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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過不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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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一會兒,房門啟處,玉蘭和桅子一起走了出來,大家心中有數,這桅子自然是玫瑰改裝的了。凌君毅朝虞美人低聲問道:“姑娘都準備好了麼?”虞美人點點頭道:“屬下已經遵照總管吩咐,都已準備好了。”凌君毅道:“如此就好,姑娘可以把她押下去了。”虞美人遲疑了下,問道:“她真的不需要多派幾個人看守麼?”凌君毅笑了笑道:“在下已經閉住了她幾處經脈,暫時已失去了武功,姑娘只須依計行事就好。”虞美人道:“屬下省得。”轉身走到門口,招招手道:“你們再進來一個。”當下就有一名花女,應聲走入,凌君毅拍開了海棠道。虞美人伸手一指,朝兩名花女道:“你們把她押下去。”假扮梔子的玫瑰和另一名花女,答應一聲,走了上去,挾起海棠,朝外走去。虞美人不敢大意,躬身道:“屬下告退。”緊隨兩名花女,押著海棠而去。芍藥問道:“凌兄,那桅子還在我房裡,該怎麼辦?”凌君毅道:“此人比海棠還要重要,咱們必須取得她的口供,待會就要請副幫主親自審問。”芍藥問道:“為什麼要我審問?”凌君毅笑了笑道:“因為副幫主兼掌刑堂,平執法如山,本幫花女,對副幫主甚為敬畏,如由副幫主問她的話,她就不敢不說。”芍藥披披嘴道:“你乾脆直截了當的說我兇就是了。”凌君毅說道:“副幫主執掌刑堂,法曹森嚴,自然要鐵面無私的了。”芍藥雙眸凝注,粲然一笑道:“你很會說話。”只見艙簾啟處,玫瑰又走了回來。芍藥訝然道:“九妹,你怎麼又回來了?”玫瑰欠欠身,笑道:“是總使者吩咐屬下來旁聽的。”芍藥哦了一聲,目視凌君毅,問道:“現在可以開始了麼?”凌君毅道:“時間不早,自然越快越好。”芍藥回身朝百花幫主說道:“大姐請上坐。”接著又朝玉蘭、玫瑰道:“那就請三妹、九妹把桅子去出來。”這是太上的起居所有侍女,未奉呼喚,都不準擅入,只好由玉蘭、玫瑰親自動,從芍藥房中把桅子扶了出來。

凌君毅已把一顆專洗易容的藥丸,給了玉蘭,玉蘭接過藥丸,很快把桅子臉上的易容‮物藥‬洗去。桅子本來就只有十七歲,這假扮桅子前來臥底的女子,看去也不過十六七。

芍藥在百花幫主下首的一張椅子坐下,然後朝兩人點點頭。玉蘭一掌拍開了桅子道。那假扮梔子的少女睜開眼來,發現自己坐在地上,心頭方自一怔,再抬頭一看,幫主、總使者全都在座,自己邊上,還站著總管玉蘭和侍者玫瑰。

心頭更是暗暗震驚,慌忙爬在地上,連連叩頭道:“屬下叩見幫主、副幫主…”芍藥柳眉一挑,嬌叱道:“住口,本幫沒有你這個花女,告訴你,海棠已經全招出來了,你還不實話實說?要我動刑麼?”假扮桅子的少女打了個哆嗦,伏在地上,哭道:“幫主、副幫主,屬下是冤枉的。”芍藥一拍手道:“九妹,你給她一面鏡子,讓她自己去看。”玫瑰早就準備好了鏡子,隨手遞了過去。

假扮梔子的少女,還不知道自己臉上易容‮物藥‬已被洗去,這一照鏡子,登時嚇得魂飛魄散,臉煞白,哪裡還說得出話來?芍藥冷冷一哼道:“海棠謀刺太上,已經處死,你若有半句支吾,也休想活命。”凌君毅適時朝百花幫主暗暗遞了一個眼。百花幫主徐聲說道:“桅子,本座念你年紀還小,也許是受人脅迫而來,你只要從實說來,本座還可網開一面,饒你不死,若是執不悟,海棠就是你的榜樣。”假扮桅子的少女想起方才進來之時,就看到海棠倒臥地上,心頭一怕,爬在地上,連連叩頭哭道:“幫主、副幫主垂察,我原是水堂主手下使喚的使女,就因派到這裡來的錢月娥說我面貌、年齡都和桅子差不多,才要我假扮桅子,混進來的。

