念嚐了嚐除了有股黴味還有些澀,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又將缸裡的水倒掉,壺裡的水倒掉,將門掩上後返回了營地。
營地前一群人已經準備好了,除了無念這一群人還有柏易以及公良傑,另外還有景仁和他的母親。景仁追隨在老將軍身邊,他的母親被帶去郡城公良家養老,趕著兩輛馬車上路,景仁趕車拉著自己的母親,另一輛車則是公良傑趕車拉著柏易。無念看著公良爺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行走還是說話都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就連跟他說話都變成那強調了,要不是猜出肯定是柏易老師和他談了什麼,還以為他發燒生病呢。
泌陽附近的幾個城士兵已經徵收的差不多了,後續的就是訓練以及其他事情了,老將軍也可以安心的回郡城參與九月初七的受封。現在剛過了八月十五,原來昨便是,怪不得公良爺爺要請各位喝酒呢,藉著過節少請了一頓。與這群草原人一起,無念本就不知道過節。問過後才知道,原來他們也過,不過他們的過法則是夜午跪地祈求神明就沒了,醉醺醺睡著的無念本沒看到。
時間尚早,一行人本著遊覽的速度慢悠悠的向著郡城而去,一路上又是歌唱又是跳舞又是喝酒吃的,很快景仁和公良傑也和這群草原人打成了一氣。不時的比一下角力,這是草原的傳統,也是戎郡的傳統,據說戎郡的人當初就是草原的一個部落演化而來。但是戎郡世代為洪姓家族的封地,而當年的洪家更是統一了天下,所以沒有人敢去追找過去的歷史,何況他們戎郡之人與草原民族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一路上游戲玩耍,草原人、中土人、將軍、平民,沒有了等級沒有了民族,有的只是沿途的風景以及暢快遊玩的心,當然沿途一切都是老將軍消費,從一些農戶手中買來食物和。雖然他自稱樸素,但是無念知道他奢侈的要命,雖然沒有貪汙,不過以往郡王加中州天子賞賜的銀錢數不勝數,在郡城時候去他家住過,每頓的菜餚都要將一個又圓又大的桌子鋪滿,除去這些還要撤換菜餚上來。不過這些子似乎轉了,無論什麼都能吃,尤其是草原人烤的,他也不挑食了,見柏易老師每天的似笑非笑,看來公良爺爺是真的要改變自己了。然而就在他們這麼快樂的遊玩時,兩個消息傳來,一個打亂的棋局的事件發生在遙遠的西方,而後北方的事件也似乎響應似的隨後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