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大師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在此之前,我並不認識金瑞鋒,而從此之後,我卻知道了什麼叫做深度。先並不論他的年齡與才華之間的反差給人帶來的驚歎,這對於他來說,變得一點不重要了。在讀他的《隨》的時候,覺是一個大師在用沉穩的語言道出一個個真理。他似乎在用哲學的語言解開一個個的謎,將他們解釋得無比透徹,在這一點上,他讓我信服。
我看到他這樣寫道:“在強硬形勢下偽裝出來的勇敢與他的同伴在同一時刻偽裝出來的慈善達到了完美、和諧的統一”
“一個原本意義上的弱者,在一種特別的形勢下,他的原本不可能實現的英雄夢,在藉助了他的同伴的恐嚇之後,居然奇蹟般地實現了”他不緊不慢地解釋著從“意志的弱者”到“偉大的人物”的一個“謎”繼而揭示現代社會我們的悲哀,這足以表現出他的博學和機智。他的博學,從他的行文可以毫不費勁地看出來:帕斯卡爾、迦桑狄、薩拉馬戈、尼采、維特斯坦…這些我們頂多是對其抱著敬畏的態度的大師,在金瑞鋒的筆下卻成了作者的朋友,因此,他的文筆必然是深刻而獨到的。我想,很多驕傲的寫作者在看完他的文章之後,都會到自己其實是微不足道的。
《隨》其中的很多話都引了我:“適可而止的辯論同樣使人到無聊,因為滔滔不絕的雄辯使人心離異,而適可而止的辯論使人到若即若離”
“女人一談到愛情就滔滔不絕,雲裡霧裡;一談到思想就緘默無言,垂頭喪氣”以及“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尊偶像,但是,當這尊偶像和顏悅、要和你平起平坐時,你就把它給推倒了吧。”這個對偶像的解釋,應該是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的受:當一個人在自己心目中充滿神秘的時候,他越神秘,你就越想知道他,你們之間的關係慢慢地會變質,甚至會是一種曖昧的關係,這就是偶像的定義,他甚至本身並不是你真正喜歡的,但是神秘會引你;而你的偶像敞開心扉,與你談起來,如果只是一兩次,你會到幸運,如果你長期與他住在一起,每天聽他說話,與他玩耍,神秘沒有了,偶像的意義也就失去了。金瑞鋒的一句話,真切而深刻地說出了這種受。
隨後,我認認真真地看了他的《對個體意志的戕殺——〈修道院紀事〉中的意志說》,這篇文章充分地表現出他的哲學才華以及獨特的文筆,這時候我覺得“大師”是一個最能夠形容他的詞。
“教會”、“國家”、“意志”這些詞在我們的概念中甚是模糊的時候,我們已經看到他在清醒地把自己對它們的觀點說得頭頭是道。我想,他是傑出的,即使不是完美的,也是難能可貴的。
在讀了他的詩歌和散文《麻雀》之後,我認為他是個有著哲學語言的文學家,這讓我想起加繆。他雖然在哲學方面對很多事情有著認真的看法,但是也有詩人的情懷,我想他是熱愛生活,充滿愛心的,在《麻雀》一文中,我看到了他對生命和自由的嚮往。
在他的個人介紹中,“不吃,喝酒”讓我到有點吃驚,後來一想,覺得這是一種氣質,一種由衷的發自內心的的一個文學家的氣質。有時看這種氣質,既象陶淵明,又象克爾凱郭爾,寫出這樣的文章,他固然是孤獨的,但是他活在自己的思想裡,也是幸福的。
在陳平的一篇文章裡看到說他研究魯迅,之後我看到他的《對叔本華唯意志哲學的誤解》,我覺得他對他一直酷愛的東西是如此地負責任,對於誤解,他會據理力爭;同時,他也是虔誠的(我從他的《酒鬼》讀出了他的虔誠),堅定的,因此,他決不會落入俗套,因此,他也是純潔的。
他的一首詩《列車上的食客》給了我震撼,簡單的描述,道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矛盾。我想到一個對馬龍•白蘭度的評論:“不知為什麼,白蘭度身上有一種盛氣凌人的霸氣,哪怕他一動不動地端坐在椅子上,這種氣勢也會瀰漫到空氣裡。這種與生俱來的風度,使他的人生態度有別與他人”我想,這句話似乎在形容令一個人的文字,那就是金瑞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