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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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城那邊,那少年將巨獸放到靈獸園中,與在宮門外等待的兄長一起拜見父王,聽得父王宣見後二人跨過門檻走進大殿。進了大殿,只見大殿之上一位身穿銀袍鑲金的中年人坐在那裡,劍眉、星目,鼻若懸膽,不厚不薄的嘴上一抹黑的鬍鬚甚是威嚴,長髮後梳,頭戴銀冠,正中一顆嬰兒拳頭大的藍寶石。堂中兩邊站立著幾個官員,似乎在商討什麼。青年和那少年原本的城府張揚在此刻盡都收斂,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裡,頭都不敢抬起。
“懷禮、懷仁,你們先一旁候著。”殿中的男子開口,青年與那少年如蒙大赦,叩頭退入兩旁,一個入左列、一個入右列,在隊伍尾端站定,那少年一列全是長的魁偉之人,壯的肌將身著的武官服撐得鼓鼓的;青年則站到了文官的後面,一個個文官或是單薄或是肥胖,與那邊的武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王,姚國公雖然久病,但上次上朝據說並無大礙,況且就算姚甫亡,其兒姚謙也不是善於之輩,他城府比其父更深。”文官裡一位老者出列言到“此時我國應當厲兵秣馬,一方面觀察中州事態,一方面好準備後勤皇。”
“大王,我認為應該直接殺過去將那亂臣賊子砍掉,斬其全家首級,支持我皇當政。”一位面貌獷的將軍越眾而出。
“公良將軍,我認為不可,戎郡雖富庶,但經不起遠征勤皇,況且北方躍馬蠻族一直都是我們的大敵,西有域中郡匍匐,南有惠陽郡虎視眈眈,國不可空。”
“我郡出兵勤皇,自然其他郡也出兵,躍馬蠻族雖強橫但北有我五萬戍邊郎兒,量他們也難踏中原一步,只需大王許我三萬雄兵,定將那亂臣賊子斬殺。”
“公良兄,你這老脾氣又發了,今請你來是看看小輩們的長進,你卻與嚴世蘇兩個人吵起來了。”那坐於堂上的王者微笑著說道。
“大王。”那公良將軍躬了躬身退回隊列,那文官也退回,不過能帶動起眾人沉思,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故意的。
“大王,我覺得嚴大人言之有理,如果姚國公死後,天子重掌天下,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出師了,只要將躍馬蠻族阻於關外那麼國之昌盛有望。”一位年輕的文官出列,說完後眾人雖然面子上沒有表示,但心裡都搖頭,這人也不知腦子怎麼長的,想要捧嚴大人的馬卻有個豬腦袋。
“微臣認為,還是靜觀其變,惠陽郡王乃是當今天子的舅舅,他若領頭才師出有名,況且郡內匪寇猖獗,乃是壩堤蟻,先治內安邦再謀他定。”一位老文官出列打了個太極拳。
坐在高處的中年像是誰的話都聽又像是誰的話都沒聽,從那張略顯嚴肅的表情上眾臣也看不出什麼,老臣已經習慣了,只有那些新近的臣子被那虎目一掃頓時戰戰兢兢,頭都不敢再抬起何況出列發表意見。那中年男人看著文官那裡幾個躲躲藏藏的身影微微搖了搖頭,再看向文官最後面聽證的長子,只見他微垂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另一邊武官最後站著的次子則是左觀右望,看那樣子像是支持公良將軍所言,一個城府深卻身患重疾,一個悍勇卻魯莽,如若幼子還在,哎!
“發兵的事再議。”郡王揮了下手將他們推皮球的遊戲打斷,本想讓二子發言,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二人的想法,見二人如此他也沒了興致“懷禮,這次代父王巡查有何民情?”
