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入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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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了下來,眾士兵調轉馬頭嚴陣以對沒有躲讓,回頭對著後面的隊伍面上一片嚴肅,但從那些眼神中能看出一點點的輕蔑。那群衝來的騎兵帶著大片沙塵氣勢洶洶的衝來,就在人們以為這隊騎兵要衝撞上前面的隊伍時,那隊黑騎在離這隊白騎十丈處瞬間停下,斬馬嘶鳴聲中整齊的排成一排。中間的那抹銀越眾而出,無念只見其一身銀盔銀甲,外罩一白袍,騎著一隻雪白的巨獸,看那長相無念似乎見過一隻黑的,後來無念通過奚月得知那是魔豹,似乎是一種很厲害的魔獸。
聽剛才的聲音那人似乎很年輕,因為騎在巨獸上,所以身體顯得有些單薄,右手提著一杆方天畫戟,比普通的要長些也壯些,不知重量如何。那人微微揚著沒有鬍鬚的下巴,左手抖了一下手中的韁繩,巨獸低吼了一聲緩步走來,無念沒有看騎在上面的人,而是看著那隻巨獸,雪銀威武的巨獸相比之第一次看到的那隻黑的更加漂亮不知道騎在上面的覺是什麼樣的。
“還以為是那隻不長眼的狗擋了路,原來是大哥的親衛,小弟所有冒犯還請海涵。”那騎在巨獸上的少年拱了拱手,揚起的下巴卻是沒有低下,眼神也是傲慢著。
“二少爺,大少爺說有什麼事回府再說。”那位騎白馬穿白袍的青年騎馬走了過來,在馬上微一鞠躬。
“呦,大哥遠行歸來,小弟我這帶人出,怎麼連面都不能見了?”那少年抖了抖韁繩,巨獸往前走了兩步,張牙舞爪的驚了對面的馬匹,如果不是馬上的這些兵士技術好將馬拉住,指不定鬧出個亂馬奔騰。
“二少爺,大少爺旅途勞累,略染風寒,郎中說不能見風。”那白袍青年伸手拉住了一匹差點把上面騎兵掀掉的馬,身體紋絲不動,只憑一手之力就將其制服,周圍的騎兵立刻將馬匹穩住再次整齊的列成一排。
“大哥生病了?那我更要探望探望了,他出不了我進去!”那少年說著就要駕馭巨獸將前方的騎兵衝開。
“都退下吧,二弟,別來無恙?”一位樣貌枯瘦,臉上有著病態的蠟黃,身著一身華服的青年被四個人抬著椅子走了過來,雖然看著病態,但那雙眼卻灼灼有神。
“大哥,身體可好,聽這赤己說你染上風寒了,本來身體就不好,這一染上風寒不更遭罪,大哥你可要保住身體啊,父王和我都期盼你早康復,健康平安。”那少年看著真誠的多了這一段話,但那眼中的輕蔑卻出賣了他所有的話,無念這才知道那白袍青年原來叫赤己,不過這少年看似很關心他的哥哥,可是怎麼覺得眼神有些怪呢,無念想到如果自己也有個哥哥或者姐姐就好了。
“勞二弟掛念了,吃了藥身體已無礙,二弟這是打獵歸來麼?”那青年似乎沒聽見少年的諷刺,始終表情如一的與自己弟弟說話。
“是啊,全當練兵了,來呀,將那雪鹿送與我大哥,讓他補補身子。”那少年一揮手,身後的一騎出列,只見其馬上掛著一隻雪白的鹿,那人回身將雪鹿摘下,一揮手遠遠的扔到對面隊伍面前的地上,轉身歸隊。
那少年笑呵呵的看著地上那隻雪鹿,再看向那位病態的青年,只見那青年對著旁邊點了點頭,一位騎兵翻身下馬將那雪鹿抱起,轉身去將其收放在前面的馬車中。那少年見雪鹿被拿走,笑呵呵的臉上似乎很高興,可如果不看到剛才那一幕,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多謝二弟的美意,我與父王帶回了百餘顆東珠,正好那餘下的送與二弟賞玩兒。”那青年一揮手,旁邊候著的轉身便從前面的馬車中拿出一個做工美的盒子,那人來到前面將盒子打開,只見裡面一顆顆晶瑩玉潤的珍珠在陽光下閃著離的白光,那人託舉著走到少年面前將其呈上。少年伸手接過看也不看就將其合上,揮手招來一人。
“大哥送的東珠,每人一顆,沒有的回去領同值黃金。”少年高興的大喊一聲,只聽遠遠的那些黑騎頓時一吼“謝大少爺!”