水堂主還扣押了我娘,說只要我出了差錯,就要連我娘一起處死。求求幫主、副幫主,可憐可憐我,就饒了我吧!”她口中的錢月娥,自然就是假扮海棠的女子了。芍藥問道:“你們如何混進來的?”假扮桅子的少女道:“月娥姐姐如何進來的我不知道,我是三個月前,被他們送到花家莊院附近,由月娥姐約桅子出來,然後點了她道,領我進入花家莊院的。”芍藥道:“你知道錢月娥假扮海棠,混進來已有多久了?”假扮桅子的少女道:“不知道,她好像已經很久了。”芍藥問道:“你們混進來之後,又如何和黑龍會聯絡的呢?”假扮桅子的少女道:“這是月娥姐姐的事,我不大詳細,好像是另外有人負責傳遞消息。”凌君毅聽得暗暗點頭、但並未開口。玫瑰忽然口問道:“你和錢月娥,平見面時,如何稱呼?”假扮桅子的少女道:“見面時我叫她姐姐,她仍是叫我桅子。”芍藥道:“你看到過和她傳遞消息的人麼?”假扮桅子的少女道:“看到過一次,那人蒙著臉,又在夜裡,看不清他是誰。

但月娥姐姐蒙著臉,只怕那人也不知道月娥姐組的身份。”玫瑰道:“他們都蒙著臉,見面一定另有記號的了?”假扮桅子的少女道:“那次月娥姐姐要我把風,我們到的時候,那人已經先在,我只看見那人舉起右手。

勾起食指,月娥姐姐用手比了個圓圈。”芍藥回頭望著凌君毅,問道:“夠了麼?”凌君毅拱拱手道:“果然是副幫主行,夠了。”芍藥道:“三妹,你點住她道,暫時就送到海棠房裡去,另外派個人看守。”假扮桅子的少女伏地叩頭道:“幫主、副幫主開恩,屬下知道的都說出來了,句句是實…”玉蘭一指點了她道,挾著她朝外行走。玫瑰道:“總管,屬下幫你架出去。”玉蘭回頭笑道:“不用了,你有你的事去。”玫瑰轉身朝凌君毅欠欠身道:“不知總使者還有什麼吩咐?”凌君毅道:“她說的話,姑娘都聽到了,你就依計行事好了。”玫瑰道:“屬下遵命。”再向幫主、副幫主行了一禮,翩然掀簾走出。百花幫主雙眉微攏,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輕啟櫻,問道:“總使者,咱們船上,還有潛伏的細麼?”凌君毅沉道:“這個目前還很難說,但只要進行順利,大概很決也就可以揭曉了。”說到這裡,忽然拱拱手道:“天快亮了,幫主、副幫主折騰了一夜,也可以稍事休息,這裡已經沒有屬下的事,屬下告退。”芍藥看看已經沒有外人,嬌笑著道:“梅花和‮花菊‬怎麼樣?”牡丹也是斜睨著他。凌君毅臉一紅:“多謝你們的好意。”牡丹笑著道:“別謝我們,她們都是不由自主的愛上了你,我雖然是幫主,但與她們情同姐妹,怎麼能忍心讓她們飽受相思之苦。”芍藥悄聲道:“你也別回去了,就陪我和大姐休息一會,沒人敢亂嚼舌頭的。”凌君毅望向牡丹,發現牡丹也是一臉的希冀,當下微微一笑,上前一手一個,摟住芍藥和牡丹,相擁走進芍藥的房間。時間自然不允許他們歡好,三人和衣躺在上,互相親吻撫摸,稍事溫存而已。