“稟父王,郡內各處糧食豐收,這個冬天都很好過,路過雲龍山時因聽百姓眾說山有二寨一偷一劫,實乃當地禍害,所以兒臣擅自主張將那兩寨剷除,此時雲龍山所屬泌陽縣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百姓生活安好。”眾人也都知道這大王子出去巡查,除了收稅收禮,也是大王默許他立幾個小功,現在旁聽參政,也算能文能武。那二王子雖然同是巡視戍邊官兵,但整裡除了喝酒就是打獵,雖然官兵與他混成了一團,但也帶壞了一些風氣,那公良傑老將軍一紙軍書就讓郡王召回二王子,也就公良傑老將軍敢不給這次位繼承人面子。
“另外,兒臣建議全郡整治匪寇,匪寇不除如蟻,百姓的安康、郡國的社稷息息相關。”
“老臣附議。”公良將軍出來附議,這軍界最高的人一出已經代表武將附議大王子的提議。
“臣附議,當先安邦。”文官裡的那位嚴大人也出來附議。
眾人一看資格最老的兩位都出來捧大王子的場,趕快七嘴八舌的跟著附議,結果這一提議除了一個二王子全都附議。二王子站在那裡看著大王子不經意的瞥了他一眼,尋思了一下站了出來。
“兒臣願做剿匪先鋒,將郡內匪寇盡數清除。”二王子大喊一聲單膝跪下。
大王子一愣,不過片刻嘴角就勾起了一絲微笑,站在那裡默不作聲,父王自有父王的想法。
“公良兄,你推舉何人?”那大王對著公良老將軍說,眼神卻將兩個兒子的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二王子悍勇堪當大任,大王子多謀同樣堪當,大王兩子一文一武皆是天上星辰下凡,我國有此二人何止昌盛百年。”這老將軍也開始了打馬虎眼,得罪人的事他可不幹,誰知道大王是怎麼想的,這二人誰後又是新的大王,雖然大王現在正值壯年,但旦夕禍福還是早考慮,打了馬虎眼順帶的還拍了一記。
“公良兄,你怎麼也學會這一套了。”上座的郡王不莞爾“好了,這剿匪一事就由你們兩兄弟共同主事,懷禮善謀,懷仁你要多聽從你大哥的意見,懷仁善武,這擒殺匪寇的事兒就予你吧,你二人一文一武幫父王將這郡內整治好。”
“得令。”跪在地上的懷仁應道。
“是,父王。”懷禮出列深深的一躬而後退回原位。
朝政散去,兩兄弟被追來的太監留下,帶著二人進了**,一路上到了安慈宮,老太后和各位王后都在此,兩人進入先是叩拜了老太后,而後叩拜幾位王后王妃,懷禮命人將帶回的禮物呈給各位長者,說笑著講述自己的所見所聞,當聽到他帶回一個力大無窮的小孩兒時眾人來了興趣,那懷禮沒有隱瞞的將無念在泌陽的事兒講與眾人聽,那些女人都為這孩子到可憐,同情的心情下讓懷禮擇將人帶來,懷禮只能點頭稱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頓晚宴,雖然私下裡勾心鬥角,但難得一家人團聚,誰也不會當出頭鳥掃了大王的興致。
酒宴散去後大王命人將懷禮帶到了書房,懷禮不是第一次進這間書房了,但每次進來都覺到自己動的同時又戰戰兢兢的,父王看似威嚴仁慈,但他年輕時的心狠手辣他從小時候就聽過,聽得多了也變成了自己心裡的陰影,身體直直的站在書桌前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等到那男人將手中的文書批閱好之後才抬起頭看向他的長子。
“神木那邊如何?”郡王開門見山的問道。
“稟父王,神木將軍只帶了一封書信,請父王過目。”懷禮從貼身的衣服中拿出一個保存的完好的信封,低著頭彎雙手平舉將其呈給郡王。
郡王拿過將書信拆開,看了看後就將書信團成一團,手中突然出現一團火將那書信瞬間點燃,片刻間那書信變為灰燼,郡王拿過一條潔淨的絲巾將手上的灰燼擦掉,面上如同剛才一樣情緒或是表情都沒有什麼波動。即使懷禮偷看一眼也看不出父王在想什麼,何況他本沒有抬頭看的勇氣。
“魔域那邊如何?可有魔物出沒?”
“稟父王,兒臣偷偷前往,只見到神木將軍,未曾靠近魔域之門,不過觀其形勢,似乎無甚大礙。”大王子斟酌著言辭。
“魔族已經消失殆盡,那神木軍還年復一年的守護在那裡,這股力量不為我用真是可惜了。”郡王拍了拍椅子上獅頭的扶手“這次剿匪你與懷仁同行,凡事要多擔待一些。”
“是,父王。”大王子應道“父王如果無事,兒臣先告退。”見父王沒有再說的意思他趕快後退著退出房間,將門關上見旁邊的太監笑呵呵的對他彎,點了點頭快步走遠,身後被寒風一吹頓時一陣冰冷,原來背後的汗已經將衣服打溼,拐過了迴廊身體靠在欄杆上扶著,口中咳嗽個不停,拿出絲絹捂住口鼻,抬手藉著月光一看,只見上面梅花朵朵,用絲絹擦了擦嘴後將其收起,望著遠處父王的書房眼中寒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