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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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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已經漂到河中間開始一搖一晃地朝前劃去,大傻剃得光光的腦殼青黝黝的泛著光。翠兒看著大傻認真划船的樣子,每劃一下,他壯脖頸上的一青筋就突暴一下,敦實的肩背有力地扭動著。

翠兒忽然到渾身有些變熱了,被窩裡大傻趴在她身上的時候青筋也是那麼一跳一跳的,在那個酥酥癢癢的地方的每一次用勁的,就像木板猛地把水劃開起,讓她的那些古怪念頭也如眼前四散的水珠般濺得老高,濺得很歡…

大傻愛嘬她的子,覺得翠兒頭就像剛剛灌漿的苞米粒。大傻有時還會她的腳丫子,覺得翠兒的腳趾頭就像軟乎的棉花球,每當這個時侯,翠兒就會在渾身癢癢中抓心撓肺起來,整個人都跟要化開來似的。

翠兒自從來紅了之後,身子便好像愈發的不能碰了,有時在自家的柴禾間洗身子,熱熱的水過,那細小的有些凹陷的頭會倏忽飽滿起來。

肚子裡有種燥燥的臌脹…她喜歡大傻每天都爬到她身上。這就是那個中年男人說的好人家好子吧?翠兒這麼想著,咯咯笑了幾聲。大傻被翠兒的笑聲染和勵著,更加用勁地划起木板,船兒如烏魚般在水面滑行…

二嫂看著桌子對面和三哥坐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心裡很不自在,在那個收拾得鮮鮮亮亮的女人面前,二嫂覺得自己土得都快要掉渣了。

二哥跟往常一樣籠著手,耷拉著眼皮,永遠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兒。大嫂一個人坐在上座,很仔細地聽著三哥在說辦大傻結婚的事。三哥合計的很周詳。明個開始屋子裡裡外外都要粉刷,二樓朝南向陽的大房間佈置成新房,油漆泥瓦匠都已找好,三哥要二哥二嫂幫著照應一下。

村子裡各家的喜帖由大嫂幫著遞送,正那天要借的桌子條凳、碗筷杯碟啥的也請大嫂張羅。至於要添置的傢俱傢什,還有給新兒媳的金鎦子啥的,由三哥這幾上縣城和過江去置辦…

坐在三哥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談永梅。她地到來才是今天的關鍵所在。談永梅本不想來,那天聽三哥說他從人販子手裡買了個丫頭做兒媳,為了掩人耳目,要她冒充那個丫頭的小姨。

談永梅很是吃驚,心想這個男人真是啥事都敢幹,啥麼蛾子都想得出。她想勸三哥別幹這事,至少自己不想趟這趟渾水,但最後還是在約定的子來了。

“咱好歹也是像模像樣的人家,不能讓人說閒話了,尤其不能讓人背後懷疑翠兒的來路。”三哥在說道完自己家裡人要乾的活兒後,開始解釋邀談永梅來的緣由“明天我上縣城去的時候就把翠兒帶上,先讓她住我這同事家,到那天咱像像樣樣去接親,對外就說她是咱翠兒的小姨。”三哥又把那天對村支書老李編的話跟屋裡的人重複了一遍。大嫂他們都點頭稱是,你一言我一句的議論起接親那天的事項。

談永梅沒有搭話,心裡跟打鼓似的。她一直都在偷偷地觀察著對面那個被三哥喚作二嫂的女人,就是那天在鎮上弟弟家窗戶後面看到的那個女人。

談永梅發現二嫂也時不時地用眼角瞄她,眼神裡像是充滿了排斥。二哥看事情商議的差不多了,直直打了個哈欠,說道:“沒啥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要到鄰近的雙塘溝子找人說個事呢。”二嫂一聽就瞪起了眼,罵道:“你談個事啊!老三家要辦這麼大的事,你還有閒心去玩牌,今天你哪兒也別給我死了去!”二哥的臉頓時漲得通紅,眼珠子也瞪了起來,三哥笑著起身擺擺手道:“呵呵,二嫂,今天就讓二哥去玩會兒吧。二哥,明天工匠來幹活,你可不能耽誤了啊!”二哥點頭答應著,扭頭白了二嫂一眼,站起身準備拔腿走人,三哥又大聲囑咐道:“二哥,路上要是遇見了人,別忘了告訴人家說翠兒的小姨來商量親事了啊!”等二哥出了門,三哥忽然想到該跟大傻翠兒他們說事了,恰在這時後門外有船靠岸的聲響,三哥走出後門一看,不就笑了起來了:“哈哈,看把他倆給能的!”屋裡的人都跟了出來,瞧見大傻正一條腿擱岸上一條腿鉤住船,小心翼翼地接應翠兒跳上岸,幾個人也都笑了…