即便這樣,芍藥和牡丹也已經很滿意了。黎明,晨光微,底層膳廳中,還點燃著蠟燭。品字形的三張桌上,已經放好幾碟醬瓜、豆腐、油炸花生等粥菜,和—大盤熱氣騰騰的饅頭。這時,已是吃早餐的時候,從第一扇艙門中,陸續走出穿天青〔護法〕和青灰〔護花使者〕勁裝的武士,大家肅立兩旁,誰也沒有則聲。

接著右首一間艙門啟處,左護法九指判宮冷朝宗,右護法三眼神蔡良也相繼走出來。站在膳廳兩旁的護法、護花使者們,看到左右護法,照例都得肅立躬身,口中說一聲:“屬下參見左右護法。”左護法冷朝宗那張瘦削而略帶陰沉的臉上。掩不住神采飛揚之,一手摸著他頰下疏朗朗的鬍子、目光緩緩一轉,點點頭道:“諸位早,大家請坐吧。”自從昨晚在總護花使者凌君毅房中搜出“森羅令”和那件“青衫”之後,凌君毅隨著幫主、副幫主去見太上,大家再也聽不到什麼消息。

只知住在二層的花女們,由虞美人率領,列隊到三層上去。太上也並沒有召見左右護法,足見太上對這件事十分震怒,已經暗地裡處決了凌君毅,只是消息還沒有發佈而已。

總護花使者出缺,順理成章該由左護法接替。冷朝宗自然有些趾高氣揚,在上首一桌的左首位子上落座,回頭看。看中間空著的位子,正待開口,要大家用餐,膳廳左首的房門開了!總護花使者凌君毅懸倚天劍。

青衫飄忽,臉含微笑,緩步走了出來。只要看他依然那麼從容灑脫,昨晚之事,好像已經雨過天晴,煙消霧散。

大家一愕之後,立即紛紛站了起來。凌君毅含笑道:“大家請坐。”緩步走到上首,坐了下來。三眼神蔡良目光一注,問道:“總座沒事吧?”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多承蔡老關注,太上認為沒有兄弟的事,兄弟就沒有事了。”九指判官冷朝宗道:“有入謀刺太上,又貿禍總座,可見咱們船上有細潛伏,此事非查個水落石出不可。不知太上有何指示?”凌君毅道:“冷老說的也是,太上雖極震怒,只是此事連一點影子也捕捉不到,要想把他找出來,又談何容易?目前只有一個辦法…”冷朝宗道:“什麼辦法?”凌君毅道:“等他自己先出破綻來。”三眼神蔡良道:“這人以後若不再有何舉動,我們難道就抓不住他了?”正說之間,艙簾啟處,昨晚出去巡邏江面的人,已經回來繳令,護法公孫相、宋德生,護花使者翟天佑、翟友成、許廷臣、何祥生魚貫走入。

公孫相朝上躬身一禮,說道:“察報總座,昨晚江面上平靜無事,屬下等覆命來了。”凌君毅頷首道:“諸位辛苦了,請坐。”他目光緩緩從六人臉上掠過,有意無意地多瞧了何祥生一眼。

公孫相、宋德生和四名護花使者抱拳一禮,便各自回到自己位上落座,接著白天輪值的社幹麟、羅耕雲率同四名護花使者行禮退出。

凌君毅目光一抬,問道:“楊家駒、沈建勳二人,傷勢還沒好麼?”冷朝宗道:“他們二人,已能下鋪走動,屬下覺得他們傷勢尚未復原,因此要廚下把吃的東西送列他們房裡去的。”凌君毅頷首道:“如此甚好。”早餐之後,凌君毅迴轉房中,公孫相跟著走了進來。凌君毅並未和他說,他好像很不放心門窗,第一件事就是先走到窗下,仔細察看著兩扇窗口。

這一細看,臉上不微微變,心中暗暗冷哼了一聲:“此人好大的膽子。”公孫相忍不住在他身後叫道:“凌兄。”凌君毅已經轉過身來,含笑道:“公孫兄請坐。”