“大哥,我們同行回府吧,大哥勞累下去巡查,父王記掛的很,前看見你的快報還說你就要回來了,大娘高興的緊,只怕現在宴席已經候著了。”那少年駕馭著巨獸走了過來,周圍人在青年的示意下分開讓過,少年駕馭巨獸走到青年身邊“大哥路途勞累,還染上了風寒,回去讓全城最好的郎中開一幅上好的藥。”
“多謝二弟,父王身體可好?二孃的寒腿好了些沒有?我這給二孃帶的千年山參,回去讓郎中調劑一下。”那青年關心的說道,眼裡充滿了歸家的期待。
“父王身體一向硬朗,孃親的寒腿有勞大哥記掛了,我這代表孃親先謝了。”那少年對著青年拱了拱手。
隊伍繼續前進,剛才那一段小曲就這樣過去,唯一不同的是隊伍後面又著增加了一隊黑騎,那騎在雪豹巨獸上的少年與那青年相談甚歡,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兄弟是這樣的親近。隊伍漸漸接近那匍匐的巨獸,無念仰頭看著座高大的城牆,只見上面寫著戎,整個字像是用刀削成,深深的刻印在城門正上端。高大寬闊的三座城門每座像他這樣的馬車可以並排行五輛,左邊的有拉貨的馬車進入,上書玄德門;右邊的則是一些走路的人,上書廣德門;他們的隊伍走在中間的城門,上面寫著凱德門,城門前站滿了高大威猛的兵將,待車隊過去時一個個繃直了身體站立在那裡,像是要經受將軍的檢閱。
進了城門門前又是一條寬闊的道路,不過是橫向的,那些左邊商隊貨車向左拐去,右邊有些揹著籃筐的人向道路的右側走去,剩下散步的一些人則是跟著他們車隊前行,道路還是分為三條,他們的隊伍依舊走在中間,寬闊的道路幾十丈過後一幢幢樓閣、一座座商鋪瞬間躍然眼底。看上面匾額,酒樓、當鋪、錢莊應有盡有,兩邊的兩條道路上全是行人,或是進入酒樓或是出入錢莊。似乎是在比賽一樣那些商鋪門臉一家比一家寬闊,樓閣也是一家比一家高,無念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高的建築,坐在那裡看著這些巍峨的建築,還有下面衣著花哨的人群,一個個都讓他目不暇接。
“大哥,你那籠子裡關的是何物?”那少年撇了一眼隊伍後面跟著的那輛馬車,任誰也知道那籠子裡關的是個小孩兒。
“有趣的東西,送與父王解悶兒的。”青年淡淡的道。
“哦?何來有趣?看那關於寒鐵籠中,是那北山神猴還是虛獼猴的崽子?”少年撇了一眼籠中像是個小乞丐的小孩兒,調笑道。
“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看著有趣所以抓來,想父王看看是何來歷。”那青年依舊是那張臉,平淡毫無情緒。
“這次巡視不知與那神木是否到了?”少年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那青年看了看旁邊騎獸行走的弟弟,嘴角似乎扯動了一下,但他隱藏的很好,臉上還是那波瀾不驚的樣“神木將軍帶來的書信,我也不知內容,還是先呈與父王。”青年打了擦邊球,將其打入父王懷裡。
少年點了點頭沒有言語,一行人默默的行走,沿著大街正直向前,似乎在無念好奇的東西在他們眼裡不過是浮雲,眼睛雖然看著前方,但兩人彼此都在沉思。無念沒他們那麼多心眼,也沒那麼多想法,他目前的身份還是階下囚,與其無聊著不如好奇的看看沿途的風景,看看這座大城。隊伍已經過了商業區,現在的道路兩旁全是深宅大院,裡面亭臺樓閣層層疊疊,高大的院門前都有他扔過的那種石獅子,朱漆的大門紅彤彤的嵌在石頭牆體上,兩旁的道路新行人驟然減少,零星的見到幾個,都抬著轎子,見到這個隊伍轎子裡的人都抬頭打著招呼。隊伍穿過了長長的街道在一處護城河前停下,黑騎和白騎相繼離去,只剩下了他們這一隊車馬,還有坐在椅子上被抬著的青年和那位騎著巨獸的少年。穿過了石橋來到了內城門口,無念仰頭看著同樣高大的城牆,沒有寫任何字,只有在門上端隱隱寫著三個門的名字,與外城一樣的三道門,但唯一不同的是中間的門大,而兩側的門小。他的馬車和裝著各種貨物的馬車一起走入了左側的小門,門前的宮衛仔仔細細的盤查每一輛車,到無念這輛車時略微有些詫異,但很快就放了過去。
進了城無念才發現原來裡面用高高的牆將三道門隔開,他們的車隊走在相比外面狹窄的石板路上,兩側高高的圍牆無形的壓力將本來還很寬敞的路看著十分狹窄。不一會兒車隊拐入了一處院子中,只見大門上面寫著庫司,裡面管理庫房的人迅速圍了過來,將卸下的物品一個個點卯。什麼金玉綢緞、珊瑚珍珠、山參雪蓮,應有盡有,足足幾十輛車的貨物讓這幫庫司的人忙的手忙腳亂。從正午一直點到了太陽快落山,終於輪到了無念的馬車,一位衣著長青衫,頭上帶著一頂觀禮小帽,手捧賬目本的老者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那老者開口就讓無念一詫異,聽那聲音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稟寧公公,這是大王子帶回的玩兒物,要送與大王。”一位車隊的頭目匆忙跑了過來解釋道。