眼前這個村子所以被稱為雙塘溝子,是因為老輩時村口有左右兩個形大水塘子,中間被一條狹仄的田埂隔開,滿塘蓮荷,每到夏天煞是好看。

前些年田埂被拓寬成了機耕道,加之村民經年累月地傾倒堆積垃圾屎糞,池面已縮了許多幾成溝渠,且四季濁臭,只剩下雙塘溝子這個名號了。

二哥一踏上那條機耕道就捂著鼻子三步併成兩步。二哥要去的那戶人家也有著寬大的兩層磚瓦樓房,就在村口不遠處一塊空地上孤零零矗著,屋前屋後都鋪了水泥地,很是扎眼。

這戶人家的主人姓李,早先是個木匠,這幾年拉了十幾個人組了支工程隊四處攬活,掙了不少錢。李木匠平時好玩牌,二哥和他是賭友。敲開李木匠家的門,平時煙霧氤氳的客堂一片冷清。

開門的是李家婆娘,一個快五十的女人,關於她年輕時的許多言蜚語一直在人們的口舌間傳。那些言蜚語雖然無從考證,但從她妖裡怪氣的打扮上可以略窺一斑。

頭上抹著厚厚的髮油,膩滑得蒼蠅蹲上面都得拄拐,眼角朝上吊著像只狐狸眼,衣兜邊上總是故意探出一角花手帕,股又大又圓,走起路來一扭一擺的,看上去像只晃盪著的葫蘆。

二哥一看到李家婆娘,糊眼立馬放出光來。他頭伸過她肩膀朝屋裡賊賊地張望了一番,見屋裡沒人,胳膊肘就頂到了李家婆娘肥鼓鼓的口,笑嘻嘻地問道:“今個你家木匠呢?”這兩個人其實早就眉來眼去的有一腿了,李家婆娘捅了二哥一下,褶子很深的狐狸眼吊得老高,將他讓進屋裡,隨手鎖上了門,說道:“老李一早就帶著栓子一起過江要帳去了,估計得到晚上才能回。那兩個賭也來瞧過了,剛被我打發走。”栓子是李木匠的兒子,初中沒畢業就跟著一起做工了,二哥一聽就抱住了李家婆娘,一隻手朝她褲襠處摸去。李家婆娘兩腮泛紅,嗔道:“死樣,猴急個啥呀!”二哥嘿嘿笑著擁她進了灶夥間,一下把她壓倒在灶膛旁的柴禾堆上,急火燎地要掏傢伙什。灶膛裡做晌午飯的餘燼,讓灶夥間還有幾分暖意。

李家婆娘一邊解著自個兒的褲帶,一邊頂著二哥說道:“你也不找一點水洗洗,臭烘烘的雞巴!”二哥掏出傢伙跑到水缸旁,用手淘了點水就在雞巴上擼了擼。李家婆娘叫了起來:“哎呀,你要死啊,這水你還讓人喝不,噁心死了!”邊叫邊隨手出一柴禾故作嗔怒地輕砸過去。二哥腆著個臉又跑回柴禾堆,溼手伸進李家婆娘的襠裡胡亂摸了幾把,涼水把那婆娘得咧著嘴直跺腳。兩個人都把褲子褲頭退到腳彎處出了腚,頓時有一股腥臊味彌散,但誰也顧不上這些了。

李家婆娘怕柴禾硌到背,就轉過身一隻手提溜著腿彎處的褲頭,一隻手撐著柴禾堆,撅起磨盤樣的股對著二哥。二哥在雞巴上面抹了些唾沫,一手摟著那婆娘的,一手握著雞巴就往那裡頭戳。

李家婆娘的股很是肥碩,中間的那條溝都幾乎被堆滿擠沒了,二哥比劃了幾次才捅了進去,裡面還乾澀著,二哥退出雞巴朝手上吐了幾口唾沫,在那婆娘的外抹了個透。

然後才又咕嗤一聲了進去。別看二哥平時總籠著個手佝僂著背一副蔫不拉幾相,可幹起這活兒來卻神頭十足,就跟瘋似的。他兩隻手在李家婆娘晃來蕩去的大子上又又捏,一送一像使勁拉風箱一般。

撞得那婆娘的股啪啪脆響,渾身的打擺子樣亂顫。李家婆娘直被二哥得壓著嗓子大呼小叫:“啊…哥啊…你死我啦…親哥呀…親…”李家婆娘仰著頭閉著眼,抹得油光光的頭髮也不知怎地散開了,股朝後用力聳動著,一隻手還摸到自己的襠裡。

一會兒摳摳黏黏糊糊的,一會兒抓抓進進出出的雞巴。兩個人的褲子都滑落在地踩在了腳下,二哥的哼哧聲和李家婆娘的哦啊聲此起彼伏,這一對男女魂兒出竅地盡情撒著歡,誰也沒聽到外面廳堂大門上鑰匙開鎖的聲音…

***三哥家的“家庭會議”還在繼續。屋外趕早的人家房頂上已悄然豎起清水樣的炊煙,對於這個村子裡的許多人家來說,沒有再比搗鼓好一三頓更要緊更正經的事了。

“翠兒,你明天就跟我上縣城住談姨家去,到臘月二十八那天再接你回來,給你們風風光光地辦喜事。人家要是問起啥的來,你就說談姨是你家小姨,知道不?”三哥像哄小孩似的對翠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