“深海寒鐵籠,原來大王子從內庫取走就是為了抓這個小東西回來。”那老者拿著筆在賬目上刷刷幾筆寫完,有趣的看了看籠子的無念“來人,入庫。”一群相同打扮的青年走了過來,趕著馬車將無念的籠子帶進了一座寬大的倉庫中,剛一進倉庫一陣難聞的氣味傳來,無念趕忙用袖子捂上了鼻子。待眼睛適應黑暗後,只見裡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籠子,各種稀奇古怪的動物被關在籠子中,有的上躥下跳、有的就趴在那裡睡覺,見有人趕車進來也只是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然後就閉上。
這群人將無念所在的馬車趕到一個角落中,幾人將馬車停下,用木將車輪固定好,將馬套拆下,那兩匹大馬就跟著幾人離開。無念看著自己籠子兩側的鄰居,只見左邊的是那隻他見過的黑巨獸,是一隻還年幼的魔豹,不過看那龐大的身軀怎麼也無法和幼小形容到一起,那魔豹睜開眼睛看了看他繼續它的睡眠,彷彿在籠子裡睡覺才是它的大事。
右邊的也是一幼獸,不過無念認不出是什麼,那幼獸長著一個龍頭,卻有著一對兒如鹿角一樣的大犄角,圓滾滾的身體上面佈滿了鱗片,因為肚子太大,下面看著是四條小短腿,小小的蹄子很難想象能撐住這個肥嘟嘟的身體,身體後面又細又長光禿禿的尾巴將尾端的一撮金黃的髮甩來甩去,那雙即兇又純真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這個新鄰居。
無念湊近了過去,那幼獸似乎十分膽小,一下子就遠遠跑開,圓滾滾的身體緊緊貼著身後的欄杆,那雙大眼睛兇狠的瞪著無念,裂開嘴,一排尖而鋒利的牙齒出,像是要警告無念的靠近。看著它的樣子,無念頓時來了興趣,他拿起了自己吃剩的一塊兒乾,靠近了欄杆手一甩,那塊乾就被他扔進了對面的籠子裡。
那幼獸嚇了一跳,見無念向裡面扔東西,匆忙的躲開,看著東西掉入了籠子裡,它歪著個腦袋看了看無念,又看了看那塊乾,了鼻子,卻聽嗷嗚一聲。那幼獸和無念都嚇了一跳,只見旁邊籠子裡那隻魔豹幼獸眼睛盯著無念扔出的那塊乾,然後又看向無念的籠子,看著無念那張血紅的口張開,涎水下抵達在籠子裡。
另一旁的幼獸被嚇了一跳後也嗷嗚一叫,但那聲氣的叫聲怎麼也無法和那個巨獸媲美,但它似乎不覺得怎樣,趾高氣揚的走到那塊乾前面,嘴一下子叼起,對著那邊的魔豹晃了晃似是示威。待示威夠了舌頭一卷,那塊乾瞬時下肚,呲了呲牙,又了舌頭,像是沒有盡興,那雙大眼睛再次看向無念,小蹄子一蹬跑到了靠近無念的欄杆前,那又細又長的尾巴搖啊搖的,瞪著它的大眼睛看了看無念,又看向無念旁邊碗裡放著剩下的乾。
無念覺著這幼獸很有趣,不過轉頭看那魔豹就沒什麼好心情了,那魔豹眼睛緊緊的盯著他,似是把他當成了食物,涎水都快把籠子淹了。拿過裝乾的碗,將身體背對著那隻魔豹,無念將乾撕開,從籠子縫隙丟了過去,那幼獸一口就接住,舌頭一卷,像是本沒咽一口入,這回也不舌頭了,眼巴巴的盯著無念。
無念將乾撕碎,不理會身後那魔豹嗷嗚的亂叫,一塊塊全扔進了對面幼獸的嘴裡,那小傢伙的肚子簡直是個無底,碗裡的這點乾本不夠它那大嘴牙縫的。餵了半天,將碗裡的全部喂完,見那幼獸還在看著他,他舉起空碗給對方比劃了一下,示意沒有了,但那幼獸像是聽不懂似的,歪著腦袋站在那裡,眼睛還是那樣,期盼著再有餵給它。
看著這個長得五顏六的幼獸,無念很是喜歡,然而在它的脖頸出他發現了一些血痕,再往下看,身體背上也有破損的鱗片,不知道到它是怎麼的。慢慢的伸過手去想要觸摸一下它的身體,卻見那幼獸再次蹦跳著躲開,雖然還是警惕,不過眼神中的警惕也變淡了,沒有再靠在欄杆上,而是僅僅停在無念手夠不到的地方,無念將手縮回,那幼獸懶懶的趴下,眼睛瞅了瞅他就將頭轉走擺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睡覺,待無念用手指彈對面籠子時它又轉醒,大眼睛疑惑的看著無念,見無念停手它再繼續睡它的大頭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